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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灵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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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绮梦(02)

  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他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的忙退出手来,问是怎麽了。宝玉红涨了脸,把他的手一捻。

  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一半了,不觉也羞的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

  袭人忙趁住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麽故事了?是哪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

  宝玉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将实情告诉她,袭人又道∶“我是二爷的贴身丫鬟,也服侍了你这麽多年,有什麽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呢?”

  宝玉抬起头,看到袭人那红红的却更显得娇媚的脸,那胸前轻衫所遮不住的盈盈一握,真想不到袭人也真的长大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望着她那娇羞而又带着期待的脸,宝玉作出了决定。

  “好吧,你过来,我告诉你。”

  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後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得袭人掩面伏身而笑。

  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便将她抱入怀中。袭人忙道∶“二爷,你要干什麽?”

  宝玉笑着道∶“袭人姐姐,听了那麽多,难道你不想试试吗?不要装了,来吧!”

  说着双手隔着轻衫捉住她的乳房。

  她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而宝玉的手已开始活动起来,揉、搓、捏、摸,隔着衣服倒也另有一番风味,同时轻轻地吻着袭人那白腻的颈子,弄得她又酸、又痒,五味杂呈。宝玉顺手解开她的衣带,稍一用力,她的乳房就整个地落入了手中,第一次真正接触女人的乳房,那感觉真是爽极了。

  袭人的乳房并不太大,但很有弹性,握在手中很是舒服,宝玉轻轻用手指去拨弄那粉色的樱桃,看着它渐渐地长大,变得更加迷人,双手不禁更加地用力起来。这一来却发现她的乳房中似乎有一个小硬块,便捏了捏,袭人轻叫了起来∶“二爷,轻一点,有点痛!”

  宝玉再也忍不住了,便飞快地脱去两人的衣服,开始无所不至地爱抚她的全身,手也滑向了她那珍藏至今的处女禁地。先是在外围抚摸,见有爱液流出,便将食指伸入秘处,轻轻地扣挖起来。

  “啊……不、不要再……那里好奇怪呀……哎!!”

  最後的痛叫是因为手指碰到了她的那紧闭的门户,宝玉赶紧往回缩了缩,改为轻磨她的那粒红红的三生石。随着爱液的增加,她的呻吟也变得更加动听。

  宝玉见时机已至,便抽出了手指,道∶“袭人姐姐,感觉如何呢?”

  她的体内顿觉空虚,张开那双水汪汪的媚眼道∶“二爷,我刚舒服了一点,你怎麽就……”

  “想要更舒服吗?那好,你跪好,将这翘起来!”

  说着拍了拍她那丰满的臀部。

  她强忍羞涩,依要求摆好姿势,宝玉便跪在她身後,一手抱住她的小腹,先用玉茎在她的花瓣上摩擦。很快蜜汁变得更多,而散发出的气息使得两人的情欲都更高涨了起来。

  宝玉见已经足够湿润了,便将玉茎对准入口,双手抱紧她那平坦的腹部,正要插进去时,却听她道∶“等一下,二爷,我还是第一次,你……你要多多怜惜呀!”

  宝玉笑道∶“放心吧,我也是第一次呢!对了,听说第一次会有落红的。”

  便顺手拿了袭人刚解下的汗巾垫在她身下。再摆好姿势,轻轻问道∶“好姐姐,我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袭人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嗯”

  了一声,宝玉如奉纶音,双手一紧,腰部用力,玉茎的前端便没入了她的秘处。

  正要再向前进时,发现受到了阻碍,原来是禁地的守卫在做着最後的抵抗。

  宝玉先试了试,发现还行,便道∶“袭人姐姐,你忍一忍!”

  一用力,整根玉茎便全部进入了她的体内。

  只听得袭人“啊”

  的一声痛叫,宝玉忙停下,问道∶“袭人姐姐,你还好吧?”

  袭人忍痛答道∶“没、没事,不过你先停一下。”

  宝玉依言先停下,将玉茎稍为抽出了一点,却见在流出的爱液中混着丝丝殷红,正是“碧玉破瓜时”,不由心下大为怜惜。於是双手开始爱抚她的全身,而她的玉背也被一寸一寸地吻过。渐渐的,她的身子越来越烫,终於开口道∶“好了,我现在觉得好热好痒,你动一动吧!”

  宝玉终於等到这一刻,马上便开始抽送起来,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这件事的妙处。她那里是紧紧地包住入侵的玉茎,不留一点空隙,而自己那敏感的前端接受着任何一点哪怕是小小的冲击。随着宝玉进攻速度的加快,她也开始迎合宝玉的动作而摆动起来。这一来更让宝玉觉得上了天,赶紧吸一口气,止住泄意,开始大力进攻。

  她的呻吟也随着进攻的节奏忽高忽低,终於在几次相连的高峰後再次拔高,而宝玉只觉得那里喷出水来,浇得龟头一阵发麻,知道她已经泄了,便将袭人翻了个身,变成龙翻的姿势继续努力地耕耘了数百次。只见袭人钗落发散,那头秀发随着动作在枕上摆动,嘴里也开始发出阵阵浪语。

  “二爷,好宝玉,你真……啊……我又快不行了……”

  宝玉也觉得渐至高潮,口中也跟着叫道∶“好姐姐,想不到你的花园是如此美好……早知这样……我早就该来游玩的……啊……我也快了……好姐姐!”

  最後如疾风暴雨般的动作後,她又一次攀上了顶峰,宝玉也同时第一次尝到了高潮的滋味,两人就这样相互搂抱着,共同品味那飘飘欲仙的妙境……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起来收拾,只见那汗巾上点点风流残痕,惹人怜爱,看到这,袭人的脸又红了起来。

  宝玉笑道∶“袭人姐姐,这可是个宝物,将来要作传家之宝的。”

  袭人啐了一口,赶紧找衣服穿上,刚下床就“哎哟!”

  了一声,宝玉赶紧问道∶“怎麽了,是不是我刚才太……?”

  袭人摇了摇头,道∶“不要紧,过会儿就好了。”

  “袭人姐姐,你真好,我要你永远跟着我!”

  袭人道∶“我也是求之不得的,不过我本来就是你的丫鬟,你也不必太过介意。我先出去了,免得惹人怀疑。”

  看着她那步履阑珊的身影,宝玉的心中充满了怜爱……

  宝玉正在回想刚才与袭人的鱼水之欢,忽然忆起一事,梦中与可卿离别时她曾说在府上也有个叫……莫非是指也有个名叫可卿的女子?不过自己从未听说过呀!还是问问别人好了,於是便叫道∶“袭人,袭人!”

  刚叫出口,却又有些後悔,刚才那样,应该让她多休息才是。

  “二爷,有什麽事?”

  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却不是袭人而是晴雯。

  “袭人好像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去了,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了,晴雯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府上谁的名字叫可卿?”

  晴雯想了想道∶“我们这府上是没有,至於东府上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好姐姐,快告诉我,是谁?”

