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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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警队之花第四章PK海盗船(上)
宋婷脸色潮红,既心虚又不情愿地将那个胖小子介绍给康猛,“这位是我……我的同……学,张立国……”
“噢,你好,我叫康猛……”康猛接过张立国手中塑料袋,“张先生也在公安局工作吗?”
“不,我不在公安局……”张立国用手抹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双手弄得湿乎乎的,也就打消了同康猛握手的念头,“其实我不是小婷的同学,嘿嘿,我是她的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你是谁的男朋友?再瞎说,当心我把你撵出去!”宋婷厉声呵斥着张立国,尔后,目光游移地看着康猛,“他……他……不是……男……是同……哎呀!”实在是说不清楚,宋婷低着头噔噔噔地跑进自己的房里,背靠着房门手扶狂跳的胸口,用力咬着下唇,“这该死的张立国!我的天啊!我为啥要把他领回家啊!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见康……”想得宋婷又羞又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康猛善解人意地看着张立国,“你们这是……闹矛盾了?”
“嘿嘿,不是,确切地说我是小婷的追求者,准男朋友,嘿嘿……”张立国一边说着,一边跟大家坐进客厅。
“张胖胖,又来黏着我姐啦,这次又带点啥贡品哦?”宋姝笑嘻嘻地也来到了客厅,拉着康猛的手臂轻声说道:“这胖子追我姐已经好几年了,他爸还挺有钱呢。”
康猛没有理会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事,而是跟王磊一同坐在长条沙发上,宋远庭一看都是年轻人也就离去了。
张立国也挤了长条沙发,“刚才说到工作……嘿嘿,我在我爸的公司上班,港华实业,康先生听说过吗?”
世界还真是小,说到港华实业,这房里没有人能比康猛更清楚了,那是王毅的公司,康猛诧异地问道:“港华实业是你父亲的……”
“不是,我爸是我们公司的副总,怎么?康先生认识我们公司的人?”
康猛摇摇头,“不,不认识。”
“我爸是公司里的二把手,除了王总就是我爸啦!我爸可是公司的元老!为公司立过汗马功劳……”张立国那张肥嘟嘟的小嘴,拼命地为他爸和他所服务的公司吹嘘着。
康猛心里暗笑:“就你爸哪熊样,我还不清楚嘛,还常常在女人肚皮上流汗立功呢。”他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脸上却没什么表示,只是在静静地听着,同时也能感到王磊对张立国的一丝不屑。
终于熬到上了餐桌,张国立云山雾罩般的生意经才算告一段落,取而代之的是口吐莲花般地奉承着他心中未来的岳母大人。
大家吃着吃着,张立国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
桌上一共四个女子,除宋妍以外,另三只玉手中的筷子,频繁地光顾康猛的饭碗,张立国感到自己倍受冷落,“我靠,这小子的饭碗都盛不下啦,小婷怎么还在给他夹菜呀,他没手哇!看把这小美人儿笑的,唉,我他妈都装孙子好几年了,她怎么没对我如此笑过呀!看这小子浑身没几两肉,穿戴也马马虎虎,还能是我的情敌不成?不行一会儿得找个机会,非让这小子出出丑不可!”
因为没有喝酒,所以这顿饭结束的也快。
张立国醋意大发,满肚子酸水倒不出去,一直想找个令康猛出丑的机会,因此他极力忽悠大家出去玩,“这么早就吃完饭啦,走吧,都别在家杵着啦,大好的夜色还等着我们呢,今儿我请客,玩什么任你们选,蹦迪?K歌?还是酒吧?”
宋姝欢叫一声,“我举双手赞成!不过,现在天色尚早,不如……不如我们去游乐场玩儿吧?我可有日子没去玩儿啦!”
众人齐声响应,大家都已经多年没去过游乐场了。
刚出楼门,张立国就吃了第一个瘪,他那辆广州本田无论如何也没有康猛的进口宝马上座率高,要不是宋婷因为没办法而瘪着嘴极不情愿地上了他的车,张立国此番就要空驶了,张立国在车上向宋婷打听康猛的来路,仅仅换来一句“不知道”和一组大小不一的白眼。
大家都是多年没有来过游乐场了,看什么都新奇,有些游乐项目只有在电视上看过,周围的尖叫惨叫连成一片,一行人被刺激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由于是晚场,游人特别多,玩什么都得排队买票,游乐场的通票只能玩一些小的项目,因此,买票的重任自然落到掏腰包的张立国肩上,始作俑者宋姝乐呵呵地为大家排着队,其余四人嘻嘻哈哈地坐在旋转木马上,在身边孩童鄙视的目光中追忆着童年。
要说张立国的脑子真不笨,三百块钱雇了几个小孩为他扛活,不到二十分钟,手掐一大把票找到众人,边走边在心里坏笑,“车没比过你,一会儿咱们机器上见,非得让你小子把肠子留在这游乐场不可……”
第一个项目开始了,坐在高空降落椅子里的众人,心怀忐忑地借着因慢慢升起而开阔的视野,观赏游乐场中五颜六色的灯光,椅子终于锁定在六七十米的高空,忽然,两三秒钟的自由落体运动,使大家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惊险刺激,在嗷嗷尖叫声中众人体会了一次少有的心惊肉跳。
在管理人员的催促下,康猛才下了座椅,略感头重脚轻。
尽管张立国此时的感受比起康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看到康猛走路有些摇晃,无疑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鸡血,“好小子,演出才刚刚开始哦!”
没走多远,心有余悸的康猛看到王磊和宋家姐妹已经排在队后,离远一看是过山车,他向并肩走着的张立国问道:“怎么样?坐过山车没问题吧?”
张立国一挺胸脯,“没问题,小时候经常坐,你呢?”
“我也应该没问题吧?”康猛的声音逐渐转轻,看来有点底气不足。
张立国心中泛蜜,“先用这一关把你小子弄个七荤八素的,老子只要咬牙坚持住就会苦尽甘来,少爷我的强项还在后面呢!”
……
宋妍见康猛慢吞吞地不愿站入队中,嬉笑着说道:“康猛,怎么?不敢坐啦?”
“哪能不敢呢?”康猛信誓旦旦地说道:“这玩意,小时候经常玩!嘿嘿,主要是刚才那种跳楼的感觉把我弄的头很晕……”
“就是!我康猛哥哥最威啦!过山车算个啥?”宋姝腻腻地摇着康猛的手臂,“是不是?康猛哥哥!”
