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雷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8343
威望:674 點
金錢:2031 USD
貢獻:0 點
註冊:2015-05-15
|
第六回孤身犯险入敌营
自从我出现在长沙城大肆活动之后,武林正道就有派人跟监着我的行踪,但
是我很肯定那些人并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能够靠近到足以看清我真面目的人
几乎都已经死在我手下了,唯一例外的是那个被我废去武功、交给芊莘带往 黄花山总坛的女子。
而我在长沙城内大肆买米的时候,是易容过的,我可不会笨得在不能动手解 决跟踪者的时候、将自己的真面目曝光给他们看。
武林正道虽然派人跟监着我,但是他们不敢靠我太近、以免被我给发现;所 以我很肯定他们是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的。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和芊莘她们分手之后,我先动身向北、假装要去萧家 堡和费鹏会合,然后在半路上行经荒郊野外、跟踪我的人必须拉开距离以免被我 发现的情况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将那些跟踪我的人给甩开;我甚至还故意 躲藏起来,反过来看着那些跟踪者因为追丢了我的行踪、气极败坏地想分头找出 我的下落,最后因为没有人认得我、而不得不被迫放弃。
甩开追踪者之后,我掉头回长沙,重新回复我原来的书生打扮,然后朝着岳 麓山而来。
这裡将是我重建太阴神教威名、为云烟复仇的起点。
既然白道中人以埋伏间谍的方式、将云烟安排到太阴神教裡面来当奸细,那 麽我也可以有样学样,也派个奸细到白道去埋伏;不过,我不像那些胆小的白道 中人,只敢找替死鬼去当间谍,我决定亲自跑去白道埋伏当间谍,而不是找人代 替我去。
岳麓山上的岳麓剑派最近几天都有不少人挤在山门外,因为向来不公开招收 弟子的岳麓剑派这次竟然破例公开招收起弟子来,所以许多在长沙城附近的富家 子弟听到消息,都纷纷赶往岳麓剑派来,希望能够在岳麓剑派拜师学艺,学得一 身好功夫。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能够光明正大溷入岳麓剑派的机会。
我一身书生打扮,溷在那些富家公子之间,挤到了一张长桌子前面;坐在桌 子另一端的,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不知道为什麽这 个人会在这边处理岳麓剑派公开招募弟子的事情。
“对不起,这位大叔,我想报名参加岳麓剑派。”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疑心, 我故意装出一副有些畏缩的样子,陪着笑向那个中年汉子说着。
“你想报名?”那个中年汉子眯着一对鼠眼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喂, 练武可是很辛苦的!你一个公子哥儿吃得消练武的辛苦吗?”
“我不怕辛苦的!我今年刚考上了秀才,如果能够学点功夫,再去考个武科, 文武双全,那麽我就有希望能够出将入相,或许封个元帅也有可能的!”
“封个元帅?哈!就凭你这副德性?”大概是听到我‘考上秀才’,嫉妒心 起,那个中年汉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封个元帅?我看你封个蟋蟀还差不多!”
“大叔,您别这麽说嘛!如果我是拜在别家别派的门下学艺,那我可能连封 个蟋蟀都有问题;但是拜在名满天下的岳麓剑派门下学艺,将来必定能够学成一 身惊人艺业的,那个时候想拜将封帅一点也不为难嘛!”
大概是我的马屁起了作用,那个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练武不比读书,可是很辛苦的啊!”那个中年汉 子拿起了笔。“你叫啥名字?”
“我叫萧颢。”我故意报出了我的真名。
“什麽?!你叫萧颢?!”听到我报出名字的时候,那个中年汉子手一抖, 手上的毛笔落在桌面上,涂出了一团污迹。
不只那个中年汉子吓了一跳,其他桌子前面负责处理报名事务的岳麓剑派弟 子,只要是听到了我们对话的,全都转过头来了。
“谁叫萧颢?”一旁有人这麽发问了。“竟然和那个太阴神教的大魔头同样 的名字?”
“该不会是巧合吧?”又有人这麽说。
说是这麽说,每个望向我的岳麓剑派弟子,都是用怀疑和警戒的眼神直盯着 我。
不过,我有信心,他们认不出我来的;一来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二来我 故意报出了真名,这叫‘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他们反而会认为我只是汉那个 ‘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同名同姓而已,绝对不会料想到货真价实的太阴神教教主 正站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地像个不会武功的小老百姓一样,想要报名加入岳麓 剑派。
就算被认出来了我也不怕,反正太阴神教三大神功之一的‘凌云飞渡’轻功 可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轻功,要逃跑我是绝对跑得掉的。
“是、是的,我……我叫萧颢。”我故意装出一副因为被许多人的目光集中 注视、而显得有些胆怯的模样。“有……有问题吗?”
“这麽胆小,肯定不是啦!”有一个岳麓剑派的弟子鬆了口气。“那个杀人 不眨眼、姦女不挑选的大魔头萧颢怎麽可能是这麽一副德性?而且他也没有理由 跑来我们这边拜师学艺吧?”
没有理由跑来拜师学艺?这个很难说喔,如果是平常时期,我的确是没有理 由跑来这裡拜师学艺;但是为了替云烟复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说区区拜 师学艺,叫我做牛做马当长工我也会干。
不过……姦女不挑选?我有这麽飢不择食吗?目前和我上过床的只有云烟和 芊莘,她们两个就算不是绝色,保证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而费鹏帮我挑的那十 个女孩子可也是从两百多个闺女之中精选出来的,每个人也都有一定的姿色。
我可是很挑女人的。
“哦……不,没有问题。”那个中年汉子又看了看我,这才摇了摇头,拿起 掉在桌上的笔,开始在面前桌上的纸上写字。
不过,这傢伙写的字实在有够丑的,而且……
“喂,酸秀才,你的名字怎麽写?”那个中年汉子不会写我名字裡的‘颢’ 这个字,索性将纸笔一推,推到我面前来,让我自己写。
拿起笔,我在纸上轻鬆地写下了‘萧颢’两个笔迹俊秀的字。
“哦,看不出来你的字写得挺好看的,不愧是个秀才。”
那个中年汉子看着我写字,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神情,看来他就算原本怀疑我 可能真的有可能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在看了我写这两个字之后,那也是疑心 尽去了。
“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那个中年汉子将纸和笔从我手上拿过去的 时候,又补充了这麽一句话。
“什麽?!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我吓了一跳。
很多人对于岳麓剑派为什麽会一反创派以来的规矩、突然想要公开招收弟子
感到好奇,我本来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当我听到这个中年汉子这麽说的时候, 我立刻知道为什麽岳麓剑派会突然对外招收弟子了。
原因就是,岳麓剑派没钱了!
