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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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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大亨(全书完,更至67楼)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一章惨遭劫持(上)

“猛子,别再折磨自己了,小晴都已经失踪两年多了,你还……”娇娆婉丽的用爱怜的目光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一只白嫩修长的纤手轻轻地爱抚着男人浓密的黑发,幽幽的叹道:“唉,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猛子,你太痴情啦……”

“夜来幽梦……小晴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来跟我梦中相见了……洋洋,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忘记小晴的……”男人坐起身来,神色落寞的仰靠在沙发背上,一双寥寂的目光紧紧盯在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上,好久才回过神来,“哎,洋洋,你刚才吟的哪首词,是不是还有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哟,真没想到哇!”嫣然一笑,扭过头俏皮地看着男人,“你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小子,居然也知道宋词?”

“于洋洋同志,没文凭并不代表没文化,也不代表没能力,再说了,我连初中都没毕业还不是因为你嘛!”男人翻了于洋洋一眼。

“操!康猛,你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哟!”让人很难想象如此粗俗的言语,是从那张粉红的、刚刚吟过宋词的小嘴儿中吐出来的,“我这辈子算是让你给讹上啦,明明是自己得了偌大的好处……”

“得,得,得,你可千万别说你自己什么好处也没捞着!”每到这时,康猛的反驳声浪总是很激越。

于洋洋实在是受不了康猛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继而一发不可收拾,手捂小腹,俏脸微红,“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她确实是从康猛身上捞了不少好处。

康猛和于洋洋从幼儿园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一次万幸之中的意外,使得两个人都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那是初一的下学期,积极要求进步的于洋洋正在全力觊觎班长的宝座,班里面的各种急难险重都是她碗里的羹,别人休想弄走一勺,自然各种赞誉万千宠爱于一身。

于洋洋这种关心班级热爱集体的行为,可把她的忠实“走狗”———康猛给坑苦啦。

但凡是有于洋洋飒爽英姿之处,必然有康猛灰溜溜的身影。于洋洋干的都是一些场面上的俏活儿,吃苦流汗的事儿大多落到康猛的身上,谁让他们是一同光屁股长大的好朋友呢,是男人就得有舍我其谁的气概。

又一次表现的机会摆在他们二人的眼前,班里有一个日光灯坏了,需要换灯管,于洋洋主动热情地从校工手中夺下灯管,并一再声明自己在家中曾经亲力而为过。

尽管康猛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在家里是个啥活也不干、油瓶子倒了都不知扶的主儿,但还是在于洋洋的呵唤下,尽职尽责地充当着护花使者,用双手全力扶住于洋洋站在书桌面上的那两条踮着脚尖儿、微微晃动的双腿。

“哎呀!”一声尖叫,好大喜功的豆蔻少女跌落桌面,当场昏厥过去。

可怜的康猛,霎时成了一个材料优良的导体,尽管那麻酥酥的感觉仅仅维持一瞬间,也足以改变少年生理上的某些构造。好在当时康猛因鼻子奇痒难耐,遂抽出左手揉之,要不然,电流直击心脏,弄不好就会呜呼哀哉矣。

电流有入口就得有出处,可它流出的地方就不是那么讲究啦。

康猛脚下运动鞋的绝缘效果,完全可以在其品牌的广告上大书几笔,它使得犹如困兽一般的电流只能另辟蹊径了,康猛哪尚未发育成熟的惹祸根苗,于无意间成了电流的绝佳选择。

为了能够牢靠地扶稳桌上的少女,康猛自然是倾力而为,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小鸡鸡和书桌腿正在亲密接触的事儿,电镀钢管做就的书桌腿承接了从少年体内奔泻而出的电能……

应该说,电击事件收获最大的,当属于洋洋了。

被电击的于洋洋不但身体未感丝毫不适,反而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半年间就完成了从丑小鸭到天鹅的蜕变过程,之后的道路可谓是一帆风顺。她凭着出众的相貌和形体,初中二年级就被大军区的文工团选中,入伍后,人精鬼灵的于洋洋屡获殊荣,之后去北京军艺读书,毕业后顺利留在全军最顶级的文艺团体。在校和参加工作期间,她还出演了几部影视作品,在圈儿中也算小有名气,然后就是嫁人生子。她凭借军龄和多次的立功嘉奖,二十五岁的年龄就已经是上校军衔,团里众多的文职肩章映衬着风华正茂的女上校,于洋洋生活的很惬意。

在众多的女文艺兵中,于洋洋是那种为数不多的、没有将青春献给首长而成功的女人。她的青春献给了康猛,用康猛的话来讲:肥水怎能流入外人田。

于洋洋和康猛自小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好的有如兄妹、姐弟,彼此真心的关怀和爱护对方,象亲人一样,尽管他们联络感情的方式有些独特———常常出没于床第之间。

如今,于洋洋抱着孩子从北京归来回娘家探亲,自然要时常过来慰籍一下“闺中密友”了。

相反,同样是遭受电击的康猛却是苦不堪言。

康猛当时身体也没感到有什么不适,谁知一觉醒来后,身体上的变化可把他吓坏了。小鸡鸡肿胀的程度宛如大型食草动物的胯下之物,那可怜的包皮被拉抻到了极致就像一张薄薄的威化纸一般,透明得令人恐怖,奇怪的是并不觉得如何疼痛,只是走起路来却是异常的艰辛。

当时,康猛的爸爸因尿毒症晚期正在住院治疗,而康猛的病灶又恰恰是归泌尿科管,他的那条可怜的话儿,在各大医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众多专家的手里摆弄来摆弄去,足足浸淫了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也没弄出所以然来,大家纷纷叹为观止,悄悄地奔走相告。

好在哪年月的咨讯还不是很发达,要是现在,肯定会有好事之徒将其视频传到网上供广大淫民瞻观,自然也得跟洋鬼子裆间哪玩意PK一下,没嘴儿还能为国争光呢。

渐渐地,康猛哪玩意也在慢慢消肿,可是恢复的速度不甚理想,足足有大半年时间,总象有个青萝卜揣在他的裤子口袋中,朋友同学等知情者隐晦的笑意还则罢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楼下自由市场中那些卖萝卜茄子的小贩们怀疑的目光。

这日子可没法过了,没完没了的治疗,每日里胡吃海塞着各种汤药片剂,再加上人们异样的目光,使得康猛连活下去的想法都感觉到很勉强,就更别提上学读书了。这时候,久卧病榻的父亲也离开了人世,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的母亲也在不久后随父亲而去。那时,康猛才刚满十四岁,种种变故的同时也结束了他的求学生涯。

可怜的康猛陡然间成了孤儿,他父母家也是人丁不旺,只有几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自然无从指望。

久病缠身的父母,也没有留下什么存款给康猛,只有一套两居室的住房和三万股不知何时才能上市的原始股。靠着父母那点微薄的抚恤金和他们所在单位的救济,半年后,康猛迎来了他人生的转机。

父母给他留下的那三万股原始股要上市了,办理股权登记时,公安机关破例给康猛提前办理了身份证以便他开办股东账户,同时又得到一些好心人的忠告,手中的股票才没有被那些黄牛骗走。

后来,在父亲单位一个同事的帮助下,1993年9月6日,康猛以每股十八块二的均价,顺利抛出父母留给他的三万股东北华联股票(现已退市),一下子就让自己步入了十万元户的行列。

从此,他也深深地爱上了那一根根红绿相间变幻无穷的阴阳烛,他忘情地陶醉在那些因股价变化而形成的山川丘壑之中,那一幅幅既无心又有意的泼墨画卷,朴实之中跃动着灵秀,工笔之处尽透着写意。慢慢地他领略出那根根K线里裹藏着的各种各样的情感,有欢乐、有痛苦、有失望、有期待、……,同时也嗅出这画卷背后所隐匿的人情冷暖、尔虞我诈、诱惑、贪婪……,一个个暗藏竹签的陷阱,一粒粒裹着糖衣的毒药……

康猛用了将近七年的时间,在新兴的中国资本市场中摸爬滚打,学习,学习,再学习,实践,实践,再实践。终于在实战中练就出一身本领,他的跟庄技巧和敏锐的市场感觉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在那些K线图中“结识”了很多操盘手,熟知他们的各种操作技巧,并在心里默默地把他们编成号码,每日里常常看着盘中的分时图傻笑,仿佛在同这些叱咤一时的操盘高手谈心一般。同时,康猛对股票市场中的价、量、时、空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他可以很轻松地做出多套定位分析模型。

七年的时间,自2000年8月康猛在2100点逃顶之时,他的资金帐户由入市之初的五十万元已经快速递增到两个亿,资本增长速度不可谓不快,等于在七年的时间内,康猛让自己的资产翻了九翻,大约每年增值一倍多。

随着股指在下降通道中流畅地运行,市场早已物是人非了,那种只有几百只股票、主力振臂一呼、散户揭竿而起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刚刚爬上岸、不懂中国资本市场为何物的海龟们,他们个个怀揣着海外名牌大学的文凭,人人头顶着有在国外知名投行工作经历的光环,手擎着一个又一个精确的数学统计模块,高喊着价值投资呼啸而来。

中国资本市场迎来了机构投资的春天,其结果是股市长时间的萎靡不振,进入了基金越发越多、股指越跌越深的尴尬境界,哪些可笑的基金经理们明明业绩欠佳却美其名曰跑赢大盘。

市场份额越来越大,股指振幅越来越小,股票市场这池子水也越来越清,逼得游资热钱纷纷转移战场,争先恐后地向利润高的地方流动。

康猛也不例外,纵身投入零和游戏的极致场所———期货市场。

他没想到,期货同股票根本就是两码事,保证金制度使资金效应放大的同时,也把风险放大到了某种极限,远比赌场还要可怕。在期货市场上赢的自然是钵满盘满,输的大多是倾家荡产,在期货市场上打拼,才能更好地理解为什么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真可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康猛那引以自傲的股票操作技巧,被无情的期货市场打击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短短的三个月,他就把自己在股票市场上七年间绝大多数的胜利果实,拱手奉献给期货市场中那些吃人的空头和多头们。

痛定思痛,康猛到了需要重新调校操作思路的时候了,他那种不服输的性格又一次地使他站了起来,经过了一系列的疯狂、毁灭、再疯狂、再毁灭的过程,让他又找回了自己敏锐的市场感觉,对市场风险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他认为万事万物之中,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概率,科学是严谨的,那所谓的概率只是一种赌徒的心理在作祟,就犹如两个人对赌翻扑克比大小,在双方揭开扑克的那一瞬间,胜负已定,输赢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而不是他们自以为的百分之五十。至于那百分之五十的想法,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主观臆断,而客观存在的是,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根本就没有什么中间值,那胜率在百分之五十的想法,其实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诱惑,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与其说是概率,还不如说是一种运气。

想长期在资本市场立足,战胜自己是必修的一课。

又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康猛的个人资产已达五亿之多,渐渐地他也就萌生了退意,现在他跟朋友们合资弄了个资产规模在一亿左右的私募基金,由他来负责进行股票期货跨市场操作,每年把利润分掉,保持原资金规模不变,一年只出手几次,利润却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成绩也算斐然。

只是他这个基金经理没有任何管理费可拿,完全免费为朋友们理财,那些朋友们的原始资本早已经回笼,纷纷要求增资扩股,康猛却是死活也不答应,理由是资金太大不好操作,大家也就不再提类似的要求了。

康猛遭受电击事件的不堪后果,是在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后才体现出来的。

一场春雨,几声长吟,张小晴和于洋洋同时献出了珍藏多年的红丸,近两个来小时的轮番大战,康猛凶悍地夺走了两位少女所有能够装下他哪玩艺的容器,才轰然倒在湿迹斑斑樱红漫撒的床单上。

张小晴失踪之后,康猛化痛失恋人的悲痛为力量,走马挥枪,横扫章台路,每每那些横陈床间玉体难移的莺莺燕燕们,幽怨地看着令她们意乱情迷阴元猛泄的那个男人的背影,都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娇嗔着:“真他妈的缺德,这小子今儿晚上吃了几片儿伟哥呀!忒生猛啦……”

康猛看着笑得颊红晕染的于洋洋,也不由得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好半天,于洋洋才止住笑声,用手轻抚着康猛的脸庞,颇有些心疼地说道:“猛子,别再跟自己过不去啦,这次回来,我发现你又瘦了许多,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总是惦念你,好吗?呵呵,实在……实在……就找几个女人驰骋一番,泻泻火……”

康猛嘿嘿坏笑,在于洋洋高耸的胸部揉弄一下,“你不就是女人吗?”

“嗯,讨厌,你轻点……都弄出乳汁来了……”于洋洋把手伸进自己那件淡粉色的蕾丝吊带衫中,食指在乳头上轻抹一下,尔后抽出手来,将纤细修长的食指放在康猛的面前,一颗晶莹的乳珠散发着清香,“你看,都让你给揉出来啦!”

康猛顺势将的手指含入口中,“洋洋,别转移视线哦,你就是女人呐。”

“呵呵,你就饶了我吧,本店硬件设施不够完善,接待不了你……”于洋洋用手轻掐了一下康猛的脸蛋,“再说,我还得回家去给我儿子喂奶呢,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呵呵……”

“那好,我替我大外甥吃两口奶总行了吧,嘿嘿……”康猛说动就动,嘿嘿怪笑的向于洋洋的胸前欺去。

“那可不行!”于洋洋噌地蹿起身来,“讨厌,别胡闹,前天让你哪大嘴几口就给吸干啦,把我儿子饿得哭了半宿……你要是想喝奶呀,冰箱里有我今天买的牛奶……我告诉你哟,每天要按时吃早饭,我回北京前可是要做不定期检查的哦……你,你快给我坐下,别过来,拜拜了您呐……”说完,于洋洋飞也似的跑向玄关。

“真抠门,不就是两口奶嘛,切,至于嘛……”康猛一脸无赖相,看着正在穿鞋的美女。

于洋洋站直身体,用手抻了抻淡蓝色真丝面料的绣花迷你裙,两条修长白嫩的美腿令康猛不由得大吞口水。

“洋洋,你哪像是生过孩子的妈妈,整个一青春玉女呀!”康猛由衷地赞叹道。

“是嘛,呵呵……”于洋洋摆了一个迷人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诱人的臀部曲线,娇艳的红唇轻轻一努,隔空给了康猛一个吻,“我回家了,电话联系。”

直到美人儿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康猛才缓过神来,“操,为啥当初我要把她推出去呢,真后悔……”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一章惨遭劫持(下)

送走了于洋洋后,康猛陷入一种无名的失落之中,默默地站在客厅中宽大的落地窗前,无聊地看着楼下的小区花园。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号显示是他的好友李铁军,“哥们,我正活的百无聊赖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投机分子,每到周末活的都不是很好,猛子,你到我单位来吧……”

康猛兴匆匆地回到卧室,换上一套运动装,胡乱地往裤子口袋里揣了一些钱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家门,开着车子向郊外疾驶而去。

沈阳军区某特种大队作训基地的哨兵,老远就看到一辆浅灰色的宝马绝尘而来,心中暗笑,“待会儿可有好戏看啦……”

康猛是这里的常客,跟战士们都挺熟,“哥们,你们头儿在哪呢?”

“在训练馆等你呢。”哨兵嘿嘿笑着走到车窗前,“康哥,我还有六七分钟就下哨啦,等会儿我去为你加油助威,你今天哪个对手可挺邪乎哦。”

“谢谢啦,放心吧。”康猛呵呵一笑,顺手塞给小战士一包烟,开动车子向训练馆驶去。

年轻干练的李铁军大队长,身着一套佩戴上校肩章的夏季常服,笑呵呵地指着他身边的一个中校说道:“猛子,这位是我们大队新来的副大队长肖亮,他的身手可不一般哦,可说是我军特种部队的翘楚,曾经在国际侦察兵大赛上为国争过光呢!”

康猛热情地伸过手去,“你好,我是康猛,今天……”忽然手上传来疼痛之感,看来这肖亮在握手之际就已经展开较量了,康猛悻悻地抽回手,“呵,肖副大队长的手劲可够大哦。”

肖亮谦逊地一笑,“那里那里,康哥的大名兄弟我早有耳闻,我这是提前侦察侦察,呵呵……”

早已迫不及待的李铁军哈哈大笑,“快别在这客套啦,武警支队的张参谋和王毅哪小子还在里面等着呢,进去再说……”

五六十招过去了,康猛和肖亮都仰脸躺在训练馆的地板上喘着粗气,所不同的是,肖亮是被撂倒的,康猛是自己躺下的。

“郝参谋,整队,把战士们带回去!”李铁军气急败坏地吼着,走到康猛的身前,“操,你就不能悠着点儿,肖亮刚来没几天……”

“大队长,康哥已经很给我面子啦。”肖亮坐起身来,“咱是技不如人呐,康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玩的?”

“呵呵,承让承让,肖副大队长,你我年龄相仿,别叫什么哥呀弟的,干脆,咱们直呼其名算啦……”康猛也坐了起来,拍了拍肖亮的手臂,“我是和你们李长官一同入门儿的。”

“那,怎么……”肖亮不解地看着李铁军。

李铁军被看得面色潮红,正想分辩几句,王毅从后面走上来说:“猛子这小子是个变态,我们三人是儿时的伙伴,同时习武,可他……”

肖亮由衷地佩服康猛的身手,急切地说道:“猛……猛子,你给我讲讲是如何习武……”

“我这两下子,怎能算得上是武功呢?其实,我刚才用的都是你们军警的擒拿格斗术,要说我比他们的进步快,可能是因为我的对练同伴的层次高一些吧……”康猛接过王毅递过来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他们二人一个从军,一个经商,自然时间也比较紧,我整天无所事事闲的很,所以,我常混迹于省体工队的散打队中,免费给他们当陪练,呵呵……”

“那,你是如何起步的呢?”不愧是当侦察兵的,肖亮来了个步步紧逼。

“起步……这还得从铁军那里说起……”康猛看了看李铁军,嘿嘿笑道:“我可说啦……”

李铁军知道只要一提到这话茬儿,自己的家人就得受牵连,不由得恨恨地对康猛说道:“有屁就放,捡重点的说。”

“嘿嘿,放心,哥们说的全是重点……”康猛眉飞色舞地转向肖亮,“这事儿得从铁军他哥说起,铁军他哥年轻时曾在三十八军的一个炮兵师里当侦察兵……”

“噢,那可是个王牌军哟,现在可了不得……”肖亮接言道。

“可不是吗,那个军现在是咱们国家先进武器的试验场!”康猛接着讲道:“呵呵,可能是城市兵的心都花花吧,作风都不是很过硬,铁军他哥也不能例外,在一次拉练作训时,愣是没有管住自己身上的零件,把人家老乡家的黄花大闺女给弄成大肚婆啦,对了,铁军,咱嫂子当时是黄花的吧?”

