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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东方的天际渐渐发白,紧闭的房门微微一响,从里面 打开。
一个秾艳的妇人扶着门框,赤条条从房内出来。她身无寸缕,裸着白美的玉 体,似乎耗尽体力,步履蹒跚。那张风韵艳致的面孔上,潮红还未褪去,唇上的 胭脂褪了大半,唇角还沾着浊白的精液。一对丰挺的雪乳在胸前晃动着,被握得 红肿,乳沟湿湿的,还留着乳交的痕迹。她下身的蜜穴不知被干过多少次,两腿 都无法合拢,股间的凤眼美穴一片狼藉,穴口不住淌下浓精。浑圆的雪臀更是像 被殴打过一样被干得发红,臀沟满是精液,中间那只小巧的菊肛被阳具捅出一个 圆洞,随着她的步伐,大股大股的精液不断从屁眼儿中溢出,顺着两条白美的玉 腿一直淌到脚下。
她就像娼妓一样,一身白馥馥的美肉都被人尽情肏弄过,虽然被干得走路都 有些吃力,脸上却挂着笑容,那笑容中隐约还有几分骄傲。
小紫推开门,只见程宗扬盘膝坐在地上,像刚睡过一觉一样神清气爽,精神 饱满。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食指和中指张开,用力比了个手势,「大功 告成!」
卓贱人用房中术引导程宗扬渡过第五级的关口,程宗扬终于可以说,自己也 算一个高手了。尽管自己还是星月湖大营八位校官里最底子的一个,好歹也是五 级的修为,不好说独当一面,至少没那么容易死了。
好水川之战,真正的硬仗是与武英的第三军和王珪第八军两场战斗,伤亡数 量超过整场大战的一半。尤其是耿傅指挥的第三军,程宗扬、崔茂、王韬等人补 充的新兵伤亡率高达七成,能够上战场的老兵,更是跌至五成以下。
萧遥逸开出价码,凡是战殁的士卒,每人支付五十金铢的抚恤金,直接付给 家人。负伤者由营中负责治疗,战斗致残者由官府奉养。五十金铢相当于一百贯 铜铢,寻常人家全部家产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么多。消息传到宁州,立刻有大量丁 壮要求入营。
萧遥逸这时显露出严格的一面,所有要求入营的,必须先成为民夫,入营的 军士全部从民夫中挑选,即使一些江湖人闻风来投也不例外。一般江湖人谁肯和 民夫混在一处?大部分人在宁州听到消息就偃旗息鼓,转身另投明主。有几个加 入民夫的,无一例外都是冲着星月湖大营的名头。后来这些人中能撑过惨烈的江 州守城战的,都如愿进入星月湖大营。
江州的民夫从两万裁减到一万人的规模,并不是人手不够,而是萧遥逸没钱 了。孟非卿分两笔从陶氏钱庄借来二十万金铢,第二笔有程宗扬帮忙,十万金铢 算是拿全了,第一笔先扣掉利息,拿到手中只有五万多金铢。江州之战进行了一 个多月,单是雇佣兵的支出就高达两万金铢。加上购买的粮食、兵甲、民夫的工 钱、烧水泥用的石灰沙子、打造器械、各种药材、火药,林林总总算下来,已经 用去近十万金铢。如果不是黑吃黑从晴州的黑魔海截获了晋宫内府那笔金铢,再 打一个月,不等宋军退兵,自己就先破产了。
王韬和萧遥逸从民夫中挑选精壮补充到星月湖大营,其他几位也没闲着,很 快又制订了一个方案,目标是定川寨。
「筠州传来消息,常平仓被焚后,当地官员四处收罗粮食,最快也要十天才 能送到烈山。」孟非卿道:「现在宋军正从沿途的兵站调粮,大概能支撑到后方 粮草到达。侯玄,说说你的方案吧。」
侯玄起身,拿着一根细木棍,在会场中间的沙盘上指点道:「宋军目前兵力 分配在三个营寨,金明前寨、金明后寨和定川寨。金明后寨是宋军的伤兵营,可 以暂时不用理会。金明前寨是宋军主营,驻守的是捧日军左厢七个军和右厢十个 军,除去空额,实际兵力接近四万。」
沙盘左侧是方形的江州城,向南十五里,是金明前寨。金明后寨与前寨相隔 不过两里,差不多是连在一处。江州城右侧,东北方向,还有一座营寨,与金明 寨主营遥相呼应。
「定川寨,目前共有十二个军,实际兵力在两万五千人以上,主将是龙卫军 右厢都指挥使葛怀敏。」
卢景怪眼一翻,「有名有名,大宋的将种啊。」
葛怀敏以将门世家子弟从军,深受器重,宋主曾特赐铠甲,称其为将种。但 卢景等人对他评价不高,认为他远不及刘平,比任福也差了许多。任福曾经夜趋 百里,奇袭白豹城,葛怀敏也曾经率领数十骑独闯敌境。不过葛怀敏比任福更胆 大,即使大军出征,也常常率领亲兵前出,脱离中军。有些人说他骁勇胆豪,有 些说他鲁莽,非是大将所为,但星月湖大营综合多方面信息分析,这位将种其实 是个怯懦之辈,战场上一旦遇到压力,很容易出现错着。
「好水川一战,宋军锐气己折,看现在的情形,夏用和已经转为防御,在粮 草接济上来之前,不会发动攻城。好水川一战,龙卫左厢七个军基本上已经被打 残。再加上三川口一战,捧日左厢军折损的三个军,宋军已经折损了十一个军, 超过四分之一。刘平、任福、李士彬三名高级将领战死,他们的残部实力可以再 打一个折扣。但总兵力仍在七万以上,居于压倒性多数。因此……」
侯玄点了点沙盘,「我们下一个目标,定川寨。此战目的,阵斩葛怀敏。这 样,宋军捧日、龙卫四厢,只剩下石元孙这一名都指挥使,夏用和寸功未立,连 折重将,最轻也是一个罢职。」
程宗扬清了清嗓子,「军事的事,我不太熟。但三川口,我们是三个营八九 百人对三个军;好水川是八个营全部出动,对宋军八个军两万人。定川寨足足有 十二个军,而且还是据寨而守,怎么打?」
「这里有一份详细的计划。」王韬拿出一份方案,「宋军最大的弱点,是兵 不识将,将不识兵。以前与我们交手的捧日左厢军和龙卫左厢军还好一些,也免 不了像桑怿那种一两个月前刚被任命的军都指挥使。而龙卫右厢军除营指挥使以 外,至少有七个军都指挥使到任不足半年,葛怀敏担任厢都指挥使更是只有两个 月。我估计,他手下的士兵一多半都不熟悉这个主将。所以我们的作战方案很明 确,设法挑起宋军内乱,让他不敢在寨中停留。」