上次为了要买米去招募饥民当教众,我把岳麓剑派银库裡的银子全都给搬了 个精光;岳麓剑派没了银子,又不能学强盗一样出去抢劫,也只能学习那些开武 馆骗钱的傢伙,对外招收弟子,顺便收学费了。
难怪会需要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喂,酸秀才,你要搞清楚!咱们是岳麓剑派,可不是岳麓善堂啊!”看到 我满脸惊讶的神色,中年汉子相当不满地说着。“咱们岳麓剑派传授的可都是一 等一的功夫,可不比外头那些骗钱的武馆没有真才实料,只收你五十两银子算便 宜的了!”
“是是,那是当然的,我只是有些讶异罢了。”
反正不过五十两银子,我上次从岳麓剑派‘借’出来的银子就不只五十两; 这次就当先还个债吧。
正伸手要进衣袋内拿银子,突然一阵熟悉的笑语声传了从岳麓剑派的大门内 传了出来;听到声音,我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僵硬。
那是……那是云烟的声音!
为什麽我会在这边听到云烟的声音?云烟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替云烟下 葬的。
声音的主人很快地和其他几个岳麓剑派的弟子一起出现在门口,而当我看到 声音的主人时,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真的是云烟?!
那熟悉的眼神、甜美的笑容、似云如雾的飘逸秀髮、点丹樱桃般的小口……
“……喂!喂!酸秀才,你是不是没钱啊?如果没钱就先回去筹钱,我们替 你保留一个名额就是,不要在这边挡着其他想要拜师的人!”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面前那个中年汉子正没好气地说着。
“是,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摸到银子,以为我忘记带银子了,不好意 思!”我立即掏出五十两银子来递了过去。
开什麽玩笑,既然在这边看到云烟──不管是不是真的──那表示我此行来 对了地方,就算这个时候有人认出我的真面目,通知全武林白道的人都来围攻我, 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进入岳麓剑派!又怎麽可能会吝惜五十两银子?
“咦?谁是秀才?又是谁没带银子?”
当我正在和中年汉子说话的时候,‘云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朝我们这边 走了过来,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云烟’一眼。
然后,我就知道,我认错人了。
眼前这位‘云烟’虽然和我的云烟长得异常相似,甚至连说话声音语调都一 模一样,但是两个人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同:云烟两颊都有酒涡,眼前这位酷似云 烟的女孩子却只有左颊有酒涡;云烟在右侧脖子上有粒很小的硃砂痣,这个女孩 子没有;云烟是单眼皮,这个女孩子却有着浅浅的双眼皮。
最重要的一点是,眼前这个女孩子还是个处女!
从行路的步态上就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行路时屁股的摇摆幅度不大,两腿 夹得很紧、步行时足底内侧很自然地踏着一条直线的两侧,走起路来下身稳稳地 不会乱摇,这和春兰夏荷那些费鹏特意替我挑选出来、还没被我给开苞过的女孩 子一样。
但是云烟和芊莘常常在和我亲热的时候被我按倒在床上往死裡狠干,她们两 个行路的时候屁股就摇摆得比较大,两腿也比较夹不紧,所以步行时三寸金莲会 很自然地交互踏在另一隻脚的前方,走起路来就会导致屁股摆个不住、摇曳生姿。
不过,不管如何,眼前这个女孩子肯定和云烟有很密切的关係,不然她们两 个不可能长得如此之神似。
“三师姐!”
当那个女孩子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岳麓剑派弟子都起立 行礼。
那个女孩向着每个敬礼的岳麓剑派弟子都微笑点头,接着来到我和中年汉子 这桌旁边,好奇地打量着我。
“你是秀才吗?”突然,这位‘三师姐’开口问着。
“是的,三师姐!”不等我回答,那个中年汉子急忙奉承着回答。“这个秀 才的名字叫萧颢,和那个太阴教大魔头的名字一样!刚刚我们几个师兄弟都被他 的名字吓了一大跳呢!”
“哦!”
那个‘三师姐’点了点头,以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
“喂,萧秀才,既然你是秀才,你多半会写字;但是你会记帐吗?”那个‘ 三师姐’又问着。
“记帐?我当然会啊!”这是当然的,我以前可是个穷书生,如果不会记帐, 我怎麽知道自己还剩多少铜钱可以用来过活?
“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不收你的入门拜师学费,但是你学武练功的空閒时间 要来帮我们记帐?”那个‘三师姐’这麽询问着。
“能免我的入门学费那当然好,但是为什麽要我帮忙记帐呢?”我好奇了。
“难道妳们没有记帐先生帮忙管帐吗?”
“原本有一个,但是那个记帐先生手脚不乾淨,偷了银子以后逃得不知去向 了。”‘三师姐’皱着眉头。“所以我们只得另外找一个;刚好你也会记帐,怎 麽样?要不要来帮忙?”
“呃……这个……我还是缴入门费比较好……”
我一时之间有点犹豫不决,从刚刚这个‘三师姐’所说的话之中我听出了一 个事实,岳麓剑派被我偷了五百多两银子,为了把这麽丢脸的事情掩盖起来,竟 然诬赖到那个记帐先生的身上去了,可能还打算从那个无辜的记帐先生身上压榨 点油水回来?
虽然我很想留在岳麓剑派埋伏卧底,顺便接近这个长得异常神似云烟的三师 姐,但是我可不想惹麻烦;反入门费也才五十两银子而已,而且我随时可以再去 取回来──就不知道会不会又害到新来的记帐先生而已。
“等等,如果你愿意来帮忙的话,那有空我可以再点拨你的武艺,怎麽样?”
看到我还是要付钱入门,大概是不想又花费功夫出去找能够帮他们记帐的人, 这个‘三师姐’急忙说着。
“那……当然好……!”要特别点拨我的武艺?那就是我们有常常见面的机 会了?
就冲着这句话,不要说是记帐,刀山剑海我也跳了!
“太好了!这麽着,等你回头拜师了以后来找我,我带你去帐房。”这位‘ 三师姐’娇笑着。“还有,我可以叫你‘颢子’吗?嘻嘻,听起来怎麽像是‘耗 子’?”
“只要姑娘……呃,三师姐高兴,爱怎麽称呼都可以的。”我急忙回答。
“那好了,不然这样吧,耗子,你先和我来,我带你去帐房看看,你再和其 他新进的师弟一起去拜师就好了。”
“那麽就有请三师姐领路了。”
于是,在一众想要拜师的富家公子和岳麓剑派弟子的嫉妒眼神之中,‘三师 姐’领着我向岳麓剑派大门走去。
跟在三师姐身后穿房过户,朝着岳麓剑派的帐房走去,我对这个和云烟神似 非常的‘三师姐’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和云烟究竟是什麽关係?为什麽两个人竟 然会生得如此相像?
“三师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麽问题?”三师姐头也不回地问着。
“不知道三师姐的芳名高姓?”
