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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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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节淫熔鬼女

    阴魔平息了元灵的不满,便等待神鸠安顿後,气化入巢。神鸠自有天赋感官,嗅出主人气味,便即长鸣示意,甚是亲热。只是周身仍被牟尼珠所化金光彩虹围绕未退,似耐不住法宝威力克制,尽敛以前凶焰,现出乞怜之色。阴魔以意传意,道:“此宝之力,可助你脱难,以你自身元丹与此宝相合运用,威力更强。

    现时之忍受与目前大劫及他年成败大有关系。“

    神鸠闻言,好似省悟,又欢鸣了几声。阴魔也导气化法身入牟尼珠所化金光彩虹圈内,助神鸠与珠气相合。以法身所化真气,混入珠光彩虹,从神鸠气息吸入,凝神入气穴,过尾阊,炼精化气。气穿脊中,抵玉枕以炼气化神。循环九九八十一周天後,牟尼珠气已是神鸠一部份。神鸠反囚为主,与本是管头的牟尼珠勾结一体,再无禁忌。牟尼珠的指引不再是管束,变成是为所欲为的护身符,只要跟随指引的漏洞,便可理直气壮,残害无辜。

    阴魔提升了神鸠威力,足可重创妖鬼徐完,便进行下一步,消灭仙窟之内患乔乔。回仙窟,向元灵解释乔乔之作用,保证会清理一切魔教意识,不会容忍任何吃魔宫奶水大的一虫一蚁留下。在元灵热烈歌颂声中,阴魔步入安置乔乔的室内。乔乔那知命在旦夕,竟哭诉元灵不重视她的尊严,凡事不先问得她的批准才改变习惯。把她提的草案,诸多留难。完全是一派她才是人,除她外,任何人都不是人的心态。

    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把狼毒埋在心底,还装出一片敬佩神色,话是话这是礼节风度,实是松懈对方戒心,才有机会捕捉到对方的弱点破绽,给对方致命的破坏。若是撕破了面,莫说对方必定严密的防微杜渐,连别人也抱置身事外的思想,不受蛊惑,难以利用。所以最毒的敌人,必是最亲密的近友。

    阴魔接受一切投诉,矢言改革仙窟,由她做主。光只从耳中传入,便可震动人心,乔乔大喜若狂,更有从凤四姑蜕来的淫毒之气助长,效果更为惊人,光听就足令乔乔欲火狂升,那得不尽撤藩篱,任阴魔摆布。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兴奋中,血气运行迅速,一切知觉都是比较敏锐,也更愿意迁就对方。更因兴奋,定必令玉乳充血,阜涌胀,所以必定送入男性怀内,揩揩擦擦,不受不欢。阴魔就借她那鬼仙的法身,一试“焚魂烤髓欲火熬丹〔的残酷采战功诀。

    阳为火;阴为水。夫女之胜男,犹水之灭火。男玄女牝之初辟,铄劲成雄,熔柔制雌。铸男女之两体,范阴阳之二仪。男若火之焰,必有供需以举之勇猛。

    女若水之徙,能觅匿藏以避之迂回。火不胜其消耗,久必虚灭;水不尽其锋露,柔乃长存。此先天五行水之克火,奈何天道衡和,五行相生相克。克水有土,为火所生,则水火既济,知行之,火御土透水,如釜鼎能和五味,强则足已蒸发之。

    阴魔无相法身,和而不群,神气不宣布,阴阳闭隔,肉茎收土之气容火,浅徐动,把碧血神焰由乔乔道灌入。乔乔知觉被淫趣淹没,茫无所觉,痴迷陶醉在仙窟特主的灿烂幻境,毫无所觉下,一丝抗力都没有,就承受了这套密术侵袭,碧血神焰直透花芯,更是毫无阻滞地直捣丹田小腹,深深地占据了乔乔的气海要害。炙热的阳刚罡气左冲右突,回荡脐轮。脐内为先天胎胚之际,上通肝根,下通内肾之根所在。碧血神焰升起逐渐汇聚入乳房中间的绛宫穴。

    女命在乳,女性炼丹以乳房为气穴,乳房上通心肺之津液,下澈血海之真汁。

    先天至宝藏於坤腹之上的绛宫穴,位在中黄之中,含於内牝,如星如珠,得附性天,不化天癸,凝神入气穴,便成元一。阴魔以碧血神焰捕采战,怕先知觉,必需潜火入主此要穴,以「灵热法」的明点内火。女属坤,而坤藏真火,火伏则吉,为碧血神焰为燃,则有如太阿倒持,火发烁金。紧接着乔乔感觉大药涌动,上下冲涮,肾脏热如汤煎,与真火驯伏迥然不同,只是乔乔沉醉在辉煌的将来,曲意奉献,不神驭,有若开门辑揖盗。

    碧血神焰自然运动,乔乔更觉暖烘双关,分注乳溪如渴泉澎湃汹涌。通过身柱七轮,飘飘然舒适身虚若谷,大地亦无,隐隐凉气袭人,氤氲四塞,遍体肢节窍窍光明。体内涌起的热潮越发的强烈,游走四肢百骸,慢慢地浸润着她周身,流窜会阴,令她浑身皆酥,瘫在阴魔怀中。在火烫中,身体一阵更强烈的酥麻,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只觉穴热薰,一阵畅美冲得头晕目眩,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灵智。鼎炉元阴遇火热燥,碧血神焰使得炉内元阴滚滚欲动,滚烫的阴精泄了出来。阵阵酥麻酸痒的快感蚀骨销魂,骨软精疲似的散离熔化,使得乔乔意识开始模糊,陷入陶醉,已被灼的浑然忘我,但觉恍焉惚焉,不呼自呼,不吸自吸,不提自提,不咽自咽。

    滚烫一片的火焰逆吸真水,自尾闾上流,钻上脊柱的中枢穴、神道穴,汇到顶门的百会穴聚集,乔乔全身火灼酥麻。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又乾又瘪,浑身热燥。每一次的扭动,体内的燥火也在随着不断地增加,向全身蔓延,但也只求阴魔过瘾,而甘愿牺牲,曲意承欢,默默忍受。直至玉枕、泥丸皆通,碧血神焰尽驻窍穴,乔乔才渐觉不支。苟非开门揖盗,任由碧血神焰长驱直进。若於辛苦时,不再合作,阴魔虽有先天真气,也难驱淫火硬闯乔乔的元神中枢。

    碧血神焰的烧入已是图穷匕现,引起变化,乔乔的灵魂被炼火煎熬,灼热的冲击中神魂飘荡,像在虚无的火海之中,如油煎般的难受,却无反抗之力。三尸元神沦陷,碧血神焰勾动淫火炽盛地煎熬得乔乔浑身酥软,再没办法抗拒体内欲念和碧血神焰的内外交逼。在火烫中,一阵阵强烈的酥麻更是无法忍耐,难过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喘息。

    淫火烧炼绛宫至宝,大药搬升入泥丸,乔乔顶门雷响,玄珠已冶成形,却惜非乔乔所有。玄珠玉液既而降注华池绛阙,水满乃由鼻落,咽不胜咽,如此丹还,非自主的“醍醐灌顶〔,却如暴洪之泛滥成灾,降入中丹田,有鹫鸣之声。乔乔内心感到一阵火热,触电般霎时传遍乔乔整个娇躯,每一个细胞被欲火烧得酸麻酥痒,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酸、甜、麻、痛集於一身。乔乔止不住体内的欲火,只能娇声淫叫,魂失魄散,脸上满带着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双眉紧皱,双目猛睁,泪水含眶,眼睛失神,视线模糊,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那热焚焚的烈火在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快要把她烧焦了,只能「荷荷」哀叫。