  “当然是咱们的管家二奶奶,这两府中的事大概没有她不知道的,你去问她不就行了?”

  宝玉一听,喜道∶“不错,瞧我糊涂得连这都忘了。好姐姐,你正是我一刻也离不了的,我这就去吧!”

  晴雯道∶“可卿到底是谁,让你这麽心急火燎的?──就算要去,也得加件衣服,天都已经黑了。”

  “好姐姐,难得你想得周到。”

  说着便搂住她,在她的粉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晴雯“噗哧”

  的笑了一声,挣了开来,道∶“这种谢法你还是去找袭人吧,我去给你找衣服。”

  说着便跑了。

  宝玉心想∶“莫非刚才与袭人……被她知道了?”

  不过晴雯虽然性格倔强,经常顶撞自己,但在丫鬟中却仍是最喜欢她,因为宝玉知道实际上晴雯对自己的关心不下於任何人,同时自己也不?意摆主人的架子去压她。“如果是她的话,恐怕刚才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由此也想到了其他姐姐妹妹,府中女子众多,自己以前除了林妹妹外都是一视同仁,以後恐怕就得仔细考虑了。

  宝玉换好衣服,前去找凤姐问个明白,却在路上遇见周瑞家的送一个老年妇人出去,便等她回来问道∶“周姐姐,你在送谁呢?”

  周瑞家的抬头见是宝玉,忙笑道∶“原来是宝二爷,刚才那是刘姥姥,上代曾与太老爷在一处作官,偶然连了宗的。我刚刚带她见过了二奶奶。”

  宝玉笑道∶“那凤姐还未休息吧,我去看看。”

  便别了周瑞家的,往凤姐处而去。

  在门口处却发现一个小丫头在打瞌睡,宝玉也不想惊醒她,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却见大厅中并无人在,心中暗道奇怪。正打算回去,却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顺着找去,原来是来自凤姐的卧房。靠近了声音也清楚了,却是行云布雨、男女好合的声音,心道∶“难道是琏二哥回来了?不对呀,明明琏二哥外出办事,至少要大後天才能回来,那这是……”

  好奇之下,便更凑近了几分,却听里面有人道∶“婶子叫我晚上前来,对我这番努力可满意吗?”

  接着是凤姐的声音∶“死蓉儿,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多干点事?……啊……你今天精神得很……啊……难道这两天都没跟你媳妇做吗?”

  宝玉一听,原来是贾蓉,脑海中却不禁浮起其妻秦氏那袅娜纤巧的身影,不由得暗自嗟叹,却听贾蓉道∶“好婶子,我那女人在床上如同木头,毫无趣味,空有一副花容月貌,怎比得上婶子你知风情,识妙处……啊……你那里动得太厉害了……啊……我快受不了啦……”

  宝玉一听便知里面云雨将尽,想到等一下撞见的尴尬,赶紧抽身离去,却在慌张之下被树枝挂了一下,也顾不上是否有人听见,便匆匆回到自己房内。

  晴雯见宝玉仍是气息未定,笑问道∶“二爷,不过是去问个人,怎麽会弄到像落荒而逃似的呢?”

  宝玉道∶“唉,一言难尽,你就当我没去找过凤姐好了。啊,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觉得东府的蓉大奶奶怎麽样?”

  “蓉大奶奶?好像很不错呀!长得有些像林姑娘,也算是一流的人才了。身为长房长孙媳妇,行事却温柔和平,对上素来孝顺,对晚辈也是慈爱有加,即使家中仆从也莫不说她的好话。不过她是东府的人,很少到我们这边来。二爷怎麽忽然问起她来了?”

  宝玉摇摇头道∶“没什麽,天也晚了,你也早点去睡吧!”

  晴雯道∶“那我就先服侍二爷睡下吧。”

  说着便收拾好床铺,待宝玉睡後,便自往外间睡了。

  当夜,宝玉却无法入睡,毕竟这一天内发生的事太多了,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已不再是那个到处撒娇的宝玉了。这一天内所经过的事如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内盘旋,哪些姐妹是来自太虚幻境的呢?可卿又到底是谁呢?还有,宝玉实在无法将那个在贾蓉身下浪语不断的人与平日发号的管家二奶奶统一起来。

  听到了这个,他不知道以後再面对凤姐时能否像从前一样,可是,如果不问凤姐话,只怕没人会知道可卿的事了。想来想去无法决断,却已昏昏沉沉地睡去。

  早上起来,晴雯边服侍洗漱边道∶“刚刚二奶奶打发了一个丫头来,让二爷赶紧过去呢!”

  宝玉道∶“她没说是什麽事吗?”

  晴雯道∶“没有。我还特地仔细问了问,她说早上周大娘上去回话後,二奶奶便叫她来了。”

  宝玉一听,心想∶“难道凤姐发觉昨晚我曾偷听了?不管怎样,也不可能永远避着她,倒不如去探个虚实。”

  却听晴雯又道∶“莫非二爷昨晚干了什麽坏事,弄得二奶奶这麽早便派人来捉拿?”

  说着便抿着嘴轻笑了起来。

  “那你认为我干了什麽坏事呢?”

  “二爷这样的人,能干出什麽坏事呢?”

  “算了,你也不要瞎猜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思量再三,宝玉还是决定去见见凤姐,不料到了那儿一看,凤姐却不在,不由得心下奇怪。此时由内走出一人,道∶“宝二爷,你来了,二奶奶候你不至,便先回房去了。”

  宝玉一看,原来是平儿,便笑问道∶“平姐姐,你知不知道凤姐叫我来干什麽?”

  平儿笑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什麽东西要给你,你自己去见她吧!”

  我应了一声,便往凤姐房间而去,心想∶“平姐姐是凤姐的贴心人,她说的应该没错,那……就不是昨儿的事了?”

  想到这,不禁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

  穿过回廊,来到了凤姐的房门口,却见一个小丫头在那儿守着,正是昨晚打瞌睡的那个。却见她无精打采,脸上似乎还有泪痕,忽然抬头看见了宝玉,赶忙道∶“宝二爷,你可来了,二奶奶在等着你呢!”

  宝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便推开门进去,却见凤姐正在窗前对镜梳妆。

  还未开口,就听凤姐笑道∶“宝玉,你来了啦,先坐会儿。你也不早点来,我刚回来时被树枝擦了下头发,这不,正在重新梳理呢!”

