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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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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4 一年治一次

  “你这个,好象不完全是气的原因,白猫应该还用了一点药,这药能不能用气排出来,我不知道,因为它肯定打在穴位里,顺着经脉走的,如果不能排出,那最终还得要找到白猫,拿到对应的解药才行。”

  秋晨一听急了:“怎么这样啊,那要是抓不到他,我岂非永世也好不了,是不是过段时间,这惊鼠又会出来?”

  “如果确实是药功,那么一年就会发作一次,那也没关系。”

  张五金安慰她:“有可能我用气能把药排出来,就算排不出,我去把那白猫捉了来,让他交出解药就行了。”

  “要是抓不到呢?”

  秋晨问。

  “实在捉不到。”

  张五金想了想:“那我就每年给你治一次好了。”

  “每次都要七七四十九天啊?”

  秋晨的语气怪怪的,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期盼。

  “那不要。”

  张五金摇头:“每年冬至之后,一阳始生,惊鼠也就动了,在那个时节,用气引导一下,把经脉疏通,让它自己发散,一年一次就可以了。”

  “哦。”

  秋晨哦了一声,同样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她眼珠子转了一下:“那我现在好些了没有?”

  “啊。”

  张五金愣了一下,眼光不自禁下垂,不过马上又抬了起来,秋晨坐在斜对面,这要看,可以看到两腿之间去呢,虽然先前看过她香丘,这会儿到底是不太好意思,道:“你刚才洗澡没看一下。”

  “我一直不敢看。”

  秋晨带着点儿哭腔:“我发现它在长大,我就吓死了,我以为我必须要嫁给那个恶魔才行呢。”

  “没事了。”

  她这个样子,确实很惹人怜惜,尤其想到她为了让自己坚强起来,居然去拍鬼屋什么的来煅炼胆气,张五金就更怜惜她,哪怕她现在是有些装,也是可以原谅的。

  “应该会好一些,即便暂时没多少效果,过七天再治一次,慢慢会好起来的,然后我去捉住那只猫,逼出解药,就可以断根了。”

  “嗯。”

  秋晨点头,想了想,手抚着胸口:“刚才那一次后,我胸前好象空爽了许多,就好象本来有雾,然后散开了一样。”

  “是这样的。”

  张五金错开眼光,这丫头手放在乳下,这么一压,整个乳形清晰的坦露出来,不是不好看,实在是不能看:“惊鼠凝成的气血,压迫任冲二脉,对心脉造成了影响,刚才於气散开了一部份,心脉受的压制没那么重了,就好象交警疏通了一部份堵塞的路段一样,车流自然就有些活动了。”

  “你能不能另举个例子。”

  秋晨娇嗔:“人家身体里面,可没车子。”

  “打个比方嘛。”

  张五金呵呵笑。

  秋晨眼珠子一转,带着可爱:“姐夫,看一下好不好,看小了些没有,或者少了一根鼠须也不一定呢。”

  “好啊,你自己看看啊。”

  他这么一说,秋晨鼓着嘴巴看着他,一脸的气恼,眼眶里,甚至有泪水打滚了。

  张五金只好投降:“好好好,我帮你看看。”

  “算你有良心。”

  秋晨娇嗔一声,站起身来,却又回眸一笑:“姐夫果然是甜的。”

  她一时嗔一时喜,千精百怪,张五金真的快要甜晕了。

  到里层,秋晨躺下,这睡衣就方便了,一躺,小内裤基本就露了出来,秋晨双手捂着脸,眼光从指缝里看出来:“姐夫,你看了告诉我,我不敢看。”

  “好。”

  反正看过一次,张五金也不管了,把睡裙稍稍撩起一点点,这次的小内裤是白色纯棉的,有些小,不但香丘高高贲起,更勒出一条缝,看得张五金小腹又是一热。

  他竭力控制眼光不往那沟缝里钻,伸指把小内裤勾下一点点,露出香丘,看了一下,那只惊鼠颜色淡了很多,好象也小了一些,就仿佛往里面缩了一截似的,先前比较清晰的六根鼠须,这时更淡化得若有若无,不仔细看,几乎找不到了。

  “效果这么好?”

