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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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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杂 乱 无 章

  “少主,那黄希平太嚣张了!”洛金吼道。
  此时,会议已经散了,大地盟的人聚集在洛天的寝室,似乎有什么事还得继续商量。
  洛天道:“这没什么,他本来就是那种神经,习惯就好了。”
  洛木道:“少主,以前三哥所说的,我想,是真的……”
  洛天道:“洛土,你的拳头对上他时,不应该出现那种情况的。”
  是呀!洛土的绝地真义拳几乎是武林中的第一猛拳,那拳劲有着大地的真义和力量,可是,当黄希平那带着雷声的一拳和洛土的拳相撞之时,败退的却是洛土……黄希平除了“雷劫神刀”之外,什么时候又多了一种“雷”拳了?
  一直垂着脸不说话的洛土,抬头道:“他的拳带着火烧的热度以及令人麻痹的电击作用,我的拳与他的拳相遇时,感到力量无法与之相比。”
  “你是说,你真的败了?”
  洛土叹道:“我是败了。”
  洛火也道:“我们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就是一直都小看他了。若是没有实力,他很难活到现在的,就凭这点,你们就应该相信我以前所说的。”
  洛草道:“他上次打败三师兄时,那眼睛也像刚才一模一样,好像他的眼睛出现那种神芒之时,都是不可击败的。”
  洛天冷笑道:“谁说他不可击败了?”
  洛草不自然地道:“我……我只是有那种感觉……”
  “洛叶,你为何突然间被他抱在怀里?”
  洛叶其实也是一直不说话,此时听得洛天问,便答道:“少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刀砍落他的时候,突然被强劲撞滑到一边去,他的手一伸,就……就把我……”
  “好了,不要说了,看来你是连自己被别人抱了也是不清不楚的。”
  洛叶突然掉了眼泪……
  洛天沉默了半晌,眼射神芒,道:“找个机会,除掉黄希平。”
  “哥,你怎么把衣服都弄湿透了?”杜鹃在帮希平换衣时,问道。
  希平空出一只手去摸水仙的脸蛋,就道:“我今天撞到了母夜叉,吓得跳河。”
  “你会被女人吓着?”独孤诗很是不相信了。
  水仙道:“她长得很丑?”
  “不是,是她们想强奸我……”
  “你会怕女人强奸?”杜鹃轻捶了他一下,怨嗔道。
  独孤诗道:“你去了哪里?”
  “我到寡妇屋去了。”
  “你进去了?”
  “没有,我在屋顶上,然后从屋顶看见五个脱光了衣服洗澡的美女……然后就掉了下去,然后我急忙得逃了出来,否则真被她们强奸了!”希平怕怕地道。
  “瞧你,说得像真的一样!”杜鹃替他着好衣,被他抱在怀里,她就轻擂了他的胸膛,然后接受了他的吻。
  他吻了杜鹃后,又吻了水仙和独孤诗,便走出门去。
  “你又要去哪里?”
  “我去找两个旧情人。”
  希平确定天风双娇住在哪间,此时已经是近黄昏了,他敲响天风双娇的门,是徐红霞开的门,其实她们两个很难一眼认得出来谁是谁,然而,希平可以感觉得出来,且她们两人的眼神是有很大差别的,徐红霞的眼神温柔而蓄满情感,徐白露的眼神却很凌厉。
  “我来看看你们。”希平说着,走进了屋里。
  徐红霞把门虚掩上,徐白露却道:“妹,把门反锁了。”
  “啊?”徐红霞一惊,转头看了看徐白露,又掉头回去锁了门。
  徐白露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道:“你来干什么?”
  希平走到她的背后,没有经她的允许就从后面轻搂住她的蛮腰,道:“我怕我再不来,你会把我忘了。”
  徐白露道:“我从来没有记着你。”
  “你刚洗了头?你的发有种淡淡的清香。知道茉莉为何总说谎吗?”
  “什么?”
  希平道:“茉莉总说,她的花朵不大也没有盛开,更没有发出任何芳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茉莉很美也很香。但为何茉莉要否认这个事实?因为她怕自己像玫瑰一般,被别人采摘,当作爱情的信物。你就像茉莉一样,否认你的心里收藏着很深的感情,因为你怕像玫瑰一样被我采了。”
  “你似乎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大兼且无知?”
  “我只知道当我搂着你的时候,你连一点抗拒也没有。”
  徐白露稍挣扎。
  希平搂得她更紧,嘴在她耳边,轻含着她的耳珠,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哥,你也许很早就心甘情愿地靠在我怀里了。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徐白露不说话。
  希平回头,朝一直呆站着的徐红霞笑了笑,道:“你也过来好吗?”
  徐红霞迟疑了一会,垂着脸走到希平左边,希平的右手搂住徐白露,然后伸出左手去搂徐红霞,她也没有抗拒,只是扭脸看见她姐姐的眼中含着眼泪。
  希平道:“我想向你们的爹提亲,我要你们两个。”
  “不,你不能向我爹提亲。”徐白露惊叫道。
  徐红霞也道:“我爹很恨你,你别为难我们。”
  “也可以,但是,得你们亲口说一句话,我很喜欢听到的一句话,我就答应你们暂时不让徐飘然为难。”希平威胁道。
  徐红霞道:“什么话?”
  “你们应该清楚我爱听你们说什么话。”
  “我不懂……”
  徐红霞未说完,徐白露已经插言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没忘记你,只是我们也有点恨你。”
  “姐姐,你怎么说……说了。”徐红霞的俏脸迅速地红了起来。
  希平一笑,双手微用劲,拥住这对美丽的姐妹花,道:“这就是你们不答应嫁给洛天的全部理由是吧?”
  “嗯。”两女齐声应道。
  “转身过来好吗?”希平道。
  徐红霞很听话地转过身,徐白露却没有任何动作。
  希平道:“你不喜欢面对着我?”
  徐白露终于缓缓地转过身。
  希平看见她流了泪,右手离开她的腰,在她脸上拭了拭,擦去那泪珠,然后又搂住她,道:“为何哭了?”
  “你不讲道理……”徐白露哽咽着,“只会欺负人,欺负了我们还不够,还要欺负我们的爹爹。”
  希平叹道:“其实也并非完全是我的错,他也拿我当白痴了。”
  “难道你不是?”徐白露反驳道。
  希平道:“好,好,我是,我是你的白痴,总行了吧!”他的心里却道:其实我是天才。
  天才和白痴,不就是一线之差吗?
  徐红霞忽然笑了,徐白露的眼中也露出些笑意,道:“你要在我们房间待多久?”
  “呀呀!你们反锁了门,不是想留我下来过夜吗?”
  两姐妹哭笑不得,徐白露嗔道:“你别妄想,我只是见你进来,知道你一来就会乱搞,所以把门反锁了,不让其他人乱闯进来,看到就……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我倒希望很多人都看着,你们两姐妹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心属我,而且百分之一百期盼成为我的女人!”
  “谁心属你了?”
  希平端详着两张同样的脸蛋,那惊艳和满足占据着他的心,他俯首下去,吻了徐白露的眼泪,然后又吻了徐红霞的红唇,两女就呆呆地接受了他的吻。
  他道:“如果不是心属我,很多事令我无法解释,只有把你们想成是爱我的,很多事才能一解百开,我出去了。平时多劝劝你们那固执的爹,并且对他好些,让他把徐青云的死忘了吧!施竹生也死了,而且施柔云无依无靠的,她是个很美丽很善良很无助的女孩,也许她纯洁的心比你们还要痛苦的,你们就放过她吧!她纯粹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子而已。”
  他说罢,打开门,回首朝两女微微一笑,俊美无比的脸给她们以扑面而来的浪花般的感觉……
  “姐,你为何哭了?你应该不会讨厌被他搂着的!”
  徐白露叹道:“妹,知道我为何没对出色的洛天动情吗?因为我早已经不可能把感情分给另外一个人。我的感情,在从地狱门回来之后,便全部给了一个叫黄希平的混蛋。”
  徐红霞轻声道:“我也是……我在承受他的两个耳光之后,我就屈服了,我想,我本来不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吧!”
  “我刚才哭,是因为我所怀念的怀抱终于再次收容了我娇嫩的身躯……我的心也仿佛在那一刻被他宠在他的拥抱里,我是因为喜欢才哭的。”
  徐红霞轻声道:“其实,在开门见到他的瞬间,我就想哭了。”
  徐白露叹道:“以后不会再受到大地盟的人的搔扰了,真高兴。”
  “姐,我刚才很想他留下来的。”
  “啊?”
  徐白露听了徐红霞所说的话,惊呼了一下,接着便听到两姐妹会意的轻笑,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甜蜜……
  “小哑巴,开门咧!”希平站在施柔云的房前怪喊,可不见房内有动静,他就又道:“你再不开门,我就踢门了。”
  门很快地就开了,施柔云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他开心地一笑,抱起她就走进去,那脚向后一蹬,把门掩了。
  “门没关。”施柔云急忙道。
  希平回头一看,门果然半开着,应该是刚才的反弹力太重,导致门不但没掩且还开了大半,“不用关了,谁不知道小哑巴喜欢被她的大仇人抱的?”
  “不,我要关。”施柔云挣扎着下地,跑过去把门反锁了,回头却见希平坐在床沿,她靠在门背不动了。
  希平道:“不准备过来?还是要我亲自去抱你?”
  施柔云便垂着脸走到希平面前。
  希平拥她入怀,道:“今天你好像有点事,我一直都觉得你在思考什么,可是,我知道你的脑袋不大适合思考的。”
  施柔云眼睛一红,道:“我见到云雪姐姐……”
  “嗯,继续说下去。”
  “她看我的眼睛,总让我想起大哥的眼睛。而且,她的身高也和大哥的身高一样。还有,如果改成男装,我想,她很像我的大哥……”
  “不要胡思乱想,长得像的人是有的,再说了,你哥虽是不男不女的,可也不是女人,那云雪,看起来是十足的女人,但是,如果你觉得她像你哥哥,以后你就把她当你姐姐好了,她不是很喜欢你吗?”
  施柔云欢喜地道:“她是很喜欢我,还让我叫她姐姐哩!”
  “这不是很好吗?有空去找她玩玩,我想,她不会伤害你的。”
  “我也觉得她不会伤害柔云,她还说,让柔云不要恨你,不要把你当成仇人──”
  希平高兴了,大喊道:“小哑巴,她这就说对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情人兼天才型的保护神。”
  “我……我怎么看不出来?”
  希平头一大,道:“你不说话行不行?你一说话,就活活把人气死。”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没有死哩!”
  “啪”的一声,施柔云的屁股承受了希平的轻打,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我们去吃晚餐,我用菜堵住你的嘴。”

  第 四 章 万 花 楼 上

  “姐夫,姐夫,快起来啦!”
  “这家伙,一大早的就乱吵,几乎成了他的习惯了。”希平轻推了伏在他胸膛上的独孤诗。
  她睁开眼,笑道:“哥,其实现在已经不是大清早了,杜鹃和水仙早就出去了,是我自己留在这里,怕你醒了,没人服侍你。”
  “嗯,就你们对我好。”
  “小波,有什么事吗?”独孤诗出言问道。
  华小波在门外干等着,朝里面喊道:“诗儿,快赶姐夫起床,那三个混蛋跟着一群不知打哪里来的美女满街跑,我拦也拦不住。”
  “有这样的事情?”希平喃喃自语,这种事情好像赵子威不屑做的,但这三个混蛋之一应该有个赵子威吧?他想不出其他的人选了。
  他坐了起来,独孤诗赤裸地爬攀在他的胸膛,他的魔爪在她可爱的蓓蕾上抓,她娇嗔道:“哥,不要弄了,诗儿快软了,等下……就不能帮你穿衣了。”
  外面的华小波似乎听到一点“风声”,便叫道:“姐夫,你还在搞诗儿吗?我等不及了……”
  “我操!华小波,你讲话小声点,否则我出去敲烂你的头。”
  希平吼叫出来,下了床,站在床前。独孤诗也跟着下了床,光着美妙的身体赤着小脚找来了他的衣服,很快地帮他穿上。
  他搂着她一阵狂吻,然后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说道:“你先躺一会,我出去了。”
  希平打开门,又立即锁上了。
  见华小波好像很急的样子,他道:“你这么急干嘛?”
  “我说,姐夫,那五个女孩可是个个美如水的,我是记着姐夫,才回来向你报告的。有美女,哪能少得了姐夫呢?”
  “真是这样?”
  华小波搔搔头,笑道:“其实是因为那五个美女对我们不大感兴趣,我们从早上跟到现在,都跟了三个时辰了,还找不到机会,所以我们一齐想到姐夫,他们就赶我回来,把你带过去。他们说,四狗脸皮虽厚,可没有姐夫帅,也没有姐夫的魅力,更没有姐夫那么会说情话,所以只有请脸皮又厚又有魅力──”
  “停,华小波,你在说什么?难道就不能把第一个形容省略掉?”
  “可是,如果省掉第一个形容,我就不必辛辛苦苦地跑回来找姐夫了。”
  希平却耍赖似地道:“我不去,我今天要去找原真。”
  “姐夫,那五个女孩中,有一个是特别漂亮的。”
  希平感兴趣了,道:“多漂亮?”
  “和梦香、水洁秋等女是一个等级的,这样说可以了吧?”
  “你不早说!”希平使劲地要敲华小波的头,华小波眼明脚快,闪到了边去了,他也不理会华小波,边走边道:“小波,快点带路,我去看看,这三个家伙,一个是笨拙没情话,一个是情话多多行动少,一个是自大没头脑,哪能得美女的欢心?还是我天才型的情圣厉害,哈哈!”
  “姐夫,她们在万花楼,那里美女很多,我们这几天都是去那里狩猎的。”华小波一马当先,跑了起来。
  希平也以追赶马的速度跟着华小波跑……
  万花楼算是嘉陵镇最大的酒楼,楼分三层,一般能够在顶层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
  万花楼的正对面,就是迷江、巫山,坐在顶层的人们,可以欣赏迷江和巫山的大好景色。因此,很多人都想在顶层喝酒,湖光山色尽在眼底,所谓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许就是这样的。
  万花楼并非妓院,但来的女人却很多,这多少和这酒楼的名字有点相关,很多自恃有点身份有点姿色的女人,都爱往这里跑,自觉自己是万花丛中迷人的一朵,渐渐的,成为一种风气,来这里的女人都爱打扮一番,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喝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她们到这里来,无非是比谁的排场大,或是比谁的脸蛋好看。脸蛋不好看的,比身段;如果脸蛋和身段都不好看的,她们就比比谁的化妆品好,或是谁戴的首饰更贵重、更漂亮。人不能相比了,比物也好。
  因此,万花楼,其实是女人打比的集中营,也是男人们猎艳的大广场。生意上,自然就更加兴隆。
  四狗、华小波、独孤明三人其实在第一天来到嘉陵镇之时,就到这里来了,而且一有空就往这里钻。更值得称道的是,在这里,他们还狩猎到了一些寂寞怨妇之类的女人,跟她们上床,抚慰了她们闷骚的心以及骚动的肉体。
  就在这天清晨,他们邀约了赵子威一起,赵子威本来是想去找梦香的,可是这些天梦香有事忙,而且梦香似乎是站在洛天那边的,似乎向着他极度不喜欢的洛大英雄,他赵二公子看见那门就想吐口水,因此,还是少去为妙,否则,哪天看见洛大少的时候,忍不住就吐口水,那可有得瞧了。
  四人就这么来到万花楼,首先在第一层占了一张桌,然后盯着每一个从这里出入的女人。当然,四双眼睛里只有两双像夜里的狼的眸子,独孤明和赵子威表现的比较有风度一点。
  “有这么好的地方,你们为何现在才带我来?”赵子威在这里坐不到半刻钟,便开始埋怨他们不早点带他来。
  四狗道:“你每天想着梦香,我们以为你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你他妈的想那么多女人就行,我想一个都不行?”
  独孤明道:“你也不是只想一个……”
  “不是又怎了?凡是漂亮的,我赵子威都想得到,如何?”
  独孤明伸出拇指,道:“你行!”
  华小波不耐烦地道:“你们别吵了,静静地瞧女人不行?”
  三人的眼睛猛的瞪他,他立即道:“当我没说。”
  华小波心不顺地扭脸一边,那眼睛突然就定格了,好像被无形的小棍棍硬捅了进去似的,把他的一双眼珠定住了……
  三人大惊,也回首看向门外。
  却见五个少女飘然走入,其中领头的穿着白色长袍,其余四女分着四色衣袍。此五女中,以那白衣的少女最是绝美,另外的四女也是少见的漂亮。
  她们走进来,就往楼梯走,大概是要上顶楼了。
  万花楼里的男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她们吸引过去,眼睛随着她们转,那些女人的眼睛也露出强烈的妒忌之光……
  五女上了楼,华小波因为仰转身体,那倾斜度太大,椅子失去平衡,“砰”的一声,连人带椅跌倒地上,把所有人都从惊艳中惊醒过来。
  赵子威第一个骂道:“你小子专心点,看美女就看美女,别耍杂技,这又不是杂技团。”
  华小波从地上挣扎起来,道:“威哥,我就是看美女看得太专心,才忘记了地心吸力。”
  “哟呵,你懂什么叫地心吸力吗?”四狗一下子不高兴了,这可是新名词,为何他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华小波正经的道:“就像美女对我们的吸引力一样,什么东西都有吸引力的。我掉到地上,当然是地上的吸引力把我吸了下去,难道还会是我自己跌倒的不成?”
  “你别跟我说有人把你推倒的!”赵子威道。
  华小波站直了身,拍拍衣服──其实地板很干净,只是他觉得应该这样做才符合跌倒之后爬起来的规矩,他道:“威哥,我们也上顶楼吧?”
  赵子威吼叫道:“正合我意。”
  此时,四狗已经第一个冲往那楼梯了,独孤明也随后跟上。
  柜台突然有人喊道:“你们四个不能上去。”
  啥?不能上去?竟然有人敢对他们吼叫“不能上去”?
  四人立马掉头,只见柜台的小二正跑过来,对他们道:“顶楼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上去的,这是本楼的规定。”
  四狗喝道:“你他妈的猪眼看人低!我们没头没脸了吗?你抬头看看我们,不但有头有脸,而且个个高大威猛,脸蛋也长得对得起女人,你他妈的乱放猪屁!”
