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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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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嘿嘿,做坏事(H)
  若是以为秦若渊吻个两下就会放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打从焄緁来到他家后,他没有一晚不在少女粉躯的芳香中入眠,养成习惯之后,睡前若没来个一发,睡眠品质就会变差,早上醒来更是得运动运动,才能活力充沛上学去。
  昨晚,他第一次体会到孤枕难眠的滋味。
  运动更是有益身体健康,是不可一日懈怠的。
  于是,四片唇亲密缠绵的同时,他的手亦不安分的解开焄緁胸口的釦子,捞出其中一方浑圆,直接掐进了掌心。
  胸口突然一凉,紧接著被一团炙热掌握,焄緁迅速低头,瞧见秦若渊竟然在白日之下,毫无隐蔽之处,把她的衣服拉开了,双颊羞恼的臊红,连忙打掉咸猪手,慌慌把衣服拉回去。
  「你怎么可以……」抗议还没说完呢,秦若渊的手已经摸向她细腻的大腿,快速沿著一片滑腻往上,直击柔嫩的腿心。
  这具娇嫩的躯体他很是熟悉,手指一摸,就准确无误的揉上敏感点,焄緁身子一软,吟哦出声。
  「啊……别……别摸那裡……」
  那儿是她的开关,一摸就全身无力了。
  她不住喘著气,每个喘息一滑出唇瓣,就成了让男人情慾贲张的春药,更让男人跨间挺立的分身,雄伟壮硕的几乎要穿透製服裤。
  秦若渊横臂撑在焄緁的胸口处,让她不会因为腿软而上半身倒了下来,巨掌自胸罩内拉出胸乳后,低首张口含入,将浅红色的乳尖吸吮得啧啧有声,一朵润蕊被他吸得硬了挺了,肿成了红艳的樱桃,在他舌尖无助滚动。
  「啊……不要……不要这样……啊……」
  秦若渊竟然拨开了内裤裤底,手指戳入两片贝肉中间的裂缝直接滑入吐著蜜露的小穴。
  「唔嗯……」焄緁低声呻吟,已经无力反抗了。
  粗长的手指推开层层迭迭的穴肉,来回滑动,磨出更多春水之后,又再加入了一指。
  拇指同时按上阴蒂,像是把她的阴户给内外夹了起来,同时搓弄,强烈的快意让焄緁粉躯颤抖不停。
  「不……不……不要……」
  她娇喊著,眼神已经迷乱,意识猛地被抽离,高潮的淫水喷溅而出,不仅湿透了内裤,连大腿的内侧都成了蜿蜒的河流。
  秦若渊迫不及待拉下拉鍊,掏出激烈想要进入女体而抖动的阴茎,架高焄緁左边长腿,挂在手臂上,大开的阴户泛著一片红艳,微张的小穴汩汩冒著淫水,穴口嫩肉有自主意识的蠕动著,他的肉棒一抵上,就疯狂的吸吮,想把他的巨大一口吞进。
  秦若渊没有迟疑,窄臀猛然一个前挺,强力撑开她的紧致。
  「啊……唔!」在焄緁一时受不住,放声高喊时,秦若渊连忙封住了小嘴。
  「想让全校都听到你的淫叫声吗?」
  焄緁脸红一恼,往他的唇角咬了下去。
  「啊!」秦若渊痛喊了声。
  「想让全校都听到你没用的叫声吗?」焄緁依样回敬。
  「你……」这个泼辣的小可爱!
  秦若渊猛地扣住她的后脑杓,狠狠吻了上去,跨间的肉棒同时激烈的顶弄,小穴内的淫水被他强猛有力的抽插,捣成了一团一团的泡沫,凝聚在两人的交合处。
  「唔……唔唔……」
  两人的喘息被彼此口中的舌头搅拌,而破碎成了一道道的呜咽,忘情的在彼此身上索求欢快。
  直到上课预备钟响起,才惊醒了沉溺性爱中的两人。
  「再十分钟就开始考试了。」焄緁在他身上喘著,白皙的肌肤透著情慾的粉色。
  「最后一次!」
  秦若渊将粉臀托起放到矮牆上,粗长的肉棒大力顶弄穴肉被干得翻出的红肿小穴,焄緁手勾著他的颈项,贝齿重咬著下唇,压抑呻吟。
  秦若渊弯腿变换著角度,龟头一次次撞在G点上头,被顶得难以承受的焄緁一口咬上若渊的肩头,灼烫的热流大量淋上肿胀狰狞的柱身,被穴肉死死咬住的若渊蓦地一个激灵,迅速抽出肉柱,浊白的男精喷向矮牆的另一端,下方四色的植被仿彿谁倒了奶油,满是白白的痕迹。
  「呼、呼、呼、呼、呼……」焄緁整个人靠在秦若渊的肩头呼呼喘气。
  脚软的她现在完全没法下牆。
  「你得擦一擦,都是水。」大腿跟内裤都是了。
  焄緁恼怒的瞪他一眼,从裙子口袋内拿出面纸,直接放到他手上。
  若渊十分乐意的接下这项工作,拉开她的双腿,擦拭湿漉漉的秽物。
  这下,都不知到底谁是谁的奴隶了。
  「对了,」焄緁忽尔想到件事,「你爸回来了。」
  若渊先是一楞,接著,带著一抹阴险之色的笑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逐渐明朗的过去
  傍晚,秦邦雄去参加了秦氏宗亲会的聚餐,家裡就剩秦若渊跟秦韩明凌二人。
  秦邦雄有邀秦若渊一起去,秦若渊以要考试,得唸书准备婉拒了。
  当然,他是别有目的故意留在家裡头的。
  于岚这件事,从秦邦雄口中无法再打探出其他消息,那他当然要趁爷爷不在,去探其他人的口风囉。
  佣人准备好晚餐后放在餐桌上,看护推了不良于行的秦韩明凌出来。
  在秦若渊的印象中,奶奶大都是沉默不语的。
  爷爷是说,她已经失智了,别说认人了,很多事都记不得。
  可不知是否秦若渊多心,他总觉得奶奶看到他时,眼神特别柔和,像是带著笑,所以他一直觉得奶奶是认得他的。
  看护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轮椅旁,将菜夹入饭碗中,一口一口耐心的喂秦韩明凌吃饭。
  秦若渊坐在另一端,看著奶奶面无表情,很是机械化的把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
  她食量很少,一餐连半碗饭都吃不完,所以人十分纤瘦。
  虽然不知道奶奶听不听得见,但秦若渊吃饭时,还是会跟奶奶閒聊。
  聊了学校的事一会后,他将话题转到于岚,虽说奶奶不见得会记得,不过当聊天的话题说不定会有意外收穫。
  「奶奶,你记得于岚吗?听说他是爸的前妻。」
  在那瞬间,秦若渊发誓可以看到奶奶眼中起了波动,连咀嚼的动作都停了。
  奶奶竟会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十分讶异的秦若渊迅速放下碗筷,蹲来奶奶身边。
  「奶奶,你知道她吗?于岚?」
  韩秦明凌那一抬起就会止不住颤抖的手移了过来,覆上秦若渊放在扶手上的手,冰冷的手温,总会让秦若渊打心裡抖了下。
  「对不起……」
  秦若渊吃惊的看著她。
  为什么奶奶要道歉?
  「奶奶,你为什么要道歉呢?」秦若渊柔声问。
  「康豪……」一串泪珠纷然滚落。「对不起……」
  原来奶奶是把他当成爸爸了?
  饶秦若渊再聪明,也无法猜出为什么一提到于岚,奶奶竟然是跟父亲道歉。
  他曾以为于岚跟秦康豪分开,是秦康豪的问题,极大的可能是他花心不改、到处玩女人惹火了妻子,但若真是如此,奶奶不需要道歉吧,这一道歉,就好像问题是出在奶奶这边了。
  难不成,是常见的婆媳战争?
  「我没……阻止你爸……是我的错……」韩秦明凌沉痛地闭上眼睛。
  现在问题又出现在爷爷身上?
  秦若渊如坠五裡雾中,完全理不出头绪了。
  「奶奶……妈,」秦若渊决定假装是秦康豪,来探口风,「爸为什么那么做?」
  韩秦明凌没有再说话,连看护喂过来的饭也不吃了,她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深沉悲痛之中,那个世界无人进得去,她自己也出不来。
  秦若渊看著奶奶,感觉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若要仔细梳理,却又找不到头。
  沉思中的秦若渊感受到了某个强烈的视线,他迅速抬头,与一名佣人四目交接。
  这佣人在秦家的时间十分久长,据说她是在秦康豪上小学时就进来帮佣,后来因结婚而离职了。
  过了几年,跟丈夫离婚后,为了养大家中一对儿女,又回来帮忙。
  算了算时间,她应该有参与到秦康豪前一段婚姻的过程才对。
  「杨婶。」
  「欸?」视线交会时,杨婶就低下头了,这会更是拿著抹布装忙。
  秦若渊走到杨婶面前,「杨婶,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跟前妻离婚吗?」
  「我不知道耶。」杨婶乾笑。
  「是喔?」秦若渊没有逼问,耸了下肩后道,「其实不是我要问的啦。」
  「那是谁?」杨婶傻傻地掉入陷阱。
  「就我爸最近身边有个还蛮不错的对象,可是人家说我爸离过婚,而且是我爸背叛了前妻,所以人家会怕,不敢跟我爸在一起。」
  杨婶的打抱不平衝口而出,「你爸才没有背叛于岚,是于岚背叛他跟老爷有姦情……」倏忽发现自己说溜嘴,杨婶慌忙摀上嘴巴。
  「姦情?她跟爷爷?」秦若渊追问。
  「没有啦,我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想不出怎么抝的杨婶指著外头,慌张地嚷,「我衣服忘了收,我去收一下衣服喔。」
  「杨婶?!」
  杨婶飞也似的跑走了。
  是秦康豪被背叛?
  而且于岚跟爷爷……外遇?!
  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秦若渊震惊的呆楞当场。
  在他的心中,秦邦雄是亲切温柔的爷爷,而秦康豪则是自私不负责任的爸爸,可怎么……怎么爷爷会跟媳妇搞在一起?
  这不是乱伦吗?
  莫非……
  秦若渊脑中灵光一闪。
  秦康豪会突然把他赶出去,跟这件事有关?
  记得黑衣人当时是怎么转述秦康豪的话的——
  一丘之貉就该待在一起。
  秦康豪认为他跟秦邦雄是一丘之貉?
  是……会抢他女人的人?
  秦若渊瞬间恍然大悟。
  想必是他跟杜思辰交好一事,让他有了危机意识,觉得他要跟他抢杜思辰,所以才赶他出去。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明白此点的他矮身抱著奶奶,「奶奶,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亲了奶奶一下后,他回房收拾行李,叫了计程车直接回山上的别墅。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父子对决6
  秦若渊回到家时,杜思辰两母子刚用完晚餐,焄緁在洗碗,而杜思辰则在另一边的锅炉上煮著东西。
  秦若渊一踏入厨房,就闻到扑鼻香味。
  在爷爷家那边饭才吃一半的他,被这香味勾引得食指大动。
  他上前,站来杜思辰身边,往锅子裡瞧。
  「在煮什么?」
  杜思辰回头,面露微笑,「你回来了。」
  「秦若渊!」一旁的焄緁放下手上沾满泡沫的碗,回头的小脸上有著困惑,「你这么快就回来?」
  他早上不是说还要两天的吗?
  「要赶我走吗?」秦若渊斜睨她,「那我走了喔。」他举高脚,「走了喔。」
  「你很无聊耶!」焄緁手上的泡沫甩向他,装做一脸气唬唬的回头继续洗碗,嘴角有难掩的弯痕。
  「这煮给你爸吃的。」杜思辰回答他的疑问。
  「干嘛对他那么好?」还煮粥给他吃。
  杜思辰没有回话,拿起一旁的盐盒,在裡头加了两小匙盐。
  秦若渊主动拿起锅杓搅拌均匀,拿了个小碟子盛起来试吃。
  「好吃。」他讚道。「如果你将来想开餐饮店,我绝对资助你。」
  吃过几次早餐,他就对杜思辰的手艺讚不绝口,这碗山药瘦肉粥的口感绵密滑溜,几乎是才到口裡就忍不住要滑进喉咙裡了。
  「我可是记著了。」杜思辰莞尔一笑,拿了个十字形中型餐碗,舀了八分满。
  「我帮你送上去。」秦若渊拿过放了碗与餐具的托盘。
  「喔?」杜思辰点头欣然应允。
  「剩下的留给我。」秦若渊叮嘱道。
  「没问题。」杜思辰又拿了个餐碗,把剩下的粥都倒进去。
  卧室裡,秦康豪还在睡,但敲门声一响起,他眼睛就张开了。
  人虽然是醒了,但他还是躺在床上,背对著门口方向,继续装睡,就等著杜思辰过来摇他,把他扶起来,再喂他吃饭。
  没一会,门开了。
  咦?这脚步声怎么不太对劲?
  他的房间是铺设木头地板,脚步声清晰,这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明显体重绝对高于七十公斤,莫非……是刘妈送饭上来?
  他立刻仰起脖子,看见来者,眉头立刻皱起。
  「谁准你回来的?」这小子不是被他赶出去了?
  再看秦若渊手上竟然拿著托盘,上头置放的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晚餐,也就是说,秦若渊已经先跑去跟杜思辰说过话了,甚至还假殷勤的帮杜思辰拿饭上来?
  秦康豪迅速一个推演,面色更沉。
  果然,跟秦邦雄是一丘之貉!
  秦康豪心绪一个激动,气管就跟他作对,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若渊不慌不忙地将托盘放上床边桌。
  「这裡是我的家。」
  「给我滚……咳咳咳……」
  「当初,是你强从爷爷手上把我要回来,你以为,你说滚,我就会滚吗?」秦若渊双手环胸弯著腰,面带微笑,不怀好意的望著病弱的父亲。「别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秦康豪怒瞪那身高早就超过他,体格高瘦的儿子。
  「你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秦康豪冷笑,「你不只要那个小贱货,小贱货的妈你也要!」
  「我真的要的话你阻止得了吗?」秦若渊自信一笑,「比较起来,杜思辰还比较喜欢我。」
  秦康豪咬牙,「你敢?」
  「为什么我不能要?杜思辰又不是你的。」
  「她前夫欠我钱,在他还清之前,都是我的人质。」
  「我帮她还。」
  「休想!」
  「为什么不行?你要的不就是欠款吗?我甚至连利息都可以一起给你。」
  别看秦若渊年纪轻轻,他在台北的房产店面已经有好几座,打从他回到秦家之后,秦邦雄就每年固定转赠资产给他,一两千万的债务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不接受。」
  「理由呢?」
  秦康豪咬牙沉默,只是狠狠的瞪著他。
  「我相信能够离开你,杜思辰一定非常心甘情愿接受我的帮助。」
  「那我会天涯海角追杀你。」
  「她有这么重要吗?」秦若渊直言揭开他不为人知的祕密,「比你儿子的命还重要?」
  「你……」秦康豪一个急咳之后怒道,「是谁的儿子还不知道。」
  「都有经过DNA检查了……」
  「你若是秦邦雄的儿子,检查结果也会跟我有血缘关係。」
  秦若渊啼笑皆非,「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爷爷的儿子……」
  「我上过的女人,秦邦雄都抢著要,说不定你妈后来也跟秦邦雄上了床,怀的是他的孩子!」
  秦若渊难以置信的直起身。
  于岚……真的跟爷爷上过床?
  而原来,秦康豪自始至终都不认为他是他的儿子?!
  「滚!离开我家!」秦康豪怒指大门方向。「滚!」
  秦若渊定了定心神,冷声道,「我是你的儿子。」
  「滚!」
  「我妈那个人,只有一个优点,就是不说谎!」他重喘了口气,嗓音更沉。「如果我是秦邦雄的儿子,她犯不著热脸贴冷屁股来找你,让你羞辱!」
  秦若渊回身走出房间,大力甩上门。
  「秦若渊?」恰好经过的焄緁看著他,「怎么了?」她看秦若渊面色极其难看,不像以往总是神色自若,当下明白肯定是跟秦康豪吵架了。「那人说了什么?我去问他……」
  焄緁作势就要开门去找秦康豪质问个清楚明白。
  「不用。」秦若渊长臂一揽,将焄緁用力搂在怀裡。「没事。」
  果然是他的焄緁,有事都会挺著他。
  「真的?」焄緁挑眉表示不信。
  「真的。」他放开她,「我的粥有留著吗?」
  「有,我妈还帮你煎了个蛋捲。」
  「喔?」秦若渊唇角一勾,故意放声道,「你妈还帮我煎了蛋捲,对我真好。」
  「你喊那么大声给谁听啊?」难不成给秦康豪听的?
