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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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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奇幻] 我在大陆工作的日子II(第二部)



我在大陆工作的日子II


  (一)

  过年以后,初五便要开工,回厂后的第一天,大家都还是一片欢乐气氛,外面还是一天到晚的放鞭炮,吵得不亦乐乎,我们却每晚都睡得不安稳,但奈何就算他们更吵,也不会有任何投诉机关接受投诉,所以还是作吧!在这情况下,我们不是夜游通宵不回,就是下班后马上回去睡过饱。
  阿萍没有到樟木头玩,这事是她迟了3天回厂后才告诉我的,她给她妈急召回家,我问她有甚么事,见她吞吞吐吐的,便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放在心上。
  过了初十以后,一切的运作开始回复正常,老板亦正式宣布新的人事分配,我负责所有对外事务,包括订料,外发加工厂的联络,还有跟香港的营业部配合走货、生产流程事宜。这样令我实际分担了超过一半志哥的工作,而志哥则专心负责生产安排,阿廖的机器主管没变,反而阿国的工场管理,变得无所适从,因为跟志哥的职务有很大的冲突,而最出人意表的是报关员助理阿玲,正式成为报关员,而阿宽改为负责掌管所有财务。
  即是说以前要老板和志哥批准的财务,现在变成是志哥和阿宽处理。这个安排对于老板来说实在有点冒险,当然我不能对老板说,你这样做太冒险,总不能跟志哥当众抬杠,但志哥和阿宽的关系令到工厂随时会做成很大的危机。
  阿国听到安排后便很气愤:“我以后就只是看安排做事吗?那交货出现延误是谁的责任呢?”老板虽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意,但口里却直接指出:“反正以前有甚么问题,都不是你去承担,你现在担心甚么呢?”我看见势头不对,便跟老板说:“这样确会重迭他们的职务,我想我们简化一些会比较适合我们这类型的厂。”老板气定神闲的吐了一口烟,徐徐说道:“阿国,你以前是做抛光出身的,那现在就帮我掌管抛光部吧!帮我把产品做得好点,漂亮点,一切靠你了。
  “老板这一着除了他自己及志哥外,令在场人仕无不愕然,因为这是明显的降了阿国的职权,志哥咀角含笑的向我望过来,我想他知道自己的职权并没如我所料的被削去,避过这次的风波外,还捞了一票安慰奖。
  我看到这样的安排,当然明白到老板是希望我们四人中互相制肘,但以阿国形势最为险峻。
  下班后,阿国仍是愤愤不平,我拉着他往外晚膳,他甫坐下,便巳经按捺不住:“阿朴,你说这是甚么意思?辛辛苦苦的帮他从无到有的去做这间厂,现在和逼我走有甚么分别?”我当然不敢提他说过他受聘时,要向老板叩头谢主龙恩,但我亦体谅他的怒气,以前也算是平等互相合作地位,但现在却变成受人监管,而且听从安排,我安慰他反正只是工作而巳,做多做少,没太大分别,而且现在有太多事是看不透的,所以大家还是小心走着瞧。
  “阿国,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会安排阿宽负责财务上的工作?”“在这里,老板最信任的就是志哥和阿宽,你不知道阿宽是老板爸爸的干女儿吗?所以她可以在这里打员工,甚或是炒了那些她看不过眼的员工,阿志这人可能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和她搅上关系。”我不置可否,但也开始有点怀疑,志哥的野心会否真如阿国所说呢?
  令阿国迅速康复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女孩帮她消消气,提起这事,他马上精神起来,并说要带我到一个新地方,我便乖乖的跟着他走,他说要带我去见识一下金丝猫。哗!外国人吗??
  金发的妮妲,只有18岁,她比我175公分还要高一点点,她说她是白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原来真的比较白,皮肤白得反光,身材更是好得没话说,我猜她应该有36D的上围,看着巳令我兴奋起来。
  脱下她那件红色性感上衣,见到她红色胸罩完全包不住那一对坚挺的乳房,那通花的蕾丝隐约透出她的蓓蕾,令我不期然的发出一声赞美,我顺着她纤腰,褪下她的短裙,她金色的毛发从同款的红色内裤边中露了出来,我顺着她的内裤四周抚摸,她巳经开始呻吟起来。我把她胸罩的肩带褪下,然后推着她的奶子,胸罩巳经完全地不安于位,我时而用力吸啜着她的乳头,时而轻咬,她巳经开始吼叫起来,她的手开始褪去我的裤子,集中搓揉我的下体,我这时巳经兴奋得可以随时候命,但她的小咀亦一步步吻向我的阴茎,她蹲在地上,用舌尖轻舔着我的卵蛋,顺着阴茎,再吻前端的敏感部份。
  而我亦没有闲下来,我的手不停的搓揉她的奶子,因为实在太有弹性,18岁的胴体,就是不一样,我脱下她的内衣裤,对准目标,便开始推进,妮妲的浪叫我相信附近几个房间都一定听到,我意图封着她的咀,但她却面红耳赤的要我让她叫,否则她会因缺氧而感到头晕,我只好一直听着她震天价的叫,当我加强我的速度想尽快解决她时,她的叫声由低音变成为超高音,四肢亦向外张开,最后她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而我亦跟她一起到了高潮。
  开始接手新工作后,第一件事便是点算仓存,志哥的助手阿华马上阻止我,志哥收到消息后,亦马上赶来“了解”情况。
  “阿朴,发生甚么事?仓库有问题吗?我不是叫阿华把仓存数交给你了吗?
  是否有甚么疑问?阿华,吩咐你多少遍数目一定要清清楚楚,怎么要朴哥亲自来点仓,这里做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用我们亲自来的,快点过来跟朴哥道歉。
  “阿华马虎地走过来道歉,我不置可否,徐徐说道:”这些小事等我们处理好了,不用麻烦志哥你了。我们处理好后,再跟你报告吧!“”可以了,我叫阿华把全仓核对清楚再向你报告,仓库又热又闷又脏,等他们点便可以。“我本想找人跟阿华一起去点仓,一方面现在还不是时候要跟志哥的问题白热化,另一方面也可以进去看过究竟,但想到手上没有一个可用的人,正想着折衷的办法是否应该就此作罢!
  “等我去帮忙点数便可以!”是阿萍,我连忙同意,并着她慢慢细心的看。
  “你没其它事干吗?你不用看管你的Q.C.吗?”“我巳交托组长们今天要做的事,而且公司正要开始制定一些新的验证标准和B.O.M,所以我才下来仓库找一些以前生产过的仓存,反正是找,便一次过做吧!”




  (二)

  这一次的点算仓存足足花了阿萍5天时间,有感可帮到自己的人不多,我亦趁着这5天重新组织自己的班子,当然我不是要结党,我从来不赞成在公司内组小圈子,分化同事间的合作,但总不成每次要阿萍出手帮忙吧!我往外聘请了一个大学生阿蕙帮我联络供货商,又从之前请来的生产助理调了一个男孩阿成帮忙仓存纪录。
  仓存的结果一如所料跟纪录上有很大的差异,成品的数量跟仓存数目相若,但巳经生锈,起黑点和发黄的多不胜数,而原料中以不锈钢“消失”了的数量及百分比最高。点算完后,即是约一星期后,我找志哥到外面饮茶。我们坐下后,我只是不着边际的跟他请教一些大陆生活的事,绝口不提任何关于工厂内的事,他看来有点焦躁,但仍竭力的忍耐,当我们吃完早点后,我正想扬手买单,他终于按捺不住,按着我的手说道:“阿朴,现在有甚么计划?大家老实的说出来吧!
  我看你白花了一个早上,也不是特意只跟我饮茶吧?!“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连忙续道:”你想要钱吗?这里有五千元,当是给你过年的红包吧!“”志哥,单是不锈钢原料仓存至少欠了卅万元以上,还有那些不寻常的废料呢?我看也卖到十万八万吧!如果有人跟供货商合作,交少了的原料当成是巳损耗废料处理,那更可能由十万八万,变成另一个卅万吧!“”那你现在要怎样?要通告老板,跟我誓不两立吗?我看收效不大吧!只会做到大家不能好好合作而已,我告诉你,老板不会辞掉我的,信不信由你!“”我当然不会不信你,而我亦对你的五千元没兴趣,我只想你在这两份仓存中签署,证明我接手时的仓存数字而已,我希望接手后,以后的仓存数会正常一点。志哥,我希望你明白,我绝无任何意思要跟你作任何斗争,我只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把工厂做得正常一点。“志哥听到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好!好!你怎说就怎办!大家日后好做事。好合作,好兄弟。这一餐由我来负,好兄弟啊!“志哥很强调我们是好兄弟,当然我不会当真,但至少我想这一阵子我要推行任何事时,会比较容易一点,没有太大阻挠。
  “阿朴,见你是老实人,让我告诉你吧!阿国也不是好人,自己小心一点,免给他拖累你。”我没有反应,耸耸肩便跟他一起回厂。
  这天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志哥也真的绝对配合,当然任何计划也不能一天便得到效果,但至少我终于向我认为正确的方向踏出第一步。
  晚上,跟阿萍、阿蕙和阿成一起吃晚饭,作为慰劳这几天他们的辛劳,阿蕙花了两天时间大致上已联络妥所有的供货商,大部份都说会于周内到访,我们亦乐于早一点跟他们见面,希望可以重新取得新一年的报价。而我亦叫阿蕙着手去找第二或第三供货商,我希望每种我们常用的物料,都至少有2-3个供货商供选择。
  阿萍整晚都没有作声,总觉得她有点愤愤不平。饭后,我们到了一间酒吧饮酒,喝了一会,我见阿蕙和阿成谈得很投契,便跟阿萍说:“觉得我浪费了你的辛劳吗?”阿萍没有回答,却忽然流下泪来。这时反而是我急起来,连忙问她是否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是有甚么事呆得太久。
  “你是否跟志哥协议了,跟他同谋合污了?我一直都这样尊敬你,以为你跟他们不同,为何你跟他们都是一样?”只要她肯说出来,我便知道事情还可以解决,而阿蕙和阿成亦静下来,等我的解释。
  “相信我,我跟志哥确有协议,但协议是大家以后好好合作,把工厂做好,我没有收受任何利益,或要跟他一起贪污。你跟我一起工作3个月了,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基本上现在我和你们巳站在同一条战线,我们以后不得不共同进退,你们已被定为是朴派的人,就算我们以后怎样撇清,厂里的人都会认为我们是一派的了,你们很不幸想走都走不掉。”阿成听到自己已是我们一分子,我看到他脸上流露出喜悦。
  “我也算是朴哥的人吗?哈哈哈,朴哥,谢谢你。”“我希望你们明白我没有亦没打算成立任何派系,而你们只是帮工厂做事的员工,无论你们做任何事,都跟其它员工一样,没有任何特权,我亦不容许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工作时去得到任何利益,如果给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他,明白吗?”“那为何你不向老板检举志哥的事呢?”阿萍的语气已软化了不少。
  “我明白这几天你的辛苦,但志哥毕竟是这里其中一个最具经验和影响力的人,也是一个人才,如果把他弄走,再重新请一个人回来,那时候要重整的时间可能便要更长,何况这个只是我们乐观的想法,何必要逼老板把我和志哥2选1呢?我还没有这个把握老板选的一定是我。”我说完后也不禁苦笑起来,毕竟志哥在这里的时间接近十年,而我呢,只有三个多月,算是甚么?
  “我希望可以共存共荣,各司其职,我也只是打工而已,不是来索命的。”我装了个鬼脸,大家都笑了起来,我放了一包纸巾在阿萍跟前。
  “平时看你像是很坚强的真没想过你会如此容易哭起来。这几天辛苦了你,明天要休息一天吗?我可以批你和阿成两人一天假休息一下。”阿成很开心的谢谢我,但阿萍则说睡一晚便没事,明天便可以抖擞精神上班。
  我见他们都一脸倦容,便跟他们离去,下车后,我拍了拍阿萍的肩,叫她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且再次谢谢她那天挺身而出。
  “哎……没有……甚么的,只是……知道你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那便值得了。”她头垂下来,好象是跟自己说话似的。
  我笑了笑,跟他们说了晚安,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
  在宿舍的楼下,有一辆车驶过还肆无忌惮的响号,我看是谁?原来是陈总,那个假扮公安来扫我黄的麻烦人。
  “是阿朴吗?很久没见了,过年也不找我饮茶啊?这么见外!上次还谢谢你啊!那小娴,真的……啧啧啧……”我看到他一脸向往的样子。
  “来来来,今晚如此有缘,就等我请你吃饭。”我正想找个理由推却,他已经板着脸的说我不要削他面子!
  我连忙解释我已经吃过饭,要吃饭的话,倒不如一起去找他的小娴吧!他甫听到,便立时把我拖了上他的车子。我连忙打电话向阿国求救,但阿国竟然说要生孩子,没有空,叫我自己小心应付着。生孩子?找理由也不用这样过份吧!
  不用多久,我们便又再到了KTV,陈总甫坐下便嚷着要小娴进来,小娴进来时,我以为阿芳会跟着来,但却只有小娴一个。小娴说阿芳已出场,还问我是否巳经忘了她们?过年回来后,也不来找她们。说真的,回来后一直在忙,反而少了想这回事,但我却曾经回过那小房子,也问过屋主和隔壁的女人,小冰有否回来?小娴把我从思忆中拉回来,还硬说要介绍她的好姐妹给我认识,于是我便站起来到了第一间房,细心挑选一下今晚的伴侣了。
  “你这死鬼,怎么带那死陈总来?妈妈说你来了,还暗想阿芳今天走宝了,怎知你带了那个人来?”我告诉她我也是逼于无奈,她说我又再欠她一次,并要我下次要好好的报答她作补偿。
  “我知你喜欢白晢的女孩,这个小薇正合你意,来了才几天,保证新鲜。”我看着这个小薇,总觉得很面熟似的,我知道我应该见过她的。




