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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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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26 13:40 #6樓 引用 | 點評
晨起凸起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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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4

  「是考验,」身后的壮汉赶紧纠正,顺便讨好道:「能被头目考验是他运气好!」
  黛青淡淡的叹了口气,觉得跟他们这些人无话可说。跟他们无话可说,跟石朔风有么?应该是没有,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跟新出生的婴儿一样,完全是个崭新的个体,跟他能有什么话可说。
  「我们是平等的。」
  黛青眼睛忽然一眨,望着一个无形的远方。他无缘无故的心浮气躁起来,就是这么一瞬间,一些个重要的念头忽然产生了。
  「我们是平等的。」
  黛青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收回目光,抱着胳膊盯着自己的双腿,好像看见了有干枯的藤蔓逐渐生长缚住了自己的双腿。
  「我下去走走,」黛青忽然开口,不等后面人回答,他便轻巧的跳下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冲着还在车上的人说:「你们在这等着,随时注意对讲机的消息。」
  石朔风一路走得心惊肉跳,耗子一样沿着墙边走,就欠遁土里钻了,好在一路比较顺利,等他终于找到目的地店铺时,隔壁精品区的牌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店门口坐着个看摊子的女人,她扎着一头小辫子,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似乎很不适应夜间的工作,随时都能睡着一样。看见石朔风来到自己店前,她硬生生的憋回去了一个哈欠,顶着满眼的眼泪,她慌里慌张的钻回店里。
  石朔风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是一个「跟我来」的信号,他看了看四周,依然不见浮土的身影,他有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摸了摸身上藏着的小手枪,也跟着迈进去。
  浮土悄悄在对面屋顶上冒了头,他拿起对讲机,低声道:「他进去了。」
  几秒钟后,黛青的声音夹带着电流音传过来:「知道了,继续留在原地看情况。」
  店内灯光昏暗,各种说不上来的东西挤挤挨挨堆在一起,码出一个羊肠小道。石朔风一路侧身前行,光线越走越昏暗,连五官功能都跟着越来越迟钝。石朔风走走停停,最终彻底进入到一片黑暗中,他伸开胳膊向四周伸展,发现周围是空的,什么也摸不到,在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个……
  「嗷卧槽!!!!」石朔风忽然大叫一声,捂住脑袋,有什么东西重击了他的头!?什么东西!!
  「他怎么没晕倒?」
  「闭嘴!再来一下呀白痴!!」
  石朔风惊愕,原来这里有人!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呼的扇过来,石朔风汗毛都炸起来了,他凭借着直觉找对方向,一脚蹬过去,竟是真的踹飞了一人。
  那人惨叫一声,十分狼狈的砸倒了一堆东西,这声音牵动了他人的神经,在一阵毫无头绪的嘈杂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
  石朔风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使劲儿揉了揉适应光亮后,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三个人站在他面前,加上刚才被踹飞的,一共四个人,其中就有那个光头摸白漆的家伙。这几个人手上都端着武器。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光头摸白漆的人最先开口。
  「我没有,」石朔风淡定的嘴硬,同时眼睛四处打量。这是一间空屋,光线的来源是盏顶灯,吊的不高,大概石朔风伸长胳膊蹦一下就能够到它。
  「我只是路过。」
  「放屁!你骗谁呢!」光头摸白漆显然被他这敷衍的回答激怒:「把胳膊举起来!我看见他和蜥蜴帮的人在一起!」
  石朔风心里咯噔一下,他胳膊内侧纹着一只黑色的蜥蜴,是蜥蜴帮成员的标志。
  「快点!!」那个原本没精打采的辫子女一声呵斥,手上拿着把跟治安员很像的电叉。
  电叉顶端滚动着蓝色的电流,看着很是吓人,石朔风紧绷着肌肉,投降一般缓缓抬起双手。
  辫子女断掉电源,用叉子一挑石朔风的衣袖,发现双臂全都白白净净,别说纹身,连条疤都没有。
  「他不是蜥蜴帮的?」辫子女扭头问旁边人,一个长着四只手臂的男人点点头,用古怪的声音回答:「蜥蜴帮的人全都疑神疑鬼,不可能随随便便乱收人,你恐怕是看错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和蜥蜴帮的人说话了!还冲我扔汽油桶!」光头摸白漆的人满面通红,不依不饶:「看看他身上别的地方!一定有纹身!」
  「我当时认错人了,」石朔风举着双臂,手往两边一摊。
  「闭嘴!」辫子女呵斥,打开了电叉上的电源:「照他说的,把衣服脱了!」
  石朔风想了想,动手摘掉了围巾,然后开始解布腰带。
  长着四只手臂的男人抽了抽鼻子,古怪的问:「他是个什么?怎么什么味都没有。」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开始嗅空气,石朔风顿觉气氛能紧张起来,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敏感,为了能让自己尽快融入群体,他很介意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
  「一点信息素都没有……」刚才被石朔风一脚踢飞的人捂着肚子回到光线下,佝偻着后背:「一定是alpha打了……抑制素……」
  「这世界上还有alpha抑制素?」辫子女怪声问。
  「有啊,」石朔风弯着身子闷闷道,他慢慢抬起上身,手上多了一把手枪:「不过我不是alpha。」
  浮土趴在房顶上,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抓了抓后腰。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要在皮肤浅的地方涂药,不然那块皮肤会痒到骨髓里。
  「哎……这么久不出来,早知道我去买药了,」浮土边挠边念叨,正在张嘴打哈欠时,耳尖的他忽然听到两声枪响。
  这枪的声音非常小,非常尖,是把小手枪,而石朔风进来时正带有这样的一把枪。
  浮土瞬间来了精神,他拿起对讲机就跟黛青汇报:「枪响了!石朔风在里面跟人发生了冲突!我要不要进去!」
  隔了片刻,黛青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观察。」
  「那对方要是跑了怎么办?」浮土听见枪声就镇定不了,急的他两腿在地上来回蹭。
  「你……」黛青的话说了一半,浮土差点怀疑自己信号不好。
  「你等我到了!」
  浮土一愣,黛青要来?不是说好了他们在外面接应吗,怎么……
  浮土捏着对讲机,正纳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面前那个店铺的门忽然被撞飞,紧接着,一个黑影奔了出来——是石朔风,肩上还扛着那个光头摸白漆的人……
  石朔风像是上了发条灌满汽油,虽然身上有负重,但跑的那叫一个飞速,箭一样的窜出去。
  浮土愣了几秒,赶紧拿起对讲机汇报:「不用过来了!他跑出来了!还带着人!」
  石朔风跑得飞快,他觉得自己能跑出来简直是奇迹,他当时那两枪,一枪打在辫子女的手上,一枪打在光头摸白漆那人的脚边,只是准头不好,好像打伤他小腿了……接着他一跃而起,徒手捏碎了灯泡,然后趁着一片黑暗,他像扛货物一样扛起光头摸白漆那人,然后按照自己记忆中来时的路线,硬是一路磕磕碰碰的跑出来了。
  那人一直在自己身上嚎叫挣扎,两人的血滴滴答答溅了一路,周围的人见了全都吓得往一边退,自动让出一条路。
  石朔风脑中一片空白,就觉得眼前的所有都在上下摇晃,耳边除了自己呼吸声什么也听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说让干什么就让干什么,这么危险的情况自己居然会铤而走险,想想也是蛮拼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卖命呢!?是「他们」还是「他」!?石朔风一遍一遍的问自己,结果不得而知,大概是……人贱所致吧……
  哎……
  石朔风骡马似的喘着粗气,搏命般的跑,那模样简直跟被鬼追一样,愣是没听见身后浮土的喊声。
  浮土紧跟其后,但身上还带着个小型发动机,死活是跑不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朔风疯狗似的越跑越远,又眼睁睁的看着目标掏出匕首刺伤石朔风,从他肩上翻滚下来,直挺挺的往前逃。
  浮土实在跑不动了……不过好在目标是冲着东口去的,出了口,自然有黛青他们把手,自己和石朔风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可石朔风忘了这回儿事了……
  只见他长牙五爪的站起来,一手捂着不停流血的后腰,又艰难的跑起来,看样子是还要追。
  「我擦!?怎么还追啊!」浮土喘着粗气感慨,将装着小型发动机的布口袋又往上背了背,十分钦佩的感叹:「太敬业了!!」
  负重加速跑不是石朔风的常项,他的脑袋已经喘成了浆糊,只想着完了完了完了人跑了人跑了回去要挨打了要挨黛青打了!!
  石朔风没感觉到多疼,只心心念念的在抓住目标,只可惜人越来越远,眼看着他麻利儿的出了东口。
  完了!出了东口地方就大了!他想往哪跑都行!!到时候还怎么抓他!!
  正在石朔风要急哭时,他忽然,看到了前方黛青的身影!
  黛青在往这边跑,身后跟着那两名随行的壮汉。
  「黛青!!!前面前面!!!他要跑了!!!」石朔风喜出望外,嗓音跑调的赶紧挥舞血手呼喊。
  黛青没有回应,他动作敏捷的一跃而起,接下来的动作,让石朔风彻底傻眼。黛青微侧身体起跃,一双腿像钳子似的,牢牢夹住那人脖子上,接着黛青甩动自己的身体,那人脖子被夹牢失去重心,身体被迫转出了个半圆,硬生生的头朝下摔在地上,愣是给摔晕了。而黛青在落地时松了腿,稳稳地站住了脚。
  石朔风目瞪口呆,心想我擦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腿杀……?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美艳女主抖着大白腿用这招,这次看到个男人用……感觉还挺不一样!
