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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发生意外
  许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呀,还真把我当小妾了。”
  韩枫笑道:“就是啊,我早就把妳当成我的小老婆了。这不是很好吗?你也高兴,我也高兴啊。”
  许雅哼道:“我不高兴。”
  她来到韩枫面前,蹲了下来,伸手解开韩枫的裤子,将利器掏了出来。那东西就像是只还没睡醒的老虎,要是醒过来,威力相当强大。许雅可是深深了解的。
  许雅低下头,看了一下,便握在手里,像玩钥匙炼一样玩起来。她的技巧不错,是经验丰富的女人。她一边玩着,一边还看着韩枫。韩枫也在看她,见这个长得极标致的美女在玩自己的家伙,心里非常舒服。
  他想:许雅的姿色和身材虽然比路冰琪和陈黛林差一些,但跟赵静有得一比。如果说赵静可以打八十分的话,许雅可以打七十五分。可惜,赵静就要嫁人了,还没等我有所行动,她已经归别人了。真不知道她开高多久,她的未婚夫多久干她一次。她的脸和身材都是一流的,气质又好,不知道脱光衣服之后,是不是也那么美。
  一想到这些,韩枫就觉得又兴奋又心酸,彷佛赵静本是自己的女人,现在被人给抢跑了似的。
  再看许雅,改为双手握玩,一双**在裙子里一涌一涌的。
  韩枫看了喉咙发干-说道:“许雅,你身子低一些,让我看看你的**有没有变大。”
  许雅照做,身子前倾,韩枫的目光便从裙子的开口溜了进去,观赏美景了。只见两个肉球被胸罩兜着,露出一半来,望去白生生的,又鼓溜溜的,只是看不到全部,但这种半遮半掩的情形更诱人。
  赵静含羞问道:“我的**好看吗?”韩枫咧嘴笑了,说道:“虽不是很大,但也算标准。”
  许雅说道:“我经常遗憾的是自己的胸部不够大,像有些女人,**大得跟乳牛一样,真教人羡慕。”
  韩枫说道:“管它大小,只要能用就行了,不用非得改变它。”
  他想起路冰琪的话来,她是嫌自己的胸太大了,而许雅嫌自己的太小,人生总是有许多不如意的。
  稍后,许雅伸出舌头,在韩枫那里开动了起来,爽得韩枫直喘组气,不时叫出声。他抚摸着许雅的秀发,说道:“我的好情人,你真会吸,比以前的功夫更棒了。”
  许雅眯着眼着一笑,说道:“这都是总经理教导有方。”
  说完,继续卖力开动。
  韩枫爽得全身直颤,忍不住将身子一挺一挺的,说道:“我的好女人,你的舌头真厉害,再吸一会儿,我非交货了不可。”
  他望着许雅那秀丽的脸蛋,动情的神态,以及红唇与舌头的活动,心里别提多骄傲了。
  一会儿,韩枫实在忍不住了,说道:“许雅,别再吸了,我受不了了。快点摆姿势,我们开始干吧。”
  许雅吐出口中之物,用舌头舔了舔红唇,娇喘着说:“你说,我们该怎么玩?”她现在已经由文静的淑女变成性感**了。
  韩枫看了看办公桌,说道:“我们在桌上干吧。”
  说着话,拉着许雅转到桌前,卷起裙子,让她坐在桌上,双腿张开,屈膝坐着。这样,韩枫便看到了许雅的白内裤。他伸过手,将内裤扒了下来。他闻了闻小内裤,将它扔到沙发上。
  许雅下意识地一合腿,说道:“这是我男闭友的私有财产,你不该看,更不该碰的。他要是知道,肯定会跟你拚命。”
  她的声音娇美骚媚,听得韩枫欲火更盛。他脱掉裤子,挺着身子,照准方向,捅了进去。
  许雅哎了一声,皱眉道:“好大啊,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韩枫双手持着她的大腿,说道:“大才好玩,大才过瘾。”
  许雅哼哼着,她的俏脸上已经有了风骚和期待,两只美目也舒服地合上,随着眼睫毛不时地动着。
  韩枫看得大乐,便呼呼地干了起来,每一下都很使劲。许雅便呻吟着、大叫着,办公室里没有办公声,只有交欢声。
  韩枫奋起雄风,一下下干得沉重而凶猛,彷佛是在攻城夺地一般。许雅双手后挂着,伊伊呀呀地叫不停,像受了伤一样。她叫道:“总经理,你的功夫越来越高强了,越来越厉害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你会把我干死的。”
  韩枫一边干,一边笑道:“我的小秘书,你愿意不愿意这么死去呢?”许雅哼道:“我愿意,我愿意。这么死也是幸福之极啊!”韩枫越发春风得意了,他说道:“你告诉我,最近有没有跟你男朋友做过?”许雅哦了两声,说道:“有是有,但他还是不行,总是没等进去,就完蛋了。不然就是太软了,根本没办法进去。我对他这方面很失望。”
  她的头后仰着,还一抖一抖的,呼吸很急促。谁都听得出来,那是快乐的表现。
  韩枫将她的美腿扛在肩膀上,慢慢地开动着,力量可不小。他说道:“既然他不行,就应该找医生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变成太监呢。这对男人来说,真是天大的痛苦。”
  许雅哼道:“我也想带他去看呢,可他不看,说自己没有毛病。我知道他太爱面子,怕人家知道他不行。”
  韩枫笑道:“不过对我来说是好事啊。要不是他不行的话,你也不会找我呀?”许雅娇喘着说:“韩枫呀,再干几下就交货了吧。我男朋友一会儿会给我打电话的,你不要为难我呀。”
  她半睁着美自看着他。
  韩枫说道:“那么几下能满足你吗?”许雅嘻嘻笑,笑得好浪,说道:“我的胃口也不大,要一会儿就行了。不像你,贪得无厌,真是声声之欲啊。”
  韩枫听了大笑,加快速度。既然她想早点回去,那就快点吧。不一会儿,许雅便大声叫着向巅峰而去。
  之后,韩枫也想交货出来。
  许雅说道:“别爆在里面,我怕怀孕。不知道怎么的,近来总担心怀孕。”
  韩枫问道:“那怎么办呢?我看,不如你将它喝掉吧。”
  许雅皱眉道:“好吧,好吧,你这个大流氓,总是不放过我。”
  韩枫抽出利器,许雅便伸过嘴,含住它。韩枫按着她的头,开动了几十下,这才交货了。
  完事后,韩枫穿好裤子,许雅也穿好内裤,整理好头发。四目相对,韩枫心里痛快,而许雅则向他直斜白眼。
  韩枫坐回椅子,让许雅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们说了一阵子情话。韩枫亲着她热热的脸蛋,忽然想起一事,他说道:“许雅,你不是要当赵静的伴娘吗?”许雅娇喘着说:“是啊,你有什么想法?”韩枫说道:“女方这头有伴娘,男方那头有伴郎。到时候司仪可能会拿你们开玩笑,让你们牵手和拥抱呢。你怕不怕?”许雅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道:“怕什么?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对男人,我已经不陌生了。“韩枫哦了一声,说道:“这么说,你对男女关系很了解了?那么,我考一下你的智力吧,只怕你出错。”
  许雅说道:“你问吧。”
  韩枫想了想,说道:“你说赵静还是不是处女呢?”许雅想都不想地说:“我想应该还是的。”
  韩枫嘿嘿一笑,问道:“有什么根据吗?”许雅回答道:“直觉。”
  韩枫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早就被男人干过几百次,几千次了。”
  许雅直摇头,说道:“你这是乱说。”
  韩枫说道:“那我们赌一下吧。”
  许雅问道:“怎么赌?”韩枫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胜了,我给你买名牌首饰;如果妳输了,陪我三天三夜,怎么样?”许雅想了想,说道:“好。只是怎么才能知道正确答案呢?”韩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心服口服的。”
  过了一会儿,二人才离开公司,各自回去。
  在赵静的婚礼到来之前,韩枫特地到警察局见了陈黛林,要她早点休假,免得伤了身体。
  陈黛林满口答应,说道:“我和我妈这两天已在收拾东西,就要启程了。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孩子的正常成长的。”
  她的俏脸上流露着母性的光辉,跟她在办案时的果决和刚毅判若两人。
  韩枫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陈黛林打量了一下韩枫,脸上有了微笑,说道:“韩枫,你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还真像个斯文人,像个大人物,比你平时的流氓气好多了。”
  她的笑容胜过千朵万朵鲜花开,令人心动,但这内容是韩枫不太喜欢的。他苦笑道:“黛林,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陈黛林说道:“当然是夸你。你现在不是一般人了,是公司总经理。我以后得多巴结巴结你,要是缺钱,就向你伸手。”
  她用调侃的语气说着,那警帽下的美目也闪着亮光。
  韩枫摇摇头,说道:“当这个总经理,并不能让我觉得多幸福。只是父亲要我当,要我学业务,那就当吧。不然的话,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陈黛林轻声笑道:“你这人真怪。别人要是有这机会,不知道会乐成什么德性。你可好,居然不想干,真是人各有志啊!”韩枫表白道:“你也知道,我是个酷爱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人,一当上总经理,我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就好像有多条牵引线的风筝,一会儿被人扯到东,一会儿被人扯到西,哪有几次是听我自己的呢?”陈黛林唔了一声,说道:“你也有风光的一面啊,比如说大家见了你,都毕恭毕敬地对你。走在大街上,也有有身分的人跟你打招呼,尤其是会有更多的美女向你投怀送抱,你想怎样就怎样。”
  说到这,她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韩枫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我不稀罕。好了,我得回公司了。我出来这么久,还是跟我老爸请假的呢。这种总经理,实在没意思。”
  陈黛林站起来,忍不住呵呵笑,笑得酥胸微颤,看得韩枫眼睛发直,忍不住胡思乱想。
  陈黛林指了指门,说道:“门在那里,我不送了。”
  韩枫傻傻地笑了笑,说道:“那我走了,想我的时候只管打电话。”
  陈黛林做了个金刚嗔目的表情,哼道:“要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再不走,我就以性骚扰罪把你拘留。”
  韩枫走到门口,回过头笑道:“我看还是强奸罪抓人吧,这样罪名更大。”
  陈黛林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就凭你那德性,也能强奸得了我?”韩枫说道:“你假意反抗两下,不就成了吗?”陈黛林瞪起眼珠子,说道:“你快滚吧。”
  说着话,抓起桌上一本书,向韩枫掷去。
  韩枫连忙冲出去,带上门,没被打到,心里却痒丝丝的、甜蜜蜜的,只觉得她一举一动都是美的,都令人着迷。
  在婚礼的前一天,李惠美领着李伟出发了。出发前,李惠美的脸上尽是笑容,她的心情好极了。儿子肯跟她外出,不参加婚礼,那么他的心情一定会变好的。他也会忘掉赵静,再不用她担惊受怕了。
  而李伟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他极力装出平静无事的样子,但韩枫看得出来,他这些笑容都是装出来的,他一定不想走。
  韩枫拉着李伟的手,说道:“李伟,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换个环境你会觉得世界很大,人生很美,路有千万条,有许多条都是通向幸福的。”
  李伟点点头,俊秀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道:“哥,你的意思我很清楚。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么脆弱,总有一天,你会对我刮目相看,你会知道,我也有强硬和厉害的一面。”
  韩枫笑了笑,说道:“哥知道你在斯文的背后,也有狼性的一面,只是还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李伟得意地笑了,这笑容像是真的了,不像演戏。
  在要上车之前,李伟将韩枫拉到一边,不让李惠美听到。他的举动令韩枫觉得奇怪。
  李伟那冷静的双眼从眼镜后面看着韩枫,说道:“哥,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他的脸上露出担忧和紧张来。
  韩枫说道:“有话只管说,自己兄弟不用客气。”
  李伟沉思几秒,说道:“哥,明天你去参加她的婚礼,她一定是很美很美的,就像仙女,可是我不能亲眼看到了。你要帮我多说些祝福话喔。”
  韩枫笑道:“这是一定的,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李伟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哥,婚礼顺利结束之后,你给我打个电话,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对于我爱的人,她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啊。”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韩枫说道:“就这些吗?没有别的吗?”李伟重重点头,说道:“没有别的,就是这些了。你要记得打电话喔。”
  说着,跟韩枫摇了摇手,背上旅行包,向李惠美跑去了。
  之后,李惠美又过来,笑靥如花,风姿绰约。她深情地看着韩枫,说道:“出门旅行的心情真好,只可情你不能跟着。若是你能跟着,我们白天看山望水,晚上同床共枕,那该多美好啊!”韩枫一笑,说道:“没关系,等你回来时,我们好好玩玩,让你乐个够就是了。”
  李惠美点头,还跟韩枫拉了勾,便向他挥挥手,跟李伟上了出租车,奔车站去了。
  他们二人一走,韩枫觉得松了一口气。他心想:“这回赵静可以安心地结婚了,我也不必担心婚礼上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李伟在跟前,他总是怕他会一时冲动,干出什么傻事。他走了,那就风平浪静,万事大吉。可是同时,在韩枫内心深处,对赵静的出嫁,却是有点不舍得。其中的原因,也说不太清楚。
  婚礼这天早上,韩枫早早就起来了,他请路冰娜和路冰琪也一块去。这不是突然决定,而是早就跟二女说了。
  路冰娜喜欢看热闹,爽快答应,而路冰琪却不同意,原因是自己去了,怕人怀疑她跟韩枫的关系。
  韩枫就笑道:“还怀疑什么?那明眼人一看我们俩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关系了,既然纸包不住火,就随它去吧,还是洒脱点,面对现实吧,不必再自寻烦恼了。”
  路冰琪一想也对,便在韩枫的再三劝导下,答应了。这使韩枫喜出望外,直想大叫。三人的打扮,韩枫还是总经理的那一身衣服,而二女则精心修饰着。路冰娜穿着孕妇装,身材是没法展示了,倒把脸装扮得很美。而路冰琪则穿了一条乳白的长裙,又戴了耳环和项链,对镜一看,自觉风华绝代,无人可比,心里也不禁得意。
  这身打扮,是路冰娜帮她设计的。本来路冰琪不接受,因为她嫌这打扮太招摇,但经不起韩枫在旁边起哄,她也就同意了。
  韩枫看了路冰琪的样子,心里一阵阵骄傲。他心想:“冰琪多高雅,多华贵,又多么有内涵,简直就是一个王妃啊。乡下的土气,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见。她的风采也许只有黛林可以相媲美吧?当然,黛林也得认真打扮才行。”
  韩枫领着路冰娜和路冰琪,坐车赶往新娘的住所。那里已经满是人了,都是亲朋好友,满面笑容,都带着对新人的祝福之意。
  韩枫跟自己公司的员工三打招呼,和调可亲,没什么架子,还把路冰娜和路冰琪介绍给他们。每个人见到路冰琪时,都睁大眼睛,夸她倾国倾城,省城第一人,简直把新娘的风采给压过了。
  当韩枫见到新娘子时,也被她的风采倾倒了。只见她身穿洁白的婚纱,化了淡妆,俏脸尽是喜悦。那明亮的大眼睛射出万种柔情,那润泽的红唇娇艳欲滴,那清新不俗的气质令人惊叹。尤其是她的肩膀和半个背裸露在外,更是性感万分。扁膀是因润的,洁白的,后背也完美无缺。
  韩枫拉着她的手,说道:“你真美,连我都想当你的新郎了。”
  赵静轻启朱唇,嫣然一笑,说道:“总经理,你又在哄我了。和她相比,我简直就是丑小鸭。”
  说着话,红唇向旁边正在打量楼内装饰的路冰琪一呶。
  韩枫也看了看路冰琪,放开新娘子的手,骄傲地笑起来。
  韩枫又将路冰娜和路冰琪介绍给赵静认识。
  美女见美女,也如英雄般惺惺相惰。她们拉着手,亲热地谈着,不时低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韩人杰、葛叔、许雅等人都来了。韩枫连忙介绍路冰娜和路冰琪,大家又是一番亲近。
  迎亲时间定在七点钟。来客们不时看看表,然后说话,吃东西打发时间,大家都盼着新郎快点来接,然后上饭店,边听司仪调侃,讲笑话,边大吃大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当七点钟到来时,仍不见迎亲的车队过来。大家表面上依然如故,可是每个人的心都加快了跳动。
  韩枫也有一种不祥之感,心想:“莫非有什么情况发生吗?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事,可别让赵静这样的好女孩受伤啊!”时间过了七点,新郎还是没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七点十分、七点二十分……
  吉时已过,新郎的接亲队伍仍然没来。这不是件怪事吗?在此期间,电话已经打过不知多少回,每次都能打通,可是却没有人接听。在不断拨打所有能联络的电话后,终于有人接听了,接到的却是噩耗:“不好了,出车祸了!别的车都没事,就头辆的迎亲车出事了。新郎连人带车都掉到桥下了!”