  (三)

  小薇一直垂下头,只是说我认错人,然后便没有多说话,她还给陈总笑她是沉默的羔羊。
  但我一直在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我究竟是在那里曾经见过她呢?买单上房时,我还是忍不住再问小薇有否见过我,她低下头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没有,便又静下来,我问她要否跟我上房,她有点犹豫,小娴连忙走过来,拉着她说我是很温柔的人,不用怕我会欺负她,她还在小薇面前对我说:“对我这小妹好一点,她第一次出场,看到是你,我才放心让你做她第一个客人。”“第一个客人?今天第一个吧!我那敢不对她好一点?要不然一会你从露台破窗而入我怎办?”小娴拉着小薇很夸张的浪笑,然后低声说:“记着你这死鬼欠我的人情。”我只有用叹息来响应她。进房后小薇垂下头坐在床沿,我问她要否洗澡,她只是不住的摇头。“摇够了,是否不想做?我不会强逼人的,不想的话就算了吧!反正今晚也没有这个打算,我也是给人硬拉来的。”她仍是不住摇头,然后自己脱下衣服,她的胸脯不大,胸罩也是很残旧的,但她很白,我对白皮肤长发的女孩有点情意结。忽然我觉得有点可笑,我觉得很像那些电影中老爷强逼妹仔的情景,想到这里我笑了出来,她抬起头望着我,她一定是奇怪我在笑甚么。
  我告诉她在想甚么,说道老爷强逼妹仔时,我忽然想起来了。
  “你是曾在我们厂做过女工的,就在我来了几天以后,就不见了,你不是回乡吗?”她听到后很惊慌,不停的在颤抖的说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记起来了,小薇就是那晚给志哥虐打的女孩。我走过去尝试去抱着她,她不停的挣扎仍然说着叫我不要打她。
  “冷静点,放心,我不会打你,我不是志哥,不要弄错,我叫阿朴记得吗?
  我不会打你,我坐在那边,不会过来,大家坐下冷静一下,好吗?“我把我的外衣抛过去给她,着她穿上。我看着她,见她仍是不停的哭,我看到也有点不忍,究竟志哥对她做了甚么,令她会如此受惊呢?
  她的情绪开始平复过来,但她的小胸脯仍因为她的深呼吸,而起伏不定,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对她说:“小薇,不要紧张,我只是拿水给你喝。”我放下那杯水在床柜,便退回座椅上。她很快便将水一喝而尽,我又到浴室湿了毛巾,让她抹面,她仍然因为哭了很久而间歇着打噎。
  “你愿意告诉我在厂发生了甚么事吗?”她听到后,又不住的哭,我也拿她没办法,我忽然想起走到露台,到了陈总房外,看到小娴正坐在陈总上策骑,她的奶子仍然非常好看的在空中抛动,幸运地,她刚看到窗外,看到我站在门外,我连忙打手势,叫她完事后过来找我,她笑了笑,便看到她加快了动作,我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小薇仍坐在床沿,我便告诉她,叫了小娴一会过来,着她放心。
  还不够五分钟,小娴便敲门进来,甫进来,她便已经拥着我:“你这死鬼,偷窥成癖了吗?还是小妹妹不行,想念我这个奶妈?哈哈哈……”她还用她仍然温热的胸脯向我压过来。
  她进来看到小薇后,表情便完全变了。“你这坏人,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才让小薇出场,你怎么对她?”她是真的关心小薇,她拥着小薇跟她一起哭起来,并问她那里受伤,是否很痛,不停的问她问题之余,也不忘骂我几句。
  我除了感到无奈之余,也觉得自己也应该负起一点责任。当我放下一点钱,正想离开时,我仍然听到小娴咒骂的声音。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小薇又再哭起来。终于小娴停了咒骂,问我究竟发生甚么事。
  我便告诉了小娴,进来后所发生的事,但我没有提到志哥的事,因为我不知道小娴知道多少。
  小娴徐徐的说道:“小薇是我的老乡,本是到厂打工的,她被安排到包装部干活,有一天,那个厂头下班前大声的说她犯错,罚她要打扫宿舍,这傻女怕丢了饭碗,便跟了那臭厂头回宿舍,她进了宿舍后,那贱人实时反锁了门,更打她几巴掌,趁她晕眩时,便把她反缚在床上。”小薇这时忽然道:“娴姐,我真的可以相信这个人吗?”小娴望着我,我点点头,小娴便叫小薇放心,我点头以示谢谢小娴的信任,亦示意小薇说下去。
  “那贱人撕烂了我的衣服,只剩下内衣裤,然后他便用藤条打我,我痛得大叫起来,他便脱下他的臭袜子塞进我口里,到现在还记得那股又臭又咸的味道。
  他不住的打我,但我又叫不出来,手亦不能动,便只有用脚踹他,他起来后,直走到面前打了我几巴掌,我痛得几乎晕过来,也恨不得晕了,让我能甚么也不知道。他再找来绳子,把我的脚悬在半空,他接着扯烂了我的内裤,便往我的……我的……”
  小娴见她说不下去,便接着说:“那贱人倒了蜜糖到她的下体,然后便用舌头舔着她阴户。”小薇深呼吸一下,便继续说道:“他最后把我的胸罩也撕掉,他不住死命咬我的胸,令我流了很多血。我那时真的很怕,但又求助无援。他终于拿下我口中的袜子,还咬破我的咀唇,我痛的大叫起来,那贱人还说没人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帮我。”我不知道应否告诉她,那时候我就在邻房,听到这里我越来越感到内疚。很想看看有甚么可以帮助这个小女孩。
  “我的伤口好象越来越痛,但最痛的还是进来那一下。我大叫了一声,不住的叫痛,他却一点也没有理我,只是死命的向我捅,幸好这贱人只能维持不久,当他射进我的体内后,便倒在我身上,我不住的哭,他休息一会后便起来取了相机拍下我的照片,然后便解开我,我因为仍然很痛和担心他拍了的照片,想趁他不觉,便抢回相机,怎知给他发现了,便打了我一巴,我实时跌倒在地,他还骂我,叫我马上走。”“当我回到宿舍后,便立即收拾行李逃出来,我那时不知所措,走到这里时刚好碰到刚回来的娴姐,她求妈妈收留了我,我上星期才刚复原,今天第一次出场,谁知便碰上了你。”小娴开始怀疑我们的关系,我便告诉了她,小薇就是我厂的员工,那贱人是我的同事。
  小娴知道后不住的要我替小娴出头,还要取回照片,我就告诉她我没有这能力,而且那人名义上还算是我的上司,但照片方面我会试试想办法。
  说老实的我不想这时候跟志哥关系蹦得太紧,虽然这事我也很愤慨,但现在还不是伸张正义的时候。
  看到小薇的样子,很替她难过,而且如果她仍是这样害怕的话,根本不能做这种买卖,我提议送她车票,让她回乡从头再来!
  “我回去后,也很难找到工作,而且父母亲戚都会埋怨我赚不了钱回家。”我吸了一口气,下了一个颇为愚蠢的决定,但我首先问她有否问老板借钱,她说她没有。
  “那好了,我替你找一个地方住,然后你进修一下,看看在这边能否找到其它工作,好吗?我也没甚么其它办法,请你们明白我人力、财力都有限。”小娴听到后,走过来大力的吻了我面颊一下,我实时问她:“你也要吗?”“我才不要读书,现在不知有多好玩。”我有点佩服小娴的乐观,也松了一口气,两个人一起的话,对我的负担也蛮大。
  “那是要我做你的女朋友还是小老婆吗?”小薇有点犹豫的说。
  我没好气的跟她说:“甚么都不做,只是用心读书进修,你交不出成绩便实时要你回乡,明白吗?”小娴悄悄的问我,会否给我造成压力,我便说:“以后不来找阿芳和你,便可以省下来吧!”“那我跟阿芳商量一下,每月给你一次免费的,让你不用精虫上脑吧!今晚就第一次吧!”我打算叫小薇先行离去,但小娴却说要留下她,给她授一课性教育。说完后,她巳经脱了我的上衣,吸啜着我胸前两点,她吸啜得很用力,令我有点麻又有点痛。
  她脱下我的裤子,套弄着我的阴茎,跟着更蹲下去,用那双大奶子夹着我的阴茎搓弄,这种乳交简直令我透不过气来,我抱起她,放了她在床上,用力的捏她一双坚挺的奶子。我轻咬她的奶子和乳头,手亦放到她的下体,轻扫她阴毛。
  我翻开她的阴唇,轻轻的撩动,她捉紧我的手,想把我的手推向深处。
  “呀……呀……给我……呀……朴哥……很舒服啊……给我啊……”
  我没有令她失望,提起阴茎便插入她的阴户中。
  “啊……很舒服啊……朴哥……太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我看见她长呼的时候,眉头有点震动,我想可能是有点弄痛她,但她仍坚持叫舒服,我想是令小薇不用太害怕性爱吧!
  我轻声在她耳边问是否弄痛了她,她轻声的说:“可能给陈总挖伤了,所以有点像割伤一样。”“要否停下来?”“不用,我……很舒服,虽然有点……痛,但……我很喜欢跟你做……,真的很……舒服……啊……”
  我故意放慢点,我想这样她可能会好一点,但她因我慢了,自己却动起来,更示意我转身,让她坐起来。
  她坐起后,就更够看头了,她的一双乳房真的很美,除了大以外,那形状及坚挺,都美得没话说。
  当我享受着小娴的美乳时,我瞥见小薇正目不转睛的在看,她见到我看她,便觉得很尴尬似的,我招一招手,叫她过来,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揉她的小乳头,她合上双眼,呼吸变得急速,而喉头也发出了唔唔声,但她的口仍然紧闭,小娴见到我们的举动,也觉得很高兴。




