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金庸、倪匡、蔡澜一起被称为“香江四大才子”，
他与倪匡、蔡澜一同被称为“香港三大名嘴”，他是香港的一个时代标签。

他就是黄霑。

据说他有一方闲章，上面镌刻着“不信人间尽耳聋”，
如今霑叔走了好些年，但他的传说还是那么有趣味——

 

我和李小龙打过架

1949年，一个叫黄湛森的8岁男孩，
和七个兄弟姐妹一起，随着父母从广州乘船来到香港。
那时候涌入香港的人，大都选择在深水埗安家，黄家亦是。

1951年，这个10岁小男孩刚转到香港喇沙书院读书，
堂弟就哭着找到他说，我被同学欺负了。
黄霑向来敢作敢为，挽起袖子就去找人干架，
然而还不足两个回合，黄霑就败下阵来，头被对方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后来黄霑一打听，打他的人叫李小龙。

 

再后来大家都知道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能够被他打可能都是一种可以夸耀的资本。
“我和李小龙约过架”，这种事成为黄霑后来经常挂在嘴边的威水史之一。
他和李小龙也成了好友。

除了同性好友，那时的黄霑也已开始写情书给暗恋的女孩，
并在收到回信后，猴急地登门拜访。
结果对方见了，吓了一跳，果断拒绝了。

初恋无门，黄霑投身艺术圈。
他最先接触的是口琴，
十一岁拜在口琴家梁日昭门下，并跟随师傅为电影和电台节目吹奏配乐——
古今中外各种乐曲，从而认识了许多大师，开启了音乐世界的大门；
也当过学校口琴队长，率领校队屡获校际音乐比赛奖项。

 

成为黄霑

1960年，给当时香港流行的青少年刊物《中国学生周报》投稿的黄霑，
中学毕业，考入了香港大学中文系。

同年，刚好赶上《星岛晚报》举办第一届全港业余歌唱大赛。
黄霑想参加却又怕丢丑。
因此，便将自己英文名James的昵称Jim音译为中文，得名黄霑，报名参赛。
虽然他止步于15名，不过从此，“黄霑”却被沿用了下来。

也是在那场大赛中，黄霑认识了13岁的歌手华娃。
华娃1947年出生于香港一个人才辈出的演艺世家，
原名刘淑雯，是香港知名歌星夏丹及刘韵的妹妹。

三姐妹皆是歌星，刘韵的经典作品有：
知道不知道，姑娘十八一朵花等。

 

当时，为了追华娃，黄霑也比往常更加积极地跟着师傅去邵氏录制电影配乐，
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音乐“，就是为了有机会亲近华娃。

1962年，21岁的黄霑又开始跟随师父梁日昭，给唱片公司写词。

第一次写词，黄霑一口气写了8首，
其中一首由苏格兰曲调填词的《友谊万岁》，成为他最早被人传唱的作品。

1963年，香港大学毕业后，22岁的黄霑，进入香港培圣中学任国文和圣经老师。
这对满口“三字经”的黄霑来说，有点“荒谬”。

与此同时，他开始了“作词人”的生涯。
只是写8首不见得有一首被录用；
别人作词100块一首歌，他40块写8首。

但每当有人找他，他还是很开心地一天做出多首歌送去给人家选，
虽然大多落选，他也甘之如饴。

转机出现在1965年。那是一次老同学的喜酒宴上，
聊起工作的苦恼，一位同学向他推荐了自己所在的广告公司。

对广告一窍不通的黄霑，靠着嘴皮子功夫对着面试官狂侃了一个小时，竟然就应聘成功了。

自此，黄霑踏入广告业，留下了像“人头马一开，好运自然来”这样的经典。
以及为去年破产的化妆品品牌Revlon安上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中“露华浓”这样的中译名。

 

1966年，25岁的黄霑转行广告业时，李小龙的哥哥李忠琛迎娶了香港著名美女作家林燕妮，
但结婚一年，产下一子后又迅速离婚。
后来黄霑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这个女人，一见误终身，展开了一段惊世骇俗的恋情……

不过在林燕妮之前，黄霑已经娶到了曾经心中的女神：
1967年，26岁的黄霑迎娶了20岁的华娃。

新婚之夜，华娃送给黄霑一个红木箱子，里面装满了黄霑写给她的情书；
而黄霑，则号称把自己送给了华娃。

 

当时黄霑说，华娃是他的性启蒙老师，
为了表现不错，他在新婚夜之前，还特意买了一堆相关的书来学习……
不过后来蔡澜曾爆料，说黄霑早在中学时期，就用“众筹”的方式，花1000元睡过妓女。
但黄霑说，那次非常惨痛：害怕，难受，还紧张到几乎不举……