  小二似乎有点怯了,颤着声音道:“你……连说话都不顺……怎么算有头有脸?”
  “我怎么不顺了?”妈的,以为他四狗是东洋人在说中原话吗?──你他妈的才有点不顺!
  “啊……应该是狗眼看人低……不是猪眼看人低,还有……不是猪屁,是狗屁!”
  “我干你奶奶!”四狗被气得一脚就踹下去,被独孤明挡了下来,他又骂道:“你是不是专门和我四狗作对的?”
  独孤明道:“那话本来就是那么说的,是你自己乱改,谁也没和你作对,你别乱踢人,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谁敢赶我们出去?”四狗吼叫了起来。
  赵子威瞪着眼前的小二,道:“你是不打算走着回去了?”
  “什么?”小二不明白他的话。
  赵子威大叫道:“我们要上去,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止?”
  小二心里有点怕,但职责所在,他还是说道:“是的。”
  “那你就到一边凉快去!”赵子威说话的同时,一脚撩出,把小二蹬出老远,然后回头对其他三人道:“搞定了,我们上去,谁若以为我赵子威没有身份,就尽管出声叫我们下去。”
  华小波道:“威哥是最有身份的人了,今天多亏带了威哥过来。”
  四狗忿忿地道:“我也一样能做到,如果没有独孤明挡下来的话,他早就到一边凉快了。”
  “废话少说,我们上去。”
  四狗道:“独孤明,你不是最多废话的吗?”
  独孤明不答理他,率先上楼,四狗跟着,华小波在最后面喊道:“独孤老兄,待会可要发挥你废话的专长啊!全靠你了。”
  四人走上顶楼,也许是来得太早的缘故,顶楼只有刚才上去的五个美女,见到他们上来,她们当然也知道这四个人刚才在底楼闹了一会,其中四女都瞧了他们一眼之后才扭脸去看迷江,就只有那美绝人间的白衣少女瞧也不瞧他们一眼……
  哟哟!他们可是一级帅哥呀!被人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
  万花楼是尖塔构造,顶层不大,最多可以容下三十多人,摆有七张桌子,每张桌子配八张椅子,那五个美女就是在靠前、最边的那张桌子。
  四人就在她们旁边的桌子旁坐了,然后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四狗、华小波、赵子威就不约而同地把眼睛放在独孤明身上,那意思很明白:独孤明,你上!
  独孤明一脸的为难,为什么?没有花也!
  赵子威小声道:“一定要花吗?你这白痴!”
  独孤明道:“赵子威,我是你大舅子,不是白痴。”
  华小波息事宁人地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如果实在没办法,就让四狗师傅出马。”
  “我?你别开玩笑,我四狗本来是极有魅力的人,可她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再厚的脸皮,也不会过去搭讪。再说了,她们应该也能听见我们的说话,既然不理我们,我看希望渺茫。”为了起码的尊严,四狗知难而退。
  “我去!”赵子威自告奋勇,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掉头走回来坐好,很是泄气地道:“我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不好打招呼。”
  其他三人都晕了,还以为他有多威,不过如此!
  “我看……”华小波欲言又止。
  “你看什么?”三人同声道。
  华小波想了想,道:“我们去请姐夫来吧?”
  “什么?”三人又是一阵怪叫。
  赵子威道:“他来了,我们还有戏唱吗?”
  “如果他不来,照这情形下去,我们更没有戏唱。”
  独孤明也道:“小波说得很对,这里有五个,他来了,我们也有五个,刚好配对,不过,最美的那个可能轮不到我们。”
  华小波道:“可那四个很美的,应该是我们的吧?”
  四狗突然拍桌道:“就这么定,叫希平来,总比没有的好。”
  “赵子威,你呢?”独孤明问道。
  赵子威张口就道:“我要黄衣服那个。”
  华小波道:“我上那个绿衣的。”
  “我被那蓝衣的迷住了。”独孤明也选好了进攻的对象。
  四狗道:“那我就把最美的让给希平了……紫衣的就留给我四狗享用吧!”
  “谁回去通知姐夫呀?”华小波觉得事情有了着落,就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三人同时看定他,异口同声道:“你!”
  酒菜都已经上桌,对于四狗这一桌,万花楼的人是很不愿意上酒菜的,可这三人虽然不是嘉陵镇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是突然出现在嘉陵镇的土匪,刚才那幕令很多人都怕了他们,一时也不敢得罪他们,就是在上酒菜的时候心里捉摸着:他们会不会吃霸王餐?
  但是,按前两天的情景,他们也是有钱付帐的。
  那五女要的是茶水和点心,四狗这一桌却是大鱼大肉,还有喝不完的酒,有了酒入肠,胆就壮大了,说话也更大声。
  “赵子威,你说小波能不能把希平拉来?”
  赵子威道:“有美女,那小子会不来?而且小波也是那种随时说谎的人,相信骗他到这里,易如反掌。”
  独孤明道:“也不见得,希平现在迷上了梦香──”
  “独孤明,你是否又想和我对干?”
  “我说希平迷上了梦香,干你什么事?”
  “你那么说,老子就他妈的不爽。”
  独孤明朝那些少女摆摆脸,道:“赵子威,这里也有个可以和梦香一拼的,你为何不舍梦香而就眼前?”
  赵子威看了看那白衣美女的背影、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道:“我赵子威只对梦香专情。”
  “我呸!你他妈的说屁话、喝酒,你还对梦香专情?我四狗还对小红专情哩!”
  赵子威就想骂人,可一想,还是算了,拿起手中的酒碗,仰首一倒,刚好看见坐在他正对面的黄衣少女那双娇美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喉咙一塞,被酒哽住了……
  其实五女对四人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明白四人对她们有企图,只是他们的对话,令她们觉得他们只是好笑的一群无聊男人。况且,这群男人,无聊归无聊,可都长得英伟之极,足够迷惑许多无知少女。
  他们似乎很想和她们搭讪,只是没有一个敢过来的,最后让一个叫华小波的回去,要把一个叫希平的男人骗过来,这就令她们对这未出现的男人感兴趣了。
  她们不曾来万花楼,皆因昨天被希平那一闹,要在嘉陵镇找寻希平,而最佳的位置莫过于万花楼的顶层,她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看景,还可以注视来来往往的行人,以便找到昨天那个偷看了她们裸体的“淫贼”。
  她们对那个“淫贼”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心里又期待再遇见他!
  除了白衣女,其他四女分别按她们的衣色起名:紫玉、黄玉、绿玉、蓝玉。
  黄玉当然听到赵子威说的那句话,兼且坐在他的正对面,在他喝酒的一刻,以为他不会看见她,她就拿眼看他,谁知竟被他捉住她的眼光。她感到自己的脸就像喝了烈酒一般的烫热,扭脸去看迷江的迷雾,以及那迷雾中隐约的巫山……
  看来威哥哥的电力还是挺够劲的,哈哈!
  四狗见威哥哥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就举手去猛摆他的头,喊道:“喂,醒醒,你是不是傻了?”
  赵子威被四狗这么一弄,回到现实中来了,那喉咙一动,“咕噜”一下,把酒硬压到胃里,然后怒冲冲地道:“死狗,放开你的狗爪,别乱摸我的头,否则我把你的狗爪砍来下酒!”
  四狗笑道:“你差点被酒水噎死,我救了你,你应该感谢我的。”
  “我感谢你来摆弄我的头?”赵子威咬牙切齿地道。
  嘿嘿!四狗傻笑,独孤明也极有风度地微笑,就赵子威笑不出来……
  “蹬蹬蹬……”
  “有人上来?”独孤明道。
  赵子威道:“看看是谁再说。”
  四狗奇道:“不顺眼的,就踢下去?”
  赵子威吼道:“我有那么无赖吗?”
  独孤明叹道:“我看差不多了。”
  “独孤明──”赵子威突然顿住了,因为他们看见上来的正好是洛天和大地盟四大男弟子。
  哟!今天人都齐了,顶楼有五个美女,大地盟也来了五个猛男,再加上即将凑齐的四大武林世家的“色狼五人组”,嘿嘿!
  “原来你们也在这里!”洛天随便打了个招呼,正想找张桌子坐下来,却看见那五个美女,双眼神芒一闪,就在美女桌的另一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其他四师弟也跟着他坐好了。
  四狗道:“哟!洛少盟主,你也喜欢到这里来呀!真是志同道合!”
  五女听到四狗的话,神情一紧,却又在瞬间恢复原态。而两方的男人正在对峙中,并未发觉五女的神态变异。
  洛金听到四狗的言语,就道:“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
  “妈的,大块头,你别嚣张,我一枪捅穿你的头,再穿过你的屁眼……”
  独孤明向四狗使了使眼色,轻声道:“你现在没有金枪在身边。”
  四狗眼一翻,道:“我不会回去取吗?笨蛋!”
  “真的打起来,人家会让你回去取枪?你才是一条笨狗!”赵子威很现实地道。
  “你……”四狗还没骂出口,忽然又笑道:“真的打起来,你们两个不会先挡着,让我去取枪吗?”
  “等你取枪回来,我们早就死翘翘了。”独孤明叹道。
  洛天道:“我们和你们四大武林世家是同一阵线的人。”
  四狗道:“那可不一定。你知道,有时候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可以变成朋友,但是,无论如何,你不会变成我的朋友,因为老子──讨厌你!”
  赵子威猛的一拍他的肩膀,大喝道:“说得对。”
  洛天不以为然地一笑。
  正在此时,小二上来了,摆了酒菜。
  洛天打赏了小二,就对那桌美女道:“在下洛天,能否请五位小姐喝一杯水酒?”
  武林四大家的三个强人心中一紧:洛天打他们的美女的主意了。
  “不了,谢谢阁下的美意。”回答他的是一个无比柔甜的声音。
  还好!独孤明和赵子威暗自拍拍胸膛,四狗却在洛天邀请美女的一刻惊得站了起来,此时见洛天无功而退,心里那石头大落,屁股也跟着猛落,“蓬”!
  因为坐落得太急,他的屁股重力把椅子也坐塌了,整个人像刚才的华小波一样坐倒在地,真是师徒连心──有地同坐!
  “地心吸力,地心吸力,哈哈!”四狗尴尬地笑着,还说着他根本不明白的话,什么“地心吸力”?他四狗懂个屁!
  四女“扑哧”地笑了出来,却不见那白衣女笑,实是四狗功力未够也!如果他把楼也坐塌,或许能搏那美女一笑也未知。
  人说,千金难买美女一笑,可他四狗,一个屁股落地,就能让美女忍俊不禁了,实在是值得称赞,值得提倡──大家见到美女就学狗趴屎呀!
  四狗重新搬来一张椅子,傻呼呼地笑着,然后轻轻地坐下去……让别人提倡去吧!他四狗试过一次就够了。
  洛金笑道:“我差点以为你肛裂了,哈哈,捅我屁眼?自己先被捅了,报应不爽呀!”
  四狗火大了,抓起一块鸡肉就砸了过去,刚好丢进洛金笑着的大嘴。洛金急忙吐掉了,站起来就欲冲过来和四狗厮打。
  洛天却道:“洛金,算了,不和那种粗人一般见识,让小姐们笑话。”
  洛金不敢违抗洛天,气愤愤地坐了回去。
  四狗怪叫道:“孬种就孬种,自以为很有风度,其实懦夫一个。”
  “随他说吧!”洛天表现出少见的大度,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修养。
  他不再理四狗等人,只是看着那白衣女,双眼中露出痴迷之色,这也不能怪他,他所见过的女人中,就只有水洁秋能与之相比──他是没见过梦香的,更没有见过千叶蓓。当然,梦情和他的两个姑姑,论姿色,也不会输于这白衣女,只是这三个女人都是上一辈的人了,不同辈,因此也没什么好比的。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四狗等人喜欢用碗,他们却爱用杯──向那白衣女一送,笑道:“小姐,不知可否赏脸与在下遥遥对饮一杯?”
  白衣女那古典而无限雅致的美脸绽放一抹微笑,道:“小女倍感荣幸!”
  就握起茶杯,隔着空气,形式上与洛天的酒杯碰了碰,见洛天一口饮尽那杯酒,她的另一只手回缩,掩住杯子和小嘴,把一杯茶喝了。
  三大强人心里呐喊:完了,这些白痴女人中了洛天的阴招了。
  “谢谢小姐的赏脸。”洛天放下酒杯,洛金又为他倒了一杯,他没喝,只是对美女说道:“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
  “欧阳婷婷。”
  “真是好名字!”四狗一声大吼,把洛天辛苦酝酿的气氛打破了。
  独孤明诗兴大发,吟道:“欧阳如诗,婷婷若词。”
  赵子威也不甘寂寞,拍手喊道:“好、好!”可究竟好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时,欧阳婷婷回首一望,那眉间一皱,三大强人心里又开始呐喊:完了,她好像讨厌我们,这次中了白眼招了。
  “哈哈……”洛天豪爽地一笑,道:“小姐,不必理那三个疯子。”
  “洛天,你妈妈的说谁是疯子?”这是希平的疯喊。
  顶楼的五个少女听到这声音,脸色微变,齐转脸盯着阶梯入口。
  “蹬蹬……蹬蹬……”
  四狗大喊道:“救星来了,哈哈,我们村里最经典的歌神来了,那喉咙可是真带劲,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合唱一首。”
  在众人的注视中,气冲冲的希平窜了一个头出来,就见到那五个少女。“呀哟”一声惊喊,他掉头就跑,却撞到后面的华小波,两人一齐沿着阶梯滚了下去……
  “啊……姐夫……好痛呀……你干嘛没声明就往后转……”
  “小……啊……小波!你他妈的乱带我来,我……啊痛……谁敲我的头……原来是楼梯……我得赶紧跑,这五个……母夜叉想强奸我……真他妈的痛!”
  这声音传来之时,希平已经到了门前──滚得真快!
  “追!”欧阳婷婷一声娇叱,飞身飘出,其余四女也跟着飘飞出去。
  四狗道:“她们认识希平?”
  “废话少说,跟上去!”
  赵子威大喝一声,身影直射,独孤明和四狗也立马射出……
  洛金看着他们远去,道:“少主,我们是否过去看看?”
  洛天平静地道:“我们喝酒,让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先和她们斗。”
  “为什么?”
  “她们使用的轻功身法,是太阴教独有的。”
  “啊”的四声惊呼,伴随着洛天酒入喉咙的“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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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各 色 各 花

  希平以那种“比马还快的速度”狂奔,真是难以想象,原来他逃跑之时也是能达到如此的速度的,若是叫他学了“天字错乱”,说不定也是华小波级的逃跑能手哩!
  他这次也是朝巫山的方向跑,那里有一条大江。嘿嘿,没有女人敢跟着他下水,要知道,在水里,谁也着不上力气,只看谁的水性好。他觉得他的水性是第一流的,想当初在那水潭里泡了那么久还没死,就知道厉害了。
  也许是他的速度真的超快了,所以直到迷江前,在迷雾茫茫中,他才被欧阳婷婷追着,很不幸的,这个女人挡在了他的面前──来不及跳水了,悲哀!
  嘿嘿,希平似乎白痴似地笑了,“终于让你追着了。”
  欧阳婷婷哂道:“以你那烂泡的龟速,追上你是轻而易举。”
  “不是吧!我觉得我跑得很快了,再说,你不是也追了好一会才追上吗?”
  欧阳婷婷道:“我是想看看你要逃往哪里,才跟在你后面,任你跑的。见你这混蛋连逃跑都不会,整天想着跳水,似乎除了跳水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我只好挡你下来──我不喜欢你跳水自杀,我要亲自杀了你。”
  希平摆摆手,道:“你凭什么杀我?给我个理由。”
  “你偷看了我……”欧阳婷婷语气一变,怒道:“我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我需要一个理由,否则我不给你杀!”
  “你这大白痴,给不给我杀,是你能决定的?他们请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就是你这淫贼──”
  希平帅气地甩甩头,笑道:“至少我是个大美男。”
  欧阳婷婷看着高大强壮的他,那近乎魔神般俊美的脸庞,她的至美小脸忽地一红,叱道:“表面看似钻石,里面却藏着一泡屎。”
  “哟!你怎么知道我肠里有屎?你说得我都想拉屎了!”
  希平作势要去脱裤子,此时四周无别人,只有他和欧阳婷婷,不知华小波四人以及另外四女跑哪里去了?
  “看你往哪里跑?竟敢说‘上我’那种肮脏的话!”绿玉追着华小波叱喝。
  华小波不愧是逃跑高手,一边跑一边闪躲绿玉的攻击,绿玉追击了好久,追是追上了,可总是打他不着,心里又急又恼。自从跟着圣女追出来之后,她们五个就分开了──这没办法,她们追着那淫贼,那四个男人却来缠住她们,之后便分散跑,她们也就各追各的。
  绿玉记得华小波说的那句强话,就只管追打华小波了。
  华小波打架不行,闪躲却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因此绿玉这等好手也打他不着。
  “你别躲,是男子汉的就别躲。”绿玉打不着华小波,只好用激将法。
  华小波什么人也,会受她激将?才怪!
  “我华小波是十足的堂堂男子汉,可我就是要躲,我不想和女人交手,男人是不应该欺负女人的,你打我,我就闪,我闪、闪呀闪……哈哈……”
  绿玉打不到华小波,本是很恼火的,又被他的语言一激,那心里的火就烧得更旺了,只管边追边打,华小波就边闪边跑,还一边逗戏着她。
  “我华小波果然不愧是一代美少年,竟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宝贝追着我跑,实在是……太幸福了!”
  “让我捉着,我就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
  “问题是,你捉得着我吗?”华小波得意地道。
  “你是找死!”
  “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找死?我一没被切了小鸡鸡,二又没有失恋,干嘛找死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等你死了,再到阎罗王那里问吧!”绿玉一剑横削,华小波的幻影一闪,她的一剑又削中了空气──失败!
  “你是砍不着我的,虽然说你的武功很好,可是我所学的是专门用来救命的,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你把小命取去?”
