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雷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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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慈音非真
离开王团练的府邸,程宗扬直接赶到粥棚,林清浦领着几个帮忙的民夫刚开 始施粥。秦桧一路看程宗扬的举动,对他的心意明白了八九分,他掖好袍角,一 副短打扮地跨到桌上,冲着领粥的民夫、村人抱了抱拳,张嘴便是一口的土话, 「各位乡里乡亲!这位就是给咱们施粥的大善人!程记粮铺的老板!程公子!」
众人一片谢声不绝,有几个体弱的还跪下磕头,「我们几个是远处来的,在 山里遇雪受了寒,走不得路,当官的扔下我们便走了。若不是程大善人给了口热 饭,连尸骸都回不了乡。」
程宗扬连忙扶起来,「老人家,可别这么说!我也是受过穷的,知道饿肚子 的滋味,大伙儿千里迢迢运来粮食,自己却吃不上一口,我虽是异乡人,心情却 与你们一样。夫子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在下年纪轻轻,不过一些手里有些粮 食,哪里受得了各位的大礼呢?」
「恩人哪!」
程宗扬扶着几人起来,一边提高声音道:「各位!我知道大伙儿这会儿虽然 吃着饭,心里却还悬着,担心中午吃了,晚上还有没有?今日吃了,明日还有没 有?」
人群里发出笑声,「极是!极是!」
「我今天在这里说一句:大伙儿不用再把心悬着了!」程宗扬用力一挥手, 「这粥棚今日开,明日开,过了十五照样开着!不管你是南来的北往的,只要肚 里乏食,尽管来吃口热饭!」
众人的欢呼声中,程宗扬大声道:「有人说,我粥棚里的份量实惠,会把人 都引来。有些家里有粮,也来吃现成的,落得便宜。我说,一口白粥哪里便吃穷 了?各位民夫兄弟从家乡扛着粮食来筠州,这是为国效力!接济了旁人,自己却 空着肚子,哪里有这般道理?即便我粥棚里份量实惠,即便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 来吃,即便有人落着便宜,但只要有一个往前头运粮的民夫兄弟还在,我程宗扬 就不能让他空着肚子离开咱们筠州!」
程宗扬声音响亮,在场几千人听得清清楚楚,听着他的话语,人群的欢呼声 越来越高,后来他每说一句,都迎来一阵欢呼。听到最后,不仅那些民夫,连过 来蹭饭吃的本地人都念着这位「大善人」。
等呼声渐歇,程宗扬抱拳道:「兄弟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可若再废话,只怕 耽误大伙吃饭,落了埋怨。」
众人都大笑起来。
「我就剩最后一句,说完就走,大伙儿安心吃饭。」
场中安静下来,等着他最后一句话。
「今日是初七,城里各行都开了业,大伙儿吃饱了饭,身上有了力气,便去 城里找份工。我这粥棚别的做不到,让大伙儿填饱肚子,后顾无忧,把钱都攒下 来,早日挣够回家的盘缠,还是能做的!」
这句话一出,当即就有人掉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人若见了,还以为我这饭菜不好。这样吧,今天每人 给一个咸蛋!白粥管够!吃饱了不想家!」
如今盐价高昂,能有咸蛋吃,便是好人家。每人有一个咸蛋,这是作梦也想 不到的好事,众人又哭又笑,就像滚油中泼了碗凉水般,把个程大善人的名号念 不绝口。
程宗扬回到粥棚,秦桧看了他半晌,然后叹道:「秦某一向自负口才,公子 这番话,却怎么也想不出,更不能如公子这般如话家常,却一字一句都能进到人 心里。」
「调动调动大家的情绪,给咱们粮铺扬扬名罢了。」
「公子说得小了。」秦桧朝领粥的人群展臂划了个圈子,低声道:「看看这 些民心!公子这番言辞,人人都有效死之心,即便这会儿面对千军万马,只要公 子振臂一呼,他们赤手空拳也冲杀过去了。」
「你不会是想暗示我打筠州吧?」
秦桧低低一笑,「有何不可?」
程宗扬叹了口气,「给别人吃口热饭,便让别人去作炮灰,这种事我做不出 来。」
秦桧愕然道:「什么炮灰?」
「你放过鞭炮吧?鞭炮点燃了,啪的一响,冒股烟,剩下的就是炮灰。」
秦桧不由怔住了。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正要开口,一名随从打扮的汉子奔进来,叫道:「程 公子在哪里?」
程宗扬出面道:「找我有事?」
随从屈膝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家老爷有请!」
程宗扬与秦桧对视一眼,「你家老爷是哪位?」
「滕知州。」
程宗扬一愣,「怎么没见知州的仪仗?」
「我家老爷是便服来的。」那随从爬起来,佩服地看着他,低声说道:「公 子那番话,小的也听到了。若不是跟着老爷,小的这会儿便到粥棚给公子帮忙。 私下给公子说句,我们老爷是个铁面人,陛下发脾气也不怕的,又跟贾太师大吵 一番,才贬到这里来。但公子那句只要一个民夫在,就不让人家空着肚子离开的 筠州——小的瞧着我们老爷眼睛也湿了。」
*** *** *** ***
程宗扬兴冲冲地进来,「啪」的掩上门,叫道:「卓贱人!过来让老爷爽一 下!」
小紫道:「这么高兴?王傻瓜的事办妥了吗?」
「翻脸了!」
