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雷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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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试毒
雨势不知何时停止,黎明的光线透过帷幕,在室内缓缓移动。
程宗扬闭着眼,静静感受着腹内气轮的转动。气轮缓缓旋转,仿佛一盆温热 的炉火,将暖意沿着经络散布到四肢百骸。当自己心神放到丹田,气轮的转动迅 速加快。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从会阴沿脊椎上行,流入头顶的百会,然后从印 堂下行。
舌尖不知不觉抬起,顶住上颚,那股暖流透过百会,变得清凉如水,从舌尖 细细流下,仿佛琼浆淌过咽喉,重新汇入丹田,与旋转的气轮融为一体。真气一 遍一遍在经络中运行,每一次循环,身体能量都仿佛愈发饱满,为气流经行处, 带来无比畅快的感觉。
身为一个现代人,程宗扬对这种体验有种古怪的感觉——这样的练功方法好 像是在对一块电池充电,但普通充电只是将电力输送至电池,而练功则同时让这 块电池变得更大,效率更高。
随着真气的循环,他能感觉到丹田的气轮在缓慢的膨胀,仿佛没有尽头。身 体的知觉随之延伸,突破肉体的限制,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自己意识的范围中。
他听到光线行走的声音,像透明的水在帷幕上轻轻移动,散发着温暖而湿润 的气息。
良久,程宗扬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映在帷幕上,带来满眼新绿。
凝羽静静躺在一旁。她的睡姿很沉静,整齐的睫毛一动不动,光洁的面孔犹 如雕塑。她一手放在身侧,一手伸到枕下,握住刀柄,即使在梦中也不松开。
除了来自穹羽族,凝羽从未吐露过自己的身世。程宗扬不知道,她经历过怎 样的环境,才如此缺乏安全感。
床榻另一端,则是另一番景象。樨夫人侧着身,白生生的胴体蜷缩在床榻一 角,自己的双脚伸在她股间,被她浑圆的大腿紧紧夹着。那张光溜溜的丰臀向后 挺起,臀间还留着自己阳物肆虐过的痕迹。她白嫩的肛洞被干得发红,里面还留 着一个用过的保险套。臀后那团绒球般的兔尾随着呼吸微微摇动,又软又柔。
想起昨晚的经历,一股电流般酥麻的感觉从下体升起。凝羽因伤不能交合, 程宗扬把欲火都发泄在樨夫人身上。这个被鬼王峒调教过的白夷美妇表现得比白 天更加放荡,浪声媚叫着,让自己从前到后干遍了她身上每个肉洞。
单纯从肉体的感觉来说,樨夫人的肉体虽然妖艳,也没有特别之处。但她柔 媚的淫态,却让人欲念勃发。程宗扬自认为并没有太多变态的爱好,可这个白夷 美妇却对自己出格的举动甘之若始,似乎在引诱自己尽情使用她的肉体。
昨晚荒唐的举动,连一向冷静的凝羽也无法自控,逃也似的躲到帷幕外,直 到自己把欲火尽数发泄在樨夫人体内,才上榻陪自己睡觉。
「程先生。」
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程宗扬从樨夫人丰腻的腿间拔出脚,披衣起身。他懒得再把头发挽起,戴上 方巾,就那样披散着来到室外。
穿着道服的易勇恭恭敬敬地向程宗扬行礼。「在下前来讨教。」
「坐吧。」
南荒部族很少有椅子,往往用蒲团或者毡毯席地而坐,白夷族也不例外。程 宗扬请他坐下,然后笑道:「易勇是化名吧。」
易勇休息了一日,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他微微一笑,「林清浦。但在商队 里,先生还是叫我易勇好了。」
程宗扬取出那面灵飞镜,摩挲了一下,交给易勇。
易勇没有接。「请问先生,此镜该如何使用?」
「我很想告诉你这面镜子要用我的独门秘咒才能开启,如果想学,拿你的水 镜术交换。」
程宗扬叹了口气,「可惜没有。」
程宗扬从背包里取出那支遥控器,按了一下,镜面随即亮起。
易勇又惊又喜。「这是……」
程宗扬把遥控器交给易勇,「给你吧。」
「怎么会……怎么会……」
易勇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刚才努力做出的镇静早已不翼而飞,这会儿接过遥 控器,手指都在发颤。
「小心点,弄丢了可没地方配。这些按键我还没来得及琢磨,可能还有其他 用处。」