程宗扬呼了口气,「谁扮作宋军?」
卢景白眼一动,收起平常的乞丐模样,露出世家公子的贵气,从容道:「舍 我其谁!」
*** *** *** ***
会议结束,众人都已散去。程宗扬伏在沙盘边,看着上面的各种旗号,「三 川口六百对七千,赢了;好水川三千对两万,又赢了。现在是两千四对两万五, 还是攻人家的寨子——老大,你怎么总喜欢打这种仗呢?」
「我最喜欢的仗是两千对两千。」孟非卿道:「无论是大汉的幽州突骑,唐 国的玄甲天军,秦国的锐士,昭南的虎贲,还是晋国的北府兵,宋国的选锋营, 我都敢列阵而战。可惜没得选择。我如果不拿两千对两万的硬搏,明天就是两千 对十万的局面。」
程宗扬道:「那个夏夜眼,名声挺大,好像徒有虚名嘛。」
「哦?何有此论?」
「宋军都打一个月了,连城墙的边都没怎么摸,反而野战连战连败,夏夜眼 除了睡觉,好像就没干别的事。」
「如果你是攻城的一方,会如何打呢?」
「既然我有十万大军,干脆每天拿出三个厢,每厢抽出三个军,三面同时攻 城。九个军两万多人,江州加上民夫也才这么多。每厢十个军轮替,还有一个整 厢在大营休整。城中的守军可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就不信打不下来。」
孟非卿微笑道:「照你这样打,一个月能打下江州吗?」
程宗扬想了想,「难说。毕竟我知道江州是水泥城,一个月恐怕不够。」
「伤亡的士卒会有多少?」
程宗扬估算了一下,「一天算一千,两三万人吧。」
「城中的伤亡呢?」
江州城防自己心里有数,让星月湖的老兵据城而战,比起野战的伤亡率肯定 要低得多,「加上民夫大概是四五千,老兵大概占十分之一。」
「宋军全力攻城,一个月未必能攻下江州,伤亡两三万人,即便杀死几千民 夫,我星月湖军士伤亡也不过数百。现在夏夜眼同样没有攻下江州,伤亡一万余 人,我星月湖的精兵却折损六百余人。」孟非卿道:「夏用和远远看了几眼,便 知道江州城的虚实,夜眼之名果不虚传。」
「夏夜眼放着江州不打,难道就能把我们耗死吗?」
孟非卿坦然道:「我也猜不透他的手段。夏夜眼从军五十余年,是战场上成 精的老狐狸,只怕另有后着。」
「会有什么后着。」
「可能是在等临安的消息。从江州到临安,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如果他真 的是在等临安的回复,这几日就会有动作。所以……」孟非卿将一面小旗插在沙 盘的营寨上,「定川寨一战,最迟定在后天。」
程宗扬吓了一跳,「这么快?士兵还没有补充完。」
「此战是奇袭,不用补充的新兵。除了上次参战的八个营,还有雪隼佣兵团 的人。」孟非卿道:「此战若胜,宋军必定退兵。石副团长再有什么伎俩,我们 也不必担心。」
宋军一退,江州就成了星月湖的天下,别说一个雪隼佣兵团,就是来十个八 个,孟老大也不会皱皱眉头。
「雪隼佣兵团折损了两百来人,大营的兄弟折损了六百多。不算上一战活下 来的新兵,一共是一千六百人。老大,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孟非卿一笑,「到时我会亲自上阵。我会把一些人交给你,定川寨一战的胜 负,就看你们的了。」
「交给我?谁?」
「营里的法师。」
孟非卿想尽办法给自己铺路,这份心意自己不能不领情。
「好。」程宗扬一口答应下来,然后道:「谢谢。」
孟非卿摆了摆手,「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挣来的。」他拿起侯玄制订的作 战计划,「还有事吗?」
「有。」程宗扬却没说什么事,只笑道:「我得和小狐狸商量一下,再找你 来说。」
孟非卿也没有追问,只点了点头,「你拿定主意,尽管放手去做。」
*** *** *** ***
程宗扬从营帐出来,脑后突然一痛。自己刚迈入第五级坐照的境界,一般的 袭击立生感应,怎么可能被人打中脑袋?程宗扬一手按住,却是一颗石子。
「谁!」
秋少君的大脑门从一处营帐后面露出来,使劲给他施眼色。程宗扬走过去, 没好气地说:「虫小子,你做什么呢?这么鬼鬼祟祟?」
「太乙真宗有人来了。」
程宗扬一惊,江州城如今戒备森严,能摸进来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
「蔺老头还是林之澜的人?」
「我说不准。昨天我送月姑娘回来,路过城南的土地庙,感觉到有同门在这 里吐纳过。」
「连有人吐纳过你都能感觉到?不会是瞎扯吧?」
秋少君不高兴地说:「我的先天五太最擅长感应,绝对不会错。而且那人修 为不在我之下,不然气息也不会留那么久。」
「比你还强?太乙真宗这种高手,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吧?」
「不好说。我们太乙真宗门徒众多,有些偏远道观的弟子,一辈子也未必能 去龙池。不过这些地方往往藏龙卧虎,有时一连数代都默默无闻,却突然出来一 个天才。」
秋少君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王珪就是这样。他那一支是以占卜出名,他却 对武学别有所长。可惜他辈份太低,支系太远,算起来只是我的徒孙辈。去龙池 也没有他的位置,不得已才弃教从军。」
「怎么说着说着脸就垮下来了?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我只是听说过他。」秋少君揉了揉鼻子,「师兄说,我已经可以设帐授徒 了,可我不想收弟子。」
