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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皇族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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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一章 宝库之内
  见南宫雪仙等人退了下去,厅中只留妙雪与裴婉兰,后者一声轻叹,“关于我这个仙儿啊……不知真人有何见教?这段时日以来……哎,感觉她好像……好像不再是我的好仙儿了……”
  “仙儿确实变了不少,”吁了口气,妙雪虽知自己觅机留下,能瞒得过南宫雪仙,却瞒不过年纪也已不小的裴婉兰,但没想到裴婉兰竟一开口便说清了自己的来意。
  仔细想想也对,天下父母心,何况裴婉兰与南宫雪仙母女向来亲爱,她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女儿的异样。妙雪摇了摇头,难得地嗫嚅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当日之事……对仙儿的心确实是个负担,她之所以不杀钟出、颜设二人,把他们禁在地牢里头,也是因为心中混乱难定……哎,这种心结……旁人是解不了的,非得她自己看清问题所在不可,妙雪纵有关怀,也没法说她……”
  “这……原来……原来真人也知道了……”听妙雪说到当日之事,裴婉兰脸儿一红,心思却不由回到了旬月之前,那日也是在这大厅里头,自己与南宫雪怜几近裸体地被那两个老贼牵了出来,眼看着南宫雪仙与二人对掌,然后三败俱伤,南宫雪仙毫无抗力,被涌起兽欲的二贼压在小几上头,把衣衫剥得一干二净,然后就在小几上被二贼尽情淫辱,当时的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贼逞淫,一点办法也没有。
  若非钟出、颜设二人似在对掌之时便着了道儿,兽欲一泄后便软垂倒地,再难复起,加上梁敏君早被南宫雪仙所杀,若那时三煞中还有一个有几分清醒,现下自己母女三人早已落在淫贼手中,只有任其尽情淫玩的份儿,再不像现在这样还有办法穿得整整齐齐。
  只是事后回想起来,在逞欲之后,二贼坐倒的样儿颇有几分奇怪,那时裴婉兰还没看出端倪,只记得先制住二人禁入地牢,现在听妙雪这么一说,裴婉兰便即了然;必是当时妙雪在外头发现不妙,却来不及出手,只能等到二贼淫兴尽发、耳目昏茫之时,才出手制住二贼。
  想到当时情景,裴婉兰虽是羞赧,却不由感谢,若不是妙雪及时出手,当时南宫雪仙无力起身,自己母女又被彻底征服,再没有反抗之念,只怕南宫雪仙的努力便要付诸东流,“当日之事,多谢真人……”
  “呃……别管那个了……”听裴婉兰这声谢,妙雪脸儿不由一红。那天她到的太晚,没能从虎门三煞手中将南宫雪仙救下,虽说事后仍是制住二贼,可对南宫雪仙的伤害已然造成,这声谢她可真是承受不起;尤其过分的是,那天回家之后,也不知燕千泽怎么想的,竟然学着钟出、颜设的姿势在她身上来了一回,那夜弄得妙雪好生痛楚,偏又特别有感觉,害得妙雪好一段时间都振奋不起,还以为自己除了天生媚骨,床笫间特别淫媚耐干外,连心理都是天生淫贱,竟然连这种搞法都能令自己念念不忘,“仙儿的事要紧些……我本来想,随时间过去,该当可以好些,没想到……”
  “这也是没办法……”想到自己的女儿虽说已然长大,连虎门三煞这等强敌都能解决,已不算小孩子了,可仍是这般令人伤神,裴婉兰不由喟叹,“那颜……那君儿性子温和,即便婉兰被拘于此处之时,对婉兰和怜儿也好生照顾,与虎门三煞那些人大有不同,婉兰很放心将雪仙交给他……只是雪仙现在这样,似是连他也管不住,婉兰便想说她几句,可这孩子性子向来倔强不听人言,我怕……我怕多说几句,也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只能任得她去,哎,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也只能看司命造化安排!”妙雪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对颜君斗知之不深,表面上看到的温和,也不知是否就是他的本性,不过不只裴婉兰,连燕千泽也认为颜君斗对南宫雪仙而言是个不错的丈夫,妙雪也不希望他会看错。
  不过因着遭逢大变以致性格变化,最是难调整回来,虽说南宫雪仙随自己练武,她的心性妙雪最为信任,以颜君斗的性子,也该能承受得住南宫雪仙的稚气任性,但今儿一看,南宫雪仙似有些心性浮躁了,这对修练道家心法主人而言有害无益,教妙雪想不担心也不行。“接下来妙雪会在此暂住几天,看看能否把仙儿的心思拉回来吧!”
  “应该……是可行的……”裴婉兰吁了口气,只觉腹下热源滚滚,竟似有点忍耐不住。她刻意在妙雪见不到之处伸手按住腹下,咬牙苦忍着体内情欲强烈的奔流,想来自己劳心竭思之下,少了压制的力量,那已深植体内的本能,竟就这么昂首吐信起来,一时间整个人都燥热了。
  一边压抑着体内爆发的渴求,一边和妙雪攀话,裴婉兰心下不由暗哭:那“无尽之欢”的药力还真如附骨之蛆,怎么想方设法也排除不掉;尤其自女儿成婚之后,看在颜君斗的面子上,裴婉兰纵有需求,到地牢里去拿二贼发泄的频率也少了许多,少了发泄后药力更难压制,这药性偶尔发作,也真是个问题。
  虽说目前裴婉兰都能勉强压下去,至少不会在外人面前出丑,但此事总得有个解决,最多……也只能照拂颜君斗面子,只拿钟出来发泄,少让颜设动心吧!
  “依婉兰所想,其实……其实仙儿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只是少了契机,一时半会扳不回来;加上她对君儿有爱有恨,明知君儿对她极好,偏又对君儿的出身颇有心障,一时调适不过来才会如此。只要找到机会,让仙儿摆脱心中迷障,心思大概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裴婉兰柔柔一笑,伸手按住了妙雪纤手。
  虽说南宫雪仙的心障,有一半导因在那阴阳诀的特异修练方式上头,可这无论如何也怪不得妙雪,裴婉兰对女儿这个师父仍是万分感谢的,“仙儿最服师父,比我这个娘还服,接下来……还得看师父怎么教导于她,婉兰在此多谢师父了。”
  “那是自然……”被裴婉兰伸手一按,不知怎地妙雪体内竟有种奇异的感觉,她一边回答裴婉兰的话,一边在心下暗凛:燕千泽这淫贼还真是充满了淫邪的感染力,弄得自己本为道家仙子,现成床上淫娃,尤其帮他把华素香也搞上床之后,两女在床笫之间毫不羞耻地向他献媚求欢,弄得自己也正常不起来,光只是跟裴婉兰纤手接触,芳心便不由微动,好像有种欲火要被挑起来的味道。
  自己入他家门不过数月辰光,已是变得如此,与先前那一心在剑上的绝世剑尊大为不同;燕萍霜虽还是个小丫头,却被燕千泽这淫贼熏陶了十几年,等嫁了朱华襄之后,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心思微乱的妙雪差点要咬住香舌,才能制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不过也难怪妙雪非得强自稳定心神不可,这燕千泽在得到自己之后,当年的淫贼心思似乎又跃跃欲试起来,否则也不会趁着华素香暂居家里的当儿,硬是与自己同谋坏了她的贞节,搞得华素香再没法从他的床上逃掉。
  眼前这裴婉兰才从虎口中逃脱,体内“无尽之欢”的药力未解,若燕千泽真正动心,想把这娇媚成熟的寡妇搞上床去,现在可是裴婉兰最脆弱的时候!为了南宫雪仙,妙雪怎么也不能容许此事发生。
  “徒儿都收了,自然不能不管,夫人放心,妙雪竭尽所能,也要将仙儿的心思导回正途,还夫人一个道心坚纯、孝心一如往昔的仙儿。”
  “如此便多谢师父……嗯……供奉了……”两女相视一笑,突地裴婉兰似想到了什么,颇带犹豫地望了妙雪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头一回听到此事的妙雪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虽说觉得裴婉兰这样想法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但南宫世家的人都找上门了,裴婉兰这自固之策,确实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竟她和华素香的名头也难威慑住南宫世家不起坏心眼,谁教燕千泽的名声那么坏!如举让别人发现他也是南宫雪仙的后盾,对泽天居的名声只怕是坏非好。
  ※ ※ ※
  走在山道上头,南宫雪仙烦躁地伸手推开掩住前路的树枝蔓藤,如果不是因此动剑实在太过小题大作,若被妙雪知道了,恐怕又得训自己不重于剑、不诚于剑,光看眼前扑天漫地的杂枝枯叶挡道,拔剑好生劈砍一番,令枝折藤断,破开前路才是最方便的法子。
  偏偏走在前头开路的颜君斗不习于剑,只是用手推开挡道的枝叶,稍稍夹在一盘,虽说勉强是开出了一条路来,但树枝总有弹性,只要有三四成的枯枝弹回,自己与高典静要走路也真是不太方便呢!
  不过想到昨儿的情景,南宫雪仙也不由吃了一惊。在寻了理由让朱华沁与南宫雪怜出去走走后,裴婉兰、妙雪与自己三人在房里好生商议了一番,直到此时,南宫雪仙才知道,新婚之夜颜君斗从自己裸背上头临摹的地图,所指的确实是后山;可里头藏的东西,却不是裴婉兰原先所说什么南宫清留下来的纪念之物,而是真真正正的藏宝!
  不只是一批金银财货,里头甚至还有一些武林前辈所留下来的武功典籍,虽说已是旧物,也不知是否适合现在泽天居里的众人修习,但若能将其起出,对百废待举,最是缺乏金银财货和高强武功的泽天居可是大有好处。
  本来以裴婉兰的本意,还真不想把那些东西起出来,毕竟那批藏宝确实是南宫清深藏之物,确实睹物思人;加上金银财货最动人心,武功典籍又是江湖上人人欲得之物,权衡轻重,能将那些东西藏好就好,拿了出来虽说能济眼下之急,可到头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只是事也有燃眉之急的时候,南宫沅前来寻衅,虽说有妙雪之助迫他退了回去,但却透出了一个讯息:就连知道当年情事的南宫世家都蠢蠢欲动了,难说虎门三煞是否还有其它的狐群狗党,接下来也不知泽天居是否还有战事缠身,光只靠妙雪真人的绝世剑法支撑,虽然妙雪自信满满,可总也觉得有些危险,毕竟独木难支大厦。
  思前想后,裴婉兰不得不下决定,还是只能让南宫雪仙等人依着藏宝图的指示,把那些东西运出来,无论如何也得将眼前危局应付过去再说。
  轻声吁了口气,南宫雪仙摇了摇头,不知怎地只觉烦躁莫名。她虽知裴婉兰之所以隐着此事不说,必有她的理由,仔细想想裴婉兰的顾虑也是理所当然,可一想到母亲竟将此事瞒过了自己,只抑藏在自己心里,南宫雪仙一直难以安平的心总觉得不舒服。
  不过仔细想想,南宫雪仙也真不由得要暗自苦笑。没想到虎门三煞苦心寻求的秘密,竟是在自己背后;若钟出和颜设知道,藏宝图的秘密其实一直藏在对此毫无所知的自己身上,也不知他们两次将自己制服的时候,会不会忍着将自己在床上尽情蹂躏的色心,先想办法把藏宝图从自己背后临摹出来再说?
  “怎么了,二姐?”见南宫雪仙既是苦笑又是摇头,望向前面开道的颜君斗背影时,神情更是复杂,仿佛心有千百万语,只是无处可说,高典静不由低声问了出来。
  本来依裴婉兰的意思,此间宝藏极为隐密,只要南宫雪仙和颜君斗前往取出便可,秘密多了一人知道,就难以保持其隐秘;但妙雪真人的暗示也有其道理,毕竟这段日子,高典静也看得出,南宫雪仙不知心里有什么障碍,和颜君斗的相处总觉得难以心平气和,若非颜君斗对她百般忍让,换了个修养差了些的男子,只怕那股火气随时都会爆发出来;让这两人同在一路,没有旁人在其中周旋甚或缓冲,起了冲突反为不美,这般麻烦的任务,也只有交给自己了,“想到什么吗?还是前面有什么状况?”
  “不,没事……”心里的烦躁若隐若现,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想把那症结找出来,南宫雪仙甩了甩头,把脑子里混乱的心思甩掉。她也知道母亲和师父打的是什么算盘,也知道自己对待颜君斗的方式稍嫌过分,只是心中知道归知道,可每当看到颜君斗那张和颜设颇为肖似的脸,心中那火气就一股接一股地喷出来,想压抑都很难。
  她望了望四周,虽说是山中密林日光难入,可是以现在这个时而言,周围也未免太暗了些,“看这个天色,恐怕是快要下雨了,我们得快点才行……”
  “咦,是这样吗?”看了看周围,高典静双手一摊,全然没看出异样。这也难怪,虽说云雾香亭同样在山中,可云雾香亭位于山顶,四周其实没什么密林,就和一般的林子差不了多少,高典静可从来没有在这般老林中走路的经验。
  但南宫雪仙就不同了,其实她幼时偶尔也会在此处玩耍,只是没像这次这般深入,多玩上几次,累积的经验就会告诉自己有什么异样,光从现在四周的光亮,南宫雪仙便感觉得出,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而且还不是小雨。
  山里不同平地,一旦下起雨来可是哗哗如老天倒水一般,若在林子里被淋着,那难受可真笔墨难以形容;尤其如果还有落雷,状况就更糟。
  南宫雪仙提起了声音,“大哥,速度快点!恐怕很快要下大雨了,若是不赶快出去会很糟,别笨手笨脚的!”
  “哦。”听南宫雪仙这般高喊,颜君斗也发觉四周湿气颇重,原本以为此处深山老林、日光难如才会如此昏暗,他原本还没放在心上,只乖乖开着路,可照南宫雪仙这么说,只怕真是大雨的征兆;颜君斗也不管手无器械的自己开路有多困难了,连忙运掌如风,将挡路的藤蔓枯枝清理出去,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总算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冲进了那藏宝的古旧茅屋之中。
  虽说三人身法都算极快,但人力再快也快不过老天。避开了倾盆而下的大雨,可停下来喘气的三人仍发觉身上或多或少被雨水溅湿了,就算被颜君斗一路遮护的南宫雪仙,身上也湿了快一半,更不用说颜君斗和高典静两人;偏偏这茅屋之中没什么可生火之物,加上年久失修,虽说能提供避雨之处,却是为德不卒,房顶滴滴答答地不住漏下雨水来,三人在屋中左躲右闪、拼拼凑凑的,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个容身之处,虽难免还有漏水,至少没大到会将整个人淋湿。
  三人功力虽有一定程度,但终究限于年岁,即便能运功保持体温不致受凉,却也没好到可以如传言中的高人,不用生火就能运功烤干衣物的地步,偏偏茅屋年久失修,屋里的木制家俱都带着一股湿气,竟不比三人身上的景况好上多少。
  看那长满了霉的木料,就算急着想生火暖暖身子的南宫雪仙也知,拿这些东西来烤火,只怕在烤干衣物之前,自己就先被那驱之不散的烟雾呛死,加上随身虽携着火折子,但方才在雨中赶路,火折子只怕也受湿气所侵,一时半刻恐怕是别想用了。
  她望了望立在身边,正微不可见地遮掩着自己的颜君斗,又被旁边高典静微带嗔怨的眼神所抑,一句埋怨的话到了口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瞪着这雨,一时无话可说。
  “不用这么担心,”咬着牙也不知撑了多少,南宫雪仙终于忍不住那沉默的气氛,主动打开话匣子。有人遮护还算有点用处,至少身上湿黏感没那么强了,她吐了口气,只见一丝白烟从眼前升了起来,秋季已过了大半,山中渐渐有了冬天的感觉,偏偏却遇上这种好发于夏季的大雨,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怎地。“山里难免有雨,何况此处虽说下雨的日子不多,每次一下都下的不小,但总是撑不了多久的,最多再半个时辰,就会渐渐小下去,至少回程路上不会淋雨……”
  “这样就好,”吁了一口气,高典静娇躯微颤。虽说云雾香亭的内功路子也是正道心法,她的底子扎得极深厚,远胜江湖上的一般好手,可跟颜君斗或南宫雪仙相较之下,她的功力差了不只一筹,湿寒气息的侵扰对她的影响自是甚强,若非此处可供遮雨,再淋得一会高典静只怕非受寒不可,“大哥,那寻宝图你可还带在身上?图中所指示之地……就是这儿没错吗?”