  宝玉便在桌旁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只觉布置得富丽堂皇,比之秦氏的房中,娇柔有所不及,华贵则有过之。

  凤姐道∶“你东张西望些什麽?这地方又不是第一次来。”

  宝玉道∶“没什麽。对了,凤姐你找我来有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快好了,你等会儿……好了。”

  说着便起身来到宝玉对面坐下。

  宝玉看了看凤姐,只见她今日打扮得格外醒目,柳眉丹唇,显然都是精心描画过的。虽然时已入冬,身上衣物甚多,却仍掩不住那娇好的曲线,尤其那高耸的双峰,相信更是无人可比。想到这里,宝玉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怎可对着嫂子想到那里去了呢?心下却自知因昨日之事,使得自己如此心猿意马。

  凤姐见宝玉先是盯着自己,後来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偏过头去,心中有数,便道∶“宝玉,你昨儿来,怎麽没见我便回去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见凤姐你不在厅上,打算今天再过来,就先回去了。”

  宝玉听她所问,知道重点便是昨晚之事。既然周瑞家的见过自己,说没来过自然不行,便给她来个半真半假。

  “哦,是这样啊,那就没事了。我今儿叫你来,只是有件东西要交给你,你看!”

  宝玉听了她前面之言,还以为已经过关,可一看那件东西,却吓了一跳,心知不妙。原来那是个荷包,缠丝飞绣,做得极是精致。

  凤姐笑道∶“这个荷包你看怎样?别说是在外面,就算在我们府中,做得出的也是屈指可数。”

  宝玉硬着头皮道∶“只是小巧些罢了,我看也没什麽特别。”

  “宝兄弟,这你可就不对了。如此小巧,而又不失章法,一丝一缕均见妙思巧手,怎可说是没什麽特别的呢?能做成这样的,我们府上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

  “好了好了,好嫂子,我认输,我投降,这总行了吧!那个荷包是林妹妹做了送给我的。”

  “你早承认不就行了吗?林姑娘的东西,弄丢了可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交代过去的。我帮你找了回来,你拿什麽谢我呢?”

  宝玉心知已经瞒不过去了,没料到会因为这个荷包而被她……这个肯定是昨晚被树枝挂了一下,掉了下来的。转念一想,下次可得小心了,林妹妹给的东西还是贴身收藏为好。可是目前这事怎麽处理呢?唉,没想到反而弄得自己像贼似的。

  “凤姐你说怎麽谢就怎麽谢吧,我自当遵命。”

  “那好,你先过来,替我捶捶背吧。”

  宝玉只好走到她的身後,在她的粉背上轻捶了起来。捶了几下,凤姐道有些热了,便除下外衣,连胸前的罗衫也松了几个纽扣。这一来宝玉可就有些吃不消了,手上捶的是丰润娇体,鼻中闻的是诱人异香,更要命的是随着自己的动作,她那丰满的双峰跟着晃动,虽是隔着罗衫,却已是无比诱惑,下体早已是不由自主地高举了。

  凤姐很快便发现了宝玉的变化,待他再捶了几下便道∶“我有些困了,不过刚才被你捶得我全身无力,还是你来抱我上床吧!”

  宝玉一听,吓了一跳,忙道∶“这如何使得?好嫂子,你就饶了我吧!”

  “刚才是谁说随我说怎麽谢的呢?”

  “……好吧,不过这样就谢完了吧。”

  “只要你这样做了,我就算你已经谢完了。”

  宝玉只得抱起凤姐那诱人的娇躯,走向装饰华美的绣榻。虽然只是几步路,却差点弄得满头大汗。直到将凤姐放在床上,才总算松了口气,心想∶“终於完了,再呆下去的话肯定会出事的,还是赶紧走吧。”

  可是凤姐动得更快,刚放下就反手捉住宝玉的命根。宝玉还没反应过来,凤姐的另一只手早已飞快地解下宝玉束腰的汗巾,其速度令人叹为观止。宝玉惊叫了一声,却听凤姐道∶“宝兄弟,你要是叫的话,我就叫得更大声,说你企图非礼我,你自己考虑吧。”

  见宝玉已被镇住,便满意地笑了笑,低头看时,却惊叹了一声,原来宝玉的玉茎已经挺立如柱。

  “刚才碰到我的身子时我便知道它的不凡,想不到竟是如此出类拔萃。早知这样,我就……”

  後面的已经听不清楚,因为她的丹唇含住了宝玉的玉茎。

  宝玉有些不知所措,但下身传来的快感,却是前所未有的,她那里温暖而潮湿,而且还在激烈而富有技巧地动作之中。不但是含、吸,更加上香舌的轻舔和贝齿的轻咬,很快宝玉便处於快要发射的状态。而此时凤姐的香舌又在敏感的前端沟处刮过,这使得宝玉再也无法忍受。温热的精华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入凤姐的口内,虽然她已在尽力下咽,却仍有少量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滴在那几近完美的胸上。

  她连咽了几次,才将口中的乳白色液体全部都咽了下去,这才吐出玉茎道∶“宝玉,刚才的滋味如何?”

  宝玉一想,本来是自己发现她的私情,结果却是自己被……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於是上前将凤姐掀至床内侧,跟着便上去骑在她的身上,双手开始彻底地清除她身上的阻碍。

  凤姐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忙道∶“宝玉,你……你想干什麽?快停……停手呀!”

  “你不说我非礼你吗?反正都这样了,我就真的非礼你!”

  说着早已脱光她全身的衣衫,将她的双腿分得开开的,让那早已恢复雄风、甚至比刚才更出色的玉茎对准秘处,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凤姐虽是一时处於被动,但今天本来就是她引诱宝玉,再加上刚才的一番前戏,使得那里早已是爱液不断,不过宝玉的玉茎并非凡品,因此还是感到一些痛楚。宝玉想到刚才的事,将所有的气都发在那里,丝毫不同於前几次与可卿、袭人做时的温柔体贴,只是如同疾风暴雨般的不断进攻。

  凤姐几时尝过如此激烈的攻势,很快便淫声浪语不断∶“宝玉,小祖宗,你快要了我的命了……啊……啊……你就不能轻点吗?”

  宝玉根本不理她的浪语,只是一心投入攻击,更将前几次实战中的经验完全发挥出来,很快便使她达到了一次高潮。宝玉继续撞击着,而凤姐所泄出的阴精便随着玉茎的进出而流了出来,将床单湿了一大片。宝玉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抱住她翻了个身,双手抱紧她的小腹,玉茎又开始了紧密而有力的行动。

  “啊……宝玉……你的本领真强……比你琏二哥要强得多……啊……”

  宝玉见她双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便略往前移,将之擒入手中,不断揉搓。这样双管齐下,使得凤姐一次又一次地达到了高潮。直到她第四次泄身後,宝玉才射出了他今天的第二次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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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1-06 21:58 #8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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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03)

  过了半晌,宝玉这才从刚才的迷乱中清醒过来,想到发生的事,不禁叹了口气,便下床穿衣。凤姐此时也恢复了不少,见宝玉要走,忙道∶“宝玉,你……你这就走了吗?”

  “还不走,留在这干什麽呢?凤姐,我昨晚虽然看见了,又不会说出去,你又何苦……唉……”

  “宝玉,那也是因为你琏二哥哥出去了那麽长的时间,我一时忍不住,才会被那死蓉儿骗了的。他说他媳妇可卿虽然长得美貌,却不解风情……”

  宝玉陡然听见“可卿”

  二字,不由一震,忙打断道∶“可卿?贾蓉的妻室名叫可卿?”