“是!我是康猛我怕谁!”康猛作了个鬼脸,“不过,我觉得在下面看就已经挺过瘾啦,我真要坐上去,万一忘了我姓啥咋办……”
“好哇!原来你还是不敢呐!”宋婷也加入了调笑康猛的行列。
大家说笑时,队伍一个铁栅栏入口处,走在最后的张立国往前一使劲,就把他的假想敌拥入门内,“康先生玩这个当然没问题,是不是康先生?”
康猛又好气又好笑地回身看了看张立国,“哥们,看来我今天得舍命陪淑女啦,靠,你使那么大劲干嘛!要不然我还有逃的机会。”
张立国心想:“操!你他妈往那逃?不扒层皮,你休想走出游乐场!”又一使劲,将康猛推上了台阶。
康猛万般无奈地走上了台阶的劲头,忽觉不对,急忙问身前的宋婷,“这是过山车吗?怎么跟我以前坐过的有些不同呢?”
“切!”宋婷回头看看身后的怪物,“你几岁呀?地球人都知道这是悬挂式过山车!”
“是么?悬挂……这东西我不熟,还是……”康猛临阵就要脱逃。
宋婷一把揪住康猛的衬衫,二话不说就把他弄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他的旁边呵呵笑着,“想跑?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那么小,呵呵呵,服务员,把他的安全装置锁死,这家伙不太坚定!”
张立国其实也想打退堂鼓,不过他又实在受不了他身前一位少女的鄙夷目光,左右看看附近没有空座位,没办法,他索性坐在那位少女的身边,清清嗓子挺挺胸,做了个大无畏状。
车体开动了,与传统过山车的运行形式基本相同,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双脚悬空,过山车在缓慢地爬升。
康猛来回活动活动腿,感到挺惬意,对身旁宋婷说道:“嘿,这种过山车还真有趣,以往坐有底的哪种,前面还要贴一个注意事项,告诉咱们的脚要蹬住地,现在倒好,嘿嘿,自由自在,就是不知一会儿俯冲旋转时能不能把鞋……”他正说道此,那要命的加速开始了。
头顶滑轨沙沙的响声带起一车尖叫,风在耳边轰鸣,人在云里穿梭,车上的人早已忘了自己是不是还穿着鞋子,也只有象康猛这般的身手,才有机会暗恨爹娘制造产品时,把他的腿弄得过于修长。
康猛杞人忧天地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腿前腿侧飞逝的钢管,生怕有那根不小心飞到自己的腿上,刚刚体会完跳楼的滋味,现在又被强行地推入雾里云端,实实地又感受了一把飞跃的极限。
耳边传来宋婷持续的尖叫,康猛真担心她叫到缺氧而分不清树上到底有几个猴儿。
好在时间不长,几百米的轨道很快就被抛在身后,咯噔一声,平抚了兴奋,抚慰了惊恐,车上的人们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安全装置松开后,康猛才感到手臂上肌肉火辣辣地疼,扭头一看,宋婷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死死地抓在他的手臂上,“我说小姐,本车终点站已到,请各位乘客下车并放开扶手!”
宋婷闻言,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举动,紧忙松手一看,康猛的手臂上留下五道深深的甲痕,其中一处已经破皮,慌乱的宋婷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不由自主地把食指放在粉红的舌尖一下,然后将唾液抹在康猛的伤处,红着脸低头走下车去。
康猛晃了一下晕乎乎的头,站起身来,看到前座一位少女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他低头一看,一个白胖白胖的男子紧紧拉住少女的手臂不肯松开,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好像是在问候某一家的长辈。
张立国又一次败在康猛的手下,他边往下一个项目走边向那位少女道歉。
少女呵呵娇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张立国,十分关心地说道:“大哥,是不是头还特晕?你可以到前面一个游乐项目里去缓解一下!”说罢,向左前方一指。
康猛在旁听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于是拉着张立国加快脚步向那边奔去,宋妍手捂额头也要跟去,被宋姝拉住并耳语一番,而后两人嘎嘎大笑起来。
这回是康猛比较积极,用力地推着张立国,并连声催促张立国赶紧把票交给管理人员,张立国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游乐项目,索性摊开手上的众多门票让收票小姐自选。
一切搞掂,康猛和张立国美滋滋地进了一个圆筒之中,进去一看感觉不错,墙壁和地面都很柔软,心里肯定这是一处安逸的放松之所,进而忽略了身边几道胆怯的目光。
不一会儿,一位工作人员进来指点大家要靠墙站好,双腿微张,不要随便移动就出去了。康猛心想:“现在的游乐场太以人为本啦,生意都做到家了,知道你坐完过山车后头昏脑涨,还专门给你弄了个放松缓解的地方,呵呵,不错!”他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
张立国看到康猛的神色,心中暗暗后悔,“真不该跟哪姑娘说话,这不成全这小子了吗?唉!”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稍瞬,圆筒开始旋转了。
康猛和张立国同时大呼上当,只见房间越转越快,忽然脚下的地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下去乌漆抹黑的一片,就像个无底深渊一般,一道高速的离心力使筒内的人们被紧紧吸附在墙壁之上,康猛情不自禁地嗷嗷狂叫,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挤压自己的五脏六腑,那滋味当真是生不如死异常不堪。
又过了一会儿,地板终于又冉冉升起,圆筒也逐渐停止了转动,筒内诸人一同扑倒在地,个个脸色惨白,嘴角挂着傻笑。
康猛喘了一口气,颤声向倒在身边瘫软似泥的中年妇女问道:“大……大姐……这……是什么游乐项目?”
中年妇女有气无力地答曰:“听说叫洗衣机……”
“操!还真他妈的象洗衣机!快点开门!”康猛气急败坏地狂喊道。
宋家三女和王磊看到相互扶持、腿脚及其不听使唤的康猛二人荡了出来,俱是弯腰狂笑,那位少女手持雪条站在远处向张立国吐着舌头。
张立国大难不死其心必善,笑着指向那位少女,“我诅咒你个小鬼头一辈子找不到婆家!”