  (4)

  我正想吻小薇的时候,见到她有点抗拒,我笑笑,便放开她,把手放回小娴的胸前,不停的搓揉她的胸脯,她对我微笑致谢我对小薇的温柔,接着也放肆的浪叫起来。我示意小薇睡在我旁边,叫她好好的看着小娴如何享受着性。
  我们终於一起到达高潮而倒回床上。很喜欢享受做完后,拥着伴侣的舒适。
  当我们歇息过后,见到小薇目不转睛的望着我们,我轻抚她的长发,抱着她和小娴,一起睡到天明。
  我给了小娴一点钱,着她替小薇打点一下,我希望她可以找一些不是太近市集的住所,因为房租及其他物价都会便宜一点。
  回厂后,开始着手准备下月初和月中的验厂,月初是关於管理、文控的* I SO,月中则是客人派员来评估人权~SA8000.原来我们是没想过要做I SO的,但几天前劳动局的林副来了找我和阿关吃饭,甫坐下,便跟我们说起I SO这事。
  “为什么你们厂不拿ISO?东莞大部分的厂也放了ISO的招牌,放一个,让客人增一点信心也好。”
  “林副说得对啊!现在的ISO祗是一块招牌的作用,绝无任何实际作用,现在大陆认证的ISO,规模大的欧美公司根本不会理会,很多时,都要自行另做评估,虽则现在是较为便宜,正因为如此,外国人对ISO的考量比起五年前低了不少。”我总觉得这个林总是不怀好意地提出这件事,一定另有所谋。
  “但有总比无认证的强吧!”
  我正奇怪这事跟劳动局没任何关系,为何他们如此落力推销呢?我看得出阿关也很想我们做认证,这人平时绝少如此为工厂“着想”,但我一直也摸不透他们的用意,唯有等他们自己说出来吧!
  “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代办认证ISO,而且价格相宜,8万元便可以一定取得认证,这价钱真的超划算吧!”狐狸终於露出尾巴来了。
  “我还是跟老闆商谈一下,才再作决定吧!”
  “那好吧,就这样决定,事成后我们会把你应得的那份给你。”
  我忽然很好奇,究竟从这途径可以赚多少钱?“有多少?”
  他们听到我问价钱,都表现得很高兴,因为就是我不肯合污。“一万吧!”
  我笑了笑,也没作声,没有来过大陆做事的人,有时会很难想像这里的做事方式和文化。
  回去跟老闆商量过也认同这种聊胜於无的ISO,我对老闆说价钱祗需7万,因为他们会有一万元回佣给我,老闆没有任何特别指示或讚赏,祗是示意我处理这次认证,等到确定了月初的日子后,我们的一个欧洲客户忽然要我们接受SA-8000的认证,并会於月中时来评估,这一下子可把我们弄得阵脚大乱,因为就算ISO那边我们是用钱买,但还是有大量文件需要去准备,而SA-80 00更要把我们的工厂作小型装修,因为我们厂有很多细节都有违规情况,上至超时工作,下至洗手间卫生及住宿情况,这把我们忙得死去活来。而最麻烦的便是要随意抽检员工,查问真实情况有否跟验证时有所不同,这可叫我们头大了。
  而在这两次认证中,阿萍的位置都很重要,但好几次都看到阿萍心神恍惚,我便叫她用心的在这次表现自己,我会在这次以后,向老闆申请加她薪资,或帮她申请房屋津贴,让她可自行搬到外面住。
  她祗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难道她仍为那天的事未能释怀吗?但事实上这半个月太忙了,我也没有太多多余时间去处理她的情绪问题,唯有放在一旁,迟些才解决吧!
  终於ISO在那公司的“协助”下,有点轻易的完成认证,余下便是更严峻的SA-8000了。
  验证SA-8000前几天,我们忙着清洁宿舍、厂房,尤其是厕所,用强力漂白水清洗,令到整个宿舍都有阵令人作呕的强烈气味,又找人回来吸化粪池,厂房的货物区,和储存区又要重新划分,还有换上新的逃生指示牌等,所有事要在这十天内完成,累得我,阿国和志哥都每晚一回宿舍便倒头大睡,反而阿廖那边,祗是配合加班等小事项,所以他比较轻松。
  还有两天便是“审判日”,我们还要重做全厂员工的上下班纪录,免致给他们看到我们经常严重超时加班。要重打500工人6个月每日的咭,真的很痛苦,虽然都是门卫帮忙,但我们也要不停抽查会否出现任何疪漏。
  抽查方面,我们打算用重赏奖金制度,每一个被抽问的工人,答到令人满意的答案,会给予100块作奖励,看来阿国这方法,还真管用,我听到他们私下希望被抽中,好领取这100元奖金。
  审判日当天,我到了常平的火车站去接了那个叫Lily Wong的验证员,当我抵达火车站后,赫然发现这个Lily竟然是我4年前分手的她。
  已有4年没见过Lily,她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但却少了以前的活泼,以前长发的她,现在把头发剪得短短的,她看见我时,脸上也是很愕然,看到一脸鬍子的我,马上笑了起来。
  “你这样子像甚么?扮熊吗?哗!你胖了那么多。”
  认识Lily已是7、8年前的事,半年后,便走在一起,那时候,总想天天见到她,每次见到她便能够开开心心的过一天。祗是到了后来,也不知是谁厌了谁?见面也不再兴奋,每天见面变成公式,有时回想起,以前总觉得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才最亮丽,拥有了后,便不懂珍惜,尽是挑对方的缺点,所以我俩分手,自己的责任还是大一点。
  “喂!开门让我上来还可以吧?!”
  我发完呆,连忙让她上了车,便问她今天要验多久。
  “少则半天,多则2-3天。”
  “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看看今天验厂需时多久吧!”
  我没有多说,但说真的,我还蛮期待跟她可以详谈这几年的生活。




  (5)

  这次验厂如我们所料,并不顺利,无意中我更发现厂内有一个很小的女童工,当我问她年纪时,她坚持说她有18岁,但无论怎看她也祗像约13、4岁,我要她拿身份证给我看时,她便开始哭起来说身份证放了在宿舍不见了,於是我回到写字楼翻查她的身份证影印本,看到身份证上的照片,跟她原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负责登记的同事,告诉我这小女孩是阿蕙介绍来的,说她家里很困难,才勉为其难聘请了她,他们都猜到她的身份证是借来的,但看在她还真有点可怜,便请我不要赶这小女孩离开。
  我给了她50元,着她快点到外面吃东西或玩,这两天也不要上班。她拿了那50元,很开心的便从后门离开,我看着个子矮小的她,着她小心一点,并要她有问题便打回工厂给我。虽然避过一劫,但我们仍然有很多小错误,Lily仍然觉得我们的厕所很臭,浴间有积水,宿舍内空气不流通,还有……工人在生产车间穿拖鞋。
  我真的很气,如果以这些原因不获通过,大抵全中国除了那些超级企业外,至少有八成以上都不获通过。虽然我清楚知道Lily是一个工作认真的人,但我还是觉得她有点矫枉过正。
  Lily亦怀疑我们的发薪纪录,又说我们的上下班纪录太乾净,没加班之余,也真的乾净得像新打一样,看来还是瞒不过她。
  众多部门中,基本上无一倖免,阿萍更犯了严重错误,她的Q.C.纪录竟然有些是在“非加班日子”中,我看到后,更是脸如死灰。
  验厂一直到五时左右,但仍祗是一半进度,Lily验得很仔细,而且很慢,相信她明天一定要再来,而最重要的抽工人问生活情况还未开始,我便问Lil y会否打算明天再续,反正今天是做不完,而我亦可留一点时间给我们再重新部署。
  当Lily完成了第一天的报告时,已接近七时半,我让她用了我的办公室,我可以不时的在那里进出,有时更坐在一旁,静看着这个没见4年的旧爱。她如以往一样做事时很沉实,侧面仍然好看,虽然剪短了头发后,没有了那份恬静的味道,但却多了一份撇脱的潇洒。
  跟Lily的恋爱来得轰烈,把自己燃烧耗尽。自从跟Lily分开以后,便没有好好的去恋爱过,总觉得既然不懂恋爱,便不要伤害人,虽然偶尔间还是会伤害到一些人。
  接近8时我们才去到酒家吃饭,Lily喜欢吃一些清淡的菜,我尽是点一些青菜,豆腐等,看到她吃时蛮开心的。
  “嗯,你还记得呢!”
  “虽然分手了,但我们那时4年生活像连体婴一样,有时买了我最爱吃的炸鸡,你便吃得没精打采,要是已忘记了,怎敢今夜邀约?”
  “谢谢你!”她吃的时候,总流露着甜丝丝的笑意。
  这几年Lily很努力工作,从在大陆工作开始便剪短了头发,除了较方便外,亦令自己看来比较硬朗,在大陆工作有很多时候女孩子还是吃亏一点,毕竟这里还不是一个男女平等的地方。
  吃过饭后,送她回到酒店,有点不舍,大家呆站在大堂。
  “还要再喝一杯吗?”
  我没有想过她会想延续下去,便跟她到了酒吧,我跟她都喝了不少。
  “真的很高兴可以再见到你,没有想过我们竟然在这里可以重遇。”
  她微红的脸上看起来很可爱:“有想念我吗?我不时也会想起起,总以为那段日子便是最好的时光。真的不能接受我们曾是如此相爱,但最后还是分手结局,我真的失去了所有去爱的信心。”我看到她的眼中有点泪光。
  “我还可以叫你素儿吗?”
  她点点头,泪珠一颗颗的滚出来。
  我有强烈的内疚感,我曾经伤害过一个如此深爱我的女人。我将她拥入怀中,用手拭去她的眼泪。在这一刻,我们都深深需要对方的安慰。




  (6)

