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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三轮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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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素儿甫开门,便马上拥着我,不停的吻我,我没有想过她的热情,相比于以前的害羞,今天令我有点出乎意料。
  我们吻着对方,手亦没有停下来,迅速把对方的衣服褪掉,我们一直退到床上倒下来,探索着彼此熟悉的身体。仍是那种清淡的香水味道,我用力地吸索,像要从她身上吸回旧日的感觉;我的手不停在她的身上爱抚,嘴不断地吻遍她全身,她仍是不让我吻她下体,我的阴茎在她的阴户外游荡,拨弄着她的头发时,总想到她以前的害羞模样,想起以前那段温馨的日子。
  她的腰,她的背都是我的回忆所在,我的舌头在腰背上游走,直吻至她的屁股,当吻向她的屁股洞时,她终于发出今天第一次欢愉的呼叫声,舌头不住在那里转,她的手正矛盾地不知应该推开,还是按紧我的头。我吻得她全身扭动,就连手也只无力的尝试把我推开。
  我顺着她的推动,将舌头游至她已是湿透的阴户,阴毛上、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她仍想推开我的头,但随着她的呻吟,最终还是放弃了对那里的矜持,阖上眼睛享受。
  “啊……啊……阿朴……不要……很脏……不要……啊……”
  她的腰挺得很高,双手不停的向外想抓着一个着力点,喉头发出像梦呓般的呼叫。
  我把她双腿分开,把舌头更深入的钻嵌,她的阴道不住颤抖,我提起阴茎进入她的阴户,进入的那一刻,她不期然“啊”的一声来表达她的满足和充实,她的阴道仍然颤抖,把我的阴茎紧紧的包围着,我甫开始便用力的冲,每一下都深入她的深处,跟她这么多次做爱,从没有如这次的激烈,她亦从没有试过发出如今次般的欢愉呼声,我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们在床上喘息着,互相抱紧对方,享受这一刻的温柔。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素儿带着喘气地问道。
  我笑着说道:“是一对见面便做爱的旧情侣。”
  素儿登时面色沉下来:“就是这样吗?”
  “对不起……跟你分开是我一生中的遗憾,忽然遇到你,令我不知所措,这几年,经常会想到如果遇见你,应该怎么办?第一句说话应该说什么?你会否变得越来越漂亮?这几年可有捱苦?有没有其它人比我更懂照顾你?我满心期待希望有一天可以在街上跟你遇上,向你问问好,但那是一种什么关系吗?我也界定不到。直至上次的偶遇,我也不敢多想什么,分手初期,我曾幻想过我们终有一天可以再走在一起,但随着时间逝去,我便慢慢停止这个幻想。”
  “那……我们将来呢?重遇后的一个月,我都想着今天的事,我要怎样面对你呢?原来还以为可以轻松面对,开心地跟你一起共事,但看到你今天离我远远的,心里觉得很难过。”
  “这事我也是听从公司安排而已。”我告诉她因为上次未能通过,所以今次改由志哥和老板娘负责:“所以便唯有远远的偷望你。”
  “那我们将来可以怎样?”
  “我……我是怕以前我们的问题到现在仍是问题,我们应清楚地去探讨、解决以前的问题才再作出决定,我不想我们再犯以前的同样错误。况且现在大家分开两个地方,要维系可能有点困难,总不成只能等你来验厂,我们才见面吧!”
  “我们可以周末时试试再去约会,如果你愿意,我想再给大家一个机会。”
  我沉默了一阵,我忽然想到阿萍。
  “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也不知道是否女朋友,她喜欢我,我也对她有好感,我们一个月可能也没约会一次,但跟她一起会有点舒坦的感觉,但因为背景、文化和视野,我会怀疑可否跟她一起分享我的未来,我想这是跟她发展的最大阻碍。”
  “那我呢?”