  「黛青……」石朔风试探性的开了口。
  黛青抬头,浓秀的眉毛一竖:「浮土呢!?」
  「他……」石朔风手足无措,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嗫喏道:「他……没跟着我啊,不是我弄丢的……」
  「我在这!!!」浮土终于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一拍石朔风后背:「你……你跑的可真快!扛个人还那么快!」
  「赶紧走吧!」黛青看人齐了便一甩头,示意二人跟上,旁边的两个壮汉率先架起晕过去的目标,先回到了货车上。
  石朔风看任务完成了,浑身的皮肉骨头瞬间松了下来,简直软的要瘫的地步,而疲惫和疼痛也跟着浮出水面,尤其是后腰上的那道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我……我受伤了。」
  石朔风一瘸一拐,感觉越走越疼。
  浮土离他最近,赶紧上前扶着,好心帮他按住伤口。浮土手上没轻重,这一按疼的石朔风直冒冷汗:「哎哎哎哎我擦你悠着点!!!」
  「我来吧,」黛青走过来,,拽着石朔风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浮土你赶紧去把车开过来。」
  浮土答应一声,快步跑向货车的位置。
  石朔风疼的直吸凉气,他感觉到一只手轻飘飘的覆到伤口上,黛青用难得没那么严肃的声音说:「坚持下,车上有药。」
  「就不能温柔点吗……」石朔风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也开始有闲心贫气:「好歹安慰一下吧。」
  黛青长这么大没安慰过谁:「怎么,皮痒了?」
  「哎……」石朔风长长的一叹气,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那个纹身怎么回事?怎么才几天就不见了?」
  石朔风的问题被淹没在汽车马达声中,没有得到回答。浮土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到了面前,黛青一脚登上踏板,和浮土合力,将石朔风拉上了车。
  石朔风紧咬着嘴唇,长长条条的躺在后排座上,觉得这次伤的比上次还疼。
  「坚强点,」黛青快速的将石朔风的上衣剥下来,同时把裤子往下拽,完整的露出伤口。
  石朔风觉得半边屁股一凉,他立刻抬起头,警觉的看向黛青。
  黛青从座椅底下搬出个医疗箱,扬手在石朔风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别紧张,我只是止血而已,没想标记你。」
  
  
  
  
  
  第020章、擦枪走火
  浮土一路开得风驰电掣,仅用了来时的一半时间就回到了帮派,这可苦了石朔风,本来伤口就疼,这一路还往死里颠,颠就算了,黛青也跟着颠,他一颠手上就没准头。
  「手拿过来我处理处理,」黛青将腰上的血止住,又拿出纱布要包裹石朔风的手:「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徒手捏灯泡……」石朔风已经疼得没劲儿了,任由黛青忽轻忽重的清理伤口。
  「什么!?」黛青失笑:「你手里有枪怎么还用手捏灯泡?」
  「我……当时太紧张,本来想吓唬他们的,结果全打到人了……就一着急用手捏了灯泡……当时也没觉得疼。」
  「你真是蠢出风格了……」黛青摇摇头,抱着石朔风的手仔细看了看:「你这手里面扎了玻璃渣,我现在没办法,等回去吧。」
  「那个……」石朔风忽然想起什么,他趴在座位上,努力抬起上身看向黛青:「领导,我求你个事儿,这次别用烙铁烫了行么……我上次都闻见烤肉味了……」
  黛青看他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眼睛里全是渴求,这幅怂样,竟觉出了几分可爱在里面,他假装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十分怜爱的一拍石朔风的屁股,叹道:「这要看你的伤情了,放心我不会比上次还重。」
  石朔风吓得嗓子一颤,差点嚎出来。
  完了,这日子没奔头了……
  货车一路颠回了帮派,两名壮汉拽着那个光头先下了车,浮土和黛青一边一个架着石朔风去了医疗处。
  医生一看石朔风就笑了。没别的原因,这里缺少娱乐,人们的情感似乎都是残缺的,没有特别快乐也没有特别痛苦,更没有特别的忧伤,在他们看来,石朔风的惨叫和嚎啕几乎是夸张的,同时也带来了趣味性,简直成了随机性的表演节目。
  「哟……」医生是个男beta,因为时常熬夜,头发少的几乎成了装饰,但他还就喜欢没事撸一把自己头顶。
  「石朔风来啦……欢迎欢迎……今天又伤哪啦……」医生笑的喜庆,连助手们都忍不住弯起嘴角。
  「屁股!」浮土嘴快,他和黛青一起,把石朔风平放在了病床上。
  「后腰……」石朔风嘴唇发紫的纠正。
  「脱脱脱,唉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感染了,黛青你等着我拿炭盆去!」医生话音刚落,屋里的其他几个病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笑声。
  石朔风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就伸着手紧抓住黛青衣角不放:「大哥……饶我一条小命把,今后当牛做马配种全都在所不惜!爱你一万年啊大哥!!!」
  黛青被他说的哭笑不得,甚至脸还有点烧得慌,他翻了个白眼,一把甩开石朔风,指挥助手去拿药。
  助手笑眯眯的端着个托盘走出来,上面除了针线剪子以外,还有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玻璃瓶。
  石朔风第一次见这个世界的消炎药,不知为什么他们消毒消炎的都是一种药,闻起来没有酒精味,触感很稠,像是油,摸到伤口上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见这东西碰到自己伤口,还注入进自己血管,石朔风真有种自己被拿来做人体实验的错觉。
  「我不会有什么过敏反应吧……」石朔风看着胳膊上的针眼,喃喃道:「哎,应该先做个皮试的,我现在就感觉身上痒了是怎么回事……心理作用?」
  黛青耳朵尖,听到了他的牢骚开始满腹的不耐,走上前一把掐在石朔风的腰侧。这个位置免不了要刺激到伤口。
  「哎哎哎哎哟我擦!!!!」石朔风疼的眼泪狂飙。
  「还矫不矫情?」黛青压低身体,嘴贴着石朔风耳朵。
  「不不不不矫情了再也不了我一点都不痒!!!」石朔风脑袋摇的像个风扇。
  「好~ 」黛青立刻松了手,轻轻巧巧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石朔风之前营养好,皮肤骨肉养的丰盈饱满,与这个干瘪枯瘦的世界形成了太明显的对比,搞得黛青总想逗逗他拍拍他,今天结结实实的掐了一把,肉感十足,比之前打他一顿还过瘾。
  石朔风又开始趴在屋里养伤,这一趴就是一个多星期。期间他自己也纳闷,怎么一出去就受伤呢,不过也好,回来能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待着,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娱乐,趴着也没劲,就傻愣愣的盯着窗外的天空由蓝到黑,再由黑到蓝依次演变,无聊的他都开始自己脑内开题报告怎么写了,好在每天傍晚或是夜里,黛青回房的时候会用对讲机跟他聊上几句,这也是石朔风每天最期待的环节。
  「领导~ ?」石朔风讨好的按着喊话按钮。
  「干嘛,是报告你能上工了吗?」黛青的声音夹杂着电流音,有点遥远的空旷感。
  「哪能啊,现在伤口还疼呢,就是跟你打声招呼,今天又出去跑了吧,辛苦啦~ 」石朔风笑嘻嘻的说着,随即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他恢复状态良好,不去刻意压伤口已经不会疼了。
  「说罢,你想干嘛,」黛青听他这语气跟平时不同,出奇的赖皮,平时聊天石朔风也会说那么一些俏皮话,也不知道是在讨好自己,还是天生的逗趣性格。黛青想了想,应该是后者。
  跟石朔风聊了这么久,黛青能察觉出,他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至多是贫几句嘴,抱怨几声,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嚎两嗓子,也就完了,其他该干嘛还干嘛,不过这「几句几声两嗓子」,倒是让他这个人变得丰富有趣,每天忙完往床上一躺,听他聊几句,居然还挺惬意,石朔风是个有想法的人,有时真能说到黛青的点上。
  「我也不想干嘛……」石朔风听黛青问的那么直接,自己反倒扭捏起来了。
  「不干嘛就早点睡吧,晚安,」黛青故意逗他,作势要睡觉。
  「别别……我就是……想洗个澡,养伤养这么久没碰水,人都要发霉了。」
  黛青抱着对讲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最烦石朔风这点了——矫情,不知道这个外形酷似高等alpha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多不适应,大事他的确不挑三拣四,可小事就开始犯鸡毛了。
  「你洗去呀,谁拦着你。」
  「可是……我想洗热水澡,」石朔风十分纠结的说出这句话。帮派里的确可以洗澡,但洗澡堂居然是露天的!而且只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开放!!整个过程简直就是一场煎熬,一个个人冻得皮肤发红,蜷缩的像个虾米,胡乱把身上淋湿了就恨不得赶紧拿布擦干,一点也起不到什么清洁作用,更别说享受了。石朔风仗着自己身体好没得感冒,他也不敢感冒,谁知道这里感冒会不会致命,有没有感冒药……
  黛青听完这句不说话了,他坐起身,望向衣柜边。头目的屋子里是有配备单独洗澡间的,黛青自己从贸易镇买了零件,拼装出个热水器,恐怕是这帮派里的头一台。
  「你……」黛青没想到,石朔风现在居然胆大包天,公然要求进他的屋子洗澡来了!?