易勇的心神完全被那支遥控器吸引,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
程宗扬摇了摇头,眼看着易勇握住灵飞镜,准备瞑想入定,程宗扬拍了拍他 的肩,「拿回去慢慢想吧。」
易勇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在下失态了。可是……可是这……」
程宗扬打断他,「遥控器是在山里用盐巴换的,我也不明白它怎么会在这里 出现。你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就当自己运气足够好吧。」
「若非公子指点,在下无论如何也不知晓此镜别有机杼。」
易勇合掌躬身,「大恩不言谢。清浦必有以报之。」
易勇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凝羽在身后淡淡道:「就这样给他了?」
程宗扬回头笑了笑,「我已经答应过云老哥。子曰:『言必信,行必果。』 见到好东西就自己留着,未免不仗义。」
凝羽露出一丝讥笑,「是吗?」
程宗扬哈哈一笑:「这灵飞镜其实是两件东西,他拿镜,我拿遥控器,大家 谁都用不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我看易勇、易彪他们身份都不简单。多个朋 友多条路,这条路说不定以后就是救命的。够坦白吧。」
「这也是你的生意经吗?」
程宗扬点了点头,「从功利角度来说,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交换。祁远他们 需要钱,用血换,用汗换,甚至拿命换。云老哥想要灵飞镜,用一条商路还有龙 睛玉来换。武二和苏荔郎情妾意,结果武二就翻脸不认我这个老板,不惜耍赖, 也要陪苏荔去鬼王峒,好换苏荔的芳心。」
「还有,那个樨夫人拿身体换来换去,无非是想保住性命和富贵。这也是钱 为什么那么诱人。钱是一般等价物,一种通用的交换媒介,世上大部分东西都可 以折算成金钱。」
「你呢?」
凝羽静静问。程宗扬一怔,沉默下来。
良久他说道:「曾经有一位导演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 想要的是什么。」
「导演?」
程宗扬解释道:「就是编戏的。」
「戏子吗?」
凝羽没有在意,「你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句话还有后半句,每个人都等着别人告诉自己想要什么。」
程宗扬一笑道:「也许是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吧。我想要命,要钱,要谁都 不能威胁我,要生活过得舒舒服服……」
说着他叹了口气,「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把肚子里的冰蛊去掉。如果没办 法,我只好先找到霓龙丝,再和苏妲己交换了。」
「我见过冰蛊发作的样子……」凝羽欲言又止。
程宗扬苦笑道:「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
他转过话题。「那只母兔子呢?」
「今天有她继任族长的仪式,刚才已经离开了。」
「你盯着她。」
程宗扬说着站起来,「我去看看其他人。」
吴战威光着膀子趴在榻上,和易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伤口刚换过药, 还没有包扎,黝黑发亮的背脊上显露出不止一道伤痕。
易彪脸颊明显消瘦下来,露出青色的胡渣。
「吴大哥,你信命不信?」
吴战威眯起眼,「信啥啊?」
「有人给我们兄弟算过命,说我们两个一辈子都在刀尖上走,三十岁是个大 坎,能迈过去,什么事都好说,迈不过去就到头了。我哥今年三十,我比他小两 岁。」
「屌!」
吴战威啐了一口,「什么算命,都是那些瞎子坑人的。易兄弟,我跟你说, 别信那些玩意儿。我老吴就信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别的都是屌毛!」
易彪使劲晃了晃脑袋,用手捋着浓密的头发。
「兄弟你瞧。」
吴战威拍了拍自己背上,「数数多少伤疤。」
「总有十几道吧。」
「十四处!」
吴战威嘿嘿一笑,「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吴以前干过黑活。被仇家逼得没 办法,才投到掌柜手下。小魏,你笑什么笑?」
