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是一种不完美的动物,被成百上千激情搅动,这些激情令人想到就不愉快憎悉,更别说考虑:男人如果以他们应该看女人的方式看她们,就会纯粹为了自然的乐趣才接近她们;否则的话,为了兔于一切多余的负担,他们会想尽办法远离她们……没有任何动物比她们更不干净:就是在粪沼里打滚的猪,也不像女人那样丑恶;要是有谁有意反驳这一点,那么,请他检查她身上各处,请他找一找,找出她藏在身上的那些可怖工具;女人自知可耻,用那些工具除去她们多余的体液。
她早晨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她的脸是而且我相信到现在还是,死水池塘散发的蒸汽那种可憎的鬼绿颜色,她的皮肤则像褪毛的鸟的皮肤,全是皱纹,疥癣一般而且松弛。这时候的她,和她有时间把自己弄漂亮之后的样子是那么完全相反,没有一个人(除非他像我这样已经看过她无数次)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谁不晓得,白色的涂料抹到被烟熏黑的墙壁,就像女人的脸,能加上画家所要的颜色?谁不知道生面团(一种没有感觉的东西)愈搅和就愈发酵而膨起,就像女人的肌肉?那肌肉原先像死肉一般,现在看来饱饱满满?她重重地涂她的皮肤,造成那么厚的外皮当夜晚来临,向我揭露她的真面目,我,在这之前看过她的我,只能称奇叫绝。你要是像我这样几乎每天早晨看她,发网垂过耳朵,领巾缠着脖子,一张脸像我上面描述的那样浊黯,整个人蹲在夜壶上,被褥般的袍子紧紧国在身上,眼下带着泛蓝色的眼袋,又咳嗽,喉呢吐出大块大块黏液,我毫不怀疑,尽你的朋友派给她的那许多美德,也不足议使你爱她……你看她又高又苗条,我相信我可以打包票说,你盯着她的胸脯的时候,你确信你眼睛所见是货真价实的;就像你相信,她那张脸也是真实的,你没看过腮红和脂粉掩藏起来的下巴赞肉……你看见她腰带上方那块突起,你一定要相信,那里面没有好看的衬垫,而是两颗畸形水果的肉,那两颗水果也许曾经摸起来,也看起来坚实,因为我相信她直接继承了她娘的身体……那两个奶子,不管为了什么原因,无论是由于被那些情人摸扯太多,还是由于被别人的重量压垮,如今已经拉长,以至于如果她任由它们下垂,它们也许(还是不要这个也许吧)会垂到她肚脐,空空的,皱皱的,像破掉的脓泡;如果那种奶子在佛罗伦萨像某种帽子在巴黎那样时髦,我毫不怀疑,她会风姿优雅地以法国作风把奶子甩过肩膀。我还有什么告诉你的?她小腹也松弛下垂,不像她的双频,那双频被化妆物拉得紧绷,皱纹深如小山羊的皮肤、看起来又像空空的麻袋,和公牛喉咙的垂肉没什么不同;当自然要她解放的时候或者,她高兴起来,把男人那条东西放到她热热的那里的时候,把松弛的皮拉高对她是最好的,就像她身体其他部位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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