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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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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秀色女尼



  “师姐、师姐……”

  水月庵后院内,智能儿追在一位清秀少女身后,却见她只顾收拾出门物品,不由得拉长声调,娇嗔道:“你倒说说呀,那宝二爷是不是会妖法?”

  “唉!”

  智善儿虽是智能儿的师姐,但芳龄也大不了多少,同样是个小尼姑。

  被智能儿缠怕的智善儿无可奈何地叹道:“师妹,我又不会法术,怎么会知道?师父还在后山等我采摘野菜,要不我问明师父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原来你也不明白!”

  智能儿失望地低下头,随即又急切地抬起头,双目闪现期待之色凝视着智善儿,道:“你一定要记得问师父,不然人家一定睡不好。”

  “好、好、好!”

  智善儿做起师姐倒还有模有样,学着自己师父的口吻,宠溺调侃道:“师妹可是我们水月庵的小宝贝,怎么能不听你的呢?嘻嘻……”

  话音未落,收拾妥当的智善儿就已背上小背篓急步向外行,她已被智能儿缠了一个早上,还是早点逃离为好。

  “师姐、师姐……”

  智能儿锲而不舍扬声呼唤,问道:“前晚我们听见师父房中那奇怪的声音,师父生病了吗?怎么……唔!”

  智善儿加快脚步,本不想理睬智能儿,却不料智能儿出口之言足以惊天动地,稍微懂事的她顿时大惊失色,急速返身捂住智能儿的檀口,还环视着四周,生恐有其他人听到。

  “师妹,你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说,更不能传到外面,不然会出大事的!”

  智善儿微微松开玉手,神情无比肃穆,让不谙世事的智能儿心神紧张,下意识点头记住智善儿的话。

  “师姐,为什么不能说?师父不是病了吗?”

  智能儿压低声音说道,小心翼翼生怕秘密外泄,可芳心却无比好奇。

  “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不能说就是了!”

  智善儿重重跺了一下脚,一边向外走,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而且越想脸越红:师父不会真是……偷情吧?但房内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啊,难道……师父在自渎?太羞人了,自己怎能这样想呢?

  想到这里,智善儿自责不已,却始终抹不去盘旋在脑中的羞人意念,而且这羞臊的词语还是从自己师傅房中无意翻到的禁书《绮梦仙缘》上所见。

  念及此处,智善儿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芳心怦怦直跳:既然师父房中藏有此等禁书,那她会情不自禁也就不稀奇了,嘻嘻……嗯!以后不看了!

  再好看也不看了!

  明白过来的智善儿想及偷来的禁书,不由得大感羞愧,但却从未想过将禁书付之一炬的念头。

  “智善,为何这么久才出来?”

  静虚师太轻声责问,使智善儿从无限遐思中惊醒过来,未待她抹去眼底心虚的光华,静虚已经向前走,道:“走吧,有几种野菜山顶上才有,我们要快一点。”

  “嗯!”

  智善儿乖巧地疾步跟随静虚,可往日尊敬的目光却悄然发生变化,她凝望着静虚的背影,眼中却闪烁着挥之不去的好奇与迷惑,还有一丝淡淡的火花悠然闪烁——少女情窦初开了。

  “师父,山顶那么高,咱们就在山腰随便摘几种野菜吧,宝二爷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贾家于为师有恩,怎能随便应付?唉……”

  静虚突然叹息一声,因为智善儿随口一问,她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翻起波澜。

  原本静虚是京城富户之家的少奶奶,不料家遭剧变,被锦衣卫抄家灭口,一家上下唯有她因与贾家沾亲带故,因而侥幸得以活命。

  痛不欲生的静虚本想追随亡夫而去,然而灭门的血仇却让她不得不选择悲伤的活下去。

  当静虚将复仇的希望寄托于贾家,手持导致灭门的证据向贾政等人寻求帮助时,胆小的贾政却只能抱以同情心,因为锦衣卫权势滔天,贾家不想受到牵连,唯一敢做的只有收留她这远亲。

  对此,静虚感到心灰意冷,就此遁入空门,十几年过去,在机缘巧合下,她成为水月庵住持静虚师太。

  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静虚虽禀性端庄,但心怀仇恨的她根本不能真的六根清净,更何况还曾经为人妻子,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即使是木鱼之音终日环绕,也磨灭不了生理的煎熬。

  心烦意乱的静虚在午夜梦回时无法安睡,无聊下只得翻出上一任住持的藏书打发光阴,却在箱底无意间翻出珍如宝贝的《绮梦仙缘》身处在迷雾中的静虚终于看到指路明灯,而且从那被翻卷的书角可以看出上一任住持必然也遇到与她同样的苦恼,而解决的办法就是……自渎!

  “吱!”

  一声轻响,少有人迹的庵堂大门悠然而开,无所事事的宝玉走入水月庵。

  “咦……呢?”

  宝玉诧异地环目而视,由于庵堂除了静虚师徒三人之外,只有几个打理杂事的老婆子,加起来不到十人,可如今,宝玉一眼望去渺无人影。

  宝玉瞬间意兴索然,在庵堂内转了一圈后正想离去时,一声叹息从禅房内飘出,飘入六识超人的玉耳中,引起他极大的兴趣。

  “唉!”

  智能儿坐在蒲团上,玉手托着下巴,身子不停扭来扭去。

  智善儿的警告没有抹去智能儿心中的迷雾,反而生出无穷的好奇心,她已经坐在这里苦思好久,但就是不明白其中原因。

  智能儿再次一声长叹,烦闷地自言自语道:“太奇怪了,师姐又不肯说,我该问谁呢?”

  “什么事不明白?”

  智能儿话音未落,推门而入的宝玉正巧听到她的呢喃自语,轻笑道:“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啊!”

  宝玉的出现吓了智能儿一大跳,心惊神乱的她从蒲团上跳起来,欲盖弥彰的双手连摇,道:“没……没什么,真没什么。”

  好玩!不枉自己来这一遭,呵呵……宝玉心中戏谑流转,调侃道:“你真的没有想什么吗?”

  “没、没……没想。”

  智能儿使劲地点头,此时此刻她想起智善儿肃穆的警告,不由得更加慌乱。

  “可是……”

  宝玉故作苦恼之状,上下扫视着智能儿,看得智能儿不自在、心情紧张,随即“认真”的反问道:“听说只有傻子和死人才不会‘想’,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你哪点像傻子呢!”

  “你……”

  智能儿终于明白被宝玉戏弄,虽是又急又气,但她自幼身在佛门,怎么样也说不出骂人的话语。

  情急之下,智能儿只得娇嗔道:“哼,不跟你说了!你肯定就是师父所说的坏人,人家才懒得理你,我要去念经了!”

  “哈哈……”

  对智能儿的责骂宝玉不恼反喜,再也忍不住心中强烈的笑意,肆无忌惮地暴笑出声。

  见羞臊不安的智能儿果真要迈步离去,生恐无聊的宝玉急忙挡在门口,连连拱手作揖,道歉道:“别、别!我适才只是开个玩笑,智能儿师父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与我这等小人一般计较了。”

  逃路被堵的智能儿刚要开口斥责,却被宝玉好笑的动作和故意讨好的话语逗个回嗔作喜。

  智能儿刹那间喜笑颜开,对于宝玉恭维的“师父”两字受用不已,道:“嗯!

  本大师就原谅你这‘小人’一次,嘻嘻……“说完,智能儿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悦耳的笑声化解先前尴尬的气氛,也在悄然间拉近两人的距离,智能儿暂时将宝玉的“危险”放到脑后。

  智能儿的纯真与可爱深深感染了宝玉,在轻言浅笑中,他再也不觉无聊,意念微变下,他也放弃调笑的念头,就像初次相识但却很合胃口的朋友般,两人相谈甚欢,言笑无拘无束。

  欢乐的时光如梭如箭,宝玉突然双耳一颤,抬头一望,原来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晌午时分。

  宝玉开口打断智能儿滔滔不绝的欢声,笑道:“智能儿,你师姐她们回来了,正在四处找你呢!”

  “是吗?”

  智能儿竖耳凝神细听,却未听到想象中的呼唤,不由得半信半疑地凝视着宝玉,怀疑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我怎么没有听到?”

  “呵呵……可爱的智能儿师父,你要是不信,到门口听一听。”

  不伦不类的称呼配合宝玉一脸笑意,完全没有半点说服力。

  “哼,我才不上当呢!”

  智能儿微翘小嘴,玩心大起地道:“就算师父与师姐真的回来,我也敢藏在这儿不出去。”

  “智能儿,还不出来帮忙做饭!”

  可智能儿话音未落,静虚的话语已经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啊!”

  刚才还“一脸勇气”的智能儿好似受惊小兔般跳起来,一边跑向门口,一边连声讨饶,情急之下竟将“好心”的宝玉当成挡箭牌:“师父,宝二爷要参观禅房,所以徒儿才带他到这儿,一时没听到您的声音。”

  因为静虚的呼唤十分响亮,智能儿按常理认为静虚已在门外,她急急地拉开房门后,门外却毫无身影,微微一愣的她还未反应过来,宝玉开心的笑声已经揭晓答案。

  “哈哈……智能儿,好玩吧?”

  法力妙用造化无穷,区区声音变换自然是小菜一碟。

  “好你个宝玉……”

  智能儿再次受骗,半真半假地瞪了宝玉一眼,可眼中的喜意却超过应有的生气。

  未待智能儿完全骂出声,宝玉指了指天色,轻笑道:“你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师太真的要回来了。”

  “下次再与你算帐!”

  当“算帐”两字传入宝玉耳中时,智能儿已消失不见,毕竟静虚平日虽然温和,但对弟子偷懒却从不轻饶。

  一念至此,智能儿不由得跑得更快,并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宝玉身上,心想:都怪这家伙不停胡说八道,否则自己怎会开心得忘记时辰呢?

  咦!我怎么不怕他了?迟钝的智能儿心海一颤,终于想起这问题,眼底迷雾不由得再次增加。

  “唉,现在要干什么呢?”

  智能儿一走,宝玉再次清闲下来,因为铁槛寺的人潮正是汹涌时,王熙凤自然抽不开身。

  无聊的宝玉左思右想,最后锁定消磨时光的目标——可爱的小尼姑智能儿。

  对了,还有她口中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智善儿,最好再让她们的师父静虚替自己弄点好吃的斋菜,这日子就好过了,嘿嘿……想到纯天然的斋菜,宝玉的肚子立刻鸣叫起来,虽然修道之人餐风饮露也可过活,但他却是一个特殊的异类,对红尘美味贪恋不已,大吞口水的同时,眼前更闪过静虚那风韵犹存的姿容。

  “师太,你错怪智能儿了。”

  当宝玉赶到前厅时,正值静虚准备责罚智能儿一刻,及时赶到的宝玉当然不会放过此等英雄救美的机会。

  宝玉一脸真诚,柔声为智能儿开脱道:“都怪我一人闲着无聊,所以请她带我在庵中四处闲逛,一时看得欢喜,竟忘了时间。”

  “二爷乃是贵客,我们自应招待,倒是贫尼疏忽了。”

  地位尊崇的宝玉出面,静虚怎样都要卖他几分情面。

  静虚话锋一转,顽皮的智能儿反而变成待客有礼的好徒弟,她轻挥衣袖,柔声道:“起来吧,是为师错怪你了,还不赶快谢过宝二爷。”

  “不用,小事一桩。”

  宝玉对过分的客套大感难受,发自真心阻止智能儿下跪的举动,随即平和的笑道:“师太,能开饭了吗?呵呵……我有点饿了。”

  望着不好意思搔头傻笑的宝玉,一大二小三个女尼同时脸露笑意,最为活泼的智能儿更忍不住笑出声。

  宝玉此等言行放在常人身上,就算不显寒酸也是缺乏教养,但在他坦然的目光下,一切都变成赤子天性的率真豪爽,非但未损他俊朗贵气的形象,反而增添几许男儿洒脱之气。

  “二爷你稍等,我这就做几道拿手的野菜请你尝一尝。”

  宝玉的平和不知不觉间感染静虚拘谨的内心,本性温和的她也放下佛门的谦称,自然微笑着与宝玉笑谈。

  “师父,我帮你吧。”

  犯了错的智能儿欢快的跟上静虚的脚步,既是想将功赎罪,也是为了亲手做饭报答宝玉的援手之恩。

  “小尼智善见过二爷。”

  静虚与智能儿离去,智善儿当然得留下来招待宝玉。

  二人独处,智善儿礼貌的正式请安,因为适才宝玉不凡的举动,她的拘束也少了几分,一边合十施礼,一边大著胆子仔细地看了宝玉一眼。

  由于智善儿也是少见男人的小尼姑,芳心一颤,智能儿初见宝玉时的震惊也在她的心房重现。

  智善儿比智能儿稍大,再加上禁书的“教导”下,少女情怀早已悄悄绽放,那心灵的悸动更是猛烈,明亮如水的美眸中,动人的异彩久久不散。

  宝玉也是首次认真打量着智善儿,见其果然如智能儿说得那样青春秀美,不由得大为惊叹又是——个标致人儿。

  真不知道是这水月庵风水太好,还是她们日日诵经念佛感染仙气,师徒三人竟然都是如此秀美脱俗,没有半点红尘俗气。宝玉感慨之余,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嗯,她们会不会是天天吃素菜吃成这样秀气呢?呵呵,瞧那小腰瘦得都只剩一把,好在双峰没有受到影响,屁股也还算得上挺翘浑圆,否则就……

  “二爷、二爷,请上座。”

  绮念连连的宝玉竟然在智善儿面前走神,而智善儿见宝玉久不回应,不由得感到更加慌乱,可顺着宝玉的目光,她立刻明白宝玉心中所想,白嫩的脸颊瞬间红霞密布。

  宝玉终于反应过来,对于自己竟会如此失礼大感难堪,他强压下心中杂念,面容发热地道:“小师父多礼了。”

  自己为何这么急色?宝玉暗自诧异:自己虽然多情,可还没到如此地步,看来心魔还在呀,唉!

  “二爷,请吃茶!”

  “谢谢!”

  宝玉出于习惯柔声道谢,随即下意识伸手去接茶杯,此刻他思绪还在翻腾,大手没有接住茶杯,却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在五指之间。

  “啊!”

  惊叫声中,茶杯落地碎裂。

  智善儿连男人都很少见到,更别说:“亲密”接触,只觉得心海一颤,如触电般的酥麻瞬间钻入她的心窝。

  宝玉久经考验,倒未有太大感觉,但出于男女间的礼貌,他还是立刻松开大手。

  “二爷,我……我去看看师父她们午膳做好了没有。”

  智善儿刹那间心乱如麻,她终于理解清晨时智能儿的心情,玉脸羞红的她结结巴巴地找了一个借口,就慌乱地逃之夭夭,至于待客之道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饥肠辘辘的宝玉并未苦等多久,色香味具全的精致斋菜就摆到他的面前。

  “二爷,请尝一尝。”

  静虚在厨房一番忙碌,原本略显苍白的玉脸变得红润,更多了一丝成熟美妇的妩媚气息。

  刚从山上采摘的野菜其鲜美滋味非亲身尝试绝不能体会,宝玉终日吃着山珍海味,因此第一口菜下肚,立刻惊叹道:“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二爷,慢点吃,不够蔚房还有。”

  静虚见宝玉出乎意料的狼吞虎咽,她唇角微微一颤,心中最后一丝拘谨消散一空。

  幽静的偏厅内,只有宝玉与静虚单独相对,不知智能儿两女是因为上下尊卑之别,还是因为芳心那难以平复、难以解释的莫名悸动,不约而同地“消失”了。

  片刻,斋菜的美味让宝玉大感满足,赞叹道:“师太所煮的斋菜真是人间美味,宝玉要不是机缘至此,定会抱憾终生!”

  宝玉的话语虽稍微夸大,但对美食的回味却发自真心,未加思索的话语脱口而出:“要是一生都能吃到师太煮的斋菜那就太美妙了。”

  静虚可不是那两个不懂尘世的小尼姑,刹那间脑中一震,若不是宝玉清朗的双目没有丝毫歪念,她一定会误以为对方是在向自己示爱。

  要想一生吃到一个女人的饭菜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请她当厨子,另一个办法就是将这个女人娶回家。

  念及此处,静虚不由得羞涩顿生,其实佛门尼姑也是女人,半路出家的她自然而然就想到羞人之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自己在想什么呀,尊贵的宝二爷又怎会向一个中年尼姑示爱呢!虽然明白这是胡思乱想,但静虚藏在僧袍下的娇躯依然滚烫,无论怎么默念佛经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第二章、庵堂三美



  “师太,我……我的意思是……”

  两秒后,宝玉也发觉其中极其暧昧之处,他虽然脸皮颇厚,但对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尼口出调戏,还是不由得面色发热。

  宝玉歉意的目光碰上静虚羞红的玉脸和水雾弥漫的双眸,天性多情的他刹那间心海一震,解释的话语戛然而止,在心魔杂念的“帮助”下,原本清明的目光灼热起来。

  意念微妙变化,偏厅内突然陷入一片沉寂中,而暧昧总是在沉寂中油然而生。

  “二爷,请用茶!”

  静虚主动打破寂静的气息,将茶杯推到宝玉面前,表面上她看似平静,桌下的双足却接连换了好几个姿势。

  唉!对方可是光头尼姑,自己真是越来越急色了,都怪这该死的心魔!宝玉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心魔上,因此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宝玉顺着静虚的话语端起茶杯浅尝一口,为了打破尴尬的处境,他扯开话题,面带好奇地柔声问道:“听凤姐姐说,师太是中途出家,不知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亲人吗?”

  宝玉无话找话,却没想到无意中揭开静虚心底深藏的无限伤痛。

  “呜……”

  泪花毫无预兆地湿润静虚的双眸,僧袍一颤,眼中除了深深的悲伤外,又隐隐透出仇恨的火花,当年全家被斩的悲凄景象再次在她眼前浮现。

  “不要……”

  凄楚的惊呼脱口而出,静虚挥舞的玉手抓向眼前虚空,双掌所过之处,幻象如泡沫般消散不见,令她收势不住,向前栽去。

  “师太小心!”

  一双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住静虚,宝玉关怀的话语透出无比惊诧,想不到恬静自若的静虚会有几近疯狂的举动。

  有隐情,而且是深仇大恨!英明不凡的宝玉意念一转,已猜出其中奥秘。静虚眼底的仇恨之火虽然微不可察,但未能逃过宝玉的法眼,心明如镜的他惊诧之余,不由得暗自纳闷:是何等的深仇,会让一个人身在佛门十余年也不能忘记?

  宝玉的怀抱厚实又温暖,驱散静虚脑中惊鸿一现的噩梦,而她强自压抑多年的欲望洪流突然爆发,在宝玉这无心的拥抱下奔腾而出。

  压力越大,反抗越强!

  十余年强自压抑换来的爆发之势何等凶猛?瞬间就席卷静虚心灵空间的每一寸角落。

  “嗯……”

  呻吟声低沉婉转,妙绝天人。

  “师太,你怎么啦?啊,智能儿、智善儿快来,你们师父发病啦!”

  宝玉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静虚的情欲之音被他当成是痛苦的哼声,以为静虚是宿疾发作,急忙连声呼唤两个小尼姑。

  宝玉自作聪明,认为徒弟肯定知道师父常备的药物放于何处,这样就可化解静虚的病痛。

  静虚的低吟瞬间消失,玉脸红白交织,暗自瞪了不解风情的宝玉一眼,急忙颤声阻止道:“二爷,不要喊她们,我已经没事了。”

  接连几次深呼吸后,静虚终于恢复平静,失控的悲伤与羞人的情潮全都隐入识海深处。

  静虚不动声色地扭动着娇躯,挣脱出宝玉的怀抱,随即一脸淡然地合十一礼,道:“贫尼适才失礼,还望宝二爷切勿见笑。”

  “这……”

  静虚神色的前后变化顿时让宝玉无言以对,只得在心中大叹: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无从捉摸。

  未待宝玉想出回应之语,静虚紧接着道:“午课时间已到,二爷请自便!”

  话音未落,静虚已转身离去,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关系又变得生疏、客套。这变化也太快了吧!翻脸就好像翻书一样,她不会有人格分裂吧?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忽冷忽热?呵、呵……不过倒是挺好玩!宝玉眨了眨眼睛,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静虚那一道呻吟,还有那如水如雾的双眸及软绵绵的身子。

  “哎呀!”

  恍然大悟的假宝玉一声“惨叫”冲口而出,不由得捶胸顿足,后悔不迭:亏自己自诩夜场老手,竟然连如此天赐艳遇也看不出来,呜……丢脸呀,丢尽天下男人的脸!

  眼看静虚就要消失于视线中,宝玉急中生智,试探着扬声呼唤道:“师太,我今晚还想尝到你的‘美味’,不知有没有这‘福气’?”

  暧昧的话语将“斋菜”换成“美味”将“口福”换成“福气”虽是大同小异的替换,但在宝玉故意加重的语调衬托下,静虚岂有不明白之理?

  “轰!”