  暗自运功行气,将水湿渐渐蒸散,虽说论功力,就连修练阴阳诀后内力增加不少的南宫雪仙,也未必敢说胜过颜君斗,但他一路奔来,还不忘记要遮护南宫雪仙,身上的湿气比之高典静只多不少,好不容易才把寒气逼出了大半,直到现在才敢开口,“应该……应该没错,那图上的指示,为兄记得大半,大致上就是指向此地没错,只是要如何在这里找到开门的机关进入藏宝之处,细微的部分就得看图了。嗯,四妹,你要不要看看地图?为兄对机关之事所知不多,图上虽有记载,却是看不太懂,哎,可惜……若为兄早先花些心思,去学学机关工艺之术,该有多好。”
  虽是没有说出口来,但南宫雪仙和高典静都是心思灵巧的女子,自然知道颜君斗而言的可惜,不是自己没学过机关之术,而是可惜这事不能先告诉朱华沁知情。在众兄弟之中,以他对机关方面的学问最深,若有朱华沁在此,解破机关的可能性可大了不只一成,不过既然是裴婉兰和妙雪一同决定先不让旁人知道,便不论她们都是长辈,光这顾虑也是理由充分,怎么也驳不了的;颜君斗虽觉可惜,也不敢形于颜色,他取出藏宝图,递给了高典静,飞也似地缩回了手去。
  虽知颜君斗这么着相的动作,不只是为了男女之别,更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对他发作,但南宫雪仙仍是心有不满。高典静正冻得簌簌发抖,你就趁递交藏宝图的当儿,运功帮她蒸散一下寒气又会怎样?难不成自己真会不分轻重,就这么发起脾气来?
  虽然知道他若真那样做,自己很有可能真会借题发挥,但眼见颜君斗缩手,南宫雪仙仍不由心下有火,只可惜这火不能烤干衣裳,不然她还真想趁机发上一发。
  瞪了颜君斗一眼,南宫雪仙玉手伸出,按到了高典静腕上,一股温润融合的内力渡了过去,高典静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运功配合蒸散身上水气,待得功行完满,她一边对南宫雪仙谢了几句,一边却不由得担忧地望向抬头看天,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颜君斗,心想二姐和大哥虽是成了婚,可彼此间的关系却不见好转。
  虽知症结是出在南宫雪仙身上,但这二姐其它什么都好,就是讲到自己心思时倔硬得紧,把芳心关得严严实实,不容他人探入。先前她也曾劝过几句,可南宫雪仙明明是听进去了,可与颜君斗相处之时却改不掉,这种状况就连妙雪和裴婉兰也为之忧心,来此之前还叮嘱过自己,要想办法从中调解,可现在看来,她即使想调解也无处可下手啊!
  似是完全没发觉高典静眉宇中的忧色,南宫雪仙自顾取过藏宝图,仔仔细细地看着上头的纪录。为了让藏宝图完善,从成婚以来她与颜君斗的床上体位,用的全是与新婚之夜一般无二,颜君斗的火热精液,一滴不剩地全洒在南宫雪仙背后。虽说藏宝图上头的记载可说是纤毫毕现,再没一点遗漏,可那样做法虽说与一般行房之时滋味差不了多少,但绝顶之美与床第不顺,有时差的就是那“一点儿”。
  南宫雪仙虽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可事到临头,就是受不了被精液射在体内,而且也不知是否这原因,让她自己都觉得愈来愈难稳定心绪,只是这种事便想改也急不来。
  一边辨认思索着藏宝图上的指示,一边在凌乱的茅屋中搜索起来,也幸亏南宫雪仙没有说错,屋外的狂风骤雨终难持久,光这么一会儿耽搁,已是小了许多,茅屋中虽仍滴水可闻,却已不像刚进来时一般,像是怎么走都难逃滴雨溅身。
  她小心翼翼地在茅屋中巡行,与高典静一边讨论着、一边探索着屋中,在花了好一会儿测试之后,终于找着了入门的机关,打开之后只觉一股秽气风息迎面而来,满是古旧屋里的味道,弄得三人还得等上一会儿,待气味散去才敢入门探索。
  走在石壁之中,伸手抚着厚重的山石壁,触手只觉冷意彻骨,却不见一丝湿气。南宫雪仙暗自感叹,这茅屋依山而建,并不只是为了省建屋材料,其中果然有其道理。茅屋本身只是机关的隐藏处,真正的藏宝之地还是在山洞里头;也幸得山壁厚重、水气难侵,毕竟金银财宝虽是不惧水气,最多也只要担心串着铜钱的绳子霉断难用。
  可依裴婉兰所言,这里头还有先人留下来的武功典籍,纸本可是最惧水气的,再好的纸质若被水气所侵,上头的字迹也难免模糊难辨。
  虽然南宫雪仙久受妙雪真人训练,最是清楚武功一道若想登峰造极,与其寻求奇招绝式,贪多嚼不烂,还不如将自己习练有成的武功专心钻研,练到无懈可击,从而自生新意,最高明的武功就是最能上手的武功;但南宫世家都已欺上门来了,虽说明有妙雪护法,暗有燕千泽与华素香为泽天居后盾,南宫雪仙谁也不惧,但若此处收藏的武功典籍是南宫世家的武功,也正可钻研破法,对付起来也多了几分把握。
  谁知道此处的武功典籍里头,是否有南宫沛和南宫沅修习的奇招异式?对手毕竟是威震江南武林的南宫世家,盛名之下无虚士,多一分准备总不会有错的。
  ※ ※ ※
  终于走到尽处,在开启秘门之后,里头的藏宝确实让南宫雪仙吓了一跳,就连颜君斗和高典静也不由瞠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这石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也比南宫雪仙的房间大上一半,里头却是堆得满满的,举目望去尽是金银玉器、珠宝铜鼎,虽看得出来珍宝有旧有新,不是同一个时间出现的财物,却保存得甚为完整。
  除了铸成已久的铜钱难免铜绿锈蚀之外,其余物器均是灿然生光,光亮夺目,金具黄澄、银器亮眼、玉光圆润、铜质古朴,显然都是精心制作的上佳财物,个个携了出去都能令人眼红,就算再不识货的人,也看得出件件价值非凡。
  一边在心中打算着眼前财物的价值,想着该拿多少出去才能够既满足泽天居所需,又能不让旁人发觉异样,南宫雪仙在石室中慢慢走着,眼光不由被耀目的财物吸得紧紧的,甚至记不得转头去招呼颜君斗和高典静;幸好两人也被这满室财宝所慑,一时半刻问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稍微在心中估算了这批财宝的价值,却是怎么也算不清,只觉得无论怎么算,都足以支撑泽天居不倒,三人一时间都无话可说,也不知在满眼的财宝之中停了多久,好不容易南宫雪仙才静下心来;伸手拿了几个看来价值不菲,但拿出去或当或卖,还不会让人疑心的小玉饰,打算先拿出去变卖,至少把泽天居的规模建立起来。
  她回头对着已恢复平静,正不知犹疑着什么的颜君斗与高典静招呼了几句,三人又拣了些易于携带的东西,这才退出了宝室,将石门关好了,仍觉里头的财物历历在目,心跳一时间差点收不回来。
  “这里头……也未免太多了……”嗫嚅了几句,见南宫雪仙没有发作,定下心来的颜君斗才放大了声音,“实在不像是正常情况下可以搜罗的财富。君斗出身不正,银钱得来容易,家里人也常常弄到些高价的红货,却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巨额的宝物;想来就算南宫世家威震江南十余代,财货收集不少,也难聚集这么大量的财富,何况里头物品件件皆是高价财货,无论哪一件放在家里都够做传家之宝了,怎么会……怎么会集结了这么多在这里?这……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担心地看了南宫雪仙一眼,见她也正皱眉思索,显然对此也是心怀疑惑,高典静虽是轻吁了一口气,却也不由得怀疑起来。她不是听不出颜君斗的言外之音,就算南宫世家再善经营,利用名震江南武林的情形,明里暗里尽量巧取豪夺,也无法堆积起如石室之中这般大量的宝物,更何况南宫清当时与世家撕破了睑,与妻子破门而出,就算南宫世家发了疯只在旁边看着、就算两个人再怎么能拿,也不可能带得走这许多财宝,何况里头许多东西都是只曾耳闻未能眼见的古器珍玩,就连南宫世家也难入手,难不成这并不是从南宫世家取来的财物?这么说来,里头的东西来源可疑,虽说在此藏了许久,少量少量地出脱也难启人疑窦,可终究令人心思难安。
  “我想……光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还不如先去看看其它的石室……或许里头有些线索也说不一定……”蹙着柳眉,南宫雪仙缓缓走向另一间石室。
  颜君斗所想她也不是不知,可是南宫清绝非巧取豪夺之辈,关于自己的爹爹这事至少她是信得过的,由此看来里头的东西也真不知是怎么到手的,她心中不由疑惑渐深,脚步甚至有些迟疑,只怕在另一问石室之中,也许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不如……不如先打开来看看好了,在这里多想也未必有解。”
  打开了石室,三人进去好生翻箱倒柜起来,只是此处的秘籍虽说也不少,却不像宝库那边一样动人心魄,当中虽有不少古籍,但若仔细查看,大部分都是江湖常见的武功,怎么翻阅也看不出奇处,有不少功夫甚至是三人已经学过的;加上搜集之人也不知存的是什么心,在此存放的古籍里头种类混杂,有些典籍上头记载着三人原本看不懂的东西,一开始还以为是捡到宝了,可经过三人的集思广益之后,才发觉那根本不是武功典籍,而是古书典册,若在文人雅士或学术大家手里或许可以用来考古训话,说不定还会当传家宝般珍藏,但在武林人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一边翻找一边辨识,三人不由都有些头昏眼花起来。这里头的东西五花八门,也不知是用什么标准搜集的,简直什么都有,加上搜集时少了分门别类的功夫,毫无秩序地混杂一处,三人一边翻查、一边分类,等到发觉时已耗了不少辰光,里头的书册虽已整理了六、七成,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对武林人而言)都没有。
  高典静双手一摊,首先投降,“哎……没办法了……这里头的书册十有六七都不是武功秘籍,杂的什么一样,根本弄不出个规矩,也真不知当初是怎么整理的?”
  听高典静这么说,南宫雪仙其实也有同感,只是这藏宝图是自家的,她心中总对此抱着一线希望,便知里头没什么可以增进自己武功之物,口头上仍是不肯承认。
  “或许里头的东西混杂了些,而且大部分看来都和武功无关……不过四妹你不要忘了,天下武功流派,能达登峰造极之境者,往往都受武功之外的学术所启发,像少林寺的武功从佛经中来,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大部分都可以从佛经里头找到相对应的佛法,就连师父的剑法也颇受道家典籍影响。虽然表面上这些东西与武功无关,不过若是好生整理一番,说不定……也可对武功有所启发……呃,也不一定啦!”
  听南宫雪仙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没什么把握,高典静和颜君斗不由一笑,只是高典静可以笑开来,颜君斗却是一笑之后连忙掩住了嘴,生怕被南宫雪仙迁怒。幸好南宫雪仙看到高典静的笑容后没有生气,只是耸了耸肩故做无奈状,颜君斗心中不由暗叹,若同样的话从自己口中出来,只怕一开口就要被南宫雪仙批了个魂不附体,这二妹兼妻子对自己的成见,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解开?虽说他心性慈和,但一直被南宫雪仙当做迁怒的对象,便再温和主人心中难免有些火气。
  生怕被南宫雪仙看到自己脸上表情,颜君斗低下头又翻了翻,突地“咦”了一声,惹得二女都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上典册,却见他手中书里头记载的多是药物。南宫雪仙不由叹了口气,这人是怎么了?这般少见多怪。
  这东西虽是居家出门常备之物,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个三灾六病?走江湖的人更是常常碰到动武之伤,这类药册就连泽天居里也备了一册,记载的还比颜君斗手中这本详细许多,想必云雾香亭里也该有相关书籍,真不知颜君斗为什么惊咦出声?
  “怎么了,大哥?”不像南宫雪仙毫无保留地叹了口气,轻忽之意表露无遗,高典静就算真以为颜君斗有些大惊小怪,表面上还是得好生探问一番,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吗?”
  “二妹你看看!”将书递给南宫雪仙,颜君斗面上神情好生狐疑,像是看到了什么怪东西一般。在他身边堆了好大一摞书,看起来都一样是医家之物,看到这儿高典静才发觉,此处书册虽杂,但翻找之后,她也看出了端倪……这儿的书武功秘籍不多,但相对的与练武相关的儒道释各家典籍却是不少,排第二的就是医药之书,只是这等特征就算看出来,也真没什么帮助。
  高典静看着颜君斗神情异样,想安慰却说不出口,只听这大哥连声音都涩滞了许多,好辛苦才能开口说话,“这上头记载的药物里头,在醉梦香和朱颜花旁边,是不是有指甲深扣出来的痕迹?”
  “嗯……”见颜君斗神态异样,南宫雪仙心中也不由一震,虽说他将书递给自己,但粗看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本来一句“大惊小怪”的评语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一听颜君斗这么说,南宫雪仙芳心微动,仔细看去,书中所列药物虽是不少,对药物效果都有详列的说明,本来在医书当中这是常有之事,但在这两样药的纪录旁确实有痕迹,显然搜集主人对这两样药物特别注意,这可就不是常有之事了。“没错,确有此事,这痕迹还不浅。咦……难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心中震惊之下,南宫雪仙迅速翻了几页,当她找着虎符草的纪录时,眼睛都不由瞪大了,那旁边不只有指甲印痕,甚至还用笔划了两道,简直是要刻意表现出对此药的特别在意。
  震惊地与颜君斗和高典静对望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取过堆在颜君斗身边的医书开始翻找起来,却是愈翻找愈印证了心中疑惑。虽说医书罗列药物有详有略,加上虎符草、朱颜花与醉梦香都称不上常用药物,毕竟都是特产之物,许多医书里头部没有记载,而是以可以代用的药物替之,但凡有记载的书册里头,在这几样药物旁边,都有着特别专注所留下来的痕迹。
  这种痕迹与笔划的特别注记又是不同,若在药旁用笔注记,有可能只是个人的习惯或一时为之,但指甲掐下来的痕迹,却难以刻意为之,若不是看到此药时心中特别激动,注意力特别集中,也难留下如此痕迹。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惊惶。这三味药相生相克,混在一起便是对付那皮牯“十道灭元诀”的灵药,也因此药南宫雪仙才能击败虎门三煞、重夺泽天居;可搜罗书册之人却对这几项药物特别注意,若不是对“十道灭元诀”极有认识之人,安能如此?