小魏拨弄着弩机,嘿嘿一笑。
「没想到吧。」
吴战威回过头,对易彪说道:「你是兵,我是匪,谁能想到咱们会走到一块 儿呢?你说天命那些,哥哥我是真不信。要是老天有眼,早就该用雷把我劈了。 可他就是不劈,一口锅里搅勺的兄弟没剩几个了,偏偏还让我人模狗样地活着。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哥哥知道你心里难受。」
吴战威道:「咱们走南荒,常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可这死老天什么时候 睁过眼?」
他抬起头,「程头儿,你说是不是?」
程宗扬在门口听了半晌,闻言只咧了咧嘴,想笑,没笑出来。自己被扔到这 个世界,本身就是件荒唐透顶的事。结果做梦都想穿越的段强死了,偏偏剩下自 己,如果说这是命里注定,那老天肯定是个喜欢恶搞的家伙。
「昨天和云老哥商量了,咱们一道往碧鲮族去。怎么样?能走吗?」
吴战威活动了一下筋骨,「这点伤,就当挠痒了。」
程宗扬坐下来,慢慢道:「吴大刀,你说实话,这一路折损这么多兄弟,是 不是我处置不当?」
吴战威一乐,「这就不错了。谁不知道走南荒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咱们弟兄 敢来,就没把死活放在心上。」
「好。」
程宗扬下定决心,「到了碧鲮族,找到霓龙丝,咱们就立刻回程。南荒这鬼 地方……我是再也不来。」
程宗扬只想赶快离开南荒,却有人对南荒乐不思蜀。
「我找到了!这蘑菇是一种幻药!」
乐明珠声音大得让程宗扬吓了一跳。
小丫头穿着花苗人的窄衣筒裙,这会儿在室内,连鞋子都脱了,光着白生生 的小脚丫。
程宗扬只是转过来随便看看,没想到那小丫头却摆出大干一场的架势,满地 放的都是草药,这会儿脸红红的,两手忙个不停。
「这种菇用矾汁和血浸过,燃烧时会有很浓的烟,人一旦闻到,就会产生好 多好多幻觉!」
说着乐明珠咯咯笑了起来,大声道:「这是我发现的!我要给它起个好听的 名字,叫乐氏明珠菌!嘻嘻。」
那丫头粉颊酡红,有点像喝醉了一样亢奋。程宗扬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头,忍 不住道:「这蘑结你不会自己吃了吧?」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啊!你瞧,一、二、三……咦?怎 么少了一株?」
程宗扬连忙去拿铁盒,乐明珠却拍着手笑了起来,「骗你的!大笨蛋!我才 没有吃呢。」
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好看的鬼脸,然后拨开草药,「在这里!」
那株毒蝇伞像是被什么东西浸过,半截变成黑色的膏状,上面还有火烧的痕 迹。
程宗扬松了口气,「祈远说这东西有毒,可别乱碰。」
「我是医生!医术挺高明的医生,还会怕它吗?」
乐明珠咯咯笑道:「你猜我是怎么发现的?」
不等程宗扬回答,乐明珠就叽叽咯咯说道:「我球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出 来它的药性。早上阿夕姐姐来看我,不小心把菌碰到矾汁里,她去拿的时候,又 不小心划破手指,血滴到菌上,蘑菇一下子就变黑了。我立刻发现,炮制我的乐 氏明珠菌,要用矾汁和鲜血!你瞧,我是不是很聪明?」
「这也太巧了吧?」
程宗扬说着,心头微微一凛,「阿夕哪根手指流血?」
乐明珠翘起手指,「这只。不对,是这只……不,还是这只……咦?究竟是 哪只?」
小丫头绕来绕去,把自己也绕糊涂了。但程宗扬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强烈。
无论乐明珠翘的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中指。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正是阿 夕被蜈蚣咬伤的部位。
但程宗扬没有顾得上多想,这边乐明珠叫嚷起来。「好热啊。」
她张开小手,在颈侧捩着风,脖颈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她脖颈摇摆的幅度 越来越大,动作也渐渐加快,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摇头。
程宗扬瞠目结舌,接着他飞快地拉开背包。这小丫头的模样……怎么看着像 是吃了摇头丸开始亢奋呢?