  巨大的震撼好似惊雷般,击中静虚的心海,透心的酥麻与激荡的躁热布满静虚微微颤抖的娇躯。

  想不到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刻,虽然来得迟了一点。

  静虚心海的怨气、难堪、羞窘刹那间一扫而空,只剩下最后的思绪——她是真的想投入宝玉火热的怀抱中。

  “宝……宝二爷,今日厨房已……已无新鲜野菜。”

  静虚虽然空旷已久,但女人的矜持却十分强烈,在欲望与理智的夹击下,她又开始犹豫。

  试探遭到拒绝,宝玉却暗自欢喜,恢复本色的他绝对知情识趣,主动进攻道:“无妨,只要是出自师太之手,不管吃什么,宝玉都是——梦寐以求。”

  静虚心想…梦寐以求?求什么?啊!

  宝玉火热的目光紧追而至,一股冲动猛然涌出静虚的心房,恍惚间她听到一道声音,那声音在对她说她已经寂寞太久,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改变?

  “宝……宝二爷,贫尼……我明日再上山采摘野菜,如若有暇,请前来……赏光。”

  “贫尼”再次变成“我”其中变化甚是微妙,静虚话语未完,已经小跑着逃离。

  宝玉则心领神会,瞬间乐翻天。

  水月庵三个美尼姑就此走入宝玉的心海,原本无聊的时光变得多姿多彩。

  转眼间,暮色来临,宝玉回到铁槛寺的时候依然好似踩在云端。

  “玉儿,你真不随我们回府吗?”

  薛姨妈隐含柔情的目光凝视着宝玉,她对宝玉的溺爱在贾家大大有名,因此一些看似出格的言行在她身上却让大家习以为常,毫不生疑。

  “宝兄弟,你就随我们回去,这儿什么都没有,你会闷坏的。”

  李纨的玉脸闪现期待之色,眼底还有一丝淡淡的迷惑,道:“老祖宗已经问了好多次,你要再不回府,说不定她就要亲自来捉人了。”

  “嫂嫂,我在这儿住得挺习惯的,暂时还不想回去。”

  宝玉再次婉拒薛姨妈与一干姐妹的好意,随即看了静立未语的王夫人一眼,话锋一转,道:“母亲,请你代孩儿回禀老祖宗,就说孩儿要体验一下贫苦生活,学习如何长大,以便它日为贾家光耀门楣!”

  触及光宗耀祖的大问题,众女自是无话可说,探春与薛宝钗更是目露喜色,赞赏不已,惜春、迎春,以及李纨、史湘云对此虽无多大兴奋,但也同意宝玉的说法。

  唯有林黛玉生性最不喜此等俗事,反而对宝玉感到失望,思忖道:往日知情识趣的宝哥哥怎么也“同流合污”了?唉!

  “好吧!”

  众人中,唯有王夫人听得出宝玉话语中赌气的意味,在他咄咄相逼的目光下,她暗自一咬银牙,继续冷漠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娘也不勉强,我会向老祖宗解释的。”

  话语微微一顿,王夫人躲开宝玉的目光,声调一沉,语带弦外之音地道:“玉儿,你在这儿待几日也好,庵堂清静,正好可以修身养性,你父好歹也是进士出身,你总不成连功名也考不到一个吧。”

  “孩儿遵命!”

  宝玉不禁满心苦涩、面容古怪,好在夜色初显,众女一时也未看明白。

  娘亲竟然这么绝情,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呢?不,绝不二股穿越寻常的野性击中宝玉的心窝,刚闪现的郁闷立刻化为灰烬,下一刹那,他欲火再燃,略微调戏地道:“多谢母亲体谅,孩儿回家后一定好好读书,誓必为母亲考取功名,好好‘报答’母亲的怜爱!”

  “是疼爱,不是怜爱,就你这点墨水也想考功名?不要笑死我们姐妹了!”

  林黛玉对宝玉的“沉沦”大为不满,终于抓住机会将心中的怨气宣泄一番。

  率真活泼的史湘云不懂林黛玉之心,无所顾忌的接过话头,嘻笑道:“对,宝哥哥考功名肯定笑死人家啦,我看呀,如果有比赛吃胭脂,宝哥哥倒可以试一试,咯咯……”

  史湘云发自真心的欢笑清脆而悦耳,引来笑语连声,原本弥漫在四周的淡淡愁丝在欢声笑语中消失一空。

  “宝哥哥,你是否掉了一样东西?”

  史湘云临走之际,更给宝玉留下一个大大的谜题,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宝哥哥,人家一番苦心你竟然这样,如果三日后回府时你还想不起来,看人家往后还理不理你!”

  咦,自己什么时候掉了东西?而且这东西还会伤害云妹妹!满头雾水的宝玉绞尽脑汁也找不出答案,直到众女全离去,他依然呆立在原地大为伤神:唉!这个湘云总是会替自己制造难题,果真是上天派来折腾人的魔女,而且是大魔女!

  深夜的水月庵,醉人的春色再次降临。

  “噢……”

  随着宝玉勇猛的尽根而入,王熙凤娇躯猛然向上一挺,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虽然王熙凤辛苦一日,但有宝玉神奇“岩浆”的灌溉,她依然神清气爽,有著充足的精力接受云雨洗礼。

  在外间的平儿却没有如此体力,劳累一日后,早已是疲惫至极,未待房内欢声传入耳中,她已沉沉睡去,白白浪费某人的一番苦心。

  “姐姐,你今夜怎么如此激烈?”

  当王熙凤翻身而上、骑在宝玉这骏马上的时候,大为乐意的“马儿”一边兴奋的向上挺动,一边诧异地询问。

  “啊……”

  花心遭到爱吻,让美艳的“骑手”高声尖叫,娇躯重重的、狠狠的、快速的套落而下,断断续续的道:“明日……巧巧儿……啊……要……嗯……回来了!”

  聪明的宝玉自然明白王熙凤之意,巧巧儿回来自然要黏着母亲,那自己这二哥明晚就不能与王熙凤共浴爱河了。

  宝玉更加情动如狂,未等王熙凤说完,重重的几下猛挺已经让她哼声连连,乳峰剧烈荡漾。

  内室的欢爱即将云收雨歇时,王熙凤的尖叫声终于让平儿惊醒过来,平儿眨了眨迷蒙的双眸,随即玉脸绯红,不由得紧捣着双耳,羞涩不已的呢喃自语:天啊,又来了!他们究竟做了……多久呀?唔……啊,这声音怎么挡不住呀,啊啊……

  “平儿的低吟逐渐粗重,自然逃不过宝玉的双耳。

  宝玉虽是有心挑逗平儿,但与王熙凤正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时,这一刻他心底容不下王熙凤之外的任何女人,所以任由平儿在外室呻吟半夜,也没有乘虚而入。

  月隐日升,新的一日悠然降临。

  亘古不变的朝阳映入宝玉的眼中,增添几许激情艳红。

  祭拜完毕后,宝玉看了看依然忙碌的王熙凤,随即怀着小心思快步回到水月庵。

  一想及三女僧帽下光光的头颅,宝玉的欲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生出强烈的邪情逸趣:嗯,不知道尼姑的光头摸起来究竟是什么滋味?嘿嘿……

  “呀!”

  宝玉刚跨入庵堂后院,一声恶作剧的尖叫猛然在他耳边炸响,吓了他好大一跳,下意识双足一顿,一个箭步了出老远。

  “嘻嘻……”

  躲在门后的智能儿笑着现出身形,得意洋洋地仰头望天,道:“吓到你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本大师!”

  宝玉玩心大起,配合著做出一脸惊恐之状,打躬作揖,讨饶不已:“智能大师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宝玉的诚惶诚恐,换来智能儿乐不可支,银铃般的笑声在庵堂内回荡不休,开心无比的她对自己的毅力大为自夸,毕竟为了报复宝玉,她可是在门后耐心躲藏好久,虽然站得双腿发酸,但好在鱼儿最终还是落入网中。

  “你师父呢?”

  宝玉扫视着四周,却没有看到静虚,一股失望从眼中一闪而过。

  “师父与师姐一早就出去,以前都没这么早过,真是奇怪!”

  智能儿看不懂宝玉的眼神,兀自沉浸在迷惑中。

  “师太到哪儿?”

  轻言放弃可不是宝玉的作风,锲而不舍的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主动出击,打开静虚寂寞的心扉。

  “你还问呢!还不是因为你说要吃什么全素宴,所以师父特地上山采摘新鲜野菜了。”

  智能儿不禁白了宝玉一眼,然后叹息道:“唉!师父也真是的,菜园里有的是蔬菜,干嘛非要费心费力采野菜?”

  原来如此,太好了!哈哈……智能儿的叹息好似拨云见月,让宝玉瞬间回到希望的云端,虽被智能儿埋怨,但他丝毫不生气,还满心愉悦。

  两人一个开心,一个有意,尽管相处甚欢,但不大的水月庵却未能消耗多久时间,该谈的谈完了,该逛的也逛完了,在后院转几圈后,连智能儿也感到一丝无聊。

  “唉,不好玩!”

  智能儿意兴索然地坐在回廊栏杆上,突发奇想的道:“要不我们到外面去玩?”

  “智能儿,庵中有没有什么稀奇事?说来解解闷。”

  宝玉自然地坐在智能儿的身边,期待的双目光看得智能儿芳心莫名发慌。

  “没……没什么!”

  两人紧挨而坐,虽有厚厚冬衣相隔,但心生微妙变化的智能儿却觉得手臂相触之处好似烈焰燃烧般,灼热无比。

  话语颤抖的智能儿玉脸微红,心如鹿撞般枰忤直跳,极不自然的垂下玉首,避开宝玉明如朗星的目光。

  女子娇羞之状向来都是男子的最爱,智能儿如此羞怯情态,立刻掀起宝玉心海的巨浪。

  瞬间宝玉心动了,情动了,手也动了!

  宝玉的胳膊似有意,若无意,在智能儿的手臂上轻轻摩擦,狡猾的他闭口不语,在无声中将迷离暧昧召唤而来。

  “啊!”

  智能儿身子一颤,芳心似欲冲出心房,刹那间涟漪的波纹在她心海微微荡漾,陌生的情愫令她大为不适。

  智能儿下意识往后挪动,但身后的圆柱却挡住她的退路。

  心急慌乱下,智能儿为了化解这“可怕”的气氛,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好办法,道:“宝二爷,我想起一样好玩的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是吗?”

  情场老手对智能儿此刻心思颇为了解,故意缓缓凑上去,火热的呼吸故意吹入智能儿的耳中,道:“是什么好东西?你说说看。”

  “嗯!”

  智能儿心中的低吟已经溜到舌尖上,宝玉火热的呼吸更是拨动她的处子情怀,令她感觉舒爽之余又生出丝丝轻痒,在她心房流转。

  “是一本书,一本好奇怪的书!可好看啦!”

  智能儿为了转移宝玉的注意力,可谓用尽全力,美眸张大到极致。

  “书?”

  宝玉这下子真的讶异了。

  智能儿见“计谋”成功,连连点头肯定后,语带强烈的好奇道:“我无意间看见师姐从师父房中偷偷拿出来的。嘻嘻……她还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装睡。要不,我们这就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师姐像宝贝一样藏得可严实了。”

  难道是法门道书?宝玉不可避免将其与神通法术连在一起,毕竟这里是佛家之地,拥有神奇之物也不稀奇。

  不对!意念刚起,宝玉又否定这猜想,他从静虚师徒三人身上可没有感觉到半点法力的波动。

  到底是什么书让静虚与智善儿那么看重,而且还要瞒着智能儿?宝玉的兴致真的被提起来,就如智能儿所希望的,他心中翻腾的欲望被好奇代替,火热的进攻也戛然而止。

  宝玉好奇地立身而起,催促道:“走吧,咱们去弄出来看看,要是被你师父发现,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

  “好啊,咯咯……”

  有了宝玉保驾护航,智能儿的好奇心更加急速膨胀,笑着冲入智善儿的卧房,其实也是她的房间,两姐妹自幼就是同吃同睡,亲密无间。









  第三章、绮梦仙缘



  片刻后,宝玉愣住了,心想:《绮梦仙缘》这是什么玩意儿?

  宝玉两人合力从床底搜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古书虽然墨香四溢,但却没有丝毫道法灵气,令宝玉心中最后一丝期待化为泡影。

  果然不是道书,不知静虚师太为何要将它当成珍宝?看这名字也不像四书五经,更像是坊间流传的……禁书,呵呵!禁书?宝玉在心中的笑声戛然而止,心神一颤、四肢发紧,无比强大的刺激令他浑身血液沸腾:难道、不会、说不定、有可能……真的是禁书!

  见宝玉还在发呆,智能儿将古书抢过去,道:“宝玉,你干嘛慢吞吞的?我来!”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智能儿打开欲海奇书,让两人在毫无准备下就此掉入香艳的美梦中。

  “原来是一本民间杂书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宝贝呢!”

  智能儿的脸颊紧挨着宝玉的肩膀,她虽然感到失望,但还是与宝玉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并喃喃自语道:“真奇怪,师姐干嘛要将这本书藏起来呀?”

  宝玉是何等人物?他可是来自未来的情场高手,开篇未完,他已敏锐地做出结论——这果然是禁书,一本在这时代难得一见的超级宝贝。

  呜……好想哭呀,终于又看到男人的精神食粮了!饥渴已久的宝玉感动得双目红润,少有地开始怀念穿越时空之前的人生。

  开篇一过,正戏上场,第一幅插图随即跃然在纸上。

  “啊!”

  智能儿浑身一颤,舌尖与银牙剧烈碰撞一下。

  在书中,主角书生竟然与亲姐姐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虽然还没有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但智能儿本能的感受到一丝不妥。

  不要看了,好羞人呀!颤抖的话语在智能儿的心海回响,羞涩的意念牵引着她目光往旁边移动。

  看吧,看一下没关系的!火热的诱惑从书中传来,如有磁力般让纯洁如纸的智能儿无法抵抗,目光在狂跳的芳心牵引下又回到原处。

  不要!这是禁书,你是佛门弟子,应该忘却七情六欲!就看一眼,没什么大不了,师父与师姐不是都看过了吗?她们还不是好好的,你看一眼又为什么不可以?两种声音在智能儿的心中交替响起,天人交战的同时,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书页。

  随著书页翻动,火花开始迸射,原本平淡的文字变得灼热起来。

  含蓄的挑逗、隐晦的诱惑、羞人的禁忌无不深藏于字里行间,智能儿感同身受般浑身躁热,下意识夹紧双腿,呻吟已经飘溢而出。

  宝玉身经百战,所受到的冲击自是较小,但随着激情描写的逐渐深入,他原本带着几许嬉戏的心思也开始发热。

  看至激情处,宝玉只觉得心神猛然一紧,脑中“轰”的一声轻响,欲望与心神合在一起,好似利箭般钻入《绮梦仙缘》中。

  就连宝玉也逃不过禁书的威力,初生雏儿的智能儿更是不堪——击。

  恍惚间,宝玉只觉自己就是那个“性”福的书生,而含羞带怯的姐姐则来到身旁,书生情不自禁地欲将姐姐抱入怀中,激情地深吻着姐姐。

  迷离间,智能儿沉醉在“姐姐”的感受中,书生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双臂是那么的有力。

  “嗯……”

  智能儿下意识的闭上美眸,回味著书中的美景,一股微风吹过,丝丝凉意包裹着她,仿佛书生正脱去她的僧袍。

  宽大的僧袍四散而去,赤裸的娇驱转眼被“书生”的口手覆盖,舔、吸、翻、卷,火热的红舌令乳珠勃然而立,激情的手掌揉捏磋磨,时轻时重的追逐着乳房。

  智能儿娇躯一紧,“书生”的手指已经探入她的桃源禁地,嫩红的花瓣初遭魔手,腻滑的春潮羞涩涌动。

  “嗯……”

  透心的酥麻弥漫娇躯,陌生的快感席卷心海,智能儿沉醉在春梦中,不由自主思绪盘旋:难怪师父与师姐将它当成宝贝,原来这东西这么神奇,啊……好奇怪的感觉,又舒服,又难受。

  智能儿与书中的“姐姐”一样身子微微颤抖、两腿互相摩擦,羞人的波纹从脚尖一路向上,一直荡漾到发梢之巅。

  这时,宝玉那火热的阳刚之躯贴上去,智能儿的娇躯在他手中颤抖,诱人的呻吟在激情抚弄下婉转悠扬、勾魂夺魄。

  宝玉与“书生”已经融为一体,禁忌的热血沸腾咆哮,火热的大手轻轻拨开智能儿稀疏的芳草,娇俏的阴唇落入他火热的唇舌中。

  “呀!”

  智能儿陡然身子一挺,脑海紧接着闪现强烈的迷惑:咦!什么东西这么——奇怪?

  那不似唇舌的柔软,也没有大手的灵活,却比唇舌更灼热、比手指更销魂,还不停撩拨智能儿的阴蒂。

  玉手悄然下移,陷入美梦中的智能儿只觉得手掌一热,硕大的异物在她掌中跳跃,就连棒上经脉的剧烈动作也清晰钻入心房中。

  其实智能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天生的本能却令她心房抨枰狂跳,玉脸红若滴血。

  唔……羞死人了!“书生”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啊……好奇之下,智能儿抓着那东西反复搓揉起来。

  “呃!”

  如此刺激还能忍受,那就不是男人了!

  宝玉一声闷哼,肉棒早已青筋毕露,柱身也变得通红发亮,龟冠猛然一震,随即急如风、猛如虎,对准花径直剌而去。

  狂野的异物势若奔雷,气势汹汹。

  智能儿的芳草无风自动,现出颤抖的玉门,只闻“滋”的一声,花径急速被撑大,一根巨物直捣黄龙。

  “呀——”

  尖锐的惨叫声冲天而起,刹那间绮梦散尽、幻影消失。

  智能儿张大美眸,低头一看,她终于清醒过来,心想:天啊!梦境变成现实二缕血丝在智能儿的私处缓缓流动,撕裂的剧疼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处子之身已经一去不回!

  智能儿愣住了,一时之间呆若木鸡。

  宝玉也愣住了,下一刹那,他将责任又算在心魔头上,随即再次向前一插,“噗”的一声轻响,肉棒再次插入三寸,虽然还没有尽根插入,但却插到花径底端。

  一股剧疼毫不留情地侵袭智能儿的脑海,再次惨叫出声。

  宝玉及时俯身一吻,封住智能儿的的惊呼。

  “咿唔……”

  挣扎声与呻吟声在房内响起,智能儿不停反抗,却换来两人肢体更亲密的交缠,仍然插在幽谷内的“小宝玉”更在花心上研磨旋转。

  几分钟过后,宝玉松开双唇,而智能儿的惊呼早已化为羞人的呻吟声。在宝玉轻柔的抚摸下,智能儿私处的疼痛被酥麻取代,娇俏的花径随即好似万蚁爬行般,骚痒直透子宫花房。

  在不知不觉中,智能儿不再挣扎,蛮腰若有若无地扭动一下。

  “啊!噢……”

  宝玉立刻一入一出,智能儿随之一惊一吟,惊呼声穿云裂空,低吟声荡气回肠,宝玉这一插正好弄到痒处,也正好撞开智能儿的心灵之门。

  “啪啪……”

  动人的天籁从智能儿的嘴里飘出,快感在肉棒上弥漫开,欲火一荡,宝玉开始不知疲倦的抽插。

  在水月庵外,一大一小、一近一远两位美少女不约而同地走向庵门。

  首先进入庵堂的智善儿一边走,一边暗自埋怨:都怪师妹这害人精,令自己一夜都未安宁,清早出门时连必备之物也忘记带,现在可好,不仅受师父的责备,还要回来拿东西,唉!

  在智善儿的后面,距离两里之地,那连蹦带跳的身影则是王熙凤的女儿,最令宝玉头疼的巧巧儿。

  望着前方遥遥出现的庵堂一角,巧巧儿高兴地加快脚步,清脆的笑声为天地间增添几许异彩。

  “嘻嘻……那里就是水月庵了,母亲还骗人家说路很远!这个死二哥,这么久了也不来找人家玩,也不讲故事给我听,哼,看我如何戏弄你!”

  “啊……”

  激情的呻吟穿门而出,走近房门的智善儿大吃一惊:师妹怎会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

  “砰”的一声巨响,智善儿不顾一切地撞门进入。

  “师妹,呀!”