  当新娘赵静得知这消息时,她听得身子都抖了起来,身上洁白的婚纱也跟着抖着,显示着她内心的激动和震惊。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眼前发黑,脑袋发晕,但没有倒下,而是咬紧牙关,坐了下来。
  她身边的那些亲戚、女伴,连忙上前相扶并安慰,其中也包括许雅。她的脸色也变了,大喜的日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赵静双眼含泪,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不会是真的,我不信。”
  韩枫在旁听了难受,说道:“赵静,你先冷静点,我去看看情况再说。”
  一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该义不容辞的帮忙。
  赵静两颗珍珠般的泪珠从眼中滚下,滑在娇艳迷人的俏脸上,见了让人心碎。她挣扎着站起来,凄然地说:“总经理,我跟你一起去看他。”
  韩枫一脸的镇定,说道:“好吧。不过你的穿著不太方便吧?”
  目光在赵静的婚纱上一扫。
  正这个时候,新郎的弟弟领着一伙人冲了进来,直冲到赵静跟前。
  赵静颤声问:“你哥怎么样了?怎么出事的?”
  她的美目瞪得好大,充满了苦涩和悲哀,令人动容。
  新郎弟弟呼呼地喘了一会儿气,这才说道:“嫂子,我们出发时还好好的,谁知道没开多远,在过一座桥时,我哥的车突然剎车失灵了,就撞向路边栏杆,拦杆被撞碎了,车滑出路面,掉到桥下了。桥离水面十几公尺高呢。司机受了轻伤,哥哥已经送医院了。”
  赵静过去抓住他的手,说道:“那你告诉我,你哥的情况怎么样?”
  新郎弟弟低下头,抽噎着说:“我也不知道,还在抢救当中。”
  赵静放开他的手,强忍着悲痛,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难道司机不会开车吗?司机在哪里?”
  她脸上有了愤怒和疑惑。
  新郎弟弟回答道:“司机获救之后,人都傻了,只反复说着一句话,‘剎车怎么会失灵呢?’,我这才明白,是车遭到了破坏,因为剎车失灵才造成车祸的。”
  赵静泪流满面,抽泣着说:“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谁,害过谁,谁会报复我呢?谁会报复我呢?一定是你家的原因吧?”
  说完这句话,她眼前又是一黑,站立不稳,向后倒下。
  韩枫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单臂托腰,将她后仰的身子托住,顿时觉得她腰肢柔软,身体芳香,而且因为那件低胸婚纱,一下子便看到了她的胸脯。由于没穿胸罩,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肉球,真是雪白、浑圆又丰满,只是没看到奶头。他心里怦怦乱跳,真想伸出手尽情地摸摸。可惜,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
  众女伴赶紧来扶。韩枫脸皮再厚,也不能再搂着新娘了,只得将她转交给她们。众人将新娘抬到卧室的床上,又是呼叫,又是掐头的,一番折腾,才令赵静醒来。她的脸色苍白,两眼失神,跟新郎出事前的她判若两人。她挣扎着坐起来,大叫道:“我要去找我老公,我要去找他!”
  说罢,便从床上跳下来。
  众人连忙劝她。她坚决表示道:“不,不,我一定得去医院。无论生死,我都要马上到他身边陪他。”
  众人见她如此坚决和激烈,也不再劝了,忙帮着换衣服。
  而卧室外的人们也都大惊失色,好端端的喜事竟风云变色。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大为扫兴,都知道这婚结不成了,喜酒也喝不成了。
  韩人杰和葛叔等人相顾叹息,虽说饱经风霜,见过大风大浪,但在此意外的祸事之前,也不禁动容。
  韩枫在难受、惊诧、沉重的同时,心中却涌起一丝窃喜,为什么窃喜呢?他也不太明白。难道说,赵静结不成婚,李伟就有了一点希望吗?他是在为自己的弟弟高兴吗?这种解释似乎也不通。
  回想刚才听到的情况,再仔细想想,他有了一种不祥之兆。新郎的礼车剎车失灵,才会发生这么严重车祸。这剎车绝不是早早就坏了,若是坏得早,一定会让司机发现的,那么,肯定是刚破坏的,就是要让礼车在接亲的路上出事。这人真够狠毒,要不被人发现,要下手迅速,准确无误造成这个后果,非常不简单。该不会是李伟干的吧?不会,李伟并不懂车,也对车没兴趣。可是,李伟还是有重大嫌疑啊!
  李伟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赵静嫁人而不阻止吗?他对赵静那么痴情,连命都不要了,试想,谋杀新郎这种事,也没什么干不出来。他是不懂车,可是,杀人的事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来,他可以雇人下手的,这是买凶杀人!对,一定是这么回事。嗯,我应该打个电话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路冰娜、路冰琪也知道出事了,凑到韩枫跟前,都花容失色。路冰琪不出声,目光深沉,路冰娜问道:“枫哥,现在这喜事该怎么办呢?”
  韩枫往卧室看了看,回答道:“新郎不能到场,还能怎么办呢?就是不办了吧。”
  路冰琪轻叹道:“赵静的命真苦。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惨剧,难道真是天妒红颜吗?”
  她想到自己也是美女,自己在情路上也是一路坎坷,不禁有种物伤其类之叹,生怕自己以后也会发生悲剧。
  韩枫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人生在世,就是这样。‘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要坚强,只要乐观,什么都不可怕。”
  三人正在低语时,赵静在众女的护拥下出来了。她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头上还是新娘的发型,上面的金饰还闪着亮光,跟她忧郁的俏脸很不协调。她跟韩人杰、韩枫打了个招呼,便跟几个女伴,还有她的小叔一伙人匆匆离去。
  韩枫也想知道新郎的情况,便跟韩人杰说道:“爸,我也去看看。”
  韩人杰点点头,说道:“去吧,是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员工的。她有什么困难,要尽力帮她解决啊。”
  韩枫应了一声,回到二女面前,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路冰娜说道:“枫哥,不如我们也跟你去看看吧,也关心一下赵大美女的命运。要是新郎真是完了,她就可能成为你的弟媳了。”
  韩枫淡淡一笑,说道:“这都是后话了。只是你挺着大肚子还是别去了,乖乖待在这儿吧。”
  不等路冰娜开口,路冰琪说话了:“韩枫,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想回家去。出了这种事,我实在没有心情待在这了。”
  韩枫望着她的花容月貌,心里欢喜,对她的要求自然不会反对,说道:“好吧。”
  路冰娜说道:“我也跟大姐一起回家。”
  韩枫没有意见,便找韩人杰的司机要了钥匙,领着二女出门,上了车,朝前面的车追去,幸好他们也刚刚开走。
  开了好久,才到那家医院。眼看着前面的车里下来人,都朝医院里跑去,韩枫便让二女待在车里,也跟了上去。
  到了急诊室前,发现那里的门是开的。找医生一打听,才知道新郎已经去世,尸体已经送往停尸间了。
  听到这个噩耗,赵静再也受不了了,登时崩溃了,一下子晕了过去。这次怎么喊,怎么掐都没用,只好连忙呼唤医生,赶紧送进了病房。
  韩枫并没再跟着。他知道赵静没事,只是悲伤过度,只要休养一下便好了。他知道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一定会在赵静的心灵上留下今生都不能愈合的伤口。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的如意事呢?
  等大伙退去,他推开病房门,看了看赵静睡着般的俏脸,跟许雅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询问她的身体,得知无恙之后便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空气一新。他望望天空,又看看大路和行人,心想:“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多么可爱啊!可怜的新郎竟然看不到了,真是可惜!不知道到底是谁谋杀了他,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呢?难道真是李伟?”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手摸向手机,就想质问一下李伟,但又想到事情重大,别冤枉了他。万一不是他,岂不是破坏了他旅游的好兴致吗?反而他还为赵静担忧。想到这儿,他又决定暂不问他了。他回到轿车上,回到二女身边,发动车子,向家里驶去。
  车上,路冰娜急不可待地问道:“枫哥,情况怎么样?新郎还活着吗?”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而路冰琪坐在后面,并不出声,俏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枫看着前方专注地开车,说:“情况很糟,新郎已经死了。”
  路冰娜啊了一声,一脸的意外和惋惜,说道:“怎么就死了?他的命也太脆弱了吧?”
  韩枫微笑道:“世事无常,明天的事谁能预料到呢?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哪天死?怎么死?又死在什么地方?”
  路冰娜又说道:“这回赵静可苦了,还没过门就成了寡妇。她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吧。”
  韩枫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学着坚强,学着安排自己的以后的生活。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路冰娜想了想,转头看韩枫,说道:“赵静会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自杀呢?”
  韩枫轻轻摇头,说道:“不会的,赵静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她不会殉情的。再说,在这个时代,殉情也太傻了吧?比如我现在要是不幸死了,妳们哭一场之后,就可以把我忘了,随意嫁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路冰娜连忙呸了几声,黑亮的眼睛白了韩枫一眼,嗔道:“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就算不自杀,以后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乐趣了。”
  韩枫很豁达地笑了笑,说道:“人死了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活着的人,还得多想想自己该怎么活得好。”
  他从后视镜里看路冰琪坐在那儿,呆呆出神,看她的表情,她的心像是飞去了遥远的地方,便问道:“冰琪,妳在想什么?像是丢了魂似的。”
  路冰琪如梦方醒,露出甜蜜的笑容,柔声说:“没什么,只是想了想关于人生,爱情以及生死等问题,越想越觉得宇宙茫茫,深不可测,好多问题都不是我们人类能解决的。”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会伤神的。还是想想,我们几人以后怎么快乐的生活吧。”
  路冰琪温柔地瞟了他一眼,嗔道:“你又来了!难道在你眼里,除了床笫之欢,男女之间就无事可做了吗?”
  韩枫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道路,说道:“当然有了。男女之间除了床上事之外,还要多谈恋爱,多谈感情,让彼此间没有距离。”
  路冰琪嗯了一声,说道:“这才对嘛,人又不能整天待在床上,总得有点精神生活。”
  韩枫嘿嘿一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感情好了,关系亲密了,办事时才会更有默契,更有感觉,更有快感啊!”
  路冰琪听了,脸刷地绯红了,像是红牡丹,娇艳欲滴,不可方物。韩枫看了一眼,色心一动,稍一分神,双手不稳,以至于车子猛地一晃,连忙收神,握住方向盘,心里怦怦乱跳,头冒冷汗。
  路冰娜舒了一口气,说道:“枫哥啊,专心开车吧,我们可不想殉情啊。”
  路冰琪则说道:“你想乱看、乱想,等到家再说好不好?”
  两人的话,使韩枫的脸上发热,说道:“好了,我再也不敢看你了。可了不得,简直要命。”
  果然,在往后的路程上,他规矩多了,再不敢多看路冰琪一眼,连话都很少说了。
  到了家,下了车,韩枫望着美丽的二女,说道:“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先回家吧,我还得回去公司。我现在不只是韩枫了,也是总经理。”
  路冰娜望着韩枫,说道:“你去吧,我们在家里等你。”
  韩枫点头,看路冰琪时,路冰琪的美目也在看他。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韩枫觉得路冰琪今天真好看,比新娘子还美。那乳白色的长裙,那金光灿灿的项链和耳环,都使她平添高贵之气。再加上她的长相、身材、气质,真是无人可比,即使是赵静也要差一截。
  韩枫看着她,一阵着迷,真想过去搂住她,尽情地亲她、摸她,撩起她的裙子,冲锋陷阵,随心所欲。可是现在又不能立即实行。
  路冰琪当然能看出他的心意,便瞪他一眼,说道:“快去呀,发什么呆?难道你不当总经理了吗?”
  说罢,不再理韩枫,拉着路冰娜的手往楼上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寓大门里。
  韩枫深吸了几口气,头脑一清醒,便上车离去。他打了电话给韩人杰,得知今天的宴会取消了,公司的员工都返回公司工作,韩枫便开车向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见到韩人杰,两人谈起婚礼的变故都大发感慨。
  韩人杰说道:“这凶手真缺德,早不干,晚不干,就趁结婚时候出手,心机真重!这种人抓住,应该多枪毙几次才解恨。”
  韩枫心潮起伏,说道:“爸,依你看,谁会对新郎下手呢?”
  韩人杰坐在老板椅上,背部大幅度靠着,吁了几口气,说道:“很难说,可能是新人的仇家吧。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谁会这么凶狠歹毒呢?这种案子应该是不难破的。”
  韩枫又问道:“你觉得不难破吗?”
  韩人杰点点头,说道:“应该不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结婚这么大的事,又那么多的人看着,那个凶手给车做手脚,再小心,再高明,也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要抓他,应该不会太费劲。”
  韩枫沉吟了半天,说道:“爸,你说这事会不会跟李伟有关系呢?”
  韩人杰一愣,继而笑了,说道:“应该跟他没关系。李伟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韩枫提醒道:“可是爸,这件事不能按常规来推断呢。李伟为了赵静,连自杀那种傻事都干得出来,那么杀人的事,为什么就干不出来呢?”
