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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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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凶残和暴虐是蛰伏在心底的野兽

  不管舷窗外的太阳多么耀眼,多么酷热,这套粉红色的舱室里气温始终保持
凉爽、清新的摄氏20度——游轮的中心空调控制着所有舱室,源源不断地把充
满氯离子的氧气输送到各个豪华套房。

  特蕾莎盘着腿,靠在粉红色的沙发上,她一边翻着一本法国的时装杂志,一
边有些心惊胆颤地瞥着舱室另一角的法默。

  她的丈夫G·法默,穿着他常穿的那件黑色的日本式的短浴袍,坐在那酒柜
旁的靠背躺椅上,埋头阅读着手中的那份《太阳晨报》。今天,法默看上去比较
正常,特蕾莎想。

  呵,但愿他不要再歇斯底里大发作。

  登船这些天来,特蕾莎发觉法默和结婚前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们初识时,法默是多么文质彬彬,温存体贴,那时特蕾莎甚至觉得自己就
是受他特殊照料的病人。

  他们在结婚前就同床过几次,每一次都给特蕾莎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那时
候,法默神情羞怯,动作却十分温柔十分娴熟,他专心致志地使她快乐,经久不
衰地鏖战着,每一次都使她升入欲死欲仙的境界。

  ‘亲爱的,你不必动作,你只要用心灵感受就行了。’这时,他甚至这样对
她说。

  那时,特蕾莎曾感动得流下了泪水,她觉得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尊重过。怪
不得性学专家斯蒂芬思,曾这么说过:‘性生活——集中反映了一个人的思想和
观念,它是一个心灵的写照。’

  因此,当法默向她求婚时,特蕾莎就决定嫁给他。

  可是,自从那天在‘魔幻夜总会’荣幸地首任皇后和皇帝后,法默就几乎变
了一个人!

  每当他需要的时候,他就强迫她脱光衣服,为他一个人表演裸舞。她如果稍
微表示不情愿,他就凶狠地施以暴力,用毒打来强迫她就范。

  他和她造爱时,也不再考虑她的感受,一味地自得其乐,通常是很快地就渲
泄完毕。

  法默已脱下了他的伪装,他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虐待狂,以往的凶残和暴虐蛰
伏在他心底,现在这条野兽被放出来了。

  特蕾莎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但她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要离开他,或者等到‘蜜
月游轮’的航行结束后再说。

  盘腿坐在沙发上,特蕾莎边翻着杂志,边瞥着法默,她心里不禁又回想起她
的前两任丈夫。

  好莱坞的那个三流导演,和那个法国的着名赛车手,他们虽然没有法默伪装
的那么温文尔雅,但也没有法默脱去伪装的那种凶残和暴虐,他们俩都是正常的
人。

  特蕾莎的目光,引起了法默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报纸,两眼直盯着她。

  ‘嗨,心肝,你又在想男人了吧?’

  法默说,站起了身,朝沙发走来。

  特蕾莎一哆嗦,手中的时装杂志落在地上。

  ‘心肝,你怕什么呢,为什么发抖?’

  法默抓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问。

  昨天夜里,法默独自欣赏了‘夜莺歌舞团’表演的脱衣舞,回来时很兴奋,
滔滔不绝地赞叹一番后,又把特蕾莎折磨了一遍。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

  特蕾莎回答,弯腰想去捡地毯上的杂志,可她的头发却被法默扯住了。

  ‘脱,快脱!’

  法默叫道,近来他经常发出这样的命令。

  特蕾莎默默地站起身来,去脱身上的T恤衫,她已经被他训练成一部脱衣的
机器了。

  将一片镭射唱片塞进唱机,法默在沙发上坐下了,他伸长了细瘦的双腿,注
视着特蕾莎。

  舱室里响起了轻柔的小亚细亚音乐,脱光衣服的特蕾莎随着节奏,扭动着腰
肢和双胯,开始翩翩起舞了。

  法默边看着她,边扒开浴袍,脱下裤衩,彷彿只有这样他才能兴奋。

  特蕾莎努力地跳动,想尽可能完美地表现音乐的内涵,和自己美妙的形体。

  可是,法默也许是昨晚折腾得过份了,他那个物体还像个疲惫的小奴隶,疲
软地耷拉着。

  ‘哼,你跳得越来越差了,越来越差了!’

  法默咒骂着,朝特蕾莎窜了过来,他捧起她那硕大的水蜜桃般有红有白的乳
房,使劲地揉捏着。

  特蕾莎立立不动了,她紧闭双眼,任他为所欲为。

  法默跪到了特蕾莎的面前,他噙起她的乳头,用力地啜吮,他的双手伸到了
她的腹下,手指乱抠。

  刺痛使特蕾睁开了双眼,她低头看着她发狂的丈夫,她发现即使是这样,他
还没有达到勃起。

  ‘你……你这个淫荡的皇后!我……让你尝尝这个!’法默野兽般地嚎叫,
他扑到衣柜前,取出一个电动的塑胶阴茎。

  ‘不,不,别这样。’特蕾莎大叫一声,转身往浴室逃,可却被法默扑倒在
地毯上。

  ‘来吧,淫妇,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法默强力掰开特蕾莎的双腿,将手中的特件往她的体内捅去,同时按开了上
面的按钮。

  粗大的物件插入了干燥的部位,特蕾莎脸部的肌肉一阵痛苦地痉挛,屈辱的
泪水又一次盈满了她的眼眶。

  她想要离开法默,离开这‘蜜月游轮’了,她想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看到
他……这里对她来说,已经像是个地狱了。

     ***    ***    ***    ***

  傍晚,这间舱房里只亮着一盏灯。

  费南多坐在电脑微机面前,紧张张地和它对奕,挺卒跃马护后。

  这条西班牙公牛赤裸着身体,仅穿一条紧身裤衩,尽管室温适宜,他浑身还
是汗水淋漓。

  自从登轮以来,费南多就迷上了这个游戏,他认为和电脑下棋是对他智力的
挑战,虽然他只赢过它两盘。

  ‘蠢驴,蠢驴!’