“去你奶奶的!”李铁军瓮声瓮气地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当着我同事的面损我,生孩子肯定没屁眼儿……”他们哥们间的情感之厚重,是外人所不易想象的,平时嬉笑怒骂惯了,尽管康猛当着他的下属调笑他,他也不以为意,骂了两句也跟着大家嘿嘿地笑了起来。

康猛笑嘻嘻地对李铁军作了个揖,接着说道:“后来人家老乡不干啦,领着闺女来到部队找首长,非得让铁军他哥把他嫂子娶进门,部队首长一听,这还得了!只听说过军民鱼水情,谁听说过军民云雨情,首长当时就拍板决定,赶紧领媳妇回家,来个军民团结如一人,就这样,铁军他哥被部队遣返回来啦。”

武警支队的张参谋笑得前仰后颏的,“猛子,你就侃吧,呵呵,还军民云雨情……”

“嘿嘿,这事儿也该着我们哥几个倒霉。”康猛继续说道:“那时我们都在上小学,有一天,学校组织去春游,无意中跟外校的学生发生了争执,他们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个个鼻青脸肿的回家,正赶上铁军他哥在家气不顺呢。这厮,因为不是正常复员而是被部队送回原籍的,所以工作也一直没着落,谁能想到他……他竟然用他自己的错误来惩罚我们几个,我们先是挨了铁军他哥一顿饱揍,然后把我们通通拉到马路上练倒功,告诉我们先练练抗击打能力。”

王毅咧着嘴嘟囔道:“现在我一想到哪些前倒、后倒、侧倒的,就直反胃!”

“你还别说,一个多月坚持下来,等到手掌、肘部、膝盖等处的伤口复原生茧,还真的不怎么怕挨打啦。”康猛呵呵笑着,“王三,你还记得当时咱班的语文老师用教鞭抽我的事吗?”

“记得。”王毅说道:“手指头粗的教鞭都抽折啦,你还在哪笑呢,气得小周老师趴在桌上好一通的嚎哇。”

“随后就是学习军体拳,格斗术等,铁军他哥最变态之处就是,隔三差五的还要搞五公里负重越野……”康猛叹了口气,“唉,我们那时也就十来岁,你想啊,小小的身板,被逼的书包里塞两块板儿砖,肩扛一段旧钢管,在公园里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疲命狂奔,看着的还以为我们把老虎笼子给拆了呢。”

“那后来呢?”肖亮追问道。

“后来,我们自己也尝到甜头啦,也不怕打架啦,也就坚持下来了。”康猛用手指指李铁军和王毅,“再后来,他们上学没时间,我辍学的早,时间大把,所以就常常去省体工队大院里混,什么散打、拳击、柔道、武术、跆拳道,见着什么学什么,每天都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的,不过,我的抗击打能力也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那你怎么没有选择当一名运动员呢?”

“当什么运动员哦,我不是哪块料。”康猛呵呵一笑,“我崇尚的是真正的技击,运动队里从事的都是一些有规则的游戏,不适合我,假如真的要和那些专项运动员来一场正规比赛的话,我肯定得输,我的长处是拳掌并用的擒拿格斗,一戴上手套就不好使了。但是,如果双方是以性命相搏,最终的胜利者将肯定会是我。”

肖亮低头琢磨了一番,尔后开口道:“刚才我们切磋时,你的身体柔韧性好像异常的好……”

“噢,那是我在省体院跟一个八卦掌高手习练的成果。”

大家有你一言我一语的闲扯了一会儿,李铁军一看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行了,咱别再这里唠啦,走,回市里,找个馆子聚一聚,高丽烧烤怎么样?”

缕缕青烟伴随着嗞嗞啦啦的响声从烤盘中飘起漫散在空中,从桌面上的四支二锅头空瓶可以看出,酒早已过了三巡,五个红脸大汉盘腿坐在韩式的炕上,都在努力地把自己的舌头捋直,嘻嘻哈哈地扯起风花雪月来。

“铁军,猛子……今儿个大家都跟哥哥走吧,巨龙夜总会新来了一批小姐,一水儿的青春少女……”王毅在极力地蛊惑着众人。

“我不去,你们去玩吧。”康猛谢绝了这桃色的邀请。

“为啥?有事?”

“不是,一是今天没哪种想法,二是忒费钱……”康猛昏头胀脑闭着眼睛应道。

“费钱?”肖亮不解地说道:“那才能用几个钱?”

“呵呵,小肖,他说的是一种相对的费……”李铁军拍了拍身边康猛的肩膀,“这牲口,一次最少得吃三槽子食,你说,相比咱们是不是费……”

“嘿嘿,这小子真是个牲口,上次在清远乡的哪个农家乐里……”王毅抹了抹嘴,“我靠,让他给白花花地撂倒一炕,嗞哇乱叫的跟杀猪似的,折腾到快天亮啦才算清静下来。要不是我拼命地用腿压着陪我的哪个小妮子,她早就光着身子跑到猛子哪房里去啦。跟这牲口一起出去玩儿,唉,可真伤自尊呐,都他妈到了叔可忍婶儿不可忍的地步啦。我说,你小子,到底你是买春还是卖身呐!”

“嘿嘿,王三,你以为我想哪样啊,时间太短弄不出来,我有啥法子?”康猛呵呵笑着起身,“我就不耽误诸位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呐,我的手机忘在家里啦,谁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得找个人把我的车开回去……”

“不用啦,一会儿我叫个战士过来给你开回去,你真不去啦?”李铁军扶了一把正在下炕穿鞋的康猛。

“真不去,你们好好玩儿吧,让你的兵把车钥匙交给我家小区的保安就行……”说完,康猛摇摇晃晃地走出包房,“我去结账……”

康猛出了餐馆,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夜深人静了,刚好餐馆门口有待客的出租车。

还没等出租车开多远呢,康猛就觉得胃里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他急忙让出租司机停车,刚下车还没有站稳呢,出租车就像箭一般地向前冲去,肯定是司机害怕康猛弄脏了他的车,认可不挣这份钱,也绝不遭哪份罪,有哪个人愿意闻从人体内反刍出来的哪种味道。

经这么一折腾,康猛的吐意全消,站在路边向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骂了几句,“这是他妈把我扔哪啦?”仔细辩认了一下方向,一条僻静的小街道连一辆行驶的车也看不到,没办法,他只能顺着街路边走边等出租车了。

没走多远,康猛来到了一处拆迁工地,顿感尿意甚急,遂找了一个废旧砖垛,从腰间弄出一物,哗啦哗啦地安逸着。

那曾想,就在这宏伟的灌溉工程即将竣工之际,一支有力的臂膀勒住康猛的脖子,一把厨用尖刀架在他的颈部动脉旁。这一系列的举动,促使康猛的身子仰靠在那支手臂的主人身上,两腿之间那只还没来得及关闭的水龙头,把康猛的半边裤子弄得湿了大片。

喝得五迷三道的康猛这时也清醒了大半,“大哥,这是干啥?先让我提上裤子行不行?”

“快提上裤子吧,你别害怕,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会伤害你的。”背后那人轻声地在康猛耳边说着,继而又大声喊道:“你们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杀了他!”那人边喊边勒住康猛转过身来。

康猛转过身来,看到有五六支黑洞洞的枪口在十米开外指着他和身后那人,他心中暗暗嘀咕:“看来我是被当质啦,哪几个人手里拿的都是六四和七七型号的制式枪支,必是警察无疑啦,要是黑帮可不管什么人质不人质的,身后这小子是什么来路?我得想办法脱身……”他一边想着脱身之计,一边被身后那人拉得不由自主地倒退,那该死的酒劲又蔓延开来,令他昏昏欲睡。

在一片嘈杂的喊声中,康猛被拖入一间没有屋顶的残垣断壁中,那些喊声无非就是什么缴械、争取宽大等等,真的是一伙警察。

“大哥,你别总这么勒着我脖子呀!”康猛昏头胀脑地抗议着,“酒喝得太多了,我站不住啦,你让我坐下行不行?”

那人也早已闻到康猛一身的酒味,“好,你靠墙坐这里,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样噢!”说着,他把康猛放在地上靠墙坐好,他自己蹲在康猛的身边,手中的那把刀还是架在康猛的脖子上。

这时,康猛才看见劫持自己的人的面目,“大哥,你是不是从号里逃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剃的头,就跟哪里面的头型一样。”看着那人没出声,康猛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听口音,大哥也是本地人吧,既然都翘出来啦,怎地还在街上瞎逛呢?”

那人通过墙上的破洞在向外观察,心里暗暗盘算脱身之计,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我还有点事……本打算完事之后……谁知……”

“啥事?”康猛问了半晌也不见那人回答,“大哥,你得跟我说说话,要不然我直想睡觉,我要是真睡着啦,你不是更麻烦吗?”

“操,你说你,没事喝哪么多干啥,自己遭罪不说,还他妈的坏我的事……”那人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康猛。

“我也不知道能遇到大哥你呀,早知道会这样,别说喝酒了,就是连路也不应该走这条呀!”

“靠,你还真是的……不过,今天算你运气不好……”那人说道:“今天要是能安全脱身,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要不然……那也只能对不起兄弟你啦。”

“那你还不马上走,何必拖着我这么一个手脚不好使的累赘呢?”康猛尽其所能地怂恿着那人。

“现在已经走不了啦……”那人神情沮丧地说道:“刚才我都观察了,咱们让他们给围上了……喂!喂!醒醒……”那人用力摇晃着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康猛。

“唔,我……我睡了吗?”康猛使劲地晃了晃头,“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你那未了之事……”

“操,你咋醉成这个熊样呢!好,我跟你讲讲哪个没办成的事……”那人叹了口气,然后恨恨地说道:“我这次逃出来就是为了手刃我老婆哪个小贱货!”

这个话题令康猛来了点精神,他揉了揉眼睛,问道:“为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什么他妈百日恩,这小贱人早他妈跟别人跑了!”那人咬牙说道。

“就为这?”康猛向看怪物一般看着那人,“就为了这点事儿,劳烦你从号里跑出来一趟?”

“不为这还能为啥!”

康猛被那人弄得笑了出来,“她跑就跑了呗,你出来后再换个新的,大哥,你知道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吗?”

“你不知道,她……她有多漂亮。”

“靠,死心眼!”康猛瞪了那人一眼,“现在漂亮的多啦,实在不行还可以人工整形呢,再说啦,光是脸蛋儿漂亮有个鸟用!看女人关键得看风情,得了,我太困了,必须……”说着说着,康猛就要进入梦乡,脑袋不由自主地向那人手中的刀歪去。

这个举动把那人吓了一跳,急忙把刀挪得远一些,用手扒拉一下康猛的头,“你怎么说睡就睡呀,刚才你的脖子差点碰到刀上……”

“唔……是吗?那可忒危险啦,干脆还是由我帮你拿着吧,那样比较安全……”话音未落,那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手上的钢刀就让康猛以迅疾的手法缴了过去,“还是由我替你拿着好……”

康猛说完,再也没理目瞪口呆的那人,抱着寒光闪闪的钢刀,舒舒服服的靠在墙上,呼呼地进入了梦乡。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二章洋洋得意(上)

宋婷把肘部支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白皙的小手托着自己粉嫩的脸颊,频频忽闪着一双因彻夜未眠而略带红丝的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位正在熟睡中的男子,芳心之中暗生一丝莫名的感慨:“这个俊朗的男人真是太多情了,他可真是个好男人,那个叫小晴的姑娘到底长的什么样呢?像天仙吗?不知跟我比又会怎样……”想到此,一股浓浓的羞意把一抹酥红点染在姑娘粉嫩的双颊上,那一双宛若深潭的秋水瞬间升起了一层薄薄清雾。

眼饧耳热的羞怯,让正处于韶华之龄的姑娘展现出自己的娇妍秀媚,令那张本已十分出众的脸庞更加嫣然动人。

“唉,真是恼人,为何我碰上的男子都是一些巧嘴花舌阿谀奉承之徒呢!却不知那位小晴姑娘此时在哪里……”

一缕朝阳透进窗棂,漫洒在痴痴着恼的姑娘身上,婀娜的娇躯泛出一派灼灼清辉。

张小晴此际正在拉着康猛的手奔波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二人行色匆匆地频繁光顾所有能够找到的洗手间,不幸的是,所到之处净是一些占着茅坑不那什么的人,把急于泄洪的康猛气得仰天长叫。

正在神游的宋婷猛然听到床上男子大吼一声,吓得她险些从椅子上跌落,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手忙脚乱的假意整理着办公桌,生怕那男子发现她刚才的举动,迅疾慌乱的心跳差点没令她晕厥过去。

康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位头扎马尾,上着红色T恤下着牛仔裤的妙龄美女,正在他床前的桌上胡乱地忙乎着,他赶紧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一个本子,递给那位脸色比她身上衣服都要红的美人儿,“小姐,这里是……”

“嗯,啊,噢……”一串没什么实用价值的词句蹦出后,宋婷才算稍微恢复了一些,“哦,这里是公安局。”

“公安局?怎么?小姐,我犯了什么错误了吗?”康猛神色紧张的问道。

“呵呵……”宋婷被康猛的表情逗笑了,“不是,你昨晚……”

“等等,小姐,既然我没有犯错误,咱能不能让我方便一下再谈呐?”

宋婷面色一红,信手向门外一指,“出门向右转……”还没等她说完,康猛已经从房间中消失了,宋婷愣愣地看了房门半晌,扑哧一笑,小嘴儿一撇,“没出息……”

畅快淋漓后的康猛,下意识地抖了几下身体才安然的放鸟还巢,“难怪小晴拉着我挣命的找厕所,原来是让尿憋的呀,呵,关键时候还是小晴对我好,可是,你究竟在何方啊,这两年,我找你找的很辛苦啊!唉,好歹还是在梦里见到你啦!”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向外间的洗手池走去。

康猛边往回走边想:“我怎么到了公安局啦?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睡在路边而让他们给弄进来的?那可得好好谢谢咱人民警察……不对呀,噢,想起来了……”康猛的记忆慢慢地清楚起来,猛一抬头,看见了笑吟吟站在门旁等待自己的美女,“呵呵,小姐,你要是不出来,我还真不知该进哪间房。”

二人进得房来正式坐好,宋婷拿出一本笔录纸首先说道:“你好,这里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三中队,我叫宋婷,请问你的姓名……”

康猛刚要回答,从门外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拿着毛巾和牙具,显然是刚刚盥洗完毕,“嚯,大情圣醒来啦,哎,我说哥们,哪个叫小晴的女孩怎么有如此魅力呀,这一夜,呵呵,你嘴里絮絮叨叨地叫了她无数遍!”

“真的?嘿嘿,她是我的恋人,不过……大哥,我还说了些什么梦话?”康猛红着脸嘿嘿的笑着。

宋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唱了十多首林忆莲的歌,看来你是她的超级拥趸哦,呵呵,没想到,你唱她的粤语歌发音还挺准哦,哈哈哈……”

“真的?”康猛揉了揉鼻子,“平时他们常常诟病我的粤语发音,说我的发音才真正可谓是鸟语,没一个能听懂的,呵呵,这回我有信心,下次K歌的时候震一震这帮小子!”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万一醒了之后又不灵光啦,多没面子呀!”宋婷微笑着说道:“好啦,言归正传,我们还得下班休息呢。”

“哦,敢情你们是值班,都还没有休息呐,宋小姐,是不是我占了你的床啦?”康猛一本正经的问道。

“切,想得美!”宋婷脸色一红,向那位男警官抬了抬下颏,“你占的是庞队的床。”

康猛赶紧站起来表示感谢,“谢谢庞大哥,真不好意思,昨晚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我是怎么来到你们这里的?”康猛是在装傻,他并不恨昨夜劫持他的那人,他不希望那人因为劫持自己而加刑,尽管他知道自己装傻也没啥用。

“什么?昨夜的事你一点都记不起来啦?”庞队长上下打量着这个把酒喝到狗肚子里的混蛋,“你可真行!你昨晚遭到劫持啦!”

“什么?劫持?不可能!”康猛来个死不认账,“怎么可能呢?我跟你们宋局是好朋友,不信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我可不可能遭劫持!”

宋婷闻言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认识我们宋局?还是好朋友?”

“当然啦,电话我来打……”说完,也没有征求别人的意见,操起电话就拨出一串号码,“喂,哥哥,我是猛子,呵呵,都几点啦,还在被窝捂着呢,你得心疼点我嫂子,夜夜笙箫的,她能受得了吗……”

宋婷越听越不对,银牙一咬樱唇,从康猛手中抢下电话,然后狠狠的一脚踢在康猛的小腿骨上。康猛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手捂小腿刚要说话,一听到宋婷的声音,赶紧把要出口的话又咽回肚里,他是活该挨踢。

“爸,我是小婷,情况是这样的……”宋婷一边向自己的爸爸作汇报,一边狠狠地用眼睛瞪着康猛,“爸,怎么不可能……身手再好也……他喝……哎呀,人家亲眼看到的嘛,嗯,嗯,嗨,这小子都被……都被吓尿裤子啦……”

康猛低头看看自己裤子上的痕迹,真是百口难辩。

“嗯,那好吧,嗯,就这样。”宋婷把电话交到康猛的手中,没好气地说道:“给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疯言疯语,我用枪嘣了你!”

康猛没敢正眼看宋婷,嘿嘿地陪着笑接过电话,“我说哥哥,你女儿也忒狠啦,怎么?我刚刚被她踢了一脚,哎哟,哥呀,此际她正在蹂躏我的后腰……行,行,那就这样,好,拜拜……”康猛放下电话,揉了揉刚被美女玉手肆虐过的后腰,嬉皮笑脸地对宋婷说道:“你爸让你把我送回家,昨夜的事等我想起来再说,走吧,大侄女!”

“呸,少在我面前装辈份大,讨口舌便宜,你也不怕死的快?哼!我警告你哦,以后要直呼我的名字!”宋婷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纸袋扔给康猛,“把你的臭钱装起来,你也不知道带个皮夹,多不雅观!”

“你们昨晚还对我进行搜身啦!”

“当然得搜啦,本来想找点联系你家人的线索,你倒好,身份证和手机都没带,满嘴跑的就是两个名字,一个小晴,一个林忆莲。”宋婷撇着小嘴说道:“下次记住,出门时要把身份证带上,把钱放在钱包中。”

“啥样的钱包能装下一两万块人民币呀!”康猛嘟嘟囔囔地将纸袋塞入裤子口袋中。

“你也不数一数钱,看看数目对不对?”