小紫白了他一眼,「那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房内拉着帘子,没看到卓云君和申婉盈,程宗扬心情畅快,也不在意,坐在 床上道:「我见着知州滕甫,他答应我,在江边设一处粮仓,专门用来赈济吃不 上的民夫和城中的贫民。」
小紫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程宗扬笑道:「有了这处粮仓,每日只管往仓里运粮,夜间装船运走,谁也 瞧不出来。」
程宗扬没想到事情能解决得这么顺利。见面的时候,滕甫态度很温和,丝毫 没有传说中的严厉,反而问他施粥有没有什么难处?程宗扬灵机一动,说前来领 粥的饥民太多,因为粮食无处堆放,每天都要运几次,市面交易的粮食又是带皮 的,要临时舂好,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自己只是随口提出来,滕甫却当即说道,便在江边设一处粮仓,地皮、砖石 都由官府拨出,这里尽有服徭役的民夫,也由官府统一征用,粮仓建好之后,官 府并不插手,由程记粮铺经营。
程宗扬的感觉就像一个流着油的肉馅饼从天而降,正好砸到自己脑门上,但 他心里明白,这位滕知州只是一时激动,自己如果答应下来,立刻就成为众矢之 的,占了官府这么大便宜,往后想抽身也没那么容易。
秦桧七窍玲珑,一点就透,当即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替家主推辞掉,声称 家主程公子施粥本是出于仁厚,既然来筠州经商,为筠州分忧也是份内之事,并 不冀求回报,况且官仓私营,也于体制不合,建议粮仓只在施粥期间由程记粮铺 借用,一旦战事平定,民夫散去,就交还官府。
滕甫连连称许,说道:「有其主乃有其仆!连下人都有这般见识,可见程公 子平素行事有方!」
程宗扬连声逊谢,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样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收购粮食,再 以施粥的名义运到粮仓,任谁都不会起疑。至于每天都要运粮,当然是粥棚用度 太大。现在每天来吃粥的都有几千人,自己就是报上万也有人信,人口繁杂,谁 能数得清楚?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了滕知州这座靠山,谁想来找麻烦,都得掂量掂 量。
滕甫曾在朝中担任御史中丞的高官,与贾师宪不合,才请郡外放,到筠州任 知州。宋国宰相一级的高级官员下到地方担任州府长官,或者由州府官员不数年 便升任宰相是种常态,谁也不敢说滕知州明年会不会又成了滕相爷。有滕甫这张 成色十足的虎皮,程记粮铺行事更方便百倍。
程宗扬将粮仓位置选定在河湾附近,就在常平仓之后,表面上是因为施粥结 束,粮仓便即交公,将来围墙一圈,就成了常平仓的一部分,其实是藉着常平仓 那一排十几座大仓的掩护,方便自己往浮凌江运粮。
当天下午粮仓便开始动工,建仓的工匠都来自滞留的民夫,因为是修建给自 己吃饭的粮仓,人人感恩,不惜力气,速度比平常又快了数倍。用不了五六日, 两座各能容纳五千石的粮仓便能建成。
粮仓的事双方有志一同,皆大欢喜,与王团练翻脸的危险性也因为搭上滕甫 这线而降低了许多,程宗扬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卓贱人呢?」
小紫却道:「我要去看尼姑。」
程宗扬奇道:「什么尼姑?」
「香竹寺的尼姑。」
「慈音啊,那死尼姑有什么好看的?」程宗扬压低声音,耳语道:「咱们都 出去了,卓贱人怎么办?」
小紫笑道:「带她一起去好了。」
「别开玩笑。」程宗扬道:「筠州有太乙真宗的道观,他们不认识咱们,肯 定认识卓贱人,带她出去,让有心人看见就麻烦了。咦?卓贱人呢?」
「在里面呢。」小紫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自有法子,你去叫马车来。」
鹏翼社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马车在巷口,对外说程记粮铺的老板仁厚,听说 这间筠州车马行是新开张的,包了他们的车马来用。
程宗扬出去交待一声,马车立即开到门外。车夫已经得到大营的军令,一句 话都不问,只等程少校的命令。
程宗扬等了片刻,小紫推门出来。筠州虽然不常下雪,这两天却寒风刺骨, 她穿了一袭小羊羔皮缝制的轻裘,抱着一只狐皮暖手,一绾青丝垂在胸前,水盈 盈的美目带着天真好奇的稚气,怎么看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美少女。
程宗扬看看周围没人,低头在她粉嫩的玉颊上香了一口,「死丫头,打扮这 么嫩,出去就说是我新纳的小妾好了。」
小紫笑吟吟道:「你新纳的小妾在后面呢。出来吧。」
门帘微动,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她画着长长的黛眉,嘴上是浓浓的胭 脂,又红又艳,上身穿着一件翠绿的衫子,虽然是冬季,却敞着襟,里面的抹胸 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腰间系着一条花汗巾,下面穿着一条水红的百 褶长裙。看上去就像青楼艳妓,哪里有半点以前的模样?