「为什么?」
秋少君郁郁寡欢地说:「我怕收的弟子将来到龙池也会被人歧视。」
程宗扬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当掌教好了,去歧视别人的弟子。」
秋少君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宗扬本来想看看月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让死丫头来吧。自己和月 丫头见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月姑娘没事吧?」
「还好。这会儿正在和人谈打仗的事。我听得无聊,就溜出来了。」
程宗扬露出一丝坏笑,「虫小子,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
秋少君高兴起来,「好啊。」
*** *** *** ***
「哇,这里这么热闹啊。」秋少君眼睛几乎都不够看了,「我在江州这么久 了,还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那边在做什么?是不是赌博?好多钱啊……」
「哇,这是在赌什么?押手指头吗?少根手指头多不方便,他还不如押耳朵 呢……谁赢了!谁赢了?」
秋少君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欢呼雀跃,看着什么都是新鲜的。
「咦?这里怎么还有女人?」秋少君瞪大眼睛,「女人也可以赌吗?」
「那是荷官。」
「哦,荷官。」秋少君说着突然一愣,下巴险些掉在地上,「那里还有个女 人……」
程宗扬一边找敖润的身影,一边随口道:「那也是荷官。」
「为什么那个荷官没穿衣服?」
程宗扬扭头看时,才发现是个妓女,她裸着上身,耸着双乳,两名佣兵正在 打赌,看她乳头上能套几枚金铢。那妓女笑得花枝招展,让虫小子这个土包子看 得不解。
「呃,她赌输了,衣服都赔光了。」
这些佣兵大多是雪隼团的,刚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拿到金铢,便来水香 楼豪赌。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乐得一日是一日。
「老敖!」
敖润从一群赌徒间挤出来,「程头儿!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就在这儿。好不容易挣的几个钱,可别全输了。」
「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沾沾运气。我跟冯大法说好了,在江州赚的钱先给老 王家里送去。」说着敖润挠了挠头,「身上留够吃饭的钱就行,实在没钱赌。」
敖润虽然有点市侩的狡猾,但义气这条没得说。为了给死去的兄弟家里留些 钱,竟然能忍住不赌。
秋少君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热闹的场面,程宗扬贴在敖润耳边低声说了几 句。敖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程宗扬拿出一个竹制的名刺递给他。敖润接过来一看,正面写的是「盘江程 氏」,背面却是几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花押?」敖润摸了摸,那些花纹都是烙上去的。
「VIP。」程宗扬道:「有这张卡,往后楼里的开销,都给你免了。」
「真的假的?」
程宗扬笑道:「拿给兰姑看看就知道了。行了,秋小子就交给你了。」
「好说。」敖润大咧咧过去,扯住秋少君,「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哥哥带 你到楼上耍去!」
「好啊。」秋少君生性随和,被敖润一拉,就兴高采烈地跟着上了楼。
*** *** *** ***
江州战事一起,城中的官吏都迁往宁州,连衙门也被萧遥逸拆掉加固城墙, 只剩了几名没有官职的小吏维持秩序。萧遥逸挂着江州刺史的衔,索性在城中设 了一处帐篷,充作临时衙门,打架斗殴,吃饭不给之类的,还要管一管。
程宗扬进去的时候,小狐狸正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拿着算盘,一边「辟辟啪 啪」打得飞快,一边埋头记账。
「小狐狸,我没看错吧?你居然会打算盘?」程宗扬记得宋代还没有算盘, 「哪儿来的?」
「原来是晴州商人用的,用着方便就传开了。」萧遥逸丢下算盘,长叹道: 「这仗再打一个月,我可就精穷了。」
程宗扬笑道:「不如你把江州卖给我吧。」
萧遥逸眼睛一亮,「发财了?」
「财还没有来得及发,不过已经开始回本了。」程宗扬道:「昨天会之传来 消息,筠州官员已经开口让粮铺减少施粥的份量,要求五天之内,筹措两万石的 粮食,纳入常平仓。价钱依照市价,每石一贯。」
萧遥逸拍案道:「这就是一万金铢!你手头有多少粮食?」
「粮食是不少,可惜不敢全卖给官府。不然我一个小小的粮铺存着十几万石 粮食,今天卖给官府,明天就被抄家。」程宗扬道:「要想个办法倒一手。」
萧遥逸笑道:「这就是你的事了。赚了钱,别忘了给我分一份。」
「那当然。云家出的本钱,利润一半归云家,剩下的要分成几股。」
「几股?谁的?」