  「你是养伤把脑子养坏了吗?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啊……?」石朔风听黛青语气不善,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可就是没由来的心虚:「我……不是啊……我就想问问,我这屋里能不能开个灶,这样也方便烧水洗热水澡。」
  黛青刚涌上心头的怒气瞬间又降了下去,这感觉十分神奇,几句简单的话能把他的情绪吊起来又压下去,黛青自己都觉得惊讶。回首过去,自己似乎一直处于无喜无悲的状态,从没像现在一样,过山车似的。
  这个人真是有点意思……
  「那么麻烦干嘛,」黛青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你有没有听说,我这里能直接洗热水澡。」
  「啊?这么好,」石朔风心生羡慕,接着眼珠一转:「你是在邀请我吗……?」
  对讲机传来黛青的叹气,似乎是被石朔风这股贱兮兮的疑问打败了:「看你这么可怜而我今天又没那么累的份上吧,自己过来。」
  「明白明白!我马上来!!」石朔风的声音简直是雀跃的,黛青几乎听出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连滚带爬的穿衣服。
  这是石朔风第一次进黛青的房间,有点失望,他以为作为头目,屋子里会有所不同,结果只是衣柜和床大一些罢了,哦,还有屋子也大一些,有独立卫生间。
  「你这屋子有点闷啊,」石朔风一进来就发现了,黛青的屋子窗户是紧闭着,甚至还拉着窗帘,门也十分厚重,关上后咔咔咔的上了好几道锁。
  石朔风自然不知道,黛青作为高等omega,身处此地有很多不得已为之的事情。
  「你闻到什么了吗?」黛青警惕的盯着石朔风的反应。
  石朔风认真的吸吸鼻子,一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闷。」
  黛青又换了个角度问:「你现在身上有什么感觉?」
  这话问的石朔风有点意外,他几乎立刻摇头:「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伤口有点疼。」
  「那……」黛青略略迟疑,向石朔风走近了一步,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你闻我身上有味道吗?」
  石朔风愣了一下,黛青这轻软的声音让他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吻,甚至连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都忽然想了起来。好像一道闪电击中了石朔风,他有些不然的笑了下,然后身体僵硬的微微前倾,把脸伸到黛青身前嗅了嗅。
  石朔风喷出的热气扑在黛青的下巴锁骨上,痒的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有,什么也没有,」石朔风老实的回答。
  黛青虽然早知道石朔风异于常人,但还是有点意外,这次彻底相信了他之前所说的事情。之前那个被黛青杀了的低等alpha守卫,进屋后的反应跟石朔风完全不同,是面目涨红,亢奋异常,下身的帐篷也支了起来,整个人都处在个膨胀的状态。
  反观石朔风,似乎满心都只装着一件事,洗热水澡……
  「哎哟我擦!热水器!!!」石朔风看见热水器跟看见亲人一样,伸展双臂跟它抱了个结实,下一秒又惨叫着松了手,热水器是烫的。
  石朔风吹着红肿的手指,又看到另一个让他兴奋的东西:「哎哟我擦!浴缸!!真大!!」
  黛青依着门框,抱着胳膊看着石朔风跟只土包子似的兴奋地大叫。
  「我擦……你还有座便!?尼玛我们都用茅坑……真是万恶的统治阶级!」最后一句石朔风下意识的用了中文说,黛青听不懂。
  「这都是哪买的?还是你自己做的?」石朔风好奇道。
  黛青略略回忆了一下:「热水器我自己装的,浴缸这些是交易镇的精品区买的,这些都是从家族里回收来,想买要靠运气。」
  「我擦,你也是个会享受的人,」石朔风打开热水器,热水源源不断从水龙头中流出,灌进浴缸中。
  石朔风自打来到这,将近两个月,就没碰过热水,此时将干燥爆皮的双手伸进浴缸中,只觉得浑身的毛孔瞬间复活,全部张开畅饮,好像胳膊都跟着粗了一圈。
  石朔风麻利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像个大号顽童一样跳进浴缸里,溢出的水溅了满地。
  久违的热水浸泡着石朔风的全身,他十分惬意的伸展了身体,一双脚一左一右搭在浴缸边沿,双手捧着水打湿自己的头脸,石朔风在一片水汽氤氲中感到了天堂般的舒适,情不自禁的发出享受的感叹,完全忽略了还没走的黛青。
  黛青意外的看着石朔风,一场热水澡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满足感,这人的感情也太充沛了吧……
  「唉我去……」石朔风正陶醉着,猛地看见站在门口的黛青,吓了一跳:「你……你还在呢,你也要洗?」
  「没想到你洗个澡还这么热闹,」黛青所答非所问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是个很好说话的模样。
  石朔风察言观色,知道黛青此时心情很好,不禁放松了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石朔风身体一直很健康,在被热水冲泡后,皮肤蒸出了淡粉色,水珠子亮晶晶的反射了电灯的光,成串的从饱满的肌肉上滑落,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带了力度。黛青猜不出他到底蕴含了多少能量,不过很愿意亲身试探一下。
  「你是怎么练出这么结实的肌肉?」黛青慢慢走到浴缸跟前。
  「呃……我是体育生,平时还兼职操课的健身教练,」石朔风赤裸的坐在浴缸中,黛青穿着整齐的坐在浴缸边缘,这对比让石朔风有点不好意思,他收回双腿夹在一起,慢慢的往水里滑:「说实话,你们这里的人好多都太干瘦,我虽然在我们那算壮的,但也没有多离谱,大部分人都是beta或者低等alpha的身材,一来这,好家伙的一个个都把我当动物看,搞得我都觉得我自己是不是太夸张了。」
  黛青微笑着看着石朔风,他说的话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谁在乎你以前干什么的,重要的是眼前这幅鲜活结实的肉体,还有胯下饱满的那根。
  自从发情期后,黛青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不是他不想,是这期间属于真空期,omega体内的各种机能都处在一个比较低的范围内,连信息素都会很淡,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值会慢慢恢复正常,在第三个月会攀高。
  黛青身为高等omega,身体早已恢复,甚至现在就有攀高的迹象,但他此刻不用担心,甚至不用控制自己四溢的信息素,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不会失去理智,更无法标记他,这昭示着黛青能更好的控制他。
  黛青想着,一只手伸长出去,一下一下的摸着石朔风湿热的头发,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这个人好神奇,从天而降,不明来处也不知去处,触手可及又相隔甚远,不过好在他们还有点交集,这点交集足够黛青放纵他的欲望。
  石朔风仰着头,脑袋枕着浴缸边缘,本来还在说话,但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了,黛青坐在浴缸边,竟然开始脱衣服。
  他穿的本来就不多,将黑色的背心脱掉后站起身,开始脱裤子,动作慢条斯理,似乎是故意做给他看。
  石朔风不知不觉得张开嘴,眼睛带光的上下打量着黛青,同时身体不断沿着浴缸下滑,像是躲起来一样,只露个脑袋在水面以外。
  黛青的身体是少见的完整,甚至是漂亮,虽然因为营养的缘故没什么光泽,但肤质细腻白皙,肌肉条理匀称修长,结实不夸张,尤其是小腹上的肌肉,虽然跟石朔风的不能比,但隐隐的线条竟透着几分性感在里面,身上那几道浅色的疤痕更是带出了野性,视线再下移,稀疏的毛发下,那东西也是干净的粉色……
  石朔风不自然的移开眼神,望向水面的倒影,他忽然觉得水好热,浑身都跟着火一样,连心里也开始燥。石朔风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这个世界的畸形残缺,黛青在他眼中的吸引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你……你也要洗啊……我这就让给你,」石朔风低垂着头,浑身像是煮熟的螃蟹,「哗啦」一声站起身,一只腿刚抬起来,还没迈出浴缸就被黛青硬推了回去。
  浴缸滑,石朔风单腿没有平衡,硬摔了个屁股蹲,硌的他伤口疼痛难忍,呲牙咧嘴,还没等他缓过来,黛青迈开腿,坐进了水里,也坐在他身上。
  疼痛立刻被钝化,取而代之的是肌肤相贴的细腻触感,石朔风看着黛青由坐姿改成了趴伏,跟自己胸腹相贴。
  「傻了?」黛青嘴角浸着笑意,细长的眼睛半眯着,眉目含情,像一尾为诱人溺水的人鱼。
  不行了……石朔风脑子里过火车似的嗡嗡响,想得太多已经乱成浆糊了,他一会儿想自己不弯不喜欢男的,一会儿又忍不住被黛青蹭的浑身发软,他视线越过黛青的白嫩肩膀,看到他细瘦的小腰和翘起的臀部,那腰窝里还有积水,双丘上泛着水光。如他所闻,高等的omega身上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精确计算出来的,毫无破绽,太多话想说想问,却一时间都堵在了喉间,石朔风张了张嘴,感觉有个坚硬的小东西蹭着自己胸口,他低下头,是黛青的乳尖。黛青身上哪看着都是精炼完美,唯独这里透着秀气,此时它蹭在石朔风坚硬的胸口,已经硬硬的肿胀起来,鼓的像个小小的桃子嘴,颜色是和黛青嘴唇一样的嫩粉。
  石朔风呈傻眼状盯着黛青的胸口看,不知道这是omega情动的信号。他只知道,自己平时就喜欢贫乳系,虽然眼前的这个还是比贫乳小太多,但颜色和形状都正好……石朔风抑制不住的开始牙齿发痒,口水津津。
  黛青顺着石朔风的目光往下,找到了他的焦点所在,他轻笑一声,蛇一样柔韧的爬到了上方,压低身子,一只手环抱了石朔风的脑袋,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