程宗扬像不认识一样看着打扮艳俗的卓云君,半晌才笑出声来,「卓贱人这 模样有够看的啊。」
「走啊,看尼姑去喽。」
小紫笑着登上马车,卓云君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程宗扬跳上车,对车夫说 了香竹寺的位置,然后放下厚厚的车帘,笑道:「卓教御这么个大美人儿,硬被 你打扮成路边的野鸡。恐怕蔺老贼见了也认不出来。喂,卓贱人,你脸这么红, 是因为抹了胭脂,还是羞的?」
卓云君笑了笑,身子依偎过来,拥住他的手臂。卓贱人这么主动,真有些娼 妓的样子了。程宗扬看得有趣,搂过她粉白的颈子,狎戏地亲住她的小嘴。卓云 君被他压在座椅上,仰着脸送上唇舌,任由主人痛吻一番。
程宗扬一边吻一边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一摸之下,程宗扬才知道卓 贱人为什么这么主动。不知道死丫头是从哪家成衣店买来的衣裙,都是极薄的夏 装,隔着衣物,能感觉到她丰腴的肉体微微发抖,显然是冻的。自己体内真气充 沛,又披着大氅,身上毫无寒意,马车虽然遮着布帘,但没有放火盆,温度也只 比车外好一点。
沐羽城气候温暖,卓云君初到筠州,她修为被制,仅剩的一点真气只能护住 心脉,耐不得寒,这会儿一边任他亲吻,一边将丰秾的肉体贴在他身上,一半是 讨好主人,一半也是怕冷。程宗扬自然不会跟这贱人客气,卓贱人既然主动投怀 送抱,自己正好大快朵颐。手掌先伸到她抹胸里摸弄那对肥软的奶子,然后顺着 她细软的腰身伸到裙内,去摸她的大腿和屁股。
卓云君裙内是一条绸裤,薄纱紧紧贴在腿上,更显得大腿丰腴圆润。程宗扬 手掌沿着她的美腿一直伸到她腹下,刚摸到就不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小紫抚掌笑道:「卓美人儿,让主人看看你新做的裤子。」
卓云君红着脸拉起那条百褶裙,只见她里面是一条石榴色的薄绸裤,裤脚散 开,犹如花瓣,作工精细,形如舞衣,然而股间却是敞开的,没有缝上裆底,裤 缝间露着下腹白生生的美肉。
「这是妈妈给奴婢做的开裆裤,下面开着裆,好方便伺候主人……」
程宗扬禁不住大笑,死丫头真会戏弄她,竟给了她一条开裆裤穿。看着她腹 下半遮半掩的妙处,程宗扬一阵心动,抬手拨开她的裤裆,伸进去摸了几把。
卓云君提着裙子,双腿微微张开,挺起下腹,露出股间的美肉任他摸弄。程 宗扬摸弄片刻,觉得有些异样,于是让她转过身子。只见卓贱人后裆开得更大, 直接将裤后的红绸剪掉一大片心形的布料,整只丰满的雪臀几乎都暴露出来。
程宗扬哈哈大笑,「卓教御一把年纪了,还穿这么暴露的开裆裤。死丫头, 你真够坏的!」
小紫笑道:「她年纪虽然大了些,辈分却小,当我的干女儿才三四个月,当 然要穿开裆裤啰。」
卓云君脂粉下的玉颊已经红透了,冰凉的空气从腿间直升上来,寒意浸体, 使她忍不住瑟瑟发抖。程宗扬把卓云君拉到怀里,一边挥开大氅,让她分开双腿 跨在自己身上。
卓云君双膝跪在马车的座椅上,骑在他腰间,把裆中白生生的美肉送到他胯 下。她双手伸到裙下,拨开秘处,那只小巧的凤眼美穴与阳具一触,立刻被火热 的棒身烫得打了个哆嗦。
卓云君一手分开玉户,一手握住阳具,用红嫩的蜜肉顶住龟头,柔腻的穴口 蠕动着,将阳具慢慢纳入体内。刚才被他挑弄出的淫液湿湿的沾在下体,凉得仿 佛结成冰晶,这会儿主人的阳具挤入体内,仿佛一根滚热的棒子插进小腹,在冷 冰冰的蜜穴中越进越深,带来滚烫的暖意。
程宗扬一手揽住她的腰肢,阳具一挺,龟头钻进蜜穴,重重顶在她花心上。
卓云君浑身一抖,趴在他怀中,颦起眉头,发出一声低叫。
程宗扬笑道:「卓教御的妆化这么艳,真和妓女一样。还是路边那种一串小 钱就上一次的私娼。」
「这个大美人儿比私娼还便宜呢。」小紫摊开手掌,巧笑倩然地说道:「程 头儿,该给我钱了。」
程宗扬哼了一声,摸出一把铜铢,「死丫头,比贼尼姑还抠。」
「程头儿嫖了卓美人儿十二次,每次十个铜铢,破卓美人儿的元红和后庭各 加五个,一共是一百三十枚铜铢。」
「有你的,我嫖妓你还算这么清楚。」
「人家要给卓美人儿抽头,怎么能不算清楚呢?卓美人儿,每接一次客,给 你抽一枚铜铢。这是十二枚,我给你戴起来好了。」
小紫拿出十二枚铜铢,这死丫头的记忆力简直能和黑魔海那些记性超群的活 体档案媲美,还用珊瑚匕首在每一枚铜铢上刻下嫖宿的日期,然后分别挂在卓云 君胸前两绺发丝上。最上面两枚铜铢刻着八月十六和九月初三,那是卓云君被主 人破处和开肛的日子。
卓云君伏在主人怀里,两手挽着长裙,那只丰满的大白屁股从开着裆的红绸 裤间露出,在主人腰间上下起落。美穴间小巧的凤眼被粗大的肉棒撑满,随着雪 臀的抛动,时隐时现。两串铜铢在她发绺上碰撞着,每一枚都记载着她每次失身 的耻辱标记。
小紫笑道:「已经有了十二枚,再赚够九百八十八枚,卓美人儿就可以赎身 了呢。」
程宗扬把卓云君丰挺的双乳从衣内扯出来,把玩她雪滑的乳肉,一边笑道: 「死丫头,你还有什么坏主意?」