“亏你还是个知书达礼的秀才,你怎麽可以问这种问题呢?”三师姐笑了起 来。“你不知道女孩家的名字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平常百姓,女孩子的芳名当然不能随便问;但是三师姐是武林人物,我听 说武林人物不忌讳这些的。”
“武林人物或许是不忌讳这些,但是女孩家的名字还是不能随便问的。”三 师姐头也不回地赏了我一记闭门羹。
但是,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然我就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了。
“那麽,三师姐,我可以知道雇用我当帐房的雇主姓名吗?”
我绕了个弯子发问,因为雇用我当帐房先生的就是眼前这位‘三师姐’,我 在问我的雇主姓名,其实就等于是在问她的姓名。
对于我的问题,三师姐没有回答,只是顺手从路边的竹子上採了根枝条下来, 拿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但是我却注意到三师姐把玩竹枝的手势有点奇怪, 似乎有点像是用笔在空中写字的感觉……难道三师姐在透露她的姓名给我?
顺着竹枝挥画的轨迹望去,我可以读出‘慧卿’两个字;这多半就是三师姐 的名字了。
三师姐‘把玩’了一会竹枝之后,将竹枝扔掉,正好是她以竹代笔、在空中 写完三遍她的名字之后。
“那,慧卿师姐……”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慧卿回过头来,秀美的脸蛋上有着假装出来的惊讶表情,而且还有一点点的 神色高兴。
“是一位很美丽的仙女告诉我的,仙女说我今天来拜师,会遇到一位让我魂 牵梦萦、名叫慧卿的美丽女孩。”我随口扯了个谎。“我在想,今天看到的那麽 多女孩,也只有三师姐符合仙女说的话了,所以我猜的。”
“原来是仙女告诉你的,嘻嘻。”慧卿一笑。“那个不干正经事的仙女还告 诉了你些什麽?”
不干正经事的仙女?我所说的‘仙女’指的其实就是眼前这位慧卿耶!要不 是她刚刚用竹枝在空中写她自己的名字,我又怎麽会知道她的芳名?所以当然是 她告诉我的了。
那这样慧卿不就是在说她自己不干正经事吗?
“仙女还说,这个名叫慧卿的女孩,会教我一身无敌于天下的武功,让我登 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喔!”
“仙女这麽说的啊!那麽,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的武功很糟糕的啊!怎麽 有可能教你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呢?”慧卿又是嘻嘻一笑。“如果是我爹的话, 那还有可能,他可是被誉为‘中州剑神’的人呢!”
哦?中州剑神?听起来就是个非常臭屁的外号,同时也是那种听起来很有号 召力的外号──能够号召一狗票人去打倒太阴神教的那种号召力!
看来这趟亲自前来岳麓剑派卧底是来对了,先是遇到一个和云烟长得异常神 似的‘三师姐’慧卿,再来又听到一个‘中州剑神’,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什麽?
“啊,帐房到了。”慧卿伸手指着一几栋连在一起的建筑。
“哪一栋是帐房啊?”虽然我早就知道帐房在哪裡──上次来岳麓剑派‘借 钱’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故意发问着。
“前面那栋,沿着竹子林左侧绕过去的就是了。”
慧卿试着想把路指给我看,我也伸长了脖子望着,然后我假装一个不小心, 脚在地上的石头上一绊,“哎哟”一声就往前仆跌。
“啊!小心!”
看到我‘摔跤’,慧卿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则是趁机注意着慧卿出手 时表现出来的功夫;从慧卿出手的速度劲道来看,她的功力还远逊于云烟。
“啊,谢谢三师姐。”我假装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大气,但是身体的重量却 还故意落在慧卿搀扶着我的那双玉手上。
“你们这些书生也真是的,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算了,难道连路都走不好吗?”
慧卿扶着我,边埋怨边摇头。
“这不能怪我啊,因为我没看到路上有石头嘛。”
“你没看到路上有石头?”慧卿睁大了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喂,耗子,你 该不是唸书唸过头,把眼睛唸坏了吧?”
“我的眼睛好得很啊,只不过刚刚我在看别的东西而已。”
“你刚刚在看别的东西?走路都不看路,你到底在看啥?”慧卿好奇了。
“我在看美女啊!”我向着慧卿一笑。“而且是比仙女还要美丽的美女喔!”
“你……去死啦!死耗子!”
终于听出来我是在口头吃她豆腐,慧卿娇嗔着,双手一推。
“哎呦喂呀!”
这次我可是货真价实地仆倒在地上,还差点吃了一嘴土。
帐房裡,算盘珠子互撞着、霹哩啪啦地像连珠炮般爆响个没完,我一边看帐, 一边用手指迅速无伦地拨动算盘珠子在算着帐;慧卿师姐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 着我翻帐本和记帐。
其实我并不擅长于珠算的,但是自从练了太阴神功之后,我的眼力、指力和 反应速度都增加了不少,像是我自创的‘含沙射影’暗器手法,一手砂石要分打 数个目标,要能够全部命中,还要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能够打死哪些敌人、又只 打伤哪些敌人,靠的就是能够灵活控制的指上力道,所以拨个算珠对我来说只是 小儿科而已,比起‘含沙射影’那种一手暗器分打数个目标的瞬间指力控制要简 单多了。
“耗子,没想到你的珠算功力这麽好,看来你也不单纯只是个会唸书的酸秀 才嘛。”慧卿笑吟吟地说着。
“没办法啊,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耕田也耕不动,做活也做不 来,走在路上看仙女的时候还会绊到石头跌个狗吃屎,如果不学点记帐的本事, 怎麽赚钱养家呢?”我一边记帐一边回答着。
“你还在记恨我刚才没扶好你的事情啊?”慧卿又笑了。
“记恨是不记恨啦,能被美女给摔个狗吃屎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福 份……”
“被美女摔个狗吃屎也算是福份吗?”慧卿笑得花枝乱颤。“你还真是个秀 才,怎麽样都有你说的。”
“……可是,我在担心我这泥污了的衣服要怎麽办?难道要我穿这样去拜师?
那样太失礼了吧?“
“好啦!好啦!算我的不是,成不成?我向你道歉嘛!”慧卿抿嘴一笑。
“这样吧,我去拿套衣服来你换好了,等一下去见我父亲拜师的时候才不会 丢你的脸,好吗?”
“好是好啦……但是师姐要拿谁的衣服给我穿?我可不穿女人的衣服喔!”
“知道了啦!就算你敢穿,我还不敢看呢!”慧卿笑着出房去了。
去了好一会之后,慧卿才拿着一件中年男人惯穿的青布长袍回来。
“来,试试看这件衣服合不合穿。”慧卿笑着,伸出了手,原本想将衣服递 给我的,但是伸出来的手却在空中微一停顿,接着一运力,将衣服朝着我头上抛 来,当场兜头兜脑地盖在我头上,还把我的书生冠髻给打歪了。
虽然慧卿将衣服抛在我头上的举动只是玩笑性质,但是我却打起了全副精神 警戒着,因为那件衣服遮住了我的视线,要是慧卿──或者是其他人,例如像那 个‘中州剑神’──突然朝我发动突袭,我如果不警戒着一些,很有可能身上就 被穿个透明窟窿了。
衣服砸在我头上,滑落下来,落在我手中,慧卿似笑非笑的美丽面庞又重新 映入我的视线当中,没有人朝我发动攻击。
“怎麽了?耗子?那样看着我?”见到我直盯盯望着她,慧卿微红了脸,娇 嗔着。“还不试试看这件衣服能不能穿?”