  抱着一个从前的女朋友睡觉,真的是百感交集,明天我第一句应该说甚么呢?
  很喜欢抱着素儿,也许是喜欢抱着一个裸女的感觉,在素儿身上我可以感爱到一种很素净,很纯情的感觉。以前抱着素儿,我们会睡得安心,但今夜我却久未入寐,祗能看着她恬静的安睡,虽然是失眠,但这肯定是幸福的失眠。
  第二天醒来后,大家都有点尴尬,我们要重新再来吗?
  我们都不知怎样才能打破沉默,起来、吃早餐,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直至回到工厂,我们开始一天的工作,才稍稍忘掉那种尴尬,但郤怎样也忘不了那份温馨和满足。
  终於这天完成验厂,我们的卫生及安全条件尚待改善;薪资加班等有怀疑,需要提供更多证据,反而最担心的抽查工人却没有出岔子,我想阿国的奖金建议应该生效,但最终的结果仍是需要重检。
  我听到要重检是喜多於忧,反正从没指望一次可以完成,最重要是我还可以再见到素儿。我送素儿到车站:“要我陪你回香港吗?”
  “不用了,又不是第一次往返大陆,你给我烦了两天,还有大量事要跟进吧!”
  “还可以再见你吗?”
  她拨拨前额的头发不经意道:“……有必要吗?”
  “嗯……那……昨晚的事……对不起……”
  “对不起吗??我没有觉得甚么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会跟我说对不起的,笨蛋!”
  “……我不是这意思,对不起……不是,我不知应说甚么?”我一脸尴尬地祗懂抓头。
  “算了吧!再见!我说再……见……下次再验证便会见,明白吗?”
  我呆呆的点点头,女人的说话有时会令你以为她说的是外太空的语言,说了一大堆,但却令人不能明白。“那下次检证再见!”
  她走过来,吻了我一下,便离开了。我抚着被吻的脸颊,泛起一丝丝甜意。
  离去火车站后,我打电话找小娴,问她小薇的情况?她说她正在忙,叫我自己找小薇,她丢下一个地址便挂了线。
  我沿着那地址,找到小薇,她虽然招呼我坐下,但眼神中看来对我仍有点惧意,她这里虽然祗是一间小套房,但对她来说巳是颇宽敞,她行李不多,我便跟她到外面买了些日用品,也给了她一点钱买了一些的内衣裤及私人用品,然后带她去吃饭。
  “有看到甚么想进修吗?”她祗摇摇头。
  “有兴趣学电脑吗?我计划年尾在附近做点关於电脑的生意,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希望你到时可以帮我看店,慢慢想清楚吧!也不用强逼自己,祗是提议而已,自己想学甚么都可以,想到后告诉我,知道吗?”
  她点点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缘份吧!反正自己生活上也没有太大的负担,要不然那些钱还不是花在阿芳、小娴身上,现在花在你身上,不是更有意思吗?我迟一点会成立一个助学基金,专供孤苦学习用,那可以吧!”
  她望着我一脸认真的样子,不期然笑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薇笑。
  她的笑容很特别,就是笑,脸容仍带着哀愁和徬徨,但至少这是第一次。
  送了她到家门口后便离开,我不想这段关系太複杂,既然是充英雄,便好汉到底。
  回到宿舍,阿国满脸愁容的坐在饭厅中看啤酒,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我故意气他说:“不是生孩子吗?还要愁眉苦脸。”
  “就是这才苦恼,还不知是否我的孩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是说笑的!男的还是女的?”
  “仔啊!就是仔才烦恼,是女的话,我就……”
  怎么这个年代还有这种封建思想的吗?我不禁叹息!
  “我在香港祗有两个女,这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一个仔啊!”
  “那你爱这两母子吗?”
  “阿朴,这一套在这里不适用的,是我的,便一力供养,否则,便是干我何事!”
  要是这样,我真的没法帮他了。原来我才是最老式的笨人。
  “我打算验DNA,好等自己有个大概。”
  我不置可否,我的观念是如果着紧这个人,就留住她,要不然,就拉倒,简单直接。有些事,尤其是感情,太清楚,累赘而且烦,虽然是自欺欺人。
  “甚么时候在这里有了一个固定的女朋友,不是说喜欢新鲜的吗?”
  “玩了廿年,下班后也想食住家饭,喝碗汤,难道等周末才回香港吃吗?”
  “那以后所有夜游都可以忘记你了吧?!”
  “才不呢,饮汤归饮汤,跟夜游是两回事,这女人也跟我一起几年了,我还不是我有我天地。”
  “不够老友吧!从没听你提过阿嫂!”
  “那有这么容易让你知道我的事呢?而且那也不是阿嫂呢!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两个字,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如果我在大陆做了五年、十年以后,观念会否如他一样?但至少
  希望自己可以分清楚色与情,性与爱。
  经常看到一些六、七十岁的阿伯拖着一个廿多岁的女孩子,大部份还带着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是如阿国想留个香灯,还是要重温那段初恋感觉,祗有他们才知道了。
  这天老闆带了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经介绍后是已移民的老闆娘,老闆娘比老闆年轻很多,我们开会时,她祗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会后,我们一起吃饭。
  趁着老闆去了厕所时,老闆娘忽然说:“你就是阿朴吗?听说最近厂内外全靠你各处奔走,老闆对你评价很高啊!”她故意提高音量,我觉得她是另有意思的。
  “也没有甚么特别的,我们都祗是做回自己冈位的工作而已。”
  她娇蛮地道:“那即是说你现在位高权重了吗?”
  我开始感到她的敌意,照道理我并没有得罪过她,我想她可能是要来个下马威。“没有这回事……志哥才是我们这里的经理,我们都祗是互相协助而已。”
  “你还知道志哥是你们的经理吗?我还以为你们已忘记了。我告诉你我这个弟弟就是经理,明白吗?”
  弟弟?我望向阿国,见到他也是一脸茫然。难怪志哥如此有恃无恐?
  “你们记着要跟我这个弟弟好好合作,不要欺负他啊!”志哥望着我,展露他胜利的笑容,他的脸上像是说他已经赢定了。
  第二天跟阿萍上完电脑课后,跟她、阿蕙和阿成往外宵夜,仍是那间相熟的排档,甫坐下,我便问阿萍:“你这次所犯的错误不像你平时的小心作风,我这阵子看见你都很不专心、很烦恼的样子,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她看一看我,然后便喝了一大杯啤酒。“我没事,是我犯错,对不起。”
  “我可以帮忙吗?不妨说出来,看看是否可以解决?是否人手不足?还是压力太大?”
  “没有,祗是点私人事。”
  “私人事吗?那我不便过问,但如有需要任何协助,随时也可以告诉我,知道吗?”
  然后我们沉默了很久,祗是垂头吃吃吃,阿萍喝了很多啤酒,已有点微醺。
  “够了,不要再喝了,醉了就要阿蕙送你回去了?”
  “就丢下我在这里吧!我才没所谓。”她一脸不爽道。
  “究竟是甚么事呢?”
  阿萍忽然哭了起来道:“我明白到我们之间是没有发展的空间,但每次我做错事,你从不骂我,怪我。我打工几年,从没碰过这样奇怪的上司,跟我们一起到排档吃宵夜,说笑谈天,对我的关怀,就是你这种可怕的温柔,令我还有一丝幻想。”
  我尴尬地望着阿蕙和阿成,祗懂说道:“喝醉了,不要乱说话吧!”
  我着阿蕙先送阿萍回宿舍,阿萍却推开阿蕙。“我还要说,你不是要我说吗?
  过年回乡,爸爸硬要我跟一个男孩相亲,要我下年新年回去结婚,我不喜欢他啊!
  我喜欢你呀!朴哥,你呀!”
  全排档内所有人,包括阿蕙和阿成都望向我,我知道这时的脸一定很红,因为我面上有如发烧般滚烫的感觉。我呆呆的坐在那里,虽然我知道阿萍是有点喜欢我,但我没想过她会在这种情况下来表白,这回可糗大了。
  事实上我也蛮喜欢阿萍,但不能确定我跟她是那种程度的喜欢,每星期见面五至六天,每天十多小时,现在更一起共同进退,就算没有任何感情,都会是种习惯,况且她多次挺身而出帮忙,我还有点感激,但这是爱吗?我真的不懂界定。
  我着阿蕙先带她回去,并叮嘱她和阿成,要将这事保密。“她祗是醉昏了头,乱说话而已,不要介意,她是女儿家,说开了这事便不好,知道吗?”
  阿蕙郤道:“我郤羨慕她可以向你表白呢?”
  我看到阿成一脸愕然,而且有点愤怒的看着我。“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吧!
  我今天已是够糗了。”我想阿成可能是喜欢阿蕙的,我隐然感觉到我们这个“正义同盟”出现裂痕的可能性了。
  阿蕙告诉我那个走水的小女孩过了几天也没回来,这小女孩是她的同乡,我试着找陈总告诉他有个朋友在这附近走失了,希望他帮我打听一下,他听到后,还保证祗要这女孩还在东莞,便一定会帮我找到,着我放心。
  阿国跟着几天都忙着验DNA 的事,我也有再劝说他可免则免,但他坚持有“知情权”,当然他是瞒着孩子的母亲去验,以免她大吵大闹。
  终於报告出了,证实是他的儿子,他做了三个DNA 吊坠供一家三口佩带,还约了我阿关和林副一起庆祝孩子满月,这是我第一次吃弥月酒是看不到那个婴儿和在ktv吃,我们都很尽兴,坐在我旁边的当然是阿芳和小娴,当我们正想离去时,我竟然见到志哥和阿廖也在这里,志哥看来已是醉醺醺,要阿廖扶着在厕所吐。
  我告诉阿国,阿国却没多大反应:“反正阿廖不是甚么好人,他想靠拢阿志很久,祗是阿志不甚理他,现在是大战时期,说不定会招纳他,可跟我们抗衡。”
  “我已说了很多遍,我从没有跟他争位,争权的意图,我祗希望大家可以专心一意,安安乐乐的工作,我才没时间、兴趣去跟他浪费我的美好光阴。”
  “你不要争吗?他却偏要跟你争,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你看他连隐瞒多年,老闆娘是他姐姐的关系也抖出来,就显出他的野心吧!”
  我不能否定阿国的说法,但事实上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权力斗争上,在我来说,那天承认他仍是最高领导人,除了事实上他职位上是最高,另外亦想申明没有跟他争权的意图。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连忙细声的告诉了小娴,小娴听到后,有点激动,我着她要冷静一点,小心行事。她听完后,点点头,便离开了我们房间,并着阿芳今晚好好的招呼我,报答我。
  我跟阿芳进了房后,阿芳不住问我发生了甚么事,因为原来她已跟阿娴说好今晚一起降伏我,怎么她忽然迳自离开?我便跟她说:“小娴说你这几天浪得很,怕我不能同时满足你们两个大美人,便唯有自行放弃。”
  阿芳听到后便大笑起来,她当然不相信这番鬼话,但也没有再在这里深究,转而向另一方面深究。
  忽然我的电话收到讯息:“ok,1203”
  我便立即打电话给陈总,託他帮忙一件事,报酬便是小娴会在房中等候,他听到后,便说立刻去办。
  我和阿芳很满足的睡在床上,直至翌日早上五时左右,我听到有人按铃,阿芳紧张的跳起来,我着她放心,走到门前,见到小娴,便开门让她进来。甫进来她便说:“到手了!”





  (七)