另一个传闻是，中学时他确实看中一个舞女，奈何囊中羞涩。
一天，他心生一计。找来一百位同级同学，隆重推荐这名舞女。
可大家一听到过夜费要两千，都摇头。
这时，黄霑对他们说“我们大家一个人出二十块，一百个人就是两千了。
我们再来抽签，抽到谁，谁就可以去！”
最后黄霑稍做手脚，让自己中签了……

传闻的真实性不知如何，只知道真实地，结婚第二年，黄霑的长子宇瀚就出生了。

 

同年，黄霑写出了人生第一首商业发行的歌曲《忘记他》。
这首歌后来收录于邓丽君的粤语专辑之中，是黄霑最喜欢的一首歌之一。

忘记他

怎么忘记得起

铭心刻骨来永久记住

从此永无尽期（请用粤语）

 

第一贱男

那之后，黄霑一边写歌，一边在丽的电视台做主持，
还同时从事广告业，5年间辗转3家广告公司。
直至1973年，32岁的黄霑，从国泰广告公司辞职，与好友创立宝鼎电影公司。

同年，他和妻子华娃生下次子，一家人，表面上其乐融融。

但实际上，就是那段时间，在华娃怀有二胎时，黄霑与林燕妮已经暗生情愫。

当时那时迪士尼在香港巡演，两人同被选为司仪，在迪士尼共事数月。

黄霑和一位老友说：从没见过林燕妮这么靓的女人，
又高又白，还懂得着装，中英文皆好，才华横溢，兄弟，你可千万不能和我抢啊……

 

1974年，黄霑就毫不顾忌公然对林燕妮展开追求。

那时的林燕妮追求者甚众，但黄霑不怕，他很有信心，
他说追求这样的女人，要用到“潘驴邓小闲”，
即像潘安一样美感，像驴一样性能力很强，钱多得跟汉代大富翁邓通似的，
还要小心翼翼地呵护女人，有空闲的时间陪着女人……
虽然前四条他都没有，但他很“闲”。

除了在林燕妮的办公室里，日日都有黄霑送的玫瑰花。
黄霑还有一手特别的。

每次他听说林燕妮要和追求者吃饭，就会故作轻松地问：“好极！需要我开车接送吗？”
“你们在哪里吃牛扒？”
“半岛Gaddi's？”
“我有空，我送你去吧！”

黄霑当然知道自有人会接送，其实他的目的是想打听出约会的地点。
接着，他便买三打玫瑰提前到餐厅踩点，还收买经理当内鬼。
等到晚上，林燕妮和追求者用餐完毕，准备谈情，经理便将鲜花奉上。
同时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你今晚愉快”，没有署名。

但黄霑知道林燕妮知道这是他干的，而追求者肯定不愉快，林燕妮却整晚都在想他。

此消彼长，一个个公子哥都被黄霑用“闲”逼退了。

 

林燕妮也给他机会。
有段时间，林燕妮身体不适，去美国就医，黄霑也陪同前往……
9个月后，黄霑终于攻下了林燕妮的爱情堡垒。
但随之而来的，是可想而知的口诛笔伐。
他们俩，一个被骂作“负心汉”，一个被骂“狐狸精”，
但黄霑就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说：“和林燕妮在一起好刺激，每个细胞都在高潮之中”。
所以，他甘愿做“全世界最坏的男人”。

1975年，风口浪尖之上，两人还各出资25000元，成立了“黄与林广告公司”。

然而同年，华娃又怀上了黄霑的第3个孩子。

1976年，就在“三人行”两年后，怀有8个月身孕的华娃挺着大肚子在机场等侯黄霑，
然后直间往中环律师楼与他办理了分居手续，就带着孩子移民国外了。

这一下，黄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林燕妮在一起了，
也就在这时，他开始了“辉煌”时期——
第一次与作曲家顾嘉辉合作粤语歌，为电视剧《家变》创作同名主题曲。

 

这“辉黄二圣”，在之后20年里，留下了无数震动时代的回响。
后来大家都说那样的歌，只一首便可以流传不衰，结果霑叔却做了几十首。

1979年，他们为电视剧《狮子山下》创作的同名主题曲，
在香港经济陷入低潮时，香港财政司司长还引用其中的歌词，来鼓励港人自强自立：

放开彼此心中矛盾

理想一起去追

同舟人誓相随

无畏更无惧

 

我的中国心

当时候来到80年代，黄霑更进入创作全盛时期。
1980年，周润发版的《上海滩》开拍。
一天夜里两点，顾嘉辉突然打来电话，着急要黄霑填一首词。

于是，电话那头的顾嘉辉哼一段曲谱，黄霑在纸上记一点。
挂掉电话后，黄霑坐在马桶上，听着马桶的冲水声，哼唱起了：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仅仅20分钟，《上海滩》主题曲词填完。