  将手中的书册一扔,南宫雪仙只觉背心一阵寒凉,方才未能祛尽的湿气,似又回到了身上,即便在这风吹不入,难免有些闷气的地方,竟也觉得身上发寒。她望着颜君斗,好半晌说不出话,只觉脚下一软,双手不由得撑住了石室中唯一的桌子,小心翼翼地坐在石椅上头,才不致于失态;而颜君斗的表情也不遑多让,这藏宝之处是泽天居的不传之秘,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南宫雪仙幼时便刻印在她背后,还得用上连南宫雪仙都不晓得的方法才能显露出来,显见南宫清为保其中之秘的用心。
  可若这里头的东西,竟和皮牯的“十道灭元诀”有关……两人对望的眼中满是惊惶,只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奇特的秘密,南宫雪仙纤手按在桌上,竟不由自主地发起颤来。
  吞了一口唾沫,高典静也坐了下来,最后坐下的颜君斗脸色苍白,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到最后还是高典静打破了沉默,“若说……若说此处的财宝不是南宫前辈所留,而是……而是传自当年皮牯老前辈的手上,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师父曾经说过些武林掌故,数十年前那皮牯前辈行事颇带几分邪气,手上『十道灭元诀』又是无双无对,据说他当年出名的除了自创的『十道灭元诀』外,就是身为大盗的本领。若是他出手搜集聚敛,也难怪会存下这许多财宝;而以他对自己武功的认识,什么药物是自己武功的克星,他自然……自然也不会不清楚。但……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恐怕……恐怕娘会知道的多一些……”眼前所见弄得芳心一阵大乱,南宫雪仙全然拉不住自己的心思,胡思乱想间也不知思绪跑到了哪儿去,可若此事与南宫清有关,这藏宝库的事情恐怕不只裴婉兰,说不定虎门三煞与南宫世家都知道一些,只是虎门三煞身为黑道,行事作风少了些顾忌,而南宫世家不愧名门正道正大光明的风范,总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好处收起来,还要记得不弄坏自己的名声。但仔细想想,除了裴婉兰之外,只怕旁人也不会了解个中情由。
  “那……我们还是回去……问问前辈此中情由……再做决定好些……”担心地在颜君斗和南宫雪仙面上转换着眼光,尤其南宫雪仙那似是无意一直在石桌中间轻轻叩着的纤指,更是一声声似叩到了高典静心里。她不由暗叫不妙,原本颜君斗和南宫雪仙之间心结就还未解开,偏偏此处的藏宝,又关系到两人冲突的症结点,也就是虎门三煞与十道灭元诀头上去,也不知裴婉兰会做何解释。
  高典静唯一知道的是,若这里的事儿处理得不好,南宫雪仙与颜君斗的心结只怕会更加深了,以她这个做妹子的来看,两人都是温良善人,却没想到会有这种冲突,偏她又不知该怎么排解。
  “这样也好……”本来发觉藏宝时颇带雀跃的心情,被这个发现一口气压到了最低点,南宫雪仙纤指不自觉地在石桌中心轻轻叩着,也不知在叩着什么。她本也知道生为颜设的儿子又不是颜君斗的错,做为自己的丈夫颜君斗的表现也算可圈可点,只是想到自己所受的苦楚,就忍不住将那气出在他身上。
  她对此也不是毫无自觉,心中也不时在寻找着可以解开这心结的症结点;没想到现在出来寻个宝,却发觉事情转啊转的,又转回到自己与颜君斗的关系上头,心中的难受真不知从何排解起。她吁出一口气,突觉手指轻叩处一股异样感传来,“咦……这又是……”
  “怎么了,二姐?”
  “这桌子……桌子里头有东西……”南宫雪仙双手托在桌沿,小心翼翼地左旋右转,似是发现了什么。直到此时颜君斗和高典静才发觉,这石桌是极常见的款式,撑住石桌的只有中心支柱,那支柱颇为粗大,若要在里头藏些什么东西,当真是神鬼不觉。高典静连忙伸手握在石桌周沿,缓缓转动起来,颜君斗则是忙不迭地退了开去,好像那石桌里头出了什么鬼一般。
  他的动作虽带着一丝惧意,这等粗活又丢给二女去做,自己则在一旁看着根本不打算出手,换了旁人或许真会被骂是文弱书生、毫无用处,但高典静也猜得到他心中的挣扎。
  一开始进入宝库时还没发觉,没想到在翻阅书册之后,才知道这儿竟与皮牯有关,虎门三煞既修十道灭元诀,与这人的关系只怕不浅,也难怪他生怕引起南宫雪仙的误会,什么事都不敢主动伸手。
  高典静不由摇了摇头,也不知这大哥是前生做了什么坏事,今生竟投生为颜设的儿子,这父亲的种种所作所为,就算是在颜设神智失常后,仍不断带给颜君斗困扰,也真不知这大哥要怎么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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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05 10:54 #5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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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二章 否极泰来
  研究了好一会儿,二女终于抓到了开启的窍门,在机括的格格作响中,沉重的石面被移了开来,一本黄皮书册赫然在目。南宫雪仙拾起书来细细翻阅,但一打开便娇躯猛震,似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内容。
  这书页很黄,显然已有了一段历史,若非藏在石桌之中许久不见天日,只怕光被这样翻动,脆弱的纸质已要破碎。南宫雪仙缓缓翻动书页,字字细读,却是愈读脸色愈白、纤手愈颤,翻动的声音愈来愈不平静:旁观的高典静既讶异又惊疑,若非她看的清楚,南宫雪仙肤色除了白皙些外一切如常,看二姐难得如此异样,还真以为书上被下了什么毒呢!
  书册很薄,南宫雪仙看得虽不快,却是没过得多久便翻完了,可她一抬起头来,那面色登时将高典静吓退了两步。也不是高典静胆小,一来在这藏宝库中的种种发现,都令人心情太过极端,不只见到异宝的极端之喜,便是看到秘籍心中极端的惊疑,她心中的承受能力早已到了极限;二来南宫雪仙此刻的眼神,竟是直勾勾地望着颜君斗,肤色雪白到不剩一点血色,樱唇微微抖着,显然是被书中内容惊骇到了,那模样全然不似人形,几近鬼魅,教高典静如何不吃惊?
  “二姐……你……那本书里面是?”
  不答高典静的问话,南宫雪仙凝望颜君斗,异样的神色看得后者也不由心惊肉跳起来。今儿在这里受到的刺激已经太过强烈,虽不像高典静那般惊吓得再禁不住一点刺激,颜君斗也已是心下发寒,也不知这珍藏的书册里头有着什么东西,竟会让南宫雪仙变成这么一副模样。
  “这……这书是……”吞了吞口中香唾,南宫雪仙的声音无比平静淡然,一丝起伏也无,简直不像人声,却令人听得心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颜君斗和高典静猛地一颤,似都听出了那平静声音下的波涛汹涌。
  颜君斗猛地走近了一步,想伸手将南宫雪仙微微颤抖的娇躯搂入怀中,却又不敢动手,只能听南宫雪仙以那一点生气也无的声音说话,“是皮牯所留,关于『十道灭元诀』的一些研究,纪录虽然不多,却是皮牯一生钻研这功夫的心得,里头连朱颜花、虎符草和醉梦香与这功夫的生克之论都提到了,若你带回去好生研究,说不定可以解决你爹神智迷失的症状。”
  “仙……仙儿……”全然不敢相信地望着南宫雪仙,只见她脸色苍白,连樱唇似都没了血色,虽是平静地将书册放回桌面上头,收手的时候却是微微一颤,竟要靠伸手撑住桌面,才能撑稳身子。
  可她一立稳身子,一凝神便退了开去,甚至摆手拒绝了高典静的搀扶,书册便摆在颜君斗触手可及之处,也不知是测试于他,还是真的打算让颜君斗取书回去救出钟出颜设二人。
  声音呐呐的,颜君斗缓缓伸出手去,书册离他虽近,可这短短的距离,却似变成了千山万水,颜君斗竟不由觉得这书好远,似要花好多力气才能拿到。他一边伸手,一边望向南宫雪仙,只见这妻子神色平静,只是肌如瑞雪、血色退尽,冷冷淡淡地看着自己伸手取书,竟是一丝表情也无;可不知为何,颜君斗总觉得南宫雪仙的冷淡平静之中,压抑着太多的激动,仿佛在自己取书收起的时候便要爆发开来,那冷淡的目光,才是让颜君斗一直下不了决心取书的真正原因。
  心中思绪电转,想到与南宫雪仙成婚的这段日子以来,自己所承受的种种难过,南宫雪仙似是要把被钟出和颜设欺侮的种种,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一般,时时刻刻挑剔嘲讽,日子过得真是十足难受;相较之下,还是在认识她之前游走江湖时来得轻松许多,便是留在家里的日子,虽说他与颜设意见不同,时常与父伯吵架,可那种爆发式的情绪乱流,爆发时虽是激动难抑,可一爆了也就完了,总也比无时无刻的冷言冷语,一点一点地挫磨着他的耐性要感觉好些。
  想到颜设向来不听自己这儿子的话,倚老卖老地老想把自己气出门去,可他总归是自己父亲,若没有颜设在,自己也没法来到这世上;至于伯父钟出虽与父亲一丘之貉,做起坏事来兴高采烈,总嫌自己行事正道烦人,可在自己幼时,两人终还是一起将自己拉拔长大的。
  可惜童年笑语已去,逝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在攻占泽天居后,颜设和钟出愈形刚愎,再也不是以往的父亲和伯父了,想到他们对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所为之事,颜君斗心中不由悲哀,自己的亲长怎会变得如此模样?偏偏他又劝不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虎门三煞与泽天居相争,直到现在的结果。
  说来如果不是因为心中对南宫雪仙一直有一份歉疚感,他也不会这样委屈的与南宫雪仙相处;裴婉兰虽是温柔端庄,对待自己与朱华沁并无二致,全然把自己当成了半子,一点不因自己身为颜设之子而对自己特别恶劣,南宫雪怜对自己也是敬重一如正常情况的姐夫,和她们相处真有点久违的家居感觉,甚至令他想到了早逝的母亲,但南宫雪仙对自己太过火,就算颜君斗心知自己亏欠于她,心中也总难免有些积郁,真想好好爆发出来。
  如今救出颜设的法子就在眼前,便是救出颜设和钟出后没有反客为主,将泽天居拿下,在南宫雪仙身上好生发泄这段日子所受的闷气,带着他们退隐山林,自食其力,怎么想怎么都比继续在南宫雪仙的淫威下受苦来得好些。
  心思混乱地转来转去,颜君斗的手缓缓探出,好像光这样伸手取书,平日里易如反掌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如此凝重,好半晌才按到了书册上头;旁观的高典静好生紧张,不住向大哥暗地里打着眼色,还得怕会不会被南宫雪仙逮到,可惜南宫雪仙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动,可颜君斗眼里却像是只剩下那书册而已,别说自己,就连南宫雪仙都没看上一眼,令高典静心中大叫不妙。
  虽说不像南宫雪仙经历了那么多事,难以亲身体会她的想法,但同为女子,南宫雪仙的心思她至少也能猜到五分。南宫雪仙表面上的平静,是因为心中太过激动,强行压抑之下,才会将本来的生人味道也全压了下去,可那压抑却是薄如春冰,即便没怎么触动,也脆弱得仿佛随时会碎裂开来;偏偏颜君斗却似一点都没发现二姐心中的激动荡漾,竟乖乖地伸手取书,动作虽慢、间中微颤,却没有退缩,难道他不知道若真的将书收起来,以后与南宫雪仙就一定形同陌路了吗?
  若是设身处地,站在颜君斗的立场,在高典静想来,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书恭恭敬敬地交回南宫雪仙手上,让南宫雪仙主导这一切,就算南宫雪仙对钟出颜设两人恨意再深,但看在颜君斗这般服软的态度上,加上考虑两人的情分,至少不会立时就断了全部的机会。
  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即便颜设和钟出所为之事,被押在地牢里头再也出不来也算不上太过分的处罚,可若能从这书册中找到恢复两人神智的办法,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当在地牢里看着两人一如婴儿,嘻皮笑脸的仿佛什么事都无所谓,甚至连颜君斗在一旁帮两人收拾时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高典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悦,与其让二贼这样疯下去,还不如把他们救得清醒,让他们明明白白地在牢中受苦,这样监着二贼才有意义啊!
  见颜君斗的手慢慢探出,终于按到了石面书册上头,高典静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真想就这么叫破要颜君斗停手,却又怕天机一泄,被说穿了心中所想的南宫雪仙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她一转眼看向二姐,却见南宫雪仙倚着书堆,一双眼直直地瞪着颜君斗按在书上的手,仿佛再也离不开目光,此刻的她已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倚着书堆的娇躯微微发颤,连樱唇都不住抖颤着,只等着颜君斗将书收入怀中,又或现场便阅读起来,她压抑而混乱的心思就要一口气爆发。
  手虽按到书册上头,却是好一会儿都没将书册拿起,只听得颜君斗深吁了一口气,似是做出了抉择,随着他的手缓缓离开书册,高典静悬到极点的心微微一松,却又不敢就此放心,呼吸一窒下无声地咳了两下,气息卷动之间微风拂过桌上书面,竟如黄蝶纷飞,书页纷纷碎散开来。
  “大哥……你……怎么……”那书册原本因着岁月已变得薄脆易碎,只要翻动时一个不小心便是纸破书裂之局,被颜君斗这般运劲一按,脆弱的书页哪里经得起?不碰时还好,一旦微风吹过,书页登时化为飞灰,碎裂的纸片在石室中飞散,混在故纸堆里再也无法分别;现在这样就算是原作者重生,只怕也没法在一堆秘籍纸堆里面,将那碎层整理出来,更不用说重组回原册了。
  全没想到颜君斗竟是如此动作,这异变让高典静登时目瞪口呆。别说疑问了,就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好不容易开了口的南宫雪仙声音呐呐甚微,也再没方才那随时要爆发的劲道了。
  “这样……这样的结果该是最好了,你说是不是,仙儿?”听颜君斗这么说,声音里头虽难免有些不舍和苦楚,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南宫雪仙怔怔地望了他一眼,两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竟是一转身便冲了出去,吓得颜君斗连忙追出;被抛在后头的高典静一时没回过神来,良久良久才跟了出去。
  ※ ※ ※
  冲出了石室、冲出了茅屋,原本已渐稀疏的雨滴,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南宫雪仙本来还想再跑,可终究是被颜君斗给追上了。眼见南宫雪仙被逐渐增大的雨水淋的娇躯湿透,连发饰都打乱了,颜君斗心中怜意大起,赶上前去双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南宫雪仙搂在怀中,微微俯过了身子,让那雨水不再全然落到南宫雪仙身上,只觉怀中的她娇躯发寒,虽没有回身面对自己,却也不像以往自己表现亲昵时一般将自己推开,只这样定住了脚,竟像打算好生淋一场雨般。颜君斗轻轻吐了口气,搂紧了她,“你都淋湿了,我们先回到屋子里去,好不好,仙儿?”