  看模样,费南多又输了,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关上电脑的电源后,费南
多摇摇晁晁地走向洗浴室。

  浸泡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费南多啄着粗大的古巴雪茄,心事重重地陷入了
沉思。

  明天,‘蜜月游轮’将到达圣保罗,在那里费南多将收到‘黑色死亡阵线’
派人专程送采的两个大木箱,这木箱里装着三十六个高爆定时炸弹。

  在接到组织进一步的指令后,费南多将利用工作之便,将这些定时炸弹分别
安放到‘蜜月游轮’的各个关键部位……最后随着一阵巨响,这个资产阶级的天
堂将隐入熊熊的地狱之火!

  特蕾莎,莫琳,维拉,艾娃,沃特丝,雪莉……费南多一想到这些绝色美女
将烧成一具具肚腹爆裂的焦尸,心里就乐不可支。

  然而,如何将那两个木箱运上船来,还要躲过保安人员的眼睛,这的确要冒
极大的风险。

  还有,潜伏在船上的那两上国际刑警,也是费南多的一块心病,他早就想亲
手把他们除掉了,可是负责对外联络的詹尼娅说‘头’不允许他这么干。

  费南多正沉思着,他看到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下班回来的詹尼娅走了进
来。

  这黑发美女的脸上漾着微笑,她边脱衣裙,边说:‘我的公牛,我要告诉你
一个绝密的消息,昨天夜里这船上又有一个女郎被杀,她叫安格。’

  ‘哦?你怎么知道的?’费南多警觉了。

  ‘是我向史密斯打听到了。’詹尼娅已脱光了衣服,她扭着肥硕的屁股,走
近浴缸。

  ‘那个保安?你,你跟他上床了?!’费南多醋意大发,伸出右手,卡住了
詹尼娅的脖子。

  他的手指粗大,完全可以捏碎她的脖子。

  想不到,詹尼娅的反应更快,她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猛地别他的肘,一
眨眼就把他按在了浴缸沿。

  ‘亲爱的,别开玩笑了!我是你的“妻子”啊,但我还要完成其它指令,白
痴……’詹尼娅松开了手,跨进了浴缸,和费南多并排躺下了。

  ‘喂,那个脱衣舞女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费南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

  ‘大概凌晨两点吧……’詹尼娅回答。

  费南多皱起了眉,他想起凌晨两点左右时,轮机部主任曾打电话到轮机舱,
询问他在不在。

  ‘糟了,他们盯上我了……’

  费南多把这件事告诉了詹尼娅。

  ‘没事,他们以来你是变态杀人狂,事实证明你不是,这不就完了?你怎么
变得胆小了?’

  詹尼娅笑道,泼着温水,搓揉着双乳。

  ‘不,他们会老盯着我的,我越看越觉得那两个IAP的眼神不对!’费南
多说。

  IAP是国际刑警英文字母的简缩代号。

  听了他的话,詹尼娅停止了动作,呆看着他。

  ‘明天船到圣保罗,请你转告“头”,我再次要求亲手队掉那两个IAP,
我要保护自己。’

  费南多说,态度非常强硬。

  ‘好吧,我会转告的。如果“头”批准的话,你要留一个给我,别一个人通
吃。’

  詹尼娅笑道,内心抑制不住吃人的欲望。

  ‘那当然!男的留给你,那女的么……让我来干!’费南多说,凶残和暴虐
溢于言表。

  ‘我早知道,你在打这个鬼主意了!你杀了那个女的,是不是也要剖了她的
腹?’

  詹尼娅荡笑起来,抓住了他充血的膨胀。

  ‘也许吧……’费南多说。

  他的嘴唇已被詹尼娅的堵住,他说不出话来了。宽大的浴缸里,两人滚到了
一起,他滑溜溜的充血的膨胀,进入了她敞开的通道。

  被杀人欲望激起的亢奋,使他们更加疯狂。

     ***    ***    ***    ***

  早晨,南美洲大洋上空升起的旭日,照耀着这间编辑机房。

  位于甲板上第十一层的这间摄制组的编辑机房朵,坐着三个神色严峻的人。

  ‘赵浩明先生,今天我们请你来,是想通知你一件事。’维克多说,‘我得
到上级的允许,我将正式告诉你我和芭芭娜小姐的身份,我们是……’

  ‘不用说了,这是我意料之中的!’赵浩明打断维克多的话,说:‘从你们
上船的第一天起,我就猜出了你们的身份。’

  ‘我的上级指示我,从今天起我们要精诚合作,尽我们最大努力,保护这艘
船和这艘船上的每一个游客。目前为止,我们还算没有出大纰漏。’维克多看了
一眼芭芭娜,说。

  ‘不,勒内先生,我认为我们并没尽到职责,老汉斯顿死了,还有温迪、安
格尔……’

  赵浩明面有愧色,很坦诚地说。

  ‘有些事,超出了个人能力的范围,那是上帝的安排!我的上级很满意我们
的工作,我们也没有必要整天自责……哦,对了,关于安格尔,你有什么新的线
索?’维克多问。

  ‘现场只留下一个可疑的鞋印,那是一只二十二码的女人平底鞋印,估计凶
手身高一米六十五公分,体重一百四十磅。’赵浩明回答。

  ‘这么说,仍然不能排除凶手是女性?’

