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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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从常建那里出来,我忽然想起了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秦燕君了。自从上次和她有了些争吵以后就一直没理她。刚才常建和王红的事情让我决定去找她。 看门儿的还是上回那个「大黄」。我发现任何单位门口的传达室都似乎拥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会把你问一个底儿掉,更有甚者上至祖宗三代,下至吃喝拉撒的无关进门之事都详细地询问一遍,最可恶的是最后告诉你「你要找的人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我停好了车,绕着学校的后墙走。走到僻静处便翻墙而过,矫捷的身手令我自己都暗暗惊讶。毕竟上次翻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操场上全校的学生都整齐划一地站在原地,一个熟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铿锵有力地在操场上回荡。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一排体育器械,站在老师们的旁边。一个男老师扭脸冲我点头示意。我则回报以微笑。秦燕君站在最前面的高台上正面色凝重地重申着校规,说着让学生自尊自爱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学习做国家栋梁的不变真理。 我笑了一下马上又忍住了。那个男老师回头小声对我说:「每次就这点儿事儿,唉。」 终于演讲结束了,学生们一脸疲惫地背起地上的书包往校门口走。而我则远远地跟着秦燕君随着老师们往教学楼里走。一路上她不停和身边的老师说着话,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进了楼老师们四下散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则跟着她上楼,看见她拿钥匙开门,我就喊她:「秦主任。」 「什么事儿?」 她回头问。 没等她看清我是谁,我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手捂着她的嘴,把她推进屋里关上门。她拼命地挣扎,四肢乱舞,从鼻腔里发出高亢的呼叫声。我松开手,她便迅速转过身拳头暴雨般捶在我的身上。 「我!是我。燕姐!」 我一边说一边躲着她的击打。 她停了一下,看见是我便更加用力地打。「张小海,你真坏!真坏!打死你!打死你!」 「好了好了,燕姐,别打了。我错了。屎都打出来了。」 「活该,就得把你屎打出来。真坏!」 她又捶打了几下才停手,叉着腰喘着粗气,前面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眼睛。「吓死我了你。」 看着她的样子我笑了起来。她伸手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下去。 「还笑!」 「哎哟哎哟,不笑了不笑了,我真的错了。」 她松了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气鼓鼓地坐到办公桌前瞪着我:「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警惕性不高,但反击的力度挺大。还得加强自我保护意识。幸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你今天就瞎了。」 我揉着酸痛的胳膊坐在沙发上休息。 「你还敢说!下次我就往你下面打,让你没得用。」 说完她想笑又憋住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秦燕君同志,别忘了你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党员,一个肩负重任的教导主任。再说要是打坏了,不是我没得用,是咱们俩都没得用。」 「臭小海!」 说着她把手里的圆珠笔扔过来打在我的身上。 我刚要再说什么,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秦燕君立刻端正了一下坐姿,换了一副表情说:「请进。」 门开了,进来一位年轻系着马尾的女教师。她拿着几张纸走到办公桌前交给秦燕君。 「秦主任,这是我们班的情况和教学计划,您看看行不行?」 她抬头看见我,冲我礼貌地笑笑。我装着惊慌地忙查看自己的裤裆,然后松口气。她「扑哧」地笑了出来。 秦燕君看她又看我问:「我的笔呢?」 我把圆珠笔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哦,主任,在我这儿,我刚才用它记点儿东西。」 「小刘,这是思政处的小张。」 秦燕君介绍我说。 「你好。」 她又笑笑。 「你好。刚才去了一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有点着急,你一笑我还以为鸟笼的门儿忘了关了,不好意思,误会了。」 她笑起来,但看见秦燕君严肃的脸又收起了笑容。 「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事情要谈。」 「那好我先回去了,主任。」 又对我说:「再见。」 「再见,慢走啊。」 门关上了,过了一会儿秦燕君才说:「是不是只要年轻点儿的女孩子你都喜欢?」 「当然不是了。我就为了活跃一下气氛。」 「你呀,就是太活跃了。从小就是。」 说着她把文件放到一边,对我说:「其实我正要找你呢。王红在常建那儿怎么样了?我老是不放心。」 「你呀,操心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桌上。「你就是当老师当的太投入了,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事都想在你的掌握之下。」 