康猛一屁股走在地上,“哎哟,可折腾死我啦!你们也忒不讲究啦,为何没人拉我一把呀!都在眼睁睁瞅着我们去送死!”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康张二人不地道,把票全拿走了独自享受,丝毫没有团队精神,云云。康猛和张立国坐在地上看着这几个毫无人性的家伙,只有跟着嘿嘿傻笑的份了。
张立国傻笑一会儿心里琢磨,打铁需趁热,趁康猛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北之际,应该一鼓作气将之拿下,现在的康猛已是风中残烛,稍加点力,他就得轰然倒下,张立国心下盘算到了全面出击的时候了,他要用海盗船击垮康猛这个不知眉眼高低的东西。
原本张立国就打算在海盗船是让康猛出糗,所以他特意吩咐为他买票的小孩多买了几张。
张立国自小就对海盗船情有独钟,经长期颠簸而倍有心得,他心里清楚船头船尾的位置是最为惊险和刺激的,因此先要把康猛忽悠上了贼船,再想办法把他锁定在船头船尾的某个位置。
出乎张立国想象的是,他自己也是多年没有来过游乐场,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些新的糟蹋人的项目,自己稀里糊涂先被弄得晕晕乎乎,不知上了海盗船还行不行?可他转念又一想,康猛不是也跟他一样啥都没落下嘛,干脆下定决心跟康猛拼了,为了能让康猛上船,张立国觉得有必要激发一下康猛的斗志。
“哈哈哈,康先生,是不是这辈子都和游乐场绝缘啦?”张立国斜着眼睛藐视着康猛,“还敢不敢再玩别的啦?”
“你敢我就敢!”康猛看着这个满脸奸笑的小胖子,其实心中在暗暗恳求张立国,可别再逞能了。
“那好!今天我也豁出去啦!走!”张立国踉跄地站起身来,向大家挥挥手,“进行下一个项目,海盗船的开路!”
“不要啦,还有好多项目没有玩儿呢!”宋姝坚决反对现在就停止猎奇,“你们看!那边还有一种洗衣机,哈哈哈,张胖胖,走,我陪你再洗一番!”
众人顺着宋姝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彩色的大圆盘在转动颠簸,这个游乐项目他们在一些电视剧里看到过:盘上之人都在面色滑稽手舞足蹈地使自己的屁股尽量挨到座椅上,个中高手还可以凭借旋转做着空翻等高难动作。
康猛看到那个也叫洗衣机的大家伙,不无感慨地说道:“这个才真正叫洗衣机呢,你们看,它左转转右转转,酷似正统洗衣机的广告所言,新水流不缠绕!我刚才坐的那种叫甩干筒倒是很恰当!呵呵,张先生,咱俩是不是把程序弄反啦?”
张立国嘿嘿笑着把手里的门票大多都交给了宋姝,“你们愿意咋折腾就咋折腾吧,我得和康先生刚才都被甩晕了,得换换脑子去……”话不落地,架着康猛就走。
因为各种原因,张立国最终也没有坐到船中间,而是同康猛并排坐在风急浪涌的船头,甫一坐定,铃的一声,起航!
由一个个超过九十分贝的声线凝聚而成嘶喊,此起彼伏地响彻船的两端,阵阵声浪历经了欢叫、惊叫,继而向惨叫演变。
飘飘荡荡的怒海轻舟尽其所能地渲染紧张刺激的气氛,毫不吝啬将一头头欢畅的小鹿塞在乘客的胸中,激荡摇曳的船头升起一个发聋振聩的呐喊:
“这他妈可真是一艘贼船!”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四章PK海盗船(下)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四章PK海盗船(下)
张立国完成了一场人生最不如意的PK,损人不利己的后果令他的神情萎顿到了极点,望着手中剩余的船票,心中万分沮丧,惨绝人寰的旅程将他的信心彻底击碎,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身后的船上。
神情很是恍惚的康猛,看看宋家三女因兴奋而潮红的俏脸,再看看拖在她们身后宛若脑子进水的脑外科专家,心下琢磨:“看来女人的承受能力就是强!最起码平衡能力好,胸前那两坨肉还真不是白长的……嘿嘿嘿……”
“呵呵,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康猛为小姐们打开车门,“下一个地方我请客,找个清静点的酒吧……”
康猛最后一个走进酒吧,正对门处三个衣着光鲜的女子笑吟吟地看着他,“哟嗬,妹子们也在这歇着呢!”
蒋枚扑哧一笑,“瞧你哪俗样,这么高雅的环境,愣让你一句歇着给糟蹋了!”
“嘿嘿,你们是知不道,我从水深火热来,带双疲惫的脚……”康猛哼唱了两句改编的兰花草后,把两拨人马作了介绍,“这是蒋枚,我老妹子;这位体面的小妞叫王玛丽,我们都叫她王妈,嘿嘿,嗯,这位是萧红……”
张立国看到这许花团锦簇,极力倡议大家合坐一处,众人自无异议。
康猛向招待打了个指响,“哥们,上酒!”
“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您请!”招待把酒牌递给康猛。
康猛一直是个国货的推崇者,对洋酒不太感冒,也不是很清楚,“我看看,蒋枚你们喝的是……干脆,淑女们都换上红酒如何?”大家首肯后,他指着酒牌对招待说:“嗯,来这个,这叫……柏……图斯,嗯,要两支,还有王先生、张先生,你们……”
“对不起,先生,您点的这种酒……由于价格比较高,因此我们……现在店内只存有一支,您看,能不能换一种?”招待说道。
“我看看那酒有多贵?”张国立从康猛手中接过酒牌,看了几眼又默不作声地将它还给康猛。
“我今天就要它啦!”康猛对招待说道:“赶紧去给供应商打电话,让他再送一瓶不就行了吗?”
招待依言去吧台里打电话,片刻向康猛做了个OK的手势,看来已经搞掂,康猛问着王张二位:“她们都有喝的了,咱们……”
“哎,我给你们推荐一种喝法。”王玛丽说道:“去年我跟我老公到韩国旅游,看见那些韩国人一种叫地雷的喝法……”
“噢,王妈,我知道了,是不是象韩剧里那样往啤酒里兑洋酒?”蒋枚插话道。
“对,对,就是那种,我觉得挺爽,猛子,你们不妨也试一试,我也很想参加呢。”王玛丽欢笑着说道。
“两掺……会不会喝醉呀?”康猛心里没底。
“嗨!醉就醉嘛!你又不是没有喝醉过?”宋婷暧昧地说道。
“好!我是酒鬼我怕谁!”康猛转向王磊和张立国,“你们怕不怕?”
张立国自恃酒量不错,正好借机扳回一局,他用胖墩墩的身子挡住王磊,说道:“我们也不怕!”
“好!明天不能起床可别怪我!不过……”康猛又问蒋枚,“你们开几辆车来的?”
“两辆。”
“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康猛扫视一圈,“咱把酒拿回我家喝去如何?万一醉了,就在我家休息一夜算了。”
众人没有异议,纷纷掏出手机通知各自的家里。
正说着,招待走来告知酒已送到,康猛塞到招待手里两百块钱,说道:“哥们,把那两瓶酒帮我打包,噢,还有……我家里好象……算了,在你这里一起买算啦!再给我拿四支洋酒一同……唔,就是付彪在电影里舍不得吐的哪种,什么什么路易十三的!然后埋单……”
不一会儿,招待拎着几个手提袋来到桌前,“这是您的酒和帐单,还有那三位小姐的……”
“好……”康猛掏出银行卡就要去结账。
“哎!给我看看,你怎么不看仔细一些。”宋婷伸手要过帐单,看后一吐舌头。
宋妍凑过头一看,“哇!这么多!”