  “是呀,我和她向来亲厚,不过要不是蓉儿说起,连我都不知道呢!只知她是秦业因老来无子,向养生堂抱的,不料秦业至五旬之上竟得了个儿子秦钟。”

  “秦钟?我上次也听她讲过,据说人品俊秀,只恨无缘一见。”

  “秦氏与她的小兄弟的感情却是极好的,你要见秦钟,跟她说一声不就行了吗?对了,昨儿珍大嫂子请我今日去逛逛,你正好与我一同前去,也就算我向你赔礼道歉了,如何?”

  宝玉想想也好,便道∶“好吧,我回去换件衣服後再来。”

  说着便拿起桌上的荷包,贴身藏好,又回头道∶“这两天的事,我们就算没发生过,大家都忘了吧!”

  没等凤姐回答,便走出门去。

  宝玉心事重重的走着,偶一抬头,却发现一个人正转过走廊,向外去了,背影倒是很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宝玉也无心追查,就这样回到自己的房中。

  晴雯看见宝玉这副模样,笑道∶“昨儿是落荒而逃,今儿却是没精打采,二爷,你这两天是和二奶奶是怎麽啦?──去了这麽久,我差点就去找你了……”

  似乎觉得说漏了嘴,她赶紧停住了。

  “我……这两天的事,你也都忘了吧!去给我找件衣服,我要和凤姐去东府那边。”

  “好、好吧,我这就去。二爷,你没什麽事吧!”

  “没事,你去吧!”

  这些事实在是不好说,尤其是对晴雯,宝玉更是难以启齿。晴雯应了一声便去了,然而在她的眼睛里,宝玉却分明看出了担忧和关心。

  宝玉与凤姐一同乘车去东府,两人都是满怀心事,因此一路无话。

  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两个,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出仪门。那尤氏一见了凤姐,必先笑嘲一阵,一手携了宝玉同入上房来归坐。

  秦氏献茶毕,凤姐因说∶“你们请我来作什麽?有什麽好东西孝敬我,就快献上来,我还有事呢。”

  尤氏、秦氏未及答话,地下几个姬妾先就笑说∶“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

  宝玉因问∶“大哥哥今日不在家麽?”

  尤氏道∶“和蓉儿出城与老爷请安去了,要天黑才能回来。可是你怪闷的,坐在这里作什麽?何不也去逛逛?”

  秦氏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呢,宝叔何不去瞧一瞧?”

  凤姐说道∶“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我也瞧一瞧。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

  秦氏便出去带进一个小後生来,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慢向凤姐作揖问好。

  凤姐喜得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

  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问他∶几岁了,读什麽书,弟兄几个,学名唤什麽。秦钟一一答应了。

  宝玉见秦钟人品出众,秦钟见宝玉举止不凡,两人自是一见如故,你言我语的,十来句後,越觉亲密起来。一时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

  秦氏笑道∶“宝叔既是爱清净,便到我房中如何?你侄儿今天不在,也没人会吵着你们。”

  见宝玉点了点头,秦氏便叫了个小丫头领他二人去了。

  此时既然只有二人,说话便也随便得多。宝玉道∶“素闻你俊秀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简直使我自惭形秽了。”

  秦钟道∶“姐姐曾多次讲起宝叔的风采,今日见了,才知闻名不如见面,正是名不虚传。”

  二人惺惺相惜,於是相约明年一起读书。

  正是融洽之时,秦氏推门进来,宝玉便问何事,秦氏道∶“你侄儿虽腼腆,却性子左强,不大随和此是有的。我恐他顶撞了宝叔,特地来请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却不料你们却无需我多说了。”

  宝玉笑道∶“我与他只恨今日才相见,何来顶撞之语呢?不过,你不用陪凤姐吗?”

  “二奶奶她们正在玩牌呢!我因身体不适,便先回来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宝叔解我谜团。”

  “是何事呢?”

  “……嗯……”

  旁边秦钟见秦氏有些迟疑,便道∶“适才与宝叔来此时,见厅外的梅花开得正艳,待我去赏鉴赏鉴。”

  说着便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秦氏见秦钟已走,便道∶“上回宝叔在我房中午睡,醒来时却叫着可卿,不知这是何人?”

  宝玉忆起了当时可卿所说,既然警幻知道,想必秦氏也是太虚幻境的人,便道∶“我做了个梦。”

  “梦?那可卿是……”

  “是你。在梦中与我相会的就是你!”

  “宝叔,你……你怎麽可以这样说呢?”

  “你的名字难道不是可卿?”

  秦氏低头不语,为何要问出来呢?在心底收藏一个小秘密不是更好?不过既然已经问了,就只有面对这结果,再说没有人支持一下的话,自己恐怕真的无法再忍受了。

  宝玉见秦氏低头不语,心中却又想起了昨晚贾蓉和凤姐的事,有个这样的丈夫,恐怕会让她很困扰吧!於是便道∶“可卿,你为何不说话呢?”

  “……宝叔,我……”

  秦氏乍听宝玉已经改了称呼,不由得抬起头来。

  “既然我已经叫你可卿了,你也不必再叫我宝叔了,就叫宝玉好了!”

  “……宝、宝玉,我可以这样叫吗?”

  秦氏只觉得自己是在梦中,是宝玉正带我去重温他的梦境吗?

  “当然。可是可卿,你是否为了某些事而烦恼呢?”

  宝玉在秦氏的眼中看到了惊喜,但同时也看到了悲伤。“我会竭尽所能的,如果这样能帮到她的话!”

  想到这儿,宝玉又不禁暗骂了贾蓉一声。

  “……嗯,难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这种事居然已被人发现,秦氏觉得非常羞愧,尤其是宝玉,这个自己一直暗中倾慕的人。

  “这事是他做错了,可卿,你也不必太伤心了。我会找个机会劝劝他的,让他不要再这样错下去。”

  “可是,他不会听你的。这些天他更是……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我简直快要疯了!”

  说着,可卿便伏在桌上低泣起来。

  宝玉看着她那微微起伏着的双肩,对她的痛苦有了更深的体会。警幻是怎麽了,怎会让可卿是这麽一种身份?但无论如何,宝玉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麽。

  可卿的肩上多了一只手,耳边传来宝玉那温柔的声音∶“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些。”

  她移过头去,迎接她的是宝玉那真挚的目光,在那目光的交汇中,双方的情意均了然於胸,不再犹豫,她扑入宝玉的怀中。宝玉紧紧抱着可卿的娇躯,任凭那热泪顺着肩部流到身上,但他感觉这泪是流到了他的体内,不,是流到了自己的心上。

  泪,会是什麽滋味的呢?宝玉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可卿才止住哭声,抬起头来。“梨花一枝春带雨”,这正是宝玉眼前所见到的,然而在可卿的眼中,悲伤已经消失了。“宝玉,谢谢你,我好多了,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彷佛重新取回了生命的活力,说这话时的可卿显得光彩夺目,连脸上的泪看起来都像是一粒粒闪亮的珍珠。

  看到可卿如此,宝玉心中也是大是安慰,然而却莫名地有些心悸。就这样放开她吗?