  华小波大是开心,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他就只顾朝着北面跑,他是要回到“我踹你屁股”,那宅有很多打架高手在,到时,这追着他打的绿衣美少女铁定被擒住。嘿嘿,那时就任由他华小波如何地宰她了。
  转而一想:不知他们几个是否逃得过追杀?四狗师傅没有了金枪,大概是被女人俘虏了吧?嘿嘿……到时我就用这绿衣美少女交换四狗师傅。嗯,这主意不错,我华小波果然有着济世救人的良心。
  华小波一边想着,一边往武林四大家的住宅方向逃亡……
  “啊……不要……”女人的尖叫突然响起,希平就看到欧阳婷婷掩着脸背转身去,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胜利的虚荣和满足感。
  “怕了吧?”他朝着欧阳婷婷的背影得意地道。
  以为她有多凶悍,不过就是想在她面前脱裤子,她就羞得没脸见人了──处女,都他妈的是这个鸟样。
  “你没脱裤子?”欧阳婷婷试探道。
  希平道:“笑话,别以为我是傻子,我会随便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脱裤子,我就不怕被你强奸?要知道,男人也是有贞操的──”
  “你这次死定了,你这淫贼!”
  欧阳婷婷确定希平没有脱裤子,立即转身过来,那美丽的脸庞写满了怒色,看起来就像一只美丽的发恶的白猫。
  喵──要捉老鼠了!
  希平绝不承认自己是一只贼头贼脑的老鼠──哪怕是老鼠,也是天才型的!
  他看见欧阳婷婷正向他渐渐地逼近,他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脱裤子了。”
  “随便你,你要脱就脱,我的身体都被你看过了,我……我也不怕看你的!脱呀!我把你的命根子也毁了,别以为我会怕,刚才只是太突然了,现在我有心理准备了。”
  “你真的有心理准备了?”
  欧阳婷婷嘴儿一撇,道一声:“当然。”
  “那你可要好好地看着……”
  希平果然又想去脱裤子,然而,欧阳婷婷不给他机会了,那双如玉似的手掌,化成一片掌影,阴气森森地笼罩过来,希平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她十多掌,但欧阳婷婷从上次的事件中,得出他很耐打,因此,即使他被拍出十多米之遥,还是不愿放过他,继续跟了上去。
  虽说欧阳婷婷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她的“太阴幻掌”却是太阴教的一大绝学,希平承受了她的十多掌,即使凭他的近乎金刚不坏之身,也感到全身疼痛难忍,那闷痛的心胸血液沸腾,一口血冲往他的喉咙,他又死撑着吞了下去,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怎么啦?不脱了吧?”欧阳婷婷站在他的旁边,俯盯着他,免不了一些傲气。
  希平喝了自己的血,正是大不爽中,可偏偏自己被人家一招就放倒在地,实在没话可驳,便道:“我喜欢躺着脱裤子──”
  欧阳婷婷高高而立,道:“那你脱呀!我看着。”
  “你不出手打我,我就脱给你看,否则你别想看到我宝贵的身体,嘿嘿!”希平以一种天才的思想方式来威胁她,绝了。
  欧阳婷婷却想不到此人是如此的神经兮兮,她直觉希平的脑袋有问题,否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竟然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她恨不得一掌就劈死他,可给他的却是怒嗔的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侧面。
  希平喊了一声痛,她就怒道:“我叫你脱──”
  “好,我脱,你别踢了!我脱还不行吗?我就知道,被你捉着,肯定会被强奸……”
  希平把手放在裤头上,看到她的美眼里的怒色更浓,而且那双手掌逼射出来的阴气更重了,他想:看来她说的是反话,如果我脱了,她给我一掌,不死也不好受。
  他道:“我不脱了,要脱你自己脱。”
  “我才不脱给你看!”
  “我说的是你来脱我的……哎呀……”
  可怜,又是一脚!
  “起来!”欧阳婷婷怒吼道。
  “我不起,我就是喜欢躺在地上的感觉。你看,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鸟儿在天上飞……多自在!呀!你干嘛又踢我?”
  欧阳婷婷简直被他气疯了,可一时又未想杀了他,因为她打算好好地折磨他,“你这混蛋,从这里看到的天不是蓝的,都被迷雾遮住了,还蓝天白云?你讲话有点水平好不好?自以为是诗人,说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还有,这里也没有鸟儿飞过……”
  “是吗?我再看看,其实有你这样的美女就好──”
  “你……”
  “别踢我!”希平反射性地扭了一下腰,手一摆,把欧阳婷婷的美足挡了下来,续道:“对了,刚才你说不脱给我看,可是我记得,你以前脱得光光的,早早就等着我去看。嘿嘿,还有另外四个──啊呀!臭三八,敢踩我的宝贝,我忍无可忍了!”
  希平的胯间受到袭击,猛的挺身站起,高大的身躯往欧阳婷婷身前一挡,正想发招,却不见了欧阳婷婷,原来就在那一瞬间,她闪到了他的背后,出掌一击,希平惨叫一声,再听到“扑通”一声,被欧阳婷婷的掌劲拍飞出去,从而落到江水里。
  太悲哀了,天才再度沦为“落汤鸡”。
  欧阳婷婷把希平打落水之后,急忙过去看情况,却不见希平浮起来,心想:难道他死了?我这次出掌也没有第一次那么重,应该不会死吧?可怎么还不见浮起来?
  接着又想:死了最好,淫贼一个!但是,师傅曾经说过,若非必要,不得杀武林四大家的人的。
  欧阳婷婷紧盯着波动的水面,许久,终于看到了天才那湿透了的头壳,她道:“你还没死呀?”
  希平道:“见到我没死,你是否很开心?”
  “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你给我游上来!”
  希平心想:哟呵,这女人是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掉落水里,鱼还没捉到一条,她就叫我上岸?
  他笑道:“在水里,是我最安全的地方,我潜水的能力世界一流,谁也别想在水里轰我。我游呀游,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
  欧阳婷婷最受不了他这套,气得眼睛圆瞪,唇也咬破了。
  希平更是得意,笑道:“无奈我何了吧?哈哈……”
  欧阳婷婷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希平继续道:“我们算认识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不想说吗?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黄希平,啥?还是不清楚?那我就说清楚些,我就是看光了你身体的那个男人,还有,你曾经吞下了我的口水──啊!”
  “扑通!”
  在希平惊叫声中,愤怒的欧阳婷婷不顾一切地扑到水里,希平料不到她真敢下水,可怕的女人,愤恨的情感大于一切的理智!
  他却不怕她了,到了水里,他觉得,他完全没理由怕一个女人──应该是她怕他才对。所以,他就不逃了,反而张开双臂欢迎她……
  欧阳婷婷被水一浸泡,清醒了,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她发觉自己已经被水里的大混蛋紧紧地抱着,那感觉,就像在水里喘不了气──一种窒息感迅速蔓延她的身心。
  希平的水性的确够好,双手抱着欧阳婷婷,还能轻易地浮在水面,且欧阳婷婷在挣扎个不停,他竟然也不沉下去?
  欧阳婷婷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就是让希平抱住了。
  这个天才别的不行,就力气是真正的天才型的,这倒千真万确。
  欧阳婷婷就是想不通,这个被她随便一掌就劈翻的男人,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大力?她被他抱着,竟然无法脱身?且连上半身全部被他控制住了,只能让一双美腿在水里乱踢个不停。
  “别乱动哦!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喝水。你知道这江水有多脏吗?很多人在里面拉尿拉屎的。”希平恶作剧地威胁道。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游泳。”欧阳婷婷说一句话,就紧紧地闭着嘴,看来真的是有点怕喝到“肮脏”的江水。
  “哇,你说得真好听,你会游泳,我就放开你?好不容易制住你,让我放开你?门都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欧阳婷婷抓到了光明的希望,紧张地问道。
  希平不急不慢地道:“除非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婷婷皱了一下眉,道:“欧阳婷婷。”
  “这名不假的?”
  “你不信就罢。”欧阳婷婷很生气了。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他装出一副冤屈的样子,本来是愤怒加生气的欧阳婷婷看到他这模样,不知为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突然又冷言冷语地道:“你信不信,干我什么事?”
  “刚才你笑起来真好看!”
  希平傻愣了一会才道,他把脸凑近她的脸,再道:“其实很干你的事的,如果我不相信你这名是真的,你就得改名,比如,我以为你叫欧阳挺挺,你不就是挺挺了?”
  “挺挺?”
  “不明白,就像这里一样,喏喏!”
  希平为了让欧阳婷婷明白“挺挺”的意思,他的脸就朝她的胸脯埋下去,她的衣服已经湿透,虽是在这微冷的天里,她却是穿着薄衣的,因此那被水浸泡过的胸脯,衣服紧贴着,高挺的乳房顶起湿了的半透明白衣,一件浅绿的肚兜挡住了她的胸脯的肉色,然而,她的双臂白藕似的肉色就在水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希平把脸靠在她的高挺双峰之上,幸福地呢喃:“喏喏,就是像这里一样,挺挺的、柔柔的,好舒服哦!”
  “你这淫贼……喔……不要用脸磨我那里,好痒呀……你放开我……”欧阳婷婷想不到希平在水里这样对待她,那种突如其来的滋味,打破了她守护了十多年的湖水般安静的心,如同这本是平静的江水突然被他们的进入荡起了波澜,她那宁静的心也荡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希平见她好像真的有点受不住了,才放过她,盯着她羞怒的美脸,笑道:“怎么样?知道什么叫‘挺挺’了吧?”
  欧阳婷婷喘息着,道:“你敢再说,我就……”
  “你就想什么呀?”嘴上这么说,希平暗忖:难道你还咬我不成?
  “我就吐口水给你!”
  “啊?”希平大惊,此言把他吓着了,他道:“你说你吐口水?”
  “怎么?不行?你都吐口水给我……”
  希平道:“继续说下去,我很想听听。”
  欧阳婷婷突然埋脸咬在希平的肩膀。
  “啊……啊……好痛呀!别咬了!”
  可是,欧阳婷婷的手动不得,心里又恨得牙痒痒的,她不用嘴,还能用什么?咬,往死里咬!
  “哇哇,你不是说吐口水吗?怎么就咬我了?”希平不料她真的咬他了,唉!原来心里所想的,有时真的会变成真的。
  欧阳婷婷终于抬起了脸,恼视着他,她的双眼红红的,看似是哭了!?
  “你哭了?”希平有些歉意地问道。
  欧阳婷婷的眼睛里就滚动了委屈的泪光,映落在迷荡的江水,在希平的心里荡起未可知的迷蒙色彩。
  她似乎已经不记得愤怒,而是以一种嗔怨的语气道:“你不是好人──”
  “哟!我本来就不是好人,你说我是淫贼的。”希平应得很干脆,他本来就不是好人嘛!有什么出奇的?
  “可我师傅说,武林四大家的人是好人的。”
  “哦?你师傅这么说的?那她不就是想逼我做好人了?让我想想,做好人有什么好处!嗯,不能看你洗澡,不能和你间接接吻──”
  “什么间接接吻?”欧阳婷婷怒叱道。
  “不要打岔!像你吞了我的口水,那就叫间接接吻──又不能像现在一样抱着你……我想了想,做好人真的没好处可言耶,还是做坏人好,哈哈!”希平笑得正猖狂,突感腹部一痛,原来是被欧阳婷婷的膝盖撞上了,他忍痛道:“我们相处的好好的,你怎么又撞我一膝?”
  “你再不放开我,我以后就杀了你,我是说到做到的,你别当我说假话。”欧阳婷婷突然变得很平静,那平静的语言却透着水样沉静的气息。
  “真的这么严重?”希平的语言中带着诡异的味道。
  “你……你用什么顶我……那……那里?”欧阳婷婷脸色变红,怪叫了起来。她只感到她的私处被什么物体顶塞着,那阴部传来异样的滋味,那是她从来想象不到的……
  希平笑道:“你慢慢地感觉,相信那绝对是一种甜美的感觉。女人,不就是喜欢男人顶她?”
  欧阳婷婷感到两人的半身贴得好紧,而那顶着她的阴部的东西,似乎正是从希平下半身长出来的,她一时愣住了,突然惊叫道:“你……你……”
  她说不出话来了,那臀部往后移,可她越往后移,希平就往前挺,如此,她的上半身被希平抱住,下半身却想往后移,希平的下半身也跟进,就以上半身为支点,两人的身体进行了九十度角的翻转,那结果就是,希平平浮在水里,而她则趴睡在希平的身上,令人不得不佩服希平的水性了,上面托了个人,还能仰浮游?果然是一代跳水天才!
  希平道:“原来你是想睡在我的身上,早说嘛!费这么大的周章,还不是躺在我的胸膛?”
  “你……”欧阳婷婷还是无话可说,虽然在水里,但相拥的感觉依旧在,她知道,她高挺的乳房正压在希平结实的胸膛,好羞,好恨!
  然而,下体那被柱状物顶耸的感觉更令她想跳水自杀──其实她早就跳水了,否则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后悔莫及呀!
  她这一辈子,还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接近过,可这两天,不但被一个男人看光了身体,还吞了这男人的口水?他竟然还说是“间接接吻”?现在又被他抱在怀里……她心里不知是羞是恨?
  她想:是不是最好看的男人都是最坏的?
  在她所见过的男人中,希平无疑是最好看的了,洛天虽英雄了得、气度不凡,可比起俊美程度来,在她今日所见的几个好看男人中,就现在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是最好看的──讨厌的淫贼,偏偏长个迷死女人的脸蛋,却长个坏坏的心眼儿。
  她突然间不懂男人了,好像她以前从来没见过男人似的。
  在她思绪未断之时,她感到热气扑面,希平那湿透的嘴唇覆盖了她同样湿润的唇。唇和唇的交合,令她仿佛被冷气侵袭一样,全身打了一个冷颤,柔嫩的躯体忽地僵直,突然地又仰起了脸,双眼中射出两道强烈的眼芒,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是羞愤,还是惊讶。
  江水平静了许多,但欧阳婷婷的心却象是撕开的水要追求复合,于是把那无形的墙撞击着,那两瓣心房跳动得猛烈之极,少女的热血在她的心房如同大海里澎湃的波涛……
  “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她的美丽的脸全红了,水浸过的苍白也被她的热血覆盖,然而,水的冷,却似乎侵入了她的身心,令她在说话的时候也微微地颤抖着。
  “这就叫‘直接接吻’,简单地说,刚才我们在亲嘴。”
  “看来你是非得逼我杀了你,我师傅说过,若一个男人敢随便地亲我,就要把他杀了,即使你是武林世家的人也不例外。”欧阳婷婷若有所思地道。
  希平却很是不怕,任何一个女人被他抱在怀里了,不论之前那女人多凶,他也是不觉得怕的,他笑道:“你师傅还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我就不问你师傅了,我问你,刚才你有什么感觉?你的嘴真是甜极了……我是说,你有没有一种仿佛被电的感觉,喏,就是突然间全身酥软或是脑袋空白之类?一般来说,女人被她心爱的男人偷吻时,都会出现这种状况的,你有没有?”
  “我没有。”欧阳婷婷吼道。
  “可是我觉得你有,你刚才在我身上,就像一条被抛到岸上的濒临死亡的小鱼,在回光返照的那刻,突地,颤动了一下!”
  欧阳婷婷骂道:“你才是将死的鱼!”
  “那就是说,你刚才是真的颤动了?”
  “真的又怎么样?”
  希平兴奋地道:“按照我的天才理论,你颤动了,说明你爱上了我,哈哈,欧阳挺挺,你刚才被我吻得全身酥软了!”
  欧阳婷婷恼视着他,任他狂妄自大地说了一通,才道:“按照我的理论,你亲了我,就得死!”
  希平一点也不怕,反而道:“你能让我死吗?在水里,谁死还不知道哩!你看看,你被我抱多久了,不是一样无法可施吗?想让我死,我他妈的不上岸也不放开你,你奈得我何?”
  欧阳婷婷发现和他说话根本就说不通,此人的脸皮已经不是“厚”能形容的了。以前她所见的男人都得听她的话,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违抗她的意旨,可此刻所遇的男人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你越是生气,他好像越是开心?
  希平的下句话更是令她震怒,以及无地自容──
  “噢呀……挺挺,我们抱在一起,亲也亲过了,不如干脆洗过鸳鸯浴吧?若是你不明白,我可以说的简单些,就是在这江里作爱如何?”
  她惊得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希平环住她背部的右手离开了她的背,突然地撩起她的长裙,把裙边拉扯下来,那只手通过她滑嫩的美臀插入她的双腿之间,两只手指按在她肥嫩的阴阜,她的双腿神经性地一夹,反而把他的手夹在了双腿尽头。
  她惊喊道:“不!不要碰我那里……不要……啊喔……痒……不要摸……”
  “你说不要,又用双腿把我的手夹住,什么意思?”
  欧阳婷婷猛的张开双腿,然而,她更是大错特错,希平的手根本就没有缩回去的打算,依然恶作剧地在她的大美腿内侧抚弄着。她一边叫喊一边挣扎,可是终究是不起任何作用,没人听见她的叫喊,她的力气又不够他大,只能让他在水里轻薄。
  忽地,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小内裤,那指肉压着她的阴部嫩肉,她的全身为之一颤,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眼睛带着无比复杂的神色盯着希平,久久才说出一句话:“我恨你!”
  她以前所说的任何话都不能够震动希平的心灵,可这三个字,却实实在在地令他感到震惊了……
  “大胆淫贼,放开圣女!”
  岸上突然传出两声娇叱,希平定眼一看,惨了。
  只见四狗和赵子威两人的上半身绑在一起,四只脚行走时得统一步伐,两个少女像赶狗一样赶着他们过来,两人的脖子上还分别横着一把利剑,看来他们是被俘虏了。
  “黄玉、紫玉,快来救我!”欧阳婷婷看到了希望,大声地求救。
  紫玉道:“放开圣女,否则我们杀了你的两个同伴。”
  希平看看垂着脸的四狗和赵子威,又看看那两个怒气冲冲的少女,回眼看着美绝伦常的欧阳婷婷,想笑一下,可实在笑不出来,硬是挤出一丝苦笑,道:“搞来搞去,原来最后还是你赢了。”
  “你输了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吧?”