  我看着她手中的相片,约廿个不同女孩的裸照,大部份都有伤痕,这些相片如果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被定罪。
  相片中的女孩子有些我是见过的,但有些全无印象,可能是已经离职,但猜不到留在工厂的也不少。我应否把这些照片交回这些女孩手上呢?我找到小薇的照片,我们决定一起去找她,并跟她一起把照片烧掉。
  阿芳不停追问为何小娴可以取回这些照片,她们都很兴奋,我这时却看到小娴的右边脸颊和咀角有点伤痕。“他打伤你吗?还痛吗?”小娴点点头:“小事而已,能够帮小薇取回照片,便感到值得,朴哥,这次真的全靠你了。”“这次是你的功劳,我只是躲在这里跟阿芳开心而已。”我看阿芳已等不及,不停要小娴告诉她发生何事,我也想知道事情发展的细节,便着她说出来。
  据小娴说,她如我指示用钱和交情令其它姐妹让她随志哥出场,带醉的志哥见到她一双美乳,便像发狂一样,不停用力的搓捏。她虽然痛得要命,但为求达到目的,一直哑忍着,到了酒店后,乘着志哥进厕所吐时,便发了讯息给我说了房间号码,我这边厢便马上通知陈总帮我带他的公安朋友去“扫黄”,而志哥吐完后,便来脱小娴的衣服,小娴嗅到他那张臭咀,不停的挣扎,志哥便一巴掌把她甩得头昏脑涨,她那时很害怕,但心想着一定要把那些照片取回。
  “他撕掉我的衣服,当我露出那一双乳房,他便像疯了一样把我大字型的捆在床上,不停的掴打我的乳房,我感到很痛,不停挣扎,他把我的内裤也撕烂。
  我那时真的很怕,他脱下自己的裤子,便立即插入,我那时仍然很干,感觉下体有如被撕裂一样,我痛得不停扭动,他却更兴奋,狠狠的抓、咬我的胸脯,我那时便想起小薇所受的苦,我不停挣扎,但碍于被捆绑着,根本动不了。“她让我们看她瘀青的胸脯,我不禁怜惜地吻了她那瘀青的部份,我拥着她,她的眼泪便一涌而出。
  阿芳听到这里,也拥着小娴哭起来。
  “这时便传来拍门声,他听到拍门声,便不停的叫骂,他往开门时,我俩便同时给抓着,带回公安局。公安把那个贱人关起来,这时陈总这混球才出现,他着他的公安朋友拿着那贱人的锁匙回到宿舍搜查,结果便找到这些照片。”“真难为了你!那陈总呢?他没理由会放走你这美人啊?”“我说现在全身酸痛,要回去休息,又答允他这周末送他一个免费大餐,他便很高兴的离开了。我们要怎样处置那贱人?”“我相信这次已够他受了,让他们明天放了他吧!”“这么便宜他吗?”“反正我们目的只是取相,现在目的已达,对他来说已是一个很大的教训。
  而且这件事闹起来,老板和老板娘的面子不好看,你们也可能有麻烦。只是今次真的难为你了!“我们一大清早便去了找小薇,她还没睡醒,看到那些照片时她高兴得流下泪来。我叫小薇马上把照片烧掉,然后便回厂上班。临走前,小薇说想答谢我们的帮忙,说今晚下厨做饭给我们吃,阿芳和小娴听到后,便立即欢呼起来,我也答应下班后赶过去。
  甫踏入办公室,便看见志哥土头灰脑的回来,怎么他可以这样快便放了出来呢?当他知道宿舍曾被搜查过,不停的用双拳拍打墙壁,他看来很愤怒,然后便走回宿舍收拾。
  下班后,去了小薇处,小娴和阿芳还躲在这里睡觉,我看着小薇做饭,想不到这小女孩还蛮象样。
  “帮忙种田,做饭,照顾弟弟就是小时候的工作,如不乖巧一点,便只有捱骂。听到老乡答应带我来打工,开心得几天睡不着,原以为可以自力更生,不靠父母,最终还是要依靠人。”“有时依靠是种幸福,忘掉过去不快的事,把握现在,好好的努力一下,日后可以得到什么还是要靠自己。”“朴哥,谢谢你!”“我最怕你这一套的了,懂煲汤吗?有空煲多些汤给我和她们一起喝,那我还要谢你呢!记着,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所有还得靠自己。”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来,是陈总。“陈总吗?还没亲自谢谢你的帮忙。”“阿朴,你要找的女孩已找到,你先来XX医院吧!要我找人来接你吗?”我连声称谢,便跟小薇道别,并着她跟阿芳和小娴吃饭,不用等我。
  赶到医院,找到陈总,看到那个小女孩,就像破娃娃的睡在床上,全身大部份都包了纱布,只露出眼鼻口。“知道什么事吗?”“听护士说是给车撞倒后,给丢在一旁一段长时间,后来给一个女人看到,还付了钱送她进医院医治。”我看到这样子的小妹,我不知道应怎样通知阿蕙。当晚的当值医生说小妹现在情况尚算稳定,但问题是骨折部份颇多,所以可能要较长时间复健,即是说所花的钱亦会较多。
  第二天回厂后,我找阿宽问劳动保险的赔偿,阿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又推说如要申领赔偿,会给工厂带来很大的麻烦,后来知道是小妹以后,她便放下心来,因为小妹拿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证,根本买不到保险,而且因为她身型太矮小,也没发厂服给她,所以可以不承认她曾在这里工作,到时康复后,丢给她几百块便可支她走,我听到后,感到很气愤,但又感到很无奈,事实上我们真的可以这样解决这事。
  我终于鼓起勇气,午饭时带了阿蕙去看小妹。她甫见到小妹,便哭过不停。
  我没有办法去安慰她,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她哭。我递上纸巾给她,她便倒在我身上继续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止住眼泪问我小妹的情况,到现在我才知道小妹叫小云,阿蕙说小云的父母都是残疾人仕,所以小云15岁便要来打工。
  我一直以为小云只有13、4岁,她很瘦小,一头短发,就像一个小男孩,她的咀翘翘的,令人觉得她的脸上有点傲气。
  我去付小云的账单,医院却说今天那个女人来了并已经付清,我很想亲自的答谢她,便留下我的电话,叮嘱他们如再见到这女人,便着她跟我联络。
  阿蕙恳求我让她请半天假,她想留下来照顾小云,我批准了她放假,但同时向她解释我们留在这里效用不大,我已留了我的电话在这里,如果她醒过来,便会通知我。
  一个人离开了医院,忽然有点想逃避的想法,不想回厂,便打了个电话给陈总,约他来个下午茶。我们到了一家酒店的coffee shop,甫坐下,我便再次谢谢他的帮忙,这次跟他详谈后,才发觉他很傻气,他说每个人也叫他傻荣,他叫我以后不要叫他做陈总,叫他傻荣便可以。我没叫他傻荣,只叫他荣哥,他又推辞,最后扰攘很久,才决定我叫他阿荣,他叫我阿朴。
  他没有如我所想的为了这几天所做的事要求什么,还说我是好兄弟,大家日后要互相关照。
  “阿志是你吩咐放出来的吗?”“才没有,有个女人,应该是你厂的人吧,带了我们村的村委过来,那人是我老爸的朋友,来到公安局,派钱要人,想不到你公司还蛮阔气。”我想是阿宽吧!想到阿宽一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给志哥听,难怪今早脸色这样难看。
  谈了不久,忽然想起那门计算机生意,想想如果可以跟他合股,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可以省掉不少麻烦。“阿荣,我想在这里做网吧,你觉得可行吗?”
  “我完全不懂计算机,但我见到蛮多人去网吧!问题是,那些网吧全都是无牌的,因为政府绝不批准发网吧牌。”想不到阿荣也不是草包。
  “我也知道,所以我想拿培训中心或计算机公司的牌照就可以。”“也可以,但是一个月内可能要有几天关门,因为某某出巡,又或是忽然想做个整顿,便可能要关门一段时间,那便对收入有很大影响。阿朴,说老实话,开网吧要多少钱,十多万吧!如果你真的想做这门生意,我便凑凑兴也没问题,才几万块,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只是……相信我,现在在这里要做投资的话,最好是买地皮,我几年前收到消息说,樟木头有块地会建公路,4年前买入,还不用廿万,我种了大量荔枝树等收地。”“荔枝树?为何是荔枝树?”“如果你那块地是空地的话,那赔的钱便会较少,但如果是收农地的话,赔偿额便会高一点,而东莞种的东西,荔枝就是较可以卖钱的农作物,前几天终于收了我二千多颗树,一共赔了二百万给我。”哗!二百万吗?
  “我最近又收到消息谢岗有一块地会于几年内起公路,那块地现在只需约卅万,要是你有兴趣,我便算你一份。”“让我想几天吧!”我虽然对这个生意有兴趣,但我总不喜欢炒卖地皮这些不事生产的生意,但事实上听起来真的蛮吸引。
  毕竟投资不多,跟网吧差不多。
  当然另一个考虑因素,当然就是可否信得过这个陈总,阿荣。
  我打电话给小娴,她今天仍然未能上班,我告诉她我跟陈总在一起,她也大方的请我们一起过去。我告诉阿荣我们今晚和小娴一起吃饭,他便兴奋起来,向我不住道谢。
  这一晚我们带了小娴和小薇外出吃饭,饭后,小娴便跟了阿荣走,说要去报答他,我便送了小薇回家,小薇请我上去,说想跟我谈她进修的事宜,我便随她上去,甫进去我便坐下,她却没有开灯,我问她是否坏了,为何不开灯?
  “不要开!”
  她两片温热的唇便向我吻下来……




  (八)

  小薇的两片温热的唇吻着我,她显得很紧张,手亦僵硬地来回在我的背上摸娑,她显得很生硬,她离开我的唇时,脱下自己的衣服,我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小胸脯。她蹲下脱了我的裤子,看着我的阴茎,我看到她面有难色的在咽口水,我抱起了她,放她在椅子上,我拉回裤子,便对她说:“是小娴叫你做的吗?”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然后点点头说道:“你是不喜欢我,还是嫌弃我?娴姐说你待我这样好,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芳姐还教了我一些技巧……”“小薇,我很喜欢你,但我只是当你如我的小妹而已,而且这种报答式的感情可免则免了,你叫阿芳和小娴,要报答就叫她们两个来报答吧!”我抱了她一下,便离开了她家,老实说再看到她的胴体真的有点心动,只是我希望这段关系可以简单一点,而且现在的感情已够我烦恼,长此下去我的朋友又会说我多情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阿萍去黄江那边看皮带,情况出奇地顺利,于是便和阿萍找了一家新开的酒店吃了一个舒服的午餐。阿萍今天仍很沉默,我也不知可以说些什么,我就算说道什么有趣的事,她亦只有“嗯,嗯,嗯!”的应几声。
  我想始终要解决这问题,我不想失去一个好帮手,这样下去会令她的工作效率,热诚减低不少。除此以外,经过上次她当众表白后,无可否认,增加了我对她的好感。
  “还介意当天的事吗?”“嗯!”“嗯什么的?趁着现在大家都清清醒醒的,说清楚后,不要影响工作。”“只是怕影响工作了吗?”“阿萍,老实说,经过这几个月的合作,我绝对肯定和欣赏你的工作态度和热诚,你多次挺身而出的帮忙,我亦心存感激,但最大的问题是你会因为被情绪困扰影响到判断,当然你年纪还少,经过岁月的磨练,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会不少。”“谢谢你的评语,但我最想知道的却是另外一些事。”“事实上,我对你确有好感,但我仍分不清楚这种好感是什么的感觉,过往的经验令我不懂确认这是那种感情,所以我会宁愿多花时间去观察,才决定应否去发展,当然这样可能会让我错过一些感情,但我总相信任何一件事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下才可以成功,现在我们拥有地利,但却欠缺人和及时机,且多给大家一点时间去调整一下,况且你的未婚夫怎样处置,都是我们要认真考虑的。”“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人,我连他的长相还记不清楚,更遑论他的人品脾性吧!”“在我来说,我没有信心相信爱情不死,就算是爱得如何轰烈,终有一天,爱情也会老去,我对伴侣的要求可简单得多,只是大家可以好好相处便已经不错了,我是较向往比较自由、闲适、没有压力的生活。”她默默的听完了我的想法,忽然微微的笑起来:“那就是大家还是慢慢观察吧!其实是否男人都比较逃避责任?”“在感情上我相信我是较逃避责任的,因为有太多理想,要达成这些理想,已有一定难度,如果再增添更多责任的话,那便更难达到。”阿萍看来轻松了点:“我会静待在你旁,直至明年新年为止,要是大家都觉得没有发展下去的余地,那我便会辞工回家结婚。”我觉得阿萍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决定一起朝着这方向走,看看可以走多远,走到那里。
  志哥传话要我这周末要回去开会,他说的时候,好象很高兴似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周五晚上便离厂,准备第二天早上回到香港办公室开会,想着志哥的神态,心情竟有点忐忑。临行前我留了点钱给阿蕙,叫她到医院帮小云结账,这里的医院通常3天便要结账一次。
  这天的办公室内,除了老板外,老板娘也列席。
  甫开始,老板娘便说:“XX 公司SA- 8000的认证失败了,要于4月底再来一次,你怎会失败的?老板不是交代叫你处理吗?”“我们对SA- 8000或这公司的准则等毫无认识,失败了第一次我觉得问题不大,反正公司没有因为这次不获通过,而要取消任何订单,只要汲取这次的教训,然后下次通过便可以,况且有些先天的缺憾,不是可以一天改变的。”“我从前在aa公司时,就是一次通过,怎会有你这么多的错失。”“aa 公司是拥有过万员工的大企业,他们先天上的优势,环境,我们根本及不上,很难去比较的。”“我已跟老板商量过,下次认证就由我和阿志负责,不想再听下次失败的理由。”“那你便让他们试试,从旁给予意见吧!”看来老板也同意。
  我觉得这事完全没有争议的余地,反正他们一切已经决定了。
  “阿朴,这次要你下来,主要是另一件事希望听听你的意见,我们厂内负责联络供货商的是阿蕙吗?”“是啊!她很勤快的,而且沟通技巧和议价的能力不错,现在平均价钱较去年低了约5%.”“你知道她收受了一些供货商的利益吗?
  “”谁说的?我不大相信她会这样做,她做事蛮老实的。“”有人看到她上星期跟我们一个供货商吃晚饭。“”会否只是普通的吃饭,那些供货商经常都会过来找我们吃饭的。“”那为何只有她,没有你呢?“老板娘忍不住要落井下石。
  “我看不出供货商要贿赂她原因,因为所有的采购都是我作最后决定的,贿赂她根本不能影响我的决定。”“那她可以在其它厂商的报价做手脚,又或是提供其它厂商报价便可以影响你的决定了,更何况是可能你也是一伙的。”我竭力忍着我的怒气,我请老板给我回去了解清楚才作决定,但老板娘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也不用回去了解,难道会贼喊捉贼吗?阿宽已跟那供货商联络过,那供货商已承认了曾贿赂阿蕙。”“是那个供货商?我也想知道是谁这样笨会大方承认曾经贪污,承认以后,有谁敢不避嫌疑还跟这公司下单?那不是会失去我们所有生意吗?还有是谁看到他们吃饭?也是阿宽吗?”“你也不用跟她说好话,今天早上我们搜过阿蕙的房间,搜到有几千元。”“那些钱是我给她的,因为我们有个女工受了伤送了去医院,这两天需要结账。”“有这么巧吗?阿宽都没有对老板说过曾有这事,公司也没有这项支出的纪录。”“阿宽说这女孩不是正式员工,而且没为她买劳动保险,所以拒绝结账,她们那有钱去付那几千块手术及留医费用,我便先帮他们付吧!难道见死不救吗?
  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可带你们到医院探望她!“我说道这里已经按不住自己的怒气。
  “你先冷静下来,老板娘的意思不是不相信你,否则也不用请你回港商谈,如果我们在大陆谈这件事,大家你一言,他一语,便会弄得更复杂,只是这事内里有太多巧合,我也很难去证实阿蕙是否收受利益,你还是把阿蕙调职会比较恰当。”“那如果可以证实到阿蕙是无辜的呢?我一定会彻查这件事,如果阿蕙真有做过,我会立即把她辞掉。”我离开办公室时,我感到自己的能力很少,连保护一个无辜的人的能力都没有。我这天晚上便立即回到工厂,希望尽快处理这件事。
  我约了阿蕙在一家餐厅,她来到时已是双眼红肿。




