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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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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神功二

  突然间那中央一幢楼门开处,疾奔出一个身着粉红衣衫的幼童,他快捷的迈动小腿,一溜烟跑进左侧的松林。回头看看,确未见有人注意,得意的笑着,便穿出林木,向斜坡下沙滩上跑去。

  斜坡上已开出了一条石砌的小径,境蜒绕过沙滩,直达山外,以便於精舍主人与外间来往。

  精舍主人姓石,共有兄弟五人,均以辅字为辈,老大辅仁,老二辅达、老三辅忠、老四辅勇,均已年过五旬,只有老五辅基方满二十,迄今未婚。

  石兄弟五人早年散居四方,致仕经商,各营其业,颇多储蓄,仅老五辅基性喜游侠,曾拜在“─指神医”高逸门下,习得一身武艺,在江湖上闯出“过山龙”的万儿。

  兄弟五人团聚家乡,在围州岛定居下来,检讨一生得失,发觉除辅忠幸获佳儿取名小龙,其他虽各娶妻妾但均无所生。

  因此之故,辅忠的幼子龙儿无形中成了石家的宝贝,兄弟们都很不得将他过继到自己名选,才对心思。

  但辅忠亦仅此一子,且龙儿方值三岁也离不开亲娘,何况儿子只有一个,到底给谁好呢?

  争让结果,决定大家团来一起安渡晚年,共同养育龙儿,但等龙儿成长娶妻生子,再分别过继。

  因之,这风景绝佳的围州岛便给他们兄弟们看中,建起华屋,安顿了下来。

  一晃三年过去,龙儿已经六岁了。

  为了爱惜根苗,正中央一楼让龙儿父母一家居住,楼下一间大厅名作饭堂,每天午晚两餐,石家老少全体齐集此厅用膳。以乘便探视他们的龙儿。

  龙儿既被如此珍视,自然是要啥有啥,随心所欲,只是,却也因为太被珍视,到那儿去都有丫环、婆子们跟着,以防万一。

  这─点十分的不自由,试想五六岁幼童那能安份?那能不贪玩?终日被丫环、婆子盯着,不许玩水不允弄泥,可实在令他厌烦。

  所以,一有空隙,立即独自溜跑,到崖下沙滩去拾贝壳玩。

  如此,丫环婆子们常常为此挨骂,五老也常常担心。

  老二辅达早年曾任过知府,学识渊博,精通医卜星相之术,据他相面认为龙儿骨格清奇,风仪飘逸,将来当必屡经奇险,屡获奇遇,而终至成一奇人。

  这么一说,石辅忠夫妇倒是颇为远游。

  反以,从龙儿五岁开始,便令辅达担负起课读之责,教授龙儿读书。

  他们的意思,让龙儿读书乃是一种束缚,以免他终日无所事事,到处游荡。

  那知龙儿聪慧万分,别人三日都不能完成的课业,他却又费上半日工夫,便可完成。

  石铺达心知龙儿乃应运而生,非池中之物,过份勉强拘束,定必上道天谴,倒不加任他自由,顺时应劫,以顺天意。

  所以,龙儿做完了功课,便偷偷的放他出去玩耍,讲好不能让别人发觉晚饭前一定要回来。

  哇!龙儿有了这么个大好机会、当然是不会放过的,十分的珍惜,每天都能如约返家,瞒过众人。

  这天黄昏。

  龙儿一如往日,躲躲藏藏的自书房溜出楼外,跑下斜坡到崖下沙滩去玩。

  他对於崖下的地形,已经摸热了,同时还在崖下寻了个隐密洞穴,平日他将洞里弄得乾乾净净,把拾来好玩的东西全放在里面。

  每次下来,必定到这秘洞中玩上半天。

  这次也不例外,他一气跑上沙滩,便往秘洞中奔去,那知还未到达,便发现崖下海中停泊着一只小船。

  他十分诧异也十分高兴,因为这一带并非港,又无其他人家,那这船是那里来的呢?来这里做什么呢?

  不过,他还是十分地高兴,因为从小到大,他还没有接触过面生的人,也没有乘过过船儿。

  这船既然停在这里,一定是有人驶来,自己若能与他见面,不但可以和他谈谈,若是谈得投机说不定还可上船去玩玩呢?

  他边想边往秘洞处走去,一边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船。

  蓦然──他才一踏入洞便发觉有异,他用贝壳叠成的小房子,不知被何人破坏了,贝壳散落一地。

  龙儿见状十分生气,赶紧跑过去收指整理,但他方一弯腰,猛觉得背上一麻,人便昏迷过去,不省人事得晕倒在贝壳之上。

  只见龙儿的身后站着一个大汉,年约三旬,一脸凶悍的模样,见龙儿倒在地上,面现得意之色,缓缓地自怀内掏出一封书信放在地上,然后,将地上的龙儿抱起。

  但见他抱着龙儿翻身一跃,跃上了洞外,顺着洞壁悄悄疾奔至海边,又一掠,腾身起二丈多高,轻轻地落在三丈外,那只停泊着的船上。

  轻轻地将龙儿放下,突然目光一闪,见龙儿一身晶莹肌肤,小脸上广额隆鼻,红菱末唇,剑眉入鬓,双目紧闭,可爱极了,不由得令他一呆。

  他有些自惭控秽,尚有良知,突然心中感到此举实在不该。

  但是恶意贪念却不如他这么想,狠心便将龙儿抱进了舱去,放在破床上,立即扬起布帆,向海上驶去。

  天日渐渐地昏暗了。

  观日崖上的精舍都一一亮起了灯火,正中央宽敞的餐厅里,灯火更是通明,石家全聚在一半,独独不见小龙儿。

  老大石辅仁性子最急,叱问丫环,石铺达却不慌不忙地道:“大哥别急,我知龙儿的去处,请五弟与我一起去找他如何?”

  石辅基答应一声,立命下人燃起灯笼,兄弟二人携手拾级而下。

  崖底秘洞之事,他兄弟二人皆知,只因他二人生性豁达,对龙儿主张放任,虽知龙地常在秘洞中玩耍,却也不加问闻。

  二人出来之时,天色早暗,崖下暗影更是阴沉,二人见状,心头不禁大急,只因二人都觉得若龙儿未出意外,绝不会在秘洞中耽上这么久。

  石辅基顿觉不妙,立即放开二哥的手,道:“达哥,你在这等等,我独自去看看,龙儿可能不在那里呢!”

  话落,立即施展轻功,疾若风飘,人化一道黑影,疾向秘洞方向掠去。

  石辅达虽知老么身具武学,却未曾见他施展过,此时见状,又惊又佩。一时怔住在那儿,突见崖下闪出一道黄光,风驰电掣般的飘了过来。

  石铺达暗吃一惊,眨眼再看,却见那黄光正是么弟手提的灯笼所发出的。

  石辅基来到二哥身前,神色黯然,长歎一声,语音微颤地道:“二哥,龙儿他……他被人劫走了。”

  晴空霹雳,石辅达目瞪呆。期期地道:“真……真的吗?你……”

  石辅基扬扬手中的一封书信,挽住了辅达右臂,返身登崖,边道:“贼子已留下书信,声称要我石家出银二十万两,三日后交回肉票,否则就要撕票。”

  石辅达闻言略略放心,说道:“贼人既然志在金钱,龙儿当不致有什么意外,如今坦盼在三日内运来二十万银子赎回龙儿,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说话间,二人已返回大厅,大厅中兄弟等人环坐,静候宝贝龙儿回来一同用膳,此时一见二人未带回龙儿,老大急急地问道:“你们在搞什么,龙儿呢?”

  石辅基家出无言,将手中书信送过,老大见状,知有蹊跷,一把抓过取出信笺,大声念道:“字知五氏,汝子已安抵大爷寨中……目前尚称安主,三月后午时,盼备委白银二十万,难复崖下沙滩,到时大爷古人查收无误,申时当送汝子返家,绝无讹误,若法等心源白银,四日后大爷定当各其肉票撕毁。

  石老大边看边觉得不是味道,又气又惊,语音为之颤抖,最后竟然语不成声。

  其他诺人聆听此信亦愤怒不已,妇女辈们然暗自垂泣,个个面色全变。

  石辅仁呆了好半晌,这才语音沙哑地喝道:“反了,反了。这大胆贼人,竟然敢劫持龙儿……”

  龙儿的母亲柳氏夫人,嫁与辅忠为妻性最仁慈,一闻爱子被劫,立即晕了过去。

  辅达的老婆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责备她丈夫道:“你……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人哪……可苦了龙儿……他整天与你在书房里他被人家劫走,到现在才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她边哭边骂,别人闻言,都立即引起同感。

  石辅达被大家骂得哑无言,只有一个劲的搓手歎息。

  一时大厅里哭骂之声不绝於耳,弄得辅达不知如何是好。

  石铺仁身为家长,心头有气,“啪”他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住嘴!”