「你知道,我的盘江程氏是一个公司。」
萧遥逸看了他半晌,「我还真不知道!」
程宗扬哈哈笑了两声,「那你知道公司吗?」
萧遥逸点了点头,「这个我听岳帅说过,就是大一点的商铺,东家也不止一 个。」
「这就好解释了。这次粮食生意是用盘江程氏公司的名义,与云家合作。盘 江程氏股东有十几位,利润按股分成。我打算转出一部分股分给星月湖大营。」
萧遥逸思索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程宗扬说的虽然简单,拿出的却是一个养军方案。星月湖大营是岳帅的亲卫 营,于情于理都不适合直接经商,但两千多人的队伍,终究是要吃饭的。以江州 的财力,打完这场仗连还债都麻烦,别说扩张,就是维持目前的规模都不容易。
程宗扬拿出盘江程氏这个公司,分出一部分股分,等于给了星月湖大营一个 稳定的经济来源,解决了养军的大问题。
萧遥逸来了精神,「具体怎么分呢?」
「盘江程氏股份一共是十股,以前有十一位股东,现在是十人。我最多,占 了五股,少的有半股。我打算把自己的两股拿出来,再补上两股,等于一共十二 股,星月湖大营占四股,三分之一。怎么样?」
萧遥逸摇头道:「不好,我们股份比你还多。」
「那么按营入股,每个营半股,一共补上四股,比我少一股。」
萧遥逸道:「你算错了。是九个营,你的直属营也要留一份。这样好了,补 上五股,每个营占半股,多出来的半股归公,由你打理。这样星月湖大营仍占三 分之一,不过你自己占了三个营,再加归公的半股。等于十五股中你占七股,我 们占三股,另外五股不动,这样也不至于喧宾夺主。」
「行。」程宗扬也不客气,「这笔生意做完,一半利润归云家,另一半星月 湖大营拿三分之一。」说着又笑道:「如果顺利的话,五万金铢的利润应该是有 的。」
萧遥逸怪叫道:「你这笔生意能赚三十万金铢?」
「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百万石的现粮契约呢。」程宗扬道:「入股的事我 先和你商量一下,你要觉得合适,我就去和孟老大说。」
萧遥逸挂着江州刺史的名头,星月湖大营盘据江州,也是以他招募的名义。
除非他们决定和晋国翻脸,否则名义上都是晋国出钱养着这支军队。因此程 宗扬才对孟非卿说,要先来找萧遥逸商量。
萧遥逸笑道:「我看孟老大不会答应。」
「哦?」
「白拿你五股,我是无所谓,孟老大肯定不答应。」
程宗扬笑道:「可不是白拿的,既然入股,少不了要给盘江程氏提供各种方 便。」
萧遥逸还是摇头,「现在我们手里就一个江州,最多再加上宁州,能给你提 供什么方便?除非拿鹏翼社入股。」
「那我占得便宜可太大了。」
「孟老大既然决定在江州聚事,鹏翼社迟早要解散,还不如名正言顺地转给 你呢。」萧遥逸呼了口气,「能让星月湖大营在公司入股,还解决了我们一个大 麻烦。」
「看你头痛的样子,麻烦不小。」
「是岳帅的三个女儿。孟老大把星月湖大营分成三份,准备交给她们。但紫 姑娘不愿意接,月姑娘过于好武,交给她我们又不放心,还有一位不知下落,我 们兄弟一直都头痛怎么处置。既然入了股,那就好办了。紫姑娘不愿意管这些大 头兵,就拿着三个营的股份。至于月姑娘……终究是要嫁人的。」
月霜嫁人?程宗扬莫名地感到背后一阵发冷,干笑道:「小狐狸,你操的心 也太多了。」
萧遥逸叹了口气,「月姑娘自小在军营长大,性子倔强,我们这些兄弟疼她 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体内又有寒毒未清,将来有个什么意外,我们只好一个个 抹脖子了。」
程宗扬讶道:「你对岳帅的后人不会这么没信心吧?」
「岳帅的仇家虽然多,我们兄弟也不怕。但有一个仇家……」萧遥逸停顿片 刻,考虑怎样措辞,然后道:「那仇家连岳帅也惹不起。不瞒你说,我和二哥、 七哥都认为岳帅没死,是因为怕了这个仇家才隐藏起来。」
连见谁踩谁的岳鸟人都要躲?程宗扬心头一震,「那个仇家是谁?」
萧遥逸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势力很大。岳帅在宋国权倾朝野, 也斗不过他。」
「你既然不清楚,怎么知道他有这么个仇家呢?」
萧遥逸沉默片刻,「是岳帅自己说的。那次他喝醉了,说起自己年轻时贪便 宜,走错一步,便宜虽然占了不少,丢掉得更多,后来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了。我 问是怎么回事,岳帅却不肯告诉我。只说以后他若有什么不测,让我们不要给他 报仇。岳帅出事之后,我把那晚的事告诉几位哥哥,二哥和七哥同意不去报仇, 四哥、五哥和六哥却不同意。」说着萧遥逸眼圈不禁红了,「就这样,我们弟兄 六个就有些生分了。三哥过世后,我们兄弟才知道错了。」
提到谢艺,萧遥逸不由得嚎啕失声,泪如雨下。别人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萧 遥逸却是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一点不在意旁人的眼色。程宗扬被他哭得也心酸 起来,半晌才安慰道:「别哭了,等打完这仗,我们就去找算计艺哥的凶手。」
萧遥逸一抹眼泪,眼睛虽然还有些发红,目光已经神光湛然,「打完仗我要 去五原,会会那个开生药铺的西门大官人!」
第五章
程宗扬与萧遥逸商谈星月湖入股的细节,一直吃了午饭才回来。敖润正在客 栈等着,一见他就笑。
程宗扬也笑了起来,「事情办成了?」
敖润一拍大腿,「那个竹牌子还真管事,水香楼的一看,就说是自己人,什 么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说着敖润拿出那张名刺,依依不舍地递过来。