    玉液火热如灸,降涌下极,声发如雷。阴魔巨施放元阳,随着巨的抽插,如暴洪转入乔乔体内。阴阳两气真元在乔乔的下身鼓荡融合,与乔乔的元阴玉易溶和。奸淫之後,乔乔气动心摇、精神内乱、真气不固,此先天至宝玄珠油然融化,其热如火,夺关而下,破花芯而出,举世名曰天癸。化为一股股的热腾滑的阴精,从子宫深处流向阴道,浇上阴魔的龟头。阴魔砍采真元,强夺修练,将乔乔的真元,透过抽提迎吸,纳为己有。

    随着元阴流失,乔乔感受到如针刺般的轻微苦楚,更带进了大量的燥热,体内彷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却瘫痪发软,再无反抗之力,已经被欲火完全烧化了。

    血肉细胞起动质变,那热焚焚的欲焰烈火,快要把她烧焦,迸散出赤红色的妖异光芒,即使在体外,都可以看见一团朦胧红光,慢慢明亮加强。牝门也守将不住,筋脉骤松,蠢蠢欲动的阴精元气,从子宫喷出,有如瀑布暴泻,淹没阴魔龟头。

    阴魔以龟头压紧子宫颈,摄纳着那流出的丹液,融窜全身窍脉。肉茎更在乔乔那火热的穴内继续跳动,将碧血神焰源源不断的注入乔乔体内。

    乔乔已被欲火煎熬到神智不清,半昏半死,下身的淫穴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阴精。灵识如堕黑暗地狱,又瞬息幻变出雷霆霹雳漫天轰隆,转而显现山崩地裂、海啸涛天、滚滚浪袭恐怖景象,千变万化,惊怖莫名。在死亡幻像的煎熬下,乔乔的苦苦哀鸣就像西斯底里的淫叫,惊心动魄,凄婉尖厉得足以充盈太虚,坠落九幽。被淫火烧出的赤红色的妖异光芒,紫气炽亮,起了一阵粉红色的烟雾,从乔乔每个毛孔溢出身外。乔乔才知阴魔淫毒,後悔莫及,也已回天无力,连诅咒之声,也传不出艳红彩雾外,就像泄气的皮囊,软化扁塌下来,於淫火中化作烟云,只留下一样娇未的皮膜。

    阴魔淫烧乔乔,就是激引妖鬼徐完妒火,所以必须保留乔乔的咒骂声,加以复制,循环不息的播放,特开一条专门频道,送入鬼宫。徐完这厮心狠意毒,乔乔是他膀臂,那些禁敕原是他炼就之物,心灵相通,得知乔乔被阴魔酷淫折辱,极难忍受。却不知讯息传到时,乔乔已是烟消云散,还道乔乔被淫火焚烧中的诅咒,只是被挑起欲火,迫令就范。群妖怯於连山大师威名之盛,互相推诿。妖鬼心怕等待集体行动,渴望中的爱妻已花残叶落,终於漠视群魔策略,执意独自孤军入伏。一面召集教下全体鬼魔大举前进;一面派出两个得力弟子急飞往二十六天梯处打个头阵。

    这里二十六天梯却先来了一道白光飞落岭上,白光敛处乃是一个相貌奇丑,身更矮胖的小尼姑。那小尼头上满是疤痕叠叠,蜂窝也似。一张紫酱色的橘皮扁脸,浓眉如刷,又宽又密。底下却眯缝着一双细长眼睛,扁鼻掀孔,配上一张又阔又大的凹嘴。未语先笑,却露出一口细密整齐、白得发亮的牙齿,还生着一双厚长红润的垂轮双耳。是落凤山屠龙师太善法大师的小徒弟,小贫尼癞姑。

    屠龙师太当初原是峨眉派前辈,隶属道流,名叫沈。只因疾恶如仇,屡次妄起杀机,致犯教规。长眉真人屡戒不改,将她逐出门墙。她益发躁急,到处搜寻异派妖恶之徒为难。恶徒一被她遇上,便无幸免。彼时她任性刚愎,谁说的话也不听,同道中落落寡合,只妙一夫人和她至好,知她这样下去,杀孽日多,树敌太众,早晚必有祸患,暗中跟着照应。妖邪因此,顾忌长眉真人与她的师徒之情,未敢公开报复。

    长眉真人飞升,沈虽然气愤师父薄情,处罚太过,也感念师恩,洞外跪伏。

    遥拜真人飞升後,妙一夫人忽持真人柬帖和一件法宝赶来,传真人遗言,说道因她一意孤行,师徒之分已绝,师徒之情尚在,赐沈白柬一张,到时现出形迹,自有应验,又外附戒刀一柄。

    沈回山不久,以前所树诸强敌便联合寻上门来,竟有轩辕老怪和九烈神君等人。沈和弟子眇姑被困在妖阵之内,苦斗了三昼夜。眼看护身的神光渐被焚散,将为阴雷魔火炼化。当阴火及身,即把怀中无字素柬燃着,烟中突现朱篆,如走龙蛇,发出霹雳一声,冲破千重魔火妖光,破天飞去。烟氛汹涌中,一幢祥光紫焰忽自天空降落,直罩下两师徒头上,护身神光竟即被压散。沈方拿不定凶吉,已平地已突托起一朵金莲,有丈许大小,将二师徒托起,与那祥光上下一合,将师徒二一齐包没,腾空而起。满空四外的阴雷魔光,如狂涛怒奔般纷纷消散。於一干妖人的手忙脚乱四散飞逃中,祥光金莲其去如电。

    一会落下,身已在一个海岛之上,湿云低垂,景甚荒寒。祥光敛处,即见对面山石上,坐定一个衰年老尼,短发如雪,面容黑瘦,牙已全落,双目却是神光炯炯,是东海尽头居罗荒岛坐禅多年的神尼心如。沈久闻神尼以前所习,乃是专一伏魔功夫,近始叁修上乘功果,佛法无边,不可思议。立即跪伏谢恩,并请收录。神尼问取戒刀,为之披剃,再述前因。

    原来法与道不同,若文武之分。道为玄门正宗,讲究和气生财,以中庸为名,动不动就是游行示威的诉求,向邪恶讨价还价。中庸者,即是无分是非黑白,只把受迫害的损失折半,这就是又中又庸也,实是靠拢邪恶,作左右逢源,残害民生,专於吹捧拍托,挂羊头卖狗肉而沽名钓誉,虽是循序渐进,用时反倒无多,便成正果。

    法术之修,着重身外御敌之宝与降魔除妖之功,触击那渴求资源以作新陈代谢的自我之念,崇尚公平,成水清无鱼之界。因是人则皆有私心,能否得逞,还看能量,力争之下而败者,定必狂数胜者之恶,其实败者也不一定是完人。落败者的同类,看着强者的威武,莫不唇亡齿寒,非议强者,提倡压制,求取平衡的团结。一但那强者被压,这些兔死狐悲之辈,莫不对这新强人侧目,莫不口诛笔伐,看是持平无私,只是怕必管到自己头上矣。是以修法者难孚众望,终必兵解转劫。

    心如神尼辛苦修为了几百年,得无敌手,才有一点成就,也还要在荒岛坐禅。

    这也只是岛上荒芜不堪,无人甘愿驻留者也。至於仙业造就,驳而不纯,那能如修道者的互相抬捧,事半功倍,既速且稳。连西去中土的愿望,也极受排挤,想收一个弟子,也要恳请长眉真人代为物色。真人看沈杀孽太重,必遭大劫,自己飞升在即,非得神尼这等法力宏深之人为师,终不免祸。而且她俩本性相近,才能共鸣度化,较合传授衣,所以将她逐出,实是有心玉成,待其穷途末路,甘於荒僻,才以佛莲度厄。

    沈拜师之後,赐名善法大师,在岛上苦修了十年,神尼便自飞升。因善法大师曾在东海一日之内,连杀了二十三条修炼千馀年的毒龙,因此人都称她屠龙师太。除眇姑外,还收有一个患癫疮,麻疯,眼看要死的贫家弃女,就是这位癞姑。