  “我很想知道。”
  “你的代价就是,你的贱命。”
  到了岸上,希平很自然地被三女捆绑了,他看着另外两个被捆绑的男人,道:“你们就不能用劲把绳子挣断吗?偏要来坏我的好事。”
  四狗泄气道:“我被那个叫紫玉的小丫头点了穴。”
  “我也被黄玉点了。”赵子威无辜地道。
  “哇呀呀!我没被点耶,我来挣挣看,我力大得很,你们知道的。”
  原以为是这绳子特别坚韧,却是他们被点了穴才挣不断的,希平觉得有了希望,因为他的穴是点不着的──刚才那欧阳婷婷都不知点了多少次了,就是没有一次中用的,她最终放弃了。
  欧阳婷婷道:“你试试看,只要你一逃跑,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四狗苦笑道:“看来你也被点了穴了。”
  “我操你个烂头,还不是你们这两根特大的手指点的?”希平大骂出口,心中那点希望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赵子威道:“不关我的事。”
  希平被他这句话气得扭脸去看欧阳婷婷,这女人在岸上,因了衣服全湿的缘故,那女性至柔至美的曲线全显出来了,他看得转不了眼睛。
  却听得四狗道:“希平,请你别再看了,忍一忍吧!回去我叫我的女人脱光给你看,你再看她,我们可能就没命玩了。”
  “你说什么?”欧阳婷婷冲着四狗怒道。
  四狗道:“我让他不看你,难道也是错?”
  “你后面那句话。”
  “哪句?”
  “就是叫你女人脱光的那句。”
  四狗道:“那是开玩笑的,我那舍得叫我女人脱光给他看?”
  欧阳婷婷了解了,就道:“闭上你们的眼睛,不准看我!”
  四狗道:“有点难,因为你太美,特别是这个样子,更是美透了,我──”
  “你是不是准备让我挖了你的眼睛出来?”
  “那我不看算了。”四狗抬头看天空,那里真的没有蓝天白云,也没有自由的鸟儿啊!
  希平问道:“你们是怎么被她们捉住的?难道你们打不过两个小女孩?”
  “操!一切都怪死狗!”赵子威气得踩了四狗一脚,狠狠地道。
  四狗打死不认地道:“喂,赵子威,你别赖在我头上,你自己打不过人家,为何怪我?”
  赵子威咬牙切齿地道:“我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打不过,也不会被捉住的。”
  “我又没说让你救我,如果我金枪在手,我就绝不会输给一个女人。再说了,你被她们两个联手打败,哪能全怪我?”
  赵子威吼道:“你他妈的讲不讲理,若是你能和她对上三十招,我就可以把我那个先干掉,然后再帮你。”
  “我看,即使我能坚持三十招,你也不一定在三十招之内干掉你那个,你夸张了,哈哈……”
  赵子威几乎吐血了,他道:“早知当时我逃跑好了。”
  四狗道:“我都有叫你逃的,顺便把我的金枪取来,可你拿着双刀以为自己多威哩,最后也像我一样被人家制服,真他妈的丢脸到家了。我是没枪才被制服的,可你有刀,怎么也同我绑在一起了?”
  “你们两个要吵就吵,别忘了走路!”紫玉提醒他们小心走路了。
  三个大男人就被三个小女人像赶鸭子一样赶着走,这才是真的丢脸到家了。
  “你是说我打不过女人了?”赵子威极度不满地道。
  “当然。”
  “你叫她们放开我,我再和她们打。”
  四狗道:“如果我的手还能动,我就要摸摸你的额头。”
  “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发烧!”
  “我干!我赵子威健壮得要命,一辈子小感冒都没有,发烧?没试过!”
  四狗摇摇头,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希平,道:“希平,你怎么不说话,来给我们评评理?”
  希平道:“我现在是无话可说,我在想刚才我为什么要上来?被女人绑着的滋味绝对没有随便抱女人的滋味好的,我看我是做错事了。”
  “这不能怪我!”赵子威重复着他的意思,“要怪就怪这没有了金枪,连个女人也打不过的死狗。是他拖累我的,否则,凭我赵子威,还会随便让女人绑架?”
  四狗道:“谁让你跟我一起跑的?你若像独孤明、华小波那两个家伙一样,不就结了?”
  赵子威道:“我他妈的就知道你没枪根本不用混,所以才死硬跟着你的,你他妈的别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公。”
  四狗一愣,道:“对了,赵子威,你说独孤明和华小波两人是否也被绑了?”
  赵子威想也不想,就道:“你以为小波有多高明?还有,独孤明那小子也不可能高明过我,他们两个被绑,是必定的,等下就会见到他们,你等着瞧!”
  希平突然叹道:“我看我们还是走着瞧吧!你们两个混蛋竟然被两个小女孩打败,让我脸面无光,想想我刚才在水里的风流快活……啊呀!欧阳挺挺,别打我,我已经某种程度上认输了。”
  天才是绝对不会认输的──以后找机会赢回来。

  第 六 章 其 人 之 道

  华小波就是华小波,打不过就逃,逃到家里请人手帮忙,愤怒的绿玉终究是被武林四大家的人给制服了,就像她的姐妹绑住希平三人一样,她也被华小波绑住了。
  也就在此时,一切动乱平息、华小波正想抱着他的小美人到床上去叫他亲哥哥的时候,独孤明大踏步回来了,而且肩上还扛着一个叫喊个不停的美人儿──蓝玉!
  华小波心里大爽:嘿,独孤老兄果然是独孤老兄,绝不像我华小波一般逃着回来!
  “独孤老兄,你把她扛回来了?”华小波欢叫道。
  春水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一个被女人追杀着回来,一个却又扛着一个女人回来,其他三个还不见回来。”
  在独孤明肩上的蓝玉看见被绑着的绿玉,大惊道:“绿玉,你也被擒了?”
  绿玉道:“他们人多,我打不过……”
  “丢脸,唉!”赵子豪一声长叹,就带着他的妻儿离开了,他刚才和雷龙合击绿玉,而且周围还有一大堆人助威,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雷龙笑道:“我也觉得有点丢脸。碧柔,我带你四处走走,听说散步有利于胎儿的。”
  黄大海道:“这里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不想干涉你们的风流韵事。”
  于是,大堆的人群散开了,留下独孤明和华小波,以及数目不少的女人。
  独孤诗问道:“大哥,希平他们呢?”
  “他们还没有回来?”独孤明惊讶地道,四狗没有金枪,回不来也就罢了,连希平和赵子威都没回来,就有点奇怪了。
  “你没和他们在一起?”
  华小波抢先道:“我们五个男人遇见了五个女人,后来就各管各的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华小波都能逃回来,何况他们三个?”
  春水哂道:“你本来就只会逃跑。”
  “春水姐姐,给点面子,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哥哥老公来的。”
  “我倒觉得,随便找一个女人来,都可以当你的老婆了。我们走!”春水果然不愧是华小波的妻妾里的老大级人物,一声令下,华小波的老婆全部撤下了,就连他的三个天竺美人都跟随春水去了。
  白茉莉看看独孤明,叹道:“我们也走吧!这里大概没我们的事了。”她也就把独孤明的妻妾带离开了。
  华小波看看希平和四狗的女人──赵子威没有带他的女人──他道:“你们不走吗?”
  杜鹃道:“我们在门口等希平回来。”
  “我们怎么办?”华小波问独孤明。
  “把这两个美女带到大厅去。”
  华小波别有用意地道:“那里不方便吧?”
  独孤明道:“你不懂的,我和这女人交手,她的武功很强……我现在有点担心他们三个,一个没带枪根本没用,一个是有时行有时不行,那赵子威好像挺行,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好吧!我也想过,如果四狗被俘虏了,用这女人交换他的。”
  赵子青劈头就骂道:“华小波,你讲什么?你这烂泡徒弟都能逃着回来,死狗会被俘虏?是不是想挨揍?”
  华小波习惯性地头一缩,道:“我只是假设一下,四狗是我的师傅,当然比我这徒弟强了。独孤老兄,我们走吧?”
  他猛的朝独孤明使眼色,让独孤明尽快带他撤离这“水深火热”的困境之中,独孤明感谢华小波曾经帮忙他完成了他的“处男之作”,所以就很体谅他的苦心。
  “嗯,大厅里去。”
  “谢谢老兄,就大厅,我们做事要光明正大的!”华小波边说边把绿玉抱了起来,朝着大厅走去……
  “不准抱我……放开我……你这只会逃跑的孬种!”
  “可你现在就被孬种抱着,哈哈!”
  “……”
  虽然同是俘虏,希平三人的待遇却没有太阴教的两位美女所得的待遇好了。还好哩?人家可是被抱去大厅的,可他们三人被赶进了寡妇屋的地牢里,真是男女不平等──这世界重女轻男,妈的,没公理,不道德。
  沦为阶下囚的三人竟然还笑得出来?在黑暗的地下牢房里谈笑风生,看来得把他们的脑袋剖开来,仔细瞧瞧他们的脑壳里装的是什么了。
  “你们说,她们会把我们怎么样?”四狗笑过之后,首先进入正题。
  赵子威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女人,我是女人也不会知道,因为我不是她们。”
  “我们刚才进来,看见很多不错的女人,如果她们也像野马族一样,从敌变友,嘿嘿,野马族的风流时代就又回到我们的生活了。好怀念野马族,那里的女人个个顶骚,唔,骚,我开始闻到那味道了。”
  赵子威道:“我只闻到潮湿的、发霉的味道,只有你这死到临头还发情的公狗才闻出那种不合时宜的味道。不过,野马族真的很不错,哈哈。”
  “提到野马族,我想起我野马族的小情人来了。”希平道。
  “谁?”
  “当然是我的真真了,你们用点脑袋好不好?”
  “原真一点也不小……”
  “她老妈是我的大情人,她当然是我的小情人了,难不成她还大得过她老妈?”
  四狗应道:“嗯,这倒是真的。”
  “不过,原真好像是洛天的人了。”赵子威的转折真是太差,这人的脑袋是那种直筒型的,想弯也弯不过来。
  “你说什么,啊?”希平听了赵子威直直的话,他也一下子直起来了。
  赵子威也不怕,继续道:“在野马族时,原真还是处女,可那天小波说她的处女膜不见了,我看,百分之百是洛天弄的了。”
  希平恨得牙痒痒的,大骂出口,道:“赵子威,你他妈的留点口德,我的真真怎么会和洛天干出那种事?”
  赵子威也破口大骂道:“黄希平,你奶奶的要懂得面对现实,现实就是,此刻原真六女陪在洛天身边,还有呀!水洁秋也是洛天的未婚妻,虽然她好像是不能性交的那种。”
  “我呸!你他妈的说话真粗鄙,没教养!”
  “黄希平,你这粗人、乡巴佬,敢说我粗鄙、没教养?”赵子威简直又要气疯了,竟然被这个他一直认为是乡巴佬的黄希平说成是“粗鄙、没教养”?
  四狗叹道:“有力气吵,还不如和我一起出力挣断绳索。”
  “我操,说话要力气吗?”赵子威扭脸在四狗耳边吼道。
  “我来挣挣看,哈哈。”希平又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四狗和赵子威同声道:“对呀!你力气是最牛的,你试试看。”
  “好,一二三,断!”希平大喝出声,那绳索果然应声而断,“呀哇哇,我果然是拳王,拇指大的绳索哪能捆得住我?”
  赵子威哂道:“不就粗人一个,仗着力气大罢了。”
  四狗开心地嚷嚷道:“希平,快过来,帮我们解开绳子,我要恢复自由之身,绝不能和赵子威混在一起了,他一身的臭汗。”
  “你他妈的不是吗?”赵子威吼道。
  “嘿嘿……”
  “要不是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你笑的那副嘴脸的话──”赵子威道。
  四狗迷糊了,“看到又如何?”
  赵子威发狠地道:“我就揍你!”
  “你敢?”
  “你是我的妹夫,我他妈的不敢才怪!”
  四狗喃喃道:“好像是这样的──”
  “太好了,我立即放开你们,你们和我打,我被绑得麻木了,想松动一下筋骨。”希平大力支持道。
  四狗大叫道:“希平,我不干。”
  “我看还是算了。”赵子威也低声下气地道。
  在这黑暗中,与这环山村的天才胡打实在没多少好处,况且,他们的全身功力也被封住了呀!
  “那你们得陪我唱歌。赵子威,你干不干?”
  赵子威忍住心里的悲痛感觉,用一种像哭的声调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你放开我们,我下次陪你唱歌好了。”
  “真的?你负责敲盘子。”希平很有计划地道。
  “我……我做啦啦队员好吗?”这已经是赵子威最后的奢望了。
  希平想了想,道:“也好,反正你好像也没有什么音乐天赋。”
  黑暗中的赵子威仿佛看见了许多星星──他晕了!竟然被这环山村出来的音乐白痴说他赵二公子没有音乐天赋?这从何说起,从何说起呀!
  希平的欲望得到满足,就准备帮忙他们解绳索,可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脚步声,看到光明了──唉!那三个死缠不要脸的女人偏偏在这时候出现,提着灯笼到黑暗中的地牢里找男人来了。
  光明在他们的周围点燃,却把他们的脆弱心灵烧成了灰烬,那心,一下子沉到地狱去,一片黑暗。
  “黄希平,你想解绳子吗?”是欧阳婷婷甜柔的声音。
  四狗叹道:“她们来早了一步,可惜。”
  赵子威突然道:“还好,不用做啦啦队了,答应之后就有点后悔。”
  希平转身看见欧阳婷婷那至柔至美的女性脸孔,苦笑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记起我。”
  “我这辈子想忘也忘不掉你。”
  “真荣幸!但是,我好希望你能够忘记我。”
  欧阳婷婷道:“你不是要解绳子吗?我看着你解。”
  希平双手一摊,指了一指赵子威,道:“他说过要和我一起唱歌,可是他反悔了,我也就反悔,不解了。”
  欧阳婷婷道:“看来你的力气真的很大。”
  希平笑道:“不大怎么能抱紧你?”
  “你……黄玉、紫玉,把他的手脚锁起来,然后用尿布把他的嘴塞住。”
  希平很配合,立马坐在地上,伸出双手双脚,就看见紫玉和黄玉提着超大的手铐脚镣过来,他就欣喜地道:“还好没看见尿布,哈哈,不幸中的大幸。”
  四狗和赵子威摇摇头,无话可说。
  一切完毕后,欧阳婷婷说:“无论你怎么力大,也不可能挣脱这副枷锁。”
  希平笑道:“我倒不这么觉得,我只是有点难以挣脱你加在我心灵上的枷锁罢了。对于我这个天才来说,这身上的枷锁并不算什么,是吧!四狗?”
  赵子威替四狗回答道:“我不认为你是天才,我只认为你是白痴。”
  话虽如此说,但希平为了他们而沦落到此地步,在他赵子威的心中,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情,他们虽然看似胡闹个不停,却在他们的心中──了解各自的那一份友情。
  四狗突然道:“你们另外两个美人儿回来了吗?”
  欧阳婷婷脸色一变,没有回话,但他们从她的表现中,已经知道另外两女没有回来──铁定是被华小波和独孤明俘虏了。
  赵子威道:“我忘记小波是逃跑的神将,独孤明那家伙看来是撞狗屎运了。”
  四狗道:“我们那里有群色狼,如果──”
  欧阳婷婷的脸色变得更难看,转身就走,“紫玉、黄玉,我们出去。”
  下一刻,地牢里的大门又关上了,黑暗重新降临。
  赵子威道:“她们可能要到我们的地盘去了。”
  希平突然叹道:“我踹她屁股!”
  华小波感到自己就是一个幸福的小男孩,他和独孤明把两女放在椅子上,便和独孤老兄一起站在两女的面前,仔细地端详两女,这不够,他们轮流着换位置,你看看我的这个,我看看你的那个,咄咄!
  “独孤老兄,我怎么看,她们好像都挺凶的,我怕我以后罩不住。”
  独孤明道:“可我怎么看,我们的老婆中,就她们最美了。小波,如果你觉得她们凶,把你的那个也让给我好了。”
  “我们不是你们的老婆!”两女抗议道,她们被摆在这里任由他们看猴似的,已经很气恼了。
  “哟!美女生气了,独孤老兄,你情话厉害,快哄哄她们。”
  “没有鲜花。”独孤明泄气地道。
  华小波道:“那我来!嗯,两位美女,你们真是漂亮得令我想和你们上床,让你们叫我亲哥哥的那种……独孤老兄,什么了?”
  他语言贫乏,转脸向独孤明求救。
  独孤明道:“欲望和冲动。”
  “嗯……那种欲望和冲动!我们其实都是很好的男人,你们看看,我们两个,帅得可以去当小白脸了,不过,小白脸可没有我们的强壮。我们是强壮和英俊的统一体,帅气吧?所以,你们被美男俘虏了,不要感到痛苦,你们应该觉得欢喜!”
  “想这世上,我们就像天空的明星一样,多少女人想把我摘下来,放在她的胸脯温存,嘿嘿,因此,你们开心点,认命好了,就当是你们的艳遇,就当你们摘到了天上的明星。你们女人不是整天做梦,梦见白马王子吗?老实说,我们就是你们的白马王子!”
  “独孤老兄,是不是这样说?”
  “我呕!”独孤明作势要呕,“我的那些和尚师兄弟对着观音奶奶都不会说出你这等低级的情话,好在我没有收你作徒弟。”
  华小波喊冤道:“其实我有时候也说得很完美的,可能是这次超水平失真吧!让我再想想。”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绿玉怒道。
  华小波心一慌,道:“我怎么样?我就要这么样呀!”
  独孤明看着沉默的蓝玉,双眼饱含深情地凝视着她,压着喉咙,用一种略带磁性的声音道:“刚才和你打斗时,我以为你是个很凶狠的女人。但现在我才发觉,你很温柔!真的,你喜欢蓝衣,也许是你的心里藏着海水的柔蓝。我想,你的名字里应该也有一个‘蓝’字吧?”
