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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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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异变

  镇王府内,皇太孙的风波被杨术严格封口,倒也没传出流言蜚语。只是从一开始的车水马龙渐渐趋于平静,只有容王依旧每天过来探望。说实话,京里的官员对这个无权在手的敬国公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表面功夫做足以后,谁还管你醒不醒得过来!就算死了,顶多也只是献上帛金喊几声痛失贤良,所以杨存这一躺还真的和死人没有区别。
  入夜,凌晨时的月亮高挂天空,咬洁明亮丝毫不比八月中秋逊色,圆润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妖异。在门外守了一天的高怜心已经回房休息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每天都坐在杨术门前发呆,回去之后以泪洗面,在哭泣中慢慢睡去。
  那种心痛欲碎的感觉让这明艳动人的尤物越来越消瘦,也越来越憔悴。
  安家姐妹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次醒来都一起到杨存的房前,沉默不语和高怜心四目相对,夜不寝饭不食,直到受不了的时候才回去休息。这段时间以来,安巧和高怜心彼此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对视的时候又看到彼此的泪眼里对这个男人同样的爱恋,心里原本都有微微的嫉妒,但在这个时候,她们都已经将这种女人的天性抛诸脑后,全心祈祷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尽快醒来。
  此时后厢内一片安静,除了一直带着兵将守在房门前的杨通宝之外,丫鬟和家丁们都早早就去休息,偌大的镇王府内除了偶尔的风声之外,完全是安静一片。
  一盏盏灯笼在黑夜里散发着璀灿的光芒,带来点点光明,但又显得特别朦胧。
  然而就在这时,却有数十个鬼祟的身影悄悄在府外活动,无声无息的翻过围墙,小心翼翼避开守卫的巡视,在花园内匍匐前行,目标很明显就是后院。黑衣人一个个身手都不弱,前门的守卫竟然毫无察觉,就已经悄悄被解决了好几个巡查的兵将。要知道这些可是杨家的护卫,即使稍有大意,但身手之强也不比大内侍卫逊色,可想而知这伙贼人的身手是何等高超。
  杨术房内,一盏烛光轻轻摇曳着,微亮下,杨术一身素衣轻装,在灯下持着一本破旧的古籍参读,满面陶醉,而眉头又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这是一本暗黄色的缮本,书封上没有任何字样,翻开以后,里面的乾坤却让人震惊。书内所记载的似乎是天地五行、阴阳乾坤之道,字字珠玑却又难以参透,即使自问读遍不少的奇书异籍,杨术也无法参透其中所蕴涵的奥妙。
  “王爷,好像有人来?”
  空荡荡的房间内,地奴的声音飘荡开来,但却看不见他那高大如山的身躯。
  “我知道……别管他们。”
  杨术微微回了回神,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马上又翻开另一页,继续沉浸在这无限的奥妙中。手上的书本赫然是老道人的友人赠送给杨存的那一本,杨存只翻了一半就一直放着,杨术也是闲暇之余心生好奇,谁知道这一看就入了神,两、三以天来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所有时间都在房内感悟着字里行间的奥秘。
  “哦。”
  地奴的声音很不情愿,似乎没办法凑这热闹让它有点幽怨,而这两天杨术也一直在低头看书,让它感觉没人陪伴,更是无聊。
  “谁!”
  这时,院内一声苍老而又沉重的大喝响起,打破夜晚的安宁。
  “兄弟们,动手!”
  这时,已经靠进后院的黑衣人一看瞒不住了二个看似首领的黑衣人突然低喝一声,从袖内抽出一把短剑,带着数十个手下直接冲进后院里。
  “大胆贼人竟然擅闯王府!”
  杨通宝一看这群人来势汹汹,竟然一个个手握利刃冲了过来,不敢大意,拔出腰间宝刀,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大胆毛贼!”
  声响立刻惊动王府内其他的人,兵将和守卫们立刻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后院包围个水泄不通。
  “动手,速战速决,不得纠缠!”
  黑衣首领一看冲上来的杨通宝转手间就砍翻自己两个手下,一出手的四丹之境也是气势逼人,闷哼声中,浑身内力一散也有四丹之境,手持宝剑,立刻和杨通宝纠缠在一块。
  一人使剑,剑花闪烁,如银蛇吐信,速度奇快,几乎如同闪电一般。而杨通宝虽然稍显缓慢,但那把大刀沉重无比,每一刀犹如泰山压顶,不仅力道深沉,即使速度上略逊一筹,威力却让人不敢小觑,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二人战在一起,刀剑舞得虎虎生风,别人根本难以靠近。
  杨通宝和黑衣人实力相当,双方的武功虽然套路不同,但都是苦修多年,十分扎实,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双方都摒住呼吸,不敢言语,小心谨慎的见招拆招,一见面就各自拿出压箱本领交战。仅仅是一个照面的工夫便都清楚这绝对是一场苦战,短兵相接不到三招,竟然已经有点白热化的趋势。
  其他黑衣人和赶来的护卫们杀成一团,安静的镇王府一时之间竟是杀声震天,每一刻都能听到不同的惨叫响起及骨骼断烈的声音,每一刻都有一个生命遭到惨杀,地上的尸体和血水越来越多,随着双方首领的交战越显胶着,厮杀的程度也更加惨烈。
  王府里的守卫和兵将加起来也有两、三百之钜,在人数上可以说占尽优势,可这群黑衣人虽然只有数十人,可一个个身手高强,敢这样明目张胆在镇王府内动武,可想而只他们绝不是泛泛之辈。每个人几乎有练出内丹的修为,甚至还有十几人有着三丹修为,这样强大的战力让王府里的守卫也感到有点吃不消,尽管有着人数上的优势,但却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
  “不要纠缠,将他们冲开!”
  这时,一个声音低沉的黑衣人横空杀出,一出手赫然也是四丹之境,手里一把长枪舞得密不透风,竟然在瞬间就刺死数名守卫,一步步逼近厢房之前。
  “小心,拦住他!”
  杨通宝一看顿时大急,而那名与他缠斗的黑衣人一看有了破绽,不客气的一剑刺来,杨通宝顿时感觉胳膊一疼,立刻不敢再分神,马上又和他继续缠斗下去。
  使剑的黑衣人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一直纠缠住在场修为最高的杨通宝,而另一个四丹之境的黑衣人立刻从中找到空隙,一步步朝房间逼近。那些普通的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乎长枪一出,立刻就有人毙命。不得已之下,两个有两丹修为的守卫马上纠缠上,然而即使如此,修为差距还是太大,仍是被他打得连连败退,即使苦苦支撑也撑不了多久。
  “王爷,好像他们有点挡不住了!”
  这时候,房内地奴的声音响了起来,显得有点蠢蠢欲动。
  “不用管,自然会有人处理。”
  杨术抬起头来,深沉的朝房外看了一眼。
  使枪黑衣人的武功果然不错,只是纠缠一会儿,就伤了那两个二丹的守卫并杀到房门之前,其他几个修为稍低的手下挺配合的为他阻拦着后面的追兵,就在他们眼露亮光的时候,一声暴喝拔地而起,一把沉重无比的大关刀横空出世,带着凌厉的破空之音猛然杀来。
  黑衣人顿时感觉一惊,连忙往后一躲,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只见一身素白睡衣的王动满脸阴沉,苍老的身躯竟然舞着一把至少四、五十斤重的大关刀,一边朝他杀去一边怒喝着:“放肆毛贼,竟敢冒犯我家公爷!兄弟们,宰了他们!”
  话音一落,他竟然毫无畏惧的挥舞着关刀杀了过去!而他身后跟着的都是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兵,一个个握刀开弓,毫不手软的朝这帮年轻的黑衣人杀了过去。虽然他们老归老,但一个个却凶猛无比,如狼群一般杀来,倒是叫已经占了上风的黑衣人们手忙脚乱,谁都想不到这群老者一个个年纪都那么大,动起手来竟然比杨府的守卫更加狠辣。
  战场归来的老兵,身上的血腥之气似乎一辈子都洗不去,这些老人哪一个不是尸骨堆里爬起来的强者?虽然修为比不上人家,而且年纪也大了,但气势和狠劲仍在,动起手来绝不含糊,甚至比年轻一辈更狠!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杨家守卫们一下子就打起精神,尤其还有几个已经不能近战的老兵躲在暗处放暗箭伤人,几乎百步穿阳的箭雨让黑衣人们应接不暇,还真一下就扭转局势。
  “算了,我杨家老臣已是颐养天年之时,还是别伤了他们为好。”
  杨术听着门外的动静,突然叹息一声,不舍的将书轻轻阖上,饶富深意的沉吟一下,披上一件披风,身着素衣,开始朝门外走去。
  “我说嘛,早该动手了!”
  地奴那高大如山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他身后,那把明亮的大刀早就拿了出来,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跟着杨术走出门外。
  院门遍地都是尸体和血水,这时候入侵者不仅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攻得更加猛烈,一个个红了眼开始玩命,而那使枪的强者也好几次就要杀入杨存房内,要不是王动和其他老兵拼死抵抗,恐怕这会儿他们早就得手了。
  “放肆,视我王府如无物!”
  杨术沉着脸,素白的绸鞋踩在血水和尸体上,慢慢走向他们,身后的地奴则是一脸兴奋,手一挥,硬生生劈死身边好几个黑衣人。
  杨术和地奴的出现一下子就让那群黑衣人心里一慌,尤其杨术那一脸轻蔑缓不的样子,高大如山的地奴却是兴奋的砍杀着挡在面前的黑衣人,举起手来,砍人如同切菜般轻松,那可怕的气势实在叫人望而生畏。震天的厮杀中,杨术那一脸的漠视和平静,看起来比血肉横飞的场面更加骸人。
  “镇王杨术果然名不虚传……”
  黑衣人们一看杨术那样轻松的屠杀自己的同伴,也明白今天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而他们似乎也有些惊讶杨术的出现,首领们牙一咬,早已萌生的退意变得更加明显。
  “撤……”
  首领一看情势不妙,一咬牙,立刻且战且退。
  杨府的后卫和杨存家的老兵立刻恢复士气,大吼着开始追杀他们,毕竟刚才打得那么惨,自己的兄弟手足也死伤无数,哪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杨术出现以后,脸上略带沉吟的思索着什么,没有追,也没有命令,倒是让地奴——时之间好不为难,想上去好好砍杀一番也不行。
  一夜的喧闹早就惊动京城里的顺天府,内外联合的围剿中,还是被几个身手高强的逃脱了,而抓到的活口也没几个。清点了一下尸体,他们的人数竟然多达六十人。还伤了杨府数十高手,护卫里更有近百毙命,由此不难看出这些黑衣人身手之强,连行军之家的镇王府也被他们搞得如此狼狈。
  “王爷,顺天府尹求见。”
  杨通宝匆忙处理完伤口,马上又开始忙碌着。
  “本王累了,叫他们明日再来吧。”
  杨术脸色冷得如同冰霜,叫人不敢直视。
  原本只以为是一群小毛贼,没想到来人身手如此之强,竟然让镇王府受此重创。
  如此明目张胆围攻王府,要是传出去,叫堂堂王府颜面何存?
  “给他们足够的抚恤金。”
  就在杨通宝就告退的时候,沉吟了一会儿的杨术这才叹息一声说:“还有,加强今夜的守卫,全在院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等都不许进入后院!”
  “是!”
  杨通宝满脸严肃,不敢怠慢的执行命令去了。
  “那老头是不是走了?”
  这时候,地奴突然疑惑的哼了一声,望向杨存的房间内部。
  “应该走了吧。”
  杨术沉吟了一下,果断的推开杨存的房门。
  房内依旧安静,除了轻轻的喘息之外,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但杨术却突然浑身一僵,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停止踏进房内的脚步。仔细一看,房内除了床上那些纸符以外,每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竟然都或多或少贴着各式各样的纸符,稀少又不显眼,但却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这些破东西,我来搞定它们!”
  地奴毕竟是五行之一,自然明显察觉到这些怪异的存在,这种连它都理解不了的力量一时叫人有点烦躁,袖子一挥马上就要动手,看来那些纸符里蕴含的力量在它看来明显还不至于构成威胁。
  “且慢!”
  杨术沉吟一下,心神一紧,立刻挥手喝止地奴的动作。
  “什么……啊,金刚印……”
  地奴正当疑惑之余,一股强大而又熟悉的气息突然出现,顿时令他大吃一惊。
  杨存此时依旧安静躺在床上,然而诡异的是,消失不见的金刚印此时竟诡异的出现了,轻轻飘浮在杨存的额头上,被三颗内丹缓缓包围着。两颗洁白色的内丹安静的闪烁着,而那颗异色的内丹却在此时剧烈颤抖着,似乎受到什么牵引一样,变得极端暴躁。
  “事有蹊跷!”
  杨术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明白是那名神秘老人做的手脚。
  “我就知道,金刚印怎么可能会消失!”
  地奴睁大了眼,嚷嚷的说:“看来它不是突然不见,而是一直在这小子身上,可为什么我一直没察觉?”
  “看来是林管动了手脚,但不知道为什么,叔父竟然甘心就这样帮他藏起金刚印。”
  杨术沉吟了一下,隐约间也有了一点答案。
  “王爷,那怎么办?”
  地奴顿时一脸郁闷,不能动手,眼睁睁就看着金刚印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感觉实在有些难受。
  “不能轻举妄动,看来知道金刚印在此的不只我们!”
  杨术说话的同时,又回房拿回那本古书,坐在杨存的房门前看着房内的奇景,若有所思的说!“今夜我就在这守着吧,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王爷,你拿的是什么?”