“小姐,我们店的价格订得是很低的,这位先生一次买了好几支高档酒,经理特意吩咐在商场零售价的基础上再进行一些折扣卖给你们,这比您在酒吧中喝便宜很多……”招待接着说道:“1986年份的柏图斯一万五千元一支,人头马路易十三礼盒装每支八千五百元,在商场里也很难买到……”
张立国闻言在心中暗暗盘算:“两支红酒三万,四支洋酒三万四千元,一共……我操!幸亏不是我掏钱,这顶上我小半年的工资啦,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宋姝莲花小嘴如数家珍般的导游之中,两位治病救人的医生神色痴呆地移动着步伐,优秀的保险经纪心中飞快地度算着眼中的价值,白白胖胖的先生倍感压抑难耐矮人三分。
康猛和其余三女开酒的开酒,装盘的装盘,忙得不亦乐乎。
终于参观完毕,宋妍拉住妹妹耳语道:“小姝,原来康猛这么有钱啊!”
“超乎你想象吧?”宋姝嘻嘻一笑,“这家伙给咱们姐仨都弄傻了一回。”
几个人各怀心事回到客厅,方形的大茶几上已经准备就绪,康猛招呼大家坐好,端起酒杯致起欢迎词来:“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同志们,在这什么什么什么的时刻,大家聚在一起把盏共欢,嘿嘿,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气氛融洽,大家七嘴八舌天南地北的一通神聊,从地面弄到月亮,告别了嫦娥就飞向了米兰,巴黎燎着了大家的屁股,鞍马劳顿到了美国,世贸大厦前想起拉登萨达姆,柯达剧院里谈到红星章子怡,……
韩式喝法,刚刚两杯下肚,经历一晚磨难的张立国首先告饶,差点没把肠子留在康猛家下水道中,问候完路易十三他母亲,抑扬顿挫地磨着小牙进入梦乡。
之后是宋氏三姐妹祭出白旗,踉踉跄跄勾肩搭背,哼着为爱痴狂钻进被窝。
再之后,就是脑外科医生捂着脑袋上了楼。
康猛和其余三女喝的兴致正高,王玛丽提议易地再战,“猛子,咱们几个换地方喝吧,这椅子硌得慌……”
“那咱就到别的屋里喝去……”康猛邪邪地一笑,“要不然,我在这里抱着你也行……”
其实,蒋枚和王玛丽同康猛早有联床之欢,常常思君而又不敢单独应战,大家总有各自杂七杂八的事情,总处在文齐武不齐的状态,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交股迭腿了。
如今碍于萧红在场,她们才极力收敛着没有造次,王玛丽耳闻康猛的挑逗,加上酒力,自是把持不住,她拧身来到康猛旁边,假意害羞地看了看正在望向自己的萧红,“嘻嘻,猛子,你以为我不敢呐!萧红,他让我坐咱是不是就得坐,好像谁怕他似的……”说着,暗地里在康猛的裆间轻抓扶正,掀起裙摆,用她深深的沟壑压在男人上。
康猛骤感温软顿时立起,顶的女子微吐轻吟,怀中女子面对萧红说道:“他还敢小瞧我,看我敢不敢坐……”边说边暗暗在桌下拉开男人的拉链,取出坚硬,紧紧夹在腿根……
原本就坐在康猛身旁的蒋枚对此心知肚明,一边神情正色地向萧红讨教着保险知识,一边把手伸进王玛丽的裙中,五指尖尖轻轻抓搔玉腿之上的鸭蛋,并不时前后摇晃,惹得康猛腿上的美人春情荡漾频咬下唇。
康猛心中阵阵激荡,“这俩小妖精,真要人命啊!得赶紧把萧红灌醉,好与两个美人儿共赴巫山……”想到此,歪头让过王玛丽滚烫的身子,向萧红说道:“呵呵,现在的女子越来越不知羞啦!你看……唉,都是我多嘴……来,干杯!”说完,喝了一口酒以压下嗓边的呻吟。
萧红虽不知桌下的真相,但看见王玛丽脸上意乱情迷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心中暗自思量:“这可怎么办?到底是留是走呢?匆忙离去他们会很尴尬的,不如再找机会吧!”想到此,朝康猛笑笑也喝了一小口酒。
蒋枚一看萧红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轻掐了一下王玛丽的腿,用手愣把王玛丽腿间之物硬塞进康猛的裤中,并把它别在腰带上以防穿帮。
王玛丽咯咯笑着从康猛的腿上下来,“猛子,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喝吧,你的……腿……比铁还硬呢……”说着又回手划拉一把。
康猛率先响应,端起酒杯领头走进客厅旁边的一个客房,这个房间地下铺着一块羊毛地毯,康猛席地而坐,抬头愣愣地看着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握酒杯站在地上犹豫不决的萧红,内心嘀咕道:“她怎么又跟进来啦!”