程宗扬笑道:「留着吧,本来就是给你的。」
「真的!」敖润瞪大眼睛,赶紧把名刺揣到怀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宗扬笑道:「秋小子呢?」
「回军营了。」敖润忍不住大笑,「秋道长竟然还是个雏,哈哈!」
「你领他上去,秋小子没翻脸吧?」
「没有。」敖润道:「秋道长倒是大大方方,跟谁都没架子。」
程宗扬来了兴趣,「秋小子挑的哪个姑娘?」
「水香楼管事的见到名刺,出来接待,听说秋道长还是雏,把姑娘们都赶走 了,自己亲自接的。名字好像叫兰姑。」
程宗扬一愕,然后大笑起来,「兰姑这回可吃了根嫩草!哈哈,秋小子呢, 满意吗?」
「满意!兰姑给他封了老大一个红包。秋道长过意不去,要把他的剑留下。 大伙儿说这是青楼的规矩,他才讪讪地拿了。」
「兰姑还给他封了个红包?」程宗扬爆发出一阵大笑,「秋小子这下可赚大 了!」
*** *** *** ***
送走敖润,程宗扬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小紫正卧床小憩,房里烧着炭火,暖 融融的。她乌亮的长发挽在一侧,姣丽的面孔犹如鲜花,玉颈上被自己抓住的指 痕仍清晰可辨。
程宗扬在她颊上亲了一口,小紫闭着眼睛,呢喃道:「我要睡一会儿。」
死丫头昨晚被自己掐着脖子口交,又被自己顶到柔鳃,喉咙受创,看样子还 没恢复过来。程宗扬小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好好睡觉。」
程宗扬往耳室走去,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内。昨晚突破第五级坐照的 境界之后,自己耳目灵敏了许多,这样的音量,又隔着门,以往本来听不到的, 这时却听得清清楚楚。
卓云君柔声道:「这是你写的吗?」
梦娘的声音传来,「是啊。」
卓云君轻声吟哦,「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东风满洛城。今夜曲中闻折柳, 何人不起故乡情……李太白的诗啊。你可是想家了么?」
梦娘怔了一下,隔了会儿才道:「我忘记了……」
「忘了你的故乡了么?」
梦娘摇了摇头,轻声道:「我都忘记了……」
卓云君充满同情地说道:「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么?」
梦娘带着一丝怅然道:「不记得了。」
卓云君轻笑道:「那你怎么记得这首诗呢?」
「我……信笔便写出来了。」
「这首诗对你很重要吗?」
「我不记得了。」
卓云君没有丝毫不耐烦,又问了几句,始终没有唤醒梦娘的记忆,于是换了 话题,低声道:「主人是不是很喜欢你?」
梦娘有些茫然地说道:「我不晓得……」
「我来之前,是不是你每晚给主人侍寝的?」
梦娘秋水般的美目眨了两下,玉颊升起一抹红晕,「没有的。」
卓云君轻噬着她的耳垂,低笑道:「你在主人身边这么些日子,难道主人没 搞过你么?你这样绝色的美人儿,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呢……」说着卓云君忽然改 变口气,厉声道:「你最怕的是谁?」
梦娘脱口道:「巫嬷嬷……」
「巫嬷嬷是谁?」
「她是……管我的人。」
「她长得什么样子?」
「脸上有刀疤,很凶恶……」
在卓云君的逼问下,梦娘怯生生说了巫嬷嬷的模样,包括自己与主人相遇的 经过,卓云君一边听,一边打量着梦娘,忽然道:「我也是嬷嬷派来的。」
梦娘娇躯一颤。
卓云君带着一丝笑意道:「巫嬷嬷好久没见你了,让我来看看你的身子现在 怎么样……」
一只冰凉的手掌伸进衣襟,朝自己胸前探去。梦娘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身 子却一动也不敢动。忽然她低叫一声,衣襟被那个女子扯开,两只雪乳立刻弹了 出来,裸露在空气中。
卓云君托起她一只雪乳,捏了捏她丰腻的乳肉,又拨起红嫩的乳头,看了看 她娇红的乳晕,带着一丝轻蔑道:「奶过孩子了吗?」
梦娘僵着身子坐在椅上,裸着两只雪团般的美乳,被这个巫嬷嬷的手下把玩 着,一声也不敢吭。
那女子一手伸到她裙内,朝她腿间摸去,梦娘本能地想要回避,却被她在大 腿内侧掐了一把,吃痛之下,只好张开腿。
卓云君一边摸一边笑道:「好生光滑呢,竟然一根毛都没有,是不是主人帮 你剃了?」
梦娘弯长的双眉颦在一起,含羞带怯地摇了摇头,她罗衫半褪,香肌胜雪, 一股迷人的体香从白玉般的肌肤间散发出来,令人心神欲醉。
当初从建康逃脱,卓云君就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四面楚歌,若非被太乙真宗撞 见,便是再落入程宗扬手中。两厢比较,还是落在程宗扬手里能保住性命。
在沐羽城被程宗扬识穿,随他到了筠州、江州,自己一路也没有找到机会脱 身。不过卓云君心思灵动,眼看着他羽翼渐丰,自己又没有别的出路,便改了心 思,想着怎么让自己在主人身边的位置更牢固。好在这位主人颇有些好色,卓云 君自负美貌,便留了心思以色事人。小紫虽然容貌绝世,终究是未及笄的少女, 论起妇人那种成熟柔润的风情,尚不及自己。只要主人还贪图自己的美色,纵然 无法脱身,做个受宠的姬妾也不见得坏到哪里。