  石朔风闭上眼,下意识的张开嘴,一口咬上了那个戳在他唇间的乳尖。
  完了完了完了……石朔风一边贪婪地又啃又吮,一边用力的搂上黛青的细腰。
  
  
  
  
  第021章、一夜激情1(H)
  黛青难耐的叹了口气,他艰难的转过头,石朔风的手跟枷锁一样,牢牢地箍着他的腰,腿缠着他的腿,用力的与他厮磨,这似乎不够,一只手顺着腰线下滑,将黛青的一边臀部抓了个满把,揉面团似的来回揉捏,丰腴的白肉溢出他的指间。
  「唔……」黛青皱着眉仰起头,他抿着嘴唇,手指抓紧石朔风的发丝里。胸前的这个脑袋实在太执着了,石朔风像是饥饿许久的婴儿,贪婪的吮咬黛青的胸乳,用牙齿来回细碎的倾轧,厚实的舌头没规律的挤压拨弄坚挺的乳尖,没轻没重,黛青又疼又爽,身上的力气都要被他吸干了,胸口涨红了一片。石朔风着了魔一样,吃完左边又去叼右边,似乎誓要把他吸出奶来,直到把两边都啃噬的一样红肿挺翘,才依依不舍的松了嘴。
  黛青的胸前已经麻的快没知觉了,乳晕嫣红肿了一圈,湿淋淋的泛着水光,像熟透的果实,甜腻芳香,石朔风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又要张嘴啃上去,黛青赶紧捂住他的嘴:「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石朔风眨了眨眼,混沌的目光逐渐清晰起来,瞳孔中恢复了光彩,他看清自己的杰作,不好意思的笑笑。
  黛青胸前胀的难受,感觉皮都要给他吸掉一层。他收紧腿,用腿根夹住石朔风胯下挺起的坚硬,缓慢地用大腿内侧的嫩肉来回撩拨,模仿着抽插的姿势。
  石朔风牙疼一样吸着气,眼看着黛青挺翘紧实的臀部一起一伏,快感随着他这充满挑逗性的动作快速堆积,电流一样由下身向四肢百骸蔓延。这还不够,石朔风饥饿难耐的做着吞咽的动作,他深切的看着黛青,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抚过细长的眼尾嘴角,根本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深入的东西。
  黛青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忽然松开腿直起上身,冲着门口一偏头:「出去,我不想在这里。」
  石朔风连连点头,理智所剩无几,完全随着黛青指挥行事。他双手拖着黛青的屁股将他抱在怀里,温水随着他起身哗啦啦的直响。黛青很自觉地伸长双腿勾住石朔风的腰,一双白玉似的长臂搭在石朔风肩膀上,二人鼻尖对鼻尖,近距离的看着对方。黛青笑的眼尾弯弯,长卷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随着他一眨眼睛一反光,被撩起情欲的脸颊泛着嫩红,看着比平时更有朝气,鲜润肉感的嘴唇,像是带露的花瓣绽在目光下。石朔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凝视黛青,以前就觉得他眼睛漂亮,有神深邃,眼尾的形状也好看,现在不知是不是肾上腺素多巴胺分泌旺盛的缘故,石朔风觉得他哪都好看,怎么都好看,而且不是那种单纯的美,是带了蛊惑性的,引人浮想联翩的美,让人想去狠狠蹂躏。石朔风牙齿又开始犯痒,他自己都奇怪,以前从没有这样强烈咬人的冲动,也许是在这里待久了,人就会有些动物性。他咧开嘴露出牙齿,作势要咬黛青的嘴唇,黛青嬉笑着侧过脸躲开,石朔风也不挑,顺势就去啃他的脸蛋,不是真咬,用牙齿碾一下舔三口,像是嘴馋的孩子对待心爱的糖果,忍不住一口吃掉,却又蠕动舌尖,来回享用他的甜美。
  黛青没想到石朔风这么容易激动,热情中带着股质朴,舔弄的他又麻又痒。
  「……好好走路,」黛青浑身一酥,腿差点挂不住。石朔风顺着他脸蛋咬到耳朵,唇舌并用,时轻时重,黛青的耳朵脖子是敏感带,一碰就浑身放松,石朔风也发现了,脚步放慢,想要专心致志攻陷他。
  二人身上都湿漉漉的,黛青已经感觉到冷了,他咬紧牙,一推石朔风下巴,严肃道:「快点,我不要在这!」
  石朔风被这一推唤回了理智,他磨着牙很不情愿,顶了顶黛青的鼻尖,心想着等会到床上搞你。
  从浴缸到床边,总共没几步路,被石朔风墨迹的半天没走完,他这时候倒是不觉得冷了,反而从内到外跟火烧一样,黛青蜷缩在他怀里,像是抱着个大大的人形暖炉。
  石朔风将黛青一把摔在床上,灰色系的被褥和黛青白皙的皮肤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石朔风此时没了那么多顾及,欲望被撩起来了就什么都忘了,他兴奋地上下打量着黛青的身体,脑子里全是喜欢,火热的身躯爬上来,压在黛青身上跟他面对面,一股浓浓的暖意涌上石朔风心头。
  「傻笑什么?」黛青看石朔风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脑袋。
  石朔风撅着嘴拱到他脸上亲个不停,热气呼在黛青耳畔,让黛青的心一阵一阵的犯软。本想好好调教他,让他乖乖听任自己摆布,可现在看他一副热情迷恋到不知怎么好的模样,黛青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石朔风撒娇一样的蹭完黛青,整个人慢慢下移,在他平坦的肚皮上亲了一口,然后张开嘴巴,一口含住那个颜色红润,形状精巧的性器。
  黛青没想到他还挺主动,索性闭上眼享受,闭上没几秒,他忽然睁开,长眉不受控制得要蹙在一起。石朔风的口技居然惊人的好,他的舌头厚实有力,包裹住龟头细细的吸吮舔弄,领口不断被粗糙的舌苔磨过,溅起成片的火花,下体的血液随着他有力的吸吮一涌一涌,每一下都像是悬了空,让他心跳加速。
  黛青又惊讶又舒服,他抬起头,一个面目英俊甚至有些可爱的脑袋,正在他的两腿间上下浮动。黛青看着他,石朔风似乎感觉到了视线,嘴里含着充血通红的性器,也向上看过去。
  二人在欲海中对望,停了有几秒,一股滔天巨浪在二人心中扬起,一些重要的东西被狂狼拍上沙滩,裸露在阳光下。
  黛青猛地捂住心口,闭着眼睛躺回去,他急促的呼吸着,难耐的鼻音带着懒意,他能感到石朔风也激动了,他那钳子似的大手抓着两条丰润的大腿,强迫他向两边张开,唇舌和牙齿凶狠的擒住了他的隐秘,疯狂的吃他喝他,这种强烈的被侵犯、被索取带来了妙不可言的快感,黛青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开始害怕,怕自己本性暴露,怕自己在展露柔弱后被凶残对待,他不想让石朔风知道,自己藏在冷酷外表下的一切,其实和其他omega是一样的……他们的基因中,都铭记着同样的信条……
  石朔风听见了黛青压抑的呻吟,绷紧的大腿难耐的蹭着他的耳朵,石朔风抬起眼睛看他,正看见他坚硬挺立的乳头,和不断蠕动的脖颈。那个霸道惯了的人正在自己的挑逗下欲火难耐,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满足他的男性自尊,石朔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
  黛青咬着下唇,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小穴中潮水泛滥,omega道酥软发热,身上的细胞都在叫嚣索要。
  该死……他怎么这么温柔!黛青抓住石朔风的头发,愤愤的想;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快点用那个大家伙冲进来啊!不要管其他的,也不要管自己的求饶,一定要野蛮的用力顶,像是用剑捅入仇人的心脏,对……不要「干」,要「操」!要狠狠的「操」!
  「够了!」黛青忍无可忍,手上用力,把石朔风的脑袋薅起来。小穴得不到慰藉,就算射在石朔风嘴里也不会痛快。
  「啊……?」石朔风被迫抬头,一脸无辜表情,嘴边还挂着一丝涎液。
  「快点用你那家伙!」黛青急的在石朔风脖子上拍了一巴掌,他最恨关键时刻掉链子。
  石朔风恍然大悟,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有点意犹未尽:「着什么急呀,这一天36小时,一晚上够咱们干了,慢慢来,我这不怕你……」
  话没说完,黛青一脚将他踹下床。
  石朔风一跃而起,眼白发红,瞳仁放光,浑身肌肉绷紧,黛青满意的看着他的征服欲被瞬间挑起。
  「来软的不行还非要来硬的!」石朔风咬着牙,一把抓住黛青的脚腕将他拖到身前,按住两腿大大的分开,黛青觉得下身一凉,身上最隐私的地方暴露无遗。
  黛青的下面已经一片湿润,深粉色的小穴不经挑逗,有生命一样轻轻抖动,自顾自的吐露着蜜液,引诱肉棒来一探密境,可惜石朔风不是alpha,嗅不到空气中满满的信息素,这香气再令人迷醉也无法撼动石朔风一分。
  石朔风当过种源,知道怎么与男人交合。上一次他很抗拒,对过程十分反感还不请不楚,这次他心情大大不同,眼前这个人不只身体完整漂亮,他还是帮派里的三头目,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娇喘求饶,不仅是肉体上的承欢,心理上更是大大的满足。石朔风吸了吸口水,抓着黛青的双腿向上折叠压在胸口,不怀好意的冲他笑嘻嘻,露出了少见的邪恶表情。
  黛青期待的舔了舔红嫩的嘴唇,他安静地等着,忽然身体一颤,「呃……」的一声轻呼出来,嘴唇下意识张开,眼神逐渐迷离。
  石朔风把他吐着泪珠的大家伙,一点点的挺进黛青身下的入口,同时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黛青,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无声的反馈是最好的助兴剂。
  血液开始往脸上涌,石朔风丝丝缕缕的抽气,黛青夹的太紧了,火热的包裹让他舒服的头皮发麻,幼滑粘腻的甬道分泌出大量蜜汁,滋润着这个外来的侵入者,给他带来全方位的爱抚。石朔风不着急一口气拿下,他想加长这个占有的瞬间,也不想让黛青由任何痛处。石朔风一寸寸的往里挪,黛青也一点点的吞吃,直到他的肉棒全部进入到这个湿润的秘境,与它严丝合缝。
  「好大……」黛青满足的感叹,他向下摸到二人交合的地方,小穴周围紧致的褶皱已被撑平,紧紧地箍在那根结实的肉棒根部。
  得到这样由衷地夸赞,石朔风信心倍增,他小心翼翼的搅了搅,引起内壁一阵收缩,顿时一波滚热的汁水浇到他龟头上。
  「啊,嘶……」石朔风这一下烫的心神荡漾,没想到黛青的身体这么敏感,这还没正式开始呢就就自己出水,真是捡到宝了。
  「你不是不行吧?」黛青偏过头看向石朔风,身体里的这个东西又粗又硬深得他心,黛青抓着床单都做好准备了,可这小子居然呆傻笨的看着他笑,「不行?」男人的尊严被质疑,石朔风笑容立刻收敛。他要以实际行动证明他行!而且是很行!!