萧红自己也没弄清为何还要跟进来,“我这是在干什么?不行我得出去……”正想着呢,王玛丽脸含坏笑将萧红拉到自己身边靠墙坐下,萧红连忙挣扎欲起,说道:“不行,今天我喝的太多了,我……”
王玛丽却死死拉住萧红的手臂,笑嘻嘻的说着:“哎呀,楼上的房间都让别人占了,再喝会儿嘛,要不然你先到床上去睡,猛子那小样儿,一会儿肯定得让咱姐妹撂倒!整蒙他!咱再休息……”
康猛心里好笑,知道王玛丽想把萧红也一同裹进来,暗骂王玛丽缺德,自己赶紧站起身说道:“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我……”
“不,不,我现在不困,咱们接着喝……”萧红急忙说道。
蒋枚在康猛身后轻笑着,用手按在他的肩上,二人一同坐在地毯上,蒋枚的半边身子坐在康猛身后,半边高耸的胸部紧紧贴在男人的手臂上早已挤压变形,一只素手偷偷伸进康猛的衬衣,轻柔地摩挲着男人的后背。
又过了一会儿,萧红赫然发觉身边的王玛丽支在胸前的双腿,一开一合地逗引着康猛的视线,对面的蒋枚更是面带桃花地轻拧上身,“哇!,她们……她们可……可真够淫荡哦,我……我……不行,我还是装睡吧……”想到这里,双颊滚烫,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羞忿难耐,闭眼靠墙假意睡去,她静等半晌不见声响,忽觉有人在自己脸前晃动着什么,“噢,他们在试探我到底谁没睡着。”于是不动声色继续假寐。
康猛见王玛丽试探完毕,就用手向外边指指示意大家出去,可蒋枚早已春心荡漾,就势一滚躺在康猛腿上,不管不顾地解开康猛的腰带,掏出宝贝儿纳入樱唇……
王玛丽“嗖”的起身来到康猛身前,快速搂起上衣,双手抱住男人的脑后,乳波轻漾,一粒颤动的粉红樱桃送进了康猛的口中。
忽然,康猛从王玛丽的腋下看到对面的萧红悄悄地睁了一下左眼又快速闭上,心中暗笑:“好哇!你在装睡,本来我还要将这两个小妖精带出去……既然你喜欢看,嘿嘿,我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想至此,康猛一手托着王玛丽的腴臀一手抱紧她的后背,轻轻地将王玛丽放在地毯上,使她的头靠近萧红支在胸前的腿边,信手拨开白色的小布片,从蒋枚嘴里取出一物喂进躺在地下女子的泥泞不堪里……
坐起身子的蒋枚笑颜润漾地轻轻了一下康猛耳后,媚眼如丝地看着因王玛丽一声欢畅的长吟而更加紧闭双眼的萧红。
康猛也在运动中观察着萧红的表情,脸挂怀笑,顺手拉过身旁的蒋枚,示意她趴伏在王玛丽的身上。
蒋枚高抬粉臀,搂住王玛丽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萧红在装睡……嗯……啊……”下身传来的快感令她紧紧地咬住下唇,抵御着随时都要出口的呻吟。
耳边传来蒋枚的颤音,刺激得王玛丽更加余韵迭起,娇躯在有韵律地抽搐着……偷偷抬眼看到萧红此时竟然二目圆睁痴痴地望着她身前的战场,王玛丽笑嘻嘻地伸出手,缓缓地向萧红裙口腿根摸去,刚刚触及到萧红的内裤,猛然感到下身一阵充实,双手下意识地用力伸直,房间的上空顿时飘出一串第四者的颤音。
蒋枚如虚脱般地趴在王玛丽耸动的娇躯上,发现了王玛丽的手正在萧红的裙中摩挲,她嘻嘻一笑,也一手拄地一手向萧红的胸前欺去。
可怜的萧红,耳中听着那令人心旌摇曳的艳曲儿,身子被二女稍有闲暇便上下大动其手的侵扰,紧闭双眼的面容前还有一个可恶的男人在意淫,真是羞忿欲死,不由得四肢绷紧,玉腿根部一派清凉,欲仙欲死地被推上云端……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房中的男人疯狂,转眼间,萧红就变成了一具待宰的羔羊……
总攻全面展开,自始至终,一屋子嘹亮高亢的军歌在升腾,一个挥汗如雨的伟男在锲而不舍的在耕耘……
云收雨散,狼藉一片。
康猛喘着粗气把三个浑身酥软不堪挞伐的娇躯逐一抱到床上,忽然看到浅驼色的地毯边缘有几点残红,他猛然想起刚才萧红好似狠狠咬过自己肩头一口,他扭头一看只有五个深深的牙印并未见血迹,“坏啦!”紧忙跑到床边分开萧红的大腿,看着那红肿和泥泞发呆了好半晌。
“蒋枚,你……你快帮我看看……”康猛唤醒昏昏欲睡的蒋枚,扶起她娇慵乏力的身子,用手指着已经沉沉睡去的萧红两腿之间,“她……她是不是来例假啦?”
神情恍惚的蒋枚好容易才把目光集中起来,愕然地望着萧红下身毛发几处凝结的残红,又吃惊地看着康猛,“好像不是月经!她不会是……”
“这可怎么办?我们去外面谈……”康猛不由分说地把蒋枚抱出房间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嗯,人家还没有冲过凉呢,别把沙发弄脏了。”蒋枚面露娇羞地伸手取过一个靠垫放在雪臀之下,光滑的后背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真没想到,萧红竟然是第一次呀!怪了!平时听她的谈吐挺开放的啊!”
“唉!这酒喝的!”康猛懊丧地用拳捶了一下后脑,“蒋枚,你和萧红的关系咋样?”
“我……我们就是偶尔在一起吃饭打牌……”蒋枚慢吞吞地说道:“其实,我跟她也就认识刚半年左右……你知道,她是做保险的……因此……”
“这事弄的!那,那我该咋办?”康猛神色有点急。
“咋办?凉拌!呵呵呵……”蒋枚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小子这回便宜可占大啦,现在,在中国……呵呵,二十四五岁的可太不好找哇!”
“这么说我是中了头彩啦!”康猛苦笑一下,“蒋枚,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我稀里糊涂地做了这等……”
“猛子,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嘻嘻,怎么?想对萧红负责?你个死鬼!你为啥不对我负责?”说着,蒋枚面带嗔怒地踹了在沙发另一头坐着的康猛一脚。
“嘿嘿,你不是……那时你不是已经名花有主了嘛。”康猛把蒋枚一对白净的脚丫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来回地摩挲着,“好妹子,你快帮哥出出主意!”
“嗯,萧红跟我说过,她十月份就要结婚了,我想……她不会死赖着你吧?我明天跟她谈谈再说!”蒋枚说着,用两只白嫩的脚丫裹住男人下身,轻轻地来回搓动着,“猛子,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没完没了地糟蹋别人老婆的身子……”
“唉!情到难以自禁处,我也没法子呀!”
“情?谁跟你有情儿,不要脸,嘻嘻,嗯……”蒋枚左右扭动着白皙的双腿,躲避着康猛那一双贼手的侵搔,“别摸啦,快点把人家抱回房去吧,我很困……”
康猛从沙发上抱起蒋枚,把她放在房门口,他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走进房间。
蒋枚面露促狭,轻轻地掐了一下康猛的脸蛋,踮着脚尖进了房间后,迫不及待地弄醒了王玛丽,用下颏指了指萧红,轻声说道:“王妈,咱俩好像做的有些过了……”
“什么呀?人家还困着呢,别闹……要说过,也是你太过了,刚才你这个丫头片子早早地就装死撤了!害得我独自苦撑,差点没让康猛哪小子把我给弄死……萧红更没用!几个来回就软了,算了,赶紧关灯睡觉……”王玛丽翻了蒋枚一眼,侧身就要继续睡去。
蒋枚照着王玛丽雪白的屁股拍了一把,“什么呀!我跟你说,萧红是第一次!”