可没想到数月不见,程宗扬身边又多了一个绝色的美妇。梦娘的美艳,让卓 云君平空生出几分焦虑。论智,自己不如小紫,论色,又不如梦娘的国色天香, 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些日子卓云君在旁小心观察,渐渐有了主意。梦娘失去 记忆,就如一张白纸,任人涂抹,自己只要能压过她一头,在主人身边的地位便 仅次于小紫。
「你知道主人为什么留你在房内,不让你去外面么?」
梦娘摇了摇头。
卓云君低声道:「因为外面有坏人,要捉你去做婊子。婊子你知道么?便是 把你脱得光光的,让男人们轮流干你这里……」梦娘面露惧色,这时被她一捅, 不由「哎呀」一声惊叫,弯下腰肢,两只丰滑的雪乳在胸前一阵摇动。
卓云君在她耳边恐吓道:「你若不听我话,我便把你交给他们。」
「不要……」
「那你可要乖乖听我的话哦。」
梦娘犹豫了一下,没有作声。
卓云君拔出手掌,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一手捏住她的乳头揉捏几下,接 着用指甲掐住她乳头和乳晕连接的部位,用力掐了下去。
梦娘嘴巴被捂住,叫不出声来,乳头根部的痛楚使她娇躯一颤,两手捧住乳 房,痛得花容失色。
卓云君在她耳边道:「你若不听话,我便把你奶头掐下来。明白了吗?」
梦娘吃痛地点了点头。
卓云君松开她的乳头,仍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推得靠在桌案上,迫使梦娘胸 乳挺起,然后腾出手,像抽耳光那样,朝她乳上抽了几记。梦娘丰挺圆硕的乳球 被她打得左右乱摆,没几下,雪滑的乳肉上浮现出发红的掌印。
卓云君一边打,一边笑骂道:「主人收留你,不过是好心,你以为是看中你 的身子了吗?木头人一样,城里的婊子随便拉一个来,也比你强呢。」
梦娘仰着脸靠在桌案上,嘴巴被她捂着,又是吃痛又是不解,两只嵌着猫睛 石的耳环在雪白的耳垂下摇晃着,美目泛起泪光。
终于卓云君收回手掌,梦娘细细地哽咽一声,含着眼泪道:「妾身……做错 了什么吗……」
「主人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干不干净。」卓云君板起脸,低声喝道:「贱婢! 爬到榻上去,把衣衫脱了!」
耳室内有一张小榻,梦娘爬到榻上,慢慢除下衣衫,然后解开罗裙。
「里面的亵衣也脱掉。」
梦娘挽着亵衣不肯松手,卓云君朝她臀上打了几记,然后扒下她的亵裤。一 截香滑雪腻的玉体顿时裸露出来,在室内闪动着迷人的肤光。
卓云君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一边道:「主人说了,梦娘那贱婢 原本就不值钱,若是已经被人用过的,就扔出去作婊子。贱婢,你是不是被人用 过了?」
梦娘低泣着说道:「我……不记得了……」
「自己把屁股掰开,我要给你检查阴门。」卓云君道:「主人最不喜欢别人 吃剩下的。」
梦娘一手掩着雪臀,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卓云君拧住她的臀肉,无奈梦娘肌肤滑腻,扭了几把都没使上力气,索性拔 下簪子,用一只枕头压住她的头,先警告道:「不许叫!」然后把银簪朝她臀上 刺去。
梦娘在枕下发出一声痛叫,雪白的肌肤上溅起一点殷红。
卓云君虽是女流,但情郎早死,又在太乙真宗勾心斗角多年,性格说好听的 是坚毅果决,不让须眉,说不好听的,就是冷酷自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一 心压服梦娘,扎了一下,又举簪去刺,手腕却一紧,被一只大手握住。卓云君来 不及回首,整个人便被推到榻上。
梦娘听到声音,从枕下回过头来,顿时珠泪滚滚,她又是委屈又是痛楚,不 禁抱着程宗扬伤心地哭了起来。
「妾身不晓得做错了什么……」
「你错在对这贱人太好了。」程宗扬努力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恶狠狠道: 「看我怎么对待这个贱人的!」
程宗扬一把将卓云君腰间的熊皮扒到膝下,然后把她压在床榻边缘,阳具一 挺,对着她屁眼儿便干了进去。卓云君后庭还没有经过润滑,被主人粗大的阳具 硬捣进来,顿时尖叫一声,臀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程宗扬已经开过她的屁眼儿,知道这贱人后庭被自己调教过,能够容纳自己 的阳具,只不过卓贱人当初被小紫做过手脚,对疼痛的敏感超过正常人数倍,这 记霸王硬上弓,给她带来的痛楚不亚于破肛。果然,卓贱人尖叫声中,那只圆润 的大白屁股在自己身下猛得收紧,触电般抽动起来。
这贱人若只是捏捏摸摸,自己看见也就算了,可梦娘这么娇滴滴的屁股,她 竟然拿簪子扎,这心肠实在是太狠了。要知道,梦娘的身子自己连摸都没怎么舍 得摸过。
程宗扬阳具重重贯入卓云君柔软的菊肛内,然后搂过梦娘,放在卓贱人腰背 上。梦娘美艳的面孔满是泪水,随着抽噎,白滑如玉的娇躯微微轻颤,宛如一株 带雨的花树。
「有我在,别怕。她要再欺负你,就喊我。」
梦娘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然后道:「好痛……」
程宗扬挑起她的乳尖,只见她乳头根部还留着被掐出的痕迹。
「这里也痛……」梦娘一手掩住雪臀。
梦娘那种小女孩的神情,让程宗扬不禁笑了起来,「我来替你出气!」
程宗扬把梦娘放到一边,然后扳着卓云君的肩膀,把她上身翻过来,扯下她 的胸衣,一把抓住她的乳房,用力一拧,那团雪乳被捏得变形,白滑的乳肉从他 指缝间溢出。
卓云君花容失色,痛声道:「主子,捏坏了须不好玩……」