  关切的呼唤声戛然而止,智善儿不敢置信地睁大美眸,感到不知所措。

  床上,智能儿对智善儿的到来毫无反应,依然在宝玉身下婉转低吟,而宝玉的动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耸动得更加猛烈,起伏之际,肉棒进出的情景有如一道闪电,狠狠击中智善儿的身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巨大的震撼化成无比的愤怒,呆立于地的智善儿脑中轰然一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智能儿被宝玉强暴了。

  愤怒让智善儿忘却羞涩、忘却宝玉地位的尊贵,拿起桌上的茶壶,不顾一切地砸向宝玉的后脑杓。

  普通的茶壶出自凡人之手,更出自一个弱质纤纤的小尼姑之手,照理来说,以宝玉今时今日傲视人间的法力绝对可以躲开。

  但尘世间就是有如此多的意外,“砰”的一声,陶壶四碎,宝玉前后摆动的身躯终于静止了。

  “啊,不要,师姐,不要——”

  四溅的茶水泼醒迷离的智能儿,见脸色铁青的智善儿手执茶盘再次当头砸向宝玉,娇躯被压的智能儿却难以动弹,情急之下来不及解释,只能用惊呼阻止智善儿“行凶”智善儿不是蠢人,智能儿惊慌的面容让她知道事有蹊跷,但她可不是武林高手,已经收不住势,只能眼睁睁看着茶盘狠狠砸下。

  又是一声巨响,茶盘碎裂了,不过不是因为宝玉的脑袋硬,而是他的拳头猛然光芒大作。

  宝玉生气了,他虽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但却不喜欢被人这么骚扰。

  宝玉倏地从床上一跃而下,身子移动间,只听“啵”的一声,肉棒从智能儿的小穴内抽出来,一股春水伴随那淫靡声在床边洒出羞人的水雾。

  “啊……”

  智能儿再次呻吟出声,剧烈的摩擦令她花径猛然收缩,强烈的快感瞬间爆炸,一时之间竟连智善儿的存在也忘个一干二净。

  “你……你……你要干什么?”

  智善儿见赤身裸体的宝玉逼向自己,以为宝玉要报复自己适才“行凶”之举,不由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我——要——惩——罚——你!”

  宝玉一字一顿地说道,阳刚之躯好似山岳般逼近智善儿,大手一伸,似缓实快拦腰抱住智善儿。

  “救命……啊!”

  智善儿不停捶打着宝玉,但却起不了丝毫作用,当她双足离地时,终于明白“惩罚”两字的真正涵义。

  “砰”的一声,智善儿被抛到床上,她一边反抗,一边急声怒骂:“无耻、下流、淫贼……唔!”

  宝玉吻着智善儿的双唇,一番淫靡湿吻后,趁着智善儿大口喘气的空闲,一脸坏笑地附耳低语道:“这可是你私藏宝贝惹的祸,那书真的很好看,嘿嘿……”

  “啊!”

  智善儿羞得扭动着身躯,脱口的惊呼声已是韵味大变,羞人的秘密被揭破,她自是心慌意乱、羞涩不堪,恨不得钻进地洞中。

  “不信你问智能儿,咱们可都是被你的宝贝书害了。”

  未待智善儿出声反对,宝玉声调一沉,邪魅地逼问道:“智善儿,你害了人,是不是应该负责呀?”

  “不,不是,与我没有关系……”

  智善儿双手捂住乳房,求救的目光急忙看向智能儿。

  智能儿仰躺在床上,她刚要为智善儿出声求情,不料宝玉抢先压在她身上,“滋”的一声轻响,阳根再次插入花径。

  阳根在花径内穿梭的同时,宝玉咬着智能儿的耳垂,魔鬼般诱惑道:“你师姐将咱们全部看光了,她以后一定会用这个取笑你,呵呵……”

  “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宝玉已经连续抽插十几下,插得智能儿酥乳荡漾、心房酥麻,思绪瞬间化为灰烬,呻吟与羞叫声浑然交织在一起。

  智能儿不由得望向丢在一边的禁书,宝玉的话语就此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是呀,这么羞人的事情被师姐撞破,以后肯定会被她笑死,要是她再告诉师父,那怎么办呀?

  智能儿越想越害怕,而宝玉的抽插动作越来越激情,彻底搅乱她的思绪。宝玉道:“小宝贝儿,为了你,我准备也收下你师姐,你说好不好?”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宝玉猛然用力一耸,智能儿“啊”的一声大叫,情不自禁点了点头,此时她不仅答应宝玉的要求,还对宝玉生出感激之心。

  阳根在智能儿的花心内用力旋转几下,宝玉随即扑在智善儿的身上。

  智善儿不是不想逃,不过等她爬到床边的时候,宝玉已经将她弄得一丝不挂,还分开她的双腿,羞人处完全落入宝玉的双掌中。

  “呼……”

  虽然欲火远远大于情丝,但男人的本性强大,宝玉呼吸一热,动门术法瞬间弥漫而出,好似巨浪般包裹着智善儿的娇躯。

  智善儿躺在床上扭动不已,突然异样的感觉从她胸前传来,令她羞愤之余又心生诧异:宝二爷的两手明明在下面活动,为何胸前又出现手掌?难道他有三只手!

  智善儿强振心神低头一看,刹那间震撼又充斥她心海,令她不知所措。

  竟然是师妹在自己胸前又摸又揉,又捏又挤,真是太不像话了,师妹怎么能这样对我?刹那的冲击过后,羞怒涌入智善儿的心房。

  就在这时,宝玉的指尖在智善儿的阴蒂上轻轻一弹,令智善儿的怒火还未爆发,一阵酥麻已将其驱散。

  智善儿刚抬起的身子又倒下去,还发出压抑的颤音。

  “小宝贝儿,继续努力,你看,你弄得你师姐很快活。”

  宝玉的手指抚弄智善儿的玉门,如魔鬼般的声音则在智能儿的心房盘旋。

  智能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迷迷糊糊中照宝玉的话语动作,将智善儿的乳头弄硬后,她竟然俯身吻住智善儿的双唇,学着宝玉适才的动作,舌尖钻入智善儿的口中。

  “智能儿,做得好,对,就这样,再激烈一点……”

  邪情逸趣总有特别的魅力,宝玉放开智善儿,话语诱惑的同时,手指钻入智能儿的幽谷内,好似指挥棒般在她刚破处的蜜穴内跳跃旋转、起伏抛荡。

  智能儿私处肉壁瞬间收缩,开始主动追逐那羞人的快感,情欲一动之下,她更忘形的与智善儿亲吻缠绵。

  智善儿虽然是智能儿的师姐,但在这方面她却比智能儿差了好大一截,智能儿那动作生涩的唇舌将她弄得迷迷糊糊、鼻息越来越乱。

  宝玉眼睛一亮,大手轻轻一带,智能儿与智善儿的身子叠在一起,他大手再往前一探,同时将两对酥乳握入掌中,也同时捏住两女的乳头。

  智善儿何曾经历过如此风雨?在智能儿与宝玉双重的爱抚下,她人生第一次欢爱就经历天崩地裂般的冲击,花瓣不知不觉绽放,桃源禁地早已一片泥泞。

  当智善儿的阴唇变成鱼儿小嘴的刹那,宝玉顿了一下,随即阳根抵在花瓣上,猛然向里一挺。

  “呀——匕第二个处子的尖叫声充斥着禅房,”

  如意金箍棒“再次刺穿处女膜,又为世间添加一位美貌少妇!

  “噗滋、噗滋……”

  宝玉的抽插由轻到重、由慢到快,智善儿与智能儿的呻吟逐渐合在一起。云在动,风在吹,天——又要变了!

  咦!怎么没人呢?巧巧儿欢快地冲入水月庵,气喘吁吁地站稳身子,双目看向四周,却不见宝玉的身影。

  巧巧儿眼珠一转,不禁暗自猜测:“叔不会是知道我要来,提前躲起来了吧?

  咯略……

  巧巧儿的鼻尖微微一耸,像条小狗般开始在庵堂内四处搜寻宝玉的气味。

  “死二哥、坏二哥!”

  巧巧儿搜遍前堂与后堂,找了良久也未找到宝玉,不由得大为不满,嘟囔道:“竟然躲起来不见人家,人家回去一定要告你一状。”

  巧巧儿满心沮丧地慢慢走向庵门,走到一个转角处时,正好看见静虚疾步走进来,因为角度的关系,静虚并未看到巧巧儿的身影。

  心生喜悦的巧巧儿刚要开口呼唤,却见一向和颜悦色的静虚竟然脸罩寒霜,直奔下院禅房而去,甚至就在她一愣之下,静虚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师太这是怎么了?巧巧儿的好奇心可是天下少有,不由得跟上去。









  第四章、光头诱惑



  时光一晃,空间一闪,曾经相似的一幕再次重演。

  静虚走到禅房门前,还未开口怒喝徒儿,靡靡之音抢先飘入她的耳中,她身上的僧袍猛然荡漾起来,她可不是不知人事的单纯少女,又怎会不明白房内声音的涵义?

  “啊……宝二爷,我要……要死啦!噢……”

  智能儿激情的尖叫穿透门板,让在门外的静虚更是脸色发白。

  未待静虚有所动作,又出现智善儿的呻吟声:“呀,不要,我不要啦,二爷,人家不行啦,啊哦……”

  天啊,智能儿与智善儿都在里面,怎么会这样?静虚身子往后一仰,差一点晕厥过去,心想:爱徒不但与男人苟且,还两人同时……

  念及此处,静虚就似先前的智善儿般怒火狂燃,她绝不相信爱徒会如此放浪,觉得一定都是宝玉这色狼搞的鬼。

  愤怒的火焰充斥全身,静虚密布红丝的双眸瞪大到极限,冲天的怒火让她失去理智,手狠狠砸向房门。

  “砰!”

  可怜的门扉又一次被重击打开,不停震颤着,表达它强烈的不满——人家宝二爷春风得意左抽右插,而它却一次又一次遭受无情的捶打,上天真是不公呀!

  静虚疾冲而入,以一庵之主的姿态厉声斥责:“混帐东西,佛门清净地岂容你等如此胡作非为!”

  话音未落,静虚已下意识抓向桌上的杂物。

  果然是师徒同心,连动作也一模一样,可惜茶壶与茶盘早被智善儿砸向宝玉,她只抓到小小的茶杯。

  可茶杯小是小,一样还是能用来砸人,茶杯出手,静虚方自喘了一口大气。

  暴怒的静虚没有发觉她的冲动已经超越常理,恨不得将宝玉当场咬死。在熊熊怒火的掩盖下,静虚心底弥漫着强烈的怨怼与深深的失望,无论是怨恨还是失落,一切都因可恶的宝玉。

  静虚不辞辛劳、不顾危险为宝玉上山采摘野菜,可宝玉竟然淫弄其他女人,还是她的徒弟,她怎能不感到愤怒?

  静虚沉寂多年的芳心难得有一次悸动,本以为宝玉温柔多情,不料却是寻常的纨绔子弟,怎不叫她失望至极?

  茶杯并未粉身碎骨,宝玉大手一扬,“暗器”落入他的手中,滴溜溜不停旋转。

  “嘿嘿……”

  宝玉随手抛开茶杯,他本是不好意思的轻笑,却在如此场景下变成大色狼的坏笑。

  未待宝玉解释出口,张牙舞爪的静虚已冲上去,宽大的僧袍在快速冲刺下向后紧贴,令她那诱人的身材曲线瞬间暴露。

  “轰!”

  肃穆的僧袍、高耸的乳峰、肥美的臀丘,如此强烈的冲突映入宝玉的眼中,强大的欲火瞬间冲散他眼底一丝羞赧。

  意念一变的宝玉大手一揽,静虚拼命的行动就此变成激情的投怀送抱。

  “智能儿、智善儿,来,帮帮你们师父。”

  玄门术法与邪魅之音浑然相融,智能儿与智善儿心海一颤,四只玉手同时上阵,转眼间房内又多了一只动人心魄的大白羊。

  “混帐,我是师父,你……你们……啊……干什么!”

  静虚的怒斥在宝玉三人六手的抚弄下显得软弱无力,断断续续。

  不愿废话的宝玉将解释化为行动,猛然吻住静虚的朱唇,红舌直接钻进去,无所顾忌的追逐着香舌。

  静虚惨遭狼吻,芳心一急,皓齿下意识咬住宝玉的红舌,正欲用力咬断的刹那,智能儿竟在她的乳头上轻轻一吸,而智善儿的小手则在阴唇上轻轻一弹。

  静虚的敏感处顿时酥麻流转,身子一缩,银牙突然失去力量,没有咬断宝玉的舌头,反而为他带来异样的快感。

  下一刹那,宝玉的唇舌扫荡静虚檀口的每一寸空间,两手一分,两根中指同时刺入两个小尼姑的蜜穴中,用连续的冲刺表扬她们的乖巧。

  在太虚幻境内。

  “唉……”

  警幻仙姑红着脸叹息一声,她可是观音大士的传人,圣洁与庄严的化身,却帮着宝玉做这等风流之事,怎不让她脸若滴血?

  “这都是为了化解宝玉的魔性,是不得已,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警幻仙姑有了喃喃自语的习惯,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变换法诀释放五色神石的力量,悄然控制着两个小尼姑的思绪。

  在春色的禅房内。

  两个小尼姑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专注地玩弄静虚的乳房与阴唇,而宝玉的唇舌已经主宰静虚的檀口。

  静虚的上、中、下三处敏感部位同时受袭,一汪又一汪的蜜汁熄灭她的怒火,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酥麻在乳头上、花瓣上,还有花心深处,那嫣红的乳头胀大、凸立而起,好似散发红光的玉葡萄,饱满的玉门张开了,晶莹的露珠在草尖上缓缓滑动。

  “啊……”

  悠长的呻吟声脱口而出,静虚只觉得心海一震,如遭雷击般,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唯有透心入骨的快感在她心房写下新的篇章。

  不过静虚毕竟身处在佛门多年,玉手刚不由自主攀上宝玉的身躯,立刻好似碰到尖刺般急速缩回去。

  “宝二爷,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师太,我已经放开你了,嘿嘿……”

  宝玉果然后退一尺,但两个小尼姑立刻扑上去,智能儿的椒乳压在静虚的饱满乳房上,小乳与大乳同时一震,荡漾出层层妖冶的波浪。

  “智能儿、智善儿,混帐东西,还不快……啊,啊啊啊……”

  静虚的喝斥声戛然而止,两个小尼姑的动作同时快了数倍,智善儿的手指更完全插入静虚的蜜穴中。

  看着缠在一起的三个美丽尼姑,宝玉瞬间喷出两股火焰,邪情逸趣在脑海一转,他向两个小尼姑发出邪恶的命令。

  智能儿与智善儿眼眸水色一晃,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她们分别抓住静虚的手脚,轻松地将静虚平举而起,还将静虚的双腿分成一字型。

  “不要……不要这样……”

  静虚羞急交加,拼命挣扎地扭动着,可她越是挣扎,乳球晃荡得越厉害,而且还有几滴春水从阴毛上洒落,飞上半空中。

  宝玉站在床边,肉棒正对着凌空横躺的静虚的玉门,龟冠一抖,两个小尼姑随即将静虚往前一送。

  “滋……”

  时光在闷响声中变得极其缓慢,瞬间化作永恒,深深植入宝玉四人的心海,生生世世再难忘怀这无比激情的瞬间。

  静虚缓缓向前,阴毛向两旁分开,在智能儿两女的注视下,阴唇一点一点将宝玉的肉棒套进去。

  “噢……”

  肉棒在肉洞内寸寸推进,从未有过的充实感汹涌而生,令静虚不禁呻吟出声。

  “噗!”

  又是一声闷响,两个小尼姑猛然急速推送,宝玉的肉棒就此尽根而入,重重击中静虚的花心。

  静虚凌空的身子陡然向上弯曲,透心的冲击波扫荡她空虚的心房,多年的寂寞与怨怼就在这一入之中的瞬间消失无踪。

  女人原来很容易满足!

  一滴很复杂的眼泪,带着几分悲伤、几分情欲,还有几分迷茫,悄然滑出静虚的眼眶。

  恍惚间,静虚觉得背叛自己的亡夫,却也觉得进入天堂,罪恶与快感天人交战,令她不由自主地摇晃起身子。

  静虚的花径一颤,肉壁四面八方按摩着宝玉的肉棒,肉棒也用火热与坚挺做出回报,硕大的龟头在花心上连续旋转、戳弄、点击,将销魂的快感送入幽谷深处。

  静虚的泪花逐渐化为薄雾,肥美的屁股不停扭动着,她沉醉了,沉醉在欲望的浪花中,再也不愿醒来。

  智能儿与智善儿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边一个含住静虚的乳头,同时一直保持着抬举的姿势。

  “啪啪啪……”

  宝玉抽插的动作开始变得激烈,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回荡在四周,轻易穿透门板,钻入一个小观众的耳中。

  “啊!”

  极度的震惊令巧巧儿呆立在门口,浑身有如触电般不停颤抖着,心想:“叔!

  肯定是二哥!

  门缝虽然很窄,也看不清楚宝玉,但巧巧儿还是一眼就认出宝玉,心想:天啊三叔怎么与尼姑好上,而且还是与三个尼姑同时好上?

  巧巧儿虽然只有十七、八岁,情怀未开,但生在世家豪族,平日也多耳濡目染,对这些男女情事可谓是一知半解,充满好奇。

  巧巧儿双眸闪躲,随即却又被吸引,刹那间心房生出一丝莫名的愤怒,暗自骂道:死二哥、坏二哥,原来你这么坏,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可骂归骂,恨归恨,巧巧儿的好奇心却越来越强烈,让她完全忘记“非礼勿视”的训诫教条,只是一边斥责宝玉,一边瞪大美眸紧盯着房内的动静。

  激情的欢爱开始向巅峰飞跃,“性”发如狂的宝玉勇猛无比,强大的冲击让静虚的娇躯好似狂风刮过的枯叶般,急剧起伏抛荡。

  随着静虚一声高亢的尖叫,她的僧帽突然飘落在地,露出尼姑特有的光头。

  没有青丝的映衬、没有秀发的飘扬,虽然少了几分女人的柔媚,但别样的情趣却在宝玉的心窝团团打转,脊背一麻,火热的精液就此迸射而出。

  静虚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岩浆的冲击令她感觉自己仿佛瞬间爆炸,化为灰烬,意识陷入迷离中。

  “啵”的一声,“如意金箍棒”从静虚不堪挞伐的蜜穴内抽离而出,随即宝玉将智善儿抱入怀中,脱掉她的僧帽。

  又一颗光光的头颅出现,宝玉的手抚上智善儿的头顶,时轻时重地抚摸起来。

  头顶并非敏感之地,但心灵的冲击却更是诱人!

  光头代表着尼姑的身份,宝玉的反复抚摸,好像是不停提醒智善儿她是尼姑,是不能与男人欢爱的佛门中人。

  此时此刻戒律没有成为枷锁,反而好似火上浇油般,令智善儿的身子更加滚烫,春潮源源不断地从蜜穴里奔流而出。

  智善儿一声嘤咛,不由自主扑入宝玉的怀中,害羞地将头埋在宝玉的胸膛中,而她刚破处的花径则贴在阳根上,若有若无地蠕动起来。

  “滋……”

  破浪分水之音瞬间响起,宝玉顺势往上一耸,智善儿蜷曲的身子立刻挺直,好似一叶孤舟般,在肉棒化作的浪涛之巅抛荡不休。

  与此同时,宝玉手指一勾,全身赤裸的智能儿主动爬向宝玉,接着宝玉指尖一挑,又一顶僧帽飞上半空中。

  瞬间一男三女纠缠在一起,男人的肉棒纵横飞舞,女人的光头迎风而立,诱人无比。

  一股淫靡气息自房内传出,偷看好戏的巧巧儿不知不觉中已是面红耳赤、娇喘吁吁。

  巧巧儿感到躁热无比,力气更是迅速消失,令她不由得大为惊恐:怎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啦?

  巧巧儿忘记对宝玉的斥责、忘记房内火热醉人的春色,只是斜倚在门框上,苦苦寻觅着答案。

  一道尖叫声猛然从房内传出,好似晴天霹雳般,让巧巧儿一惊一颤,几秒后,这才发觉一股水渍正顺着她的两腿内侧往下流淌。

  “啊!”

  巧巧儿眼中的好奇顿时消失不见,强烈的羞窘取而代之:天啊,自己竟然失禁了!唔……丢死人了,都怪死二哥、混蛋二哥!

  冬日的寒风吹拂而过,巧巧儿顿时觉得私处很不舒服,这时她酥软的身子突然恢复力量,逃跑的念头立刻涌入心房。

  转身之际,巧巧儿不忘狠狠瞪了门缝一眼,突然更大的波浪猛然冲入她的心海,因为两个小尼姑交换位置,宝玉的肉棒正好映入巧巧儿的眼中。

  神仙棒?巧巧儿在心中一声惊叫,不由得走回到门口。

  直到这时,巧巧儿才明白宝玉用来作恶的东西竟然是……神仙棒,心想:原来神仙棒还可以用来做这种事!不……不对,神仙棒怎么会用来做这种事,肯定是相似的东西!

  嫣红顺着巧巧儿的脸颊向下蔓延,好奇心充斥着双眸,为了追寻“神仙棒”的奥秘,巧巧儿好似一根木桩站在门前一动也不动。

  时光不停流逝,巧巧儿两腿间的水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如此循环好几遍后,她终于等到答案。

  因为静虚三女不堪挞伐,最后静虚不得不用双手套弄着肉棒,好一番辛苦后,宝玉终于一声闷哼,阳精喷射而出,白色的淫痕洒满三女的娇躯。

  “唔!”