“但是,师姐,妳不迴避一下,要我怎麽试穿这件衣服?”我故意装出一副 有点不知所措、非礼勿动的酸秀才德性。“难道当着师姐的面试穿?这样也太唐 突佳人了吧?”
“死……死耗子!”
慧卿这才发现,直盯盯地看着一个男人换衣服是非常不得体的举动,脸一红, 一跺脚又出门去了,还赌气似地用力拉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一等慧卿出门,我立刻快手快脚地换上那件青布长袍,长袍有点太小,穿在 我的身上稍嫌紧绷了一些,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真正令我担心的是, 我之前以‘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露面活动的时候,穿的也是类似的衣服,会不 会有人看到我穿上这件长袍以后认出了我来?
还是不要穿这件长袍好了,有点危险;等一下慧卿问起来,说衣服不合身就 得了。
“喂,耗子,衣服合身不合身啊?”谁知道我正要把长袍脱掉的时候,慧卿 竟然推门进来了;害我一双手保持着要把衣襟拉开的姿势僵持在那边。
“咦?你干嘛?为什麽要把衣服脱掉?”看到我的双手拉着衣襟做出预备脱 衣的手势,慧卿感到奇怪地问着。
“师、师姐!我还在换衣服耶!妳就这样推门闯进来……!”
“你衣服不是换好了吗?”慧卿瞪着我。
“妳怎麽知道?妳在外面偷看?”
“谁……谁偷看了!你换衣服的声音那麽大,聋子都听得见好吧!”
不知道是被我猜中了、或者只是单纯害羞,慧卿娇嗔着,一把扯住我的衣襟 就向外拖。
“妳听声音都听得出来我衣服换好了没?也许我只是衣服换到一半,妳这样 闯进来,我不就春光外洩了?还是说师姐妳常常偷听别人换衣服,很有经验了?”
“没时间了,拜师去啦,死耗子!”慧卿不和我胡扯,只是用力拽着我的衣 襟向外拖。
“师、师姐!”
被慧卿拉住衣襟往外就拖,我根本没有办法换衣服;不过想想,要是真的被 人认出我来,那大不了就是把岳麓剑派给彻底屠个乾淨就是了──当然,还要把 这个长得神似云烟的三师姐给抓回去好好‘拷问’一下才行。
不过,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不要被人认出来,等到我把正道中人的底 细摸清楚之后,为云烟复仇的行动才更有成功的机会。
前往大堂的路上,虽然有许多岳麓剑派的弟子很惊讶地看着我,但是那并不 是因为认出了我真正的身分而惊讶,而是因为见到慧卿竟然扯着我的衣襟、像拖 死狗一般地拖着我向着大堂而去。
进了大堂,裡面已经有许多的富家公子和跟随着的奴僕在裡面了,旁若无人 地交谈喧哗着;但是当慧卿扯着我的衣领进入大堂时,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哗, 朝着我和慧卿看来。
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些人会大笑,肯定是看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 秀才被一个美女像是拖死狗一般、拉着衣襟拖进大堂裡来。
“死耗子,你给我在这裡坐好!”慧卿扯着我到了一条放在堂中、给那些富 家子弟们歇腿的长板凳旁,抓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推着向凳子上坐下。
“碰!”屁股和板凳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大一声碰撞声响。
“哇!”我故意摸着屁股、假装屁股撞痛了而直跳起来。
“看那个酸秀才的窝囊德性!”大堂内众人的哄笑声更是响亮了。
正当全场的公子哥儿都因为我的出丑而笑得前仰后合、不可开交,大堂后面 突然转出了十几个岳麓剑派的弟子,大部分是男弟子,其中有两个长得不怎麽样 的女弟子,每个人都是腰佩长剑,出来了以后就在大堂前方分左右两排站好,冷 眼看着大堂中乱哄哄的富家公子们,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屑神情。
看到那些弟子们走出来列队,慧卿也急忙离开我身边,前去加入那些弟子们
的列队行列;而那些从慧卿进了大堂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慧卿身上的富家公子
们,眼光跟随着慧卿的移动而看到了那些腰佩长剑、有些杀气腾腾的岳麓剑 派弟子们,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突然之间小了下去,一个感染一个,一瞬间整个
大堂
就像是一个火盆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去一般、热闹腾腾的气氛‘嘁’的一下子就
冷却了下来。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大堂后又转出了一个青年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个青 年男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去。
因为那个青年男子,就是在半年前率人追赶我师父萧天放的领头青年人!
当时我可是没有易容就和那个青年打了个照面,为了怕被他认出来,所以我 立即低下头去;不过,我又想想,当时和这个青年见面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个穷 小子而已,根本什麽人都算不上,就算那个青年人认出了我来,他也只会记得我 是一个在乡下耕田读书的穷人,不可能会把那个穷人和太阴神教的现任教主联想 在一起的,其实也不必害怕被他认出来。
再说,现在就算不见面,以后我也是要在岳麓剑派待上好一段时间,大家抬 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要被认出来,迟早都会被认出来的,现在躲藏一点意义都没 有。
所以我又抬起了头来,正好看到了慧卿那有些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各位,在下是岳麓剑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刘振。”自称是大弟子的青年刘 振向着大家拱手为礼。“等一会本派掌门会出来与各位相见,并收各位为本派的 弟子,将来我们就是师兄弟了,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刘振说完,向着大家又是一拱手;在场的富家公子们则是纷纷拱手还礼。
我表面上拱手还礼,心裡却在想着,这个刘振就是当初带人追杀我师父的人, 而他又是岳麓剑派的大弟子,再加上个与云烟神似异常的三师姐慧卿,那麽我越 来越肯定,岳麓剑派在当初剿灭太阴神教的时候绝对是处于主导地位,而这个掌 门人很可能就是剿灭太阴神教一切行动的幕后主使人。
一阵衣襟带起的细微风声从后堂传来,一个身穿葛布长袍、留着一绺短鬚、 相貌英武俊逸的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是我却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即使我 已经看到了那个中年人在我面前走着,那个中年人仍旧是没有发出一点走路的声 音来!
虽然我所练的‘无影迷踪步’和‘凌云飞渡’这两项轻功也都是来去无声的
神功,但是这傢伙的轻功造诣比起我的轻功来可是不遑多让,就只差我展开 轻功奔行的时候、不会让衣服带起风声,眼前这个人却还是带起了一点小小的风 声。
如果把‘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与岳麓剑派轻功之间的高下优劣也考
虑进去的话,眼前这个人绝对是我进入江湖之后、所见到最强的真正高手!