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喂,你见到我的药瓶了吗?」
乐明珠笑嘻嘻从药材中翻出一只药瓶,朝程宗扬晃了晃,然后收回来,笑嘻 嘻道:「你忘了拿走。」
程宗扬清楚记得自己当时把药瓶收进背包,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这里面的药……」
程宗扬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会吃了吧?」
乐明珠舌尖一翻,吐出一片绿色的小药丸,朝程宗扬眨了眨眼,接着又咽了 回去,得意地说,「你骗人,我试过没毒的!」
程宗扬心里发出一声哀嚎,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吃啊?
「阿夕姐姐要自己吃下去,让我来检查。可师傅说过,医者要有为医术献身 的勇气。阿夕姐姐这么勇敢,我光明观堂的弟子,也绝不是胆小鬼!」
看着乐明珠握紧拳头,一脸兴奋的样子,程宗扬只剩下苦笑。一边想,怎么 又是阿夕?
「好热好热……」
乐明珠摇头晃脑地说着,鼻尖冒出亮晶晶的汗水,兴奋感越来越强烈,程宗 扬本来想让她冷静一些,但乐明珠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停住动作。
乐明珠弯下腰,一只小手伸到衣服里面,很努力地解着什么,她先抽出一条 汗津津的丝巾,然后拽出一条粉红的肚兜,大大松了口气。乐明珠胸前红色的衣 襟猛然一振,两团失去束缚的乳峰弹跳着耸起,将衣襟衫撑得满满的。
「啥!」
程宗扬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乐明珠胸衣高高耸起的两团。平时接触时, 他已经发现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胸部却不小,但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束着胸。这会 儿扯掉丝巾,小丫头浑圆的乳房耸起,将衣襟撑得满满的,衬着她小巧玲珑的身 材竟是出奇的硕大。
乐明珠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她满脸红晕,一边不自觉地摇晃白嫩的玉 颈,一边兴奋地说:「这种幻药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好高兴!」
程宗扬歪着头,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摇晃的双乳,一边道:「高兴什么?」
「我们光明观堂有一本大药典,每种新发现的药物都会列上发现人的姓名。 嘻嘻,现在我也有机会把名字列在上面,师傅一定很开心!以后再也没有人叫我 小笨笨了!」
程宗扬失笑道:「原来大家叫你小笨笨。」
乐明珠不满地皱了皱白玉般的小鼻子,「我也叫他们小猪头、小糊涂,大萝 卜、老酒虫,还有大木瓜。咦,房子为什么在动?」
乐明珠一边摇头,一边皱起弯弯的眉毛,接着又把这一点困惑抛到脑后,她 神情恍惚而又亢奋,高声道:「我现在好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一点都安 静不下来,我要……我要跑回去告诉师傅知道!」
程宗扬目瞪口呆,看着那个小丫头在房间里飞奔,她穿着花苗式样的窄身衣 衫,衣襟的钮扣是布制的,套在扣环中,这时一跑动,两团硕大的乳球在衣襟中 跳动,没几步,就擦开了颈下的衣纽,衣襟散开,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刚下过雨,空气湿湿凉凉,十分惬意,乐明珠身上却汗津津的,她一跑,那 两粒丰硕的乳球立刻像波浪一样掀动着,荡起诱人时波涛,丰隆的双乳间,白腻 的乳沟一颤一颤,闪动出迷人的肉光。衣襟下,那两团圆耸的乳肉宛如两只不安 分的白兔,在衣内蹦跳不已。
看到程宗扬惊讶的表情,乐明珠做了个鬼脸,「嘻嘻,又骗到你了!光明殿 那么远,我怎么跑得回去?我只是要表示一下我很高兴,大笨蛋!」
程宗扬露出恶作剧的坏笑,「你真聪明,又把我骗到了。不过平常人遇到喜 事,都会高兴地跳起来……」
「对啊!对啊!」
不等他说完,乐明珠就叫道:「我也要跳!」