  「我们下去吧。」
  秦若渊牵著焄緁的手下楼。
  房内的秦康豪气得差点扫掉桌上的碗——还好他动手之前,想起这是杜思辰煮的,才硬生生按奈了下来。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这人怪怪的
  翌日早上,虽然是学校的温书假,不过秦若渊跟焄緁还是一早就起来了。
  当他们漱洗好换了衣服来到厨房,就看到杜思辰正在忙碌的清洗生菜。
  「妈,我来帮忙。」
  「那你帮我打蛋。」杜思辰下巴努向流理台上,刚从冰箱拿出来退冷的几颗鸡蛋。
  「那我也来帮忙。」秦若渊凑了过来。
  「人够多了,你去餐厅等吃饭吧。」焄緁一把将秦若渊推走。
  「不然我煮咖啡。」
  「那工作有咖啡机代劳。」
  「煮完总要倒进杯子裡嘛。」秦若渊把焄緁的手拉回到鸡蛋上头,「看我露一手煮咖啡的好功夫。」他假装捋不存在的袖子。
  「明明就是咖啡机煮的。」焄緁吐槽。
  「拿铁要好喝,牛奶比例是很重要的因素。」秦若渊煞有其事道。
  「那是几比几啊?」焄緁逼问。
  「这说了就被你学了,我怎么可能洩漏职业机密呢。」
  「根本就讲干话!」
  「你们别吵了。」杜思辰笑著阻止两人继续斗嘴,「若渊,那就麻烦你泡牛奶比例最完美的拿铁给我们喝囉。」
  「没问题。」秦若渊自信一挑眉。
  三人之间气氛和乐融融,活像一家人,就显得那站在门口,仅露出半张脸,终于明白不能再装病重要人看顾的男人,孤单身影有多寂寥。
  他,打不进那团和乐裡。
  他原本还赌气的想说,就要看他们能温馨到什么时候,但喉咙突如其来的一阵发痒而引发的咳嗽,破坏了他的隐身。
  唯一可堪安慰的是,先闻声转头的人是杜思辰,而不是该死的秦若渊或小贱货。
  「你可以下床了?」杜思辰手捧著手摇式蔬果脱水机,走了过来。
  「嗯哼。」秦康豪不忘摆了摆大老爷的派头轻哼。
  秦若渊转过头来,看著秦康豪,脸上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秦康豪可以「感受」到儿子传来的挑战书,嚣张地说著:
  「你有比我更受杜思辰喜爱吗?」
  (秦若渊:老头,你想太多了。)
  骄傲的秦康豪当然不容许儿子这般挑衅他。
  他低头看著杜思辰手上那奇怪的器具,问,「这是在干嘛的?」
  「这样转动可以让裡头的东西脱水,就跟洗衣机一样的原理。」杜思辰解释道。
  现在篮子裡装的是刚洗好的生菜。
  以为秦康豪是要下来吃早餐的杜思辰正想要叫秦康豪去餐厅等,不料秦康豪竟拿走她手上的蔬果脱水机。
  「这我来用。」
  「不——」
  「我用就好。」秦康豪照著她刚才的方式,握著握把,转动上面的转盘,「这么简单,猪都会用。」
  「猪很聪明的。」一旁的焄緁吐槽,「不要看不起猪。」
  秦若渊转回头去,看起来像是在盯著咖啡煮好了没,其实在憋笑。
  干!
  秦康豪在心裡飙怒。
  如果小贱货不是杜思辰的女儿,他肯定把她一脚踹出去。
  不行,他不能跟小贱货槓上。
  他要「投其所好」。
  「是喔。」但他还是难受控制的低哼了声。
  「他们的智商可是可以排到前十的,而且牠们还具备EQ呢!」
  秦康豪斜睨那不知在跩个什么劲的焄緁。
  「你想说我没EQ吗?」
  「我又没有讲,你干嘛自己对号入座?」
  「啊你……」
  「焄緁,你蛋打好了没?」杜思辰拉著焄緁到一旁去,悄声附耳,「不要去惹他。」
  「我没有惹他啊,是他自己玻璃心,对号入座的。」天可明鑑啊!
  「就叫你别跟他槓上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疯。」
  虽然秦康豪不知道杜思辰在对焄緁讲什么,但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该死的小贱货就会搞破坏。
  杜思辰的低声劝戒,离得较近的秦若渊隐约听到了。
  他回头暗觑那气得牙痒痒,却隐忍不发的秦康豪,心想,正常来说,秦康豪不可能允许焄緁这般顶撞他,就算不揍人也不可能这般默不吭声,可现下却看得出来他的百般容忍,这莫非也是因为杜思辰的关係?
  秦若渊决定要试上一试。
  「焄緁说得没错啊,她又没有对号入座,爸,你真的想太多了。」
  他知道焄緁的个性,也知道她一定会马上附和,果然,焄緁一听到秦若渊赞成她的说法,立刻挣开了母亲的手,用力点头道:
  「对啊,你想太多了。」
  现在是怎样,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吗?
  秦康豪火大的怒将脱水机放到一旁的桌上,欲上前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时,就看到杜思辰白著小脸,迅速站到焄緁面前,双手张开,保护著女儿。
  「焄緁真没这意思,你别对她生气,如果你还是不高兴,就衝著我来吧。」
  「妈——」
  「嘘,你别说话。」
  瞧他们三个多同仇敌忾,就隻他是坏人吗?
  秦康豪心裡憋屈极了。
  他恼火的扔下一句,「我不吃了!」就像个负气的小孩,甩手离开。
  「这样就生气了,还敢说自己有EQ。」焄緁没好气地撇了下嘴。
  他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就这样走了,让杜思辰有些错愕。
  他甚至连骂焄緁一句都没有。
  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她只听过生病时脾气更暴燥的,没听过变温和的啊。
  秦若渊淡瞟困惑沉思的杜思辰,晓得她也发现奇怪之处了。
  只是,不知这对秦康豪来说,是福是祸啊。
  真是有趣极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天大的误会
  期末考过后,再一个礼拜,就放暑假了,焄緁与秦若渊即将升上三年级,所以就算放假也无法轻鬆,要为即将来临的大考做准备。
  不过焄緁才不管那还有半年多时间的学测,好不容易考完期末考了,她隻想轻鬆一下,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抱著平板电脑追剧。
  秦若渊坐在她旁边,滑著手机,貌似在找资料。
  「吃水果。」杜思辰端出削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
  玻璃盆裡头有西瓜、凤梨、芭乐跟番茄,焄緁立刻插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要。」手仍黏在手机上,只动口的秦若渊转过头来。「芭乐。」
  焄緁斜睨了他一眼,竹籤连插了三块芭乐,通通塞进他嘴裡。
  「撑死你!」焄緁歪嘴斜目,做鬼脸。
  「偶羧大出四荒啦。」我嘴大吃四方啦。
  「呿,听不懂。」懒得问他在说什么,焄緁继续追她的韩剧。
  杜思辰在一旁微笑,也插了块西瓜慢慢吃著。
  秦若渊将三块芭乐都吃掉之后,状似不经意的说,「我暑假要去澳洲。」
  顿时,客厅内的气氛像定格一样的安静。
  「你要去澳洲玩?」问的是杜思辰。
  「去读短期的语文学校。我读的这间著重在IELTS考试,而且我想更增加听说的能力。」毕竟学语言,环境是很重要的。
  秦若渊暑假一直都会出国去读短期的语文学校(顺便玩),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要去多久?」问的还是杜思辰。
  焄緁只是怔怔看著他,眼神看起来很是惊愕。
  「整个暑假,两个月。」
  「学校找好了?」杜思辰三问。
  「代办已经帮我处理了,也租了离学校不远的公寓。」
  他刚一直在滑手机,就是在看代办寄过来的资料。
  他不喜欢住学生宿舍,所以也请代办帮他把公寓一起找了。
  「一个月学杂费很高吗?」杜思辰四问。
  「大概六万左右。」
  杜思辰不由得想,如果家裡没有遭逢变故的话,也可以送焄緁出去游学,只可惜……
  她暗叹了口气。
  「怎样?」秦若渊问焄緁。
  「什么?」突然被问的焄緁眨了下眼。
  「我要离开台湾两个月,你没有话要说吗?」
  「关我屁事。」焄緁撇了下嘴,「你要去哪都跟我没关係。」
  「是吗?」
  「是——」焄緁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长,「我要继续看我的欧巴了,别吵我。」
  可恶的傢伙,要出国游学竟然现在才说,这绝对不是这两天才决定的事,肯定早就计画好了,之前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干嘛这样保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必要这样吗……
  焄緁眼睛虽看著萤幕,但心裡一直不断地碎碎唸碎碎唸碎碎唸……
  秦若渊沉默了约一分钟,突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啊?」焄緁抬起头。
  「一起去澳洲。」
  「我家还欠你家一堆钱呢。」焄緁没好气地假笑。
  「我可以……」
  「我不要再欠你家钱了!」焄緁直接打断他。
  人没钱就缺底气,欠钱呢,连人格尊严都没了。
  秦家是开地下钱庄的,这个月借十万,下个月欠款就变二十万了,她脑袋可没这么糊涂,明知是火坑还跳下去,就得当一辈子的奴隶啦!
  「不用还……」
  「我帮你出钱。」
  众人闻声回头,讶异看到秦康豪出现在楼梯口。
  「妈,刚是不是有人说话?」焄緁问母亲。
  「好像是有。」杜思辰的脸上也透出些许困惑。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焄緁转头问秦康豪,「你可以再重複一次吗?」她有点不太相信刚才听到耳裡的话。
  耳朵塞满耳屎快去找耳鼻喉科医生清理啦!
  秦康豪火大的想。
  「我说,」他加重语气,「我帮你出游学的钱。」不待众人出声又接续道,「不算欠款,算我送你的!」
  焄緁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傻了,杜思辰同样满面惊愕。
  「妈,我刚是不是听到有人要免费送我去游学,而且那个人叫秦康豪?」
  「好像是……」杜思辰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康豪要送焄緁去澳洲游学,费用全出?
  「之前马雅人预言地球什么时候会毁灭?」焄緁问秦若渊。
  「我想地球应该不会因我爸一句话就毁了。」秦若渊忍著笑回。
  「不是啊,你刚有听到吗?」焄緁抓著秦若渊的袖子,「你爸刚才说要帮我出钱耶,天啊,这不是地球要毁灭的前兆会是什么?」
  秦康豪终于难以控制脾气的吼,「你暑假给我滚去澳洲,这两个月我都不要看到你!」
  「我一个月不在就可以赚六万耶!」焄緁开心的站起来,「不然这样吧,我马上离开,看你要我滚出去多久,我都OKAY,然后请把我家债务全部消除。」
  「你想得美!」秦康豪啐道,「就只有这两个月,我不要看到你,两个月后还是要给我滚回来!」
  干,有没有这么难的「投其所好」?
  小贱货就是小贱货,给她好处还要嘴贱,他真怀疑她跟小由是不是有血缘关係。
  「我想折抵现金……」
  「杜思辰你给我过来!」秦康豪不想再跟焄緁斗嘴了,他可不想血压上升脑中风,顺了小贱货的意。
  「你叫我妈去干嘛?」
  秦康豪没理焄緁,上楼回房。
  「我去看看。」杜思辰拍拍女儿的手背,要她别担心。
  杜思辰进了秦康豪的房间,就看到他埋首在书桌前。
  她缓步走近,心头带著警戒。
  她走到秦康豪身后时,秦康豪将一张支票撕下凑向她。
  那是张现金票,票面金额十五万。
  「拿去。」
  杜思辰没接过。
  「拿去啊!」秦康豪火道,「你不想增加你女儿的英文能力吗?」
  他可是听过焄緁讲英文,简单的会话也讲得结结巴巴的,惨不忍睹。
  杜思辰定定地看著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她迟疑地开口,「喜欢焄緁吗?」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握到手惹
  劈哩趴啦。
  那是秦康豪血管爆裂的声音。
  他喜欢罗焄緁?
  他喜欢那个小贱货?
  这世界是真的要毁灭了,所以杜思辰也跟著脑袋秀逗了吧?
  他这辈子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跟儿子抢女人,更别说那个女人还是小贱货!
  他不解他的言行举止中,哪点透露出他喜欢小贱货了……
  他的视线飘落在手中的支票。
  难不成,是因为他出了游学钱,杜思辰就以为他喜欢小贱货?
  再看杜思辰的面色,好像没有任何不爽,还隐含期待的样子,难不成,她觉得自己女儿很多男人抢,是件光荣的事吗?
  这么肤浅吗?
  疑心重的秦康豪决定测试看看,杜思辰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啊,我喜欢她啊。」秦康豪咬牙切齿道。
  要说出他喜欢小贱货这种违心之论,实在太为难他了。
  杜思辰闻言,欣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太好了。」
  喔干,这女人竟然果真肤浅,女儿被个可以当他爸的男人喜欢还这么开心,而且他还是她眼中的坏蛋,她怎么……
  「你是若渊的爸爸,可能会觉得我太自以为是,不过我是觉得你家若渊应该是挺喜欢我家焄緁的,我其实看你每次跟焄緁吵架我都很担心,不只是……其他原因,」怕他会动手对焄緁行使暴力。「还有就怕你会阻止他们在一起,既然你是喜欢她的,我就放心了。」杜思辰欣慰的抚著胸口微笑。
  她刚开始对秦若渊其实没有好感,甚至是厌恶,但后来她发现,秦若渊一直都保护著焄緁,对焄緁也颇为疼爱,甚至还愿意出钱让焄緁获得自由,而焄緁看起来也是喜欢他的,她才改变了想法,希望他们能够一直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但她也知道,秦康豪不喜欢焄緁,这点让她很担忧,也一再叮嘱焄緁不要去惹秦康豪,除了怕人身安全外,也是怕万一将来走到结婚这一步,秦康豪会反对,让幸福蒙尘。
  她不希望焄緁步自己的后尘。
  随著吐出的话一句接著一句,秦康豪嘴巴越张越大。
  敢情这是——两个「家长」的对话?
  马的,他个人比较喜欢男人跟女人的对话,okay?
  成熟的男人,跟成熟的女人。
  最好是对话到床上去的那种。
  「不是这样吗?」为什么秦康豪看起来满面惊讶?
  秦康豪迅速把可以塞进一颗拳头的嘴巴合起来。
  「我儿子不小了,我不会管他的事。」就算他只有十岁,他也一样不会管。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小孩子在一起,如果能有家长的祝福是最好的。」杜思辰伸出手来,顿了一下又收回去。「我真的非常开心。」
  她刚那动作是想握他的手吗?
  他喜欢儿子的「女朋友」,有让她开心到想要主动握他的手吗?
  秦康豪看著那虽然收回去,但能看得出像是要握住什么东西,而五指弯成圆状的手,不假思索,伸手抓住。
  杜思辰明显吓了一跳。
  怕她甩开,秦康豪连忙上下摇晃了两下,假装真是在握手。
  杜思辰惊愕的眨了两下眼,让秦康豪开心的是,她没有抽出。
  他下对棋了!
  秦康豪心情雀跃的想到楼顶放烟火。
  他倏忽想到,当初杜思辰跟罗升宏结婚的时候,是被父母反对的,这件事一定在她心口画下了伤痕,所以她才会对于他喜欢小贱货(并没有)一事这么开心。
  「嗯咳,」秦康豪装出正经样,「我是这么想的,小贱……焄緁过去澳洲的话,除了可以加强英文能力,出国游学开拓视野,我看她家事也挺行的,可以顺便照顾一下若渊,毕竟若渊少爷当久了,连煮个饭都不会,哪像我还会煮义大利麵啊、做点法国菜什么的,他真是太不行了,所以我出游学费用,也算是疼爱儿子嘛,当然你不要误会,我是让她去做僕人,就一个顺便而已。」
  秦康豪暗贬秦若渊的同时,顺便抬举一下自己,加深在杜思辰心中的好印象。
  他会出钱让焄緁跟若渊去留学,除了「投其所好」,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小贱货远离他的视线范围,而且有她在的话,两个月的暑假每天跟她大眼瞪小眼,被她惹到了还不能揍她一顿,全都得隐忍下来,他完全不怀疑秦若渊游学回来时,会看到一个气到脑中风、半身不遂的父亲。
  况且,谁要让那个电灯泡挡在他跟杜思辰之间啊!
  能够获得两个月的清淨,这十五万,值得!