    师徒三人虽都丑得一般出奇,但道法却极高强,癞姑还曾得过半部道书,炼就穿山行地之能,如鱼游水。

    但在如此畸型恶劣的环境下长大,无可能与一般人一样正常。只是偏向那个极端,就要看同侪间的互斥作用,凝成於一念之间。眇姑终年沉着一张脸,没人见她笑过,是因修法崇义,不尚联群结党。她不把别人放在爱溺之位,人家也不对她交心。空有一片热心,也只受到利用时才有人前来套近。她渴望感情,而感情日远,把人作知己,热心的什麽险阻忧危都甘代受,但人家都过挢抽板,于以忽视,毫无感情,凡是好事都无她的份儿。伤心处累积日久,习与性成,於面上现出冷酷的神情。寒着一张脸更是难以相交,更惹起周围人士的异见,背後诸多编排。若真是心如灰烬还好,更难堪的是无聊之辈,不熟装熟,凑前去假亲热,怀着寻乐子的心态,罗织更多编排。不理就被说是不近人情;理则被诬诋为贱,受害更甚。编排往往出於近亲之手,越近则伤害越重。

    癞姑入门远迟,满耳都是编排眇姑的不是,更难抗拒那外向的压力,而甘愿忍受歧视、轻视、玩弄以求埋堆。为求取悦,甘愿折磨自己。为人家看不顺眼,也不能生人家的气,变成生自己的气,挖苦自己,比别人还凶,做成在别人心中更是卑贱,那会受到看重,极其量也是一只无需食粮的走狗吧。长年浸染於不受正常看待的环境下,心里难持公正,酿成使坏为尚的意识,只是看把使坏用向何方。今日鬼徒鬼孙犯山,这英雌喜得用武之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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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47 #9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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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聚歼妖鬼

    癞姑落入禁地,随即隐去。跟着来的鬼徒鬼孙也是神通变化,灵敏迅速,来去如电。一闻鬼声在空中啾啾呜呜,起落如潮,便觉阴风飕飕。一阵旋沙起处,岭头平空现出两个面容惨白、瘦骨磷峋的妖人,都是身着麻衣,鬓垂两挂纸钱,一手执着一柄上面黑烟缭绕的铁叉,一手持着一面上绘妖符,血污狼藉,长约二尺的麻幡,身子凌虚而立,若隐若现。正当四山云起,月黑天阴的子夜,那神情直是说不出的阴森凄厉。

    二妖人睁着鬼火般一闪一闪的碧绿眼珠,不住东张西望,四下搜索,得不到乔乔踪迹,不由犯了凶横气焰,勃然暴怒。自恃真阴元灵炼就的玄阴不坏之身,可分可合,能聚能散,又善玄功变化,不畏暗算,双双厉啸,将手中妖幡连连晃动,由幡上飞起一片碧萤般的鬼火,朝着讯息来处乱指。立时阴风滚滚,鬼影幢幢,每一点碧萤之上,各托着一个狰狞鬼头,其大如箕,千形百态,猛恶非常,各张着血口,撩牙重重叠叠,发出各种极惨厉的鬼啸,怒涛一般飞舞。

    癞姑看着那上千凶魂厉魄炼就的恶鬼,在口喷碧焰阴火,磨牙吐舌,却只在四外环绕。便现身上前,笑嘻嘻骂道:“你们这些鬼都没用处,这些鬼脑壳有什麽相干?还是让我吹口气试试吧。”

    说吧,一团赤红如火的光华电射吐飞出,是佛家降魔真火,和少阳神君师徒所炼内火一样,恰是妖徒克星。那火来势如电,眼未及眨,忽自分散,化为一片火雨,将二妖徒全身围住,再行爆散。只听一片轻雷之声,密如贯珠,连妖徒带所持幡、叉全数消灭,连烟都未起一缕。那些恶鬼失了凭依,再经埋伏下的太乙神雷一齐合围,晃眼便全部了帐。妖鬼徐完远在北邙山妖宫,看见妖徒本命神灯熄灭,知妖徒遭受惨死,不由更是暴怒。虽早知峨眉在二十六天梯上有了埋伏,唯是心爱女徒即遭淫虐,岂能坐误时刻,任由那至爱的穴蒙受污污,决定独自行事。立即召集教下全体鬼魔大举前进,乘妖徒魂息赶来。

    这一来二十六天梯却热闹了,差不多世间什麽样的坏鬼全都来齐。妖鬼徐完神通变化,灵敏迅速,来去如电,转眼间,便到二十六天梯上空,身还未落,先猛下毒手。千万枝幽灵鬼箭发出灰碧色的箭光,夹着极其强烈的血腥,当头撒下。

    癞姑便觉阴风扑面,阴寒之气侵肌,肌栗毛颤,由不得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

    同时眼前一花,一个面如白灰,身穿白麻道装,头戴麻冠,相貌阴冷狞厉的妖道,带着二十多个和前两妖徒同样打扮的男女妖魂忽然出现。

    妖鬼在降下时,本已觉到敌方布下生灭两相禁制大法,却无甚威力。这是妙一真人依样画葫芦的结果,虚有其表,不悉此阵是先天范本,必需由元灵导动,才能因势移转聚合,不致任由敌方击散,一如摆设,不料如此竟反成徐完的陷阱。

    徐完轻蔑仙阵,未有扫除禁制法物,被阴魔注入先天真气发动元灵,催动阵法。

    虽奈何妖鬼不得,却断了妖徒归路,任凭妖鬼冲到那里,禁制即崩到那理。

    阴魔见妖鬼入伏,才把下半断乔乔的淫叫播出来,激妖鬼心乱。妖鬼知悉娇已属残花败柳,气恨发狂,决计施展全力一拼,才可稍平怨气,於是暗用鬼语密令手下的妖徒,率领万千恶鬼,冒着雷火宝光,乘虚摄取敌人真魂。自己在所放血沙幡紫焰护身之下,要独自冲破禁制,赶往敌人洞府,乘着首要诸人无暇迎敌,将门下男女弟子一网打尽。谁知阵中禁制虽阻不住他,如想前进,却被一重佛光阻住,无论飞左飞右,飞得多高,只要往峨眉一面便被佛家须弭神光将前路阻住。

    妖鬼知道厉害,不敢硬闯,急怒交加,退将下来,瞥见阵中雷火乱发如雨,打得那些恶鬼欲前又却,无法进攻。

    癞姑自恃具有降魔法力,不畏邪污,不时在法宝、神光护身之下,乘机出没,伤害妖徒恶鬼。知众妖徒均有徐完妖幡上分出来的紫焰护身,前侧面不能伤得他们,便遁入土内,到了妖徒脚下,才冷不防倏地冲出,扬手一团雷火,打得妖徒身受重伤,几不成形。徐完恨到极点,便朝癞姑扑去。

    眼看白影一晃,妖鬼压临癞姑头上,先飞起一团灰白色的冷焰,紧跟着右手一扬,又是千条惨碧绿光同时射到。这是徐完多年心血炼就的阿鼻元珠与碧血灭魂梭。癞姑早有戒心,身外宝光只被碧焰扫着一点芒尾,立即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即知飞不过去,只得改做穿山甲。那地面已经玄门禁制,鬼都难入,竟会被她遁走。妖鬼怒不可止,在阵内左冲右突。

    阵内太乙神雷经阴魔以先天真贯输,威力极大。相持了一阵,伤了上千鬼妖和妖鬼的心爱门人,气得徐完暴跳如雷,取下身佩葫芦,朝外一甩,猛飞起百丈绿火,碧萤如雨,向佛家须弭神光压去,竟是将准备抵御三仙二老诸人的碧磷砂发将出去。太乙神雷尽管连发,只稍微一挡,不能打退,反倒碧磷砂一分即合,越聚越多,潮涌向前。巢内神鸠,已觉到阴寒刺骨,因奉命不动,敛气潜伏,是以直打冷战。那只古神鸠已有多年不啖生魂,也恨不能早飞出去,却被阴魔劝止。