  那时长尊幼卑,秩序分明,老大一嚷,众人果然都静了下来。

  等众人一静。 继而温和地说道:“现在事情已到了这地步,再怎么叫骂出是没有用的,为今之计,老么明日速即出海到城中银号提取二十万白银,僱船运回家来,顺便携带老二名刺投府报案,请知府人派人暗中排助查访,以防什么闹海歧不守信义。 ”

  吩咐完了,随即一招手呼老伴一同回去了。

  第二日,石辅基依言只身出海。

  第三天,果然展了十几辆大车,数十名脚力,将一箱箱的白银运回岛堆在沙滩下。

  然而,事情却有些意外,一天,二天……五天都过去了,那署名闹海歧的恶徒却一直没有再出现。

  兄弟五人亲自轮流着站在崖上,察看是否有人来搬取白银,他们想:只要有人来搬走银子,无论如何龙儿是有可能被送回来的。

  但是,一天天的过去,二十万两白银堆在那儿一箱也不少,而龙儿的消息却如沉大海,一点音讯也没有。

  老年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半个月的优戚、思念、焦灼,五人中病倒了三个,剩下的辅基忙着施诊,辅达则忙着採购药物等琐事。

  这天,辅达用文王卦推究,卦中显示龙儿因祸得福,终必学成一身奇学,须十几年后方能归返家园。

  他把这治息告诉众人,其初皆不相信,反骂他成言乱语,日子久了,却又不由享这话自我安慰,盼望着这话能够应验。

  石辅基本身是江湖人物,生性豪迈爽直,平生也最是信服这位“达哥”。

  同时,他也深知龙儿身具奇骨,并非夭折之像,今天虽然远离家园,被人劫走,受点苦楚,虽不能免,生命却决无可虑,说不定机细凑巧,果真应了达兄所说,经常成那不世绝学。

  石辅基渐渐平下气来,一面全力救治诸兄,一面劝修师门“九天玄罡”,更把那一箱箱的白银令人一一搬回。重运进城里库中。

  劫持龙儿的闹海蛟,果然是东海的一名海盗。

  他的身份是一名小头目,去年分得赃银花尽了。

  由於,他们这一次劫般劫得的特别多,按预计可用一年,故而盗前与众贼约定一年为期限,一年过后再往茉岛集会。

  闹海蛟钱用得太快了,下半年的生活费势必要另打主意了。

  因之,他打听到石家富甲一方,堪做他开刀的对象,可真是棒极!然而,他同时也听到石家老么曾随“一指神医”高逸司艺,功力高绝,威名颇盛。

  但若是应来,不但不易讨好,及可能泄露了行藏,枉送了性命,所以他才用这种劫票方式,劫走了石小龙,敲二十万两白银。

  他一连在观日崖下潜伏两天,查如龙儿每日黄昏,必定独自下崖玩耍。

  他计划劫走龙儿,驶船出海,到海外一座小岛上,僱佣些渔民的渔舟再回来帮他搬取银两,等银子对手再命一渔民送龙儿上岸,而他自己便可携这二十万两银子,驶至闽海一带落户立业了。

  但是,人算却不如天算,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龙儿点了睡穴,劫上了船驶来,半途缺意外的送性命。

  东海一带的水域闹海蛟航行了多年,对海上一切航道常识瞭解的十分透彻,虽然是连夜开航,顺着熟悉的航线面驶绝对不会有触礁,迷途之虑。

  从围州岛往他的目的地,常有渔民的小岛屿航行,有一段水域却是十分惊险的,那地方渔民商船均视若畏途,呼之曰:“虎牙屿”。

  虎牙屿一带海面下礁巖木立,锐利逾恆,风浪亦特别汹涌,船一驶入该域附近,立即频掀起伏,难以操纵。

  更可怕,若稍稍一不小心,船只触在礁上,船立即碎成片片。船只一入该域,十只有九只是有去无回,人船俱毁。

  幸而,虎牙屿目标极为显着,其中有一块巨大的礁石,高出海面约二十余丈,四周暨立似削,顶上却虎牙交错,参差不齐,方圆最小有数十亩,遍体似是一整块礁石生成,远远望去,似一座海上城池一般。

  过往船只,老远望见立即改道,多绕行数十里,不敢欺近穿过,更无人登到那一大快礁石顶上,看看上面是何情况。

  闹海蚊自围州岛杨帆出海,以他计算,第二天凌晨方可望见虎牙屿。

  谁知,航行半夜,闹海蛟正在舵旁打吨,猛觉得舟身额波加剧,“哗啦”

  “哗啦”的海啸声,震耳欲聋,闹海蛟猛然惊醒,尚未查看出是何缘故,陡然间一阵巨浪兜头压下,“昨喳”一声,坚粗的独桅立被击所,若非闹海蛟尽力拖紧后舵,非被那巨浪卷去不可。

  他惶然四顾,瞥见前方海面升起一座小山,小山上水柱如龙,射入空际达二十余丈,向船上落来。

  这一来,闹海蛟便变成了水沟的落汤鸡了,周身全湿不算,面色一脸的惊怖之色。

  他极快的想了想,觉得与其让那前方巨鲸所喷的水往压死,倒不如弃船而逃,或许还有些希望。

  於是,他不等水柱压到,猛地跳入了海中,潜入水内。

  谁知就在那水柱将临而闹海蛟跳海逃生之刹那,前方的巨鲸突然把一张,一股无形的吸力,猛的将那只长有半丈宽有八尺的梭形小船,吸前二丈。

  闹海蛟潜在水下,被水柱重逾万斤的击力一压,顿时五脏碎裂,六窍流血,随浪花与若干鱼类翻出水面。

  前面的巨鲸正在寻食,瞥见有鱼类被她所喷水柱击晕,那肯放过,猛地把一张发出一股吸力,海水鱼群,连同那具独桅已断的小船齐向那巨中投进,作为“海鲜”大餐。

  不知经过多少时候,龙儿才渐渐醒转,立即被一种酸腐之气熏得直打喷嚏。

  他还以为是在家里,习惯地叫声:“哇!!妈。”

  半晌,他不闻何人答应,却发觉身下卧损荡动不休,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他直觉得好奇怪。

  他有些地害怕,蓦然睁眼坐起,四面打量,只见天色十分暗淡,看不清楚东西,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绝非是在自己家里。

  这一发现差点把他吓哭了,但因他生性不凡,熟读过学书,同时也受二伯、五叔的影响,懂得什么是“临危不乱”。

  可是,他查看着周遭的环境,发觉所处之地似乎是一只船浪,但不敢十分确定,就房内的形势佈置可以想像得出来。

  舱内此时的空气,酸腐之气比较淡了些,依然还是刺鼻熏人,船的荡动软渐减弱,像是停住不动的样子。

  床里的壁上有两扇木窗,紧紧的关着,他想去把它打开,以为开了窗,不但有光也可以透入清新的空气,沖淡这刺鼻的酸气。

  “吱呀”一声,窗户打开,外面果然有红光闪射而入,但可怕的是,酸味不但未见减轻,反显得更浓了。

  哇!!龙儿差点要吐了出来,忙用小手接住鼻子改用嘴来呼吸,一边站起来向外面查看。

  在他想来,所乘的既然是“船”,外面必然是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或是条浇院而流韵小溪。

  这一望不但把想像推翻了,同时还使他如坠五里雾中一样的迷糊。

  因为,外面似是个圆圆的大洞,乍然望见,和他那藏不贝壳的秘洞差不多形势,只是大得太多太多了,洞壁上似乎沾满了水份,映着那浮动的红光,反射出微弱的黄光。

  洞的地下似乎也是枯水,正在不停的波动,自己所坐的小船便停在这种粘水上,跟着摇晃。

  这还不奇,最奇的是那红光的来源。

  那红光不是天光,而是由数个鸡蛋大小的红珠子发出,那红珠子有的在地下的粘水中穿射游动,有的则满洞跳跃不停,像是活的一般。

  龙儿意看愈是糊涂,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哇!!肚子可还真的饿了呢,但听它“咕咕嘈略”直响个不停。

  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不知怎的会在秘洞中一下睡着了,而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想到了“鬼”字。他不由得害怕起来了,赶紧一手仍捏着鼻子跳下榻来。