如果我和这个人打起来的话,要逃跑‘应该’是办得到,但是要打胜那就几 乎是没有可能了。
那个中年人来到大堂前面一站,双手负后,冷电般的眼神扫视着大堂内的人, 让所有被他眼神扫到的人都是一个冷颤,我也不例外;而且,那个中年人的眼神 扫到我的时候,还多停留了一会,眼中露出感觉到疑惑的神情,这让我又多冷颤 了一秒。
“这位是本派的师尊,掌门人‘中州剑神’吕晋岳!”刘振大声宣布着。
‘中州剑神’吕晋岳?!原来眼前这个中年人竟然是慧卿的父亲?
的确,虽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云烟和慧卿两个人 的相貌之中确实都带了这个吕晋岳澹澹的影子。
好吧,如果云烟和慧卿之间有着什麽关係──我几乎肯定云烟和慧卿之间有 着非常密切的关係,不然两个人不可能长得那麽神似──那麽,吕晋岳就是派了 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又命令云烟宁死也不能洩露祕密的元凶?
有点想当场宰了他说。
但是,话说回来,我要用什麽武功来杀他?茅厕剑法?含沙射影?还是其他 武功?
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创的这些武功所倚仗的无非就是一个‘快’字,快到让 对方无法闪躲招架,从而伤敌致胜而已;如果慢慢使出来的话,那就和一个不会 武功的人随便乱打乱刺一样,不堪一击;所以我的武功在遇到那些二三流的江湖 人物的时候,要击退敌人是绰绰有馀,但是碰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时,只要对方能 够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麽我的武功将会变得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而眼前这个吕晋岳,只怕就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我要用什麽武功来打败 他?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起立,纷纷跪在面前的蒲团 上,开始对着吕晋岳磕头,我才意识到必定是开始拜师了,所以大家才会向吕晋 岳磕头;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来,假装恭敬地磕头。
不过,和一般拜师要磕八个头不同,岳麓剑派这次只要求我们这些‘新进弟 子’磕上四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显然,岳麓剑派并没有真正打算收这些富家公子为徒──或者该说吕晋岳 不想收这些纨绔子弟为徒,但是如果吕晋岳不出面来收徒,又怕长沙的富家公子 因为得不到‘名师’指点而不愿意来报名、这样岳麓剑派就没有办法藉机歛财了, 所以才会叫大家只磕了四个头就行,这样就不是真正的拜师了。
磕过了头,算是拜过了师,吕晋岳又是幽灵一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大 堂,之前进来的岳麓剑派弟子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大师兄刘振和三师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掌门人和弟子们离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 们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安静!各位师弟请安静!”大师兄刘振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着。
“既然各位师弟已经拜了师,那麽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传授各位武 艺;请各位师弟前往前院练武场集合!”
一听到大师兄说‘传授武艺’,兴奋了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 练武场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喂,耗子,还傻站在这裡干嘛?跟着大家去练武了啊!”得了个空,慧卿 轻移莲步来到我旁边,轻笑着说。
“啊?不是说三师姐会特别指导我吗?”我故意装傻?
“就算要我特别指导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慧卿笑着在我 背后推了一把。“别牵拖了,快跟着去练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别指导你, 也指导不了啦!”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起立,纷纷跪在面前的蒲团 上,开始对着吕晋岳磕头,我才意识到必定是开始拜师了,所以大家才会向吕晋 岳磕头;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来,假装恭敬地磕头。
不过,和一般拜师要磕八个头不同,岳麓剑派这次只要求我们这些‘新进弟 子’磕上四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显然,岳麓剑派并没有真正打算收这些富家公子为徒──或者该说吕晋岳 不想收这些纨绔子弟为徒,但是如果吕晋岳不出面来收徒,又怕长沙的富家公子 因为得不到‘名师’指点而不愿意来报名、这样岳麓剑派就没有办法藉机歛财了, 所以才会叫大家只磕了四个头就行,这样就不是真正的拜师了。
磕过了头,算是拜过了师,吕晋岳又是幽灵一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大 堂,之前进来的岳麓剑派弟子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大师兄刘振和三师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掌门人和弟子们离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 们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安静!各位师弟请安静!”大师兄刘振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着。
“既然各位师弟已经拜了师,那麽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传授各位武 艺;请各位师弟前往前院练武场集合!”
一听到大师兄说‘传授武艺’,兴奋了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 练武场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喂,耗子,还傻站在这裡干嘛?跟着大家去练武了啊!”得了个空,慧卿 轻移莲步来到我旁边,轻笑着说。
“啊?不是说三师姐会特别指导我吗?”我故意装傻?
“就算要我特别指导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慧卿笑着在我 背后推了一把。“别牵拖了,快跟着去练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别指导你, 也指导不了啦!”
练武场上,一众富家公子们全都在场中列队排开,蹲腰屈膝,唉声歎气地练 习着学武之人必练的入门第一课──扎马步;大师兄刘振抱着手在一旁观看,其 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则在人群之中穿梭巡视着,只要看到有人马步蹲得不确实, 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个偷懒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马步。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由大师兄刘振‘亲自’指导扎马步练习的,而是由一个
年纪还不到十岁、生得瘦瘦小小、头上还扎着冲天辫、名叫樊平的小‘师兄’来
监督的──原本这个樊平是岳麓剑派之中最小的小师弟,但是自从多了我们 这批新进弟子之后,先入门为大,樊平马上摇身一变、变成了小师兄。
一看到是个小孩子在教导扎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们马上就不高兴 了,起鬨着要掌门人吕晋岳出来亲自指导,不然就应该退费给他们。
“第一课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我来教你们就绰绰有馀了,还不需要劳动师 父的大驾。”倒是小师兄樊平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气说着。“不然吧,我在这边扎 个马步,如果你们有人能够推得动我,那我就去请大师兄出来教,怎麽样?”
虽然对于樊平只说要请大师兄出来教导而感到不满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 是很乐意去‘推倒’樊平,纷纷同意了樊平的条件。
于是,樊平原地稳稳地扎了一个马步。“好了,谁先上来推?”
那些富家公子各各争先恐后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但是樊平虽然年纪还 小,基本功夫的马步倒是扎得非常坚实,那些娇声惯养的富家公子不要说推倒或 推动樊平,根本连推得让樊平身体晃上一下都没有办法。
终于,一堆富家公子都气喘嘘嘘地放弃想要推倒樊平的念头了,只剩下樊平 依旧稳稳地扎着马步,神情得意地看着那些沮丧无比的富家公子,然后又以挑衅 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全场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来试试看吗?”没想到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樊平 主动开口向我叫阵了。
“我对推倒……喔不是,是推动小孩没有兴趣,所以还是不要好了。”谁跟 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见识,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二话不说, 不推倒慧卿誓不罢休。
“不是吧?你们这些书生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连胆子都比老鼠还小吗?”樊 平讥嘲着,一旁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来。
虽然我真的对推倒樊平这种小鬼头没有兴趣,但是当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 笑,还以轻视的眼神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我马上就改变主意了。
“好吧,我就来推推看。”我朝着樊平走去。“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准哭喔!”