1981年，中英政府就香港问题进行会谈时，香港永恒唱片公司老板邓炳恒，决定抓住机会，
为旗下青年歌手张明敏出一首爱国歌曲，也找来黄霑写词。
与此同时，日本文部省审定中小学教材，公然篡改侵略中国的历史，
黄霑听后十分愤慨，各种情绪联合在一起，“心中有中国，有名字，有中华民族”，
他写下了这首最经典的《我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身为中国人，黄霑多年来在洋人掌控的广告业里求生存，受了不少委屈，
有感而发，一挥而就，词写完改都没改就交了卷。

作曲家王福龄看到“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也心潮澎湃，当即谱曲。

从此《我的中国心》唱进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心窝里。

第二年，黄霑与顾嘉辉又为最有名版本的《射雕英雄传》创作了各种歌曲：
《一生有意义》《世间始终你好》等，
真可谓是华山论剑，一山更比一山高，“但爱心找不到比你好”……

 

与爱分开

这时的“黄与林广告公司”经营遇到瓶颈，生意每况愈下。
因此，黄霑与林燕妮心情都不怎么好，时常闹矛盾。

林燕妮决定出去旅游，散心。
谁知，她前脚刚走，黄霑的秘书后脚就趁虚而入，和黄霑搞在了一起，
就是秘书陈惠敏，当然那时一切还未公开。

1987年，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的《倩女幽魂》拍摄，
主演正是黄霑的“头号性幻想对象”王祖贤。
黄霑被徐克请来做电影配乐，
不足一小时，黄霑就谱曲完毕，一向挑剔的徐克听罢大为赞赏。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1988年，由周润发、王祖贤、叶倩文领衔主演的《大丈夫日记》，
也找黄霑创作了同名歌曲，后来获得“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歌曲”提名。
同年，黄霑又和林燕妮一起创办了“黄霑电影公司”，准备实现电影梦。

高兴之余，黄霑在金庸的家庭聚会上，竟当众向林燕妮求婚。
他的干儿子、与他同是香港四大才子的倪匡的儿子倪震，
和当时的李嘉欣，也在场做了见证，林燕妮开心地答应了……

紧接着的1989年元旦，还是在与他同为“香港四大才子”的金庸家，黄霑与林燕妮结婚，
金庸还亲手写了婚书，赠了对联：“黄鸟栖燕巢与子偕老，林花霑朝雨共君永年。”

次日，两人的婚讯便登上港媒，被传为佳话。
但转眼间，事情便发生彻底地反转。

 

据说，林燕妮在6小时后，就反悔了。
她登出个人声明，指责黄霑的疯狂之举只是其一厢情愿。
这对黄霑的打击颇大，众人都以为两人会就此决裂，但是黄霑却始终放不下。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黄霑一直在这份早已千创百孔的爱情中挣扎，不能自拔。

那段时间，黄霑跟随“香港四大才子”中另外两人倪匡、蔡澜，频繁出入夜总会。

当时，倪匡喜欢上一位夜总会的妈妈桑。
因此，常拉着黄霑和蔡澜两人去捧场。

但夜总会里，三人为了让妈妈桑高兴，还要轮番讲段子，逗这帮女人乐。
时间长了，蔡澜觉得，简直就是花钱去逗人家乐，真不划算。

 

于是，黄霑一合计，干脆我们搞个节目，专请大明星来，
这样就既可以看美女，喝美酒，还能把钱赚了，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三人搞出了可以喝酒、吸烟、开黄腔的节目《今夜不设防》。

有一次林青霞做嘉宾，三人眼射一道光，齐刷刷盯着人家耳朵。
林青霞被盯急了，问怎么了？
黄霑忽然冒出一个比喻句，说女人的耳朵和某个器官是对应的！

就是这样一个节目，收视率颇高，三人还因此，被港人称为“三大名嘴”。

那时人们看不到的是，节目中黄霑和美女们喜笑颜开调情；
私下里，他投资电影失利，欠下千万巨债，终于与林燕妮的关系走到尽头。

据说那时1990年，当时电影公司生意惨淡，黄霑情绪很不好。
可一次珠宝展上，林燕妮却情绪很高，还非要买百万珠宝和裘皮大衣。
于是，一气之下，黄霑和林燕妮分手。

当然，这是黄霑说的那部分。

后来，林燕妮的说法却是：
那段时间，黄霑生意落败，找他写词的人也越来越少，
因此，他情绪不好，影响了感情……

 