  她听着他的话──在刚才那一战中,她本来是稳操胜券,可好像他被她逼急了,就在那刻,他的眼睛里闪烁血红的疯狂,然后她就败了,如今想起来,她的心里还有些怯意。
  可是,此刻的独孤明却表现着他的风度来了,其实他很多时候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一种英挺潇洒的姿态焕然而出,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多情流感。
  她想不到此时他会是这般的风度翩翩且对她仿佛柔情似水,他语言中带着海水的蓝色魅力,如同她喜欢海天的蓝一样,她的心对这个胜利者无声无息地开始渐渐屈服……这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
  她更不清楚她的美丽眼睛对着独孤明闪了闪,然后不自觉地回答道:“嗯,我叫蓝玉……”
  “蓝玉,你让他迷惑了?”绿玉提醒道。
  “我没有。”蓝玉羞红了脸。
  华小波笑道:“绿玉,你也让我迷惑吧?”
  绿玉道:“回去换副笑脸来,看到你这恶心的淫笑,我就反感。”
  “那我不笑了不成吗?”华小波苦着脸道,他就变脸这招最厉害,比他说谎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突然孩子性的变化,竟令绿玉忍俊不禁?
  “扑哧!”绿玉笑了。
  华小波自有华小波的魅力,他的魅力就是以看似纯真少男的形态,造就一种可怜的却又是多变的表情出来,不知不觉地打动少女的芳心,或说是女人的母之天性。一句话,华小波某种时候,在某个女人的眼睛里,是挺可爱的。
  就现在而言,绿玉就突然感到华小波的可爱了──虽然她心里打死不承认。
  “你笑了,哈哈,你笑了,太美了。”华小波天真得像小孩──他本就是未成年嘛!只是比较早熟罢了,难道早熟也有罪?
  “也许不见得很美吧!”
  远远地听到洛天的声音传来,大厅里的四人扭脸一看,一群人向这里走来,其中大多数是北陵庄的人,起码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华小波立即道:“独孤老兄,洛天会不会是来抢我们的女人的?”
  “我看不像,因为明月峰等各派的代表都跟着来了。”
  洛天走了进来,少有的在华小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们做的太好了。”
  洛天竟然夸奖他?华小波眼冒金星了。
  洛天正脸对着两女,道:“我想知道太阴教的主宅所在,你们应该可以告知吧?”
  “太阴教?!”华小波和独孤明惊喊出声。
  “对,她们就是太阴教的女徒。”
  独孤明道:“原来你说我们做的好,就因此事。”
  洛天道:“我们来这里也有几天,都得不到太阴教的所在,但我盟里的人却有许多被害了。你们不但能找出线索,且把她们抓了回来,确是出乎我的所料。”
  “早知我就不引她来这里了。”华小波很是后悔。
  独孤明却道:“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们是太阴教,若是知道了,我想我会做出更出乎你意料的事。”
  “什么?”华小波问道。
  “我会早早地放了她们。”
  华小波赞成道:“我也正有这种想法。”
  洛土道:“你们两个还是省省吧!太阴教是中原武林的大敌,这两个女人是绝对不能放的,少不得让我们提回去审问一番。”
  “你他妈的敢?”华小波恼火极了,要审问他的美女,不知这群家伙会把他的美女弄成如何的惨样?他华小波绝不愿意看到。
  独孤明看看蒙着脸的梦香,很认真地道:“梦香小姐,你也这样认为?”
  梦香缓缓地道:“为了武林──”
  “你还是不要说了。”独孤明打断了梦香的说话,接着道:“小波,让他们带回去吧!”
  华小波惊道:“这怎么能?他们那群人比我们还像疯子,我就不知道他们为何那么恨太阴教,人家又没惹我们,是他们先去惹别人的,现在还来到这里要灭人家全派,如果让他们带走她们,她们又死不肯说的话,我们的美女受的罪可是不能想象的。”
  独孤明看着蓝玉,他从她的眼中看到慌恐和无助,他感到心里极不好受,不敢再看她,却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道:“你们要审问她们可以,我让你们审问。但是,若让我知道她们受到任何伤害,我,独孤明,在此发誓,必取你们狗命!”
  华小波道:“我也是。”
  洛土骂道:“你们这两个为了女人不顾武林大义的家伙,就凭你们?我们要对她们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管不着!来人,把她们带到北陵庄去。”
  独孤明冷静地道:“洛土,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诗儿那件事上,我已经饶了你一次,请别在我面前刺激我,我虽然很有修养,却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洛天冷眼盯着独孤明,下令道:“别听废话,动手带人。”
  “洛天,把你的人全部带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黄大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知何时都到了大厅外,近两百多人。
  雷龙、赵子豪等人进入大厅,赵子豪道:“洛天,这两个女人不能让你们带走。”
  “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
  黄大海沉冷地道:“在你未把我们灭绝之前,请你别说这句话。”
  洛天愣了愣,道:“好吧!你们给我一个解释,我们来这里是为着什么的?现在这里坐着的可是太阴教的妖女,难道你们都是一群好色之徒?黄大海,我想你不是这样的人。”
  “也有可能是……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刚才我接到太阴教的传信,希平、赵子威、四狗都在他们手中,她们要以这两个少女来换我们的人,你应该清楚,她们绝对不能受到半点伤害,而且,我们现在没有资格审问她们,因为,我们有三个人在她们的地牢里。”
  “为了我死去的门徒,我今日一定要带走她们,希望你们衡量一下你们武林四大家的实力之后,才做决定,否则,死的就不止他们三人,还有你们四大武林世家,都得从武林中除名,因为,你们庇护太阴教。”
  “年轻人,说话别这么冲动。”
  全场一惊,这句话竟然是出自徐飘然之口,而他此刻正带着天风堡的一干人出现在大厅门口,他与他的两个女儿走了进来,“死个黄希平,我是很高兴,然而,想要四大武林世家灭绝,就算洛山复活,也做不到的。”
  黄大海和赵子豪齐声惊喜道:“徐叔?!”
  徐飘然尴尬地一笑,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儿子骂我,老子被儿子骂,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他的眼中现出了老泪……
  赵子豪喝道:“洛天,把你的人带走,就凭你,还吓不倒我赵子豪!”
  洛天道:“看来你们武林四大家已经忘记武林大义了。”
  赵子豪道:“别拿这些压我们,若连自己兄弟的死活都不顾,还顾什么武林大义?”
  “哈哈!赵子豪,看来你们是想在太阴教之前,先与我们大干一场了?”
  独孤明道:“那又如何?”
  “很好很好,洛土,动手带人,看谁敢阻止,就是与整个中原武林正道为敌!”洛天下达了最后命令。
  忽地,一声大喝从大厅外传过来!
  “放走她们!”

  第 七 章 未 知 命 运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安全离开这里?”四狗在黑暗中道。
  赵子威想了想,道:“我看有点难,因为这个大白痴搞了人家的圣洁的太阴教主,而且更可悲的是,他没有搞成功。”
  “也是,要是搞成功了,那美丽的圣女就是希平的老婆了,我们就会得到上等的待遇,说不定还有许多美女献身──”
  “你们两个混蛋,别在这里说风凉话,若不是你们来得太快,我早就把她干掉了,就连迷江的水也洗不清她。妈的,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和她调情,你们一来,把情调全部破坏了。”提到这事,希平哪能不光火?
  赵子威道:“大白痴,你不会先插入再顾我们吗?我们也可以看看你的精彩的水中表演啊!”
  希平道:“我怕我插入之后,你们也没那眼福,早就被那两个女人送到阎罗王那里当女婿了。”
  四狗叹道:“我们在地狱里仰望着,可能会更清晰。”
  希平笑道:“你的欣赏角度果然非同寻常。”
  四狗的名言又出来了,“那是,那是。”
  赵子威道:“这么久,她们还没有过来,会不会把我们忘了?”
  “把你们忘了,也不可能把我忘了,我是那种轻易就叫人忘记的男人吗?况且,嘿嘿,她们的身体都被我看光了!”希平得意忘形,就是这里太暗,看不到他那恶心的嘴脸。
  可赵子威已经吼了起来,“黄希平,你说什么?你说你看光了她们?”
  希平也大声地道:“怎么了?昨天她们五个就脱光光在我面前洗澡,我想不看都不成,我怎么知道你赵二公子除了对梦香有兴趣之外,还会对不认识的女人想入非非?”
  “别逼我拔刀──”
  “我操,你小子还有刀在?早就被那两个女人拿去杀猪了。”希平哂道。
  赵子威疯了似地叫道:“黄希平,你放开我,解开绳子,我撕烂你的臭嘴。”他的痛处被说到,骄傲的赵二公子自然是无法忍受有人说他的刀被人夺去了。俗话说,刀在人在,他赵二公子的刀虽然不在了,可人还在的。
  四狗道:“你省省力气吧!没刀你制不了他,就好像我没枪根本没得瞧一样。”
  希平不忘做好心人,道:“赵子威,我下次帮你把刀要回来,哈哈。”
  “我呸!用得着你?丢了原来那两把,我出去后,再打两把更锋利的,我他妈的还有那个钱!”赵子威不领这个人情,那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咦呀!”门响。
  四狗警醒道:“她们回来了。”
  绿玉和蓝玉回来后,就直奔寡妇屋主厅,里面已经聚集了太阴教的重要人物。
  太阴教其实是西域普遍信奉的大教,其主干人物并非很多,只是这教的势力遍及西域罢了。太阴教的内部机构很简单,一个教主(圣女)、两个护法。护法一般都是上一辈的,就如现在新任的圣女,她的护法就是阿蜜依最信任的两个老婢──也许不算老,她们的年龄虽近四十了,却象是三十多岁的少妇,且是超美的。
  其实这寡妇屋的寡妇里玉就是现任的护法,另一护法则是明玉。
  里玉是阿蜜依在十五年前就安排在嘉陵镇的,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而里玉也不负所望,不但建立了寡妇屋,且在寡妇屋周围建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屋宅,其实寡妇屋附近一带的建筑物几乎都是太阴教的附属,只是外人不知晓罢了。
  明玉则一直跟随着阿蜜依,三个月前,欧阳婷婷被任为新圣女,她和里玉就理所当然地被欧阳婷婷提升为太阴教的护法。而阿蜜依虽然已经无什么职位了,可是她的声望依旧在,且现在而言,无论是圣女还是护法,都是她最亲密的人。
  阿蜜依遇见林啸天的时候是二十岁,里玉和明玉比她小两岁,可是,这三个女人,若在外面走走,路人绝对不会想象到她们的真实年龄,就以眼睛来评断,她们不过就是二十八九岁的少妇,而美丽的程度,更是惊人,在绝美中又散发着成熟妇女所特有的张力和韵味。
  此时,主厅里除了阿蜜依和里玉、明玉之外,还有欧阳婷婷以及紫玉、黄玉,其他的男男女女(女的居多)三四十人……
  阿蜜依看见绿玉和蓝玉安全回来,便急忙问道:“他们没对你们怎么样吧?”
  绿玉道:“回圣母,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圣母,是称呼上一任圣女的尊称。
  阿蜜依怀疑道:“大地盟会如此轻易地放了你们?”
  蓝玉把过程说了一遍。
  阿蜜依听了,才叹道:“虽然你们所说的武林四大家年轻一辈的人,我以前没多少耳闻,然而,从这情形看来,二十年的悲剧并没让他们没落,这新起的一代,是很有希望的。”
  欧阳婷婷讶异道:“他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窝里反了?”
  绿玉无奈地道:“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四大家和大地盟分成两派的,或许这就是他们分两个地方住的原因吧!那‘我踹你屁股’的意思应该是针对北陵庄而言的……”
  阿蜜依道:“四大武林世家,本就不应该与大地盟混在一起。”
  “可能是他们喜欢我们──”蓝玉幽幽地道,她至今无法忘记独孤明为她发狂的雄姿。
  欧阳婷婷皱眉道:“蓝玉,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就算是他们喜欢你们,也更证明他们只是一群好色之徒,为了女人什么原则也没有了。”
  里玉也道:“据我得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四大武林世家真正的领头人是被我们关在地牢里的黄希平,而他们年轻一辈实力是很强,可在武林中的声名却不是很好,好像很多传说都说他们是一群好色的无赖之徒……”
  “就是这样!”欧阳婷婷非常赞同这个说法,因为她立即想到了“淫贼”黄希平。
  “也许他们的品行真的不怎么好,但是──”阿蜜依凝视着欧阳婷婷,道:“婷婷,你要知道女人本身就迷恋这种没有原则的男人的,你不要怪蓝玉,如果一个男人不问任何缘由,拚死维护他所喜欢的女人,以一个女人的立场,就绝不能怪罪那个男人。”
  欧阳婷婷垂脸,委屈地道:“师傅,我没有怪蓝玉。”
  “好啦!我又没骂你,你干嘛又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欧阳婷婷抬起脸,那脸红得可爱,她嗔道:“师傅,就是你让我婷婷受委屈的。”
  阿蜜依淡淡一笑,道:“你们回来时,有人跟踪吗?”
  绿玉道:“没有。”
  阿蜜依深思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们的,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并非什么光明正大的人,从来不是。”
  蓝玉紧张地道:“也就是说,我们被人跟踪了?”
  “我们传信的人,是经过化装的,而且也没有直接回到这里。再说,如果他们接头的人是四大家的人,四大家就更不可能叫人跟踪他,因此,他们必定会跟踪而至。”
  绿玉道:“那该怎么办?”
  阿蜜依道:“该来的总要来,我阿蜜依也不怕什么,趁现在武林许多门派都在,也好作个了结,多年的积怨,总要清洗的。”
  欧阳婷婷天真道:“师傅,我也不怕。”
  “婷婷,叫人去把他们三个放了,我们要言而有信,他们放了她们,我们也放了那三个,不到某种程度,我不想伤害四大武林世家的人。”
  欧阳婷婷却道:“师傅,我自己去就行了。还有,我绝不放那黄希平,就两个换两个,黄希平是没人换的。况且,师傅,他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死不足惜,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阿蜜依想了想,道:“你是圣女,你决定吧!”
  “师傅,你这么说,就是不疼婷婷。”
  “好啦!你喜欢怎么就怎么,师傅都支持你,好不好?”
  “嗯,师傅,我去放人了。”
  “里玉、明玉,你们去准备,时间没多少了。”阿蜜依吩咐了,又道:“蓝玉,你跟我来寝室一趟,我有些事要问你。”
  “蓝玉,我问个事,就是你与独孤明交战的时候,为何会败给他?以我们太阴教的武学,虽然你不能学全,但也不可能败给他的。”
  回到寝室,阿蜜依就直接提问,因为蓝玉在刚才的叙说中,说到一句话──“我败在他的血爪之下”!
  这一句话,令她联想到林啸天。
  蓝玉回想道:“我本来是稳操胜券的,可他好像被我逼急了,那眼睛没来由地就变红,后来我就感到从他的身上逼射出肃杀的气息。而就在那时,他的双爪就像被鲜血浸泡过似的,吓人极了。我……后来就败了。”
  阿蜜依沉吟道:“‘血煞爪’?”
  “圣母,你识得这种武功?”
  “嗯,识得。这是我的一位故人的独特武学,这独孤明一定是他唯一的传人,他应该──也在少林吧?听里玉说,独孤明是武林七公子之一,出自少林……当初,救他的人,难道是天痴大师?”
  “蓝玉,你过去和婷婷说一声,就说让她连黄希平也放了。”
  蓝玉道:“圣母,圣女为何一定要留下黄希平?”
  “因为……啊!不行,我得亲自过去,我怕这孩子做出伤害他的事来,毕竟他曾经……蓝玉,你去和其他姐妹协助护法,顺便把门关了。”
  地牢里的三人看见了进来的欧阳婷婷,四狗道:“原来只有一个,我那个不知跑去哪里了,我在这里受苦受难都不来看看我,真是可怜呀!”
  希平道:“你别装出那种痴情样,我看着就不舒服。”
  四狗叫屈道:“我本来就是很痴情的一个人嘛!兰花哟!香!”
  “兰花在长春堂待产,求你别当着其他女人的面说你的兰花,那是对兰花的侮辱。”希平指证道。
  “你们这三个色鬼,什么时候都拿女人作话题,难道除了女人,你们的心中就没有其他的了?”欧阳婷婷骂道。
  希平道:“男人的心中,就应该有女人,不然要女人干什么?”
  欧阳婷婷最受不了希平的“高论”,她叱喝道:“黄希平,你给我闭嘴,没人要你放屁。”
  希平不以为然,道:“可我就喜欢放屁,我熏死你。”
  “黄希平,你等着瞧。”欧阳婷婷咬牙道,转身横掌落下,劈向赵子威和四狗。
  “不,欧阳婷婷,不得伤他们!”希平惊喝出声。
  却见绑着两人的绳子突地断了,两人挣扎了一会,终于恢复了自由。
  欧阳婷婷转脸对希平道:“我有说过要伤他们吗?我现在是来放他们的……但是你,命运却和他们刚好相反。”
  四狗惊喜之外,又是一惊,道:“你说只放我们两个?”
  “你们也只放了两个回来,对换双,扯平。”
  “但我们就只捉了你们两个人吧?”
  “那是你们的事,谁叫你们不多捉一个?”欧阳婷婷近乎无赖地道。
  四狗喃喃道:“我发觉你这圣女,和某人很相像。”
  欧阳婷婷好奇地道:“谁?”
  “喏!”四狗朝希平一指,道:“就是这个大无赖。”
  “妈的,四狗,你用词好点会死吗?”希平喝喊,那声音像他唱歌时一样的有力。
  欧阳婷婷不耐烦了,道:“别吵,你们两个出去,没人拦你们。”
  希平也道:“听到没有?出去!别打扰我和美女独自相处!妈的,两个不识相的家伙,难道要我赶你们吗?”
  赵子威叹道:“其实你已经赶了。四狗,我们走吧!”
  “可是──”四狗还是不想走。
  赵子威道:“你要说的我都了解,但,还是走吧!我们会回来的。那时你有枪,我有刀,我们刀枪并出,一定所向无敌,是吧?”
  “好像是的。”四狗的声音有些变味了,仿佛那风在呜咽。
  赵子威率先走了出去,四狗看了看坐在地上,色迷迷地盯着欧阳婷婷的希平,哀叹一声,也跟着赵子威出去了。
  地牢里就只剩下一对冤家。
  希平道:“你不把门关上吗?”