“数啥,我对咱人民警察一万个放心!”

二人很快就坐在三菱吉普中,康猛看着宋婷在熟练地启动车子,“小婷,这种车略显大了一些,不太适合你……”

“小婷?少套磁,咱们还没有达到那种亲密程度。”宋婷瞟了一眼康猛,“公家的车,没办法,有一辆车就不错啦!”

“小……宋婷,呵,你可以让你爸爸给买一辆小一点的车。”

“我爸?他有什么钱!”

“哼,小丫头片子,你爸腰缠多少贯,我心里最清楚!”康猛心里想着,嘴上应付道:“是啊,咱们政法委的宋书记,一直都是廉政的典范。”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康猛所在小区的门口。

“龙腾阁!?”宋婷看着门前那几根欧式风格的高大门柱,“这里是高尚住宅区耶!你确定自己住在这里吗?”

“呵呵,你以为我还没醒酒呐!”康猛呵呵笑着,“既然来啦,我跟你爸爸又哪么熟,上去坐坐如何?”

宋婷看着园内那几幢高层建筑以及下面一排排风格各异的别墅,心中想道:“这小子家里挺有钱啊,住在这里……刚刚相识就登门,这……合适吗?”尽管心中矛盾,但她还是顺手接过保安递过来的停车牌,“你家有人在吗?”

“没有,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康猛手指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从这里进去。”

刚一进入康猛的家,宋婷就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客厅的面积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而且光线充足,华美的装修、考究的家具和一些只有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饰物,无一不在震撼着她的感官。

“你家这……你为什么不买楼下的别墅呢?”宋婷的一双大眼左右巡视,评估着眼中所见物品的价值。

“呵呵,楼下的别墅面积太小。”康猛站在她身后回道。

“那……这个套房的面积有多大?”这时,宋婷的眼睛才略有闲暇,看见客厅周围还有七八个厚重而典雅的木门,还有一条华丽的楼梯。

“这里有两千多平方吧。”

“啊!两千……”

“呵呵,是的,我一共在这幢楼里买了十个单元,工程在建时就让开发商给我打通了八套,这个房间对门的哪两套也是我的,你要是没地方住我可以借给你,呵呵,咱别在这杵着啦!进去慢慢说……”康猛边走边说:“你喝点什么?咖啡、饮料、茶?还是酒?”

“不,我什么都不要,我……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得回几个电话……”康猛摆弄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和几条短信。

宋婷步履优雅地推开一扇扇房门,“这厨房也太夸张了吧……嗯,这是客房,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也不过如此……书房,这得有多少本书哇,他一个人用得了这么多部电脑吗,这小子是不是个笔记本电脑的收藏爱好者呀!……哇!洗衣房,干衣间,面积大就是好,床上用品和内衣干洗不卫生,还是自己洗的放心……这间是娱乐……呵,还有个小电影放映机呢……不知楼上会是什么情景……”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迈上了楼梯。

康猛看到手机上的那些未接来电都是于洋洋昨晚打来的,赶紧给于洋洋回电话,“喂,洋洋,我忘带手机了……”

“我知道啦,昨晚我给铁军打过电话了。”听筒里传出阵阵莺啼,“有个事儿,我获得一个全军文艺方面的奖项,昨晚我们团里的首长来电话了,通知我回北京去领奖,还说有军委首长来颁奖,我不好推托,看来只有回去了……”

“是吗!那还真不好推托,你什么时间走?”

“明天就得走……”于洋洋那腻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猛子,你快来我家吧,今天我好好地陪陪你……”

放下电话,康猛满脑子都是于洋洋那细腻柔滑婀娜多姿的玉体,恨不能肋生双翅立刻就飞到于洋洋的床上将其拿下,忽然,楼上传来宋婷夸张的叫声,他急忙冲上楼去。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康猛边跑边喊。

“你……你家房里还有游泳池!”站在走廊的宋婷,神色吃惊地手指一间房门。

“嗨,你可吓死我啦!”康猛喘着粗气引领宋婷进了那间令她吃惊的房间,“这有什么,在一些城市里拥有室内泳池还是房屋的卖点呢!”

“哇!太漂亮啦!”宋婷蹲下身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用不锈钢板焊接而成的池壁,用手撩了撩清澈见底的池水,“嗯,你生活的可太腐败啦!这样的家……康猛,你在那里高就?薪金几何呀?”

“呵呵,你回家问问你爸就知道了。”康猛呵呵一笑。

宋婷看着池底,心中暗想:“是得问问我爸,这小子给我的惊奇和震撼也忒大了点……”想毕,抬头看着康猛,“这泳池有多长?”

“三十米长,四米宽……怎么?有兴趣试一试?”康猛说道:“那你自己在这里玩吧,那边的柜子里有泳衣……我有事要出去,呵呵,家里的保姆出去旅游了,你玩儿饿了就到厨房去找点东西吃,要不,喏,这个给你,出去自己买点吃的……”说着,康猛把裤子口袋里装钱的纸袋掏出来塞到宋婷的手中,“如果累了,你就随便找间房,睡一觉再走,走时把家门一关就行啦,我得走了,拜拜……”说完,康猛匆匆走下楼去,连衣服也没换就冲出家门。

康猛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就跑了,根本就没有留给宋婷拒绝的时间,其实她也不想拒绝,只见她立起耳朵仔细听着楼下的声音,悄悄地走到楼梯口,眼见康猛的身影消失在家门外,“耶!”美人儿振臂一呼,曼妙的身姿原地转了两个圈,咯咯窃笑着奔向泳池旁,穿着衣服就扎入池中。

康猛舒适地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中,满含柔情地看着跨坐在自己小腹上的那位玲珑浮凸媚眼如丝的美人儿,一双手来回轻拂美人儿的纤腰腴臀……

于洋洋面赛桃花,星眸半闭,几粒贝齿轻咬朱唇,一只手轻轻地在身下男人的胸前爱抚,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背后缓缓地套弄着,“呵呵,它都可以当我的靠背啦……”

“跟你老公比呢?”

“讨厌!”

“嘿嘿,……要说我的哪个大外甥可真够牛的!生拉拉将两颗娇艳欲滴的樱桃啃的变成红枣啦。”

“去你的,你比他啃的时间早多呢!”于洋洋嘴角微噙坏笑,小嘴儿缓吐轻吟,“嗯……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康猛正要说话,忽感一丝热浪侵袭自己的小腹,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好哇,你这个小淫娘,居然尿到我身上了……”

这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场景,康猛岂能白白浪费,双手掐住美人儿纤细的腰肢,把她抬离水面,而后又稳稳地套了下去。

于洋洋的身子被抬离水面,眼见一股细流从自己双腿之间喷出,洒在身下男人的胸前,如此淫靡的景象令她羞忿欲死,刚刚感受到男人的坚硬,口中就发出一声长吟,无力的身子扑倒在男人胸前,瞬间就爬上了蚀骨销魂般的顶峰……

从此,男人的急促喘息声伴随着女子激越的吟唱,一路高歌猛进挥汗飞汁,从浴室到客厅再到卧房,到处都漫散着淫靡……

“算啦,我的小洋洋,再进行下去,你会很辛苦的……”

“不,嗯……我爱你!我一定要给你弄出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中国的武装力量,省得你总是小瞧咱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上校女军官的做爱能力,呵呵……”

于洋洋抬起丰腴的粉臀,从男人的身上下来,跪在康猛两腿之间,微微前倾上身,将男人的分身纳入自己深深地乳沟之中……

秀发摇曳,香汗淋漓,轻吟浅唱,乳汁纷飞……

“啊……”一声满足的呻吟,将康猛带上云端,漫天的丝雨洒落在玉颜秀发温肌香乳间……

于洋洋面带得意的媚笑,“咯咯咯……”的娇笑不止,浑然不顾遍体晶莹剔透的奶白色露珠儿散落在美人儿的冰肌雪肤上,早已分不清那些是她的,还是他的……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二章洋洋得意(下)

修长的手臂劈开清澈的池水,粉嫩的臀尖荡起道道涟漪,青春健美皓嫩胜雪的娇躯,欢畅的在泳池中婀娜前行。

“干嘛非要穿泳衣哟,反正这小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还从来没有试过裸泳呢,呵呵,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哦!”宋婷又刷新了一项从未裸泳过的人生纪录。

几圈畅游,微感疲乏,纵身而上,宛若出水芙蓉。

宋婷穿着洁白而干爽的浴衣走出淋浴间,湿湿的秀发散落在肩头,粉红的脸庞素面朝天,更显得清丽脱俗。

来到楼下洗衣房,将浸湿的外衣投入洗衣机中,并预定好烘干时间,然后仔细的用手把内裤和胸围洗净。

饥肠辘辘的宋婷站在厨房冰箱旁,撇着小嘴嘀咕着,“这家伙,真是气人,诺大的冰箱竟然没有我能吃的东西!除了酒还是酒,真是个酒鬼!嗯,还好,有牛奶……”

细致地看准牛奶包装上的保质期后,又翻了几个橱柜,终于让她找到几袋饼干,“这都是啥呀!这家伙吃东西忒没品味啦,怎么能买这种牌子的饼干呢,即贵又不好吃,唉,没办法啦,将就将就吧……”很不情愿的吃了几块饼干,喝了一杯牛奶,之后就把小手一背,光着一双脚丫,笑嘻嘻的楼上楼下逛了起来。

“哇!这家伙的衣服真多,嗯,鞋子也不少,还挺能置办行头的哦,喔,还都是一些国际顶级品牌呢……”宋婷站在储衣间里,一排排敞开式衣柜看得她直眼晕,“嗯,这里还有一些女性衣物……肯定是那个小晴的啰,唔,这鞋可真漂亮,这是什么皮做的,好软喏!嘻嘻,我试试……呵呵,正合脚,看来那个叫小晴的姑娘跟我……哎,对啦,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她的照片……”

宋婷来到外间,正是康猛的卧房,果然,床头柜上有一个相框。

她飞身扑上床,把头枕在枕头上,拿过相框,“这是啥破枕头,好硬哟!嗯,他们俩很相配嘛,这小晴长的确实挺有味道的……”

因为昨夜值班彻夜未眠而上下眼皮直打架的宋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通,怀抱相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康猛睁开眼睛时,身旁的于洋洋早已醒来,正赤着身子侧靠床头手拄香腮看着他,“嗯,洋洋,几点啦?”

“是你该起床的时间啦,我父母快回来了。”

“好,我现在就起来,你躺下再睡会吧。”康猛吻了一下女人的酥胸。

“我也不睡啦,还得给孩子喂奶呢。”于洋洋脸色微红,美目看着满室的狼藉,“呵呵,还需要打扫战场呢……”

“嘿嘿,洋洋,你明天什么时间走……”康猛边说边贪婪地吻着于洋洋寸寸白嫩的肌肤。

“嗯……别闹了,嗯……痒……呵呵呵……”于洋洋用力推开康猛,“讨厌!大色狼!明天你不用去送我,我和一个战友搭伴回去,这次回北京,就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啦,你……你什么时候能到北京去看我……”说着说着,她的眼圈有些红润。

“我好说,随时都可以啊,只要是首长一声召唤,我是那种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拉得出打得赢的精锐之师!”康猛赤身裸体地跪在床上,正儿八经地敬了一个军礼,逗得于洋洋笑了出来,“对了,洋洋,前些日子我给你汇过一笔钱,你有没有去银行查查,到没到账?”

“到啦,以后不要再汇了……”于洋洋边说边为康猛拿过衣服,“猛子,你这裤子是怎么了?这么脏!”

“嘿嘿,昨晚喝高啦,方便的时候不小心喷过界了。”

“瞧你哪点出息!”于洋洋整理了一下康猛的衣领,正色说道:“猛子,说真的,不要再给我汇钱了,我又不缺钱花。”

“那跟你缺不缺钱花没有关系!”康猛也正色说道:“洋洋,我曾经说过,要让你和小晴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嘿嘿,现在我每年能糊弄好几千万呢,哪点钱算什么!我的女人我做主!”

“好好好!你做主!”于洋洋笑靥如花,但眼中却噙着泪。

几经缠绵悱恻的吻别,于洋洋目送着康猛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中,她神情黯然地进了屋,直挺的后背紧紧地靠在自家的门上,秀眼之中止不住的泪水簌簌而下,“我当时怎么那么蠢!……”

康猛回到家中,看到玄关处一对白色的旅游鞋,“呵呵,这丫头还没走呢,家里也没啥吃的,一定饿坏了吧。”想到此,他又转身出去,到小区外一个面馆中打包了两碗牛肉面和几样小菜。

“哎,小……宋婷,你在哪间房呢?过来吃东西啦!”康猛一边高喊一边挨个房间寻找着。

宋婷闻声猛然惊醒,“哦,这家伙回来了,可我……我这身打扮怎么见人呐!”把她急得有些抓耳挠腮,“不行,我还是装睡吧,以不变应万变,静观事态发展为好!”

康猛几乎找遍所有的房间,最后才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了装睡的宋婷,他嘀咕道:“这小妮子可真够能睡的啦!”说着就要关门出去。

“哎,你别走……”宋婷决定不再装下去了,“你……你帮我把我的衣服拿上来……”话音越来越小,小脸儿越来越红。

“哦,醒啦,你这不是穿着衣服吗?快点起来,吃点东西再说。”

“我……我……”宋婷使劲地拽了拽盖在身上的棉被,直把它拉到自己的脖子下面,“哎呀!让你拿你就去拿,费什么话呀!”

“好好,你等着……”康猛问清了放衣服的地方,来到洗衣房,“怎么把衣服都洗了,女孩子就是爱干净,呵呵,这都什么年月了还穿这种内裤,一点也不性感,这胸围……”他依据手上的胸围,估量了一下宋婷的胸部大小,“唔,还算将就,可它还没有干透呢,哎,不管啦,拿上去再说……”

康猛拿着衣物上楼,敲了敲房门。

“你等一下!”房门开了一道缝,宋婷伸出小手,“拿来吧。”

康猛依言把手上的衣物递了过去,可不巧的是,宋婷那件小内裤的松紧带挂在康猛的手指间,搞了半晌才嘣的一声弹到宋婷的手中,如此尴尬的事情令康猛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宋婷从门里露出半边脸,看了看康猛,“行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说完,合上门,嘁哩喀喳一阵响声,也不知她把门锁拧了多少圈。

康猛愕然地站在门外,挠了挠头,高喊一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才走下楼去。

门内的宋婷,听到康猛的嚎叫,用手捂住嘴偷偷地窃笑,“这个傻瓜……”而后赶紧更衣,“这……这胸围也干透啊……”没办法,宋婷也只好不穿了,无奈,她把胸围搭在卧房中椅子的靠背上,等它干透了,一会儿走时再穿上。

宋婷慢吞吞的来到楼下的饭厅,神情紧张地观察着康猛脸上的变化,看看他是否发现了自己没穿内衣,当她看到康猛神情自若地招呼她坐下吃面,一颗悬起的心才算放下。

其实,尽管宋婷在极力的掩饰,可是T恤衫胸前凸出两个惹人遐思的小包包,却时隐时现,只要是男人就能发现她的秘密,尤其康猛还知道她的内衣没有干透。

康猛用那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神色,掩护了他心中的龌龊,“嘿嘿,果然是真空上阵,唔,这样才性感嘛,不知那两颗樱桃的颜色如何……”

其实,康猛也就是瞬间想一想,他又不是色魔。

“开动吧,宋大小姐,饿坏了吧,寒舍有些不尽人意之处,就是很难找到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呵呵,就连水果也是经常断顿……”

宋婷真的是饿坏了,康猛话音未落,桌面上就传来稀里呼噜的吞咽面条声,转眼间一碗牛肉面就被宋婷消灭殆尽,康猛马上知趣的递过自己面前的那碗,宋婷把手中的筷子都插进碗里了,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不用啦……”越说脸越红。

“呵呵,来吧,咱俩一人一半。”康猛把碗里的面条分给宋婷一半,“看来你真是饿坏啦。”

“那还用说!这都几点啦!”宋婷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唔,都下午三点了,我才吃今天的头一顿饭,呵呵,不准笑话我的吃相哦!”

吃饱喝足后,二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

“康猛,你这间房是父母给买的?”

“不是,我自己买的,我父母去世的早,没给我孝顺的机会……”

“噢,那,这么大的面积……平常怎么做清洁?”

“我雇了个保姆,由她领着小区物业里的钟点工搞。”

“嗯,保姆……那你是做什么……”宋婷忽然一脸警觉,“你不会是做不正当生意的吧?”

“切,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大大的良民,违法乱纪的事找不到我……”康猛正色说道:“确切地说,我现在是个金融产品的经纪人。”

“保险?”

“不是!股票和期货。”

“哦。”宋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怪不得你的书房里咋会有那么多经济类的图书呢,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大学?”康猛挠挠头,“实话跟你讲,我连初中都没毕业!”

“你骗人!”

“不信,你回家问问你爸爸,我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你和我爸又是什么关系?”

“我……朋友,朋友关系。”康猛暗自心想:“我就是你爸爸的经纪人,常常帮他把黑钱洗白啰。”

宋婷歪头想了想,俏皮的说道:“看来你的收入不错,你是不是因为钱多,特烧得慌?”

“什么意思?”

“我看你弄了哪么多部电脑,看来你是个追新一族哇,但是,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宋婷一本正经地说道。

“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康猛用手一指书房,“哪些电脑都是别人送的,我在家里从来都不用电脑。”

“别人送的?哪么多?”

“是啊,我跟你讲清楚吧。”康猛呵呵一笑,“我现在帮人操作都是白干,每年把他们交给我的资金翻一翻,我都是分文不取的哦!那些电脑都是老邢为了感谢我而送给我的,不要还不行呢,你没看都是东芝牌的吗?他是东芝笔记本的地区代理,因此,一出新型号,他就给我拿来一部。你看到的哪些都是别人挑剩下的啦,你要是喜欢就随便拿,全拿走我也不反对,如果没有你中意的,咱就到老邢公司里去挑,怎么样?”

“真的!”宋婷噌地从沙发上跳起,“那,我可去书房选喽!”