  一直沉默的芭芭娜,忽然插嘴问。

  赵浩明阴沉沉地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据我的推测,凶手极有可能是男性。’

  维克多看着赵浩明,说。

  ‘也许吧。’

  赵浩明模棱两可地说。中国人说话,从来留有余地,不把话说绝。

  ‘凶手具有极高的智商,他选择的作案时间是我们防卫最薄弱的时刻,而且
他选择的作案地点,都是没有安装电视监视器的地方……’维克多对赵浩明说,
‘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温迪和安格尔,都是体态苗条,身材窈窕,她们头发都
是浅淡的黄色,而且都皮肤都非常白嫩,凶手也许对残杀这种类型的女郎有特别
的嗜好。’

  ‘不错,也许是这样。’赵浩明点了点间。

  ‘我想,芭芭娜也具有她们的这些特点,我和她商量了,我们决定让她充当
诱饵,让那个凶手现形……’维克多说。

  ‘我反对!这样做,太危险了!’赵浩明说。

  ‘二副先生,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芭芭娜尖刻地问。

  ‘……’赵浩明一时语塞。

  ‘只要芭芭娜单身一个人,经常出现在游轮上的游乐场所,就会引起凶手对
她的注意。我们在暗中保护她,或许可以在凶手下手之前,将他逮住!’维克多
说。

  ‘设想得不错,就像好莱坞侦探片一样!不过,万一有什么闪失呢?’赵浩
明说,‘这样吧,这个方法过几天再说。眼下我们当务之急的是,在圣保罗和里
约热内卢的这几天游览中,保护好我们的游客。请原谅,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的
话,我先告辞了!’

  赵浩明抓起桌上的大沿帽,匆匆夺门而出。

  ‘呜——!’

  ‘蜜月游轮’拉响了长长的汽笛,航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撩开舱窗的布幔,维克多和芭芭娜看到,在万里晴空下,游轮已经驶进圣保
罗的外港圣多斯,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已历历在目。

  ‘蜜月游轮’已挂起了巴西的国旗,它已完全停止了行驶,等待着引航员上
轮,将它引进泊位。

  ‘呜——!’游轮又一次拉响友好的汽笛。

  维克多和芭芭娜拎起了仪器箱,匆匆地离开了这间编辑机房——还有一大堆
摄制组的工作,等着他们去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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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TOP Posted: 04-07 15:31 #1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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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天真烂漫的笑容后藏着险恶阴谋

  南美洲最大的都市圣保罗,居住着将近二千五百万人,一想想这个数字,你
就会觉得不可思议!

  圣保罗交错着宽阔的高速公路,表面光滑的摩天高楼,烟尘滚滚的工业区,
还有破败几近倾圮的贫民窟——它是一个既迷人又令人生厌的城市,它是一个大
得不能小看的城市。

  入夜后,圣保罗繁华的商业区,就浸泡在迷乱的灯光和桑巴舞曲的旋律里,
迎面而来的热风也带着色彩斑斓的气息,令人心跳又令人陶醉。

  晚餐之后,罗伊·特蕾莎步出了圣保罗最豪华的‘大皇宫酒店’。她身穿一
袭天蓝色的绸裙,配着镶有天蓝色宝石的耳环和项链,美艳惊人。

  那个穿红制服的大胡子印度门侍,一见特蕾莎,就招手叫来了一部酒店的计
程车。世界各地豪华的酒店,都雇用个头高大、肤色黧黑、满脸胡须的印度人做
门侍——他们彷彿成了豪华酒店的招牌。

  乘坐计程车,特蕾莎来到了市中心的塞广场。下车时,她挥手让司机将车开
走,她想独自逛一会儿街。

  四年前,为拍一部电影,特蕾莎到过圣保罗,对这儿的大街她还比较熟悉。

  特蕾莎知道,塞广场在圣保较相当于纽约的时代广场,有两条地铁在这广场
下交汇。

  特蕾莎还知道,在巴西你绝对不能做美国人常做的‘OK’手势,因为在这
里这个手势表示‘肛门’或‘肛交’的意思。

  沿着广场前的大街,特蕾莎信步走去,在摩肩擦背的人流之中,她觉得很安
全。

  尽管美艳的她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有些当地黑人还驻足贪婪地盯视,她还
是觉得比‘蜜月游轮’那套粉红色的舱房里安全。因为那里,有一个半疯癫的丈
夫。

  不过,一个人外出还是有备无患的好,特蕾莎背着的鳄鱼皮坤包里,装有鸣
响器、喷雾剂之类的女性防色狼的专用品,还有一支手枪。

  这是一支柯尔特牌袖珍手枪,小得只有特蕾莎常用来剃腿毛、腋毛的剃须刀
那么大,但是它可以在十米距离内杀伤一条壮汉,还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吓退那些
企图侵犯她的人。

  沿着大街信步走去,特蕾莎忽然想起,这附近有一处脱衣舞男表演的场所,
名字好像叫‘布格雷人夜总会’——布格雷人是巴西东北部丛林的部族,四年前
在女制片人和几个女演员的陪同下,特蕾莎曾光顾过这家夜总会,并对那些表演
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特蕾莎跳上了一辆路边停着的骡马拉的车,这种南美装饰的敞蓬车,是专供
游人乘坐的。

  ‘布格雷入夜总会’的门面,和四年前几乎一样,特蕾莎随手付给骡车主人
一张一百美元的纸钞,就走进了这家霓虹灯闪烁的风情场。

  此时,正是夜生活拉开帷幕的时候,夜总会里坐满了年轻或年老的女人,特
蕾莎找了一张靠近表演台的桌子,坐下了。

  表演台上,四个深身漆黑发亮的黑人壮流,边剧烈地蹦跳着,边解开兜着阴
茎和阴囊的小布套,引起了场下一阵阵惊叹。

  男侍为特蕾莎端来了一杯冰镇的新鲜椰子汁,她边吮吸着,边观看着台上的
演出。看到那些黑人舞男,跳得汗流浃背,她觉得很开心很释闷,也很解气。

  追光灯暗淡了下去,四个黑人壮汉退场了。

  这时,一支小号忽然吹出了一阕凄婉迷离的前奏曲,定音鼓敲出了缓慢的鼓
点,在朦朦胧胧的灯光里,又出现了一个脱衣舞男。

  这个脱衣舞男个头不高,他身材匀称,穿着类似披风的民族服装‘彭丘’,
他用优美奔放的舞姿,表现高原牧民的剽悍刚烈。

  在朦胧的灯光里,舞台上又出现了一位半赤裸的女人;她全身涂着斑马似的
条纹,酷似一位女巫。

  这女巫的出现,使那个‘牧民’惊惶战栗,他匍伏在她脚下,顶礼膜拜。可
是,那女巫却毫不容情地挥动着手中的皮鞭,强迫他一件件脱光了自己。

  朦胧的灯光渐渐转亮,台上的表演者越来越清晰了——那脱衣的舞男非常年
轻,他的皮肤呈不黑的的棕色,非常诱人;他浑身的肌肉轮廓清晰非常发达,但
又异常的柔韧;尤其是他的那张近似童孩的脸,特别惹人怜爱,他的脸上那种天
真烂漫的表情,让人一见难忘。

  特蕾莎的心脏,开始怦然跳动了,她已有好几年,没有看到这么优秀的脱衣
舞男表演了。作为一个行家,她觉得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会表达他想要表达
的感情,还有他脸上的那种童稚一般的神色,是脱衣舞男里绝无仅有的!