  「不会的,我不会误会。」杜思辰低头看著那还握著她的手,「那个……」
  「喔……」秦康豪将支票塞进她手裡,才依恋不捨的放开。「你就别客气了,收下吧。」
  「不过这个钱还是不要……」
  「就算我不出,若渊也是会出的,我出或若渊出不是都一样吗?这只是表示我喜欢焄緁嘛。」
  秦康豪笑得言不由衷,隻好故意把眼睛笑眯了,让人看不出来他对自己说的话有多不以为然。
  杜思辰握著支票的手还是多有犹豫。
  「对了,」秦康豪转移话题,「你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杜思辰抬眸纳闷地看著他。
  「我煮的义大利麵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这一定是阴谋
  「雪透!」
  「浑蛋!」
  「干!」
  「他奶奶的!」
  「马的!」
  「你娘卡好!」
  打从秦康豪进入厨房,开始煮他的义大利麵时,以上的咒骂声三不五时传出来。
  被命令坐在饭厅裡等待的焄緁跟杜思辰,每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次骂声,单侧眉毛就忍不住跳了一下。
  至于秦若渊,他正在房间裡忙著跟代办商量处理焄緁跟他一起去澳洲游学一事,所以人不在场。
  「妈,」焄緁头靠近杜思辰,小小声道,「我就说世界末日快到了吧,不然秦康豪为什么要煮义大利麵给我们吃?」
  杜思辰耸了下肩,「我也不知道。」
  「他真的很怪,你不觉得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焄緁打了个冷颤,「除了脾气还是一样坏以外,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被附身了,或者被换灵魂了,还是哪个已经死掉的人穿越到他身上了。」
  「你小说看太多了。」杜思辰失笑。
  「你没听过现实生活往往比小说更离奇吗?」焄緁瞪大眼,「而且他那么讨厌我,竟然还出钱要让我出国,我觉得要不是他真的被夺舍了,就是有阴谋。」最后一句,焄緁说得十分笃定。
  「没有啦,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你。」
  「谁说的?」
  「呃……他说的。」
  焄緁顿了一下后,坚定一点头,「这肯定有阴谋!」
  焄緁越想越不对劲。
  「不会啦!」杜思辰笑著抱住女儿,「他一定是发现了我的焄緁是个最棒的好孩子,所以也喜欢你啊。」
  焄緁对于母亲的乐观十分不以为然。
  她也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乖孩子,非常容易与人树敌,加上她三不五时就跟秦康豪吵架,挑战他的权威,像那种对自己很有自信爱面子的男人,最讨厌人家挑战他了。
  「我才不信。」
  「既然若渊喜欢你,那他爸爸喜欢你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啊。」
  「哪有啊!」焄緁脸一阵热,「秦、秦若渊哪有喜欢我……」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啊。」杜思辰笑著抚摸女儿的柔软秀髮。
  「才、才才才没有呢……」焄緁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牙尖嘴利的女孩说到情爱这事上,也不由自主的结巴了。
  「干!XXXXXXXXXX!」厨房传出更激烈的骂声。
  「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去帮一下好了。」焄緁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一点都不想吃到裡头含有人肉或人血的义大利麵。
  「我去看看。」
  杜思辰来到厨房就看到秦康豪手忙脚乱的。
  一旁煮义大利麵的锅子裡头的麵水已经滚满出来,眼看著就要浇熄炉火了,杜思辰连忙上前把火关小。
  转头一瞧,流理台上一片混乱,秦康豪的食指正冒著血。
  「你受伤了。」杜思辰迅速抽了张面纸,上前抓起秦康豪的手,压住他的伤口。「还是我来……」
  「我只是太久没煮,生疏了。」秦康豪立刻打断她,意识一直集中在那帮他压伤口的柔软小手。「我现在正在找回手感。」
  真没想到他堂堂性爱杀手秦康豪,竟然会因为手的接触就心荡神驰、小鹿乱撞,下面那一根都快要竖起来了。
  杜思辰抬眸,秦康豪立刻张大眼与她对视,毫不闪避,好增加他话裡的可信度。
  「那还是我帮你处理食材?」
  「不用!」秦康豪直接拒绝。「你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开玩笑,这可是他表现的时候,表面上他好像是心血来潮,其实是要证明他比他儿子厉害多了,还会煮义大利麵呢,哪像秦若渊,搞不好连煮泡麵的水怎么烧都不知道,没用,哼。
  (秦若渊:我们家有饮水机,不用煮开水。)
  「喔……」杜思辰放开他的手,转身前还是很不放心的道,「那你自己小心。」
  「会啦!」秦康豪挥手要她离开。
  对于她的殷切关心,秦康豪一阵甜蜜在心头,他拥抱著这难得的温馨感,三分钟之后才又转头跟他的义大利麵奋战。
  焄緁看到母亲回来,好奇的问,「现在怎样了?」
  「他说他只是太久没煮,生疏了。」
  「他是多久没煮啊?该不会十年一个单位吧?」
  (秦康豪:干,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虫吗?老子二十年没煮了。)
  「不晓得,」杜思辰笑,「不过我有看到他切小番茄,好像还挺像个样子的。」至少真是切对半,而不是乱切一通。
  她猜他可能就是因为小番茄太滑溜,才会切到自己的手。
  「好吧。」焄緁两手托腮,撅起嘴,「那我们就等等吧。」
  半晌,秦若渊下楼来,在饭厅找到两人。
  「你们怎么都在这?」
  焄緁等人尚未来得及开口回答,秦若渊就听到厨房传来一声「干」。
  「我爸是不是在裡头?」秦若渊手指著后面的厨房。
  「他说要煮义大利麵给我们吃。」焄緁回答。
  「煮义大利麵?」秦若渊吃惊瞠目。
  「你没吃过吗?你爸煮的义大利麵?」杜思辰问。
  秦若渊噗哧一声笑出来,「我今天真是托你们的福了。」
  他回来秦家七年的时间,从没看过秦康豪煮过任何东西。
  「什么福啊?」焄緁好奇的问著在她左手边坐下的秦若渊。
  「我也是第一次吃到我爸煮的义大利麵。」
  「真假?」焄緁转过头对杜思辰坚定的说,「我怎么想都觉得是有阴谋!」焄緁推论,「会不会吃了之后就拉肚子?还是他用自己的血下蛊,操纵我们的意识,变成他的小鬼之类的。」
  「不可能啦!」杜思辰忍俊不住,「你别再乱猜了。」
  秦康豪的确是有阴谋。
  秦若渊在心裡回道。
  只是这个阴谋是为了绑一个女人的心。
  他单手托腮,望向与女儿谈笑的杜思辰。
  如果因为喜欢上一个女人,而让一个男人暴戾的性情有所改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又过了约莫十五分钟,秦康豪的辣味芦笋番茄海鲜义大利麵,终于上场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父子对决7
  大家都不知道一件事,其实,秦康豪是个完美主义者——某些方面。
  所以他今天决定要做件事在大家面前显摆,他肯定是做到万无一失、完美无缺,才会展现出来。
  所以这盘义大利麵若是由杜思辰来做的话,大概十五分钟就煮好了,但是,秦康豪花了整整一个小时。
  (秦康豪:那是因为我太久没下厨,生疏了,okay?)
  秦康豪一手端著一大盘的义大利麵,另一手端著分食用的圆盘,趾高气昂的踏进饭厅。
  「就让你们嚐嚐旷世巨作。」秦康豪一脸臭屁。
  只见这义大利麵的颜色鲜妍,配色绝佳,阵阵香味扑鼻,还真是有模有样。
  焄緁伸出手,企图偷捏一条麵条来吃看看有没有熟,被眼明手快的秦康豪狠狠打下去。
  「没家教,你……」不对,这好像骂到杜思辰。他立刻改口,「是味道太香,等不及了吧?」
  「你又没有拿叉子出来,怎么吃?」焄緁没好气的说。
  「你是不会自己去拿吗?」靠,真把他当服务生喔。
  「好啦。」焄緁朝他做鬼脸,小跑步进了厨房。
  马的,这小贱货越来越无礼了,太久没给教训,胆子肥了,一定要找天来给她盖布袋,揍得她妈妈认不出她是谁。
  焄緁拿叉子出来时,还不忘了拿夹子好分食。
  「给我吧。」
  杜思辰接过焄緁递过来的夹子,将义大利麵在各个小盘中分好。
  「你先吃。」焄緁推了推秦若渊,「如果吃了觉得肚子怪怪的,一定要说喔。」
  秦康豪狠戾的目光瞪向焄緁。
  秦若渊则端起盘子,仔细研究,好像是在找寻是否有下泻药的踪迹。
  这两个浑蛋。
  秦康豪手上的叉子已经被他折弯了。
  「我先吃了。」一旁的杜思辰捲了一匙麵放进嘴裡。
  秦康豪看著她优雅的进食动作,屏气凝神,等待评语。
  「妈,肚子会痛吗?」焄緁神色夸张的问。
  秦康豪左手用力按著右手,才不至于把手上的叉子衝动的朝焄緁的头丢过去。
  「嗯……」杜思辰微微张大眼。
  「怎样?」秦康豪问,紧张的心脏怦怦跳。
  「还挺好吃的。」杜思辰点了下头,又插了块虾子,「虾子也有入味。」
  「你肚子没有怪怪的喔?」焄緁再三确认,「这麵条有熟喔?」
  「可以放心吃啦。」杜思辰笑道。
  秦康豪正骄傲的抬起下巴,冷不防杜思辰又加了句——
  「如果真有怎样的话,我上次吃剩的药包内有胃药。」
  秦康豪脸色整个拉了下来。
  「噗!」秦若渊笑了。
  「哈!」焄緁笑了。
  「呵……」连杜思辰都笑了。
  干!
  秦康豪此刻心中迴盪的就只有这个字。
  「我开玩笑的,」杜思辰笑抿著嘴,「你的厨艺可比餐厅大厨,真的很不错。」
  秦康豪的尾椎这下翘得老高了,朝秦若渊挑了下眉,眼中尽写——
  老子比你强。
  秦若渊只是淡瞟他一眼,对杜思辰道,「我想要吃蛋炒饭,你晚上可以煮给我吃吗?」
  「好啊,有什么问题。」杜思辰笑著应允。
  秦若渊也朝秦康豪挑了下眉——
  我不需要会煮,人家甘愿乐意煮给我吃。
  秦康豪眉头恼怒蹙起。
  秦若渊的下巴努了努——
  不爽,自己也去撒娇啊。
  干。
  秦康豪眯起的眼眸佈满危险精光。
  「蛋炒饭吗?」秦康豪不屑撇了下嘴角,「这我也会啦,晚上煮给你吃。」
  焄緁张大嘴,「哇赛,秦若渊,你爸说要炒饭给你吃耶,没想到你们家也有父慈子孝的一天。」
  一旁的杜思辰不住摀嘴偷笑。
  「吃你的麵啦!」秦康豪手中的叉子终于再也忍不住,丢向了焄緁的额心。
  「唉啊……」焄緁摀著额头,眼眶泛出了泪。「你干嘛丢我啦!」焄緁生气的嚷。
  「我本来是想丢你那张臭嘴的!」
  「你……」
  「好,别吵了。」杜思辰笑著阻止,「赶快吃麵啊,凉了就可惜了。」
  「哼。」秦康豪一脸不爽的回厨房拿新叉子,吃了口自己的杰作,讚不绝口,「干,怎么这么好吃,不愧是我秦康豪煮的。」
  「真不要脸……」焄緁小小声地说。
  「干,你有意见?」
  「没、意、见!」焄緁故意把一口麵吃得啧啧有声,大开嘲讽,「唉唷,怎么这么好吃啊,谁做的啊,厉害囉,要不要出国去参加比赛啊?」
  秦康豪手中的叉子再度被折弯。
  「别闹了。」杜思辰怕焄緁闹得太过火,真把秦康豪给惹火了。
  「好啦。」焄緁吐了舌做鬼脸,埋首继续吃麵。
  「哼。」秦康豪银牙磨了磨,隐忍著怒气,用力插了块芦笋放进口裡。
  因为对焄緁太不爽,反而没注意到杜思辰落在他身上,带有深究的眼神。
  秦康豪两三口就把盘中的麵吃完了。
  他伸手想再夹一些,有隻小手比他更快。
  「我帮你吧。」杜思辰微笑看著他,朝他伸出手。
  「喔……」秦康豪神色顿时有些侷促,把空盘子拿给她。
  黄色的麵条在盘中捲出漂亮的形状,配料均匀的置落各处,顶端画龙点睛的放了一片罗勒。
  「哪。」杜思辰将装好的盘子递向他。
  「谢、谢。」不太习惯讲这两个字,秦康豪的舌头很是不听指挥的顿了下。
  「不客气。」
  淡淡的微笑清雅温柔,秦康豪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跟义大利麵一样热了。
  刚从超市买日用品与食材回来的刘妈,路经过饭厅,看到裡头气氛祥和,有说有笑地吃著义大利麵,讶异的合不拢嘴。
  眼前的景象,看起来好似一家人啊……
  谁看得出来不久前,这四个人的气氛是如何的剑拔弩张呢!
  刘妈不由得露出满意的微笑,走进厨房。
  然一看到厨房内的情景,她当场脸绿了。
  是谁拿散弹枪轰炸过吗?
  厨具上一堆髒兮兮的锅碗瓢盆不说,地上还掉落了一堆食材的垃圾残渣,她经过水槽时差点滑倒,定睛一瞧,竟有一滩橄榄油在地上。
  刚是谁用过厨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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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8:27 #15樓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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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出国囉(H)
  十天后,秦若渊与焄緁出发去澳洲游学。
  秦若渊寒暑假都会出国,所以老神在在,对他来说,去澳洲跟跑去花莲玩没两样,稀鬆平常。
  但对焄緁来说,她无法平常心看待。
  第一次出国游学,焄緁紧张得睡不著,老是担心行李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落了,会不会那边老师讲的英文她听不懂,会不会连买个东西都开不了口……叫她好是忐忑不安。
  昏暗的寝室内,原本闭著眼睛的她,忽然张开了眼,喃喃自语,「我的牙刷牙膏有带吗?好像忘了耶。」
  她迅速翻被爬起,打开厚重的行李箱检查。
  「还好有带。」
  鬆了一口气的她回到床上。
  过了一会,她又忽然醒了。
  「我睡衣好像隻带一套,这样没法换洗。」
  俐落下床,将竖直在牆角的行李箱放倒,鬆开束带,拉开拉鍊,就著手机的灯光,翻动衣物检查。
  「果然少带了一条睡裤。」她连忙补了件睡裤进去。
  将翻出来的东西排好、迭好,盖上上层行李箱,拉上拉鍊时,有样东西罩住她的身体,温暖而沉,双臂在她胸前交叉。
  「你要下床几次?」秦若渊已经被她吵得要翻白眼了。
  他们搭的是一早的飞机,也就是说四点就得出发去机场,现在都十二点了还不让人睡?
  「我怕我东西没带齐全。」少带一样就很麻烦啊!
  「最主要带的东西只有钱包、护照、手机,其它没有没关係。」
  「怎么会没关係……」
  「缺了什么到当地再买就好。」
  「那多浪费钱,我……」
  她话还没说完,秦若渊就把小脸转过来,直接用嘴封住她的碎碎唸。
  「唔……」
  灵活的软舌将她的小舌头捲起来,拉到自己口中吸吮,让她只能呻吟,无法说话。
  秦若渊把人转过来,压在行李箱上。
  焄緁穿的是两截式的睡衣,大手从衣服下襬鑽入,五指揉上柔软的酥胸,挑逗敏感的乳头,刺激快感。
  「秦若……唔啊……」
  鬆紧带裤头的睡裤非常好脱,一拉,连内裤一起下来,他把裤子褪到小腿处的双脚折迭在小腹上,粉红色的阴户暴露在冷气的凉爽空气中,下意识缩起,指头戳入的感觉更为紧致,花肉自四面八方将他包裹起来,挤压著他。
  睡衣的釦子被解开了,硕大的双乳微微颤动,他低首含进一口润蕊,上下同时挑弄她的敏感,焄緁眼眶含著激情的泪水,小嘴嗯嗯啊啊呻吟个不停,当秦若渊的肉棒狠狠刺入的时候,她更是完全忘了明天要出国一事,双手扣在他宽背上的肌理,纤腰配合著他律动的频率,左右摇摆。
  「啊……啊啊……舒服啊……」
  她昂首娇吟,纤腿圈上劲腰,臀部抬起,秦若渊每一次的深入都撞击到子宫口的那片柔软,酥麻得叫她都要打起哆嗦来。
  淫水在粉红色的行李箱上流淌,贴在上头的偶像团体贴纸,也因此沾满了半透明的稠液。
  干到了高潮,秦若渊仍未停止,他把人抱上床,脸面朝下趴著,拉高臀部又是一阵猛干,焄緁爽得淫叫不止,眼神都失焦了,口角流出唾沫,小穴、大腿都湿漉漉的了,连床单都湿了一片,不知已高潮几次。
  秦若渊将她翻过来又翻过去,变换了好几种姿势,直到人被肏晕了,才拔出肉屌,洩淨男精。
  「总算可以睡了。」
  秦若渊满意的拉起被子,闭目睡觉。
  ☆
  清晨四点,杜思辰敲门叫两人起床。
  会开车的杜思辰打算亲自载他们去机场搭车,可没想到她早餐煮到一半,秦康豪竟然下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起?」难不成他也要载若渊他们去搭飞机吗?
  「没有啊,」秦康豪抓著发痒的后背,假装漫不经心的抱怨,「鸟叫声有点吵,把我吵醒了,住山上就是这点不好。」
  鸟叫声?
  杜思辰咬唇忍笑,不去揭穿他的谎言。
  秦家别墅都是气密窗,外头的声音完全传不进来,家裡又没养鸟,他是去哪听到的鸟叫声?
  「这样啊,」杜思辰跟著演下去,「我等等要载焄緁他们去搭飞机。」
  「是喔,他们今天要出国喔?」秦康豪故作不知地瞪大眼。
  「对啊。」
  「所以刘伯等一下会过来?」
  「没有,是我要载他们过去。」她刚讲得不够清楚吗?
  「你会开车吗?」
  「会啊。」
  「你要开我的车送他们吗?」
  「对啊,就是平常刘伯开的那一台。」
  「我的车没有一台低于三百万的,天这么黑,万一撞坏了怎么办?」
  「要不我叫计程车……」
  「这么晚了,计程车才不想上山。算了算了!」秦康豪摆出不耐的脸,摇著手,「刚好我也醒了,就顺便载他们一程吧。」
  「好啊,那谢谢你了。」
  「喔……嗯,不客气啦。」他指著炉具上的锅子,「你在煮早餐喔?」
  「要吃吗?」
  「这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当然要吃啊。」
  「那你去准备一下,等等下来吃早餐。」
  「喔。」
  转过身去的秦康豪开心的握拳低喊了声,「yes!」脚步轻盈的上了楼。
  半响,打著呵欠下来的焄緁听到秦康豪竟然要载他们去搭飞机,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不是都睡到日上三竿的吗?给他载安全吗?」焄緁实在不敢让一个睡眠不足的「阿伯」载啊。
  (秦康豪:干,我是大叔,最帅的欧巴大叔!)
  「如果他睡著了,我会马上接手的。」杜思辰保证道。
  「那我安心了……啊!」她的后脑杓突然一阵刺痛。
  秦康豪从她身边走过去,想也知道是被谁打了。
  「你干嘛打我!」焄緁不平的嚷。
  「你看我的手劲这么大,就知道我很清醒。」秦康豪转著手腕,暗示她敢再多嘴,就再多赏她几下。
  「暴力分子!」焄緁咬牙骂。
  「焄緁,拿到饭厅去。」杜思辰把一锅粥交给她。
  「今天吃粥?」秦若渊问。
  「我想你们再来会有两个月比较不方便吃到中式早餐,所以今天吃清粥小菜。」
  「你真细心。」秦若渊倾身贴耳,「真希望你是我妈。」
  秦若渊的话有弦外之音,不过杜思辰以为的是表面上的意思。
  因为他个子高,杜思辰不容易摸到他的头,所以隻轻按了下他的肩,温柔微笑,「到澳洲,焄緁就麻烦你了。」
  秦若渊点了下头,帮她端其它的菜餚。
  可他说悄悄话的姿态被眼尖的秦康豪看到了。
  他在饭厅坐的位子可以看到厨房内的部分状况,当下拳头就紧握了起来。
  好小子,都要出国了还要跟他挑衅!