“去吧,去吧!”康猛摆摆手示意宋婷去书房,拿起茶几上嗡嗡乱颤的手机,“你随便选……喂,呵呵,王三啊,怎么?昨天爽乎?呵呵呵,晚上……行,几点……好,好,我会准时的,嗯,操,昨晚你们可把我坑苦啦,哥们差点归了西,嗯?见面再细说吧……”

康猛放下电话,来到书房,看到宋婷正在四个笔记本间踌躇着,“干吗呢,下不了决心是吧,统统拿下不就得了嘛,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把他们装起来……”

过了一会儿,康猛手里拎着一个旅行袋走了进来,“来我帮你把它们装好……”

“哎!你干嘛呀!轻一点,别磨坏了,得找个东西包上……浴巾,对了用浴巾!噢,这不是新包吗?嗯,还是LV的呢,这可是世界名牌耶,麻烦你找个旧一点包,嘿嘿,当然你要是非得用这个,我也没意见……”

康猛被宋婷的表情逗笑了,“呵呵,我还有这个品牌的其他箱包,你要不要?”

“真的!”宋婷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一些谄媚的味道,“要,你舍得给,我就要!”

“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你不会是想……想占我什么便宜吧!”宋婷杏眼圆睁,已介乎于翻脸的边缘。

“嗨!你想到哪去啦!就是给我仨胆儿,我也不敢打女警官的主意呀!”

“那,说说你的条件吧。”

“是这样……”康猛解释道:“今晚有朋友请我吃饭,你也知道,男人在外面……啊,是不是?我想请你帮我挡挡驾,不知……”

“好哇,不就是需要我把你从泥潭中拽出来嘛,还能免费吃大餐,何乐而不为呢,可是……”宋婷看看自己的着装,“我得先回家换套衣服,不然,你多没面子呀,晚上几点?在哪?”

“呵呵,不用回家换了,来回多麻烦,只要你答应了就行,衣服咱可以现在就出去买呀,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你家里放心……”康猛说着乐颠颠地往出走,“你跟我来吧,我把那些皮包都送给你。”

“可是……我身边没有化妆品呐。”

“呵呵,你不化妆就已经很靓啦!这好说,楼下就有大商场,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给我列出一个清单来……”

就这样,宋婷欢天喜地的坐在由十来个名牌皮包而围成的圈里包装着电脑,康猛乐滋滋地奔向商场为女人购置她们认为的必需品。

绝大多数化妆品都依据宋婷的清单而轻松搞掂,唯独这唇膏,可让康猛犯难了,他跟售货小姐交流了半天,才明白,敢情这东西的说道儿还真多,什么幻彩的,什么什么光的,弄得康猛倍感头大,他可没闲工夫跟售货小姐学习这些,反正他认为女孩子的小嘴应该是红色的才好看,干脆,只要是接近红色系列的每样来一只,一下子弄了六七十只,满满登登地装了一袋子,把售货小姐乐的酣剌子都流到衣襟上了。

康猛刚出商场的门口,又想起一件事,紧忙返回,来到卖女性内衣的楼层,向楼面导购小姐问清楚,哪家的内衣牌子最硬、哪家的价格最贵后,信心满满地向最硬最贵处挺进。

哪曾想,售货小姐的几句话,就把康猛高涨的信心彻底击沉,“什么?小姐,这玩艺还哪么多型号,同样大小还要分ABCD……”

“那当然,选择合适尺寸的胸衣,对女性很重要……”售货小姐彬彬有礼地娓娓道来。

“等等,小姐,先等等,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康猛本想往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宋婷,她到底适合什么型号,可又怕宋婷难为情。想起自己曾经估量过宋婷的胸部大小,于是,笨拙地用手向售货小姐比划着,“就是……这……那……”把康猛急出一身汗,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先生,您别着急,您看……”售货小姐循循善诱,“您慢一点比量……”

康猛越比量越心虚,根本就想不起来宋婷的胸部到底有多大。

“哎呀!你可真笨呐!”售货小姐都让康猛给弄急了,“你摸都摸过了,难道还不知道有多大!?”

“我啥时候摸过呀!算啦……”康猛的手继续维持着抓摸的形状,眼睛却死死盯在售货小姐胸前。

“你……你要干什么?!”售货小姐紧忙用手护住胸部,“你不是……不是想摸摸我的大小吧?我……我可要叫保安啰!”

“不不不,别,别误会……”康猛赶紧解释,“我觉得……好像她和你的大小有些相似……”

“是吗?”售货小姐问了一声,“你确定吗?我的可……可是真材实料哦,没有加垫哟……”

康猛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愣眉愣眼地看着售货小姐,“还……加垫儿……不管那些许多啦,你就按你的尺码上下各让出一码,一共三种型号,还有什么所有的ABCDE,加垫儿的和不加垫儿的,还有各种款式的,每样给我来一个!哎哟!可折腾死人喽!”康猛恶狠狠地说着。

可算能走出商场了,康猛拎着两袋子胸罩,一袋子口红,好似积压商品推销员一般,垂头丧气地走进龙腾阁小区的大门。

宋婷看见这三袋子东西,足足狂笑了两分钟,心中暗想:“这可真是个细心的傻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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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三章宋氏三姐妹(上)

康猛和宋婷走在这座城市中心商业区的步行街间,街道两旁的商铺大多都是服饰专卖店,其中有很多是国际顶级品牌的卖场。

“我说,小姐,你在看啥呢?咱们都来了十多分钟啦,一家店也没逛呢!”康猛拉着还要往前走的宋婷,“这里不是有很多女装卖场吗?”

“这里的女装都不好看……”

“不好看?嗯,不对呀,你看看那些女装品牌……”康猛左右巡视着,“唔,阿玛尼、CD、圣罗兰……噢,哪边还有夏奈尔……”

“那些……那些牌子都很贵的!”

“价格高点儿怕啥呀!一分钱一分货,咱又不是买不起,再说啦,咱的目的就是要买套衣服改变一下形象,又不是来置办高档礼服的,贵能贵的哪去?”

“可是……”宋婷看着那些商铺有些犹豫,“可是,这里的品牌忒多啦,我也不知该进哪家呀!”

“嗨!这好办!”康猛朝宋婷眨了一下左眼,“你知不知道欧美上流女性社会中流传的一句话?”

“什么?”

“当你找不到合适的服装时,就穿夏奈尔套装。”康猛一拉宋婷,“咱先逛夏奈尔,没有合适在去别的店……”

“你还挺懂哦!”

“嘿嘿,我也是跟人学的,我们专户室里的小蒋是用夏奈尔包装出来的。”

进了店内,宋婷感到有些眼花,她平时很少光顾这类卖场,那些陈列在货柜条案之间或挂或摆的各色应季时装,既典雅又精美,款款都在诠释着简洁与舒适,“这,康猛,你帮我选一套……”

“嗯,没有喜欢的吗?”

“不,都挺喜欢!”宋婷扭捏地说道:“只是……只是这里的款式和颜色太多,我……”

“你等等。”康猛招手叫来一位好似是店长的小姐,“你好,麻烦你给参谋参谋,我们这位漂亮小姐适合穿哪一类的服装?”

“噢,好的!”店内小姐仔细打量着宋婷,“哇!小姐,您真美!美得无可挑剔!”

“谢……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宋婷俊俏的脸蛋被夸得爬上两陀红霞。

“先生,您女朋友真漂亮!”店内小姐对康猛说道:“不知您要购买什么价位……”

“她……”康猛觉得没必要向店内小姐解释宋婷是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偷偷瞄宋婷一眼,“是这样,我们晚上有个朋友间的应酬,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啦,所以……价格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成,你看……”

“我明白你您的意思了。”店内小姐又看向宋婷,“唔……这位小姐的身材很出众,穿牛仔裤也可以,这样吧,我给您拿一件绣花的吊带衫,您穿上看看效果如何?不过,这鞋好像也得换换……”

“好,好,你赶紧去拿来吧,只要是合适她的就行。”康猛说道。

不一会儿,宋婷穿着完毕走出试衣间,淡淡的粉红色吊带衫映衬着巧笑嫣然的面容,更加显得清丽脱俗,本已修长的玉腿配上脚下的白色高跟凉鞋,愈发的亭亭玉立。

康猛由衷地赞叹道:“漂亮!真是漂亮!”

“可是……”店内小姐不失时机地插言道:“先生,您不觉得她的牛仔裤有些……”

“换,换!你赶紧……”

“哎!好嘞!”还没等康猛话音落地,店内小姐又把宋婷拉走。

稍待片刻,牛仔裤变换成奶白色的七分裤。

“哇!小姐,你的眼光真是没的说!”康猛转向宋婷,问道:“怎么样?你满意吗?”

“嗯,嗯,满意!”宋婷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可是……”店内小姐又要讲话。

“还有什么可是?麻烦你一次讲完!”康猛瞪着眼睛说道。

“还有……”店内小姐笑嘻嘻地说道:“项链,胸花,腕饰,腰带,皮包,最好再来瓶香水……”

康猛闻言哈哈笑道:“小姐,你可忒会卖货啦,呵呵,抛出一件小背心却引出这么一大堆玉来,好好好,算你狠,还有什么好的都赶紧拿来吧。”

转眼之间,宋婷就被夏奈尔武装到了牙齿。

康猛看着美滋滋的宋婷,“这回你可大赚特赚啦,呵呵……”边说边掏出银行卡准备结帐,耳边又传来店内小姐的“可是”声,“啊?还有可是?你能不能换个词儿?”

“呵呵,可是……”店内小姐一捂嘴,“对不起,先生,呵呵呵,这位小姐的胸衣肩带……”

康猛扭头一看,两条带子出现在宋婷白嫩的香肩上是不太好看,“那……那……能不能把胸……那条摘掉……”

“摘掉后效果也不会很满意。”店内小姐用目光征询着宋婷,“要不……小姐,你干脆脱掉胸围算啦。”

“什么!”还没等宋婷有什么表示呢,康猛先炸了,“这怎么可以?别弄走……走喽光!”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宋婷打了康猛一拳,“听听,人家小姐怎么说嘛!”

“贴乳贴,没事的!”店内小姐建议道。

“行……吧,这里有卖吗?哎呀!你听那么仔细干嘛!”宋婷又狠狠地在康猛的腰间擂了一拳。

“呵呵呵……”店内小姐捂着嘴呵呵笑着,“没有,这里没有卖,不过,我可以送给你……你男朋友可真……真够色的……”她恨恨地瞪了正在研究自己胸部的康猛一眼。

“小姐,你误会啦!嘿嘿,我是无意的……”康猛嘿嘿讪笑,“咱还是结帐吧!总共多少钱?”

“请跟我来。”店内小姐把二人引领到收银台。

“一共是七千三百元。”收银小姐很快就算了出来,“先生,我们这间店的货品不打折,但是,现在一些货品正在搞促销活动,您所购的货品中有一些是买第二件可以享受五折优惠的。”

康猛笑嘻嘻地看着宋婷,“咱俩这是进了黑店啦!”又转向收银小姐,“第三件几折?”

收银小姐笑着说:“一样,还可以给您五折。”

康猛复又看向宋婷,“你想要几件?”

宋婷红着小脸半闭眼帘,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玩弄着装饰项链上的珠子,其余三个指头灵活地动着宛若抚琴,收银小姐憋住嘴忍住笑。

“呵呵,按她的意思办。”康猛对收银小姐眨动一下眼睛,心中暗笑,“好嘛!为了吃顿饭,连服饰带内衣还有口红,干进我三四万块钱,这还不算那些皮包,呵呵,这丫头,忒狠啦,我得跟她爸爸谈谈……”

午夜的迪厅,人山人海,劲歌如雷,尖叫不断,光怪陆离,烟雾迷漫。

晚饭还是昨天那几个人,只是多了一个宋婷,饭后康猛倡议去K歌以巩固昨夜的梦境,无奈,酒后的头脑需要的是,投票表决康猛的建议惨遭淘汰,大家一致决定来到市里最大的迪厅———夜蔷薇。

“操,这地方……”康猛使足了气力对李铁军喊道:“太吵啦!”

此时的迪厅正处高潮,震耳欲聋的音乐节拍,鼓动起一千多个灵魂在游荡,煽情的DJ诱惑着俊男靓女的欢畅,波涛颤动,肉色翻飞。

舞池中央的高台之上,曼妙的腰肢在摇曳,纷飞的长发在激荡,数名衣着暴露的领舞女郎,伴随着音乐之中缠绵的呻吟声,修长的双腿夹紧面前的钢管,身体跟着节奏上下蠕动,舞池的上空泛起一派山呼海啸。

康猛看见自己座位旁边的空地上,十多个面带稚气的少男少女,随着节奏甩动长发疯狂的摇头,“操,这他妈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可真坑人!不知他们吃的是蓝精灵,还是白天使……”他条件反射般地跟着少男少女摇了几下头,苦笑着端起啤酒杯,咕咚咕咚一通牛饮。

“各位朋友,一万个理由送给你们,让我们继续嗨!嗨!嗨!嗨!……如果真的需要理由,一万个够不够……”一个女声DJ继续疯狂地引领着沸腾。

宋婷诸人甫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汇入滚滚洪流之中,康猛灌下一杯啤酒后,高举酒杯示意招待再来一杯,偶然看到领舞台上出现一个装扮上有别于其他舞女的短发少女。

高挑的身材,稚嫩的脸蛋,黑色的挎拦小背心同白色的小短裤遥相辉映,高举的手臂、白嫩的肌肤、曼扭的腰肢在频闪的灯光下,散发出妖冶的诱惑。

康猛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追随着这个忘情舞动的少女,忽然,领舞台前一阵混乱,康猛看到宋婷也冲上舞台死命地拉扯着那个少女。

宋婷气急败坏地拖着短发少女,挤出狂舞的人群,来到康猛的桌前,在她身后跟着十来个发型怪异的蛊惑青年。

“你干嘛呀!讨厌!放开我!”少女边往后挣边高声喊道。

康猛站起身,高声问着宋婷,“怎么啦!”

“她是我妹妹……”宋婷用力拉住少女,向舞厅门口摆摆头,“康猛,我们到外面去说,这里太吵啦!”

康猛跟着宋婷姐妹走出迪厅,那些发型怪异的小子也跟了出来。

“这是我妹妹宋姝……”宋婷简单地向康猛介绍一下,就厉声地对宋姝喝道:“小姝,你现在越玩越疯了,你……要是让咱爸知道,他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扒了你的皮……”不知是哪个坏小子尖声学着。

康猛闻言,回身看了看那十来个坏小子,沉声说道:“都给我滚远点,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哦,哥哥好威哟,我好怕怕哟,别恐吓我哟……”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嬉皮笑脸地应道。

“啪”的一声,康猛的手背反抽在那个人的脸上,瞬间就将那人打的鼻血四溅,其余的人见此情景,怒目圆睁骂骂咧咧地蜂拥而上,挥拳弄脚地奔向康猛。

康猛对宋婷说道:“你们姐俩稍稍离远一些……”话音未落,康猛揉身杀入阵中。

霎那之间,六七声惨叫传出,六七人倒地不起,剩下几个小子见势不妙,撒腿就往迪厅里跑,被刚刚出来的李铁军等人拎着脖颈抓了回来。

“哇!哥哥太威猛啦!姐,这跟武打片儿似的!太过瘾啦!”宋姝尖声的喊着,一边跳一边双手护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康猛用嘴嘬了一下流血的指节,嘿嘿笑着对宋姝说道:“怎么样?哥哥猛不猛?”

“猛!”宋姝嗖地一下蹿到康猛的身上,双臂搂住康猛的脖子,双腿攀上康猛的腰间并死死地缠住,小嘴重重地在康猛的脸上亲了一口,仔细看了看脸色通红的康猛,她又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口,继续挂在康猛身上嘻嘻笑着不肯下来。

“哎呀!你这个疯丫头!”宋婷急忙赶来,在妹妹的后背又捶又掐地把宋姝弄了下来,“快下……象什么样子!”

宋姝揉揉后背,用力挽住康猛的手臂,高声对姐姐叫着,“你干嘛呀!人家只是想感谢哥哥嘛……”

这时,李铁军等人已走到近前,问道:“怎么了?我们看到你们出来,就跟出来了,嚯,这好事儿,咋不等哥们一会儿……嘿嘿,小姐,如果刚才是我把他们干掉的,你亲不亲我?”

“亲!我现在就可以亲你!”宋姝果真走到李铁军身前,踮起脚尖恶作剧般地在他的左脸上舔了一下。

李铁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用手摸摸湿漉漉的脸,嘿嘿讪笑,“嘿嘿,还是湿吻……”

宋婷一把将宋姝拉到身后,脸红红地对李铁军说道:“对不起,她是我妹妹……”

“呵呵,有啥对不起的,你妹妹的性格挺好……”说完,他踢了一脚躺在他身前的小子,恶狠狠地说道:“真是他妈一群不长眼的家伙,还不快滚!”

那些小子哼哼唧唧相互扶持地从地上爬起,就要离开。

“慢着。”康猛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卷钱,分出一半塞到其中一人的手里,“拿这些钱去看看伤,我没太用力,这些钱应该够用了。”

看到那帮小子摇摇晃晃地向迪厅走去,康猛对大家说道:“咱也撤吧,别一会儿出来一群拿家伙的,可不好对付。”说完,大家各自上车,分道扬镳。

宋婷今晚再次到康猛家,是为了取车和拿她的东西而来。可是,宋姝进了康猛的家后,是说啥也不走了,非要在超乎她梦想的宫殿中住上一晚不可,小嘴象抹了蜜糖一般搞掂了电话里的父母,嗲声嗲气忽悠住姐姐那不太坚定的决心。

康猛从闲谈中了解到,宋姝今年刚高中毕业,已被本市一所部属重点大学的中文系录取,现在还没有开学,因此她要在假期内疯狂地挥洒青春的汗水,非得弄到淋漓尽致才痛快。

夜已经很深了,直待姐妹俩挑好了房间,康猛才和他们互道晚安,回房休息去了。

宋姝看着姐姐身前的一大堆战利品,眼馋得口水不争气地狂流,小丫头极尽谄媚撒娇之能事,终获老姐首肯,所有东西的产权归双方共同所有,并以自己是姐姐唯一之妹妹的理由,把最终解释权巧取豪夺地弄到了手。之后,她仍心有不甘地琢磨,还能不能再从康猛身上挤出点油水来。

康猛盥洗完毕,正打算关灯睡觉,宋姝眼珠乱转的从门缝探进头来。

“有什么事吗?”康猛看到宋姝一双小手互扣胸前,一对白净的脚丫分明是踩在弹簧之上,身子一颠一颠的左右轻摆,乌溜溜的眼珠探寻着卧房四处,康猛促狭地说道:“深更半夜的,你跑到单身男人的卧房里,想干啥?”

“嘻嘻,想观赏观赏单身男人是如何入眠的噢!”宋姝嘴上嬉笑着,忽然,一款搭在椅背上似曾相识的胸围跌入她的眼中,她抓起仔细的辨认一番,神情颇似伤心地喊道:“你……坏哥哥!你跟我姐做了什么好事啦!?”