  地奴无聊之余只能陪伴一旁,眼看杨术看书时已经有点心不在焉,完全陷入前几日的陶醉,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
  杨术说话时,手里的一张请帖化成灰烬。今夜黑衣人们看见自己出现时的那种惊讶,始终是杨术无法不在意的一个现象……
  杨存房前,就在第一缕阳光升起、天空微露鱼肚白的时候,沉浸在古书里的杨术突然眉头微皱,轻声的问:“你去哪了?”
  “我将那臭小子带回来了!”
  地奴的身影扭曲一下,出现在杨术的身后,语气里有几分不情愿,明显依旧不太喜欢杨存。而它所做的事情也是杨术有托在先,让它感觉很不乐意。
  杨术也无暇多问,马上站起来轻轻推开房门。
  此时,房内原本密密麻麻的纸符竟然同一时间开始焚烧起来,化作青烟般消失不见,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留下。一直笼罩在房间里的奇异力量在这瞬间也灰飞烟灭。就在杨术诧异的时候,桌子上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两块铜钱模样的玉珮竟然凌空出现,又在同一时间碎成细沙消失不见,场面可说怪异至极。
  “噗……”
  这会儿,一直安静躺着的杨存突然咳了一下,浑身一阵抽搐的同时,嘴角“啊”的一下吐出一口血雾,鲜血顺着嘴角流到床单上,立刻将床单染出一朵鲜艳的梅花。
  “叔父!”
  杨术顿时心里一紧,连忙赶上前一步,猛然抓住杨存的胳膊为他把脉,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是肌肤接触的一瞬间,杨存的身体仿佛变成巨大的吸盘一样,一点一点吞噬着杨术的内力。
  “怎么回事?”
  杨术顿时一脸困惑,以他雄厚无比的真气根本不怕这点损耗,只是这时摸着杨存的脉搏感觉上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半点内丹的迹象,就像内丹已经自爆一样,奇怪的迹象叫他满心困惑。这时即使有能力阻止内力被强行吸取,可杨术也明白绝对不能出手阻止。
  “这家伙所有的真气都耗尽了!”
  地奴目睹金刚印世界里的一切,此时脑子里回想着那奇怪的招数,不免有些困惑的说:“不过他那招还挺不错的,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这么厉害的地方,别说金刚印本身,就连我在一旁都看傻了。”
  “怎么回事?”
  杨术一脸困惑,但也清晰感觉到杨存空虚的内丹急切渴求丰沛的真气,心念一动,立刻放开闸门,任由杨存吸收他那已经有了五行灵气的强悍真气。
  地奴倒是满心好奇,马上把在金刚印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那一万气势冲天的金甲战将,包括杨存那连金刚印都阻止不了的漫天杀气,还有强夺金刚印力量的奇怪法门,即使它是已经化形的五行之一,但也无法理解杨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驾御金刚印世界里的力量。而更可怕的是,连暴怒的金刚印都阻止不了自己的力量被他人强行驾驭。
  “果然奥妙无穷!”
  杨术听完顿时一脸凝重,感慨之余,目光看向那本本该属于杨存的古书,心里顿时似有所悟。
  “杨……术……”
  这时,杨存微微颤了一下,有气无力的睁开眼来。脑子一片混乱,浑身找不出一处不疼的地方,连意识都是一片模糊。
  “叔父,术儿在此。”
  杨术立刻答应着,马上将他强悍的真气源源不断输入杨存体内,关切的说:“叔父安心静养,切勿言语,现在你身体虚弱得很。待休养得当,再和术儿说话也不迟!”
  “嗯……”
  杨存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而又纯正的真气,原本疼痛欲碎的身体顿时感到一种舒适,精神一阵疲惫,他控制不住,再次昏厥过去。灵魂上的空虚加上内丹的力量已彻底耗尽,如果是一般高手,恐怕这时已经力竭而死了。
  杨术一看,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虽然不知道杨存用了什么奇妙的招数才得以求生,不过魂魄在金刚印的世界里与肉体分开,这样诡异的现象让人十分费解,联想起那本让人无法参透的奇书,这位少年叔父身上似乎还有很多自己目前无法理解的奇妙。
  杨存短暂的一醒之后,又昏睡了三天三夜,这段期间,杨术一直在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甚至就在第一天,拥有六丹内力的他被杨存一顿毫无节制的吞噬后,走出房间时,竟然变得面无血色、满身虚汗,但表情却充满说不清的兴奋。这奇怪的一幕不说府里的人都惊讶,就连本该什么都清楚的地奴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高怜心和安家姐妹每天都在门外又喜又忧的等待着,期盼着那熟悉的身影快点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不过这时杨术依旧谢绝所有人前来探望,无奈的她们也只能望穿秋水,在一墙之隔品味着那所未有的思念和担忧。




  第三章、金甲强兵

  金刚印的世界里依旧无声无息,一点生命气息都感觉不到,遍地的金沙,除了偶尔金甲游兵走过时的脚步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动静,这里的一切,压抑、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叫人毛骨悚然。
  那座依旧金光闪烁的大殿里,金刚印赫然在中间悬浮着,金刚印浑身上下散发一丝又一丝的淡光,比起之前的强盛却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脆弱,堂堂的五行之灵竟然在这时候隐隐有些恐惧般的躁动。
  虚浮的金殿此时竟然已经离开满是金沙的地面,诡异的虚浮在半空中,金殿上,两个人全身都是汗水,几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气喘连连瘫软在地,除了喘息之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半晌过后,林管才咬着牙慢慢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吞了一下喉咙里的血水,有气无力的挑衅说:“怎么样,国公爷,你不会这样就趴下了吧?小心我心情不好杀了你,到时候你可就成了在这个世界里游荡的孤魂野鬼了。”
  说话间,林管的左肩上浮现一种奇怪的纹路,赫然是之前强行催动金刚印的力量后所浮现的那些图纹,只是这时这些图纹却又非常清晰,安静而又沉寂,完全没有之前那种不受控制的暴躁,仿佛就是生长在林管身上的一样,没有半点不协调的感觉。
  “我要是杀了你的话,结果会怎么样?”
  杨存眼前阵阵发黑,但还是强迫自己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膝盖痛得几乎要碎了,身上每一块肌肉几乎都像裂开一样僵硬。但依旧支撑着摇晃不定的脚步,步履蹒跚的站在林管面前。
  “杀了我?那你就可能成为金刚印的主人。”
  林管说话的时候,血丝已经沿着嘴角一点一点流下,上气不接上气的说:“就……就像镇王那样,驾御五行之力,有与天下为敌的实力,非人非神,凌驾于世人的颠峰。”
  “你对他评价倒还满高的。”
  杨存并不急着动手,因为这时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心里也清楚林管的状态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难得的交流,有时候感觉连说话都是体力上的奢侈。
  “林某钦佩强者……”
  林管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悬浮在半空、光芒变得越来越暗淡的金刚印,满眼血丝的说:“镇王杨术,虽然林某和他无从交集,但他却是我所知道唯一拥有五行之力的人,当时他怎么拥有那只地奴我不知道,但我清楚,那种过程绝对和地狱一样残酷。”
  “还废话吗?马上来了……”
  杨存喘息着,还没等他休息完,本能的又感觉到一丝危机。
  “什么时候都要从头开始啊!”
  林管苦笑一下,但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心神一定,脸上顿时充满无比警戒的严肃。
  只见此时虚浮在半空中的金刚印金光大作,一阵几乎是要摧毁一切般的力量爆发出来,那一瞬间,整个金刚印的世界竟然为之崩溃,大树,巨石一点点化为金沙开始被大地逐渐吞噬,而金甲游兵也无法幸免于难,竟然在一瞬间被大地吞噬一空,整个世界顿时变得一片虚空,除了满天飞舞的金沙之外,竟然找不到其他东西。
  “来了!”
  杨存大喝一声,不敢有丝毫大意,眼神警戒的看着狂躁不安的金刚印。
  “小心了,我可不希望你死在这儿!”
  林管气喘连连,满脸警戒,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到底有完没完啊?”
  杨存抱怨一声,但依旧不敢有丝毫分神。
  金殿上,两人一左一右将金刚印包围起来,只见此时金刚印再次散发出那似乎要吞噬天地般的光芒,越来越多的金沙被这一望无际的金光吞噬,一点一点融入金刚印之内。在那漫天的金光中,隐隐有一些奇异的东西在蠕动着,像是千军万马的咆哮,又像是金戈铁马厮杀,一时之间,竟然在沉寂中有种杀声震天的磅礴。
  金光大作没多久,那圃螺动的金沙和金光渐渐成形,一匹匹金属铸造的高马嘶吼着慢慢出现,就像最高贵的战马一样,身上的披甲头盔一项不少,黄金的马匹犹如汗血宝马般的高大强健,昂首竖鬃,不时发出一声忿怒的长嘶。
  随着战马渐渐成形,踏着冰冷的脚步慢慢从金光中走出,一辆辆高大的战车也被它们那看似无形的缰绳牵了出来,每一辆战车都高大无比,布满长刺,显得无坚不摧。而数量之庞大更令人冷汗直流,光是从金光中慢慢走出的战马就不下万匹,每两匹拉着一辆巨大的战车,俨然是千军万马行进,自古至今,恐怕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有如此铺天盖地的气势。
  金光慢慢收缩着,金殿似乎又像在一瞬间扩大一样,当那支属于金刚印的军队出现的时候,林管和杨存都控制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足有两万的马匹、一万的战车,每辆战车都站着一个拿着不同兵器的金甲游兵,不比之前的木讷和僵硬,身形更是高大无比,甚至快可以媲美地奴那如山般可怕的体格。
  与之前金刚印里那些没有魂魄的金甲游兵不同,站在战车上的兵将每一个都显得肃杀冲天,那金属所刻画的五官竟然能让人清晰感觉到滔天的杀气,而它们身上连盔甲都各不相同,手里所持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不再是清一色的大砍刀,不管是弓箭还是长枪,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镰、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十八般兵器可说一应俱全,让人一看都感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
  “喂,这次要对付的不会是它们吧?”
  杨存感觉颈椎上都有一阵寒意,这些家伙看起来实在太恐怖了。
  两万的战马在前踏步低鸣,面对它们即将冲锋的阵势,林管脸色变得一阵发白,除了倔强之外,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应该……应该是吧。”
  这时,万辆战车之前,一匹战马慢慢走到前方,战马上坐着的赫然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在这一万战车中,唯有这人坐在马背上,手里持的是一把近两米长的带勾长枪,其他战车立刻为老者让出一条道路,而那老者一出现就带着一种如泰山压顶般的沉重气势,几乎马蹄每一次缓慢的踏进就有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脚下踩的不是大地,而是无尽的尸骨,深沉得让人腿一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它的面前。
  “你确定这些真的还是金甲游兵吗?”
  杨存第一次心生怯意,面对这一支肃静而又杀气冲天的军队,他开始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不、不太像……”
  林管此时连说话都变得不顺了,他根本没料到金刚印的世界里会出现这样一支军队,这根本不是金甲游兵那种无意识的东西,摆在眼前的这些兵将即使依旧包覆在金甲下,但那强烈的杀气却让人难以怀疑这是一支战场上的狼虎之师。
  “我被你坑了……”
  杨存一头冷汗,尤其是看着这些兵甲那金属制作的五官开始有了各自不同的表情。为首的老将甚至还皱了一下眉头之时,脑子里顿时打了个哆嗦,这绝对不是没有灵魂的金甲游兵,它们虽然属于金刚印,但却像是真实存在一样,再也没有之前虚无的感觉。
  之前,在杨术破除金刚印的束缚之前,林管提出一个诱人的协议,就是让杨存帮助他得到金刚印。当时被金光吞噬的所有人中,林管之前已经强行催动金刚印的力量,最后的结果不是成为金刚印里的孤魂野鬼,就是得在被金刚印吞噬之前成为金刚印的主人。
  而当时在金刚印里的人,杨术之强他无法威胁,再加上地奴的存在,掌握了五行之一的杨术更是连金刚印都感到恐慌,那滔天的力量、五行之一掌握者的可怕力量,如果能借助杨术之手,可以说是事半功倍。但金刚印却极为恐慌,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它的世界里会出现其他五行,在这样的情况下,林管只能放弃这种痴心妄想。
  而其他两位存活下来的吞噬者,魔门妖女虽然修为稍弱,但她却隐隐带着五行的气息,也不怕金刚印世界里头的规则。然而面对她林管也无能为力,也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修为比自己还高的妖人身上,最后一个肖营虽然是六丹之境,傲视人寰,但却与林管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肖营之强,即使是在五行面前依旧有一战的能力,如果不是在吞噬他进来之前就先伤了他,以此时的金刚印,林管心里很清楚这根本奈何不了他。他自爆六丹强破五行逃出生天的那时候开始,林管更是恨得直咬牙,铁了心要掌控五行之力,不甘心做这空虚世界里的孤魂野鬼。
  条件没有多少,此时的林管也没有更多的本钱可以谈条件。因为一旦稍有不慎,他就会被金刚印吞噬,所有的许诺都会成为空谈,而他唯一能许诺的,只有在成为五行拥有者之后认杨存为主,从此忠心不二。这多么的可笑,多么的空虚,一点实质的保障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不能期待的承诺。
  那时的林管即使知晓金刚印的世界,但也明白有杨术在的话,杨存要逃出金刚印的世界再艰难,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可是出人意料的却是,杨存竟然听完他的许诺,并在沉思许久之后答应了他。这个情况别说是一无所有的林管震惊无比,就连杨术也吃了一惊。
  当时,杨术怒起,无视金刚印世界的规则强行催动五行之力,誓要把他眼里简直胡闹的杨存带出来,他也成功了,成熟的五行之力融合地奴的可怕力量,绝对不是一点都不稳定的金刚印所能承受。可他带出来的却是一具肉体,在离开的一瞬间,杨存的灵魂在林管的狂喜下留在金刚印的世界里。
  “你这呆子!”