  舞台上,女巫继续挥动着鞭子,强迫那舞男脱下最后的屏蔽。他痛苦,他挣
扎,但他无法逃脱女巫的暴力,他解开了身上最后一缕寸布,终于一丝不挂了。

  特蕾莎的心被深深触动,她的双眼模糊了。

  女巫继续施以暴力,舞男变成了她的奴隶,他臣伏在她的脚下,替她咬开她
的兽皮裙。

  女巫强迫舞男和她性交,舞男惊恐万状,急忙奔逃,但却被女巫的咒语摄去
了魂魄,他一步步走向女巫投入了她的怀抱,他雄健的器官进入了她的身体,在
雷电交加中两人一起堕入了地狱!

  灯光暗,音乐止歇。

  夜总会里,响起了一片掌声和女人的叫声。

  特蕾莎觉得唇干舌燥,她啜尽了椰汁,又叫男侍送了一杯。

  音乐声重又响起,下一个节目又开始了,三个穿着海魂衫的白色人种脱衣舞
男,上台开始表演。

  看了一会儿,特蕾莎觉得索然寡味,她站起身来,向夜总会的洗手间走去。

  大厅侧昏暗的过道上,特蕾莎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她定睛一看,这人正
是方才的那个脱衣舞男。

  这个舞男披着浴袍,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好像刚刚卸妆洗浴过。他一看到
她,那天真烂漫的脸上,立刻现出又惊又喜的笑容。

  ‘罗伊,特蕾莎小姐?!我…………我看过你拍的电影,我是你的崇拜者,
我……我能请你喝一杯咖啡么?我,我叫阿曼多……’

  这舞男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问。

  ‘好吧。’

  特蕾莎点了点头,正是这语无伦次的靦腆,使她产生了信任感。

  十分钟后,在‘布格雷入夜总会’的大门口,特蕾莎和阿曼多一起登上了一
部计程车。

  计程车起动,驶入了迷乱的霓虹灯丛里。

  此时,正是圣保罗的夜生活进入高潮的时候。

     ***    ***    ***    ***

  ‘大皇宫酒店’的第三十七层楼的豪华套房里,G·法默医生像一条孤独的
狼,在几架沙发之间兜着圈子。

  新婚以来,特蕾莎从来没有这样不告而别,也从来没有这样久地离开他,法
默又愤怒又伤心又担忧。

  才结婚这么些天,这女人的劣根性就暴露无遗了,将来还不知道她会耍什么
花样!即使是和情夫去幽会,也应该打一个电话回来,说是做头发买衣服之类什
么的,哪有这样把丈夫撇在一边的?法默医生忿忿地想。

  ‘当,当,当……’

  墙上的壁钟,悠悠地敲了十二响。

  法默觉得,他应该去找负责保安的二副赵浩明,听说他和他的保安人员都住
在二十四层楼,应该去找他商量商量,是否要去报警。

  ‘嘟,嘟,嘟……’

  法默正要出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机响了。

  法默奔了过去,拿起了话筒。

  ‘G·法默博士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美丽的妻子罗伊·特蕾莎,
现在正在我们的手里。如果,你要她活着回到你的身边,请在两天内准备好三千
万美元,听明白了吗?至于交钱的地点,我们会再通知你的!奉劝你不要报警,
否则连你的生命都会难保。好了,再会,祝你晚安。’

  沙哑的声音说完了,电话‘卡哒’一声挂断了。

  法默目瞪口呆,久久地拿着话筒。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后,他突然扔下了话
筒,连蹦带跳地窜出门,朝电梯奔去。

  ‘完了,完了,特蕾莎被绑架了……’

  法默冲进了赵浩明住的套间,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赵浩明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保安人员,还有联播网摄制组的勒内先生和芭芭
娜小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地说……’

  赵浩明为法默倒了一杯水,对他说。

  法默颓丧地倒在了沙发上,开始翻动嘴唇……

     ***    ***    ***    ***

  劫持发生的一瞬间,特蕾莎根本无法进行任何反抗。

  当时,计程车停在一家幽静的小咖啡厅旁,阿曼多打开车门跳下车,殷勤地
绕到另一边为特蕾莎开车门。

  即使到了这一时刻,这个混血青年的脸上还挂着天烂漫的笑容。

  车门打开,特蕾莎挪腿正要下车。

  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三条南美大汉,分别以三个车门窜上了这部计程车。

  ‘快,快开车!’

  坐在司机座旁的大汉用葡萄牙语说,他手中的0.38口径的左轮手枪,顶
着司机的脑袋。

  特蕾莎知道不妙,正要反抗。

  可是,坐在她右边的那个大汉,一把就夺走了她装着自卫用具的鳄鱼皮包。
坐在她左边的那个大汉,则掏出一个黑布头套,一下子就从头到颈子套住了她的
脑袋。特蕾莎试图挣扎,可她的胳臂被紧紧攥住了,两条大腿也被暴力分开,压
上了男人的腿。

  计程车立即就开动了,从此特蕾莎再也没有看到那个阿曼多,她知道这个劫
持是有预谋的了,于是她便停止了挣扎。

  计程车七弯八拐,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停在了一个僻静之处。两双粗暴的手
将特蕾莎拖下来,塞进了另一部轿车。

  ‘砰!’一声枪响。

  特蕾莎知道,这些歹徒枪杀了那个计程车司机,他们可是一伙心狠手辣的黑
帮!