  张五金都有些想不到,因为先前发气不到三分钟,秋晨就到了高潮,效果应该是不会太好的啊。

  不过他一想就明白了:“是了,也许性欲的渲泄,本来就有排泄的作用,我的气,加上她体内情欲的排泄,一下就见效了。”

  他想了想,又伸指在香丘上按了一下。

  “唷。”

  秋晨发出一声娇呤。

  这声音听不得,张五金松开手,把她的睡裙拉下来一点,道:“感觉怎么样,按着的时候,是不是没那么硬而胀了。”

  “是。”

  秋晨手指分开,眼珠子在后面滴溜溜的转:“先前按着,是硬硬的一团,现在好象没有了。”

  张五金点点头:“那就对了,效果挺好的,惊鼠小了三分之二,六根鼠须基本看不到了,等于你这病,一次好了三分之二,可能都不要治七次了。”

  “真的?”

  秋晨又惊又喜,一下坐了起来:“我看看。”

  自己撩裙子去看,张五金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退开两步。

  秋晨没管他,自己对着灯光看了一下,喜叫道:“真的哎,姐夫,你来看,鼠须好象真的没有了哎。”

  她是对着灯光的,自然好象就没有了,不过她竟然叫张五金也去看,张五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凑过去看,秋晨转脸娇嗔:“姐夫假正经,明明是流氓,先前都偷看过了,刚也看过,又来装样子。”

  张五金给她说得傻眼,这样的姨妹子,还真是的让人哭不得笑不得了,他只好摇头:“那我先回去了。”

  “你敢。”

  秋晨嘴巴嘟起老高:“你要是敢走,我就打电话告诉姐姐,说你扔下我不管。”

  “这。”

  张五金简直哭笑不得了,这哪跟哪嘛,她是在她自己屋子里,怎么又是扔下她不管呢,不过张五金女人多了,知道女人从来不是一种讲道理的生物,跟她们说不清的。

  “那你说要怎么办?”

  张五金摊手。

  “今晚上你陪我。”

  秋晨一脸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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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 这么睡的

  “治了病人,要看效果的嘛,要是我今晚上真的好多了,晚上也不做噩梦了,那就是好多了,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那你平时怎么睡的。”

  张五金到是好奇了。

  “我平时啊。”

  秋晨歪着脑袋看着他,就好象丫丫藏了个东西,要告诉他不告诉他的样子。

  “好吧,让你看看。”

  秋晨说着,掀开枕头下面的凉席,张五金吓一跳,左边一把短剑,右边一把大剪刀,中间一面镜子。

  那剑可能是工艺品,也就算了,那把大剪刀看上去却是有些吓人,好象是那种裁缝专用的剪刀,很大,刃口是白色的,看上去就特别锋利的样子,然后把手上还绑了一条红绸子。

  “我睡觉之前,先把这道符贴上。”

  秋晨说着跳上床,跪趴着去贴符。

  张五金忙把眼光垂一下,这死丫头完全不惧走光,身子这么一趴,小屁股翘起来,一切都清清楚楚。

  而她那镜子下面,还真的有一道符,黄绸的,画着朱砂,她把符压在床档板上,然后又把那面式样古拙的镜子挂上去。

  “这是雷符,镇一切邪,这是照妖镜,照一切妖。”

  秋晨兴致勃勃的给张五金介绍,再又把剑和大剪刀拿出来,自己躺下,左手拿剑,右手拿剪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张五金记得看过一部电影,叫埃及艳后还是什么的,那个艳后死前,就是这么个姿势,不过没有这把销魂的剪刀就是了。

  “你看,我就是这么睡着,就什么都不敢来碰我了。”

  秋晨一脸的小得意,就象个显摆的小姑娘,张五金又想笑,又笑不出来,点点头:“你这造型不错,有点儿埃及艳后的风采。”

  “我就说是吧。”

  秋晨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她笑,张五金反而有些心酸了,道:“今晚上你不必摆这些道具了,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

  “好。”

  秋晨一脸开心,又有些担心的看着张五金:“那你不许走。”

  “嗯。”

  张五金点头,他先前只觉得头疼,这会儿心中却多了几分怜惜,道:“我再给你按摩一下,一定可以睡一觉好的。”

  “好呢。”

  秋晨把剪刀和剑镜子什么都收起来,然后仰天躺好,小手交搭在腹前,一副小乖乖的样子,对张五金甜甜一笑:“姐夫,我好了。”

  “嗯,闭上眼晴。”