「你下去,要是有人来了会看见。」 「静校铃都打了,也就你每天加班加点有家不归。谁不是赶着回家老婆老公热炕头啊。」 「我也不是什么都想管。建军老实,王红又不是个等闲之辈。常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 「我要是你,就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什么意思?」 她表情严肃又有些紧张。「出什么事了?」 「你别老往坏处想。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想要的东西。而且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发展,过不了多久什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都是天方夜谭了。就说你吧,你不是也正在水深火热里头吗?还是先把你自己管好了再说吧。自己都一身泥,还去给别人掸土。」 「我就是怕建军像我一样。」 「这事也怪你。小时候,你们家父母忙,都是你照顾建军。没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你也不能溺爱他呀。他再怎么说也是一男孩子,长大了是一老爷们儿,你把他养的比小丫头还嫩,见天儿不让他出门。本来就是一只羊,你还把他当小兔子养。你去外面看看,满大街地都是狼,恨不得把谁四分五裂了。他呀,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他和王红真有那么一天,根源也在你这儿。」 秦燕君听了我的话,沉默半晌说:「我也知道以前我对他照顾得太好了。现在弄得他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主意。王红呢,又是太有主意了。」 「那王红的人品怎么样?」 「人品还行,就是老嫌建军没本事。所以我就担心……以前我以为王红能像我一样对建军。」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凭什么让人家一女的照顾一大老爷们儿?」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可……」 我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羞怯地把眼微微闭上。我吻了她,她主动张开嘴巴让我的舌头乘虚而入,缠绵旋绕时生出无限柔情。 「你就不想想你自己?」 我看着她绯红的脸说。 「想,怎么不想。可想我自己又有什么用?我已经这样了。」 「想我了吗?」 她摇摇头说:「不想。」 「我不信。」 「真的不想。」 「那好吧,算我没说也没来。亏得我还想着你。我走了。」 说着我板着脸作出要离开的姿态。 她拉着我:「生气了?那么小心眼儿?人家跟你开玩笑呢。想你。」 「真的?」 「真的想你。想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着和别的女人鬼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的。」 她不等我回答就自问自答。 「别胡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以为我真的整天没事干啊?我也得经常去常建那边看看,我投了钱在他那儿。再说现在王红跟他在一块,我不也得替你和建军看着点儿吗?」 「好吧,我错了。误会你了。」 她做出一个难过的表情。 「原谅你了,下次不许再犯了。现在说说,都哪儿想我了?」 「心里想。」 「还有呢?」 「心里想还不够啊?」 「下面没想吗?」 我笑着把脸凑过去问她。 「讨厌啊你!」 她挥动粉拳打我。 「说啊,想没想?」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秦燕君含羞地点点头。 「我就说嘛,我的功力不至于那么差,让你两次就腻了。」 「讨厌,一点正经都没有。」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你站在前面义正言辞地讲话,心里想什么?」 「想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说对了。我就想啊,我要是过去在上面操你,那全校师生会是什么反应?」 她用力地掐我大腿上的肉:「你又来了,真变态!每次都想出格变态的事情。上次那事害得我见了那个学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次你又来了!不理你了!」 我揉着生疼的大腿笑着说:「性交就是生活中特别重要的一部分。就像我们在生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样,性交的时候我们也需要扮演不同的角色。这样才能使原本单调平淡千篇一律的性交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不听不听。你这是歪理邪说。」 「这是科学。我觉得你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教导主任有责任和有义务身先士卒,走在队伍的前面。带领全体师生冲破封建思想残余的阻力,开放思想,搞活身体,开创一个全新性交局面。」 她笑着说:「连这种事都能让你讲出一番道理来。真服了你了。」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理论作为基础嘛。」 说着,我坐上办公桌,劈开腿对着她拉开裤子的拉链说:「现在就是你实践理论的最好机会。」 「你疯了?这是学校!胆子太大了你!下去!」 我掏出了鸡巴自己玩弄,慢慢地变得大了起来。我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她也看着我,少时把椅子向前拉了拉,双手扶着我的腿,脸凑近我的鸡巴张嘴便吞入口中,轻缓地吮吸。 「这就对了,你只要能接受我的性交主义,就能弘扬你的教育事业。」 「臭小海。」 她柔情地瞪我,又接着吮吸。 「如果你现在跟他离了,我立刻就娶你。」 