  轿车好像驶上了高速公路,又开了将近半小时,接着又是七弯八拐地颠簸起
来。

  从车窗外扑进来的气息,特蕾莎知道,她已经被送到圣保罗的郊区。

  轿车终于停下了,歹徒抓着跌跌撞撞的特蕾莎,走上了台阶,穿过了廊道,
走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厅。

  黑布头罩被除下了,明亮的灯光,一时刺得特蕾莎睁不开眼。

  ‘嗨,罗伊·特蕾莎小姐,你好啊?’

  有人用粗嗄的嗓音问候,他的英语说得很笨拙,还有浓重的意大利南部的口
音。

  特蕾莎终于看清楚了,她此时站在一个大客厅正中,四周或坐或站着五六个
南美男子,坐在她面前沙发正中的,是两个欧洲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另一秃着
光脑袋。

  特蕾莎并不知道,他俩就是千里迢迢、从佛罗伦萨飞来此地的乔瓦尼和朱利
奥。

  ‘小姐,你要喝点什么?’

  满脸络腮胡的乔瓦尼又问,很关怀的模样。

  ‘不。’特蕾莎说,努力克制住颤抖,‘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你们最好还是把我送回去。’

  ‘别紧张,小姐,我们会送你回去的!’秃头壮汉朱利奥说,‘不过,你的
丈夫必须付给我们巨额赎金。而且在你被送走之前,你还必须给我们留下一点什
么!’

  特蕾莎转眸一看,客厅的屋角架着几个摄影专用的灯具,还有一架奥地利生
产的高清晰度的摄影机。

  顿时,特蕾莎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

  ‘为什么?!我不认识你们,我也没得罪你们!’特蕾莎抑制不住,叫了起
来。

  ‘小姐,你太健忘了,三个月前有人请你拍一部你最擅长表演的影片,你不
是拒绝了?这使我们损失了一千万美元,这笔亏蚀应该补还。’满脸络腮胡的乔
瓦尼说,淫笑了起来。

  ‘别跟她啰嗦,咱们开始吧!’秃头壮汉朱利奥口说道,就像一个大导演。

  ‘是!’那几个南美男子应声道,开始搬动灯具,移动摄影机。

  还有两个南美汉子开始脱上衣,他们的目光,就像要扑向特蕾莎的鬣狼。

  特蕾莎的脸白了,她知道不可避免的事就要发生了,她能进行什么样的有效
反抗呢?

  满脸络腮胡的乔瓦尼,也脱去了上衣,露出了满身的肥膘。

  ‘好的,我就知道你们都想品尝我的肉体,那么来吧,我也巴不得快活快活
呢!’

  特蕾莎叫道,她飞快地脱去天蓝色的紧身裙,扒去了乳罩和裤衩,倒在了地
毯上。

  ‘来吧,别害怕!我没有包疹,没有淋病,更没有艾滋病!你们是谁第一个
上,是你吧?’

  特蕾莎岔开了两腿,对乔瓦尼说。

  一屋子的男人,全都愣住了。

  灯光还没有打开,摄影机还没有聚焦,而且那些追逮、撕掳、强暴、轮奸的
预先设计的镜头,全都落空了!

  ‘你这臭婊子!’乔瓦尼咬牙切齿地骂。

  特蕾莎直挺挺地倒在地毯上,就像一具死尸,她知道不让他们遂意就是她的
反抗。

  ‘别担心,我有办法!’一个瘦小黝黑的南美青年说,他拿出了一个药箱,
取出了一个注射器和一支玻璃安培。

  ‘你们等着瞧,这一针打下去,保证她会变成一个最最放荡的骚猫,超过过
她以往所有的表演!’南美青年用拙劣的英语说,一边抽药。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特蕾莎叫道,跳起了身来。

  几个南美人捉住了她,把她按倒在地毯上。

  灯光点亮了,摄影机也开动了,他们终于拍下了他们渴望的镜头。

  南美青年举针,朝特蕾莎饱满白嫩的屁股扎了下去。

  还没等到他拔出针时,特蕾莎就感到一股人魔入幻的冰凉传遍了她的全身,
这股可怕的冰凉将她的意识和肉体完全割离开了,她的意识已经无法控制她的肉
体了。

  按住她手脚的男人们,都站了起来,退出了镜头。

  这时,特蕾莎觉得那股冰凉,忽然火辣辣地燃烧了起来,点燃了她身体表面
的细胞,以及她的五脏六腑。一股又酥痒又难熬的魔力,火烧火燎地攫住了她,
她不由地呻吟了起来!

  在母猫叫春似的呻吟声中,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抚摸自己的全身,尽管理智告
诉她摄影机的镜头正对着她,她不该做出这样的动作。

  特蕾莎揉捏着自己的白嫩嫩的乳房,那乳房上的乳蕾已膨胀暴突,红得像要
滴血,她抓挠着自己金毛浓密的阴阜,那儿已是湿漉漉亮晶晶的一片。此时,在
地毯上扭动着的的特蕾莎,异常渴望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只有这样才能扑灭她体
内的燃烧。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在眩目的灯光后,那些歹徒全都狂笑起来。

  过身裸体的乔瓦尼,淫笑着向特蕾莎走来,她失控的肉体竟迎着他飘去。

  乔瓦尼抓住她的乳房,伸出他的长大的舌头,舔舐着她勃起的乳蕾,他那么
用劲地捏着她的乳房,彷彿要兑现他向教父许下的诺言。

  特蕾莎竟丝毫不感觉到疼痛,她扭动着腰肢,发出了阵阵的呻吟。她主动地
抚摸着他满身的肥膘,半眯半启的蓝眼里荡出陶醉的神情,她趴下身体,跪在他
两膝之间,她捧着他的睾丸,将红润得发亮的双唇凑了上去……

  摄影机‘沙沙沙’地响着,拍下了这一连串的镜头:地毯上,两具翻滚着的
肉体……色情狂似的女人,骑在了男人的身上……

  女人趴在地上,高翘着她满月般的屁股,让男人从她身后戳人她的洞穴……
两人变换着各种花样,抽搐着汗涔涔的身体。

  继乔瓦尼之后,又上来了一个肤色黝黑的南美人,接着又是一个漆黑如炭的
黑人……一个接着一个,轮番向特蕾莎泄欲,彷彿是一群贪得无厌的野兽。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药性渐渐过去,特蕾莎的肉体也无法承受这种暴虐了,
她瘫倒在地毯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喂,特蕾莎小姐,好戏还在后头!’