  张五金走过去,秋晨依言闭上眼晴,张五金在她脑后轻轻按摩,没多会,秋晨鼻中就发出了细细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她醒着的时候,千精百怪,睡着了,到象个小丫头,跟丫丫差不多。

  张五金看了一会儿,替她盖上一点被子,低声道:“有姐夫在,以后再不要害怕了,那只白猫,姐夫一定替你捉了来,生剥了猫皮给你看。”

  今夜之前,他虽然知道秋晨中了惊鼠,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感觉,直到秋晨说出她这些年的苦,尤其是摆出的这些道具,才深深的触动了张五金。

  那只白猫,居然如此折磨一个女孩子,而秋晨,这个看上去刁蛮精怪有时甚至让人恼火的姨妹子,竟然是如此坚强,不肯屈服。

  “她跟她姐姐一样,性子里面,有两分犟倔。”

  张五金关了灯,走出来,暂时还不想睡,就在沙发上坐上来,也入不了静,就慢慢的想这两姐妹,心中感概。

  里面的秋晨突然叫了一声:“姐夫?”

  张五金微一凝神,不过一听呼吸,秋晨并没有醒过来,看来是在梦中叫姐夫了。

  这让张五金很开心,嘴角边不禁带了笑意,不过下一刻就不笑了,因为秋晨说起了梦话:“姐夫,你知道吗?姐姐以前嫁了个人渣,我看着她的样子,真是痛苦极了,后来我跟姐姐说,我要找一个好男人,然后分一半给她,即便他敢变坏,我姐妹俩一起收拾他,姐姐也答应了,咯咯-----。”

  她咯咯的笑起来,张五金目瞪口呆,这两姐妹之间,居然有这样的约定,也太雷人了吧。

  “明天回去,要去问问雨姐,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约定,真有,看我抽她。”

  张五金嘴角带笑,慢慢的,心安神定,进入了深深的禅息。

  秋晨一声娇呼,把张五金叫醒过来,原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姐夫。”

  秋晨出来了,看到沙发上盘坐的张五金,小嘴儿夸张的张成0形:“你就象和尚一样,打坐了一个晚上啊。”

  “是啊,以睡代坐,很正常啊。”

  张五金松开腿,以前坐久了腿麻,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了,站起来,身子稍稍往外一张,全身骨骼啪啪一阵脆响,就仿佛放了一串又细又脆的鞭炮。

  秋晨听得目瞪口呆:“姐夫,你这是什么功夫,你全身的骨头好象都在爆炸哎。”

  “这不是什么功夫。”

  张五金摇头:“就是气血特别顺畅,全身骨骼经络没有任何滞碍,自然舒张时的脆响。”

  “真厉害。”

  秋晨一脸夸张,自己双手交叉上举,然后得意的叫:“我的手里面也有啪啪啪的响声呢。”

  这个正常,年轻的女孩子,气血旺盛,没有於滞,当然会响,不过张五金把眼光错开了,这丫头没戴罩罩,这手往上一举,衣服崩紧,胸前两粒豆豆,几乎要顶出来了。

  “怎么样,昨夜睡得好吗?”

  他岔开话题。

  “睡得好极了。”

  秋晨开心的扭了一下身子,带着青春的律动:“比上次跟你去老窑集睡得还要好,姐夫,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安眠药呢,跟你在一起睡,我就睡得舒服极了。”

  什么叫跟你在一起睡,张五金无语,秋晨似乎也听出了语病,咯咯一笑,道:“姐夫,怎么谢你呢,要不,我亲你一下。”

  张五金吓一跳:“谢天谢地,就不必了。”

  他那样子,逗得秋晨更是咯咯娇笑个不了,又给他一对眼白,娇嗔一声:“好臭美么?”