我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就脱口而出。 她听了我的话有些吃惊,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外面楼下突然有人大声地叫她:「秦主任,秦主任。」 「嗳。」 她赶忙起身推开窗户把身体向外探说着:「什么事?孙师傅?」 「大门我已经锁了,小门儿只是别上了,一会儿您从小门儿出去就行了。我上后头拿点东西,跟您说一声。」 「知道了,谢谢您啊。」 我跳下桌子绕到她身后蹲下,飞快地把手伸进裙子在她的阴部揉了一把。 「啊!」 她失声叫了出来。 「您还有什么事吗?秦主任?」 「没,没什么了。我,我想起来再说吧。」 她的手支撑在窗沿,不敢乱动。 我便更放肆地把她的内裤扒了下来。 「您也别太累了,每天都工作到那么晚,注意身体。」 「谢谢,谢谢……」 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叫出来任何一个多余的字。 秦燕君关上窗户转身用力地打我:「你疯了!我差点……」 她一边说一边把内裤提上。 我笑着把手指伸到她眼前说:「这么快就湿了,显然你是欲求不满。」 「真坏,真坏。」 我把她固定在椅子上,面对面地看着她。「你不会现在想……」 「说对了。我就是现在想。」 「不行不行,你疯了!」 她用手抓住我的胳膊阻止我。 「要么松开你的手,要么松开你的腿。」 她看着我,缓缓地将手放下,同时慢慢分开两条腿。 「这就对了,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你太坏了。」 她紧张又充满了期待地看着我伏下身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将内裤重新脱了下来。会意地将双腿放到我的肩膀上,屁股稍稍向前挪了挪。浓密的阴毛有些草乱,但丝毫没有减低它对我的诱惑力。我用手指抚弄着毛丛,把它捋顺,又将它搅乱。 「燕姐,每次看到你的毛,我都特兴奋。」 「你又想说什么?」 「我觉得一片长得浓密的阴毛是一个女人成熟的象征。就像一片长势喜人丰收在望的麦田。而我就是一个麦田的守望者。」 「连塞林格的书都能让你说的那么淫秽。」 「这怎么是淫秽呢?这是美,是艺术。一个没有阴毛的女人就像一个女人没有头发一样。再怎么漂亮至少也会在我的心里大打折扣。女人的生殖器本来就应该藏起来,让男人去想,去猜,去琢磨,然后去找,去探索,去发现。而黑色浓密的阴毛正好满足男人的好奇心和探险精神。就像一个男人拿着地图去原始森林里寻宝要比他在大街上捡到钱要来的刺激和兴奋。这是一个享受的过程。没有这些,性交就只剩下没有美感的机械抽动而变得索然无味了。 「你现在真是一套一套的,快成理论家了。那我问你,男人的毛呢?」 「有没有无所谓,谁看哪?提枪上马能打仗就行了。谁还管你枪上有没有缨子啊。」 「真是男女有别。」 她用力点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把她的阴蒂吮在嘴里,它在我舌尖地挑逗下很快就挺了起来,滑溜溜地甚是可爱。 「喜欢吗?」 「嗯。」 我把两根手指插进已经湿润的阴道,她兴奋地抖了一下,「啊」的轻声叫出来。 「来,教导主任,加紧点,动一动。」 「你总是想出花样儿来弄我。不动。」 「在这么一个美好的下午,和这么一个迷人的教导主任一起坦诚共事,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我怎么能不动点心思呢?」 「任你再说出天大的道理,我就是不动。」 「真的?」 我抽出手指顶住她的肛门。「那我就走后门儿了?」 「别别,不要。」 她惊慌地改口:「我动,我动。」 说着话,她缓缓地收缩起小穴的肌肉,那里便像含羞草一样向里蜷缩,后面那朵雏菊也随之收敛。而后又在我眼前悄悄地绽放开来。 「这样多好,多美的一幅画面。」 「讨厌。」 她害羞地拨乱我的头发。 我把手指重新伸进她的阴道对她说:「夹紧。」 她听话地收紧,肉壁牢牢地握住我的手指,再慢慢放松,周而复始,很快我的手指上就粘黏了她的水。 「这就是教书育人的道理。」 我抬头对她说。 她捂住耳朵摇头说:「不听不听,又是你的淫秽理论。」 我把她的手拿开说:「你听我跟你说。教书育人就像你加紧我的手指,要收放自如。不能总对学生那么紧,他们会感觉很有压力。也不能对他们那么松,他们会找不到当一个学生的感觉。所以这一紧一松相配合才能让学生感到舒服自在,也才能让他们有一种充实感,从而激励他们积极进取的精神。」 「我对你已经无语了。」 「这说明在你心里你已经开始接受我的主义了。世界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本质上性交和教育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一个用横嘴,一个用竖嘴。其结果都是教人要拼搏进取积极向前,即使在压力面前也要尽情地享受奋斗带来的快感。」 「你把性研究得这么透彻,不如出本书算了。」 「我想过,书名就叫《性交与我国基础教育的密切关系》」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抢先一步拿起电话,秦燕君拼命地打我,用极小的声音说:「给我,给我。」 我没理她,对着电话说:「找谁呀?」 「我找妈妈。」 「找妈妈呀,你是谁呀?」 「我是菁菁,你是谁呀?」 「我是张叔叔啊。」 秦燕君一把抢过电话,随手又打了我一下。 「菁菁啊,我是妈妈。有什么事吗?好,我一会儿就回去,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和爸爸先吃吧。要乖乖的听爸爸话知道吗?」 她停了一下,换了语气说:「你们先吃吧,我这马上就忙完了。哦,刚才是小海,他在我这儿……」 我夺过电话说:「姐夫啊,还记得我吗?咱们在建军的婚礼上见过。」 「记得,燕君经常提起你。」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电话那端说。 「最近怎么样?忙吗?」 「还行。你怎么会在那儿?」 「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老没见了,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 「是啊是啊,应该的。