“什么?什么……第一次!?”王玛丽猛地坐起身来,难以置信地手指萧红,“枚子,你是说……萧红从来没有跟过男人?!”
“嗯!”蒋枚点点头。
“我的天啊!”王玛丽双手插进早已纷乱的长发,“这……这……可真是有点过了……”她傻愣愣地望向蒋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咱们还是先睡吧,等明早再说……”说完,伸手在中控面板上按了一个键,关了房间的灯,向里推了推王玛丽,扯过一条单子,躺在床边渐渐睡去。
房间的灯刚关闭一会儿,萧红就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两道清泪顺着眼角流下,其实早在康猛分开她腿并和蒋枚交流时,她就已经醒了。
脑中一片空白的萧红,双眼无神地望着漆黑的屋顶,耳际传来二女匀称的呼吸,“我……我该怎么办?一直想把自己的贞……操献给……新婚之夜的丈夫!都谈了三年恋爱啦,小杨多次苦磨都让我拒绝了,可哪曾想,今天竟然失身给这个可恶的臭男人,而且……而且还如此的淫乱……”
萧红扭头恨恨地看了一眼床上两道虚虚的人影,“这两个该死的淫娃!嗯……嘶……好痛!……唉,现在我可明白为什么男女之间要……这鱼水之欢当真是蚀骨销魂呀,比……比自慰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哦,刚才的感受……太……太刺激啦……腾云驾雾欲死欲仙,好像跟那A片中的女优有一拼……哎,该死!想这些事干嘛!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明早该有多尴尬……”想着,萧红悄悄起身,把可以调光的床头灯拧亮一丝,赤着身子下床,走向角落的一个单人沙发,在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找着自己的衣服。
“这该死的臭男人!怎么把人家的内裤弄……弄得这么湿呀!”萧红看着手中的小内裤,心里埋怨着康猛,其实这又关康猛什么事,内裤分明是穿在她自己身上,“这么脏,不能再穿了,算了……”她胡乱穿好衣裙,手里攥着湿滑的小内裤,走出房门去客厅找自己的包。
康猛站在客厅,木讷地看着面带泪痕的萧红从房门走出,张了几下嘴又不知说点什么好,手足无措之状难以言表。
萧红看到康猛赤身裸体地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霎时间,她有如雷击一般四肢僵硬愣在当场,“你……你……你怎么会站……你这个坏东西!怎可……怎可……”
她心里在暗暗推敲,是用占有好呢?还是用奸污好呢?总不能说成偷香吧……
……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五章空手套白狼(上)
第一部警队之花第五章空手套白狼(上)
一脸恚愤的萧红,让康猛顿感从头凉到了脚,心中暗暗思量该如何解释,可是越急越说不出话来,无奈只能腆着脸赔着笑地望着萧红。
萧红看着眼前这个糟蹋了自己的身子、满脸无赖相的光腚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嘤咛一声,手中的小内裤就向康猛飞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坏东西!呜呜呜……”萧红低头轻声哭了起来。
康猛一看女孩儿哭了,紧忙从脸上把萧红扔来的小内裤拿了下来,顾不得鼻尖上沾满了粘稠,快步走到萧红身前,一边懊恼地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把手中内裤拭在萧红的脸上,“我该死!我酒后乱性!我……”
“什么酒后乱性!当时你分明是清醒的!”萧红厉声斥着,用手臂挡开康猛的手中物件,“你少献殷勤!你……你拿什么给我擦脸!你……”说着,就在康猛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嗬,真疼!这不是你的……”康猛这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的是一件内裤,嘿嘿讪笑地用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鼻尖,稍一低头才发觉自己原来还未着衣裤,条件反射般地用拿着内裤的那只手挡在下身。
萧红乍见更加羞忿欲死,这个臭男人不但夺去了她的初夜,还要当面意淫自己,气得她银牙一咬十指如钩,张牙舞爪地向康猛扑去。
康猛岂能让萧红抓挠到,顺势侧身让过萧红的身子,然后从后面将女孩连身子带手臂一同抱住,“你……萧红,你误会啦!我不是……”刚说到此,就感到自己的下身起了变化,原来它深深地嵌在怀中美人儿丰腴的臀缝中。
“难道这也是误会?”萧红边死命地扭动身子,边用长长的指甲掐抠着康猛的大腿,“你这个下流胚子!还在狡辩……嗯……啊……”由于她的扭动,身后男人的关键部位碰到了她的关键部位,萧红闭眼呻吟一声,慢慢地松开掐抠的手指,整个人瞬间陷入迷乱之中。
康猛见萧红停止了挣扎,才松开抱住她的手臂,快速地躲到一个沙发的靠背后把自己的下身遮掩起来,“刚才你真的误会了,我看到自己没穿衣服,所以……你,你这是要走吗?”
萧红站在原地没有吭声,半晌,见康猛还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萧红喊道:“你还不去穿好衣服!这么深的夜里,难道你让我自己走!”
二人坐在车里,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康猛一边飞快的驾驶着车辆,一边没话找话地说道:“呵呵,真是太晚了,路上连一个行人也没有……”
萧红无言地注视着前方,没有搭理康猛。
又过了一会儿,康猛表情坚定地说道:“萧红,我会为我今天的行为负责的!”
“你能怎么负责?难道你还能娶我?”萧红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
二人又陷入沉默。
车上轻微的发动机声和从车窗外透进的路灯光影,令康猛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打开车内音响以冲淡这种沉寂。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死了都要爱,不哭微笑不痛快;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到了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爱情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彩……”
信乐团的主唱将情与爱飙到了极致,一直无言的萧红,抬手扼杀那有些声嘶力竭的长啸,“以后开车少听点这样的歌,多听一些轻缓的……”
“催眠曲?万一睡着了……”
“滚!谁说让你听催眠曲了,我只是说不要听激越的和节奏感强的!”萧红瞪了康猛一眼,之后,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说道:“蒋枚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吗?”
“我的女人?”康猛看了萧红一眼,正色说道:“不!她们都是别人的女人……”
“什么意思?你们是性伴侣?”萧红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们有感情存在!绝不是你说的那种性伴侣。”康猛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们在一起的耳鬓厮磨,都有真情的流露,平时也是好的像亲人一般……我不知该怎样讲才能让你明白……”
“那,那她们爱自己的老公吗?”
“当然爱!我可不是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禽兽。”
“那,爱情应该是唯一的,是不容别人分享的!”