  “呜……”芳心正自荡漾,又听到颜君斗这般温柔的关心,南宫雪仙那最后一点矜持终于崩溃,她一旋身扑到颜君斗怀里,纤手死命抓紧他的衣服,脸儿埋进他的胸口,泪水立时打湿了颜君斗胸前。
  一开始还顾着身分,抽泣间没有放声,可随着颜君斗在身子微微一颤之后,双手犹豫地搂住了自己肩头,南宫雪仙娇躯发软,登时去了矜持,嚎啕大哭起来;这可就苦了颜君斗,天底下什么事情最难?安抚哭泣的女人最难,此刻的南宫雪仙虽是娇弱,看起来再没半分以往的蛮横挑剔样儿,可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无论他怎么安抚都不肯停,一时间颜君斗也真无可措手,只能一边轻抚着南宫雪仙背心,一边任她哭泣,还得注意着歪让她淋湿,偏生这雨却不肯停。
  当他下了决心,将那书册毁去之时,本来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南宫雪仙会怎么看待自己的行为,是知道自己摆明了绝无二心,绝对不会暗里想恢复钟出和颜设的神智,好将泽天居再收归掌中,因而对自己稍稍有些和颜悦色呢?还是对自己不顾父子之情,竟做得这般决绝,因而更加轻鄙自己?
  颜君斗不知道,只是当他那处男的阳精在裴婉兰的纤手勾挑间劲射而出之时,虽说痛快无比,但他心下却已隐隐觉得过了分,心里对裴婉兰一家着实有些愧疚,也因此当书册毁去时,虽知这是毁了钟出颜设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心中却渐渐平静,只有这样才无愧于人。
  只没想到南宫雪仙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甚至站在雨里就这么淋着!虽说她的武功已有了一定造诣,无须惧怕风寒染身,可终究是个女子,再有高深内力护体,也不该这样糟蹋自己。
  搂着南宫雪仙柔软的娇躯,颜君斗好想移步到茅屋里头,可惜脚才刚想动,怀中的她便摇头阻住了自己,两番尝试之后颜君斗也不得不放弃,只搂着怀中佳人,一边轻轻抚摸,等着她慢慢平静下来。幸奸这雨不像来时那般倾盆而下,虽说身子淋湿了,以两人功力至少还不用担心受寒吧?
  好不容易等到怀中的南宫雪仙哭声渐敛,胸前早已湿得透了,暖暖的水气直透胸臆,潮湿的程度甚至不输已被雨淋湿的全身上下,颜君斗心下不由打趣着自己……这下子回去后只怕裴婉兰不会觉得自己是淋到了雨,反而会以为自己一个不小心跌到水塘里去了吧?到时候也不知她会怎么说,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拎着领子就丢进浴桶里呢?
  正当此时,南宫雪仙幽幽的声音,才从胸口传了过来,声音轻柔,竟有着难以想象的纤弱无力,若非声音就从胸口传来,颜君斗甚至不是从耳朵,而是从心里直接听到她的声音,还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就因为对我家的愧疚吗?你当时就……就为了这个娶我,现在甚至还……还这样……”
  “一开始……可能真的有些因为歉疚吧?”心中不由有些发麻,颜君斗暗自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应该说自从两人相遇,南宫雪仙从来不曾用这种声音说话,即便是那日她被钟出和颜设一起糟蹋了,声音也是平板中透着冰寒的冷意,可不像现在这般让人从声音中就发现,她真的是个女人。
  颜君斗胸中不由涌起一丝怜惜,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可是到后面……就不同了……因为……因为是你……是你啊,仙儿……因为我想对得起你……才会这样……对不起……都是……都是我……唔……”
  “真的……只是为了对得起我?”
  “嗯……其实……也不是……可是……哎……我说不出来……因为……”没想到南宫雪仙竟反问了这么一句,颜君斗登时愕然,不过南宫雪仙这一问,却也让他不由有些疑惑。因为反躬自省,他也觉得毁书之时心下的感觉,好像也不只是对得起对不起谁一般,可那时弥漫在心中的感觉,是如此陌生到前所末见,他甚至没法用言词来形容那是什么,顿时吞吞吐吐,“嗯……反正就是……那个时候我就是想……想这样做……”
  本来还想再说下去,但南宫雪仙纤柔的玉指轻轻点在自己嘴上,颜君斗微微一愣,看着怀中的她仰起头来,眸中虽是泪珠未干,唇边漾起的笑意却那般可爱,“没……没关系……仙儿懂的……”
  心中暗吁了一口气,这小姑娘总算笑出来了,这个时候的南宫雪仙,虽说被雨打得钗横鬓乱,泪水还在颊上滚动,却是说不出的娇媚可爱,让颜君斗好想搂得更紧一些,再也不愿放开来,只是他想移步回到茅屋底下躲雨的行动,再次因着南宫雪仙的及时反应而功亏一篑。
  如果不是难得看到南宫雪仙这般娇美的女儿模样,让颜君斗真的不想妄动,他可真不愿意继续淋下去哩!幸好随着佳人破颜,老天爷也缓下了威力,雨势稍稍减弱,即便是淋雨,也变的没那么难过了。
  偎在颜君斗怀中,似是暂时不想离开这温暖的怀抱,南宫雪仙深深吸了几口气,雨中的空气感觉别有一番清爽滋味,尤其混了颜君斗身上的味道,感觉就是不同,令她真的很想好好吸上几口。良久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活像是犯了错正准备挨骂的孩子,“大哥……前些时候……你……嗯……生气了?”
  “没有……呃……其实……也是有一点啦……”南宫雪仙没有明说,但不知怎么着,颜君斗就是知道,南宫雪仙所指的是自从两人成婚之后,她对自己的种种刁蛮行径。
  虽说被刁的时候真的是很生气,可那时颜君斗一直想着,自己愈是受气,愈能为颜设等人的恶行弥补罪愆,所以一直都忍了下来,现在被南宫雪仙这么一问,颜君斗不由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那并不是生气或忍耐,而是另一种奇怪的感觉盘在心里,“不过……仙儿那样……也很正常的……大哥不会怪你……”
  “如果……如果真生气了……”仿佛不想听颜君斗说什么怪不怪的,南宫雪仙又把脸儿埋在颜君斗怀中,声音幽幽淡淡,带着一丝羞涩,一双手却勾到了他身后,把颜君斗抱住了,“那……等回去之后……仙儿就……就让大哥好生出气一番……好不好?算是……算是给大哥你……嗯……赔礼了……”
  虽然颜君斗与女子相处的经验并不很多,不像一般风流郎君很是清楚该如何哄女孩子,但至少也不是全然不识情趣之人,便是心中大喜过望,想着这南宫雪仙似乎终于从心结纠结中解放开来,可至少不会笨到在这时候问她而言是否为真。
  他搂紧了怀中的佳人,只觉南宫雪仙的娇躯渐渐发热,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他心中不由微荡。虽不知南宫雪仙晚上打算怎么让自己出气,却觉今后的夜里,该当比先前要舒服很多,想到毁书之后,竟能让她解开心结,颜君斗不由有些兴奋起来,毁书时心中难免的纠结,竟也解了开来,再不像刚动手时的踌躇难以决断。
  尤其联想到那时燕千泽曾说过,南宫雪怜受体内“无尽之欢”淫毒所扰,云雨之间的需求特别强烈,而南宫雪仙虽说没中什么淫毒,但修练阴阳诀后,男女主事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练功的法子,愈能在床笫间快活,功力进展愈速,偏偏成婚之后反而进境缓了下来,虽不知是否因为南宫雪仙始终不愿与自己真正交合,要射都射在外头,才导致如此后果,但现在南宫雪仙心结渐解,想来在这方面该当也会逐渐改善,颜君斗一直提着的心,直到此时才真正松落了下来。
  “就……只有今儿晚上吗?”
  “大哥你坏……”没想到这向是逆来顺受,几乎有点木头人似的颜君斗,竟也会说出这般挑逗的话,南宫雪仙虽羞得娇躯发热,但方才的感动还在心头盘踞。那时她原本忍着眼泪、抑着激动,打算看清颜君斗的真实心意,想着若他当真将书册收了起来,自己也不用与他继续虚与委蛇了,干脆就趁此时机把钟出颜设连同颜君斗的事一同解决。
  没想到颜君斗非但没有收书,甚至连翻也不翻一下,便毅然决然地把书毁了,如此深刻的明志之法,让南宫雪仙心中的坚冰顿时破裂,若非不敢用震动已极的脸孔面对他人,南宫雪仙也不会羞得逃将出来,甚至干脆淋起雨来。
  没想到向来笨笨的颜君斗,这次却当真做了英明决定,甚至不管人还在雨中,就追出来抱紧了她,那亲密的动作,让南宫雪仙心中的冰结火热地融化,索性投入他怀中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在心底想着,自己这下子真正是他的妻子了;尤其当听到颜君斗说出他之所以毁书,不是为了歉疚感,而是因为她的时候,心中那甜蜜的感觉,让南宫雪仙再也不顾一切,别说是被颜君斗口头上轻薄两句,就算他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在这大雨中就把自己身心都收下,南宫雪仙也下会抗拒。
  她偎紧了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体热,声音柔软轻绵,酥得似要化成了蜜,“只要大哥愿意……以后……什么时候大哥想出气……就出在仙儿身上……算是……算是补偿前些日子仙儿的不对……”
  “只是……补偿啊?”听南宫雪仙这么说,颜君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口头上虽装做失望,其实心下可是乐开怀了。他之所以答应入赘南宫家,原先真是为了满怀的歉疚感,不只是对南宫雪仙,一半也为了裴婉兰;但名分已定之后,在他心中南宫雪仙的分量愈来愈重。
  她的撒娇使蛮、她的难过矜持,尤其是那强撑起来的坚强外貌,都令颜君斗又爱又怜,心里只想着该怎么让她的心结解开,还她一个快乐的未来,连忍耐都尝出了甜味,现在终遂所望,他怎能不开心?
  “也因为……是你啊……”喃喃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只有正拥抱着的两人才能听到,南宫雪仙连腿脚都缠了上来,足不沾地地挂到了颜君斗身上,用这肢体的动作明白表示出她的心思,“所以……仙儿才愿意……给大哥你出气……尽量出……想来……大哥也不会怎么欺负仙儿的,是不是?”
  “嗯……”心中被那甜甜的蜜糖充得满满的,颜君斗一时间也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紧搂着怀中的美妻子,让彼此的心思都漾在那甜蜜之中,再不愿也不想分开来……
  ※ ※ ※
  我说你们要抱也抱够了吧?心中虽是暗骂,但立在茅屋中看着两人的高典静,却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毕竟眼前的景象虽是羞人,别说她以往在云雾香亭里没这样过,就算当日亲眼见到华素香与燕千泽大行云雨人道之事,那对奸夫淫妇也不像眼前两人这般甜甜蜜蜜到不肯分开来;但无论如何,能看着南宫雪仙面上有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做为结义妹子她也很开心了。
  先前住到泽天居来时,虽说寄人篱下,但裴婉兰对她们极尽照顾,南宫雪仙身为结义姐妹也是竭尽所能,高典静与香馨如全没半点委屈,真要说有什么难受的,也就只有看到南宫雪仙挑剔颜君斗了。
  心知南宫雪仙的心里也不是没有委屈,可看她那个模样,伤人同时也伤己,高典静虽是难受,却是无法可想,只能顾着不让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出言打扰,毕竟这是南宫雪仙的心结,旁人实难以措手;现在终于看到南宫雪仙心结尽解,高典静也不由打从心里高兴起来。
  只是你们甜甜蜜蜜的相拥也抱够了吧?高典静虽说是云雾香亭的大弟子,行事沉稳冷静颇有领袖之风,但终究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别说像现在这样搂搂抱抱了,就连和男子亲近一点的行为都不曾有过,眼看南宫雪仙与颜君斗抱得死紧,怎么都不肯分开来,颜君斗还好,只是将妻子搂着而已,可南宫雪仙也不知是想回报之前对颜君斗的冷遇,还是真被丈夫的搂抱勾起了情意,投怀送抱之间连脚都缠了上去,这般热情的反应,教高典静怎么受得了?
  她轻咬着手指头,羞得脸颊烧红,却又不愿偏过头去不看,更不敢出言提醒,一时间只能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也不知这样搂了有多久,颜君斗似是被雨淋得狠了,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将怀中娇滴滴的妻子放了下来,只听得南宫雪仙一声嘤咛,偎在丈夫怀里撒娇,似是不太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好仙儿……放轻松一点……四妹在看呢!”俯下脸去,在南宫雪仙耳边轻声细语,那晶莹如玉的小耳,让颜君斗真想轻轻地咬下去,只是雨势虽弱,不过毛毛细雨,再怎么淋已经湿透的身子也不怕了,可颜君斗清醒得早,就算南宫雪仙一时昏了头,偎着自己再不肯放开,可背后的茅屋里头那呼吸声愈来愈急促、愈来愈紧张,当时搂紧了没有细想,现在一回神,颜君斗不由微羞。
  此间再无旁人,自己与南宫雪仙搂搂抱抱的景象,必是落到了高典静眼中无疑,想到自己竟在这云英未嫁的妹子面前表演出这么一段,颜君斗脸皮再厚也受不得,偏生南宫雪仙却没有反应,仍偎着不肯离开,“好仙儿……我们回去再继续好不好?你看看天色……都已经有点晚了呢……”
  “有……有什么关系?”从颜君斗怀中偷偷探出头来,看着茅屋入口处倚着草墙站立的高典静,一张俏脸早已红个通透,犹如成熟的苹果般甜美诱人,南宫雪仙不由顽皮心起,想想自己也真好久没这样的心境了。
  她放轻了声音,即便颜君斗也要很努力才听得见,“四妹的年纪……其实也已经到了……想想连小若梦都快嫁人了呢!趁着仙儿今天想补偿你……嗯,大哥……如果……如果你对四妹有意思……不若我们来场好戏……让大哥你有机会一箭双雕如何?大不了回去再补办婚礼……”
  “呃……我说好仙儿……别闹了吧?君斗有你就很够了……”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被南宫雪仙这大胆的提议吓了一跳,颜君斗连忙轻声拒绝,声音还不敢放大,深怕被高典静听到。
  他全没料想南宫雪仙会有这等提议,这一吓可真够呛。其实对男人面言,左拥右抱好享齐人之福,是永远也无法割舍的愿望,说不定已可算得上是本能,但颜君斗自家知自家事,能让南宫雪仙对自己的成见化消,他已经很满足了,可不希望因着太贪心,本来已到手的好处又飞掉了。“君斗只想好生照顾仙儿,至于四妹……以后她会遇到爱惜她的人……我想……不用仙儿你帮她乱牵姻缘了吧?”
  “真的不要?”南宫雪仙嘻嘻一笑,在颜君斗胸口轻咬了一口,似在怀疑颜君斗口是心非,“良机一闪即逝,若大哥今儿拒绝,以后可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喔……好好想想吧,大哥……”
  “真的不用了,我的好仙儿,大哥只想要你,一辈子都这样……”只觉背心微微发寒,却不是因为淋湿的衣裳。虽说南宫雪仙言笑晏晏,像是一点都不介意,可女人心海底针,颜君斗可真想不到,南宫雪仙的心会变得这么快,也真不知若自己一时昏了头应允,会有什么后果?
  好不容易这回的努力终于生了效果,他搂着南宫雪仙,硬是把她拉回到茅屋里头;颜君斗抬起头来,对着高典静歉然一笑,“呃,四妹……让你久等了,我们先到里头再看看,然后……就先回家去吧!”