  不,心中有个声音说∶你知道她的情意,了解她的意?,你应该……

  “不,我会给你更多的!”

  宝玉冲口而出。

  看着宝玉的双眼,可卿明白了他的想法,她微微仰起了头,然後掩起那美丽的双眸。宝玉轻轻舔去她脸上的泪珠,还有眼睫上那尚未成形的。泪,原来是有点咸的!终於,宝玉吻上了可卿那小巧的红唇,先是轻吮,後是慢舔,可卿也渐渐学会了回应,两人的舌头也交缠在一起。直到快喘不过气了,两张唇才分了开来,然而很快的,它们又再度结合了。

  “这是梦吗?我好怕张开眼它就没有了。”

  “不,这不是梦,而是比梦更美好的。看着我!”

  盯着可卿那睁开的双目,宝玉道∶“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还抱着你。我要你!”

  可卿眼中闪动着泪光,而宝玉也再次占有了她的朱唇。在深深的口舌交缠的同时,宝玉抱起可卿,走向了那张昨日才睡过的绣榻。

  随着可卿身上衣服的逐渐减少,一直隐藏着的美好玉体慢慢地显现出来,柳腰、趐乳,一切都显得那样动人。可卿也放开羞涩,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玉体完全展现出来,她要将她最美好的奉献给最爱的人。宝玉也感受到了她的这种心情,便除下外衫,与可卿面对着躺下。

  “可卿,你梦见过我吗?”

  宝玉一边问,一边开始轻抚她那雪白的肌肤。

  “……梦见过几次,可每次只梦到你亲吻我时就醒了……啊……你……”

  “今天就不会那样了,我不但要亲你,还要……”

  宝玉用动作来表达了他的意思。他的双手已经开始在那丰满的双峰上活动,不时用手指去轻捏她那小巧的乳头。很快,乳头就变得大了一圈,连颜色也变得深了一点。

  “……啊……啊……嗯……”

  可卿发出了声声轻吟,身体传来的感觉是陌生的,但同时也是美好的。以往无论是和丈夫贾蓉,还是那个令人作呕的“他”,那里都只有被抓、被捏所带来的疼痛,而这次,却能让她体会到多层次的美妙感受,随着宝玉手指的动作,她觉得全身都被加热了似的。

  宝玉的一只手已经离开了山峰,向着溪谷挺进,而他的嘴唇则接替了手的位置,将之含入口中。他吸吮着长大了的乳头,似乎要从中吸出乳汁来,同时也没忘了舔弄那周围的乳晕。手指在茂密而湿润的森林中找到了入口,那里玉液正在不断涌出,似乎在欢迎客人的到来。宝玉试探着将中指插入那女性神圣的宫殿,而拇指和食指则在外面轻捏着那已经突出了的阴核。

  可卿只觉得自己有些忙乱了,因为全身到处都传来了激烈的感受,让她不知去品味哪里的好。乳头上被宝玉轻轻咬了一下,然後用两排牙齿夹住轻磨,与此同时宝玉的另一只手移到了她那丰隆的雪股,而蜜洞中的手指也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啊……啊……我……那里……忍不住了……啊──!!”

  随着那声拔高的叫喊,可卿的身子开始了剧烈的痉挛,宝玉的手指遭到了彻底的冲刷,同时那里紧紧地收缩着,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感觉好吗?”

  待她的高潮完全过去了,宝玉才问道。

  “嗯,我从没这样快乐过,那一刻,就像是升了天似的,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

  第一次?也就是说她以前都没有达到过高潮了?想起贾蓉说的“不解风情,如同木头”

  等等,宝玉不禁为可卿感到可悲。

  “我会让你再体会到的,甚至会更加美好!”

  说着,宝玉除去身上最後的衣物,将那等候多时的玉茎送入了它该去的地方。

  “啊……啊……宝玉,我们终於在一起了!……”

  可卿紧紧地搂住宝玉,承受着他一次次的撞击,而眼中却有闪闪的泪光。

  就这样,宝玉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技巧,来使身下的可卿有更好的体验,使她一次又一次地攀上了顶峰,而可卿也用她那热情但不太纯熟的动作迎合着,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後一次!终於,在可卿又一次拔高的呻吟声中,宝玉也射出了他火热的树汁。

  两人就这样互拥着躺了良久,这才起身收拾。宝玉道∶“可卿,我要走了,免得被人怀疑。可是,你要为我而保重!”

  “我会的,宝玉,今天真是要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多麽美好的回忆!”

  “……可卿……”

  宝玉再度吻上了她那微微颤动的红唇,同时紧紧地抱住可卿,彷佛想让两人的身体合为一个似的。

  打破记录的长吻终於结束了,两人都有点气喘嘘嘘。“……我要走了……”

  可卿轻轻点了点头,而眼泪却忍不住再度出现了。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宝玉突然有不祥的预感,难道这次离别竟是……?“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宝玉第一次感到那些不再是书本上呆板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是自己现在的感受。“我可以走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宝玉这样问自己,然而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呆下去,他只有自己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暂时的,相距这样近,随时都能再来看看的。

  “你去吧!有空的话过来看看我,虽然不能总在一起,但能看到你,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谁让我们是……”

  可卿似乎看出了宝玉的想法。

  “那……你多休息呀!”

  宝玉终於走出了房门,然而在那时的回头中,他看到晶莹的泪珠滑过了可卿的面颊。

  秦钟却在离门不远的走廊处靠着,见宝玉出来了,便招了招手,将宝玉带到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中。关好门後便笑道∶“宝叔,刚才的滋味如何呢?”

  “你一直都在外面守着吗?”

  宝玉想起当时秦钟的反应,显然,他是知道可卿对自己的感情的。

  “当然,否则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那还了得?不过,姐姐今天很快乐呢,毕竟宝叔是……”

  “可卿曾经告诉你了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每次回家,跟我谈得最多的就是宝叔你了,我还会不知道吗?不过今天也多亏了宝叔,姐姐最近总是愁眉不展,我问她是什麽事,她也不肯告诉我,我真怕她会憋出病来,现在总算是放下心了。”

  “我也发现了,希望这样能帮上她。好了,我们到前面去吧,凤姐可能都快要去了。”

  那天气已是掌灯时候,两人出来又看她们顽了一回牌。算帐时,却又是尤氏输了戏酒的东道,言定後日吃这东道,一面就叫送饭。

  吃毕晚饭,因天黑了,凤姐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尤氏等送至大厅。

  二人回家,见过众人。宝玉先便回明贾母秦钟要上家塾之事,自己也有了个伴读的朋友,正好发奋,又着实的称赞秦钟的人品行事,最使人怜爱。凤姐又在一旁帮着说“过日他还来拜老祖宗”

  等语,说的贾母喜欢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後日过去看戏。贾母虽年老,却极有兴头。至後日,又有尤氏来请,遂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看戏。

  宝玉本意是想再去见见可卿,却不料可卿身体不适,正在房中休息,不便前去,心下闷闷不乐。虽是平时爱好热闹,此时也提不起兴致,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未去亲候,意欲去望他一望。

  路上闲言少述,且说宝玉来至梨香院中,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正打点针黹与丫鬟们呢。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们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来,快上炕来坐着罢。”

  命人倒滚滚的茶来。

  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

  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忙不了,哪里肯在家一日。”

  宝玉道∶“姐姐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她。她在後面的房中,你去见她吧。”

  宝玉便依言去了。

  来到宝钗房前一看,门却是关上的,正欲敲门,却听旁边有人轻“嘘”

  了一声,转身一看,原来是莺儿。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宝玉带到旁边的房中,这才道∶“宝二爷,你是来看小姐的吧!她刚刚吃了药,睡下了。”

  宝玉道∶“那你一个人呆在这儿,不闷吗?”