“跟你姐?做……”康猛心中暗哂宋婷的粗心,口中却是愈描愈黑,“什么你姐……我跟她能……你认为我们还能做什么?你是说你手里那件……你又怎么能证明哪是你姐的呢?”

“就能证明!我姐的胸围我认识!”宋姝斜着眼,恨恨地看着康猛。

“这……”康猛是百口莫辩,他掀开被下了床,也顾不上自己的四角内裤能否走了光,一手抓住少女细嫩的手臂,一手推着少女修剪有致的碎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你姐,我脚歪不怕……不!脚正不怕鞋歪!快给我出去……你,你,你在看什么?不知羞……”康猛赶紧把宋姝的脑袋扶正,阻止她向下窥视的眼神,待把宋姝推出房外急忙锁好房门后,站在门内的他不由得摇头苦笑。

康猛是在门外不时地传来宋姝或跳或跑的脚步声嬉闹声中,艰难地进入梦乡的。

这些年,康猛的生物钟一直极准,无论他何时躺下睡着的,都会在早晨六点钟醒来,当然生病和宿醉除外,这是他多年健身的习惯使然。

如常醒来的康猛,赫然发现一个温乎乎的身子依偎在自己身旁,头枕在自己伸开的手臂上。突逢巨变,惊得康猛抽出手臂蹭地蹿下床去。用手抹干手臂上好像口水般的湿漉,定睛一看,原来是宋姝腰缠臂挂着好几件女性的胸衣,躺在他的床上酣然沉睡。

康猛挠着头傻愣愣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女,身着一件宽大的男性睡衣,因辗转反侧之故,睡衣的下摆已被高高搂起,露出半边雪白粉嫩的酥乳来。他急忙把目光移开,可是,因他匆忙下床将棉被掀到了少女的腰间,半片白色小内裤边几根难耐寂寞的萋萋芳草,令本处晨勃的康猛顿感坚硬如铁,几欲裂帛而出,吓得他赶紧为少女盖好棉被,到换衣间中抓起一套运动服,仓皇地逃离了卧房。

一天之计在于晨,这座城市在人们晨练的脚步声中慢慢苏醒。

心事重重的康猛缓慢地在塑胶跑道上移动,“这个疯丫头,我明明已经锁好房门了,她是怎么……不行,得回家把她弄起来,这要是让宋婷知道,我跳进黄河也……”想到此,他飞也似的往家狂奔,早早地结束了每日一例的万米征途。

“快起来!快点……”康猛隔着被推着宋姝,“快……乖噢,让你姐发现喽,可就糟啦,快,快,只要你现在下床,你要啥东西,我都给你买!”

“真的!”宋姝闭着眼睛说道:“你说话可得算数!”

“当然!只要你现在起来下床!”

“呵呵,好!我现在就下床!”宋姝果然蹦到地上,男性的睡衣穿在她身上象个半大袍子一般,刚好把该遮住的都遮住了,“嘻嘻,胆小鬼哥哥,你怕什么呀,我姐睡的跟死猪似的,每天早晨都得我妈叫醒她,嘻嘻……”

“你别废话啰,赶紧跟我出来……”说着,康猛率先走出这是非之地。

宋姝扭扭搭搭地下了楼,来到饭厅,看到桌面上摆着几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哈哈,我说嘛,你怎么不在床上啦,原来去买早餐啦,可是……我不爱吃这种粥耶,为啥不给我买碗皮蛋瘦肉粥呢!”她边说边无精打采地用勺子上下鼓弄着面前的粥碗。

“知道了,下次一定给你买。”康猛看着宋姝精致而又可爱的小脸儿,“哎,你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

“呵呵,我是刑警的女儿耶……”说着,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两段金属发卡,在康猛的眼前晃了晃,“这种小儿科!我在小学时就已经炉火纯青啦!”

“噢!这可真是门儿手艺……”康猛这时才发觉,宋姝身上挂的那些女性胸衣还没有摘下来,“快点把哪些……弄下来,你带这么多零碎到我房间去干吗?”

“嘻嘻,本来嘛,想去嘲笑你一番……”宋姝终于把手上的勺子放进粥碗里,蛾眉一挑,嘻嘻笑道:“后来看你睡的哪么香,就陪你睡了一小觉!特受感动吧?”

“感你个头!差点没把我吓死,嘿嘿……”康猛嘿嘿笑道:“哎,跟你商量个事儿,能不能把你哪撬门别锁的绝活儿传授给我?”

“那可不行!呵呵,除非……”宋姝巧笑嫣然的敲着竹杠。

“不就是条件吗!”康猛一拍胸脯,“我可是越有艰险越向前的主儿!只要你不贪慕外太空臭氧层之上的玩意,其余的,我头拱地都要帮你办成!”

“好!我康猛哥哥就是爽!”宋姝哈哈一笑,翘起拇指,“成交!”

这门手艺,康猛学的还真挺快,半个小时的工夫,储藏间的门锁已经让他弄得游刃有余,意犹未尽之际看了一下手表,“坏啦!快七点半啦!小姝,赶紧去叫你姐起来,她上班要迟到啦!”

“我已经起来了!”宋婷已经梳洗完毕,从楼上下来,“咦,你们俩这么在干吗?”

“噢……”康猛不落痕迹地将发卡攥在手中,“我们……没干啥……哎,小姝说你每天早晨得需要你妈妈叫醒的……”

宋婷闻言瞪了妹妹一眼,面色稍红,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把手机定时了。”

“噢……”康猛心虚地追问了一句,“闹钟定……定在几点?”

宋婷莫名其妙地看着康猛,没有搭言,摇摇头走向餐桌。

宋姝在康猛身后捂着嘴,强忍住笑,轻轻踢了康猛膝盖弯一脚。

康猛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V”字。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三章宋氏三姐妹(下)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三章宋氏三姐妹(下)

康猛走进金融大厦的电梯,按下了十八楼的按键,他所在的期货经纪公司在十八层上,尽管现在网上交易已经极其普遍,但他还是钟情于经纪公司的交易室。

电梯中只有他和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康猛知道她是位于七楼一个券商营业部的工作人员,礼貌性地向她点头示意后,心里想着早晨发生的事,宋姝不但没回家,还拐弯抹角地骗去了康猛家大门密码锁上的密码。

“这丫头可忒鬼了……”

“叮”的一声,电梯在五楼停下,上来一位二十四五岁,脸庞白净,一头波浪般的长发,身穿蓝色套裙,怀抱一个文件夹的白领女性。

“您是在长江期货专户室的康先生吧?我认识你们交易室的蒋枚。”白领女性热情地伸出手来,“我叫萧红,是平安保险的……”

“哦,您好!”康猛同萧红拉了拉手就没再言语。

等到那位股票大厅的女士出了电梯,萧红说道:“我正要去你们屋找蒋枚,刚好与你同路,你们做期货的可真神气,赚钱太容易啦,不像我们这么苦命,整天奔波……哎,康先生教我学学做期货吧!”

“呵呵,赚钱?萧小姐太会开玩笑了……”康猛笑着说道:“从咱们这座金融大厦赤条条走出去的人,呵呵,都是来自期货经纪公司的。”

“呵呵呵……我也知道期货的风险大,可现在干什么事没风险啊!”萧红对着电梯间反光的面板拢了拢头发,“连睡觉时都不好说有没有危险哦!”

康猛没搭腔,心中暗笑,“是啊,睡不好没准儿还中招呢……”

片刻,电梯在十八楼停下,二人先后出了电梯向1803号房间走去。

长江期货设在金融大厦的营业部并不是很大,但这里客户的资金量却占整个经纪公司客户资金的三分之一强,康猛的资金量在1803号房间内仅排在倒数第二。

这间一百五十多平方,装潢考究的营业室里,坐着六个亿万富翁。

一身高档服装,到处珠光宝翠,身材保持得还算可以、正偎在沙发里喝咖啡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匪号称之邢二奶。她可不是那种被人保养起来的二奶,而是个货真价实的二奶,自豆蔻年华,二奶芳名就已蜚声全市的各所中学,一直保留到现在。她还可算是康猛的学姐呢,虽然年代相差久远,但毕竟是就读同一所中学。邢二奶原来是做仿古家具出口的,这几年同行逐渐增多,生意不太好做,春秋两季广交会按时参展,手里掐着大把的意向却迟迟不见洋鬼子们的订单,白搭了运费赚吆呼,把心伤得拔凉拔凉的,一气之下投奔了资本市场,玩起了虚拟经济。

夏奈尔品牌的代言人蒋枚,芳龄二十三四,出落得娇小玲珑貌美如花。她却是一个原装正版的二奶,蒋枚可不是那些秃头拄拐的台商港客所保养的小蜜,而是一个血统纯正欧洲阔少怀里的花姑娘。蒋枚做期货或者股票,完全抱着一种玩耍的心里,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主要是来此掏弄一些金融名词,能跟瑞士某家银行的少主有共同语言就够了。要说这位欧洲上流社会的纨绔子弟还真是有料,愣把一个在东南沿海街头游荡的夜莺,打造成一位举止优雅的名媛。

整天坐在围棋盘前,不是缠着康猛下棋就是自己独自打谱的是孙一海,四十多岁的年纪,微微有些发福,他是整间房资金量最大的一位,而且还是一个高手之中高手,康猛在他的身上受益良多,只是他为人低调不喜言辞,虽偶尔同康猛等人推杯把盏小饮清浊,但其家事也不为外人知,他是一年前来到这间营业部的。

还有两位仙踪难觅,因琐事缠身不经常露面。一位姓汤,是北方一带干鲜调料的批发大户,主要是在此做长线投资,多半以股票为主;还有一位姓刘,是个种田养殖大户,富裕程度早就威震八方,他是熙熙为套期保值而来,攘攘为瓜果梨桃而去。

孙一海看着康猛坐在电脑旁没有开机,呵呵一乐,“怎么?小康,今天还照旧歇着呀。”

“歇着!”康猛转过椅子,抓起几粒棋子在手中哗啦哗啦地颠弄着,“现在的行情都太小,再说,兄弟我已经超额再超额地完成了今年的指标,没必要再干火里取栗刀头舔血的事儿了。”

“呵呵,你到挺知足,来杀一盘……”孙一海用手指指棋盘。

康猛如言坐在孙一海的对面,蒋枚手牵萧红走了过来,“等等,你们等一会儿再下,猛子,我跟你学个好事儿……”

“啥好事?你哪位鬼佬来中国啦?”

“去你的!”蒋枚轻踢了康猛一脚,“挺大个小伙子没个正经样,哎,我跟你们讲,知不知道江北的曼陀罗夜总会?”

“知道,上次咱们不是还一起去玩过吗?”康猛抬脸看着蒋枚,“我说妹子,咱能不能坐下呀!我这脖子……”

“呵呵呵,我告诉你昨晚……”蒋枚边坐边眉飞色舞地说:“昨晚,我同几个小姐妹去曼陀罗玩,你猜怎么的,表演换人马啦!演员阵容相当壮观,中国的外国的都有……”

“表演的是什么内容?”萧红问道。

“脱衣舞哇!”

“人妖?”康猛追问。

“不是,一水儿的青春美少女!”

“我靠!”康猛呵呵笑个没完,“女的跳脱衣舞,还把你兴奋成这样?!”

蒋枚面色一红,白了康猛一眼,“切,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是给你透露个信息,好让你去长长见识。”

“算了吧……”康猛佯装正色地说道:“别拿哪资本主义的糟粕,来演变我这个社会主义的童子!”

“童……你还真敢说呀!”蒋枚神情暧昧地笑骂道:“就凭你,哼,也配!?”

“呵呵,你咋知道我不是?”康猛脸挂坏笑,“嘿嘿,你又没尝试过我……”

“啧啧,用得着亲口品尝嘛?”蒋枚俏丽的脸上也挂着邪邪的笑容,“验证的办法其实很多哟!”

“呵呵,什么办法?”

蒋枚用手指着康猛,“你说,你上情色论坛是不是从来不回帖,看完就跑,超级潜水员都不是童男!我还敢保证!你不爱看图片而喜欢看文章,对不对?”

蒋枚说完,大家一通暴笑,她说的这些都来自网上的好事之徒总结的如何鉴别处男。

众人笑了一会儿,萧红向康猛问道:“康先生,我想请教你个问题,期货风险太大,我想投资点股票,可是如何才能学会操作呢?”

“这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康猛略加思索,说道:“首先,你得掌握点技术分析的基本知识,然后,心中要永远恪守做右侧交易,只要做一名执着的右侧交易者,那你离成功就不远了。”

“右侧交易?”萧红不解地问道。

蒋枚把萧红拉到一个电脑旁,“喏,他说的意思就是中国股市只能单向做多,因此无论买卖都要在电脑屏幕的右边,换句话讲吧,买在底部启动之后,卖当然也要卖在见顶之后喽,也就是放弃贪念,永远别想抄底或逃顶,其实,这些说起挺容易,操作时很难的!首先,你要分清何时是启动……我看呐,你买点基金算啦!”

萧红听得有些云山雾罩,“我还是没弄懂……”

“你不懂就对啦!”蒋枚又把萧红拉回来坐下,“股票市场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没弄懂,但这也不耽误他们挣钱啊!情况总在变化中,你刚弄懂这个,下一次市场就给你来哪个,呵呵,没法懂,反正存在就是合理,市场总是对的,大家不都在顺来逆受中煎熬吗?萧红,我劝你别趟这浑水,挣点钱不容易,亏了多可惜!”

“那你们……”

“呵呵,我们……”康猛接话道:“我们都没正式工作,又不想出力流汗,嘿嘿,不干这个干嘛去呀。”

“呵呵,康先生可真会逗人。”萧红呵呵笑着,踌躇半晌才说道:“那,那你们都买保险了吗?”

“我们这些人还用得着保险吗?”邢二奶的那边飘来不阴不阳的声音。

也确实如她所言,对于一群没有固定资产、又十分讲究管理和配置资金的亿万富翁,保险行业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

按惯例,1803房间的午餐是大家轮流坐庄,酒足饭饱后,这几人或倒或歪集体会见了周公。这一天根本没人看盘,也没有人回家,就是有这口瘾,回家睡觉总觉得没这里踏实和安逸。

临近收市,康猛被手机声唤醒,“喂,噢,宋婷啊,怎么……什么?前晚……我还是想不起来,我总觉得自己被劫持一事有些荒谬,昨晚你也看到啦,我的身手……唔……嗯……既然哪小子供认不讳你们就……嗨,何必还得要我的证词,我真的记不清……好,好,见面再说,嗯,拜拜。”

放下电话,康猛呵呵笑道:“这他妈该死的法律……”

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康猛一看号码,竟然是宋婷她爸的,“喂,宋哥,我刚放下你女儿的电话……对,还是前晚那件事……哦,去你家……几点……嗯,小姝还在我家吗?呵呵,我中午没回家,不知她的午餐……好好,我现在就回家接她……”

康猛又给于洋洋去了个电话,得知她已安全抵达,这才拿起包走出交易室。

宋姝嘻嘻哈哈哥哥长哥哥短的欢叫了一路。康猛到家时发现她还在呼呼大睡,看来昨天一夜她都没怎么消停。

康猛这是第二次来到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宋远庭的家,他们的关系相当的不错,可以说是莫逆之交,由于私下里的勾当太深,为了避嫌康猛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踏入宋家的门槛,平时会面多在酒楼饭肆,抑或是声色犬马之地,要不然就是宋远庭的别处住所。因此康猛从来没有见过宋家姐妹,只是双方在闲聊时知道宋远庭有三个女儿。

宋远庭和妻子王玉芬,把康猛迎进了客厅,“猛子,你嫂子这阵子可是总在念叨你呀……”

康猛笑着对正在端茶倒水忙活的王玉芬说道:“呵呵,嫂子,一个来月不见,你可是越来越年轻啦,现在看你,也就三十郎当岁儿吧,这风韵,啧啧……”

“去你的,死猛子,见面就拿我开涮……”保养不错的王玉芬站在丈夫身旁笑嗔着,“你怎么样啊?这一个来月没见,你也不说给嫂子来个电话,向我汇报汇报进展?”

“嘿嘿,我不是忙嘛,嘿……什么进展?”

“个人问题呀!”王玉芬说道:“你不能总死钻牛角尖,遇到合适也得……谁知道小晴还……”

“呵呵,好,好,谢谢嫂子的关心!”康猛转向宋远庭说道:“今天找我来……”

“嗯,找你来吃顿便饭,让你小子尝尝你嫂子的手艺,顺便为你前晚出的事压压惊。”宋远庭呷了一口茶。

“压什么惊呀,不会是这么简单吧,再说嫂子的手艺我时常领教哇!”

“呵呵,还有件事……”宋远庭呵呵笑道:“哥哥我要调到外地工作了!”

“噢,去那里?怎么这么突然呢?”

“浙江沿海的一个城市。”

“哥哥你高升啦?去做什么工作?不可能是公安口了吧?”

“为什么不可能?”宋姝坐在爸爸沙发的扶手上问道:“爸,我怎么不知你要调动工作耶?”

“这不明摆着嘛!不是进京,又不是去省厅……”康猛煞有其事地白了满脸疑惑的宋姝一眼,“咱们就住在省会城市,如果去公安厅,我想不用去外地吧。”

“噢!爸,你快说呀!到底要去那里工作?我妈也去吗?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呀?”宋姝急切地催促道。

“呵呵,你怎么办,你都上大学了,还离不开父母吗?”宋远庭慈爱地拍拍女儿搭在自己肩头的小手,打趣地说道:“你不是还有姐姐们和康猛哥哥吗?”

“我说哥哥!你不是要把她……”康猛面露夸张地指着宋姝,“把她托付给我吧!”

宋远庭笑着点头,“呵呵,谈不上托付,她们也都大了,只是遇到她们自己解不开的事时,还需兄弟你照料一二。”

“这还差不多,就是你和嫂子不说,我也会……”

还没等康猛把花讲完,宋姝象个猴子一般,转眼间就坐在康猛的沙发扶手上,一双手抓住康猛的头发,来回摇晃着康猛的脑袋,一对小脚丫踏在康猛的腿上并上下跺着,口中还嘻嘻娇笑,“嘻嘻,我情愿被托付耶!托付就是托付,哪需什么照料哇?康猛哥哥,你接不接受我爸的托付?”

“接……接受!”康猛满脸通红地手舞足蹈着,顾上顾不了下,疼得他直咧嘴。

“这死丫头,怎么没个正形……”王玉芬一边骂着一边抱住女儿的腰,好半天才把宋姝弄下来,气喘吁吁的王玉芬照着宋姝的后背就拍了两巴掌,“你这个小鬼头,还知不知羞哇!”