  巧巧儿用力捂住小嘴,看着那白色液体凌空飞射的画面,终于不再怀疑。

  二哥竟敢骗我,可恶!可恶!太可恶了!想到这里,怒火给予巧巧儿力量,小小的拳头一扬,就要破门而入。

  可下一刹那,巧巧儿心中浮现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不禁暗自思忖:我打不赢二哥,万一他像对付三个尼姑那样对付我怎么办?

  王熙凤的女儿果然非比寻常,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巧巧儿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溜出后院。

  要不要告诉母亲,让母亲好好教训一下坏二哥?嗯,那样就太可惜了,这可是一个好把柄,可以用来威胁二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咯咯……巧巧儿眼珠一转,一个好主意油然而生,转眼间她就眉开眼笑,离去的脚步又变得欢快起来。

  春色禅房内。

  一股寒气突然从宝玉的心中升起,他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生出恐惧之心:咦,难道我要倒霉了吗?

  时光一如既往一去不回,当淫靡大戏落幕时已是晌午时分。

  静虚三女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而宝玉则津津有味地看起《绮梦仙缘》越看越是着迷。

  含蓄的禁书并没有赤裸裸的描写,但那隐晦到骨子的激情可谓入木三分、深刻无比,更能让天性多情的宝玉大生共鸣,这让宝玉暗自决定将《绮梦仙缘》带回大观园,一定要仔仔细细、反反复覆看个够……

  午后时分,静虚师徒三人不约而同从美梦中醒过来。

  静虚三女虽“劳碌”过度,但经历宝玉岩浆的灌溉后,她们已洗去凡胎,除了幽谷微有不适之外,玉容均是容光焕发、丽色大增,尤其是静虚在洗去眉宇间的幽怨后,熟妇特有的美黯气息释放而出,诱人风情直追王熙凤。

  “师父!”

  智能儿与智善儿羞涩地轻呼道,脸上的红霞与眼底的怯懦将她们的心思表露无疑,激情过去后,她们终于想起静虚一向的威仪。

  “你们……”

  心海平静的静虚本想斥责徒弟,但通体的酥软又让她生不出怒气,只得故作严肃地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能儿两女怎会明白静虚复杂的心思?下意识的望了望仍在酣睡的“罪魁祸首”最先的“受害人”智能儿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什么?”

  听至中途,静虚不由得脱口惊呼,随即低着头,甚至不敢与智能儿两人对视。

  两个小尼姑暗自松了一口气,静虚的内心则感到沉重:事情已经发生,以后怎么办?难道自己师徒三人都还俗跟了宝二爷不成?可先别说这惊世骇俗之举,就连宝二爷是何心思自己也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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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巧巧儿的报复



  静虚左思右想,却全无良策。

  意念纷扰中,静虚不由得暗自慨叹:自己倒还罢了,倒是苦了两个徒儿,她们嗜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后,以后还如何能度过青灯古佛的日子?那种苦楚自己可深深知晓。

  念及此处,静虚似慈母般将智能儿两女搂入怀中,略带哽咽地道:“真是苦了你们,都怪为师没有保护好你们。”

  两个小尼姑倒未多想,心中只是担忧静虚会责罚,如今见静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愁思,最为活泼的智能儿不禁道:“师父,徒儿是自愿的,宝二爷不是坏人。”

  见智能儿两女还不明白,静虚只得柔声解释道:“为师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世家大族最为看重脸面,贾家不会容纳你们的,唉,你们怎会明白?”

  “师父。”

  芳龄稍大的的智善儿似有所悟地道:“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尼姑,贾家不会接纳我们成为宝二爷的侍妾吗?”

  未待静虚无奈回应,一道自信的话语已在三女耳边响起。

  “谁说不行?我说行就行,天王老子也休想干涉!”

  闻声回首的静虚三女同时惊呼起来,因为宝玉竟然赤身裸体地坐起来,虽然已亲密接触过,但女子天性的羞涩还是让她们对这狂放的举动大为不适。

  万丈豪情笼罩着宝玉,他双臂一展将静虚抱入怀中,语气轻柔而又坚定地道:“相信我,我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话音未落,宝玉的大手已经握住静虚的美乳。

  “别、别……”

  静虚在自己徒弟面前还想保留尊严,软弱无力地在宝玉的怀中挣扎起来,不过远远看去,她更像是半推半就,甚至像是在宝玉的怀中撒娇。

  两位小尼姑虽未被搂抱,但芳心却止住她们欲逃的脚步,迷离的双眸情思涌现,妩媚动人。

  宝玉没有趁机扑上去,目光缓缓扫过静虚三女,第一次眼带情意、近似蛮横地道:“你们都已经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逃,我的女人只准快乐,不准悲伤!”

  宝玉那霸道的话语并未引来静虚三女的反感,对于宝玉的占有欲只有欢悦,话音未落,两个小尼姑已是激动万分,乳燕投怀般自两侧贴上去。

  “可是……”

  静虚也情思大动,为宝玉的豪迈不凡大为陶醉,但她却比智能儿两女更明白现实的残酷。

  不过静虚远离贾府,又怎会知道贾家这大半年来的剧变?

  “放心,家中之事我说了算!”

  宝玉双臂再展,将静虚三女揽入怀中,随即将贾府一些重要变故说了一下,对于另一个身份也未隐瞒,末了,再次补充道:“你们可以住进红楼别府,在那儿你们就是快乐的女主人。”

  “师父,太好啦!”

  两个小尼姑兴奋欢呼,玉脸浮现深深的向往。佛门的清苦怎能容下少女活泼的天性?有此机会踏入幸福红尘,她们自是兴奋如狂。

  “宝玉,我们这样,无论到哪儿……都会惹人话柄。”

  静虚指了指光头,深思熟虑的话语犹如冷水般,熄灭智能儿两女眼中的兴奋,无奈地叹息道:“如果整日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又怎么能过得快乐?还是算……”

  “不行!”

  未待静虚黯然地说完,宝玉断然道:“谁敢胡说八道,我就宰了谁!你们又不是为别人活,怕什么!”

  宝玉的强势虽然令静虚三人心中一阵暖意流转,但就连最小的智能儿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小嘴一撇,道:“二爷,我可不想看你杀人,再说,要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连累你,你说的晴雯姐姐她们肯定会生我们的气。”

  智能儿的话语虽然有点醋味,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在宝玉不是死脑筋,转眼就想出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这样吧,你们从现在开始留在庵中蓄发,待满头青丝时,我再接你们进别府。静虚,你看可好?”

  为了不让静虚再次推卸,宝玉咬住静虚的耳垂,亲密的私语果然威力无穷,静虚的身子一下子就瘫软成春泥。

  “嚼,就依你!”

  在宝玉的使坏与智能儿两女期待的目光下,静虚万分羞涩地点了点头,终于做出人生一个重大的决定。

  静虚等三个美人儿顺利归心,宝玉顿时无比得意,火热的大手不禁蠢蠢欲动,而沉睡的小宝玉更是瞬间抵在静虚的小腹上。

  “啊,我去替你们做饭!”

  静虚害怕了,下意识夹紧双腿,抢先跳下床。

  “我去帮师父的忙!”

  就连静虚这成熟美妇都不敢应战,刚破瓜的智善儿更是一脸慌乱。

  见智善儿飞速动作,宝玉也不由得大为惊叹,还以为智善儿学会神行大法。

  “我也去帮……”

  智能儿的反应最慢,连借口也不知换一个,更没有静虚与智善儿幸运,刚翻身就被宝玉抓住。

  “你……帮相公穿衣。”

  宝玉故作急色道,随即又将神色慌张的智能儿放下地,调侃道:“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对话再次重现,此时听来特别温馨,又羞又喜的智能儿娇嗔道:“你不是老虎,是色狼、坏蛋,嘻嘻……”

  智能儿一边嘻笑,一边乖乖拿起宝玉的衣衫,开始学着服侍自己的男人。

  暮色初显,暂别静虚三女的宝玉回到铁槛寺。

  “小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呵呵……”

  刚一跨入寺门,宝玉就看到四处闲逛的巧巧儿,因与王熙凤关系的突飞猛进,他对巧巧儿更是爱屋及乌,隐隐生出一种父亲般的宠溺。

  以往见到宝玉,巧巧儿必定飞奔而上,此时却环首四顾,好似没有听到宝玉的呼喊一样。

  “咦,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惹你生气?”

  宝玉愣了一下,不过任凭他多么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原因。

  宝玉一边哄着巧巧儿,一边伸手轻抚她的头,同时话锋一转,道:“回来多久啦?怎么不来找二哥玩?”

  “哼!”

  巧巧儿终于有了反应,用力一跳,离开宝玉的身边,大为不满地高声道:“谁说我没有去找你,人家上午就去过水月庵了!”

  大事不妙!宝玉心中猛然一惊:上午正值自己“操劳”时,巧巧儿如果真的去了,岂不看个正着?

  念及此处,宝玉顿时无言以对,悠闲的心情更化为云烟,心弦在巧巧儿恼怒的目光下不停紧绷。

  宝玉脑中飞速运转,可还未想出办法,“善解人意”的巧巧儿已经主动化解他的难堪。

  巧巧儿眼睛往上一翻,一股怨气掩饰眼底一闪而逝的羞涩,埋怨道:“你这坏二哥,上午躲到哪儿了?人家找了你好久都未找到,只好一个人回来。”

  巧巧儿的神情找不出丝毫异样,可心房却咚咚乱跳,宝玉与静虚三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再次在她心海闪现。

  “呵呵……”

  宝玉虚惊一场,顿时心神大悦,笑着解释道:“二哥到山上采摘野菜,谁叫你不早点来找我玩,我也很无聊呢!”

  自以为侥幸脱身的宝玉竟然还倒打一耙,责怪起巧巧儿来振振有辞,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宝玉,别闹了,很快就轮到你拜祭了!”

  平儿匆忙地走出厅中,她脸色微红,美眸与宝玉的目光迅速交错而过,随即牵着巧巧儿回身而去,略显急促地道:“巧巧儿,奶奶正在找你,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了?”

  见平儿越走越快,已呈小跑之状,绝顶聪明的宝玉自是心里有数:这全是自己这两夜辛苦的成果,嘿嘿……

  夜色渐深,曲终人散,除了诵经念佛声之外,铁槛寺算得上安静,宝玉与王熙凤、平儿和心怀图谋的巧巧儿一起走向水月庵。

  “宝兄弟,你晚饭为何吃得那么少?”

  在巧巧儿面前,王熙凤只得强自压抑住情思,语气恢复以往的平静。

  “我知道!”

  未待宝玉有所回应,巧巧儿肯定的话语让三个大人一愣,疑惑的目光同时看向得意洋洋的巧巧儿。

  巧巧儿满意的扫视王熙凤三人一眼,宝玉眼底的一丝惊惶更让她大为开心,笑道:“略略,二双肯定‘偷食’了,所以才不饿!对吧,亲爱的二哥?”

  巧巧儿最后一句话语故意拉长声调,换来的是王熙凤与平儿的又气又笑。对于巧巧儿的精灵古怪王熙凤倒不奇怪,只是见巧巧儿似有针对宝玉之意,不由得心房一跳,暗自思忖道:女儿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嗯,一定要提醒宝玉,不要在巧巧儿面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平儿也感觉到巧巧儿异样的口吻,她与王熙凤的念头一模一样,眼珠一转,下意识走在王熙凤与宝玉之间。

  宝玉的紧张绝对在王熙凤两女之上,对于巧巧儿加重语气的“偷食”两字觉得不妙,偏偏又难以肯定,那滋味更加难受,心想:这下惨了!小魔女平日没事也能弄出事,如果真有把柄在她手中,还不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呜……她到底知不知道呀!

  “二哥、二哥……”

  巧巧儿占上风,自是要穷追猛打,她连声唤醒走神的宝玉,继续戏弄道:“你赶快老实承认,是不是今天上午在水月庵偷食了?”

  两道怀疑的目光瞬间看到宝玉,因为巧巧儿强调时间与地点,王熙凤与平儿终于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丝端倪。

  “巧巧儿真聪明!”

  宝玉不愧是无赖高手,压力之下,眼珠未转已计上心来,从容不迫地轻笑道:“呵呵,我是偷吃了,水月庵的斋菜的确好吃,怎么吃也不腻,我等会儿还想再吃一顿。”

  巧巧翻了翻白眼,王熙凤与平儿则暗中对视一眼,眼底的怀疑消去许多。过了一会儿,宝玉四人走入庵堂大门,对于静虚的闲话自然也收回腹内。宝玉一路受尽巧巧儿的纠缠,不禁心神一振,觉得看到自由的曙光。

  “凤姐姐,天色已晚,你也劳累一日,就带巧巧儿回房休息,师太那儿我去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王熙凤虽神采奕奕,没有疲累之状,但有巧巧儿在旁,今夜注定不能与宝玉恩爱,只得点头赞同宝玉的提议。

  宝玉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不料王熙凤三女还未迈步回房,静虚三女已主动迎上前,好似自投罗网般。

  不待宝玉想出办法,巧巧儿已经欢快地迎上前,连带着王熙凤与平儿也改变双方越走越近,宝玉越来越紧张,偏偏此等时候老天也故意搀和一脚,浮云一闪,月光挥洒而下,将静虚三女的脸颊映照得纤毫毕现。

  糟啦,完蛋啦!女人欢好后,气息容颜自是大有变化,以凤姐的精明、平儿的聪慧,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凤姐那么泼辣,会不会当场翻脸?会不会再也不理睬我?唉,巧巧儿果然是我的克星!此时此刻,宝玉终于肯定巧巧儿上午一定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这才会故意折腾他。

  “贫尼给二奶奶请安!”

  “师太多礼了!”

  王熙凤与静虚碰面时,宝玉勉强压下心慌,凝神看去,果然静虚三女脸带残红,眉梢眼角间春色犹存。

  太明显了,唉!宝玉再次悲叹完蛋。

  不料王熙凤与静虚见礼过后,脸上微笑不变,一丝火星也没出现。

  在简单的寒暄过后,王熙凤与平儿转身回房,宝玉心弦刚放松,紧接着又猛然紧绷,因为巧巧儿又出招了。

  “二哥,你不是想吃师太煮的斋菜吗?怎么?现在肚子不饿了?”

  “饿,是有点饿……”

  宝玉不能反驳,只能苦笑道。

  “没问题,厨房正好还有新鲜的野菜,二爷请在偏厅稍等,贫尼这就去做。”

  静虚不明白巧巧儿心思,兀自以为宝玉是在找借口夜间幽会,自是羞喜交加地大为配合。

  “我也要吃,咯咯……”

  巧巧儿突然撒娇地摇晃着王熙凤的手腕,哀求道:“娘亲,人家饿了,吃过斋菜再睡吧。好娘亲、好姨娘,你们也吃一点嘛。”

  “咯登!”

  宝玉的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他忍不住偷偷看向王熙凤,可王熙凤的回答令他既紧张又大为迷惑。

  王熙凤似乎被巧巧儿说服,无奈地摇了摇头,充满歉意地道:“那就麻烦师太了,随便做两样小菜吧。”

  虽然王熙凤的目光看似平静,但静虚却感觉心房枰枰狂跳,下意识紧张许多。

  “耶!娘亲真好!”

  巧巧儿顿时欢呼雀跃,哪有半点饥饿之状?

  平儿与王熙凤哑然失笑,宝玉则冷汗直冒。

  静虚强自抹去心中的慌乱,向王熙凤行了一礼,随即带着智能儿两女走向厨房。

  智善儿与智能儿可没有静虚那么多顾虑,转身之际,悄悄瞪了巧巧儿一眼,对这个比她们小几岁的小妹妹大为不满。

  两个小尼姑的眼神正好碰上巧巧儿得意的目光,刹那间虚空中火花四射,三女的眼神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你们在磨蹭什么?还不来帮为师的忙。”

  静虚的催促改变战局,两个小尼姑只得悻悻然离去。

  巧巧儿好似打了一场大胜仗般,骄傲地扬起小脸,年纪小小的她是“小人”得志,得意洋洋的目光立刻投向可怜兮兮的宝玉。

  随后,宝玉讨好的为王熙凤拉开座椅,更厚着脸皮要服侍王熙凤。

  “凤姐姐,你累了没?要不我帮你捶捶背?”

  宝玉如此殷勤的举动却换来王熙凤的白眼,平儿更是故意道:“奶奶,我帮你捶背。”

  平儿就此横亘在宝玉与王熙凤之间,就是不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还笑盈盈地问道:“宝玉,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属于哪一种呀?”

  人生第一次,宝玉感觉到平儿眼中的杀气,心窝一缩,最后一丝侥幸之心终于化为灰烬:败露了,真的败露了,唉,都怪可恶的魔心。守着凤姐这等绝色在身边,还有平儿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大美人,自己干嘛还要招惹尼姑呀?

  宝玉少有地感到后悔,也感到心慌,对平儿“亲切”的询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得坐到座位上,此时隔桌对坐的巧巧儿则依然横眉相向,一点也不给他得闲的空间。

  不仅如此,当静虚将“爱心”斋菜端上桌案时,未待宝玉动筷,巧巧儿已是风卷残云般扫荡起来,还故意敲打宝玉的筷子,巧巧儿宁愿撑破肚皮也不给宝玉“偷食”的机会。

  “我吃饱了,”

  巧巧儿放下筷子后,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随即一脸好奇地问道:“二哥,你怎么不吃呀?”

  “噗嗤!”

  王熙凤与平儿再也忍不住强烈的笑意,笑得前俯后仰,欢笑之际,眼底的怨气则悄然消散几分。

  宝玉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没得吃,手中筷子一抖,突然眼睛一亮,看到盘子边沿的一小片菜叶。

  感谢黄天,感谢后土,这世界还是有希望的!宝玉激动得只差没有落泪,为了打击巧巧儿,手中的筷子快如利箭,瞬间就将菜叶夹起来。

  “哎哟!”

  宝玉还未来得及享受胜利成果,脚尖猛然被人重重踩了一下,疼得他手腕一抖,菜叶就此飘落尘埃,反击全部化为流水。

  是谁?谁干的?宝玉一边抖动脚尖,一边环视着左右,心想:巧巧儿虽然是直接敌人,但少女的腿可没有那么长,会是凤姐姐,还是平儿?

  此时,王熙凤与平儿都端起茶杯,优雅的动作看不出丝毫破绽,完全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宝玉真想悲愤大哭,觉得今天真是一个倒霉的日子。

  “奶奶,时辰不早了,咱们回房休息吧,明儿还有一大堆杂事要处理呢!”

  平儿盈盈起身,从宝玉身边走过时,脚尖故意翘了一下,王熙凤则不禁笑出声。

  巧巧儿终于离去,宝玉哀叹片刻后,他真的饿了,随即冲入厨房。

  可虽然静虚三女愿意为宝玉做任何事,但厨房却没了食材。

  扑通一声,宝玉就这样摔倒在地,再也不想起来。









  第六章、新仇旧恨



  雪花飞舞的天地一片纯白,傲雪绽放的寒梅迎风而立,醉人的花香迎来鸟儿的歌唱,新的一日就在这鸟语花香中悠然来临。

  “二哥,你昨夜睡得可好?”

  巧巧儿见宝玉狼吞虎咽吃着早点,一边奋力抢夺,一边对昨夜的行动大为满意,芳心暗自思量:你这个坏二哥,饿了一夜也是活该,大坏蛋!

  “好、好!”

  宝玉则一脸笑意,不敢有半点怨气,对方可是王熙凤的心肝宝贝儿。

  “宝兄弟,今日雪大路滑,你就不必到铁槛寺,你做一下准备,下午我们就要扶灵返回府中。”

  一夜时光,心疼宝玉的王熙凤怨气已消,毕竟这种事在世家大族一点也不稀奇,再说宝玉也的确太过厉害,她一个人完全应付不了。

  “是呀,这雪下得如此厉害,估计府里的姐妹与各位奶奶也要午后才会到来,宝玉你就在庵中等候,出发前我会回来接你。”

  王熙凤都能善解人意,一向温柔的平儿自也恢复可人本色,不过眼底却多了几许幽沉气息。

  昨夜平儿一番思量,想起一个事实——她又不是宝玉的女人,干嘛吃醋呢?

  宝玉愣了一下,欣喜的光华油然而生,脸上半真半假的苦色也消失不见,呼吸微微一顿,宝玉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意,随即用少有认真的语调沉声道:“凤姐姐,是我错了,谢谢你原谅我。”

  “嗯!”

  王熙凤坦然低声回应,叔嫂两人之间心有灵犀,无须多话,只要一个细微的动作或一个含蓄的眼神即可。

  “娘亲,那我也不去了。”

  巧巧儿可没有王熙凤与平儿那么宽容大度,芳心发狠,得意洋洋地思忖:“叔,你想一个人留下来做坏事,休想,咯咯……

  王熙凤与平儿依然不知道巧巧儿欺负宝玉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巧巧儿要缠着宝玉讲故事。

  王熙凤摇头一笑,紧接着脑中灵光一闪:对呀,为什么不让巧巧儿缠住宝玉呢?以免他随便拈花惹草!