  “嗯,这是自然……”见颜君斗对着自己一笑,高典静不知怎么着脸儿微红,竟是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去,心里却一直映着方才颜君斗与南宫雪仙深情相拥的景象,不知为何就是抹灭不了。
  见高典静含羞怯怯,再没有以往端庄大方的模样,南宫雪仙娇娇一笑,本想挣脱颜君斗的手,跑到妹子身边再逗她几下,却被颜君斗一把拉住,不让她再去逗弄可怜的高典静。
  被这么一拉南宫雪仙微嘟樱唇,示意不喜,却是转瞬间便化颜为笑,这才让颜君斗的心松了下来,毕竟前些日子被南宫雪仙日凶夜闹、冷嘲热讽,积威所在一时难以平复,他可真怕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南宫雪仙,偏又不能让她再去逗弄高典静,否则自己恐怕真的得在这儿一箭双雕呢!虽说以他的年轻力壮,又从燕千泽那儿学到不少东西,便左拥右抱也该受得,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仙儿,四妹……我们快些整理,就先回去吧!天色已经渐晚,山里又黑得快,无论如何……至少这儿的状况,也得先向娘和师父报告,她们在泽天居只怕等我们都等得急了。”
  心知得要把两女拉回去,免得在这边愈见愈尴尬,颜君斗不得不把妙雪和裴婉兰两人拉出来做挡箭牌,若非如此,也不知南宫雪仙会怎么耍玩自己,虽说这样自有其乐,总比以前的挑剔嘲讽好上太多了……
  ※ ※ ※
  听到高典静选着措词,尽量以最平静最客观的方式,将藏宝库中的种种都说了出来,坐在一旁的颜君斗神色微寒,南宫雪仙虽是一如往常,覆在颜君斗手上的纤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妙雪则是望向了裴婉兰,香馨如也是一脸疑惑,虽说没有发问,却看得出两人心下有疑。
  另一边初次听说家里还真有藏宝图的南宫雪怜不禁有些兴奋,在手里把玩着南宫雪仙带出来的几件小首饰,而朱华沁则是满脸爱宠地看着妻子,两人全没注意到场面之中气氛的渐渐沉冷。
  听高典静说完了,裴婉兰想取茶杯一饮,搁回案上时纤手却不由一颤,几滴茶水溅了出来;她轻吁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其实自当日见钟出和颜设使出“十道灭元诀”时,她便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而后来颜君斗与南宫雪仙婚后,当他拿出那张图时,裴婉兰心下便不由打鼓:心想着这尘封了几十年的旧事,竟是无法继续隐瞒。
  原本裴婉兰还想继续隐瞒下去,但世事的变化往往出乎意料,南宫世家的压力,竟趁此时机压上泽天居来,若非如此,裴婉兰也真不想曝露个中之秘,没想到南宫雪仙不只把藏宝起出,连里头与当年皮牯有关的种种讯息也挖得一干二净,根本就不给自己任何隐瞒的空间,想到此处她不由喟叹,世事还真是不从人愿啊!
  似是终于发现场中气氛不妙,南宫雪怜和朱华沁犹疑地抬起头来,正想发问却见颜君斗和南宫雪仙神色异样,眉头皱处似是有火闷在心中,甚至连妙雪眼光都有些不对劲,那沉郁的气氛,闷得南宫雪怜连口都不敢开,好不容易等到裴婉兰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她才终于坐直了身子,打算听听家中究竟又有什么机密,是自己今儿个才知道的?
  “此事的源头,要说到当年先夫与婉兰建立泽天居的原由了……”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裴婉兰的声音柔柔淡淡,眼神也有些茫然,脸色随着话儿出口,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失落,仿佛随着诉说当年之事,整个人也陷了进去,一时再恢复不过来。
  “原本手创十道灭元诀的皮牯前辈,一生收了七个徒儿,其中有五个被练功出了岔子的他亲手所杀,之后他也疯狂而死,至于他所留下的宝贝,就一直收在那儿。当年与其说我们在此择址建立泽天居,还不如说是因着藏宝库在这儿,所以我们才改建了此处,好就近守护这宝库,因为……先夫便是皮牯前辈的七个徒儿之一……”
  “什……什么?”听到此处,南宫雪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疑问不由脱口而出,反倒是在藏宝库中寻出了不少线索的南宫雪仙和颜君斗,心中早有准备,还能保着神色平常;不过妙雪真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当日她之所以在虎门三煞手中吃了大亏,虽说稍有轻敌之心,但她事前全没料及钟出和颜设竟有这么一手,才是真正的原因。
  若是她早知道钟出和颜设修有十道灭元诀这等诡奇武功,就算裴婉兰只是暗地里透点口风,她也不会惨败,甚至连身心都被燕千泽给占了去,虽说这结果对现在的她而言,也称不上是祸,反倒还有些暗自庆幸,但心中总难免有些郁郁。
  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事情也就贯串起来了,毕竟对付“十道灭元诀”的灵药之中,朱颜花和醉梦香性质虽与其互克,却只是辅助之药,也就罢了;那虎符草虽是对付“十道灭元诀”的主要药物,但若就性质而论,其实也是增进十道灭元诀功力的主药。皮牯手创“十道灭元诀”,对这功夫的认识必是远超旁人,对与这功夫相生相克的药理也不会没有研究,自然不会放过出产虎符草的这片宝地,想来他之所以在此处建立根基,连藏宝库都选在此处,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当日先夫之所以与南宫世家的南宫沛多所不合,因而脱出南宫世家,在此建立泽天居,不喜南宫沛的行事作风固然是主因,可他修习旁人武功,不像世家中人只以家传武功为本,全然将其余武功当成旁门左道,才是造成他与南宫沛不合的根本;那时他知皮前辈死讯,心想着得帮前辈守住藏物,别的不说,至少不能让十道灭元诀外流,所以才跟南宫沛闹翻,偕婉兰一同到此,渐渐建立一番基业……”
  想到当日之事,更想起了南宫清,裴婉兰声音之中不由有些伤感。南宫雪仙知道娘亲伤心,不由探出手来,轻轻握住了裴婉兰柔软纤细的小手,稍稍给她一点安慰。
  “原来如此……”心中的疑惑总算有了解释,高典静轻吐一口气,望向颜君斗的目光却难以释然。照裴婉兰这种说法,想必钟出和颜设其中一人,就是皮牯留下来的另一个徒弟了,也难怪他们知道泽天居这儿有藏宝库的事;可这么大的事,无论钟出和颜设再能隐瞒,总也不可能瞒到密不透风,身为颜设之子,要说颜君斗对此一无所知,也未免太离谱了些,若他早些说明,自己和南宫雪仙也不用在藏宝库里吓得一惊一诧的,偏他还装做初闻此事的样子!“想必虎门三煞之中,便有一人是皮前辈所遗的另一个徒儿,也难怪会练成『十道灭元诀』,会知道藏宝图的事……”
  “不……”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颜君斗与裴婉兰互望一眼,却又不约而同地转了开去。虽说岳母和女婿的名分已定,但毕竟颜君斗在男女之事上头,是由裴婉兰的引领而登堂入室的,如今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两人神色之间总是难以自然,南宫姐妹心中有底,自是不会多问,高典静和香馨如虽是看了奇怪,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看着两人随时随地都上演这尴尬的戏码,久而久之看了也觉有趣。
  只听颜君斗声音颇带犹疑,“据君斗所知,家父和伯夫都与皮牯前辈毫无关联,那『十道灭元诀』是从旁的地方习练而来,好像是当年救了另一位前辈时,遗留此秘籍作为谢礼,只是那时君斗年幼,对此知之不深,之前全没放在心上……”
  “没错,先夫那位师兄,当年与婉兰虽只有几面之缘,谈不上怎么认识,但面貌轮廓总还记得!”裴婉兰也摇了摇头,不由望了颜君斗一眼,“与……与虎门三煞并无相似之处。何况『十道灭元诀』其中秘诀甚是精微,便是皮前辈手创此诀,对其中细致之处似也未能全然领会通达,就连他的弟子们也不是人人习练,先夫便不曾修习此功;加上皮前辈死得凄惨,便是遗留世上的徒儿,收了这秘诀也未必敢练,当日先夫之所以守于此处,便是为了不让此功外流,只没想到……”
  “原来其中尚有如此情由,是妙雪想左了……对不住。”听裴婉兰这么一说,妙雪便即释然。
  她方才虽对裴婉兰先前隐瞒虎门三煞习练“十道灭元诀”之事颇带郁郁,但妙雪久习道功,修养深湛,绝非一怒便冲昏脑子之人,仔细想想便觉不对。若虎门三煞之中当真有人是皮牯的弟子,对皮牯手设的藏宝库必是知之甚详,以三煞的贪爱财货宝物,夺下泽天居后必是立即就将藏宝取出花用,哪里还需要向裴婉兰与南宫雪怜刑迫藏宝图的所在?加上这刑迫的动作也不强烈,简直就像是他们并不把这藏宝放在眼里似的,一腔心思反而都花在淫辱这对母女,和利用虎符草加深功力上头,与江湖上流传虎门三煞的性子何止是不符?简直不像是同一批人。
  现在听两人这么一说,事情便串了起来。想必虎门三煞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十道灭元诀的秘籍,又听说皮牯的遗藏就在泽天居的守护之下,不过对此事却是半信半疑,因此三人虽筹谋攻击泽天居,甚至还对自己插手早有准备,利用“十道灭元诀”给了自己重重的打击;但获胜之后,却只是安心于调戏淫辱裴婉兰母女,以及拿虎符草进补,对藏宝库反而兴趣缺缺。既从她们母女身上榨不出藏宝图的消息,看出南宫雪怜是真的不知此事,也就当藏宝之事是江湖傅言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幸好三人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否则以三人手段之辣,若真铁了心要榨出藏宝图之事,裴婉兰与南宫雪怜所受的折磨只怕还要更多,说下定还得受上些许刑求,便是后来获救,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好端端地坐在此处;而且若三人知道那藏宝图竟是在兔脱的南宫雪仙背上,说不定还会放出消息,以二女性命迫南宫雪仙出面投降哩!想到此处她心下不由微寒,南宫雪仙能够夺回泽天居,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完好无缺地救出,也真是亏得老天保佑了。
  “只是……君儿!”听两人说明此事源由,高典静和香馨如心中的微郁都抒解了开来,既然原先颜君斗便不知此事,也真难怪责于他,只是两女心下方定,妙雪便又开了口:“这秘籍是否还有抄本传世?虽说十道灭元诀也是皮前辈一生心力之作,但这功夫包含繁复,先不说要习练有成极是困难,就连皮前辈那等根基,对十道灭元诀认识又超越常人,到最后还是落了个疯狂而终的下场,若放任这功夫流传世上,练者不得其法,也不知要伤到多少人?藏宝库中的秘籍可以继续收藏着别令其现世,可若外头还有,对泽天居的影响……可就麻烦得紧了,还是早些设法的好……”
  “据君斗所知,父亲和伯父在练了此功之后,就把秘籍毁去了,因为君斗所练是少林内功,与此诀性子不合,若是修练有害无益,是以父亲这边是没有抄本了。”虽然妙雪说的隐匿,但颜君斗和南宫雪仙都听得出来妙雪的言外之意。
  这十道灭元诀不易习练,修练者极易走火入魔也还罢了,但要练此功,最好是有虎符草一旁辅助,除非泽天居打算迁离此处,否则只要有人修练,迟早都会找上门来取虎符草为用,到时候麻烦自然是少不了。
  “只是当年将秘籍交给父亲的那位前辈,手上是否还有抄本?是否另有传人?此事君斗就不得而知了……当年之事已远,现在君斗就算想查,也没个查处。不若请……请娘亲绘出那前辈图形,君斗试着下山找寻一番……”
  “婉兰想,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没想到当年的事,会有这么麻烦的结尾,裴婉兰不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南宫清的遗愿,把泽天居迁离此处,另觅新居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不只虎门三煞,连南宫世家也把眼光放到了这里,虽说名门世家中人崖岸自高,以南宫沛和南宫沅等人的自傲,想必不会也不屑去修练“十道灭元诀”,但若让那里头的藏宝落入南宫世家手中,裴婉兰着实有些心有不甘。“事情已过去了那么久,若那位师兄真有心散发,这功夫想必也传了出去,要挡也挡不住,若他无心散发,我们也不必多花心思,依婉兰的想法,不如放下此事吧!”
  “这……其实也好……”想到这功夫流传出去,对泽天居难免是个威胁,原本以妙雪的武功,并不把十道灭元诀放在心上,但一试之后方知,这功夫着实有其威力,绝非可以忽视的武功,再加上虎符草是此处特产,始终是个问题;但裴婉兰说的也没错,时间毕竟已去的久了,如今想阻止此功流传,就凭在场数人之力,实是力不从心,与其如此,还不如各人将武功练好,护得泽天居不落入人手来的实际。“既没有抄本,妙雪也就不多生事端了,今儿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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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05 10:55 #5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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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三章 水乳交融
  走进房内,只见南宫雪仙娇躯裹在被内,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樱唇边荡起一丝娇媚的笑意,仿佛已等待自己很久了。缓步而去的颜君斗眼尖,一走近已看见锦被未能尽裹之处,南宫雪仙一双纤巧玉足溜了出来,趾细肤匀,足踝更是纤细圆润,勾得人不由心痒痒的。
  尤其见他走近,南宫雪仙娇躯微扭,锦被滑开了一小截,隐约可见被中肌肤如雪、皙白嫩腻,隐隐有股媚惑的嫣红。任颜君斗怎么看,在那香肌之上最多也只看到一小段衣带,显见被中的南宫雪仙纵非赤裸,最多也只剩一件小兜遮身,樱唇含笑、欲语还羞之间,格外透出夜间浪漫妩媚的女子风情。
  即便两人成婚已有一段时日,床笫之事纵未做得全套,彼此间也非初次裸裎相见了,但之前因着南宫雪仙与自己间的隔阂,总觉得心里的距离比表面远得许多,便有床笫房事,照说是亲密无比,可感觉上反而比先前南宫雪仙隐瞒了女儿身分,与自己结义兄弟时更加远了;可现在她笑得如此妩媚,像是对接下来的事儿渴求需要,亟待自己的满足滋润,心花怒放之下,颜君斗竟有个错觉,仿佛今儿个才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以往的通通都不算。他不由一笑,坐到了床沿。
  被颜君斗伸手一拉,南宫雪仙顺势身子一侧,偎到了他的怀中,娇媚的脸蛋儿正搁在他的肩膀上,她轻轻一扭身子,遮体的锦被滑得更多了。虽说两人相依相偎,以颜君斗的角度看不清什么,但虽隔着锦被,他却仍能感觉得到南宫雪仙娇躯温暖火热,显是打从心里渴盼着自己、渴盼着今夜。
  拉过她的手轻轻一拨,让那锦被滑脱了一半,却见南宫雪仙身上真的只剩一件小黄兜儿,粉嫩地裹着玲珑娇躯,细嫩的藕臂皙白如玉,恍若粉雕玉琢;那小兜儿被南宫雪仙耸挺的美峰高高顶起,颜君斗放眼望去,正见峰峦间沟壑深刻,起伏之间汗珠盈盈,美得不可方物。
  “好仙儿……你在想什么?”见南宫雪仙没有说话,放任自己尽情观赏着小兜只能包覆大半的秀挺美峰,一双眼儿娇滴滴地望着自己,美目中波光潋艳,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光只是搂着她便觉心中满满的,说不出的满足,颜君斗一时无话可说,竟不由来了这么一句,胸中却在强烈地跳动着;她心中所想,会下会和自己一样呢?“你知道吗?做大哥的正在想着……”
  “好哥哥……先听仙儿说……”纤指轻轻按着颜君斗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南宫雪仙巧笑倩然,她用的是被两人身躯夹着的那只手,因此锦被已全落了下去,仅着肚兜的娇躯全然落在颜君斗眼中。
  他眼儿一飘,不由身子都热了起来,心中却在感叹这南宫雪仙真是个诱人的小妖精,她身上肚兜只有上半部结好了带子,顺着肩颈交接处延到了后头,再下面的衣带却是写意地垂着,便不解带,只要手一掀,登时便会春光尽露;尤其肚兜下沿并未结住,紧夹的股间隐现乌润,显然下体空无一物,若自己转身将她推倒,只要手一掀便可上马,那心思真媚到了极处。
  心念虽不由大动,她娇甜的语音还是透耳而入,“仙儿……好像一直在梦中……直到现在……才是洞房花烛……”
  “哥哥也是这么想的……真的喔……”听南宫雪仙声甜语润,仿佛可以从声音中掐挤出甜甜的花蜜来,颜君斗欲火大动,对她的怜爱之意更增,不由得俯下头去,在她颊上轻轻地吻了一口,只觉女体的芬芳甘甜尽在口鼻之间,搂得她不由更紧了,“今晚……哥哥要好好地疼你宠你……”
  “那……可不行呢……”回吻了他一口,南宫雪仙唇里吐的是火,眼中喷的更是火,火热地灼烧着颜君斗,令他不由觉得身子火热起来,若非深怕自己的急色会吓到她,只怕早要猴急地脱光衣服,与南宫雪仙共效于飞之乐,现在的他却只能抑着体内的火,等着看南宫雪仙又有什么花样。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现下的南宫雪仙不像以往那般,只打算对自己挑剔,而是一心想和自己快活地行夫妻之事,“仙儿先前……弄得太过分了……搞得哥哥你……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是吧?”