“谁会哭啊?来吧!”樊平又是一个吐纳运气,强化了他的马步根基。
其实要推倒樊平并不难,就算我不运用太阴神功也是可以办到的;樊平的马 步根基虽然扎得很稳,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还缺乏运劲用力的应变能力, 我只要稍微用点小计谋就可以推倒他了。
来到樊平面前,我伸出双手,同时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后身体前倾,就像 乡下人推着一辆陷在泥巴之中、装满了山柴的大车一样,身体前倾、双脚向后用 力踢着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去推着樊平的左肩。
我看准了樊平缺乏运劲用力的经验,故意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 果然樊平为了不让我推动他的身体,也相对在左肩增加了力道来抵抗我的推挤; 但是,樊平无法同时兼顾下盘扎稳马步和左肩运力抵抗我的推挤,身体出现了一 些微微的晃动。
然后,我假装手滑了一下,‘哎哟’一声,整个人因为手从樊平肩上滑开、 失去了支力点,而向前仆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个很难看的狗吃屎。
不过,樊平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正运力对抗着我推动他左肩的双手,谁知 道我的双手突然间滑开,推力一瞬之间消失无踪;樊平一时之间收力不及,整个 也是向前仆了出去……而且还是一边旋转着一边仆了出去,同样在地上仆了一个 很不雅观的狗吃屎。
之所以要假装手滑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虽然同样可以达到藉 着樊平本身的力量来反摔他一记的效果,但是其他旁观的岳麓剑派弟子肯定马上 就知道我会武功了;而不着形迹又能瞬间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装手滑,手一 滑开,推着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没了着力点,同样能够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 一记。
更好的是,还不会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只会认为这是‘意外’而已,而且 这种‘笨手笨脚’的‘意外’发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经地义不过的。
“哇~~呜呜呜~~!”
更丢脸的还在后面,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后,大概是因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 上就号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女弟子急忙过去把樊平扶起来安慰着。
“哎哟喂呀……”
我也是龇牙咧嘴、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看着的慧卿早已跑过来我 旁边了。
“耗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边?”慧卿关心地询问着。
“啊……还、还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给弄髒了。”我指着身上的衣服。
“哎哟,怎麽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给弄髒了!”慧卿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懊 恼地说着。
“这……这是妳爹……喔不,这是师父的衣服?!”我吓了一大跳,难怪刚 才拜师的时候,吕晋岳的眼光会在我身上停留;要是我看到有个陌生人穿着我的 衣服,肯定我也会多看几眼的。
“是啊。”慧卿点头。“我又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失联已久的妹妹,你又不 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给你穿还能怎麽办?”
听慧卿这麽说,我又吓了一跳:慧卿有个失联已久的妹妹?难道是云烟?
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问的话,多半会露出马脚了;因 此我只能压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反正已经知道慧卿真的有一个妹妹,有了这条线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 竟是谁,那就容易得多了。
虽然我还是没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却因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 哭着被一个师姐领进去了;没了负责教导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这种‘跌倒 ’意外又发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师兄刘振只好亲自出马指导我们练基本功夫。
不过,大师兄出马,肯定是不像小师兄那麽‘好说话’的,再说大师兄刘振 也不和我们多废话,就是叫我们排排站开、然后扎起马步开始练习。
不知道是岳麓剑派坚持传授武艺的品质呢?还是岳麓剑派想靠着严苛的基本 功夫练习来吓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报名费已经落袋为安了,这些富家子弟要 不要来学武都已经无关紧要;所以在训练基本功扎马步的时候,不但要求大家蹲 的马步要实要稳,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砖在上面而不会掉下来,而且一蹲就蹲了 半个时辰,许多富家子弟根本受不了这种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以后就爬不起来 了。
由于我有师父渡给我的内力,蹲马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要我蹲 上一整天我也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分是个‘不会武功的酸秀才’,要 是在蹲马步这项训练之中表现得太过杰出,绝对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 没有蹲马步蹲得唉声歎气、挥汗如雨,只怕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会对我起疑心。
可是,唉声歎气这种事情还好假装,要如何运功弄出挥汗如雨这种效果我就 不会了。
幸好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妙计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在蹲马步的时候,趁着督导的岳麓剑派弟子走远,我运起‘阴阳诀’,充沛 的内力向着阳具冲去,让阳具瞬间硬起,有如刀片一般划过裤裆的缝线处;‘噗 ’的一声,裤裆的部份被我运力用阳具给撕扯了开来,看起来就像是缝线不牢固、 撑不住而迸开了一般。
见到我的裤裆裂开,全场登时大乱──慧卿等几个女弟子双手掩面、别过头 去尖叫个不止,男弟子们看傻了眼,而那些富家公子们则哈哈大笑着满地乱滚─ ─顺便趁机放鬆一下蹲马步蹲到酸痛的双腿。
“抱、抱歉!”我双手摀住裤裆裂开的部份,假装出很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我这就立刻去换一件裤子……!”
“快去,快去吧!”大师兄刘振强忍着笑,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脱逃成功!当我摀住迸开的裤裆逃离练武场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笑声有着越 演越烈的趋势。
“耗子喔,你也真是的!”慧卿一边拿着针线缝补着那条被迸破的裤子,一 边埋怨着。“你怎麽会把裤子给穿破了呢?”
从练武场逃出来以后,我躲在帐房裡继续算帐,随后跟来的慧卿又去找了一 条裤子来,隔着门缝递给我换上以后,这才进来一边看我算帐一边缝补那条破掉 的裤子。
“师姐,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一边看帐打算盘,一边回答着。“师父的 衣服我穿了本来就嫌小,你又不让我换回来,到了练武场一蹲,就变成那种结果 了。”
“哦?这麽说,一切都该怪我囉?”慧卿放下了手上正在缝补的裤子,一对 杏眼直瞪着我。
“不,应该怪我娘。”
“怪你娘?为什麽?”慧卿好奇地睁大了眼。
“要不是我娘把我的命根子生得那麽粗壮,裤裆也不会被……哎哟!”
“死耗子,和我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慧卿红了脸,将还没补完的裤子朝 我头上扔来。“你弄破的裤子你自己补!”
说完,慧卿一跺脚,就奔出门去了。
对于慧卿就这麽跑出门去,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刚才那些风言风语,慧卿肯 定是不敢向别人提起的,那样会有损她淑女的形象;而帐房附近又没有人偷听, 当然也不会把我的风言风语传出去,所以我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虽然慧卿要我自己补自己弄破的裤子,但是我一来懒惰,二来我也不懂针线 功夫,所以我只是把今天的帐算完以后,直接关上帐房的门就离开了,将那件破 裤子留在帐房裡.