「人家才没有坏主意呢。我看到筠州富贵人家的女孩好多都缠足,人家也给 卓美人儿缠一双小脚好了。」小紫笑道:「把脚缠得小小的,我的干女儿就不会 跑那么快了。」
程宗扬抬起卓云君的下巴,隔着脂粉,仍能看到她脸色发白,眼中的惧意怎 么也掩藏不住。
程宗扬挑起唇角,「好主意!卓贱人,给你缠一双漂亮的小脚。太乙真宗的 人更认不出你呢。」
卓云君苍白的面孔渐渐恢复血色,平静地说道:「主人不挑断奴婢的脚筋, 已经是恩赐了。多谢妈妈。」
自己也一直在想怎么防止这贱人再逃跑,打断她双腿之类的,太过血腥。挑 断脚筋,让好端端一个美人儿成了残废,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相比之下, 还是死丫头的主意最好。在建康时,丽娘也是缠过足的,不过晋国缠足不用折断 趾骨,只是用布条将脚缠紧,让脚生得更娇小纤美一些。卓贱人早已不是幼女, 要把脚缠小,就没那么轻松了。这贱人够识相,早知道落在死丫头手里不会有好 的,作好准备逆来顺受。
程宗扬翻过身,把卓云君压在座椅上,让她翘起浑圆的大白屁股,从后面一 番猛干,不一会儿卓贱人冰凉的身子就暖和起来。
*** *** *** ***
烧香多是上午,这会儿寺中没有多少客人。大门内破碎的金刚像早已收拾干 净,不过四大金刚少了一尊,看上去颇为滑稽。
程宗扬下了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寺院。他披着玄黑色的大氅,将一个浓妆艳 抹的女子拥在怀中,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那女子被大氅裹住,整个身子像贴在 他身上一样,脚步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一名正在扫地的僧人迎过来,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上香,请移步 正殿。」
程宗扬笑道:「忙你的吧,我在庙里逛逛,跟你们没关系。」
僧人看了他怀中娼妓打扮的女子一眼,垂首道:「施主若往内院,贫僧不敢 阻拦,只是内院是僧人所居,还请女客留步。」
「哇,大和尚,你睁着眼说瞎话的吧?内院至少藏着两个尼姑,还跟我说女 人不许进去?」
僧人脸上一红,连忙解释道:「慈音师太是在敝寺挂单的比丘尼……」
程宗扬打断他,「我就是找她的。」
僧人一时语塞,只好让到一边。
旁边的少女一脸天真地问道:「哥哥,那个小和尚为什么一直在看你粉头的 屁股呢?」
僧人心里叫道:我哪儿有!
那个公子哥压低声音道:「和尚都是色中饿鬼,别看他一脸老实相,说不定 跟慈音那贼尼姑还有一腿呢。」
小紫眨眨眼睛,「什么是有一腿啊?」
死丫头,还装嫩呢,程宗扬坏笑道:「就是那个小和尚把中间的腿放到贼尼 姑的腿中间……」
僧人扔下扫帚,一脸冤枉地飞奔出去。那公子哥还在后面说:「看到了吗? 那和尚就是有三条腿,才跑那么快。」
*** *** *** ***
「阿弥陀佛。」慈音一手拿着念珠手串,一手挽着拂尘,道貌岸然地从堂内 出来。
小紫跟在程宗扬身后,只露出半张面孔,见到慈音,她目光微微一闪,在她 拂尘和念珠上打了个转。
慈音只往两女身上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程宗扬身上。看着这个自投罗网的 公子哥,就像看着一尊金佛一样,两眼都笑成月牙,「公子终于来了,贫尼等候 多日,还以为公子事忙,忘了此事,正准备往公子府上一行。」
程宗扬牵了牵唇角,「师太,你昨天晚上才来的好不好?」
「哎呀,庙里平安都靠金刚护持,如今缺了一尊,贫尼心急如焚,虽是一日 之隔,却如同三秋。」
心急如焚?是想钱想疯了吧?怎么就没把你这个贼尼焚死呢?程宗扬拿出钱 袋,摆出一副羊牯的样子大咧咧道:「在下这次来,就是给金刚重塑金身,师太 看需要多少钱?」
慈音眉开眼笑,「不多不多,二百金铢足矣。」
程宗扬拿钱的手停在半途,这贼尼笑得面团一样,一张嘴却是狮子大开口。
二百金铢,就是把四大金刚全修一遍也用不完啊。
程宗扬利落地收起钱袋,拱手道:「在下带的钱不够,还是改日再来吧。」
说着起身就要走。
「公子且慢!不知公子带了多少钱?」
程宗扬着地还钱,「二十。」
慈音扼腕叹道:「着实是少了些……也罢,既然是公子一片心意,贫尼暂且 收下。」
程宗扬心里哼了一声,取出钱袋,慈音双手接过,笑咪咪道:「剩下的请公 子打个欠条。」
程宗扬一听就炸了,一把夺过钱袋,「老尼姑!你也太过分了吧!拿我当凯 子啊!二十枚金铢!你爱要不要!」
程宗扬态度坚决,声称修个金刚像二百枚金铢,自己这冤大头也太冤了。慈 音好言好语说了半晌,也没能让他添一个子儿,只好道:「那便二十金铢吧。」
程宗扬假意讨价还价,心里冷笑,骗我?小心死丫头把你裤衩都骗过来,让 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师太,给我打个收条。」