总之，孰是孰非，外人无法评判，
这段从被人不耻到被人羡慕的才子佳人式的情感，最后就真以老死不相往来而结束。

那时的黄霑据说是伤心欲绝，肝肠寸断，还准备“投海自尽”，
但想到家中老母，又放弃了。
黄霑形容当时的自己，灵魂不知所终，只剩躯壳……

就在所有人为黄霑的状态捏一把汗时，老友徐克又及时出现。

1990年，由徐克监制、胡金铨导演，许冠杰、叶童、张敏，张学友等人主演的《笑傲江湖》筹拍。
其中有个场景，当世两大高手和令狐冲一起在船上弹唱乐曲，徐克要求黄霑把这首乐曲写出来。

黄霑的想法是：这三人在船上弹的乐曲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难到全世界没人会弹，要么简单到像儿歌……

 

但写了6稿，徐克都不满意。
黄霑知道徐克固执，只好乖乖地翻书找灵感。
就在翻开黄友棣教授的《中国音乐思想批判》时，他留意到了四个字“大乐必易”——
伟大的音乐必定是容易的。

那什么是容易的？
他想到了中国传统的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对应的是12356。

结果一哼唱，果然很好听，于是他一挥而就，完成了曲谱。
他在乐谱上画了一个男性亢奋的生殖器，
附言：“这是第7次了，如果还不满意，就另请高明吧！”
但这回，不仅徐克满意了，后来许多人都满意得不得了，
从此《沧海一声笑》有了各种版本：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男儿当自强

1992年，51岁的黄霑又被徐克邀请，为电影《黄飞鸿Ⅱ》配乐。
黄霑再次突发奇想，以威严庄重的古曲“将军令”为蓝本，
历时两个月，改编出了气势磅礴的《男儿当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或许因为终于走出了低谷，黄霑心情大好，
随后，终于便迎娶了那个在背后为他默默付出了近10年的女人。

1995年，54岁的黄霑和37岁的陈惠敏，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结婚。

 

黄霑说，从那时起，他把花心收回来了，性格也慢慢平和。
据说，一半是因为老了，要修道，一半是因为对太太的爱。

陈慧敏很低调，极少跟黄霑合影，但却极关心和体贴黄霑。
因为黄霑烟瘾很大，为劝黄霑戒烟，陈慧敏便深情款款对黄霑说：
我们没有孩子，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黄霑被这句话打动，想多陪陪比自己年轻得多的妻子，开始努力戒烟，开始注意健康。

与黄霑维持近十年婚姻的陈慧明，改变了黄霑许多，
他曾自豪地向友人说：“她令我学懂珍惜身边人，她对我的爱是无条件的。

 

那一年，香港TVB拍摄了《霑沾自喜三十年》，以纪念黄霑入行30年。

到了1996年，为了迎接香港回归，
黄霑联手张延安主持的《江山如此多娇》正式在大陆开播，成为沟通大陆和香港的一档节目。

1998年，“辉黄二圣”合作举办音乐会，
历时3年，两人在香港、广州和东南亚地区共举办了29场音乐会，
打破纯创作人举办音乐会的场次纪录。

2000年，已拥有哲学硕士学位的黄霑，报读港大亚洲研究中心及社会学系博士课程，
目的只为完成一生中在学术上最大的愿望。

 

但2001年，黄霑不幸查出肺癌。
黄霑积极抗癌，化疗之后，头发掉光，
于是干脆剃成光头，与罗家英、麦嘉合作了《三个光头佬》节目，
这个节目有笑有“不文”，颇有噱头。

2003年，取得香港大学博士学位的他，为梁汉文的专辑《03四季》，谱了最后一首曲《情常在》。
同年，为抗击非典鼓舞人心，他在香港狮子山下，举行了最后一场演唱会，
现场演唱了《沧海一声笑》和《狮子山下》两首歌。

2004年，身体已经很不好的他，
在病榻上写完了人生的最后一首歌《Blessing》：
前人留福荫 都化春风暖世间……

当年的11月24日凌晨，63岁的黄霑，安详地走完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第一任妻子华娃特地从外地返港见了他最后一面，并出席了他的葬礼。

 

曾有人评价黄霑“好色、好酒，好财”，
据说黄霑得悉后，重新评价自己：“好色无胆，好酒无量，好钱无能”。

而他在弥留之际，特别嘱咐：
葬礼上，一定要用他写的《楚留香》作为哀乐。
公祭那天，当《楚留香》音乐响起，万人齐唱，送霑叔最后一程。

湖海洗我胸襟，河山飘我影踪

云彩挥去却不去，赢得一身清风

尘沾不上心间，情牵不到此心中

来得安去也写意，人生休说苦痛

聚散匆匆莫牵挂，未记风波中英雄勇

就让浮云轻抛剑外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