  (九)

  “我真的没有收他们钱,朴哥,请你相信我!”
  “那给他们看到跟你吃饭的是谁?”
  “就是那个救了小云的人,你和阿萍去验货那天,在医院碰到她,本想跟你说,但见你这几天很忙,才忘记跟你说而已。”
  “那你可以联络到她吗?有需要的话,可以叫她帮你做证,我也好亲自谢谢她。”
  “没有啊!但她说还会再去探望小云。”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现在这情势我不得先调你职,我想你现在帮阿萍做文件上的工作,还有阿成那边的仓存工作,好吗?”
  “朴哥,我只想问一句,你有否怀疑我?”
  “没有,我相信我的每一个同事,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便不会留你,但你要明白现在是老板和老板娘开口,我不得不调你职。”
  “我就听你安排,谢谢你,朴哥。”
  “我感到抱歉,因为我仍没有能力去坚持、证明你的清白,可能我也是恋栈这份工作吧……小云醒了没有?”
  “医生说没什么起色,但已渐渐稳定下来。”
  “明天跟你和阿萍一起去看她吧!”
  “朴哥,你和阿萍现在怎样?”
  “没……没什么啊!”
  “曾经有段时间,我也觉得自己喜欢你,但见到阿萍为你所做的一切,我也自愧不如,想不放弃也不成。”
  很难解释对阿萍的感情,或许是对这种背景复杂的感情有太大的介心,我会问自己如果跟阿萍发展,会有前途吗?她会是那个可以跟我相处下去的人吗?我喜爱旅游,我的愿望是去南美,北欧,非洲,我真的可以跟她分享这些事吗?
  难道不可随意任性妄为吗?如果这事只是我一人的事,我可不用考虑过多,但这是对另一个人的承诺,还有她的未婚夫……
  第二天我们三人一起吃午饭,然后便去看小云,她的纱布大部份己拆掉,但仍是陷于昏迷中,我们都明白到这种昏迷可能是一天,但也有可能是一生,我们虽然看来没什么,但内心都非常担心。
  我问过医生可否让她出外休养,因为长久下去我们无论是金钱上,精神上的负担都会很大。医生说如果骨折痊愈后,找到人照顾她,是否留在医院意义确实不大。
  阿蕙着我和阿萍先离去,因为她想多陪小云一阵,我知她想制造机会给我和阿萍。
  我和阿萍随意的四处走,气氛还算不错,晚上我们找了一家餐厅吃晚饭。
  “累了吗?”
  “没有啊!再多行一回还可以。”阿萍的笑容很满足。
  “我安排阿蕙暂时过来帮你做些报告及文控,因为现在事情太复杂了,不得不让她避一避风头。”
  “放心吧!阿蕙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会帮助她渡过这个艰难时期。”
  随着今年的订单增多,我们厂的生产量渐渐负荷不了,外发加工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可以安排的,我会跟阿萍一起去,但更多时候是我们各去一个地方,我们试过一整个星期没有见面,不是她去了谢岗,便是我去了阳江,大家都为跟着的旺季作准备。
  这个月来,我也很少看到小娴她们,只到过小薇家喝了一次汤。
  “现在每天都上计算机课,已学懂一般的应用,年底真的要我帮忙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现在还没决定,最近的开支大了很多,也没所谓吧!反正学了是自己的,我试试帮你找一部计算机给她练习吧!”
  “开支大了……是因为我吗?不要买计算机吧!我也感到不好意思!”
  “没有这意思啊!计算机也是旧的,放心吧!我家有一部旧的nb,虽然型号旧一点,但供一般文件处理或上网问题应该不大,况且已丢在家中铺满灰尘,你就帮它热热身吧!”看到小薇的眼眶有点红,我便着她要好好用功。
  “那开支方面,我会尝试找工作,希望可以减省你的负担吧!”
  “不用了,不要因小失大,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未来。”在小薇的坚持下,我告诉她小云的事。
  “送她来这里吧!请一个人负责白天照顾她,我晚上回来便可以接班,我以前在家中也照顾我的弟妹,我想应该没问题。”
  我也觉得这办法不错,请一个兼职的看护,总比把她留在医院便宜。我叫小薇着手找一个比较大的单位,至少要两至三房,方便照顾。
  小薇说,小娴最近也很少到访,而阿芳没开工便经常呆在这里,心情像很郁闷。
  我特地找阿芳,她见了我,便黏着不放,要我今晚一定要陪她,她看来喝了很多酒,我把她带到小薇处,由于已经太夜,我便留宿一宵,也好等可以照顾阿芳,小薇跟她睡在一起,而我和衣而睡在沙发上。
  到了晚上,我听到有点声音,见到有个人影向我走近。阿芳坐在地上,把头靠在我身上,跟着她来解我的裤子,她拉出我的阴茎便垂下头吸啜,她熟练的技巧,令我很快便进入状态,她径自脱了自己的裤子便骑上来,她拉起我的阴茎放进阴户当中,她拉起我的手隔着衣服胸罩爱抚她的胸脯。
  我还记得她的乳头就是她的敏感点,我把手穿过她的衣服,脱下她的胸罩,轻搓着她的乳头,然后我坐了起来,把她的上衣脱了,吸啜着她的两点,我的舌头不住打转,她终于忍不住“啊……”叫了出来。
  阿芳连忙用手按着自己的嘴,怕吵醒了小薇,然后我俩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把她反过来作取主动,沙发随着我们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我抱起了她,把她放在饭桌上,让她躺在桌上,我站在桌边继续我们的激情,她仍竭力忍着发出任何声响。
  由于我是站着的关系,推送得比较容易,我可以动得更快,她手抓紧饭桌两边,但每推送一下时,桌边却撞到墙壁,发出了更大的轰轰声,于是我又抱着她走到厕所,我们坐在座厕上,她背着我不停的扭动,我仍然没有放过她的胸脯,然后她转过来面向我,我们紧贴在一起。
  但由于厕所比较狭窄,她的腿只能紧贴着我,发不到力,于是我们便站了起来,她扶着洗手盆,我便从后的继续我的进攻,手亦开始用力的搓揉她的胸脯,从镜中可以看到她双眼眯着,满脸红晕,头发有点散乱。
  她的屁股也没有停下来,她不停的扭动,看到她脚紧蹬,双腿挟紧,扭动亦停下来,我知她应该是高潮来了,而我亦同时全部发射出来。
  我们连在一起,坐在座厕上,我们虽然仍在喘气,但不停的接吻,然后我们便一起光着身子走出来,却看到小薇站在门外,小薇连忙说了对不起,便回到房间,把门锁起来,我和阿芳尴尬不已,便连忙穿回衣服坐回沙发上,直至阿芳敲门,她便急急的走了厕所,出来后又马上返回房间。
  阿芳躺在我的胸膛上,用手指在我胸前打转。
  “最近有事烦恼吗?听小薇说你最近都不开心。”
  “这个八卦的小鬼。没什么事,家里催我回去结婚,我打算年尾便回去,反正这两年所赚的,应该可以用一段时间,这种日子,我已有点厌倦。”
  “这种生活终究不是长久,可以退下来便让自己重生吧!”
  “小娴好象已接受了陈总,正四处看单位,打算住在一起。”
  这可能是近期听到最好的事,是女友,还是小老婆吗?这已经变得不重要,至少他们找到他们要的幸福。
  转眼间,第二次验厂的日子逐渐逼近,老板娘多了回来,经常跟志哥喝骂员工,我提醒他们要顾虑到抽查员工时带来的麻烦,但他们都没有理会。我也重新看过阿萍最近的报告,阿蕙把报告整理得清晰整齐。
  验厂当天,志哥亲到车站把素儿接来,这次志哥和老板娘带着她四处看,事实上因应上次的失败,他们对症下药的做了很多改善,他们什至买了几瓶香水回来,在各层的厕所大洒香水。
  洒过香水后,验证以前,暗发了命令给各组长不准工人去厕所,结果素儿午饭时间前一刻才去看厕所状况,虽然虚假,但也蛮满意这改善。午饭钟一响起,厕所也解禁,结果做成厕所大排长龙,我也不禁摇头。
  下午则集中检查安全措施,这方面上次验证也没多大的差错,所以可以平安过关,老板娘还说:“不是说可以一次通过验吗?都不明白怎么可以搅得一塌糊涂。”
  我笑了笑,其实如果这次可以验证成功,我们便可以专心应付旺季的订单,但同样地,志哥的声望回升,可能亦会带来不少麻烦。
  完成第一天的验证后,素儿拒绝了老板娘和志哥的邀约,说要回酒店休息,我隔着玻璃看着她,打了她的手机,约她在她酒店里一起吃饭。看到她望着我这边,心里有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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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素儿甫开门,便马上拥着我,不停的吻我,我没有想过她的热情,相比于以前的害羞,今天令我有点出乎意料。
  我们吻着对方,手亦没有停下来,迅速把对方的衣服褪掉,我们一直退到床上倒下来,探索着彼此熟悉的身体。仍是那种清淡的香水味道,我用力地吸索,像要从她身上吸回旧日的感觉;我的手不停在她的身上爱抚,嘴不断地吻遍她全身,她仍是不让我吻她下体,我的阴茎在她的阴户外游荡,拨弄着她的头发时,总想到她以前的害羞模样,想起以前那段温馨的日子。