  林管虽然不清楚杨存留下的原因,但心里却有着说不清的感动。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神色一肃,眼眶突然有了些红润,狂笑一声之后,又有几丝撕哑的说:“我林管一辈子没有朋友,如果这次我们都没死的话,林管敬你为兄,同袍为友,跪膝为奴,不论生死祸福,林管一辈子都会是你最忠诚的追随者。”
  “能活着再说吧!”
  杨存满面肃色,尽管林管的话可以说豪迈动天,但自己心里的想法、自己的所有思索却是未来的事,眼前这千军万马的阵势,能活下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
  金甲老者明显是万军之首,出于阵前,一看眼前竟然是两个衣裳破烂的年轻人,那张金属所制的脸庞竟皱了一下眉头,明显有几分不悦,似乎是因为敌人太弱的关系。它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听到半点声音,但其他游兵竟然都满脸严肃点了一下头,气氛诡异得叫人骨头发寒。
  这感觉让人寒意渗骨,这些金兵间竟然还能沟通和主下之分,那就代表它们不是之前那些没有意识的游兵,它们真的有自己的思想,还能进行让人无法琢磨的交流。杨存和林管互看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绝望。因为这些家伙不再是之前数量庞多却又僵硬木讷的游兵,不可能再用之前那种方式简单应付它。
  一一。
  “……”
  金甲老将军和其他兵将交流一下,这时突然有好几个在战车上的兵将舍弃战车翻身上马,一脸桀骜而又满是肃杀的走出阵前,约莫将近十人的队伍却显得十分庄严。
  “这家伙是要和我们单挑?”
  林管一看,立刻有了美好的期待。
  “有……有点像!”
  杨存此时只希望他的猜想是真的,因为所有的猜测都对了,从这十人的表情各异来看,它们是真正拥有自己灵魂的存在,尽管依旧是金属之身,但那五官及在空中飘舞的白须都栩栩如生得有点过头。
  “……”
  这时,其中一个手持双镰的武士骑着马往前走了一步,明显曾是战场上的将军,那一对镰沉重有力,虽无锋芒,但却杀气逼人,它面如白玉,上前一步后持镰指着杨存,那无声的唇动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高傲。
  “能翻译一下吗?”
  杨存一脸无奈,瞬间感觉两万金兵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后背顿时被冷汗浸湿,几乎有点承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压迫。
  “很明显的,它想揍你……”
  林管不懂它们没有声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但也明白这家伙的眼神那么高傲,绝对是想和杨存单挑,甚至可以说目的分明就是为了揍杨存一顿,似乎在它们看来,一身疲惫的杨存绝对不可能是对手。
  两万匹金属马竟然发出低沉的哼鸣,诡异的情况实在叫人无从琢磨。这时杨存面对着持镰金兵的挑衅,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直挺挺站在它的面前,即使是在这时,也感觉它端坐战马之身显得极为威武,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实在叫人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威风凛凛,那股大将之风叫人咒骂之余也不得不钦佩。
  “……”
  这时,为首的老将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那持镰的中年将军沉默一下,马上点了点头,翻头下马的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帅得天理难容。徒步走到杨存面前轻蔑的一笑之后,将手里的双镰丢弃在地,手得意的朝杨存扬了一下,似乎是说:“对付你,根本不需要武器。”
  如此轻蔑的态度,即使这时心里胆怯,但还是激起杨存心里的怒火,然而就在他上前一步准备和这家伙打一场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眼前的中年战将竟然立了个马步,无声怒喝一声,浑身环绕起让人诧异的四颗金色内丹,简直如同活人一般,让那强悍无比的气息彻底展示在众人面前。
  “怎么可能,游魂居然还有丹!”
  林管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怎么可能,金刚印世界里的兵将竟然还有属于自己的内丹?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它们有自己的意识已经够可怕了,竟然还有修为高下之分,这些家伙到底是哪来的?
  “老子不管!”
  杨存的脑子一阵发热,眼看着它轻蔑的态度,一股无名的怒火突然燃烧起来,毫无畏惧的朝那四丹猛将走了过去。
  “……”
  四丹猛将无声的表情似乎是嘲笑杨存的不自量力,手势一作,立刻冲了上来。
  “来吧!”
  杨存眼里满是血丝,低吼一声,身上突然四丹环绕,除了自己本源的三颗白色内丹以外,赫然又多了属于林管的一颗金色内丹,那一颗内丹依旧躁动不安,但此时,那三颗白色的内丹竟然比它更狂暴。
  “杨家岂容轻蔑!”
  杨存怒吼一声,脑子里突然明白杨术之前的暴怒,那种来自于血液和灵魂里的自尊。凌空而起,四丹竟然在一瞬间脱离身体,不再环绕于身,四丹各自飞去,东南西北笼罩住将军四周,如镶嵌一般稳稳落入地底,接触地面的一刻,竟然开始诡异般地狂光大作。
  “小子,你这……”
  林管在一旁看着,顿时目瞪口呆!
  “你一直问我拿手的本事是什么?就让你看看,我杨家除了武力之外的力量……”
  杨存说话的时候,脸色狰狞有几分吓人,眼里的血丝冒着红光。暴吼一声,全身真气突然开始控制不住的散发出来,在这同时,镶嵌在地上的四颗内丹竟然异光大作,疯狂吸引着金刚印世界里纯正无比的真元灵气。
  “……”
  金甲将军毫无畏惧,脸上甚至还有些兴奋的神色,赤手空拳硬生生冲到四丹的包围内,无声的怒吼间,身上的四丹也开始狂暴起来,在那安静的咆哮中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记家伙果然留了!手!”
  林管顿时觉得浑身虚软无力,他的一丹被寄在杨存身上,两人此时几乎化成一体,心里虽不清楚那家伙究竟要干什么,但自己体内的真气如同干涸般开始急遽消失,让他清晰感觉到此刻杨存的出手已经是毫无保留,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敷衍了事。
  “天之战,兵主,金从,势敛。”
  杨存虚浮于半空中,猛然用四丹将那猛将包围,剧烈吸收着金刚印世界里蕴涵的力量与杀气,手里掐着法诀,沉吟着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咒语,突然双眼一睁,眼看着四丹的光芒饱满得几乎快要爆炸,顿时怒喝一声:“兵者,强金,主杀……”
  “五行之力?”
  林管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像在瞬间被掏空一样,即使与肖营一战都没有如此的无力感。眼前稍微一黑,连忙又打起精神朝战圈中看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虚空一切的天空竟猛然开始泛起一阵白光,与金刚印的金光不同,即使同样都是金属的光芒,但却显得越来越凶猛,没有半分防御,似乎是为了屠杀存在的光芒,犹如万千巨人一起挥砍一般,瞬间就爆发出连金刚印的世界都为之震惊的杀气。
  “……”
  不只林管,就连一万金兵也为之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空越来越浓郁的白光。
  “轻蔑我杨家者,死……”
  杨存眼里满是血丝,整个人渐渐被白色的光芒包围,半空中的白光渐渐幻化为一把挥砍而下的巨刃,猛然斩向那名四丹之境的猛将。
  在金刚印的世界里,竟然能出现这种以金之力却又不受规则主宰的力量,这种恐怖的变数叫人目瞪口呆,不只是林管惊讶,就连金刚印的世界都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而这突然的变故任谁也无法阻止这种可怕的力量出现,强金,主杀,不符合规则,但却符合金刚印的特性,即使是金刚印本身都无法阻止这股越来越可怕的力量聚集。
  “怎么回事?”
  林管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身处金刚印的世界,使用这股明明属金却又连金刚印都始料未及的力量,这时产生的所有力量几乎都在摄取金刚印的一切,剥夺着这个世界里飘荡的杀气,虽然异常却又不被这个世界所排斥。
  “十阳,主杀,天金,强兵……灭……”
  杨存彻底掩没于那道白光内,声音内透着说不尽的杀意,一瞬间,那个嬉笑怒骂而又平庸无比的敬国公仿佛化身成九天神魔一般,凶猛得叫人难以置信。
  白色的巨光蕴含的完全是滔天的杀气,一瞬间竟然幻化成万刃降下!四丹猛将和周围十几名位于前方的将领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打起精神面对这场怪异的变化。所有人无声暴喝,修为最低的竟然有二丹之境,所有的金色内丹也开始狂光大作,数十名猛将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勇猛地抵抗这股他们似乎都感到震惊而又始料未及的力量。
  金光和白光猛烈碰撞,一瞬间,连不动如山的世界都为之摇晃,似乎金刚印没料到竟然会在它的主宰内出现如此之可怕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本身竟然是完全吞噬金属性而来,地上的金沙几乎成了这股无边杀气的来源,完全是用金属性的力量挑衅,而又十分傲慢的挑战着这个世界里的一切规则。
  力量的剧烈碰撞,几乎是金刚印自己本身力量被牵引出来的拔河战,一瞬间整个世界地动山摇,几乎要产生崩溃的迹象。林管和那一众神兵都吓得合不拢嘴,但见那两道光芒的交合之处竟然是虚无一片。
  “不可能,凡人怎么可能牵引五行……”
  林管几乎要拜住在那股力量之下,但却吓得神识不清,五行之灵,凡人驾其一傲视天下,虽说天无禁锢,可这是在金刚印的世界里,区区凡人竟然能在筋疲力尽的时候使用金刚印本身的力量,而且还是在金刚印不认主的情况下,这种诡异的情况恐怕先师还阳都会为之震惊。
  漫天白光和金雾纠缠,耀眼得让人根本睁不开眼。半晌过后,一万多名猛将突然惊躁起来,为首的老者更是口不知言,震惊而又略带惊喜的喊叫着,看着剧烈爆炸发生的半空中。
  半空中,金沙飞舞,那十几名有三丹之境的猛将竟然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就连那名四丹的强兵都在一瞬间回归金刚印的世界,无数的金沙开始落下,大地被金刚印吞噬,耀眼的一片金光中,拼杀过后的白雾开始渐渐消散二个血肉模糊的身躯开始慢慢朝下坠落,天空中飞舞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鲜血,火热又带着腥味,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感剧烈得让人为之窒息。
  鲜血,半空中的血雾,邪异的绽放中有着说不出的鬼魅,一滴滴的鲜血带着金属所没有的温度和真实感落在金沙地上,一滴滴的血珠,即使这大地再怎么努力,却不能将其吞噬,每一滴血似乎都充满狂傲的尊严,不愿意被这里同化一样。
  血珠在金沙中翻滚着,却一直沉不进地里,那鲜血的顽强竟然不肯屈服于金刚印的灵威下,这种可怕的倔强就连那目视约莫一万多的兵马都为之震惊。
  模糊的血雾中,那副血肉模糊身体身边的白光变得越来越暗淡,开始随着力量的消失而渐渐灭却,那副消瘦而又倔强的身体开始在半空中慢慢往下坠落。林管一看顿时红了眼,大喊着冲上前去,就在那副肉体快要落地的时候,猛然接住杨存此时已是血肉模糊的身体。
  “臭小子,干嘛要这样?”
  林管满眼血丝,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杨存,眼眶一红,竟然落下热泪,控制不住的大骂起来:“早和你说了要拿看家本事,这时候才拿出来,你是不是要吓死我啊。”
  “浑、浑蛋,接下来……都是你的了……”
  杨存此刻魂魄七孔流血,浑身狼狈,在抽搐之余说出这段简单的嘱托,眼一黑,再也没有任何意识,就在林管的面前昏厥过去。
  多么奇妙的招数,竟然能在金刚印非自愿的情况下强行夺取金刚印的真元灵气为自己所用。林管此时依旧无法理解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脑子里虽然一片迷茫,可看着杨存此时血肉模糊的惨状,却双眼一热,忍不住流下热泪!
  “林管今生誓死追随……”
  林管嘶哑的哭泣着,慢慢站了起来,将彻底昏厥的杨存抱了起来,面无表情环视着剩余的一万兵将,轻声的说:“我挚友已伤,我先将他送走,再与你们较量。”
  金将们虽然口不能言,但听得懂林管的话。这时候,所有的兵将都将目光集中到老将身上,老将沉吟一下,看着此时伤得体无完肤的杨存,或许是出于强者的尊敬,竟然点了点头,同意林管的提议。
  “敬国公……”
  林管轻轻闭上眼,信誓旦旦的说:“林某不知道你为何肯助我一臂之力,也不知道你意欲何图,但林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管日后林某下场如何,哪怕灰飞烟灭,也将是你最忠实的朋友。”
  话音一落,林管唇动之间念念有词,杨存失去意识的身体竟然开始慢慢脱离他的怀抱,像是失去重量一样朝天空升去,林管“噗”的一声嘴角流下一丝鲜血,但依旧一脸肃然,依旧念着其他人都听不懂的咒文。而一万多的兵将竟然就这么默默看着林管,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但杨存拼死一击将最厉害的十几人尽数诛杀,照理说,它们已经是灰飞烟灭,但这是在金刚印的世界里,只要吸收足够的真元灵气,就能让它们复活。所以这些兵将的反应也很麻木,或许对有着自我意识的它们而言,死反而是一种不错的解脱。
  杨存的身体血肉模糊,慢慢升到半空中,此时他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金刚印这时已经察觉林管的企图,天空中突然金云密布,阻挡杨存继续上升的趋势。
  在属于它的世界里,一个凡人竟然能不受它的控制使用金属性的力量,这样奇异的事情甚至惹恼了只有尊严而没有思想的金刚印。
  “接走他吧!”