  等著瞧,这两个月的时间,他一定会拿下杜思辰!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威胁
  杜思辰一直等到飞机起飞,身影小到再也看不见,才不捨的离开机场。
  她从没跟女儿分开这么久的时间,而且等等要回去的还不是自己的家,那份孤单更为明显。
  她有些抑鬱不乐的跟在秦康豪身后,进了停车场。
  坐进车子,发动引擎,秦康豪自后照镜看到杜思辰一直隐忍著泪水,粉润的双唇抿得死紧,知道她心情不好,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她的好。
  车子驶上了高速公路,杜思辰的脸一直面向著窗外,有别于来时车内的谈笑风声,静谧死寂。
  虽然很讨厌小贱货,不过那个吵死人的丫头在的话,至少车厢内的气氛也不会这么沉重。
  回到T市,出门时安静的城市,现在已经热闹起来了。
  他转念一想,改变了路径,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驶向了观光码头。
  这儿有得吃,有得玩,有风景可以浏览,还有渡轮可以搭,是休閒散心的好地方。
  在周边的停车场停好,他解开安全带,摇摇杜思辰。
  「嗯?」杜思辰转过头来,睡眼惺忪。
  「下去走走吧。」
  「啊?」杜思辰顾盼四周,「我想睡觉,可以你下去走就好了吗?」
  她一整晚没睡,早上四点不到就下楼张罗早餐,送孩子到机场搭飞机什么的,加上焄緁进海关之前,两母女抱著哭了好一会,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原来她一直不说话,是累了在睡觉啊。「喔。」
  睡觉总比心情不好的好。
  于是秦康豪又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回到位于山上郊区的家。
  杜思辰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先帮自己煮了一碗海鲜麵,坐在饭厅食用。
  吃了一半,刘妈来了。
  「好香啊。」刘妈的鼻子敏锐的动了动。
  「要吃吗?锅裡还有。」
  「好啊!」刘妈这人贪吃,一知道有好吃的,就算才刚吃过一个便当,还是去舀了半碗过来。「少爷他们出国啦。」
  「嗯。」杜思辰点了下头,笑容很是勉强。
  「孩子大了,」刘妈叹口气,心有戚戚焉,「终有一天,不只是出国两个月,而是会离开父母成立自己的小家庭,甚至到外地去工作,一年难得见一次。」
  杜思辰笑笑没说话。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杜思辰纳闷的看著刘妈,不解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跟你老公不是离婚了?有没有打算再嫁?」
  杜思辰啼笑皆非,「你忘了,我没有自由啊,我现在是人质。」她轻叹口气,「如果将来,升宏钱没还完或出什么事,这笔债务我还是得扛的。」
  她很清楚自己在这间屋裡的角色,从不敢做任何不切实际的妄想。
  「是喔。」刘妈只知道离婚的事不能告诉焄緁,其它比较详细的内情,她就不清楚了。「住在这也不错啊,不愁吃不愁穿的,而且我看老闆现在对你很好啊。」
  「我算是托焄緁的福气啦。」
  「焄緁的福气?」
  「秦康豪还蛮焄緁的,所以我有沾到一点好处。」要不然只是一个不逼上床的承诺,哪能得到一个心平气和的对待呢。
  刘妈错愕瞠眼,「老闆……喜欢……焄緁?」因为太震惊了,所以一句话都无法流畅说完整。
  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老闆哪点喜欢焄緁了,她比较觉得老闆很想把焄緁掐死,只是因为某个原因不能动,而且那个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少爷。
  「嗯,他亲口说的。」
  刘妈突然怀疑自己是变蠢还是老眼昏花了,老经验竟然会看走眼?
  她还以为老闆喜欢的是杜思辰呢。
  「我还以为老闆喜欢你耶。」刘妈直言不讳。
  杜思辰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住摀著嘴直发笑。
  因为这句话触动了她的笑点,她至少笑了快一分钟才有办法开口说话。
  「不可能、不可能!」她摆著手仍笑个不停。
  「为什么不可能?」刘妈不以为然,「你长得这么漂亮,人又温柔贤淑,我是男人都想娶你。」
  杜思辰心头猛地像被尖锐的针刺了一下,疼得她笑意歛止。
  「漂亮只是一开始容易生好感而已,反而更容易让人误会这就是喜欢……没有人真的喜欢我的。」
  「什么?」
  杜思辰端碗起身,「我吃饱了,我先去把地吸尘。」
  杜思辰站在流理檯前,素手握著水槽边缘,泪水一颗颗掉。
  她如果真的受人喜爱的话,那为什么焄緁的爸、为什么罗升宏都要抛弃她?
  就连父母都不要她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抹掉悽怆的泪水,她快速将碗洗好,放进上方的烘碗机,擦乾淨手回身,差点撞到人。
  她慌忙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是秦康豪的下属之一,好像叫小白什么的,他刚才几乎要贴上她的身子了,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喂,老闆最近是不是没干你了?」
  那人手伸过来企图抓住她手腕,杜思辰白著小脸慌忙闪开。
  杜思辰没搭理他,快步走出厨房,从储物间拿出吸尘器。
  那人跟了过来。
  「没被干小穴一定很痒,要不要我帮你通一通?」小白作势又要贴向她。
  杜思辰慌乱的闪避。
  「在干什么?」刘妈插著腰喊,「你再乱说话试试看!」
  「啧!」小白弹了下舌,「老闆不干就是要给我们干了,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管你什么鬼,你现在给我滚!」刘妈指著反方向大吼。
  「你她妈以为……」
  「小白!」外头有个黑衣人大喊,「有许奂村的消息了,快点上车!」
  「好啦!」小白心有未甘的撇了下嘴,转头对杜思辰撂话道,「小穴洗乾淨,哥哥下次再让你爽爽。」
  杜思辰手紧抓著吸尘器的握把,恐惧的发抖。
  「你不用怕,」刘妈安抚她,「小白那人说话很白目,所以才会叫小白,他不会真的对你怎样的。」
  杜思辰难掩恐惧的轻轻点了下头。
  「有你在我轻鬆好多。」为了缓解气氛,刘妈故作开朗道,「不然只有我一个人整理这栋别墅,真是累坏我一把老骨头了。」
  杜思辰闻言笑笑。
  其实这别墅每个礼拜固定会有清洁公司过来打扫,刘妈只是做一些吸尘洗衣之类的家事,没她说得那么夸张。
  跟刘妈边聊天边整理,时间很快到了傍晚。
  两人在厨房准备食材时,突然听到外头人声喧哗,仔细一听,像是有人正哭喊著求饶。
  「唉。」刘妈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什么事,「又有个躲债的被抓回来了。」
  杜思辰心一凛,走到窗前观看,她先看到从前头车子走下来的秦康豪,而第二辆厢型车下来的是被黑衣人硬架下来,哭个满面狼藉的三个人。
  男人年纪约莫四十,女人年纪应该跟她差不多,姿容秀丽、身材凹凸有致,还有一个小男孩,应该不到十岁,踉踉跄跄地被拖了进来。
  她彷彿看到当初的她。
  这三个人被拖上了二楼,杜思辰按耐不住,偷偷跟了上去。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牺牲(1)
  秦康豪的书房平常是关起来的,使用时,会将两边拉门推到底,成为一个开放的空间。
  躲债躲了将近一个月,仍是被找出来的许家夫妻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哀求著秦康豪再给一点时间,让他们去筹钱。
  坐在偌大檀木办公桌后的秦康豪冷酷无情的拒绝。
  躲在楼梯口,紧抓著扶手栏杆的杜思辰,耳闻凄苦哀绝的哭喊,时光彷彿倒流到他们被抓来秦家别墅的第一天。
  她就在那一天,在众人面前被硬脱光了衣服,遭受到此生所受过的最恐怖、残忍的凌辱。
  这家人即将面临与他们家同样的命运……
  她看到秦康豪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妻子的旁边,她不意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位妻子将会受到跟她一样的凌辱,她会被秦康豪强暴,会被留下来当性奴,最后可能会被卖到酒店去。
  而那个小男孩会亲眼看到自己的妈妈遭受到什么样的残暴对待,这将会在他心裡烙下一个极大的阴影。
  他们家将会因此分崩离析,就算最后妻子回到丈夫身边,这一个家,也不可能恢复从前了。
  秦康豪弯下腰想把小男孩提起来,眼角馀光发现到楼梯口有人,转头定睛一瞧,愕见竟是杜思辰。
  她什么时候上来的?
  她又为什么要躲在那裡?
  秦康豪动作的顿止,引起其他黑衣人的注意,纷纷循著他的视线转过头去。
  其中一名黑衣人一看到杜思辰,立刻拉开嗓门大吼,「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杜思辰惊跳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惊叫一声,往后摔了下去。
  秦康豪才要斥责黑衣人凭什么对杜思辰吼骂时,就看到杜思辰往后倒栽葱,瞬间不见踪影。
  「思辰?!」
  秦康豪火速衝了出去,瞧见杜思辰倒在楼梯平台上,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直接跳落到平台上,检查杜思辰的状况,怕她摔断了颈子,或脊椎受伤,而不敢乱动她。
  她双目痛苦的紧闭,恐怕是摔晕了,他慌忙在口袋裡找手机,想打电话叫救护车时,听到了呻吟声。
  杜思辰意欲翻身坐起来,秦康豪见状忙阻止。
  「你可能有受伤,不要乱动。」
  杜思辰没理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
  小手掌心贴著地,缓慢的把疼痛的身躯撑起来。
  秦康豪看她执意坐起,隻好插手入她后背,慢慢的将她托起来。
  「有没有哪裡不舒服?」他殷切焦急的的关心询问。
  「头……」一开口说话就牵引后脑杓的疼痛,她攒紧了眉眼,手往后伸。
  「这裡吗?」
  秦康豪大掌贴上她的后脑杓,杜思辰立刻疼得「嘶」了声。
  秦康豪轻轻摸了一遍,「好像有点肿起来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杜思辰浅浅呼吸著,这样疼痛感比较不那么明显。
  「那不然先回房去休息……」
  杜思辰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们……欠了多少钱?」杜思辰问。
  「……这跟你没有关係。」
  「多少?」杜思辰执意要问。
  「八百万。」
  又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一般小家庭要花多少时间才还得了这笔钱?
  看那对夫妇的衣著普通、神色憔悴,恐怕逃亡的时间都没得好吃好睡,就连孩子都那么瘦弱,一定都没吃饱过吧。
  「不能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吗?」
  秦康豪闻言不予认同的蹙眉,「你……」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杜思辰急道,「我自己也是负债之身,凭什么替他们求情,我都知道。所以……」杜思辰喉头紧缩,就连吞口唾沫都显得困难,「那位太太要承受的……由我来……我来帮她……」
  「什么?」他没听错她的意思吧?
  揪著衣服的纤瘦五指暗暗紧握,却仍克制不住发抖。
  「你……你等等不是会……强要那个太太吗?我来替她……我让你……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牺牲(2)(简珠300加更)
  杜思辰清楚自己无举足轻重,说出这种不自量力的要求可能会被讪笑,但她总要试一试。
  她的家已经毁了,她不能眼睁睁再看到有人落入跟她一样的遭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早上只能在眼泪中醒来,无力回天。
  她表面仍是与人谈笑风生,但她心底的悲痛一直没有散去,要不是有焄緁在,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值得留恋。
  那么,如果有机会可以救那一家,只是把身体交出去,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没有把握秦康豪会答应,毕竟她已经是被用过的女人了,若要图新鲜的话绝对不会考虑她的要求,最坏的状况……最坏的状况大概就是像小白说的,等他上完,然后就换其他黑衣人轮著上……
  她用力闭上眼睛。
  没关係,把牙狠狠咬著,撑过就好了……
  「为什么?」秦康豪难以置信的问,「你认识他们吗?」
  要不然他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之前不惜以死要胁的她,竟会鬆口。
  杜思辰轻轻摇头。
  「那你怎么……」惊见她难受的清泪一颗接一颗纷然滚落,秦康豪顿时哑了口。
  她不愿意,但她的善良告诉自己非得这么做不可。
  他们都是曾经遭受过背叛的人,可她的抉择跟他却是大相迳庭。
  他报复著这世上的一切,而她,却是企图拯救任何一个与她同样遭遇的人。
  即便,得牺牲自己。
  「不想看到……看到有人跟我一样……」杜思辰抽噎了下,「拜託你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我……随你处置……」
  秦康豪低头看著那几乎要把他的衬衫扯坏的小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将纠缠在衣上的五指一一掰开,轻轻握住。
  「我再给他们时间。」
  听见她的承诺,杜思辰惊喜的抬首,「谢谢。」
  「你是白痴!」见她扬笑,秦康豪忍不住啐骂了句。
  彻头彻尾的大白痴!
  「你可以给多少时间呢?」杜思辰急问。
  「这个你也要跟我讨价还价?」
  他可以痛骂她得寸进尺吗……好像是不能……
  该死!
  「我希望你能给最充裕的时间,我能给的价值最充裕的时间!」杜思辰手按著胸口急切的嚷。
  马的,你知道自己无价吗?
  秦康豪狠瞪著她。
  杜思辰在他的目光下瑟缩,但还是鼓起勇气,「可以吗?」
  「我再看看,你先回房休息。」
  「好。」杜思辰知道不能打蛇随棍上,否则万一他打消主意,那家人就惨了。
  秦康豪扶著她站起来,「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说。」
  「我还好。」杜思辰忍著疼,一步一步走上阶梯。
  秦康豪将她带进房,亲眼见她躺下,才关门回去书房。
  他一进入,直接赏了刚才斥喝杜思辰的黑衣人两巴掌。
  「我有准你吼她吗?」秦康豪怒目而视。
  黑衣人立刻像隻乌龟,缩进了角落裡。
  他坐回办公桌后,拿起了许奂村的借据。
  许奂村的本金其实只有两百五十万,只是他一拖再拖,东躲西藏,利滚利再加利,才会变成欠那么多钱。
  会来「金融公司」借款,通常都是走投无路了,他不以为再宽限时间,许奂村就有办法还钱。
  但他答应杜思辰了……
  「干!」他咒骂一声,其他人立刻噤若寒蝉,尤其是许家三口。「许奂村!」秦康豪抬头冷视。
  「是……」许奂村低首伏身。
  「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去筹钱,如果你这两个月能筹到两百五十万,你的欠款就一笔勾销,如果办不到,两个月后,就给我去非洲挖矿!」
  听到利息钱全都不计列了,黑衣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这可是前所未有!
  许奂村大喜过望,「谢谢秦董!谢谢!」
  许奂村的妻子感激的磕头。
  「把他们送回去,派人轮流监视。」秦康豪不忘警告道,「若敢再逃,我不仅利息要算,我的人事费用一毛都不会少,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许奂村连连叩首。
  「好了!」秦康豪摆手,「全都散了。」
  黑衣人推著许奂村一家人鱼贯离开书房。
  秦康豪走到窗边,燃起了根菸。
  他可以清楚看到,许奂村一家人被推往车子方向,小男孩不慎跌倒了,当妈的心疼万分的把人扶起,拍掉他膝盖上的尘土,才牵著他的手上车。
  缭绕的烟雾让他眯了眼,窗上的倒影扭曲成了一张悽苦的小脸,他倏忽惊觉,若要有所得,就得有所失。
  「秦康豪,你还真是傻了。」
  他倏地捻熄香菸,弹进了菸灰缸。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改头换面的男人(微H)
  叩叩。
  敲门声响起,刚洗完澡出来的秦康豪擦著湿髮,漫不经心的应,「谁?」
  「是我。」
  一听到杜思辰那娇柔的嗓音,秦康豪擦髮的动作瞬间停止,转身朝向门口。
  「进来。」
  杜思辰缓缓推门而入。
  她身上穿著浴袍,因为突然接触到秦康豪房中的冷空气而轻颤了下。
  这人的冷气永远都开那么强。
  房间裡隻亮著一盏床头的檯灯,晕黄色的光芒,显得昏暗。
  不够明亮的光度让杜思辰觉得好过些,若是在亮灿的白昼光下,会让她更感羞耻。
  「头好点了吗?」秦康豪关心的问。
  因为太过紧张,杜思辰其实也没听清楚秦康豪问了什么,胡乱点了下头,粉颈低垂望著地上,十根细白的脚趾头不自觉地捲缩起来。
  她咬了咬唇,深呼吸了口气,动手解开浴袍。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秦康豪吓了一跳,呆愣了会才明白她为何而来。
  她是为了许家三口人来「献身」。
  浴袍裡头什么都没穿,一解开就是具细白纤柔、玲珑有緻,一对豪乳特别吸睛的完美胴体。
  秦康豪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了。
  他感觉好像好久……好久……没触摸到女人了。
  目光贪婪的在粉躯上下来回打量,灼热的浏览过每一处细緻。
  他想……
  一口把她吃掉!