  “没关系的,仙儿……真的没关系……”虽说先前有时真的被她气坏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受气,便是为了父亲对她所为之事的补救,颜君斗虽不能说甘之如饴,却也是甘心承受。
  现在虽说知道那些都已过去,心里却真的没有半分火气,他只想抱着宠着这既是结义妹子,又是心爱小妻子的南宫雪仙,疼着她爱着她,再也不肯松手,“那些不舒服……都已经过去了……没关系的……”
  “有……有关系……”被颜君斗搂得紧了,南宫雪仙纤手微颤,轻轻地摆弄着颜君斗的衣领,似想为他宽衣解带,动作前却有些羞意。毕竟她虽与男人床上癫狂的经验不少,但要说到帮男人脱衣服,却是一次都没试过,纤指不由在他领口处有些打结,却还是羞涩地解脱起来。
  “仙儿是你的女人……先前做的那些事太过分……哥哥你……得要好生处罚仙儿……今儿晚上,仙儿要……要被你彻底处罚过……要哥哥你把心里的火气彻底发在仙儿身上……如果今晚不够还有明晚……明晚不够……日子还长着呢……仙儿要哥哥你完全发泄出来……把仙儿……把仙儿彻底占有……无论哥哥用什么手段……只要把气发出来……仙儿都很高兴的……你……可别让仙儿失望……师丈……好像教了你不少东西呢……”
  本来还真以为南宫雪仙口中的处罚是家法,可给她接下来又甜又娇的几句话,颜君斗恍然大悟,看来南宫雪仙不只是想让自己出气,同时也是春心动了,想要自己毫不留情的把她占有征服。
  至于燕千泽所教的东西,虽说对女人而言绝对是高明手段,可因着淫贼所用的缘故,对女子的挞伐发泄之意,要比爱宠之意多得多,颜君斗原本还有点儿抵触,不过看南宫雪仙眼波盈盈的期待着,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尽情发挥,或许比单纯的疼爱,女人的感觉要强烈得多。他搂紧了南宫雪仙,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那……哥哥会动手……仙儿若受不住……可要说明白喔!”
  “仙儿若受不住……那才好呢……女人……愈受不住的时候……愈是舒服……也愈是……愈是要到巅峰的时刻……”偎进颜君斗怀中,南宫雪仙纤手轻移,娇稚缓慢地为他宽衣解带起来。她也知颜君斗对自己极尽疼爱,感觉上甚至不像是丈夫对妻子,而像是收藏者对宝贝的细致,托在手上甚至不敢用点力去揉捏。
  虽不由有些气他温柔太过,少了男人的霸道,可心里却不由暗自快活,也下知自己前世怎么修的,今世让他如此疼惜自己。她一面解除颜君斗身上的束缚,一面像催眠般地在他胸口轻语着,“好哥哥……算……算仙儿求你……今儿晚上……仙儿想要你尽情发挥……不要太过怜惜仙儿……最好是……最好是尽兴发作……把仙儿的身心彻底占有……仙儿想要你……稍稍粗暴狂烈一点儿……”
  “这样不好……”虽感觉得出南宫雪仙的诚挚,但颜君斗便知道她有这样的需求,可对女子向来温柔怜惜的他,要辣手摧花,一时间可还拿捏不住分寸,要是一个不小心弄伤了她,可就不好了。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将南宫雪仙拉到怀里,伸手轻扯,让南宫雪仙唯一可蔽体的小兜儿落了地,看着她娇羞柔媚地偎紧自己,纤腰长腿却在自己眼前火热地伸展,像要勾引自己目光般散发着媚惑,“日子还长着……好仙儿别急……我们慢慢来……先让哥哥温柔地对付你……慢慢粗暴……”
  “嗯……”轻轻抬起头,和颜君斗接了个吻,只觉他的嘴不像以往一触即离,而是覆紧了自己,一边享受着自己唇上的胭脂甜味,一边伸舌进来,勾挑着自己的香舌,南宫雪仙迷醉地吻紧了他,纤手微带颤抖地脱着他的衣裳,一边感觉着颜君斗的大手,正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来回巡游,掌心的温热逐渐感染了自己。
  随着颜君斗大手到处,南宫雪仙的娇躯更加热了起来,她甚至还屈起玉腿,好让颜君斗搓揉自己纤足的手方便,只觉脚心被他一阵揉搓轻捏,感觉大是不同,“那就……那就依哥哥了……好哥哥……仙儿想要你……把仙儿占去……彻彻底底、一点不失的拿过去……”
  “那……仙儿就来吧……等你把哥哥脱光了……哥哥再来要你……”一边享受着她唇齿间的芬芳,一边大手肆无忌惮地抚摩着她的身子,只觉双手触及处无不暖热润滑,无论触感和温热都是一等一的,尤其当他的手在南宫雪仙紧翘浑圆的雪臀上抚爱之时,更可感觉到南宫雪仙娇躯微颤,虽说他还没有探手到她幽谷那边去抚摸,可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她的湿润岂瞒得过他?
  感觉他的手逐渐探向那羞人的幽谷,南宫雪仙不由情迷意乱,为他脱解衣裳的手愈发难以控制,若非今儿个拿高典静来做过实验,至少知道该怎么帮男人脱衣服,只怕她根本继续不下去。
  南宫雪仙芳心不由喟叹,是否全心投入、一心专意,在床笫之间的影响还真不是普通的大,颜君斗搓揉自己的手法虽还算不得顶尖,但也不知是自己心里渴望爱着他,还是这么久没被阳精滋润,当真打从体内渴望起来,那大手抚上身来,竟是说也说不出的刺激,令那幽谷里头水滑汩汩,再也无法遏抑隐瞒,偏偏……她也不愿隐瞒。
  南宫雪仙火热地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双腿轻分,让幽谷大开在他腿上,淋漓的汁水甚至已灼了上去,在在展现出南宫雪仙的渴望与需要。
  好不容易等到颜君斗最后一件衣服离体,两人登时偎到了一处,身体之间再也不愿有任何间隙,那亲密的刺激感,令南宫雪仙欢快地呻吟出声;她搂紧了颜君斗,差点忍不住想把他压下去,直到唇舌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这才发现不妙,“对……对不起,哥哥……仙儿……仙儿又……”
  “没关系的……哥哥想……用各种方式来爱仙儿……”感受到南宫雪仙体内的勃勃春意,颜君斗索性搂着她躺倒下来,让南宫雪仙骑在自己身上。南宫雪仙虽不由有些变色,想到那时被钟出和颜设淫污玩弄之时,也是这么样的姿势体位,令自己全无抗拒地沉沦欲海,但不知是否因为心中爱煞了他,虽是这般羞人的姿势,她的心里抗拒之意,却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强烈,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尤其颜君斗的声音,更是甜甜蜜蜜地传了过来:“哥哥想……想要仙儿主动一回……让哥哥看看……看仙儿有多爱哥哥……如果仙儿不想让哥哥多看……就趴下来……我们一边亲着一边做……”
  “可是……这样弄……哥哥就……就征服不了仙儿了……仙儿虽然会很舒服……却是自己爽自己的……”伏到颜君斗身上,南宫雪仙声音渐渐甜润,虽是呶着小嘴儿,却不见半点以往的娇蛮任性,满心的情爱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块隔篱。
  虽对自己这样主动难免还有些羞怯,但南宫雪仙却惊喜地发觉,自己这样骑在他身上,无论是直立上身被他饱览春光,还是伏下身去主动献吻,现在的自己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爱意,而不是当日淫乱时的羞怯愤怒,“这样子……好吗?仙儿好想要哥哥……”
  “没关系,”双手按上了南宫雪仙圆臀,稍梢用力地揉了几下,力道虽带着猛,对那紧翘多肉的雪臀而言,却是恰到好处。颜君斗刻意邪邪地一笑,心中却不由暗叹:燕千泽说的果然没错,偶尔在床上放下好人的脸孔,尝试装装坏人,对她稍作折磨,那种感觉竟有着意想不到的痛快!“等到仙儿摇得够了、扭得爽了,泄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哥哥就会把仙儿压倒床上,狠狠地在仙儿身上为所欲为……到时候就算仙儿求饶……哥哥也不会放过……我的好仙儿……好好期待着吧……”
  “你……你这坏蛋……”难得听颜君斗对自己刻意挑逗,话语中都带着淫邪意味,南宫雪仙虽有些惊讶,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快活。话都说出口了,颜君斗对自己必不会放手,想到接下来自己就要在床上被他尽情享用,虽不免有些畏怕,不知前些日子被自己刻意冷待刁难的他,会怎么对自己下手,但心知颜君斗性子温文,只要能在床上搞得两边开心,该当不会太过火。
  何况……就如同他先前对自己的百般忍让,都是为了弥补颜设之过,现在南宫雪仙的心里,也想着要他尽情发泄,好彻彻底底地疼爱自己,接受自己的歉意。
  娇躯在他身上微微挪了挪,雪臀向后一探,正巧触到颜君斗那已然硬挺的肉棒上头,虽说芳心早有准备,但接触之处正是臀缝,与幽谷口也只毫厘之差,最是敏感的地方,这一下触及他火热粗壮的所在,惊得南宫雪仙娇吟一声,忍不住雪臀一拱,抬起身子,脸儿倒撑在他胸口,视野中只见那肉棒昂然高挺,说不出的雄壮威武,看得芳心扑扑乱跳。
  娇躯落回他身上,香舌舐了舐樱唇,声音都带些颤,“怎么……跟师丈学坏了?变得……变得这般大?比以往……大了好多……这么厉害……仙儿好怕……好怕会吃不消……”
  “真的……会怕吗?”听南宫雪仙这一说,颜君斗也注意到了自己下身的变化,心中不由也稍稍吃了一惊。虽说燕千泽也传了他一些阴阳诀的窍要,让他能和南宫雪仙合籍双修,彼此功力都有进境,可先前两人行房之时都射在外头,阴阳之气不连,想双修都练不起来,怎么说身体也不该有这般变化。
  不过稍稍思索,他便想到了其中诀窍,双手一揽,将南宫雪仙的唇凑了过来,一阵温柔吻吮之后才开了口,“师丈倒没教什么……只是今晚看到仙儿这么美……哥哥忍不住会大了些……哎,若仙儿吃不消可就不好了……偏偏……偏偏仙儿愈来愈美……哥哥只怕……只怕小不下去呢?”
  “嗯……你坏……坏透了……跟……”话儿才想出口,突地想到了什么住了嘴,南宫雪仙羞答答地又吻了他一口,纤指轻轻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偷偷转头过去看着那硬挺的宝贝,心想今后自己就要心甘情愿地被这宝贝占有,永永远远,也不知是否该算自己的幸运?
  “没有关系……嗯……哥哥也说了,要先慢慢地来……而且……而且对仙儿来说……哥哥的宝贝愈大……愈大愈好……正可以让……让仙儿一点都逃不掉……每一分每一寸都被哥哥拿下……愈是吃不清……愈能让哥哥出气……这样……这样更好……”
  虽然南宫雪仙及时闭口,但颜君斗也知道,南宫雪仙想说的是自己在床上的表现愈来愈邪淫,简直就和那燕千泽一个作派。他虽知南宫雪仙的处女身子是丧在这淫贼师丈手上的,听她说到他心中难免有点儿压抑,但燕千泽教了自己不少东西,好让自己能够在床上把南宫雪仙搞得服服贴贴,光从朱华沁能把中了“无尽之欢”的南宫雪怜吃得死死的,就可见燕千泽倾囊相授、并无藏私;何况现在的南宫雪仙也大不同以往,在两人先前洞房花烛之时,她的言语之间只想着怎么惹自己生气,现在却是懂得避免自己难受,比之以前真的好多了。颜君斗不由一笑,搂紧了她。
  “哥哥是不会拿仙儿来出气的……哥哥只会用各种方式来爱着仙儿……让仙儿每一个晚上都舒舒服服……”连接的唇渐渐分开,唇间银丝闪耀,媚得让南宫雪仙真想俯下脸去,再重重地吻上一吻,耳边听着颜君斗的声音渐渐发热,在背心抚摸的双手渐渐用力,让那饱胀的美峰在他胸口挤压着,触感着实曼妙,连带着使入耳的声音都变得热力十足,“不过若能让仙儿舒服痛快……哥哥偶尔也会……让仙儿吃不消……把仙儿一点一点地吞下口去……再不肯吐出来……这样……也好吗,仙儿?”
  “自然……是好的……”被颜君斗的声音和动作弄得媚眼迷离,南宫雪仙纤手轻滑下去,探到股间勾着那肉棒,咬着牙让那股间敏感处贴住那火烫,火热的触感让她差点叫出声来,连声音都媚得像浸透了蜜般;她轻咬银牙,勉力用双手在他胸口撑起身子,娇躯缓缓后坐,一点一点地把那火热吞了下去,只觉幽谷被那灼烫烙得处处酥软酸麻,偏偏里头又润得那般湿滑,即便吞没这般宝贝,都没有多少不适的感觉。
  即便幽谷里已胀得满了,里头的空虚仍令南宫雪仙忍不住坐了下去,等到肉棒全然胀饱了幽谷,坐在颜君斗身上的南宫雪仙才发觉自己迷醉之间,已然忘了形。
  “嗯……好哥哥……仙儿……被你胀得满满的……一滴都流不出来了……”虽说这姿势曾让自己受到极大的屈辱,但因着现在的对象是自己深爱的他,本来在心底盘旋不去的厌恶,竟都消失得彻彻底底,一点都没留存下来,尤其颜君斗的肉棒比先前巨伟许多,让她极力放松自己,才能将其彻底吞入,现在的她想紧张抗拒都不行哩!