康猛用手揉揉头皮,抖动几下被践踏得酸疼的双腿,“这丫头,哥,嫂子,你们得管管她呀!”

宋远庭对着康猛,双肩一耸双手一摊,满脸遍布爱莫能助之状,“我和你嫂子也没办法!这疯丫头从小就这德性,让他爷爷给惯坏了!”

宋姝一看目的已经达到,小脸儿不红不白地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高挑的身材有如风吹杨柳一般袅娜而去。

康猛看着宋姝离去的背影,苦笑着对王玉芬说道:“嫂子,你们夫妇可真作孽呀,有这丫头缠着,我离大限不远矣!”

“呵呵呵,没你说的哪么严重。”王玉芬用手理了理康猛纷乱的头发,“猛子,你们哥俩先聊着,嫂子去烧饭了……”

“好的,嫂子,你辛苦啦……”看到王玉芬已进厨房,康猛向宋远庭问道:“调到外地,具体做什么工作?”

“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今天上午中组部的人刚跟我谈完话,过段时间就要走了。”宋远庭说道:“也不算什么高升,干部交流嘛,不过,那里可是富得流油哇,呵呵,公共汽车上都能遇到千万富翁!”

“哥哥前途远大,兄弟我必将竭尽所……”康猛还要说下去,忽听有开门声,一对同他年龄相仿的俊男靓女进了宋家大门。

年龄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的佳丽率先来到客厅,身着一件做工考究质地上乘、刚可及膝的无袖白色连衣裙,翻卷的长发洒落肩头,弯眉大眼,樱口瑶鼻,脸型更是出落得无可挑剔,身材修长,玉腿笔直,一双白嫩的小手在身前提着一个白色的手袋,气质高雅地站在客厅的入口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知性美。

佳丽的身后,一位高大俊朗的青年,合体的着装,健美的身材,脸上洋溢着青春和自信。

康猛见二人进来,急忙起身点头示意,宋远庭也呵呵笑着站起,“猛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自然是我宋家的千金啰,叫宋妍,这位英俊的小伙儿是宋妍的同事王磊,小王,小妍,这位是我的小兄弟康猛。”

康猛上前热情地同王磊握了握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之后便遇到了他经常遇到的尴尬事儿,看着手里王磊递过的名片,康猛有些脸红地说道:“呵呵,我……我也没个固定的工作,因此,这名片……嘿嘿,哦,你在中日友好医院工作……”

“呵呵,名片这东西……呵呵,用处也不是很大……”王磊不知该如何讲,才能化解这令康猛感到尴尬的场面,急忙转移了话题,“我在脑外科工作……”

康猛又转向宋妍,发现宋妍脸色微红憋着嘴,好似强忍笑意,他嘿嘿讪笑自我解嘲道:“没办法,嘿嘿,赶明个儿我也注册个公司,嘿嘿,我经常遇见这种掏不出名片的尴尬事,让宋小姐见笑啦!”

扑哧一声,宋妍笑声已出,而且愈罢不能,看得大家都愣在当场。

宋妍好容易才止住笑声,向康猛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不好意思,失礼了!你好,欢迎你来家里做客,我是中日友好医院的胸外科医生,我刚才笑的不是因为……而是……听说你很会购买女性物品哟,咯咯咯……”宋妍又笑了起来,显然她是从宋婷口里知道了康猛的糗事。

“呵呵,你都知道啦?宋婷这嘴也忒松啦!呵呵……”康猛红着脸,打着哈哈转移话题,看着宋妍和王磊说道:“呵呵,小生有幸结识二位魔头,还望二位今后手下留情。”

“什么意思?魔头……”宋妍凝眉问道。

“你瞧你们这工作呀,一个脑外科,一个胸外科……”康猛假意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开颅的,一个破肚的,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鲜血淋漓不眨眼的主儿,不是魔头是什么?嘿嘿……”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这时,宋婷手捧一束鲜花进了家门,边脱鞋边喊:“妈,饭好了吗?我都快饿死……”她猛然一抬头,看到康猛正看着自己,不由得在心里无言的哭泣:“怎么这么巧呀!老天爷呀,你这不是在跟我作对吗!这可咋办……”

还没等康猛对宋婷的招呼出口,一个白胖白胖的小子,吭哧瘪肚地拎着两大袋水果走了进来,而且喊道:“王姨,我又蹭饭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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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警队之花第四章PK海盗船(上)

宋婷脸色潮红,既心虚又不情愿地将那个胖小子介绍给康猛,“这位是我……我的同……学,张立国……”

“噢,你好,我叫康猛……”康猛接过张立国手中塑料袋,“张先生也在公安局工作吗?”

“不,我不在公安局……”张立国用手抹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双手弄得湿乎乎的,也就打消了同康猛握手的念头,“其实我不是小婷的同学,嘿嘿,我是她的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你是谁的男朋友?再瞎说,当心我把你撵出去!”宋婷厉声呵斥着张立国,尔后,目光游移地看着康猛,“他……他……不是……男……是同……哎呀!”实在是说不清楚,宋婷低着头噔噔噔地跑进自己的房里,背靠着房门手扶狂跳的胸口,用力咬着下唇,“这该死的张立国!我的天啊!我为啥要把他领回家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见康……”想得宋婷又羞又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康猛善解人意地看着张立国,“你们这是……闹矛盾了?”

“嘿嘿,不是,确切地说我是小婷的追求者,准男朋友,嘿嘿……”张立国一边说着,一边跟大家坐进客厅。

“张胖胖,又来黏着我姐啦,这次又带点啥贡品哦?”宋姝笑嘻嘻地也来到了客厅,拉着康猛的手臂轻声说道:“这胖子追我姐已经好几年了,他爸还挺有钱呢。”

康猛没有理会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事,而是跟王磊一同坐在长条沙发上,宋远庭一看都是年轻人也就离去了。

张立国也挤了长条沙发,“刚才说到工作……嘿嘿,我在我爸的公司上班,港华实业,康先生听说过吗?”

世界还真是小,说到港华实业,这房里没有人能比康猛更清楚了,那是王毅的公司,康猛诧异地问道:“港华实业是你父亲的……”

“不是,我爸是我们公司的副总,怎么?康先生认识我们公司的人?”

康猛摇摇头,“不,不认识。”

“我爸是公司里的二把手,除了王总就是我爸啦!我爸可是公司的元老!为公司立过汗马功劳……”张立国那张肥嘟嘟的小嘴,拼命地为他爸和他所服务的公司吹嘘着。

康猛心里暗笑:“就你爸哪熊样,我还不清楚嘛,还常常在女人肚皮上流汗立功呢。”他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脸上却没什么表示,只是在静静地听着,同时也能感到王磊对张立国的一丝不屑。

终于熬到上了餐桌,张国立云山雾罩般的生意经才算告一段落,取而代之的是口吐莲花般地奉承着他心中未来的岳母大人。

大家吃着吃着,张立国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

桌上一共四个女子,除宋妍以外,另三只玉手中的筷子,频繁地光顾康猛的饭碗,张立国感到自己倍受冷落,“我靠,这小子的饭碗都盛不下啦,小婷怎么还在给他夹菜呀,他没手哇!看把这小美人儿笑的,唉,我他妈都装孙子好几年了,她怎么没对我如此笑过呀!看这小子浑身没几两肉,穿戴也马马虎虎,还能是我的情敌不成?不行一会儿得找个机会,非让这小子出出丑不可!”

因为没有喝酒,所以这顿饭结束的也快。

张立国醋意大发,满肚子酸水倒不出去,一直想找个令康猛出丑的机会,因此他极力忽悠大家出去玩,“这么早就吃完饭啦,走吧,都别在家杵着啦,大好的夜色还等着我们呢,今儿我请客,玩什么任你们选,蹦迪?K歌?还是酒吧?”

宋姝欢叫一声,“我举双手赞成!不过,现在天色尚早,不如……不如我们去游乐场玩儿吧?我可有日子没去玩儿啦!”

众人齐声响应,大家都已经多年没去过游乐场了。

刚出楼门,张立国就吃了第一个瘪,他那辆广州本田无论如何也没有康猛的进口宝马上座率高,要不是宋婷因为没办法而瘪着嘴极不情愿地上了他的车,张立国此番就要空驶了,张立国在车上向宋婷打听康猛的来路,仅仅换来一句“不知道”和一组大小不一的白眼。

大家都是多年没有来过游乐场了,看什么都新奇,有些游乐项目只有在电视上看过,周围的尖叫惨叫连成一片,一行人被刺激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由于是晚场,游人特别多,玩什么都得排队买票,游乐场的通票只能玩一些小的项目,因此,买票的重任自然落到掏腰包的张立国肩上,始作俑者宋姝乐呵呵地为大家排着队,其余四人嘻嘻哈哈地坐在旋转木马上,在身边孩童鄙视的目光中追忆着童年。

要说张立国的脑子真不笨,三百块钱雇了几个小孩为他扛活,不到二十分钟,手掐一大把票找到众人,边走边在心里坏笑,“车没比过你,一会儿咱们机器上见,非得让你小子把肠子留在这游乐场不可……”

第一个项目开始了,坐在高空降落椅子里的众人,心怀忐忑地借着因慢慢升起而开阔的视野,观赏游乐场中五颜六色的灯光,椅子终于锁定在六七十米的高空,忽然,两三秒钟的自由落体运动,使大家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惊险刺激,在嗷嗷尖叫声中众人体会了一次少有的心惊肉跳。

在管理人员的催促下,康猛才下了座椅,略感头重脚轻。

尽管张立国此时的感受比起康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看到康猛走路有些摇晃,无疑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鸡血,“好小子,演出才刚刚开始哦!”

没走多远,心有余悸的康猛看到王磊和宋家姐妹已经排在队后,离远一看是过山车,他向并肩走着的张立国问道:“怎么样?坐过山车没问题吧?”

张立国一挺胸脯,“没问题,小时候经常坐,你呢?”

“我也应该没问题吧?”康猛的声音逐渐转轻,看来有点底气不足。

张立国心中泛蜜,“先用这一关把你小子弄个七荤八素的,老子只要咬牙坚持住就会苦尽甘来,少爷我的强项还在后面呢!”

……

宋妍见康猛慢吞吞地不愿站入队中,嬉笑着说道:“康猛,怎么?不敢坐啦?”

“哪能不敢呢?”康猛信誓旦旦地说道:“这玩意,小时候经常玩!嘿嘿,主要是刚才那种跳楼的感觉把我弄的头很晕……”

“就是!我康猛哥哥最威啦!过山车算个啥?”宋姝腻腻地摇着康猛的手臂,“是不是?康猛哥哥!”

“是!我是康猛我怕谁!”康猛作了个鬼脸,“不过,我觉得在下面看就已经挺过瘾啦,我真要坐上去,万一忘了我姓啥咋办……”

“好哇!原来你还是不敢呐!”宋婷也加入了调笑康猛的行列。

大家说笑时,队伍一个铁栅栏入口处,走在最后的张立国往前一使劲,就把他的假想敌拥入门内,“康先生玩这个当然没问题,是不是康先生?”

康猛又好气又好笑地回身看了看张立国,“哥们,看来我今天得舍命陪淑女啦,靠,你使那么大劲干嘛!要不然我还有逃的机会。”

张立国心想:“操!你他妈往那逃?不扒层皮,你休想走出游乐场!”又一使劲,将康猛推上了台阶。

康猛万般无奈地走上了台阶的劲头,忽觉不对,急忙问身前的宋婷,“这是过山车吗?怎么跟我以前坐过的有些不同呢?”

“切!”宋婷回头看看身后的怪物,“你几岁呀?地球人都知道这是悬挂式过山车!”

“是么?悬挂……这东西我不熟,还是……”康猛临阵就要脱逃。

宋婷一把揪住康猛的衬衫,二话不说就把他弄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他的旁边呵呵笑着,“想跑?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那么小,呵呵呵,服务员,把他的安全装置锁死,这家伙不太坚定!”

张立国其实也想打退堂鼓,不过他又实在受不了他身前一位少女的鄙夷目光,左右看看附近没有空座位,没办法,他索性坐在那位少女的身边,清清嗓子挺挺胸,做了个大无畏状。

车体开动了,与传统过山车的运行形式基本相同,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双脚悬空,过山车在缓慢地爬升。

康猛来回活动活动腿,感到挺惬意,对身旁宋婷说道:“嘿,这种过山车还真有趣,以往坐有底的哪种,前面还要贴一个注意事项,告诉咱们的脚要蹬住地,现在倒好,嘿嘿,自由自在,就是不知一会儿俯冲旋转时能不能把鞋……”他正说道此,那要命的加速开始了。

头顶滑轨沙沙的响声带起一车尖叫,风在耳边轰鸣,人在云里穿梭,车上的人早已忘了自己是不是还穿着鞋子,也只有象康猛这般的身手,才有机会暗恨爹娘制造产品时,把他的腿弄得过于修长。

康猛杞人忧天地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腿前腿侧飞逝的钢管,生怕有那根不小心飞到自己的腿上,刚刚体会完跳楼的滋味,现在又被强行地推入雾里云端,实实地又感受了一把飞跃的极限。

耳边传来宋婷持续的尖叫,康猛真担心她叫到缺氧而分不清树上到底有几个猴儿。

好在时间不长,几百米的轨道很快就被抛在身后,咯噔一声,平抚了兴奋,抚慰了惊恐,车上的人们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安全装置松开后,康猛才感到手臂上肌肉火辣辣地疼,扭头一看,宋婷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死死地抓在他的手臂上,“我说小姐,本车终点站已到,请各位乘客下车并放开扶手!”

宋婷闻言,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举动,紧忙松手一看,康猛的手臂上留下五道深深的甲痕,其中一处已经破皮,慌乱的宋婷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不由自主地把食指放在粉红的舌尖一下,然后将唾液抹在康猛的伤处,红着脸低头走下车去。

康猛晃了一下晕乎乎的头,站起身来,看到前座一位少女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他低头一看,一个白胖白胖的男子紧紧拉住少女的手臂不肯松开,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好像是在问候某一家的长辈。

张立国又一次败在康猛的手下,他边往下一个项目走边向那位少女道歉。

少女呵呵娇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张立国,十分关心地说道:“大哥,是不是头还特晕?你可以到前面一个游乐项目里去缓解一下!”说罢,向左前方一指。

康猛在旁听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于是拉着张立国加快脚步向那边奔去,宋妍手捂额头也要跟去,被宋姝拉住并耳语一番,而后两人嘎嘎大笑起来。

这回是康猛比较积极,用力地推着张立国,并连声催促张立国赶紧把票交给管理人员,张立国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游乐项目,索性摊开手上的众多门票让收票小姐自选。

一切搞掂,康猛和张立国美滋滋地进了一个圆筒之中,进去一看感觉不错,墙壁和地面都很柔软,心里肯定这是一处安逸的放松之所,进而忽略了身边几道胆怯的目光。

不一会儿,一位工作人员进来指点大家要靠墙站好,双腿微张,不要随便移动就出去了。康猛心想:“现在的游乐场太以人为本啦,生意都做到家了,知道你坐完过山车后头昏脑涨,还专门给你弄了个放松缓解的地方,呵呵,不错!”他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

张立国看到康猛的神色,心中暗暗后悔,“真不该跟哪姑娘说话,这不成全这小子了吗?唉!”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稍瞬,圆筒开始旋转了。

康猛和张立国同时大呼上当,只见房间越转越快,忽然脚下的地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下去乌漆抹黑的一片,就像个无底深渊一般,一道高速的离心力使筒内的人们被紧紧吸附在墙壁之上,康猛情不自禁地嗷嗷狂叫,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挤压自己的五脏六腑,那滋味当真是生不如死异常不堪。

又过了一会儿,地板终于又冉冉升起,圆筒也逐渐停止了转动,筒内诸人一同扑倒在地,个个脸色惨白,嘴角挂着傻笑。

康猛喘了一口气,颤声向倒在身边瘫软似泥的中年妇女问道:“大……大姐……这……是什么游乐项目?”

中年妇女有气无力地答曰:“听说叫洗衣机……”

“操!还真他妈的象洗衣机!快点开门!”康猛气急败坏地狂喊道。

宋家三女和王磊看到相互扶持、腿脚及其不听使唤的康猛二人荡了出来,俱是弯腰狂笑,那位少女手持雪条站在远处向张立国吐着舌头。

张立国大难不死其心必善,笑着指向那位少女,“我诅咒你个小鬼头一辈子找不到婆家!”

康猛一屁股走在地上,“哎哟,可折腾死我啦!你们也忒不讲究啦,为何没人拉我一把呀!都在眼睁睁瞅着我们去送死!”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康张二人不地道,把票全拿走了独自享受,丝毫没有团队精神,云云。康猛和张立国坐在地上看着这几个毫无人性的家伙,只有跟着嘿嘿傻笑的份了。

张立国傻笑一会儿心里琢磨,打铁需趁热,趁康猛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北之际,应该一鼓作气将之拿下,现在的康猛已是风中残烛,稍加点力,他就得轰然倒下,张立国心下盘算到了全面出击的时候了,他要用海盗船击垮康猛这个不知眉眼高低的东西。

原本张立国就打算在海盗船是让康猛出糗,所以他特意吩咐为他买票的小孩多买了几张。

张立国自小就对海盗船情有独钟,经长期颠簸而倍有心得,他心里清楚船头船尾的位置是最为惊险和刺激的,因此先要把康猛忽悠上了贼船,再想办法把他锁定在船头船尾的某个位置。

出乎张立国想象的是,他自己也是多年没有来过游乐场,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些新的糟蹋人的项目,自己稀里糊涂先被弄得晕晕乎乎,不知上了海盗船还行不行?可他转念又一想,康猛不是也跟他一样啥都没落下嘛,干脆下定决心跟康猛拼了,为了能让康猛上船,张立国觉得有必要激发一下康猛的斗志。

“哈哈哈,康先生,是不是这辈子都和游乐场绝缘啦?”张立国斜着眼睛藐视着康猛,“还敢不敢再玩别的啦?”

“你敢我就敢!”康猛看着这个满脸奸笑的小胖子,其实心中在暗暗恳求张立国,可别再逞能了。

“那好!今天我也豁出去啦!走!”张立国踉跄地站起身来,向大家挥挥手,“进行下一个项目,海盗船的开路!”

“不要啦,还有好多项目没有玩儿呢!”宋姝坚决反对现在就停止猎奇,“你们看!那边还有一种洗衣机,哈哈哈,张胖胖,走,我陪你再洗一番!”