  秃头壮汉朱利奥叫道,将手一挥。

  立即就有人牵来了两条丹麦大契犬,这两条浑身雪白有着黑色圆斑点的大公
狗,一看到地毯上的赤裸的特蕾莎,就低嗷起来,向她扑去,那人差一点牵不住
它们。

  特蕾莎一看,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每条公狗都重达三百多磅呀!

  ‘特蕾莎小姐,请继续表演!在你的电影里,我们还没见过这类镜头呢!’

  乔瓦尼和朱利奥狂笑道。

  牵狗人解开了契犬的项圈,它们低着脑袋,搐着鼻子,朝特蕾莎窜过来了。

  特蕾莎知道,她堕入了真正的地狱,万世不劫的地狱……上帝呀,谁能来救
我呢?

  在两条大公狗的身下,特蕾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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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07 15:31 #13樓 引用 | 點評
游离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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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密骤的枪声在城郊的屠宰场响起

  已凌晨两点钟了,位于圣保罗和圣多斯之间的‘美丽的亚马逊河’酒吧里,
还挤满了水手、流浪汉、码头工人,在轰鸣的乐曲声中,酒吧里烟雾腾腾,人声
鼎沸。

  吧女们在人群中穿梭,这些各种肤色的吧女,只戴乳罩穿着超短裙,没穿内
裤。

  维克多和芭芭娜,搂腰搭肩,走进了酒吧。

  去年,为破‘魔鬼邪教团’一案,维克多到过里约热内卢和圣保罗,在这里
他结识了不少朋友,其中包括黑人小艾米一伙。

  ‘你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维克多在靠近大门处,找了一张吧桌安排芭芭娜坐下。

  ‘我押一批货经过这里,上帝保佑一路还算平安。’维克多小声说,开门见
山了:‘不过,前四上小时,在这里被人劫去了一件。我要找回它,你听到了什
么消息吗?’

  ‘……’碱鱼沉吟了起来,没有回话,眼睛仍四下□巡着。

  酒吧里喧嚣纷乱,没有谁注意这两个喁喁私语的男人。

  维克多用一个不易觉察的动作,从夹克衫里抽出一张一千美元的纸币,悄悄
地递了过去。

  ‘朋友,如果你能帮我把它找回来,我还会给你十倍于它的钱……’维克多
说。

  一千美元的钞票,闪电般地消失在马里奥的手中,这个碱鱼的脸上泛起了微
笑。

  ‘我听说,从佛罗伦萨来了几个意大利佬,住在塞广场附近的“海滩阳光饭
店”。不过,他们今天都搬走了,据说搬到……’马里奥说。

  ‘砰!’

  马里奥的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这个碱鱼的后脑勺被击碎了,他
栽倒在维克多的怀里,鲜血溅满了维克多的短袖夹克衫。

  ‘砰,砰!’

  一把推开碱鱼,维克多抽出贝雷塔牌手枪,朝枪响方向射击,只听得那酒吧
的帷幕后有人栽倒了。

  ‘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

  只见酒吧里一片混乱,许多人都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开枪射击,枪声大
作。

  巴西的第一大报《圣保罗州报》曾经说,散落在圣保罗居民手里的武器,足
够武装几个正规军团,此话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混乱之中,维克多跃过几张吧桌,蹦到了酒吧近门处。

  在那儿,芭芭娜也已抽出了她插在吊带袜上的白朗宁小手枪,朝企图向维克
多后背射击的人开枪。

  ‘快,我们快走!’

  维克多叫道,他拉起芭芭娜的左臂,两人边开枪,边冲出了‘美丽的亚马逊
河’酒吧。

     ***    ***    ***    ***

  这天中午,在轮机舱参加检修的费南多,满身油污地回到了他和詹尼娅住的
舱室。

  一进屋,费南多就扒下油污的又汗湿了的工装,扔在地上,只穿三角裤衩走
向洗浴间。

  费南多心里又焦虑,又气愤——‘蜜月游轮’停泊后,尽管大部分保安人员
都上岸陪同游览去了,但赵浩明还是安排留下了六个人,这六个人日夜轮值,监
护着游轮,使费南多无隙可乘。

  尽管‘黑色死亡阵线’专人护送来的那两个装着三十六个定时炸弹的木箱,
已运抵码头并藏匿在隐蔽处,但就是无法运上游轮。

  这两个决定游轮命运的大木箱,近在咫尺,却无法得到它,你说费南多能不
恼火么?

  洗浴间里,费南多刚洗净脸上的油污,就看到詹尼娅回来了。

  黑发美女詹尼娅满脸春风,这个性欲盱盛的女郎不论什么时候总是春心荡漾
的样子。

  ‘嗨,亲爱的,告诉你一个绝密的爆炸新闻!上岸的游客中,有一个要人被
黑帮绑架了!’

  詹尼娅喜孜孜地说,眉飞色舞。

  ‘呸,这关我们屁事,我恨不得他们都被黑帮斩光杀绝!’

  费南多扔下毛巾,恨恨地说。

  ‘哼,说你智商不高只会杀人,你不服气,难道你就看不出这事对我们多么
有利?’

  詹尼娅仍笑盈盈地,看着费南多。

  ‘哦?你是说……’费南多思忖着。

  ‘不错!赵浩明已决定,抽调船上的五个保安,上岸去参加救援,只留下一
个守着那间电视监视室。告诉你,留下的那个人,恰好就是——史密斯!’