  他摸摸索索的摸到隐约如在目前的一张木桌边,打开抽屉摸着一块大石。

  他摒住呼吸,“咋”一声把纸把打着,火光一闪,见舱顶上挂着个带罩的油灯。

  龙儿人小根本够不着那灯,幸亏他还有点力气,把桌子拉到灯下,站上去燃灯。

  灯光一亮,舱内一片明亮,只见一榻一桌一椅之外,别无他物,更没有可以充飢的食物。

  龙儿跳下椅子方欲开门出去,到外面找找看,突然“哗啦啦”一声大响,船身猛地上涨,颠波动荡,更加激烈哇!!真是风台天。

  他慌忙捏着鼻子,爬上木榻,到窗边去看。

  只见洞里不知怎的,陡然涌进不少海水,海水中隐约尚有许多大小不等的鱼类,翻翻滚滚,搅动不休。

  自己所乘木船因水量加多之故,亦上长江不少,船舱几乎顶着洞顶了。

  龙儿仰头注视,只见那洞顶蠕动不休,粘粘的水份不断渗出滴滴答答落了下来。而酸腐之气逐渐转浓。

  所以龙儿十分的惊讶害怕,猜不出这个何以会动。

  正在怔神,突然一滴粘水滴在他露出窗外的小臂上,一阵疼痛,沁入心腑,小臂立即肿起一块,似欲腐烂。

  哇!!龙儿痛得不由泪水直滴,赶快缩回用手抹去。

  那知不抹还好,一抹之下连小手儿也因为触着那粘水而肿了起来。

  打在这时。

  突然,窗红光一闪,一枚鸡蛋般火红的珠子自外面弹进,向龙儿面门射来。

  当他发觉红光耀眼,欲想藏避,已是来不及了,堪堪击在他鼻上。

  他知道这一下若被击中,鼻子非酸痛上半天不可,心里一急,猛一屈膝,以额头对珠子撞去。

  但听得“叭”一声,撞个正着,龙儿直觉得额痛欲裂,踉跄退步,一脚踏了个空,跌了木榻,仰面摔倒在船板之上。

  这一下可掉得不轻,痛得他大叫一声“哇!!”,猛觉得额上似粘着一块东西,又热又香,隐隐还有一股腥气。

  他立刻撑坐起来,用手抓下一看,正是那颗火红珠子,此是竟被他撞裂一缝,由里面渗出一缕又话又热的液体,隐隐之出强烈的腥香之气。

  那液体也古怪,一流到手上,手上的红肿疼痛立即消失,同时异端所嗅的酸气已不如以前刺鼻,像是被那珠子的香气化了不少。

  哇!!龙儿大喜,忙把那液体抹在小臂的伤处。说也奇怪,一抹不但立即止痛,而且还恢复如初了呢!

  疼痛一旦消失了,腹中的飢火又作,一阵阵“咕咕”直响,使得他又想要吃东西了。

  但有什么可吃的呢?他想着,低头看着手里的珠子,心中跃跃欲动。

  龙儿将珠子轻轻地拿到嘴边舐了一下,觉得有点腥气,却是又香又热又甜,於是他不再犹疑,立即在珠子破裂处吸吮起来,将珠子的液体吸得乾乾净净。

  最后剩下的空壳子,索性也将它吃下,但觉嚼在里又香又脆,比里面的液体还要好吃。

  龙儿吃完了珠子,意犹未尽,伸手在额上擦了擦,抹了那粘任额头的液体,方欲送到里。

  哇!!猛觉双目奇痒难忍,不由用手揉了揉。

  那知不揉还好,这么一揉搓双眼粘上了珠液,不但奇痒加重,而巳还有点儿刺痛的感觉。

  他年纪幼小不能瞭解,这乃因为粘上了珠液之故,不但不会停止而且愈揉愈降,直到刺痛加深,龙儿方才警觉到怎么回事。

  但是,此时双目中已粘满了那种液体,虽然手是放下了也没什么用处,直痛得龙儿满地乱滚。

  好一阵,刺底渐渐消除,而腹内里的珠却又开始起变化了。

  哇!!肚子里头奇热无比,一股巨大的热流向四肢逸散,刹时,只热得他汗珠如雨,一身衫裤全被汗水湿透了。

  龙儿趟在船板上,热得难耐,一气把衣衫全部脱掉,但仍是热得难熬。

  足有一盏热茶时间,热气开蛤渐渐消散,恢复了正常。

  但奇怪得很,龙儿虽感到不那么热了,但体内那股热流却仍然伴在,像一条小蛇似的,由小腹丹田处开始,穿行全身,使他不但感觉到那小蛇所经之处又酸又热又麻,心里上也觉得极不自在。

  他翻身由船板上爬起。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轻了许多,只要轻轻一跳,三尺高的木床便一跃而上,还几乎头撞舱顶。

  哇!!又是惊奇,又是迷糊,猜不透是不是那珠液在搞怪。

  他走近窗边,外面透入的一股酸腐之气,已不再令人欲呕。

  龙儿伏在窗对外注视,水色淡黄,十分粘稠,水中的鱼类已然不见,只有少数的骸骨,沉在那深有丈许的水底。

  此外,水里还有火红的珠子,在不停地游动着,有时还会跳到水面上来,不停地跳动着。

  龙儿虽想出去,但一思及适才水滴在身上的疼痛,便又不敢妄动了。

  同时,他也想再弄个珠子来玩玩。

  火红的珠子是又圆又红,而且还能止痛,若是有一个摆在手边。不但是好玩万一粘上了一液粘水也可以拿珠子来治呀!

  这时,地面的水量渐渐的消失了,一尺……二尺……最后只剩三尺不到,凭着目力可见洞底部也是圆的。

  底部正中央,有一方黑忽忽的东西,长长的好像是个铁箱子。

  洞后方水面上,露出个五六尺方圆的小洞,想来那水必是由里面流出去的。

  哇!!水中的珠子因水浅之故,全都飞弹起来,满洞飞舞着,有时竟有一两颗贴着窗非过,若是手急眼快,伸手必可以捞上一个。

  龙儿心中大喜,一边聚精会神补等待机会准备捞它一个。一边猜想那洞底的铁箱子里是些什么?

  果然,一会儿有一颗红珠划空飞近,龙儿举手一捞,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捞到手中!

  哇!!但见他高兴得在床上直跳,细看那珠子形状似蛋,晶莹光润,霞光闪闪,红光映人眉发。

  他愈看愈爱,正想再去抓上一个,方伸头出去,却见前方不知何时又显出一方圆三大有余的大洞。

  大洞方一出现,但听“哗啦啦”一声巨响过处,一股洪流汹涌而入,刹时水涨船升,复又似乎撞到上面的洞顶。

  龙儿吓了一跳,慌忙抓住窗灵稳住身子,才没有被那颠波之势翻倒。

  他坐在木床上,听到舱顶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知道洞壁上又渗落酸水,便不敢再伸手出去,以防滴在身上。

  他年纪更小,但平时在家里一刻也闲不住,静不下来,立即想到家中的父母叔伯们而发起愁来了。

  本来,像他这种年纪的儿童,一刻也离不开父母及亲人,否则,必会产生惧怕怯生的各种情绪,更何况,像他这样身处一种奇怪而神秘恐怖的境地呢?

  不过,他虽然发愁想家。却由於他与生俱来的个性,没有想哭的心思。

  他只是默默的设法。怎么样才能脱离这奇怪的地方,回到家园。

  想了好半天,仍是想不出脱身的方法。不由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激烈的震荡摇醒。

  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肚子饿,但那有什么东西可吃?