  她的腰,她的背都是我的回忆所在,我的舌头在腰背上游走,直吻至她的屁股,当吻向她的屁股洞时,她终于发出今天第一次欢愉的呼叫声,舌头不住在那里转,她的手正矛盾地不知应该推开,还是按紧我的头。我吻得她全身扭动,就连手也只无力的尝试把我推开。
  我顺着她的推动,将舌头游至她已是湿透的阴户,阴毛上、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她仍想推开我的头,但随着她的呻吟,最终还是放弃了对那里的矜持,阖上眼睛享受。
  “啊……啊……阿朴……不要……很脏……不要……啊……”
  她的腰挺得很高,双手不停的向外想抓着一个着力点,喉头发出像梦呓般的呼叫。
  我把她双腿分开,把舌头更深入的钻嵌,她的阴道不住颤抖,我提起阴茎进入她的阴户,进入的那一刻,她不期然“啊”的一声来表达她的满足和充实,她的阴道仍然颤抖,把我的阴茎紧紧的包围着,我甫开始便用力的冲,每一下都深入她的深处,跟她这么多次做爱,从没有如这次的激烈,她亦从没有试过发出如今次般的欢愉呼声,我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们在床上喘息着,互相抱紧对方,享受这一刻的温柔。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素儿带着喘气地问道。
  我笑着说道:“是一对见面便做爱的旧情侣。”
  素儿登时面色沉下来:“就是这样吗?”
  “对不起……跟你分开是我一生中的遗憾,忽然遇到你,令我不知所措,这几年,经常会想到如果遇见你,应该怎么办?第一句说话应该说什么?你会否变得越来越漂亮?这几年可有捱苦?有没有其它人比我更懂照顾你?我满心期待希望有一天可以在街上跟你遇上,向你问问好,但那是一种什么关系吗?我也界定不到。直至上次的偶遇,我也不敢多想什么,分手初期,我曾幻想过我们终有一天可以再走在一起,但随着时间逝去,我便慢慢停止这个幻想。”
  “那……我们将来呢?重遇后的一个月,我都想着今天的事,我要怎样面对你呢?原来还以为可以轻松面对,开心地跟你一起共事,但看到你今天离我远远的,心里觉得很难过。”
  “这事我也是听从公司安排而已。”我告诉她因为上次未能通过,所以今次改由志哥和老板娘负责:“所以便唯有远远的偷望你。”
  “那我们将来可以怎样?”
  “我……我是怕以前我们的问题到现在仍是问题,我们应清楚地去探讨、解决以前的问题才再作出决定,我不想我们再犯以前的同样错误。况且现在大家分开两个地方,要维系可能有点困难,总不成只能等你来验厂,我们才见面吧!”
  “我们可以周末时试试再去约会,如果你愿意,我想再给大家一个机会。”
  我沉默了一阵,我忽然想到阿萍。
  “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也不知道是否女朋友,她喜欢我,我也对她有好感,我们一个月可能也没约会一次,但跟她一起会有点舒坦的感觉,但因为背景、文化和视野,我会怀疑可否跟她一起分享我的未来,我想这是跟她发展的最大阻碍。”
  “那我呢?”
  “我和你的成长背境比较接近,而且以前确实是志趣相投,以后认识了的女孩子,我都会拿她们跟你比较,但现在的你,跟以前又有点不同,我不懂形容,可能是我在印象中自然地美化了一些事,总觉得你跟以前不同了。”
  素儿听到后,苦笑道:“我从没想过新不如旧在感情上可以用来形容同一个人。”
  “我想现在的你不一定是不如旧,现在的你少了以前妩媚,但亦少了忸怩,你说孰优孰劣吗?很难判断啊!可能根本没有优劣之分,只是这时候,我需要的是否就是你那种改变而已。那我呢?有什么改变吗?”
  “你变得比前成熟,没有以前那样孩子气,懂得考虑大局和别人感受,分析能力跟以前一样透彻,但做决定的能力一样糟。”
  当两个人可以冷静的去讨论大家的感情事时,可能代表大家都没有为这段感情热情过,至少这一刻我们并不热情。
  我们各自的洗了澡,便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前一阵子,还跟阿萍来过。
  “上次的验证结果对你有很大影响吗?”
  “也没什么,只是有人借题发挥而已。我看今天好象蛮顺利,这次应该问题不大吧!”
  “老实说,我们一般都会做两至三次才会予以通过,第一天的验证结果其实跟上次差不多,洒香水,只是门面功夫而已,那些逃生指示牌、污水问题,任何公司都可以或一定改善到,通常我们较注重有否超时加班,工资会否未达到最低薪金线和有否虐待员工这些问题。所以明天才是关键。”
  从没想过几年后,我们会坦诚的对话,回想两小时前的激情,我会怀疑刚刚所发生的事,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这一晚,我们在她房间谈了一整晚,我们由小时候的事,至以前的感情,对大家的感觉,对未来的展望,我们还相约一起去旅行。
  第二天我先行离去,她待在酒店等志哥来接她,她还不舍的在我额上吻了一下。
  今天的验证,如素儿所说,早上主要集中是薪资的检查,老板娘坚持可以把饭及住宿津贴计算在薪资内,但素儿不同意,因为大陆的工厂都是包吃包住的,这时候我便说,就算香港的工资也是不包吃不包住的,而大陆的劳动法,并没写明一定要包吃包住的,所以我们的工资是已超过最低工资的要求。她最后只好同意,但却说会另作备注。
  最后是抽查工人,这部份如上次一样,我们是不准进入会议室的,直至傍晚方完成。离去时,素儿没有多没话,志哥和老板娘信心十足的互相吹嘘,说根本不用付钱来让工人答问题,只要喝喝骂骂便可以。
  志哥正想叫司机送素儿到车站,我连忙说要顺道买东西,所以等我来送也可以,不用司机留下加班。我把素儿送往车站途中,素儿叫我们不要沾沾自喜,因为这次的结果会是不通过,因为抽查时,有工人跟我说,你们有人曾打骂工人,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而且10个当中,有4个作出投诉,我看可以确认的机会不大。
  我已曾跟他们说过,但他们都爱理不理,想不到一番努力,就是输在省掉几百元作奖励。
  帮她买了车票,我抱了她一下,便目送她离去,临离开前,她要我一定要约会她。
  验厂后的一星期,开始进入了我们生产的高峰期,试过整个星期都是8点钟上班,凌晨3时才下班,更有试过5时才下班,那时睁开眼便工作,工作后便闭上眼睛,所有可以休息的时间都是睡觉,几星期没有回到香港,每天都只是做做做!当然这工作量,只是我的问题,阿郭、志哥,阿廖,还是如常10时下班。
  阿郭说:“每年都是这样忙,而且还有几个月都会是这个情况,你可以捱多久?不要捱出病来,没人可怜你的。”
  在这样忙的日子开发新产品简直是要命,我们一个美国客人,特别开发一个新产品是一个酒吧用的工具架,它是呈Z 形的,但要开孔供插工具,最初以为很容易,当试了剪料连开孔后,一切都很正常,但当扎形时,问题便接踵而来,首先是上下孔不能对好,做成工具都不能放到底,就算到底,都出现刮花的情况。
  阿廖坚持说她开发的模具没有问题,只是工人手法不对而已,但他又不肯去处理,说生产是我的事,他很忙,不能兼顾,志哥在旁也说新产品是我的事,不要将责任送给别人,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产品要于3天内交货,制办时,我们是人手扎形的,所以完全没料到这问题,但现在可把我弄得一头烟来。
  已经差不多12时,还未能有任何方法可以改善,每一只扎形出来,都要用人手再作调教,我知道今晚一定要弄妥这套扎形模,否则一定赶不及交货。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阿国带了一个人来,他看了那套模具,松开了扳手,加了戒指,试了几次戒指的高度,然后试扎了几块料,便轻易扎出对孔的工具架,这国内的师父叫阿雄,他说这模具做的时候那扳手位和辘位都有问题,所以很难对孔,而由于辘的问题,会很容易磨花不锈钢片。阿国却说这样的磨花,可以加一张胶膜在扎形那边,将磨损减至最低,剩下的可以由他磨光来善后。
  我们试了十多个,都能够顺利做出来,那今天终于可以2点下班了。
  “阿廖这次真的很过份,如此简单的事也不帮忙!”我仍然很气愤。
  “他和志哥一起来算你的,他知你技术方面不行,便在这方面下手吧!这次志哥负责验厂成功,还听说今年内会跟阿宽结婚,加上老板娘的支持,阿廖可能看到志哥很大机会会重新掌权,便又靠向那边吧!”
  “为什么总是花时间去做这些小动作呢?我已说过我从来没有任何打算要争些什么,我只是打工赚回自己的薪金而已。”
  “你说你不争吗?但你却扼杀了他的命脉,他不能掌管采购,一年的损失有多少,你可以估计到吗?阿朴,不要天真了,有时我也不知道,你真的是天真还是扮无知,在大陆做事,做采购的,做报关的,做厂长的,谁不是收了大量的回佣?我劝力趁早辞掉阿蕙,他们一定还会在她身上着墨的。”
  “阿蕙现在已给调离了采购职务,应该没问题吧!”
  “希望吧!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他们什么都可以由你管,但这个采购工作却一定要取回。”
  我口里虽然强作镇定,但心里却涌出不祥的预感,一股寒意从心中透出来。
  



  (十一)