    在大组织中,若无强力後台,切忌表现突出,尤其是超出上级所叮订范围。

    落了上级面子,纵有天大功劳,也无助於舒缓上级心中的怒气和自卑感。恶之欲其死,任其摆弄的下级,从命则是黑路,不从命则是大逆不道,连申诉也叫天天不应,问地地无门。

    在此因循待命之时,在暗中主持生灭两相禁制的阴魔,更扫描到毒手魔什引来强敌。

    那毒手魔什遁回魔宫,向轩辕老怪诉苦,竟被斥责为没有搅好民意,不应向仙都二女寻衅,老怪以本身要守着蜀人治蜀之言,不肯插手过问。实质老怪不知他的细作姑姑已为阴魔篡代,以为仙都二女是他的隔世表妹,混入峨眉,必有大用。虽是平日自尊自大已久,但对连山大师的现身,更是心里怯懦。

    当此群魔组盟共剿峨眉之际,兀南公已届垂暮,在黑伽山落神岭已抢无可抢,步入穷途末路。轩辕老怪正想一洗抢匪面目,暗里争取妖魔鬼怪的领导地位,终觉得毒手魔什扫了他的威望,大为愤恨。自身不敢轻易尝试,表面痛骂门人,怪他咎由自取,不为作主,却暗中点醒,以敌人的敌人可堪利用,似无意实有意的泄漏出妖僧穿心和尚所在。

    妖僧穿心和尚本是长眉真人劲敌,二百年前被削去半身,声言此仇必报,说满了大话,激长眉真人将所削小半身子奉回。那时妖僧数限未尽,尚能敬畏天命,因所习虽是不正,更刚强好胜,专与正人为仇,难免恶行外,并未伤过人。长眉真人明知是激将法,却也不肯加害,也只付之一笑,便即放却。

    妖僧真的从此便在大行山阴,用法力在千寻山腹之中辟了一个石洞,苦修炼宝,并曾立誓,如法力不胜长眉真人,决不出世。不但未再见外人,连门下百八妖徒,也都在入山以前遣散,不曾留下一个。嗣闻长眉真人飞升,又急又气,为了昔年誓言,一直在太行山腹内,隐居了二百馀年。如论法力,妖僧实不在哈哈老祖、轩辕老怪之下。这次许是大劫将临,竟静极思动,被毒手魔什将他怂恿出来,本来还想约两个同道商量,谋定再动,岂知走到路上,恰与晓月相遇。

    晓月本向天蒙老禅师告发妙一夫人婚外淫荡,姘生孽子,要求老禅师清理门户,却一直被拖延搁置。终於把心一横,不惜勾来南疆长狄洞老怪哈哈老祖前来干涉。天蒙老禅师岂容别人影响他的司法公正形象,把哈哈老祖的元神化身惊走。

    晓月因此更妒嫉峨眉开府之举,必欲加以扰害。与妖徒毒手魔什一样,都是复仇之心太切,力言得道多助,莫要搁误时机,趁峨眉群仙聚会伸张正义,群仙必定鄙弃丑闻。

    阴魔知三妖此来,颇具威胁。自己串化的连山大师,只是幻影,一旦芬陀大师为穿心和尚所迫,撤回佛家须弭神光,自己不愿见光,泄漏秘密,若加上另有魔头扰乱,恐怕会被妖鬼脱出玄门生灭两相禁制大法,骚乱峨眉,成导火线,引来妖魔全盟合侵,则凶多吉少。於是心声传讯,游说天蒙老禅师,承诺以先天真气,割断寒山大师与谢山的牵系,两师兄弟即可完成誓言,立地坐化,无须等谢山成道,以交换天蒙老禅师坐镇峨眉开府。

    天蒙老禅师是汉初得道,颇知先天真气之能,感慨然成约,赶来雪山顶上,施展无边佛法,大显神通,遥遥坐镇,又用佛法迷踪,隐蔽神光,颠倒阴阳。三个妖人还未到达,便被困入天蒙禅师大须弭障中。总算天蒙老禅师自知作孽,不敢破戒,更网开三面,把穿心和尚及毒手魔什各打了一禅杖後,放之逃走。但晓月禅师不甘申诉不受处理,要自焚抗议力争。天蒙禅师也知必需了结这段因果,才会功行完满飞升,便同去传唤证物,即是阴魔迷蒸妙一夫人所生的婴孩。

    那边厄难消於无形,这边妖鬼也正在凶焰高涨,已是天交子正,便一声雷震,号令发动来得正是时候。古神鸠迅速飞立,紧跟着轰隆一声,一座茅棚倏地掀起,直上高空。鸠身立即暴长十馀丈,周身俱有五色烟光围绕,尤怪是五色烟光之外,由背腹到嘴边还隐隐着一圈佛光。瞪着一双奇芒四射,宛如明灯,有海碗大的怪眼,飞将出来。

    一声厉啸,势疾如电,飞扑上前,张开丈许大小的尖钩铁喙,喷出笔也似直一股紫焰,首先射向前面碧涛之中,长虹吸水般,便把那些极是污秽,经频年积聚的无数腐尸毒气、污血阴秽,以及万千凶魂厉魄合炼而成的碧磷砂,全数吸了进来。跟着伸开那大约丈许的钢爪,便向徐完师徒抓去。众妖徒多是生魂炼成的形体,能分能合,寻常的飞剑、法宝俱不能伤,可是被神鸠那带着乌光黑气的利爪一抓,便被裹住。再由神鸠张开铁喙一啄一吸,立化黑烟,被吸入肚内。当前两妖徒骤不及防,首先了帐。

    徐完以前虽曾闻说白阳山古妖尸无华氏父子所豢神鸠鸠后,生前便具啖鬼之能,又在陵墓地底潜修了数千年,越发成了恶鬼的克星。但一想到自己师徒道法高强,也只以为此鸟至多能啖那些无主幽魂,不足为异,一时疏忽,没放在心上。

    做梦也未想到古神鸠如此厉害,声势猛恶,从来未见,不由惊急愤恨。情知遇见克星,万难讨好,把心一横,一面暗发号令,命众妖徒收转恶鬼,速用本门遁形之法,随着自己往来路冲出阵外,遁回山去。逃命的妖徒,尚有功行稍差一点的,走避不及,吃神鸠所喷紫焰飞来,卷住往回一吸,立被吞入腹内,晃眼又断送了好几个。

    妖鬼徐完把满口鬼牙一错,拼着损耗数十年苦炼之功,运用玄功取神鸠的性命。重又回身,迎着古神鸠,猛将口一张,喷出一团鸡卵般大小的暗绿光华,照准神鸠打去。这是妖鬼运用玄阴真气炼就的内丹,能发能收,可分可合,比起九烈神君的阴雷还要厉害得多。神鸠贪功心狠,哪知厉害,眼看上当。恰巧癞姑与仙都二女,从地底冒将上来。

    原来癞姑敌不过妖鬼,从地下潜逃,直向洞飞雷径外的仁云亭中射来,势甚突兀。亭内诸人忽见平地冒出这麽一个丑怪物来,与仙都二女并立一处,越显一丑一美,各到极处,不禁暗笑,但也只笑在腹里。玄门正宗弟子就是能忍能藏,不轻易结怨。仙都二女由不得多看两眼,越看越忍不住,几乎笑出声来。癞姑知仙都二女在笑她,也不理睬,随伸左手,用食指指着自己那扁掀的鼻子,对众人笑道:“小贫尼癞姑,乃落凤山屠龙师大善法大师的小徒弟。”

    金蝉等四人听说过屠龙师太师徒的来历,立时改容,正要给仙都二女引见,癞姑却道:“我知道她们是仙都二女,刚被那臭巴掌妖人赶了来。人家看不起,犯不上巴结。我正经话还没说呢。”

    这话一说,就是癞姑做不到自己所说的不能生人家的气,以为对方是软果子,可以敲上一记,就是不知道自己不受看重,见狗也低三分,岂是人家小小落难,就能由她骑上头来。仙都二女被来人揭了她姊妹短处,因自身是客,不便发作,只能噘着两张小嘴直生气,暗骂:“丑秃子!”