乐明珠咯咯笑着,在程宗扬面前又跳又蹦。她身材娇小,容貌俏美,圆圆的 脸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圆圆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烂漫,却有一对与身材不成比 例的硕大乳房。以程宗扬的眼光,这怎么都该算是豪乳了。
随着她的跳动,刚才衣襟上波浪般的弧线变得愈发汹涌,两团浑圆的豪乳向 上掀起,仿佛要挤破衣襟,然后又沉甸甸坠落下来,在衣内颤动着撞在一起,发 出悦耳的肉响。
乐明珠兴高采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衣襟正一点一点绷紧。
「好热好热……」
小丫头一边跳一边举着小手给自己捩风。忽然「绷」的一声轻响,胸前纽扣 不堪重负,被猛地挤开。她胸部上方的衣纽还扣着,松开的是乳峰顶部的布钮, 衣襟敞开一个菱形的缝隙,正对乳沟,能清楚看到两侧白腻如脂的乳肉剧烈地震 颤着,弹性十足。
那个珍珠一样莹润的小丫头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外泄的春光,她一边跳一边 咯咯直笑,身体动感十足,充满了莫名的兴奋。那两团乳球跳跃着,在薄薄的衣 衫内上下抖动,不断显出乳球的轮廓。她明玉一样晶莹的肌肤布满汗珠,白滑的 乳肉圆鼓鼓一边颤抖,一边不时挤在一起,流溢着雪白的光泽。小巧的乳头不时 将衣衫高高顶起,一上一下地滑动。
程宗扬慢慢收起坏笑,露出赞赏的目光。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经历过 这样单纯的快乐时光。少女脂玉的乳肉香汗淋漓,摇曳间荡漾出淡淡的乳香。她 的气息干净之极,完全没有脂粉的香腻,而是一股甜丝丝的奶香。
乐明珠拉住程宗扬的手,大声道:「你也来跳!」
她这么一扭身,一侧的乳房顺势一滑,从衣襟间耸出。雪白的肉光使程宗扬 目光一跳,便停在她裸露的乳峰上。
乐明珠的乳房丝毫不逊色于樨夫人那个成熟妖艳的白夷美妇,尺寸甚至更加 夸张。紫玫的情趣内衣还是程宗扬去买的,自己还记得有一副用来展示的?级罩 杯,尺寸足以装下两颗篮球。按照紫玫买内衣的尺码,这个小丫头的尺寸至少有 32E——相当于排球的直径——衬着她纤巧的身材,显得格外夸张。
那团雪乳卡在松开的衣襟间,雪白的乳肉充满弹性地抖动震颤着,在乳肉的 挤压下衣纽终于绷开,乳球撑破衣襟的束缚,猛然跃出。她的乳房是漂亮的圆桃 形,乳根微微收紧,隆起的乳球圆硕丰满,乳头尖尖的,带着淡淡的粉红色泽, 红嫩的乳头像一朵小小的蓓蕾,在雪团般的乳肉上挺翘起来。
由于一直束胸,乳峰上还留着丝巾束出的压痕。跳跃时那团粉嫩雪乳高高荡 起,在空中划出一条耀目的弧线,又沉甸甸坠下,白美得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沉重的金石声。南荒人祭祀中常用的铜鼓响起,声音中 充满洪荒的气息。接着有人吹起笙竽,白夷人欢呼着,宣告新任族长诞生。
程宗扬充满恶意地想着,不知道那个荡妇有没有把自己留在她肛中的保险套 取出来。或者她就那样屁股里塞着盛满精液的保险套,在族人的欢呼中,接过族 长的权杖。
忽然旁边身影一闪,那个昏了头的小丫头竟然就那么拉开门,朝乐声传来的 地方跑去。
第八章 暗潮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抢过去,抱住她的腰,将已经跨出门的乐明珠硬 生生拉了回来。
两团充满弹性的乳球挤在臂间,带来丰腴而份量十足的肉感。随着鼓声的节 奏,乐明珠的小脑袋无法控制地摇着,一边兴奋地嚷道:「我要跳舞!」
程宗扬踢上房门,哄道:「在房间里跳好不好?」
「不好!」
乐明珠在他手臂间使劲跳动,程宗扬死也不敢撒手,如果让这丫头就这么跳 到白夷人的聚会上,那可不是一般的丢脸。别说苏荔,只怕武二郎也不会饶过自 己。
不过……这丫头的乳房可真有够有料的。有些女人乳房虽然大,摸上去却软 趴趴的,没有什么手感。这丫头的乳房不但丰腴白晰,而且弹性十足,沉甸甸压 在手臂上,没有片刻安分。
程宗扬从后面抱着乐明珠,低头正看得清楚。少女上衣松开,两球豪乳白光 光被挤得变形,雪白的肌肤如脂如玉,细腻之极。以自己的手掌,一把抓上去, 只怕连一半都盖不住。如果是武二那蒲扇般的大手……呸!呸!