  “我没空。”
  “我却觉得你闲得可以。”
  欧阳婷婷突然道:“知道我为何不放你走?”
  “因为你想和我继续那未完的事──”
  “啊?”
  “江水里的游戏,哈哈,你一定是想在牢里继续了,对不对,欧阳挺挺?”
  他说话的同时,坐在地上的臀部猛的抬了抬,好似那胯间向上顶了顶,欧阳婷婷注意到他的胯间的裤早就膨胀,一如帐篷。
  欧阳婷婷感到脸上一热,怒叱道:“黄希平,你这死性不改的淫贼,我这次绝不饶你。”
  “你以为我怕你?有种你把我的手铐脚镣打开,你看看,到时谁向谁求饶。”
  希平试了好久,都不能把加在他身上的多余的东西拿掉,他觉得在决斗之前,对欧阳婷婷提出这种要求最最正常的。
  欧阳婷婷有种想笑的冲动,可她强忍住了,道:“你觉得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白痴?”
  “我是天才,欧阳挺挺,你他妈的一点文化知识也没有。”
  “你是天才?好笑,真好笑!你这种天才,少一点,对世界绝对是有益的。”
  希平不怒反笑道:“天才型的淫贼?你总不会反驳了吧?”
  欧阳婷婷气得无语以对。
  希平仰望着她,他这次看得很认真,欧阳婷婷依然穿着白色的衣裙,这并非她没有衣裙可换,而是她的所有衣裙都是纯白的。在黄烁的光亮中,她的全身反射着黄茫的色彩,呈现一种朦胧的美感和质感。
  她的身段是高挑曼妙的,估计有一百七十二公分,双腿修长直美,裙边至她的膝盖处,膝盖下是诱人的小腿,希平忽然朝那膝盖吹了一口气,吹得那裙微微地晃动着。
  “你干什么?”
  希平道:“我想吹出一口气,把你的裙子掀起来,看看你那里的湿水有没有擦干!”
  欧阳婷婷冷言道:“你的气不足,很可惜。”
  “我也觉得可惜,最可惜的是在江里,那时我几乎可以插入你那里了的。”
  “很好,很好,黄希平,我本来打算折磨你一下就放了,既然你一定要如此,那么继续说下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了,就该轮到我了。”
  希平惊喜道:“真的?”
  “我这次把我的剑带来了,在你喉咙未断之前,我允许你说任何话,说吧!傻子!”
  “我唱歌行吗?”
  “你……”欧阳婷婷料不到这人果是傻子一个,竟然在这种时候提出唱歌的要求,她道:“行,但我只给你一首歌的时间,唱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自称的歌神是什么角色。”
  希平感激涕零道:“你对我真是好,可是,为什么只准我唱一首?我一般都喜欢唱很多首的。”
  “我没时间听你唱歌──”
  “那你可以把你们太阴教的没事做的人叫过来,我免费唱给他们听。我唱歌真的很好听的,很艺术的,你听到就知道,也许你听了,就不舍得杀我了,或许还会天天缠着我唱歌给你听,就像雪儿一样,嘿嘿。”
  “混蛋,我给你两首歌的时间,你唱就唱,不唱就算了。”
  “这样呀?”希平想了想,才道:“那我就唱两首吧!唱哪两首呢?想想,嘿嘿,‘来和我干架’,就先唱这首,都好久没唱了,在环山村时可是天天唱的。”
  “来和我干架?什么歌?”没听说过,欧阳婷婷在心里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歌?
  希平很得意,这是他独创的强打歌,她当然不知道了。她若知道了,那才叫奇哩!
  他道:“欧阳婷婷,听好了,我要唱了!”
  “哈哈哈呀哈哈!
  来和我干架呀!
  有种就过来呀!
  我打你哭妈妈,打你直叫哎呀!
  打你往地下趴,狗趴屎的姿势好呀!
  我打你屁股烂冬瓜!
  干干干!哈,干呀……”
  “停!停!停!”
  一首歌没唱完,欧阳婷婷就忍耐不住出手了──剑离鞘而出,暗室里白光大盛!
  她已经被希平“迷人”的歌声迷得近乎失去理智了……
  “我杀了你这淫贼加三级!”
  欧阳婷婷的“太阴圣剑”上挑而起,剑尖闪烁着森冷的白光,迅速地刺往希平那上下活动的“天才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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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七 集 意 乱 情 迷

  第 一 章 心 隐 于 背

  “放走她们!”
  随着一声充满威严的喝喊,众人回头一看,却是洛大盟主来了,兼且身后跟了一群人,几乎都是各大门派留在龙城的人员,如今全部到齐了。
  洛天看见他的父亲到来,心中虽惊讶,却多少有些欢喜,因为他自感无法控制场面了──四大武林世家这一群是完全不讲道理的疯子,他打不成,讲也不成。
  华小波却看着洛雄身边的金发美女发呆,心里想:奇了,早先见到白发的洛幽儿,这次见了金发的美女,这洛雄身边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美女啊?
  洛天道:“爹,她们是太阴教的妖女,为何放走她们?”
  洛雄道:“我们也有人在他们手中,对吧?”
  “爹,我们的人没有在她们手中,被她们捉住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三个脓包──”
  “住嘴!”洛天还未说完,洛雄便喝止了他的发言,然后盯着他的儿子,道:“四大武林世家也是武林的一部分,也是这个联盟的一分子,他们的人,就是我们的人,你好好回去反省一下,走!”
  洛天双眉横竖,冷眼扫了洛雄一下,忽地转身走了出去。
  洛雄看着他的儿子离开,长叹一声,道:“各位,小儿做事不周,请见谅。”
  徐飘然道:“盟主,其实也并非完全是他的错,他做得很好。”
  洛雄的神情缓和了许多,正想说话,赵子豪却突然道:“某种程度上,我们一直未承认是这联盟的一分子,所以,我们有权不服从洛盟主的一些安排,我们有我们的权利,就像刚才那事,如果我们的人不在太阴教手中,洛天他要对这两个少女做什么,我们并不会插手,但若我们的兄弟被她们囚禁了,他若不顾及我们兄弟的性命,我们将也不顾及任何道义,希望这点你们能清楚。”
  “他们又是因何被囚禁的?是他们好色,而又没本事,追着别人的屁股跑,才会让太阴教捉住了。我们为何要为这三个无用的家伙,而失去追杀太阴教的好机会?你给我个理由吧!”洛土针锋相对地道。
  洛雄喝道:“洛土,没人叫你说话。”
  黄大海冷眼盯着洛土,道:“你想要理由吗?”
  洛土看了一眼洛雄,欲言又止。
  “我的理由就是,我大哥他们到这里来,本就是玩的,行了吧?你若觉得不服气,大可以在他们出来后,找他们理论。不过,我想,你的拳头绝对硬不过我大哥的。请你记住一点,我大哥这一辈子,真论打架的本事,他从来没有真正败过,至于你所说的好色,那是他的私生活,干你屁事!”黄大海能说出此番话,是众人始料不及的。
  华小波立即嚷嚷着支持道:“哇,大海,好精彩,这本来是我们的私生活,干武林屁事啊!支持支持!”
  “啪啪……”他竟然鼓起掌来了?
  洛雄的脸色也有些变动了,其他的武林群豪也是敢怒不敢言,出了一个黄希平已经够无赖加无耻了,如今竟然突然多出这么多?看来武林四大家真的应该在正道武林除名了……
  徐飘然道:“大海,别说了。”
  洛雄定了定神色,勉强道:“先让她们回去,等他们三个回来了,再做打算好了。大家待会到北陵庄再商谈策略,我先过去了。”
  洛雄果然转身离开,不再理这里的事了。
  其他的人也跟着他离开,只剩下武林四大家的人和太阴教两女,独孤明和华小波紧接着把两女放了,两女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飘身离去。
  一切平静之后,黄大海看着徐飘然,道:“徐叔,你恨我哥是因为你没能亲手杀了施竹生,但你可有想过,如果没有哥的强自出头,那一战,败的就是我们,你有想过我们战败后的结果吗?”
  “这……”徐飘然沉吟。
  黄大海叹道:“徐叔,我离开家很多年了,是最近才遇见我哥的,但我还是以我的了解,和你说说我哥这个人。他从小就爱打架爱胡闹,似乎从来没有正经过,更别说认真了。但是,他打架的时候,从来没有真的把人往死里打,他小时候天天打架,为了赢,什么手段都能用上,却每次都没有真的伤害过那些和他打架的孩子。”
  “他是很胡闹,然而,他认真的时候你也许看到过。就是他所在意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他都很认真,是的,很认真的保护他所爱的。他虽然天天打架,却从来不准我打架,以他的理由,他是打架天才,天生注定是打架的好材料,而我是乖孩子,是不能打架的。其实我知道那是他怕我受到伤害,所以不许我找人打架。”
  “你想想和地狱门的一战,我们若继续战下去,会死多少人,而且最终败的会是谁?我敢说,没有我哥,我们必败无疑。但你知道我哥为何要与施竹生独战?其一,若群战,我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其二,这是最重要的,他不想看到更多人枉死;其三,他向来觉得他是不可战败的,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会执着一个信念,那就是赢。他喜欢打架那种赢的感觉,却不喜欢死人的味道。”
  “你别当我哥真的是无知,他懂很多,从小就很聪明,一本医书,他捧在手中没多久就能全部背下来,但为何如此的人却像一个白痴或是做出许多近乎无耻的无赖举动?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或许是他本来就喜欢这样的自己。他平时都嘻嘻笑笑的,东搞西扯的,看起来让人很讨厌,可是,徐叔,我正是爱这样的大哥,因为这个时候的他,才叫人不担心!他是无赖也好,色狼也罢,总还有着良心,有着他的善良,但若他舍弃了这些,让他认真起来,他的冷酷是不可想象的。”
  “徐叔,你没有看见我哥和东洋人那一战,但你是否还记得狼道上的野狼碎尸?那几百匹狼,就是我哥用一双肉掌扑杀撕碎的,就像他撕碎东洋人一样。因此,我希望你别针对我哥,别逼他发疯!他以前那么做,是因为必须那么做,而不是因了他好色喜欢上了施竹生的妻子和妹妹。”
  “其实徐兄的死,与我哥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我哥却间接地替他报了仇,而且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我想地狱门没有几个人恨他,你们天风堡的人也没有几个人恨他,因为正是他,让他们能够不必拚命的。还有一点,施竹生死前也不恨我哥,否则他不会把他的妻子和妹妹都托付给我哥了。他信得过我哥,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哥见到他漂亮的妹妹就想独占?你错了,那是施竹生清楚我哥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哥在那件事上,背了所有的黑锅,施竹生的死,令施柔云恨他,而你不得杀施柔云,所以也恨我哥。他到底做了什么呀?令你们两方都恨他,难道就因为他好色?我告诉你,施柔云现在还是清白的!我哥遵守对施竹生的诺言,一直守护着她,可她却因为恨我哥,要杀我哥,三番四次地拿刀捅我哥,可我哥皮厚就任她捅了,他都忍着她,直到有一次,她的匕首刺入我哥的心胸,我哥还是没有怪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施柔云听到这里,突然哭喊道。
  尤醉走了过来,轻轻地拥住她颤抖的娇体,安慰道:“柔云,别想太多,乖!”
  黄大海继续道:“你因为我哥没有杀她们,所以恨我哥;她因为我哥打败了并致使施竹生自杀而怀恨在心。可你得想想,徐兄是被谁所杀?难道是被一个柔弱的十六七岁的可怜小女孩杀的?我哥守护她,那不是错,她要杀我哥,也是理之所在,但你呢?你凭什么恨我哥?没有我哥,地狱门会解散?施竹生会自杀?我们还能从地狱门活着回来?”
  “根本上来讲,我哥没有对不起四大武林世家,他对不起的,是这两个女人──”黄大海指了指相拥着的尤醉和施柔云,再道:“所以我哥必须保护她们,这是他的信念所在!”
  “我希望你能了解,徐兄的死是施竹生所杀,并非面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如果你觉得你死了儿子是很可悲的,那么请你设身处地为她想想?她没了父母,唯一的大哥又在她的眼前被迫自杀了,她变得无家可归,无人可依靠,如此,你觉得我哥守护她,难道是错?”
  “徐叔,你这次回来,没有对施柔云下手,我感到很高兴,至于你恨我哥,不接受我哥,我也无所谓,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地为武林四大家着想。我们的感觉就是,洛雄并非善辈,但愿你别被他迷惑了。还有就是你要明白,别人怎么跟随洛雄,那是别人的事,我们四大武林世家,从来都是与大地盟平起平坐,甚至有着凌驾于大地盟的声名的,你别把这声名丢了,我们不想让四大武林世家受制于大地盟,这是为何一定要你脱离大地盟的主要原因。如果你觉得和我们在一起很丢脸,你可以回天风堡,却绝不能跟着洛雄的屁股跑。”
  “我们年轻人都有这点骨气,难道徐叔就把祖宗辛苦经营的声威抛到脑后了?徐兄的死让你感到伤痛,可他死得也像个人物,我想,徐兄若在世,也绝不希望看到徐叔现在这个样子,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让四大武林世家屈居于大地盟之下?再说了,徐兄泉下有知,也绝不会恨我大哥。”
  “我就说这么多了,以后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我希望你别对施柔云下手,要恨我哥也成,但别逼他对你出手,那样我们很难做的。”
  徐飘然沉吟了许久,终于道:“我只想问清楚一件事,现在的四大武林世家谁才是真正的令主?”
  黄大海道:“那么,我也想问你一件事,如果当时不是大哥为了救我和小月而坠落狼道,你说这最后的胜者是谁?”
  徐飘然叹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唉,吾老矣。”
  “大哥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么无用,就如同他所说的,他是不可击败的。”
  徐飘然道:“他回来的时候,你告诉他,让他有空到青云的坟前上一炷香,敬一杯酒。”
  “他暂时回不来了。”四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众人看见沮丧的四狗和赵子威,却不见希平,都在心里暗惊。
  “希平呢?”很多人急问道。
  四狗哭丧道:“他为了救我们,跟我们一起被捉了,后来放了我们,那女人却死也不肯放他,因为……”
  “因为什么?”
  赵子威答道:“因为那女人恨他。”
  “怎么就这么多人恨他?”
  赵子威道:“是这样的……咳,我表达能力有待加强,死狗,你有段时间天天演说的,你来说!”
  洛雄走入洛天的寝室,道:“你很生爹的气?”
  “没有。”洛天违心地道。
  洛雄别有深意地道:“儿子,做事不能太冲动,一切要看情形。我放了那两个少女,自然有我的道理。一是平息武林四大家的愤怒,要知道,现在我们和他们闹翻只能是添麻烦,我们是不怕他们,而且爹也知道许多武林正道中人看不起他们,但是,这一切要等灭了太阴教之后再行计划;其二就是那两个少女回去之时,我们可以跟踪,这样就可以把太阴教的老巢找到,灭她们只是迟早问题。”
  洛天想了想,道:“爹,我错了。”
  “儿子,要称霸武林,不是靠武力就行的,必须要靠这里。”洛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很多事,到你能够主宰一切的时候再行发言,你爹能够做到现在这个地步,让大地盟成为现今武林中最大的最有威信的门派,靠的不单是武功,还有其他很多的东西,要达到目的,是不计一切手段的,希望你能明白。”
  洛天道:“虽然我不知道以前爹做过什么,但我能明白爹,不论你曾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作为儿子的他,多少了解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没有那样的父亲,也没有今日的大地盟,更没有他这个少盟主,他继续道:“我是爹的孩子,我的血液里流着爹的血液,归根结底,我们是同一类人。”
  洛雄叹道:“可惜你功力还未够。”
  洛天道:“爹,我会更成熟的。”
  “现在武林正道都站在我们这边,四大武林世家如果继续和我们作对,只会沦为邪道,到时只要爹登高一呼,正道武林便会与我们一起灭了他们,这样,武林中就没有任何一派能够与我们抗衡了。”
  “少林和明月峰呢?”
  “儿子,少林已经不像以往一样爱管武林中事了,而明月峰全是女性,威望虽高,却人数极少,更且都是清心寡欲之人,这些女人,你不去惹她们,她们也不会惹你的,只是某些时候应正道武林的要求,说句话放个屁而已。美女是不能经常放屁的,你不懂吗?”
  洛雄突然的幽默,令洛天轻松了许多,道:“爹说得是,美女放屁,的确是大不雅。”
  “哈哈……”
  “爹,那黄希平实在是令我忍无可忍,而且,某种程度上,他对我是一种威胁,他并不像他表面的无用,洛土竟在一招之内败给他,在不能正面起冲突的时候,我想暗里结束他的小命。”
  洛雄道:“这事不急,我想确定他的身份之后再作打算。要知道,像他那样的人,如果为我所用,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游戏人生的态度证明他无心争夺武林,但却有着不可想象的能力。你爹不是一般人,能不看出在他那烂烂的外表之外,有着悍然爆强的战斗力吗?你姑刺入他的一剑,就可以证明他几乎到达金刚不坏之身的地步,就连专门修练‘金刚真身’的洛金或许都不能抵抗你姑的一剑,可那一剑,却只刺穿了他的皮肉,可见他的修为超乎常人的想象。”
  洛天道:“我以前以为,他除了‘雷劫神刀’之外,别无他长。”
  “儿子,你现在还想着雷劫神刀?”
  “爹,天下各派的武学我都洞悉一点,只有对雷劫神刀一无所知,可惜黛妮失败了,她竟然蠢得勾引四狗那烂人。”
  洛雄道:“别太在意那些,你如今的武学造诣也是不可限量的了,大地盟的、太阴教的、仙缘谷的,这些都是能与雷劫神刀齐名,甚至凌驾于雷劫神刀之上的武学。你想想,当初的武林十大高手,雷烈几乎是最不为人提起的。而且,我相信你现在的能力不低于当年的十大高手……”
  洛天心里很受用,道:“谢谢爹的嘉奖。”
  洛雄笑道:“儿子,你的确是爹的骄傲。是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爹,你说吧!”