  石朔风吸了口气,腰往下一沉,胯部用力的向前一撞。
  「啊……!」黛青状似痛苦的闭上眼,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这一夜的狂欢开始了。
  
  
  
  
  第022章、一夜激情2(H)
  浮土拿着一把沙枣,边吃边敲响石朔风的屋门,没人应,门倒是开了,浮土把头探进去瞧了瞧,很意外的发现没人。
  「石朔风?」浮土没好意思进去,站在门口唤了一声没人应,这才确定是真没人。浮土也没什么大事儿找他,无非是得了几枚时鲜沙枣,给他送几颗。这里的沙枣不同于地球的,属于戈壁特产,不值几个钱,没有甜味也放不住,人们闲来无事吃几口打发下时间的玩意儿,等同于瓜子花生。浮土想起受工伤的石朔风,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于是想等晚上没事了来看看他,不凑巧还没在屋里。
  「能出去,看来是养好伤了,」浮土自言自语的来到桌前,把手里的沙枣全放在桌上,扭头出屋,顺便把门关严。
  在浮土出屋的同时,黛青的房内,石朔风正大显神威,把黛青插得汁水横流。
  石朔风自打掰开黛青双腿,冲入进他的蜜穴就停不下来了。里面太柔软太紧致,丰沛的汁液源源不断,让他的肉棒跟泡温泉一样,滑腻的甬道不断地吸吮吞噬着他的肉棒,冲撞时有层层软肉的包裹按摩,离开时整个内部都在剧烈的收缩,是在缠绵的挽留。
  石朔风紧咬着牙,咀嚼肌都鼓了起来,他喘着粗气,低头看着二人交合的地方,他那充血粗长的肉棒正在黛青的身体里来回冲刺,那处原本细小粉红的入口,被他残忍的撑到无法在扩张的地步,十分被动的吞咽着巨物,无助的吐露着透明滑腻的淫液讨好他。每一下拔出,都会翻开里面红嫩的肠肉,再次撞进去,石朔风都能捕捉到黛青身体的细微颤抖,就像是弱小动物在面对欺凌时下意识发出的啜泣,这给与他十足的成就感,于是他愈战愈勇,一下比一下用力,甚至产生了与黛青永远融合在一起的错觉。
  这体验前所未有,石朔风以前也是交过女友有经验的人,但此前的经历与此时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他就好像处男第一次上床,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擦……原……原来这么爽……」石朔风的腰像是上了发条,疯狂撞击停不下来,甚至没能注意黛青此时的状况。
  黛青平躺在床,头脸侧着,身子板的直挺挺,被他紧抓的床单已经湿热,像是不肯面对现实一样,他咬着牙闭着眼,一眼不看,一声不出。
  不是石朔风做的不好,是他太害怕了。
  当石朔风的粗大肉棒捅进他身体里时,黛青就觉得自己下半身虚空无力,非得是他动上一动,才能带起他也有力气,等到石朔风真正动起来时,黛青几乎就说不出话了,他捅的那么深,几乎是以前从没到过的深处,甚至这猛烈的一下让疼痛大过快意,还没等黛青叫出来,他又快速的抽离,像是要掏空他一样,疼痛和快感瞬间下移,腰臀过电一样发麻,这一来二往的动作,在黛青身体里点燃了无数股火花,透过敏感的肉皮让血液沸腾,浑身滚烫不已。
  「哈……哈……呃……哈……」黛青满脸通红,像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紧咬着嘴唇不出声,他双手太过用力,指甲透过床单抠挠着自己手心,想用疼痛恢复理智,但这都是徒劳的,石朔风似乎到了临界点,他忽然大吼一声,动作更加粗暴疯狂,肉棒也忽然涨了一圈,他开始疯狂地顶撞,操弄,每一下都好想要冲进最深处,捣烂那些肥厚多汁的软肉。
  「呃……啊!!!嗯……快……太快了……」黛青被快感撞晕了头,来不及消化只能被动承受,这是一阵蚀骨的狂潮,他痛苦的昂起头,求饶似的轻叫,他在此时也在压抑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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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26 13:40 #7樓 引用 | 點評
晨起凸起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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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青被撞击的睁开双眼,晃动的视线中,只有一个居高临下,一身大汗的石朔风。
  石朔风在极度的美好中一忍再忍,他浓眉紧皱,咬牙强撑,最终还是在一片模糊的白光中释放了,滚烫的精液统统灌入黛青的深处,给人一种被烙上烙印的羞耻感,敏感的内壁被刺激的剧烈收缩,黛青闷哼一声,也泄了出来。
  石朔风没有立刻拔出,他依旧抬着黛青修长的双腿,跪坐在他身下,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喘气,等缓过劲儿来,石朔风用力甩了甩汗湿的脑袋,汗珠四溅,撞碎在黛青胸口。
  「怎么样,你还好吗?」石朔风放下黛青的双腿,发现他脚心都出汗了,想必是也跟着爽了。
  黛青平静了许多,他像是睡着了一样,侧着脸均匀的呼吸,小肚子甚至胸口上还有斑斑白痕,全是他自己的精液。
  黛青没说话,浓密的睫毛一扇动,懒懒的睁开条细缝,赏赐一般瞥了石朔风一眼,然后黑眼珠上翻,睫毛又抱在了一起。
  「得,看来您老是不满意了,」石朔风一下子垂头丧气,悻悻的耷拉着脑袋。刚才太过舒服,让石朔风没了控制,虽说力道合格,但因为太过亢奋导致时间不够,黛青虽然也跟着射了,但这种被推赶着到来的高潮,怎么都让他意犹未尽,甚至更吊的他浑身春潮涌动,深处的骚动更加剧烈。
  石朔风慢吞吞的调动双腿进入洗浴间,没几秒钟里面响起了水声:「有毛巾吗?」
  黛青不耐烦「柜子里自己找!」
  石朔风乖乖的在柜子里翻出条毛茸茸的毛巾,先简单洗了洗自己,再浸湿毛巾回到床边,擦拭黛青的身体。
  温热的毛巾碰到黛青身体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表情复杂的盯着石朔风。
  「睡你的,我就帮你擦擦,」石朔风蔫搭搭的说着,十分细致的帮黛青擦拭身体。
  黛青身体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石朔风手里的毛巾。他从没被人这样对待,心里有些尴尬,毕竟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只发生在瘫痪者身上,自己好手好脚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朔风擦完黛青的胸口肚子,趁他走神,低头一口亲上高翘的乳头。经过之前浴缸的一番蹂躏,黛青的乳头乳晕已经红肿不堪,皮肤撑得饱满光亮,热而坚硬,一碰之下却是又疼又麻,让黛青「嘶——」的一吸气,没好气的踹了石朔风一脚。
  石朔风依着力道一晃悠,稳稳的抓住脚腕,将这条长腿一举,露出中间惨遭蹂躏的小穴。小穴并不像石朔风所想的那样可怜兮兮的合不上,相反,周围虽然一片深粉湿亮,但中间却是紧紧闭合,没有露出一丝白液。石朔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将头凑过去仔细的看,热气吹在皮肤上,引得黛青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只呼吸,连那灼热的视线也感受到了。
  「你看什么,」黛青脸上有些红,使劲收回腿。
  「你怎么不往外流呢?」石朔风眨巴着眼睛很认真的问,经过刚才那一场,二人的关系已在无形中拉近,变得比以前更亲近了些,于是有些事情有些话,就不用遮遮掩掩的表示。
  至少石朔风单方面是这么觉得……
  「我……我怎么知道,」黛青没想到石朔风会把这种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他赌气似的侧过身,夹紧双腿,给了石朔风一个后背。
  石朔风并不为难,他笑嘻嘻的又一把撩起黛青的腿,帮他清理身体。
  黛青再次全身僵硬,感觉这那个半温不凉的毛巾在自己双腿间来回擦拭,动作只轻不重,堪称是温柔,并且毫无亵玩的意思,就单纯是清理,搞得黛青想借题发挥都不行。
  黛青侧躺,眼神闪烁,不自觉的去咬自己的手,奇奇怪怪的想法缭绕心头,搅得他比刚才还心烦,小心翼翼的从眼角去偷看石朔风。石朔风感受到目光,一扭头对上形似嫌弃的双眼,他嘿嘿傻乐了两声,那眼睛立刻闭上,送了他个后脑勺。
  黛青尴尬异常,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傻透了,他不知道什么叫「羞怯」什么叫「悸动」,只知道现在特别后悔刚才的动作。
  石朔风不像他,虽然缺失父母的爱,但奶奶还是给予了他幸福,在情感上并没有缺失,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也明白怎么表达。擦拭完黛青身体,石朔风低下头问:「哎,是不是你是高等omega的缘故才这么好呢?」
  「什么……?」黛青没明白「我说呀,」石朔风拖着长音去涮毛巾,用从衣柜里拿出的衣架晾在通风口:「你的身材,长相,还有下面,都这么好,是不是因为身为高等omega的缘故。」
  黛青从没受过这样的褒奖,他认真的考虑了下:「不知道。」
  「你看,」石朔风活泼的蹦回床上,从后面搂住黛青,干燥的大手来回抚摸着他的白腿:「你腿上一根汗毛都没有,特滑,你看我,毛裤似的……还有下面,我擦颜色比我浅多了,我发现你白的没死角,该有色素沉淀的地方还不黑,顶多是发粉。」
  石朔风说完还点点头,认真的总结:「挺好的。」
  「这没什么稀奇,omega都这样,」黛青红着脸扭过头。
  「是吗?我看赫伯啊,焰心啊,还有加纳他们都不这样,焰心天天跟被煮了一样,通红通红的,加纳还好点,就是脸色蜡黄,还有赫伯,哎哟那个黑啊……都快跟她头发一个颜色了。」
  石朔风一脸嫌弃的把他见过的omega吐槽个遍,说到赫伯,黛青忍不住笑出声来。赫伯的确是黑的出奇,当初她被抢到蜥蜴帮时大家都以为是被烟熏了,因为黑的不均匀,经过好一通洗刷,浪费了无数盆水后众人面对了现实,她就是天生如此……
  「笑啦?」石朔风开心的直起上身,看着黛青的耳朵。黛青的耳朵很单薄,粉色的耳轮上覆着一层透明的绒毛,隐约能看见皮肤下蓝色的血管。
  黛青耳朵被热气烘的受不了,他转过身平躺,石朔风支着脑袋,顺势将手搭在他肚子上:「不生气了?」
  「气什么?」黛青反问。
  石朔风抓抓脑袋,口齿不清道,话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我时间短呗……哎,太激动了,你里面那么舒服,情不自禁就秒射了。」
  黛青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么酸溜溜的语气:「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石朔风弱弱的反抗,不知为什么,他面对黛青就是强硬不起来,倒不是他性格如此,对待别人,比如那个黑蝎子头目,比如之前去贸易镇抓的那个光头,他都能伸出狠手,顶多事后愧疚一下,但是黛青……根本没有愧疚的机会,因为他伸不出手……
  「爷~ 要是您着急,小的再给您口个?包您满意!」
  「没用,」黛青一摇头:「就算前面……也不会有真正的满足感。」
  「为什么?」石朔风不解。
  「这……是omega生理构造的原因,」黛青点到为止,更多的话他说不出口,相信到这一步了石朔风应该能明白。
  石朔风傻愣愣的看着黛青,又疑惑的看了看别处,然后恍然大悟:「我在你里面的时候……碰到了个东西,我说不清是什么,之前当种源的时候也碰到了,我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就一直避开没敢碰,那是什么?」
  「omega道口……」
  「那是什么?」石朔风瞪着懵懂的眼睛看着他。
  黛青咬住下唇,睫毛不停的扇动,憋了半天他红着脸愠怒:「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石朔风从黛青细微的表情中猜测出了七七八八,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慢慢的揉搓黛青的小腹:「你一激动,小肚子就发红,越到下面越红,现在也是,是不满足吧……放心我学习能力很快,第一次肯定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不过越到后面肯定越好。」
  石朔风说着,手顺着肚脐开始下移,黛青并没有阻止,相反,他这谨而慎之的爱抚让他很是受用,心里莫名的舒畅。
  石朔风低头,温柔的亲吻着黛青细长的眼尾,不停颤动的睫毛刮得他嘴唇发痒,他张开口,轻轻舔弄着单薄的眼皮,唇舌顺着眼尾一路描画,吻到太阳穴,又吻到冰凉的耳朵。同时,石朔风的手指在抚弄过黛青小巧的囊袋后,借着湿意,顶进了小穴。
  黛青在石朔风上下齐发的攻势下打了个冷战,他抓住石朔风的手腕,但很快又松开。这一动作给了石朔风无声的鼓励。
  刚经过一场性事的地方,此时濡湿松软,轻而易举的吞入了一根手指,再次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石朔风胯下一硬,手指开始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
  黛青双腿不自觉的绞在一起,夹着那只侵犯他的手来回蹭着床单。那手并不受他干扰,似乎是偏要对着干,蛇一样的往紧夹的腿里钻。
  黛青侧过头,露出雪白的长颈失神的轻喘着,他上面最敏感的地方正被火热的唇舌舔弄,坚硬的牙齿轻咬,那酥麻的电流以最快的速度蹿入脑髓,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电酥电麻,下身的手指也从一根变成三根,不断地向里转动肆虐,热潮被再度掀起,汁液从深处汇集过来,屋里很快响起了抽抽搭搭的水声。
  「你听,好多水……」石朔风嗓音低低的在黛青耳边轻语,浑厚的嗓音仅有几分性感,这是黛青之前没注意到的,不仅如此,他吹出来的热气贴在被口水浸湿的耳朵和脖根上,让原本就敏感的地方更加酥痒难耐。
  黛青一手抓着石朔风越来越深入的手腕,一手推拒着半压着自己的沉重胴体,他有些慌张的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主导权。
  「啊……!」
  手指在摸到一个特别的地方时,黛青不受控制得叫出来。
  「这是哪?」石朔风也摸出了不对,他转动着眼珠,认真的描画起那里的形状,那手感……像是一条凸起的缝隙,他一开始以为是一道疤,可转念一想,谁会在这里有一道这么大的口子?怎么伤的?