一般来说,像是岳麓剑派这样的门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岳麓剑派裡的; 但是岳麓剑派这次招收我们这一批‘新进弟子’,本来就只是因为缺钱缺到不行 了、才不得已靠着招收弟子的方式来歛财,因此当然也不会要求我们这些‘弟子 ’住在派内增加开销。
所以,一到黄昏时候,就像学堂散学一样,许多练了半天武、已经疲倦到不 行的富家公子们就纷纷扶着僕人的肩膀从大门走出来,各自骑马或是坐车回家, 一下子就散得乾乾淨淨.
既然我也是属于这批‘新进弟子’,岳麓剑派当然也没有替我准备在派内的 住所,所以我也夹杂在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间下山返家。
我之前并不知道岳麓剑派收了新进弟子之后,是让弟子回家住宿的,不过我 倒是事先在山脚下买了一间小屋,原本是让芊莘她们有事想要联络我的时候,有 个可以找到我的地点,现在刚好可以回到这间小屋休息。
“教主回来了!”
我的人才踏进院门,正在庭院之中打扫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着跑进屋子 裡去。
和芊莘分手的时候,虽然我要芊莘将那十个女孩子一起带去黄花山总坛,但
是芊莘却以‘自己照顾不了那麽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误到
教主修练阴阳诀的进度‘等等理由,坚持着要那十个女孩子跟着我。
争执了许久、甚至还争执到了床上去之后,芊莘终于在我的强力抽插之下, 在极乐的高潮之中‘答应’了带上几个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黄花山总坛,但是却无 论如何坚持要让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随在我身边,而且无论如何不肯 妥协,即使我在床上以‘阴阳诀’的功夫、将芊莘吊在即将高潮却又没有高潮的 边缘之下几乎半个时辰,让芊莘差点没因为无法高潮而发疯,但是芊莘却依旧坚 持住必须要让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边服侍着,宁死也不妥协──事后芊莘也真 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脱力、几乎昏死过去。
拗不过芊莘的坚持,我只好带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将春夏秋冬四婢安 排在小屋子裡,只要她们不整天跑到外面抛头露面,倒也不会过于惹人注意。
“教主回来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进屋子裡以后,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来,一下子全都围在我 身边,争着要替我脱下已经被泥沙尘土给弄髒的的外衣。
“跟妳们四个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妳们几个怎麽都说 不听呢?”我一边向着屋内走,一边让四婢替我脱去髒污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冬梅急忙答应着,却一时嘴快又说出了‘教主’这个称 呼,急忙缩住了口,吐了吐舌头做个可爱的鬼脸。“……不,公子!”
“这还差不多!”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对了,我肚子饿了, 有什麽东西可以吃吗?”
“弟子……呃,婢子这就去准备!”最擅长烹饪的春兰急忙向着灶房飞奔而 去。
秋菊快手快脚地将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两个人慢了一步, 没能抢到服侍我‘宽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随即开始动手脱我的裡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裡衣也髒了,赶快换下来清洗吧!”两个人这麽 说着,随即同时动手替我脱衣。
“妳们两个别急,我都还没进屋呢!妳们就这麽急着把我脱光啊?是想让我 在外面吹风着凉吗?”我轻轻拍开了夏荷和冬梅的手。“两个人都别争,我想洗 个澡,妳们和秋菊一起去帮我预备热水,嗯?”
被我拍开她们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当不乐意;但是听到 我分配给她们工作,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是的,教主……公子!”两个人兴奋地手拉着手朝着水井边去了。
看着两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虽然说我曾经在春夏秋冬四婢 等人因为飢荒而快要饿死的时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粮给她们的家人吃, 但是我的目的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招揽饥民加入太阴神教,以便壮大声势而已;当 然,我想她们多少也会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粮给她们,让她们的 家人都免于饿死的命运。
可是,我可没有预料到她们会感激我到这种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热情,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皇帝来伺候了,一件髒 污的外衣可以动员到六隻小手来脱,脱不到还想脱我的裡衣来充数,真不知道等 一下我洗澡的时候,春夏秋冬四婢会不会主动脱光了衣服、跳进浴桶来陪我一起 洗?
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到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事实。
春兰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汤的可口餐点,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 饭,乖巧地在我身边服侍着我用餐;刚刚拿了我髒污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来一看 见,马上也想加入春兰的行列来服侍我,于是也跑来我身边站着。
“啊,公子,让婢子替您夹菜!”大概是想抢锋头,秋菊拿起筷子,就夹了 好大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调的!”春兰不甘心锋头被抢,也是一筷子 夹了一片萝卜炒蛋叠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秋菊又是一筷子夹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 现在我的碗上已经彻底看不见白米饭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给遮盖住了。
“公子,要试试看这样菜餚嘛?”输人不输阵,春兰又夹了一筷子菜,就往 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妳们两个让不让我吃饭啊?”看到秋菊和春兰的筷子又同时向着 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声。“妳们看,我的饭碗裡已经堆满菜餚了, 妳们还想夹菜,这样子何必还要把菜分别放在盘子裡呢?找个大碗一起堆着不就 好了?
“是,对不起,婢子知错了。”春兰和秋菊同时低下了头,满脸失望的表情, 刚刚那股乐气和热情一下子全都消失无踪。
看到春兰和秋菊两个女孩子因为‘挨骂’而颓丧地低着头,我又有点不忍心 了。
“不然这样,妳们想要替我夹菜的话,不要堆在我的碗上。”我补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春兰睁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裡?”
“放妳们的小口裡面。”我伸手在她们两个人的嘴唇上各点了一下,两个人 的脸立刻就红了。“然后再喂给我吃。”
春兰率先实行,先夹了一口菜自己咬着,然后俯下身来就口喂我;我也毫不 客气地用嘴从春兰的小口中接过食物,还顺便在春兰的樱唇上吻了一下,让春兰 红了脸,喜孜孜地又恢复了快乐的神情。
刚吃完春兰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经含了一口菜,伸长了嘴等待多时了;一等 我从她口中接过菜餚,秋菊也是兴奋地差点没有蹦蹦跳跳起来。
被春兰秋菊这样轮流喂菜,幸好她们两个嘴都不大,喂给我的菜量还不致于 让我没办法一次吃掉,偶尔自己再从碗裡面扒出一口饭来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豔 又愉快。
虽然说春兰和秋菊两个人嘴都不大,一次只能含着少少的菜餚喂给我,但是 两个人慇勤无比地轮流喂菜给我,还是一下子就让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哟!妳们两个!有这麽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们!”冬梅和夏荷 这时提着要让我洗澡的热水进来了,一看到春兰和秋菊正用小口轮流替我喂食, 两个人都是气恼得直跺脚。
“别气,别气,妳们也有机会的嘛!”我站了起来。“既然妳们打了水来, 反正我也吃饱了,刚好让我洗个澡……”
“请让婢子服侍公子洗澡!”不等我说完话,冬梅和夏荷异口同声地娇声接 了下去,随即两个人放下手上提着的大水桶,靠到我身边来,七手八脚地就开始 替我脱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脱衣的时候,春兰和秋菊很自觉地接手冬梅和夏荷准备洗澡 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来的热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将其他已经准备好的 热水提进来,一点也不和冬梅夏荷抢工作。
或者是因为刚刚她们两个已经被我喂饱、暂时满足了?