  “我和你的成长背境比较接近,而且以前确实是志趣相投,以后认识了的女孩子,我都会拿她们跟你比较,但现在的你,跟以前又有点不同,我不懂形容,可能是我在印象中自然地美化了一些事,总觉得你跟以前不同了。”
  素儿听到后,苦笑道:“我从没想过新不如旧在感情上可以用来形容同一个人。”
  “我想现在的你不一定是不如旧,现在的你少了以前妩媚,但亦少了忸怩,你说孰优孰劣吗?很难判断啊!可能根本没有优劣之分,只是这时候,我需要的是否就是你那种改变而已。那我呢?有什么改变吗?”
  “你变得比前成熟,没有以前那样孩子气,懂得考虑大局和别人感受,分析能力跟以前一样透彻,但做决定的能力一样糟。”
  当两个人可以冷静的去讨论大家的感情事时,可能代表大家都没有为这段感情热情过,至少这一刻我们并不热情。
  我们各自的洗了澡,便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前一阵子,还跟阿萍来过。
  “上次的验证结果对你有很大影响吗?”
  “也没什么,只是有人借题发挥而已。我看今天好象蛮顺利,这次应该问题不大吧!”
  “老实说,我们一般都会做两至三次才会予以通过,第一天的验证结果其实跟上次差不多,洒香水,只是门面功夫而已,那些逃生指示牌、污水问题,任何公司都可以或一定改善到,通常我们较注重有否超时加班,工资会否未达到最低薪金线和有否虐待员工这些问题。所以明天才是关键。”
  从没想过几年后,我们会坦诚的对话,回想两小时前的激情,我会怀疑刚刚所发生的事,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这一晚,我们在她房间谈了一整晚,我们由小时候的事,至以前的感情,对大家的感觉,对未来的展望,我们还相约一起去旅行。
  第二天我先行离去,她待在酒店等志哥来接她,她还不舍的在我额上吻了一下。
  今天的验证,如素儿所说,早上主要集中是薪资的检查,老板娘坚持可以把饭及住宿津贴计算在薪资内,但素儿不同意,因为大陆的工厂都是包吃包住的,这时候我便说,就算香港的工资也是不包吃不包住的,而大陆的劳动法,并没写明一定要包吃包住的,所以我们的工资是已超过最低工资的要求。她最后只好同意,但却说会另作备注。
  最后是抽查工人,这部份如上次一样,我们是不准进入会议室的,直至傍晚方完成。离去时,素儿没有多没话,志哥和老板娘信心十足的互相吹嘘,说根本不用付钱来让工人答问题,只要喝喝骂骂便可以。
  志哥正想叫司机送素儿到车站,我连忙说要顺道买东西,所以等我来送也可以,不用司机留下加班。我把素儿送往车站途中,素儿叫我们不要沾沾自喜,因为这次的结果会是不通过,因为抽查时,有工人跟我说,你们有人曾打骂工人,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而且10个当中,有4个作出投诉,我看可以确认的机会不大。
  我已曾跟他们说过,但他们都爱理不理,想不到一番努力,就是输在省掉几百元作奖励。
  帮她买了车票,我抱了她一下,便目送她离去,临离开前,她要我一定要约会她。
  验厂后的一星期,开始进入了我们生产的高峰期,试过整个星期都是8点钟上班,凌晨3时才下班,更有试过5时才下班,那时睁开眼便工作,工作后便闭上眼睛,所有可以休息的时间都是睡觉,几星期没有回到香港,每天都只是做做做!当然这工作量,只是我的问题,阿郭、志哥,阿廖,还是如常10时下班。
  阿郭说:“每年都是这样忙,而且还有几个月都会是这个情况,你可以捱多久?不要捱出病来,没人可怜你的。”
  在这样忙的日子开发新产品简直是要命,我们一个美国客人,特别开发一个新产品是一个酒吧用的工具架,它是呈Z 形的,但要开孔供插工具,最初以为很容易,当试了剪料连开孔后,一切都很正常,但当扎形时,问题便接踵而来,首先是上下孔不能对好,做成工具都不能放到底,就算到底,都出现刮花的情况。
  阿廖坚持说她开发的模具没有问题,只是工人手法不对而已,但他又不肯去处理,说生产是我的事,他很忙,不能兼顾,志哥在旁也说新产品是我的事,不要将责任送给别人,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产品要于3天内交货,制办时,我们是人手扎形的,所以完全没料到这问题,但现在可把我弄得一头烟来。