  由于在订料,开料的时间拿捏得比较好,而且配件及存仓数字较前准确,这个月的生产速度比上年快了约10%,在旺季开展后一个月,生产渐趋稳定,除了有新产品开发外,通宵加班的情况亦相应减少,我亦可争取一点休息时间,有时我会在露台上看着工人下班后的情况,他们发现我在发呆,会跟我打招呼,什或邀我一起吃宵夜。
  阿萍也经常趁着空余时间,相约外出宵夜,自从上次喝醉了后,阿萍已不敢再去惯常的小店,我们往村外的排档,通常要两碟小炒,一、两瓶啤酒,便可以吃上几小时,主要还是谈天,阿萍说很喜欢跟我说话,说虽然她是大学毕业,但见识终究不同,听到我说一些在外地生活时的见闻,她都会很感兴趣。
  最初我们也会和阿成、阿蕙一起出来,但到了后来,便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也开始有点鬼祟,以前总会一起走,但现在总是一先一后到达,有时远远的走在她背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便会想,这是我心目中想追求的人吗?当然我不能否认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多。
  这两、三星期志哥他们好象忽然静下来,我也乐得清闲,可以跟阿萍多一点相聚的时间,脑袋也不用花时间去搞办公室政治,虽然说是闲了一点,但采购的工作仍然紧张,因为仍要不停追货,问期等琐碎事,这亦令我花了不少时间去奔波。
  这星期要跟阿萍到宁波验货,这也不全然是假公济私,但无可否认我俩都期待这几天的验货“假期”,我暗暗交托阿蕙帮忙确认各供货商这星期的交货期,以确保今个月的生产进度。
  阿蕙毕竟是这方面的能手,她处理这事是快而准,这对我编排生产和物料控制有很大的帮助。虽然我不能明着阿蕙帮忙采购事宜,但事实上不涉及下单的职务已慢慢转回给阿蕙,而她亦替我低调含蓄地处理掉。
  我跟阿萍如期往广州飞往宁波,阿萍说这是她第一次乘飞机,所以很紧张,她意图捉着我的手,我笑她是借机来牵我的手,她便赌气的不啋我,我连忙主动捉着她的手道歉,这是我俩第一次拖手。
  这次的拖手,对于我们来说是意料不到之余,亦意义重大,因为我们终于踏出了第一步。
  到步后,我们立即开始验货,货的品质和外观都很不错,什或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一些较大面积的货品处理都做得不错,我们都很感满意。由于这批货是要回厂夹柜,我们亦叮嘱他们要包装稳妥一点,免有任何磨损出现。
  这两晚我们订了两个房间,但都只在同一间房睡,虽然是分床而睡,但这两晚都通宵喝酒谈天,我们除了更了解对方外,更重要是彼此的心意更近。
  就算万分不愿,我们终究要回到现实,回程飞机降落时,有点从月球回到地球的感觉。
  从广州到东莞的火车上,阿萍没有放下我的手,一直紧紧的握住。
  回到厂时,便听到阿蕙说上次的验厂又失败了,但这次比上次严重得多,因为有工人说曾给我们打骂,那是很严重的问题,要我们回复提出改善措施。老板大发雷霆,并要我们下次的第三次验证,一定要成功,否则该公司的订单会立即全数被取消,老板把这个责任,再次交到我手上,令我紧张不已,毕竟有很多事都是未必可以预料的。
  自这事后,老板娘少了往厂里走,而志哥更低调。虽然间歇还有些小动作,但大家做事也较前实事求是。
  这次第三次验厂,我决定除了用回第一次的“奖励”计划外,也多花点时间去跟组长和员工去解释我们厂的福利已比其余厂好,至少我们举办过英文班或电脑班,而日后我们会举办另一些学习班、运动比赛,征文比赛等活动,希望大家可以视工厂为家云云。工人们大多因为曾参加过英文班和计算机班而对我较支持,这是最初因打发时间而衍生时所始料不及。
  外在的配套则比较简单,只是更换了一些已过期的灭火器和走火指示,还有重新油上已脱掉的货物区线等。阿萍提议主办清洁房间比赛,一方面可以作为奖励活动,亦可减低因宿舍脏而出错。
  经过里里外外的互相配合,我们又再次迎接第三次的验证。
  这次再由我去接素儿,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两个多月,她明显比上次更清减,看到她,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甫上车,便立即带笑的质问我:“两个月了,为何不约会我?”
  “还不是给你害的,快快给我通过认证,我才有时间约会你,这两个多月忙得要命,只回了香港两次,都只是睡觉,还要约会吗?”
  “我就是见你没有约会我,我才不通过验证,否则那有机会见到你,我会一直找出错失,然后让你们不获通过,那每隔两、三个月便可以见你一次了,你就算想避也避不了。”
  我吐一吐舌头,耸一耸肩,表示没法子,然后便说:“若果这次再不通过,可能我也会被辞掉,然后你再来验证,我已经不再这里,看你怎样找我。”
  “那更好,到时你会留在香港,便没借口说忙而不约会我。”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认命了,对不起,对不起!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不成,今晚要赶回香港,怎推也推不掉,下次再来才吃吧!”
  “还下次吗?不要了吧!”
  到厂后,素儿回复她工作的面孔,又再次逐项验查,今天她看得比较快,一个早上已看完宿舍,安全设施等,午饭后,只花约一小时,便看完所有的纪录,最后是抽查工人,这次亦抽查较小,只查了5个人,完成时,也只是5点左右。
  送她回车站时,她说这次应可通过,其实她们公司一般都要认证3至4次,如非太过份的问题,一般到最后都会予以通过,避免乱了采购程序,因为已下单的货品如真的因这问题不能付运,他们公司的财务和信誉损失,比我们更大。
  我稍为对此事安心一点,但这次不能跟素儿吃饭相聚,总有点怅然若失,平时没找她,总想到下次验厂便可以见到她,但今次想到已通过验证,再来验证可能是半年或是一年后,而且今次相聚的时间很短,总好象欠缺什么似的。
  在她走前,我拉着她:“过了旺季,回到香港,我一定会约会你。”
  她笑了笑,便说:“等你啊!”
  回厂后,看到阿萍,才忽然记起,怎么刚才像是忘了她?我跟素儿一起时,是否应该有点歉疚吗?
  过了两个星期,验证终于通过,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当然志哥便显得不是味儿,但无可否认,我说的话比前更有力,就连阿廖亦没如前般对我敷衍了事。
  阿蕙仍然帮我处理日常的追单、仓存,亦兼顾着阿萍的文控,她比前更努力的去做,但奈何她如何努力认真,我还是没法子为她过了试用期后争取到调整薪资,反而阿成却有些微调整,而阿萍更可争取到房屋津贴。
  这晚我们如常开生产会议,忽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方小云出了点状况,请马上来医院商讨。”我着阿萍帮我主持会议,然后马上找阿蕙一起去医院。
  

  


  (十二)

  折腾了一夜,小云终于稳定下来,走出医院时,已是深夜,我们才可松一口气,甫上车,阿蕙终于忍不住靠着我哭起来,我明白最近无论是小云的事、工作上也让她透不过气来,每件事都像已走进死胡同,她更告诉我她最爱的妈妈刚于上周中去世,而且不能赶回见最后一面,令她内疚不已。
  及至回到宿舍门口,她仍是伏在我肩上不住地哭,我也明白一个人在外打工的苦处,于是把她送到阿萍的新家,让阿萍陪她一晚。
  “朴哥,谢谢你啊!小云的事常麻烦你,也花掉你不少钱。 ”
  “也不是为谁,只是那天是我叫她出去避一会,所以我一定要负责而已。”
  “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我打算过年后便呈辞,朴哥,希望你明白,现在在这里工作蛮难受,尤其是你不在的时候,他们的说话可以很令人难堪。”
  “如果真的觉得难受,我不会勉强留你,我也老实说你在此间前途不大,自从上次那事后,我已曾多次为你争取加薪,但都不获批准。我会帮你留意一下,如有其它相熟工厂请人,我会推荐你,不用担心。”
  “我也看出老板对我的态度很差,所以才萌生这念头,届时如果许可的话,也许会带小云回乡。 ”
  “如果决定辞工,我会藉意辞掉你,那便可以立即补发薪水给你,至于罚款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弄妥。 ”(大陆工厂的薪水大都是要积压60天或以上,这是劳动法不许可的,可能对于未曾在大陆工作的人会觉得很奇怪,但由于大陆工人的流动性很大,所以这是惯常的行政手段,而被辞掉通常是因为犯了严重错误,才会被裁,一般会扣掉50- 100作为犯错罚款。还有另一种就是押金,就是进厂时要付押金,然后到一定时间,一般是3个月至6个月不等,才能取回押金,有时他们会藉词说这是工衣费或陪训费用,不予退还押金,这对于初
  从乡间来打工的人做成不少的负担)
  我让阿蕙休息两天,好等她多点时间收拾心情和照顾小云,我也着阿萍这几天多看顾她,看得出她情绪比较低落。
  周末终于可以回到香港,不知是否心存内疚,总是鼓不起勇气去约会素儿,但又想知她的近况,终于还是打了电话给她,她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告诉她只是向她问好,并谢谢她皇恩浩荡,让我们获得通过,然后东并西凑的胡扯,竟然谈了个多小时,我答应她有空一定会约会她,在这一刻我真的有这个打算。
  回来这两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以前总是埋怨在香港工作时,没一天可以好好休息,怎知回大陆工作后,原来香港才是休息的地方,这两晚睡得很香甜。
  星期一大清早便又要准备回厂,刚到火车站时,收到阿萍的电话:“朴哥,麻烦了,我跟阿蕙一起上班,回厂后,看到所有工人聚集在公告版附近,有些人对着阿蕙指指点点,我们走过去看时,发现公告版上贴了你和阿蕙的照片,照片
  中她伏在你身上像在……吻你……“
  “我们哪有做这些事?”
  “我知道,阿蕙都知道没有,但照片旁边附注了很多写得很难听的注释,我已请了门卫把它拆下来,但他说是阿宽要贴的,他们不敢拆下来。”
  我这时气得有点不知所措,电话中传来阿萍仍然气急气坏的说道:“更大问题是阿蕙看到后,立即掩面狂哭,然后便跑了出去。”
  “你跟阿成回去上班,我现在正赶回来,再想办法!”
  回到厂后,我气冲冲的找阿宽,但她却请了几天假,我着门卫把那些照片拆下来,晚上下班后,我跟阿成,阿萍四出找她。但一连找了三晚,都没有她的踪影。我们试图找她的同乡致电到她家里,看看她有否回去,但都是说没见过她,我们开始担心她的安危,只是祈望她念在小云,会苦捱下去。
  最后,我打了一通电话给陈总,这地方中我认识的最有权力的人,我托他帮忙找阿蕙。陈总还笑说他成为了我的寻人中心。
  我们这几天工作时,都很担心,也不知应否盼望陈总给我们电话,直至失踪后的第五天,陈总终于找我:“朴,我们刚在山上找到一个女孩子,但不知是否你所说的那人,来xx医院一趟吧!”
  我心也凉了一截,但仍支撑着跟阿萍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陈总带了我们到停尸间,我们见到前几天仍然俏丽纯真的脸孔变成紫青,看了便知道这绝不是一个生人的颜色。站在我旁边的阿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啊!不要玩啊!”
  “起来啊!阿蕙!起来啊!”
  “阿蕙,起来啊!不要睡着啊!”
  “起来啊!你不是说要照顾小云吗?我不会替你照顾她的,你起来啊!我们不是约定一起到香港找朴哥吗?起来啊!”阿萍歇斯底里的去摇阿蕙的手,我把阿萍拖开,她花很大的气力去把我挣脱,我连忙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在我怀里仍然不停挣扎,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陈总见到我们这情况,便交待负责人把阿蕙的尸首放回。
  “你们要小心一点,因为有工人死掉的话,尤其是自杀,会为厂带来很大麻烦,可能会有公安来侦查,会召来各部门人仕,要小心回去处理,要不然可能会被封厂。 ”
  事实上,我当时真的听不到陈总说了甚么,耳朵只是嗡嗡声,另外亦要照顾仍在哭叫的阿萍,那时候根本是无意识的跟着陈总,陈总把我们送到阿萍的家,我甚或忘记了跟陈总说声谢谢。
  阿萍无力的坐在床沿,我只是坐在她旁边,没有话去安慰她,只是轻抚着她的背和头发,偶尔把她抱入怀中,只感到她仍然不停的颤抖,这时的她是多么的柔弱。
  结果整夜我们都只坐在床沿,没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她是否怪我,但自己的心理上却在责怪自己,阿蕙的死可说是我一手造成的。招聘她,负责采购,小云出意外,致死的那张照片,全跟我有关,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为自己开脱。
  我打电话给陈总,请他把小薇接来,我真的不放心把阿萍一个人放在这里。
  等小薇来到,我叮嘱她代为照顾阿萍,便回去上班,甫进工厂,便见到志哥开心地走到我旁边:“阿朴,月底结婚,届时早点来吃喜酒!”
  “你马上死了,我会来殡仪馆喝你的喜酒,不知所谓!”
  这时,背后听到声音:“朴哥,小心……”
  当我看到时,阿萍手中的一把刀插着阿志的身上,我连忙拖开阿萍,这时刚上班的阿国亦冲过来,把阿萍拖着。阿志的衬衫已经染满血红色。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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