  除了手中的捏着一颗红除子外,他实在想不起别的来。

  他实在忍不住飢饿,便拼着忍受奇热的煎熬,将珠子咬破,先把球液吸尽再嚼吃珠壳。

  果然,珠子吃下后飢渴立即止住,而奇热也跟着发作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好些,而且时间也比较短暂。

  在出过一身大汗之后,热气渐渐消失,而那条小蛇也似的热较前稍粗,穿行全身又疾又快,穿过之处不但不觉酸麻,反而周身轻灵,心灵飘逸,体内似蕴有无穷的潜力。

  哇!!真是舒服极了,但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於是,他重新如法泡制,站在窗去捞那自窗边掠过的红珠。

  哇!!一气摔连捞了三个后,前洞之又放,海水涌进,复又将船升起。

  经过了两次经验,龙儿已不再惊怕,但此时不能出去却又睡不着,实在是无聊极了。

  於是,他爬下床来,一到处乱看。

  这一看,哇!!这床下放着不少的东西,拉出来一看,见其中有一把钢叉,通体钝钢打造,柄长五尺,头分两股尖利异常,此外还有一副鱼桿。

  龙儿一见鱼桿心中一动,立即执到窗将钩丝放入水中。

  水中此时正有许多的鱼儿在翻滚着,有一条较大的鱼,长有丈余,一见鱼钩立即一咬住。

  龙儿的双目已和以前大不相同,不个能够明察秋毫,还何透视海水,所以他看得十分的清楚。

  哇!!大鱼上钩了,心中大喜,竟然忘了那丈余多长的鱼重量与自己力量不相符。而猛然地将桿拉起。

  也许是鱼儿咬钩不紧,也许是鱼儿太重了,这么一提“叭”一声,鱼儿半途溜掉了,直撞向洞顶壁上。

  哇!!洞壁好队有感觉似的,蠕动竟然加快了许多,刹时又充满了酸腐之气。

  然而水中的鱼儿只要一碰到洞壁,便一条条鱼腹翻转,转眼间,鱼骨全都化尽了。

  龙儿见状,不中惊骇万分。

  水,渐渐地自从洞流了出去船也缓缓的降低。

  龙儿一桿在手,─瞥洞底那只铁箱,便小心翼翼的垂钩去钩。

  一会功夫,果被他钓住铁箱上的铁环,拉了上来,如是打不开来。

  龙儿一气之下也就不管它了,於是又去抓那红珠子,这一次成绩之好,竟然将剩下的三颗全部抓了起来。

  哇!!八颗红珠子堆放在一起,光华大盛,只映得全舱通红,十分壮观。

  陡然,外间的次又复涨起,床上的红珠因这么一波动,纷纷跳跃,有二颗竟又跃回水中去了。

  龙儿见状,生怕珠子撞在木头上会被撞破,立刻双手齐去抓它。

  虽然如此,但是仍有两颗被板壁撞裂。

  他一气之下便把那两颗破的吃下,其余的则用衣衫布包好,藏在桌子的抽屉里。

  二颗红珠下肚,自然又是出了一身汗,但体内却是舒畅无比,脚下更觉得轻飘飘的,直似意欲飞去一般。

  哇!!双脚轻轻一弹,“砰”了声。上已经撞上舱顶。

  龙儿飘落下地。怔怔的摸着脑袋,他的头不觉得痛,相反的那船顶已经裂了一条缝,他仰着望着裂处,方正出神,蓦地自裂处摘下数滴液水,落在他脸上。

  哇!!这回我非病死不可,忙去开抽屉拿红珠救治,但等红珠拿出来时却也没感觉到痛。

  他奇怪的用手一抹,凑近鼻端唤了一下,一样是酸酸的,但为什么失去了作用呢?

  他想:“或许是我吃多了红珠的缘故吧!”

  他想着,胆气骤壮,发觉红珠子不但可以解饥,而且还可以使那水失去作用。

  他穿起了衣衫,把红珠子全部放在怀内,拿着一个吃着,打开舱门出去。

  他在船面上打量了一会,所见与窗一样,再未见任何出,却将两个落水的红珠在弹近之际,又将它抓了下来。

  此时,水涨船正高,洞顶距他的头顶也不过一丈,他仰头打量着,只见那洞壁并非石铁所做,倒像是肉做的一般。

  於是,他跑进舱内,取出铁叉来,单手握着叉身,猛力向洞顶投去。

  以他的意思,想试试这洞壁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但他那里知道,因为他吃了四个红珠不但身轻体健,而且力气也随之大增。

  这一掷,他是用尽了全力,但见那铁叉去如飞矢,“嗤”地一声,不但将洞壁刺破,而且还射进去一半有余。

  哇!!洞壁竟然流出一股如血般的水,汹涌射出,若非龙儿赶紧进舱,难被洒上一头一脸。

  突然──船身急转,“噗”一声连同着船下的水,向前方大洞外涌了出去。

  龙儿人小在桌边看不见窗子外面,直感到整条船有如腾空而起,猛然间“哗啦啦”一声大响大震,船似懂在岩石上,船身破碎,舱顶四分五裂,龙儿连人带桌直摔了出去。

  龙儿紧紧抓住桌子不敢放手,直觉得被那一撞之力弹出去老高老远,“砰”一声,连人带桌跌入海内,向下沉去。

  “哇!!”叫了一声,却让海水灌进两。

  半晌──下沉的力量减轻了,渐渐的又浮出海面。

  龙儿头一钻出水面,张眼一望,“哇!!”只见四周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前让不远处有一座二十余高下的礁石,附近四周有散碎的木板,也有突立於海面之上川峡礁石。

  他攀上桌子,坐在中央,回头一看,可不得了啦!

  那后面十丈之外。浮现了一条小山也似的大鱼,高喷水柱,闪着两只加脸盆大的眼睛,直向他猛盯着,不时的张作势,欲冲上前来。

  显然那鱼实在太大了,附近的海面下又碎石密佈,又多又利,使得那鱼空自作势却游不进来。

  龙儿猜不透原因,只吓得面目变色,心头怦怦,慌忙俯身在水里捞了块木板,双手执着当桨使用,一劲在水里乱划,向前方一块宽有丈许的礁石划去。

  由於他没有划船的经验,划了好半天却仍在原地打转,没进一步,急得他满头大汗。

  龙儿正着急,猛听得水中“昨喳”一声,所坐的桌子一阵颤动,前进了丈许。却险些将他倾覆在海里。

  哇!!吓得他赶紧用手攀住桌子,俯身向水下一看,但见周围的水面下,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大鱼。

  刚刚水下的那一响声,就是大鱼把桌子的四咬断的声音。

  转眼间,桌子的四只脚全被大鱼给咬断了,龙儿在桌面上急得要命,心知若再不想办法离开,一会儿连桌面都保不住了。

  他急忙四下望了望,见前方那一块大礁石,距离自己比较近。顶多也不过六尺,只是,那礁石高出水面约有五尺,想上去却是不容易。

  他方在犹疑,陡闻“噎”地─声,桌面已被水中的剑鱼。 特有的长啄刺穿了一个洞,差点就刺在龙儿的臀上。

  没时间多想了,突然站起身来,猛力向那块礁石扑去。

  以他想来,只要能扑近礁石,抓着点边儿就好攀上了。

  但他不知,如今的他并非往昔的他了,这一施力猛跳,“咻”一声,全身射入空际,约有五丈多高势尽下落,但已越过那礁石太多了。

  龙儿既惊且验,但因来使得武功,不晓得提气,空中化式。危急中,往往会发挥人类潜在的本领。

  龙儿年纪虽小,但潜在的能力强,他一见要落下水,猛地双臂双腿齐舞,挣扎着往前方一尺外,一块较小的礁石落去。

  他这一手足舞蹈,却暗合了轻功中空中停身化势的式子。因之,即将落水的身躯,使然前移一见结结实实跌了个四脚朝天。

  不过,这一来总比落水好,而且还使自己有了自信心。

  哇!!他叫了一声,抚着微微作痛的头,怀疑地问自己:“喂,你在做什么?”

  本来嘛,在以往他常喜欢蹦蹦跳跳,最高也只不过能跳个四尺,如今,不但跳得高而且跳得远,这不是奇迹吗?

  他想了半晌,当然是想不出原因,於是把心可放下,而觉得寂寞无聊起来。

  哇!!先跳到另方较大的石头上。

  有了上次经验,也有了初步的自信,他小心的付度一下距离,双脚并拢,两腿微屈,双手握拳后伸,做好了跳跃姿态。 猛的长身一蹬,“咻”一声跳出两丈多远,正好落在那大礁石上。

  不过,落是落下了却一个没站稳,前冲两步。一屁股跌坐在石上。

  虽然跌得痛,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那礁石不但宽大且平坦,石头边还摆着个铁箱子,十分眼熟。

  细看那铁箱子,正是他在那怪洞里钩起的东西,想必是小船撞碎之际,摔到这上面来的。龙儿便将它拖到石头中央,当作坐位,坐在上面用手支着颔,打量四周。

  龙儿看看四周不由付道:“哇!!我该怎么办?这大礁石上会有人家吗?附近怎么没有船呀?唉!……若是能看见船,我一定得喊”救命“,求他们把我送回家去。我糊糊涂涂的离开家,妈妈一定会想死我的,还有叔叔伯伯们,他们不都很爱我吗……”

  胡思乱想一阵后又讨道:“不,我不要回家,在家里伯伯叔叔把我管得那么严,没有一点自由。我若是看见了船,求他们救我而我却说不出家的地址来,那么,他们不知道地方就一定会把我留在船上,那多好玩呀!终日东飘西荡,有多么自由自在啊!”