  已经差不多12时,还未能有任何方法可以改善,每一只扎形出来,都要用人手再作调教,我知道今晚一定要弄妥这套扎形模,否则一定赶不及交货。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阿国带了一个人来,他看了那套模具,松开了扳手,加了戒指,试了几次戒指的高度,然后试扎了几块料,便轻易扎出对孔的工具架,这国内的师父叫阿雄,他说这模具做的时候那扳手位和辘位都有问题,所以很难对孔,而由于辘的问题,会很容易磨花不锈钢片。阿国却说这样的磨花,可以加一张胶膜在扎形那边,将磨损减至最低,剩下的可以由他磨光来善后。
  我们试了十多个,都能够顺利做出来,那今天终于可以2点下班了。
  “阿廖这次真的很过份,如此简单的事也不帮忙!”我仍然很气愤。
  “他和志哥一起来算你的,他知你技术方面不行,便在这方面下手吧!这次志哥负责验厂成功,还听说今年内会跟阿宽结婚,加上老板娘的支持,阿廖可能看到志哥很大机会会重新掌权,便又靠向那边吧!”
  “为什么总是花时间去做这些小动作呢?我已说过我从来没有任何打算要争些什么,我只是打工赚回自己的薪金而已。”
  “你说你不争吗?但你却扼杀了他的命脉,他不能掌管采购,一年的损失有多少,你可以估计到吗?阿朴,不要天真了,有时我也不知道,你真的是天真还是扮无知,在大陆做事,做采购的,做报关的,做厂长的,谁不是收了大量的回佣?我劝力趁早辞掉阿蕙,他们一定还会在她身上着墨的。”
  “阿蕙现在已给调离了采购职务,应该没问题吧!”
  “希望吧!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他们什么都可以由你管,但这个采购工作却一定要取回。”
  我口里虽然强作镇定,但心里却涌出不祥的预感,一股寒意从心中透出来。
  



  (十一)

  由于在订料,开料的时间拿捏得比较好,而且配件及存仓数字较前准确,这个月的生产速度比上年快了约10%,在旺季开展后一个月,生产渐趋稳定,除了有新产品开发外,通宵加班的情况亦相应减少,我亦可争取一点休息时间,有时我会在露台上看着工人下班后的情况,他们发现我在发呆,会跟我打招呼,什或邀我一起吃宵夜。
  阿萍也经常趁着空余时间,相约外出宵夜,自从上次喝醉了后,阿萍已不敢再去惯常的小店,我们往村外的排档,通常要两碟小炒,一、两瓶啤酒,便可以吃上几小时,主要还是谈天,阿萍说很喜欢跟我说话,说虽然她是大学毕业,但见识终究不同,听到我说一些在外地生活时的见闻,她都会很感兴趣。
  最初我们也会和阿成、阿蕙一起出来,但到了后来,便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也开始有点鬼祟,以前总会一起走,但现在总是一先一后到达,有时远远的走在她背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便会想,这是我心目中想追求的人吗?当然我不能否认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多。
  这两、三星期志哥他们好象忽然静下来,我也乐得清闲,可以跟阿萍多一点相聚的时间,脑袋也不用花时间去搞办公室政治,虽然说是闲了一点,但采购的工作仍然紧张,因为仍要不停追货,问期等琐碎事,这亦令我花了不少时间去奔波。
  这星期要跟阿萍到宁波验货,这也不全然是假公济私,但无可否认我俩都期待这几天的验货“假期”,我暗暗交托阿蕙帮忙确认各供货商这星期的交货期,以确保今个月的生产进度。
  阿蕙毕竟是这方面的能手,她处理这事是快而准,这对我编排生产和物料控制有很大的帮助。虽然我不能明着阿蕙帮忙采购事宜,但事实上不涉及下单的职务已慢慢转回给阿蕙,而她亦替我低调含蓄地处理掉。
  我跟阿萍如期往广州飞往宁波,阿萍说这是她第一次乘飞机,所以很紧张,她意图捉着我的手,我笑她是借机来牵我的手,她便赌气的不啋我,我连忙主动捉着她的手道歉,这是我俩第一次拖手。