“那是你的想法,假如说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噢,我是说假如……这算不算是爱情?”康猛问道。
“当然。”
“再假如,你在爱我的同时,又爱上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爱你,这是不是也算一份爱情?”康猛问道。
“也……干嘛拿我比喻呀!”萧红给了康猛一个白眼,心里默默地消化着康猛这句在她的字典里完全是谬论的话语。
“好好,拿我自己比喻,我的意思是女士优先,嘿嘿……这么说吧,我同时爱上两个乃至更多的女人,她们也爱着我,这些是不是都是美好的爱情!”
“你这是歪理!你得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获得的爱情才能算是爱情!”
“对了,这回你说到点子上啦。”康猛说道:“就拿我同蒋枚和王玛丽的关系来说吧,我们都没有伤害对方的家庭呀,而且,我还可以明确跟你讲,我与她们之间确实存在感情,平时大家彼此相互照应,危难之际都会为对方挺身而出,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都在奉献,而不求索取……”
“奉献?索取?你这意思是你们不贪心,不想把对方据为己有?”
“你说对了一半!世上人人都想把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可是,如果那东西明显不归你所有,你也就不要贪心,只有这样你的心才能生活在天堂上,而不是地狱般的痛苦!”
“不!你这就是歪理!你说的在别的方面兴许是真理,但在爱情上绝不是!难道你有肚量让你的妻子去偷情吗?”
“呵呵呵,我是个绝对没有那种肚量的孬种,谁敢染指我的女人,我就血洗他的全家!”
“那你为何还要干那些偷香窃玉的缺德事?”萧红鄙视地看着康猛。
“嘿嘿,妙就妙在一个偷字上……”康猛邪邪地一笑,“你情我愿的事儿,还偏偏给加了偷字,谁偷谁呀,大家彼此彼此……”
“你!”萧红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那怎么保证你的女人不会获得你所谓的两份乃至更多份爱情?”
“你这是诅咒我呀,嘿嘿,我有决心,有信心,有能力,不让我的女人离开我!”
萧红心中暗想:“也是,他的人品、财富、还有能……力……我要是他的女人也不会有闲心去偷情,反过来还得绞尽脑汁地防他偷腥……”她手捂小腹,幽怨地说道:“你刚才讲的那些分明是在给人家洗脑,谁要是当了你的女人,身……身体也……你真是个牲口!”
“身体……呵呵……”康猛笑了笑没有说下去,心中却暗道:“王三说的对,无论谁当了我的老婆都会竭尽所能地为我纳妾,敲锣打鼓地欢送我去偷情,嘿嘿……”
说话间,到了萧红家住的楼前,康猛下车为萧红开了车门,“你家住这里?这一带是省电力的家属宿舍区吧?”
“嗯,我父母在省电力局工作。”萧红说着下了车站在康猛对面,忽然正色说道:“你想怎么对我……”
“如果……如果……你想……”康猛结结巴巴地说着。
“呸!我可没你那么下贱……”说完,萧红眼圈一红,两滴泪珠从大大的眼睛中落了下来,她怨恨地看了康猛一眼,转身噔噔噔地跑上楼门的台阶。
康猛心情复杂地目送着萧红的背影,一丝微风轻拂,轻撩美人儿的纱裙,高高的台阶上,白嫩的臀尖,一抹嫣红,令康猛浑身一颤,急忙开车离去。
天已泛白,江水静淌,康猛已经在江边的石凳上坐了两个来小时了,还是没法理顺自己的心情,一直在为萧红而自责。
康猛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很有责任感的人,萧红无疑是风花雪月中的一个事故,一个即将成为新娘的女孩,无名无分地被人夺去宝贵的贞操,这令康猛很难心安。
周围已经有三三两两晨练的人走过,康猛熄灭手中的香烟,用那因吸烟过度而苦涩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真是孽缘啊!六点多了,得叫他们起床回家更衣,嚯,江边的蚊子也忒他妈毒了……”他看着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红肿,摇摇头拿出手机给蒋枚打了个电话,让她通知大家起床关好门窗回家,并要了萧红的手机号码,开着车再次来到萧红家的楼下。
康猛心里肯定此时萧红是不可能入睡的,毕竟她是人生的大事,而且还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
突逢其变的萧红自然无法入睡,回到自己的卧室中,把头藏在被中大哭一场,尔后,靠在床头把下颏放在支起的膝盖上静静地想着心事,眼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明朗,她盼望着康猛能给她来个电话说些一二,同时又怕康猛来电话,心情极其矛盾。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萧红拿起一看,号码并不熟悉,按下接听键,“喂,我是康猛……”萧红听到耳机里出来的正是她既盼又怕的声音,不由得她的手有些颤抖,“喂……萧红,我知道你在听,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
“你想干嘛?”萧红冷冷地应道。
“我想跟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萧红回道。
“我是个责任心的好男人,我不会就这样……”
“哼!好男人就不该在温柔里流浪!”萧红提高声音说道。
“嘿嘿,这是句歌词吧……”
萧红扑哧笑了一声,又板着脸说道:“那好吧,我马上下来。”
康猛看着因彻夜未眠而眼窝深陷的萧红来到自己身旁,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裙,“萧红,你……你一夜……”
“少废话!开门!”萧红上了车,向刚刚坐稳的康猛问道:“你想谈些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康猛启动车子开出电力小区,“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谈,你应该还没有吃饭,饿吗?”
“不饿!”
康猛没再言语,拿出一瓶水递给萧红,继续开车向前驶去。
渐渐的,萧红发现繁华的都市正在慢慢逝去,他们的车子已经来到城乡结合部,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菜地了,“我们这是去那里?你为什么要把车开到这里……”
“哦,不远了,我带你去一个的地方……”康猛看着萧红说道:“每当我的心绪难以平复时,我都会去那里……”
“哎,你别光看着我呀!看路……”萧红伸手扳了一下康猛的头,“你……你也太冒失啦!”
车子几经辗转,来到一个山脚下,一边是滔滔流逝的江水,一边漫山遍野的黄花。
“这……这里不是陵园吗?”下了车的萧红问道。
“是,我父母还有我……曾经恋人的父母都葬在那里……”康猛用手向半山腰虚指一下,“每当我有过不去的坎儿,或是有什么喜事,都要来这里告诉他们一声。”
萧红跟在康猛身后,一阶一阶地沿着青石台阶向山上走去,心里暗暗思量:“他这是……要对我负责吗?不行!我已经要结婚了,我不能背叛我的爱情……”
二人终于来到半山腰,一共有两个用花岗岩砌成墓室,每个墓室前的墓碑上镌刻着两个名字,看来是夫妻合葬在一起。
康猛引领萧红来到靠右边的一个墓碑前,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碑身,“这里葬着我的父母。”
萧红对着墓室鞠了三个躬后,默不作声地站着。
“爸,妈,您二老过得还好吗?我有两三个月没来看您二老了,今天……”康猛对着墓室继续说道:“今天,我给您二老带来一位女孩子,您二老看她……”
“你在干什么?”萧红打断了康猛的话,“不,我不能……”说完,转身向山下跑去。
等康猛追上萧红时,她已经快到山脚了,康猛一把拉住萧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没感情我们可以培养嘛!”