  想着,想着,觉得有点儿飢渴,便在怀内掏出个红珠来吃。

  那红珠映着日光,霞光流转,分外明亮,海中那大鱼一见,巨进张,发出“鸣鸣”之声,似是怒极,所喷水柱更不时向龙儿射来。

  但,一人一鱼相隔过远,那水柱虽打不着龙儿,却激起无数浪头,四下翻滚。

  龙儿见水柱打不着他,心中大定,目睹这巨浪山腑的奇景,不但不怕,反而拍手叫好。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东方的月姐儿,缓缓升起,天空中星辰也渐渐显出。

  但,奇怪得很,龙儿竟不觉有黑的迹象,在他的眼里,四周仍在是亮如白画,除了看不见太阳之外,一切与白天并无二致。

  他诧异的以为自己是来到一个奇怪世界,却不知是因为他食下红珠,双眼里粘上过珠液缘故呀!

  其实,那红珠乃是世界千万年难得一见“鲸珠”,正是那巡行不去的大鱼之精血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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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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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神功- 3

  原来──龙儿在熟睡之际,他坐的那只船突然遇上那条巨鲸巨鲸生长有九千多年,体积之大无与伦比。它当时正在寻食戏水,一吞之下,竟将那独桅已折的梭形小船,吞入胃中。

  龙儿醒来所见的秘洞,就是巨鲸的胃。

  巨鲸将鱼群吞入胃里,自胃壁里渗透出带有腐蚀作用的胃液来,将食物肉类化成粘水,灌入大肠。 由肠壁吸收。

  龙儿所见后方较小圆洞,就是大肠的入。

  那胃液既具有腐蚀作用,龙儿沾上一滴怎能不小臂蚀烂,痛彻心腑呢。

  至於那红色珠子,乃是巨鲸之精血的结晶,每千年始能生长一个。

  若一条鲸鱼能生长万年。结成十个“鲸珠”。而再过千年鲸珠硬化变成内丹。

  那鲸鱼便能够化身变龙,白日飞升。

  这条巨鲸已有九个鲸珠,论年纪已有九千余年、再过一千多年鲸珠硬化便可以兴云作而、化龙飞腾了。

  然而,龙儿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前后连食下鲸珠五枚,体质大起变化,周身三百七十九处大小穴道全被打通,日后龙儿若得名师指点练武。不但能闻一知十,身轻体健。其真气运用更可化无形而为有形、事半而功倍之。

  此外,鲸珠之液更具有明目特效,常人只需少许,便可视黑夜如同白昼,若练武之人稍一凝神注视,便可以透视云雾,视百十里外之景物有如眼前般的清晰。

  龙儿迷迷糊糊获此奇缘,虽说是机缘巧合,却也是福缘深厚。

  后来。龙儿无意中寻出一柄鱼叉,想试试洞壁是什么做成的,所以他对准洞顶全力一郑,深入一半以上,使巨鲸胃部惨遭重创。

  巨鲸在伤痛之下,猛然间将小船呕了出来,而直向礁石撞去,致使船身破碎,木片纷飞。

  龙儿若非紧紧抓住桌子,虽可免惨遭鲨鱼之吻,却也必被淹毙不可。

  巨鲸虽然不能以意驭鲸珠,却因那鲸珠是他本身的精血所化,总有些气机相通,故此知道有鲸珠在龙儿的身上。

  这一来,它既舍不得抛下鲸珠不要,又想再吞下龙儿以报食珠之恨,此时怎肯就走?

  龙儿可不知道他自己曾经历过多大的危险,他坐在礁石上,唯一盼望海上赶快出现船儿来,好将他给救走。

  海风渐渐地大了。

  巨浪被海风吹着,不停地打击礁石,发出阵阵雷鸣般的声音。

  龙儿无聊地坐在那儿。虽不觉寒冷,却十分讨厌大风,因为,那风力似乎要把他吹走一般,若不是他用手紧抓住下面的铁箱子的提手,整个人一定会飘起来的。

  因而他不敢松懈,不敢闭上眼睡觉,怕会落入水中。

  他一直睁着大眼向四周远处望,盼望能够发现一只渔船。

  “哇塞”那高大广圆的黑礁石右方,不正出现了一片帆影吗?

  龙儿一见那片帆影,也不管帆影距自已有多远,蓦然站了起来,手乱挥着叫道:“救命啊……救命呀……”

  自从他服下鲸珠后,中气充沛极了,这一喊的声音既然盖过了风浪声,远传出十数里外。

  但,那船距他立身之处,不但远超过七八倍,根本听不见叫声,就是真能听见,也不会驶进这个大家通称为鬼域的虎牙屿一带来呀。

  他连喊了数十声救命回那部却仍然朝前直驶,并没有改变方向向他驶来,因而,一会儿便消失了踪迹。

  龙儿大失所望,颓丧地坐了下来。

  突然──在那高约二十余丈宽有十几亩大的礁石巅,飘下来一阵脆润的声音,向他说道;“喂!什么人在下面啊,你是落难的吗?”

  龙儿惊喜交集。仰头一看。只见那虎牙交错的黑岩石顶上,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姑娘。

  姑娘生有一头金黄色秀发,用一方白绢缚住,自右肩垂向胸前,直达腹际。

  龙儿见状,纳闷地想道:“这姑娘不是人吗?头发怎会是黄色的呢?”

  姑娘问了一句不见回答,又问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在那儿啊?“龙儿暗忖:“这姑娘该不会是瞎子吧?怎么我能看见她,她却不能看见我呢?”

  想着,便伸出手臂乱挥,叫道:“大姐姐,我在这儿。你着不见我吗?”

  姑娘似是“咦”了一声,说:“你能看见我吗?我真的看不到你在那里呢”

  龙儿一听,心想:“敢情这姑娘是近视,而不是瞎子!”

  於是。他掏出两粒鲸珠来,握在手中摇动着,道;“大姐姐,我在这儿。你救我上去好吗”

  鲸珠一被掏出,黑暗中立即发出两团红光,将方圆丈余内映照通明。

  这一来,礁石上的姑娘似乎看清了龙儿,“哎哟”一声,道:“你还是个小孩子嘛,怎么会飘流到这里呢?你别怕,我下去救你上来,乖乖的等着,别掉下水啊!”

  姑娘和善地叮咛着,话声方落,便失去了踪迹,想是去设法来救他了。

  龙儿十分感激姑娘的热心,便静静地坐下,等那姑娘来救。

  然而,海中的那条巨鲸,瞥见龙儿取出鲸珠,立即巨连张,发出“鸣鸣”刺耳的声音来。

  龙儿知它游不近来便不去管他,迳自用目光四处搜索,以期能发现那金发姑娘的身影。

  片刻后─一在那礁石左方驶过来一条小船,长有丈许,宽只三尺。姑娘端坐其上。双手操桨,十分熟练,自林立的小礁石缝中左穿右插,其快如矢,飞驶而至。

  龙儿一见大喜,站起来叫道;“大姐姐,我在这儿哪”

  叫嚷间,小船已经划到礁石旁边,姑娘放下双桨。随手抓起一条绳索,但见她一个长身人便“飕”地声,飞飘上巖顶,站在龙儿的面前了。

  姑娘一见龙儿长得有如天上仙童般,俊美可爱,便弯腰蹲在龙儿面前,伸出两只玉手抓住他的双肩,柔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流落到这里呢”

  龙儿双手托着鲸珠,阵阵红霞映在那姑娘脸上,只见她年纪十五岁,玉靥洁白胜雪,柳眉棕黄,眼睛发蓝,大异於所见一般人模样。但配着那朱唇皓齿,雪肌金发,却又有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尤其是颊边的酒涡深旋,更是令人着迷。

  龙儿一时看的出神,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姑娘见状,摇摇他的肩,又问:“小弟弟,你怎么不说话呀?饿了吗?”