哪天到家里来坐坐。」 「行啊,没问题。你还有事跟燕姐说吗?」 「没什么事了,就是让她早点回来。」 「行,我一定转告她。」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你真的疯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瞪着我,又急又气。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对他太松了,不紧。所以你总是处于被动。」 「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吧。」 她说着站起身提上内裤。 「怕了?」 她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放进书包。我上前把她抱住放到沙发上去扒她的内裤。 「放开我,小海,别这样,别这样。」 她在我身下不停地挣扎。 我把腿别进她的两腿之间迫使她分开,将内裤扯到一边,掏出鸡巴对准露出来的肉穴就捅了进去。 「啊……你怎么能这样……啊……」 她立刻放弃了所有的反抗,转而抱住了我。 「我要让他为你吃醋,让他知道你是最美丽的女人。」 我在她耳边说着。 「嗯……你疯了……啊……」 「我是疯了,为你疯了。喜欢我操你吗?」 「喜……喜欢……」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我……爱你……啊……」 她顺应了我的要求,在我耳边呻吟着我要听的话。我拼命地抽送着下面,仿佛要将所有的激情都化成力量顶进她的体内。忽然我的意识恍惚了,几个熟悉的人影交替出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在五光十色的彩晕中我看不清她们的脸,却清楚地知道她们是谁。雪白性感的裸体上那黑色的洞穴像大海中飞转的漩涡把我卷入其中。我想挣脱,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直至掉进黑漆漆的深渊。 「你真坏……」 秦燕君喘息着,在我的耳边吹着暖暖的热气。「出来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幸亏这两天我在安全期。要不然你就害了我了。」 「呵呵,我也是身不由己。」 「讨厌,快起来吧。」 我们起身,擦拭干净身上的污渍,整理好衣服。 「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出去啊?会让人看见的。」 「我翻墙进来的,还翻墙出去。」 「什么?真有你的。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这才叫浪漫呢,翻墙偷情,我比张生强。他连个手都没摸着就……」 「行了你,别再糟蹋名著了。快点吧,我去外面等你了。」 我们下了楼,我悄悄地跑到围墙边纵身手扒住墙头用力向上跃起,翻墙而出。 开上车绕到学校前面,秦燕君正站在离校门口不远处等着我。 「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上车以后我问她。 「不了,我还是回家吧,都跟菁菁说好了。」 她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今天我很高兴,听你讲了一大堆淫秽理论。」 我笑笑说:「那些都是瞎扯蛋的,说着玩。」 天气逐渐昏暗下来,夕阳被挡在呆板的楼群后面只从间隙中无力地渗出一线光亮,但很快就完全消失殆尽。天边残留的一片云霞也逐渐被黑暗吞噬了。经过了下班高峰期的街上略显平静,虽然还是人来人往,但似乎没有了白天骚动不安的脚步,取而代之的是悠闲自若的身影,在路灯下游逛。 「你现在也够疯的,在办公室就敢跟我,啊……」 「还不都是你带坏的。老想法子弄我。」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沉默了片刻她问。 「什么真的?」 「就是那句话,别人在窗户外面喊我之前说的那句话?」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句话?你提醒我一下,刚才说的太多了。」 她的手悄悄地离开了,语气中带着些失望说:「没事,忘了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你告诉我,我就能想起来。」 「没事了。以后再说吧。我快到家了。」 车在她家楼下停下来。 「那我先走了。」 「好吧。如果我想起来是什么话,我就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了,无所谓了。」 她转身进了楼门。 「到底哪句啊?」 我自言自语地问。
第十四章 我真的记不起对秦燕君说了什么话。我怎么会把我每天说的千百句废话都一一记住呢?而燕君却认真了,是她不了解我,还是我自己不了解我自己呢? 我到了一家小饭馆胡乱地吃了些东西,又打了几个电话。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正想跳槽又苦于没有门路的做秘书女孩子。虽然我记不清她的脸,但她却听出了我的声音,并且兴奋地答应明天就去常建那里面试。还一个劲地谢谢我,说哪天请我吃饭。我开着车在市里瞎逛。有时候我会为自己整天无所事事而感到无聊。 但当我身边有了可以上床的女人以后,我又感到没有人比我生活得更幸福了。 女人就像毒品一样在我寂寥的时候立刻就会给我带来刺激,为了不使自己有兴奋之后的沮丧,所以我就需要不停地和女人上床。但最近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锐气和心情,只是在两三个熟悉的女人之间纠缠,甚至在做爱的时候都会交错出现在一起。是不是人在路上走到一定的距离就会停下来或者往回走呢?我觉得我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我开着车一直逛到午夜时分才带着一脸倦意回家。进了门没开灯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黑暗中我突然触碰到身边一团柔软的肉,顿时就坐了起来。 「谁!」 「臭流氓,关着灯都摸得那么准。」 