「别装了吧。你那么好的修为,一点皮外伤有什么要紧的?」程宗扬动了动 插在她屁眼儿里的阳具,「当初你后面这个洞被我开苞,出了那么多血,也没留 下半点伤痕吧。」
程宗扬一边挺动阳具,一边两指挟住她的乳头,揉捏着拉长,然后一松手, 那只被拉成锥状的乳球立刻弹回原状,在胸前颤微微晃动着。接着程宗扬摊开手 掌,重重抽在卓云君乳上。
卓云君腰肢极软,上身被拽得翻过来,下身仍保持原状。她伏在榻侧,双膝 和两条大腿紧紧并在一起,小腿分开,脚尖点在地上,支撑着上方肥圆的雪臀。
程宗扬小腹用力一挺,结实的腹肌撞在卓云君臀上,那只雪嫩的大白屁股像 被铁板击中的弹丸一样向前弹去,重重撞在榻侧,又重新弹回。白花花的臀肉颤 微微抖动着,中间那只嫩肛被粗硬的阳具挤得凹陷下去,随着臀部的起落像一只 被迫张开的小嘴,被怒胀的肉棒强行塞入,撑得变形。
她上身反折过来,一对白生生的乳球被主人握在手中,恣意揉捏。卓云君臀 间剧痛,双乳像皮球一样被捏得变形,感觉几乎爆开。胸前和臀后两处的痛意不 住传来,虽然是冬季,她也痛出一身冷汗,娇声哀叫不绝。
梦娘屈着修长白美的双腿,两手抱着双乳,扭着纤腰侧坐在一旁,看着卓云 君狼狈的模样,开始想笑,渐渐却咬住唇,露出几分害怕和不忍。
程宗扬交合的动作凶猛而又粗暴,那具白生生的肉体在自己和床榻间辗转反 侧,床榻发出格吱格吱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看到了吧?这贱人才是婊子。」
梦娘低下头,玉脸时红时白。
程宗扬看着她羞怯的样子,心头不禁一动,感觉阳具又胀了几分。他伸出手 掌,沿着梦娘娇艳的面孔,柔美的玉颈,一路抚摸下去。
梦娘粉颊越来越红,掩着胸乳的双手却迟疑着慢慢滑下。程宗扬轻笑一声, 「害什么羞呢?又不是没摸过。」说着在她乳上飞快地摸了一把,「天还有些冷 呢,穿上衣服吧。」
梦娘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是庆幸还是失望,她慢慢穿上衣物,然后扬脸朝 他一笑。
梦娘不仅生得美艳,气质中更多了几分雍容华贵,这一笑更是仪态万方,让 程宗扬大晕其浪,险些就想撕碎自己正人君子的嘴脸,把她就地正法。
程宗扬定了定神,心里念了几遍「红颜祸水……红颜祸水」,然后把心神放 在自己正在干的美人儿身上。
「卓贱人。」程宗扬小声道:「你检查梦娘的身子什么意思?她不是处女, 你就比她金贵吗?」
卓云君忍痛道:「奴婢是主人亲自开的苞。除了主人,从没让别的男人沾过 身子。」
「我干!你是提醒我要对你负责吗?你是杀我不成,反而被我抓到的贱货。 如果在战场上,说好听点,你是被俘的敌人,说直白点儿,你该算战利品。还想 要什么权力?像你这种贱人,虽然是我一个人用的,也是个贱货。」
程宗扬拔出阳具,放开卓云君,然后朝她作了个手势。卓云君拖着发红的屁 股转过身,两条美腿笔直张开,双手剥开下体的蜜穴。
程宗扬挺身干进她柔中的凤眼穴内,一边挺动,一边道:「你不用不服气。 觉得自己会房中术,以前又有身份,对我还有点用处,好像还挺了不起。你想清 楚点儿,这是你为了保命该做的。要不是你还有这点用,就冲你先害我,又害死 丫头,还想害梦娘的勾当,我就该做个铁笼子,把你关在里面,拿到军中当个不 要钱的营妓!」
卓云君脸色灰白,半晌才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知道错了。」
程宗扬摇了摇手指,「你不知道。你是我俘虏的奴隶,奴隶是一种会说话的 工具。你这种贱货,就是会说话的便壶,专门给我泄火用的。建康那些世家大族 养的奴婢,就有专门当便壶用的。那些公子哥儿连厕所都不用上,掀开衣服就有 人替他们喝干净——你是不是也想当这种的?」
卓云君不敢作声。
程宗扬冷笑道:「主子正搞你呢,跟我装什么死尸?浪一点!」
卓云君勉强露出笑容,一边敞开美穴,有节奏地挺动腰臀,迎合着主人的肏 弄,一边发出娇媚的淫叫。
程宗扬松了口气,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酷,只不过为了打消这贱 人再动手脚的念头,才放出狠话。
卓云君心头震惧,第一次发现这个主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必要的时候,他 也不是下不去狠手。她使出浑身解术,让主人用了自己的前阴后庭,又用香粉抹 了屁股,一边趴在主人身上给主人口交,一边撅起香喷喷又白又嫩的雪臀,放在 主人面前,让主人狎玩自己的美穴和嫩肛。
程宗扬把卓云君通体干了个遍,然后把她压在榻上,阳具顶到她屁眼儿中一 轮猛冲,把精液射到她直肠深处——并不是他偏好肛交,而是这贱人会房中术, 若射到她嘴巴和凤眼美穴里,天知道她会不会藉机采阳补阴,不如射到她屁眼儿 里面安全。
程宗扬带着一丝征服的满足感,从卓云君身上爬起来,忽然身后传来响动, 扭头看时,却是小紫。
「你怎么起来了?」
「你吵那么响,人家哪里还睡得着?」
程宗扬讪讪道:「这贱人欺负梦娘,让我撞见了。」
小紫笑道:「我的乖女儿好聪明呢,这就会欺负人了,阿梦。」
程宗扬与卓云君盘肠大战,梦娘在旁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看得面红耳赤。听 到女主人召唤,她款款起身,两腿微微有些发颤。
小紫笑吟吟道:「卓美人儿,你屁股被干得真好看,让阿梦替你画出来好不 好?」
当着小紫的面,卓云君半点心思都不敢有,低声道:「多谢妈妈。」
「程头儿,卓美人儿屁股里面没有棒子插着,好空呢。」
死丫头是想让自己精尽人亡吧?程宗扬道:「那就下次再画吧。」