  她挺起纤腰,将自己饱满高挺的美峰曲线骄傲地层现在他眼前,纤手轻轻捧起玉峰,让他看得更清楚,雪白的玉手捧着雪白的玉峰,上头两点蓓蕾早已挺立起来,在在说明了她的需求,“哎……哥哥……仙儿这样……这样美吗?好不好看?”
  “好看……真的美到极点了……我的好仙儿……”没想到南宫雪仙放怀浪荡起来,竟是如此娇媚诱惑的艳丽佳人,颜君斗不由心动。他举起双手,握住南宫雪仙托在峰峦间的玉手,将她连纤手带美峰一起握住,指头轻轻地勾挑着硬挺又柔润的蓓蕾,感觉着实美得惊人。
  尤其这样抚摩之下,南宫雪仙大受刺激,幽谷本能地夹了起来,将肉棒吸得更深刻了些,难堪刺激的娇躯差点没因此就泄了出来,“哥哥好想……就这样爱你喔……不过……哥哥更想亲你甜甜的小嘴儿……怎么办?”
  “那……仙儿有办法……只是……先这样弄一会儿……”听颜君斗这么说,南宫雪仙心里真想马上俯下身去,和他亲密地吻上,唇舌交缠再也不分开,这样的体位虽让她傲然地展现自己的美丽,可总还有些不快的记忆存在;但颜君斗这手来得恰到好处,握着她纤手之间,连同胸前的饱满一起掌握起来,顽皮的手指更加在那贲挺的乳蕾上玩弄不休,搞得既像是自己在把玩那美峰,又像是被他玩着,感觉缠到了一处,南宫雪仙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想继续这样下去。
  她轻扭纤腰,感觉不只幽谷被胀得美妙,酥胸被把玩的滋味更是强烈,真不想放掉这艳丽火辣的美妙感觉。
  也不知这样被弄了多久,南宫雪仙媚眼迷离,等到颜君斗的手终于离开她胸前,带汗的掌心在她腰侧缓缓抚弄,似有若无间正刺激着些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秘穴时,南宫雪仙只觉花心颤动,欲泄未泄之间,真有种放浪的冲动;南宫雪仙轻咬银牙,既然今夜自己要主动,就主动个彻底吧!
  她俯下身去,感觉这样拗动之下,幽谷似又受到了不同的刺激;润红的樱唇送到了他口边,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几分痴,“哥哥……吻我……让仙儿舒服……仙儿要边动边爽……边被你吻着……”
  口舌被他甜甜地封着,南宫雪仙一边贝齿轻启,让他的舌头温柔地侵入,与自己的唇舌舞动互勾,一时在口里大演吞吐勾引的戏码,一边勉力弓起纤腰,雪臀缓缓上下动作起来。
  这样的动作其实颇有些难度,弓着的纤腰不大好施力,主要都得靠着臀腿的动作,才能让雪臀高低起伏着抛舞不休,加上南宫雪仙渴想着他的亲吻,樱唇拼命地与他贴到了一处,不由有些呼吸困难,若非她自幼练武,腰臀处极其柔韧,加上颜君斗对她无比疼爱,亲吻之间还不忘渡过几口气去,双手更贴在她臀上,协助南宫雪仙上下套动,否则她还真未必吃得消呢!
  雪臀上下挺动,将那肉棒吞吞吐吐,南宫雪仙迷醉地与心爱的他吻在一起,娇躯动作之间,饱挺的美峰压在他胸口,不住地盘转磨动,加上这般动作前所未有,肉棒套弄之间似是充满了弹性和反抗的力道,不住刺激着她以往未被触及的部位,感觉真是美妙;火热的感觉直透心房,南宫雪仙不由幸福地想哭出声来,偏生唇舌被他噙在口中,想哭都哭不出声来。她迷乱地扭腰摆臀,下身不住上下舞动,唇舌啜吸着不肯放,就这样快乐地在他身上套弄着、动作着、享受着。
  这样多管齐下,仿佛整个上半身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本就是相当刺激的弄法,加上南宫雪仙一心只想奉献自己,身子骨又特别敏感,很快她便到了高潮,随着雪臀几下深深地沉坐至底,花蕊在肉棒的顶挺之间终于绽放,南宫雪仙娇躯一阵抽搐,精关终于开放,灼热麻人的阴精登时而出!
  颜君斗虽不知南宫雪仙竟这般易泄,但这般刺激对他而言也是强烈到了极点,何况他又爱她的紧,一点不希望南宫雪仙受到伤害,连忙松了口气,只觉肉棒在阴精酥麻的浸润下也渐渐麻痒起来,尤其此刻耳边又传来她软若无骨的声音,“唔……哥哥……仙儿要……要去了……你……哎……你也射给仙儿……射到……射到最里头去……仙儿想要……想要被你射穿……直射到仙儿心坎里头……流不出来……”
  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这媚人的声音更勾人心神的,颜君斗搂紧了她,一手按在她臀上,让她更深刻更彻底地贴近自己,只觉背脊一酥,阳精也倾巢而出,全泄在南宫雪仙饥渴的子宫里头,射得南宫雪仙娇躯颤抖不休,口中连番呻吟,软绵绵地偎着他,仿佛再也没有力气动作了。
  ※ ※ ※
  “嗯……哥哥……仙儿……仙儿好舒服喔……”喘息之间,深深结合的肉体终于分了开来,毕竟这体位靠的是男人的硬挺,才能顶住女体盘旋吞没间的刺激,一旦精元尽出,肉棒软了下来,自不可能保着这种体位;只是肉棒虽被幽谷挤了出去,南宫雪仙的身体却一点没有离开的想法。
  她偎在颜君斗怀里,樱唇仍娇痴地向他索吻,边吻边呻吟着,“嗯……仙儿终于……终于被哥哥射穿了……射得仙儿好热好热……打从心底舒服起来……这样才叫房事……以前都是仙儿……是仙儿不对……对不起……”
  “没关系的……以后日子长着呢……”温柔地回应着她的需索,颜君斗封住了她的唇,贪婪地享受了一阵她唇齿间的芬芳,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开来,一边应着她的话,一边不忘双手在南宫雪仙身上来回抚爱。
  这也是燕千泽的教导,男女完事之后,彼此的身体都是最放松酥软的时刻,在这时帮她抚揉一番,不只让女子酥麻的身心愈发绵软,感觉那云雨的余韵,随着手的动作在体内散开,一点一点地弥漫到每寸肌肤里头,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肌肤触感,与事前相较之下,别有一番滋味,这种事真的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知道其中美妙。“好仙儿……让我们慢慢来……”
  “嗯……”被颜君斗一阵温柔抚爱,南宫雪仙蜷曲在他怀中,像只小猫一般酥软,方才一场云雨,着实令她魂为之销,说来以前试过的种种,还真的没有这一次这么有味道呢!
  尤其此时此刻,虽说颜君斗的手是趁着她毫无招架之力时抚上身来,但无论抚揉捏勾,动作之间都极尽温柔,即便敏感如她,也感受不到其中有多少挑逗的味道,反而充满了安抚的温柔,舒服得让她骨子都似要散了;樱唇爱恋地在他胸口吻着,许久许久才敢抬起头来看他,“你……好棒……仙儿好爱……”
  依偎了好一阵子,南宫雪仙原还想从颜君斗身上爬起来,毕竟一直压在他身上也不算好事,可一抬起身子便知不妙,方才那般狂欢蜜爱,虽说是快活到家,可付出的代价却也少不了,不动则已,一动南宫雪仙便是一声娇吟,只觉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酸软已极,竟是一丝力道都施不出来,娇躯乏力地又瘫了回去。
  她伏在颜君斗胸口,细声细语地呻吟了几声,撒娇扮痴间却也猜到了其中原因:方才的体位她是头一回尝试,便被无穷无尽的本能弄得全力以赴,虽是乐不可言,但那姿势全靠大腿发力,就算南宫雪仙自幼修练武功,玉腿紧实有力,也难免为之痛楚。
  “嗯……都是哥哥你……太厉害了……”感觉颜君斗身上的味道直透鼻中,南宫雪仙欲语还羞,不由娇吟出声,凑上前去又是一阵热吻。方才的姿势虽说都是自己施力,颜君斗完全是养精蓄锐,任着自己为所欲为,但肉欲相交,两人的身心都陷在那火热里头,要不出汗是绝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现在他身上的味道,至少有一半多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愈想到这儿,南宫雪仙愈不由脸红,难得的羞意充斥身心,感觉却如此美妙,竟然能够……干得仙儿……都直不起腰来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轻轻地衔住南宫雪仙丰润灼热的樱唇,吮了几口才放开来,颜君斗一双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几下,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不由暗笑了笑,这云雨房事,还真能将一个人深藏的心思全抽出来,若换了今夜以前,别说朱华沁和南宫雪仙,就连自己怕都难想象会有这种淫荡的心思;可看看现在的南宫雪仙娇柔依顺,脉脉情意如水波盈在眼中,虽说才刚泄过身子,可那媚态却让他不由又涌起了冲动,虽是怜惜她,偏又知道这看似软绵绵的玉人,其实在这方面颇具天赋,最能吃得消自己的需求,“哥哥还要……仙儿可受得了?看仙儿都软成这样了……”
  “仙儿……受得了的……”听丈夫轻声细语,话语中的挑逗淫戏意味却再无抑制,南宫雪仙听得芳心雀跃,却是又喜又惧。身为女人自是最爱他的雄壮威猛,偏偏阴阳诀没能练好,虽说身子愈来愈敏感爱欲,可床笫间的持久力却显见不足。不过对女人来说,自己这样容易被心爱的丈夫征服,岂不也是好事一桩?“而且……仙儿愈软……不是愈好?正好……让哥哥你出气……一次一次的……把仙儿疼爱得飘飘欲仙……把以往……以往仙儿欠你的……都出在仙儿身上……出得愈里面愈好……”
  “既是如此……哥哥就来了……”嘴上邪邪的一笑,本来这念头不过在心里灵光一闪,差点连他自己都捕捉不住,但南宫雪仙既如此娇柔驯服地出言鼓励,颜君斗不由淫心大动。
  他一翻过身子,将南宫雪仙压在身下,让她趴伏床上,随即半侧起身子,打量着眼前这娇媚的胴体;只听得南宫雪仙娇吟一声,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轻拱纤腰,似怨似笑地回望着他,只可惜方才的翻云覆雨,让她的玉腿犹然带些肿痛,否则腰腿一起轻拱,雪臀妖娆地扭上一扭,虽是羞人却也诱人,保证可以立刻让颜君斗雄风重振。
  她轻轻扭动着,喉中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纤手轻轻前伸,稍稍撑起身子,让因着这姿势而晃在胸前的美峰微微摇颤,两点蓓蕾若隐若现,勾引意味愈发浓厚。
  “好仙儿……果然美得紧……让哥哥愈看愈爱……不过……哥哥要先在仙儿身上出点气才行……”
  “嗯……啊……哎……哥哥……唔……”才刚听颜君斗要在自己身上出气,南宫雪仙羞喜难当,羞的自是接下来要身受的滋味,喜的却是随着自己身心尽献,颜君斗似也开了窍,愈来愈变得风流可喜,却没想到随之而来的,却是雪臀上一股痛楚。
  颜君斗轻轻笑着,一手已扬了起来,重重地拍在她浑圆诱人的雪臀上头,虽没留下什么痕迹,啪啪的声音却是极响。自幼至长南宫雪仙虽说也受过家法或妙雪的教训,却从不曾这样被打过屁股,却没想到今夜会被颜君斗这样打将起来。
  只是说也奇怪,前两三下还真是痛得紧,随着啪啪声起,南宫雪仙娇躯都不由抖颤起来,却不敢抗议哭叫,只是盈盈如波的媚目盼着他,可后面的几下,声音虽是愈来愈响,可南宫雪仙感受到的却渐渐少了痛楚,那力道下只震得雪臀轻晃,还透到了深处,将还在幽谷里的泉水与阳精震得波涛汹涌起来,如潮水拍岸边轻打着她敏感的所在,愈打愈觉得不像出气,而像是挑逗玩闹。
  一开始时南宫雪仙还忍得住,可愈到后来那滋味愈令人迷恋,她不由嘤咛声起,银牙启处一丝诱人的喘息已脱口而出,美妙的火热似酥还麻,在身子里不住蔓延,娇吟声中竟颇享受似的。
  虽猜得出燕千泽所授的这般手段,必是效果奇佳,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开始打下去时,因着紧张加上初试此道,力道难免控制不住,看到南宫雪仙眉眼之间欲语还休、欲嗔还止的可怜样儿,颜君斗还真有点儿犹豫,幸好他还是坚持了下来,随着每一下拍落调整着力道,渐渐拍出了火,听到南宫雪仙的娇吟声,看到她颊若桃花、媚目如丝,樱唇轻启处声息如幽兰之香,显是颇为享受其中,他的心虽放了下来,欲火却也高昂了起来,胯下那湿漉漉的肉棒雄风已振。
  “嗯……哥哥的好仙儿真是可爱……”拍打雪臀的手停下了动作,南宫雪仙虽没有出言要求,雪臀却诱人地摇晃了几下,加上美目之中那需求的意味愈来愈浓、愈来愈甜,看得颜君斗心也动了。
  他趁机将手探到南宫雪仙股间,只觉下手处柔媚灼热,不知何时她的双腿已分了开来,幽谷里白腻的流泄早已流出,让他一触便是满手清甜芳香,混着浓浓的肉欲气息。颜君斗收起了手,一边让南宫雪仙看清幽谷中的流泄,一边吐舌品尝了起来,入口处还带一丝腥气,想来就是自己刚射进去的,“又淫荡又可爱……才刚刚满足过一次……这么快就又湿了……那……哥哥就再来吧……”
  “嗯……真好……”芝兰之氛喷泄,弄得满床皆香,南宫雪仙柔媚的言语轻吐,酥得似是连声音都快化了。看到被颜君斗凑到眼前的指间黏腻,虽是羞意满腔,心中的喜悦却更为强烈,禁不住地凑首过去,香舌轻吐间把他的指上汁液舐了个干净,小香舌还在唇上勾挑不休,仿佛很想再舔一次般。
  “哎……仙儿很淫荡……因为是哥哥在爱仙儿……所以仙儿不论身子或心里面……都淫荡得想被哥哥爱宠……嗯……这个姿势……如果……如果哥哥想走旱道……学次兔儿相公……仙儿也一样奉陪……嗯……”
  “哦?那儿……之后再试试……”没想到完全放开自己的南宫雪仙,是如此的性感迷人,令人光看到那媚态就不由欲火焚身了,尤其南宫雪仙的菊穴虽说早被朱华襄拔了头筹,但也不知为什么,见她如此娇媚无伦地挑逗自己,颜君斗心中难免的嫉妒之意,一时间都化做了欲火熊熊;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虽说被燕千泽教会了不少东西,又在裴婉兰的带领下投身欲海,可自己还是太过年轻,举动之间难免生涩。