    癞姑咧着一张大嘴,言词神情无不滑稽,以为这是作耍,给众人乐上一乐,会提高自己在别人心上的地位。可是不知自量。她自身不受看重,作甚麽都总是虚不受补,别人只觉是看了小丑戏,对她无甚改观,但听到被揭短处者的不满,也就如同身受,内心对她更加鄙视,如水只会向低流。癞姑心在对付妖鬼,也无暇理会,道出二十六天梯危崖顶上,妖鬼入侵。金蝉强忍着笑,告之已早有安排。

    癞姑才知孟浪,还续卖笑道:“不过这些鬼东西也太气人了,多除他几个,省得留在世上害人,总是好的。你们除却真个奉命不能离开的,谁敢跟我打鬼去?

    上空飞不到,我会带他做穿山甲。到了那里,却是各顾各。“

    仙都二女知道此言明是为己而发,不禁玉容微嗔道:“要去我们自己会去,哪个要你来领?四位哥哥姊姊们奉命延宾,不能离开。你做你的穿山甲去,别管我们怎走,准定奉陪就是。”

    癞姑一心降魔捉鬼,自己就惹鬼上身,知道招惹了是非,忙赔笑道:“二位女檀越生气了?我只当你们笑时才现酒涡呢,原来嘟嘴也现,真好看。以後我只要见到你们姊妹,不叫你们笑,就叫你们生气。”

    二孪女嗔道:“我们没有那大工夫和你生气,偏不现出给你看。”

    癞姑笑道:“这又现了不是?”

    二孪女气道:“少说闲话,你不走,我们先走了,倒要看看你这不被人赶出门的有多大本领!”

    癞姑见势色不对,便转头挖苦自己,笑道:“我小癞子没甚本领。实不相瞒,方才由地底钻出,便是被那鬼玩意赶了来的。不过我和人动手,照例没完没了,死缠。当时打不过,绕个弯又去。到此打一转,再回去打时,好说并非真败,只为打到中间,忽然想起这里有两个妙人儿,特意抽空跑来看酒涡来的。”

    这几句话一出口,休说金、石、廉三人听了好笑,连秦紫玲那麽老成的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仙都二女更是笑不可仰,怒气稍消。癞姑反板着丑脸,只望着二孪女面上酒涡,一言不发。众人见状,又是一场大笑。

    癞姑乘人之危而耍了仙都二女,一时引得其馀众人欢笑,就不想想被耍者心中的不快,因众人的乐子而不便反面。但在矮檐下忍气之人,怨愤更深,芥蒂也必终生不忘。癞姑虽也虐己求和,也难破後无痕。不自重,必难受敬。所以後来远访小寒山,求二孪女相助,只是吃着闭门羹。若非英琼、轻云跟到,二孪女绝不出山。

    说话间,已候到子初,牝珠司徒平忽出传令,说师尊闭洞前留有仙示,命金、石、秦、廉四人,一交子正,速往二十六天梯,分四面截戮妖鬼。阵中已有神鸠,无须近前。来客如愿相助,悉听自便。说完,徐祥鹅、周淳、周云从、赵燕儿四人出洞,接替轮值。癞姑首先是一道白光,往地下穿去。二孪女由空中飞到佛光左近,用洞灵筝裂石开山。

    癞姑由地底穿行,冒将上来,一见暗绿光华喷出,忙喝:“此乃妖鬼内丹炼成的阴雷,神鸠小心!”

    癞姑是知神鸠修为真是吞不下妖鬼内丹,但却不知阴魔的存在,所以不能知己知彼,真好心也会办坏事。先天真气对内丹有特殊攻效,阴魔已放弃尽歼妖徒、野鬼之念,潜入神鸠身内接收内丹。神鸠给癞姑一喝,忙张大口一喷,飞出一团栲栳大的金光,迎头向内丹一撞,绿光立即爆散,却不消灭,随着徐完心灵应用,避开正面金光,化为一蓬绿雨,朝神鸠全身反包过去。内丹碎化,功效可就差得远了。阴魔将神鸠身上百零七颗牟尼珠,齐齐转化金光飞起,围绕着神鸠身外的全部丹气毒烟。一片爆音过处,丹气绿雨化为腥风,被阴魔的先天真气溶合,阴毒之气受困在鸠身外牟尼珠圈内,以玄功迫固,等待阴魔闲下,代为炼化,贮入窍穴,能增进能为极多。

    妖鬼见阴雷打中神鸠,反白伤耗了好些元气,连性命牵连的元丹也失了踪,这才觉出凶多吉少。见敌人一个未伤,就此撤退,终究不甘。看到又添了两个仙根仙骨的少女,报仇之外,顿起贪心,一纵妖光,避开正面神鸠来势,随手发出阿鼻元珠。

    仙都二女早把辟魔神光罩放起,在一幢宝光罩住下,同施碧蜈钩及五星神钺。

    两对法宝化出两道翠色晶莹的长虹和两团具有五色彩芒角,飚转星驰的奇怪宝光,电驰般飞去。癫姑在侧,也发出了佛家降魔真火。双方恰好同时发动,阿鼻元珠化成的灰白光华被四道宝光一齐夹攻,抵挡不住。任宝光双双绕过,竟将妖鬼斩为数段。神鸠正追妖鬼赶来,看出便宜,伸出双爪,借着牟尼珠的佛光威力,把阿鼻元珠抓抱了去。

    阴魔顾得神鸠,顾不得玄门生灭两相禁制大法,被妖鬼徐完放下几段幻影,连原身都未收合一起,便自向空遁去,冲出禁制。能逃走的鬼徒也不到一半,妖鬼徐完飞到空中,数段残魂,一凑便合,复了原形。四下一看,见对方在空中虽只几个少年男女,所用法宝如天遁镜、七修剑、修罗刀、太乙五烟罗之类,几乎无一不是妖鬼的克星。尤其是各有至宝护身,无隙可入,满天奇辉异彩,上烛霄汉。只杀得妖徒恶鬼纷纷伤亡,馀者也正危急。

    那万千凶魂厉魄,经多年苦心搜罗,摄取祭炼而成,好容易得有今日,却被一网打尽,异日复仇更是艰难。妖鬼情急悲愤,不敢恋战,没奈何,只得强捺毒火,咬牙忍痛,一声号令,拼舍却为太乙五烟罗所困的一些妖徒恶鬼,施展玄功,化成一片妖云,护住残馀鬼众,在空中满天光华交织之下,一片妖烟比电还急,遁往东南方北邙山而去,一晃无踪。妖鬼遁逃,最为神速,众人就追,也追他不上。不过已连失内丹、异宝,妖鬼功行一落千丈,只能匿藏巢穴内,无力再出为祸。

    那只古神鸠身已缩小还原,在佛光环绕之下,直打冷战。那粒阿鼻元珠只是龙眼大小一丸白骨,上面满是血丝,隐泛灰白光华,被癞姑代为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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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48 #100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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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一节奸透寒冰
 
  困歼妖鬼这一场恶斗,虽只是半个时辰,到的仙宾却是不少,都由二老矮子上云端接待。遥见东南天边飞来一条彩虹,其疾如电,似往峨眉後山飞去,快到众人头上。仙宾中有金姥姥笑道:“这是何方道友?遁光如此眼生。作客观光,心急则甚?”

  朱梅笑道:“你没见适才仙都二女还要急呢。”

  追云叟将手一招,彩虹便自飞落。来人是个绝美秀的少女,因飞行正急,突被人无故行法落,老大不快,见了众人,秀眉一耸,嗔道:“我自往峨眉仙府寻我师父,并叁见诸位前辈仙长,你们无故迫我降落,是何原故?”