  说着进了里屋,一串的笑声。

  吃了早餐,秋晨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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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6 穷亲戚

  吃了早餐,秋晨去上班,张五金本来想找尚锐几个聊天打屁,却突然接到古红军秘书的电话,让他去北京一趟,说是古红军手痒了,找他下棋,还想吃卷盘黄鳝。

  张五金答应了,给秋雨打了电话,又跟秋晨也打了个电话,秋晨在电话里娇哼:“你不会是躲着我吧。”

  张五金听了苦笑:“我躲着你干嘛啊,放心,最多五六天我就回来了,耽误不了你下次治病。”

  哄好了秋晨,张五金买了机票,上午十一点多也就到了,到古红军那里,一个人在跟古红军下棋。

  张五金进去的时候,古红军正大发神威:“将。”

  然后一脸得意洋洋:“让我是吧,老头子我就将死你。”

  跟他下棋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面白男子,戴一副眼镜,这会儿笑得一脸尴尬:“我哪有让,是古老您棋力老辣,我不是对手。”

  古红军哼哼两声,抬眼看到了张五金,咧齿一笑:“哈,这臭小子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他叫戴思红,我在阳坪打游击时,他爷爷是我们的交通员,山里山外,都是他爷爷在跑。”

  又介绍张五金:“小红,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张五金,现在是阳州驻京的什么联系员,整天闲得蛋痛,到处乱逛找女人,跟小鬼子似的,而且一点也不知道遵礼爱幼,欺负老头子脑子慢了,经常偷鸡。”

  这话说的,就仿佛一个老军痞,不过张五金已经习惯古红军的说话方式了,嘻嘻笑着,跟戴思红握了一下手。

  然后坐下说话,张五金这才知道,古红军这次叫他来,居然是要给他安排工作。

  “我查过了,那个北祟开发区,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你小子一手鼓捣起来的,你那大表哥胡思想,就知道开会做报告,我看他可以改名叫胡开会或者胡报告。”

  古红军毫不客气,张五金听了苦笑,胡思想确实没什么能力,一般就是开会,要不就是请示,要他自己解决什么问题,确实差了点,但现在很多的基层官员,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叫你来,是看你小子闲得蛋痛,给你找点事做做,阳坪祟北县,也要搞一个开发区,小红就是县委书记,这个开发区,我大力支持,不过不支持什么资金政策,就把你小子支持过去,你去给我做祟北开发区的主任,一年时间,给我把祟北开发区搞起来,怎么样,敢不敢立军令状?”

  古红军瞪着张五金,一脸军中打仗的架势,张五金听了苦笑:“我说古老,你是杀棋杀昏头了吧?”

  戴思红坐在一边,屁股就挨着一点椅子边,坐得腰板挺直,那姿势,比张五金可是恭敬多了,听到这话,他眼晴急速的眨了两下,这嬉皮笑脸的年轻人,居然敢这么敢古红军说话,太无礼太大胆了吧。

  古红军眼一瞪:“我怎么杀棋杀昏头了。”

  “我是阳州驻京联络办的啊。”

  张五金摊手。

  “调过去不就行了。”

  “那不行。”

  张五金脑袋乱摇:“我本来是阳州派来的,任务就是督促你老回阳州看看,这下把我调阳坪去,算怎么回事嘛。”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古红军一脸的不以为意:“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对不对。”

  张五金脑袋晃得更夸张了:“现在不流行这个了,而且我叫张五金,不是砖,是金子,不能随便搬。”

  居然可以这么说话的,戴思红眼珠子都瞪圆了。

  “你小子去不去吧。”

  古红军恼了。

  戴思红眼光立刻转到张五金脸上,以古红军的威势,哪怕省长也招架不住。

  “不去。”

  张五金断然摇头。

  牛!后果如何?

  戴思红立刻又转回古红军脸上。

  胡红军吹胡子瞪眼:“你是欺负老头子老了,揍不了你是吧。”

  要揍人?戴思红眼光又飞速转回张五金脸上。

  张五金依旧嬉皮笑脸:“不是吹,就是你老年轻五十岁,一样揍不了我,不信你瞧。”

  张五金说着,手不动脚不抬,身子突然平平跃起,就保持那个坐姿,却跳到了椅子上面。

  椅子不高,凳面离地面,大约也就是三四十厘米吧,但问题是,张五金整个人完全没动一下,就仿佛是自己浮起来了一样。

  “这人原来还会功夫。”

  戴思红有些看傻眼了。

  古红军眼晴到是亮了一下:“你小子这是什么功夫,轻功?”

  “你老反正又练不了。”

  张五金还不肯说。

  古红军没脾气了,瞪着张五金:“那你小子到底要怎么才肯去祟北,要不这样,我可以建议阳坪市委,把你做特殊人才引进,让你做祟北的副县长,不,直接做县长,怎么样?”