  「啊……唔!」黛青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呻吟发出来,可他眼角和小腹,已经泛起了情欲的红色。
  「干嘛捂住自己的嘴?」石朔风发现黛青的反应停下动作:「怕什么,舒服就叫出来啊,这么压抑自己干吗。」
  泛滥的快意暂时平息下去,黛青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他抿着嘴摇摇头,不说话。
  「我喜欢听你叫……这就有咱们两个,你怕什么,」石朔风耐心的劝诱:「没人听得见,只有咱们,你需要释放自己,这样会轻松很多,不然太累了……你试一试。」
  黛青又咬着自己的手指,为难的看着别处,石朔风恍然大悟,黛青的这个动作,是他不安矛盾的意思。这模样瞧着局促中带着羞怯,一反强硬的常态,在石朔风看来别有一番风景。
  明明勾引自己的是他,甚至主动骑上来的也是他,现在却害羞起来,好像自己才是欺负人的那个一样,这样明显的反差激起了石朔风的作恶欲。
  石朔风再次把手放在那道缝隙上,开始挤压戳刺:「对了,这到底是哪里?」
  黛青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他依旧不说话。
  石朔风有点急,他改变了方法,低声问:「是什么……是你说的……omega道口么?」
  黛青睁开湿润的眼睛,僵硬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这里被碰?」
  黛青迟疑了一会儿,再次点点头。
  「会疼么?」
  「不会……」黛青声音暗哑,好像猫叫。
  「那我不客气了,疼你就告诉我,舒服就叫出来,不然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石朔风状似温柔的说着,他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挂上了邪恶的笑容。
  「嗯,啊……!!嗯啊!!!」黛青刚答应,尾音还没消失,一波可怕的快感滚滚袭来,直窜上脑顶。
  石朔风果然不客气,手指开始专注地抠挖那一处地方,还不断转着角度,想找到第二个敏感点。
  「啊……不……嗯哼……嗯……别这样……啊啊!!」黛青湿漉漉的双眼望向石朔风,他的身体在随着手指轻轻晃动,这看上去像是阻止,但石朔风并不想停,他叫出来了,他发泄出来了。
  石朔风也有点忍不了,他下身涨的发疼,黛青的那根也俏生生的立了起来,几乎贴上了肚皮,腹肌在剧烈的呼吸下一隐一现,泛着诱人的色泽,双腿的肌肉绷紧露出修长线条,这一切的景象传递给石朔风一个信号——他准备好了。
  「要么?」石朔风低低的问。
  黛青猛地睁开眼,控诉一般的粗喘着:「你在折磨我!」
  「得了您内,小的这就开操,」石朔风猛地拔出手,黛青尖叫了一声,随即下身一阵空虚,淫液顺着臀缝不断流到床上。
  石朔风的手湿淋淋的,反射着淫靡的光泽:「天哪……我手都要泡皱了。」
  黛青不理会他,自觉地半开双腿,露出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私处。
  石朔风来不及欣赏美景了,他将这白嫩的双腿扛在肩上,对准哪中心,用力一挺腰,在一声惊叫中撞开层层软肉,再次来到这片紧致的天堂。
  「嗯啊!!啊……!!别……轻点……!」黛青开始挣扎,石朔风太坏了,知道他的弱点后开始拼命的戳刺那里,他用力地拔出,只剩下龟头在里面,然后全力撞击,狠狠地用坚硬的茎身挤压那里,快感像是滚烫的岩浆,毫无预兆的喷射在黛青的身体上。
  「呃……喜欢吗?嗯?喜欢我这样吗?」石朔风感觉到这次的甬道有所不同,它变得柔韧了,甚至也在有节奏的搅紧他。这样积极的缠绵引来了更加强烈的回应,石朔风加大力度,次次深入,甚至专门在那个要命的地方研磨,给黛青带来翻天覆地般的快慰。
  黛青彻底释放了,他之前在那个低等alpha身下也没这么疯狂过,他身体被充盈的不像话,身上的omega腺体发酸发胀,这让他心悸,但他更怕停下来,他快要沉沦在这片轻语的海洋中无法自拔了。
  石朔风将黛青的每一个动作和变化尽收眼底,他喜欢看他被自己操的意乱情迷的模样,甚至觉得此刻脆弱、性感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被如此的信任,更要全力的回报他。
  黛青抓着头侧的床单,大口吸着气,锁骨和脖颈因为用力而更加突显,脚趾也蜷了起来。他听见自己下身粘腻的水声,每撞一下,那声音便再响一分,透明的淫水被捣成了乳白色,粘在了石朔风的耻毛上,黛青觉得自己里面快被捣烂了。
  「啊……嗯啊……太……啊……好深……」
  「舒服吗?」石朔风的肉棒一刻不离那处缝隙,反复抽插:「我要顶进去,我要进入你的最里面!」
  黛青在猛烈的撞击中耸动他的身体都烧的更加猛烈,他胡乱的摇着头,他快不行了。
  「不……你不行……」
  「怎么不行!我行!!」石朔风不服,他将黛青的下身托起来,屁股朝上,自己用上而下的顶撞,就是要进去那个道口。
  「嗯啊……不……坏了……进去要坏了!!」黛青脑中爆炸了一样,眼前接二连三的爆开火花,他的呻吟中带了哭腔,他要挣扎,可是无能为力,高潮要来了。
  石朔风的腹肌硬得像石头,他快速而残忍的攻击,不断地榨出更多的白液,黛青被他戳的不成样子,眼角流出了生理泪水,配上他委屈的表情,石朔风觉得自己被闪电击中了。
  「哦我擦……不行了……」石朔风看见了这个就不行了,他心里忽然一软,腿都要站不住,他提起一口气,快速小幅度的撞击那道口,他感觉那里裂开了,他想再加把劲,一口气冲进去!
  可事与愿违,就在他终于捅开了一点,要进去时,厚实的道口却开始往回缩,正好夹住了他的龟头,石朔风嚎叫一声,彻底把持不住,射在了道口外。
  同时那处道口,也喷出了粘稠的热液。
  黛青高潮了,前后一起,喷出的精液甚至溅到了他的嘴唇上。这次他叫的没那么厉害了,虚弱的呃了一声后,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石朔风气喘吁吁,但还有力气把黛青放好。黛青全身酥软,任由石朔风摆弄。
  石朔风看黛青被整治的快熟了一样,本不忍心再去叨扰他,可实在忍不住,他摸着黛青的湿发,小声疑问:「为什么我进不去……」
  黛青双眼依旧闭着,脸上和小腹的红晕久久的下不去。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扭过头,睁开朦胧的双眼望向石朔风,只是里面毫无神采,空洞洞的漆黑,好像是透过石朔风望向更远的地方。
  「因为……你不是alpha。」
  
  
  
  
  
  第023章、阿嚎离开
  石朔风后半夜回的自己房间,黛青没留他过夜。石朔风本想着跟他腻呼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自己悄悄回去,可黛青将那阵销魂蚀骨的快感熬过去后,却连推带骂的把他轰了回来。
  石朔风出了一身的热汗,满腹的不乐意。他琢磨着现在是深夜不会有人,于是自虐一样赤身裸体的走出来,结果一出温暖的小屋他就冻得直打哆嗦。戈壁温差大,一般石朔风都在凌晨时分出去逛,这时才知道,深夜冷起来真是能冻死人,更何况现在是春季的第二年,天还没完全热起来。
  石朔风庆幸还好自己和黛青是住在巨型沙墩岩里,还算「楼房」有走廊,这要是住下面平房,这呼呼的夜风……自己这行动只能用作死来形容……
  石朔风抱着双臂缩着肩膀,一溜小跑奔回自己屋。
  他没注意到桌上的沙枣,一头扑向床。这里的床没黛青那的舒服。他在私下里似乎是很会享受的人,不仅浴缸座便热水器,连床都垫了好几层,又软又暖,那赤条条的身体躺上去都往下陷,软成了一体,不像自己这个,就一层说不清是棉絮还是海绵的东西垫着,上面罩着个破布单子……
  夜深人静,双极星高挂,白色的星光铺满床侧,石朔风瞪着眼睛长久的发愣,毫无睡意,脑子里来回都是黛青的拔吊无情。他身上的汗刚下去,被干的腿都合不拢,嘴唇上有发红的牙印,下面红着,肚子也红着,就这么顶着一脸情欲凶巴巴的轰自己……
  「妈的……」石朔风愤恨的嘟囔了一句,怎么想心里怎么窝火,自己又不会偷偷标记他,怕什么!怕别人说闲话?那跟上一个低等alpha鬼混时怎么不怕了?尼玛……有信息素了不起啊!!这是种族歧视!!!!
  石朔风越想越生气,翻来覆去的更睡不着,满眼都是黛青那白花花的皮肉,耳朵里还回荡着他高潮时的求饶,本来床下强势床上弱势的反差萌还挺惹人怜爱,石朔风被迷得神魂颠倒,可临了却来了这茬,这不明摆着把人当按摩棒用吗!
  石朔风气哼哼的下了个决定,以后就算他来求我老子也不上他了!自己玩勺子把去!