  这少女名叫朱鸾,乃金钟岛主叶缤第二弟子,也是凌雪鸿的晚亲。生才三日,便全家死难,多蒙凌雪鸿得信赶到,由一恶奴手中将她救下。凌雪鸿自知劫运将临,恐怕不能终始其事,特意送往小南极,转托叶缤教养。因叶缤平日看在凌雪鸿份上,未免偏了她一点,养成她素来自大。

  石玉珠见她说话颇傲,知道二老脾气古怪,恐其无知冒犯,忙代引见。朱鸾也是乖巧,善於跟红顶白,得知是追云叟,立即改前倨为後恭,说是闻左近乌鱼礁四十七岛妖人乘虚要犯金钟岛,赶来禀告。追云叟原知此女来历,只笑道:“听说乌鱼礁那些没出的海怪,见了叶道友就望影而逃,竟敢乘虚侵犯仙岛,胆子不小。只是令师不在岛上,你又来此寻她,不更越发空虚了麽?”

  朱鸾脸上一红,答道:“弟子只是听说,尚未实见。又不知家师是否在此,还望老前辈指点。”

  追云叟道:“仙府就在前面,不过开府还得数日,你如晚到三天,正凑上这场热闹。今日到此,不论令师随你同归与否,俱都错过,岂不可惜?”

  朱鸾本是听说峨眉开府之盛,借着寻师报警为由,想到峨眉开开眼界,不由又急又气。众人闻言,也早看出朱鸾假公济私,借题来此,追云叟有心逗她发急。但知此老最喜滑稽,性情古怪,不便插嘴。後来还是金姥姥见她惶急可怜,笑对追云叟说:“峨眉开府,亘古未有之盛,难怪他们这些後辈俱都千方百计想来观光。令夫人凌道友与叶道友两世深交。此女不远万里来此,少时叶道友如有责言,我们大家代为关照如何?”

  只识卖人情,自己上身,拖着一身人情债,那如二老矮的蛊惑。高明之处就是明明利用对方,还假撇清,切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反是对方欠他人情。看追云叟驳道:“姥姥你莫弄错,她是向叶道友报警来的。如是专为观礼而来,我和朱矮子是总知宾,不问来人是甚路道,凭她师父是谁,不等礼成以後,是不放走的了。叶道友门下四个弟子,倒有两个和我有渊源。以前只是内人单独和她来往,我知是谁?要是个不相干的,谁耐烦去舍这个老脸?”

  朱鸾闻言猛觉是怪自己荒疏失礼,便即跪拜认亲。追云叟哈哈笑道:“你那仇人日内便要来此赶会,令师现在峨眉,你可说日前在岛上闲眺,遇我走过,说起你那大仇要往峨眉观光,为此拼受责罚赶来。你恩母为你说情,就不会令你走了。下次见人,不可再如此狂妄,凡事须等问明来历说。”

  居心不正之人,就善於恃着特权,引导别人说谎,一切言行全以来历为依归,哪里还有法理制度可言。无论怎样完美的制度,在这种人的当权下,都必被歪曲差误,法不成法,成为苟且徇私,贪赃枉法的温床。得益的朱鸾当然好生感谢,拜领教益,与众来宾同驾剑光,往峨眉飞去。

  阴魔以先天真气感应,觉到朱鸾未面太大胆了些,而且金钟岛与峨眉素无交往,叶缤受邀也是日内元江采宝後之事,还不曾传讯回宫,何以朱鸾能在飞行万里遥遥之前,得知叶缤在峨眉。何况叶缤是忍神尼的死谍一系,其门下所作所为,并不一定是如外表那样简单。只是此时鲧珠替身传来讯息,说公冶黄将到白犀潭来。若给公冶黄发觉韩仙子昏沉迷糊,被玄精灌醉,无异公开了本身的秘密,把亲家变成怨家,後果堪虞。事有轻重,阴魔嘱咐神鸠忍耐着附身尸毒,由金蝉、石生等一行带领,从後洞降落,与来宾一同进入仙府去。阴魔自己则先回仙窟,带着尼尼飞射往白犀潭。

  把尼尼交托神鼍照料後,阴魔回归寒潭底下石室,与替身并合为一。再度压上韩仙子娇躯身上,挥动茎贯入韩仙子内,贯入先天真气,推动那送入仙子体内的颠倒迷仙法气,於仙子昏沉迷糊中,删减那半昏半醒的记亿。韩仙子淫醉迷糊,加上洞中无甲子,在心识任凭摆布下,从催眠中苏醒过来,觉到小奸郎仍是金枪不倒,未在天魔吸髓大法下败阵,不由的又惊喜又内疚。喜的是长奸长有,疚的是自惭力薄,不足以令小奸郎尽欢,更添依恋柔顺,要为小奸郎拖上几个手帕交,皆大欢喜。

  阴魔见仙子睛光不定,阴晴交集。稍动神光,串连仙子体内元灵,即知其意。本就是淫心无尽的阴魔,恨不得化万千,奸尽宇内绝色,更因身雠家恨,仇人遍布,非得收纳这些能撑半边天的欲海怨妇为淫奴,以供驱策,难以光凭一己之力,族诛八恶。看着胯下淫妇,步入囚笼,定须更加卖力。

  韩仙子虽在昏醉,但体内「寒极秘简」真气依然运转,得玄精滋补已具雏型,能储寒潭阴气,发诸体外。可是体积有其极限,贮藏之容难及自发寒劲。孤阴不长,独阳难生。天地之机,在於阴阳升降,一升一降,周而复始,乃是相生相成。调而和之,变生太极,是万物之母,为世人所知,赋予有名。含於内牝,如星如珠,藏於坤腹之上,位在中黄之中,乃是先天至宝,不变赤珠、不化天癸,则可炼成大药,自会冰化分热,热出分冰,於极寒中,寒极生焰。

  韩仙子排分出的一股万年冰酷冻之气,从穴攻入阴魔巨,寒流贯透壁,沾入茎龟头。传达到阴魔那浑身的百万条神经,却未能泛入灵台,独留上丹田一丝恒温未寒,只冻着亿亿万个细胞於体内。热流从娇肤扑出,乳球紧贴阴魔驱体处,导入炙灼热浪,贯入全身的毛细孔内,与内的寒冰互相呼应,寒阴热阳分道夹攻,阳气主於升,阴水主於降,触发物质原子体分化核裂,无远不届,是谓寒极不死。

  阴魔先天无相本就无冷无热,也是冷热同流,任寒来暑往,也是无相无我才能拥抱如此熔金化玉的仙子娇躯,收发散出来的酷热,不离不舍,助「寒极秘简」真气速成,也洗炼自己的骤化法身。育反於物极,达致交透洗炼,是阴阳聚化,先天真气血影神功之骤化层次。感应着从仙子肤肌来的热气真阳,导入茎,成金刚火龙,在韩仙子的冰寒道一凿又一凿的急遽撞击,可堪放尽速,融磨内骚水寒化的冰层。

  冰层是韩仙子玉液所凝,乃赤龙液化的白凤髓。水中有真气,却是真阳,气中有真水,乃是真阴。过热熔烧,过寒积隔,也是必须有阴魔这钢之能,才能凿冰求深造。使茎内真火合融磨出的真水,真阳真阴而为一,浇灌沃盛,龙虎相交,而变为黄芽,是潜能聚合,纳弭须入芥子,无物不透。

  真水真气溶汇,成缕缕银丝箭,出澌缠的罅隙,劲射而出,随即分散开来,化为薄如蝉翼的浮蜃凉雾。金刚火龙一个回抽,阳降阴升,寒冰更具黏力,紧黏含肉,猛然收紧起来,内膣肉寒冰将茎紧紧匝住,紧窄厉害,犹如铁箍般将肉茎紧紧夹住。