慈音讶道:「区区二十枚金铢,哪里便要收条?」
「二十枚金铢也是平常人家一年的衣食,万一有人昧了我的钱,香竹寺的大 和尚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凭据。」
「公子既然是行善,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慈音嗟叹不已,但程宗扬毫不心 动,把她对自己的惋惜之情,只当耳旁风。
慈音见说不动他,只好道:「请公子稍等,贫尼这便给公子写个手条。」一 边唤道:「静善,给施主看茶。」
当日见过的那美貌女尼从堂内出来,小紫一看到她,眼睛又是一亮,她用一 柄羽毛扇遮住面孔,只露出一双笑吟吟的美目上下打量着她。
那女尼看到程宗扬怀中那个秾艳的美人儿,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冷着 脸奉了杯凉茶。
卓云君穿得单薄,只能靠程宗扬的大氅遮寒,身子紧紧贴在他臂间,加上她 的妆扮,怎么看都是一个水性扬花的浮浪娼妇。程宗扬不介意她怎么看卓贱人, 但当日接她那一念珠,手心肿了两天不说,连念珠也被慈音讨要过去,没落到半 点好处,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
注意到静善的眼神,程宗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一手伸到卓云君裙内,在她 裆里捏了一把。那艳妓叫了一声,身体像蛇一样在大氅内一阵扭动。
静善寒声道:「这里是观音佛堂,请檀越自重!」
程宗扬笑呵呵对怀里的美人儿道:「贱人,有人看你不顺眼呢。」
卓云君哪里看不出主人的心思?媚致地瞥了小尼姑一眼,咬着主人的耳朵, 用她正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那位小师太嘴上说得响,心里多半也想钻到主人 大氅里。」说着她伏在主人身上,吃吃笑道:「小师太要跟奴家争风吃醋呢。」
静善拿起茶杯,朝卓云君脸上泼去。拿水泼卓贱人没什么,可冲掉她脸上的 脂粉,露出真面目就麻烦了。
程宗扬挥起大氅挡住,叫道:「观音堂的尼姑要打人吗?」
慈音急忙从堂内出来,斥道:「这是贵客!哪里好得罪的?」
静善将茶杯掼到一旁,转身离开。
慈音对这个徒弟似乎也没奈何,换上笑容道:「公子息怒,小徒年少无知, 还请恕罪。这是字据,请公子收好。」
庙里的金刚像好端端的会倒下来,别人只当是佛祖发怒,自己心里却是一清 二楚,真论起来,死丫头推倒金刚像,自己花钱重修也是应该的,但自己知道是 一回事,被人当凯子敲诈又是一回事。
程宗扬本来想藉机大闹一把,给慈音一个灰头土脸,能赖掉这二十枚金铢最 好。那个小尼姑好对付,自己略一撩拨,就动了怒。慈音却是老奸巨滑,自己明 知道她是钱没拿到手,作作样子,也不好再借题发挥。程宗扬悻悻然拿了收条, 仔细看过,这才付了钱铢。
慈音亲自送到堂外,一路不住口的道谢,礼数周全。程宗扬「嗯嗯啊啊」的 敷衍着,心里却在纳闷。等出了寺庙,才道:「死丫头,你怎么变这么乖了?」
小紫笑吟吟挑起唇角,柔声道:「程头儿,你逮到一条大鱼了。」
程宗扬哂道:「一个要钱不要脸的老尼姑也算大鱼?」
「是小尼姑啦。」
程宗扬惊愕间,又听小紫道:「那个老尼姑是鲨鱼,我才不钓呢。」
第三章 秘书相传
初七这天,程记粮铺又收了一千余石粮食,连同日昌行的一万石粮食陆续运 往江畔还未建好的粮仓。秦桧通过孙益轩的关系,暗中买来十余艘船。虽然都是 普通的渔船,但加固之后,也能盛载数十石粮食。当天晚上,筠州车马行的汉子 便操舟将第一批粮食运往荆溪。
初八一早,程记粮铺挂出水牌,每石粮食收购价五百铜铢。周铭业刚拿到近 两千金铢的粮款,闻讯连忙过来打探。程宗扬苦笑解释说,知州大人有命,让粥 棚维持下去,如今来分粥的每天都有上万人,消耗的粮食简直是个无底洞。但官 府有令,自己一个外来的商人,也不敢违抗,只好拼了命地做下去。
周铭业满眼同情,有道是财不露富,这个公子哥儿年轻好事,一到筠州就开 粥棚施粥,如今被官府盯上,再多的家产也抵不住让官府挥霍。
周铭业陪着他嗟叹半晌,然后试探道:「在下还有些存粮,不知贵行……」
「要!」程宗扬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是现粮,多少我都要!」
从程记粮铺出来,周铭业的长随小心道:「掌柜的,听说宏升也备了一万多 石粮食,准备卖给程记。」
「不用管他们。」周铭业道:「立即去收购粮食,筠州没有,就去周围的州 县。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价格就按四百铜铢一石,若是宏升提价,咱们也提, 只要不超过程记的收购价就成,便宜总不能让宏升一家吞了。」