  林管此时淡漠看着天上的金云,眼里没有丝毫担忧。
  “真麻烦……”
  天空中,突然有一声如雷鸣般的声音响起,随着这道让人震耳的声音,突然满是金云的天空出现一丝扭曲。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猛然从虚空中伸了进来,竟然硬生生将金刚印的天空撕开一道裂缝。
  诡异的一幕。破开的天空,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身上强大得令人震惊的力量驱散所有聚集的金云。巨大的手臂一把将杨存虚弱的魂魄搂到怀里,低头看了一眼底下金色的千军万马和狼狈无比的林管,冷哼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看着?”
  “因为只有你有那种特殊的能力。”
  林管沉默着,心神憔悴,不愿多言。
  “真不想理你们,还得费事救这个家伙!”
  地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说话的时候连看都不看林管一眼。一转身,就从虚空中走回去,天空的裂缝也慢慢融合在一起,仿佛那奇异的景象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地奴,五行之土,这样的来去自如,化形以后的力量果然不亚于主杀的金刚印。林管目光空洞看着地奴带着杨存的魂魄离开,好一阵子之后才回过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过身,面对着眼前的一万金甲战车,心里一寒,却脸色狰狞的说:“好了,现在该怎么杀就来吧!林管要不在此灰飞烟灭,要不就是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一万的金甲战车听着这句挑衅的言语,顿时变得躁动不安,做好冲锋的准备。
  一万兵马的冲锋即使再无言,却也是杀气震天,那蠢蠢欲动的样子还有它们各自五官上的杀气和兵械的寒光,让林管虽然一脸坚毅,但已经明白事情的结果,此时的自己已经注定成为这个世界里的孤魂野鬼,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敌得过这群可怕的狼虎之师。
  可笑的是,自己号称国师门下天赋最佳的弟子,自认为懂得金刚印世界里的一切,但却完全看不透刚才杨存强夺五行之力的震天一击。林管想着想着,心神突然一阵宁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一万兵马蠢蠢欲动,战马已经开始躁动不安磨蹭前蹄了。林管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挡得了这股可怕的冲击,即使在现实的世界里,自己也不可能挡下那么多兵马,何况这是在金刚印的世界里,它们又是那么的骁勇骇人,死亡对自己来说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就在林管彻底崩溃、彻底绝望的时候,金甲老将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略显狡黠的笑意,猛然一挥手制止手下兵马的躁动不安,饶富深意的看了林管一眼。不但少了之前的轻蔑和高高在上,反而还多一种欣赏的意味,似乎是欣赏林管的视死如归及这时的平静一样。
  天地间顿时一片安详片,林管此时已经闭上眼睛等死。感觉到处都安宁下来时顿时心生困惑,睁开眼一看,更迷茫得不能理解。眼前的一万战车竟然就这么安静看着自己,已经少了之前那股滔天的杀气,安详得叫人几乎不敢相信。
  “……”
  金甲老将唇动,却又无言。突然欣慰的一笑,策转马头,开始慢慢往回走。其他兵马愣了一下之后,也默默无言,不再看林管一眼,跟着老将开始往回走。
  战车、高马、强将随着他们整齐而又缓慢的脚步一点一点化为金沙,开始慢慢回归到金刚印散发的光芒中。一万多名猛将整齐划一开始消失在那一阵金光中,此时,金刚印的世界突然变得躁动不安,似乎无法理解这些疆场上的强者为什么会突然撤退一样,让它显得既不甘心又倍感震惊。
  近万兵马身体——点一点化为虚无,成为金沙,回到金刚印的光芒中。此时巨大的金殿里,只剩金刚印的光芒闪烁,林管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阵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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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1 17:52 #21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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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血脉的尊严

  休养数日之后,敬国公醒来的好消息总算在京城里传开。尽管在京城里这绝对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还是引起不少有心人的关注。包括国师门下的弟子们,他们迫切想知道金刚印世界里的一切及林管的下落。他们借着探望的名义三不五时就上门拜访,不过都被杨术一句身体不适推辞。面对杨术镇王的身份再加上五行的六丹之境,任谁都会心生怯意,不论任何人都不想得罪这么一个得天独厚的高手。
  艳阳当头,京城里的一切依旧安宁无比。运河之上波涛粼粼,却又显得错落有序,两岸的船家和水户都在码头上忙碌着,为了一天的生计,苛刻的计较着货物的重量。就在他们分神的时候,河面上一艘巨大的私家游船缓缓流过,船身简单而又朴素,但那高大无比的构造和船身的结实却又是运河上难得一见的奢侈物。
  船身的外表看起来虽然像是普通的人家,但甲板上站的却是一个个紧衣荷甲的军将。大船上的旗帜随风飘扬着,鲜艳的绿色旗面、金黄色的杨字无比耀眼,大华朝的百姓们从小就知道这个特殊标志的主人,江南杨家白,京都镇王青,除此之外,放眼大华谁都不敢明目张胆使用这样的标志。
  甲板上,矮凳桌,紫砂壶,一杯香茗清淡而又幽香,本该是闲情逸趣非凡,笑看人家伧桑,江风细抚,轻波微荡,运河上轻舟小叶,河岸两旁绿柳丛立,一切都显得无比安详和惬意。
  “原来还发生那样的事……”
  杨存皴着眉头,将那一碗苦到极为汤药喝下,瞬间感到脑子一麻,全身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原本清晰无比的思维也稍微停滞一下。
  “是的,术儿也感到满心疑惑。”
  杨术坐在杨存对面,表情写满说不出的凝重和困惑。
  京城夜变,镇王府居然在天子脚下被来路不明的匪人强攻,如此骇事不说天下为之震惊,就连朝堂上都是一阵哗然。而卧病在床的老皇帝更是龙颜大怒,堂堂大华王爷的府邸居然被人这么大摇大摆攻打,这不仅是侮辱杨家,甚至可以说是侮辱皇室。当夜九门、顺天府、京城衙门,近百颗被斥失职的人头落地,也为原本就不平静的京城蒙上一层说不出的阴霾。
  “百颗人头落地……”
  杨存顿时沉吟——下,脑子里似乎想到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捕捉不到。
  “叔父,术儿的困惑不知叔父可有感悟?”
  杨术苦笑一下,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的心愿一直是振兴百年杨家,可就在京城被贼人光明正大的攻打,声望不说一落千丈,最起码也让杨家丢了大脸。事实上,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贼人修为那么好,不然的话早就出手了,哪还容得了他们放肆?
  “很难说。”
  杨存也苦笑一下。
  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两件东西,一件是模样看似普通的大朴刀,一样是北方比较少见的双拐,而且还有一双样式奇怪而且满是鲜血的靴子,看起来不是很起眼,但自小在京城长大的杨术一眼就认出这些都是内务府打造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那夜的贼人所有,顺天府来调查案件的时候,杨术并没有拿出这些东西,因为这些贼人的修为之高,绝对不像普通的江湖草莽。
  “叔父,还是不信术儿吗?”
  杨术这下子有点着急,听着杨存敷衍般的话,失落之余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快。
  “不,你多虑了,只是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头绪。”
  杨存缓缓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如果说谁是这世上自己唯一的朋友,就非眼前的杨术莫属。他孤傲,却因为这血脉相连的骄傲而对自己有着出自骨子里的尊重,连这样敏感的事情他也无所隐瞒,不难看出他真是将心都掏给自己了。
  然而更让人头疼的问题是那夜的贼人见到杨术还在府邸倍感震惊,这样的小细节杨术当然没放过,事后一追查,原来当天是吏部一个官员的婚宴,而他也早就发出请帖给镇王府,但当天王府的一个门卫家里有急事,竟然忘了通报这件事。
  所以从那些窃贼们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早就知道,如果不是出现这个误差,那一夜杨术绝对会在百忙中抽空前去恭贺。
  虽然是个小官,不过这门婚事却是诸多蹊跷,一是这门婚事是老皇帝赐婚,黄道吉日还是容王亲自挑选,然而好死不死这名小官是容王妃的本家,即使人家官小,但碍不住面子大,碰上这样的场面,当然任谁都不好意思推脱,所以那帮黑衣人才会惊讶杨术尚在府邸,这也是让人更加头疼的所在。
  老皇帝、容王、定王……杨存的脑子飞快转着,却始终无法找出最有嫌疑的人,只是有一个目的十分明确。自己初来京城,一没得罪人,二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这些贼人既然前来,那么目的明显只有一个,那就是和自己有着密切关联的金刚印。细想一下,这三个权势滔天之人似乎没有人需要这五行之物,可他们也是肉体凡胎,谁会没有贪婪的时候?所以三个人都有嫌疑。
  “叔父,现在术儿的身旁眼线无数,有些事情还是不便明说。”
  杨术说话的时候,眼光瞄向江边一艘不起眼的小渔船。
  “我明白。”
  杨存脸色凝重点了点头,心里暗赞这杨术看似古板守旧,但脑子还是满机灵的。那小渔船确实可疑得很,不紧不慢跟在后头,小船看似普通,船板上只有一个渔夫模样的人假装忙碌着,看起来似乎是担心小日子的百姓。
  然而有些细节他们却没注意到,或者是他们根本没接触过这样的生活。第一就是那个渔夫,讨水的渔民大多都会光着脚丫子,因为这样站在船上更容易保持平衡,二是他们习惯穿的蓑衣,如果是没雨的日子,通常都会挂在桅杆上晒着,而不是随意丢在地上。船板上一直都是潮湿的,放在船板上的话,蓑衣不便保存,而且蓑衣只能直挂不能横放,这一直都是船家人的大忌。
  而最大的破绽是那渔民露出的一双手,水上人家长年风吹日晒,手上绝对粗糙,也特别黝黑,而这人的手虽然粗糙,但却过于白晳,而且他每次拿起鱼网的时候都是匆忙抛一下就捞起来,撒开时并不均匀,每一网的收获也不多,连网上来的鱼他也没有分类,没有顺手将小鱼丢回河里的习惯,都是简单往舱内一丢就不管了,似乎不懂讨海人下网不捞小鱼的规矩。这疑点多得叫人想不怀疑都难。
  “应该不是一路人。”
  杨存只是仔细瞄了几眼,马上摇了摇头。
  “无知之徒!”
  杨术冷哼一下,眼里已经露出杀意。
  “算了,先别管他们。”
  杨存仔细思索着每一个疑点,再抬头看着桌子上那些东西,心里顿有所悟的说:“术儿,看来这段时间京城不会太平,有些事情你不便明说我也知道,这时候谁对我们越客气就越该提防谁。”
  “叔父……说的是容王?”
  杨术灵机一动。
  “这只是我的猜想。”
  杨存脸色凝重嘱咐说:“容王为人和蔼可亲,可未免可亲得有点过头。举凡帝王世家的人,谁没有一点高傲和优越感?而这个容王如果不是天生就这么好脾气,那只能说此人心机颇深,特别能隐忍。这样的人恰恰总让人无所防备。”
  “术儿明白了。”
  杨术满脸严肃点了点头。
  “现在皇太孙那边怎么样?”
  杨存关切的问了一句,毕竟那夜虽说是赵沁礼轻浮在先,但说到底也是未来的皇帝,看那小子就知道绝对是气量小的人,说他不记仇鬼才相信。高怜心伤了他,别的不说,老皇帝肯定会心疼,那什么鬼之类的公平正义的杨存才不相信,如果当时不是在镇王府内,高怜心这种在他们眼中命如蝼蚁的草民恐怕早就被活活打死!
  “禁足东宫……”
  杨术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说:“虽然圣上表面上恨铁不成钢,不过到底是他疼爱的孙儿。此事并没有大肆宣扬,皇太孙虽然行为轻浮非礼,但到底是国之储君,唉……”
  “我明白了。”
  杨存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毕竟人有私情,这件事虽然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那小子绝对和自己猜想一样是个器量小的家伙,虽然他现在没办法陷害杨术,不过看杨术这样子,日后的麻烦应该少不了。
  “叔父此行需多加注意……”
  杨术满脸肃色,义正严辞的嘱咐道:“当下边疆不稳,胡人的大兵开始慢慢聚集,未来时月,术儿恐怕将忙于战事无暇顾及,现在朝廷上的氛围有点阴沉,再加上各地奇人作祟,恐怕这段时间祸事会连接不断。——看他言语闪烁,又看了看那些跟踪的小船,明显有些话不便说出口,而让一个堂堂的王爷都欲言又止,可想而知这些话何等的大逆不道。杨存只稍稍一想,就脸色沉重点了点头,脑子里瞬间想起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容王,还有戎马半生、颇有枭雄气魄的定王。
  二人密谈一番,直到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才在临近的小码头休息一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此时边疆战事多,杨术也没办法远送杨存回江南,唏嘘一番之后,杨术就带着他的兵卫沿着旱路回到京城,而他担心杨存的安危,竟然派了杨通宝带着一千杨家嫡系的兵将一路护送。
  入夜时,一千兵将连同王动在内的嫡系老兵,分成数十艘大船,浩浩荡荡沿着运河继续南下。那么多的大船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负担,所以这些船也是临时从水师那里调来。
  “公爷,还不休息吗?”
  伴随着星星点点,一个美得唯美梦幻的画中人在月色下缓缓走出船舱,将一件大衣披在杨存身上,柔声说:“您身体初愈,不适宜吹夜风,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晚上冷,还是别出来的好。”
  杨存给了高怜心一个温柔的微笑,脑子里这时乱糟糟的,实在睡不着啊。
  “公爷,您的药汤又剩了。”
  高怜心面带娇嗔看着碗里那一点苦药,关切之余又有点责怪的意思。
  “那是渣底,喝着难受!”
  杨存望着长长的运河,目光依旧有点空洞。
  京城这一行真是不太平静,那一晚如果被那些匪人得逞,他们是会杀了自己,还是有别的企图?顺天府后来抓到的所谓活口竟然能在牢里服毒自尽,真是可笑的说法,那么严格的搜身他们哪来的毒药可服?有人杀人灭口反倒还比较可信!