  莺儿道∶“我在打络子呢!”

  宝玉道∶“那你也替我打几根络子。”

  莺儿道∶“装什麽的络子?”

  宝玉见问,便笑道∶“不管装什麽的,你都每样打几个罢。”

  莺儿拍手笑道∶“这还了得!要这样,十年也打不完了。”

  宝玉笑道∶“好姐姐,你闲着也没事,都替我打了罢。”

  莺儿笑道∶“那里一时都打得完,你还是说说打什麽吧。”

  宝玉道∶“汗巾子就好。”

  莺儿道∶“汗巾子是什麽颜色的?”

  宝玉道∶“大红的。”

  莺儿道∶“大红的须是黑络子才好看的,或是石青的才压的住颜色。”

  宝玉道∶“松花色配什麽?”

  莺儿道∶“松花配桃红。”

  宝玉笑道∶“这才娇艳。再要雅淡之中带些娇艳。”

  莺儿道∶“葱绿柳黄是我最爱的。”

  宝玉道∶“也罢了,也打一条桃红,再打一条葱绿。”

  莺儿道∶“什麽花样呢?”

  宝玉道∶“共有几样花样?”

  莺儿道∶“一炷香,朝天凳,像眼块,方胜,连环,梅花,柳叶。”

  宝玉道∶“前儿你替三姑娘打的那花样是什麽?”

  莺儿道∶“那是攒心梅花。”

  宝玉道∶“就是那样好。”

  莺儿便理了理线,开始打了起来。

  宝玉一面看莺儿打络子,一面说闲话,因问他“十几岁了?”

  莺儿手里打着,一面答话说∶“十六岁了。”

  宝玉道∶“你本姓什麽?”

  莺儿道∶“姓黄。”

  宝玉笑道∶“这个名姓倒对了,果然是个黄莺儿。”

  莺儿笑道∶“

  我的名字本来是两个字,叫作“金莺”。姑娘嫌拗口,就单叫“莺儿”,如今就叫开了。”

  宝玉道∶“宝姐姐也算疼你了。明儿宝姐姐出阁,少不得是你跟去了。”

  莺儿抿嘴一笑。宝玉笑道∶“我常常和袭人说,明儿不知那一个有福的消受你们主子奴才两个呢?”

  莺儿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次。”

  宝玉见莺儿娇憨婉转,语笑如痴,早不胜其情了,那更提起宝钗来!便问他道∶“好处在那里?好姐姐,细细告诉我听。”

  莺儿笑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又告诉她去。”

  宝玉笑道∶“这个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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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灵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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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04)

  正说着,只听外头“啪”

  的一响,将两人吓了一跳。莺儿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打开门去看了看,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宝玉问道∶“是什麽声音?”

  莺儿道∶“可能是什麽碰到了窗子,不过我去看了,却什麽人也没有。”

  宝玉道∶“不要管那麽多了,好姐姐,你还是继续说吧!”

  莺儿道∶“好吧,我们姑娘的几件好处,真的是天下人都不如呢!第一,性格温存,不喜不怒,不论是好人歹人全都待得一样,心里辨得很清,也舒舒泰泰的,并无疾言厉色,从不会尖酸刻薄。”

  宝玉只管点头。“第二,诗书上的功夫深得紧,二爷自然知道。第三,活计上哪一件不精,一样的花线儿,到她的手里便吐出光彩来。”

  宝玉道∶“还有呢?”

  莺儿笑道∶“她身上有异香,人家的衣服上要个香,她的衣服只要她穿几天卸下来,就馀香不散;若是常穿的,更香得紧了。第五件,她的眉眼鼻口,粉妆玉琢,哪一件不好?那声音的清脆,口齿的伶俐,哪一件不好?”

  宝玉笑道∶“真个不差!不过,既然姐姐你说她常穿的衣服都香得很,那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不是也香了吗?”

  莺儿笑道∶“我又不是衣服,怎麽会香呢?”

  宝玉道∶“香不香,你让我香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莺儿笑道∶“怎样是香一下呢?……唔……”

  原来宝玉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什麽是“香香”,他正细细地品尝着那显然并未被人碰触过的花瓣。那里有点甜,当然,也带着一些芳香,分不清哪些是胭脂的味道,哪些则是她自己的。宝玉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过,然後渐渐向里面探索,莺儿先是紧闭的双唇也慢慢分开了,两人的舌尖也第一次有了直接的接触。

  宝玉正想继续下去,眼角的馀光却看到了莺儿那涨得通红的粉脸,笑了一下,便分开了。

  莺儿赶紧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道∶“

  这便是“香香”吗?可是我会透不过气来的。”

  宝玉笑道∶“你应该用这呼吸呀!”

  说着用手点了点她那小巧的鼻子。

  莺儿的脸又红了∶“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再来试试!”

  说着,宝玉便再一次索取了她的双唇。

  这次便深入得多了,看得出来,她也在努力学习,并且让宝玉直接体会到了她的进步。口舌交缠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而两人唇间连着的细丝似乎还在诉说着刚才的缠绵。

  “舒服吗?”

  宝玉笑问。

  “嗯,很奇怪,但是的确很舒服。你呢?”

  “我却不是很好。”

  因为宝玉的分身又已经站立起来了。

  宝玉是知道原因的,自从那次梦见可卿後,自己的情欲好像变得很高昂,只要有稍微的刺激,就会有很剧烈的反应。而且自那以後,自己几乎天天都会与人交欢,有时一天还会是好几次。偏偏昨晚不是袭人服侍的,而面对晴雯时他的心会变得平静下来,有点像和林妹妹在一起时的感觉。

  “为什麽呢?是我做得不好吗?……呀,你的额头上有汗呢,我来给你擦一下吧。”

  说着便拿出一条雪白的手绢,轻轻拭去宝玉额头那细小的汗珠。

  宝玉觉得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赶紧捉住莺儿的手道∶“你……你还是不要再擦了,我……我怕会伤害到你。”

  莺儿笑道∶“擦汗又怎麽会伤害到我呢?再说……如果能让你快乐的话,我情?被伤害。”

  说到後来,她娇羞地低下了头。

  “……你……你喜欢我?”