  家居棉裤下已可见肉棒勃起的形状,突了一块在跨间。
  丢下了手上的毛巾,他屏气凝神上前,高大的身子将檯灯的光源遮掩了大半,製造成的阴影把杜思辰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
  她觉得自己像瞬间被罩在一个无法逃脱的网,细密的网眼仅能施捨稀薄的空气,使人呼吸困难。
  秦康豪抬手,掌心贴上嫩颊。
  他的手很热,但杜思辰还是无可避免地抖颤了下。
  记忆裡难以抹灭的,粗暴的性爱方式让她害怕得紧紧闭上了眼,牙根咬得更紧。
  只要能救人……
  值得的。
  她告诉自己。
  值得的。
  秦康豪手轻轻地往下滑,弯过纤细的颈项,握上光裸的肩头,她恐惧的抖颤,在掌心裡被察觉。
  他弯腰低首,灼热的呼吸吹拂上嫩唇,杜思辰下意识把嘴唇抿得更紧,几乎看不见粉色的唇瓣。
  秦康豪凝视著那张发白的小脸,垂眉歛首,须臾,矮下身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在她肩头上。
  杜思辰惊讶的张眼。
  「你不愿意。」秦康豪极力保持平静地说,「我不勉强。」
  「不,」杜思辰急忙抓住他,「我愿意的。」
  她迅速推落肩上的浴袍,毫不犹豫地蹲下来,拉下他的裤头,掏出他雄壮的男性。
  还好他有勃起,表示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有性慾,这样就有救,她希望他会是个守承诺的男人,愿意再给那可怜的一家人多点时间。
  软舌伸出,舔上龟头下方敏感的沟壑,柔润的触感让秦康豪小腹狠缩了一下,阴茎瞬间又胀大了几分。
  「思辰,等一……下……唔……」被舔的感觉太好,他忍不住要呻吟。
  杜思辰有感觉他要反悔了,著急的她张大嘴,把粗大的肉棒硬吞了进去。
  他的肉棒太过粗长,她无法吞到底,隻好靠小手抚弄。
  杜思辰的口技一向不怎样,她也只能拚命的吸吮,舌头的尖端磨著马眼,努力的製造快感。
  「我叫你……等等……」秦康豪咬著牙,拳头都握紧了,青筋狰狞的突出在皮肤下。
  打从发现自己喜欢杜思辰之后,这段时间,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这具平常纵慾过度的身体,在禁慾多日之后,突然受到殷勤的服侍,实在……很难……推拒……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把她扑倒,压在身下,狂浪进出个三天三夜。
  但若真如此做,他在她心裡的形象,就别想翻身了。
  他一辈子都会是恶人秦康豪,一辈子都是都是强佔女人,没有礼义廉耻的坏蛋。
  他现在得到的躯体不过是暂时的,贪图一时的欢乐,会是心永远的远离。
  她绝对不可能喜欢他。
  「我叫你……等等!」无法可想,秦康豪隻好用力把她推开。
  杜思辰跌坐在地上,错愕的看著他。
  这样还是不行吗?
  可能是她的口交技巧太差,让他觉得不够舒服吧。
  要不就直接来吧!
  秦康豪蹲下身想捡起浴袍,冷不防就被杜思辰强扑倒在地。
  他惊诧的看著撑在他上方的女人,清丽的脸蛋写著坚决,一手往后找寻他的阴茎,想要往自己的小穴裡塞。
  现在是……变成她要强暴他了吗?
  小手碰触到依然高昂的肉棒,立刻一把抓起。
  不行,一旦真的顶进越插越销魂的小穴,他绝对没有足够的意志力中途停止的。
  「我没有答应你的交换条件!」秦康豪在肉棒的尖端碰触到花穴口的瞬间急道。
  杜思辰的动作果然停止了。
  他暗暗大鬆了口气。
  「为什……么?」脑袋瞬间的一片空白,使她的眼神空洞了。
  秦康豪连忙爬起来,远离致命的小穴诱惑。
  喘了口气的他拿起地上的浴袍,翻找领口方向。
  「那要怎么做,你才肯答应?」杜思辰颤声问著。
  她还能有什么可以交换呢?
  除了这具身体以外,她一无所有了。
  终于找著领口方向的秦康豪,抓起她的手臂,套进袖子裡。
  「我放他们走了,」秦康豪边帮她穿衣服边道,「多给了他们两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可以隻还本金,不算利息。」
  不对,他好像讲太多了,万一杜思辰也跟他要求让罗升宏隻还本金不还利息,那不就麻烦了。
  「真的吗?你放他们走了。」
  「他们现在应该也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睡觉了吧。」
  惊喜的笑花瞬间在细緻的唇角绽开,动人如春季的暖风,秦康豪不由得看傻了。
  第一次,她对他笑得这么迷人,害他都心悸了。
  「那条件呢?我要给你什么?」杜思辰张著一双圆润的美眸,直勾勾望著他,
  心。
  秦康豪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这个愚蠢的答案。
  将浴袍的腰间繫带绑好了,大掌按上她的后脑杓,杜思辰眉头因疼而跳了下。
  「还会痛?」
  「一点点。」
  「我看看。」
  他将她的额头按上自己的肩窝,翻开覆盖的长髮,检查伤势。
  在他怀裡的杜思辰眼睫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突然觉得眼下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还有点肿肿的,」秦康豪的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低沉而温柔,「我帮你揉揉,你忍一下。」
  他的手大,把她的后脑杓整个盖住了,略施了点力画著圆。
  「会太痛吗?」
  「不会……」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
  要说是因为对焄緁的爱屋及乌,可这举止也太……亲密了……
  「你……真的不用我跟你上床……当交换条件吗?」
  「我说过,你不愿意,我不勉强。」怕她没搞清楚,他再解释了一句,「我是说,真的愿意,不是为了救阿猫阿狗的不得已。」
  杜思辰心一跳,猛然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秦康豪下巴被撞上,痛得他龇牙裂嘴。
  「对不起……」她慌道,「我……我好多了……我想回房了……」她神态有些狼狈地站起,「谢谢……晚安……」
  她头也不回的绕过他,神色仓皇,活像后头有隻怪兽在追她。
  回到房间,她迅速关上门,人靠著门扉,难以置信的摀著嘴。
  秦康豪……喜欢她?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时速150km的直球
  筷子搅拌著汤杓裡的味增,使其逐渐融化在汤汁裡。
  杜思辰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不足,欲转身到冰箱再拿点味增出来时,冷不防背后传来一句,「别忘了煮我的。」
  吓了一跳的她转头,就看到秦康豪手拿著一瓶优酪乳在喝,一双深邃的黑眸从瓶子上缘盯著她。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野兽盯上的小动物,背脊发凉。
  (秦康豪:那是热情的注视啊,浑球!)
  「喔。」杜思辰迟疑了一会才应声。「你今天起得真早。」
  「偶尔当个健康的好国民。」他把喝完的瓶子扔进垃圾桶。
  其实他昨晚根本没睡好,睡睡醒醒的,推测应该是肝火太旺,影响了睡眠。
  这么多天没「纾解」也难怪会肝火旺,昨天被杜思辰这样一搞,害得他两团阴囊像蓄势喷发的火山,偏偏又不能喷出来,憋得难受,肝气更亢盛了。
  他走过来炉台前看杜思辰煮了啥。
  今天她煮了日式早餐,香喷喷的白米饭已经在电锅裡保温,烤了尾鲑鱼、煎了蛋捲,还有一盆沙拉以及正在煮的味增汤,他想她真的很讲究,即使是在匆忙的早上也不会随便煮。
  「那我这份先给你吃,汤再等等。」
  「不用,我等你一起吃。」
  杜思辰闻言轻蹙了蹙眉头。
  眉间的痕迹虽浅,但秦康豪还是瞧见她带了丝为难,似乎不太愿意与他一起用餐。
  不过秦康豪才不管她,要比纠缠与意志力他绝不输人,下了决心就会干到底,况且他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意愿,只要她没说出口,他就不可能退,万一她真说出口了……那就看情形再说。
  「我先把这些端出去。」秦康豪把流理台上的蛋捲、鱼跟沙拉拿到饭厅去。
  杜思辰打开冰箱的动作缓慢,水眸望著高大健硕的背影,微歪著头,想到昨晚突然冒出的直觉,心绪很是複杂。
  她想不出一个秦康豪喜欢她的理由。
  她就算容貌不俗,但年纪也有三十五了,刘妈说过秦康豪手上有十来间酒店,从最低俗的製服店一直到高级的招待所,不管是俗艳的、甜美的、气质的各色佳丽,他不知见过多少,也……用过不少,再怎样也不可能喜欢一个生过孩子的大妈啊。
  是想多了吧。
  要不……就是突然对良家妇女有新鲜感吧。
  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再多煮了份早餐端出去,正在滑手机的秦康豪见她端饭菜出来了,立刻把手机放下,帮忙把托盘上的食物拿上桌。
  杜思辰不经意瞄了没关萤幕的手机一眼,上头显示的似乎是航空公司的订位app。
  他要出国吗?
  那这样的话家裡就只会剩下她一个人……
  这个家其实太大,两个人住就很空荡了,更别说只剩她一个人了,再想到那天小白对她撂下的威胁,不由得有些害怕。
  如果她说,在他出国时,让她回家住,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应该不会吧,毕竟她是人质啊……
  「你要……」
  「你家……你要说什么?」
  他刚是不是说「你家」?
  莫非他主动要让她回去吗?
  心头揣著期待的杜思辰手朝向他,「你先说。」
  「你家裡的东西,这两天我会派搬家公司去整理,你回去看哪些要丢、要留,再做个标记。」
  「为什么?」难道屋子易主了?
  「那间房子已经有人要买了。」
  杜思辰大惊失色。
  「什么意思?那个房子是……升宏卖给你了?」
  干嘛叫他「升宏」?
  那种已经没关係的前夫应该连名带姓的叫才是啊!
  秦康豪啧了声,很是不爽。
  「你知道罗升宏除了我,还有欠别人债吧?」
  杜思辰点了下头。
  「那些债务全转移到我手中,所以他现有的资产都是我的了。」
  杜思辰记得秦康豪曾说过,罗升宏的房子已经拿去抵押,而外头的债务,就算把房子卖了也还不清。
  「那这样的话,他一共欠你多少钱?若是扣掉卖房的钱……」杜思辰双手在桌下紧握,很怕又听到一个天文数字。
  「还没细算,一、两千万跑不掉吧。」
  一、两千……。
  杜思辰惊喘了声。
  也就是说,就算扣掉焄緁的部分,卖掉了房子,还是多增加了一千万左右的欠债?
  「那……升宏还得了吗?」她惶惶不安的问。
  「他可能一辈子都得在海上捕鱼了。」
  秦康豪夹了块奶油鲑鱼放进口中。
  真是他妈的好吃啊!
  这意思就是说,她得押在这裡当一辈子的人质?
  这不等于跟判无期徒刑同样的意思?
  而且还没得假释。
  杜思辰顿时没了食慾,口中漫溢著苦涩,心口更有股怒火升腾。
  「你为什么要揽他的债务?」杜思辰极力克制怒气,不显露出来,「那应该跟你无关吧。」
  家毁了,丈夫没了,但她还负著连带责任,现在钱越欠越多,她注定再也无法从这座牢笼逃脱。
  啊……这就是他的目的吧。
  以一种安静而绵长的方式凌迟她。
  「这样才不会有人骚扰你跟小贱……焄緁。」习惯真的很难改。
  「咦?」骚扰?
  杜思辰愣住。
  「不要以为你离婚了,那些债主就不会来找你。」秦康豪右手夹菜,左手拿著手机滑动,「他们找不到罗升宏,总有一天会找上这裡。」
  「欸?」所以是……
  「那些债主不见得有我好说话,可以让你不用去赚钱还债,安静的过生活。」
  「欸?」他此举是保护她?
  「你变鸭子啦?」秦康豪抬起眼来,「你下午就去处理,叫刘伯载你跟刘妈一起去,用便条纸之类的东西做标示就好,细软的东西直接带回来。」
  「欸?」
  「你不太对劲喔。」秦康豪放下手机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竖起食指,「这是多少?」
  杜思辰眨了下眼,「一……」
  「那这样呢?」他竖起三根手指。
  「三。」
  「跟我说一遍,『秦康豪是大帅哥』。」
  「秦……噗!」她忍俊不住笑出来。
  「我还以为你脑袋摔坏了。」秦康豪摸摸她的头,坐回对面。
  她不是变鸭子,她是太错愕以至于无法发出声音。
  她还以为他是用另一种更诡妙的方式来折磨她,可现下听来,根本不是这回事。
  她抿了下唇,大著胆问,「我……我明天可以去市区找我朋友逛街吗?」
  「逛街?」
  「嗯。」他会愿意让她离开这间屋子吗?
  「那叫刘伯载你去,若渊不在他就没事做,你要去哪,叫他载你去就好。」
  「真的可以吗?」他愿意放她出去?
  她不用被软禁在这间屋子裡吗?
  「为什么不行?」每天都待在家裡不是很无聊吗?
  「我以为……人质就是要被关起来……」
  「你会逃走吗?」
  杜思辰连忙摇头。
  「那不就得了。」下巴朝餐点努了努,「快吃吧。」
  杜思辰埋头吃饭,越想越觉得昨晚的直觉好像真没出错。
  可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真的是咚咚咚满头问号了。
  用过餐后,洗乾淨碗盘,她上了楼,打算把房裡的床单拆卸下来清洗。
  踏上了楼梯口,就看在书房裡的秦康豪。
  他也看见她了,朝她招了下手。
  她纳闷的过去。
  「这给你。」他推了东西过去。
  「什么?」杜思辰拿起来一看,是一张晶片金融卡跟一张写著数字的纸片。
  「上头写的是刷卡的密码。裡头还有多少我不记得了,有经过ATM再去查吧,密码都一样。」
  「欸?」
  「你干嘛一直发出那种像鸭子一样的声音?」有疑问不会直接说吗?
  「没有……只是……这裡头是钱吧?」
  非亲非故的,他又是她的债主,总不会直接拿钱给她花用吧。
  可这货真价实是张代表$$的金融卡啊。
  「逛街不用钱吗?啊……」秦康豪恍然,「window shopping?不过跟朋友出去总是要吃喝的,就用裡面的钱吧,预防店裡没有刷卡的机器,可以先领点现金在身上。」
  「这些钱……也是算在升宏头上吗?」她可不想真的让罗升宏一辈子都得在海上漂流。
  「他又不是你老公,为什么要算在他头上?」秦康豪语气愠怒。
  他决定以后要在家裡订下一个规则——不准提起「升宏」二字。
  「但我没钱还你啊。」而且她还没房子可以抵押。
  「算我头上就好了,又没叫你还。」秦康豪没好气道。
  欸……这逻辑……太明显了吧?
  「你……该不会……喜欢……我?」杜思辰心一横,直问了。
  秦康豪手上敲打键盘的动作一顿。
  「谁告诉你的?」马的,被看出来了吗?
  「我……猜的……」因为不确定,所以杜思辰回得支支吾吾。
  「你竟然直接丢直球。」秦康豪抬起头来直视著她,「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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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8:29 #16樓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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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小白→大白
  打算怎么办?
  顿时,脑中有各种各样的假设性问题纷然涌至。
  她喜欢他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的。
  他是真心的吗?
  她不确定。
  她能信任他吗?
  她不知道。
  如果她老实说出心中的感觉呢?
  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安静的生活就此离她远去?
  她该怎么办?
  杜思辰顿时陷入深深的为难。
  她要屈服于现实吗?
  不,她办不到。
  她思考著、揣度著,突然觉得他这句反问就像是种威胁——顺者昌、逆者亡。
  她面上闪过各式各样的情绪变化,总结就是一个「为难」二字,秦康豪尽看在眼底。
  他不意外,毕竟两人认识的开始是那么差劲的方式,而且他也可以预料她的答案了。
  或者该说,她若是会欣喜的表示开心,那她也不会是他喜欢的杜思辰,而是个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贱货,就跟「某人」一样。
  理智上是这么想,但当杜思辰缓缓放下手来,把金融卡推还给他时,他心脏还是纠疼了。
  「对不起。」她移开金融卡上的手,退后了一步,垂著颈,深吸了口气,锁在胸腔内。
  她已经做好迎接暴风雨来袭的心理准备。
  「呵。」秦康豪突地一笑,让杜思辰讶异的抬首。「我不会追你的。」
  杜思辰双眸困惑的微微张大。
  他拿著金融卡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塞进掌心,再阖起五指。
  「去忙你的吧。」他握著纤肩,轻轻往外推。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追她?
  意思就是说,不会强迫她做他的女人吗?
  「你不生气吗?」她忐忑不安地问。
  「不要问傻问题。」他又再推了一下,「走吧。」
  他不会生气,他是难过,但他不会招认的,混蛋,快点走吧,他不想被看见脆弱的样子!
  杜思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秦康豪臀靠著办公桌,见她转头,手朝外挥了两下。
  他会不会报复啊?
  杜思辰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回了房间,手上的金融卡如烫手山芋,隻好把它放入床边柜的抽屉裡,之后它就一直搁在那裡了,接下来的数天,对秦康豪仍存有质疑的她,并未出门。
  ★
  「刘妈,灯泡给我。」坐在马梯上头的杜思辰对底下扶梯子的刘妈喊。
  「喔,好。」刘妈忙把新灯泡交给她。
  换好一楼厕所的灯泡,杜思辰扛著马梯出来,就听到黑衣人的谈话声。
  对这些人她仍是心有恐惧,能够不打照面最好。
  她将马梯扛回储藏室,人就坐在梯子上,打算等他们上了二楼再出来。
  「……老闆真的要这么做?他疯了吗?」不满的声音传来。
  「他那么有钱,开钱庄是开身体健康,做爽的,想收就收啦!」
  「那我们以后要怎办?」
  「可能去酒店还赌场当围事吧。」
  「那也不错捏,每天都有漂亮的小姐可以看。」
  「看得见吃不著啦,那些酒店妹都隻想巴有钱人……」
  门扉虚掩,仍听得见外头的谈话,听起来好像是秦康豪的钱庄生意不做了?
  杜思辰肘撑著大腿,托著腮,心想,这种缺德的事情不做最好,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把钱庄生意收起来了?