长随压低声音道:「即便是敞开了施粥,也用不了一万石。掌柜的,程公子 一出手就收了数万石粮食,是不是想……」
周铭业叹了口气,「这位姓程的公子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宋国的规矩。他 想哄抬粮价,囤积居奇,少不了血本无归。想必是晋国没有常平仓,他按着晋国 的规矩来,孰不知一旦官府开仓放粮,哪家粮商能扛得住?」
长随频频点头。宋国各州县设的常平仓,就是为防止商人操弄粮价。这位程 公子不知深浅,算盘打得虽好,也免不了要碰得头破血流。
「既然如此,掌柜何必去收购粮食?」
「有钱为什么不赚?」说到利益,周铭业立刻收拾起刚才那点慈悲,「程公 子愿买,咱们愿卖,公平交易。等他明白过来,咱们也赚足了。到时候程公子愿 意,咱们便把程记粮铺接过来,多少给他些钱,免得程公子回不了乡。」
「掌柜的高见!」
程宗扬不知道他们在背后的议论,不过随着收购价格逐步提高,起初不怎么 在意的宏升粮铺这几天也动了心思,派管事的过来接洽,与祁远敲定一万石的交 易。紧接着周围州县的粮商也闻风而动,陆续有人来和祁掌柜商谈粮食生意。
祁远做生意比自己耐心得多,一番讨价还价,总能比自己开出的价钱低上不 少。程宗扬索性把收购的事都交给他,自己每天和建康、晴州和云氏在宋国各地 的粮铺等地联络,观察价格走向。
从年前开始,宋国的粮价便开始上扬,过完年更是一路走高。早在初五开市 当天,就有州府涨到五百铜铢一石。受此影响,各地粮铺纷纷提价,但大半只提 了出售价格,收购价涨得并不多。因此,市面大量粮食流入云氏手中,现在开支 已接近十万金铢,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不出一月,云氏在宋国的各处生意都要 面临资金枯竭的危机。
云氏从建康和晴州各地商号大量抽调资金,全部投入宋国的粮食交易,竭力 维持资金的流动。而嗅觉灵敏的晴州商人也注意到宋国粮价的波动,开始谨慎地 减少粮食交易,无形中减轻了云氏收购的压力。
程宗扬重新核对一遍数字,然后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对这些枯燥的数据并不 感兴趣,但踏踏实实把它当成一份工作。任何一个合格的指挥官都知道,打仗不 仅仅比的是指挥调度、兵器装备、武艺精熟,后勤保障更是重中之重。袭击对方 军事运输,截断粮道都是作战的常识。自己要在星月湖中立足,对得起肩上的少 校银星,必须有拿得出的功绩。因此程宗扬别出蹊径,引入经济战的概念,将战 场从单纯的军事领域,推广到商业领域。这比截断粮道更隐蔽,效果也更好。毕 竟截断粮道挣不到钱。
令程宗扬比较安心的是,宋国官府似乎还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不过现在正值 年关,官府也在放假,要到初十才恢复运转,案牍往来再用几天时间,元宵节作 出反应已经算快的。那时粮价应该涨到八百铜铢以上,在程宗扬的预计中,粮价 涨至每石八百铜铢之后,交易量会大幅减少,届时资金压力会小得多。如果自己 预计错误,到时候市面上仍有大量余粮,自己却耗尽资金,无力再进行收购,粮 价会迅速下跌,而云家一大半的产业,也将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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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放着火盆,满室皆春。梦娘当初的衣物太过华贵,为了避人耳目,换 了一身平常人家穿的锦袄,但她的丽色却掩也掩不住。这会儿她正在窗下描图, 随着她细致的笔触,一朵娇艳的牡丹在雪白的宣纸上渐渐绽开。
关于她的身份,程宗扬有过不少猜测,但她对以前一无所知,想问也问不出 来。自从发现她会画画,程宗扬又试了别的手段,没想到她除了画得一手好画之 外,箫也吹得不错,弹起琴更是名师指点过的水准。在这个时代,琴棋书画都会 的女人九成都是名妓。程宗扬刚以为自己从黑魔海手里救了个名妓出来,又发现 梦娘还会刺绣——一般名妓可不大教这个。但如果说梦娘是良家出身,她又一点 厨艺不会。就这样,梦娘的身世又扑朔迷离起来。
小紫刚解过焚血诀,露出一侧雪白的香肩,懒懒卧在榻上。程宗扬躺在她背 后,侧着身道:「还痛不痛?我帮你揉揉。」
小紫的肌肤像玉一样凉凉的,光滑柔润,程宗扬一边揉一边道:「卓贱人是 不是偷懒了?这么久还没解开。」
「一下治好就不好玩了。」小紫伏在榻上,被他按摩肩膀,一边道:「让卓 美人儿每天解半个时辰才有趣。」
程宗扬不乐意地说道:「死丫头,有你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吗?」
小紫道:「每天能看看太乙真宗卓教御的运功路径不好么?」