「你大爷,付萍,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我又重新躺下,手放在她的乳房上继续摸。「你说你睡觉也不穿衣服,要是进来个警察,非得把咱们当卖淫嫖娼的给抓了。」 「你为什么老把我想的那么淫荡?」 「不是淫荡,是骚,风骚。你身上本来就带着一股骚劲儿。就你这样儿往天安门广场一站,甭说别人,国旗班的都得乱了营。」 我的手滑向她的阴部,玩弄着那丛柔软的毛。 「你真的一直这样想我吗?」 「也不是。就是最近,觉得吧,你那股骚劲儿简直就是势不可挡,大有停止地球转动之势。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我一直都担心。咦,这么快就湿了。」 「你是担心我还回来住吧?」 「瞧你说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了解你,海子。我不会妨碍你,等我那边都踏实以后我肯定会走的。你放心。」 她的话让我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我抱住了她说:「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发誓。你想永远住这儿我都欢迎。我真的担心你几天没有人影儿,你又那么鲁,到时候一接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吗?我这几天都住朋友家,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碍事。」 「是常建那儿吗?」 「当然不是。是一个女孩子。」 「哪天把她带到家里来玩。」 「绝对不会,我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你的手就不能歇会儿吗?」 「你全身都光着,你说让我把手往哪儿放?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她笑了,笑出了声。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听过她这样的笑声了,也跟着笑起来。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你那傻样儿吗?」 她抱住了我说。 「忘了。对我形象不利的事情我都忘了。」 「我可没忘,永远不会忘。你的傻样儿到今天都没变。」 「还是说点别的吧。你这屁股蛋子真软和。」 「现在想起来都想笑。恐怕没有第二人看到你那种傻样儿了。」 她翻了身,平躺在床上,把我的手压在她屁股底下。 我费力地抽回手又放到小腹上玩她的阴毛。她把我的手拿开继续说:「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我说的是你的心灵。你的手再不走我就把它剁了。」 我迅速地收回手,对她说:「刚说完你鲁,你就犯三青子。不就是怀旧嘛,谁没点不堪往事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脱光衣服也赤身裸体地躺在她旁边,她用脚使劲把我踹到地上。 「去洗澡,脏了吧唧的。」 「我说付萍,这是我的床。」 「现在我睡这儿,你就得干净点儿。」 我无奈地走进浴室,刷牙,淋浴。然后一身清爽地躺回到床上。我推了推付萍,听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就拉过毛巾被盖在她身上,自己翻过身闭上眼胡乱思索。少时她转身从后面抱住我,细滑柔软的乳房如丝绸般贴在我的背上。 「我怀孕了。」 她轻轻地说。 我的身体立刻像一贴膏药猛地被人揭去一样震了一下,留下一阵痛感。 「真的?」 「骗你的。声儿都变了。」 她说。「要是我真有了,你怎么办?」 我呼了一口气说:「我就把你们娘儿俩都哄到大街上去要饭。哎,对了,你真分得清是谁的吗?」 她推开我说:「你这人真没劲。说你是陈世美一点都不冤枉你。到时候找个韩琦把我一灭口你就齐了。」 我翻身搂她笑嘻嘻地说:「说什么哪。这么漂亮的大蜜怎么能灭口呢,怎么也得给我出去挣钱去啊。」 「别碰我,臭流氓!」 她狠狠地打我的手,翻身睡去。 早上醒来我还想着付萍说的那句话而心有余悸不想起床,眯着眼看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她还是穿着我那件白衬衫,袖口半挽,披散着长发,一对粉红色的乳头在被高高撑起的衬衫下面若隐若现。那双裸露着修长笔直的大腿如玉雕一般充满着温润光滑的质感,在晨曦中仿若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没有东方女性传统的娇小身材,而是身材高挑丰满前挺后翘,而且眼睛微微向里凹,鼻梁挺直。 我曾经问过她上几辈儿是不是串过。她说不知道,自从她妈早逝以后就一直跟着她爸过很少聊这些事情。 她走过来用脚在我的肩膀上推了推,起腿处露出一缕浓黑的阴毛。 「臭流氓,起来吃早饭了。」 我装作惺忪状起身揉揉眼睛,走到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摆着牛奶,荷包蛋,烤好的面包片,还有一瓶满满的果酱。我点上一支烟看着正在往面包片上抹果酱的付萍说:「干脆你以后就天天儿光着屁股给我做早点得了。真是秀色可餐,嘿嘿……」 「行啊,以后我们娘儿俩就跟着你过了。」 我一口烟把自己呛得视线模糊,咳嗽不止。我忙拿起牛奶一饮而尽,顿感舒畅了许多。 「没豆汁儿啊?我一般早上都要喝一碗豆汁儿的。还有焦圈儿,辣咸菜丝儿。这些西洋玩意儿难以下咽哪。」 我捏起一只荷包蛋整个放进嘴里咀嚼,又倒满一杯牛奶大口大口地喝。顺手抢过她手里刚刚涂满果酱的面包片不由分说地吃起来。 付萍重新拿起一片面包把果酱均匀地在上面涂抹。 「瞧你那德性,我当初怎么就让你给糟蹋了呢?」 说着把面包片放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别这么说,那叫奉献。那时候不是有那首歌吗,奉献。你见天儿地给我唱,哭着喊着让我要了你。我是不忍心伤你,所以就委屈自己了。」 她没有还嘴,而是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掉我嘴角的果酱,眼神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你不会真怀了吧?