  龙儿听她再问,头儿摇了摇,但两眼仍盯在她脸上,嘻嘿笑道:“大姐姐。你真是漂亮。”

  姑娘垂目而笑,望着他道:“你不也很好看吗?唉!你冷不冷?快跟我回去把,有话等到家再说好了。”

  说着,一手抱住了龙儿,一手提起那铁箱子,轻轻一跃,飘落船上,但小船却没有晃动一下。

  石辅基自从龙儿失踪后,便禀明老大石辅仁,离开了围州岛去寻找闹海蛟及龙儿的下落。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追查柳小倩了,他一直耿耿於怀。柳小倩为什么要陷害他。

  但是,这话只能搁在心里。

  老大辅仁也觉得事情过了好几年了。对当年“一指神医”高逸的郭郭嘱咐也淡忘了,觉得让老么辅基出去寻找龙儿是最适当的人选,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唯一办法。

  这天,当他来到师父原来住的地方时,高逸早已走了,又到司徒山庄暗探过三次,证明柳小倩确是失踪了。

  石辅基又来到了衡山的“柳浪小筑”去拜访“神手书生”宋之和,这儿虽称“小筑”,佔地却有一顷多。

  垂柳掩映,粉墙缘詹自林隙中露出,有置身世外桃源的感受。

  宋之和是“一指神医”高逸的好友,石辅基在习艺期间曾随乃师来过几次,一直以师叔相称。

  看门的老仆既聋又哑,而且长得十分地丑陋。

  石辅基并未因此而怠慢,说道:“在下高逸门下,有事要见贵上,请给传达一下。”

  丑人冷冷地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然后再摇摇头。

  石辅基又比手划脚的要求这丑人通报,丑人连连挥手要他离去。

  双方似乎是无法再沟通了,突闻“蚁语传音”道:“小友要见本书主,可於今晚三更在本筑以西一里的山神庙内相见。”

  石铺基也学过“传音入密”功夫,只是火候不到、但在一丈以内还勉强可以送达,於是启双唇说道:“届时晚辈恭候前辈大驾。 ”

  饭后,在一家平安客栈投宿,客栈的对面是一家骡马店,骡马的嘶叫声阵阵传来。

  在等候的时候,突然他想起了个问题;宋师叔为什么不开门揖客让他进去,为什么要在山神庙相见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越想越不对劲,刚交初更,就径奔“柳浪小筑”,这里,他曾经陪高逸来过多次,路径甚熟,虽然时隔数年之久,并没有什么改变,日间有来过一次,所以走起来并不困难。

  这次,他是越墙而入,处处都有垂柳,夜里更显得迷人了。

  石辅基毫无声息的掩至“神手书生”书房,只见宋之和正在回来跺着步。

  此人看起来五十出头,实则已年届半百,一脸的书卷气,衣着很朴实。

  书房中有很多典籍,兽炉中香烟袅袅上升,一片祥和气氛。

  石辅基用手沾一点水,轻轻地戳破窗纸,迷起一只眼向里面打量。只见“神手书生”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望着石辅基隐身的地方笑了笑,双唇微微启动,然后伸出两手互拍几下。

  但见——─道帘幔轻轻的被拉开,那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大汉、赤膊着上身,下体仅穿一条短裤,斜躺在床上。

  宋之和喂了他一颗红色的药丸。

  中年大汉的短裤渐渐鼓起,鼓动得好高好高。

  大汉似乎觉的好难过,急急地将短裤脱掉。

  胯间的那跟长矛直挺挺的,不断地在点点头。

  一会儿一个妙龄的女孩从外面进来,身披薄纱,胴体若隐若现,极尽诱惑。

  但见她将轻纱脱下,赤着身子爬上床去,男的身子一跃,竟然跳下床来。

  女的反身伸出玉手,想去抓那根长矛。

  男的双手却握住她的双腿,将女的一拉打横地躺着,臀靠近床沿,双腿悬空,形成八字,以那粗大的长矛对正她的花房就刺。

  只听得女的直嚷道;“不行……慢……点……”“神手书生”突然向石辅基隐身的窗一瞥,笑说道:“小子,看到没有,阳罡之气,首先下沉,要练到收发由己,运用自如,才能对付“魔女阴功”。”

  这话似是对中年汉子说,也似是向石辅基说的。

  石辅基不知不觉的阳罡之气下沉。

  这时,又听“神手书生”说道:“提气,沉气。把阳罡聚於一点,心神集中,不可胡思乱想。”

  果然,男的此刻以长矛拚命的往女的花房一插。

  还没插到底女的则消受不了,嚷道:“顶死……人了……不……要……嘛……”男的又猛力一抽,狠命一送,这样连续了好几次。

  弄得女的紧咬银牙,两眼发直地嚷道:“受不……了啦……天……哟……”

  哇噪!男的猛抽狠送起来了。

  石辅基在窗外看得甚是真切,但见那长矛越弄越硬,越搞越粗,往来不停的急攻。

  此时,“神手书生”又道;“练武之道存乎一心,不为外物所动,不为淫声浪语所惑,力贯玉柱之中,急攻金山之幽,辅以阳罡之气,亦有三花聚阴,五气朝元之效。”

  这时双方吻上了,更紧紧的相互搂着,互相缠绵着。

  男的吻了之后,双手攻击对方乳峰,时而搓揉,时而扭捏,继而用去吸吮,只吸得女的浑身颤抖。

  “神手书生”又及时说道:“急遂的性交,则容易造成筋骨疲乏,狂抽狠插毫无规律,让人眼神呆滞,久了精液枯竭,元阳被採伐一空。

  窗外的石辅基默默地受教。

  女人最敏的部位莫过於唇、乳、私处,如今男的连奏三部曲,使得她近乎疯狂,哀求他早点结束这场冲锋肉搏战。

  谁知男的正在兴头上,根本不理会女的哀求,继续不断地採伐,动作更快,舌尖伸入檀又搅又吸。

  私处里的水源源排出,床单湿了大片。

  木床上,被冲撞的“吱吱”乱响。

  小屋中,形成一个疯狂的世界,他尽情的去领受这唯一的小洞天中的美妙。

  女的心花似乎开放了,一式“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双臂抱住男的腰部,手指在他背上又抓又搔,嘴狠狠的咬着他的面颊、耳朵、肩膊……

  头儿不停地左右摆动,一头乌油油的秀友也随着她摇动的头,在左右地飘动着、飞扬着……

  现在他们的姿势即不是“盘弓射鵰”,也不是“喜鹊登枝”,因为男的使用“壮汉挽车”,女的则是“巧打金钟”,这两个动作同时由男女双方使用就更玄妙了,下体更密合的天衣无缝了。

  男的捧着女的脚腰,一股劲一起一落推动,疯狂的抽进着,而且发出一种恍如风打残荷,又如急雨敲窗,使人听了心潮起伏的声音。

  “嗯!……我要死了,你……你就饶了我吧……”

  男的双手一紧,加把劲往前一挺,女的“哎哟”一声尖叫,道:“嗯!……我要死了……你真的要鳌死我……我……不行了……”

  此时,又听到“神手书生”说道:“一动不泄,则力强气壮,再动不泄,耳聪目明,三动不泄,众病皆除,四动不泄,精神舒畅,五动不泄,血脉贲张,六动不泄,腰挺背坚,七动不泄,双腿不软,八动不泄,容光焕发,九动不泄,寿命未终,十动不泄,通於神明。我怎么会把它忘了呢,真该死”

  女的此刻已经无招架之力了,渐渐地软在床上了,中不停地发出“哼哼”声。

  但是,她知道这男的还没有完是绝不会罢休的,自己实在是受不,情急之下一把握住长矛,扭动屁股,让他把它拔出来。

  男的急得直嚷道:“我……还……不够……没有……”

  她实在像双斗败的公鸡,无精打彩的躺在床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他健壮的身体。

  她的手将长矛握得紧紧的,以哀求的语调道:“好哥哥,我实在是受……不……了……饶了……我……”

  男的与兴头正浓,见她败下阵来高举白旗,气得两眼狠狠地瞪着她,一语不发。

  那硬硬的长矛依然高举着,除非再干一场是不能消火的,这种欲火烩不顾一切的去达成他的欲望。

  所谓天生尤物必有一用,她恐怕他施以硬攻,用手在他长矛上用力的上下滑动,用手交能达成任务。

  男的经她玉手套动,似乎比较舒服点,没有再要求或施予强暴,身子一歪,静静的和她躺了个并肩,闭着眼,让她用手去帮助自己……

  他以手去抚摸她的乳峰,慢慢地抚摸着,这一对软而又稍带硬的球儿,触手之处像触电似的,舒服极了。

  良久……

  女的低头轻轻的问道:“哥,你还不完……怎么办?”