“不,你不懂……”说着,娇喘不停的萧红坐在石阶上,“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我快要结婚了,我有恋人……”
康猛也坐在萧红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手说道:“我知道你快要结婚了,可那又能怎么样?相信我!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萧红,做我的女人吧!”
“不!”萧红抽出被康猛握的手,“不!我不能做个背叛者,最起码在形式上我不能……我们已经恋爱三年了,他人也很好……”
“可……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呀,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不怀疑你会给我幸福的,可是……”萧红看着康猛的眼睛,“我很怕……我怕我不能把你拴在身边,你也不是个安分的男人!算啦!康猛,我现在已经不怪你昨夜……我们还把它当成是一场梦吧……”
坐在车内,康猛沉思良久,忽然对萧红说道:“即使是一场梦,我也要留给你一个甜美的回忆!”说完,开着车沿在江边的土路疾驶而去。
平缓的江水带走了婉转的轻吟,漫山的黄花点染了清馨的幽香,香汗淋漓在和风细雨的缠绵悱恻之中,媚媚春情荡漾在娇娆婉丽的红颊之上……
“谢谢你!猛子……”
康猛的车从萧红家的小区出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这条路好像是前年通车的,怎么现在塞车塞得这么严重!”康猛的车缓慢地跟着车流向前挪动着,看着车窗外嘴里嘟囔道:“这些年中国的车也太多了,道路建设明显跟不上车辆的增长速度,唉,路上堵停车难……这他妈啥时候能到金融大厦呀!去他妈的,先找个地方喂饱肚子再说……”康猛把车转进一个路口,他知道不远处有个五星级酒店。
康猛原本想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随便对付一口,可能是来的稍晚了一些,早餐供应已近尾声,没有什么他喜欢吃的东西,无奈,来到酒店楼顶的旋转餐厅,那里有粤式早茶,“这他妈粤式早茶都是一些高热量、高胆固醇的东西,怎么那些广东佬都个个精瘦呢……”康猛嘀嘀咕咕地跟着咨客进了餐厅大堂。
喝早茶的也没几个人,人数比客人来要多的服务员们,三三两两的手放身前目光茫然地呆立着。
刚一进来,康猛就看到了不远处,王毅正坐在一张台前面带微笑地向自己打招呼,“猛子,你怎么到这来啦?没去金融大厦……”
“呵呵,真巧,我都快被饿疯啦!来这垫垫肚子,这都几点了,王总怎么还在这……”康猛看到王毅身边还有一人,不便称呼他的乳名,“还是你们这些当老总的潇洒呀!呵呵……”
“猛子,我陪一个外地客人来吃点早餐,坐下一起吃吧,小姐,我再点几样……”王毅招手叫餐厅的服务小姐。
康猛摆摆手,“不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随便吃点得了……”
“哎,没事!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了,快坐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王毅伸手把康猛拉坐下,用手指了指桌对面的一位四十左右岁的男子,“这位是四林市发改委的马主任,马哥,这位是我的朋友康猛。”
“噢,马主任,幸会幸会!”康猛站起伸过手去。
马主任也连忙起身同康猛的手握在一起,“康先生,幸会,呵呵,我现在还是个副主任,副主任……”
“马哥正是大展宏图之时,什么正副的,分工不同嘛,你们快坐下吧。”王毅说道。
大家又彼此客套一番,早已饥肠辘辘的康猛,没心思留意王毅和马主任在说些什么,甩开膀子一阵狂抡,吃得差不多了才听到那二人好像在谈论一个什么项目,看王毅的表情似乎不太感兴趣,康猛有一搭每一搭地插了一句:“你们在谈什么呢?”
“噢,你不会感兴趣的。”王毅说道:“马哥是在为他们市里的一个工程来省城找合作伙伴,这不,都来了好几天才想起我,呵呵……”
“王总说这些可就令我太汗颜了吧。”马主任呵呵一笑,“关键是我太了解王总你了,知道你不会感兴趣,所以……”
“呵呵,马哥,不是感不感兴趣的问题呀!”王毅分给每人一支烟,“主要是我的公司太小,你们那个项目又太大,我承担不下啊!”
“到底是什么呀?”康猛无意地追问一句。
“他们四林市近些年发展挺快,市政建设跟不上来啦,这不,打算改造扩建自来水厂,呵呵,政府一分钱不出,拿原来水厂的固定资产入股,想建一个新的自来水厂。”王毅呵呵笑道:“呵呵,他们原来的水厂……呵呵,就像是拿一百块钱买的衣裳,无论多高档多懂行的人,怎么看怎么摸都不超过五十,哪些钱呐,全让人搂啦……”
“呵呵,正常正常。”康猛接着说道:“马主任,这个改扩建的项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这……”马主任看了看康猛心想:“省城里有钱的大老板都没戏,我还跟你费这口舌干嘛?”他迟疑着半天没说话。
“还是我跟你说吧。”王毅打着圆场,“简单点讲吧,他们市拿一些破铜烂铁入股三成,其余的全靠社会资金,他们本市的企业入股的,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一成,因此,马哥才到咱们省城来找人合作,但效果不理想。”
“为啥呀不理想?市政府给入股企业来点政策倾斜不就齐活了吗?”
“问题就在这!”王毅说道:“他们市里的领导班子都是新上来的,远景规划作得真是不错!书记和市长又都是过日子的好手,一毛不拔啊!只拿出远郊的几块涝洼地补充进来,那才能值几个钱!哼,倒是把那个还没有开工的自来水厂的净资产做的很高……”
“噢,那……一共需要多少钱?”康猛又问。
王毅诧异地看了康猛一眼,“你小子今天是不是脑袋进水啦!还没完没了啦!自来水厂、污水处理厂,还有,要重新铺设地下管网等等,他们市政府一个大子不掏,愣要往里圈进二十三亿人民币,你说黑不黑?”
“不黑!政府已经很让利了。”康猛对马主任说道:“如果马主任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我给你推荐两个股东如何呀?”
康猛此言一出,另外两人一惊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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