  金刚火龙再融磨真水真火。一来一往,韩仙子的千载修为也驾凌不住阴魔的先天真气,穴冰窖被磨铲趋薄,频与壁触击,擦出电花,极其强劲,谷之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渐渐化作一股热流,融化在火烫牝户中。一股热烘烘的真气,慢火烧窑般温馨流转,欲火从腹下升起,阵阵酥麻的蚀骨销魂快感,瞬间漫延全身,似快要溶化飘散。那一股股的火,已不知在体内烘烧了多久,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穴里溢出。

  火焰愈燃愈旺,湖冰几乎都要沸腾。韩仙子内的深处,犹如火山口泄出的熔岩,涨满燥炙,愈变愈热,化钢炼柔的热劲上窜流至周身百骸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令仙子嗥叫惨呼。待阴魔的金刚火龙停了下来,才能回气百脉,阴阳两气在两人的下身鼓荡融合,阴尽阳生,热气直达韩仙子花芯,黄芽借玄关出征,注入韩仙子下极。仙子遽如梦觉,觉下极火热如灸,声发如雷,风涛潮响。恍恍惚惚,魂中生魄,其状如缺镜,嵌入坚固灵根。倏忽之间,穿闾升脊,阳气上升,两乳始渐渐长大,心源清洁,杳杳冥冥。黄芽进枕达谷,五气朝元,三花聚顶,如注甘露,精气神混聚於玄关一窍。一进泥丸,韩仙子便如火热,金光复从毛窍间出,香气亦复氤氲,魂中魄半,其状如月应下弦。

  物极必返,乃由鼻落。华池水满,咽不胜咽,造液涌南洋,寻注腰绕脐,以熔以冶,外燃内燃,圣丹生味,灵液透真香异味,阴尽阳纯,魂中魄满,月华莹净,炼就纯阴之体,娇躯光泽透彻,神气秀媚,元神来往处,万窍齐发光明。金丹既就,真气自生,炼气成神,有光自脐轮外注,有香自鼻口中出乃阳神脱胎之先兆。

  一声霹雳,金火交流,阳神已出於泥丸,现火龙於昏衢,便是神灵,脱凡骨而超俗流,乃曰超脱。金光罩体四射,毛窍晶融,异香氤氲满室,彩云缭绕,瑞气纷绁,天雨奇花。是我非我,是虚非虚、造化运旋,分之无可分,合之无可合,是曰炼虚,是无极虚空有藏,待聚太极,乃天地之始,谓之无名。

  韩仙子妻凭夫贵,才登散仙之位,修为究竟也是弱了乙休数筹,才左不他了诛灭亲族。永不相见也是靠有白犀潭之险。今朝得阴魔强闯关窍,「寒极秘简」

  大成,修为比乙休更胜。无奈成之於人,必有所挟,给阴魔篡潜匿了,也助长了修为,窃挟修为,功力却是共有,更是核心起动部份被无知无觉的把持了。韩仙子还是限於「後天之神」的「识神」,只能认知与分别,未能攀上「先天之神」

  的层次,返回人本来的自我慧光,元神自照。元神之观照,是一个减损识神的过程,排除识神的干扰,从而进入无为的直觉状态。

  虽不知不觉,外相也起了显着优化。内牝内先天至宝炼成大药黄芽,上升於两乳,使胸前美乳双峰更加突出,耸拨之昂若比胸膛更厚,显得高冲凌云,其基底更窄不及乳球圆周之半,使丰满腴涨的雪峰揉揉晃晃,高挺峭延,如流转跳跃。丘陵起伏似的桃红乳晕,就是如内里罩住的小顽皮不屑静下来波推涛涌的把嵌在幕上的尖翘乳蒂若斥若送,有若红娘牵线。令乳蒂并发羞红艳光,发散出对欲的渴求,截入阴魔眼底,有如静电冷流贯通脊髓、尾闾,直涌龟头,转化为热潮澎湃。

  欲火升腾,如雾锁云封视野,只见高峰巍峨上冲,若怨那基座狭隘的纤腰不堪承载。自金丹成神,光自脐轮外注,清澈不留俗气,肌肤润白的珑玲通透,收束成幼细不堪盈握,如胸脯流线顺畅,圆浑弧转,葫芦般窈窕婀娜,柔若无骨,一片娇慵无力的静中也有着摇曳的神韵,若拒还迎,犹如成熟女人般的挑逗,招引得狂蜂浪蝶的阴魔色授魂予,被灼热蛮的诉求反制,就是我,我就是,此外一无所系,只一识仅存,就是为我为寻个安身立命,也是囚笼。

  一切成之於,离不开从得道的规律,优生厚化,经金刚火龙融磨真水真火,聚拢真元丰盛,撑得耻阜高高鼓起,又圆又翘,阴毛丛密纠结,耸立成层,蔓覆辽远直盖达深邃的娇脐。为阴魔炙热的巨幅员刺激,下意识地轻扭缓晃,款摆几下,不知是推拒呢,还是迎送,使那令阴魔血脉贲张的线条更移魂荡魄。扑出肉香四溢,盈鼻的芬芳,透入阴魔心经,发散全身,令一切脉穴,兴奋弹跳,蠢蠢跃动顺经脉流动跳荡,聚入茎上,使纠结的血脉筋胳浮凸胀张,活脱脱就是一条条张牙舞爪,要乘风驭云的红色飞龙。

  狰狞的巨看在韩仙子眼中,挑起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深处流向阴道,使她骨酥肌软,习习作痒,道壁膣涌渗骚水,倾刻间即觉整个腔穴都湿润不已。娇面泛起片片红霞,娇艳欲滴,桃花盈泛透肤而出,眉目含春,双弯凤目秋波流转,眼角送的是娇滴滴的万种风情。惑人的艳丽妖娆,侵肌入骨荡元神,腰肢袅娜的体态,有若浮云飘就。唇樱唇两相牵,动情处,樱唇也是湿润麻痒,韩仙子,一双玉手环缠阴魔颈项,上送热吻,下贴澌磨,中揩压擦。

  娇躯温软如绵,清爽柔软,柔韧丰腴的乳球发散着清爽低压的气流,若推若弹。阴魔淘然薰醉,犹恐浮云飘逸,双掌垂罩上高翘粉臀,软若棉絮,十指也嵌入臀堆里,温馨柔润。韩仙子被抓得会阴气涌,道壁膣翻腾,欲火炽烈,烧得唇乾舌燥,把香舌伸入阴魔口内。正是何必多情重妾身,愿君知我欲行云,无边欲火寻甘露,唯有出墙找浪人。可怜舌头有带来的一丝津液,非但没点清凉,反而像是火上加油,将韩仙子炙得,周身发热,血液翻腾,玉乳发涨,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紧张的把好人儿贴黏,却给巨伸入腿罅把娇躯钩挂起来。虚浮感中更体味到粗壮炽热的巨压迫在穴洞口,更浮游不定,受到揩擦,阴唇的刺激直撼灵台。究竟就是欲海初沉,虽然食髓知味,但就意识上只存揩磨等,未惯主动吞噬。

  阴魔也被韩仙只重压钩,擦得气血翻腾,酸麻得阵阵震颤,龟头胀撑若爆,呼着要寻个去处,把它匝得紧紧。一缩一伸,巨就灵蛇窜钻,闯入韩仙子宝内。韩仙子不由得浑身一挺,绷直着挨压上阴魔肩膀,腾空欲飞,那娇俏的脸庞上现出极度欢愉的神情,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欲迎若拒,忍不住蠕动起来。无奈娇臀被执,动也动不了,欲摆动闪躲,却摆得更磨擦更烈,在一阵曼妙无伦的娇吟声中,娇躯整个抽搐了起来。