  意念一动,王熙凤戏谑道:“好女儿,那你就留下来吧,记住,可要好好‘照顾’你二哥,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亲放心!”

  巧巧儿对王熙凤加重语调的“照顾”两字心领神会,她可谓奉旨欺负宝玉,更是斗志昂扬、精神百倍。

  宝玉闻言,扭曲的面容已经能绞出水来。

  对于王熙凤如此“英明”的决定,宝玉是哭笑不得,但也暗自窃笑: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也不怕这少女恶搞!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假宝玉还搞不定你一个少女吗?

  “二哥,你干嘛笑得这么古怪?又在打坏主意了吧?”

  巧巧儿收回目送王熙凤与平儿远去的目光,回首一望,正巧看见宝玉唇角的坏笑。

  “没有,二哥是那种人吗?”

  宝玉不满地扬起头,然后话锋一转,道:“我是想要怎么陪你玩,对了,要不要听新故事?”

  若在以前,巧巧儿必是喜笑颜开,如今却是一声冷哼,目光有如面对敌人般充满质疑,道:“你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信!”

  “真不想听?可是关于外星人的故事哟!”

  为了对付巧巧儿,宝玉终于绞尽脑汁。

  “不想听!”

  巧巧儿气呼呼地重重跺脚,却不由自主地追问道:“外星人?什么叫外星人?”

  “外星人就是住在其他星球上的人,其实呀,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都是智能儿与智善儿讲给我听的。”

  宝玉话音未落,巧巧儿已经“飕”的一声飞到两个小尼姑身边,不停追问“阿凡达大战阿凡提”的外星故事。

  “宝玉,你可真行,连小姑娘也要骗,嘻嘻……”

  静虚含蓄地捂住朱唇,窃笑道:“难怪你一大早要给她们讲故事,原来是打这主意呀!”

  “呵呵……好姐姐,我这不是为了与你单独相处吗?我下午就要回府了!”

  宝玉想争分夺秒享受鱼水之欢,不料静虚却因为即将离别,幽沉多过激情,叹息着走出水月庵,走入冰天雪地。

  没有情愫,何来离愁?宝玉虽然风流,但能得到女人真心的挂念,他怎能不暗自欢喜?

  漫步山野间,享受着繁华城镇感受不到的清新,宝玉心中的欲念在山风的吹拂下缓缓随风而去。

  大雪已停,大地披上银装素裹,一男一女在梅花树下娓娓细语,人间悠然多了几分唯美气息。

  在不知不觉间,并肩而立的人影越挨越近,最后终于在情意的推动下缓缓抱在一起。

  温馨甜蜜后,宝玉问道:“好姐姐,前日我问起你的家人,你为何那么失态?是不是有隐情?”

  宝玉话音未落,静虚玉脸上的情潮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苍白,仇恨与悲伤在她眼底——闪现,挥之不去。

  “跟我说吧!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宝玉敏感地察觉到静虚娇躯的颤抖,他大手一紧,用力将静虚搂在胸前,用他温暖的胸膛抚慰着她悲伤的心房。

  “呜……”

  静虚身子陡然一颤,压抑多年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泪花与雪花交相辉映,大约一刻钟后,哭声渐止,泪水流干,静虚心中的阴郁也变成希望的阳光。

  在宝玉柔情的凝视下,静虚的脑海只有一个意念——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还是她复仇的希望!

  静虚朱唇颤抖,虽然心情激动,但还是有条不紊将深藏十余年的家仇倾诉而出,末了,她抬起头,认真地补充道:“宝玉,我与你相好,并不是为了要你帮我报仇。”

  “好姐姐,我明白。”

  两人再次紧紧搂在一起,愁望少了一些,情愫则多了几分。

  “好姐姐,你的仇人是谁?”

  “赵全!”

  静虚咬牙切齿地说出深刻在脑海中的仇人。

  “赵全,就是现在的锦衣卫千户赵全?”

  宝玉一愣,诧异道,心想:世界真小,绕来绕去又绕到“老朋友”身上,看来这赵全想不当自己的仇敌也难呀!

  “嗯!”

  静虚重重点头回应,下意识紧握成拳,指甲甚至刺破掌心,愤声道:“赵全那狗贼为了毁灭证据,杀了我夫家满门,就连我娘家也未逃过他的毒手。”

  宝玉顿时呼吸一重,急声问道:“是什么证据?现在还在吗?”

  “当年黄河大涝,朝廷紧急拨出百万赈灾银两,负责押运的就是当年还是锦衣卫百户的赵全,而我夫家之人则是朝廷派出的赈灾大臣。”

  静虚深吸一口气,将当年秘密详细道:“行至中途路遇劫匪,一场混乱过后有惊无险,而那赵狗贼却以安全为由要求开箱检查,并主动签下一份公文,也怪我夫家之人一时糊涂,竟然答应下来,仔细检查后,百万银两一文不少。”

  宝玉静静聆听静虚的陈诉,精明的他知道事情必然出于此处,封条被揭,如若银两无缺自没有问题,但若少了一文,那可就是欺君大罪。

  未待宝玉想完其中奥妙,静虚语气充满仇恨地道:“到了灾区后,百万银两却不翼而飞,灾难就此降临!”

  事情虽然过去已久,但静虚心中还是万般无奈,道:“当皇上彻查此事时,那赵全狗贼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我夫家之人监守自盗,并拿出我夫家中途开箱的证据,可恨那昏君连审也未审,就下令将我全家处斩!”

  “那真的公函呢?”

  听至此处,宝玉已明白一切,以肯定的语调询问道:“姐姐所说的‘证据’,是否就是赵全亲手签下的公函?”

  “嗯!”

  静虚再次点头,玉脸浮现深深的感伤,道:“事发后,赵全夜袭我家,好在夫家明白翻案无望,提前将公文交给我,然后我躲入贾府,这才逃过一劫,我原本以为贾家会……”

  说到这儿,静虚闭口不语,宝玉可是贾家二爷,她怎能在情郎面前说贾家的坏话?

  静虚心思细腻,但她却不知道眼前的宝玉可是西贝货。

  宝玉甚至没感觉到静虚的话有何问题,毫不介意地接过话头,猜测道:“肯定是贾府不想多事,没有出手相助,对吧?”

  “嗯。”

  静虚就好似羞怯的小媳妇般点了点头,随即试探着问道:“宝玉,你要不要看一下那封公文,就藏在我房里。”

  “好姐姐,我一定会让赵全罪有应得,你放心吧,不过……”

  宝玉很明白静虚的心情,沉声安慰后,又话锋一转,微皱眉头道:“时隔多年,虽然有证据,但若没有人证,说不定还会被赵全反咬一口。他现在可是锦衣卫千户,就是皇帝老儿的走狗头子,很受宠。”

  “那怎么办?难道没指望了吗?”

  宝玉的话语绝对大逆不道,但分析却入木三分,静虚眼中的希望急速消失,因为她用尽心力也想不出人证。

  “我可没说没指望,呵呵……”

  宝玉笑了,笑得邪魅又有自信,道:“其实要报仇很简单,他不是很喜欢诬陷忠良吗?咱们这次也学他,玩一次诬陷奸臣的游戏怎么样?”

  “宝玉,你的意思是……”

  宝二爷蔑视昏君,但他自己绝对也是昏君的材料,欲火突然汹涌而生,大手直接握住静虚的乳球,一边揉捏,一边毫不脸红地说出阴谋诡计:“没有人证,咱们就给他弄个人证出来,皇帝老儿相信他,咱们再想一个法子让他失宠,到时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宝玉说来简单,其实却困难重重,静虚感激之下,身子一软,主动献上火热的香吻。

  两情相悦的欲念掀起层层波澜,情难自控的宝玉两人逐渐忘记身外的一切、忘记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忘记身处在冰天雪地中。

  激情的火焰不停升腾,就在宝玉两人要以地为床、天为被的一刻,一道声音却破空而来。

  “二哥、二哥……”

  不满的呼声由远而近,而且坚持不懈,当巧巧儿发现宝玉不见的时候,故事对她便没有吸引力。

  “少女,我与你势不两立!”

  宝玉心中的欲火瞬间全部化为怒火,他气势汹汹手指巧巧儿,慷慨激昂地斥责道:“从今天起,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豪迈不凡的宝玉大发雷霆,巧巧儿吓得小脸煞白,急忙向宝玉道歉认错,发誓再也不做坏人。

  看着泪眼汪汪的巧巧儿,宝玉满意了、得意了,心情无比爽快。

  可就在这时,晴空响起——声霹雳,瞬间炸碎宝玉幻想的美梦。

  宝玉回身一看,巧巧儿正站在他面前,小脚一分,双手插腰,好似一头小母老虎,陡然一声大喝,吓得宝玉泪眼汪汪、哀怨连连。

  宝玉的幸福时光就此结束。

  晌午时分。

  鼓乐喧天,幡帐招展下,扶灵队伍缓缓走出铁槛寺,如云宾客加上宁荣两府上下人等,组成一支气势浩大的扶灵队伍。

  夹道观看、一睹稀奇的平民百姓何止万千?观者无不大为惊叹,贾家果真不愧为四大家族之首,“白玉为堂,金作马”之说果非虚言。

  在哀声不绝的送行人群中,离开水月庵的宝玉可谓从天堂坠入地狱。

  枯燥无聊的送行又怎比得上春色无边的庵堂?宝玉不由得浑身没劲,还未走出百丈已经垂头丧气。

  “兄弟,不要这么难过。”

  贾琏与宝玉并肩同行,他平日浪荡惯了,比宝玉更耐不住这分枯燥,忍不住低声道:“这几日苦了兄弟,日日在荒野度过,待回去,哥哥在天香楼摆上几席,再将兄弟们全叫齐,好好乐一乐可好?”

  “多谢琏二哥好意。”

  看着贾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轻蔑光华,宝玉突然感觉浑身轻松,身形一挺,悠然回应道:“小弟确实有点疲累,回府后先睡一大觉,然后请琏二哥在天香楼相聚,哈哈……”

  正当宝玉与贾琏各怀心思、虚假应对时,红楼别府早已定好的计划也在猎物的自投罗网下悄然启动。

  “统领,晴姑娘的堂兄吴贵在府外求见。”

  红楼护卫不卑不亢的话语传入倪二与包勇耳中,两人不约而同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一股寒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请吴爷到厅中等候,我们稍后就到。”

  稳重的包勇强忍心中兴奋,平静的吩咐下去,随即转首望向上首的甄士隐,恭敬地请教道:“先生,这小子果然来了,是否按照二爷的吩咐行事?”

  倪二天性粗豪,忍不住心中欢喜,插嘴道:“我还担心这小子不来,那我们可就没戏了!哈哈……既然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们!”

  大笑过后,倪二与包勇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甄士隐做出决定。

  原本倪二与包勇对甄士隐一来就坐上军师高位还有些怀疑,但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后,两人已是心悦诚服。

  甄士隐做起事也尽心竭力,全部心思都投入红楼伟业中,除了要回报宝玉的恩情之外,他从香菱日常的言行中也看出几分端愧。

  既然香菱有了意中人,甄士隐自然要为此竭尽全力,弥补心中的遗憾,至于薛蟠,他在听闻薛蟠人品后没有不远千里取其首级,已经是他对薛幡莫大的恩惠。

  万千道意念的闪动只在瞬间,甄士隐凝神细思后做出谨慎的决定。

  “宝玉虽早有决定,但此事关系到晴姑娘,我们还是听听她的意见,毕竟吴贵是她的堂兄。”

  “不用了!”

  甄士隐话音未落,清脆而坚定的话语已经传入三人耳中,就见晴雯与玉兰相携而入。

  “参见晴姑娘、玉兰姑娘。”

  包勇与倪———急忙俯身行礼,对于这两个虽无名但有实的主母,他们不敢有半点怠慢。

  甄士隐虽未大礼参拜,但也是面色柔和地微笑回应,晴雯两女与香菱相处甚欢,他爱屋及乌,也将她们当成儿女辈看待。

  一番客套后,晴雯盈盈坐下,侧首望向并肩而坐的玉兰,投去最后的询问。

  心领神会的玉兰微点头,在宝玉的柔情爱意中,她早已对吴贵这狼心狗肺的泼皮视同陌路。

  “甄先生,宝玉说得对,是福是祸皆在吴贵的一念之间,一念生而富贵,一念死无葬身,如果说是计谋,不如说是对他良知的最后考验,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不要顾虑我们。”

  “既然晴姑娘这样说,那你们就按原计划行事吧。”

  甄士隐对晴雯的果断大为欣赏,心想:女儿缺的就是这点强势,明明已对宝玉情愫暗生,却始终被薛蟠这混帐在无形中牵制,唉。

  想到这儿,甄士隐暗自无奈低叹,随即夸赞道:“晴姑娘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难怪会成为宝玉的红颜知己。”

  对甄士隐如此放低姿态,聪慧如晴雯意念一转,已明白过来,颇有大家风采的回话道:“甄先生过誉了,其实菱姐姐比我更善解人意,宝玉就时常在我们耳边念叨香菱的好。”

  “英莲回来后,还望晴姑娘能与她多多亲近,这孩子从小吃太多苦,唉……”

  甄士隐感慨无限,大为悔恨当年一时疏忽,言语间等于将香菱之事拜托晴雯。

  “甄先生放心,菱姐姐之事就交予我们,一定让先生满意。”

  晴雯豪爽明快地说道,随即与玉兰回到后院。

  在前厅。

  “吴爷,请用茶!”

  婢女放下茶杯后,恭敬的矮身一礼,就轻手轻脚地退下。

  吴爷?呵呵……吴贵对这从未有过的尊称大为享受,兴奋地环视着四周,心中更是欢喜。

  近段时日,吴贵如坠梦幻般惊喜连连,直到现在还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本来因晴雯的失宠被逐,吴贵以为在贾府的好日子到头,不料他还未回到家中责骂晴雯,到江南采办年货的肥缺就落在他头上。

  满载而归的吴贵还未松一口气,好运又再次从天而降,将一心向往飞黄腾达的他砸得昏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

  晴雯竟然咸鱼翻生,被宝玉最好的挚友、红楼香烟的当家石妊看中,接入别府,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但无人不知晴雯已是女主人。

  这下子发达了!听到消息的吴贵首先浮现这个念头,而身边同伴刹那间转换的笑容更让他把脸仰到天上。

  既然晴雯飞上枝头变成凤凰,那吴贵这堂哥岂有不顺竿往上爬的道理?

  这不,宁国府的灵堂刚一布置完毕,吴贵立刻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而一切果如梦想中一样,一句“吴爷”让吴贵的鼻子又上翘许多。









  第七章、自掘坟墓



  “哈哈……”

  豪爽的笑声将吴贵从臆想中惊醒过来,伴随大笑声,倪二首先走入大厅,脸带微笑的包勇紧随而进。

  包勇与倪二现在可是宝玉跟前的大红人,吴贵下意识站起来,刚要像以往一样恭身施礼,但转念想到他已是今非昔比,弯下的腰板又挺起来。

  “吴兄不用多礼,我们可受不起。”

  包勇抢步上前施礼,道:“石爷特意关照过,吴兄是自己人,快快请坐。”

  “那吴某就不客气了,呵呵……”

  说着,吴贵坐下来,大剌剌的神色好像他已是主子,而倪二与包勇才是下人一样。

  不以为忤的倪二两人好似没有感觉般坐到吴贵的对面,倪二露出豪爽的笑容,单刀直入地问道:“吴兄,是来见石爷还是见晴姑娘?”

  “这……”

  吴贵当然想见石钰这未来的妹婿大捞好处,但他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倪二知情识趣,不过却让吴贵希望落空,因为倪二告知石纴不在府中,晴雯姑嫂也出门游玩。

  提起自己老婆,吴贵心中终于有了几分不爽,身为妇道人家却住进别人府中,他这丈夫自然会有猜疑,但他却有意迴避与其有关的话题。

  片刻后,狂喜充斥吴贵的心窝,先前那几分不爽瞬间化为灰烬,因为他一个贾府下人摇身一变,成为石钰手下的大统领,吴贵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形高大数倍。

  倪二与包勇暗自冷笑,随即带着吴贵直奔最豪华的酒楼“八仙居”而去。

  “哟!包爷、倪爷,二位贵客,楼上请!”

  包勇与倪二还未跨过门槛,掌柜已迎上前,拱手施礼后,疑惑地望着吴贵,道:“这位爷儿面生,不知是?”

  “刘掌柜,你这可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倪二夸张地指着吴贵大声道:“这可是我们的新统领、石爷的大舅子——吴爷!”

  “哦!原来是吴爷,请恕小人眼拙!”

  刘掌柜是经商之人自然头脑精明、手段圆滑,恭敬的神色因倪三句“石爷的大舅子”变得更是谦卑。

  片刻后,在最豪华的包厢内,美酒佳肴接连上桌,在店小二精心的伺候下,吴贵早已忘记自己老爹姓什么。

  酒过三巡后,倪二打了一个酒嗝,一时大意,脱口而出道:“吴兄,我倪二真羡慕你呀,你知道石爷对你有多信任吗?这次有一笔最大的买卖……”

  “倪二,喝酒!”

  包勇及时打断倪二的醉语,随即转头对在一旁伺立的店小二道:“你下去吧,我们喝酒不喜旁人在场!”

  待店小二离去,包勇出声责怪道:“倪二啊倪二,石爷说了你多少回,行事千万要谨慎,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口不择言呢?”

  “呵呵……”

  倪二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点头,话锋一转,低声道:“我也是一时高兴忘记规矩,那现在没有外人总可以说了吧?”

  “包兄,我可不是外人,就让倪兄说吧。”

  吴贵神色间透出一丝不爽,包勇再也不好意思阻止。

  倪二轻拍桌案,低声道:“石爷这次准备将所有的存货一次运往江南,这可是超级肥缺,特意为吴兄你这大舅子准备的见面礼,哈哈……”

  “真的吗?”

  吴贵的眼珠瞬间变大几分,随即眼珠一转,看出倪二眼底的意思,主动举杯道:“两位兄弟放心,到时我一定忘不了你们的好处,来,干杯!”

  “那就先谢过吴兄了!嘿嘿……果然是好兄弟,自家人!”

  倪二大口喝下烈酒,还想再说什么,包勇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头。

  “不谈公事了,咱们喝酒!”

  包勇三人刚刚举杯,一个上菜的店小二就走进包厢。

  倪二随意扫了店小三眼,话锋一转,提议道:“酒足饭饱了,不知吴兄有没有兴趣去赌两把,我可是有点手痒了。”

  “好、好……”

  酒色财气吴贵可样样有,吃喝嫖赌更是大为痴迷,闻言顿时将倪二视为知己,而包勇虽更为稳重,但偶尔赌两把也是乐事一件。

  包勇三人刚跨出八仙居大门,原本在他们旁边包厢的门立刻打开,一道身影一闪而逝,迅速从后门离开酒楼。

  不到一个时辰,倪一三一人在酒楼说的话语一字不落进入锦衣卫探子的耳中。

  “大人,是否将此事禀报千户大人与孙将军?”

  一间密室内,心腹手下恭声向赵大请示。

  “报告一定要报告,不过不用那么急。”

  赵大虽不敢违背赵全的命令,但他也不想如此肥肉从口边溜走,沉声补充道:“我这次一定要立下大功,免得千户大人总骂我无用!”

  “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了。”

  密探队长与赵大的心思一样,也对肥肉垂涎三尺,话音微顿,心急火燎地道:“贾家变更运货路线,是否将那吴贵抓来严刑拷打?谅他也不敢不招!”

  “笨蛋、饭桶!”

  赵大平日被赵全骂惯了,骂起手下来也甚为顺溜:“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那石钰又不是蠢货,他不会再改吗?这个时候抓住一个吴贵又有什么用?”

  “那……”

  “本大人自有妙计!从今日起密切监视吴贵,将他以往的事情二调查清楚,找出他的弱点,自然一击即中,嘎嘎……”

  阴冷而得意的笑声在密室内回响。

  在红楼护卫的秘密基地内,盘旋着得意的笑声。

  倪二与包勇一回来立刻找上甄士隐,询问的神色很急切。

  “鱼儿开始上钩了!”

  甄士隐点了点头,手掌一抖,密报飞到包勇两人面前。

  倪二看罢,虽然很欢喜,但又有点担忧地道:“甄先生,你说这吴贵会不会良心发现呀?他现在有了如此高位,足够他一生风光!”

  “人心不会满足的,特别是吴贵这种贪婪小人更不会满足!”

  甄士隐平静的一针见血,绝无异议。

  三日不到,现实就印证甄士隐对人心的判断。

  倪二与包勇击掌相庆,异口同声道:“憋死我啦,终于可以行动了!”

  问题多多的醉金刚高兴之余,又向甄士隐请教道:“甄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也知道我这人心里憋不住。呵呵……”

  甄士隐轻笑道:“但说无妨,宝玉交托老夫的责任之一就是要好好教导你,说吧!”

  “晴姑娘明明是宝二爷的夫人,为何咱们要说成是石爷的人?这不怕对两位爷和晴姑娘的名声有损吗?”