众人顺着宋姝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彩色的大圆盘在转动颠簸,这个游乐项目他们在一些电视剧里看到过:盘上之人都在面色滑稽手舞足蹈地使自己的屁股尽量挨到座椅上,个中高手还可以凭借旋转做着空翻等高难动作。

康猛看到那个也叫洗衣机的大家伙,不无感慨地说道:“这个才真正叫洗衣机呢,你们看,它左转转右转转,酷似正统洗衣机的广告所言,新水流不缠绕!我刚才坐的那种叫甩干筒倒是很恰当!呵呵,张先生,咱俩是不是把程序弄反啦?”

张立国嘿嘿笑着把手里的门票大多都交给了宋姝,“你们愿意咋折腾就咋折腾吧,我得和康先生刚才都被甩晕了,得换换脑子去……”话不落地,架着康猛就走。

因为各种原因,张立国最终也没有坐到船中间,而是同康猛并排坐在风急浪涌的船头,甫一坐定,铃的一声,起航!

由一个个超过九十分贝的声线凝聚而成嘶喊,此起彼伏地响彻船的两端,阵阵声浪历经了欢叫、惊叫,继而向惨叫演变。

飘飘荡荡的怒海轻舟尽其所能地渲染紧张刺激的气氛,毫不吝啬将一头头欢畅的小鹿塞在乘客的胸中,激荡摇曳的船头升起一个发聋振聩的呐喊:

“这他妈可真是一艘贼船!”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四章PK海盗船(下)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四章PK海盗船(下)

张立国完成了一场人生最不如意的PK,损人不利己的后果令他的神情萎顿到了极点,望着手中剩余的船票,心中万分沮丧,惨绝人寰的旅程将他的信心彻底击碎,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身后的船上。

神情很是恍惚的康猛,看看宋家三女因兴奋而潮红的俏脸,再看看拖在她们身后宛若脑子进水的脑外科专家,心下琢磨:“看来女人的承受能力就是强!最起码平衡能力好,胸前那两坨肉还真不是白长的……嘿嘿嘿……”

“呵呵,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康猛为小姐们打开车门,“下一个地方我请客,找个清静点的酒吧……”

康猛最后一个走进酒吧,正对门处三个衣着光鲜的女子笑吟吟地看着他,“哟嗬,妹子们也在这歇着呢!”

蒋枚扑哧一笑,“瞧你哪俗样,这么高雅的环境,愣让你一句歇着给糟蹋了!”

“嘿嘿,你们是知不道,我从水深火热来,带双疲惫的脚……”康猛哼唱了两句改编的兰花草后,把两拨人马作了介绍,“这是蒋枚,我老妹子;这位体面的小妞叫王玛丽,我们都叫她王妈,嘿嘿,嗯,这位是萧红……”

张立国看到这许花团锦簇,极力倡议大家合坐一处,众人自无异议。

康猛向招待打了个指响,“哥们,上酒!”

“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您请!”招待把酒牌递给康猛。

康猛一直是个国货的推崇者,对洋酒不太感冒,也不是很清楚,“我看看,蒋枚你们喝的是……干脆,淑女们都换上红酒如何?”大家首肯后,他指着酒牌对招待说:“嗯,来这个,这叫……柏……图斯,嗯,要两支,还有王先生、张先生,你们……”

“对不起,先生,您点的这种酒……由于价格比较高,因此我们……现在店内只存有一支,您看,能不能换一种?”招待说道。

“我看看那酒有多贵?”张国立从康猛手中接过酒牌,看了几眼又默不作声地将它还给康猛。

“我今天就要它啦!”康猛对招待说道:“赶紧去给供应商打电话,让他再送一瓶不就行了吗?”

招待依言去吧台里打电话,片刻向康猛做了个OK的手势,看来已经搞掂,康猛问着王张二位:“她们都有喝的了,咱们……”

“哎,我给你们推荐一种喝法。”王玛丽说道:“去年我跟我老公到韩国旅游,看见那些韩国人一种叫地雷的喝法……”

“噢,王妈,我知道了,是不是象韩剧里那样往啤酒里兑洋酒?”蒋枚插话道。

“对,对,就是那种,我觉得挺爽,猛子,你们不妨也试一试,我也很想参加呢。”王玛丽欢笑着说道。

“两掺……会不会喝醉呀?”康猛心里没底。

“嗨!醉就醉嘛!你又不是没有喝醉过?”宋婷暧昧地说道。

“好!我是酒鬼我怕谁!”康猛转向王磊和张立国,“你们怕不怕?”

张立国自恃酒量不错,正好借机扳回一局,他用胖墩墩的身子挡住王磊,说道:“我们也不怕!”

“好!明天不能起床可别怪我!不过……”康猛又问蒋枚,“你们开几辆车来的?”

“两辆。”

“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康猛扫视一圈,“咱把酒拿回我家喝去如何?万一醉了,就在我家休息一夜算了。”

众人没有异议,纷纷掏出手机通知各自的家里。

正说着,招待走来告知酒已送到,康猛塞到招待手里两百块钱,说道:“哥们,把那两瓶酒帮我打包,噢,还有……我家里好象……算了,在你这里一起买算啦!再给我拿四支洋酒一同……唔,就是付彪在电影里舍不得吐的哪种,什么什么路易十三的!然后埋单……”

不一会儿,招待拎着几个手提袋来到桌前,“这是您的酒和帐单,还有那三位小姐的……”

“好……”康猛掏出银行卡就要去结账。

“哎!给我看看,你怎么不看仔细一些。”宋婷伸手要过帐单,看后一吐舌头。

宋妍凑过头一看,“哇!这么多!”

“小姐,我们店的价格订得是很低的,这位先生一次买了好几支高档酒,经理特意吩咐在商场零售价的基础上再进行一些折扣卖给你们,这比您在酒吧中喝便宜很多……”招待接着说道:“1986年份的柏图斯一万五千元一支,人头马路易十三礼盒装每支八千五百元,在商场里也很难买到……”

张立国闻言在心中暗暗盘算:“两支红酒三万,四支洋酒三万四千元,一共……我操!幸亏不是我掏钱,这顶上我小半年的工资啦,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宋姝莲花小嘴如数家珍般的导游之中,两位治病救人的医生神色痴呆地移动着步伐,优秀的保险经纪心中飞快地度算着眼中的价值,白白胖胖的先生倍感压抑难耐矮人三分。

康猛和其余三女开酒的开酒,装盘的装盘,忙得不亦乐乎。

终于参观完毕,宋妍拉住妹妹耳语道:“小姝,原来康猛这么有钱啊!”

“超乎你想象吧?”宋姝嘻嘻一笑,“这家伙给咱们姐仨都弄傻了一回。”

几个人各怀心事回到客厅,方形的大茶几上已经准备就绪,康猛招呼大家坐好,端起酒杯致起欢迎词来:“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同志们,在这什么什么什么的时刻,大家聚在一起把盏共欢,嘿嘿,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气氛融洽,大家七嘴八舌天南地北的一通神聊,从地面弄到月亮,告别了嫦娥就飞向了米兰,巴黎燎着了大家的屁股,鞍马劳顿到了美国,世贸大厦前想起拉登萨达姆,柯达剧院里谈到红星章子怡,……

韩式喝法,刚刚两杯下肚,经历一晚磨难的张立国首先告饶,差点没把肠子留在康猛家下水道中,问候完路易十三他母亲,抑扬顿挫地磨着小牙进入梦乡。

之后是宋氏三姐妹祭出白旗,踉踉跄跄勾肩搭背,哼着为爱痴狂钻进被窝。

再之后,就是脑外科医生捂着脑袋上了楼。

康猛和其余三女喝的兴致正高,王玛丽提议易地再战,“猛子,咱们几个换地方喝吧,这椅子硌得慌……”

“那咱就到别的屋里喝去……”康猛邪邪地一笑,“要不然,我在这里抱着你也行……”

其实,蒋枚和王玛丽同康猛早有联床之欢,常常思君而又不敢单独应战,大家总有各自杂七杂八的事情,总处在文齐武不齐的状态,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交股迭腿了。

如今碍于萧红在场,她们才极力收敛着没有造次,王玛丽耳闻康猛的挑逗,加上酒力,自是把持不住,她拧身来到康猛旁边,假意害羞地看了看正在望向自己的萧红,“嘻嘻,猛子,你以为我不敢呐!萧红,他让我坐咱是不是就得坐,好像谁怕他似的……”说着,暗地里在康猛的裆间轻抓扶正,掀起裙摆,用她深深的沟壑压在男人上。

康猛骤感温软顿时立起,顶的女子微吐轻吟,怀中女子面对萧红说道:“他还敢小瞧我,看我敢不敢坐……”边说边暗暗在桌下拉开男人的拉链,取出坚硬,紧紧夹在腿根……

原本就坐在康猛身旁的蒋枚对此心知肚明,一边神情正色地向萧红讨教着保险知识,一边把手伸进王玛丽的裙中,五指尖尖轻轻抓搔玉腿之上的鸭蛋,并不时前后摇晃,惹得康猛腿上的美人春情荡漾频咬下唇。

康猛心中阵阵激荡,“这俩小妖精,真要人命啊!得赶紧把萧红灌醉,好与两个美人儿共赴巫山……”想到此,歪头让过王玛丽滚烫的身子,向萧红说道:“呵呵,现在的女子越来越不知羞啦!你看……唉,都是我多嘴……来,干杯!”说完,喝了一口酒以压下嗓边的呻吟。

萧红虽不知桌下的真相,但看见王玛丽脸上意乱情迷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心中暗自思量:“这可怎么办?到底是留是走呢?匆忙离去他们会很尴尬的,不如再找机会吧!”想到此,朝康猛笑笑也喝了一小口酒。

蒋枚一看萧红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轻掐了一下王玛丽的腿,用手愣把王玛丽腿间之物硬塞进康猛的裤中,并把它别在腰带上以防穿帮。

王玛丽咯咯笑着从康猛的腿上下来,“猛子,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喝吧,你的……腿……比铁还硬呢……”说着又回手划拉一把。

康猛率先响应,端起酒杯领头走进客厅旁边的一个客房,这个房间地下铺着一块羊毛地毯,康猛席地而坐,抬头愣愣地看着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握酒杯站在地上犹豫不决的萧红,内心嘀咕道:“她怎么又跟进来啦!”

萧红自己也没弄清为何还要跟进来,“我这是在干什么?不行我得出去……”正想着呢,王玛丽脸含坏笑将萧红拉到自己身边靠墙坐下,萧红连忙挣扎欲起,说道:“不行,今天我喝的太多了,我……”

王玛丽却死死拉住萧红的手臂,笑嘻嘻的说着:“哎呀,楼上的房间都让别人占了,再喝会儿嘛,要不然你先到床上去睡,猛子那小样儿,一会儿肯定得让咱姐妹撂倒!整蒙他!咱再休息……”

康猛心里好笑,知道王玛丽想把萧红也一同裹进来,暗骂王玛丽缺德,自己赶紧站起身说道:“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我……”

“不,不,我现在不困,咱们接着喝……”萧红急忙说道。

蒋枚在康猛身后轻笑着,用手按在他的肩上,二人一同坐在地毯上,蒋枚的半边身子坐在康猛身后,半边高耸的胸部紧紧贴在男人的手臂上早已挤压变形,一只素手偷偷伸进康猛的衬衣,轻柔地摩挲着男人的后背。

又过了一会儿,萧红赫然发觉身边的王玛丽支在胸前的双腿,一开一合地逗引着康猛的视线,对面的蒋枚更是面带桃花地轻拧上身,“哇!,她们……她们可……可真够淫荡哦,我……我……不行,我还是装睡吧……”想到这里,双颊滚烫,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羞忿难耐,闭眼靠墙假意睡去,她静等半晌不见声响,忽觉有人在自己脸前晃动着什么,“噢,他们在试探我到底谁没睡着。”于是不动声色继续假寐。

康猛见王玛丽试探完毕,就用手向外边指指示意大家出去,可蒋枚早已春心荡漾,就势一滚躺在康猛腿上,不管不顾地解开康猛的腰带,掏出宝贝儿纳入樱唇……

王玛丽“嗖”的起身来到康猛身前,快速搂起上衣,双手抱住男人的脑后,乳波轻漾,一粒颤动的粉红樱桃送进了康猛的口中。

忽然,康猛从王玛丽的腋下看到对面的萧红悄悄地睁了一下左眼又快速闭上,心中暗笑:“好哇!你在装睡,本来我还要将这两个小妖精带出去……既然你喜欢看,嘿嘿,我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想至此,康猛一手托着王玛丽的腴臀一手抱紧她的后背,轻轻地将王玛丽放在地毯上,使她的头靠近萧红支在胸前的腿边,信手拨开白色的小布片,从蒋枚嘴里取出一物喂进躺在地下女子的泥泞不堪里……

坐起身子的蒋枚笑颜润漾地轻轻了一下康猛耳后,媚眼如丝地看着因王玛丽一声欢畅的长吟而更加紧闭双眼的萧红。

康猛也在运动中观察着萧红的表情,脸挂怀笑,顺手拉过身旁的蒋枚,示意她趴伏在王玛丽的身上。

蒋枚高抬粉臀,搂住王玛丽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萧红在装睡……嗯……啊……”下身传来的快感令她紧紧地咬住下唇,抵御着随时都要出口的呻吟。

耳边传来蒋枚的颤音,刺激得王玛丽更加余韵迭起,娇躯在有韵律地抽搐着……偷偷抬眼看到萧红此时竟然二目圆睁痴痴地望着她身前的战场,王玛丽笑嘻嘻地伸出手,缓缓地向萧红裙口腿根摸去,刚刚触及到萧红的内裤,猛然感到下身一阵充实,双手下意识地用力伸直,房间的上空顿时飘出一串第四者的颤音。

蒋枚如虚脱般地趴在王玛丽耸动的娇躯上,发现了王玛丽的手正在萧红的裙中摩挲,她嘻嘻一笑,也一手拄地一手向萧红的胸前欺去。

可怜的萧红,耳中听着那令人心旌摇曳的艳曲儿,身子被二女稍有闲暇便上下大动其手的侵扰,紧闭双眼的面容前还有一个可恶的男人在意淫,真是羞忿欲死,不由得四肢绷紧,玉腿根部一派清凉,欲仙欲死地被推上云端……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房中的男人疯狂,转眼间,萧红就变成了一具待宰的羔羊……

总攻全面展开,自始至终,一屋子嘹亮高亢的军歌在升腾,一个挥汗如雨的伟男在锲而不舍的在耕耘……

云收雨散,狼藉一片。

康猛喘着粗气把三个浑身酥软不堪挞伐的娇躯逐一抱到床上,忽然看到浅驼色的地毯边缘有几点残红,他猛然想起刚才萧红好似狠狠咬过自己肩头一口,他扭头一看只有五个深深的牙印并未见血迹,“坏啦!”紧忙跑到床边分开萧红的大腿,看着那红肿和泥泞发呆了好半晌。

“蒋枚,你……你快帮我看看……”康猛唤醒昏昏欲睡的蒋枚,扶起她娇慵乏力的身子,用手指着已经沉沉睡去的萧红两腿之间,“她……她是不是来例假啦?”

神情恍惚的蒋枚好容易才把目光集中起来,愕然地望着萧红下身毛发几处凝结的残红,又吃惊地看着康猛,“好像不是月经!她不会是……”

“这可怎么办?我们去外面谈……”康猛不由分说地把蒋枚抱出房间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嗯,人家还没有冲过凉呢,别把沙发弄脏了。”蒋枚面露娇羞地伸手取过一个靠垫放在雪臀之下,光滑的后背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真没想到,萧红竟然是第一次呀!怪了!平时听她的谈吐挺开放的啊!”

“唉!这酒喝的!”康猛懊丧地用拳捶了一下后脑,“蒋枚,你和萧红的关系咋样?”

“我……我们就是偶尔在一起吃饭打牌……”蒋枚慢吞吞地说道:“其实,我跟她也就认识刚半年左右……你知道,她是做保险的……因此……”

“这事弄的!那,那我该咋办?”康猛神色有点急。

“咋办?凉拌!呵呵呵……”蒋枚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小子这回便宜可占大啦,现在,在中国……呵呵,二十四五岁的可太不好找哇!”

“这么说我是中了头彩啦!”康猛苦笑一下,“蒋枚,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我稀里糊涂地做了这等……”

“猛子,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嘻嘻,怎么?想对萧红负责?你个死鬼!你为啥不对我负责?”说着,蒋枚面带嗔怒地踹了在沙发另一头坐着的康猛一脚。

“嘿嘿,你不是……那时你不是已经名花有主了嘛。”康猛把蒋枚一对白净的脚丫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来回地摩挲着,“好妹子,你快帮哥出出主意!”

“嗯,萧红跟我说过,她十月份就要结婚了,我想……她不会死赖着你吧?我明天跟她谈谈再说!”蒋枚说着,用两只白嫩的脚丫裹住男人下身,轻轻地来回搓动着,“猛子,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没完没了地糟蹋别人老婆的身子……”

“唉!情到难以自禁处,我也没法子呀!”

“情?谁跟你有情儿,不要脸,嘻嘻,嗯……”蒋枚左右扭动着白皙的双腿,躲避着康猛那一双贼手的侵搔,“别摸啦,快点把人家抱回房去吧,我很困……”

康猛从沙发上抱起蒋枚,把她放在房门口,他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走进房间。

蒋枚面露促狭,轻轻地掐了一下康猛的脸蛋,踮着脚尖进了房间后,迫不及待地弄醒了王玛丽,用下颏指了指萧红,轻声说道:“王妈,咱俩好像做的有些过了……”

“什么呀?人家还困着呢,别闹……要说过,也是你太过了,刚才你这个丫头片子早早地就装死撤了!害得我独自苦撑,差点没让康猛哪小子把我给弄死……萧红更没用!几个来回就软了,算了,赶紧关灯睡觉……”王玛丽翻了蒋枚一眼,侧身就要继续睡去。

蒋枚照着王玛丽雪白的屁股拍了一把,“什么呀!我跟你说,萧红是第一次!”

“什么?什么……第一次!?”王玛丽猛地坐起身来,难以置信地手指萧红,“枚子,你是说……萧红从来没有跟过男人?!”