  这些小小的细节反映的问题实在太多,最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主人权力之大,竟然连在京城经营百年的镇王府都察觉不出,看来事情越闹越大了。
  “妾身先回屋休息……”
  高怜心眼看杨存那副烦恼的模样,心疼之余也有一点被冷落的无奈。幽幽道了一声后,深深看了杨存一眼,倩影慢慢走回船舱内。
  “早点休息吧。”
  杨存一转身抱紧了她,在她脸上温柔一吻,高怜心顿时羞红了脸,但却是含喜的轻哼一下,眼看杨存的眼里微微露出色光,马上飞也似的逃回自己房内。
  原本以为男人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了冲动就什么都不顾,面对如此祸害人间的尤物,杨存一开始的想法绝对是先上了再说,什么甜言蜜语、什么软磨硬泡的都算是高尚的手段。然而事实上,现在脑子里实在乱得有点过分,根本没空想这些,海绵体的血液全给了大脑,还真引不起那么可怕的冲动。
  凌晨的深夜里,大船依旧静静行进着,而那艘不太专业的渔船早就不见了,但却有另外一般小货船装作赶路一样的跟随着,对于这样的小苍蝇,杨存实在没有心思关心他们,如果他们别有意图的话,早在杨术离开的时候就可以动手,自己身边又有那么多的兵马,倒也没什么好担心。
  船舱的房内随着波浪的摇曳,那小小的烛光也控制不住的晃荡着,大床上,赤裸着上身的杨存默默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原本该是虚弱而又白晳的身体,此时胸膛上竟然出现许多奇怪的金色图纹。看不懂,道不明,闪烁着诡异至极的光芒,赫然是属于金刚印的独特象征。
  显得一丝昏暗的房间里,杨存缓缓抬起了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掌心突然金光大作,强大无比的金刚印缓缓从手心里出现。而这时的金刚印,耀眼的光芒里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摧毁一切的强悍,反而带着紧张和惶恐,躁动不安,变得极端不稳定。
  前几天杨存醒来以后,也知道金刚印就在自己体内,而和林管交换一丹之后,也明白进入金刚印世界的法门。按正常来说,自己应该可以毫无阻碍进出才对,可是自那次醒来以后,金刚印和林管竟然同时拒绝自己再次进入。而且金刚印越来越躁动不安,直到这时,杨存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又是这样,唉……”
  再次尝试进入金刚印的世界,然而依旧无功而返,杨存不由得叹了口气,金刚印排斥自己是正常的,可为什么连林管都不让自己进去呢?想起那一万辆可怕的金甲战车及那些骁勇可怕的兵将,杨存现在依旧感到全身有种说不出的凉意。金刚印的世界里,那股千军万马的冲天气势,即使明知它们不是活人,可却有着自己的灵魂,而那可怕的气魄、那些兵将身上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恐怕放眼天下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军队能与之抗衡。
  “老道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杨存眉头又是一皱,掏出怀里古旧的缮本,又不得不仔细钻研起来。
  原以为老道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家伙,谁知道他教的东西不三不四,而且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但就在金刚印世界里的时候,自己竟然在一瞬间看懂那里滔天的杀气,看懂那主杀世界里蕴涵的力量。直到现在,杨存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参悟,运用那股连自己都倍感震惊的力量,但心里却清楚知道,一切都源自于老道平日教给自己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春木旺,火相,土死,金囚,水休,夏火旺,土相,金死,水囚,木休,秋金旺,水相,木死,火囚,土休,冬水旺,木相,火死,土囚,金休……”
  轻声细念着,杨存看得头都要晕了,这些话玄妙得让人有种想上吊自杀的冲动。可一想起在金刚印世界里使用那股涛天力量时的美妙感觉,杨存又马上强打起精神,继续看著书上那些连鬼都看不懂的话,强忍着无聊,继续钻研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文字所蕴涵的无边奥妙。
  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很奇妙,沉浸在那奥妙无比的文字中,眼里全是一个个看不懂的符号,和无法理解的神奇图纹从面前闪过,眼睛看的明明是手里这本高深的古书,可眼前浮现的却是大罗万象。满天星斗,高山密林,流水热炎,星辰闪烁无比奥妙,似乎蕴涵着天地间永远无法参透的大道,叫人似心有所悟,但定神一寻却又飘渺无踪。
  “公爷,你睡了没有?”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怯怯的、又显得有点顽皮的声音,清清甜甜的,叫人一听骨头都有点麻了。
  “进来吧。”
  杨存顿时脑子猛然一醒,脑门上冒出一些冷汗,慌忙将手上的奇书阖上放到一边。太诡异了,明明自己看到的是一个个文字,可为什么脑子里像是看到了无数奇幻无比的异象?这本书果然很诡异。
  “哦,你还没睡啊……”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左右看了一圈之后,这才笑眯眯的跳了进来。
  一头长长的秀发简单梳着略显幼稚又十分逗人的小辫子,紫红色的小裙子包裹着娇小可爱的身体,虽然称不上妩媚,却有着天然的性感,圆圆的可爱小脸蛋上有着沐浴过后淡淡的红晕,精致的五官组合起来特别的娇媚迷人,只是模样略显稚气,没有成熟女子的妖艳万千,更多的是一种古灵精怪的巧稚。
  “安宁,什么事啊?”
  杨存顿时眼前一亮,看着眼前这个可爱迷人的小家伙,联想起她姐姐安巧那温顺甜美的初夜,喉头顿时有点发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啊,怜心姐姐不在啊?”
  安宁在房内左右张望,疑惑而又略显狡黠的问了一声。
  “她?三更半夜在我房里干什么?”
  杨存马上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秉承着这个年头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虚伪得连自己都想自残一番阻止一下呕吐的冲动!
  “嘻嘻,不在最好!”
  安宁脸色微微一红,马上朝杨存甜甜一笑,有几分顽皮的说:“人家也怕打扰到你们谈情说爱嘛!”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谈情说爱啊!”
  杨存依旧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只是这话说得太心虚了。
  “哦……”
  安宁饶有深意的瞥了杨存一下,长长的“哦”了一声之后,明显有着特殊的意思。
  “什么事啊?”
  说起这话,杨存也不禁老脸一红。这个身体明明岁数和她们差不了多少,但不知道是不是二世为人的原因,总感觉自己有点老气横秋,而且自己之前也才上了安巧,在安宁面前说这样的话,未免显得衣冠禽兽。
  “我姐问你晚上要不要洗一洗。”
  安宁说话的时候,一向顽皮大胆的她脸色却微微一红,原本闪烁的大眼睛也本能朝另一边偷瞥着,不敢直视杨存的眼光。
  那一夜回京的小船上,波浪微微荡漾着,虽然轻微,却也打扰美梦。就在房内,自己躲在被子里捂着脑袋装睡,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口,心跳那时快得几乎都受不了,却也不敢拉开被子看个究竟。任由姐姐被眼前这个男人放肆而又粗鲁的抱走,随后灯一灭,到处黑暗一片,看不见什么东西。
  安宁当时都能感到自己的小脸烫得有如火烧一样,本想快点睡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心里却像蚂蚁在爬一样,即使不敢看,但心神却鬼使神差的关注着不远处大床上的轻微声响,声声的窃窃私语,姐姐害羞的轻嗲,最后变成好像很痛苦的哼声,声音虽然细微,却又像是能穿透灵魂一样,让年幼单纯的安宁脑子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在那一声声焚糜之音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很烫、很烫,被一种从未体会过的不安彻底笼罩着。
  “你们还专门叫人烧水?”
  杨存顿时沉吟起来,毕竟这般船上的大多都是镇王府的兵士,小丫头贸然指使杨术的家将做事,感觉总有些唐突。
  “我……我们没有!”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又红又烫的小脸,连忙低着头轻声解释说:“是动叔,他担心你晚上不沐浴睡不着。这艘船又颠簸,所以他叫那些大兵叔叔帮你烧水。”
  “嗯,你姐姐呢?”
  杨存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再怎么宠这对姐妹,在外人眼中,她们始终都是丫鬟,对别人指手画脚可不好。但王动就不同了,资格老辈分老,在镇王府杀贼后早就得到这群年轻小伙子的认可,他倒是有资格吩咐别人做事。
  “她说得先问你。”
  安宁捂着发红的小脸,强装自然的说:“你要是想洗的话,她就替你拿换洗的衣服!”
  “嗯,你们去准备吧。”
  杨存心里一暖,自然的给了安宁一个微笑。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安巧懂事,又那么体贴,情窦初开的少女含蓄而又羞涩得让人心疼,用这种方式表达她对自己的思念,确实也很符合她的风格。想想,自己也有好几天没好好陪她了。
  “嗯嗯,那、那我去叫姐姐……”
  安宁顿时感觉心跳剧烈加快,脑子也“嗡”了一下。眼前这张脸笑得那么俊俏迷人,笑里那种饱满的情愫让单纯的她感到极大的冲击。
  话音一落,安宁又捂着小脸慌忙开门跑了出去,这可一点都不像平常大剌剌的她。当了名义上的丫鬟,还一点伺候别人的觉悟都没有,杨存不禁摇头笑了笑,这丫头也是傻萌类的。不过眼一眯,杨存看着她一走一晃的可爱嫩臀,裙子包覆下的美丽曲线,杨存的笑又变得有些猥亵……不知道这丫头的脸蛋和她姐姐一样可爱,身材是不是也一样,娇小玲珑中又显得特别凹凸有致?
  没多久不见小姐妹的香影,倒是看见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兵将,一边捣着伤口忍着痛,一边吃力搬着热水和浴桶进来,十几人一个个身上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说鼻青脸肿算是客气,不少人身上甚至都缠着带血的纱布,那副模样简直和刚从战场下来的伤兵没什么差别。
  “你们怎么了?”
  杨存顿时吓到了,外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没事,公爷,小的……学艺不精!”
  这群伤痕累累的年轻人顿时满面羞愧,不敢直视杨存,全都低下头忙着手里的活,几个人小声嘀咕着,互相轻声谩骂,又狠狠瞪着对方。
  刚忙完活,他们就拍拍屁股跑得比狗还快。杨存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眼看着这些家伙一瘸一拐的跑掉,脑子里不禁回想起杨术曾语重心长和自己说过的话。
  秉烛夜谈,四下无声,杨术负着双手,眼神锐利而又空洞的望着夜空,久久之后才咬着牙,有几分犀利的说:“叔父,此次胡人举兵来犯,我等虽知绝不是乌合之众,但这次到底有多少兵马,除了圣上之外却没有其他人得知,放眼朝廷,能心有山河日月、统率大军与之一战者寥寥无几,当下朝廷可说是有兵无将。”
  言至此,杨术沉重的叹息一声说:“除我杨家,林家和萧家早已没落,有帅才的长辈也纷纷告老还乡,朝堂上,恐怕能统兵前去一战的只有定王了。他长年驻守东北,手握十万雄兵,兵部的门生旧故不计其数。如果户部肯全力为其周旋,那么北上杀敌的强将就非定王莫属。”
  话锋一转,杨术已经满面决绝又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但我堂堂杨家是大华百年第一武家,又岂能躲在这安逸之后?东北锋线虽有定王镇守,但无强兵镇压,却也容易生出乱子,定王的兵马不能轻易调离,此等肤浅的道理圣上不会不懂,所以术儿想等此事上朝商议的时候,请命带兵北上浴血一战,展我百年第一武家威名。”
  顿了顿,杨术本该冷漠的表情变得有点凶狠,咬着牙说:“即使战死沙场,术儿也誓要我杨家之旗再次受我大华百姓永世膜拜……”
  战死沙场吗?一想到百年第一武家,杨存顿时沉默,在自己过往的想法里,这些东西和自己没半点的关系,这个身体虽然流淌着属于杨家的血液,可自己的灵魂却是独立的。难得投了这一个好胎,自己该做当然是好好吃喝玩乐,尽一下纨绔子弟该有的职责,享受一下腐败的生活才对。
  江南白,京都青……杨存突然很是感伤,短短的这段时光,为什么自己的想法开始被杨术那发自灵魂里的尊严煽动?百年武家的尊严、百年杨家、镇王府、世袭敬国公,来自祖宗的传承,来自血液里的尊严,难道那分执着真的强烈到自己这个空虚的现代人灵魂无法理解的地步吗?
  “杨术,你太他妈的坑人了!”
  杨存不知道为什么叹息一声,又骂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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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1 17:52 #22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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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春色无边

  什么叫得天独厚的容颜,可以媲美天上仙子的妖艳,巧物天成,美艳万千?