  韩人杰笑容消失,沉思片刻,缓缓地说:“我想,这不是李伟干的。”
  韩枫问道:“爸有什么根据吗?”
  韩人杰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直接的根据,就凭我的直觉,以及我对李伟的了解。”
  他的脸上带着充分的自信,不由得人不信。
  韩枫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想:“难道这事真不是李伟干的?除了他,还有谁对这场婚礼这么反感呢?他能自杀,也就能杀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婚礼失败。我实在应该给他打电话的。这事太严重了,不能等他回来再讲。”
  韩人杰看了看韩枫,说道:“韩枫,不要想那么多了。找凶手是警察的事,我们还是少操心,好好忙公事吧。”
  韩枫答应一声。
  韩人杰又说道:“赵静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我派了两个女员工照顾她,不会有什么问题。新郎刚死,她还想不开。等日子久一点,她就会平静下来的。世上哪天不死人呢?世上哪天没有变化呢?赵静还得活下去呀。”
  韩枫说道:“爸说得很对。”
  于是,他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处理业务了。只是因为总想着赵静的事和凶手的事,他做事就不够专心。在韩人杰提醒两回后,他的表现才好些。
  下班之后,司机开车将韩枫送到家门口。在进门之前,他给许雅打了个电话,询问赵静的消息。
  许雅说,赵静已经醒过来了,情绪还好。她坚持去停尸间看了新郎。新郎的脸都变形了,样子很难看。赵静大哭了一场后,情绪稳定多了。她要韩枫不用担心,赵静没事了。
  最后,许雅提醒韩枫,说赵静现在又是单身了,可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韩枫便问道:“会有什么后果?”
  许雅用了郑重的口气说:“赵静的命太硬,可能会克夫。你要是不想成为第二个短命男的话,还是离她远一点。”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你好好照顾她吧!需要我的时候,就说一声。既然她老公已经不在了,我们作为同事和朋友的,一定要对她好一点,让她早日从阴影里走出来。”
  讲完电话,韩枫又给李伟打了电话。因为他心里不安宁,总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心里奔跑似的。不打这个电话,他无法让自己安心。
  电话是打通了,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给李惠美打电话,心想:“他们是在一起的,找到阿姨,也就找到李伟了。只要阿姨一接电话,答案就水落石出了。”
  而李惠美的电话也是响了一会儿都没人接,他想:“这就奇怪了,他们是到哪去了?为什么都不接电话呢?”
  韩枫挂上电话,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失望上楼去了,眼前挥不去的是赵静那悲伤的脸,以及纷飞的眼泪,越发觉得心情沉重。而沉重之中,还是隐隐约约含有一丝窃喜。
  他暗骂自己简直不是人,人家死了老公,自己为什么会高兴呢?难道还对她有什么野心吗?那实在太不应该了。
  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韩枫往桌上一坐,二美身旁相伴,自觉幸福围绕身边,心想:“要是赵静也像她们那样坐我身边的话,总比现在独自悲伤好吧?”
  吃饭时,大家又免不了要谈今天发生的悲剧,对赵静都感到非常同情和怜惜。路冰娜一边往韩枫的碗里夹菜,一边微笑道:“枫哥,别为了别人的事,影响了你的心情。赵静自有赵静的命,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没本事让她的老公再复活啊。”
  韩枫停筷沉思,说道:“是呀,毕竟不是神仙,谁也不能让时间倒流,让一切重来。”
  他望着静静吃饭的路冰琪,说道:“冰琪,你怎么不说话呢?”
  路冰琪笑了笑,说道:“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人什么命,我们也没法子。”
  她已经把项链和耳环取下来了,又恢复了朴素、端庄的本色。
  韩枫点点头,说道:“有些事确实是天不从人愿。就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人生才有意思。如果一切都像小说的内容一样,事先都知道了,那就没有什么魅力了。”
  三人正谈得起劲,韩枫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心想:“大概是阿姨打来的吧?李伟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
  抓起手机一看,却是李伟打来的。电话接通,韩枫问道:“李伟,刚才怎么没有接电话呢?”
  李伟回答道:“刚才我跟我妈到海边游泳,没带手机。回来一看,才知道你打给我。”
  韩枫哦了一声,说道:“那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李伟轻声笑了,说道:“无非是她结婚的事吧。看看时间,这时候婚宴应该正在进行。”
  说到这儿时,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伤感。
  韩枫听他的声音很正常,不像是一个凶手的表现,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自己判断有误吗?这事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吗?或者就是他干的,只是他装傻充愣,没有流露出来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李伟实在厉害,竟然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他若是有这样的心机和镇定,那么,追求赵静早就成功了,还需要去仰药自杀吗?莫非他真的不是凶手?不太可能吧?这件事怎么想都跟他脱离不了干系。”
  韩枫没有马上进入正题,而是说:“李伟,我阿姨呢?”
  李伟回答道:“我妈在洗澡。她说海水是咸的,游泳后回来得洗澡,不然对皮肤不好。她还说,一会儿她洗完了,我也得去洗。”
  韩枫哦了一声,说道:“难怪阿姨这么漂亮,她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这些小细节。”
  李伟提醒道:“哥,快跟我说婚礼上的事吧!她今天是不是很漂亮?新郎迎亲的队伍长不长?一切都按照秩序来吧?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变得苦涩和低沉了。
  韩枫立刻反问道:“李伟,难道你希望发生意外吗?”
  李伟大声道:“当然,那是当然了!我的梦中情人要嫁人,难道我还会高兴吗?当然发生意外才好,她就嫁不成了。最好那新郎永远都没办法娶她。”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恶毒了。
  韩枫哼了一声,说道:“现在你应该高兴了。告诉你,婚礼并没有正常举行。”
  李伟啊地一声,忙问道:“哥,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新郎得了什么重病,没办法结婚了?或者他被谁绑架了,没办法到达婚礼现场?”
  韩枫心想:“小子,看来凶手就是你,你别再演戏了吧,还演什么?你装得还真像!”
  他耐着性子说道:“都不是。今天这个大喜之日发生了惨案,新郎的花车在迎亲的路上出了车祸。”
  李伟惊呼道:“真的吗?这是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他的声音颤抖着,透着强烈的喜悦和兴奋,可以想见他心里有多么痛快。
  韩枫冷笑了两声,说道:“这回可称了你的意了吧?这下你又有机会了。”
  他的话里带刺。
  李伟急问道:“哥,你快说,新郎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他很关心的问题。
  韩枫回答道:“新郎已经死了。赵静自由了,单身了,现在你又可以追她了,这回你的机会可大得很了。”
  李伟舒了一口气,说道:“她男朋友死了,我自然觉得高兴,就像满天的乌云都散了。这个喜讯对我来说,可比到处游玩要重要得多。这下好了,我又可以追求她了,她终究还是我的人!太好了,我明天就回去。”
  韩枫质问道:“李伟,你难道就不怕警察找你算账吗?”
  他忍不住要大发脾气了。
  李伟不解的说道:“哥,你这话真教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好端端的,警察找我算什么帐啊?我又没犯法。”
  韩枫喝道:“李伟,我劝你还是快点投案自首吧,不要再骗人了。”
  李伟也叫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听你言下之意,你认为她男朋友是我杀的?”
  韩枫追问道:“难道不是吗?”
  李伟哈哈大笑,笑得那么狂妄,又那么得意,一点都不像他。他说道:“我倒是想过要杀死他,可惜,我没有那种勇气,下不了那个狠心。一想到把他杀死,赵静会难过,我就受不了。”
  这回轮到韩枫惊讶了,他听李伟的口气不像是在说谎。他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凶手另有其人。”
  韩枫说道:“好,我暂时相信你。既然跟你没有关系,那就跟阿姨多玩一段日子再回来吧。家里没事,不必惦记。”
  李伟说道:“不,我想明天就回去。既然出了这种事,我也没心思再游玩了。我要回家,回去安慰她,让她的心情快点好起来。”
  韩枫劝道:“她现在也没事,有好多人陪着,不用你担心她。你回来见她,也许她心情会更坏,不把你当成嫌疑犯才怪!”
  他心想:“这个案子十有六七就是你干的,你倒很镇静,一点都没露出慌张之意,看来我以前是低估你了。”
  李伟说道:“哥,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先跟妈商量一下吧。”
  韩枫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跟阿姨也难得出去旅行,玩够了再回来吧。”
  他心想:“趁着警察还没去抓你,你是自由的,还是多逍遥一天是一天吧。等坐了牢,想出去玩也没有资格了。”
  李伟应了一声,说道:“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喜讯,这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韩枫说:“行了,替我向阿姨问好吧,有事再联络。”
  说罢,放下电话,陷入迷茫之中。他现在也有点拿不准李伟到底是不是凶手了。一会儿认为他是,一会儿又认为他不是。这个问题弄得他头都大了,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回到座位上坐好,看了看二女,说道:“我刚才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你们觉得,制造赵静男朋友车祸的凶手会不会是我李伟呢?”
  二美相互看了一眼,没有马上说话。韩枫问道:“你们说呀,反正只是猜测,不碍事的。”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好吧,枫哥,既然你非要我们说,那我就先说了。我认为这事很可能就是李伟干的。”
  韩枫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路冰娜回答道:“证据是没有,不过有根据。李伟迷恋赵静,达到了要死要活的程度。赵静要嫁人,最痛苦的是他,他当然要想办法让赵静结不成婚,嫁不成人。既然不能直接阻止她,最好的法子当然是从新郎身上下手了。新郎一死,他就可以继续追求赵静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韩枫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他又看向路冰琪,说道:“该你了,冰琪,不准拒绝回答喔。”
  路冰琪单掌托着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她幽幽地望着韩枫,说道:“我本来不想说,但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好了。我的看法跟冰娜正好相反,我认为李伟不是凶手。”
  韩枫眨着眼睛看她,说道:“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路冰琪慢慢地说:“证据是没有,不过我通过观察得出结果,李伟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韩枫催促道:“你说得详细点吧。”
  路冰娜也瞪大了美目看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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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3-19 16:43 #34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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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回到农村
  路冰琪缓缓地说:“李伟的性格,我们都听你说起过,我们也都见过李伟一面。虽然只有这么一面,但是,对李伟的性格和为人,也有了一点了解。我觉得李伟是一个斯文而随和的人,就算会为了爱情而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会有异常的举动,跟他的为人不合,但整体来说,他还是一个稳重、冷静,做事谨慎的人,他不会随便去伤害赵静的心上人的。有个词叫‘爱乌及乌’,既然新郎是赵静的心上人,就算李伟不喜欢他,看在赵静的分上,他也不会害他的。要知道,新郎要是死了,赵静会很伤心的。一个真正懂得爱的人,会时刻想着做些让自己心上人高兴的事,而不是让她痛苦、流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韩枫听了,也忍不住点头,因为路冰琪说得也很有理。二女都说得有理,那么,李伟到底是不是凶手呢?韩枫也迷惘了。
  过了几天,李伟仍没有回来。韩枫心想:“这就更可疑了。你说你要回家,事实上却食言,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做贼心虚,不敢回来,怕警察找你麻烦。如果真的是你干的,你就是跑到天边去也没用。现在的通讯如此发达,网络先进,你就是躲到南极去,也会被逮捕归案的。趁着警察还没有找上你,你就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宝贵的时间吧。等进了监狱,你的一切梦想就都落空了。还说什么追求赵静?连自己都保不住!我的兄弟呀,最好我想错了,凶手真不是你。”
  除了赵静男友的车祸案让韩枫关注之外,他还惦记着陈熙凤。他不知道经过时间的冲击和流逝,她有没有原谅自己的过失呢?一夜夫妻百曰恩,既然都已经有过两次鱼水之欢了,她也应该宽恕自己才对啊,难道真要仇视一辈子吗?这两次的欢爱都不能完全怨自己呀,头一次是误会造成的,第二次则是吴云帆逼迫的,哪次是自己直接要强奸她呢?她应该明查,不该冤枉好人。
  他很想去看陈熙凤,去跟她说说话,最好能把她接过来,当自己的老婆。可是,他对自己少了自信。他怕真去了,面对她的时候,又会惹她心烦,因此,他有些举棋不定,可是思念却像火一样越烧越旺,让他越发难以忍受。
  这天,葛叔告诉他,路冰涵的转学通知跟路冰琪的上班通知,都已经由省城发下来了,也就是说,二女现在夙愿已偿,马上就可以上学、上班了。
  这个消息使韩枫拍手叫好,并下定决心去看陈熙凤。名义上是为路冰涵,实际上是为了陈熙凤。
  韩枫忙了一上午,中午向韩人杰请了两天假,然后,去开了李惠美的爱车,向家里驶去。他到家之后,便把消息宣布了。
  路冰娜眉开眼笑,向路冰琪祝贺。而路冰琪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彷佛玫瑰绽放,让韩枫心神俱醉,他恨不得马上就脱衣“宣战”然后,他才说自己要去乡下,将路冰涵和陈熙凤接来,一家人团聚,今后不再分离。二女听了,自然表示赞成。
  她们都没要求跟随。路冰娜本来想去,但考虑到自己大腹便便,一路风尘,怕对胎儿有害。而路冰琪更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她更想待在家里,多想想工作上的事。因此,韩枫一个人上路了。
  在车上,他还给陈黛林打了电话,催她快点休假,离开省城,为孩子的出世做准备,不要为了工作,而疏忽了自己的孩子。陈黛林大声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弱智。你好烦,像女人一样啰嗦。”
  迅速地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韩枫直摇头,他想:这种泼辣厉害的女人,有几个男人敢娶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一个不合她的意,她就会怒目而视,拳打脚踢,绝不会服软的。想让她像冰娜、冰琪那么乖巧,那么听话,那简直是做白日梦。她可不是小绵羊,而是母老虎,今后一起生活后,真不知该如何驾驭她?既然已经招惹她了,想离她远点都做不到。
  在去之前,他也没跟陈熙凤打招呼,想给她一个意外。至于是意外的惊喜,还是惊慌,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身驾车,朝省城的高速公路驶去。一边开车,心里一边乱想着。他不知道这次前去的结果会如何,很可能这保守的岳母依然对自己冷若冰霜,严厉指责,甚至可能会将自己扫地出门。毕竟这个女婿太超过了,把岳母都弄上床了。但韩枫也打定主意,就算她对自己拳打脚踢,自己也会受着。为了达到目的,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一路顺风,他很快就进了县城。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望了一会儿天空,算是休息。他想到那天丁瑶瑶说要去省城定居,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他拿起电话,打了过去。韩枫问道:“瑶瑶,你们到省城没有?”
  丁瑶瑶的声音中透着欢乐和喜气,说道:“早上才到,正想打电话告诉你呢,也想跟你见见面。小蕾姐都说了,我们要团结一致,把你摆平。”
  说到后面,带着羞怯之意。
  韩枫听了这动听的声音,想象着“三人行”的旖旎画面,真教人心神俱醉啊!哪个男人不喜欢同时跟一个以上的美女快活呢?只要有那个命,只要有那个本事,谁不想快乐似神仙呢?