  连升两级,戴思红嘴巴张成了0形,这不合体例,但以古红军的地位,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结果张五金给出了他一个完全不可思议的答复:“我不想当官,上次不是说过吗?我这什么主任都早不想当了,没意思。”

  这世上居然有不想当官的,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戴思红完全无法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但他偷眼看古红军,好象张五金讲的还不是假话。

  古红军好象没脾气了,瞪着张五金喘气,张五金难得严肃一下:“古老,你也这么大年级,别操这份心了,地球离了谁都转的,我张五金不去祟北,祟北也一定会发展起来的。”

  “不行。”

  古红军摇头:“六十年了,祟北仍是这么穷,北祟搞了个开发区,红红火火,祟北紧挨着北祟,却仍然穷得叮铛响,我死了,怎么去见当年的祟北老乡?”

  张五金只有苦笑了,古红军瞪他:“你小子说说,到底要怎么才肯去祟北。”

  他说着,眼珠子突然一亮:“对了,你小子的任务是什么来着,是我让回阳州去是吧,嘿嘿-----。”

  他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张五金可就哭笑不得了,举手投降:“古老,你可是答应了的,不带这么欺负我们小后生的。”

  “我答应了吗?”

  古红军笑得象个老狐狸:“我怎么不记得了,啊呀,人老了,就是容易忘事,秘书,记下来,这次祟北的小红来邀我回家看看,我看可以,挑个时间,去阳坪老游击区走一走,至于阳州嘛,嘿嘿。”

  他看着张五金,一脸得意,就如五六岁的小朋友,弄了一个恶作剧,张五金挤着个苦瓜脸,哭不象哭,笑不象笑。

  而戴思红看着这一切,则完全傻掉了,这一老一小,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理解范畴之内,他的脑子,就如电脑黑屏——掉线了。

  张五金先跟古红军杀了三盘,居然是连赢三盘,杀得古红军吹胡子瞪眼,张五金则反过来洋洋得意,将死了古红军,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戴思红象个呆瓜一样在边上看着,他也只能看着了。

  最后张五金做了一盘卷盘黄鳝,另加几个小菜,算是安慰了一下古红军。

  饭后,古红军要休息,张五金戴思红告辞出来,在门外,戴思红很热情的跟张五金握手:“张主任,你一定要来祟北,北祟祟北,只隔一座山,你们搞得红红火火,我们眼红啊,我们也惭愧,但没有能力,真是没有办法,我们盼着你来,就如久旱盼甘霖啊。”

  话说得很动听,态度更是十分的诚恳,县委书记,其实也是土霸王一样的存在了,不过面对张五金,他姿态放得非常低,很明显,不仅仅张五金的能力,最重要的一点是,张五金在古红军面前的态度,惊到他了。

  张五金对戴思红,当然不会象对古红军一样。

  在古红军面前放肆,是因为他摸到古红军这种老军头的脾性,这种老军头,还就喜欢他这种,尤其是人老了寂寞,更是特别喜欢年轻人的活泼开朗,哪怕无礼一点都没关系,反是戴思红这种恭恭敬敬的,他不喜欢,他就不缺恭敬不是。

  张五金人情世故是精,摸到了这一点,就在这一点上讨古红军喜欢,但对戴思红当然不能这样,他也很热情的跟戴思红握手,歉虚了几句,说了几句场面话,去祟北的事,也含糊应过,然后很客气的分手。

  他没开车来,就打个的,看着他车影消失,戴思红到是愣了半天:“这人肯定也是哪家的子弟,否则不可能跟古老那么熟惯。”

  他若是知道张五金的真实出身,非跌掉眼珠子不可。

  张五金不知道身后的戴思红在琢磨他,打了电话,秦梦寒在拍戏呢,说下午早点收工回来,他这会儿没事,就往简兰家去,小龙小凤两个小宝贝,可爱极了,他很喜欢抱。

  前面堵车,司机想绕过去,不想对面也有一台出租开过来,不及闪避,怦,撞上了。

  不太重,但肯定有得扯,这的是打不成了,张五金只好下车。

  对面车上也下来两个人,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张五金一看那老者,眼晴闪了一下,对方却已经看过来了,他只好露出笑脸,叫了一声:“大舅舅。”