  “你权大哥想和原真玩玩,他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有玩过原真那般高壮健美的女人,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洛天断然拒绝道:“原真不行。”
  “怎么说?难道你是迷上她了?儿子,女人多得是,别因了某个女人而误了正事,这是我对你一直的告诫。”
  洛天道:“爹,你放心,我从来不把她当成我的女人,浪无心把女人当作玩物,我只把女人当作棋子。但是,权大哥想和原真上床,的确行不通的。”
  “你说说看,因何不行?”
  洛天叹道:“她是继水洁秋之后,我碰到的奇怪女人,她和原妍、原灵修练了她们族的一种武学,叫‘自然锁阴真经’的。据说,她们野马族的族风是很开放的,女人掌权,可以与任何男人随便作爱。在她们祖先的认知里,对女人最大的惩罚是令女人无法与男人欢爱,她们的族训是女人不得爱上男人,对那些爱上了某个男人的最大惩罚就是让她修练自然锁阴真经,因为这项功法,可以在女人经历过男人一次之后生效,那阴门自然锁紧,只允许第一次进入的男人的家伙进入。而野马族的开苞者都是已死之人,所以,这些女人一辈子都无法和男人做那事儿。”
  “原真从小不喜欢野马族的族风,所以自动修练了这功法,原妍和原灵可能因为好玩也修练了,所以除非她们的‘开拓者’复活,否则无人能进入她们那里的。只有她们的那里感到开拓者的温热,才会自动地软化、潮湿,从而打开。而其他的任何时刻,都是一道狭窄的门缝,且无任何扩张性。我曾试着要强行进入,可惜我连尾指都无法进入,根本不可能进入她们。你想,权大哥能行吗?”
  “她们之所以跟随我,并非我和她们有什么肉体关系,而是原真觉得只有跟随我,才能找到活着的意义。她可能很爱黄希平,然而,黄希平不能给她任何满足,不能给她爱情,也不能给她性爱,更不可能给她其他的什么。”
  “她的生命里,与男人无缘,就如同水洁秋一样。因此,她想让她的生命有一番作为,而我正是她需要的,我有雄心,黄希平没有。哪怕她多爱黄希平,她最终选择的还是我,因为我能满足她,作为野马族的强悍的期望,她想在这武林中建立野马族的女人的形象。可惜她错了,武林中没有女人,只有男人。像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她最终只是我的一个棋子。”
  洛雄明白了,道:“你还是得抓紧她,她是个极有利的棋子,姑且不论她自身的武功修为,她背后的势力是绝对强大的。儿子,她们三个不行,就让其他三个陪权大哥玩玩,他说喜欢她们高得超乎他的想象,玩她们的时候应该像在玩河马,呵呵。”
  洛天叹道:“我试试看吧!她们最近好像很少做这事儿了。其实如果权大哥玩腻了他自己的美女,我身边还有其他女人的,何必一定要原真?”
  “你不懂,他这人的女人很多,多到超出你的想象,他什么女人没玩过?只是想玩原真这种特别的……如果要找另外的女人替代,就必须找人间绝色,而且必须是处女。”
  “好吧!我问问原荷她们三个,若她们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毕竟以前我和她们,也是她们自愿的,在这方面我不想强求女人。况且,她们也不当和男人睡觉是一回事的,只是,好像最近有所改变。我听原丹说,因为原真知道黄希平没死,而对黄希平的感情有了牵挂,不准她们乱来,其实在她们的心里,她们除了怀念开拓者之外,对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白痴黄希平也是有着一定的感情……但对我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感情,有的只是床戏罢了。唉,很可笑的女人,谁和她们玩感情?”
  洛雄道:“嗯,希望如此。男人的确不该为女人牵挂太多!天儿,我们走出去,跟踪太阴教两女的四大护法应该回来了,我们好商量屠灭太阴教,她们是爹最担心的,爹什么都不怕,就怕她们坏我的事,我必须让她们永远闭嘴。”
  洛天道:“爹,你把四大护法也带来了?”
  “嗯,有空你陪陪杨依、菲沙她们,她们在我面前埋怨,说你有一年没碰她们了。”
  洛天道:“好的,今天灭了太阴教,我和她们聚聚,满足这两个怨妇。”
  “真是好儿子,咱们出去!”
  四狗绘声绘色地把他们被俘虏之事说了,让听者真是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不禁同时想:这丐帮帮主果然是当对了,天天对着乞丐演讲讨食的大道理,果然对人的口才有绝大的帮助。
  众人听罢,知道希平危在旦夕,更是担心。
  赵子豪对徐飘然道:“徐叔,你听听吧,希平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是他们两个换成是徐兄,我想希平也是会为了救他而甘愿被俘的。别看他平时好像对谁都不客气,其实他真的很护着我们。这也证明洛土的无知,并非希平没有本事,相反,他以他的方法已经制住了对方,只是我的这个妹夫以及我弟──”
  “大哥,别怪我,一切是死狗惹的祸,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被俘了。”赵子威死要面子地道。
  赵子青立即扯着四狗的耳朵,骂道:“你这人除了用枪,还能干什么?”
  四狗委屈地道:“青青,你也知道,我只有用枪厉害,你不是也这样说的吗?”
  赵子青知道他话中别有所指,脸色淡红,哂道:“我呸!”
  徐飘然叹道:“也许真的不该恨他的。”
  “不行,我得去救希平。”尤醉突然道。
  野玫瑰也跟着附和道:“醉姐,我们出发吧!那女人看来不会轻饶希平,从四狗的叙述中,可以看出,这个太阴圣女虽然身份娇贵,却实实在在也是一个无赖。”
  黄大海道:“还是等等吧!”
  “大海?!”尤醉疑惑地道。
  众人不明白地看着他,他对尤醉道:“我相信我哥对女人的魅力,他们两个能够安全回来,我哥自然也能回来。一个女人,无论怎么无赖,最终也斗不过我哥的,最好的例子就是你自己。”
  尤醉的脸突红,想起自己当初真的非要杀希平不可,然而如今竟……
  “我们到北陵庄站站,看看他们有什么屁放吧!”
  “对,看他们有何臭屁要放!”独孤明不顾及形象地道。
  独孤诗一时不习惯她这大哥突变的语言风格,娇嗔道:“哥,你说话真是臭!”
  “哈哈……哈哈……”

  第 二 章 暗 室 生 香

  “婷婷,住手!”
  一声娇叱,令欧阳婷婷刺向希平喉咙的剑顿停,她转脸看见了她的师傅──阿蜜依!
  在昏黄的光亮中,阿蜜依飘然而入,驻停在当场,眼神凝视在希平的脸上,就是这张脸,她想念了二十多年──此刻在这光照中,她把希平当成了当年的林啸天。
  希平也盯着她,她穿着黄色的衣裙,在这昏黄的暗室里,像在她的美丽之上加上朦胧的迷黄色彩,仿佛是某一种圣光笼罩着她,令她的美丽更是倍增。
  欧阳婷婷无疑是绝美的,但她一直与他处于敌对位置,希平很少看她,却在此时,变得有心情欣赏她的师傅来了。
  阿蜜依的脸与欧阳婷婷的圆致是不一样的,她的脸略长,下巴尖细致美,给人一种飘逸感,然而,双眉略略的竖飞,却又令人感到她的煞气与坚毅。可以想象,她的美丽中有着一种煞酷,而且锐利的双眼,显示她的忍耐以及智慧。
  “你是阿蜜依?”希平倒先问道。
  “嗯。”阿蜜依轻应了一声,缓缓走了过来,她要走近来仔细地看看,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何长得和她长思的男人如此的酷似。
  欧阳婷婷的剑停在希平的喉咙前,不知该进还是应退。
  希平道:“欧阳挺挺,如果不刺过来,就把这讨厌的烂铁拿开……你真他妈的没劲!”
  欧阳婷婷的剑在颤抖,转脸对阿蜜依撒娇道:“师傅!”
  她这算是请求,也算是表达她心里对阿蜜依让她停手的不满,希平听了,得意地道:“欧阳挺挺,你省省吧!她是不会让你把我杀了的,哈哈!”
  “你以为你是谁?”欧阳婷婷不屑地道。
  “你是谁?”阿蜜依也问道。
  这令欧阳婷婷心中一惊:师傅怎么问同样的问题?
  “我是男人,名叫黄希平。”希平觉得应该把“男人”这两个字加以强调,在这种情况下,他被两个女人审问,实在是有失面子,所以必须在语言中强调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绝对尊严和压倒势──男人不都是压倒女人的吗?因此,他必须声明自己是男人……面子问题。
  欧阳婷婷哂道:“你这鸟样,算什么男人?”
  “妈的,别忘了迷江里的事,有朝一日一定要插入你这女人……”
  “行了,你们别吵。”阿蜜依皱了皱眉,她现在终于肯定希平不是林啸天,皆因林啸天是绝对不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的。
  欧阳婷婷不依地道:“师傅,就是这淫贼把我……你现在还护着他?”
  “婷婷,你让师傅问一些事,师傅问明白之后再交由你处理,好吗?”
  欧阳婷婷想了想,道:“好吧!可是,师傅,他这人很可恶的。”
  “师傅知道。”阿蜜依随便应了一句,对希平道:“我想问你,你的父亲是谁?”
  希平道:“你又问我爹?难道你也是我爹的情人?”
  阿蜜依心头大震,神色之间有点不自然,她道:“你回答我。”
  “我爹叫黄洋,是长春堂上一代逃跑冠军,你认识吧?”
  阿蜜依心里一阵失望,道:“黄洋?没有听说过……黄洋是长春堂的?”
  “难道我爹还有假?哪天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得小心我娘,她很能吃醋的。”
  “看来你的确不是他的儿子……”阿蜜依喃喃自语,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她的眼睛盯着希平,痴痴地入迷,继续自语道:“可你为何长得和他如此相像?不,也不能说相像,其实你的脸比他俊美许多,然而,为何第一眼给我的感觉会是这般的熟悉?难道只是我的幻觉?”
  欧阳婷婷摇了摇她的衣袖,把她摇醒了,才娇嗔道:“师傅,你到底在说什么?他像谁了?”
  “像一个人。”阿蜜依仿佛不愿意回答。
  欧阳婷婷却不轻易放过她,依然坚持问道:“到底像谁?师傅,你说嘛!”
  “林啸天!”希平说出这三个字,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他,他淡然道:“很多人说我像他,连洛幽儿那娘们都把我当成是他,嘿嘿!”
  “洛幽儿?!”阿蜜依惊叹道:“你见过她?”
  希平道:“好说,算是见过,而且答应帮她找到那个和我相像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有这个请求?”
  阿蜜依沉默。
  希平叹道:“也许我真能把他找出来,因为他欠我很多,他必须出来还债的。”
  “他欠你什么了?”阿蜜依问道。
  “你不懂的,我也不想说,就这样,我就是长得像他,我在洛幽儿的房间里看过他的画像,那女人笨得要命,守着一张自己画的画,守了二十年,真是白痴女人。”
  “不许你如此侮辱幽儿!”阿蜜依喝叱道。
  “怎么?她不是你的情敌吗?你这么护着她?”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阿蜜依突然想到她自己,不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吗?
  “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希平说出她心里所想,“你同样守了他二十多年,然而,我可以告诉你,你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
  阿蜜依叹道:“也许吧!在他的心中,我和幽儿都只是妹妹,而他心里所爱的,只有梦情一个,她真幸福。”
  “不,她比你们更可怜。”希平喝喊道。
  阿蜜依盯着希平,道:“你似乎也认识梦情?与林啸天有关联的四个女人,你竟然认识三个?”
  希平道:“梦情是我的干娘,我自然认识,现在加上你,也就三个,第四个我想不出是谁。”
  “你应该知道洛雄吧?”
  “洛狗雄,武林大盟主,谁不知道他的烂名?”
  “这第四个女人就是洛雄的妻子抚心──”
  “哇哇,他竟然搞了洛狗雄的妻子?”
  “他没有,只是,抚心同样爱他,她是因为思念他而渐渐香消玉殒的。”
  希平终于明白了,叹道:“似乎每一个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其命运都是等待或死亡,其人生都是可怜的。唉,这个男人,你们不要也罢。问你个问题?”
  阿蜜依道:“你问。”
  “既然我长得和他很像,而且也很年轻,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代替他,成为你的情人,呀?”
  “黄希平,你敢说出这样的话?”欧阳婷婷首先听不下去。
  希平笑道:“只是问问罢了,当事人都不在意,你为何反应这么大?我又没问你。”
  阿蜜依也笑笑,道:“你这提议很有诱惑力,然而,你还嫩着。”
  “你也没老呀!”希平反推销道。
  “谢谢你的赞美,但你还没资格代替他。”
  希平泄气地道:“洛幽儿也是如此认为,既然如此,你们就守着他好了,反正老子的女人也很多的──”
  “黄希平!”欧阳婷婷喝叱,手中的剑又抵在希平的喉咙前。
  阿蜜依被她的举动吓了一惊,不解地问道:“婷婷,你是怎么了?”
  欧阳婷婷首次不回答阿蜜依,只是怒盯着希平,冷冷地道:“死淫贼,你刚才说什么?”
  希平想不明白为何这女人突然间生气,他道:“我被你吓得忘记了。”
  阿蜜依道:“婷婷,把剑拿开。”
  欧阳婷婷却委屈地道:“师傅,他说他有很多女人,我……我……”
  阿蜜依凝视着她,从她那双怒眼中泛起的泪光,似乎可以捉摸到一点什么了,“婷婷,他有多少女人,与你没关系的。”
  “是呀!干你屁事!把剑拿开,看到这把烂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一点也不爽。”希平厌厌地道。
  欧阳婷婷浑身发抖,她仍然是用剑指着希平,咬唇道:“你真的以为和我没关系?你这淫贼,你对我做过什么?你竟然那么多女人,还敢非礼我?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希平耍赖道:“我非礼你?我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呀!被吓得都忘记了,天才!
  “就是在迷江里……”欧阳婷婷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迷江里怎么了?”
  “你……我……”欧阳婷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那剑又往前送,希平把身往后仰,双手双腿的枷锁发出金属轻响。
  阿蜜依道:“婷婷,那事别提了,他也没有得逞,就算了吧!”
  “师傅,又不是你,你当然说算了,如果换成是你,你现在一定比我还恨。”
  阿蜜依无言,欧阳婷婷说的并非没道理,这种事,非自己不能清楚其中之恨。
  “那就由得你吧!师傅不管你了,你要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要杀了他!”欧阳婷婷重申她的理念。
  阿蜜依听到此言,欲语又罢,幽幽一叹,转身欲去!
  “如果我被杀了,你这一辈子别妄想见到那个人。”希平朝着阿蜜依的俏背道。
  阿蜜依再度转身,凝视着希平,好一会才道:“你这么肯定?”
  “不肯定,怎么跟你谈条件?”
  阿蜜依转脸看了看欧阳婷婷,道:“婷婷,杀他并不能解恨的,他哪只手非礼你,你就把他那只手砍下来好了。”
  “哇,你他妈的比欧阳挺挺还毒,竟然想出如此骚主意害我?我宁愿死,也不要变成缺手缺脚。欧阳挺挺,别听她的,来,把剑刺入我喉咙,否则我继续唱歌了。”
  希平的身体往前一挺,特意把喉咙撞向剑尖,欧阳婷婷惊呼,连忙把剑抽缩回来,恨恨地跺了跺脚,道:“死淫贼,你别想轻易就死掉。还有,你敢唱歌,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阿蜜依神秘地一笑,道:“婷婷,我出去了,你解决了他之后,也快点出来,今日可能有场大仗要打,或许这是太阴教的存亡之日,你是新任圣女,很多事要你主持的。”
  “是,师傅,我砍了他的手就出去。”
  欧阳婷婷说罢,望着她师傅的倩影消失,才转过头,看到希平在傻笑,她心里一肚子气,可又很好奇,便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师傅作我的情人,你应该称呼我什么?”希平贼贼地道。
  欧阳婷婷美眉一挑,道:“你做梦!”
  “我所做的梦一般都很美,且一般都能实现。”
  “说,刚才你说有多少女人?”欧阳婷婷不想再牵扯她的师傅,转移话题道,其实这是她最想弄明白的话题。
  希平道:“很多。”
  “到底有多少?”
  希平苦着脸道:“求你了,别叫我数,我的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
  欧阳婷婷恨道:“如果砍下来,不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说得对。”希平赞成道,他伸出了被枷锁锁在一起的双手,“哪,你砍吧!尽全力地砍下去,我闭着眼让你砍。”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欧阳婷婷娇躯颤抖,声音也打颤了。
  希平很硬气地道:“我就是赌你不敢,要是真砍,你他妈的就不会这么啰嗦。”
  他果然闭上了双眼……
  欧阳婷婷凝视着他,在昏黄的灯光中,他平静的脸,少了那无赖的神色,这张俊美无比的男性面孔,在安静中,仿佛散发着迷惑女性的强大吸引力,令她看得入了迷,一时竟呆了?
  她突然想起在迷江中被他拥在怀里的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有从心底升起的某种欲望,或许说是感情,她不知为何,竟因他说他有许多女人而感到愤怒,其实即使是他在江里把她拥在怀里对她动手动脚,事后她也很快就气消了的,每想起他吻她之时,她的心里还升起一种不该有的甜蜜感觉……
  但他竟突然在她面前说他有许多女人!这淫贼怎么能有许多女人?!
  “你如果不忍心,就把我放了吧!以后我不带人打你们太阴教就好。”希平睁开眼的瞬间,看见沉思中的她,这时候的她是安静的,脸上的怒色换成了思考的迷惘,在她那美丽的脸庞上,仿佛带着一种令人黯然神伤的刺痛感,她眼中闪现的若有若无的委屈,令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再用言语刺激她。
  在昏黄的迷光中,希平第一次感觉到她身上的光环,作为太阴教圣女的她,某种时候的确给人一种“圣洁”的迷茫感,只是更多的时候,她像一个调皮的、会撒娇的、还会耍赖的挺天真的女孩,而对待他,却是有点残酷的。
  欧阳婷婷被希平的言语打断沉思,恢复她的冷色和愤色,道:“我再问你一句,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何还要那么对待我?”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两种都要。”
  “假话就是,你美得令我心动,我喜欢你!”
  欧阳婷婷神色之间缓和了一些,道:“真话呢?”
  希平为难道:“这个,很难说出口,还是不要说了吧?”