怪不得死丫头一点都不急,原来还操着这份心思。以她的悟性,恐怕再过几 次她不用卓贱人,自己就解开焚血诀,说不定还反手给卓贱人下一道——这死丫 头可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
程宗扬道:「喂,你不是要钓小尼姑那条大鱼吗?」
小紫笑吟吟道:「放长线才好钓大鱼。」
慈音这两天都没有露面,程宗扬怀疑那贼尼是不是拿了自己钱就溜了。但小 紫笃定那对光头师徒会主动来咬钩,只要安静等着就行。
至于另一对师徒,这会儿正在研习宗门真谛。不得不承认,卓贱人虽然是个 贱人,但不妨碍她是个好老师。教起房中术来,也能深入浅出,头头是道。
「扫尽灵台无一念,身闲清净运玄功。呼吸虚无神守舍,百脉归源如水清。 西北安炉炼灵药,东南立鼎法神功,鼎炉相对真做手,慧剑挂在水晶宫。黄婆勾 引为媒聘,灵龟入炉深更深。铅来投汞猫捕鼠,汞去投铅兔见鹰。九转神丹入金 鼎,十月胎完造化成。寒暑不知真造化,体变纯阳是真金……这是我太乙真宗内 丹口诀,你记住了么?」
申婉盈小声道:「徒儿还是不甚明白……难道……难道我太乙真宗的女徒, 都作过这些吗?」
「双修与房中诸术,都是我太乙真宗的正派术法。」卓云君道:「只不过有 缘修习者极少,就如九阳神功,我太乙真宗门人十万,又有几人学过?若非盈儿 你得掌教真人垂青,为师也不会传授予你。」
申婉盈沉默半晌,「师傅以前说过,修行是养炼自身的精气,为什么要假之 于外?」
「精气有先天与后天之分,先天之精称为真元,藏于丹田,后天之精乃是阳 精,藏于肾府。以前师傅教你的都是先天之精如何修炼,如今才是后天之精。」
卓云君道:「男子以精为主,女子以血为主。精盛想室,血盛怀胎。孤阳绝 阴,独阴无阳,欲心炽而不遂,则阴阳交争——掌教亲自与你双修,以后天之精 注入你玉鼎之内……」卓云君笑叹着摇了摇头,「这是徒儿你的莫大福分。」
申婉盈脸上微微发红,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是师傅,为什么和掌教真人唇 舌相接?」
「傻徒儿。」卓云君道:「那是房中三十法中的饮玉浆。男女双修,多有媟 戏,为的是令阴阳感动。为师与掌教真人唇舌相接,先饮玉浆,然后为师用唇舌 吮掌教阳根,使掌教真阳鼓荡,接着掌教抚遍为师全身,握捏为师双乳,抚弄为 师的羞处,都是为了让师傅脉振血盛,玉鼎春涨,才好承精养炼。」
「那样会脉振血盛吗?」
卓云君轻笑一声,接着申婉盈发出一声低叫,「师傅……呀……」
「盈儿,心跳得快吗?」
「好快……师傅不要……」
「盈儿,把腿打开。」片刻后,卓云君道:「玉鼎已经湿了呢。」
申婉盈鼻息渐渐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
卓云君柔声道:「告诉师傅,盈儿喜欢与掌教真人双修么?」
半晌,申婉盈羞涩地说:「喜欢的……」
卓云君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师傅与掌教双修的样子,盈儿又不是没见 过。」
「第一次看到师傅和掌教双修,徒儿心都快跳出来了。师傅那时候身子颤得 好厉害,徒儿还以为师傅受了伤……后来看到师傅屁股一直翘着,徒儿才知道不 是……」
「掌教身体强壮,灵龟又大。师傅凤眼穴生得小巧,被掌教肏弄的时候,整 个玉鼎都塞满了。」
申婉盈羡慕地说:「师傅的凤眼穴生得真美。」
「盈儿也不差啊。这么鲜嫩的美穴,难怪掌教喜欢呢。」卓云君道:「盈儿 与掌教双修这几日,不但进境超过你那些师姊妹们一截,身子也滋润了许多。这 几日可有什么心得么?」
「被掌教真人抱住,盈儿的身子便软了,掌教的灵龟在徒儿玉鼎内进出,热 热的,像一股真阳,一下一下补入徒儿体内……」
申婉盈毫无戒心地向师傅诉说自己的感受,程宗扬在外面听得心头火热,轻 轻放开小紫,然后一把掀开帘子。
申婉盈小小的惊叫一声,双颊顿时红了。她躺在榻侧,亵裤被褪到膝下,双 腿分开,露出娇嫩的下体,正与她的恩师媟戏。
卓云君却显得十分从容,她放开申婉盈,恭敬地说道:「奴婢见过掌教。」
「卓教御辛苦了,这会儿还在教自己的徒儿呢。」程宗扬打量了这个美妇一 眼,然后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一边拉开她的裙带。
鲜红的罗裙滑落下来,露出里面露着裆的亵裤。程宗扬亲吻着,将手指放到 她下体,拨开她的耻毛,伸到那条细嫩的肉缝中。
卓云君在他肩间扭动着,下体柔柔挺动,用耻缝的蜜肉磨擦着他的手指。
申婉盈对自己师傅的信任根深蒂固,而且她也不是白痴,稍加习练,就知道 就知道这些秘传的口诀真实不虚,讲得都是双修与房中这两种宗门的不传之秘。
只是口诀中的「阴阳感动」,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令人羞耻的动作。不 过若非如此,又如何能令「阴阳感动」?