  詹尼娅荡笑起来,一副得意万分的样子。

  ‘啊,太棒了!’

  费南多的智商再不高,此时也悟出来了,他一把搂住詹尼娅,狂吻起她来。

  此时,费南多觉得,‘头’英田鸠夫选派詹尼娅来协助他,这一着实在是太
高明了!

  ‘今晚,我缠住史密斯,你……’詹尼娅说。

  ‘算了吧,难道我还要你来教我吗?’费南多兴奋得不能自持,扒开了她的
裙襟,掏出了她的双乳。

  ‘怎么,你又要?’詹尼娅喘息着说。

  ‘当然!史密斯这个臭狗屎,只配吃我嘴角剩下的面包屑……噙住了肥硕的
乳头,费南多不再说话了。

     ***    ***    ***    ***

  拂晓时分,南美洲的天空呈一片紫黑色,一丝风也没有,彷彿连海潮声也停
歇了,这正是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维克多驾驶着一部租来的波舍尔牌小轿车,缓缓地驶近位于小山坡下的一处
建筑。他的身边,坐着沉默而浑身紧绷着的芭芭娜。

  小轿车毫无声息地停下了,停在路边的树丛下。圣保罗郊外的这块土地,异
常静谧黑暗,只有远处那幢建筑闪着两点灯光。

  维克多跳下了轿车,他手里拿着一支带夜视瞄准器、消音器的奥地利5.5
6毫米AUG突击步枪。

  芭芭娜也跳下了轿车,她手里则举着德国生产的SMGⅡ型新式冲锋枪,这
种小巧玲珑、呈金黄色的枪械,使轿小妩媚的好平添了几分英武。

  两人离开轿车,弯下腰,朝远处的那幢闪着灯光的建筑奔去。

  经过两天的追踪,维克多和芭芭娜终于接近了目标,狡猾的意大利人自‘美
丽的亚马逊河’酒吧枪击事件后,已两次将罗伊.特蕾莎转移。

  为了不惊动新闻界,赵浩明和维克多一致认为,不必向巴西警方求援,他们
要靠自己的力量,将特蕾莎救出虎口。

  此时,离‘蜜月游轮’离开圣多斯码头只剩六个小时了,维克多终于探明了
歹徒们藏匿特蕾莎的确切地点——这还要感谢黑人青年小艾米和他的同伴。维克
多立刻通知在城市另一头的赵浩明,让他和他的部下火速赶来,同时他让G·法
默医生答应绑匪的所有条件,清晨六点在他们指定的地方交出三千万美元。

  伏在离那幢建筑三百码的土坎后,维克多举着红外线夜视望远镜,朝那儿张
望,他知道那幢建筑是一家破产关闭了的屠宰场,这等待拍卖的屠宰场平时只住
着一对看守的老夫妻。

  夜视镜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两条高大的丹麦大契犬,在建筑物前来回游
动着。

  ‘无法再等了,咱们开始吧。’

  瞟了一眼夜光表,维克多对芭芭娜说。

  芭芭娜无声地点了点头,拉开了枪保险机。

  手端着突击步枪,维克多凑近瞄准具,他屏住呼吸,仔细地瞄准着,将瞄准
具内的十字线对准一条丹麦大契犬的脑袋。

  ‘叭!’一声轻微的枪响。

  子弹准确地射入那条大公狗的脑袋,它一声不吭地叭下了。

  另一条大公狗警觉地跑来,嗅了嗅死去的同伴,张嘴正要吠叫。

  ‘叭!’又是一声轻微的枪响。

  这颗子弹,准确无误地从公狗张大的嘴中射人,它的脑袋也爆裂了,它栽倒
在同伴身上。

  ‘亲爱的,我先上去看看。如果她确实在里面,我从正门进入,你从后门进
去!’

  维克我说,明确而简单,作为巴黎中央局情报处刑警队的队长,他接受过无
数次营救人质的训练。

  ‘祝你好运!’

  芭芭娜说,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芭芭娜虽然没有接受过营救人质的专门
训练,但她射击和柔道的成绩一直都很优秀。

  芭芭娜并不害怕,她只是有些为维克多担忧,他在巴黎洞穿的左胳臂,刚刚
愈合不久。她觉得她有点爱上了这上法国佬——尽管他也挺好色。

  维克多弓着腰,窜上前去,没有一点声响。

  隔着一段距离,芭芭娜跟在他的身后。

  维克多翻过了铁栅栏,回头朝芭芭娜做了个手势。

  芭芭娜伏在铁栅栏下,举枪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维克多奔到了建筑物前,建筑物的大铁门紧关着,只有铁门上方的玻璃窗透
出里面的一缕灯光。

  维克多背起步枪,他抓住墙角,翻攀上去,他凑近玻璃窗,往里张望。

  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维克多看到特蕾莎了——她倒在场地的中央,手腕和
脚腕被捆绑着,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

  在特蕾莎的四周,有七八个男子躺在睡垫上,他们一个个鼾声,看模样这些
天他们也累得够呛。

  维克多转身,朝芭芭娜做了个‘OK’的手势。

  芭芭娜站起身来,敏捷地翻过铁栅栏,迅速地朝建筑物的后门跑去,身影消
失在黑暗里。

  好姑娘,维克多在心里叫道。站在砖墙的突出部上,他端起突击步枪,旋下
枪口的消音器,同时心里开始读秒。

  估计芭芭娜已到达后门,维克多开始动作了。

  ‘乒乓,哗啦啦!’

  举起枪托,维克多一下就砸碎了玻璃,飞身跃了进去。

  ‘呆着,别动!谁动就打死谁!’

  脚刚一站稳,维克多就大吼,他平端着突击步枪,脸上平常的和蔼诚恳一扫
而光,露出一副狰狞的模样。

  那些被惊醒的暴徒,一个个呆愣愣地看着他,目瞪口呆。

  ‘把双手举起来,你们这些混蛋!’