现在就拿我当儿子练手儿?」 立刻餐巾纸团准确无误地掷在我的脸上。 「对你多好都没用,我算看出来了。」 她板着脸自己拿起一片面包就着牛奶吃。 「不是,你那眼神充满了母爱,我不适应。」 我嘬着手指对她说:「跟你说点儿正经的。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常建在一块儿?」 「我说过我跟他没关系!」 她的眼睛瞪起来,闪着锋利的光芒。 「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王红吗?」 「知道,他们俩现在不是好上了吗。我见过她一回,但说实话,我不喜欢她,太世故。不知道常建怎么看上她了?我跟他说过,他说他爱上她了。」 「人家俩的事你别瞎掺和。」 「是啊,我连自己都没管好呢。」 她「咕咚咕咚」把杯里的牛奶喝光。放下空杯子,嘴两边留下皑白的奶渍,看上去竟有些俏皮。 我看着她笑,她狠狠地瞪我一眼。 「笑什么笑?喝了蜜了?」 我指了指她的嘴角,她抬起手用手背在嘴上来回抹了两下,擦拭干净。我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注视她不施粉黛的脸。一双明亮剔透的眸子在晨光中像一对宝石在细白秀美略带愠怒的面容上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如果此时我手里有一架相机我会毫不迟疑地把这一刻永久的摄录下来,作为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珍贵纪念。 「你刚才那样儿,特美。」 她不知是该生气还是欢喜,竟一时语塞。 「你吃顶了?这不像你说的话。」 「我现在不跟你斗嘴,过来。」 我叫她。 付萍看着我,掸掉手里的面包屑起身站在我面前。 「为什么我老是禁不住你的花言巧语,老受你的骗?」 「你爱我呗。」 我抬头看着她,手伸到她的衬衫下面抚摸滑溜溜的屁股。 她低头俯视我,抬手温柔地在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 她扶着我的肩膀抬起右腿横跨在我腿上,右手伸到下面反握着我的阴茎轻轻地在自己的阴唇上摩挲。她那里有些干涩,随着不断地挑逗很快就湿润了,她将臀部缓缓落下,温热的肉穴准确地把整条阴茎连根吞没。 「啊……」 她轻声地低吟,身体微微颤抖,前后反复蠕动柔软的屁股,让我的阴茎在她的体内充分体会被包容的快感和幸福。她轻抬起屁股复又慢慢落下,动作幽柔舒缓。时间仿佛也随之放慢,像煦暖的微风游弋在我们身边,一起分享这一刻的欢愉。付萍把我搂向她的胸前,在白色衬衣下面那柔软的乳房上我闻到一阵甜淡的体香,瞬间令我心里涌出一种舒服平静的感觉。虽然我千百次地亲吻过这里,但此时此刻我竟迷失了!我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她。我抱紧了她,深深地将这味道吸进我的身体,溶进奔腾的血液里。但我不敢直视她,她的美和包容让我感到窒息,会将我表面的坚强活活地撕去,露出下面脆弱无力苟延的心。 「我爱你,海子……」 她的话轻柔飘逸,却像针一样刺痛我的身体,我本能地抗拒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抗拒,只知道我必须要抗拒。我双手勾住她的两腿用力站起来,她搂住我的脖子吻我的头发。我架着她缓步移到床边把她放倒便压了上去。 「轻点……能不能轻点……」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不停地粗鲁地在下面抽插。她叫着,吻着我,再次将我抱紧。我挣脱开她的手臂,把她的双腿向两侧大大地分开继续操。黑漆漆的洞口大开,她的春水顺着我的阴茎流淌出来,将床单浸湿了。 付萍闭着眼,双眉紧锁,轻咬下唇发出哀怨的呻吟。我一跃跨到她面前将湿漉漉的阴茎往她嘴里捅。她张开嘴放它进去,用手快速地套动。我低吼着,身体刹那间便直冲云霄沉浸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我从浴室出来看见付萍还躺在床上,在明晃的光线中她犹如一座汉白玉的雕塑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 「你不觉的累吗?一辈子都在女人之间游荡。」 她侧过脸望着我说。 「我这人就是以苦为乐,以解放全世界的妇女为己任。」 我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回答:「我现在去常建那儿,正经事儿,不骗你。」 她把脸扭过去,对着阳光。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骤然发现她笼罩在一片灿烂的光晕里,朦朦胧胧像一首安静忧伤的旋律。 「晚上我回来吃饭啊,等着我。」 她没有回答,我开门出去了。一路上我都在想着付萍。即便是当初我们做男女朋友的时候我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想过她。她忽然变得既熟悉又陌生,让我不得不从头认识她。但不知怎的,我在心里总在抗拒她,像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不管大人正确与否都会本能的抗拒。 我到了常建的公司,找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来了,董芳正在跟她说话。「张大哥。」 她看见我就跑过来跟我说话:「你来了,董姐正在教我一些日常工作。」 「别哥哥姐姐的,不知道还以为真有血缘关系呢。」 「知道了。」 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我过去问董芳:「怎么样?」 「她行吗?看着怎么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啊?」 董芳小声对我说。 「不行再让常建换一个,反正我给他找着了。你就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了。那建人在吗?」 「你说王红?」 我无奈地笑笑,「常建的建。」 「嘿嘿,他不在,面试完那女孩子就出去了。