  “虚名管它作什么,宝玉与石钰均不是非凡之辈,又怎会在乎这些呢?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

  甄士隐心思细腻,为了宝玉也为了香菱,他极力掩藏着宝玉双重身份的秘密,合情合理地道:“况且以宝玉的地位,要是在外私纳妾侍,如何向贾府交代?所以用石饪做掩护最好。”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倪二与包勇不约而同恍然大悟,红楼护卫们私下议论的事也就此烟消云散。

  又是一个阴沉的傍晚,吴贵在新买的宅子内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不时焦躁地抬头望着天色,他倒不是对自己的背叛内疚,而是对于赵大超过时辰还没出现感到烦躁,心想:难道对方反悔了吗?那可是一百两黄金,还有锦衣卫的官职。

  一百两黄金足够吴贵奢华一生,至于红楼护卫统领之职,说到底始终还是下人,又怎比得上朝廷官职呢?因此赵大一提出条件,吴贵立刻毫不迟疑地背叛。

  晴雯是他堂妹又如何?这么大的诱惑,就是老婆儿女吴贵也愿意出卖!

  在吴贵脖子拉长几寸后,终于赵大从墙头一跃而入,手中还提着一只很大的箱子,道:“吴兄,等急了吗?哈哈……”

  “小的见过赵大人!”

  吴贵恭身施礼,眼神却望向赵大手中的东西,里面可是他梦寐以求的黄金。

  就在吴贵的美梦即将实现时,一股肃杀的气息凭空突现,打碎他美梦的泡影。

  一声炸响,结实的院门在强大的撞击下瞬间化为碎木,四散飞射。

  “无耻小人,竟然是你!”

  十余道凌厉的身影将赵大与吴贵团团包围住,为首者厉声道:“老子早就觉得你这家伙不地道,现在终于可以将你抓到石爷面前领功了,哈哈……”

  “啊,糟啦!”

  红楼护卫的制服映入吴贵的眼中,他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赵大虽是锦衣卫百户,但能当此高职,多半还是靠他与赵全的同族之谊,困兽的反抗并未坚持多久,没有意外的厮杀在一声惨叫中戛然而止,为首汉子一刀过处,赵大立刻倒在血泊中。

  “饶命啊,我是被逼的!”

  未待众护卫围拢上来,吴贵双膝一软,已跪倒在地,望着寒光闪烁的长刀,他心胆俱裂,连声道:“我、我是……石爷……的大……大舅子,你们不能……杀我!”

  “什么大舅子?老子只认得你是内奸!石爷不会怪我们的,去死吧!”

  为首汉子一声怒喝,明晃晃的钢刀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吴贵的头顶。

  “呀!”

  凌厉的凄叫声穿云裂空,未待钢刀砍到血肉,吴贵就昏死在地,不仅如此,还有腥臊的臭气从吴贵的双腿间弥漫而出,熏臭他新买的宅子。

  直劈而落的钢刀虚空斩过,随即刀花一转回到刀鞘中,一干壮汉纷纷手捂鼻孔,连连后退。

  “做得好!”

  这时,本已死去的赵大跃身而起,满面得意地道:“孙将军现在可以安心了,你们回去吧,后面的事本官自会处置。”

  “末将遵命!”

  为首的假护卫行了一个军礼,随即带着手下兵卒迅疾退去。

  又过了两刻钟,赵大也兴奋地走出吴贵的院子,他特意一个人留下来自然不只为了安抚吴贵,还与吴贵私下商量一些事。

  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呵呵,有他做内应,老子一定能发大财,至于那箱黄金,就先让他保管几天吧,嘎嘎……想到这里,赵大更是神采飞扬,心想:这次自己立下大功,日后待千户大人大业得成,自己封侯拜将定然指日可待!

  贾府老太爷过世朝野皆知,皇帝更颁下抚慰圣旨,不仅特别恩赐宅邸设下灵堂,而且还要求文武百官前往拜祭。

  如此恩宠,自让贾府光彩大增,却苦了打理两府事宜的王熙凤,整日忙碌不休,更苦了宝玉,与王熙凤虽是近在咫尺,但却没有半点私会之机。

  宝玉随着人潮走出灵堂,见天色还未大明,睡意未消的他暗自念叨:还有一个月,每日这样天不见亮就起床拜祭,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唉,还是回房睡个回笼觉。

  宝玉还未走入大观园大门,小厮焙茗将他拦下来,道:“二爷,包勇在府门外求见。”

  “知道了。”

  宝玉精神一振,心想:这几日实在无聊,终于有好玩的事了!

  宝玉知道包勇所为何来,见面商谈后,他少有地坐在轿子内,晃晃悠悠地行向忠顺王王府。

  他妈的,这忠顺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宝玉站在忠顺王王府门前,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宅邸,不由得大生感慨。

  宝玉也算是北静王王府的常客,两座王府的气势虽不相上下,但忠顺王王府却显得盛气凌人,奢华中,又不似贾府那般带着一分大家气度。

  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看这王府气势,与忠顺王还真是天生一对。

  “贾兄弟,你可让为兄好等!”

  就在宝玉暗自腹诽时,久未见面的忠顺王一脸笑容地迎出府门,看似礼貌的话语却隐含不快,软中带刺道:“为兄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简直比见我那皇兄还难!”

  “王爷见谅,小弟府中近日确实诸事不顺。”

  宝玉脸上的笑容很恭敬,俯身一礼,笑道:“不过我想以王爷与小弟的交情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呵呵……那是自然,请!”

  忠顺王也露出虚假的笑容。

  随后,宝玉二人在客套中缓缓走入忠顺王王府。

  天际的浮云随着时光飘向远方,忠顺王府大厅内欢声不断、笑语连连,两人一个有心,一个存意,正应了那句话———拍即合。

  所谓的谈判在宝玉没有大脑的表现下,完全成为忠顺王单方面的索取,原本准备一步步来的忠顺王更是得意忘形。

  当谈及具体数量时,忠顺王五指完全张开,比原先的打算足足多了好几倍,而宝玉却只微一犹豫,随即在忠顺王微沉的面色下被迫同意。

  “好,贾兄弟果然爽快!”

  忠顺王一生皆以权势压人,对于谈判如此顺利没有丝毫意外,只觉一切理应如此。

  “兄弟,既然来了,就让为兄摆上宴席乐一乐,顺便让琪官给咱们唱上两曲,再陪兄弟你喝几杯,如何?”

  忠顺王志得意满,倒是真有点喜欢宝玉——的蠢笨,此时还不忘将府中的“宝贝儿”拿出来与宝玉共享。

  “小弟多谢王爷的厚爱!”

  受用不起的宝玉强忍胃部翻腾,用回府拜祭为由婉拒忠顺王的好意。

  宝玉直到走出府门坐入轿内,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虽是千推万拒,但那自以为是的忠顺王还是让琪官出来对他含情脉脉一番。

  若不是包勇及时救驾,用老祖宗有令“提醒”宝玉回府,他差点就当场翻脸,心想:妈的!这龙潭虎穴,爷爷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宝玉缓缓平复心情后,软轿回到贾府,宝玉则悄然回到红楼别府,用火热的情怀安慰小别几日的金钏儿三女。

  金钏儿三女在满足的尖叫声中化为软泥,宝玉在粉臂玉腿间留恋好一会儿,这才摇身一晃变成石钰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吴贵急急忙忙来到红楼别府,讨好的笑容下自然是包藏祸心。

  双方见面的交谈虚伪而无趣,石钰不想多啰嗦,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倪二就将吴贵送出别府大门。

  “石爷,怎么不早日起程?也好让这无耻小人早点消失!”

  包勇收回鄙视吴贵背影的目光,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石钰。

  “别急,”

  石赶轻拍包勇的肩膀,微笑道:“赵全带了大批精锐离开,我们还是等他回来再玩吧,不然不够刺激,哈哈……”

  “石爷高见!”

  包勇轻笑附和道,沸腾的杀气冲上头顶!

  在一连串的奔波下,宝玉终于敲定诸事,随即又溜回后宅与金钏儿三女缠绵一番,这才回到贾府。

  宁国府的哀乐声随风而来,本是精神奕奕的宝玉好似听到催眠曲般,刹那间浑身无力、无精打采。

  宝玉正要跨过宁国府那高高的门槛时,一道黑影突然自门内冲出,不待他有所反应,护体的法力已透体而出,将来袭之“物”重重反弹出去。

  “啊!”

  娇柔的惊呼声让宝玉心中一荡,护体法力虽然轻微,但凡人的躯体还是高高飞起来,头颅直向地面砸去。

  眼看对方就要摔得头破血流,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温暖的大手迅疾一揽,将处于险境的美人儿搂入怀中。

  刹那间,男人与女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对,接着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外的神色。

  借着淡淡的月光,宝玉定睛一看,怀中女子竟是那浪荡风骚的尤二姐。

  下一刹那,宝玉心海荡起的丝丝波澜消失不见,随即大手往外一带,冷漠的目光没有丝毫留恋。

  尤二姐突然掉入宝玉的怀中,原本正要奋力挣扎,不料宝玉却抢先一步要将她扔出去,一股怒火陡然充斥她的心窝。

  有种女人就是奇怪,男人想要她不给,男人不要她偏要。

  外表放浪、内心坚贞的尤二姐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再加上早就对宝玉心怀不轨,她瞬间好似春藤般缠住宝玉的身躯。

  “哎哟……”

  拉长的声调又娇又腻,尤———姐借着宝玉那一带之力,身子在原地一转,竟然顺势扑入宝玉的怀中。

  “尤家姐姐小心!”

  宝玉大手一抬,及时握住尤二姐的手臂,就此抹杀两人再次亲密接触的可能。

  虽然宝玉难得地做了一次柳下惠,但在近距离之下,尤二姐那诱人的体香还是令他心海二次荡漾。

  “原来是宝兄弟,吓了奴家一大跳,你看奴家的心儿现在都还枰枰跳呢!”

  尤二姐一边说,一边做出惊惧的表情,不过那波光荡漾的美眸深处找不到一丝慌乱,全是灼热的亮光,恨不能让心如铁石的宝玉就此融化。

  “是小弟的不是,鲁莽冲撞尤家姐姐。”

  宝玉再次往后一退,并坚定地松开抵住尤二姐双肩的大手。

  尤二姐见宝玉再次从身边逃走,不服输的争强好胜之心更强烈,恨得牙痒痒的她芳心暗骂:我就不信你贾宝玉是正人君子,哼,还没有一个男人能从姑奶奶手心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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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再斗浪女



  尤氏姐妹虽已有一段时日未与宝玉接触,但她们对宝玉的图谋却未有丝毫松懈,更借着这段时日从多方打听宝玉的事情。

  辛苦没有白费,靠着尤二姐天生的交际手腕,宝玉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几乎全被她知道得一清二楚,“风流多情”四个字早已刻入尤二姐的脑海中。

  不过除了找到宝玉的弱点之外,其他事情大大超出尤家姐妹和绝色鬼灵秦可卿的预料,可谓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怪病发作前后的宝玉简直判若两人,所说之话、所做之事,无不令人瞠目结舌、惊叹连连,哪还有半点绣花枕头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中,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那些新奇有趣的发明,好似一道道浓墨重彩在她们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就连秦可卿的识海也充满有关宝玉的迷雾。

  除此之外,尤二姐还从怡红院杂役婆子的嘴中打听到极其重要的情报,得知宝二爷与袭人等女的亲密关系。

  哼,原来这个家伙不是木头人,也是一个多情种子。怨气立刻钻入尤二姐的心窝,一想起宝玉对她退避三舍的态度,一向自信的她不禁银牙紧咬。

  在这个时代,尤二姐也算是惊世骇俗的女人,悄然间她对付宝玉的目的已经异变,不再是单纯为了图谋通灵宝玉。

  贾敬的灵柩还未回到宁国府,尤二姐的心中已经盘算好戏弄宝玉的计划,这才有了先前巧遇的一幕。

  “尤家姐姐好走,小弟去拜祭老太爷了。”

  万千思绪的转动尽在眨眼间,可不待尤二姐再次抛出秋波,宝玉已经拱手一礼,潇洒而去。

  “啊!”

  惨叫声突然响起,宝玉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尤二姐面色血色全无,疼痛的表情充满让人怜惜的苦色。

  “你……怎么啦?”

  宝玉一边关切询问,一边用心眼审视真假,见尤二姐的双眸泪珠打滚,疼痛之色不似作假,才走过去。

  “没什么,只是刚才脚扭到,宝兄弟你去忙吧。”

  尤二姐强忍着泪珠,大方示意宝玉离去,随即迈步向前移动,可脚底刚一落地,她又一声痛叫,碎人心扉。

  这一声不再妖冶放荡,也没有勾人的尾音,但却更打动男人的怜惜之心。

  这一声是故意为之,但也不是作假,尤二姐为了达成目的,强行弄伤脚踩,果然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宝玉环目四顾,此处是偏僻的三重门,附近连一个能帮忙的婢女也没有,他略一寻思,还是伸出援助之手。

  “尤家姐姐勿动,让我扶你。”

  “谢谢宝兄弟,痛死我了,啊……”

  尤二姐眼中水雾一颤,得意之光一闪而过,暗自思忖:你这家伙终于露出色狼尾巴了,任你奸猾无比,也要让你喝姑奶奶的洗脚水,咯咯……

  “你脚伤也是我的过错,这点小事是应该的。”

  出于撞伤尤二姐的歉意,宝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双掌与尤二姐香肩再次接触的瞬间,虽隔着厚厚冬衣,但尤二姐肌肤的柔腻还是清晰钻入掌心。

  灼热的欲望突然涌动,开始在宝玉心房折腾,而尤二姐也不好受,她为了逗弄宝玉,当然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但这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料当宝玉大手扶上尤二姐的双肩时,芳心猛然一颤,觉得宝玉掌心的火热竟然与众不同,那灼热的气好似惊雷闪电般,炸散她居高临下的优胜感。

  慌乱瞬间闪现,但尤二姐也不是无能之辈,立刻强自恢复平静。

  转眼间,宝玉与尤二姐突然相对无声,静默无语地走入一座凉亭。

  经验丰富的尤二姐暗自一喜,按照以往经验,宝玉必会趁机为她揉脚,占她便宜。

  果然,宝玉扶着尤二姐坐在石凳上,还特地先在石凳上垫披风,可就在尤二姐以为鱼儿就要上钩的时候,宝玉突然转身而去。

  “尤家姐姐,你稍坐片刻,我帮你唤人前来服侍。”

  话音未落,宝玉已走出老远。

  哼!装模作样!尤二姐愣了片刻,随即美眸一缩,斗志与怨气更加旺盛。这时,一道法力包裹的声音自院内假山之后传入尤二姐的耳中:“姐姐,贾宝玉不上钩,怎么办?”

  原来尤三姐与秦可卿正藏身于此,她们虽然想夺得通灵宝玉,但也不想尤二姐落入宝玉的魔掌中。

  坐在凉亭内的尤二姐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尤三姐不要轻举妄动,她也不是没遇见过狡猾的鱼儿,但每一次游戏的最后,她依然是胜利者。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片刻后,宝玉再次出现。

  尤二姐不由得大感得意,可她准备已久的痛哼声还未冲出朱唇,接下来的变化却让她呆愣于地,脑中一片晕眩。

  宝玉是回来了,可却是领着一群婢女下人回来,他连凉亭也未走近,一番从容镇定的指挥下,尤二姐很快就被抬上担架,浩浩荡荡地行向贾府药房。

  “尤家姐姐小心休养,小弟改日再来探望。”

  更可恨的是,宝玉没有丝毫跟随的意思,还挥了挥手,随即再次走向灵堂。

  经过假山时,宝玉的脚步突然一顿,出于本能的直觉,他的法力迅速涌入掌心,强者的气息则瞬间统治空间。

  假山后,尤三姐与秦可卿突然感觉无法动弹,不信邪的尤三姐银牙紧咬,可是任凭她用尽十年苦修的法力也难以移动分毫。

  就在这时,宝玉的克星意外出现,无意间化解尤三姐两女的危机。

  “二哥,你竟然躲到这儿来了!嘻嘻……”

  巧巧儿虽仍与宝玉作对,但态度已好转许多,娇小的倩影跳跃而至,道:“你是不是想躲过去呀?哼,有本吣㈣……你别想偷懒,还不跟我走。”

  无奈的苦笑浮上脸颊,狂野的气息回归识海,宝玉见克星逼近,不由自主变回可怜兮兮的凡人,随即乖乖跟在巧巧儿的身后,好似犯了错的小孩般。

  这就是神石的威力吗?宝二哥难道已经与神石融为一体?秦可卿虽没有冷汗可流,但灵体却被吓得飘飘荡荡,几乎散去,芳心的震惊比尤三姐强烈数倍。

  完啦,再也休想拿到“通灵宝玉”了!呜,可怜的弟弟怎么办?在悲伤之下,秦可卿的意念走入死胡同,灵体瘫倒于地,双眸的绝望光华流淌而出。

  秦可卿在悲鸣,尤三姐的心中同样无比沉重。

  好可怕!贾宝玉绝对不是普通人!冷汗从尤三姐的额头流下来,冷风吹过,她只觉得后背发凉,原来方才片刻间,冷汗已浸透衣衫。

  一个冷颤后,尤三姐眼前闪现柳湘莲热切的面容,瞬间又忘记宝玉的强大,昂扬的斗志再次盲目升腾,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贾宝玉,我今生与你没完没了!同一时刻,躺在担架上的尤二姐发出心灵嘶吼之音,她自尊心所受的伤害远比脚踝的疼痛更让人刻骨铭心。

  发怒的母老虎果然可怕,尤二姐就此一声“虎啸”立下与宝玉纠缠一生的不变誓言!

  “哈啾!”

  得到三个美丽女人如此“牵挂”宝玉重重打了一个喷嚏,随即下意识回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丝毫异常,脑中则灵光一闪,又想起假山后的怪异灵气。

  “二哥,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快点走呀!”

  巧巧儿不耐烦地道,玉手使劲推著宝玉强健的后背,像小牛耕田般费劲向前推。

  呵呵……宝玉不由得心中偷乐,想不到还有此等待遇。

  宝玉非但没有自觉的加快脚步,反而故意放缓速度,任由巧巧儿面红耳赤地往前推,舒舒服服享受着她全力的服务。

  “哼!”

  巧巧儿琼鼻微皱,虽明知宝玉在欺负自己,但她却反常的没有大发娇嗔,反而更加卖力。

  巧巧儿的努力没有白费,宝玉如踩云端般舒舒服服晃过中门,暗自得意的他只盼这段路程能够无限拉长,永远这样享受下去。

  可惜宝玉美好的愿望得不到上天的成全,满心的舒爽都在一声娇嗔中化为泡影。

  “二哥哥,人家找你好久了。”

  娇俏的话语与纤细的娇躯同时闪现,整个贾府上下会如此称呼他的除了大魔女史湘云之外,还会有谁?

  “云姐姐,人我带来了,咯咯……”

  巧巧儿虽然比史湘云低了一辈,但因为两人的年岁在众女中最为相近,巧巧儿没有同辈姐妹,而当惯妹妹的史湘云也想尝一尝当姐姐的滋味,所以她们一拍即合,私下都以姐妹相称。

  啊,上当了!宝玉已经明白过来,但为时已晚,只得大叹命苦。

  史湘云古怪的神色让宝玉想起她在铁槛寺时的郑重警告,可是投身花丛的他哪有心思猜这答案?

  “二哥哥,人家问你的事想起来没有?”

  史湘云果然是要追究宝玉的老帐,戏谑流转的双眸同时透出深深的期待,道:“你倒是说呀!”

  两秒过去,宝玉还在思索,史湘云变得急切起来,嬉戏的心弦随之开始沉重。

  “这……呵呵……这有什么难?”

  在史湘云隐带哀怨的凝视下,宝玉不敢随口敷衍,只得使出拿手绝招——在傻笑中拖延时间,脑中急速运转,希望能刹那间灵光涌现。

  史湘云纯真活拨中又有温柔可人的一面,虽明知宝玉的意图,但却不戳穿,只是双眸逐渐红润,委屈的泪花清晰可见。

  巧巧儿可没有史湘云那么好心,一心落井下石,立刻连声催促道:“二哥,既然不难,你就快说呀,难道是见云姐姐老实所以故意欺骗她?”

  这少女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宝玉心中直冒冷汗,见史湘云似有被巧巧儿挑拨成功的样子,急忙开口安抚道:“云妹妹,二哥哥怎会骗你呢?你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二哥哥说得也对!”