  愤愤不平的一夜过去,石朔风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
  除了头目的屋子,其他人的房门都是个挡风用的,没有任何防盗隔音的功能,哪怕石朔风把脑袋埋在被子下面也无济于事。
  「哎哟我擦……又打起来了?几点了?」石朔风烦躁的起床,不睡了,他把头探出窗户,瞧了瞧天光,似乎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石朔风用力的想要瞪大惺忪睡眼,下面主干道早就挤满了人,都在拼命往前张望。
  「哟?真出事了?」石朔风嘀咕着,进屋拿了件外套门也不关的出去了。
  亚契站在窗前往下望,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帮派大门,几个人影站在高处手执冲锋枪巡逻,大门外停着一辆改装过的小型越野车。
  亚契看的若有所思,右手生疼。他胸中的那口气差不多消下去了,才慢慢转过身,面对了屋内的众人。
  屋里很大,人也多,除了帮派里的几个头目,还有各头目的得力助手。此时阿嚎跪倒在地喘着粗气,肺里发出风箱一样的怪声,周围人与他拉开大概一米的距离,垂着眼皮看他,有的人眼中透出的是审度,有的人眼中是惊恐,还有的是恨意,比如黛青。
  黛青和阿嚎之间隔着一张掀翻的桌子,这张桌子把所有人分成了两半。米萨掏出随身的手帕,想去擦黛青脖子上的血,被黛青十分不耐的推到了一边。刚才屋子里爆出了一场混战,黛青被阿嚎身边的胖子抓伤了脖子。
  亚契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审判的结果已经出来,等你们都平静了,就把结果公布帮派,阿嚎,之前你不听劝阻,暴露了蜥蜴帮买卖武器要攻打钢铁帮的消息,导致雇佣军提前打过来,损失大量药物和人手,按照规定,在今晚双极星升起之前你必须离开蜥蜴帮。」
  阿嚎跪倒在地上,什么话也没说。
  亚契继续道:「你可以带走适量的食物和水,一些防身的武器,你的随身物品,其他什么人想跟随你我不阻止。」
  阿嚎终于喘够了,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抬起肿了一半的脸看向亚契,愤恨的开了口:「我一直尊重你……我做的事情,一直都是为了蜥蜴帮的未来,我不服别人,除了你……但是亚契,你变了。」
  亚契眼皮跳了一下,没打断他。
  阿嚎泄愤一般冲着黛青一指:「自从他来了,你他妈就死了!畏手畏脚,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omega一样!这是戈壁!!不是海湾!!看看你周围的人,看看你自己,戈壁上的人命运只有为战斗燃烧,这片土地他妈发展不出家族!!!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他妈的什么样的花言巧语会把你改变这么多?他的omega道吗!?」
  黛青双眼猩红,冲上去就要打,旁边的人赶紧拦住,一片乱哄哄后,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阿嚎的那一席话产生了作用,无数双眼睛闪烁迟疑,观察传递信息,无形中凝固了空气,也激怒了亚契。
  亚契慢慢疏通这郁结在胸口的怒意,他刚刚已经失态,将阿嚎一拳打翻在地,还撞到了桌子,他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于是不理睬阿嚎的话继续说:「你不能带走药物,不能带走主力人员和A级以上的武器和材料,如果在10天后我们再看见你,将按照叛离者处置。」
  亚契说完,阿嚎看着他的眼神久久不能平复,好像不能相信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他现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恨只恨自己手中没有枪,他甚至想将整个蜥蜴帮屠戮殆尽,尤其是那个今天早上,揭发他的黛青。
  阿嚎猛地转过头去看他的帮手,那个长的胖壮的男beta。可在这满室的压力驱使下,他默默的低下头,细成一条缝的眼睛此时更加小的看不到。这是个背叛的信号。
  阿嚎怒视亚契,还想再说什么,他伸出手指长长的指向亚契,愤恨的喘息,可他僵硬地站了半天,硬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失望愤怒甚至悲伤,已经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别再浪费时间了,阿嚎,」黛青在一边张了口,打破尴尬的沉寂:「马上就到下午了。」
  阿嚎终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眼黛青,那眼神无比恶毒,毒蛇一样将目光钉在他身上。
  「我会带走我的omega,」阿嚎眼睛看着黛青,声音沙哑的说着。
  「可以。」
  「不可以!」
  亚契和黛青几乎异口同声。
  「被我标记的,就是我的物品!」阿嚎说完这最后一句,一个人走出这间大屋。
  「他不能带走omega,现在帮派里能够生育的本来就不多,他标记了那么多人,新生儿断层会更严重!」黛青转头向亚契解释,希望能得到亚契的认同。
  「车放不下那么多人,他带不走,而且他说得对,被他标记就是他的物品,我承诺过,」亚契冷淡道,眼神却直挺挺的看着黛青。
  黛青今天的脸色与以往不同,信息素的浓淡也不一样,这微小的变化没什么人去注意,但亚契却发现了,上次有这样的变化时,他身边有个低等alpha守卫,这次……亚契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包括我手里的人?」黛青咬着牙问。焰心从被阿嚎标记开始,黛青就再没见过她,一想到自己手下的人要被他带走,黛青就气得眼前发晕。
  「我承诺过,」亚契言简意赅,立场坚定,他是蜥蜴帮的总头目,对待很多事不能带有个人感情,别人可以意气用事,他不行。
  黛青忍无可忍,冲口而出:「如果我出门被他标记了,是不是我也要跟着他走?」
  「别做这种任性的假设,他做不到不是吗,」亚契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而且你是主力人员。」
  黛青嘴唇发抖,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没法撼动亚契的想法,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合乎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合理的反而是黛青自己。
  亚契看着黛青逐渐由激动转为平静,再到面露失望之色,最后随着其他人一起走出房间。
  亚契指挥别人将屋里的东西收拾好,他又回到窗前往外望,正看见黛青气哼哼的背影。黛青身材颀长,匀称有力,不像一般omega那样病殃殃的纤细,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量和斗志,明明不容他人侵犯,却又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告诉你他无非是颗带刺的果实,内里果肉甚至更加甜美,只是这利刺能割断吞噬者的喉咙。
  亚契摸了摸脸上的那道疤。最近这个果实似乎又找了个小玩具,威胁性不大,连标记都不能够,就好像新生儿跟奶嘴的一样,明知吃不饱,仍然要徒劳的做一做吮吸的动作哄哄自己。
  亚契一直看着黛青,直到他消失在视线范围,人看不见了,但他走不出帮派,也没地方可去,这就足够了,亚契心满意足的回过头。
  石朔风打了个大哈欠,融进人群里,他踮踮脚尖,一点点往前挪,一眼就看到了黛青的身影。
  石朔风心里一别扭,不知怎么,人家明明穿着衣服可他心里总是想着对方躶体的模样,搞得自己心虚异常,一眼也不敢再多看。
  「怎么回事?」石朔风看旁边有个眼熟的,赶紧问他。
  「审判刚结束,阿嚎被驱逐了。」
  「驱逐?」石朔风咂摸着这两个字,还没等他弄明白,前面全来一阵哭声,是个女人。
  石朔风看不到人,但周围人都认了出来,纷纷小声议论着,石朔风支着耳朵听,意外的瞪大眼睛。那个女人是焰心,就是当初和黛青一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个独眼的女人,她身为阿嚎的omega,不得不随着阿嚎一起离开。
  可听声音就听得出来,她万分的不愿意,哭声凄惨,听得石朔风坐立不安。
  「为什么?」石朔风皱起眉头:「她不想走就别走啊,干嘛强迫她?没人阻止吗!?」
  周围听见的人,纷纷冲石朔风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不知道谁回了句:「因为她是他的omega啊。」
  「因为……你不是alpha。」
  石朔风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抓了一把,全身发凉。
  一阵汽车引擎声传过来,石朔风看见远处的黛青忽然转身,飞似的跑近附近的屋子里,紧接着拎着把枪跑出来,对着汽车的方向开枪。
  「你干什么!?」亚契赶紧撞开黛青的枪口。
  「杀了他!他是隐患,留着他没有好处!!」黛青咬牙切齿,再次举枪设计,可惜汽车开得很快,开着S型路线走远了,与它一同走远的,还有阿嚎和他的四个omega,都是怀孕并且身体好的,其中就有焰心。
  「你杀了他那些omega也好不了!」亚契一把抢过枪:「标记他们的alpha死了的话,omega也会陷入深渊,他们最终的结果不是疯就是死,你也是omega难道不知道吗?」
  黛青看着亚契,几次欲言又止,黑长的睫毛与瞳仁中的碎光一齐抖动,暴露了主人的心事。黛青是真不想让焰心走,她算是个少见的伶俐又勤快的人,私人方面暂且不提,光是任务上的合作二人就交情不浅。阿嚎标记她有一半的原因是冲黛青来,他在报复,只是可怜了焰心,刚才阿嚎在众目睽睽之下薅着焰心的头发,专门从黛青面前经过,将焰心货物一样扔上车后扬长而去,焰心哭的满脸一道一道,绝望的看着黛青,像是求救也像是道别。焰心与其他omega不同,她是在蜥蜴帮出生的,这里就是她的家,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可她无力抵抗alpha与omega深至骨髓里的牵绊,很多东西在他们出生前就已经定下来了。
  黛青最后看了眼面前的戈壁,早就不见了车的影子,只留下两道蜿蜒的车辙印,像两道干涸的泪痕。
  亚契看出黛青的痛苦,被阿嚎标记的omega下场可想而知,无论是带走的还是没带走的,他想也许是这些事吓到了同是omega的黛青,亚契的语气不自觉的柔软了些许:「你没被标记过,不知道也不怪你……」
  黛青没有理会他,而是铁青着脸冲着身后的人群狗一样的狂吠,把他们全都驱散开,然后谁也没理,独自走向帮派的侧门。
  黛青与石朔风擦肩而过,可并没有注意到他。石朔风看的出,黛青走的气势汹汹,其实内里已经失去了威慑力,他已经没有心情掩饰自己的失落愤怒。
  人们四散离开,都各忙各的,日复一日的工作和艰苦的环境已经磨平他们的好奇心,任何事情都留不下太多痕迹,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忘了,帮派里曾经有过阿嚎这个人。
  石朔风站在原地,昨天的怒气和志气早就被抛到了脑后,他满心都装着刚才黛青的表情,那脸看上去毫无表情,不喜不怒,可是睫毛一翕一合之间,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泪珠。