好像见什么挺重要的客户。」 「那行,你先忙着,赶紧把她教会了。」 我去了财务部找王红。她正忙着,看见我来显出很热情的样子。 「海子哥,你来了。常建出去了,下午才回来。」 「我看他也不需要什么秘书了,有什么事问你就行了。当老板娘的感觉不错吧?」 我笑着说。 「你老挤兑我们俩。」 「这么快就我们俩啦?还是你行。你忙不忙,我想跟你聊聊。」 「还行。」 「走吧,反正也快中午了。」 我和王红出了公司去附近的一个中档的饭庄吃饭。还没到饭点时间,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还有两瓶啤酒。我拿出烟盒递向王红。 「我不会。喝酒还行。」 「这我倒没想到。以后你要混,这烟跟酒是必须的。」 「我又不抛头露面,有常建呢。」 「看来你是稳坐中军帐了。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我点上烟看着她。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觉得挺正常的。」 「那建军呢?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小的朋友,可那又怎么样?常建也是你的兄弟。」 「你看上他什么了?」 「我喜欢一个爷们儿,一个能支起家顶天立地的爷们儿。」 「那你当初为什么跟建军结婚?」 「我承认这是我的一个失误。我原以为老实的男人有保证,但我发现是我错了。我不是那种女人。」 饭菜上来了,摆了一桌。她拿起酒瓶,熟练地把杯子倾斜,将瓶口紧贴杯沿,啤酒便缓缓地沿着杯壁流向杯底,随着啤酒不断增多,她又平稳地将杯子竖直,最后放到我面前。 「这叫歪门斜倒,杯壁下流,改斜归正。」 她有些得意地向我解释。 「你业务挺熟练的。」 「以前跟领导吃请,练出来的。」 说着她也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海子哥,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仰脖喝光杯里的酒。「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人也是动物,用虚伪的道德约束别人的动物。我承认我也喜欢钱,可首先我看上常建的是他是个爷们儿。」 我吃着菜只是听她说,没有说话。 「董芳是你的情儿吧?我就知道,海子哥,你活得潇洒,我没话可说。我也不想一辈子窝窝囊囊的过。人就是那么几十年,干嘛老跟自己过不去?我知道我对不起建军,但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自己啊。」 「你们俩串供了吧?」 「什么串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既然上了常建的车就打算做到总站了。建军那边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其实我是都希望你们好,最好谁也不要伤到谁。你和常建好了,公司也就好了。到时候你还得多照顾一下董芳,她比你小。」 王红看着我笑说:「你放心。海子哥,说实话,你就是一浪子,情场浪子。绝对不能结婚。」 「你都快梅开二度了,我这儿还含苞未放呢。凭什么我就不能结婚呢?」 「伤人,得特伤人。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有不少小姑娘为你伤心。」 「又是常建跟你吹的枕边风吧。这小娘们儿。」 「不用他说,我自己看的。」 这时电话响了。 「喂,小海,你今天下午来接我吗?」 秦燕君的声音细细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不行,伊丽莎白急着找我,那老太太比你急。」 「讨厌,不来就算了。」 「别啊,我来。那我就先不去大不列颠了。」 「真贫,那我等你啊。」 我收起电话,发现王红看着我笑:「又一个自投罗网的吧?」 吃完饭出来我没有跟着她回公司,而是开着车去了一趟城东的一处正在拆迁的工地,常建说这块地是他圈的。那些曾经熟悉胡同房脊和亲切的乡音早已变成残垣断壁和陌生的正在忙着敲石砸砖的陌生人影。灰尘在空荡的场地上飞舞,抬眼望去有一种无法言表揪心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我在一家成人保健买了两打安全套,就去接秦燕君。她下班很准时,我到的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么着急见我干嘛?我可还没想起来昨天说的什么话。」 「你呀,我看你也早就忘了。真是个坏学生。」 她假装生气地说。 「看你那副饥渴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讨厌,谁饥渴了?人家就是想见你,不行啊?」 「行,太行了。对了,昨天你们家那位回去没问你什么吗?」 「当然问了。我就照你的话说的。他没再说什么。」 「他现在还跟那女的在一起吗?」 「嗯。」 秦燕君点点头,把手伸向我,搭在我的手上。「他带着菁菁去海南岛了,单位组织的。一个礼拜。」 「那看来省了我去外面开房了。」 「讨厌啊你。」 她拧我的手背。 「哎呦呦,我开车呢。」 我们去了一家饭馆吃晚饭,席间她一直含笑不语。 「你笑什么呢?那么高兴。」 「我一直想你的淫秽理论。我觉得你真的特别有意思。」 「我就是把干正经事的精力都花在思索下半身的问题上了。都是扯蛋。」 「不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她吃了一口菜,把筷子头放在嘴里抿,又看着我笑。 「我说秦燕君同志,这我可要批评你了。不要总想着食色男女,人生还有很多伟大的理想要实现,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要时刻严格要求自己。」 「德性。我就喜欢你这样,老是没正经。唉。」 「那我以后还是正经点儿吧,咱别把一校的学生的前途都给耽误了。」 「讨厌。」 她笑着吃菜。 她的家是宽敞明亮的大三居,布置得井井有条。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里忙外地给我倒水拿水果,我觉得自己倒像个来家访的老师。 「别忙了,我都眼晕了。」 