  史湘云凝神细思一番,配合回应道:“你从小到大对人家最好了,不过……”

  史湘云微圆的玉脸闪现黯然之色,话锋一转,语带埋怨道:“不过这半年来你变了,从不主动找人家,每次见面也不像原来那样,你不是原来的二哥哥了。”

  史湘云一边诉说委屈,一边抬手拭了拭红润的双眸,半强迫地挤出几滴泪水。

  “别哭、别哭……都是二哥哥不好。”

  史湘云伤心的清泪好似重锤般砸在宝玉的心房,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甚至连湘云口中那句“不是原来的二哥哥了”也没有注意而生出警戒之心。

  情急之下,宝玉脱口而出道:“是二哥哥不好,粗心大意忽略了云妹妹,不过我心中可真没忘记云妹妹。你看,我还特意为你准备礼物。”

  为了哄史湘云开心,宝玉探手入怀,取出一条三尺玉带,这可不是凡品,而是他几日来暗地里炼化的捆仙索。

  自收服捆仙索后,宝玉本想将其恢复原状,但炼制时灵机一动,想到众多美女对自己恩深情重,自己却从未送过她们东西,何不将这宝贝当成定情信物呢?

  这玩意儿不仅能代表自己的情意,更能保护佳人们安全。

  念头一动,捆仙索立刻遭到人生大劫,被宝玉肢解,变成数十条拥有不凡力量的玉带。

  “这是什么?好美呀!”

  史湘云不由得伸手接过玉带,望着玉带上悠然流转的五彩霞光,瞬间深深为之迷醉。

  “这是二哥哥特意为妹妹准备的五色玉带,还请云妹妹笑纳!”

  这次宝玉可是下足本钱,原本想第一时间送给心中的挚爱王熙凤,但既然一时情急说出口,又岂有收回之理?自是借机再对自己的“真心诚意”大夸特夸一番。

  “云妹妹,此物不仅好看,而且还有特别能力,不管你身在何处,只要对它呼喊我的名字,我立刻就能听到,不知妹妹是否喜欢?”——“喜欢、喜欢,咯咯……这次就原谅你了,但如果再有下次,人家永远不理你了。”

  听到这玉带竟然可以随时召唤宝玉,史湘云玉脸上的愁云惨雾立刻消失一空,娇躯一动,就欲冲入宝玉的怀中。

  宝玉开心的大手微展,可激动的乳燕还未飞入怀中,却被再次破坏。

  巧巧儿的呼声让史湘云从情怀激荡中清醒过来,而巧巧儿眼中不满之色更加强烈,道:“不行!云姐姐,不能这样便宜二哥。”

  “唉!”

  宝玉一声长叹,心想: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小魔女呢?

  “对!巧巧儿说得对!”

  在史湘云不断挤眉弄眼下,史湘云终于想起自己的重大使命。

  史湘云强自压抑心中的喜意,再次威胁道:“除非你答应人家,以后都听我与巧巧儿的命令,否则我就不原谅你,还要到老祖宗那儿告你一状。”

  史湘云口中说着威胁之语,玉手却急忙将玉带藏入怀中。

  宝玉恨恨地瞪了巧巧儿一眼,到此地步,他再笨也能明白一定是大小两魔女事先串通好,就等他这猎物乖乖上钩。

  “好、好,都听你们两个小祖宗的命令,这总行了吧!”

  宝玉无可奈何的低叹沉重无比,故作一脸苦相。

  “嘻嘻……二哥哥(二哥)真好!”

  两位美少女同时喜笑颜开,神色变化远远快于宝玉的变脸功夫。

  史湘云更是玉手一扬,亮出宝玉遗失的扇坠递过去,娇憨可爱地道:“二哥哥,人家再送给你一次,以后再不许掉了。”

  天啊!原来是这玩意儿!宝玉满脸凄楚地望着手中的小饰物,欲哭无泪地心想:就这小东西却换去一条神奇的五色玉带,还外带一个不平等条约!

  脑中思绪一动,宝玉终于想起是什么时候遗失扇坠——那密林中、青石上。

  而宝玉的眼前再次闪现与王熙凤的缠绵,心中有鬼的他连追问也不敢,毫不犹豫的将之收回怀中。

  “二哥,我也要一条五色玉带。”

  厉害的巧巧儿深明权力的妙用,刚定下条约,立刻就提出要求。

  “没了,这东西可不是想买就买得到,我也只有这一条。”

  出于对巧巧儿的报复,宝玉毫不犹豫地回绝,坚定的话语透出无比决心,一定要好好收拾巧巧儿。

  “二哥,你刚才答应要听我的命令,你不讲信用,我要向母亲告状。”

  巧巧儿气愤无比,但宝玉与王熙凤的关系已经不一样,对于巧巧儿的威胁,宝玉得意地昂起头颅。

  巧巧儿见一计不成,二计再生,突然凑到宝玉的身边低语道:“坏二哥,我还要把你用神仙棒欺负我的事情一并告诉母亲。”

  瞬间宝玉心窝一震,两耳一阵嗡鸣,脸色急速发红。

  “我给,巧巧儿乖,二哥马上再做一条五色玉带。”

  宝玉立刻弯腰驼背讨好道:“小祖宗,你可别害二哥,二哥没有欺负你,对吧?”

  “嘻嘻……二哥真好!”

  巧巧儿变脸的本事还在史湘云之上,她一边欣赏手中宝贝,一边随口道:“只要二哥以后乖乖听话,我就不告诉别人,咯咯……”

  呜……被一个少女吃定了!出来混的真的要还呀!宝玉心中早已苦泪成河,看着两个魔女欢快而去的背影,他只得仰天长叹,颇有无语问苍天的悲凉感。

  叹息过后,宝玉主动追上去,随口编了一个容易让人相信的谎言,并仔细交代一番,他可不想心血白费。

  “云妹妹、巧巧儿,这是我向真正仙人求来的护身宝贝,你们一定记着要随时缠在腰间……”

  “嗯,知道了。”

  见宝玉的神色无比郑重,巧巧儿两女美眸一眨,也认真起来,不待宝玉话语说完,她们已经毫不避嫌地解开外衣,将玉带缠在蛮腰上。

  无聊的时光分外漫长,宝玉在灵堂的每一秒都好像过了一整天,时辰一到,他立刻飞向怡红院。

  “宝玉,你回来了,累着了吧?”

  袭人在院门口等候已久,似水的关怀缓缓在宝玉的心间流淌。

  虽然宝玉与袭人可说是老夫老妻,但袭人本性温婉,没有丝毫恃宠生骄之状,一如既往地服侍着宝玉。

  未待守门的少女向内通传,秋纹、麝月还有玉钏儿已纷纷冲出来,她们激动欢喜的美眸之中隐含埋怨。

  这几日宝玉虽回到怡红院,却总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神神秘秘不知在搞什么。

  温言软语中、花香鬓影间,宝玉在袭人四女的簇拥下走进大厅,袭人为他换上外衫,麝月轻轻拭去飞雪,秋纹捧上热茶,玉钏儿捶背揉肩——这,就是真正的神仙生活!

  “宝玉,你……你今晚……”

  片刻温馨过后,麝月忍不住第一个开口,她虽然鼓足勇气,但娇羞的话语说至中途已难以继续,只得将通红的小脸埋入双峰间。

  麝月话语说出口,袭人停下脚步、秋纹停下动作,玉钏儿也停下动作,房中的一切都在这刹那间停下了。

  凝重的气氛突然降临,好似世纪大战般一触即发。

  宝玉先是不由自主哑然失笑,随即意念一转,歉疚弥漫心间:若不是自己这几天忙,冷落了佳人,以她们端庄自持的本性,又怎会发出如此激情的邀请呢?

  “呵呵……今晚雪大风急,天气寒冷,二爷我身子虚,只有哀求月月宝贝儿为我取暖了!”

  宝玉俯首轻吻麝月的耳垂,火热的气息让麝月身子一软,一声娇吟同时点燃众女芳心。

  未待麝月的“嗯”声散去,宝玉抬头一笑,火热的话语挟带无尽的欲望撞开三女心扉:“只是小月儿一个还不够暖和,你们三人还是一起帮忙取暖吧。”

  霸道的话语没有商量的余地,宝玉情怀大动,白日被尤二姐挑起的欲火终于在这刹那间迸发出来。

  袭人与麝月早已公开与宝玉双宿双栖,秋纹对他的情意也炽热缠绵,众女中,唯有玉钏儿未与宝玉坦承心意。

  但从进入怡红院的那一刻起,不对,应该是见到宝玉为金钏儿写下血字灵牌的那一刻起,代替姐姐照顾姐夫的意念就已深刻在玉钏儿的脑海中。

  玉钏儿日常的一举一动,心中情丝无不满溢而出,精明不凡的宝玉又岂有不明之理?

  宝玉看着那张与金钏儿一模一样的玉脸,邪情逸趣陡然钻入心窝,更不想太早揭开迷雾。

  “二爷,我、我先下去了。”

  情欲的味道弥漫房中每一个角落,玉钏儿小脸一红,下意识转身就逃。“钏儿,留下来,我要你!”

  大手一横,宝玉将玉钏儿抱入怀中,男人火热的目光登堂入室、兵临城下。

  在慌乱中,玉钏儿不由自主随波逐流,涌入爱河欲海中。









  第九章、大被同床



  内室的门悠然而开,绮丽的卧房火热流转,一张宝玉特制的大床在春色环绕下大派用场。

  秋纹与玉钏儿自然躲到床榻外侧,将靠里的宝玉推给袭人与麝月,两女芳心虽是千肯万应,但天生的矜持还是让她们选择掩耳盗铃的“沉睡”转眼间,袭人与麝月成为制造天籁的羔羊,在恶狼的低吼声中大呼小叫、高歌低唱,香汗淋漓、蜜汁四溅,让“沉睡”的秋纹与玉钏儿羞得娇躯嫣红、呼气如兰。

  自初尝一床几好的至高美味后,宝玉对此大为上瘾,在水月庵的激情更将这别样的滋味刻入他的骨、他的心。

  “滋……”

  长驱直入的摩擦声响亮而有力,袭人在宝玉的压迫与突然的重击下,饱满的双乳剧烈抖动起来,蜜穴一紧,春水激射而出。

  “啊……”

  久违的快感熟悉中再添陌生感觉,袭人虽然沉醉在冲击的波浪中,但也忍不住暗自诧异:宝玉的那里又有变化了,唔……

  袭人皓齿微咬下唇,微圆的玉脸因强忍快感而紧绷起来,女子天性的好奇汹涌而出,令她的花径蜜肉加速蠕动,一点一点寻找答案,心想:对了!是更热、更暖了,啊,好……舒服呀!

  “如意金箍棒”连续经历美女洗礼,原来是犹如烈火般要将美人花心焚毁的灼热,现在却恰到好处,温暖中隐含滚烫,坚铤而又不失温柔,无论宝玉怎么凶猛撞击都不会再弄伤玉人下体。

  “啪啪啪……”

  未待袭人想到更多,宝玉已加快挺动的速度,肉体撞击的声响密集如雨。

  “啊!”

  袭人一声尖叫后,四肢同时缠上宝玉的虎躯,朱唇在宝玉的胸前留下真爱的印痕。

  麝月大受影响,在宝玉大手无处不至的抚弄下,早已失去自我。

  麝月不由得立身而起,半跪在宝玉的身后缓缓贴上去,用她的乳房推动宝玉的身躯来回抽插。

  恍惚间,宝玉被麝月两女夹在中间,三人紧密相贴在一起,在同一个频率下起伏摇摆,没有丝毫分离。

  “啊哦……”

  随着袭人一声高潮的尖叫,唯美的光华开始异变。

  一向乖巧的麝月竟然变“坏”了,她的双手从宝玉的两肋穿过,将袭人的双腿高高抬起来,噗滋一声,宝玉的肉棒顿时又深入两寸。

  袭人的花心再次剧烈收缩,蜜汁猛烈地喷打宝玉的龟冠。

  麝月的“坏”不只于此,就在宝玉插入的瞬间,玉手突然压在宝玉的腰上,然后用尽全力狠狠一推。

  “呀……”

  瞬间袭人的欢叫穿云裂空,在猝不及防下,喊出羞人至极的话语:“破……破了,宝玉,你……你把奴家……戳破了!”

  “如意金箍棒”已经插入袭人的子宫花房,宝玉一边享受子宫颈剧烈收缩的快感,一边回过头与麝月疯狂热吻。

  “唔……”

  在大床外侧,玉钏儿与秋纹早已目瞪口呆,震撼不已。

  以往相隔几墙的隐约声响如今就在三尺外回荡,玉钏儿与秋纹终于发觉身临现场与隔墙偷听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惊慌、羞涩、期待……复杂的滋味同时在玉钏儿两女的心房浮现,万千道意念纷扰下,最为难耐的是她们青盈的处女地。

  情欲的嫣红在亵衣下犹如潮水涌动,女子的矜持在天籁魔音的环绕下逐渐消散无踪。

  玉钏儿两女从未想过麝月会这么坏,更从未想过原来这种事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旖旎的春唱终于告一段落,袭人与麝月在宝玉勇猛而有力的冲刺下先后攀上情欲巅峰,带着无限满足悠然睡去。

  上半场结束了,玉钏儿与秋纹躁热的娇躯明显颤抖一下,她们对下半场又害怕又期待。

  宝玉动了,火热的大手过处,亵衣件件飘飞,转眼间两具处子娇躯赤裸而现,无论玉钏儿两女怎么夹紧双腿,也挡不住宝玉目光的入侵。

  少女的初夜应该留下美好的回忆,情火狂燃的宝玉强忍着翻腾的欲望,柔情四溢地二放平玉钏儿两女。

  给了玉钏儿一个爱怜的眼神后,宝玉转身伏上秋纹。

  就是这体贴的眼神,让玉钏儿虽被“冷落”但芳心却无比甜蜜,羞喜交加的回给宝玉一个缠绵的秋波。

  长久的苦恋得到实际的回应,曾经走入歧途的秋纹不禁喜极而泣,玉脸光晕流转,低声道:“二爷,对不起,我以前……”

  “不要说,二爷都明白,你以后乖乖做二爷的女人就是了。”

  宝玉的手封住秋纹的檀口,随即指尖往下一滑,缓缓拂过鲜红的乳珠。

  无尽的躁热让秋纹的玉乳瞬间胀大三分,玉峰顶端那鲜红的乳晕散发晶莹的光泽,小巧的乳头颤巍巍,迎风而立。

  宝玉的嘴唇来到秋纹的玉乳上,手指则探入桃源禁地,轻怜蜜爱,深吻浅揉,悄然中用上十八般武艺。

  蜜汁好似露珠般,从花径的四壁缓缓渗出,秋纹的眉眸逐渐展开,花瓣则悠然绽放。

  宝玉的指尖在阴唇上研磨片刻,随即腰身一挺。

  “呀一”撕裂般的痛楚让秋纹不禁惨叫出声,疼痛虽然难忍,但她心房却只有无尽的喜悦。

  处子血丝缓缓染红床单,宝玉抚慰的深吻吻遍秋纹的娇躯,疼痛依然在蜜穴内盘旋,但在花心深处,羞人的渴望更加强烈。

  秋纹动了,不待宝玉动作,腰身首先晃动起来。

  知情识趣的宝玉心中大喜,忍耐已久的阳根随之缓缓推进,美妙的撞击声由慢变快、由轻到重,直到最后好似天上的惊雷、平原的奔马般。

  这次玉钏儿没有闭目,因为她已经没有矜持的力量。

  迷离朦胧之际,玉钏儿想起先前麝月的动作,随即好似中了妖法般,不由得趴在宝玉的身后,酥乳在宝玉的背上动作生涩地滚动。

  宝玉的抽插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热,阳根每一次插入秋纹的花心,震颤的力量也会侵袭玉钏儿的乳房,乳尖不停摩擦肩背,乳头胀大到极限。

  “噢……”

  秋纹初尝人事,很快就在风雨中花心绽放。

  宝玉虽然还未高潮,但他还是将恩赐给予秋纹,精关一松,火热的精液激射而出,将秋纹送上又一个云端。

  秋纹晕眩了,但宝玉没有停歇、没有耽搁,“啵”的一声“如意金箍棒”从秋纹的蜜穴内抽出,紧接着回身一扑,龟冠抵在另一个处子花瓣上。

  玉钏儿反应未及,细腻的双腿已被大大分开,一股疼痛随即蔓延开,私处原本微不可察的摩擦声却犹如雷鸣般在她心海猛烈回荡。

  “噗!”

  借着春潮的帮助,宝玉果断地瞬间刺穿玉钏儿的处女膜,气势如虹的肉棒直抵花心,才暂停进攻。

  “啊,二爷,你……弄疼我啦,啊啊……”

  突然的猛烈一插虽然不温柔,但痛楚却眨眼间就被野性的快感淹没,“如意金箍棒”紧抵着玉钏儿的花心,旋转不休。

  玉钏儿只来得及一声尖叫,随即陶醉在爱河中,屁股一次又一次抬了起来,迎合著宝玉大开大合的抽插。

  “啊……姐夫!”

  玉钏儿那无所顾忌的惊呼好似火上浇油般,令肉欲的快感瞬间强烈数倍。

  “小姨子,姐夫要好好爱你!”

  宝玉心中的邪情逸趣更加猛烈,眼中光芒一闪,肉棒的进出立刻变成一片幻影。

  玉钏儿的呻吟变成呐喊,呐喊又变成尖叫,两人不停呼喊著“姐夫”与“小姨子”声浪早已震得屋顶瑟瑟发抖。

  若不是宝玉事先布下结界,这惊天动地的春声只怕要传遍整座城市,让所有家有小姨子的男人心怀荡漾,让所有当小姨子的女子情怀大开。

  宝玉连续不断撞击几百次,玉钏儿犹如风中落叶般抛荡不休,好几次都差点被“冲”下床。

  又是一记狠插的同时,宝玉火热的低语掀起更大的风浪:“小姨子,姐夫最爱小姨子,姐夫在干小姨子。”

  “噢……坏姐夫。”

  玉钏儿在心灵与玉体的双重快感下,呻吟好似要断气般,难以克制的呢喃道:“哎哟,重……轻一点,坏姐夫……轻一点……”

  禁忌的话语胜过世间最强的媚药,宝玉最后一丝温柔化为灰烬,喉间一声闷吼,只听“噗”的一声,肉棒刺穿玉钏儿的子宫玄关。

  “啊!匕玉钏儿高潮了,蜜汁如海浪般喷溅而出,子宫玄关则紧紧咬住宝玉的龟冠。虽然玉钏儿的蜜穴比不上王熙凤的惊世名器,但也让宝玉刹那间酥麻透顶,并未控制的火山”轰“的一声,瞬间天崩地裂,神奇的岩浆在玉钏儿的花心刻下永世不变的印记。

  欢爱声缓缓落幕,四女一男纠缠在一起,进入甜蜜的梦乡。

  大被同床的激情之夜虽然美妙无穷,但也依然不能留住时光的脚步。

  月隐日升,黑白交替,新的一日在雄鸡高唱中悠然来临。

  动人的艳光在袭人四女的玉容上流连不去,初开的鲜花挂着雨露的痕迹,在神奇岩隳的改造下,两个刚破瓜的少女神清气爽,尤其是久承恩宠的袭人与麝月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咦!”

  秋纹在镜前一立,看到镜中影像的第一刹那,惊喜而又诧异的欢声立刻脱口而出。

  麝月有过同样的经验,双眸透出戏谑之色,笑道:“秋纹,这下你明白袭人姐姐是吃了什么好东西才变得那么漂亮了吧!咯咯……”

  麝月话语刚落,已引来羞臊不已的秋纹与袭人玉手的报复,秋纹更想起昨夜用小嘴服侍宝玉的羞人情景。

  在袭人两女不停的挠痒下,麝月一边在房内乱跑,一边讨饶,卧房内一片温馨。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才来不久的玉钏儿中途插入战团,一把抓住麝月要问个明白。

  “咯咯……”

  这下连袭人与秋纹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秋纹暧昧地眨了眨眼,道:“钏儿妹妹,这好东西你也吃了,你没发觉自己更漂亮了吗?”

  爱美乃是女子天性,不分老少通杀无疑!

  听闻此言,玉钏儿急忙俯身镜前一番仔细端详,随即也欢喜惊叹道:“是呀,我的脸色更亮了,好像在发光一样!”

  心花怒放下,玉钏儿更是好奇翻腾,她返身再次抓住麝月问起原因,急切的神色看来不弄个明白不会罢休。

  “是这样的……”

  麝月见袭人与秋纹又有动手的意思,急忙绕到玉钏儿的身后,又急又快将当初宝玉调戏她们时的“诱惑”陷阱叙述一遍。

  “唔!”

  这下轮到玉钏儿羞得脸若滴血。

  这时,宝玉躺在软榻上,喜孜孜地观看四位美女嬉戏,心神悠然飘荡,其乐无穷。

  怡红院内旖旎荡漾,情丝飞旋,而红楼护卫的秘密基地内则是气氛凝重、寒光闪烁,肃杀之气在众人手中的钢刀上流转不休。

  “甄先生,您要与我们一起去吗?”

  倪二语带惊讶地反问甄士隐,因为甄士隐儒雅的外表与长久以来温文的作风几乎让倪———忘记他可是一个高人。

  “有先生在,那就万无一失了!”

  包勇可未忘记饭士隐的厉害,挥舞手中的钢刀更是虎虎生风。

  “时辰到了,依计行事,出发!”