程宗扬连呸了几口,一边霸道地把小丫头抱到房内。
「噗!」
程宗扬含了口凉水,喷到乐明珠脸上。
被凉水一激,那丫头打了个哆嗦,头摇的幅度也小了一些。她摇头晃脑地看 着程宗扬,然后气恼地抬起手,「啪」的给了程宗扬一个耳光。
程宗扬还没来得及发火,那丫头就又接着开始陶醉地大摇特摇起来。程宗扬 哭笑不得,这个耳光恐怕是白挨了。不过小丫头粉团的雪乳挤在手臂上,感觉还 真不错——程宗扬想入非非,如果她俯身趴在地上,这两团白桃般的丰乳会不会 坠成吊钟形呢?
程宗扬把一碗水都淋在乐明珠胸前,只见那两团白光光的雪乳一阵乱颤,肉 光中水花四溅,洒得自己满脸都是。
乐明珠瞪大眼睛,目光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双乳,摇着头嘟囔道:「是下雨了 吗?」
程宗扬抹了把脸,微温的水迹中有着少女丝丝乳香。他有些庆幸地想到,如 果不是昨晚在樨夫人身上发泄一场,只怕自己这会儿早就化身为大灰狼,按着这 个小红帽大快朵颐了。只不过趁人之危这种事,针敌人不妨多做,对自己人一次 都太多了。
程宗扬有些不舍地捡起肚兜,掩在乐明珠胸前,小心不让自己一个忍不住, 顺势抓住她那对弹性十足的雪乳。乐明珠身体很娇小,纤细的腰身一只手就能抱 住,她体温越来越高,臂间仿佛抱着一座火炉,汗津津的烫手。
乐明珠在他怀里挣动着,一面下意识地呢哝道:「我下面好热……」
程宗扬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摇头丸除了令人精神亢奋,还有催情效果, 能激起人的性欲。恐怕怀里的小丫头,还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欲火焚身的滋味。
「死丫头。」
程宗扬费力地搂住她,咬着牙在她耳边嘀咕道:「让你说的我都硬了……」
程宗扬用力甩了甩头,抱着乐明珠来到屋后的厨房。
「不要怪我啊。等你清醒了,就知道我是为你好。小笨笨……」
程宗扬说着,把乐明珠抱起来,放在盛清水的大缸里。
乐明珠星眸半闭,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却没有挣扎。
程宗扬松了口气,他挺起身,又苦笑起来。自己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抱着这个小丫头也很有感觉。但这个时候去占这个小丫头的便宜,自己还做不出 来。
有些遗憾地抬起眼,程宗扬看到一双平静的眼眸。
阿夕的眼睛依然带着少女极淡的青色,晶莹闪亮。但程宗扬却像被针扎了一 样,双拳猛地握紧。
只一瞬间,阿夕又恢复了顽皮的神情,她眨了眨眼,小声道:「我不会告诉 别人。」
「告诉什么?」
阿夕笑盈盈道:「告诉别人,你把我们花苗的新娘脱光了……」
程宗扬猎豹般跃起,一把扼住阿夕的脖颈,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拧了过 来。
少女白嫩的指尖完好如初,没有丝毫伤痕。
「你弄痛我了。」
阿夕说着,眉眼间却没有丝毫痛楚的表情。
「谢艺!」
程宗扬抬起头,吼道:「出来!我知道是你!」
「南荒的水有红土的味道。」
谢艺温和地笑道:「不是很好喝。」
程宗扬沉着脸,一口喝完茶水,把杯子「砰」的一丢。
「阿葭是你送来的吧。阿夕说,她听到有人让她到树林里去——除了为我占 卜的你,没有人知道我也在那里。」
谢艺没有否认。
「为什么?」
程宗扬问。
谢艺从容道:「那个女子不好吗?如果我没看错,她应该还是处子吧。」
程宗扬皱起眉头,「你又是装神,又是弄鬼,是为什么呢?」
谢艺微笑道:「她被阿夕拉起裙子时,你难道没有动心吗?」
「就是因为我动心?」
「年轻人,免不了有很多欲望。」
谢艺淡淡笑着说道:「阴阳交合,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
「等等等等。」
程宗扬不耐烦地说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你的意思是,因为看到我对阿葭 动心,你就制造出一个机会,让我去接近她?」