  韩枫压抑着自己的激动,说道:“瑶瑶,你们做好快活的准备吧。我现在不在省城,乖乖等我回去吧!”
  说罢,便告知自己的所在。
  丁瑶瑶也不多问,就说道:“好的,韩大哥,我们等你喔!现在大家在省城,来往也方便。只是有你老婆在,你可别被抓奸,被她休了。”
  说着,便发出清脆的、欢快的笑声。
  挂了电话,韩枫耳边还回荡着她青春悦耳的笑声。他再次将丁瑶瑶跟路冰涵相比,认为丁瑶瑶在多方面确是比路冰涵优秀,他想:瑶瑶从来都不给自己找麻烦,真是太懂事了。如果要娶老婆的话,就得娶这样的。冰涵那样的女孩给谁当老婆,谁都会头疼,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她的男人,要是不能压住她,她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还好,自己能降住她。要是换了一个软弱的男人,早被她给缠死了。
  稍后,他开车进了小村子,这个他熟悉的地方。那里的一幢幢平房,一条条不规则的小巷,偶尔经过的马、牛、羊,以及粗糙的土道,土道上随时可见牲口的粪便,都让韩枫觉得跟城市大异其趣。小村子就像陈熙凤一样的朴实、本色、纯粹;而城市就像李惠美一样,在天生丽质之外,又加上了诸多的修饰、打扮,因此更加绚丽、辉煌、耀眼。你无法说哪个更好、更美、更迷人。对韩枫来说,这两个熟女都教人恋恋不舍。
  对二女,他都有点怕。对李惠美的怕,是由于她经常逼迫自己,让自己无奈?,对陈熙凤的怕,是怕她对自己反感,不原谅自己。难道彼此之间的结就不能解开吗?
  当他钻进巷道,将车停在路家门口时,不过四点多钟,今天一路开得很顺。他向里一望,只见院子静静的,房子静静的,像是没人在家。
  想到陈熙凤可能就在屋里,韩枫的心跳都加快了。他不知道见面之后,她会不会叫自己滚蛋。他下了车,看了一会儿院子,便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当他走过一半院子时,正好陈熙凤端了盆脏水出来,冷不丁看到他,脸色一变,手一颤,那盆便“啪”地一声落地了,水洒下来,将她的鞋和裤脚都溅湿了。
  她也顾不得这些,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怎么又来了?你难道不用上班吗?”
  她的脸上带着惊讶和不安,但憎恶和反感似乎少了,这使韩枫心里为之一宽。
  韩枫尽量笑着,使自己心情平静,给对方的印象好些。他说道:“是这样的,冰涵的转学通知已经发下来了,你们已经收到了吧?”
  陈熙凤回答道:“收到了。”
  她又穿上居家的粗布衣服,头发也随意挽着,但是脸上明显抹了化妆品,嘴唇也轻轻描了。原来她去了省城之后有了进步,也知道爱美了。
  韩枫看了喜欢,说道:“收到就好。我想,冰涵也该去省城了,我就来接她,顺便也来看望一下妳,你过得还好吗?”
  陈熙凤回答道:“我没事,我很好,不用你挂念。冰涵在学校,你去接她好了,接了就回省城吧,我这里不适合你待。”
  她等于下逐客令了。
  韩枫心里有气,但强忍着,说道:“婶子,我老远来看你,你难道真那么狠心,真那么无情,连进屋都不让,连杯水都不给喝吗?”
  陈熙凤看他一脸的诚恳和凄苦,心一软,向旁一闪,说道:“进屋坐一会儿吧。喝口水就回去。”
  她弯腰将盆拎了起来,手还有些发颤。
  韩枫心里一宽,大步向屋里走。来到西屋,往炕沿上一坐,只见炕上放了一副手套,只剩下手指没织完。
  韩枫见了,心里一动,心想:“难道是为我织的吗?要是的话,那就太好了,证明她已经原谅我了,证明她对我有意思。而且看尺寸,很像是要给我的。”
  他抓过一只来,刚想试试大小,陈熙凤从后面过来,抢了过去,连炕上那只也抢在手里,红着脸声明道:“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冰川织的。”
  说着话,打开旁边的柜子,慌张地扒开满满的东西,塞到最底层。然后关上柜门,用身子靠着,生怕韩枫再抢。
  韩枫暗笑,心想:“这算什么,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就是一副手套罢了。你不这样,我还不敢断定是给我的呢!你这么一说,这么一表现,我明白,那手套绝不是给冰川的。”
  一想到是给自己织的,韩枫心中一荡,心情转好,看着陈熙凤直笑,笑得她心里怦怦乱跳,又有点发毛。对于这个男人,她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韩枫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几口水。
  陈熙凤催促道:“韩枫,你也坐了,也喝水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快点回去吧。我们这么单独相处不好,教邻居们看了也不像个样子。”
  韩枫听了心里一沉,大声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我有那么可恶吗?难道真跟癞虾蟆一样惹人嫌吗?”
  陈熙凤使劲摆了摆手,说道:“你搞错了,韩枫,我不是讨厌你,而是怕你呀!”
  韩枫更不解了,说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难道会吃人吗?”
  陈熙凤微微低头,说道:“你虽然不是毒蛇猛兽,但我觉得你比它们还可怕。”
  韩枫惊讶地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记得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凶过呀。”
  陈熙凤幽幽地说:“怎么会没有?我两次受到欺侮,难道跟你没关系吗?你是一个大男人,可不能不认账啊。”
  韩枫回想关于两人的亲密往事,谨慎地说:“我觉得那两次,不能全怪我呀。第一次,是我搞错了人,第二次,你被人绑架,是那个吴云帆逼我做的。这两次哪有一次是我像禽兽一样主动强迫你的呢?”
  陈熙凤脸红得厉害,说道:“第二次是人家逼的,可第一次总有你的错的吧?认错了人,我可以原谅你,可是,等你发现认错了人之后,为什么还要干个不停呢?你是故意的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枫一想确实是这回事,自己在这个环节上确实有错,便诚恳地说:“是的,第一次我确实有错。可是,我之所以持续地做下去,是因为我喜欢你呀。如果你不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当然会拔出东西,尽早结束那事。可是,当我发现是妳时,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喜,就好像将自己的心上人第一次搂进怀里一样的幸福。既然幸福已经来了,我当然要将它抓住,将它留住,不想让它随风而逝。那一次是多么教人难忘啊!从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从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要照顾你后半辈子,不再让你孤单、让你寂寞、让你一个人承受种种压力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吶!”
  陈熙凤缓缓抬头,美目中已经有了泪花,看着韩枫,说不出话来。
  韩枫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她,说道:“告诉我,你已经原谅我了,你很需要我。”
  陈熙凤向后退了退,说道:“韩枫,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是,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啊!对于以前的事,看在你的真情上,看在冰娜的分上,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感情上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一个字了。你每次一提,我每次一想起,就觉得自己有罪,要遭报应啊!”
  韩枫勇敢地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我身上,跟你没有关系。只要你肯原谅我,一切就好办了。”
  一想到陈熙凤可以原谅自己,他的心里激动不已。
  陈熙凤犹豫了一下,还是甩开了韩枫的手,坚决地说:“不,不,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没办法在一起的。”
  韩枫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还不肯接受我吗?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陈熙凤回答道:“就算我喜欢你,就算我能接受你,可是我们之间的障碍太多了,根本无法清除掉。”
  韩枫坚决地说:“我不信,我不信,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陈熙凤满脸悲凉地说:“你别忘了我们的辈分关系啊!我可是你的丈母娘,你是我的女婿。我们在一起的话,人家的口水都会淹死我们的,我怎么还有脸出去见人呢?我怕,我怕死了。”
  说着,她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可见内心挣扎得很厉害。
  韩枫牙关一咬,说道:“有什么好怕的?没有什么登不上的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那就够了。我们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管别人怎么想呢?如果我们活着,总要考虑别人的感受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陈熙凤放下手,露出泪光闪闪的脸,说道:“韩枫,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连报应都不怕吗?”
  韩枫毅然回答道:“不怕。人生也不过匆匆几十年,为什么不珍惜每一天?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勇敢点,跟我一起生活吧。”
  陈熙凤睁大美目看着韩枫,神色不定地说:“就算我别的人都不考虑,可是,我的儿女们的感受,我可不能不考虑,他们可是我的命啊!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他们会原谅我吗?你的家庭还能维持吗?因为我,把你的家庭给拆散了,搞乱了,那我可是大罪人啊!我再怎么不管不顾,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呀!我跟你在一起了,冰娜、冰涵、冰琪、还有冰川,他们一定都会把我当成敌人的。我一想到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就心里不安,好像自己成了天下最坏的女人,我可不想失去他们啊!”
  说着,她的泪珠已经落下来了,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让韩枫见了难受不已。
  韩枫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肯接受我,愿意让我当你的男人,别的都不是问题。至于你儿女那边,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关系,让他们理解你、尊重你、支持你的。让他们知道,你始终是他们的好妈妈,你没有什么错。要是有什么仇恨,有什么怒火,都冲着我来好了。”
  这番话听得陈熙凤的眼泪又纷纷落下来,若不是尽力控制着,恐怕就会号啕大哭,泪如雨下了。这一哭,陈熙凤觉得自己轻松多了,好像许多的负担都清干净了似的。
  韩枫心里非常高兴,他知道这件事有希望了。陈熙凤虽然对自己冷冰冰的,左一个不肯原谅,右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已经轻多了,她目前最大的顾虑就是世俗的看法跟儿女们的态度。而在韩枫看来,她的儿女们应该不成问题的。对她的三个女儿,自己已经打过招呼了;至于路冰川,只要跟他说明白,谅他也不至于大力阻止,除非他不想在公司混了,不想在省城混了。自己现在不只是他的姐夫,还是他的总经理,难道他会不想想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来吗?
  陈熙凤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韩枫,你开了这么远的车,一定是饿了吧?我去做饭给你吃。”
  韩枫一笑,说道:“我还不饿。再说,要是饿了,也不劳你做饭。我带你出去吃饭,感觉一下当阔太太的滋味。”
  陈熙凤重复了一下:“阔太太?”
  在她听来,这个词是多么新鲜,又多么有意思啊!她想了想,说道:“我看,还是在家吃就好,别浪费那个钱了。再说,就算是吃馆子,也得去县城里吃,小村子是没有馆子的。你要是不嫌我手艺差的话,我就去做了。”
  韩枫点点头说:“好,我就吃你煮的饭,吃完我就走。”
  陈熙凤一怔,不解地问:“你才刚刚来,为什么急着走呢?有什么急事吗?”
  她的脸上露出失望之意。这使韩枫心里大为舒服,心想:“原来妳刚才跟我摆出的冷漠无情都是演戏啊!”
  韩枫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快点走,快点回省城去吗?”
  陈熙凤这才想到刚刚的话,不禁脸上发烧,轻声说:“可不是吗?你是应该走的,在这里住不合适。我一个寡妇人家,跟自己的女婿住在一间房子里,确实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对,吃完饭,你就回去吧,别管我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有点急躁了。
  韩枫应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勉强。吃完饭,我去学校接了冰涵,就回省城了。”
  陈熙凤哦了一声,又叹息一声,便去做饭了。
  韩枫心里直笑,心想:“我就是要逗逗你,看你在不在乎我。要是真不在乎,我就真走了,要是你在乎我,我们干脆一起走。”
  韩枫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而厨房里的烟又不断飘进西屋,一股股的,怪呛人的。韩枫连忙走到厨房,只见陈熙凤正在烟雾里忙碌着,不时咳嗽几声。他知道,这是因为不通风、灶炕不好点燃造成的。
  韩枫说道:“婶子,不行的话,别在家吃了吧,我们可以出去吃。”
  陈熙凤咳嗽了几声,说道:“不要急,一会儿就能做好了。这冒烟也不是头一回,我早就习惯了。”
  韩枫说:“应该找人收拾一下才对。”
  陈熙凤说道:“晴天就这个样子,别人家也这样。”
  韩枫叹了口气,说道:“相比之下,还是住城里好。”
  陈熙凤说:“韩枫,你快进屋吧,别在这里跟着呛了。”
  韩枫说道:“不,我要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要走了。”
  他故意把腔调变得凄凉些。
  陈熙凤听到这儿,幽幽一声长叹,便不吭声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相对而坐。韩枫胃口大开,吃着陈熙凤为他做的饭菜。她的菜炒得不错,虽然只是炒鸡蛋。
  他一边吃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她。她微微皱眉,默默地吃东西,而不和韩枫目光相对。韩枫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演戏让她相信了。他用这种方式试探她对自己的情意,基本上取得了成功。
  韩枫装腔作势地说:“吃完饭,我就去找冰涵,跟她返回省城。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冰娜她们的,就找出来吧。”
  陈熙凤轻轻摇头,说道:“没什么可带的了。吃完了饭,你就只管走你的吧。这里没有什么让你操心的了。”
  她虽极力克制,韩枫也能看出,她确实对自己还是有真情的。
  饭后,韩枫站起来,准备要走。
  陈熙凤端坐不动,说道:“不送了,你跟冰娜她们说,好好过日子吧,不用管我。我是乡下人,生在这里,死在这里。”
  这声音特别凄凉,像是遗言,听得韩枫心里沉甸甸的不好受。
  韩枫应了一声,便出屋了。当他走出屋门时,已经听到了低泣声。他心里大乐,心想:“好啊,妳不是,口口声声恨我,不肯原谅我吗?这不是对我挺有情意的吗?可见你们女人经常是口是心非。我这样的男人难道还配不上你吗?我好歹也算是一个英俊青年吧?”
  他当然不会真走了。他到门外将轿车开进院子,又关好大门。走进屋里时,只见陈熙凤正坐在炕沿上擦眼泪。
  她乍一见韩枫进来了,不禁一愣,忙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呢?忘了什么东西吗?”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我一路开车,怪累的,实在不想回去了,明天再走吧,你说好不好?我今晚就住在这里。”
  陈熙凤心跳加快,紧张地望着韩枫,说道:“你要住在这里?这不太好吧?”
  韩枫知道她这是场面话,便说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又要赶走我吗?如果你不留我,我真的走了喔?”
  说着又要转身。
  陈熙凤连忙说:“住就住吧,不过你去东屋住,别来烦我。”
  韩枫笑了笑,说道:“我明白妳的意思了。”
  陈熙凤不再多说了,便张罗着烧炕。她当然不能让韩枫睡凉炕,她要把炕烧得热热的,让韩枫解乏。
  等到天黑了,屋里打开灯,该睡觉了。韩枫钻进陈熙凤为他铺好的被窝,关了灯,眼前一片黑,只听得远近几声狗叫声,彷佛还有回音,使他觉得这里跟城市确实不一样。城市里的夜晚,狗叫声没有,车喇叭声、卡拉OK声比比皆是。
  韩枫躺了好久,翻来覆去的,像是身上生满虱子似的,眼前总晃动着陈熙凤的影子。他心想:“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为什么要独守空房呢?为什么不亲亲热热地在一块儿呢?真是傻瓜!哪怕做不成好事,聊聊天也行啊。”
  这么一想,他便坐了起来,决定到西屋去。他抱了枕头和被子,悄悄地进了西屋,将东西往炕上一放,轻声问:“婶子,你睡了没有?”