  过了一会,没再听见谈话声音了,她跳下马梯开了门,一具肉牆堵在她眼前。
  「哈囉。」
  杜思辰浑身血液瞬间停止流动。
  「你干嘛躲在这裡,是要跟我躲猫猫吗?」
  杜思辰慌忙关门,小白一脚把门踹开,逼上前来。
  她无助后退,背脊抵上了马梯。
  「我要出去,你让开。」杜思辰颤著声低喊。
  「如果我不要呢。」小白嘻皮笑脸,目光集中在她突起的上围。
  「你最好别这么做……我……」见他手伸了过来,杜思辰慌忙双手护胸,喊,「你不能碰我!」
  「谁说的!」小白强硬推开她的手,一掌直接抓住她一边柔软,「我现在碰你了,你现在能怎样?」
  「放开我!」杜思辰两手抓著他的手腕,使尽吃奶力气用力推。
  「我连这边一起抓。」小白另一手袭击另一边的胸部,满脸贪欲之色,「奶子真大真软啊,来,哥哥帮你检查有没有下垂喔。」
  「不要……」推不动他的杜思辰慌乱的搜寻著可用之物,一瞧到一旁柜子上的捕蚊灯,立刻抓起,朝小白的头打下去。
  「啊!」小白痛得大叫,「臭婊子!」
  杜思辰趁隙推开他,拔腿往外跑。
  「给我站住!」
  追上来的小白抓住空中摆盪的马尾,用力一拉,杜思辰往后摔,但小白的手还缠著她的马尾,瞬间,她的头皮像被掀开了似的,痛得她哭喊。
  「放开我……不要……」上半身悬空的杜思辰抓著他的手拚命挣扎。
  「敢打我,看我怎么教训你!」小白拉著杜思辰,往储藏室方向拖。
  一道疾风猝然吹翻起小白背上的衣服,阴沉冷声响起,「放开她。」
  「谁敢……老闆?」小白五指才鬆开,下一秒,他的头被巴向了牆,「砰」的一声,大理石牆竟出现了裂痕,小白右边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痛到失了力气的小白昏昏然倒地。
  「思辰!」通风报信的刘妈急奔过来,一把将杜思辰拉走。
  还好她一看到小白往储藏室走,就赶快上楼去找秦康豪,否则就要出事了。
  「你她妈的敢动她,是把我当塑胶的吗?」秦康豪著皮鞋的脚狠狠踹向小白肚子。
  小白哪受得住他用尽全力的踢踹,本想辩解的他没两下就只剩下哀号的力气了。
  其他的黑衣人站在远处,谁也不敢上前阻止。
  刘妈听著小白凄厉的哀号声,以及地板上的血迹斑斑,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太可怕了,阿弥陀佛。
  「思辰,我送你回房间。」刘妈扶著杜思辰站起来。
  头皮炸裂似的疼,杜思辰抱著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欸……我看要被打死了。」刘妈见小白满面是血,转头不忍看。
  杜思辰回头,看著秦康豪疯狂噬血的脸庞,放开刘妈的手,踉跄往前。
  「思辰,你要干嘛?」刘妈伸著手喊。
  是想去补两脚吗?
  「秦康……豪……」杜思辰抓住秦康豪的手,「别……打了……」
  秦康豪恶狠狠回头,一拳就要打上敢劝阻他的人的脸,赫见是杜思辰,硬生生收手,还差点因此扭了手腕。
  「别打了……」杜思辰两隻手都扣著秦康豪的前臂阻止,「会死人的……」
  「死了又怎样,他敢动你就必须死!」
  说罢,秦康豪提脚,朝小白的命根子狠狠踢下去。
  「啊!」尖叫声响起时,黑衣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别过了头。
  肯定爆了。
  大家默默为小白的命根子哀悼。
  「不行……」见劝阻不听,杜思辰张手抱著他的腰拦阻,「已经够了!」
  情绪的激动让她的头疼更剧烈,杜思辰头抵著他的胸口,痛苦的喘气。
  「你怎么了?」秦康豪连忙扶著她。
  「头……很痛……」小手扣住他的衣服,「送我回房间,好不好?」
  「好。」秦康豪二话不说点头答应。「能走吗?」
  「可以。」
  「还是我抱你好了。」
  「不……」杜思辰慌忙拒绝。那太羞耻了。「走慢一点就好。」
  「嗯。」
  秦康豪小心翼翼地配合著杜思辰的脚步,往楼梯方向走,黑衣人如摩西过红海,主动并迅速的分列两旁,让出一条宽阔的路来。
  小白应该改名为大白了。
  众黑衣人不约而同地想。
  上次有个人吼了杜思辰一句就被赏了两巴掌,这个白痴竟然还想染指「老闆的女人」,就算有猫的九条命也不够用!
  秦康豪以眼神指示为首的黑衣人,那人点了下头,朝其他人做了几个手势,众人很有默契的把小白给拖出去,至于他的下场呢……咳,就此成了都市传说。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呛声
  杜思辰坐在房间的床上,双手抱著头,头皮的疼痛使她的眉眼几乎要连在一块。
  刚才小白是抓著马尾扯著她整个人前进,她的头皮还安好的连在头上,心底都觉得庆幸。
  「需要帮你揉一下吗?」秦康豪看她很难受的样子,自己也不好过。
  真没想到竟然会有白痴敢在他眼皮底下动他的女人,这分明是不把他这个老闆放在眼裡!
  「不用。」怕他的手真放上来,杜思辰忙抬手拒绝,「等等应该就会好了。」
  「还是要热敷?」
  「都不用。」她现在只希望不要有任何东西再刺激她的头皮。
  「喔。」
  「你应该还有事要忙吧?」
  他一个大个子像颗树一样站在她前面,让人不由得就有股压力在。
  她一直在想他那句「我不会追你的」,是话中有话,还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不了解他,也就无法判定,因此更为不安。
  她这是要赶他走吗?
  自己不受欢迎,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他还是无法不难过,就怕她把小白的帐算到他头上,毕竟小白是他的下属啊,如果他原本的分数是-500,加上刚才的事件,说不定已经掉到-1000了。
  该死的!
  他真想直接扭断小白的颈子!
  「那你先休息。」秦康豪讪讪然的手插入裤袋往外走。
  「刚才谢谢你了。」
  秦康豪回首,对于她的道谢很是惊讶,忍不住呆呆地傻笑了。
  太好了,小白的事没有害他被扣到分数!
  「那个人会怎样?」杜思辰抬起头来问。
  「谁?小白?」
  「嗯。」
  「大概去听海吧。」譬如做做消波块什么的,为国家社会尽尽残馀的价值。
  「听海?」
  「就是……会被开除。」他挺直背脊,两掌互握,装出一脸正经,以防被联想到坏事上头去。
  「这样啊……」杜思辰顿了会又问,「听说你打算把钱庄收起来?」
  「我那是金融公司,正派经营的。」秦康豪义正词严道。
  杜思辰不以为然的嘴角抽了抽。
  「现阶段就是不收新客户了,隻把旧的债追一追,追完就会结束营业了吧。」
  「为什么会想要把金融公司收起来?」
  秦康豪深深看著她。
  杜思辰心头一突。
  该不会是……因为她的关係?
  「问了就要负责任的。」他说,「你想知道答案吗?」
  杜思辰僵著小脸,更确定了心中猜测。
  「是因为……」
  「不用告诉我没关係。」杜思辰慌忙打断他,「真的不用。」
  她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下她可没那个胆子了,就怕出口的答案她承受不起。
  她怎么有能耐让他收起公司呢。
  怎么……可能啊……
  「你放心好了,只是少了金融公司,饿不死的,这是我的产业中最小的一个。」可以说是打发时间用的。
  他这是要她不用把公司的关闭放在心上吗?
  「我……没担心。」抱著头的两手落在大腿上,下意识紧握在了一块。
  「那就好。」秦康豪看了下錶,「我得出门了,如果一直不舒服,叫刘妈带你去看医生,知道吗?」
  「嗯。」
  秦康豪走后,杜思辰轻吐了口气,内心乱糟糟的一片,就像被猫弄乱了线团。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又不会……也不可能回应他啊……
  ★
  最近这几天,家裡很安静。
  杜思辰是过了数天才发现到黑衣人都不过来了,而秦康豪以前都是中午才起床,下午出门,一个礼拜至少有一半的晚上不在家,现在却是中午就出门,晚上一定会回家睡觉,偶尔还会早起跟她一起吃早饭。
  「刘妈,」杜思辰悄声问刘妈,「现在黑衣人好像都不来了?」
  「对啊,」刘妈点头道,「老闆不让他们来了。可能是因为上次那个小白事件,怕又有第二个、第三个白目,所以乾脆禁止他们过来。」
  「是喔?」
  「老闆还挺有心的。」刘妈衝著她笑,怎么看都是别有深意。
  杜思辰隻好撇过头假装没看见。
  这天晚上,家裡来了一个客人。
  当时,杜思辰与刘妈正在煮晚饭,门铃突然响了,杜思辰连忙放下隔热手套,「我去开门。」
  来到对讲机前,萤幕显示一名外型年轻俏丽的女子。
  「嗨,」女子一脸热情的挥手,「我是璿璿,豪豪在吗?」她的嗓音娇俏,人又漂亮,整体看起来像个娃娃。
  豪豪?
  叫得这么亲暱,想必跟秦康豪关係匪浅吧?
  「不好意思,他不在喔。」
  「不在?」崔璿璿蹙起眉头,不满的嘤咛了声,「那我要进去等他,帮我开门。」
  「请等一下。」
  因为无法判定是否真是熟人,杜思辰隻好回厨房去询问刘妈。
  「有个叫璿璿的说要找秦康豪,她说她要进来等,可以让她进来吗?」
  「璿璿?谁啊?」刘妈一头雾水的走来对讲机前,「啊……崔璿璿啊。」
  「嗨,刘妈。」崔璿璿又是热情的挥手。
  「你有跟老闆说你要来吗?」
  「有啊有啊。」
  「喔。」刘妈按下开门键。
  回到厨房,杜思辰忍不住问,「那个璿璿跟秦康豪是什么关係?」
  「就是上床……」刘妈惊觉不对,慌忙住口。「就他酒店裡的小姐。」
  但杜思辰已经听到关键字了。
  「喔。」她点了下头,脸上不见表情变化,专心切菜。
  一旁的刘妈可急了。
  「你知道酒店的小姐就是男人想放鬆一下时的慰藉嘛,没有什么感情的。那个璿璿啊……好像是蛮乖的啦,老闆叫她干嘛就干嘛……呃,就是还蛮会帮店裡赚钱的小姐啦,哈哈哈……」刘妈乾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老闆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让崔璿璿过来啦?
  就算想让杜思辰吃醋也不是这种白烂的方法吧?
  更何况杜思辰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吃醋的样子,这种适得其反的方法,只会让杜思辰更讨厌他吧。
  老闆是失智了吗?
  过一会,高跟鞋的声音「喀喀喀」的响入,背对厨房门口的杜思辰忍不住转头,快速打量了眼前足足小她十岁的漂亮女子。
  崔璿璿的五官精緻,身材纤瘦高挑,短到几乎可以看到屁股的牛仔裙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细白的美腿,胸部又大又挺,腰细如蜂,笑起来时性感又迷人,饶杜思辰是名女人也会忘情看呆,更别说男人了。
  奇怪……她好像见过她。
  杜思辰觉得崔璿璿有点面善。
  这么出色的女子很难忘怀,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好香喔,在煮晚餐吗?我可不可以一起吃?」崔璿璿娇滴滴的撒娇。
  刘妈立刻看向杜思辰,徵询她的意见,内心希望她能拒绝。
  「可以呀。」杜思辰应允。
  刘妈暗翻了个白眼。
  崔璿璿高喊了一声「耶」。
  「那我去外面等喔。」说完,就去饭厅安坐滑手机了。
  「真没礼貌,也不会说要帮忙一下。」刘妈忍不住抱怨。
  「人家是客人啊。」杜思辰将青菜丢进炒锅裡。「怎么可以让客人动手。」
  「口头上说说也好啊。」那是一种KIMOCHI(感觉),不是真要她帮忙。
  「反正菜也煮得差不多了。」杜思辰缓颊。「刘妈你先盛饭出去吧。」
  「喔。」刘妈又忍不住碎念,「啊不然说要帮盛饭也好啊,真是没礼貌。」
  虽然心底有点不爽,但刘妈在饭桌上还是颇提心吊胆,就怕崔璿璿说出一些不利老闆的话,而璿璿果然「不负她所望」,开口闭口都是「豪豪」,把两人之间的关係说得天花乱坠,好像明天就要嫁进来似的。
  刘妈不时担忧的瞟向安静的杜思辰,期间,也忍不住吐槽崔璿璿。
  「我怎么都不知道老闆跟你这么好啊,还说要带你出国喔?」
  「因为我们都好在外面啊,刘妈你当然不知道嘛。」崔璿璿笑得灿烂,「豪豪已经订好机票了,下个礼拜就要去日本了。」
  「是喔,怎么不去欧洲啊!」刘妈冷嘲热讽。
  「欧洲去过两三次了,这次比较想去日本嘛。」
  竟然跟老闆一起去过欧洲两三次?
  刘妈脸色微变,就怕杜思辰听了对老闆印象更差。
  「那是……那不就代表老闆对你冷淡了,现在只能去日本啦。」
  「刘妈你在说什么啊,」崔璿璿不以为然的小手左右搧了搧,「现在日本北海道薰衣草开得超漂亮的,我还没去看过耶,而且现在天气很热,去北海道是去避暑的!」
  刘妈的口才终是比不过酒店头牌,三两下就被K.O了。
  「对了,你是刘妈的女儿吗?」崔璿璿问杜思辰。
  杜思辰从饭碗抬起头来,「我不是。」
  「不然你在这裡干嘛的?」
  「我是……」
  「你是不是欠了豪豪很多钱,给他洩慾用的?」
  杜思辰脸色未变,刘妈就已经气唬唬得站起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思辰她……」
  杜思辰握住刘妈的手,要她别说了。
  「我也算是家裡的帮佣。」杜思辰微微一笑。
  「是喔。」崔璿璿将空碗推向她,「那可以帮我盛碗汤吗?」
  「喂,你也太没礼貌了吧!」刘妈更火了。
  「好。」杜思辰没二话的拿过空碗,替她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
  崔璿璿喝了口汤后,对于这汤的美味而感受到危机。
  她忍住想喝第二口的慾望,故意一脸嫌弃地放下碗,略带轻蔑的问道,「你几岁了?」
  「三十五。」
  「喔——」崔璿璿长应一声,「再漂亮也是欧巴桑了呢。」接著面带著些许得意,「我才二十五岁呢。」
  杜思辰望著那张扬的小脸,轻轻一笑,「既然如此,你怕什么?」
  崔璿璿面色陡变。
  「什么怕?你以为你一个欧巴桑能跟我抢吗?」
  杜思辰没有回应,低头继续吃饭。
  一旁的刘妈偷偷在桌底下鼓掌。
  崔璿璿气唬唬的瞪著她,「你……」
  「刘妈,倒杯冰水给我,热死了!」
  是秦康豪的声音。
  「豪豪!」崔璿璿迅速推椅站起,衝进客厅。「我好想你!」
  此时的秦康豪脑中只有一个字——
  干。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你们不一样
  崔璿璿是十八岁时进入这行的。
  她一开始是酒店裡负责送茶水餐点、毛巾等桌边服务的公主,某日,秦康豪带著朋友到旗下酒店玩时看到她,觉得这个女孩有当酒店公关的潜力,细问之下,晓得原本是资优生的她因为家境关係中途辍学,便出了钱帮她原本就漂亮的五官微整得更精緻,请了老师训练美姿美仪与化妆,还送她去读大学,塑造出一个高学历知性正妹的形象,果然在高档便服店颳起了一阵旋风,不到半年时间就成了TOP.1,不仅家裡债务解决,还买了一套房。
  对于秦康豪的「知遇之恩」,崔璿璿不仅感激在心,甚至深深迷恋这位年纪可以当她爸的男子,希冀有天可以当上秦家女主人,再不济,当他的情妇也行。
  她知道秦康豪的女人很多,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因为秦康豪信任她,有些檯面下的事情会交代她去做,其他女人可没这种「特别待遇」。
  除此以外,他女人玩过一个接一个,但都不长久,他非常的喜新厌旧,最短两小时,上过床就掰掰了,最长可能几个月,但她一直跟他有著断断续续的床笫关係,算算也有个五六年的时间了。
  有人私底下喊她「地下秦夫人」,她也因此沾沾自喜,秦康豪也不曾公开澄清耳语流言,直到前几天,她听到酒店的经理说,秦康豪为了一个女人,打算把地下钱庄给关了。
  当时她还讥诮的说,秦康豪才不会为女人关公司呢,况且他身边女人来来去去没个长久的,肯定是谣言。
  可这「谣言」隔天就被证实了。
  有一说是那个女人以死要胁他把钱庄关了,而秦康豪竟也答应了,也有说是那女人在床上够妖够媚,秦康豪被迷惑得把钱庄关了,更听说,那个女人就是债务人,她因为背了庞大的债务十分痛苦,要求秦康豪关钱庄,免了她的债。
  不管真相为何,总言之,秦康豪是真的把钱庄关了。
  秦康豪吩咐她做事时,一直都有给她钱,金额还不少,那是银货两讫的意思,但她都当作是他对她的疼爱,而秦康豪从不曾为了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在酒店做了这么久,漂亮的女人见过不少,她自认还没见过长得比她美的。
  她想看看这女人到底哪裡比得过她,才会上山来。
  一看到杜思辰,她心裡就是一个不屑。
  那女的年纪一看就是比她大,姿色也比不上她,唯一赢过的大概就是厨艺吧,但秦康豪这么有钱,就算请个专门的厨师天天做菜,也不过是几万块就可以打发的事,根本不需要为此放弃一座森林。
  任何一个男人把她跟那女的放在天秤上比较,肯定是向她这边倾斜的。
  她奔出饭厅,就把秦康豪抱个满怀,甜甜腻腻的娇喊,「我好想你。」
  接著,就「啵」上一个大大的响吻。
  「你来干嘛?」秦康豪无情的将她拉开。
  「就说我想你,所以来找你嘛,你这几天没在我这边过夜,我好寂寞。」崔璿璿瘪著嘴委屈娇嗔。
  这几天?