  “不,一定要说。”
  “其实和假话没有什么区别的──”
  “没有区别也要说,快!”
  “好吧!真话就是──你别砍我!”希平担心地道。
  欧阳婷婷看他怕怕的可笑样子,道:“我不砍你,你说呀!”
  希平顺了顺喉咙,大声地道:“我想插入你!”
  “你这混蛋,我砍死你!”
  欧阳婷婷听到他的肮脏宣言,手中的圣剑抡挥而下,砍向希平的双手。同一瞬间,希平眼中的邪芒闪现,双手以无比的速度迎上她的利剑,“铮”!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鸣响,欧阳婷婷的剑砍在希平双手之间,锁着希平双手的枷锁应声断裂,欧阳婷婷惊咦一下,希平身影陡然而入,她还未从惊诧中醒过来,他的右手已经搂抱住她的腰,左手同一时间抓住她握剑的右手。
  希平冷冷地道:“欧阳婷婷,你太大意了,像我这种天才,怎么可能双手奉上任你挥砍?”
  “放开我!”欧阳婷婷第一反应就是挣扎和叫喊,可她应该清楚,一旦被此人抱住是根本脱身不了的,除非奇迹出现。
  可奇迹会出现吗?
  希平的左手使劲,欧阳婷婷感到手腕剧痛,她强忍着不松手,希平道:“你如果不放开你手里的剑,我就把你的手捏碎,无论你的内力如何高强,我有绝对的信心和力量可以把你美丽的小手捏得粉碎,若不信,你可以继续坚持!”
  欧阳婷婷从他的语言闻到浓重的残酷味道,她那未经人世的心灵,突地感到极大的委屈,仿佛一种哭的冲动涌上她的脑中枢,她的手一松,剑掉到地上,然后仰脸痛苦地望着希平,却见他的双眼里闪着冷淡的光芒。
  两道眼泪从她那无助的美眸里涌出来!
  “你这狠女人,不是想杀我,就想把我弄成残废,你想轻轻松松地让我放开你,你觉得这很好玩吗?”希平说罢,随之一阵脚镣声响荡,他抱起了她,直往墙边走,把她娇嫩的身体压在墙上。
  她挣扎了一会,感到于事无用,便作罢了,身体变得安静,可嘴依然不安静,她道:“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唱歌给你听,你听不到两句,就砍我,难道这也是我逼你?”希平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两眼中冷冷的邪芒渐渐消失。
  欧阳婷婷道:“你唱的烂歌,令我听了有杀人的冲动。”
  希平一下子愣住了,突然又大喊道:“哟哟,你敢说听了我的歌想杀人?竟然把你犯下的罪全往我身上推?”
  欧阳婷婷见他神色之间突然又恢复以往的无赖之态,心理的空间忽地变得松大,感到室内的气息顺畅了许多,随口就道:“本来就是嘛!”
  “欧阳挺挺,我们交换过条件吧!你若说我唱歌好听,以后乖乖地来听我唱歌,我就放开你,如何?”
  “我不。”欧阳婷婷断然拒绝。
  “看来你是想让我把你奸了,嗯?”希平威胁道。
  欧阳婷婷却坚持到底,依然不改变初衷地道:“即使你把我强奸了,我也不承认你唱歌好听,你这天下第一烂歌!”
  “我是天下第一的歌神!”希平强烈表示抗议,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你不讨厌被我强奸?”
  欧阳婷婷闷哼,就是不理会他这句话。
  希平的身体突地往前压,把她压得紧紧的,手捏住她的滑腻下巴,把她的脸扳正、仰起,他则俯盯着她那惹人幻想的美脸,道:“有时你真像罗美美……”
  “罗美美是谁?”欧阳婷婷闷气道。
  “是一个曾被我强奸的女人,可后来我才发觉,原来她是故意让我强奸的,这让我很没有成就感,所以我又去强奸了另一个女人。”
  欧阳婷婷听罢,心里大不是滋味:原来这淫贼说他有很多女人,果然是真的!
  她的头猛的撞在希平的胸膛,道:“我撞死你,撞死你!”
  希平猛的托起她的脸,把她的后脑勺压靠在墙上,俯首就吻住她那湿润柔软的嘴唇,她嗯呀了几下,感到希平的舌头尽力地滑入她的双唇顶着她紧闭的门牙,她就把牙关咬得更紧不让它进入,他的手使力地捏着她的两颊,她支持不住,齿关松开,那湿热的龙舌就卷伸而入,捣砸着她的温润敏感空间。
  她的灵魂空间也在同一瞬间呈现一种空白状态,就如同她在迷江里被希平夺去初吻一样,此刻的她,依然不能抵抗这种感觉,也许她除了感觉,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那感觉就像她的心脏突然被什么物品捶击着一样,沉重的,却又是令血液加速的,她的全身因此而开始升温,一种闷热的感觉慢慢地渗入她的心灵,又从她的心灵散发至她的全身……
  语言在传达过程中,是比不得舌头与舌头所接触、传递的信息深刻的。
  无论如何,欧阳婷婷都默认了这一吻,哪怕是她含着眼泪,让自己的丁香被动地和他的热舌缠绵……
  “我想插入你!”希平说道。
  在这一吻结束之前,她似乎已经软倒在他的怀里,然而,一听到此句,她立即身体挺直,回道:“我不准。”
  当她把话说完,才后悔自己说出如此无力的话──这话就像她的舌头一样的软。
  希平的手却已经给她宽衣解带了,她的手虽无力抗拒希平的力量,但依然有着紧抓着她的衣扣的力量的,她今日穿着并非迷江时的连衣裙,而是上衣下裙,当希平的手要为她解衣之时,她的手抓紧了衣襟。
  希平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吗?”
  “求你……不要这样……”
  “如果我求你,你会不会答应我?”
  欧阳婷婷道:“你没有求过我!”
  “当然,老子怎么可能求一个女人?”希平的手落至她的腰间,抓住她的裙带,猛的往下一扯,把她的齐膝的白色裙子扯落,那裙在她未曾顾及的情况下,滑落至她的脚踝,她的下体微凉,心却寒了。
  她把重心放在下盘,使劲地要蹲下去提她的裙子,可是希平的双手撑在她的双腋之间,她根本蹲不下去,她就急了,那双手猛的捶在希平的双臂,喊道:“放开,放开,我要穿裙子。”
  “天都寒了,你还要穿裙子?”希平觉得很好笑,嘿嘿,好不容易才帮她脱了裙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又让她穿上?
  他道:“你要捶我,麻烦用点劲,真是的,我的身体又不痒,你倒来帮我搔痒了。”
  欧阳婷婷仰首想骂他,却见他的一双眼色迷迷地俯盯着她的光洁溜溜的美腿,她的心一紧,双手伸上来,捂住他的双眼,道:“不许看。”
  “哟,欧阳挺挺,再不放开手,我就踢你!”希平大叫道。
  他的双手用来控制欧阳婷婷了,不敢松动,因此提出用脚来惩罚她,她却不怕,嘴里嘟哝道:“踢就踢……呀!不要碰那里。”
  原来希平略提了一下脚,用膝盖顶磨着她纯白的小内裤,自然也顶磨到她胯间的敏感的嫩肉……呵呵,天才!
  “不要……嗯,好痒。”
  “如果你不让我的眼睛得逞,我只好用我的脚代替我的眼睛,看来效果比眼睛还好,哈哈。”
  希平狂笑,膝盖更是努力地在她的私处顶磨,她却把双腿夹得紧紧的,只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伴随搔痒而来,她也提起脚去撩希平的脚,哪知她刚提脚,希平的膝盖就顺势穿过她双腿之间,用大腿托着她的股沟,那结实的大腿来回地磨擦,令她的鸿沟的感觉更加地强烈。
  她无力地放下提起的脚,呻吟道:“不……不要……”
  “放不放开手?”
  欧阳婷婷没有答话,但却依言放下了两手,紧抓着希平的双臂,道:“我放了,你把你那讨厌的腿……放下!”
  希平得意地笑、恶心地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把脚放下的?我撩起的一脚,轻轻地撩到你的迷人处,不正是给了你迷人的滋味吗?我以为你喜欢──”
  “鬼才喜欢……啊?”欧阳婷婷惊叫,因为她感到大腿间似乎有种潮湿的感觉,那次在迷江,她没有这种感觉,可如今竟然湿了?
  她大叫道:“淫贼,放开你的腿。”
  “凭什么要我放?”
  是呀!正磨得上瘾哩,哈哈!
  磨得出豆浆了……
  欧阳婷婷憋红了脸,虽然在这迷昏的光照里,并非很明显,然而,希平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他道:“咦,怎么你这脸像烧着一样?”
  “我……我讨厌你。”
  “我以为你喜欢我的。”
  “我讨厌你……”欧阳婷婷呢喃道。
  “你的呼吸也很急,瞧,喷在我脸上的热气,扑腾扑腾……”希平故意挑逗她。
  欧阳婷婷当然清楚这些,因为她的心房跳得正急哩,扑通扑通地急跳中,呼吸也随着心房的跳动而变得急速。
  “你才扑腾──”
  欧阳婷婷张嘴就骂,可是希平突地沉脸下去,再度吻住她的小嘴,她张开的嘴变成迎接希平的突吻,欲抗拒已经是来不及了,她想让牙关恨恨地合上,可是她最终没有如此做,她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不忍心咬断这淫贼的舌头?
  在这一吻中,她感到希平那撑压在墙上的左手缩了回来,在解她的衣扣,她就用右手去拔开,但她湿润柔软的丁香却突然被希平咬住不放,她感到痛,且是越来越痛,她明白此淫贼是在威胁她了,他怎么能这样?
  为何要在亲吻里带着暴力的牙?
  她的手不敢再动,希平的牙关便松开,让她的舌头恢复自由,然而,她却清楚,就在此时,她的衣扣已经全部被希平解开,因为上半身也传来了微微的凉意……
  希平的手从下由上,伸入她的肚兜,按在她柔腻胸脯的挺拔玉峰,她更是大惊,腰身扭动,脸欲往别处扭,希平的另一只手也离开墙,抓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作任何动作,而按压在她胸脯的左手更是有力地揉搓。
  她的身体在燃烧,仿佛一种火在她的体内等待燎原。
  这种火,燃烧着她的理智……
  绝不能让这淫贼继续下去了!她心里在呐喊。
  此刻,希平早已经把作恶的脚落地,她却提起脚,猛的在希平的胯间一撞,心里道:死淫贼,撞烂你!
  希平受此狠击,猛的抬脸,盯着欧阳婷婷,冷冷地道:“你来阴的?”
  欧阳婷婷发狂地道:“我要毁了你!”
  “可惜,你估计错误,我那里,刀枪不怕,比常人想的,要坚强一千倍!”希平冷笑道。
  他的双手扯住她的大开的衣服,把外衣扯离她的身体,然后发狠地抓住她的肚兜,用力地一扯,把背带扯断,把她的白色肚兜丢落一边。
  在暗光中,她几乎全裸了,只剩下一条被光照得黄白的小内裤。
  希平俯首盯着她这妙入骨髓的肉体,修长而性感的双腿、平坦的小腹,如玉似的双峰圆巧挺秀,在双峰之上迷着两点红米……
  这具妙体配合她绝美的脸庞,以及她此时惊惧的表情,令他的征服欲大幅度地提升,欲火突暴,胯间的巨龙硬挺如铁,隔着裤布顶耸起来,他把下体往前一送,那突起就顶在欧阳婷婷微微臌胀的私处。
  他嘴里道:“欧阳挺挺,感觉到了吧?你想毁灭的东西,此刻正顶在你的入口处!”
  欧阳婷婷退无可退,推又无法推开希平,身体最敏感的部分却被希平最危险的部分顶着,那种感觉比刚才用大腿顶磨的感觉还要强一百倍,她道:“你放过我,好吗?”
  “你这算是在求我?”
  欧阳婷婷只顾喘气,没有回答。
  “你缺乏应有的诚意。”希平说着,空出一只手,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裤头,让长裤连同内裤一起脱落,直落他的脚踝,他才道:“欧阳挺挺,低头看看,也许你会喜欢。”
  欧阳婷婷也知道他把裤子脱了,她打死不低头去看。希平笑笑,手扯在她的小裤头上,往下一拉,把她的小内裤拉落。她一惊,在希平的怀里低头下去,头额顶着希平的胸膛,双眼直直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下体,那超出她想象的巨物昂然而立,吓人之极!
  希平适时地往前一送,顶在她的嫩穴,她全身一颤,酥麻的感觉电击般地传遍全身。
  她惊喊道:“不,不要!你的……太大,大得吓人,人家会没命的……呜呜!”
  欧阳婷婷终于哭了出来,闭上眼靠在希平的胸膛,从希平的阳物传过来的烫热令她明白,她已经不可能作任何挣扎了,这进去和未进去,似乎都是一个样了,她的纯洁最终被他毁掉。
  在她哭泣的同时,外面传来隐约的吵杂声,似乎还有兵器交锋的鸣响,希平停止了一切动作,仔细地听着。
  欧阳婷婷哭了一会,见他顶在她私处的坏家伙没有真的进入她里面,她悄悄地仰起泪眼,见希平一副沉思的样子,恢复常智的她,也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了。
  “什么事?”她问道。
  希平回神,凝视着她,道:“可能是打起来了。洛天这家伙动作真快,我就不信他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们,放她们两个回来,也许就是便于追踪你们。他们来这里许久,都找不到线索,想不到你们竟然自动送上门,唉!”
  “你是否很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欧阳婷婷突然问道。
  希平朝她挤了挤眼,笑道:“你说呢?”
  “我觉得你早就知道了,你这淫贼。”
  希平不置可否,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到底是你们先进中原的,还是洛狗雄先派人打你们的?”
  “是洛雄先派人到西域骚扰我们的。”
  “嗯,我明白了。”希平的下体又往前用力地顶了一下,笑道:“你那里湿透了,要不要我进去?”
  “不要!”欧阳婷婷嘶叫道。
  希平笑道:“那你求我呀!”
  欧阳婷婷怀疑道:“我刚才那样对你……求你,你就会放了我吗?”
  “也许,你可以试试。”
  欧阳婷婷为难道:“我不知道怎么求。”
  “我教你吧!笨女人!你这么说,求你,超级大英雄,放过小女子,人家还是处女,你不要毁了人家的贞洁,哈哈!”希平大笑,他觉得他学女人的腔调真是有天赋!
  “我不求你!”欧阳婷婷觉得让她说出如此的话,比让他进入,更是一种耻辱。
  “那我进去了!”希平威胁道。
  欧阳婷婷的心一阵揪紧,幽然道:“不要这样好吗?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希平的眼睛眨了眨,重复他的话:“你这算是求我了?”
  “嗯。”欧阳婷婷低声应道,那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得到。
  “我听说太阴教的圣女是不能和男人结婚的,对吧?”
  欧阳婷婷心里又是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
  希平不答反问道:“你是圣女,是否一定要保持纯洁?”
  欧阳婷婷又轻嗯了一声。
  希平叹道:“我不准备毁掉你的纯洁了,但我也想求你一件事,当作我不毁掉你的纯洁的交换条件,不知你觉得如何?”
  欧阳婷婷想了想,道:“你说。”
  希平道:“把我所做过的一切忘了,不要恨我,好好回去当你的圣女,行不行?”
  欧阳婷婷突然傻呆了,仰着泪脸,看到希平那没有任何恶意的微笑,忽然间,感到这笑是那么的可恶,比他那种色迷迷的笑要可恶一百倍,一千倍……
  “阿蜜依看来有点麻烦,我必须出去看看,洛天那家伙明知道老子在偷香,却乱来打扰,真是没礼貌。”希平不等欧阳婷婷回答,他放开了她,弯腰下去把裤子提了起来,边系裤带边往牢门走去。
  忽地,他的眼前多一具全裸的女体,挡在他的面前,他盯着这个暗光中的泪美人儿,道:“你不打算穿上衣服?”
  欧阳婷婷的脸上,除了泪,就是满脸的委屈,她只顾哭泣,似乎顾不得回答希平的问题。
  希平叹息,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放我走的……”
  “你为何突然间变成好人了?”欧阳婷婷含泪道。
  希平道:“你看来弄错了,我从来不是好人。”
  “可你现在是,你就是……你偷看我洗澡,还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可你、你竟然不理人了,说走就走?”欧阳婷婷哽咽道。
  “假如你能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我就不走。”
  欧阳婷婷无言,只是娇躯仿佛着了凉,在微微地颤抖。
  希平走前一步,轻拥着她,然后吻了吻她那冰凉的唇,道:“你不能给我任何理由,因为你骄傲;你也不能给我任何承诺,因为你是圣女!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至今还不了解你的师傅,也不了解男人。我跟你说,我的确有许多的妻子,这不是和你开玩笑的。相反,以前那样的对你,都是在跟你开玩笑,因为你太美丽,太骄傲,而又太天真了。我觉得还是圣女比较适合你,留着你的纯洁吧!别把男人想得太简单,虽然我的确是个简单的男人。”
  他放开她,欲偏开她往前走,她又一次地把他挡住,哭泣道:“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懂你这淫贼不是好人,在捉弄人,你可恼!”
  “乖,去穿上衣服,我们外面相见。”
  “不!你没给我解释,为何要这样对我?”
  希平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跟你开玩笑来的。”
  欧阳婷婷凝视着他,眼神渐渐地转冷,从泪光中逼出一种犹如利剑一般的冷光,咬了咬唇,道:“黄希平,你好残酷,和师傅说的那个男人一样。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人,都让女人心痛,你……我恨你!”
  希平突地抱起她,把她抱到牢门旁,接着放下她,立即窜门而出,“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你立即穿衣服,快点出来!你这小女人,什么不好做,偏偏要对我来那股狠劲,我差点被你毁了,放过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
  欧阳婷婷看着他的雄影消失,在暗光里,突然想起她的师傅曾经和她说过的一段话。
  “婷婷,在我们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对错,只在乎情和爱的。我们爱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是英雄或是才子,抑或是正人君子,这些都不具备让一个女人爱的条件。只有那种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后又把她紧紧地搂压在怀中的男人,才是我们女人最爱,最无法拒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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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8 16:35 #9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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