反正,她们四个人倒是没有为了谁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来芊莘将这四个女 孩子教育得不错,下次见到芊莘一定要好好‘奖赏’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脱衣的冬梅和夏荷脸上泛红,眼光却不离我的下体;低 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只顾想着下次见到芊莘该怎麽‘奖赏’她,想得入神了, 阳具竟然很神气地挺立了起来,将裤子给撑起了一个大帐棚,难怪冬梅和夏荷看 到了会脸红。
等到她们两个服侍我把裤子也脱掉之后,看到一根生龙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 眼前,还一跳一跳地搏动着,冬梅和夏荷的粉脸就更红了。
“啊……!”
一声低呼从门口处传了过来,原来是春兰和秋菊提了水回来,正好看到了我 的阳具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已经‘观摩’过一次的春兰也还好,没有感觉那麽 惊讶,但是从来没见过实际物体、只接受过芊莘口头‘教育’的秋菊就吓得惊呼 一声,虽然秋菊也是立刻摀上了嘴巴,红了脸,一对水灵灵的凤眼倒是滴熘熘地 乱转着。
冬梅和夏荷先拨水替我洗了脚,服侍我踏入浴桶,春兰和秋菊把提来的水加 入浴桶中,然后四个女孩子开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妳们脱衣归脱衣,可别进来和我一起挤一个浴桶。”
我怕四婢不顾一切地挤进浴桶裡来,到时候浴桶只怕撑不住五个人在裡面翻 云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个浴桶当然不算什麽,再去城裡买一个就是,但 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进城买浴桶,迟早会引起别人好奇心的。
“是,公子!”
四婢娇笑着,仍旧是每个人都脱到只剩肚兜和亵裤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将 肚兜高高撑起,裸露的雪白肌肤反射着油灯灯火的光芒,竟然让我有种眩目的感 觉。
一点也不拖拉,四婢脱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块细绢替我擦洗起身体来;八 隻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舒服到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起这种 以前没享受过的温柔滋味来。
突然感觉阳物被一隻小手捉住抚弄着,睁眼一看,原来是夏荷将大半个身子 探进浴桶来,正俯着身子、伸长了手捉着我的肉杵在搓洗着;肚兜承担着夏荷胸 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重甸甸地几乎要碰到水面了。
夏荷很专心地用手替我搓洗着肉杵,一时之间没有感觉到我正在看着她的动 作;等到夏荷因为累了、收回手想要换隻手继续的时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着 从侧面欣赏她的脸,夏荷一下子脸就扑红了。
“怎麽不洗了?继续啊?”
我伸手轻轻抚着夏荷因为涨红而发烫的面颊,笑着,夏荷的脸更红了,但是 随着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夏荷闭上了眼睛,任我湿漉漉的手摸过她的面颊, 在上面留下水迹。
“夏荷春心动了,嘻嘻!”一声轻笑从我背后传来,夏荷急忙睁开了眼睛, 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
“妳们讨厌,要死了!”
夏荷娇嗔着,绕过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过去,其他三婢笑着逃开,四个女孩 子在浴桶旁边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着,反而把我这个教主给晾在浴桶裡面。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洗一洗,然后自己走出来,拿过毛巾自己擦乾身体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刚刚还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现在被春兰她们联手起来搔痒,娇笑着一头 鑽进我怀中,缩着身体寻求保护。春兰她们不放过夏荷,即使夏荷缩在我怀中, 六隻小手仍然不停地朝着夏荷身上搔痒,痒得夏荷笑得喘不过气,丰盈的身躯挤 在我怀中不停扭动着。
“好了,妳们几个,要玩的话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后再玩,好不好?”
我将春兰她们三个人的手挡开,三婢这才有些不甘愿地缩了手,看着还缩在 我怀中趁机撒娇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练功了,想要协助我练功的,趁现在赶快把身体洗乾淨,等一 下来陪我练功,好不好?”
我这麽一说,四婢脸都红了,但是眼神中却透出兴奋与期待,原本缩在我怀 中的夏荷也立刻离开我的怀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脚地将我洗残了的 洗澡水倒掉,换上乾淨的热水,等着洗淨了身体以后好陪我习练‘阴阳诀’。
坐在床边,看着赤裸着身躯、一边洗澡还不忘一边打闹的四婢,我的心思却 回到了今天在岳麓剑派的所见所闻之上。
一个长相神似云烟的三师姐慧卿,还有着一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 是云烟,如果云烟真的是被派到太阴神教去卧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 现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这个机密、不让云烟身边原本的人们怀疑云烟究竟是去 了哪裡,‘失踪’正是一个最好的藉口。
另外,还有这个‘中州剑神’吕晋岳,如果云烟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麽吕 晋岳就是我的岳父了,即使他本人并不知道。
现在我唯一还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谁派云烟去卧底的?虽然我很怀疑就是吕 晋岳派自己的女儿去太阴神教卧底、将自己的女儿当成野心的牺牲品,但是也有 可能云烟是接受了别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阴神教卧底的,例如说……像是云烟 之前的情人……?
云烟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觉得一股气往上冲;女人的确是有着为了爱人而愿 意牺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云烟在进入太阴神教之前真的有过情人,而那个 情人为了谋夺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云烟前去卧底,那麽云烟的确很有可能为
了自己的爱人而前往太阴神教担任卧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要是被我知道云烟之前的那个情人是谁,我非得将那 个卑鄙无情的男人给碎尸万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来做这麽肮髒的工作!
可是转念又想,如果是云烟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那麽以云 烟入教时的年纪,云烟的情人应该也不可能会年纪大到哪裡去才对,更不可能会
有足够的号召力来号召白道去剿灭太阴神教;如果说换成像是吕晋岳那种成名高
手还有可能,但是一个毛头小子无论如何不可能有那种号召力去号召其他门 派来为他一个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将芊莘捉到岳麓剑派来关着拷问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岳麓剑派的高 阶成员,根本没有指使那麽多岳麓剑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权力。
所以,我觉得还是吕晋岳为了想要得到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遣云烟去卧底的 可能性比较大;云烟受了情人的蛊惑而去卧底的可能性则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 这种可能性。
看来,我在岳麓剑派卧底的下一个工作,就是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吕晋岳 派遣了云烟去太阴神教卧底?而吕晋岳又是为了什麽原因才这麽做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开侍立着,每个人身上 都只穿了肚兜而已,连亵裤都没有,展现着四具雪白的躯体和幽谷间疏密不等的 萋萋芳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