  感受到她话中的情意,宝玉不由得一震,迟疑了半晌才问道。

  她几乎听不见地“嗯”

  了一声,随即藏到宝玉的怀里,在那里,她听见了宝玉那加快了的心跳,而自己的却更快。

  “那麽,你?意成为我的人吗?”

  为了再一次确定她的心意,宝玉又问了一声。

  “……”

  莺儿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而宝玉也暗自後悔问得太孟浪,居然对一个女儿家问出了这种话。她的回答不是在刚才的语言和动作中早就做出了吗?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你。你不会怪我吧!”

  莺儿依然没有回答,但宝玉从仍在自己怀中的娇躯知道了答案。不再犹豫,他抱起莺儿,走向了她歇息的地方。

  放下莺儿後,宝玉再次探寻到了她的香舌,在接受对方热烈的回应的同时,他的双手开始一件件地替她宽衣解带。当这次热吻结束时,莺儿的身上只剩下一个小巧的肚兜,那是以绿色为底的,配上那雪白而又透出微红的肌肤,更是诱人之极。

  “真美呀!!”

  宝玉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莺儿羞得赶紧转向里侧,然而这样却使得那玉背雪股被一览无遗。宝玉也不再拖延了,快速脱去衣服後,便躺在了她的身後。两具火热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莺儿的身体起了一阵颤抖,而宝玉的手却已从肚兜的边缘伸了进去,握住了她那小巧的乳房。

  “呀!”

  全新的刺激使得莺儿叫出了声,而宝玉的另一只手则已经掀起了肚兜的下摆,盖上了她那少女的禁地。虽然有些湿润,但不出所料,那里也同样小巧,令宝玉不禁怀疑自己那庞然大物能否进得去。不过如果现在再退缩的话,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对她的爱抚,让她那里能够更润滑。

  宝玉展开了一轮全面的攻势,特别是对几处最敏感的地方,更是诸多照顾。

  效果是很明显的,莺儿已经是气喘嘘嘘了,还不时发出那更加诱惑的低吟∶“……嗯……啊……啊……”

  在确定她已经可以接受了之後,宝玉将莺儿那侧着的身体放平,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好姐姐,我要来了!”

  她侧过头去,轻轻点了点头,而那紧张的神色却是难掩。宝玉取下莺儿手上拿着的那块手绢,将之垫在她的身下,并将自己的分身放好位置。为了消除她的紧张,宝玉再次来到了她的胸部,不同的是这次是用嘴来代替,在几乎用尽所有的口技之後,她那紧张的神色已经缓解,而肌肤也不再绷紧。抓住机会,宝玉的玉茎开始了突进,并一举击破了她的防线。

  “呀!唔……”

  声音由高亢而变低的原因是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感受到她的痛苦,宝玉停住了动作,并将玉茎抽出了一点。一滴、两滴……

  那代表着贞洁的鲜血滴在泄有汗迹的手绢上,散成了一朵朵艳丽的桃花。

  看着莺儿正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宝玉爱怜地安慰道∶“好姐姐,没事了,以後会好得多的。你也放松些吧!”

  说着又在她的身上爱抚起来。

  过了一会儿,莺儿觉得刚才那种火辣辣的撕裂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趐痒和对体内那异物的好奇。那就是男人的东西吗?宝玉的那个正在自己的体内呢!

  宝玉看见她那紧锁的眉头已渐渐舒开,知道痛楚已经告一段落,便道∶“莺儿,还痛吗?”

  莺儿摇摇头道∶“我好多了,你……你这样很难过吧!”

  宝玉笑道∶“难过倒未必,不过我们可以更舒服就是了,我要开始了!”

  说着宝玉便慢慢在她的花园中抽送起来。

  莺儿的那里生得比较浅,因此宝玉很容易就探到了她的花心。几番温柔的动作後,莺儿开始发出了那诱人的低吟,随着宝玉进攻速度的加快,她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啊……二爷,我那里……啊……好奇怪……好像……啊……有什麽要流……流出来……啊……”

  宝玉只觉得自己的龟头被冲得一阵趐麻,知道她已经达到了高潮,便停止了动作,让她仔细体会那高潮的馀韵。

  过了一会,莺儿才缓过劲来,道∶“我……我刚才好像那儿喷出水来了,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是不是我哪里不对了?”

  说着她就快哭出来了。

  宝玉笑道∶“当然不是,那是女子美到极点时的表现呀!你刚才是不是很舒服呢?”

  “是、是的。”

  “那麽,我们再来尝试一下如何?”

  望着莺儿那又变红了的粉脸,宝玉又开始继续他那未竟的工作……

  还沉浸在那欢乐後的虚脱中的两人,被突然传来的报时钟声吓了一跳。莺儿惊道∶“呀!都这时间了,小姐恐怕都已经起床了,二爷,我得赶紧过去了。”

  说着赶忙开始穿衣。

  宝玉道∶“可是,刚才我们那样,你……你受得了吗?”

  “没、没事的。你不是来见小姐的吗?待我去看看小姐起来了没有。”

  说着便匆匆出去了。

  宝玉也起身收拾,看到那白绢上的片片落红,心中不禁有些儿後悔,叹了口气,还是将之收好。出去一看,旁边的门已经开了,想必宝钗已经起来了,便前去探望。

  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正坐在炕上作针线,只见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宝玉一面看,一面问∶“姐姐可大愈了?”

  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脸上一红,连忙起身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

  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

  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姐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

  说着便挪近前来。

  宝玉亦凑了上去,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於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趐,五色花纹缠护。

  宝钗细细看来,只见正面写的是“通灵宝玉”

  、“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则是“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看毕,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麽?”

  莺儿嘻嘻地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是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

  说着向宝玉眨了眨眼。

  宝玉听了,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

  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麽字。”

  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麽瞧我的了呢。”

  宝钗被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麽趣儿。”

  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

  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写的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再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

  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

  宝钗不待她说完,便嗔她不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哪里来。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的是什麽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

  宝钗笑道∶“我最怕香,好好的衣服,的烟燎火气的。”

  宝玉想起莺儿所言,便问道∶“既如此,这是什麽香?”

  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

  宝玉笑道∶“什麽丸药这麽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

  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一语未了,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

  话犹未了,林黛玉已摇摇的走了进来,一见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

  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

  宝钗因笑道∶“这话怎麽说?”

  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

  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就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於太冷落,也不至於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这里薛姨妈已摆了几样细茶果来留他们吃些酒水。宝玉道∶“不必温暖了,我只爱吃冷的。”

  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了。”

  宝玉听这话有情理,便放下冷酒,命人暖来方饮。黛玉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

  可巧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

  雪雁道∶“紫鹃姐姐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

  黛玉一面接了,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麽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

  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藉此奚落他,也无回复之词,只嘻嘻的笑两阵罢了。

  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去睬他。

  吃完饭後,黛玉因问宝玉道∶“你走不走?”