  静静盘坐在地,身上的紫色长裙被缓缓剥落,露出雪白而又美丽的上半身,饱满的乳房圆润而又迷人,小巧的乳头却有着这分妖艳里头让人更加疯狂的纯洁。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又愤怒无比,即使是这样的含羞半露,但已经让一个女人的美丽发挥到让人几乎疯狂的极致。
  在那惊艳天下的容颜上、雪白的肌肤上、甚至是那完美得让人不敢亵渎的乳房上,一丝丝的乳白色精液慢慢流淌,女子羞愤欲绝,却又不能阻止男人猥亵的秽物从她妖媚动人的红唇间慢慢滴淌下来,眼里的杀意完全没有任一点柔情似水的情意,却充满让人为之倾倒的美艳。
  即使这时她愤怒难当,但那完美的身体和容颜被男人的精液亵渎,却又带来心理和心灵上根本压抑不住的冲击,那时所带来的震惊几乎像是毁灭心里的宁静一样。仿佛一件上天最美丽的艺术品,被亵渎以后,却产生罪恶所带来的无比快感。为了这一分无法比拟的美妙,即使堕入地狱,每个男人都不会有任何悔恨。
  在金刚印的世界里,在灵魂有可能灰飞烟灭的时候,杨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样大的欲望,居然做出这种自己完全不敢想象的事。直到裤子提起来的那一刹那,他有点想痛骂自己的一时贪欲,但却没有任何后悔的念头。
  眼前的女人,魔门的妖女是那么的柔媚似水,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缕青丝,仿佛都诉说着一个女人最完美的魅力。即使此时她被自己羞辱得欲哭无泪,但这令人血脉贲张的模样,依旧散发着那种从灵魂里让人根本无法抵抗的妩媚。
  眼神里的不甘、眼神里那从不抑制的愤怒,让杨存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这个完美的身体所散发的诱惑让人不只想占有这个躯壳享受肉欲之欢,更让人有将这个尤物纳入怀里,相伴一生,只求她柔情一眸的冲动。
  空物一物的天空,满天金云开始躁动不安。金甲游兵化成金沙,随着看不见的风被金刚印的世界吞噬,冲天的杀气拔地而起,一瞬间的天动闪摇,仿佛要用愤怒摧毁一切似的。
  “等我,我会找你的……”
  杨存这才稍微有了一丝理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她披上衣服,在她耳边轻柔一语。那道声音发自灵魂的温柔,温柔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金甲大将带着战车出现,这个世界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杀气。那漫天的冰冷,即使身有五丹的魔门妖女都为之胆寒。等到结界收回之时,五丹之力已经能运用自如,可这时看着那群可怕的兵马,看着杨存在那里与他们拼斗,她却狠狠咬起牙,握紧的手掌一次又一次松开,聚集起来的可怕真气也开始摇摆不定,时而剧烈,时而消失。
  此时金刚印似乎已经暴起杀意,竟然用全部力量将林管与杨存都困在金殿内,金殿渐渐被一层层拔地而起的金沙封印,放眼一望,偌大的世界里竟然连那些钢铁铸造的植物和砂石也跟着消失不见。
  “敬国公杨存!”
  女子咬了咬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眼眶含泪,恨恨喝喊着:“你等着,你要是活着的话,我绝对要将你碎尸万段!就算死了,我也要将你鞭尸,诅咒你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一落,原本可以横行江湖的五丹之境却在一种类似烦躁的沸腾中渐渐安静下来。没有顺从她眼里含泪的愤怒杀向杨存,而是拔地而起,渐渐形成一阵轻逸飘渺的雾气,慢慢笼罩住她动人的娇躯,像是仙境缭绕一样环绕着她衣带轻舞的身影,像是月上嫦娥,又美艳得仿佛像是千年一现的灵狐。
  金刚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道白色的雾气装已经渐渐笼罩住她曼妙的身影,仿佛她一早就知道那水银池的奇妙之处一样,在金甲大军消去金刚印力量的时候,趁着这一个小小的疏忽,如仙境般的飘渺白气伴随着她美妙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投进池子内,彻底消失在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里。
  普通人家的浴桶没有半点奢侈,温热的水面上,一点一点蒸汽正慢慢升腾而起,虽说不算享受,但在这艘行进的船上能有此等享受,倒也算是难得。热水随着船的摇曳,似乎也有水波在轻轻荡漾。
  安神的药材随着水蒸气散发着一种让人舒服的惬意。在恍惚之间,即使脑子里满是烦忧之事,杨存也长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享受着这分难得的悠闲。伤愈的身体所带来的疲累,远不及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无奈。
  心神空荡的一瞬间,房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躲躲闪闪的,一双娇小玲珑的倩影小心翼翼将房门合上,轻巧的碎步细若无声,杨存闭着眼睛不愿睁开,这么细微的动静,不用听就知道是谁。
  空气中,一股飘渺的清香若有似无开始在房内飘散着,安宁低着头都不敢往屏风这边看,小心翼翼的将麝香、龙诞香等数十种名贵香料调制的薰香放进铜炉内,认真点燃起来,陶醉的闻着那让人飘飘欲仙的香气。
  “公爷。”
  安巧紧随其后,进屋以后,小脸顿时一片俏红,看着杨存半裸于水面上的背影,眼眶里顿时多了些迷人的水雾,轻柔的一唤,又羞怯,又含情脉脉,直唤得人骨头发酥。
  “你们来了,怎么还不睡?”
  杨存转过头来,满面温柔看着羞答答的少女姐妹。
  “还没呢,动叔吩咐要照顾好您的起居。”
  安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又偷偷看了看杨存,有些郁闷的嘀咕说:“他说您大伤初愈,身体的调养不能马虎!这会儿怕你在船上不舒服,还弄了薰香要帮您助眠。”
  “哦?”
  杨存敷衍般的答应一声,眼光始终透着色意和贼光,目不转睛的在安巧身上打量着。
  破除处女之身后的少女,即使在一样的容貌下,亭亭玉立站在面前,依旧比妹妹多了一种羞涩中说不出的妩媚。安巧媚眼含情,那青涩的容貌上又多了一种温婉柔情,清澈迷人的大眼睛始终羞答答的偷看杨存,情窦初开的浓情蜜意,那副模样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我的衣服呢?”
  杨存和她眉目传情一下,直到害羞的安巧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时,下半身已经有点隐隐充血,毕竟被一对双胞胎少女看着自己洗澡,这种的情况叫人想不动心都难。
  “在、在这,您先穿!”
  安巧这才猛然回神,将早就薰过香的衣服和毛巾摆在旁边的桌子上,脸一红,拉着妹妹躲到房间的角落里,那个床边拐角看不到的小角落。
  一身素白色的睡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人都这么保守,居然在这炎夏之日准备的都是长袖长裤,杨存看了一眼瞬间表示无语!眼见少女姐妹似乎窃窃私语,马上喊了一声:“巧巧,你怎么拿这种长袖的衣服?”
  “啊……”
  安巧连忙往前走了几步,一看杨存手里那套略显厚实的丝绒素服,顿时俏脸一红,有些自责的说:“我忘了,刚才来的时候拿错了,这是冬时穿的。”
  “姐,这么粗心可不像你哦!”
  安宁在旁边坏坏笑着,挤眼弄眼,颇有几分调戏的意味。
  “你……”
  安巧难为情的瞪了她一眼,连忙又拿起衣物跑了出去。
  “安宁,你姐今天怎么了?”
  杨存趴在桶边看着在那里窃笑的安宁,心里也感到有些疑惑,安巧是个细腻贴心的女孩,怎么会拿错衣服呢?这可不像平常的她。
  “你自己问她!”
  安宁回头看杨存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红,眼看只剩她和杨存孤男寡女的环境,顿时就有点慌了,迈开小步,慌忙跑到房间的角落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那个……公爷,我先睡了!”
  “你睡那儿?”
  杨存抬头一看,房间最角落里的地上铺着一条薄薄的小被褥。
  “嗯,动叔说要我们做你的贴身丫鬟,当然睡这里了。”
  安宁红着小脸答道。
  “贴身丫鬟?”
  杨存顿时更是疑惑,什么时候有这一回事?
  原来王动看着现今江南杨家实在是凋零得可以,家奴老仆死的死散的散,也害怕门庭冷清会有损国公府的面子,毕竟这年头的达官贵人谁不讲究排场?就算过得不是极尽奢华,但也要讲究身份。堂堂的杨门国公,身边要是连个使唤的丫鬟都没有,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所以他才会安排这对姐妹做杨存的贴身丫鬟伺候着,毕竟也不能不明不白一直将她们带在身边。
  “而且啊,动叔还说……”
  安宁娇美的俏脸上微红,带有几分神秘而又暧昧的笑着!
  “对不起,公爷,我太粗心了……”
  这时,安巧小跑步进来了,关上门后,一脸不好意思将一套丝绸的短衣放在杨存面前,红着小脸,娇喘连连,又羞涩又难为情的吐了吐舌头。
  “动叔说什么了?”
  杨存色迷迷的一笑,眼看少女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顿时起了调戏她的色心。
  “你自己问姐姐!”
  安宁赶紧吐了吐舌头,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帮我穿。”
  杨存看了看那一套睡衣,马上淫荡一笑,趁着小姐妹都还没反应过来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哗”的一下突然站了起来,任由水珠往下滴落,露出不夸张但却强壮的上身。
  “呀!”
  安宁顿时尖叫一声,捂住脸转过身去。
  “公爷,这、这……”
  安巧也羞得低下头直玩弄自己的衣角,情窦初开的少女倒是很乐意贤惠的为自己喜爱的男孩穿上衣裳,可妹妹就在一旁,即使心里千百个愿意,但本性的矜持作祟还是让她手足无措。
  “逗你的。”
  杨存哈哈一笑,立刻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很是随意地将短裤套上,直接赤裸着上身坐到床前,笑眯眯的说:“你们啊……指望你们伺候我,还不如我伺候你们算了。”
  “人家……又没做过。”
  安宁脸红之余也纳闷的嘀咕一声。
  “对、对不起……”
  安巧顿时有点慌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忐忑,急得都有泪珠打转了。
  “没事啦,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杨存一看安巧眼眶有点发红,似乎真的要哭出来,赶紧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安慰着,这亲热的举动让害羞的少女顿时忘了忐忑,想抽出手来,却被杨存用力握着,根本无法挣扎,偷偷看了杨存一眼之后,也只好无奈的任由杨存这样握住。
  “行,你们恩爱吧,我先走了,晚上我去找怜心姐姐睡。”
  安宁在一旁偷看着,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知道自己变成电灯泡,立刻做好觉悟。话音一落,她立刻带着小跑步开门出去。
  孤男寡女,烛火昏暗的摇曳着,在荡漾的船上,小房间顿时多了几丝说不出的暧昧。杨存眼看着安宁跑掉,立刻笑呵呵的笑道:“这丫头可真是连半点做贴身丫鬟的觉悟都没有。”
  “妹妹不懂事,您别怪她。”
  安巧长长呼了一口气,原本的羞怯渐渐消失,低着头,那如水般的眼眸深深看着杨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甜蜜和羞喜。
  “她很可爱的。”
  杨存轻轻拉着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柔声的说:“巧巧,我们睡吧。”
  “您……您先躺下,我收拾一下东西。”
  安巧当然明白会发生什么事,小脸顿时红得和可爱的小苹果一样,不过看了看略显凌乱的房间,又摇了摇头,不舍的挣开杨存温柔握住的手掌。
  “快点哦,我等你。”
  杨存贱笑一下,躺在被窝里枕着自己的双手,仰着上身欣赏着这副贤惠小美妻的妙景。
  安巧脸上虽然依旧满是红晕,不过到底是个贤惠的女孩,马上利落的收好杨存换下的衣服,又将凌乱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洗了洗手,红着脸吹灭蠘烛,羞涩的迈着小莲步,慢慢走到床前。
  “宝贝,快上来。”
  眼前突然一片昏暗,不知为何感觉更是刺激。杨存只能在昏暗中隐隐可见倩影的曲线和安巧脸上的羞涩与迷人。其他的感觉似乎都在这一刻增强似的,隐隐嗅到一股茉莉般的清香,那种清淡的芬芳反而让人更加蠢蠢欲动。
  整个房内只有隐隐月光莹亮着,让人在隐约可见中更沉浸于一种朦胧的美感,安巧此时尽管羞怯万分,心脏快得几乎要受不了,但还是吸了一口大气,低下头,不敢直视杨存火热的眼神,颤抖的小手慢慢抬起,轻轻拉着身上的扣子和那粉色的小腰带。
  衣服轻柔落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那轻微的响动又似乎像在敲动着心弦,让血液循环的速度控制不住的加快。当害羞的少女大着胆子除下外衣之后,杨存的眼睛几乎都要看直了。
  短短的小亵裤遮掩不住双腿的修长和美妙,上半身只穿一件粉色的鸳鸯肚兜,遮掩住那可爱而又美丽的嫩乳,小手紧紧护在胸前,羞涩又让人产生一种想一窥全景的冲动。朦胧的月光下,裸露的每一寸肌肤无一不是白晳胜雪,尤其是她羞答答的低着头时,珠钗拿下之后,黑亮的散发温柔的落在身上衬托出来的美感,清纯中更妩媚得有如月下的小妖狐。
  “宝贝,你真漂亮。”
  杨存只觉得血液一下子沸腾了,呼吸开始控制不住的粗重起来。朦眬月下的少女,每一寸的肌肤仿佛都像无瑕的白玉一般,似乎还隐隐可以感觉到那淡淡的温度,美得叫人心神有点荡漾。
  轻轻的伸出手,安巧羞红着脸,伸出那柔嫩的小手任由杨存牵着、粗鲁的拉着她,一声娇滴滴的嘤咛中,那娇小而又粉嫩无比的身体轻轻落在怀里,安巧俏脸羞答答的、含情脉脉、又不好意思的看着杨存,黑夜里闪烁的眼眸就像是一池美妙的清泉一样,蕴涵着浓郁的爱意,叫人一看心里都麻了。
  “巧巧,你真好看。”
  杨存狠狠吞了一下口水,眼看着她粉嫩娇小的嘴唇正羞涩的颤抖着,那樱桃小口实在迷人至极,忍不住低下头来轻轻的吻住,手也控制不住的钻入她可爱的肚兜里,沿着滑嫩的肌肤朝那迷人的地带摸索上去。
  “嗯……”
  安巧顿时哼了一下,当小舌头被擒住吸吮的时候,可爱的少女思想已经停滞了,本能的用小手环住杨存的脖子,挺着小胸部,任由粗糙的大手摸索到她滑嫩的娇乳上,肆意揉弄着这对充满弹性的宝贝。
  吸吮着她的小香舌,品尝着这青涩娇羞中又深情大胆的反应,一个长长的湿吻,让杨存的脑子有点当机了。在少女温顺的轻哼中,杨存将她慢慢压到身下,双手灵活的解开肚兜的小扣子,又不甘心的往下脱着她小小的亵裤,兴奋的想再次品尝这个青涩而又无比迷人的身体。
  迷乱的热吻已经足以让情窦初开的少女意乱情迷,在这无比美妙的陶醉中,那美丽身体少少的遮羞早被气喘吁吁的杨存丢到一旁,小小的肚兜、满是身体芬芳的亵裤掉落一旁,此时的少女已是一丝不挂,俨然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
  “您、您别看……”
  即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安巧依旧羞怯万分,立刻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但却又颤抖着身体任由这青涩又迷人的身体暴露在杨存的视线下。
  “宝贝,你这么好看,不看可惜了哦。”
  杨存狠狠吞咽着口水,忍不住低下头,猛然含住她一只小巧可爱的乳房,舔上那粉嫩得几乎叫人下不了口的小乳头。
  “呀……”
  少女顿时动情的一吟,双手情不自禁的抱住杨存的脑袋,像是哭泣的呜咽声中,雪白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泛红,随着情欲的挑逗而轻微颤抖着。
  “好甜啊。”
  杨存粗重的喘息着,双手握住她雪白而又娇嫩的乳房肆意的揉弄着,嘴巴不停吸吮着那可爱到极点的粉红小乳头,又肆意的用舌头舔弄着她的敏感地带,享受着少女动情的反应,和那小乳头在自己嘴里慢慢变硬的成就感。
  片刻的工夫,安巧已经是一脸迷离,小嘴微张,轻轻喘息着,那张原本满是羞红的俏脸更多了几丝挑人情欲的红晕,可爱的嫩乳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雪白的身体也渐渐发热,不时会抽搐一下,小手紧紧抓住杨存的胳膊,一切的反应似乎都诉说着幼嫩的她是如何禁不起这美妙的挑逗。
  “宝贝,你的身体真滑啊。”
  杨存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摸到她的大腿上,感受着她身体越来越热的温度,眼看着少女意乱情迷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又吻住她迷人的樱桃小口。
  此时幼嫩的乳房上已布满口水,粉嫩的小乳头已经充血变硬,肩膀上、乳房上,甚至小腹都有一个个鲜艳而又动人的吻痕,就像在雪白的大地上盛开的玫瑰一样,娇艳无比。安巧再次被吻得神魂颠倒,大腿在这一阵细腻的抚摸下瑟瑟颤抖着,随着杨存的节奏开始慢慢打开。
  细细的体毛宛如绒毛一样,又细又柔软,在吻得少女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杨存恋恋不舍离开她的樱桃小口时,直起了腰,将她粉嫩的双腿慢慢打开,低头一看那熟悉而又让人疯狂的羞盈地带,呼吸在一瞬间不禁粗重了许多。
  可爱的小阴户就像一个雪白的馒头一样,细细的绒毛似乎在叙述着这个地带的青涩和可爱,粉色的小肉缝、微微张开的阴唇小巧而又特别的精致,隐隐露出那鲜艳无比的花穴。在刚才的爱抚中,青涩的地带已经满是晶莹的爱液,显得更是娇艳迷人,即使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但这粉嫩依旧和之前一样叫人口水大咽,恨不能将它吞进肚子里。
  隐隐的昏暗中,那水光朦胧的小地方叫人口水直咽,杨存有些看傻了,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烧开一般的沸腾着。再一看少女那娇羞的模样,更是食指大动,忍不住一手轻轻摸了上去,入手那火热的黏稠中,猛然按住这可爱的小肉缝,手指更是不客气的按住那鲜艳可爱的小阴蒂。
  “呀……”
  安巧顿时一麻,控制不住的闷哼一声,满是水雾的眼阵迷离又害羞的看了杨存一眼,似嗔似喜一般更是要人老命。
  “宝贝,这样弄舒服吗?”