  啊,特蕾莎赤裸着全身,她身上伤痕紫瘀累累,看样子遭到了残无人道的折
磨。

  维克多一边将枪对准那些歹徒,一边从裤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啪地弹出
了刀刃,蹲身去割特蕾莎脚腕上的绳索。

  这时,维克多左侧的一个歹徒,突然开始动作了,他捞起枕边的左轮手枪,
就朝维克多射击。

  ‘砰,砰砰!’

  维克多眼疾手快,一个点射,先击碎了这个歹徒的头颅。

  可是,就在维克多移动枪口射击的这一瞬间,他左边和后面的歹徒们,都抓
起了他们的武器——维克多危在旦夕了。

  ‘叭,叭叭叭叭!’

  一串冲锋枪短促的声响,在维克多身后响起,及时赶到的芭芭娜,开枪把他
左边的那个歹徒,打得浑身都是窟窿。

  可是,剩下的那六个歹徒,困兽犹斗,还不肯放下武器,枪口已瞄准了维克
多。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不容他们抠动扳机,维克多转身就朝他们一阵猛扫,子弹壳如飞蝗似地跳离
了突击枪。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芭芭娜也赶上前来,加入了凶狠的扫射。

  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内,突击枪和冲锋枪的弹流,把六个歹徒几乎撕成碎块,
血肉模糊的他们歪歪扭扭地倒下了,抽搐着死去。

  硝烟弥漫,昔日的屠宰场里一派狼藉,血流遍地。

  虽然见过无数的尸体,维克多还是觉得恶心欲呕,他并不想杀人,可残酷的
事实使他不得不杀人,而且还必须杀得干净利索,唉!

  ‘特蕾莎小姐,咱们快走吧!’

  维克多俯下身,欲背起半昏迷的女演员。

  ‘不,还有……那些……’

  特蕾莎说,用还没有割断绳索的手腕,比了一比场地的另一方向。

  维克多抬眼望去,在三四十米远的地方,那儿堆放着装摄影器材的木箱铝合
金箱,还有反光板、柔光伞之类的物件,他心里立即明白了。

  维克多从皮带上取下一颗鹅蛋大的燃烧炸弹,这种以色列特工使用的燃烧弹
威力强大,他拔出保险销,朝那边掷去。

  ‘轰隆——!’

  高效燃烧弹爆炸了,冲起一片金红的火光。

  那些摄影器材全都燃烧起来了,并引燃了附近的柴油桶、机油桶,整个屠宰
场浓烟滚滚,烈焰熊熊。

  ‘走,我们快走!’

  维克多背起了特蕾莎,芭芭娜去开反锁的大铁门,三人正要冲出屠宰场。

  ‘哒哒哒,哒哒哒哒!’

  大铁门刚开了一条缝,就有一串曳光弹迎面射来,铁门上火花四溅!

  维克多知道,硬冲是无法冲出去的,他一听那枪声,就知道那是伯朗宁M2
重机枪。这种重机枪,一秒钟能射四五发子弹,弹头大得足以容纳各种不同的装
药,从穿甲弹、燃烧弹到MP型爆破弹。

  ‘狗崽子们,你们来吧!’

  维克多朝外大喊,他只有固守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

  回答维克多的,是一阵疯狂的扫射,密骤的枪声震撼着郊外的屠宰场。

  ‘轰隆——!’

  一颗爆破弹飞来,大铁门被炸开了,有人影冲了过来。

  维克多和芭芭娜,一起举枪还击,门外的人影全都伏下了。

  见无法逃出虎口,虚弱至极的特蕾莎昏厥过去了,维克多赶忙将她拖到了一
个水泥槽下。

  ‘你注意后面!’维克多提醒芭芭娜。

  话音未落,只见后面墙上的玻璃窗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芭芭娜一枪,就把那人撂倒了,他的尸身悬挂在那儿,鲜血如注地流了下来。

  不一会儿,维克多已射完了所有的子弹,他扔掉了手中的突击步枪,拔出了
贝雷塔手枪。

  芭芭娜也射完了冲锋枪的子弹,拔出了她的白朗宁小手枪。

  ‘他们没子弹了,冲进去,活捉他们!’

  场外的歹徒们大喊,互相激励。

  维克多知道,他和芭芭娜最多只能再坚持一分钟了,然后只有束手待毙。

  维克多瞥了一下夜光表,赵浩明早该赶来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出现,难道
说……?!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投降!’

  维克多朝外大喊,用眼睛示意芭芭娜准备作最后的一拼。

  ‘好啊!’场外的歹徒们发出野兽般的欢呼。

  就在这时,场外突然又响起骤雨一般的枪声,歹徒们的欢呼变成了凄厉的惨
叫。

  上帝,是赵浩明他们赶来了?!

  几个已经中弹的歹徒,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像要逃避什么,被维克多一枪
一个撂倒了。

  维克多手中的贝雷塔,射完了最后一粒子弹,他看到又有一个彪形大汉冲进
门来。

  这人正是赵浩明!只见他左手持着一支史岱公司的战术冲锋枪,右手提着一
把南美崇林中的大砍刀,他浑身是血,杀气腾腾!

  ‘嗨,他们没事吧?’赵浩明问。

  ‘你,你怎么来迟了?!’维克多怒问。

  ‘我们在山坡那边遭到了伏击……’赵浩明轻描淡写地回答,紧接着又问:
‘找到特蕾莎了吗,她在哪?’

  维克多朝水泥槽那边一努嘴,赵浩明转身就朝那儿奔了过去。

  ‘喂,伙计,你受伤了?’

  维克多抓住赵浩明的胳膊,叫了起来。

  ‘这不是我的血,而是那个大胡子意大利佬的,他的脑袋还在那边地上滚着
呢!’

  赵浩明回答,俯身去看特蕾莎。

  ‘特蕾莎小姐没事。赵,请原谅我刚才的粗暴………谢谢你救了我们……’

  维克多拍了拍赵浩明宽阔的背,十分感动地说。

  ‘算了吧!航程还远没有结束,我们谁救谁还很难说……’

  华裔二副赵浩明这样回答。


               
(第3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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