  秦康豪太阳穴的青筋在跳动。
  他不知有多久没碰女人了!
  生理时间大概一个月有了,心理时间则是一百万年。
  他已经禁慾禁到火气都大了,今早起床嘴唇内侧还破了一个洞,快把他给逼疯了。
  崔璿璿还跑来五四三,是想干嘛?
  「老闆。」刘妈倒了冰水走出来,存心问道,「你要吃晚饭吗?我跟思辰煮好了,正在吃。」
  刘妈的暗示再明白不过了——崔璿璿已经跟杜思辰打过照面,而她刚才的胡扯,杜思辰也听见了。
  他迅速将崔璿璿一掌推开,踏进左手边的饭厅,果然见到杜思辰安安静静的在吃饭,就连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
  「她只是我店裡的一个小姐。」他下意识张口就解释。「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跑来。」
  杜思辰抬起头,但眼神未看向他,而是落到他身后——崔璿璿身侧两手握拳,一脸错愕。
  秦康豪竟然特地跟那女人解释?
  而且还撇这么清?
  发现杜思辰的视线落点,秦康豪转头就道,「你还不去上班吗?」
  崔璿璿嘴巴一颤,眼泪就稀哩哗啦掉下来了,好像眼泪不用钱似的,汇聚成两条蜿蜒河流。
  「你好过分,我们在一起五、六年了,你竟然说我只是店裡的一个小姐?」
  干,别说黄河,他连跳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我秦康豪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了?」秦康豪压抑著怒气。
  「我啊,LULU啊,安琪、小湘、Fanny、糖糖……都有跟你在一起过啊,我是最久的一个!」
  她得不到的男人,她也不会让其他女人得到!
  崔璿璿咬牙想著。
  没几个女人能容忍男人身边还有这么多莺莺燕燕。
  她就不相信杜思辰听了不会醋劲大发。
  秦康豪最讨厌爱吃醋的女人了。
  她也要让秦康豪知道,就只有她能这么宽容大度。
  「你们都只是我店裡的小姐!」秦康豪胸口的火山蠢蠢欲动,「不管安琪还谁或你,都一样。」
  自己一手捧出来的头牌公关,也帮了他不少忙,秦康豪多少还留点情分,没马上轰她出去。
  「你把我跟安琪她们相提并论?」崔璿璿楚楚可怜的掉著泪,纤长手指抵著嫩唇,我见犹怜。「你一直说我是最特别的,你最喜欢的是我!」
  秦康豪实在不懂今天崔璿璿跑来演哪齣。
  她的目的是什么?
  谁不知道他秦康豪……过去的秦康豪来说,女人不是用来玩乐、发洩,就是赚钱的工具,谁也没办法在他心上留下一点痕迹。
  跟他越久的就该越清楚才对啊!
  刘妈站在崔璿璿的背后东张西望,身材丰满的她想找个路可以过去吃饭。
  没事堵在饭厅门口吵架是怎样?老人家肚子饿啊。
  「刘妈。」看见她探头探脑的杜思辰唤她,崔璿璿因此转侧了身,刘妈总算有足够的空间进入。「我吃饱了,麻烦你收拾一下喔。」杜思辰咧开嘴欢欣的笑著,「我要去跟焄緁视讯,我们约好七点要线上聊天。」
  她笑得开心极了,让崔璿璿很是诧异。
  她怎么看起来一点都没吃醋的样子?
  而焄緁又是谁?
  「欸欸,帮我跟焄緁还有若渊问好。」
  「好啊。」杜思辰将椅子推到桌下去。「还是你等等吃饱上来,我们一起聊。」
  「好啊好啊!」刘妈用力点头,「我还没有玩过视讯,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那我先上去了。」
  杜思辰往饭厅门口走去。
  「等等,」秦康豪往前大跨一步,挡住了杜思辰。「我也去。」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杜思辰以疑问的眼色看著他。
  「我……」秦康豪轻咳了声,「看看我儿子。」
  「你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杜思辰给他一个软钉子。
  「还有焄緁。」秦康豪暗暗磨著臼齿。「好歹也是……好歹也是我赞助她去的。」
  杜思辰视线微垂,状似犹豫。
  「怎、怎样?我不能跟焄緁视讯吗?」秦康豪的脸已经有点尴尬的热起来了。「是谁……是谁之前对我蛮喜欢焄緁的事情还挺开心的?」
  杜思辰抬眼看他,再望向一旁的崔璿璿,「跟她一样的那一种吗?」
  杜思辰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怎么会……讲这么酸的话!
  「怎么会一样……」
  「你可以自己跟他们联络,我不想我跟我女儿相聚的时光被外人打扰。」猝然打断他的杜思辰面无表情的绕过他,快步上了楼。
  秦康豪懊恼著抓著额头,面透犹豫,一旁的崔璿璿黏了上来,手才刚搭上他,猛然被推落,甩开她追了上去,崔璿璿差点因此摔了跤。
  「豪豪……」
  「别叫了。」慢条斯理吃饭的刘妈不疾不徐道,「人家跟你不一样的,认清楚吧。」
  「你懂什么!」崔璿璿怒道,「没有女人抓得住他!我不行,那个欧巴桑更不行!」
  刘妈直视著她,「璿璿啊,你还在酒店上班不是吗?」
  「对啊,怎样?」就算是在酒店上班,她也是干得有声有色,绝不输那个欧巴桑。
  「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喜欢的女人待在酒店裡让众人摸、众人骑的。」刘妈的语气透著一丝同情。
  女人啊,再怎么精明厉害,怎么遇到爱情这道坎,就是过不去呢?
  连崔璿璿这么个厉害的酒店公关,都栽了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只要喜欢我一辈子就好了
  杜思辰手刚放上门把,冷不防就被拉过正面转了身,「砰」的一声,两隻手掌打在她身后的牆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所製成的牢笼将她困了起来。
  「喂……」
  「请让开。」杜思辰的语气冷淡,眼睛盯著秦康豪身后那面牆上的电灯开关。
  两人身高悬殊,差了二十公分以上,杜思辰也就懒得抬头,反正也对视不上他的眼。
  「璿璿是我酒店裡的小姐,只是这样……」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杜思辰啼笑皆非打断,「她就算是你老婆也跟我没关係。」
  「我就是要解释!」秦康豪强硬的道,「解释到你懂、你听进去为止。」
  杜思辰闭了闭眼,「不需要,跟我无关。」
  她矮下身子想从长臂下方的空隙鑽进去,察觉她意图的秦康豪立刻也蹲低。
  她膝盖弯了一寸,他就蹲低一寸半,直到杜思辰人都蹲在地上了,弯起的腿弓在身子前方,无可避免的与他的半蹲跪的腿相触。
  她有些微愠的抬眼,这才看到他一脸焦灼,心口蓦地不明的一个砰然,她忙别开眼,像在逃避什么似的。
  「我很久没碰过她了,我发誓,打从那天起……你第二次住院那天起,我就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绝对没有她说的什么这几天没去找她而已。」
  「你……」杜思辰有些烦躁的摸著后颈,「你以前交往的女人中有我这一型的吗?」
  「问这做什么?」
  「对你来讲,像我这型的一开始很新鲜,」她咬了咬唇,「就只是一开始而已,后面你就会觉得无聊了,我不有趣、放不开,没什么视野,就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所以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秦康豪霍地握住她的双肩,语气有些兴奋,「你在意了对吧?」
  「什、什么?」在意?
  「你说的,不要浪费你的时间,意思就是说,你有思考过如果跟我在一起会怎样,所以才会有刚才那段话。如果你想都没有想过,就不会有这段分析出现了。」他双目灿灿,充满希望的盯著她。
  天啊!
  杜思辰傻眼。
  为什么会这么被解读?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用比较理智的角度来分析。」
  「感情跟理智一向没有关係的。」
  「感情跟理智当然有关係!」这人是浪漫派的?不会吧!「什么样的人适合在一起,能够长长久久,未来的生活、打算,这都是要仔细想过的。」
  「没有在一起过怎么会知道适不适合?连开头都没有你又怎确定是否能长久?人生的变数这么多,又不是数学题,甚至数学上的1+1也不必然等于2。」
  「那你的变数肯定比我多的。」杜思辰推开肩上的那双手,「璿璿、安琪、小湘……再加一个思辰也不嫌多。」
  不就是女人花名册上的其中一名吗?
  她怎会不清楚呢。
  杜思辰在心头苦笑。
  像罗升宏那种外表看起来老实、爱家的男人,都有了外遇,还不只一个女人,那像秦康豪这种后宫佳丽无数的,恐怕一天轮一个,一年都轮不完。
  傻子才会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你不相信我会忠诚。」
  杜思辰没有回应。
  「好——」秦康豪吸了口长气。「那你答应我。」
  「答应什么?」
  「你不要负我,我就不会负你。」
  「啊?」杜思辰困惑望向表情坚决的男人。
  「我把我手上所有跟女人有关係的生意,全部卖掉,不管是传播公司、酒店、招待所通通卖掉,以后,我身边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什么璿璿小湘都不会再出现。」
  「什……」杜思辰傻眼,「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认真的。」他的眼神坚决,一瞬也不瞬的直视著她。
  他真的是……认真的吗?
  「你……不要这样……」拜託……不要来搅乱她的心……
  「你答应吗?」秦康豪双手再次回到纤肩上,紧紧握著,「答不答应?」
  「不要开玩笑了!」杜思辰恼火的喊,「你想说是为了我吗?万一你将来后悔了就全都是我的责任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我的责任……」气怒的泪水飙了出来,「欠债是我的责任、无法生孩子是我的责任,外遇也是我的责任……」
  「不要把我跟罗升宏相提并论!」秦康豪恼火的吼,吼完才懊悔不该对她大小声,连忙放柔了嗓音,「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相信我,但我会给你机会知道我值得相信。」
  杜思辰摇头。
  「你看著我怎么做。」
  杜思辰依然摇头。
  「思辰,」秦康豪捧起泪湿的小脸,「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好了,一辈子,好不好?」
  杜思辰回视,心头很是不解。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要用悲伤的神色凝视著她呢?
  她不自觉得伸出手,碰触他的脸颊,他浅露微笑,握著她的手腕,将侧颊整个贴入她柔软的掌心。
  「我想亲你,可以吗?」
  杜思辰眉头微颤了下。
  秦康豪偏首低下,没有急急的吻上,而是缓缓地靠近,隔著约莫五公分的距离,自她的额头游移到眼睛,弯绕过了粉颊,在鼻尖相触时停下。
  杜思辰睫毛微微颤抖著,心跳与思绪一样紊乱,不知所措。
  秦康豪静静等待约三秒钟的时间,确定她没有退缩之意,黑眸绽露喜色,吻上那双染著泪的唇……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不想去也得去
  秦康豪从不曾对一个女人如此戒慎恐惧、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也不曾有过只不过吻了下唇,就开心得眼眶微湿。
  即便他禁慾多日的跨间绷得发疼,超想挺入湿滑紧緻的小穴内狠狠操持一番。
  他太清楚这具身躯有多娇美诱人,虽然她不太容易湿,但一旦进入状况,就像毒品一样会使人上瘾,难以戒除。
  但他不能真在此时管不住小头把人要了,一时衝动的结果,会是前功尽弃,她好不容易愿意相信他,他必须回报她的信任,所以他现在该把人放开了,浅嚐即止,否则他真的会无法控制,把人抱进旁边房间的床上……
  她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容不得任何闪失……
  可是这唇太甜了……
  粗长五指插进杜思辰浓密的髮裡,吻得更深。
  他只要再吻一下下就好。
  再一下下……
  「欸老闆……啊?」
  像是打破灰姑娘魔咒的午夜十二点钟声,老眼昏花的刘妈看到秦康豪蹲在地上,好奇的开口才发现原来他「怀中」还有人……
  死了,她是不是破坏了老闆的好事?
  该不会他们夫妻俩明天会一起被革职吧?
  秦康豪还没反应过来的当下,脸就被杜思辰推开了。
  杜思辰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没两样,惊慌失措的看著刘妈,好像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孩。
  「刘、刘妈……要……要视讯了吗?」杜思辰结结巴巴,舌头完全不受控制。
  「没……我想说我还是先回去好了,明天再陪你看。」
  就怕自己小命不保的刘妈连一秒钟都不敢多逗留,赶忙挥手说了「再见」,著拖鞋的脚「趴达趴达」奔下楼。
  刘妈虽走了,气氛还是一样的尴尬。
  「我、我跟焄緁约好的时间到了,我先进去了。」
  没等他回应,杜思辰就赶忙打开房门鑽了进去。
  快步走到梳妆台前的杜思辰一屁股坐上椅,粉拳抵著唇,眼珠子不知所措的转动。
  刚是怎回事?
  她怎会……怎会放任让秦康豪吻她?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一点抗拒的意思也没有?
  她疯了吗?
  而且,他一个四十几岁、经历丰富的大男人说什么一辈子、什么以后身边女人只有她一个……这种骗小女孩的甜言蜜语,她怎么能相信……
  叩叩!
  门板上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惊跳了下,手靠著椅背回身,用力盯著门板,好像那裡随时会有怪物跑出来。
  「刘妈?」
  「是我,可以进去吗?」秦康豪低沉厚实的嗓音传入。
  杜思辰咬著下唇,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逼自己镇定点,方才开口,「请进。」
  走进来的他,手裡拿著样东西。
  「什么事?」
  她双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将走廊光源几乎完全挡住的高大身影,抓著椅背的手心隐隐冒著汗。
  「你要跟焄緁他们视讯了?」
  秦康豪打量这间客房,突然觉得这裡似乎太过简陋了。
  毕竟是给客人居住的,所以只有床铺、梳妆台跟衣柜,衣柜还是小型的角柜,装不了几件衣服。
  而且这几样家具放上去后,就只剩一条窄小的通道,他记得浴室也十分狭小,连个浴缸也没有。
  「呃……嗯。」杜思辰从抽屉裡拿出手机来。
  「用手机?」
  「对。」
  秦康豪将一个10吋ipad放到她桌上。
  「用这个萤幕比较大,比较不伤眼。」他将面盖折迭起来,把ipad立起。「这有吃到饱的4G网路可以连线。」
  秦康豪点开facetime,指著通讯录上的一个英文名字Berg Qin,「这是若渊的,或是你把焄緁的加进去。」
  「好……谢谢。」
  屋内静默了几秒钟。
  「我下礼拜要去日本。」秦康豪突道。
  啊……他要跟崔璿璿一起去……
  杜思辰想起来了。
  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在胸口萦绕不去。
  他应该不知道崔璿璿已经说出这件事了吧?
  「我要去日本谈进口酒的事。」
  「喔。」不是去玩吗?
  「我有开一家进口酒公司,除了店铺贩售以外,夜店、PUB、酒店等等,裡头的酒都是从这家公司供应的。」
  「嗯。」他说这些到底要干嘛?
  「我本来打算去三天两夜,如果你也要一起去的话,就延长到一个礼拜或十天都可以。」
  「喔……啊?」她刚有没有听错?
  「你要一起去吗?」热烈的眼神望著她。
  「你不是要跟崔璿璿一起去?」
  「哪有!」秦康豪面色一整,「我从不带女人出国的。」
  「欸?」可崔璿璿不是这么说的啊。「为什么不带女人出国?」
  秦康豪抓了抓头后道,「反正我的事你也知道不少,我也不隐瞒了。」但他还是顿了下才有勇气坦承,「既然出国了,当然要找当地的……女人,你懂吧?」
  也就是他走到哪,女人就玩到哪的意思?
  瞬间明白的杜思辰小脸不由得僵住。
  「所以,」秦康豪看她脸色变,急忙解释,「这次你陪我去,以后也你陪我去,这样业主就不能招待我去红灯区了。」
  「我是挡箭牌?」
  「你是故意扭曲我的话吗?」秦康豪面露不悦,「干嘛拿你当挡箭牌?我是去谈生意的,也刚好带你去走一走、散散心。下礼拜二出发,你护照给我,我叫旅行社订机位。」
  他朝她伸出手,但杜思辰没有动作。
  「你不想去?」秦康豪胸腔发紧。
  她不会是改变主意……不想跟他有牵扯了吧?
  「我……不知道……」
  她总觉得若答应了,两个人的关係就要朝未知的方向奔去了。
  她害怕……恐惧……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迎来一段新的感情,而且对象还是……秦康豪……这个曾让她憎恨厌恶的男人。
  「你不想去也得去,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在这裡。如果你是怕我对你怎样的话,你应该知道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吧?」
  他自认表现得很好,像今天也只是吻她而已,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喔,虽然他非常非常非常的想要她的人,但他终究忍住了,真该发给他一个诺贝尔禁慾奖才是。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了,是焄緁打来的视讯要求。
  「我找一下,明天给你。」拿起手机的杜思辰忙道。
  「好。」得到她的应允,秦康豪就开心了。「那你去跟他们聊天吧。」他叮嘱,「用ipad。」
  「我知道。」
  秦康豪离开后,杜思辰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开视讯,「你等一下,我打给你。」
  「好。」以为她有什么事要忙的焄緁把通话切断了。
  杜思辰在ipad上输入焄緁的电话号码,心头乱糟糟的。
  最后一个数字输入时,她蓦地矇住了脸。
  她该怎么办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怦然心动
  舀了点刚熬好的酱汁入口试味,咸淡刚好,将酱汁倒上盘中的汉堡排,冷不防一隻粗臂搂上纤腰,吓了一跳的她回首,粉唇就被亲了下。
  她错愕的倒抽了口气,而贴在她身后的秦康豪抓著她拿汤匙的手,切了块汉堡排吃了。
  「好吃。」他端起盘子,「我先拿出去了。」
  杜思辰还傻著呢。
  刚那俨然两人是新婚夫妻的情景是……
  杜思辰脸庞有些微热,无措的摸了摸,在另外一个汉堡排也淋上酱汁,端了出去。
  饭厅的餐桌上已经有调好的沙拉、味增汤跟米饭。
  杜思辰坐在秦康豪的对面,他已经动手开吃了,左手还拿著手机滑。
  见她坐下,他就把手机放了。
  「我跟刘妈说了。」
  「说什么?」
  杜思辰心裡有鬼的想,他该不会是说什么他们在一起了吧……
  「叫她下午陪你去买出国要用的东西。」秦康豪喝了口汤后才又道,「我上次给你的金融卡还在吧?」
  「欸……嗯。」她点了下头。
  还好是她想太多。
  「如果不够用的话,再跟我说。」
  「喔……」因为那张卡一直尘封在抽屉裡,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
  「你飞机会想坐靠窗的位子吗?」秦康豪又拿起了手机。
  「我都可以。」
  「那好,不然靠窗的话,位子会离太远。」想牵个手都不方便。
  杜思辰一脸傻。
  为什么坐靠窗的位子会离很远?