  宝玉乜斜倦眼道∶“你要走,我和你一同走。”

  黛玉听说,遂起身道∶“咱们来了这一日,也该回去了。还不知那边怎麽找咱们呢!”

  说着,二人便告辞。

  话说宝玉与黛玉二人离了梨香院,一同回去,路上宝玉道∶“好妹妹,有几日不见了,不知妹妹近日可好?”

  黛玉道∶“你呀,这几日快活得很呢,还记得我这个妹妹吗?”

  宝玉道∶“这可冤枉死我了,我又怎敢忘记妹妹呢?──实在是近日诸事无法脱身。”

  黛玉笑道∶“你呀!……”

  二人谈谈笑笑,不觉已来到了贾母处。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不许再出来了。

  来至自己的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要我研了那些墨,早起高兴,只写了三个字,丢下笔就走了,哄的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

  宝玉忽然想起早起的事来,因笑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哪里呢?”

  晴雯笑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头里过那府里去,嘱咐贴在这门斗上,这会子又这麽问。我生怕别人贴坏了,我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这会子还冻的手僵冷的呢。”

  宝玉听了,笑道∶“我忘了。你的手冷,我替你渥着。”

  说着便伸手携了晴雯的手,同仰首看门斗上新书的三个字。一时黛玉来了,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哪一个好?”

  黛玉仰头看里间门斗上,新贴了三个字,写着“绛云轩”。黛玉笑道∶“个个都好。怎麽写的这麽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

  宝玉嘻嘻的笑道∶“又哄我呢,不过,那样的话,好妹妹你给我做个香囊如何?”

  黛玉笑道∶“想不到如今倒学会讨价还价了。”

  宝玉央求道∶“妹妹你上次给我做荷包还是春天的事,好妹妹,你就答应了吧!”

  黛玉笑道∶“那要看我有没有空闲,要是有的话,说不定会随手做一个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宝玉送黛玉出门,回来未见袭人,便问道∶“袭人姐姐呢?”

  晴雯向里间炕上努嘴。宝玉一看,只见袭人和衣睡着在那里。不由一笑,当下安歇不提。

  几日後宝玉与秦钟一同入学,虽得良友为伴,於姐妹处终觉不舍,便至黛玉房中来作辞。彼时黛玉才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说上学去,因笑道∶“

  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去了。我不能送你了。”

  宝玉道∶“好妹妹,等我下了学再吃饭。和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再制。”

  劳叨了半日,方撤身去了。

  黛玉忙又叫住问道∶“你怎麽不去辞辞你宝姐姐呢?”

  宝玉笑而不答,一径同秦钟上学去了。只是日日与秦钟相伴,不由得挂念可卿的身体,却又无甚藉口可去探望,心中始终无法释怀。

  可巧数日後是贾敬的寿辰,邢夫人、王夫人、贾琏、凤姐儿、宝玉等一同去了,贾珍并尤氏接了进去大家见过了,彼此让了坐。贾珍尤氏二人亲自递了茶,因说道∶“老太太原是老祖宗,我父亲又是侄儿,这样的日子,原不敢请他老人家,但是这个时候,天气正凉爽,满园的菊花又盛开,请老祖宗过来散散闷,看着众儿孙热闹热闹,是这个意思。谁知老祖宗又不肯赏脸。”

  凤姐儿未等王夫人开口,先说道∶“老太太昨日还说要来着呢,因为晚上看着宝兄弟他们吃桃儿,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的时候就一连起来了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因叫我回大爷,今日断不能来了,说有好吃的要几样,还要很烂的。”

  贾珍听了笑道∶“我说老祖宗是爱热闹的,今日不来,必定有个原故,若是这麽着就是了。”

  王夫人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儿媳妇儿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麽样?”

  尤氏道∶“他这个病得的也奇。前儿老祖宗来看梅花时还好好的,这几日便无法起床了。”

  凤姐儿道∶“我说他不是十分支持不住,今日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肯不挣扎着上来的,待我去看看她。”

  说着向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领会,二人便和贾蓉到秦氏这边来了。

  进了房门,悄悄地走到里间的房门口,秦氏见了,就要站起来,凤姐儿说∶“快别起来,看起猛了头晕。”

  於是凤姐儿就紧走了两步,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奶奶!怎麽几日不见,就瘦的这麽着了!”

  於是就坐在秦氏坐的褥子上。

  宝玉眼见可卿病得如此,心下痛惜,只是旁边有人,无从说出,恰好可卿的眼光看了过来,二人目光相交,虽未发一言,却似交换了千言万语,宝玉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凤姐儿心中虽十分难过,但恐怕病人见了众人这个样儿反添心酸,倒不是来开导劝解的意思了。见宝玉这个样子,因说道∶“宝兄弟,你忒婆婆妈妈的了。她能多大年纪的人,略病一病儿就这麽想那麽想的,这不是自己倒给自己添病了麽?”

  当下着力解劝了一番,又低低的说了许多衷肠话儿,方与宝玉一起告辞。

  宝玉推说身体不适,便先回荣府去了,凤姐心情不好,自去园中散心,不想二人此去,各有遇合。

  宝玉正打算回去,却不料在路上看见贾环鬼鬼祟祟地去了王夫人的房间,心想∶“他不在东府中看戏,偷偷跑回来干什麽呢?”

  好奇心一起,便悄悄跟在他的後面。

  只见他很熟悉地绕到了一间房前,敲了几下,便推门进去,随即听见关门上闩的声音。这儿不是王夫人的丫鬟住的房间吗?贾环他来这儿干什麽呢?宝玉正想着,却听“吱”

  的一声,旁边的门打开了。宝玉赶紧藏在柱後,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原来是金钏儿,看样子她正要到别处去。

  宝玉便在她走过身边时拉了一把,金钏一惊回头,却看见宝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她拉至一旁,这才问道∶“金钏姐姐,你去哪儿?”

  金钏看了看宝玉,笑道∶“房里闷得慌,出来走走。二爷,你怎麽现在就回来了?”

  “那里唱戏吵得很,我便先回来了。对了,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隔壁住的是谁?”

  金钏笑道∶“是彩云和彩霞呀!我和妹妹玉钏住在这间,她们俩住在那间。今儿彩云跟着夫人去了,我们正闲着没事干,玉钏去找香菱她们玩了。对了,二爷怎麽问起她来了?莫非是想来窃玉偷香?”

  说着便轻笑了一声。

  宝玉道∶“别说笑话了,就算是偷香我当然也是找你呀!──我是看到贾环偷偷摸摸地跑回来,去了那儿。”

  金钏听到前一句话,不禁脸一红,又听到後面的,便笑道∶“原来是这样。二爷,你想不想看戏呢?”

  “看戏?什麽戏?”

  宝玉奇道。

  金钏笑道∶“你先别问那麽多,要看就跟我进来!”

  说着便领宝玉进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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