  张五金两个舅舅,一个细舅舅,就是胡思想的爹,一个大舅舅。

  都是舅舅,但舅舅跟舅舅之间有区别。

  细舅舅热心肯帮忙,当年躲计生,张五金的娘怀着张五金,东躲西藏,细舅舅就帮着打掩护,最后甚至把张五金爹娘隐蔽到祟山之中,打起了游击,而他自己则化身游击队的交通员,送饭送衣,通风报信,风雨无阻。

  而大舅舅则相反,生怕张五金家牵连了他们,有一次,张五金爹娘半夜到大舅舅家,大舅舅开门,给了一包饼干,就打发他们走,坚决不让进屋,最终张五金爹娘在桥下面蹲了一夜,赶天明才去了细舅舅家。

  有些东西也可以理解,农村里抓计生,做得很绝,女跑了,把娘关起来,人跑了,把屋子拆掉,牛牵走,东西打烂,那真是断子绝孙的做法,大舅舅怕牵连,情有可原,不过也实在做得绝了点。

  所以,张五金一家,对细舅舅极为感激,对大舅舅却极不感冒,尤其是对舅妈,张五金的娘跟大舅妈,基本是不说话的。

  大舅舅细舅舅没分家,后来起新屋,也是联手在老宅基地上起的屋子,张五金的娘跑娘家,从来都只住细舅舅家,大舅舅家只是象征性的坐一坐,除了过生啊什么的吃酒,基本没在大舅舅家吃过饭。

  大舅舅有一子一女,儿子胡承根,比胡思想小半岁,所以是细表哥,女儿胡承芳,细表姐,张五金小时候不懂事,只要说去细舅舅家,就很开心,然后去了,大表哥细表哥,大表姐细表姐,到是玩得来,不过慢慢的大了,也就知道了,就不怎么爱去了,也不怎么关心。

  只是听说大舅舅一家来了北京,在一家菜市场做干菜生意,他娘到是有大舅舅的手机号,不过张五金也不问,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如果能躲开,张五金肯定要躲开的,虽然张五金的娘总说大舅舅还好,有时也还偷偷塞点东西塞点钱什么的,就是舅妈怄门小气,不过张五金觉得,大舅舅还是过了,心里不舒服,不愿意打交道,但当面碰上了,那没办法,还是得叫一声。

  大舅舅眼晴眯了一下,似乎一下没认出来,我要看说吧试探着叫了一声:“你是老五?”

  “老五?”

  细表哥胡承根付了车钱,扭头一眼看到张五金,顿时就叫了起来,走过来就在张五金肩膀上捶了一下:“真是老五,你怎么跑北京来了,看这一身,啧啧啧,都是山寨货吧,哈哈哈,不错,知道出门要装一下门面,好,不过北京你装不出,这四九城里,那是天子脚下,一个个都是人精,你是洋是土,一眼就瞄出来了。”

  胡承根两根指头捏着张五金的衣服抖了抖,又去看张五金手上的表:“哈,江诗丹顿,还镶钻的,哈哈,你不镶钻还好一点,所以说,青山冲那山沟沟里出来的,就是不行,搞个山寨货都没眼光。”

  张五金一身,都是秋雨秦梦寒他们收拾的,真要说起来,一身上下,三百多万,当然,贵的主要是那个表,可在胡承根眼里看来,这些都是山寨的。

  胡承根胡承芳两姐妹,从小跟张五金一起玩大的,他们的性子,张五金熟,总体上跟他们娘来了,刻薄,市侩,也不算什么坏人,也没有太多心机,要说最讨人厌的一点,不是阴险,反而是浅薄,喜欢秀优越感,现在的胡承根,虽然三十了,跟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见面很热情,然后马上就打击你。

  张五金便只是笑,细表哥也没叫。

  胡承根却没管他的表情,自说自话:“老五,你来北京做什么?听说你做了木匠,不过也是,现在家具都兴买,有几个打家具的,土拉巴唧。”

  张五金做了北祟开发区的主任,张五金爹娘在家里自然到处说,青山冲是尽人竭知的,城关镇知道的也不少,但青山冲在南祟,大舅舅家在北祟,而且这几年都在北京做生意,难得回去,胡承根不知道张五金的情况,也是情有可原,张五金也不解释,仍是一个笑脸。

  他这个笑脸,在胡承根眼里,就自然演化为卑微和讨好的意思,他很得意,脸上都放出光来,说话也更大声了。

  “你来北京是揽活的,对了,你来得好啊。”