  哗的一声,陈熙凤坐了起来,颤声说:“韩枫,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干坏事吗?快点回去!”
  韩枫坐到炕沿上,说道:“婶子,我想跟你一起睡。一个人睡实在没意思,两个人睡就不一样了,感觉会很温暖。”
  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很暧昧了。
  陈熙凤坚决地说:“不,不行,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你给我滚回去。”
  韩枫听了心酸,说道:“原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接受我?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吗?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呢?你说说看。”
  陈熙凤想了想,说道:“你今晚别碰我,你要尊重我。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原谅你。”
  韩枫觉得这要求不过分,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让我留在这里跟你睡吧,我一定会尊重你,不碰你。”
  他心里很别扭,心想:“都已经好过两回了,你用得着这样吗?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但是,就因为搞不明白,所以还得继续搞下去。
  陈熙凤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不过得离我远一些。我在炕尾,你在炕头。”
  韩枫说道:“不必了,我还是在炕尾吧。”
  他已经看到陈熙凤在炕头了,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睡在炕尾。陈熙凤能答应留自己睡同一个炕,已经很不错了,可不能得寸进尺。他在黑暗中铺好被子,便钻了进去躺下。
  陈熙凤并不跟他说什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但韩枫发现了,她不时也翻翻身,叹息几声,可见也睡不着的。
  韩枫说道:“婶子,你既然跟我一样也睡不着,我们就聊聊天,聊累了再睡好不好?”
  陈熙凤应了一声,说道:“也好,不过不准再逼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我是个乡下女人,年纪又比你大,但我也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韩枫听了,便笑道:“你真的想太多了。在正常情况下,我是绝不会强奸任何一个女人的,这个你尽管放心。以前那样的事,是不会在正常情况下发生的。”
  说到最后两句,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疼,心想:“我为什么这么傻呢?说这种傻话干什么?对某些女人,最好是使用暴力,否则她不会听话的。她们太爱面子了,甚至使她们不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
  陈熙凤幽幽地说:“你说,我听着呢。可不准再说些让我心烦的。”
  韩枫嘿嘿一笑,说道:“那当然。好了,今天我们不谈现实中的事,我干脆讲几个笑话给妳听,让你高兴高兴吧。”
  陈熙凤说道:“好。看看能不能逗我笑。”
  韩枫便讲了:“一个年轻的母亲向她三岁的女儿解释自己腹部为什么有一道疤,说‘这是医生割了一刀,把你取出来的地方。’孩子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问:‘那妳为什么要吃我呢?’”陈熙凤轻声一笑,说道:“小孩子懂什么?女人生孩子多不容易呀,要吃那么大的苦头。我生他们四个,每一次的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在生冰涵时,差点就死了,结果这小丫头长大后,那么让人心烦。”
  韩枫不想让她太伤感,便说道:“再听我的第二个笑话,名叫‘橱柜’。丈夫提前下班回家,进门后发现老婆神情焦急不安,而他准备把脱下的外套摆入衣柜里,哪知道衣柜一打开,发现有个光屁股男人躲在里面,头都抬不起来。他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接着又迷惑地说:‘噢,你好面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那男人抬起头说:‘是呀,在我家的衣柜里。’”陈熙凤的智商并不低,一听就明白了,脸上发热,嗔道:“韩枫,你真差劲,给我讲这种成人笑话。我们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这种笑话不太合适吧?”
  韩枫不以为然地说:“你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听了开心就好。现在听我给你讲第三个笑话,保证好玩。”
  陈熙凤说道:“准没什么好话。”
  韩枫只管讲自己的:“一位经理下班回家,发现他的小儿子正坐在门坎上哭,就问他怎么回事。小儿子说:‘隔壁的叔叔好坏。’父亲就问为什么。儿子哭着说:‘因为他给妈妈吃冰淇淋,却没有给我。’父亲问:‘你确定那是冰淇淋吗?’小儿子大哭失声:‘我当然确定了,因为我听见妈说要快一点,免得它软了。’”陈熙凤听罢,忍不住轻声笑了,但只笑了两声,便止住了。这种笑话当然是让人开心,让人轻松的,只是在韩枫面前,她实在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韩枫自己都笑了,说道:“怎么样?不错吧。我相信你也爱听。”
  陈熙凤哼了两声,说道:“这种笑话太色了,我没什么兴趣,你还是讲给你自己听吧。天天听这种笑话,时间久了,好人也变坏了。”
  韩枫笑道:“‘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以你的人品,什么笑话也没法污染妳,就跟冰娜一样,恶的环境也没法影响她。”
  陈熙凤听了有几分骄傲,说道:“我的三个女儿,虽称不上多优秀顶尖,但是她们从长相到品格都是很好的。你能娶到一个,那是你的福气。别说你是城市人,是有钱家的少爷,我觉得冰娜是配得上你的。”
  韩枫赞同地说:“没错。何止冰娜配得上,就是你也配得上我。”
  陈熙凤摇摇头,说道:“我女儿能配上你,我就配不上了。”
  韩枫问道:“你干嘛这么自卑?”
  陈熙凤叹了几声,说道:“韩枫,就算我不是你的丈母娘,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想,我一个乡下女人,没什么见识,年纪又比你大一截,还是个寡妇,我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看,你真的要找情人,还是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吧,我相信冰娜也不会过分阻止的。毕竟你们感情好,你出去搞女人,不影响家庭,她也可以理解的。”
  韩枫听了不满,说道:“我既然看上你了,就没有嫌弃过你,你不必把自己讲得那么不堪。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陈熙凤听了,又叹息了几声,不再说什么了,像是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挣扎中。
  韩枫又说道:“我绝对相信你是喜欢我的,而且是很喜欢。”
  陈熙凤嘴硬,说道:“不,不可能的,我对你只有厌烦,只有憎恨,哪来什么爱?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
  韩枫笑了笑,说道:“我有办法证明的。”
  陈熙凤问道:“什么办法?”
  韩枫笑嘻嘻地不语,却迅速地像猫一样钻进陈熙凤的被窝。
  陈熙凤惊叫道:“韩枫,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干那事的!”
  她身体都退到被窝外去,俨然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韩枫笑道:“你别怕,我不是要强迫妳,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来,把你的手伸给我,我只要一摸,就什么都明白了。”
  陈熙凤不信,犹豫的伸过手。韩枫握在手里,热热的,略显粗糙,那是因为长年的劳动造成的。
  韩枫很自信地说:“我已经摸出来了,你是喜欢我的。”
  陈熙凤猛地收回手,说道:“胡扯,手能摸出什么来?”
  韩枫嘿嘿笑,说道:“你的手热得像火一样,当然是因为爱情的原因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热?”
  陈熙凤不承认,哼道:“听你在瞎扯淡。好了,快回你的被窝去。否则我就喊人了,叫全村人都来看看我的女婿在干什么,全村都会把你给骂死的。”
  韩枫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婶子,你要是想喊就喊吧,反正就算是臭名远扬,也是跟你连在一起的,我怕什么?”
  陈熙凤被弄得没辙,恨恨地说:“你真是个流氓,是个臭无赖。当初冰娜是不是也被你给用手段弄到手的?”
  韩枫赶紧声明,说道:“天地良心,对冰娜我可没用过任何手段,是她自己爱上我的,就像你这么自然地爱上我的。”
  陈熙凤被气得笑了,说道:“韩枫,像你这样厚脸皮、爱做梦的男人可真少见。我几时候说过喜欢你、爱你?都是你自己在幻想吧。”
  韩枫很认真地说:“你的手已经证明了你喜欢我,下面还有别处能证明。”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已经扑过去,将陈熙凤给抱住了。
  陈熙凤芳心乱跳,轻声叫道:“韩枫,不要,不能这样子,快点放开我。”
  韩枫当然不会放了她,说道:“我要用嘴证明你是喜欢我的。”
  说着话,亲吻着陈熙凤的脸,又吻上她的唇,越亲越深入,越亲越缠绵。当亲脸时,她挣扎得还很激烈,等亲到嘴时,她的反抗就弱多了。
  韩枫大乐,双手乱摸嘴乱亲,弄得陈熙凤简直喘不过气了。
  当双唇分开后,韩枫兴奋地说:“你是爱我的,干嘛不承认?你的身上好热,你的嘴唇也好热,我能感觉到你是想和我亲热的。”
  陈熙凤娇喘着说:“我不,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守了那么多年的寡,从来就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我是干净的,都是你不好,总在逼我当坏女人。”
  韩枫嘿嘿连笑,并不放开她,说道:“婶子,你告诉我,你跟村长又是怎么回事?你当我不知道吗?”
  陈熙凤不禁身子一颤,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呢?你听谁说的?”
  这是她的一段伤心事,从没跟人提过。这是一道伤口,她从来不想碰它。这时被韩枫一碰,她又感觉到了痛。
  韩枫说道:“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也出过墙啊。”
  陈熙凤心一痛,喃喃道:“那也不能怪我,我也都是为了这个家,这几个孩子呀。一个寡妇领着几个孩子,多艰难啊,我也不想跟村长啊!”
  说着,她有了哭腔。
  韩枫起了爱怜之心,将她搂得紧一些,说道:“婶子,我不是想揭妳的疮疤,我并不想伤你。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那个村长,都可以当他的女人,那么,对于我,你喜欢的我,更应该跟我在一起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呢?”
  陈熙凤喘了几口气,说道:“我不是不肯原谅你,是我怕原谅你之后,就会管不住我自己。”
  韩枫听了更加怜惜,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这又何苦?何苦为难自己呢?听我的,抛开一切顾虑,开开心心地跟我好吧。你是个正常的女人,也需要男人来陪,也需要跟男人睡觉啊。”
  说罢,嘴一压,又吻住了她。那好色的双手,在她的身子上翻来覆去地摸索着,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他的技巧很好,很容易就令陈熙凤的身体发软了。当陈熙凤对他恨不起来时,就很容易被征服了。他的手滑过她的腰,抓着她的丰臀,又去胸脯揉弄,陈熙凤哪受得了这个?
  韩枫的嘴也在努力着,挑逗着她的嘴。陈熙凤的所有防线在慢慢地消除。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枫的手更加过分。那手已经撩起她的上衣,直接抓她的**了。那**再次被玩,瞬间兴奋起来了。他手又塞进她的下面,在她那里开动着,使得陈熙凤的身子颤个不停,鼻子不时地哼着,像是生病了。
  当陈熙凤实在受不了了,便用尽全部的力气将韩枫推开,大叫道:“韩枫,够了,够了,不要再整我了,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以后,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以前的事,我已经原谅你了;以后,我还是你的丈母娘,你还是我的女婿,我们还是这个关系,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求你了。”
  韩枫想不到她又会这样,他坐在炕上,抱着头,直喘粗气。一时,他不禁有些沮丧,心想:“不如我放弃她算了,以后我还当她的女婿,她还是我的丈母娘,就跟从前一样吧,省得为她而烦恼。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她一个也没差。”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又痛了起来,用手直拍炕。想到自己真是无能,对一个四十岁的美女都没有办法,真是太失败了。可是说放弃就能放弃吗?自己毕竟已经惦记她那么久了,且得到了她的身子。
  陈熙凤见韩枫坐在黑暗中,一声不吭,知道他很伤心,心里也百感交集,便也坐起来,坐到他对面,柔声说:“韩枫,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爱。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要找情人的话,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去吧,她们才值得你疯狂。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韩枫想了想,说道:“也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陈熙凤问道:“什么要求?你说。”
  说到后面,意识到不妥,觉得他会趁机占便宜。
  果然,只听韩枫说道:“陪我最后一个晚上吧。明天早上起来,我就离开这里,接了冰涵,就回省城去。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悲伤起来。
  陈熙凤大羞,说道:“这……这……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我不干。”
  韩枫嘿嘿笑了,说道:“你不干也可以,以后我还是缠着你不放,让你后半辈子都没法安静,那时我们可又是情人关系了。”
  陈熙凤吞吞吐吐地说:“那也不行,我不能再跟你有不正常的关系了。每次一想那这事,我就觉得自己该死一千回,一万回。”
  韩枫摇头道:“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真是傻瓜。”
  陈熙凤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是不是要把我给逼死了,你才高兴?”
  韩枫说道:“没人在逼妳,是你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快回答我,同意不同意我的要求。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要,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陈熙凤想来想去,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觉得哪一条都通向悬崖,根本无路可走啊。
  韩枫哈哈笑了,说道:“婶子,我看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了。你别答应我,让我以后接着缠你吧,那才长地久呢。”
  陈熙凤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以后能过平静日子,今晚上豁出去了,反正以前也跟他干过两回,多一回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这么一想,她便把心一横,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韩枫大乐,问道:“你答应我什么?说清楚。”
  陈熙凤羞怯地说:“我答应你,陪你这最后一晚上,明天天亮后,我们就是女婿跟丈母娘的关系了,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韩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好,我同意。只要你陪我这一夜,从明天开始,只要妳愿意,我就不再缠你了。”
  说到这儿,觉得心里好难受,有一种被人在心上刺了一刀的痛感。他心想:“难道我就没有办法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并忠贞不渝吗?”
  陈熙凤说道:“对你的话,我不是很相信,你发个餐。不过为了冰娜,也不要太毒了,我可不想你短命。”
  韩枫笑道:“你既然想听的话,那我就发誓好了。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只要陈大美女陪我这个晚上之后,我韩枫从明天起不再主动靠近她。若有违反的话,我愿意受到陈大美女的任何惩罚。”
  陈熙凤嗯了一声,说道:“还可以。”
  韩枫说道:“那么,现在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这就开始‘洞房’吧。”
  说着话,便向陈熙凤靠过去。
  韩枫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再次吻住她,比刚才来得更热、更急、更疯狂。
  陈熙凤直到呼吸困难时,才推开韩枫,说道:“你怎么跟疯了似的呢?”