  甄士隐大手一挥,镇定从若地率先翻身上马。

  此次行动虽然一切皆在意料中,但为了香菱,甄士隐可谓鞠躬尽瘁,不辞辛苦亲身上阵,趁着夜色悄悄离开金陵。

  三日后,在距离金陵一百多里的两条官道上,几乎同一时刻,两处恶斗发生了。

  忠顺王王府的车队全军覆没,所押货物全部被劫,狠狠给了忠顺王一记无形的耳光。

  另一处受袭的则是红楼卫队,乌合之众的卫队见势不对,立刻拔腿就逃。这次与前几次一模一样,蒙面劫匪将货物全部劫去,混乱中,一枝流矢射死一个护卫统领——石爷的心腹红人吴贵吴大爷。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忠顺王正在饮酒作乐,还幻想着怎么花这金山银山。

  “报,大事不好……”

  突然连滚带爬的手下冲入大厅,打碎忠顺王的美梦。

  “什么?你说什么?”

  忠顺王不敢置信地再次反问,怒指手下的鼻尖,道:“再说一次!”

  “王……王爷,货被……劫了,人……全死了。”

  在忠顺王要吃人般的目光盯视下,王府家兵吓得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被劫啦?”

  忠顺王下意识重复一遍,随即暴跳如雷,怒吼声震天动地,五官扭曲地道:“他妈的!谁敢在本王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片刻后,忠顺王府的幕僚鱼贯而入。

  “你们说,会不会是贾宝玉那废物干的?”

  忠顺王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贾宝玉。

  “王爷,应该不是!”

  自以为聪明的幕僚苦思后,小心回答道:“贾府的货物也被劫了,而且听说还死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那你们说究竟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本王?”

  忠顺王可不是智者,最擅长的就是拍打桌案。

  “回王爷,贾家车队不是已经被劫了好几次吗?”

  另一位幕僚小心翼翼地望瞭望忠顺王,低声道:“据小的猜想,劫我们货物应该是同一批人……”

  “啪!”

  未待幕僚说完,暴躁的忠顺王非但没有半点喜色,反而顺手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货、饭桶,这还要你说!本王平日养你们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给我查,查不出贼人下落,你们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查,给我翻遍京城也要把这伙人查出来!”

  相似的怒吼在锦衣卫千户府久久回荡,直到一干手下迅疾离去,赵全冲天的怒火也没有半点缓解,拿起茶杯就捏成粉碎。

  原来赵全之人虽夺得大量货物,但还未待他们享受成功的喜悦,半途再次杀出一批人马,其厉害之处犹如砍瓜切菜般,轻易地黑吃黑后扬长而去。

  几个锦衣卫装死逃过一劫,贼人离去后,他们如发疯般逃回千户府。

  “赵兄,会不会是贾宝玉识破我们的计谋,故意扮猪吃老虎?”

  孙绍祖望着厅中本用来庆功的宴席大感苦涩,疑惑地望向烦躁不安的赵全。

  “就凭贾宝玉那废物?不可能!”

  赵全重重坐回太师椅,随即声调放缓,解释道:“这贾宝玉草包之名可是从小就广为流传,那时我们都还是小人物,他不可能装傻到这等程度吧!”

  “说得也是。”

  孙绍祖点头认同,凝神思索后,再次道:“但这次我们按照吴贵提供的线报袭击贾家真正运送香烟的车队,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何人会知道这线索呢?”

  话语微顿,孙绍祖心中的迷雾越来越深,继续道:“而且贾家假装运货的车队也受到袭击,偏偏吴贵也被杀,这一切太巧合了。”

  “大哥……”

  建功不成,反铸大错的赵大刚一开口,赵全立刻怒目相向,他急忙改口道:“千户大人,卑职猜测会不会是吴贵同时将线报卖给两家,吴贵被杀,可能是对方杀人灭口。”

  “对,很有可能!”

  赵全在厅中来回走动几圈,难得夸奖赵大一次。

  孙绍祖暴戾的双目杀气闪烁,恨声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伙人绝对不简单,竟比我们还毒辣!”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烦恼之下,孙绍祖不由得自主想起神人,道:“赵兄,为何熊居士这段时日不见踪影,没有他,我们的大事可就难办了!”

  “我也没有居士的消息。”

  赵全脸上没有半分焦虑,反而离奇地闪现欣喜之色,大手一挥,让赵大退出大厅。

  见赵大的身影消失,赵全才道:“孙兄,你放心,熊山君不在,却来了更强的帮手,哈哈……”

  孙绍祖双目一亮,熊山君在他们心中已是神人,想不到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狂喜之下,急切地追问道:“赵兄快说,究竟是何方高人?”

  赵全下意识环目四顾,可见这秘密是何等重要,随即仅以两人得闻的语调道:“我也是昨日才得到消息,原来熊山君是国师的手下,他已被派到外地,以后我们有事可以直接与国师联系。”

  “国师?哈哈,果然是天助我等!”

  当今天下虽以锦衣卫权势最大,但朝中党派林立,势力相差也不是很大,但唯有一人足可影响整个大局,那就是当今国师。

  “赵兄,那我们这就去找国师,以他的神通一定能知道究竟是何人在暗地搞鬼。”

  赵全也是心神舒畅,不过话语却颇为遗憾:“唉!国师来信说了,他近日要闭关参修长生仙法,这段时日让我们自行想法解决,不过他已彻底控制昏君,只待我们铲除忠心朝廷的四大家族,大事必成!”

  话语微顿,赵全沉声道:“不铲除贾家,朝臣们不会真心倒向我们,四大家族在朝野间根深蒂固,对我们的威胁很大。”

  “赵兄,既然如此,我们如今捉住薛蟠与贾雨村,又有国师相助,是否立刻借此机会参上一本?”

  “这姓薛的倒是块硬骨头,至今也不肯招供。”

  赵全再度烦躁的长叹道:“只靠贾雨村一人证据不足,最可惜的是,被薛蟠打死的受害家属竟然一个也找不到。”

  “那就继续拷问,将刑部大刑全用上,我就不信薛蟠是铁打的。”

  孙绍祖咬牙切齿、狰狞凶残地道。

  这时,孙绍祖胸前的魔符轻轻一抖,黑气加快速度钻入他的体内,受到改造的他突然灵窍大开,想起更狠毒的计谋。

  “赵兄,这贾家与昏君的联系就在那元妃身上,我们不如……”

  孙绍祖一边说,一边在颈项间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只要元妃死得不明不白,定会让贾家对皇室心生怨怼,说不定他们一怒之下还会让我们有机可趁!”

  “哈哈……孙兄好计谋!”

  赵全瞬间对孙绍祖刮目相看,心情大好下,笑道:“孙兄不是看上贾迎春吗?何不抓紧时间给贾家一个惊喜?我知道贾迎春的父亲最喜收藏古扇,我这儿正好有一把。”

  “嘿嘿……多谢赵兄挂心,孙某事成,定当送上这媒人大礼。”

  孙绍祖与赵全可谓一狼一狈,刹那间同声大笑,得意无比,先前的郁闷全都化为云烟。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忠顺王与赵全暴跳如雷之时,红楼别府内则是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二爷,真是痛快!”

  包勇好似又回到当打手时的模样,还未平息的热血让他脸泛红光,略为忘形的笑语无比响亮:“那些锦衣卫在兄弟们一冲之下就散了,我是一刀一个,痛快死了!”

  “你是爽快了,可俺却没劲!”

  听到包勇豪爽的笑声,倪二却对自己的任务大为不满,道:“下次俺要与包勇交换,这次袭击自己的兄弟一点劲也没有,就连吴贵这家伙也被手快的兄弟抢去,唉!”

  “哈哈……”

  宝玉与甄士隐再难忍住心中的笑意,同时大笑起来。

  “甄先生,这次多亏有你,兄弟们竟然一个未伤,我敬你一杯!”

  待笑声暂停,宝玉真诚的举杯相敬,紧接着环视众人,道:“兄弟们一起敬饭先生一杯!”

  宝玉有令,众人自是跟从。

  欢声笑语更是高涨,一番觥筹交错后,飘士隐悠然轻笑道:“我们不如再帮那赵全一把,如何?”

  甄士隐轻声低语,宝玉附耳过去,听得眉开眼笑,末了,赞叹道:“甄先生真乃再世孔明,有了你这一招,计划才算真正的完美!”

  “英莲在府中如何?她要何时才能住到别府?”

  甄士隐没有因为夸赞而自傲,话锋一转,提到香菱,如此一说既是心中确实牵挂香菱,也是为了试探宝玉对香菱的态度。

  “这段时日菱姐姐都与宝姐姐在一起,而且自与先生相认后,她变得开朗许多,府中姐妹都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宝玉神色自然,话语不断,谈到香菱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娇柔的倩影,继续道:“先生别急,待老太爷之事一了,我就将菱姐姐接出来。”

  宝玉眼底的激情虽然隐约,但仍然让法眼如炬的甄士隐大为欢喜,心满意足的他决定要更加尽心尽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倪二与包勇还在拼酒,宝玉则独自回到后院,“兰姐姐,你们会不会怪我?”

  宝二爷第一个抱住玉兰,亲昵地呼唤她的闺名。

  “宝玉,我如今已是你的人,吴贵自找死路,此等狼心狗肺之人早死早好,也免得他继续祸害别人,你以后再也别这样说。”

  玉兰的芳心早已被宝玉完全占据,坚定回应的同时送上深情的香吻。

  “兰姐姐都这样说了,我更不会怪你。”

  晴雯也改变称呼,她与玉兰一样都想将“贵嫂”这两字从记忆中完全抹去。

  曾经的姑嫂,现在的姐妹同时依偎在宝玉的怀中,春色正要飘荡时,金钏儿也来到宝玉的面前。

  金钏儿看着宝玉怀中的晴雯两女,心弦一颤,突然想起玉钏儿。

  红楼别府虽然女人没有勾心斗角,但小心思乃是女子天性,金钏儿羡慕晴雯两女的同时,不禁暗自思忖:如果能与妹妹一起服侍二爷,二爷肯定会更疼爱自己。

  唔……我怎么在想这些呀,现在这样已经每次都被弄得浑身酸软,要是再多一些,岂不是下不了床?金钏儿羞窘地抹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却不知道玉钏儿已经投入宝玉的怀抱,她的幻想与现实只有一线之隔。









  第十章、各怀鬼胎



  时光一晃,又是几日过去。

  煞气流转的忠顺王府内,人人胆颤心惊,生怕成为忠顺王的出气筒。

  书房传来不知第几次重物碎裂的声响,前来通传的护卫下意识身子一缩,声音颠抖不已。

  “启禀王爷,石钰求见。”

  “石钰?是他,快请!”

  因交涉香烟之事,忠顺王与石钰倒见过一面,就与赵全心思一样,能干的石钰成为忠顺王极欲拉拢的人才。

  片刻后,石钰来到大厅,未待一脸微笑的忠顺王开口,他悲愤无比地道:“请王爷为小人做主!”

  “石兄弟请起,有事请讲,只要本王能够办到的一定帮忙!”

  忠顺王扮演着礼贤下士的大人物,信誓旦旦安抚神色异常的石钰。

  “王爷,内子堂兄此次押运车队受伏遇害,还请王爷主持正义,手刃凶徒!”

  石钰谈及吴贵之死,更是义愤填膺。

  忠顺王虽不是绝顶聪明,但也在官场打滚已久,闻言不由得暗自一喜,预感石钰必然还有后文,故作惋惜地道:“本王也听说此事,但贼人神出鬼没,不好查呀,本官就是想帮忙也难,唉!”

  “启禀王爷,小人已有八成把握知道凶手是谁!”

  石钰神色一正,强烈的怨气代替先前的悲伤,再次行礼道:“只是宝二爷天性胆小,小人虽几次向他直言,他都不敢有所行动,所以小人才前来恳请王爷主持公道!”

  忠顺王的呼吸沉重几分,念及贾宝玉那废物模样,不由得对石钰话语相信八分,道:“石兄弟请讲,本王不是胆小之人,必为你主持公道!”

  “小人一手打理红楼香烟,宝二爷只是坐享其成……”

  石钰话锋一转,说起宝玉的不是,直到忠顺王面露不耐之色,才有条不紊的揭开真相。

  “车队前几次被劫后,小人就展开严密的调查,从锦衣卫百户赵大身上一路追查下去,最后发现原来劫匪竟是锦衣卫之人乔装打扮。”

  说到这里,石钰面露强烈怨恨,道:“小人将此线索报给宝二爷,可他却不敢有所行动,想不到这次竟会连累到内子家人,还望王爷为小人做主!”

  赵全?原来如此!好你个赵全,平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竟然欺到本王头上来了。哼,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究竟谁才是主子,谁是奴才!想到这里,忠顺王说:“嗯,本王记住了,一定会探查清楚,你先回去等候消息。”

  忠顺王久处官场,心中虽决定要对付赵全,表面却做出不甚在意之状,但话语间还有推诿之意,可精明过人的石钰怎会听不出来?失望之色一闪而现。

  “石兄弟在贾家做事,感觉如何?”

  忠顺王悠闲的靠着椅背,轻柔的话语带着一丝明显的暗示。

  石钰微微一愣,双眸闪动思索之光,随即挣扎起来,最后精光一闪,咬牙做出决断,道:“只要王爷为小人做主,小人愿意献上最后库存的香烟,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江南一地一月之需,还请王爷笑纳!”

  “不太好吧,贾兄弟会同意吗?”

  忠顺王心中已是笑开花,想不到石钰出手还真大方。

  为了彻底将石钰收为己用,忠顺王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大有深意的“提醒”道:“这样的话,石兄弟在贾家恐怕不好待下去吧。”

  石钰再次一番苦苦挣扎后,目光突然热烈起来,道:“王爷,小人从西洋返家时,西洋官府曾经给了小人一个特使身份,希望小人促进两国邦交,不知王爷能否为小人在朝中打点?”

  “石兄弟原来也是有心人,哈哈……绝对没问题!”

  忠顺王刹那间恍然大悟,石钰为舅子报仇只是借口,真正目的是想谋得一官半职,念及此处,忠顺王没有半点不快,反而心情大好,无比踏实。

  “小人参见王爷!”

  忠顺王话音一落,石钰再次恭敬的大礼参拜,话语虽然与先前一样,但其意义已然大变。

  “哈哈……起来吧,你以后就是本王的亲信,本王绝不会躬待你。”

  兴奋的笑声传遍王府,石钰离去许久,笑声仍然不时响起。

  天空风卷云动,地面阴气森森。金陵城突然一夜变天,四处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石钰离开忠顺王府不到半个时辰,锦衣卫密探就将消息传入千户府,而赵全倾尽全力的调查也有了最后的结果。

  “启禀千户大人,小的亲眼看见忠顺王的车队运送大量货物出城门,石钰与王府管家还私下见了好几次面。”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赵全坐回太师椅,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他妈的,原来是忠顺王这老匹夫!”

  孙绍祖也明白过来,又怒又恨的咒骂道:“这家伙动作真够快,竟然提前收买那姓石的,难怪他会知道贾府运货的路线,看来咱们也被他算计了。”

  怒声之后,孙绍组略一犹豫,还是问道:“赵兄,既然石钰已经投向老匹夫,是否将那美人儿召回来?”

  “不!继续,而且还要加快!”

  赵全微带不满的看了孙绍祖一眼,神色严肃地沉声道:“孙兄,女色虽好,有时也要控制一下,美人儿天下多的是,事成后,贾府那么多美女还不够你享乐吗?”

  “呵呵……”

  孙绍祖在赵全面前可耍不起威风,只得尴尬回应道:“赵兄放心,我明日就催促傅试,将他妹子送给石钰。”

  赵全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拿起锦衣卫的令牌阴冷下令道:“传令下去,监视忠顺王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每天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

  手下领命而去,赵全重重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老匹夫还有这一招,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忠顺王监视着锦衣卫,锦衣卫也监视着忠顺王,而宝玉则同时注意着这两匹豺狼。

  虽然宝玉法力通天,可以随手灭去敌人,但人间自有人间的游戏规则,还有红楼命运的牵制,他只得顺势而行并乐在其中。

  “石爷,这是近日忠顺王与赵全两方的详细行动,甄先生的计谋真是没话说,我老包心服口服!”

  包勇将手中密报递给石钰,眼神望向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甄士隐,眼中充满崇拜。

  石钰还在看密报,倪二匆忙的脚步已打破室内的平静。

  “石爷,红毛子来金陵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秘密接入府中,这些家伙长得还真怪!”

  “来得这么快?看来他们很急呀!呵呵……”

  石纴笑了,笑得很开心,其实他也急于得到外国特使的身份,虽然以忠顺王的脑袋不一定能想那么多,但石钰却不想留下破绽。

  “他们来了多少人?”

  “来了八个人,全都长得像妖怪似的,笑死我了。”

  这个空间虽然与石钰记忆中的历史略有不同,但外国使节也经常在金陵与燕京出现,只是倪三个市井小民,以前自然没有那等眼福。

  包勇与倪二在嘲笑外国人,甄士隐则微张双目,提醒道:“石纴,特使身份的确需要,但花的代价是不是大了点?咱们的价格就算再提高三成,他们肯定也会同意。”

  “甄先生,价钱不是问题,反正是卖到西洋,不会影响咱们现在的价格,嘿嘿……就当是一笔额外收入吧!”

  石钰潇洒地走向前厅,留下一道得意的笑声。

  包勇与倪二没有多想,甄士隐则怎么也不明白石钰话语中的意思。

  甄士隐就是再聪明几倍,也不可能体会石钰那“怪异”的心思,他这次特意选中英国人交易,其实只有一个私人理由——报复未来的鸦片战争。

  他娘的,你们敢用鸦片祸害中国,老子现在提前几百年将加了鸦片的香烟卖给你们!哈哈……石钰越想越开心,走进前厅时,更加坚定“用香烟改变历史”的伟大决定!

  人影幢幢的大厅内,主人虽然未至,但一干西洋人都是成精的商人,没有丝毫不耐,兀自用主人提供的香烟喷云吐雾,大为享受。

  谈判很快就开始,进展无比顺利,双方各有所需,绝对一拍即合。

  石钰就此摇身一变,成为西洋与中国交流的特使。

  外国商团临去之际,石妊终于忍不住冒出几句英文,虽然半生不熟,但也足以令几个西洋人发愣,还真以为石钰是从欧洲回来的。

  谈判过后,在石钰的要求下,商团连夜秘密离开金陵,很快地满载鸦片香烟的大船骏向大洋彼岸,异空间的历史就此被香烟改变。

  第二日,宝玉拜祭灵堂过后,快步来到红楼别府,现在正值三方势力杀气腾腾的一刻,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二爷,您怎么每次都与石爷错过?就像约好一样,呵呵……”

  悦二与包勇迎上去,两人的笑语本是无心之言,但宝玉却心头惊了一下:是呀,这可是一个大大的破绽,时间一久,总会被人怀疑。可石钰就是宝玉的秘密还不到揭开时,为防万一,看来是时候找妙玉帮忙假扮一下,她闭关修炼也应该快结束了吧?正好,呵呵……

  “二爷,傅家送了一个美人儿来,说要献给石爷做奴婢,”

  闲谈过后,包勇说起正事:“咱们的探子早已打探清楚,傅家是赵全的人,这女子肯定不怀好意,二爷,可要小心。”

  包勇两人如果面对石钰,绝不会说出“小心”两字,因为石钰在手下们心中就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宝玉的风流可是人尽皆知。

  “无妨,一个小女子还迷惑不了本少爷,走,去看看。”

  宝玉果然本色不变,说得虽好,眼中却冒出亮光,让包勇与倪二不禁长声叹息。

  宝玉走入后院,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傅秋芳终于被送来了,看来赵全还是想收买石钰,对付贾宝玉,嘿嘿……有意思。

  得意的思绪在宝玉的唇角弥漫,同时更认识到双重身份的重要性。

  “宝玉,你来了!”

  惊喜的话语将宝玉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抬头一看,玉兰正向他小跑而来。

  “兰姐,过得好吗?晴雯与金钏儿呢?”

  玉兰与晴雯一向形影不离,宝玉将玉兰拥入怀中,却没见到晴雯的倩影。

  “我们都很好,啊,别,小心被下人看见!”

  虽已是老夫老妻,但玉兰天性的端庄还是难以改变,轻轻拨开宝玉胸前作恶的大手后,神色微变,叹息道:“可能妹妹平日与怡红院姐妹闹惯了,不时会想念袭人她们。”

  “也真苦了她。”

  宝玉面颊亲密地摩挲玉兰的发丝,感触良多地道:“当日为了瞒过众人,我假意将她逐出大观园,如今情势变化,也该让她们姐妹团聚了!”

  “真的吗?”

  惊喜瞬间布满玉兰的脸颊,她们在这别府过得是很好,但别府太大,只有她与晴雯、金钏儿,就连说话也有回音,别说晴雯,就连她也希望再多几个好姐妹。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不想,袭人她们也不会答应呀,唉!”

  宝玉一声无聊奈何的长叹,脑海一荡,又想起昨夜的“可怜”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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