  这次的拖手,对于我们来说是意料不到之余,亦意义重大,因为我们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到步后,我们立即开始验货,货的品质和外观都很不错,什或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一些较大面积的货品处理都做得不错,我们都很感满意。由于这批货是要回厂夹柜,我们亦叮嘱他们要包装稳妥一点,免有任何磨损出现。
  这两晚我们订了两个房间,但都只在同一间房睡,虽然是分床而睡,但这两晚都通宵喝酒谈天,我们除了更了解对方外,更重要是彼此的心意更近。
  就算万分不愿,我们终究要回到现实,回程飞机降落时,有点从月球回到地球的感觉。
  从广州到东莞的火车上,阿萍没有放下我的手,一直紧紧的握住。
  回到厂时,便听到阿蕙说上次的验厂又失败了,但这次比上次严重得多,因为有工人说曾给我们打骂,那是很严重的问题,要我们回复提出改善措施。老板大发雷霆,并要我们下次的第三次验证,一定要成功,否则该公司的订单会立即全数被取消,老板把这个责任,再次交到我手上,令我紧张不已,毕竟有很多事都是未必可以预料的。
  自这事后,老板娘少了往厂里走,而志哥更低调。虽然间歇还有些小动作,但大家做事也较前实事求是。
  这次第三次验厂,我决定除了用回第一次的“奖励”计划外,也多花点时间去跟组长和员工去解释我们厂的福利已比其余厂好,至少我们举办过英文班或电脑班,而日后我们会举办另一些学习班、运动比赛,征文比赛等活动,希望大家可以视工厂为家云云。工人们大多因为曾参加过英文班和计算机班而对我较支持,这是最初因打发时间而衍生时所始料不及。
  外在的配套则比较简单,只是更换了一些已过期的灭火器和走火指示,还有重新油上已脱掉的货物区线等。阿萍提议主办清洁房间比赛,一方面可以作为奖励活动,亦可减低因宿舍脏而出错。
  经过里里外外的互相配合,我们又再次迎接第三次的验证。
  这次再由我去接素儿,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两个多月,她明显比上次更清减,看到她,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甫上车,便立即带笑的质问我:“两个月了,为何不约会我?”
  “还不是给你害的,快快给我通过认证,我才有时间约会你,这两个多月忙得要命,只回了香港两次,都只是睡觉,还要约会吗?”
  “我就是见你没有约会我,我才不通过验证,否则那有机会见到你,我会一直找出错失,然后让你们不获通过,那每隔两、三个月便可以见你一次了,你就算想避也避不了。”
  我吐一吐舌头,耸一耸肩,表示没法子,然后便说:“若果这次再不通过,可能我也会被辞掉,然后你再来验证,我已经不再这里,看你怎样找我。”
  “那更好,到时你会留在香港,便没借口说忙而不约会我。”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认命了,对不起,对不起!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不成,今晚要赶回香港,怎推也推不掉,下次再来才吃吧!”
  “还下次吗?不要了吧!”
  到厂后,素儿回复她工作的面孔,又再次逐项验查,今天她看得比较快,一个早上已看完宿舍,安全设施等,午饭后,只花约一小时,便看完所有的纪录,最后是抽查工人,这次亦抽查较小,只查了5个人,完成时,也只是5点左右。
  送她回车站时,她说这次应可通过,其实她们公司一般都要认证3至4次,如非太过份的问题,一般到最后都会予以通过,避免乱了采购程序,因为已下单的货品如真的因这问题不能付运,他们公司的财务和信誉损失,比我们更大。
  我稍为对此事安心一点,但这次不能跟素儿吃饭相聚,总有点怅然若失,平时没找她,总想到下次验厂便可以见到她,但今次想到已通过验证,再来验证可能是半年或是一年后,而且今次相聚的时间很短,总好象欠缺什么似的。
  在她走前,我拉着她:“过了旺季,回到香港,我一定会约会你。”
  她笑了笑,便说:“等你啊!”