  韩枫回答道:“明天你就不是我的了,我当然得好好珍惜你了。记住,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什么都别想,只要想你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女人,需要男人亲,男人摸,更需要男人上你,狠狠地上你。”
  陈熙凤听得大羞,说道:“不,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韩枫又说道:“更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做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可以为男人做一切,包括给男人亲那个。”
  陈熙凤叫道:“我不,我不,我不能那样。”
  韩枫不再多说,再次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显示着男人的雄风。在甜蜜的亲吻、激情的抚摸、不时冒出的情语中,两人的衣服离身而去,成为彻底的原始人。可是,屋里关着灯,黑得就像千年的山洞,对方的身子再好,韩枫也看不见。只是现在他忙于享受艳福,也无暇去开灯。
  在韩枫的努力下,陈熙凤已经气喘吁吁,春情泛滥,腰臀扭动了。
  韩枫心里大乐,玩得陈熙凤忍不住啊啊**。她虽极力克制着自己,那声音仍清晰不已。陈熙凤颤声叫道:“韩枫,韩枫,别再这样了,要我命了。”
  韩枫嘿嘿笑,说道:“我不是跟妳说过吗?今晚你一定要当个不要脸的女人,要当婊子一样的女人。当然了,只当我一个人的婊子,跟别的男人无关。”
  陈熙凤虽然欲火熊熊,但是并未失去理智,嘴里还反驳道:“我不,我不要,我不能当婊子,我是个要脸的女人。”
  韩枫笑道:“我一定要努力把你变成不要脸的女人,让你比婊子还不如。”
  陈熙凤一个劲的摇头说不。
  韩枫一边玩着,一边笑道:“怎么样,婶子,过瘾吧?被男人玩的滋味多好?真可惜,太可惜了。”
  陈熙凤粗喘着说:“可惜什么?”
  韩枫叹息道:“这么好的身子,居然空自放了这么多年,没有男人玩,没有男人享用,实在白费了。”
  陈熙凤娇喘着说:“谁教我命苦呢?谁教我男人那么短命呢?这个该死的,为什么不多活几十年?他要是活着,我还会这样命苦吗?他真是该死啊。”
  说到这儿,有点哽咽了。
  韩枫不想引动她的伤心事,说道:‘好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好好跟我一起享乐吧,我们明天就各奔东西了。来,玩玩我的家伙吧,明天妳就没福气摸了。快呀!还等什么?”
  陈熙凤在韩枫的鼓励下,犹豫着伸手出,抓住了在自己面前的大家伙。她早就用身体领略过它的风采,知道它比自己的死鬼男人以及村长的都大、都长、都有力量。可此时握在手里,仍是芳心乱跳,胡思乱想。她心想:“我的女儿比我幸福多了,天天都有男人陪着,天天都有这样粗壮的玩意干她,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哪像我这么命苦。”
  韩枫说道:“你要是喜欢的它话,就用嘴吃吧,很好吃的。”
  陈熙凤忙说:“不,我才不要,这是撒尿的东西,太肮脏了,我不吃它。”
  可是手还在抚弄着,因为她心里也是喜欢它的。
  韩枫笑道:“你真是个老古董,一点都不开窍。跟你说,冰娜就喜欢吃,经常吃在嘴里玩,我不让她吃都不行。每次我们办事之前,不用我说,她就会主动帮我吃的,又仔细又用心,比吃棒棒糖还有味道。”
  陈熙凤双手抚着,男人的气味就在面前,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说:“你又在胡扯了,冰娜哪是那么不要脸的人?”
  韩枫嘿嘿笑,说道:“这跟要脸不要脸有什么关系?男女之事,要玩就玩个痛快,怎么开心怎么玩,从来就没有顾虑。要脸的话,还能干什么事?你看我怎么服侍妳的。”
  说罢,头一低,大嘴在她那里开动起来。
  这强烈的刺激突来,几乎让陈熙凤晕过去。这是多么**的感觉啊!陈熙凤只觉得飘飘然的,彷佛被空气给托到半空中,在云端飘飘荡荡。她忍不住啊啊地叫起来,叫得那么大声,叫得那么热情,叫得那么放荡,连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她简直是被快乐的波浪包围了、淹没了,她觉得自己再不是苦命人了。
  韩枫多么狂野、多么卖力,不时还说道:“真好吃,真教人发疯。”
  陈熙凤努力挺着下身,听着他的话语,虽然还有点羞涩,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所能达到的程度竟是如此的迷人,简直爽得要命。
  韩枫抬起头说:“你要是喜欢我的家伙的话,就学我的样子,吃一吃它。”
  陈熙凤摇头说:“我不会,我不要吃。”
  韩枫见她实在是冥顽不灵,也不再勉强,心想:“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调教她吧,只要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把她弄得像冰涵一样的放荡,一样不要脸。让她知道女人放荡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又低头开动起来。
  陈熙凤喔喔直叫,身子乱颤,说道:“韩枫,韩枫,饶了我吧,我难受死了。你不要再这样弄了,我服了你了。你说喜欢我,那就快点进来吧,我让你干就是了。”
  她的声音无奈中又带点娇媚、带点风骚,听得韩枫心神俱醉。
  这话多么诱人,这是呼唤他赶紧办事呢!从她这样古板的女人口中说出这话,已经很难得了。这使韩枫很有成就感。于是,韩枫调整姿势,转过身来,趴在她身上,双手握住**,使劲揉搓着,不怀好意地说道:“你要说‘我让韩枫干,让他狠狠地干’”陈熙凤哪里说得出口,低声说:“你不干就算了,那种不要脸的话我说不出来。”
  韩枫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古板,这么老土,比当初的冰琪还难改变。不过也难怪,她当了半辈子保守女人,思想上一直是传统的、古老的,现在突然让她突飞猛进,变成二十一世纪的前卫女人,是很不容易的。以后要是不分手的话,那就花点时间,花点精力,慢慢改变她吧。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变得跟冰涵一样放荡,一样热情,现在她是做不到的,能主动让我干她,这已经是极限了,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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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终究是他
  韩枫没再等,他挺着身子对准方向,捅了进去。
  陈熙凤嘴里发出呻吟声,还不禁将手放在韩枫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强壮和健康,这是她在别的男人身上感觉不到的。只是她的害羞终究不能完全褪去,双手摸一会儿,就离开。一会儿,又上来了。这次的好受是前两回都没有的。前两回都是在非常情况下发生的,而这次则是两人自愿的,因此感受更美。这次才算是**!说实话,陈熙凤也喜欢这种滋味,她当然愿意被男人的身体征服,只是因为思想、性格的问题,因为重重顾虑,陈熙凤并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韩枫,只好狠心拒绝了。
  她的内心世界不是别人能完全了解的。一想到天明之后就分手,她也觉得难受。因此,在分手之前,她也愿意尽力地陪他一次。
  韩枫轻柔地动着,生怕弄疼她。陈熙凤随着韩枫的节奏轻扭着,嘴里不时发出呻吟声,双手在韩枫的后背上动情地抚摸着,整个人已经很性感了。在挑情之前,是不敢想象她会有这种表现的。由此可见,人都有很多面,陈熙凤也不例外。韩枫一边动着,一边还问道:“婶子,你觉得舒服吗?”
  陈熙凤当然很舒服,可为了面子,她还是说道:“你已经进来了,就是不舒服也得忍着。你记住,这是第三次强奸我了。你是我的仇人,以后当心点。”
  那声音柔美而娇气,使韩枫感到的都是柔情。他心里痛快不已,想不到一番努力之后,这女人对自己那些不满和怨恨,包括那些可恶的顾虑,也通通不见了,但愿到了明天早上,她仍然能这样。
  起初,陈熙凤还有点顾虑,还有些矜持,等到玩了十几分钟,随着快感的增加,随着激情的升级,她什么都不顾了,大脑一片空白,真如韩枫所说的,除了知道自己是个女人,需要男人的女人之外,别的都不想了。她活了半辈子,觉得今天才是最美的,今天才像是当新娘。原来这事可以这么爽,爽到这个程度。这是她从前所不知道的。没了顾虑,也就没了面子,也就不怕笑话了。于是,她大喊大叫,大扭大晃,尽显女人的浪荡本色。
  韩枫住夸道:“好,婶子,这才是妳的本性,这才是女人吶!女人在床上就应该这样的。”
  陈熙凤哼叫道:“你在笑话我,我不想理你了。”
  韩枫笑道:“婶子,我说的是真话,没笑话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样子,不喜欢你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陈熙凤哼道:“你才假正经呢。”
  韩枫直笑,不再多说,双手握着**抓弄,下面干个不停,又将陈熙凤干得大爽特爽,心满意足。
  遗憾的是,没有开灯,看不到迷人的画面,但是韩枫对她的表现也非常满意。陈熙凤毕竟是久旷之身,经不得干,不一会儿,她便要达到巅峰了。
  韩枫便将速度提到最快,胜过暴风骤雨,胜过机器运转,还不忘了问:“婶子,怎么样,你舒服吗?”
  陈熙凤早就被干得晕了,如饮美酒,忘情地回答道:“舒服,好舒服呀,比我结婚时还舒服啊。”
  韩枫很有成就感,便继续猛干。又干了几下,风淑萍啊啊叫着,又上了**的高峰。然后,她将韩枫缠得紧紧的,四肢纠缠,不肯松开。她这时是真动情了,真需要男人了。回想自己多年的寂寞空虚,孤枕难眠,不禁有想哭的感觉。这种男女之乐,她多少回在梦里得到,醒来却是痛苦。现在她得到了,可是这是不应该的。这男人属于自己女儿的,自己不该贪的,这是罪过啊!可是已经做了,就是后悔也没用了,那就再错这一回吧。明天早上,就彼此没关系了。
  难道真要分手吗?真要以后没有瓜葛吗?那也太惨了吧?不然又能如何?自己真能跟他结为夫妻吗?想到这些,她将韩枫缠得更紧,生怕他突然飞走了。这可是她最后一次陪他了,不能放过宝贵的一分一秒。
  韩枫:“你在想什么?”
  他趴在她丰满的身子上,感觉像趴在棉花团上。
  陈熙凤说道:“我没想什么,只想着今天晚上过得好快。要是时间能过得慢点就好了。”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韩枫心动,说道:“你既然喜欢我,又愿意跟我做这事,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何必这么痛苦?”
  陈熙凤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害怕啊。我一想到让人们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后果,我就觉得不寒而栗。我一想到我的儿女们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就坐立不安,真怕他们会指着鼻子骂我。”
  韩枫笑了笑,说道:“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还是别谈这些了,还是想想,我们等一下该怎么乐吧。”
  陈熙凤含羞地说:“你是个很会玩女人的男人,我随你好了。”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你听我的就好。这样吧,我躺下面,你在上面玩。你说好不好?”
  陈熙凤应了一声,说道:“今晚上为了让你高兴,我答应就是了。”
  韩枫听了大喜,便搂着她来个翻身,说道:“好了,这次你在上面,那就动吧。”
  陈熙凤变乖了,扭着腰,后臀动着,她的嘴里发出呻吟声,可见快感又来了。
  韩枫嫌幅度不够大,便说道:“婶子,身子挺一点,手按在我肩膀两边,让我摸**。”
  陈熙凤便照话而行,于是,她臀部运动的幅度就大了,韩枫也双手握住**,乱搓乱揉,不仅够大,手感也不差。对于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这已经很难得了。
  因为摸得兴起,韩枫便坐起身子来,一边摸**,一边吃奶。稍后,双手还在陈熙凤的身上抚摸着,对她发达的臀部热情地拍着、抓着,心情很愉快。
  陈熙凤活动着身子,哼道:“你这人可真烦,哪来那么多的玩法?是不是跟冰娜玩时,也都这么干?”
  韩枫哈哈笑,说道:“那当然,我跟冰娜玩时玩得更疯呢!她会想尽办法让我快活,有时交货时,根本不交在那里。”
  陈熙凤问道:“那交到哪里?肚皮上吗?”
  韩枫说道:“是交到她的嘴里。然后她像喝牛奶一样喝掉,脸上一副享受相。你说,这多好啊!”
  陈熙凤微笑道:“你们这玩法可真恶心,我们乡下人玩不出来。”
  韩枫笑道:“哪里恶心了?很多女人都愿意喝男人的那东西的。”
  陈熙凤不信,说道:“那些女人一定有毛病,还病得不轻。”
  韩枫解释道:“她们没有什么毛病。是因为那里面含着丰富的营养,女人喝了它,可以美容的。”
  陈熙凤轻声笑了,说道:“胡扯,这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想办法折磨女人想出来的鬼话吧?我才不信呢。”
  韩枫嘿嘿笑,说道:“你要是当了我的女人,我也会教会你这些的,而且还让你以后爱上这些,不让你这样,你都会急的。”
  陈熙凤忍不住又笑,笑得很开心,说道:“我才没有那么贱呢。我向来都是正经女人,村里人都知道的。”
  韩枫双手在她的后臀上动情地抓着,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个正经女人,不然的话,为什么我这么向你求爱,你都不肯接受呢?为什么远道而来接你去省城,你又不肯呢?可见你正经得过头了。”
  陈熙凤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韩枫,别说这个了。今晚你不是要我陪你吗?那就陪吧,别想烦事了。”
  韩枫爽快地说:“好,那我们就尽情地玩乐吧,伤心的话留到明天再说。来,我们再换姿势。”
  陈熙凤问道:“换什么姿势?”
  韩枫笑着回答:“当然是换一个比较刺激,又比较好玩的姿势了,一定会叫你觉得难忘。”
  陈熙凤说道:“那一定很难看,很不要脸的。”
  韩枫说:“不,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姿势,跟我们第一次玩时差不多。”
  陈熙凤哦了一声,说道:“你是说‘狗爬式’吗?”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办事的情景,如在昨天。那姿势够羞人,也够难看的,但确实很刺激。
  韩枫催促道:“对,现在你就用那姿势,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人仰马翻,一生难忘的。”
  陈熙凤犹豫着从韩枫的身上下来。正寻思着该不该做这个姿势时,眼前突然一亮,一片通明,屋里的各处都清清楚楚了。连韩枫**的健美、雄壮的身子呈现在眼前。不用说,是韩枫将电灯打开了。
  同样,韩枫也看清了陈熙凤的模样。那端庄的俏脸上已经春情荡漾了,一双美目也像要滴水似的,那成熟而沧桑的美感中又平添了几分艳丽与性感。
  韩枫心想:“这个女人不得了,都四十多了,也不保养,风采还能如此之好,真是天生的尤物。如果我阿姨李惠美不经常保养的话,恐怕也要甘拜下风了。”
  韩枫称赞道:“婶子,你真美,真诱人。我一见你就想扑在你身上啊!”
  在明亮的灯光下,在乡下的土炕上,在凌乱的被褥上,陈熙凤又起了羞耻心,看着韩枫猛虎般的身体、硕大的家伙,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想逃逃不了,想享受又有点羞涩,那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教人着迷。她低头说:“你不是都把我玩遍了,还有什么着迷的。”
  韩枫嘿嘿笑,说道:“就是天天玩也不厌倦。来吧,我们接着玩。快点行动,再不听话,我可要‘强奸’了。”
  既然答应了陪他,陈熙凤只有乖乖就范了。她勉为其难地做出那姿势,但头和臀等高,且紧夹大腿,一副又羞又怕的样子。
  韩枫笑道:“你就是放不开。刚才还挺热情放浪,怎么一开灯就全变了?”
  陈熙凤羞答答地说:“你一开灯,我就觉得这灯是一双眼睛,我们干的事它都看到了。”
  韩枫说道:“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算了,你把它当成我的眼睛好了。”
  陈熙凤回头一笑,说道:“那更不得了。平时你这双眼睛贼溜溜的落到我身上就够我害怕了,再加上这只大的,还让不让人活呀?”