  阴魔一下接着一下的插着,次次地胀满了整个穴,更不时大插大抽。啪啪啪啪的一连串急促的肉击声、撞得非常响亮。韩仙子承受着暴风雨般的冲击,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只能嘴不断发出哼声,不时前磨後摇。每阴魔猛顶一次,韩仙子心房就颤动一次,全身麻酥。每一次的扭动,都意味着有点不堪承受,却飘渺得欲仙欲死,只能不断呻吟着娇媚的恸叹:“唔┅啊┅好┅好猛┅┅”

  被巨挤的牢贴的阴户传出滋滋淫水声,噗嗤不绝。淫水化成泡沫,被强猛的冲力,自那胀透的嫩壁细缝迫出,一波一波的涛涌出来,却舒缓不了那强劲的磨擦,刮起层层的热浪。韩仙子被那狂野无比的淫火灼得血液都沸腾,陶醉在腹部几乎快要溶化般捣散了的快感,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快乐的火焰冲了开来,阵阵波涛汹涌澎湃,一波衔着一波冲撞,每一个细胞被烧得酸麻酥痒,只能无意识地呻吟浪叫,迷失得近似西斯底里的叫着,听来更荡魂蚀魄。

  阴魔越插越快,更加使劲,更加猛烈,丝毫没有给仙子任何喘息的机会。狠之下使仙子秀眼紧闭,娇躯扭颤,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只能「哎呀~~哎呀~~」的声声娇呼号,更淫荡地发出呻吟,再也忍不住变得更高亢,荡人心魄,娇躯剧颤。渐渐全身酸麻,无力地呻吟着。

  阴魔襄助仙子超脱,共享真气,可体会到适可而止,把金刚魔暂停留歇息,给仙子回味舒气。两位一体下,仙子的真气流动,也窜入阴魔肉,阴阳调和,更迅速恢复,却给阴魔先天真气过滤後,标记下主从之属,仙子之拥有只若代理而且。

  仙子回过气来,阴蒂在肉棒的弹动下,传来一阵阵的酥痒,膣璧又开始蠕动,欲火登时再爆炸开来,只知道尽量从魔的磨擦中,才能骚到那里面的刺骨奇痒。任由肉欲横行,完全沉醉在感官的快感上。只觉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连公冶黄进入上层石洞,也付之罔闻,依旧在寒潭窟底纵淫奸。

  娇媚的淫荡呻吟泄出寒潭,公冶黄也隐约听得潭下传来淫呼浪叫,叫床声响不绝,虽然枯如木石,也被血翻气滚,冲击得忐忑不安的等着。竟然一等竟是半日,直至欲海淫侣,寒热回环九九八十一周天,韩仙子动也动不了,才由阴魔赤裸裸抱出寒潭。

  高潮过後的韩仙子才感觉到幽谷处摧残过甚,颇有些肿痛,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阴魔怀抱内,泛着高潮过後淫靡妖艳的桃红,也不躲避师兄耳目,就此赤裸相见,仍是春情澎湃,向介绍小奸郎到来的师兄道谢。公冶黄也庆幸师父的小女儿复体重生,娇媚漾溢,得前未见,明显着她那久旷之身,受到罕有的异润泽,足见自己眼力不差,堪报师门大恩。

  韩仙子知乙休在峨眉,不想自找碍眼,也要重奠法体,更要勤练「寒极秘简」以取悦小奸郎,不便叁与峨眉开府,只把白犀潭所要扮的角色,全权授予阴魔,以壮小奸郎行色。把小奸郎及噬扫穴病毒的冰蚕,交公冶黄护送峨眉。

  峨眉仙府中,自妖鬼徐完败退,妙一真人等本门诸长老俱已在以前长眉真人收藏七修剑的中洞以内,闭洞开读仙示。太元洞内只有妙一夫人、元元大师、顽石大师等本门几位女仙,陪了瑛姆、神驼乙休、叶缤、杨瑾等仙宾在内谈说。

  乙休见神鸠给妖鬼一个重伤,功劳不小,不忿亏负了它。把惜年向心如老尼强讨来,专治阴雷之毒的灵药,一丸色如黄金的灵药,递过去。神鸠这时伏身杨瑾膝头上,正在通身酸痛、麻痒、寒颤,难受万分,猛睁怪眼,张口接住,咽了下去。瑛姆贪图这些极厉害的腐尸妖毒,假作好心,笑道:“我也索性成全你,早免这场苦痛吧。”

  实质尸毒对人是毒,对鸠是粮。不以事主的立场了解事物,真好心也必办坏事。伪君子的善长,就是损人利己还切词掩饰,以对立的角度宣扬事物。立场相对,福祸必然对立,如此切辞彰释,说得天花龙凤,真可把极恶的侵害,竟说成了为万民公益,弄得扑朔迷离,真假难分。

  随说罢,瑛姆把手一招,便把神鸠拖向手腕之上,随伸手连抚神鸠全身,忽然往起一抓,便见尺许大小一片暗绿色的腥烟随手而起,似是有质之物,聚而不散。手指尖上再起了五股祥光,将那一片腥烟裹住,略转一转。祥敛处,绿烟变成米粒大小十五粒碧色晶珠。本是神鸠所有,却被没收了去。

  神鸠疾苦全消,但却被封了深造的机会,可惜言语不通,只能长鸣弄首穷抗议。无奈有人讲,无它讲,瑛姆精於对词句的随意歪曲释译,说是朝着乙、瑛、杨三人,叩首致谢。妙一夫人得阴魔先天真气成孕及催生,也略沾天人感应之能,觉到神鸠不快,却未能尽悉其意,也不知神鸠何以不满,更不便与贵宾如瑛姆之流生异见,便命值勤弟子将神鸠送往仙籁顶旁巢之内,与神、神鹫、神鹤等仙禽在一起。

  杨瑾怕神鸠从善不久,嘱咐务要安分,须知作客之道。却哪知神鸠早就奴服阴魔,已受先天真气滋润,神一嗅即知。经沟通相认,同是一家,有神禽畜大哥承认神鸠地位,自有归属感,何来是非。追云叟别有用心,笑道:“这倒不错,鸟有鸟友,兽有兽友,各从其类。同是一家,自己鸟决打不起来。”

  无如杨瑾与元元大师、顽石大师等修为尚浅,不知另有所指,英姆、乙休却都明白,因都是立意要歼灭异己,没肯说破。妙一夫人虽知峨眉开府是被野心家利用。无奈派内精英不多,任重道远,须得倚靠这些巨擘支撑,更经不起树敌添仇,不宜逆意。

  叶缤随令朱鸾回话,朱鸾照追云叟所教,一一跪陈。杨瑾先未留意到她,定睛一看,忽想起前生之事。自经阴魔把身智两开後,颇知二老矮居心叵测,也知道一众魔邪虎视眈眈,不宜起衅,忙将朱鸾唤起,向叶缤以密讯传意。叶缤也不傻,叹道:“她那仇人近来颇知敛迹,党羽又多,乌鱼礁群邪太众,恐一击不成,反致偾事,才延迟至今。意欲候到贤妹转世相见,再作计较。只恐她先前并不知仇人要来,志在观光,受别位道友指教,才改了主意,也未可知。她那仇人既来观光,终是外客,如何可以在此生事?”

  二矮子被揭开诡计,就胜在毫无愧色。朱梅还笑道:“叶道友莫怕给主人惹事,这里主人决不怕事。这些不请自来的,好人不是没有,但多是心存叵测,但告令高足无妨。”

  挑拨人家为他诛除异己而血战,却说来似是莫大恩赐,这就是伪君子的厉害手段。叶缤不上当,一面婉言谢却,一面严嘱朱鸾,即便有人指点,不奉师命,也不许妄动。责完弟子,到问仙都二女,,听得二女此行经过及忍神尼的神通,竟闪起若隐若无的影像,决计开府之後,告知谢山,一同拜访。妙一夫人曾闻瑛姆说起小寒山神尼终年坐禅清修,只芬陀偶往一见,得知铁门巨木一撤,还道异日道家四九重劫,又可得一大助力,到阴魔回来,才知真相之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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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55 #10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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