  回厂后,看到阿萍,才忽然记起,怎么刚才像是忘了她?我跟素儿一起时,是否应该有点歉疚吗?
  过了两个星期,验证终于通过,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当然志哥便显得不是味儿,但无可否认,我说的话比前更有力,就连阿廖亦没如前般对我敷衍了事。
  阿蕙仍然帮我处理日常的追单、仓存,亦兼顾着阿萍的文控,她比前更努力的去做,但奈何她如何努力认真,我还是没法子为她过了试用期后争取到调整薪资,反而阿成却有些微调整,而阿萍更可争取到房屋津贴。
  这晚我们如常开生产会议,忽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方小云出了点状况,请马上来医院商讨。”我着阿萍帮我主持会议,然后马上找阿蕙一起去医院。
  

  


  (十二)

  折腾了一夜,小云终于稳定下来,走出医院时,已是深夜,我们才可松一口气,甫上车,阿蕙终于忍不住靠着我哭起来,我明白最近无论是小云的事、工作上也让她透不过气来,每件事都像已走进死胡同,她更告诉我她最爱的妈妈刚于上周中去世,而且不能赶回见最后一面,令她内疚不已。
  及至回到宿舍门口,她仍是伏在我肩上不住地哭,我也明白一个人在外打工的苦处,于是把她送到阿萍的新家,让阿萍陪她一晚。
  “朴哥,谢谢你啊!小云的事常麻烦你,也花掉你不少钱。 ”
  “也不是为谁,只是那天是我叫她出去避一会,所以我一定要负责而已。”
  “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我打算过年后便呈辞,朴哥,希望你明白,现在在这里工作蛮难受,尤其是你不在的时候,他们的说话可以很令人难堪。”
  “如果真的觉得难受,我不会勉强留你,我也老实说你在此间前途不大,自从上次那事后,我已曾多次为你争取加薪,但都不获批准。我会帮你留意一下,如有其它相熟工厂请人,我会推荐你,不用担心。”
  “我也看出老板对我的态度很差,所以才萌生这念头,届时如果许可的话,也许会带小云回乡。 ”
  “如果决定辞工,我会藉意辞掉你,那便可以立即补发薪水给你,至于罚款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弄妥。 ”(大陆工厂的薪水大都是要积压60天或以上,这是劳动法不许可的,可能对于未曾在大陆工作的人会觉得很奇怪,但由于大陆工人的流动性很大,所以这是惯常的行政手段,而被辞掉通常是因为犯了严重错误,才会被裁,一般会扣掉50- 100作为犯错罚款。还有另一种就是押金,就是进厂时要付押金,然后到一定时间,一般是3个月至6个月不等,才能取回押金,有时他们会藉词说这是工衣费或陪训费用,不予退还押金,这对于初
  从乡间来打工的人做成不少的负担)
  我让阿蕙休息两天,好等她多点时间收拾心情和照顾小云,我也着阿萍这几天多看顾她,看得出她情绪比较低落。
  周末终于可以回到香港,不知是否心存内疚,总是鼓不起勇气去约会素儿,但又想知她的近况,终于还是打了电话给她,她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告诉她只是向她问好,并谢谢她皇恩浩荡,让我们获得通过,然后东并西凑的胡扯,竟然谈了个多小时,我答应她有空一定会约会她,在这一刻我真的有这个打算。
  回来这两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以前总是埋怨在香港工作时,没一天可以好好休息,怎知回大陆工作后,原来香港才是休息的地方,这两晚睡得很香甜。
  星期一大清早便又要准备回厂,刚到火车站时,收到阿萍的电话:“朴哥,麻烦了,我跟阿蕙一起上班,回厂后,看到所有工人聚集在公告版附近,有些人对着阿蕙指指点点,我们走过去看时,发现公告版上贴了你和阿蕙的照片,照片
  中她伏在你身上像在……吻你……“
  “我们哪有做这些事?”