「才不要。」小紫道:「既然你不肯做,那就用道具好了。卓美人儿,自己 把象牙杵塞到屁股里面吧。」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子,「死丫头,你都准备好了还问我!」
卓云君接过象牙杵,老老实实塞到自己肛中。然后两手扒开臀肉,高高翘起 屁股,摆好姿势,让梦娘把自己的淫态描绘下来。
程宗扬刚想笑,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波动,一股若有若无的灵力飘入室内。
程宗扬对这股灵力并不陌生,当即脚步一滑,离开耳室。感受到他的气息, 那股灵力随之飘出,接着一点水痕在空中浮现,不多时便凝出一面水镜,映出秦 桧的影子。
「事情有变。」
秦桧第一句话就让程宗扬提起心来,「不用急,慢慢说。」
「昨天祁远在粮铺听到运粮的贩夫闲谈,说前日半夜遇到一支宋军。怪就怪 在这支宋军不但没有打旗号,连火把都没有,双方险些撞上。」
筠州常平仓失火之后,官府四处收粮。由于祁远开的价码更高,周围州县不 少粮行贪图利润,私下与粮铺交易,一般都趁夜间把粮食运动浮凌江畔的程记粮 仓。走夜路撞见人不奇怪,撞上一支军队就奇怪得很了。除非有天大的事,六朝 军队从不夜间行军,因为夜间路途不明,不仅难以行走,军士也容易疑神疑鬼, 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炸营,风险极大。
「闻讯后,我去城中与官府周旋,长伯则去城外查找。直到黎明时分,才找 到。」秦桧道:「宋军没有旗号不好判断数量,长伯估计了一下,大致在五千上 下,其中一半都是工匠。」
程宗扬脸终于沉了下来。宋军不惜力气,从后方调动大批工匠,目的不言而 喻。宋军不但不会退兵,而且一旦攻城,必定是雷霆万钧之势。
「这支军队过城不入,而且未带辎重,行军极快。一夜行进不下七十里。照 这样的速度,最多五六日便抵达江州。」秦桧道:「我在官府打探多时,筠州上 下竟无人知晓有军队连夜过境。」
「云六爷那边有消息吗?」
林清浦的声音道:「云六爷数日前离开晴州,亲赴临安。据说是与宋国官府 商谈一笔精铁的生意。」
程宗扬吸了口气,「好吧,贾师宪跟咱们耗上了。继续收粮!把粮价推到每 石十五个银铢!」
「属下明白!」秦桧道:「请公子多加小心。迟则七日,快则六日,宋军必 定大举攻城!」
水镜晃动两下,像在空气中蒸发般消散无痕。
听着耳室的笑声,程宗扬再没有半点心情,对小紫说了声「军务」,便赶往 座落在江州衙署原址的星月湖大营。
*** *** *** ***
「呯!」孟非卿一拳擂在桌上,「传令!立即出兵!」
程宗扬道:「老大,不用这么急吧!」
「不能再等。」孟非卿道:「二三日内,宋国援军便会抵达烈山。只要越过 烈山,夏夜眼即便全军覆没也不会再退。只有今日出兵夜战,截断金明、定川两 寨的音讯,全力攻打定川寨,迫使夏夜眼明日退兵。」
众人都在营中,闻讯立刻赶来,孟非卿颁下将令,全军分为三路:孟非卿带 领三个营、侯玄带领五个营,全力出击。程宗扬手里只有半个连,却全是精锐, 位置也远离战场,放在金明寨与定川寨之间。星月湖诸人都是打惯仗的,半个时 辰便整军完毕。那些佣兵却流连赌坊妓馆,石之隼竭力搜罗,也只找到三百多能 战之士,只好临时募集了一些佣兵。
江州城犹如一台战争机器,迅速运转起来。大批民夫、佣兵被调到城上,因 负伤无法出战的星月湖军士成为组织者,有些进入堡垒,有些在城上指挥,还要 小心不让宋军的探子发现异样。
一入夜,星月湖军士便悄然离城,虽然上次补充过新兵,但血战之后,八个 营的星月湖军士加起来此时也不足两千人。为避免敌军发现,行军中没有使用火 把,那些虎狼之士仿佛一股黑色的铁流融入夜色,再往后,则是五百余名来自各 处的雇佣兵。
星月湖群雄齐出,只是临出兵时建康来了信使,作为刺史的萧遥逸要留下接 待,没有跟随。
程宗扬身边只有五十名军士,却有十二名法师,这也是星月湖大营最精华的 队伍。十二名法师中,匡仲玉已经是老熟人了,另外藏锋道人、玉武子、古翔、 白鹭飞……都与他一一见面。
「定川寨与金明寨相距三十余里,全是平地,骑兵两刻钟便能赶至。」藏锋 道人哑着嗓子道:「宋军依仗地利,连烽火台都没设。」
藏锋道人虽是道家,形貌却极为怪异,浓发虬髯,衣衫褴褛,形如恶丐。他 和侯玄、文泽一样,当年都是星月湖大营赫赫有名的人物,没办法和别人一样隐 名埋姓,更换身份。于是星月湖大营解散之后,他索性自污身份,乞讨度日,十 余年下来,朝野几乎忘了这号人物。
这次没有月霜留在自己视线之内,程宗扬倍感轻松,「三十里说远不远,说 近不近。两寨之间直接用灯火传讯,未必有那么容易。」
古翔道:「灯火自然是用不上。宋军夜间传讯的手段,我等也略知一二。」
匡仲玉接口道:「无非是用烟花。」
程宗扬有点好奇道:「相距三十里,烟花能看到吗?」
苏骁也跟随在侧,很干脆地答道:「能。我们以前试过,无星无月天气,相 隔二十里,晃晃火褶也能看到。不过那是在山中,平地有视野限制,视线看不了 那么远。」
自己还没作过这种试验,但苏骁这么有把握,肯定靠得住。
程宗扬笑道:「三川口一战,靠几位法师降雪,击溃捧日军的刘平;好水川 一战,诸位施术隔绝声息,让任福的三路大军相距里许,彼此间一点声音都听不 到。这次不会就隔绝讯号这么简单吧?」
玉武子道:「程少校猜的不错,今日破敌,用的是风。」
程宗扬来了精神,「火攻?」
藏锋道人摇了摇头,「宋军拢共也没有多少大木,难用火攻。这次用的风, 是摧阵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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