她过来靠着我坐下,拿起一条香蕉剥开皮往我嘴里塞。我费力地鼓起脸皮将香蕉吞在嘴里咀嚼,半天才吞下去。她看着我的窘态开心地笑。 「你也真行,老公前脚儿刚走,后脚儿就把野汉子带回家来。」 「说什么呢?真难听。你是不是不想啊?」 她把脸阴沉下来看着我。 「哪儿能啊?」 我抱住她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揉捏她的乳房。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成熟妩媚的脸上充满着笑意。「想来我的森林里寻宝吗?」 「当然了,不过你那里有什么好宝贝呢?教导主任。」 「如果你找到那个藏宝的有魔力的山洞,我就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那我就来了。」 我的手在她的两腿间摸索着,她深深吸口气看着我。我把她的裤子解开,掀起内裤的边缘往里瞧。 「喔,真是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啊。」 「怕了吧?有大灰狼的。」 「当然不怕,我从小就喜欢摸着黑走夜路。而且我就是狼。」 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样子。 「淘气,真是个坏孩子。」 她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我的手沿着她的小腹向下滑,那丛黑毛慢慢地在我的指缝间蔓延,将我的手指逐渐淹没。穿过那片毛我便触摸到小小的阴蒂,顽皮地在我的指肚上躲闪。 「这是什么?」 我问。 「哦,我想想,是钥匙,你不断地揉它,山洞的门就会开的。」 「别骗我哦。」 「没骗你,你试试。」 我开始揉捏她的阴蒂,她随即呻吟起来,两腿分开来起伏着身体。我低下头吻她,她搂住我的脸热烈地响应着。 「我没有骗你吧,是不是门开了?」 「可你没跟我说里面会有水流出来啊。幸好我会游泳。」 「什么都要老师说啊,真笨。」 她矫情的脸上显出少女般的可爱。 「当然需要老师给我引路了。这样我才能一往无前,而且不走错路啊。」 「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她握住我的手指缓慢地伸进她的阴道,我顺势便在里面搅动起来。 「啊……啊……你学的真快……老师喜欢。」 「老师,我能用探测器测量一下你的洞有多深吗?」 「可以……」 我拿出一个保险套撕开套在鸡巴上。 「这是什么呀?」 她望着问我。 「工作服呀。」 秦燕君咯咯地笑。 「这洞确实深不可测。」 「嗯……所以需要你来探索嘛……啊……」 我扭腰顶胯,膨胀的阴茎挤满了整个肉穴。她双手勾着我的脖子欢快地叫着。 我插了一阵以后慢慢停下来。 「老师刚才你说要是我找到宝贝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是吗?」 她笑着转转眼珠回答:「没有啊,老师从来没说过呀。你上课老是不听讲,所以……」 我胳肢她的腋下,她笑着缩成一团。 「老师也骗人,是不是?所以什么?所以中国教育才落后。」 「哈哈哈,不来了不来了,我错了,哈哈哈。」 「那应该怎么惩罚你?」 她忍住了笑,深深地吸口气说:「老师是不能被惩罚的呀。」 我继续胳肢她,「还敢嘴硬,为人师表,除了湿,你什么都没做到。」 她大声地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随你怎么惩罚都行。」 我住了手,板着脸说:「那好,转过身去。把屁股撅起来。」 她装着为难的样子看着我。「太晚了,我已经决定了。」 她乖乖地转过身趴下,撅起屁股小声说:「真是个坏孩子。」 「还废话。」 我用力在她的肉臀上拍了一下。 「啊!我不说了,不说了。」 我左手扒着她的肉,右手握住鸡巴缓慢地向她的屁眼里顶。她紧张得全身绷紧,手紧紧抓着沙发的一角。 「放松,放松我才能进去。走后门跟走正门一样,习惯了就成了自然合理的事情了。」 她渐渐地松弛下来,雏菊绽放,我的鸡巴顺利地捅了进去,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向外抽。十几次几次下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再紧张,配合着我的动作柔和地扭动腰肢。我开始逐渐加快速度,让最后的快感以最强的刺激方式倾泻出来。 「怎么样?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吧?」 「嗯,我只是觉得,有点脏,难为情。」 「谁都是第一次走后门的时候都难为情,只要克服了心理压力,做到了忘我的地步,就能体会性交的快乐了。就像生活一样,一通百通。」 「淫秽理论又来了,我爱听。」 她靠近我,蜷缩在我的身边。 一阵清风夹杂着清新的雨气吹拂过来,让我汗津津的身体感到一阵舒爽。 「要下雨了?」 「嗯,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阵雨。」 「我们能睡个好觉了。」 「嗯。」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偶尔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沉闷的雷声。雨淅淅沥沥在窗外下着,仿佛一首凄美忧伤的旋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悠悠地伴人如梦。可我却失眠了,因为我已经想起了昨天她追问我的那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那句话其实是我每天所说的千百句废话中的一句。我看着秦燕君安详地熟睡,实在不忍心搅扰她的美梦。虽然我知道这美梦并不会长久。 一声清脆的雷声好像是在我耳边炸响。我一跃而起匆忙地穿着衣服。 「你怎么了?这么早去哪儿?」 秦燕君眯着眼问我。 「我有点急事儿,刚想起来。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我跑下楼开上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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