  石辅基在窗外看的心痒痒的,差一点想要自己来办这件事了。

  此时,只听“神手书生”喝道:“不可走火入魔,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若要单鞭战魔女就必须在定,静,安三个字上下功夫,而后才能忍往真元。”

  石辅基心里一栗,陡然停止,暗道:“我的定力怎地如此之差……”

  “神手书生”又道:“且用嘴上功夫。”

  只见女的坐了起来,俯下身伸出她的舌尖来,舐在长矛上,舐得男的浑身颤抖起来。

  男的经她这么一阵舐,舐得酥痒痒的,更逗得他大叫道:“不得了……难……过……极了……”他伸出一双大手,在女的身上乱摸,乱捏,然后抓住女的头,往下一按。

  长矛的大半塞进了……

  男的按着她的头一阵晃动,然后一个大翻身,骑在她的头上对着她……

  “你……不要……弄得我……”

  这声音是从她牙缝中迸出来的,因为这时她的小已经被塞得满满的。

  他实在急了,近乎要疯狂了。

  他俯身搂住了她的头,长矛进进出出摇晃起来了……

  然而,他的头正好搁在她的两腿间,那芳草在他的脸上磨擦着,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刺激。

  女的难受极了,连出气都感利困难。

  但她的双腿间却深埋着一颗大头……

  阵阵的热气不停地吹入洞内,感到痒痒的麻麻的,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她的心弦又被震动了,意兴渐渐奔驰飞扬起来……。

  一阵阵灼热的暖流,从花心直涌入她的心灵深处,她突然感到乏力,软绵绵的,就像虚脱了似的。

  接着一阵晕眩,她已经不知身置何处了,刚才高举白旗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拨动、搔弄越来越快,她的身子微微颤动起来,一阵抽搐接着有了反应,她不停的喘息着,从鼻管中传出低低的呻吟。

  她那雪白的屁股又不安份了,缓缓地扭动起来,大腿也一张一合的迎来,她又渐渐地开始溶化了。

  她的心在飘浮漂浮,她的下体感到空虚、寂寞,她的身子则在飞跃……飞跃到云层深处去。

  男的感觉到有一股热热的水流出,於是用舌尖顶进那处幽,然后在里面大作文章。

  他那根长矛依然在游戈在港着。

  两人才如扭糖人似的,互相扭抱在一起。

  良久──男的一阵气喘,然后水枪尽量的往女的中一送,一股强大的热流溢满她的腔,向喉中流去。

  这时男的扭过身子,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女的故作不高兴,将头一侧让开,嗲声道:“你坏死了”

  男的笑嘻嘻把脸凑近她,道:“好妹妹,我……”

  “我”字还在舌尖,唇却已凑了上去,吻住了她。双臂一搂又抱在一起,双腿在她腿上一缠。

  她发觉肚子上有根热热的东西顶着,一时间,她又酥痒痒的。

  由於刚才那片春风已拨开了她心弦,很想再回味一下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嘴里柔声地道:“你的小老弟还是那么顽皮,怎么办?”

  男的缓缓地道:“它还挺有劲的呢,大概还想……”

  女的故意妩媚地撒着娇,并用手指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一点。

  男人谁也不肯承认自已在这方面不行,此刻虽然觉得有点倦乏,但仍想奋起余勇。说道:“像这样原样,我们休息一会儿。”

  “不行,不能动……哥……她嘴里这么说,但玉手却抓住长矛轻柔地抚摸着。

  这不是制止在火上加油,男的似乎受到了鼓励,陡然翻了个身主动地分开她的双腿,自己双膝跪在床上,长矛缓缓的又要冲关。

  “这样可以吗?”

  女的笑了笑,那迷人的双眸向他瞟了一眼,道:“随便啦,只要你高兴就好。”

  男的挥动长矛慢慢的往里送,一直送到最深处,这才紧紧的搂着她,吻着她的小嘴。

  这样安静了片刻。

  她心里又酥痒痒的,屁股开始缓缓的扭动起来,继而又上下的迎凑起来。

  前后相隔只是盏茶时刻,但见她又不停的狂吻着他,嗲声道:“哥……你的身体好棒,嗯!……太让我高兴了……我……好好……快……快”男的经过了这片刻的休息,雄赳赳的笑了起来,一边用力地亲她,一边哈哈笑道:“我会把你整死的,看你还敢不敢发骚……”

  女的可真有股浪劲儿,双目半张半闭,朱唇一张一合,春声浪语,呢喃不绝,加把劲往上一顶,迅速地扭动起来。

  她呻吟着道:“嗯!……快……我情愿给你整死,快……我……嗯!……受不了啦!……快……”果然不错。那男的真是行。

  那根长矛也真够劲,又猛打急攻起来了。

  由於男的勇猛,更迅速的推动起她那氾滥的性欲,因此,她更放肆更疯狂更淫荡的与他合作起来了。

  那个男的确有过人之长,不但经验老到,技术更是高人一等。

  女的颤抖地叫道:“美……美死我了……”

  她的浪叫一直不停。

  男的气喘吁吁的在上面拚命的冲刺,像个铁甲武士,一直勇往直前。

  经过这一轮疯狂的攻击,女的忽然叫道:“我……我快完了……”

  石辅基看到这里,差一点就要泄洪了。

  只听“神手书生”及时喝道:“稍安勿躁。这只是让你见识一下,以后对付“魔女阴功”,若是忍耐不住,小心你的性命。”

  石辅基深知自己在定力这方面还得加强修练,不敢再偷看下去,悄然地离开,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冷静下来。

  这座山神庙已经半倒塌而且门也不见了,小院中杂草及膝,正殿三间。黑黝黝地死寂无声。

  石辅基只道“神手书生”还没有来。因为约定是午夜在此见面的,此刻才不过辛时末而已。

  他通过院中,来到三间正殿的石阶上时,突见神龛上掠下一人,这人就像纸片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定睛一看,原来这人竟是“神手书生”宋之和,石辅基正要出声招呼,“神手书生”竟然攻了上来。

  石辅基低声道:“宋前辈,晚辈是“一指神医”高逸门下,特地……”

  “神手书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掌势一紧,招招逼进。

  石辅基心想:“神手书生”一向谦沖温和,不管世事,怎么会见了就打,不给人开的机会?“他越想越不明白,只好全力应付,不论是速度或招式上,和“神手书生”的掌法相比下竟也毫不逊色,五十招过去居然打了个平手。

  这么一来,他已有了信心,同时也感到骄傲,师门“九天玄罡”果不同凡响,自己这几年埋首围州岛苦练,总算没有交白卷。

  由於对方招式愈来愈险,石辅基不敢分神,全神贯注迎敌,罡劲形成一个漩涡,把杂草旋了出去。

  就在双方各出险招以性命力拼时,石辅基突然又听到“蚁语传音”说道:“刚才让你在小筑里所看的一幕,并非是敦伦秘戏,你要仔细地钻研,目前有敌人窥伺,你要佯输诈败,知道不。”

  大约又对了二三十招,“神手书生”大喝一声,出手如电,石辅基似乎怎么闪避都来不及了。

  就像是对方的两掌早就等在那儿似的,“啪啪”两声,一中“高门”一中“秉风”,人也摔了出去。

  “神手书生”嘿嘿笑道:“二位看清楚了吧?宋某全力施为才逼出他师门“九天玄罡”的精华来,而不使他自觉。 ”

  二人点点头走向石辅基,一身凌罗“沙沙”有声。

  石辅基微睁双目,见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修长,穿一件绿色儒服,巾带飘逸,可惜生就一副油头粉面。

  女的一身素白衣裙,凤髻云鬓,罗袖随风,身段婀娜多姿,可惜一副妩媚淫荡的样子。

  “神手书生”一拦,道:“二位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杀了此人必然影响大局……”

  二人停了下来,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又返身回到黑暗的殿内去了。

  片刻后……

  “神手书生”确已证明这一男一女走远了,没有人在窥视,这才说道:“小子,可以起来了。”

  石辅基一跃而起,正要兜头一稽开说话,宋之和却一打手势,二人身形同时起步跃出了山神庙。

  往北是极陡的山坡,树木极少,视野广阔,在此说话,不虞会被人偷听。

  二人坐定,石辅基道:“前辈果然高明,刚才若非前辈用“蚁语传音”引导晚辈套招,用本门掌法打的不可开交,恐怕还骗不了这两个傢伙。”

  宋之和点头道:“这两个人在邪辈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也不可轻视,况且他们的组织对门下一年生聚教化没有十成把握,别想除去他们,以免把事情弄糟。”

  石辅基道:“他们是不是为了破坏我们的武功?以便……”

  宋之和截道:“不错!”

  “晚辈做了一件对不起家师的事……”石辅基把被柳小倩怂恿而宣淫的事全盘托出。

  宋之和道:“这件事令师已经告诉过我,年轻人血性方刚,在所难免,令师已原谅你了,不过今后能否把持的住就全靠你自己了。”

  石辅基喘了气,道:“前辈如果见到柳小倩……”

  宋之和道:“我没有过,就算对面擦肩而过,也很可能失之交臂……”

  石辅基道:“柳小倩很好认,第一她爱穿白衣,其次她生的柳眉凤目,皮白如脂,右嘴角下有颗美人痣。”

  “嗯!……是她”

  石辅基精神一振,问道;“前辈见过?”