  韩枫听了大笑,说道:“我们别说话了,还是干吧。哎,妳这个姿势不标准,臀部撅高点,腰放低点,头垂下些。”
  陈熙凤照他的话试了试,韩枫还嫌不够标准,便伸手去引导。不久后,陈熙凤便以很撩人的姿势出现了。
  韩枫大乐,围着她转了两圈啧啧称赞:“婶子,你这个姿势太迷人了,都要迷死我了。”
  他发现,无论是正面看,还是侧面看,还是从后面看,陈熙凤的样子都会教人疯狂。
  韩枫光看是不满足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后臀上、敏感地带上抚摸着,玩弄着,嘴上还说:“这么好的地,居然没有人来耕种,你的命也够苦的。”
  陈熙凤低声说:“我本来就是一个苦命人,我早就认命了。”
  韩枫大声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把你变成一个好命人了。谁也拦不住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陈熙凤叹道:“会吗?会吗?只怕我没福气。”
  突然啊地一声,原来韩枫已捅了进去。
  她忍不住发出啊地一声,那么惊喜,又那么动情。
  韩枫暂时停住不动,双手摸着她的臀部,心中感慨,我总算可以尽情地摸到妳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后臀呀,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后臀。论形状、论大小、论弹性、论颤动,都是尤物中的尤物。这么好的臀部,居然没有男人来享用,实在是太浪费了。也许冥冥之中,就是要安排我来玩呢。
  陈熙凤见他不动,忍不住扭了扭腰说:“韩枫,你怎么不动了?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韩枫哈哈一笑,双手在后臀上轻轻拍着,说道:“我是乐得忘了动了。你急吗?如果不急的话,再等一下。”
  陈熙凤听了不满,说道:“你不干的话,就赶紧拔出来让我睡觉。”
  韩枫在她的后臀上啪啪地拍了几下,笑道:“急什么?等我们乐完了,我陪你一起睡。”
  说着话,开动了起来。
  陈熙凤又快乐地呻吟起来,时而高亢,时而低昂,时而清亮,时而含糊,每一种声调都在向人表示,她感到舒服、甜美,她喜欢这种滋味。她对男人的需要是强烈的,她对男人的喜爱是空前的。她空旷太久了,她需要好好发泄。她的**只有在春情全部爆发时,才会显示出来。平时人们看到的全是假相,或者说只是局部,不是完整的她。
  韩枫先是和风细雨般干着,后来,由于快感的增加,他干得快了、猛了,成为暴风骤雨了。男人的雄风和力量越发明显地表现出来,男人的风采和本领也发挥得淋漓尽致了。这让陈熙凤进一步认识了什么教大男人。相比之下,她以前的男人都是小绵羊。
  在韩枫的攻击下,陈熙凤如同一艘大浪中岌岌可危的小船。她的叫声都慢慢变得沙哑了。她忘情地叫着:“韩枫,你真强,真厉害,简直像我们乡下的种马。”
  韩枫洋洋得意地说:“种马哪有我厉害?我是狮子、老虎。说,你喜欢不喜欢我这么干你?”
  说着,动作也不停顿,干得陈熙凤几乎支撑不住身子了。
  陈熙凤欲火焚身,所有的顾虑都忘了,大叫道:“我喜欢,我喜欢极了,你尽管干好了,干死我吧,让我就这么死了好了。明天你走了,我也不用再想你了,你也走得省心。”
  这话听得韩枫大为感动,更加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心里确实也有自己,也爱着自己的,只是因为重重顾虑,不愿意表现罢了。可却在这种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真教人意外。
  韩枫大为骄傲,仍用快节奏干着,说道:“好,好,我就干死妳好了,免得你老叫我失望,叫我伤心。”
  将速度提到最快,就好像轿车排挡催到底一样。
  陈熙凤连喊带叫,连扭带晃,活了半辈子,哪受过这么强烈的风雨?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双臂一软,肩膀着床,臀部更高了。
  韩枫不放过他,仍然马力强劲。她大声叫道:“我要完了,我不行了,你也快点结束吧,别再折磨我了。”
  韩枫笑道:“好啊,我们一起出来吧。”
  说完,终于缴枪了。
  欢爱之后,韩枫从陈熙凤的身上翻下,躺在旁边。陈熙凤并没有马上动,就保持着原姿势趴着,呼呼地喘息着,脸上是无限的快乐和满足。她闭上美目,像在回味着刚才的幸福。
  韩枫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那白皙的身体,散着温暖的气息。丰腴的身材,直溜的大腿,悦目的丰臀,以及那神秘地带,都教人满意和骄傲。
  他心想:“我终于得到了她,真正的得到了她的身体。今晚我并没有强迫她,完全是她自愿的。她高兴,我也知足。明天早上就各奔东西吧,我韩枫可不是无赖,缠着人不放,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
  一会儿,陈熙凤的呼吸声恢复了平静。韩枫说道:“婶子,过来,我搂着妳,我们一起睡觉。”
  陈熙凤嗯了一声,懒洋洋地坐起,拉过被子,靠到韩枫身边,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上,然后贴进他的怀里。这个时候的她,才像是他的老婆。韩枫问道:“婶子,怎么样?今晚上很舒服吧?”
  陈熙凤小声回答道:“是挺舒服的,以前都没有过的。”
  她的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男人浓重的气息。
  韩枫说道:“那么,妳就跟我回省城吧,还有冰涵,我们一起走。一家人团圆,不要再回来了。我会细心地照顾你,让你后半辈子都过上好日子的。你说好不好?”
  陈熙凤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不要提这事吧,这事实在让我害怕。”
  韩枫嗯一声,说道:“好吧,明天再说。明天我就去学校找冰涵,我想她要是知道我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陈熙凤突然问道:“韩枫,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冰涵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关心她呢?”
  她忽然起了疑心。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我是她姐夫,她是我的小姨子,就这么简单。”
  他想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还不宜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以免让彼此的关系雪上加霜。”
  陈熙凤疑惑地说:“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觉得你对她不怀好意。”
  韩枫噢了一声,问道:“何以见得?”
  他心想:“陈熙凤的直觉还挺灵敏的,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件事?还是暂时瞒着比较好。”
  陈熙凤转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说道:“我看你对她的态度,还有她看你的眼神,总觉得关系没那么单纯。”
  韩枫笑了笑,说道:“婶子,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多想想自己的将来吧。冰涵的事,将来她自己会说的。”
  陈熙凤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可提醒你,不准打冰涵的主意,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你不要害了她一辈子。”
  韩枫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睡吧。明天我还要开长途呢。”
  他心里却说:“我不是害了她一辈子,而是爱她一辈子。如果没有我的帮忙的话,只怕她上大学都成问题。现在上大学的花费那么大,你家的经济条件又不好,冰涵八成是无法继续升学。现在多好,要什么有什么,我都会买给她。相信让冰涵重新选择一次的话,她也会选我当情人的。”
  陈熙凤不再多说什么了,又柔情似水地贴在他的怀里。而韩枫也搂紧她,感受着她身体的美好。心想:“现在这样多好,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将幸福踢开呢?你也太傻了吧?”
  两人相拥而眠,都觉得很温馨、很美好、很甜蜜,都希望这个夜晚能长些。
  次日天一亮,韩枫连忙坐起来,陈熙凤问道:“怎么了?还早呢,你有什么急事吗?”
  她也坐起来,一双大**猛地露出来,令人眼前一亮。那**还因为主人的动作而颤颤悠的,煞是迷人。
  韩枫看了心醉,说道;“天亮了,我也该起来了,收拾收拾得走了。”
  陈熙凤拉住他手,又搂住他的肩膀,说道:“还早,再躺一下吧。”
  说着,她硬拉着韩枫又躺下了。
  等到阳光射到南面窗帘的时候,陈熙凤才允许韩枫起来,还吩咐道:“快抱着你的铺盖,回东屋去吧。”
  韩枫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陈熙凤回答道:“我们乡下人的邻居们爱串门子。大清早没吃饭,没洗脸,大家就爱去别人家坐坐。要是突然有个邻居走过来,看见我跟你躺在一个被窝里,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韩枫嘿嘿嘿地笑了,说道:“什么后果?不过就是我们两个一起臭名远扬,还能怎么样?”
  陈熙凤瞪了他一眼,赶紧穿衣服,说道:“那还不够吗?我要是名声坏了,我会活不下去的。一想到这村里人向我投以白眼,向我吐口水,我就心里冰凉,跟掉进冰洞里一样。”
  韩枫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
  他急急穿好衣服,将自己的被褥抱去东屋。
  陈熙凤收拾已毕,便去厨房做饭了。
  没过十分钟,果然有邻居家的老太太上门蹓跶了,真是头不梳,脸不洗,穿个拖鞋就来了,站在厨房门口跟陈熙凤聊天。她还帮着陈熙凤抱柴火、架柴火、淘米,手里忙着,嘴也没闲着。聊天的内容,主要还是陈熙凤什么时候到省城住,不用回来。到了那里之后,会住什么样的房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她话里话外都是羡慕陈熙凤的好福气,还说苦了半辈子,总算运气来了。还说全村里的人家,就数路家人命好,都到省城了,成为城市人了。
  韩枫听到之后,心里也很得意。他心想:“我在城市里并不是最好的,可是跟乡下人相比,当然要强他们百倍了。”
  等老太太走后,陈熙凤做好早餐,两人对桌而食,四目相对,彷佛碰出火花,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甜蜜蜜的。回想昨晚的每个细节,韩枫觉得过瘾,陈熙凤觉得**。她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直到昨晚才算是真正地当新娘子。
  韩枫看着陈熙凤,也惊讶于她的变化。她的脸色红润起来了,双眼明亮,精神饱满,整个人就像是原本半枯的树,一下子全绿了,春光灿烂。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自己给她三次“幸福”造成的了。
  女人就像花一样,要经常滋润,才会姿态丰艳,才会光彩照人。
  饭后,韩枫站起来,神情黯然地说:“婶子,我走了。”
  他转过身,边往外走边叹气。
  陈熙凤连忙跑过去拦住,叫道:“你不准走!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昨晚刚和我睡过,说爱我、喜欢我,今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你还是人吗?”
  她潸然泪下,用弃妇的口吻指责着韩枫。
  韩枫被训得哭笑不得,说道:“亲爱的婶子,昨晚你不是说过了这一夜,我们就各走各的吗?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吗?”
  陈熙凤摇头道:“我忘了我说什么了,我只记得昨晚你是新郎,我是新娘子,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不然的话,你会有报应的。”
  说着,也不管不顾了,一头扑进韩枫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动情地哭起来。
  韩枫听得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长期的梦想一朝成真,使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激动地将陈熙凤抱起来,在屋里转着圈,使她的双腿都飘了起来,嘴里叫道:“婶子,我的婶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天天晚上睡你,睡得你一辈子不想走。”
  陈熙凤流着泪说道:“好,好,你想睡尽管睡好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以后就认定你是我男人了。”
  韩枫停止转动,问道:“那你现在不怕了吗?不怕臭名远扬,不怕儿女指责了?”
  陈熙凤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不怕了,不怕了。他们要是都怪我,都骂我的话,大不了我去死。我对我现在说的话不会后悔的。”
  她变得如此坚决,这样的变化倒使韩枫猝不及防,大感意外,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幸福怎么会这么快来临呢?”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说道:“好,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收拾一下,我们去找冰涵,一起回省城吧。”
  陈熙凤搂着韩枫不放,说道:“韩枫,先别去找冰涵。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待几天吧?”
  韩枫问道:“为什么?”
  陈熙凤含羞回答道:“我们去找冰涵后,就要马上回省城了。回到省城,跟女儿们在一起,我们还能像现在这么快活吗?那时候你要跟冰娜睡觉,不能陪我了。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应该多乐一乐才是啊!”
  韩枫微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可以跟妳说,你女儿的问题由我来解决,我会让她接受你的。那时候我们欢聚一堂,那才叫一家人呢!”
  陈熙凤微笑道:“但愿如此吧。”
  韩枫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到时候,我会让你白天晚上快乐起来的。”
  陈熙凤羞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甜甜蜜蜜的,从未感觉到人生像现在这么美好。至此,两人的关系确立下来了,再没有什么心结。
  两人恩恩爱爱地过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上午,韩枫才去找路冰涵,要陈熙凤跟着,她不同意,说要处理一下家里的事。
  当韩枫见到路冰涵时,路冰涵乐得像小鸟出林,几乎要扑进他的怀里。她那小巧玲珑的身体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俏丽的脸蛋上全是喜气。
  她上车之后,韩枫告诉她自己跟陈熙凤的事。路冰涵哇了两声,睁大美目,说道:“姐夫,你可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把我妈搞定了?真厉害,真是个不了起的大男人,我真爱你呀!”
  她在韩枫的脸上亲了两口,以示奖励。
  韩枫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妈一直担心你们姐妹不能容她。你二姐也没有问题,就是你大姐,怕她想不通。”
  路冰涵笑靥如花,说道:“她想不通,你可以帮忙啊。你可以在干她的时候,跟她把道理讲明白啊。”
  韩枫听了直笑,说道:“冰涵,在干那种事时,想的可都是乐事,哪有时间讲道理?”
  路冰涵嘻嘻笑,说道:“难道你就不能停一下跟她说吗?难道她还不让你暂停吗?大姐可不是那么贪吃的人吧?”
  说这话时,路冰涵的脸上已经春光闪闪了。可是,这地方可不适合办事。
  韩枫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跟同学和老师告别了没有?”
  路冰涵回答道:“已经都打过招呼,吃过饭了。就等着出发了。”
  韩枫说:“那就好。现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家接你妈,一起去省城吧。以后你就是城市里的少女了。”
  路冰涵耶了一声,举臂欢呼,然后说道:“对了,我的摩托还在我舅舅家。还有,我们都走了,我家的房子怎么办呢?马上卖,只怕卖不出去吧?”
  韩枫微微一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摩托车先放着,到时候再运过去。你家的房子一边交给邻居照管一边卖。卖了钱,再转交给你家就是了。”
  路冰涵点点头,说道:“这倒不错。”
  说完,长叹一口气。
  韩枫奇怪,问道:“冰涵,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很少叹气的,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心烦事了?”
  路冰涵感慨道:“那倒没有,只是这次走,以后就难得回来了。我还是有点舍不得这里,想到就有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韩枫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头都要磕到方向盘上了。
  路冰涵小嘴一噘,斜视着他说:“你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又没有在你面前演戏。”
  韩枫强忍住笑,挥了挥手,说道:“我没有不信你的话,只是这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有点不习惯。”
  路冰涵拉长音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如果你真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也是一个重感情、有深度的人。”
  韩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路冰涵气得用粉拳在他的后背敲了几十下,才把他的笑声给敲得消失。
  韩枫掉转车头,向农村驶去,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说道:“冰涵,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你唱歌给我听吧。”
  路冰涵问道:“唱什么呢?”