  座位不是都连在一起的吗?
  秦康豪将手机萤幕朝向她,「坐这裡好不?」
  「这是……」她纳闷的望著上头的方格子。
  「先选位,我不想坐靠近厕所的位子。」秦康豪嫌弃的眯了眯眼,「很吵。」
  杜思辰低头看著亮起的位子标示,有些困惑怎么位子看起来好少,直到看到旁边的文字,才发现原来是商务舱。
  她以前搭飞机最多坐过豪华经济舱,压根儿忘了像秦康豪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委屈去坐窄小的位子。
  再仔细看,原来除了中间的位子是两两连在一起,靠窗的位子都是独立座位,与中间位子隔著走道,难怪他会说离太远。
  「我都可以。」
  「好,那我就选定了。」秦康豪将手机拿回来,指头快速的操作。
  选好位子放下手机的秦康豪抬头,就看到杜思辰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为难神色,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迅速低头,似在迴避一个谈话的契机。
  秦康豪转了转手中的叉子,心底其实也清楚,她目前只是被动的接受他的安排,不代表心甘情愿。
  他还得更加把劲才行。
  他用力握紧手中的叉子。
  ☆
  「思辰。」好险没有被辞退的刘妈一脸兴奋的叫住刚从二楼下来的杜思辰,「老闆叫我带你去买旅行箱,还有看要带什么东西去日本,一起买了。」
  她就知道崔璿璿是说谎骗人的,什么老闆要带她去日本玩,这种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话也敢大吹牛皮。
  「喔……好。」对于刘妈知道她要跟秦康豪去日本一事,她仍觉得有些尴尬。「现在吗?」
  「对啊,老刘在外头等了。」刘妈神色激动,好像要出国的人是她。
  杜思辰套了件遮阳外套,与刘妈来到百货公司。
  「我先领个钱。」杜思辰指向不远处的提款机。
  她想只是买些出国要用的小包装旅行用物品,应该不需要太多钱才是,身为勤俭的前家庭主妇,加上使用的又不是自己的钱,所以她隻领了三千块出来。
  她按下列印提款明细表,准备回去时拿给秦康豪。
  核对了一下提款金额是否有误,再瞟了眼馀额,她倒抽了口凉气。
  早上是不是有个人说不够的话再跟他说?
  一百二十三万的馀额是要怎样才能用不够?
  又不是买房子……
  「思辰,好了吗?」刘妈一直像个孩子一样处于兴奋状态。
  「喔。」思辰回过神来,把钱跟明细表放进钱包。「好了。」
  「我们先去买行李箱。」
  「行李箱我有。」杜思辰道。
  「你那个行李箱看起来很旧,而且只有二十六吋吧?太小了太小了,趁这个机会换个新的吧。」
  「可以用就好了,我不会买什么东西的。」
  「那你可以帮我买啊!」刘妈双眼发光。「我到时再开单子给你。」
  这……敢情刘妈是为了自己?
  「好啦好啦,我们先去看看,老闆说尽量买,你就别客气了!」刘妈不由分说,拉著她就往贩卖行李箱的楼层走。
  思辰逛得有些心不在焉,刘妈倒是很认真每样都翻、每样都看。
  「刘妈……」
  「嗯?」正在比较哪个行李箱方便使用的刘妈头也不抬的应。
  「你觉得……」她搓了搓手,蹲下来,「你觉得……我该怎么拒绝秦康豪?」
  思辰殷切的眸望著刘妈。
  她没有人可以商量,焄緁不用说,跟罗升宏离婚一事还瞒著她呢,若渊人也在澳洲,能问的,也只有刘妈了。
  「拒绝?」刘妈的注意力整个被转移过来了,「为什么要拒绝?」
  这丫头傻了吗?
  没看到崔璿璿恨不得鑽入老闆的骨血裡,而杜思辰却想拒绝?
  杜思辰咬著唇,欲言又止。
  「我们先找个地方喝下午茶。」刘妈提议。「待会再逛。」
  前往下午茶餐厅的路上,刘妈不断的想著要怎么说服杜思辰。
  她其实有受到秦康豪的交代,要在杜思辰面前为他多美言,要是逛完百货公司回去,杜思辰说不去日本了,叫他不要烦她了……刘妈顿时觉得颈子凉凉的。
  在秦家的工作轻鬆、薪水高,更别说她如果被开除的话,老公肯定也会一併走路,她孙子还在读大学耶,儿子的薪水连养活自己都喘吁吁了,哪能失业啊!
  点了两份下午茶套餐,刘妈以理解的语气道,「我知道依你的情况要喜欢老闆不容易啦,是我也不能接受。」
  杜思辰微垂著头未说话。
  「可是你想啊,老闆对你也真是不错啊,我在秦家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对女人这么好的……」刘妈说了一堆好话,见杜思辰仍是不为所动,不由得急了,「那不然你就想……就当是做好事嘛!」
  「做好事?」杜思辰不解地抬起头。
  服务生送来餐点,刘妈吃了一大口蛋糕后才又道,「我老实说,老闆之前的钱庄生意,我也觉得很不好,是伤天害理的事,害那么多人家庭破碎,但我一个佣人哪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但现在不同啦,老闆为了你把钱庄关了,你难道没想过,这是好事吗?万一如果说,你不想跟他在一起,结果他一气之下又把钱庄开了,不就又要害惨很多人家?你就当自己是在做善事嘛。」
  刘妈的说法也算是让杜思辰大开眼界了。
  让她接受秦康豪,当是做善事?
  见杜思辰陷入深思,似乎动摇了,刘妈连忙追击,「我记得你之前很感叹,你身边的男人对你的喜爱都不长久。」
  杜思辰艰难的点了下头。
  这也是她犹豫的重点。
  如果再喜欢上一个人,又经历类似的事情,她不觉得自己承受得了。
  「那如果你抱持著我是来行善的想法,那就算老闆后来不喜欢你了,你也不会太难过啊。」
  刘妈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她若不喜欢秦康豪,将来就算他外遇或抛弃她,她也不会太伤心,但即便是短暂的姻缘,却有可能救助了其他人。
  「我……我再想想。」
  「好,你想想,但不要太衝动啊,多想些天,或者去日本回来再继续想。」反正想越久越好啦!
  吃完下午茶后,两人继续逛街,在杜思辰的坚持之下,还是隻买了一些旅行用品跟常用药,没有买刘妈中意的昂贵行李箱。
  刘妈心想杜思辰真是笨,不趁老闆喜欢她的时候大捞特捞,以后老闆改变心意,她就一无所有了。
  可再想想,不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特别喜欢她吗,要不,以前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都没有一个得她喜爱的,就杜思辰比较特别,说不定老闆也是这种想法呢。
  ☆
  杜思辰一直无法下决定。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了,喜欢或不喜欢这种一拍两瞪眼的事情,有何好犹豫不决的?
  而秦康豪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亲暱,但也很守分寸,顶多搂著她的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好似真的在等她「心甘情愿」的时候。
  回想他一开始想上就上,不管她意愿的强硬,与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因为反差太大,加上他也不是不曾故意释出好意,而她在拒绝之后受到更残酷的折磨,使她无法不去探究他真实的心思,温柔背后的意图。
  不,也许她真的想太多了,秦康豪那样的男人哪需要在她身上下心机,都有像崔璿璿那样漂亮的女孩死心踏地跟在身边了,何必在一个顽固的欧巴桑身上费工夫。
  所以……是真心的吗?
  只要喜欢他……一辈子?
  当时她心绪太混乱,没想太多,现在却觉得这句话好奇怪。
  又不是没谈过恋爱的新手,现代人感情瞬息万变,谁敢承诺一辈子?
  像她已经对感情事心灰意冷,别说一辈子了,能否找到一个愿意爱她十年、二十年的男人都没有信心了。
  收拾行李的手停顿下来,陷入沉思。
  「思辰。」秦康豪的手在开启的门板上敲了两下,「该走了。」
  「好。」
  杜思辰连忙将网状夹层扣好,把上层行李箱盖起来,拉好拉鍊。
  秦康豪走进来单手帮她拉起行李箱,另一手贴上她后腰,「老刘在楼下等我们。」
  他手上的触感总是这么灼热。
  杜思辰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这一日,他们要出发去日本了。
  ☆
  出了羽田机场,已经是傍晚,饭店接驳车载著两人抵达可看见东京铁塔的五星级高级饭店。
  知道房间隻订了一间,杜思辰又惴惴不安起来了。
  如果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谁知道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啊,她要不要去睡沙发呢。
  电梯抵达了十九楼,带领他们入房的管家秘书为他们介绍房间摆设,杜思辰这才知原来这宽阔典雅的客房内,卧室有两间,浴室也有两套,可以有各自的空间,不受干扰,根本不会有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位于高楼层的房间视野极佳,打开窗帘就可以看到东京铁塔,更别说内部装潢气派高贵,备品都是赫赫有名的名牌,杜思辰暗惊了惊,很难不去猜想这一晚要价不知多少。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从搭商务舱开始就像个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了机场还自以为老道的跟秦康豪说电车搭乘车站在反方向,结果人家早有饭店接驳车在外头等候了。
  丢脸死了!
  她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刘妈一直叫她买新的名牌行李箱,因为她那已经用了十来年,四角外层涂料都已经剥落的行李箱跟这豪华饭店真是格格不入啊。
  她坐在床角,抹著脸,觉得有些懊恼。
  「思辰,」秦康豪探头进来,「肚子饿了没?要叫客房服务吗?」
  杜思辰连忙站起,「我想出去吃。」
  「好,那我们出去吃饭。」
  跟厂商约的时间是明天跟后天,听说还会有一个随行翻译。
  秦康豪本身具有日语基本会话的能力,但是比较专有的名词他认为还是交给专业的翻译比较不会出错。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等电梯时,秦康豪问,「想吃什么?」
  「嗯……拉麵可以吗?」她习惯来日本一定要先吃拉麵的。
  「那我看一下附近哪裡有拉麵。」秦康豪拿出手机查。
  另一边房间有人走出来了,互挽著手应该是一对情侣,身上的衣物包包一看就是高价名牌,女子脚下蹬著一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相较之下,穿著长板上衣、牛仔裤与布鞋的杜思辰顿觉自己好像不是该站在这楼层的人。
  情侣站来他们身边,女子眼神扫过了她。
  杜思辰下意识低了头。
  察觉有人过来,秦康豪便伸手把杜思辰搂了过去,怕被陌生人给碰著了,手机萤幕对上她的眼,「这家如何?」
  杜思辰胡乱点了下头,压根没看萤幕上的内容,「好。」
  电梯门开,秦康豪就直接搂著杜思辰走进去了,也没什么要客气互让的意思,他按下了一楼键,另一对情侣则是按了二楼,那是饭店附设餐厅的楼层。
  电梯上端有楼层介绍,杜思辰浏览一遍之后,询问秦康豪,「我们明天是到楼下餐厅用早餐吗?」
  「不用,房间秘书会帮我们送进来,你看你要吃什么,打电话下去就好了。」
  「喔。」就说她是土包子嘛!
  情侣中的男生突然出声了,「你们是台湾来的?」
  秦康豪淡瞟对方一眼,没什么意愿要交谈,倒是杜思辰点了下头,「你们也是吗?」
  「对啊,我们来蜜月旅行的,你们呢?」男生问。
  原来是新婚夫妻啊。杜思辰恍然大悟。
  「他来谈生意的。」杜思辰指著秦康豪说。
  「哪方面的生意啊?」男生充满兴趣的问。
  「是……」
  秦康豪突然低头把杜思辰吻了,不让她再说话。
  杜思辰吃惊地眨眼,新婚夫妻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这对看起来应该早就结婚的两人感觉比他们新婚的还热情?
  是故,电梯一到二楼,就赶忙出去了。
  秦康豪放开她,按下关门键。
  「你干嘛……突然这么做。」杜思辰红著脸以手背捂嘴。
  「他们太吵。」尤其那个男的一直跟他的女人交谈,有先问过他吗?
  「那也不用……用这种方式……」他们后面这几天还是住在这间饭店耶,如果再碰面不是很尴尬嘛?
  「不然我下次直接叫他闭嘴。」
  「你流氓啊!」
  「刚巧你说对了。」他就是流氓。
  杜思辰好气又好笑的微噘著嘴。
  怎么有这种蛮横的人啊,连聊天都有意见。
  到了拉麵店,竟是大排长龙,杜思辰担忧的看著秦康豪,「好像要等很久。」
  他看起来就是个不耐久等的,应该会不高兴吧。
  「你很饿吗?」
  「还好。」
  「那就等吧。」
  秦康豪心想附近知名的拉麵店大概也是大排长龙,就不浪费时间再绕去别处了。
  排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入座。
  「你带的都是这样的衣服吗?」秦康豪问。
  「是……」
  「那我们吃饱就去买衣服。」
  「为什么?」莫非他觉得她衣服太寒伧?
  「明天要见厂商,还是穿正式点的比较适合。」她的衣服太休閒了,只能穿去迪士尼。
  「我也要去?」
  「不然呢。」
  拉麵送了上来,秦康豪帮她掰开竹筷子之后交给她。
  「为什么我也要去?」
  「我想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生意有哪些,我的产业、我的人脉。」他喝了口浓鬱的豚骨汤,「汤头不错,不过还是你煮的好吃。」
  杜思辰傻眼望著他。
  连他的生意人脉都要清楚……吗?
  这关係未免太深入了吧?
  秦康豪见她发楞,捏了下她的手指尖,「怎不吃?」
  「喔……喔。」杜思辰连忙低头吃麵。
  用完餐后,秦康豪果然带她去买了两套所谓的较为正式的衣服,以及搭配的鞋跟包包,至于吊牌上的数字,她隻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同时兼任司机的随行翻译,带著他们跑了五家厂商。
  日语只会问安的杜思辰听不懂他们的交谈内容,只能在一旁像个人偶般微笑,但也见识到秦康豪认真严肃的一面。
  原来这人不是只有黑道的强横霸道模样,也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啊。
  尤其他穿著整套毕挺手工西装,更显得高大英挺、帅气出众,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心跳竟然不受控制,差点看傻了眼。
  她甚至肤浅的觉得站在他身边,有一种骄傲感。
  疯了!
  回到饭店的她坐在床缘,相迭的两掌抵著额头,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怎么会对那个男人起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思辰。」
  她险些惊跳起来,「什么事?」
  他已经脱下西装,穿得一身休閒,站在房间门口,长臂倚著门框,而她很崩溃的发现自己又心跳加速。
  「要吃烧烤吗?」
  「烧烤?」
  「公事忙完了,来去居酒屋喝点小酒、吃点烤肉,放鬆一下。」
  这提议太迷人了,她无法拒绝。
  来日本数次,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开到凌晨的居酒屋,里头烟雾缭绕,烤肉的木炭烟跟香菸的烟混合在一起,大快朵颐出来的两人,全身味道重得像烤架上的食物。
  计程车行驶到饭店前,杜思辰有些踉跄的下了车,先下车的秦康豪忙伸手扶她,但她还是重心不稳的栽进他怀裡。
  「你好臭。」喝了点酒以至于有些醺茫的杜思辰闻著他身上的味道,笑开。
  秦康豪抓起她,深闻了一口,笑,「你也没好到哪去!」
  「等等回去要马上洗澡。」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差点跌倒。
  他想她不是才喝了两杯大吟酿吗?
  怎么酒量差到这种程度?
  莞尔的秦康豪乾脆把她抱了起来,走进饭店。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杜思辰变得多话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吱吱喳喳。
  「哇,天花板变近了。」她昂首指著上方,「我可以碰到吗?」
  「那得等我变成巨人才行。」
  「进击的巨人吗?呵呵呵……」她笑摊在他肩上。
  进了电梯之后,她又很兴奋的说,「我可以碰到天花板了。」
  出了电梯,她说要自己走,却是双手抱著他的腰,让他拖著,还笑得十足开心。
  回到房间,她整个人趴在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好软……好舒服……」
  秦康豪蹲在她前方,看她小脸红红的傻笑,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是平日文静沉稳、气质优雅的杜思辰吗?
  他想他以后要多找时间灌她酒,好见到她孩子气的一面。
  水眸逐渐闭上,唇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他惊觉她快睡著了,连忙摇醒她。
  「先洗澡。」
  「嗯……」她不愿的嘤咛,听起来像在呻吟,害得他不由得起了反应。
  跟慾望抗衡的日子真是煎熬。
  「你现在身上很臭,一定要洗澡。」秦康豪将她拉起来,「走,赶快洗澡赶快睡觉。」
  杜思辰耍赖的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去,「你帮我洗。」
  秦康豪的跨间无法控制的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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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8:30 #1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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