  他猛地在张五金肩膀上又捶了一下:“我们酒店,刚好要修理一批床铺沙发什么的,没说的,这活,我帮你揽下来。”

  又重重的拍张五金肩膀:“这活不错哦,轻松,有钱挣,北京这地方,只要你找到关系了,钱那是小意思,以前你家里总说我们不关照你,这话以后不要说了,来了北京,细表哥我关照你。”

  张五金本来的想法,打了招呼,笑两下,然后就分手了,但胡承根居然要关照他,本来也可以推,可胡承根提到了以前。

  不提以前还好,提到以前,张五金心底突然有一股气涌出来,身子就微微往下躬了一点,索性就带着一点讨好的意思,惊喜的叫:“真的啊,我刚好不知道要怎么揽活呢,这北京城太大了,别人都把我当农民看,有细表哥关照,那真是太好了,太谢谢了。”

  大舅舅在一边看着,听他们说到这里,也比较满意,对胡承根道:“老大,你表弟才来,你多关照他一下。”

  又对张五金道:“即然来了北京,就安心下来,自己揽点活,让你细表哥也帮你一把,慢慢的熟了,就好了,你娘好不容易生你个五宝,你要有出息才好。”

  大舅舅性子比较闷,但还是个实诚人,这话也是长辈说的话,张五金便点点头:“我听细表哥的。”

  胡承根便安排,大舅妈在菜市场,大舅舅自己坐公交去,胡承根则就带了张五金去酒店。

  “富丽华大酒店,五星级哦,怎么样,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酒店吧。”

  胡承根打了个的,带张五金到酒店,一路都是他在说,张五金也知道了,他是在客房部做一个助理,不过一个月也有七八千的薪水了,客房部经理是个女的,他正在追,已经是半到手的架势。

  张五金了解他的性子,他说是半到手,基本也就是八字没一撇,不过当然也不会揭穿他,闲得蛋痛呢,当年不关照,现在说要关照,那么好,就让他们关照一下,领这个人情。

  至于事后他们发现他们的人情其实一钱不值,脸上会不会热,心底会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

  胡承根带张五金从侧门进去,到他自己的住房里,让张五金等着,他去说了一下,回来兴奋的告诉张五金,后勤部经理卖他面子,已经答应了。

  “今天不急。”

  胡承根拍着张五金的肩膀,很有些感叹的样子:“这事情定下来了,没个跑,你不要担心,今天先休息一天,你家伙也没带来吧,呆会晚上去拿过来,你就睡工房里好了,天气也还热,对了,芳芳也知道你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们表兄妹几个,可是好几年没聚了呢。”

  张五金就点头应着。

  胡承芳也在酒店里上班,她比张五金大半岁,穿着条蓝裙子,长得还行,瓜子脸,戴条金项链,嘴唇很薄,从小说话就比较尖刻,不过第一眼看到张五金,她眼光到是亮了一下:“行啊老五,几年不见,长成一只小帅了嘛,来,给姐姐我好好看一个。”

  她话同样特别多,扯着张五金东拉西扯,不知如何就扯到了张五金的婚姻头上:“老五你还没结婚吧,那你还真来对地方了,这酒店里妹子不少,不过眼界都高,这样,我有个死党,介绍给你。”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多了个女孩子,名叫申之花,圆脸,有点小胖,长相还行,尤其胸部比较丰满,看到张五金,她眼珠子溜啊溜的,张五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子有心机。

  本来胡承根说,第二天张五金可以开工,但吃饭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说酒店里要开一个珠宝展销会,要全力准备,乱七八糟的事暂时不弄。

  “我就想不通,开展销会跟修桌椅有什么联系。”

  胡承根嘟囔着,就让张五金等几天,张五金当然就应着。

  然后他说他跟老乡租了房子住,胡承根果然就不留他,要他随时等电话就是。

  张五金回来,秦梦寒也回来了,看见他,直接就挂到了他身上了,梅子见多了,嘟嘟嘴,自己跑出去玩了。

  看了一会儿电视,秦梦寒有些发腻,准备洗澡睡觉了,张五金手机响了,是胡承芳打来的。

  “老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跟经理说了,展销会这几天,你可以来打几天工。”
TOP Posted: 06-23 20:45 #94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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