  她的表情生动,当真是眉目如画。
  韩枫说道:“你不是舍不得家乡吗?那就唱那首‘故乡的云’吧。”
  路冰涵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车内飘起了美妙的深情的歌声: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换。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韩枫一边听着,一边开着车,一颗心也受到了感动。由歌声中,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想起了韩人杰、李惠美、还有李伟。人们所谓的故土难离之情,也包括对亲人的不舍。
  比如陈熙凤不舍得离开家乡,除了留恋家乡的水土之外,也留恋她所熟悉的人。像那些老邻居,都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一朝分离,多年难见,怎么能教她不动情呢?
  当韩枫与路冰涵赶回兰家时,陈熙凤正与老乡们在屋里相对流泪。那些村里人得知她要走了,到城市去定居时,也都分外伤感。除了说话与流泪之外,还送来了东西聊表心意。有的送来鸡蛋,有的送来鹅蛋,有的送来蘑菇,有的送来大萝卜,有的把自己家的公鸡都送来了。
  这些东西将西屋的大炕都占了一半。乡亲们的深情厚义感动得陈熙凤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想说什么,往往是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那眼泪如同决堤的水一样。
  路冰涵拉住陈熙凤的手,劝道:“妈,哭得差不多了吧?还是别哭了,把家里事都交代一下吧。交代完了,我们好赶路啊。”
  陈熙凤应了一声,强自振作精神。
  韩枫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今天要离开乡下,她把女儿们帮她买的衣服穿上了,西装上衣、蓝裤子、笔挺的衬衫。她还化了淡妆,更添丽色。这些乡亲们都说陈熙凤变更漂亮、更像城里人了,村里人没有人比她好看。
  陈熙凤在路冰涵的催促之下,把家里的事都二处理了,只有房子是最大的问题。她照韩枫的建议,将房子托给要好的邻居照顾,并为之代卖。至于家里的零碎东西,能送人的则纷纷送人了。
  她倒想将那些东西都带到省城去,但路冰涵制止了。路冰涵笑道:“妈,我们到省城去住楼房,哪有那么多的地方放瓶瓶罐罐?你那些东西,到那里都用不着。要是缺什么的话,你的好女婿会给你买齐的。到了那里,你就等着享福好了。”
  那些邻居也一齐劝道:“是呀,熙凤,这些东西还是留在这儿吧,城市人用不着的。”
  处理过这些事后,三人就准备离开了。韩枫和路冰涵先上了车,陈熙凤也送走了邻居,锁上了门。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就上车,而是房前房后的转着,恋恋不舍。跟上回不同,这回她待的时间更长,只觉得每一个角落都彷佛伸出手来,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她知道自己这回一走,就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了。因此,她的心里格外难受,没有感到多少喜悦。进城很好,可以跟儿女们在一起,可以跟心爱的男人相守,可是自己的家乡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她伸出手,摸摸房子,摸摸柴火堆,又碰碰仓房,又踩踩墙角的石头,回想这些年的生活,不禁又泪水盈眶了。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儿育女,在这里哭,在这里笑。从此以后,生活又是另一个样子了。她想: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冰琪她们会不会接受自己跟韩枫结合的事实呢?万一不成,该怎么办呢?
  车里的路冰涵实在受不了了,便大呼小叫地下车,跑过去,硬把陈熙凤给扯进车里。上了车还埋怨道:“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你现在不是沦落,而是飞上枝头,我们再也不是土包子了,而是威风八面的城里人了。以后我们再回来,可有得吹了。”
  陈熙凤幽幽地说:“不管走到哪里,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们的根都在乡下。就是有一天你上了北京,进了清华,你也是乡下出来的丫头。冰涵,我们可不能不能忘本吶!”
  路冰涵不爱听这种话,但也回应道:“妈,你就不要再唠叨了,我记住就是了。”
  她心想:“我在省城上学之后,再也不提自己是乡下人的事实了。人家问我来自什么地方,我说我是从北京搬来的。问我为什么搬到这来,就说在北京待腻了,想换个环境调节一下心情。嘿嘿,这么一说,我路冰涵可太有面子了。我可不会像妈那么诚实。在这年头,老实人是没有好报的。”
  韩枫回过头,看看已经平静了的陈熙凤,问道:“婶子,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走了。”
  陈熙凤应了一声,说道:“走吧,该办的事,我也都办了。”
  韩枫便发动车。车慢慢地出了巷子,在村里的大道上行驶。村里人都注视着这辆豪华的轿车,都在羡慕路家人的福气。
  陈熙凤不停向外张望着,一脸的难过与不舍。等出了村子之后,她才转回头。这时候,她觉得脖子都有点酸了。
  路冰涵笑嘻嘻地说道:“姐夫,你刚才叫我妈什么?”
  韩枫回答道:“当然是叫婶子了。”
  路冰涵嘿嘿笑,说道:“姐夫,你以前叫我妈婶子,那是可以理解的,可现在,你跟我妈都做了那事了,怎么还叫婶子呢?这算哪一出?”
  这话一出口,陈熙凤脸腾地一下红了,头都低下了,说道:“冰涵,你什么都知道了吗?”
  路冰涵笑道:“妈,你不用害羞,姐夫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支持妳的。自从我爸走后,你憋了十好几年,没有男人的苦日子也过得够多了。你还年轻,也有追求自己幸福和**的权利。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是抱着老思想。你放心好了,我跟姐姐都不会拦着你的,我们会让你的后半生在幸福中度过的。”
  陈熙凤鼓足勇气,抬起了头,小声道:“她们跟冰川会愿意吗?”
  路冰涵嘻嘻笑着,说道:“两个姐姐嘛,包在我身上。至于冰川嘛,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这话,陈熙凤松了一口气,心想女儿们同意,就好办多了。她望着前面的韩枫。韩枫也从后照镜看着她,对着她笑,这使陈熙凤心里一下笃定不少。
  三人顺利抵达省城,母女相见,自有一番感动和激动。三人拥抱在了一起。为什么不是四人呢?原来少了路冰琪。
  韩枫问路冰娜。
  路冰娜说:“大姐在你走的第二天就去报到上班了。”
  韩枫感慨道:“这个冰琪,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在家多休息两天有什么不好?”
  路冰娜说道:“我也是这么劝她,可她不听。她说在家待得都要闷疯了,太没意思。”
  韩枫微笑道:“她天生劳碌命,就喜欢操心、挨累。”
  路冰涵笑嘻嘻地说:“大姐要不是这样子,她就不是我大姐了。”
  陈熙凤说道:“冰琪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勤奋、不想落人后。长大以后,也没多大变化。”
  路冰娜说:‘大姐这种人以后才有出息,我跟冰涵都比不上她。“路冰涵直摇头,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现在还小呢,前途无量。万一我考上顶尖大学,再出国深造,以后可能就是某一领域的专家、学者,得个诺贝尔奖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这番大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大家都觉得心情舒畅,精神不错。随后,韩枫将路冰娜拉到一边,悄声将自己跟陈熙凤的事说了。
  路冰娜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末了,笑道:“枫哥,你可真有一手,连我妈你都搞定了,真厉害。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不会反对的。你可以要妈放心,我以后不但当她是我妈,也当她是你的女人。只是这种关系太别扭了,不太好处理。”
  韩枫很高兴,问道:“依你看,冰琪在这件事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路冰娜沉吟着说:“大姐跟妈一样是个老古董,只怕暂时不能接受这件事,我看还是慢慢来吧!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我平常也会多跟她沟通沟通。”
  韩枫点点头,说道:“你平常也要多跟你妈沟通,她现在有不少顾虑,生怕你们当儿女的受不了,敌视她。你要让她心平气和地当我的女人,让她以后可以很大方地我们一起玩,一起乐。”
  路冰娜轻笑道:“好,我会尽力的,不过这急不来,你得有耐心。”
  她心里总觉得很尴尬,这可不是别的女人,而是自己亲妈。自己亲妈跟自己一样,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这多么荒唐,又多么罕有?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休息了一下,陈熙凤跟路冰娜一同张罗晚饭。
  这时候,韩枫接到了许雅的电话。许雅问道:“韩枫,你回到省城没有?“韩枫回答道:“我刚回来。“听到情人的声音,他的心情就像春风拂面般的愉快。
  许雅说道:“那就好。我问你,你去看过李伟了吗?他这个时候最需要别人的安慰与陪伴。”
  韩枫听得有点胡涂,说道:“李伟不是在外面旅游吗?我是要到哪里去看他?”
  许雅啊了一声,说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会不知道?怎么会没人通知你呢?”
  韩枫心里着急,说道:“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许雅回答道:“昨天,李伟去投案自首了。他向警方承认,赵静未婚夫的交通意外是他造成的。”
  韩枫惊讶地叫道:“怎么会是他呢?我也曾经怀疑是他,可是后来又觉得不可能啊!这太不应该了吧?”
  许雅轻笑几声,说道:“韩枫,这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挺住,不要冲动。”
  韩枫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我问你,赵静现在怎么样了?她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对我们家人恨之入骨吧?”
  许雅说道:“你冤枉她了,她可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她不但没有仇恨你们,而且也没有从你们公司辞职。我太佩服她了,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说,李伟的事是他自己的事,他要为这案子负责,但他韩家的其他人没有过错,不能混为一谈。你看看,她与众不同吧?”
  韩枫点点头,说道:“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情绪好点没有?”
  许雅回答道:“好多了。她现在已经能照常生活了,只是郁郁寡欢地很少笑。恐怕要再过一段时间,伤痕才会冲淡,毕竟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沉重了。她还算坚强,换了我的话,我一定会崩溃。”
  韩枫略微放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你有空多陪陪她吧。”
  许雅说道:“董事长说了,要我先陪她一个月。她休息期间,薪水照给,什么待遇都不少。”
  韩枫说道:“爸爸真是仁义厚道。对了,赵静有什么情况的话,你随时打电话给我喔!”
  许雅说:“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小老婆。”
  韩枫一怔,说道:“什么小老婆?”
  许雅笑道:“现在她男人死了,李伟被抓了,她现在又是单身了,这不是机会吗?她不是很有可能成为你的小老婆吗?”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许雅,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现在可没有那种野心。”
  放下电话,韩枫沉思了好久。虽说李伟投案了,他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结束,好像还有一些隐情。他觉得有必要探望一下李伟,毕竟是他的亲兄弟,他要尽一点当兄长的责任,也想跟他谈谈,看他犯罪的动机是什么。真是爱情的力量把他推向了极端,推向了深渊吗?难道非得犯罪才能,解决问题吗?
  他跟三女打了个招呼,便穿好衣服下楼了。他先给陈黛林打了电话,陈黛林还没有下班,韩枫便去会她。
  一见面,陈黛林身穿警服,风采不凡。可是细一看,她的脸色略为暗沉,神情中有娇慵之态。
  韩枫问道:“你还没有出去休假吗?”
  陈黛林望着韩枫,说道:“我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就走。你要是再晚点,就只能到外地看我了。”
  韩枫问道:“你要去哪里?”
  陈黛林神秘地一笑,说道:“我暂时对你保密。不过以后要去看我,也得当心点。我妈可是个厉害人物,她要是知道害我大肚子的男人就是你的话,她不把你的脸抓花才怪。我妈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水浒传》里有一位母夜叉孙二娘,跟我妈有点像。我妈对待敌人,尤其是没良心的男人,也跟孙二娘一样凶,只不过我妈比孙二娘好看多了。”
  韩枫听了直笑,说道:“我才不怕呢!我会巧妙的避开她的搜捕,到你面前,将你搂在怀里。”
  陈黛林嘘了一声,说道:“小点声,这是警察局,你想让我臭名远扬吗?我可不想当不要脸的女人。”
  韩枫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要臭名远扬的话,有我陪着你。你可以躲到我的背后,任何的打击都由我顶着,什么炮弹、子弹、飞镖、梅花镖,我通通不怕。”
  陈黛林听了直笑,说道:“好了,别吹牛了,快点办正事吧。李伟现在关在后面的拘留所,我透过关系把他弄到这来跟你见面。”
  韩枫兴奋地说:“好啊,你面子真大。”
  陈黛林得意地说:“我是谁?我在警察局里就跟副局长一样,那些男警察都得听我的。”
  说罢,朝韩枫自豪地笑了笑,便出去了。
  她的笑容像朝霞一样灿烂,像明月一样美丽,让韩枫心跳加快。若不是有李伟的事,他必会胡思乱想的。
  没过多久,李伟便进推门进来了。不过数日不见,李伟瘦了一大圈,脸都变黑了,下巴和两腮上都有了胡渣,多了几分粗野和狼狈。
  当他见到韩枫时,忍不住大叫一声:“哥。”
  便说不出话来。
  韩枫跑过去,激动得和李伟抱在一起,两人一起流下了眼泪。好一会儿,他们才平静些,一同坐下来。
  韩枫拉着他的手,说道:“李伟,好兄弟,那件事真是你干的吗?哥不敢相信。你不是亲口告诉我,不是你干的吗?”
  李伟擦了擦眼泪,低下了头,说道:“哥,没错,这件事就是我干的。我是怕你怪我、骂我,我才不敢承认的。当你告诉我婚礼上的意外之后,我实在受不了,想象一下赵静柔肠寸断的样子,我就痛苦得不得了。我觉得我不能再逃避了,我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韩枫一拍大腿,责怪道:“李伟,你怎么会这么傻呢?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以我们家的家世,以你的长相和人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得要她呢?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
  李伟叹了一口气,说道:“哥,我也知错了。因为知错,我愿意投案自首,愿意坐牢,就算是判我死刑,我也没有怨言,只是有一点遗憾。”
  韩枫问道:“遗憾什么?”
  李伟缓缓抬起头,回答道:“本来我雇人做事,事先只说要他阻止新郎接到新娘,只要能阻止就好。哪想到,那个凶手把新郎给害死了,我根本不想得到这样的结果。我的要求只是新郎没法按时接到新娘,婚礼没法照常举行就好,哪想到新郎还是死了。我听到他死了之后,人都傻了。”
  韩枫想起了自己的疑问,说道:“不对啊,我问是不是你干的时候,你很镇静啊!”
  李伟一愣,半天才说:“那是我装的。”
  韩枫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你的镇静跟平和,真教我佩服了。我自信如果换了我的话,也未必做得到。”
  兄弟两人在陈黛林的办公室里长谈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韩枫说道:“李伟,你真是太胡涂了。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一条命,或者一辈子,值得吗?”
  李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认为值得。古人说过,‘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们不后悔,我也不会后悔的。”
  韩枫轻轻叹息,知道是劝不了了,就说道:“李伟,阿姨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他觉得奇怪,李伟投案了,怎么李惠美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向来是最疼儿子的,怎么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这太不像她了。
  李伟回答道:“我妈没有跟我一起回来。我跟她说要去投案,她说什么也不赞成,结果我们闹翻了,她继续旅游,我自己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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