  “我知道,阿蕙都知道没有,但照片旁边附注了很多写得很难听的注释,我已请了门卫把它拆下来,但他说是阿宽要贴的,他们不敢拆下来。”
  我这时气得有点不知所措,电话中传来阿萍仍然气急气坏的说道:“更大问题是阿蕙看到后,立即掩面狂哭,然后便跑了出去。”
  “你跟阿成回去上班,我现在正赶回来,再想办法!”
  回到厂后,我气冲冲的找阿宽,但她却请了几天假,我着门卫把那些照片拆下来,晚上下班后,我跟阿成,阿萍四出找她。但一连找了三晚,都没有她的踪影。我们试图找她的同乡致电到她家里,看看她有否回去,但都是说没见过她,我们开始担心她的安危,只是祈望她念在小云,会苦捱下去。
  最后,我打了一通电话给陈总,这地方中我认识的最有权力的人,我托他帮忙找阿蕙。陈总还笑说他成为了我的寻人中心。
  我们这几天工作时,都很担心,也不知应否盼望陈总给我们电话,直至失踪后的第五天,陈总终于找我:“朴,我们刚在山上找到一个女孩子,但不知是否你所说的那人,来xx医院一趟吧!”
  我心也凉了一截,但仍支撑着跟阿萍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陈总带了我们到停尸间,我们见到前几天仍然俏丽纯真的脸孔变成紫青,看了便知道这绝不是一个生人的颜色。站在我旁边的阿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啊!不要玩啊!”
  “起来啊!阿蕙!起来啊!”
  “阿蕙,起来啊!不要睡着啊!”
  “起来啊!你不是说要照顾小云吗?我不会替你照顾她的,你起来啊!我们不是约定一起到香港找朴哥吗?起来啊!”阿萍歇斯底里的去摇阿蕙的手,我把阿萍拖开,她花很大的气力去把我挣脱,我连忙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在我怀里仍然不停挣扎,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陈总见到我们这情况,便交待负责人把阿蕙的尸首放回。
  “你们要小心一点,因为有工人死掉的话,尤其是自杀,会为厂带来很大麻烦,可能会有公安来侦查,会召来各部门人仕,要小心回去处理,要不然可能会被封厂。 ”
  事实上,我当时真的听不到陈总说了甚么,耳朵只是嗡嗡声,另外亦要照顾仍在哭叫的阿萍,那时候根本是无意识的跟着陈总,陈总把我们送到阿萍的家,我甚或忘记了跟陈总说声谢谢。
  阿萍无力的坐在床沿,我只是坐在她旁边,没有话去安慰她,只是轻抚着她的背和头发,偶尔把她抱入怀中,只感到她仍然不停的颤抖,这时的她是多么的柔弱。
  结果整夜我们都只坐在床沿,没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她是否怪我,但自己的心理上却在责怪自己,阿蕙的死可说是我一手造成的。招聘她,负责采购,小云出意外,致死的那张照片,全跟我有关,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为自己开脱。
  我打电话给陈总,请他把小薇接来,我真的不放心把阿萍一个人放在这里。
  等小薇来到,我叮嘱她代为照顾阿萍,便回去上班,甫进工厂,便见到志哥开心地走到我旁边:“阿朴,月底结婚,届时早点来吃喜酒!”
  “你马上死了,我会来殡仪馆喝你的喜酒,不知所谓!”
  这时,背后听到声音:“朴哥,小心……”
  当我看到时,阿萍手中的一把刀插着阿志的身上,我连忙拖开阿萍,这时刚上班的阿国亦冲过来,把阿萍拖着。阿志的衬衫已经染满血红色。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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