「我原本挑的是阿夕,她却推给阿葭。」
谢艺坦然道:「这是谢某失策。」
「你是做什么的?兼职的皮条客?」
程宗扬露出一丝恶意的讥笑,「我对她动心,你就把她引诱给我。如果我看 上你女儿了呢?」
谢艺淡淡道:「那是她的福分。」
程宗扬本来想激怒他,可这个男子不愠不火,让自己摸不透他的想法。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祁远、易彪他们?还有那个朱老头,大家都挺孤 单的,怎么偏偏是我?」
谢艺拿起茶壶,「你不需要知道。」
沉默片刻,程宗扬缓缓道:「你杀鬼王峒使者那一幕,我看到了。」
谢艺斟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慢慢将茶斟满,低叹道:「我早该想到的。」
你早应该知道?这家伙也太自负了吧。程宗扬冷笑道:「为什么?」
谢艺啜了口茶,然后从袖中抖出两件物品,丢在案上,淡淡道:「这两件东 西会在南荒重逢,也是异数。」
程宗扬看着那面灵飞镜和遥控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半响他有些吃力地说道:「易勇呢?」
「他?」
谢艺微微一愕,然后微笑道:「他没事。我不过借来看看罢了。」
「花苗那么多女子,你却挑了阿葭和阿夕,是因为她们是送给鬼巫王的贡品 吗?」
程宗扬追问道。
「花苗人费尽心力,挑了两个出色的处女送给鬼巫王。现在两个处女都让你 用了,那个鬼酋如果知道,想必十分生气吧。」
程宗扬冷笑道:「你想挑拨我们与鬼巫王相斗吗?」
「你们之间早已势成水火,还用挑拨吗?」
谢艺摇了摇头,「只不过能让他生气,我会很高兴罢了。」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啊?」
谢艺微笑道:「大帅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打 断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杀他的儿子,干他的老婆,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 来。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头颅当夜壶。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这样酷烈的话语,谢艺说来却风轻云淡。程宗扬知道,他这话不是随便说说 而已,这个男人真的能做出来。他唇角抽动了几下,「大帅?哪个大帅?王哲? 还是岳鹏举?」
「岳帅。」
谢艺平静地给出答案。
「你是武穆王的部属?」
程宗扬忍不住讥笑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岳帅的日月神教好生兴旺。 谢兄这么热心给小弟拉皮条,不会是因为谢兄有难言之隐,自己干不了吧?」
「日月神教?」
谢艺微微摇首,「我们不是日月神教。」
「那是什么教?」
「岳帅在世时,曾说如月之升,群星为辅,将大营定名为星月湖。我们这些 部属,都被称为星月湖卫士。」
「星月湖?很有名吗?」
谢艺微笑道:「程兄有兴趣,可以打听打听。」
程宗扬冷哼一声,「谢兄到南荒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因为鬼巫王,还是 这面灵飞镜?还是其他事?」
谢艺温和地笑了笑:「你需要知道吗?」
见过谢艺刑讯时的酷厉手段,无论谁都会心生忌惮,可面对谢艺温文尔雅的 微笑,程宗扬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冷血杀手联系起来。身边跟着这样一个摸不 清楚底细的狠角色,任谁也不会放心。既然惹不起,总是躲得起吧。
「谢兄不肯见告,大伙便分道扬镳好了。」
程宗扬道:「我们都是生意人,来南荒是求财,不是替天行道,也不是要和 那位鬼巫王大人打打杀杀。既然谢兄另有要事,我们也不耽误谢兄了。」