  杨存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揉弄着她可爱的小阴蒂,手指更肆无忌惮开始玩弄那薄如花瓣的可爱小阴唇,低下头轻轻舔着她发红的耳朵,在她耳边说着那叫人羞得要死的话。
  “麻、麻麻的……”
  安巧羞得几乎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但却娇羞的浑身一颤,在哭泣般的嘤哼中抱紧杨存,身体也在这温柔的挑逗下开始阵阵轻颤。
  轻柔的拨弄了一阵,在安巧咬着牙,忍住呻吟的急速喘息中,那幼小可爱的阴部已经泛滥成灾。杨存在她羞涩而又强烈的反应中得到莫大的满足,连番的玩抚过后,欲望也变得空前澎湃,用手指慢慢拨弄得她腿间横流的爱液,再也忍不住的直起身将自己的短裤脱掉,露出那早就充血,硬得几乎快要爆炸的命根子。
  狰狞的巨物、发紫的龟头硬得几乎快要裂开似的,安巧顿时又羞又好奇的别过头去,不再敢看杨存跨下狰狞的模样。杨存满意的握住命根子撸动几下,手指沾着马眼上分泌出来的黏液,慢慢的涂抹到少女那娇嫩无比的俏脸上,在她脸上摸索几下后,手指慢慢放在她颤抖的嘴唇上,兴奋的哼道:“张开嘴。”
  只是浑身一颤,这羞人无比的话让安巧心里一滞,鬼使神差的张开那可爱的樱桃小口,慢慢任由满是黏稠的手指进入她的小嘴,手指上不仅沾在马眼上的分泌物,更有她自己的爱液,看着如此清纯可爱的少女口含自己的手指,杨存顿时兴奋得脑子都要爆炸了,嘶哑着说:“舔干净。”
  “嗯。”
  少女羞得闭上眼,却又伸出柔嫩无比的小手抓住杨存的手臂,乖巧的将嘴内的手指轻轻含住,柔嫩又紧张得有点僵硬的丁香小舌轻轻舞动着,舔掉指头上那让人羞涩又让人浑身发酥的黏稠。
  “真乖,我的巧巧宝贝……”
  杨存兴奋坏了,欣赏着清纯的少女在自己的调教下做出如此诱惑的动作,也感动于她的温顺听话,她舔着手指的时候,空闲的另一只手再次忍不住地往她身上肆意摸索着。
  “来,宝贝,再让我舒服一下。”
  杨存恋恋不舍的从她嘴内抽出满是她香甜津液的手指,整个人大剌剌往床上一躺,在少女的轻哼中,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手慢慢抚摸着她发烫的小脸,一点一点将她朝跨下按去。
  气氛无比旖旎,连空气里都充满情欲的味道,在如此美妙的氛围中,情窦初开的少女根本无意思考,完全拒绝不了杨存宛如魔音般的一字一句,安巧含情脉脉看了杨存一眼,身子微微一颤,然后开始一点一点朝下挪动着,在杨存刻意的引导下,那滑嫩的小嘴开始亲吻着杨存的身体,一寸一寸挪到杨存胯下。
  “好好的舔它……”
  杨存让她渐渐跪了自己腿间,摸着她发烫发红的小脸,慢慢将命根子凑到她柔软的樱桃小口上,兴奋而又激动的看着如此清纯羞涩的少女在自己胯下时那本能的矜持和害羞的模样。
  “好。”
  安巧温顺的哼了一下,话音柔柔又带着一此一僵硬,面对着杨存兴奋和期待的眼神,害羞的她深吸一口气,大了胆子之后,小香舌便轻轻舔了上去,僵硬得有些颤抖的小手也慢慢握了上来,紧张的握住这根夺去她处女身的巨物。
  “安巧宝贝,好舒服啊,就这样……”
  杨存有些夸张的挺了挺腰,比起她青涩的口交带来的愉悦,看着一个清纯少女在胯下口交的快感更是剧烈,让杨存爽得腿几乎要抽筋了。
  羞涩的少女在杨存的调教下,用那美妙的小香舌木讷而又羞涩的舔弄着,直到杨存让她含住龟头开始上下吞吐时,安巧的温顺听话还有脸上始终无法抹去的害羞让杨存兴奋得要命,享受着她樱桃小口轻轻含弄的滋味,舒服得几乎有呻吟出来的冲动。
  调教着少女的口交,那青涩而又害羞的感觉让杨存忍不住射精的冲动,欲望在她羞答答的挑逗下反而更加剧烈!杨存有些冲动抓住她的小脑袋,安巧顿时难受的哼了一下,微微咳嗽起来,那粉嫩的身躯随之轻颤,更让原本兽欲澎济的杨存兴奋到极点。
  “宝贝,你真让人要疯了,”
  杨存粗喘着,温柔的眼眸被欲望折磨得已经有点发红的血丝。面对着娇嫩无比的少女,这时那要占有她的欲望已经控制不住,如火山般爆发,猛然一坐起来,杨存手粗鲁抱住她圆润的嫩臀,在她一声娇滴滴的轻哼中,狠狠吻住她雪白的脖子。
  “爷,巧巧,爱你……”
  少女动情的呻吟着,双手环住杨存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眸里除了欣喜,还蕴含更多让人几乎要疯狂的温顺。
  慢慢抬起她粉嫩的臀部,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抱住她可爱的嫩臀,握住已经硬得几乎要爆炸的命根子,在少女几乎要晕厥的喘息中,坚硬的龟头顶住她泛滥的下半身,准确的抵住那潮湿火热的小嫩穴,杨存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双手抱住她的嫩臀往下一压,“噗嗤”一声,那火热而又紧凑得让人窒息的感觉,瞬间叫人爽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呀!”
  少女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青涩的身体第二次容纳这个巨物的进入,即使早已变得润滑无比,但那可怕的硬度和长度依旧叫她有些吃不消,喘息也在一瞬间变得有几分粗重。
  火热无比,那几乎要将人融化的温度、紧凑得让人窒息的美妙,插入一半的时候,可以清晰感觉到嫩肉充满青春弹性的蠕动,一瞬间的美妙让杨存心脏几乎要停滞了,感受着怀里幼小身体的颤抖,双手抱住她的嫩臀再次使劲往下一压,在充足润滑的帮助下,整个命根子瞬间掩没在她可爱而又紧凑的小嫩穴里。
  “啊!”
  少女顿时发出一声轻哼,毕竟她的身体还很青涩,这突然整根插入,坚硬的龟头已经顶到她青涩的小子宫,瞬间的酥麻和饱胀的不适让她灵魂有点溃散。“宝贝,是不是很难受?”
  杨存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种上一颗草莓,话音一落,又紧紧抱住她的腰,低头啃咬着她雪白的嫩乳,继续品尝这一对宝贝的无比弹性。
  “爷,我感觉好酸啊……”
  少女气喘吁吁,难受之余,那种美妙的感觉袭来,让她说话的时候颤抖着,又有种说不出的迷离。
  “来,让爷好好疼你!”
  杨存说话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了,一手环住她的蛮腰,低头含住她小巧可爱的乳头,一手握住她另一只乳房,腰开始慢慢的往上顶着,磨蹭着那紧凑得叫人几乎快要发疯的可爱嫩穴。
  “爷,嗯……呀……”
  少女在这温柔的进出中轻吟微哼着,磨蹭所带来的麻痒让她差点晕过去。她羞涩的闭上了眼,小手紧紧扶住杨存的肩膀,软绵绵的,任由杨存玩弄着她羞涩而又美丽的身体。
  “宝贝,你身子真软……”
  杨存肆意吻着她的乳房,亲着她的锁骨,抱住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一手悄悄握住她的臀肉揉捏着,说话的同时,巨大的命根子开始在那柔嫩的小穴里一进一出,温柔至极。
  命根子每一次的进入都让怀内的少女瑟瑟颤抖,每一次的抽出都翻出那湿淋淋又红艳无比的嫩肉,安巧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这极尽柔情的缓慢带来的不仅是青涩肉体开始感觉到的美妙,那种被怜惜的幸福更是让她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不由自主张开樱桃小口吻着杨存的头发,开始用青涩的动作表达她此时的幸福和喜悦。
  “宝贝,我要快一点了。”
  杨存顿时粗喘连连,话音一落,双手抱住她的嫩臀往上一托,又狠狠往下一压,原本九浅一深的节奏在情欲的挑逗下开始紊乱,速度和力度控制不住地渐渐加快。
  “呀,啊……好,好深……”
  少女顿时浑身一颤,情不自禁的抱住杨存,小嘴胡乱亲着杨存的脸,动情的呻吟宛如哭泣一般:“您、您来吧……巧巧,喜欢、喜欢您这样爱我……”
  害羞腼腆的少女动情至极的一句话,宛如催情的圣药一样,一瞬间让杨存的欲望沸腾到顶点,在她话音一落之时,杨存已经控制不住,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低头一看,自己的巨物掩没在她粉嫩的小穴内,狠狠一低头咬住她圆润的香肩,抱住她轻盈的身体,开始极快的冲刺。
  “爷,这样,太、太深了……”
  少女顿时娇吟起来,小脸粉扑扑的,一头秀美的长发胡乱散开,清纯中那细腻的浅吟更让人疯狂得无法自制。
  “宝贝,我就是喜欢插得深……”
  杨存兴奋得双眼通红,男上女下的姿势将少女美丽的长腿呈……字形分开,看着自己巨大的命根子插入她粉嫩的身体,那拍水般的“啪啪”声伴随着身体带来的美妙感觉,舒服得教人几乎都要晕厥。
  传统的姿势,少女羞答答又含情主动的扭起小腰,生涩而木讷的随着本能,开始在咬着唇的呜咽声中轻轻迎合着。在渐渐加快的抽送中,她的小嫩穴几乎是一片潮湿,而这害羞而又动情的反应更让杨存兴奋无比,忍不住突然将她抱起,在她诧异的惊呼中猛然将她放到书桌上,抱住她的双腿,开始狠狠抽送。
  “爷……酸、酸……巧巧,不行了!”