“嗯!”蒋枚点点头。

“我的天啊!”王玛丽双手插进早已纷乱的长发,“这……这……可真是有点过了……”她傻愣愣地望向蒋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咱们还是先睡吧,等明早再说……”说完,伸手在中控面板上按了一个键,关了房间的灯,向里推了推王玛丽,扯过一条单子,躺在床边渐渐睡去。

房间的灯刚关闭一会儿,萧红就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两道清泪顺着眼角流下,其实早在康猛分开她腿并和蒋枚交流时,她就已经醒了。

脑中一片空白的萧红,双眼无神地望着漆黑的屋顶,耳际传来二女匀称的呼吸,“我……我该怎么办?一直想把自己的贞……操献给……新婚之夜的丈夫!都谈了三年恋爱啦,小杨多次苦磨都让我拒绝了,可哪曾想,今天竟然失身给这个可恶的臭男人,而且……而且还如此的淫乱……”

萧红扭头恨恨地看了一眼床上两道虚虚的人影,“这两个该死的淫娃!嗯……嘶……好痛!……唉,现在我可明白为什么男女之间要……这鱼水之欢当真是蚀骨销魂呀,比……比自慰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哦,刚才的感受……太……太刺激啦……腾云驾雾欲死欲仙,好像跟那A片中的女优有一拼……哎,该死!想这些事干嘛!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明早该有多尴尬……”想着,萧红悄悄起身,把可以调光的床头灯拧亮一丝,赤着身子下床,走向角落的一个单人沙发,在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找着自己的衣服。

“这该死的臭男人!怎么把人家的内裤弄……弄得这么湿呀!”萧红看着手中的小内裤,心里埋怨着康猛,其实这又关康猛什么事,内裤分明是穿在她自己身上,“这么脏,不能再穿了,算了……”她胡乱穿好衣裙,手里攥着湿滑的小内裤,走出房门去客厅找自己的包。

康猛站在客厅,木讷地看着面带泪痕的萧红从房门走出,张了几下嘴又不知说点什么好,手足无措之状难以言表。

萧红看到康猛赤身裸体地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霎时间,她有如雷击一般四肢僵硬愣在当场,“你……你……你怎么会站……你这个坏东西!怎可……怎可……”

她心里在暗暗推敲,是用占有好呢?还是用奸污好呢?总不能说成偷香吧……

……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五章空手套白狼(上)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五章空手套白狼(上)

一脸恚愤的萧红,让康猛顿感从头凉到了脚,心中暗暗思量该如何解释,可是越急越说不出话来,无奈只能腆着脸赔着笑地望着萧红。

萧红看着眼前这个糟蹋了自己的身子、满脸无赖相的光腚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嘤咛一声,手中的小内裤就向康猛飞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坏东西!呜呜呜……”萧红低头轻声哭了起来。

康猛一看女孩儿哭了,紧忙从脸上把萧红扔来的小内裤拿了下来,顾不得鼻尖上沾满了粘稠,快步走到萧红身前,一边懊恼地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把手中内裤拭在萧红的脸上,“我该死!我酒后乱性!我……”

“什么酒后乱性!当时你分明是清醒的!”萧红厉声斥着,用手臂挡开康猛的手中物件,“你少献殷勤!你……你拿什么给我擦脸!你……”说着,就在康猛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嗬,真疼!这不是你的……”康猛这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的是一件内裤,嘿嘿讪笑地用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鼻尖,稍一低头才发觉自己原来还未着衣裤,条件反射般地用拿着内裤的那只手挡在下身。

萧红乍见更加羞忿欲死,这个臭男人不但夺去了她的初夜,还要当面意淫自己,气得她银牙一咬十指如钩,张牙舞爪地向康猛扑去。

康猛岂能让萧红抓挠到,顺势侧身让过萧红的身子,然后从后面将女孩连身子带手臂一同抱住,“你……萧红,你误会啦!我不是……”刚说到此,就感到自己的下身起了变化,原来它深深地嵌在怀中美人儿丰腴的臀缝中。

“难道这也是误会?”萧红边死命地扭动身子,边用长长的指甲掐抠着康猛的大腿,“你这个下流胚子!还在狡辩……嗯……啊……”由于她的扭动,身后男人的关键部位碰到了她的关键部位,萧红闭眼呻吟一声,慢慢地松开掐抠的手指,整个人瞬间陷入迷乱之中。

康猛见萧红停止了挣扎,才松开抱住她的手臂,快速地躲到一个沙发的靠背后把自己的下身遮掩起来,“刚才你真的误会了,我看到自己没穿衣服,所以……你,你这是要走吗?”

萧红站在原地没有吭声,半晌,见康猛还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萧红喊道:“你还不去穿好衣服!这么深的夜里,难道你让我自己走!”

二人坐在车里,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康猛一边飞快的驾驶着车辆,一边没话找话地说道:“呵呵,真是太晚了,路上连一个行人也没有……”

萧红无言地注视着前方,没有搭理康猛。

又过了一会儿,康猛表情坚定地说道:“萧红,我会为我今天的行为负责的!”

“你能怎么负责?难道你还能娶我?”萧红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

二人又陷入沉默。

车上轻微的发动机声和从车窗外透进的路灯光影,令康猛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打开车内音响以冲淡这种沉寂。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死了都要爱,不哭微笑不痛快;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到了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爱情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彩……”

信乐团的主唱将情与爱飙到了极致,一直无言的萧红,抬手扼杀那有些声嘶力竭的长啸,“以后开车少听点这样的歌,多听一些轻缓的……”

“催眠曲?万一睡着了……”

“滚!谁说让你听催眠曲了,我只是说不要听激越的和节奏感强的!”萧红瞪了康猛一眼,之后,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说道:“蒋枚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吗?”

“我的女人?”康猛看了萧红一眼,正色说道:“不!她们都是别人的女人……”

“什么意思?你们是性伴侣?”萧红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们有感情存在!绝不是你说的那种性伴侣。”康猛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们在一起的耳鬓厮磨,都有真情的流露,平时也是好的像亲人一般……我不知该怎样讲才能让你明白……”

“那,那她们爱自己的老公吗?”

“当然爱!我可不是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禽兽。”

“那,爱情应该是唯一的,是不容别人分享的!”

“那是你的想法,假如说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噢,我是说假如……这算不算是爱情?”康猛问道。

“当然。”

“再假如,你在爱我的同时,又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爱你,这是不是也算一份爱情?”康猛问道。

“也……干嘛拿我比喻呀!”萧红给了康猛一个白眼,心里默默地消化着康猛这句在她的字典里完全是谬论的话语。

“好好,拿我自己比喻,我的意思是女士优先,嘿嘿……这么说吧,我同时爱上两个乃至更多的女人,她们也爱着我,这些是不是都是美好的爱情!”

“你这是歪理!你得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获得的爱情才能算是爱情!”

“对了,这回你说到点子上啦。”康猛说道:“就拿我同蒋枚和王玛丽的关系来说吧,我们都没有伤害对方的家庭呀,而且,我还可以明确跟你讲,我与她们之间确实存在感情,平时大家彼此相互照应,危难之际都会为对方挺身而出,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都在奉献,而不求索取……”

“奉献?索取?你这意思是你们不贪心,不想把对方据为己有?”

“你说对了一半!世上人人都想把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可是,如果那东西明显不归你所有,你也就不要贪心,只有这样你的心才能生活在天堂上,而不是地狱般的痛苦!”

“不!你这就是歪理!你说的在别的方面兴许是真理,但在爱情上绝不是!难道你有肚量让你的妻子去偷情吗?”

“呵呵呵,我是个绝对没有那种肚量的孬种,谁敢染指我的女人,我就血洗他的全家!”

“那你为何还要干那些偷香窃玉的缺德事?”萧红鄙视地看着康猛。

“嘿嘿,妙就妙在一个偷字上……”康猛邪邪地一笑,“你情我愿的事儿,还偏偏给加了偷字,谁偷谁呀,大家彼此彼此……”

“你!”萧红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那怎么保证你的女人不会获得你所谓的两份乃至更多份爱情?”

“你这是诅咒我呀,嘿嘿,我有决心,有信心,有能力,不让我的女人离开我!”

萧红心中暗想:“也是,他的人品、财富、还有能……力……我要是他的女人也不会有闲心去偷情,反过来还得绞尽脑汁地防他偷腥……”她手捂小腹,幽怨地说道:“你刚才讲的那些分明是在给人家洗脑,谁要是当了你的女人,身……身体也……你真是个牲口!”

“身体……呵呵……”康猛笑了笑没有说下去,心中却暗道:“王三说的对,无论谁当了我的老婆都会竭尽所能地为我纳妾,敲锣打鼓地欢送我去偷情,嘿嘿……”

说话间,到了萧红家住的楼前,康猛下车为萧红开了车门,“你家住这里?这一带是省电力的家属宿舍区吧?”

“嗯,我父母在省电力局工作。”萧红说着下了车站在康猛对面,忽然正色说道:“你想怎么对我……”

“如果……如果……你想……”康猛结结巴巴地说着。

“呸!我可没你那么下贱……”说完,萧红眼圈一红,两滴泪珠从大大的眼睛中落了下来,她怨恨地看了康猛一眼,转身噔噔噔地跑上楼门的台阶。

康猛心情复杂地目送着萧红的背影,一丝微风轻拂,轻撩美人儿的纱裙,高高的台阶上,白嫩的臀尖,一抹嫣红,令康猛浑身一颤,急忙开车离去。

天已泛白,江水静淌,康猛已经在江边的石凳上坐了两个来小时了,还是没法理顺自己的心情,一直在为萧红而自责。

康猛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很有责任感的人,萧红无疑是风花雪月中的一个事故,一个即将成为新娘的女孩,无名无分地被人夺去宝贵的贞操,这令康猛很难心安。

周围已经有三三两两晨练的人走过,康猛熄灭手中的香烟,用那因吸烟过度而苦涩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真是孽缘啊!六点多了,得叫他们起床回家更衣,嚯,江边的蚊子也忒他妈毒了……”他看着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红肿,摇摇头拿出手机给蒋枚打了个电话,让她通知大家起床关好门窗回家,并要了萧红的手机号码,开着车再次来到萧红家的楼下。

康猛心里肯定此时萧红是不可能入睡的,毕竟她是人生的大事,而且还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

突逢其变的萧红自然无法入睡,回到自己的卧室中,把头藏在被中大哭一场,尔后,靠在床头把下颏放在支起的膝盖上静静地想着心事,眼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明朗,她盼望着康猛能给她来个电话说些一二,同时又怕康猛来电话,心情极其矛盾。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萧红拿起一看,号码并不熟悉,按下接听键,“喂,我是康猛……”萧红听到耳机里出来的正是她既盼又怕的声音,不由得她的手有些颤抖,“喂……萧红,我知道你在听,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

“你想干嘛?”萧红冷冷地应道。

“我想跟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萧红回道。

“我是个责任心的好男人,我不会就这样……”

“哼!好男人就不该在温柔里流浪!”萧红提高声音说道。

“嘿嘿,这是句歌词吧……”

萧红扑哧笑了一声,又板着脸说道:“那好吧,我马上下来。”

康猛看着因彻夜未眠而眼窝深陷的萧红来到自己身旁,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裙,“萧红,你……你一夜……”

“少废话!开门!”萧红上了车,向刚刚坐稳的康猛问道:“你想谈些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康猛启动车子开出电力小区,“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谈,你应该还没有吃饭,饿吗?”

“不饿!”

康猛没再言语,拿出一瓶水递给萧红,继续开车向前驶去。

渐渐的,萧红发现繁华的都市正在慢慢逝去,他们的车子已经来到城乡结合部,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菜地了,“我们这是去那里?你为什么要把车开到这里……”

“哦,不远了,我带你去一个的地方……”康猛看着萧红说道:“每当我的心绪难以平复时,我都会去那里……”

“哎,你别光看着我呀!看路……”萧红伸手扳了一下康猛的头,“你……你也太冒失啦!”

车子几经辗转,来到一个山脚下,一边是滔滔流逝的江水,一边漫山遍野的黄花。

“这……这里不是陵园吗?”下了车的萧红问道。

“是,我父母还有我……曾经恋人的父母都葬在那里……”康猛用手向半山腰虚指一下,“每当我有过不去的坎儿,或是有什么喜事,都要来这里告诉他们一声。”

萧红跟在康猛身后,一阶一阶地沿着青石台阶向山上走去,心里暗暗思量:“他这是……要对我负责吗?不行!我已经要结婚了,我不能背叛我的爱情……”

二人终于来到半山腰,一共有两个用花岗岩砌成墓室,每个墓室前的墓碑上镌刻着两个名字,看来是夫妻合葬在一起。

康猛引领萧红来到靠右边的一个墓碑前,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碑身,“这里葬着我的父母。”

萧红对着墓室鞠了三个躬后,默不作声地站着。

“爸,妈,您二老过得还好吗?我有两三个月没来看您二老了,今天……”康猛对着墓室继续说道:“今天,我给您二老带来一位女孩子,您二老看她……”

“你在干什么?”萧红打断了康猛的话,“不,我不能……”说完,转身向山下跑去。

等康猛追上萧红时,她已经快到山脚了,康猛一把拉住萧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没感情我们可以培养嘛!”

“不,你不懂……”说着,娇喘不停的萧红坐在石阶上,“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我快要结婚了,我有恋人……”

康猛也坐在萧红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手说道:“我知道你快要结婚了,可那又能怎么样?相信我!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萧红,做我的女人吧!”

“不!”萧红抽出被康猛握的手,“不!我不能做个背叛者,最起码在形式上我不能……我们已经恋爱三年了,他人也很好……”

“可……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呀,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不怀疑你会给我幸福的,可是……”萧红看着康猛的眼睛,“我很怕……我怕我不能把你拴在身边,你也不是个安分的男人!算啦!康猛,我现在已经不怪你昨夜……我们还把它当成是一场梦吧……”

坐在车内,康猛沉思良久,忽然对萧红说道:“即使是一场梦,我也要留给你一个甜美的回忆!”说完,开着车沿在江边的土路疾驶而去。

平缓的江水带走了婉转的轻吟,漫山的黄花点染了清馨的幽香,香汗淋漓在和风细雨的缠绵悱恻之中,媚媚春情荡漾在娇娆婉丽的红颊之上……

“谢谢你!猛子……”

康猛的车从萧红家的小区出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这条路好像是前年通车的,怎么现在塞车塞得这么严重!”康猛的车缓慢地跟着车流向前挪动着,看着车窗外嘴里嘟囔道:“这些年中国的车也太多了,道路建设明显跟不上车辆的增长速度,唉,路上堵停车难……这他妈啥时候能到金融大厦呀!去他妈的,先找个地方喂饱肚子再说……”康猛把车转进一个路口,他知道不远处有个五星级酒店。

康猛原本想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随便对付一口,可能是来的稍晚了一些,早餐供应已近尾声,没有什么他喜欢吃的东西,无奈,来到酒店楼顶的旋转餐厅,那里有粤式早茶,“这他妈粤式早茶都是一些高热量、高胆固醇的东西,怎么那些广东佬都个个精瘦呢……”康猛嘀嘀咕咕地跟着咨客进了餐厅大堂。

喝早茶的也没几个人,人数比客人来要多的服务员们,三三两两的手放身前目光茫然地呆立着。

刚一进来,康猛就看到了不远处,王毅正坐在一张台前面带微笑地向自己打招呼,“猛子,你怎么到这来啦?没去金融大厦……”

“呵呵,真巧,我都快被饿疯啦!来这垫垫肚子,这都几点了,王总怎么还在这……”康猛看到王毅身边还有一人,不便称呼他的乳名,“还是你们这些当老总的潇洒呀!呵呵……”

“猛子,我陪一个外地客人来吃点早餐,坐下一起吃吧,小姐,我再点几样……”王毅招手叫餐厅的服务小姐。

康猛摆摆手,“不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随便吃点得了……”

“哎,没事!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了,快坐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王毅伸手把康猛拉坐下,用手指了指桌对面的一位四十左右岁的男子,“这位是四林市发改委的马主任,马哥,这位是我的朋友康猛。”

“噢,马主任,幸会幸会!”康猛站起伸过手去。

马主任也连忙起身同康猛的手握在一起,“康先生,幸会,呵呵,我现在还是个副主任,副主任……”

“马哥正是大展宏图之时,什么正副的,分工不同嘛,你们快坐下吧。”王毅说道。

大家又彼此客套一番,早已饥肠辘辘的康猛,没心思留意王毅和马主任在说些什么,甩开膀子一阵狂抡,吃得差不多了才听到那二人好像在谈论一个什么项目,看王毅的表情似乎不太感兴趣,康猛有一搭每一搭地插了一句:“你们在谈什么呢?”

“噢,你不会感兴趣的。”王毅说道:“马哥是在为他们市里的一个工程来省城找合作伙伴,这不,都来了好几天才想起我,呵呵……”

“王总说这些可就令我太汗颜了吧。”马主任呵呵一笑,“关键是我太了解王总你了,知道你不会感兴趣,所以……”

“呵呵,马哥,不是感不感兴趣的问题呀!”王毅分给每人一支烟,“主要是我的公司太小,你们那个项目又太大,我承担不下啊!”

“到底是什么呀?”康猛无意地追问一句。

“他们四林市近些年发展挺快,市政建设跟不上来啦,这不,打算改造扩建自来水厂,呵呵,政府一分钱不出,拿原来水厂的固定资产入股,想建一个新的自来水厂。”王毅呵呵笑道:“呵呵,他们原来的水厂……呵呵,就像是拿一百块钱买的衣裳,无论多高档多懂行的人,怎么看怎么摸都不超过五十,哪些钱呐,全让人搂啦……”

“呵呵,正常正常。”康猛接着说道:“马主任,这个改扩建的项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这……”马主任看了看康猛心想:“省城里有钱的大老板都没戏,我还跟你费这口舌干嘛?”他迟疑着半天没说话。

“还是我跟你说吧。”王毅打着圆场,“简单点讲吧,他们市拿一些破铜烂铁入股三成,其余的全靠社会资金,他们本市的企业入股的,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一成,因此,马哥才到咱们省城来找人合作,但效果不理想。”

“为啥呀不理想?市政府给入股企业来点政策倾斜不就齐活了吗?”

“问题就在这!”王毅说道:“他们市里的领导班子都是新上来的,远景规划作得真是不错!书记和市长又都是过日子的好手,一毛不拔啊!只拿出远郊的几块涝洼地补充进来,那才能值几个钱!哼,倒是把那个还没有开工的自来水厂的净资产做的很高……”

“噢,那……一共需要多少钱?”康猛又问。

王毅诧异地看了康猛一眼,“你小子今天是不是脑袋进水啦!还没完没了啦!自来水厂、污水处理厂,还有,要重新铺设地下管网等等,他们市政府一个大子不掏,愣要往里圈进二十三亿人民币,你说黑不黑?”

“不黑!政府已经很让利了。”康猛对马主任说道:“如果马主任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我给你推荐两个股东如何呀?”

康猛此言一出,另外两人一惊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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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25 11:08 #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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