  原本这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南宫雪仙在这方面的经验,可是比自己多的太多,一般的男欢女爱,有她引导下自己除非太过狂逞,否则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在女子身上迳走旱道,对颜君斗面言却是前所未有的经验。
  虽说好男风之人自古有之,既是流传已久,照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颜君斗从未试过。虽说南宫雪仙百般娇媚,诱得体内欲火狂升,肉棒已挺得直欲破穴而入,狠狠逞威一番,但他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南宫雪仙伤了可就不好,毕竟能让她对自己宽心,对颜君斗来说已是上上好事,他可不愿意因着自己一时狂逞,以致前功尽付东流。
  他凑过脸儿,和南宫雪仙吻了几口,唇舌芳香加上幽谷流泄,味道甘甜不说,更有种令人渴求泄欲的气氛在,“好仙儿放心……迟早……哥哥要学免儿相公……把仙儿的菊穴也拿下……不过今儿不急……哥哥要尽情地射在仙儿里面……射得深深的……让仙儿吃得饱饱的……”
  “嗯……”感觉到颜君斗的手缓缓在肌肤上头游走,自肩至背,滑过了汗湿的纤腰,偷偷探进了她身下,逐步探向幽谷,南宫雪仙轻挺纤腰,好给他方便,一边感觉他的手滑过腹下,慢慢钻进腿根,手指轻轻巧巧地刮搔在幽谷外头的敏感地带,一边情不自禁地娇喘着,“好哥哥……仙儿也想要你……要你深深的进来……一次又一次……射到仙儿最里面去……把以前没射进来的……一次补足……嗯……仙儿知道你……疼惜仙儿……可是……可是偶尔强悍一点……仙儿也爱你这样……深深的占有仙儿……”
  “既是如此……”保持着手在南宫雪仙身下滑动,女体肌肤的火热柔嫩,感觉着实动人,尤其在欲火推送之下,南宫雪仙声甜肤热,扭动之间满溢着情欲,眼儿更似喷火般期盼着他,颜君斗不由饥渴起来。
  他缓缓压到南宫雪仙身后,挺硬的肉棒在她雪臀上轻轻挑了几下,挑得她浑圆的雪臀臀缝微启,将那潺潺流泉暴露出来,扭过来与他热吻的脸蛋儿满是绯红,显是欲火已兴,再不堪自己挑弄了,他不由将空出的那只手探到南宫雪仙胸前,握抚着那饱挺的美峰,虽说在娇躯与床褥的挤压之中,动作颇有几分困难,但在她合作地抬起上身之下,抚弄的感觉却如此美妙。
  只是这可苦了南宫雪仙,颜君斗的身子本来不轻,她又是刚经云雨,虽说体内的欲望又敏感地被他挑了起来,可一时间体力未复,这样前仰后翘的,还真是耗力气!偏偏心中爱煞此事,也只好勉力合作。
  她一边努力以肘膝撑起身子,陷落在颜君斗吻啜之间的口舌,一边娇媚地喘息着,似在告诉他自己为了配合他是怎么努力,更似在告诉他自己的娇佣软弱,任他随时动手侵犯。
  伏在南宫雪仙身上,颜君斗一边温柔贪婪地吮着她的香唾,一边感受着娇嫩肌肤上软柔纤细的触感,与方才的正面接触比较起来,虽没有胸前两团坚挺又富弹性的美峰,可粉背肌细肤嫩,加上这样压下去,两人肌肤之妥贴,比之正面相对要紧密多了,另有一番曼妙触感;尤其这样姿势下,他硬挺的肉棒陷在两团浑圆结实的臀瓣当中,火热处竟似比幽谷还胜半分,受着这般刺激,南宫雪仙的玉腿难以紧闭,幽谷的湿润不住溢出,正染在肉棒根上,感觉殊为难得美妙。
  “好仙儿……别勉强自己……哥哥这就来爱你了……放松点……好乖……”见南宫雪仙拼命扭过头,来迎合自己的唇舌需求,脸上的红晕虽多半是情欲难抑,却也有小半是拼命扭头过来的气息不调,颜君斗不由有些心痛。
  他一边轻提腰身,肉棒顺流而入,缓慢轻柔地刺入了南宫雪仙体内,刺得她软语娇吟,望向自己的美目愈发迷乱;一边爱怜地在她颈上印下了一吻,同时双手也滑到了她的胸前。掌握着那两球高挺的美峰,指尖轻细温柔地捻着两点乳蕾,那多管齐下的强烈滋味,令南宫雪仙娇躯登时瘫软,唯一能做的是仰起上身,好让他的手方便取用,至于臀腿处却没得用力了。
  “嗯……”感觉紧窄的幽谷在他的侵犯下心甘情愿地敞了开来,这样的姿势感受着实特别,比之先前两人常用的后背位,感觉更深刻许多,酥得南宫雪仙连声媚吟,偏偏在他的压制下,纤腰以下一点动作的力气都没有,完全只有任他为所欲为的份儿。
  虽说这也正合刚泄过身子,正自美得娇躯酥软的南宫雪仙心底的需求,但下能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甘心侍候,却是大违南宫雪仙心意;她只能娇弱地俯着身子,任他的舌头梳理拨弄着湿透的发丝,一步步吻在脖颈细致之处。
  “哎……好棒……哥哥……仙儿……好爱你……你这么搞……唔……搞得仙儿好舒服……”便不说新奇体位的刺激,让南宫雪仙迷乱之中又体会到种种新奇滋味,光只肩颈背后如雨落下的亲吻,刺激之处以往未曾受过,令她在亲怜蜜爱之中,格外有种甜美的快乐;尤其颜君斗的肉棒,虽只是紧紧抵着她,小小施力揉搓抽送,可刺激的部位都是前所未有。
  骤遭云雨侵袭,味道格外曼妙,加上两团浑圆挺翘、结实饱满的雪臀,在他的挤压下臀肉似都被挤了进来,连带着幽谷更为窄狭,肉体交接时的滋味也更加亲热,连方才被打屁股时的感觉都回到了身上,教南宫雪仙如何能不软语呻吟?“嗯……你……啊……好厉害……比刚刚……还大了……唔……刺得这么深……嗯……仙儿……好爱你啊……真美……”
  “唔……哥哥也是……好爱仙儿……唔……棒透了呢……”这样体位虽说以往未曾试过,但亲身经验之下,颜君斗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其美妙存在,虽说这样交接,没法使力抽送,只能紧紧压着,小小力地抽动旋磨,但有一害必有一利,感觉上似乎没有任何姿势能像现在这样,让两人完全没有间隙地密合在一起,尤其这样做动作虽小,感觉上女体却不需怎生用力,正适合刚翻云覆雨过,只能软绵绵地承欢受宠的她,“仙儿的美穴又窄又紧……却又软又甜……吸得哥哥好舒服……”
  “是……是……嗯……哥哥……不,是相公……唔……吻我……仙儿好……好爱你喔……”听着颜君斗柔软厮缠的声音,温柔火热地挑逗的自己,换了平常或许还会怪他言语太过轻薄,但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任何话比这般轻薄言语更适合钻进她的耳里。
  南宫雪仙心花怒放之间,不由又扭头过来,让颜君斗欣赏她媚目如丝、婉转娇痴的美貌,香舌轻舐樱唇,充满了全然任君品尝的娇媚意态;颜君斗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他一手继续把玩着南宫雪仙坚挺又柔软的香峰,让那团娇嫩在手中不住变换着形状,却是手一松又弹了回来,另一手却托住了南宫雪仙的睑蛋儿,甜甜蜜蜜地与她亲吻。
  一边享受着南宫雪仙那醉人的甜美,无论她身子的每一处,都充满着媚人的诱惑,颜君斗一边心里感叹自己前生也不知修了什么福,能当真得到南宫雪仙全心全意的服侍爱意,一边却不由想到,换了刚成亲的时候,自己不住受气之时,从来也没想过,会有一天南宫雪仙如此娇痴甜蜜、心甘情愿地叫自己相公,口中吻得不由更加强烈深刻,贪婪火辣地享受着她口中的甘甜。
  等到颜君斗终于享受够了口舌刺激,转而在她脖颈各处留下一个个草莓般的红痕时,舒畅无比的南宫雪仙早已忘了形,她眯起美目,感觉着他口舌每一下深吻、大手每一下揉搓、肉棒每一下刺激,以及肉体每一次接触时火热温柔的爱欲,快乐地承受着那无比满足、充实的舒畅快美,尤其幽谷深处,那敏感的花蕊早已不甘寂寞地跳了出来,恰到好处地承受着肉棒的刺激,仿佛每一下呼吸之间,那花蕊都若有似无地挨上一下顶挺,酥麻酸软,甜美得像是随时都要泄身。
  “哎……好相公……好哥哥……仙儿最爱的亲亲……亲亲相公……亲亲哥哥……你……啊……怎么……怎么这么厉害……连这样也……也刺到仙儿花心里了……唔……好热……好硬……哎……你……顶的仙儿好……好舒服……”不堪那火热美妙的刺激,南宫雪仙快乐地娇啼呻吟起来,雪臀在他身下无助地扭摇着,艰难地将那花蕊迎上他的刺激,口中更是叫个不停,想将满溢体内的无比快乐叫出口来,全部都让他听到,偏生飘飘欲仙、抵死缠绵之间,脑子似都被欲火烧融了,竟没办法把心中的喜乐宣泄于万一,只能勉强找个话儿出口,甚至不管这些话平日听来有多么淫荡而难以入耳,“哎……心肝哥哥……你……干得仙儿美死了……嗯……再……再这样下去……唔……不行……仙儿受不住……哎……要……要先泄身子了……”
  “嗯……仙儿泄了……好甜好香……浸得相公好舒服……”被那黏腻酥麻的阴精一激,颜君斗也觉舒爽倍增,只是他不像南宫雪仙这样敏感,虽被阴精浸润,却没有半点泄精的迹象,只觉得高潮间抽搐的幽谷,给自己带来了更多的快乐。他温柔地拥紧正高潮的南宫雪仙,暂停了动作,“好仙儿……没关系……先泄吧……稍息一下……让相公尝尝儿的味道……最美丽甜蜜的味道……”
  “嗯……唔……好……好棒……好相公……唔……嗯……呜……好烫……好美啊……哎……相公……好好采吧……仙儿……要泄身子了……啊……”虽是阴精大泄,但已深入体内的肉棒却是不动如山,全无崩溃的迹象,反而是高潮间本能地吮紧了入侵者的幽谷,却在那火热的刺激下似又美了几分,未闭的精关几乎要再次敞开。
  她几声媚吟娇喘,只觉他温柔的拥抱将她裹在其中,美得像是上天入地一般,即便成仙似部没有这般快乐。她无力地唇开舌吐,被颜君斗又一下衔在口中,口唾交缠之间,差点没美得瘫痪下来,只觉身心全都陷落在那无尽的快乐之中,舒服得再也无法自拔。
  虽说身受无上至美,但南宫雪仙心里却记得深切,自己已是心甘情愿要做颜君斗的妻子,不只要将自己身心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他,自己的快乐也得受他的赐予,可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畅快,却让他煎熬着吊在半天啊!
  她勉力轻扭着娇躯,当敏感酥麻的花蕊再次亲密地贴上那火烫的肉棒时,身子不由一个寒噤,却是快美犹胜刚刚;她眯着眼儿,酥得似再睁不开眼睛,声音柔弱却火热,娇躯酥软无力,却是努力凑上去,拼命地将自己的敏感处往他身上凑着,热情得似想整个人都融到他体内一般,“哎……相公……对不起……仙儿竟然……竟然先泄了……唔……还泄得这么舒服……”
  “好仙儿……没关系的……慢慢来……”
  “不……”被颜君斗温柔地吻了一口,一股气息导入,知他怜惜自己,才度气让自己能够喘息,南宫雪仙只觉身心俱醉,更不想让他空受煎熬。她柔弱地奉上口舌,主动探入颜君斗口中,任他温柔吸吮,再不愿抽回来,良久良久才能说出话来,“仙儿是……是相公的仙儿……嗯……仙儿的快乐……不能自己顾着舒服……要让相公……让相公舒服了才行……嗯……好相公……再来……让……让仙儿再侍候相公一回……仙儿要……要相公快快乐乐地射出来……一滴都不外泄……每一滴都射到仙儿心坎里头……”
  “没关系的……相公的好仙儿……”感受着南宫雪仙对自己的情意,深刻得没有一丝虚假,颜君斗只觉喜乐之意胀满全身,不由更加想疼爱她。只是燕千泽也暗示过,无论是“无尽之欢”或南宫雪仙的情况,都是愈来愈敏感、愈来愈容易泄身丢精,要养好她们身体,不因过度的房事而受伤害,靠节制是绝不可能,是以他修练阴阳诀也愈发努力,务要在云雨之中,让彼此都受裨益,即便床笫缠绵毫无节制,也能养复元功。
  他温柔地望着南宫雪仙,双手轻柔地在她身上把玩着,“相公爱你敏感……爱你愈来愈容易泄身子……以后的夜里……相公要你每次都泄得舒舒服服……连泄个好几回……等到泄得骨头都酥了、身子都软了……相公才要饱饱地射给我淫荡可爱的小仙儿……”
  “是……是,相公……仙儿的亲亲相公……仙儿的心肝相公……仙儿好爱你喔……”听颜君斗这般诉说,南宫雪仙不由娇羞,只是她也感觉出来,自己在床上是愈来愈不济事了。
  虽说这样的自己,能让颜君斗的征服快感次次得到满足,但不能让他尽兴总是不好,可颜君斗都这样说了,她自然只能乖乖承受,“心肝哥哥……用力一点……痛快的把仙儿征服……让仙儿被你射到死吧……嗯……哥哥……”
  原已经有些心猿意马,又听南宫雪仙这般娇痴渴望,教颜君斗如何忍耐得了?他拥紧了她,双手更加火辣贪婪地玩弄挑逗着南宫雪仙的敏感肉体,肉棒紧紧啜着那吐出的嫩蕊再不肯放,弄得南宫雪仙不住婉转娇啼。
  等到颜君斗终于到了极限,将一腔浓精火辣辣地射到南宫雪仙子宫深处时,满足到了极点的她也不知泄了几回,好不容易迎接到那火热阳精的灌溉,昏茫晕眩的芳心只觉得这才是欲仙欲死的滋味,才是抵死缠绵、身心尽被他占有得到的无比快美……
  ※ ※ ※
  “相公……”酥茫了好一会儿,南宫雪仙总算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颜君斗抱在怀中,微微颤抖的幽谷泉水轻吐,不住流泄在他腿上。她痴痴迷迷地开了口,发现颜君斗注视自己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担忧,“好仙儿,你可醒了……哥哥弄得太过,没伤到你吧?”
  “没……没有……”想到方才的种种,南宫雪仙神魂俱醉,就算真被伤到也觉值得,何况现在除了腰腿酸疼无力外,也真没什么受苦。只是想到自己竞这么没用,没法服侍得他舒服畅快,心中不由微带苦楚。
  虽说她是可以在床笫间毫不保留地与他尽情欢合,有阴阳诀护体也不致伤身,但总觉得不好,尤其想到男女之事是这般令人心心念念,一有肉体的需求,就真的难以忍耐……她心中突地灵机一动,这念头不知怎么浮上心湖,虽是羞人已极,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就是觉得,这个想法一箭双雕,真是极好的解决法子。
  她将脸儿凑到颜君斗耳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去,只吓得颜君斗目瞪口呆,虽说入耳之时本能地就觉得不好,可到了最后,仍是乖乖听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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