  石朔风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他掩饰一般的伸了个懒腰,冲着黛青的方向去了。
  
  
  
  
  
   第024章、悸动
  石朔风在帮派外围找到了黛青,就是之前黛青教他射击的地方,原来这是帮派的射击场,只是平时都没什么人来。
  石朔风没有立刻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黛青孤零零的背影,他正举着一杆枪发泄般的射击,把面前的沙墩打出了朵大葵花,这还不够,看他脚边扔着的子弹和冲锋枪,想必他是要靠一己之力将这个几层楼高的大沙墩打穿……
  愚公移山啊……石朔风在一边看着没敢轻易上前,就怕他一个不乐意迁怒自己,给自己胸前也来一朵大葵花……而他不上前,黛青也没有要转头理他的意思,于是偌大的场地上,除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就是两个傻站着的人。
  石朔风耐心的等黛青打完那一梭子,趁他换弹夹的空挡上前一步,歪着身子问了声:「哭啦?」
  他自觉声音不大,但耳朵被枪声震得突突突的跳,询问的话张口就喊了出来,一点自知都没有,听上去跟训斥似的。
  黛青耳朵下意识的动了下,微微侧头,给了他个半侧脸,石朔风又往前挪了挪,以黛青为圆心绕了条弧线,正看见他细长的眼尾,有点微微发红。
  石朔风恍然大悟的喊道:「哦,是哭过了。」
  黛青端着枪转过身,枪口正对石朔风胸口,石朔风立刻双臂高举,一颗沙枣从他手上滑下来,骨碌碌的滚远了。
  黛青眼睫下垂,视线追着那颗沙枣移到了很远,脸上的失落之情一览无遗。
  「也不知道谁放我桌上的,」石朔风看的出黛青情绪低落,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动作麻利的一掏兜,将那几颗沙枣抵到黛青面前:「我试过了,没毒。」
  黛青看着这几颗沙枣犹豫了下,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心想这手可真大,这一把能拿这么多颗。
  「为什么阿嚎被驱逐?」石朔风也吃了颗。
  黛青将嘴里的枣核吐掉:「凡是因为个人行为给帮派带来巨大损失的,不是死就是驱逐,这是规矩。前几天咱们出去抓的那个人,是钢铁帮的眼线,把他抓来是做个证人,证明消息是阿嚎泄露的。」
  「那些omega……因为是被他标记,所以被他带走了?」
  「是,没别的办法,还好他车不大,带走的不多,」黛青将手里的枪扔在地上,捡起了一边的冲锋枪对准刚才的目标:「他要是真敢全带走,我就杀了他。」
  「他带着他们去哪?」石朔风问,伸手拿了一颗枣抵到黛青嘴边。黛青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目光复杂的望向石朔风,见他无论是表情还是姿势都大大方方,反倒显得自己放不开,他迟疑了几秒,很矜持的张了嘴。
  石朔风几乎是把沙枣硬塞进他嘴里的,不知道黛青想什么呢,就张了个樱桃小口,说吃吧这样子看着怪不乐意,说不吃吧人家也张嘴了,石朔风心想要是找个爱闹别扭的女友,八成也就是这样了,喂个枣跟特么塞屎似的……
  不行,石朔风被自己脑内逗笑了。
  黛青鼓着一边腮帮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粉色嘴唇一动一动。
  刚塞枣的那一下,擦过黛青的嘴唇,手感肉肉的还挺软,蹭的石朔风有点心猿意马,要是这样的嘴能给自己……
  「你怎么总这么开心?」黛青看石朔风笑容有种迷之猥琐感,略有打他一拳的冲动。
  「口……啊?」石朔风一吸口水,这才反应过来:「没呀。」
  黛青认真的想了想:「你一定是来的时候摔坏脑袋了,在这种地方都能笑出来。」
  「嗨,苦中作乐么,」石朔风说完还要喂他,黛青害怕似的连连摇头:「不吃了,这没什么好吃。」
  黛青准备了一堆子弹,本想都打完出出气,现在被石朔风一搅合,也没心情了,把枪往地上一扔作势要走。
  「拿回去?我帮你,」石朔风把剩下的装兜里,很有眼色的将枪和子弹扛起来。
  黛青被他整的有点糊涂了,太自觉了,没见过这么有眼力见儿的人,让他不知道怎么好了,不过一想到是这个人过来打扰自己发泄,黛青起了点耍赖的心思。
  「滚吧,我自己待会,」黛青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观察了一阵他的靶子后,倚着沙墩坐下了。
  黛青看这石朔风抱着子弹和两杆枪傻站了一会儿,小跑着回了帮派。
  黛青一看他走了,十分轻松的叹了口气,一身的架子也不端了,迫不及待的拽着背心前襟直扇风。今天有点热,但黛青还是穿了件厚外套,不为别的,他两边乳头肿了。
  原因可想而知,一早起来他盯着自己肿得发亮的乳头为难了半天,穿上紧身的衣服不仅显眼,还绷的又痒又疼,只好拿了件最肥大的外套罩在身上,一到中午给他捂得直冒汗,可饶是如此他也不敢脱,现在四下里没人了,黛青真有心把衣服脱了光膀子晾一会儿,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将外套前襟系上,再把里面的黑背心一直卷到胸口上面,黛青解脱般的喘了口气,两条长腿远远地伸出去。
  果然,不出黛青所料,没几分钟,石朔风矫健的身影又出现了。
  「喝点水吧,这么热的天还穿这么多,」石朔风带过来个水壶,递给黛青,然后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黛青接过水壶没有立刻喝,而是抱着它,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一阵异动,这异动突如其来,吓了黛青一跳!
  这不是他熟识的感情,是陌生的,遥远的,以至于突然出现后让他不知道怎么排遣,郁积在胸口久久难以消化。
  黛青狼狈的举起水壶开始灌,溢出的水顺着嘴角流进脖子,越过锁骨浸湿里面的背心。
  赌气一般将水壶喝光,心里依旧是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黛青烦躁的将水壶扔在地上。
  石朔风眨眨眼睛,傻子也看出来他是在没事找事,自己犯不着上去触霉头,于是老实的把空壶捡回来扣上盖,细致的将上面的沙土拍干净。
  石朔风像只温驯的大动物,一声不吭的坐在黛青身边忙自己的,看着他忙的热热闹闹,其实内心宁静平和,而黛青就不同了,他伸长双腿坐着,两手搭在大腿上,一双眼珠阴测测的躲在睫毛后面,好像随时都能弄出点什么乱子,是个不安分的模样。
  黛青看着看着,看到了石朔风身上。
  石朔风似乎不耐热,鼻尖上沁出了汗珠,脸也比刚见的时候小了一圈,想必是苦夏体质,但五官上依然带着股说不出的笑意,好像总有喜事含在心里,没事就拎出来反复咂摸,黛青不懂什么叫朝气,就觉得石朔风画风跟别人都不一样。
  石朔风发现黛青在看自己,因为不敢招惹他,只抿嘴一笑,带着点没头没脑的傻气。黛青面无表情的瞪着他,奇怪他怎么做什么事都有股理直气壮在里面,总是笑得很爽朗,连抱怨矫情也毫不扭捏,他这个外向敞亮的脾气是生活环境所造就的,黛青想,他那个世界,一定是庞大、喧嚣、秩序的,以至于人们情绪永远饱满,永远散发热量。
  这跟自己完全相反,他能适应这个世界,可自己未必能适应他那个世界。跟他相比,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
  黛青忍不住的浮想联翩,他是个务实的人,平时几乎不会幻想,这次没由来的,他跟石朔风坐在沙墩下,竟朦朦胧胧的做起了白日梦。
  石朔风擦了把额角的汗,看黛青上身靠在沙墩上眼睫半垂,黑眼珠子像两口深井,一点波澜也没有,雪白的脖子梗着,脑袋有点歪,似乎是……睡着了?石朔风凑近看看,眼神一瞄,溜进了他的衣领里。
  黛青穿的是件厚皮外套,套身上有点空空荡荡的,从石朔风这个高度从领口看进去,很简单的就把里面的穿戴瞧了个一清二楚。
  石朔风的心里一个大跳,微微瞪大眼睛,心想我擦……这是明骚还是闷骚?他什么意思……是在我暗示什么!?昨晚上不够今晚继续约!?
  我……约还是不约?
  正在石朔风天人交战之时,黛青忽然一抖,像是回了魂。
  「哎,」黛青慢慢转过头,望向石朔风,眼神里有些呆滞:「要是在你们那个世界,焰心他们……是不是不用跟着阿嚎走?」
  石朔风想了想:「看焰心自己,她要愿意走就走,不愿意没人强迫他,就算是结婚也能离,这里是不是alpha和omega不能……离婚?」
  黛青回过头,目光放到了无形的远处:「标记是一生的,就像灵魂分开一半给对方,从此都离不开彼此,如果alpha死了,omega也不会好过,他的精神会陷入黑暗,崩溃,然后死掉。」
  「我擦……强行拾取绑定啊?」石朔风惊愕:「我以为就……顶多疯了,原来还会死?那阿嚎走了那些剩下被他标记的omega怎么办?」
  「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撑过去吧,」黛青无力的摇摇头:「接下来有的忙了。」
  「被他标记过了别人就……不能靠近?」
  「不是不能靠近,而是长时间接触不到阿嚎的信息素,他们的精神会紊乱,比死强点,」黛青叹了口气,支起一条腿搓了搓地上的土:「亚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就任由他瞎标记,妈的……现在好了,扔了半窝的废人他自己带着四个健全的跑了。」
  「那怎么办?」石朔风没有主意。
  「所以我说有的忙了,下面几天要多往别的帮派跑了。」
  石朔风小心翼翼的问:「买人?」
  「抢,omega是稀缺资源,」黛青面无表情的回答。
  石朔风愣了愣:「你也是omega……怎么说的好像omega不是人似的。」
  「我跟他们不一样,要想活得象人,首先就不能把自己当omega看待,他们生来如此,你多什么心。」
  石朔风被堵得没话,人被当成货物对待,不是最吓人的,人们全都司空见惯了,这才是最恐怖的。可对待这个世界的很多事,他没有发言权,黛青看上去也毫无同情心,将一切都看作是理所应当。
  「那他们要是被标记了呢,杀了alpha?那你们不白去了。」
  黛青抿着嘴吸了口气,将两条长腿慢慢收回来,双臂抱着脚踝,他看着天道:「其实……也不是绝对会死,只要扛过去,就能获得新生,只是几乎没人做到。」
  石朔风偷偷庆幸。他要真是alpha的话现在还在当种源,他要是omega的话,也许现在已经怀上娃了,还有可能是阿嚎的……
  石朔风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堵住这个恐怖的脑洞。
  「重生了那还是omega吗?」
  黛青考虑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石朔风看他神情有异,心中浮现出几个念头,把黛青的手握在手心:「你……」
  黛青猛一怔,抽出胳膊冲着石朔风的脑袋就是一拳:「废话这么多!」
  石朔风顺势歪了下身子,缓解了这一拳的力量,但饶是如此被打的地方还是疼,他揉了揉,心里很是惊讶,我他妈说什么了?
  黛青的脾气有些乖戾,要说冒犯吧,没有比昨晚更过分的事了,但他跟没事儿人一样,要说不冒犯,某些事情他又敏感的不得了,别说问了,就算是让他感觉到你要提都不行。
  黛青觉察到石朔风的腹诽,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凑近石朔风压低声音:「有些事情,白天不能提,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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