太乙真宗美貌的女教御在掌教真人的狎戏下很快便情动十分,年轻的掌教搂 住师傅的屁股,阳具对着她腹下的蜜穴用力一送,便撞入师傅体内。师傅一足立 在地上,一腿抬起,上身后仰,下体向前挺出,被掌教精壮的腰腹一挺,白美的 肉体就像水一样掀起波浪。
申婉盈忽然发现,师傅耳垂上不知何时穿了两只耳孔,戴了一对像牙耳环。
身为教御的师傅在掌教身下承欢奉迎,那种情浓难舍的艳态,让她惊觉到, 师傅不仅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娇媚的女人……
申婉盈看得意乱神迷,忽然腰间一麻,被人封了穴道。那个宝石般精致的绝 色少女袒着半边雪肩,腰间挑起一支雪白的象牙杵。她笑吟吟卸去她的衣裤,然 后俯下身,那根象牙杵仿佛破入一只成熟的水蜜桃般,没入她的蜜穴,挤出一股 湿热的液体。
「哦……」申婉盈玉体向上弓起,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叫声。
那少女娇笑道:「小徒儿,把师傅教你的房中术施出来吧。」
那少女年纪比自己幼小,态度更是把自己当成奴仆婢女一样的下人,但不知 为道是因为她绝美的容貌,还是她神秘莫测的身份,申婉盈心里却生不起半点气 恼和怨怒,毕竟自己师傅在她面前不仅如奴似婢,而且还如同娼妓一般被她侮弄 狎玩,也没有半点违逆。
那支象牙杵上附着一层淡淡的气息,由蜜穴透入子宫,由子宫而入丹田,像 一支无形的触角,一直延伸到丹田内部。自己的行功路径、修为深浅,完全暴露 在触角下。
申婉盈本能地想抵抗,但那股气息与自己修炼的功法同出一源,轻易就将自 己的底细看了个通透。申婉盈意识到,象牙杵上刻了太乙真宗布气的符咒。师傅 往常也用过布气之术察看自己修为的进度,只不过那多半是通过经络,而这支象 牙杵深入体内,几乎是抵着丹田探察气脉的运行。
卓云君对旁边的媟戏视而不见,一味在主人身下婉转奉迎。程宗扬对这美妇 可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这贱人有几分姿色,能悦人耳目,又在自己掌心飞不 出去。卓贱人也识相,被死丫头调教过后,知道厉害,这次落到自己手中,更是 驯服之极。自己上过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像她这样晓事的却不多,不拿来打炮简 直可惜。对这贱人,程宗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先干了她的蜜穴,然后让她爬起 来,撅起白生生的大屁股,自己当着申婉盈的面,采了太乙真宗这位女教御的后 庭花。
卓云君在玄武湖的别墅已经被他开过肛,这次故地重游,虽然后庭仍有几分 吃痛,但还能勉强承受,只是面对徒儿惊讶的目光不好解释。毕竟自己被插的是 后路,无论双修还是房中术,都没有用后庭的例子,只好佯作不知,咬着牙让主 人享用。
小紫忽然笑道:「程头儿,你瞧。」
她身下的象牙杵退出半截,只留了一半在申婉盈体内。那少女玉户张开,水 汪汪的蜜穴夹着光滑的象牙杵,微微抽动。
师徒俩交换过来,程宗扬甫一入体,就觉得申婉盈蜜穴内暖融融的,蜜肉像 张小嘴一样吸吮着,肉棒一阵酥爽。
这就是太乙真宗的房中术了,一群女道冠竟然练这个,实在太伤风败俗了。
程宗扬停了片刻,然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对房中术很有天份啊。」
那小徒儿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多谢掌教褒奖……」
小紫却笑道:「程头儿,你被卓美人儿骗了,人家的房中术是男人练的,她 欺你不知晓内情,只教了自己的徒儿。」
卓云君绯红的脸颊一下变得雪白,小紫让她在象牙杵上刻下布气的符咒时, 卓云君就知道她会趁机窥伺自己宗门的绝学,但她本人都已经鱼在砧上,哪里还 能顾得了许多?不用说双修和房中术,即使自己的烈焰凤羽,早在建康时就已经 吐露一尽,供她参详。但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从申婉盈体内的运行状况中,察觉 到自己没有吐露的内情。
「太乙大道三十六途,房中只是旁支小术。」卓云君字斟句酌地说道:「王 师兄对房中术弃而不修,因此掌教真人不详内情。但王师兄弃修房中术,一身修 为一样惊世骇俗。」
这贱人的话倒没错,对王哲来说,花时间搞房中术,还不如打坐一个时辰进 境来得快。不过自己的生死根比下力气修炼更快,这点时间用得起。
程宗扬轻松地说道:「艺多不压身,我这个掌教对自己门里的功夫都不懂, 未免太没面子了。」
卓云君道:「奴婢愿为主人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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