  “呀,爷……呜,这样好深,顶得好深,人家、受不了啊……”
  在她似哭似哼的呻吟中,少女粉嫩的身体在一阵阵的颤抖中突然紧绷起来,年幼的安巧顿时浑身一僵,紧紧抱着杨存的胳膊,像是温顺的小猫一样呜咽着,杨存也感觉到她小穴剧烈的收缩,嫩肉充满弹性的蠕动叫人几乎疯狂,那美妙的滋味直叫人要崩溃。
  在一阵阵的抽送中,幼小的子宫开始剧烈蠕动着,青涩的身体在短暂的挑逗中已经承受不住,准备迎接高潮的美妙,每一寸的细胞几乎都沉浸在那销魂的快感中。呼吸有点停滞的少女只觉得脑子一空,在这一刻的呀呀呻吟中,下半身狠狠一收缩,一股股火热的爱液控制不住的喷撒而出。
  “呀,爷,好酸啊……”
  安巧红唇微颤,在她哭泣般的呻吟中,娇小的身躯随着杨存的撞击颤抖着,在一阵阵抽搐般的僵硬过后,她只觉得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在她短暂的抽搐之后,少女娇柔的身体立刻如无骨般软了下去,安巧气喘吁吁的哼着,闭上眼睛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杨存爱怜的吻着她脸上的香汗,停止抽送的动作,用熊抱的姿势一把将她娇柔的身体抱了起来,大步回到床上。
  轻柔一声娇吟,高潮中的少女已经如置身梦境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知觉。杨存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在她体内的命根子依旧享受着那紧凑得叫人几乎要昏过去的蠕动,也忍受着这分挑逗带来的冲动,依旧抱着她满是香汗火热的身体轻柔的吻着她,给她高潮之后最为轻柔的爱抚。
  久久之后,少女急促的喘息才慢慢平稳,一丝不挂的雪白身体上,淡淡的粉红却挥之不去,在满是香汗的点缀下既显得清纯,更有种说不出的妖艳,安巧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当她羞怯的睁开眼睛看着依旧吻着她的杨存时,眼眶突然控制不住的一红,心里有种甜得解不开的幸福滋味。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不舒服?”
  杨存一看,连忙吻着她漂亮的大眼睛,吻去她嘴角已经开始泛滥的泪花。
  “不,我……爷,巧巧好高兴……”
  安巧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双手抱住杨存的脖子,小嘴胡乱吻着杨存的胸膛,似哭似喜的哼着:“您、您干嘛那么疼我,会把巧巧宠坏的……”
  “我的小老婆,我不疼你还有天理吗?”
  杨存马上低下头来和她亲热着,一看少女高兴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澎湃无比的欲望也在一时之间安静下来,本想等她高潮后再次冲刺,但现在这时刻实在太温馨了,一时没了再继续乱动的想法。
  “我、我……”
  安巧眼里红红的,高潮的余韵中身体还烫烫的,但面对着杨存的温柔却眼一红,鼻子一抽,捣着小嘴流下幸福的眼泪。
  “好好,不哭了宝贝,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杨存顿时心疼坏了,连忙抱着她安抚着。安巧哭着摇了摇头,小手抓住杨存的胳膊,面对这无比的怜爱,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宝贝别哭了。”
  杨存一下子急得脑袋都是汗,说到底也是刚从处男毕业,尽管对少女恩爱有加,但现在面对她的眼泪,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这一动,命根子从她滑嫩的小花穴里滑了出来。
  很是温柔的把少女抱在怀里,安巧一直低低啜泣着摇着头,不说话,杨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抱着她说着好话,心里有点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做爱就做得很爽,怎么这一会儿的工夫少女就哭得这么梨花带雨?
  过了好半天,安巧的哭泣声才渐渐安静下来,但依旧蜷缩在杨存怀里瑟瑟颤抖着,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让人心都要碎了,即使那话儿硬得几乎快要爆炸,杨存却没有任何办法继续做下去,除了在一旁拍着她抽搐的香背,只能自己无奈苦笑。
  “爷,对不起……”
  啜泣许久,安巧这才擦掉眼泪,在杨存怀里楚楚可怜的睁开眼来,看着杨存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有幸福,有喜悦,一时又有小女人的忐忑。
  “宝贝,你哭什么啊?”
  杨存苦笑着,不甘心的用命根子在她滑嫩的大腿上磨蹭着,双手立刻控制不住,又爬上她丰满诱人的嫩乳。
  “人家高兴,就是高兴……”
  安巧擦着眼泪,给杨存甜甜一笑,浑身一颤,感受着巨物正挑拨着自己,俏脸顿时红了一下,咬了咬牙,看着杨存,小心翼翼低下头来轻声嘀咕道:“爷,您、您进来。巧巧,还可以的……”
  “你这鬼丫头!”
  杨存看着她羞喜带春的模样,心里顿时一喜,欢呼一声之后立刻压了上来,一手控制不住的摸到她的腿间,那个地带依旧潮湿不堪,只是这一摸之下,杨存顿时楞了一下。
  “怎、怎么了?”
  少女羞涩的摸着自己的小脸,本要等待那极端饱满的进入,可等了一会儿看杨存停下动作,顿时感到不安,又难为情的张开眼。
  “好了,我们睡吧。”
  杨存看着她害羞而又温顺的模样,心里顿时怜惜万千。
  手摸到她可爱的嫩穴时,即使那里湿润无比,可因为是第二次品尝性爱的滋味,刚才自己因为一时兴奋似乎做得有些鲁莽,这会儿小嫩穴已经有点红肿,嫩嫩热热的,叫人实在忍不下心再继续蹂躏这个温顺无比的小可爱。
  “爷,我真的没事……”
  少女读出杨存眼里的怜爱,感动之余,心一横,猛然抓住杨存放在她胯下的手臂,有几丝着急而又难为情的哼道:“您、巧巧也不是小孩子了,身子没那么娇嫩,您、您……”
  “您什么?”
  杨存看着她清纯的小脸,再听她这段羞答答的话,心里顿时色念一动,忍不住起了调戏她的想法。
  “您进来,没、没事的……”
  少女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话音还是很僵硬,脸一瞬间红得几乎像是充血一样,这一点都不露骨的话却硬是让腼腆的她用尽所有的勇气。
  “什么进来啊宝贝?”
  杨存色迷迷的一笑,心里尽管百般怜惜,也已经做好控制欲望的准备,不过看着这可爱又害羞的少女,依旧还是想调戏她。
  “那、那个……”
  安巧羞涩含嗔,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个是哪个啊?”
  杨存低下头来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边舔着她发烫的小耳朵,一边满是诱惑的说:“宝贝,夫妻之乐是人伦大道,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可不知道你要什么哦。”
  “我、我,那个……”
  安巧顿时羞得话都说不流利了,心爱男孩的挑逗是一回事,可那一句夫妻之乐,“夫妻”这简单的两个字已经挑开她颤抖的心防,脑子里一热,意识都在这一瞬间模糊起来。
  “您、您、您那个……”
  安巧说话的时候僵硬得很了,声线虽然发闷,但却显得更加可爱。
  “哪个?是不是这个啊,然后呢?”
  杨存马上牵住她的手,慢慢在她僵硬矜持的挣扎中握住自己满是她爱液的命根子。
  “进、进来巧巧这儿……巧巧,想让爷舒服,不想让爷难受……”
  安巧的脸红得要命,几句几乎细若无声的话几乎将她的勇气全部掏空,含情带嗔看着杨存一脸奸笑,嘤咛一声,似乎浑身都发软似的,又羞又耍小脾气的将头埋到杨存怀里。小手颤抖着抓着杨存的手,慢慢放到她那已经红肿的可爱嫩穴上。
  “巧巧宝贝,你太可爱了。”
  杨存心里的成就感顿时倍增,听着她说出这样诱人的话,心理上的快感有多大可想而知。
  温存一阵子,逗弄着已经羞得不敢睁开眼的少女,一阵无比旖旎的嬉闹之后,杨存满是冷汗的发现自己的黄色笑话对这单纯无比的小可爱完全无效,她天真的脑袋里完全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概念,这让杨存哭笑不得之余,也越来越打从心里喜欢这个百依百顺的女孩子。
  “爷,您不难受吗?”
  少女沉浸在恋爱的滋味中,蜷缩在杨存怀里,享受着杨存的逗弄。可是毕竟身份有别,敏感的感觉到那坚硬的巨物依旧狰狞着,心里又有点不安。
  “难受,可我不想……”
  杨存色迷迷的笑着,在她耳边一边舔着她可爱的耳朵,又一边含情脉脉说不想伤害她的身体,用极为煽情的话说着她现在红肿下身做爱后的害处。
  自古别说是丫鬟,就是正事,又有几个女人能得到男人的体谅?何况在房事上,女人永远只是男人的玩物而已。听着杨存这些关切又柔情的话,少女顿时眼睛控制不住一阵发红,这前所未有的温柔怜惜甚至可以说是每一个女人想都不敢想,让她在感动之余,感受到那巨物的狰狞时,心里除了羞愧之外,甚至还有了一种传统思想作祟的罪恶感。
  抱着她又一阵哄骗,安巧轻轻擦着眼泪,几乎像是醉了一样的将身体紧紧靠在杨存身上,低低的哭泣一阵子之后,突然抬起头来,像是犹豫又很认真的问:“爷,要不……我叫宁宁过来?”
  “叫她过来?做什么?”
  杨存一副不解的样子装傻着,脑子里却是一热!少女姐妹花,可爱的双胞胎性格截然不同,但不知道她们娇小的身体在衣裙的遮掩下,会不会又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情?
  “她……她也不小了,可以服侍您。”
  安巧低泣的时候表情微微一僵,马上又是那副温顺无比的模样。
  “好了宝贝,不许再说了。”
  杨存神经一紧,他知道有不吃饭的女人,但绝对不可能有不吃醋的女人。即使她们被那妇德之类的思想薰陶过,安巧又是那么温顺的女孩,但说出这样的话来又需要多宽大的胸怀?自己要是真的答应,即使她不会后悔,但心里绝对是惆怅万千。心里微微一暖,杨存又有点感动于她的软语。试问一个热恋中的女孩,谁又愿意自己的爱人把爱分给其他的女人,即使那个人是她的亲妹妹。
  好一阵子温存耳语,一通情话将少女哄得低泣连连,几乎有种要以死相报的冲动,杨存说着这些甜言蜜语,不禁感慨这世界的小女孩实在太好骗了。殊不知这封建的社会里女人的地位何等的低,能听到这样的柔言轻语,那简直是奢侈得有些过分,即使是正房妻子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待遇。何况在安巧心里,门户之见身份低微,她又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丫鬟,带来的冲击何等剧烈可想而知。
  “爷……老爷。”
  安巧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含情脉脉的看着杨存,漂亮的眼眸里虽然依旧羞涩,但那越来越浓郁的情愫却让年幼的她散发着柔媚。
  “宝贝,怎么了?”
  杨存依旧低头啃着她雪白的乳房,含糊不清的答应一声。
  别的不说,老爷这一声称呼确实让人很有快感,听着她柔腻甜美的嗓音一喊,更爽得让杨存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您、您躺下……”
  少女脸上还带着泪痕,深吸一口气之后,满面春情的看着杨存,咬着下唇的模样虽然羞答答的,但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娇媚。
  “怎么躺,这样啊?”
  杨存游戏般的一笑,马上大字形躺了下来,看着已经被自己哄得百依百顺的少女坐起身来,那胸前满是自己吻痕的嫩乳轻轻摇晃,不禁淫荡一笑说:“宝贝想干嘛,不会是想打我吧?”
  “爷,答应巧巧,别动,别看,好吗?”
  安巧擦干眼角的泪痕,不好意思看了杨存一眼,咬着下唇的话听起来仍颤抖着,却又那么的迷人。
  “好。”
  杨存心里一荡,话音一落,只感觉眼前一黑,一条丝巾笼罩自己的眼睛,瞬间视觉就被剥夺,但身体的感官却越来越敏锐。
  “爷,巧巧放肆了……”
  安巧情动的哼着,带着喘息慢慢趴到杨存的身上,轻言细语的低喃着:“巧巧可能是坏女孩,可……可我就想象你亲我一样的亲您、亲您身上……”
  柔语唤毕,杨存只觉得浑身一僵,那柔嫩的小嘴唇开始亲吻着自己的胸膛,滑腻的小舌头在半分犹豫之后,又极端动情的舔着自己的肌肤、舔着自己的乳头,手本能的想动,却又在思想的控制下紧紧抓住床单。
  “爷,巧巧,就是、就是想亲你……”
  安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或许是察觉杨存的压抑,立刻侧了侧身,一边吻着杨存的手掌,一边用那可爱的嫩乳磨蹭着杨存的腹部,动情的呢喃着:“您……您别动好不好,巧巧怕您一动,我就……就不敢了……”
  “宝贝,我不动……”
  杨存嘶哑着低哼,感觉她的发丝撩拨着自己的肌肤,那无与伦比的挑逗,小舌头的舔弄生涩而又温柔,轻微而又剧烈,让杨存几乎都要发疯了。
  “爷……”
  夜色朦胧,安巧动情的一吟中,樱桃小口微张着,很是温柔而又动情的含入了那让她害羞又动情的巨物,小香唇紧紧包覆着依旧坚硬的龟头,杨存身体一瞬间的僵硬,让她越来越无法自己。闭上羞涩的双眼,小手轻轻抚摸着杨存的大腿,可爱的小脑袋开始伴随着发丝轻轻飞舞,在杨存的胯下温柔吞吐起来……
  “对、对,就是这样……”
  “巧巧宝贝,太爽了……舔下面,再含进去一点……舌头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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