  “大概没错。 ”

  “是什么时候?”

  宋之和道:“大约三个月前的一个傍晚,就在这山下林中,发现一乘二人小轿,另有八个彪形大汉严密保护。 ”

  顿了顿,他又道:“后来小轿中走出一个妙龄少女,一身白色宫装,体态轻盈,婀娜多姿,眉目如画,嘴角处有颗美人痣。”

  “啪”一声,石辅基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就是她。”

  宋之和道:“小伙子,不可如此激动,自古多情空余恨,无情、寡情固然不好。太多情却并非好事,因为太多情的人视任何事情皆为余事,必将失去一切!”

  石辅基惊然道:“晚辈知错了。”

  宋之和道:“食色性也,人所难免,若长期沉於女色就变成玩物丧志了,你已学会了师门的阳罡奇功,是一种专门克制”魔女阴功“的功力,以后你若遇上她,少不得会发生淫乱之事,假如被她制住,你今日所学定然白费。 如果你能制住地,可以替武林带来一片祥和,少不得你也可以讨个如花似玉美女为妾。”

  石辅基道:“我敢吗?”

  宋之和笑道:“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你的这门功夫练成了,必须有许多女人侍候你,要不然你也将被罡火焚身”

  “有这么严重?”

  宋之和道:“小子,令师处我会对他说,你应该去“棒槌雷”那里走一趟?

  “我正有此意。”

  “见了他,叫他派一两个得力部下到附近小镇上,住入镇上最大的客栈。”

  “然后呢?”

  “现在我也无法预测,我们先以“柴家集”为连络中心站,会合后再商量进一步的行动。”

  白云山在广东平城以南约三十里的地方,其最高峰称摩星岭。

  白云晚望,为平城八景之一。

  乔家堡就建筑在白云山麓,也许有人不知白云山,却不会有人不知道乔家堡,因为乔家堡是武林名宿“棒槌雷”的居处。

  天刚破晓,石辅基便来了。

  石辅基见门无人又没有关大门,就往里走,甫到第二个门就有一个大汉迎了出来,问道:“朋友,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

  石辅基一拱手,道:“拜託啦!就说“一指神医”门下石辅基求见。”

  ““一指神医”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砰”一声,大汉便把门关上了,道:“楞小子,你在外面等着吧!”

  “你老兄要我等多久啊”

  “不一定,也许明天这个时候。”

  石辅基不禁火大了,“砰砰”大力地敲着门,只闻院内有人暴声问道:“什么人在敲门?”

  这声音有如平地暴雷,声震瓦屋。

  不用问,这人一定是“棒槌雷”乔放。

  门马上又开了,只听得刚才那大汉在二门回禀道:“回禀堡主,有个“一指神医”门下的年轻人求见。”

  “叫他进来。”

  连个“请”字都没有,石辅基内心很不高兴。

  进了内院,正在东张西望时,忽闻一丛修惶深处传来震耳之声,道:“找我有什么事?”

  石辅基忙躬身为礼,道:“家师高逸命晚辈前来问安。”

  “进来吧”乔放在前领路。

  此人在四十左右,一脸虬鬚,龙眼虎鼻。

  石辅基才一脚踏进客厅门槛,只见六七柄钢叉呈扇面形向他疾射而来。

  “玩真的。”

  石辅基不退且近,双臂一绞,只闻一阵“哗啦啦”之声,七柄钢叉全被切断,落了一地。

  乔放暗暗点头,道:“坐”

  乔放伸手一让,叫他坐在有洁白布垫的椅子上。

  石辅基因刚才遭到特殊款待,心生警惕,暗运“九天阳致”往下一坐,神色泰然。

  乔放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备茶。”

  当石辅基一坐下时果不出所料,这椅套底下是以极为锋利的刀刃铺成,幸好事前他有所防备,暗运玄奥内功,刀全都卷刃了。

  更绝的是由下面升上一把大剪刀,猛然就剪他裤里的小和尚,幸喜他早已运足“九天玄致”,剪刀锋刃发出“!”一声,弯向两边去了。

  石辅基不由暗道:“死老怪物,居然想把我的命根子给剪掉,哼!真是岂有此理!”

  仆人端着茶盘走进客厅,茶盘上有两个大型的碎瓷茶杯,而这高大的女仆还提了一大壶刚开的水。

  当场,她将热茶注入杯中,热气腾腾。

  乔放道:“小子,这是白云山摩星岭的名茶“天外茶”,岭南闻名,也是贡品茶的一种。

  乔放端起了一大杯热滚滚的茶,“咕噜!咕噜!”一就喝完了,而且象喝温茶一样,面不改色。

  石辅基不愿弱了师门的名誉,端起了热滚滚的茶道:“前辈赐予晚辈这么名贵的茶。”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就像巨鲸吸水一般,“嗤……”一声,已是杯底朝天,点滴不剩了。

  “好,小子,叫什么名字?”

  “哇,石辅基。”

  “几岁了?”

  “哇操,二十岁。 ”

  “你还没有用饭吧?”

  “哇操……晚辈不饿!”

  “远客来此,那有空腹回去的道理,上菜!”

  不一会儿,两位女仆准备好了,先摆好了两桌小桌子,相距有七八步远,然后再摆上碗筷和其他用具。

  哇操,又放上了五道菜。

  这位主人的脾气虽然暴躁了一些,却也显得很乾脆,伸手一比,於是两个人各佔一张桌。

  筷子还是白银打造的,尖端锐利,还有倒须,可以用来作暗器用。

  而羹匙的边缘也锋利如刀。

  另外,在清蒸金鸡上还插了一柄小小的匕首,而且桌上还放了两把备用的。

  每个人桌上有一大壶的老酒,不下五斤。

  乔放先开了:“小子,请!谅你也不会客气的。”

  石辅基道:“前辈这么实在,晚辈再客气就落了俗套啦。”

  话落,大的吃菜,大的喝酒。

  乔放也大大的吃着喝着。

  片刻后──但见,乔放用匕首轻轻的切下一块鸡腿肉,戳在刀尖上,说道“小子,我敬你一道菜。”

  戳着鸡腿肉的匕首带着一片啸声,飞向石辅基门面。

  石辅基不慌不忙的一张嘴,咬住了刀尖,“咋喳”一声,把刀尖给咬断了,把鸡腿肉给吃完了。

  然后,张嘴一吐,“笃”的一声,刀尖插在大厅的横樑上,犹自晃动。

  吃完了这块鸡腿肉后,他也用匕首插了一块肉,扬手射了出去,大声道:“前辈请!”

  他用匕首的手法可还真绝,出手后是旋转的。

  也就是说,匕首是晃不定的,一忽儿左一忽儿右。

  乔放不愧是武林名宿,就那么轻松地一咬,竖立的刀身立刻在他巧妙绝沦的动作下放了。

  吃完了肉大力一吐,刀尖向石辅基飞来。

  石辅基用白银筷子一挟,将它放在桌上了。

  乔放身形一动,朝石辅基扑了过来。

  石辅基被逼出了座位。

  此时,乔放又立即施展出“阴罡手”,不给石辅基换气的机会。

  石辅基一开始有点儿手忙脚乱,一直被逼到大厅门才稳住。

  乔放这一套“阴罡手”可真是诡橘不已,专攻人家下盘,而且心狠手辣的拚命向小鸟处抓去。

  因此,石辅基不敢掉以轻心,只好施展开“九天玄罡”应敌,这样一来,总算把乔放逼了回去。

  突然,乔放停下手来,哈哈一笑,道““九天玄罡”果然名不虚传,小子,你这次来究竟有什么事?”

  石辅基道:“武林中似乎有一个阴谋邪毒组织,图谋不轨……”

  接着。他把自己所经历以及“神手书生”所嘱咐的说了一遍。

  乔放静静地听完,道:“关於此事。我还没有接到部下报告,我会注意这事的发展,而且加强连击。”

  石辅基点点头:“如果有所发现的话,请立即派人到柴家集连络,以免被其各个击破。”

  乔放道:“我自有主张,你还要去何处?”

  石辅基道:“据宋前辈说,家师已到“天边一朵云”梅凌霜前辈处连络,晚辈已不必去了,准备即刻回程。”

  乔放道:“好吧,我也会加紧准备,你也要小心。”

  石辅基道:“哇操,晚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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