谢艺深深看了程宗扬一眼,他目光似乎很平静,却让程宗扬有种被人看透的 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谢艺微微一笑。「到碧鲮族,咱们再说吧。」
程宗扬沉着脸,一把抄起灵飞镜,放进背包。
谢艺慢慢饮着茶,也没有理会。等程宗扬走到门口,谢艺的声音淡淡响起: 「阿夕被人用失魂术操控,并非谢某所为。」
「啊嚏!」
乐明珠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榻上,鼻尖红红的,拿丝帕揉着鼻子。
看到程宗扬进来,不禁露出又羞又恼的表情。
程宗扬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说过,那些药不能随便吃的。」
乐明珠恨恨瞪着他,白嫩的玉颊一点一点红了起来,然后猛地捂住脸,呻吟 着小声泣道:「丢死人了……呜呜……」
小丫头抽抽答答哭得无比委屈,程宗扬不禁莞尔,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她。乐 明珠泪眼模糊地接过来,用力擤了擤鼻涕,然后囔着鼻子嚷道:「我要自杀!我 不活了!鸣乌……」
「不至于吧。」
程宗扬失笑道:「你又没吃亏。」
乐明珠愤然踢了他一脚。「不许你再说!呜呜……」
「好了,我不说了。」
程宗扬道:「你为什么会吃了那种药?」
「都是阿夕……呜呜……我是个小笨蛋……呜呜……丢脸死了……我要杀了 你,然后再自杀……呜呜……」
程宗扬啼笑皆非。「喂,为什么要杀我?」
「灭口!呜呜……」
「我从现在起,一个字都不说,就当你已经把我灭口了,好不好?」
乐明珠止住哭声,哽咽着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答应,但接着那张精致的小脸 又垮下来:「呜呜……你已经看到了……师傅说过,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让人随便 看……呜呜……」
「我又没看到多少……」
程宗扬指了指她的右胸,一脸正经地说道:「除了它。」
乐明珠绷住脸,两手紧紧裹住楼子,硕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程宗扬禁不住道:「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你还说!」
乐明珠掉着眼泪,像小老虎一样扑过来捂住他的嘴。
程宗扬摊开手,耸了耸肩,把嘴巴紧紧闭上。乐明珠这才松开手,她抹了把 眼泪,委屈地说:「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还有,你要马上把它 忘光光!永远都不许再想!」
程宗扬连连点头。
乐明珠收起眼泪,然后又大声打了个喷嚏,急忙拿丝帕捂住鼻子,一边擤着 鼻涕,一边囔声囔气地埋怨道:「都是阿夕那个坏丫头……气死我了……」
「她在哪儿?」
乐明珠指了指门外,「刚才还在那里,帮我晾衣服。」
程宗扬吸了口气,迈步过去。
经过繁琐而冗长的仪式,樨夫人终于拿起象牙制成的权杖,场中欢声雷动, 铿锵有力的铜鼓与悠扬的竽声同时响起,白夷男女们载歌载舞,向新族长致敬。
他们的舞蹈比花苗人少了几分原始野性,却更加精致华丽。那些俊美的男女 伴随着鼓乐翩翩起舞,令人心旷神怡。
樨夫人矜持地握住象牙权杖,身体却在微微发颤。
在旁观礼的苏荔轻移几步,低声道:「身子不舒服吗?」
对这个美貌而又精明的花苗族长,樨夫人仍心有余悸。当日她受鬼王峒使者 的指使,将程宗扬等人引到地宫,这位女族长却留了下来。自己稍有异动,就被 她制住,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樨夫人抑制住身体的战栗,勉强笑道:「没什么。」
苏荔微微一笑,轻声道:「那些人已经被封在地下,不会再出来了。白夷族 地势险要,只要派人守住关口,鬼王峒的武士再多,也攻不上来。」
樨夫人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白夷族的将来,鬼王峒可能的报复,此时在她 心里都无足轻重。幸好,那些商人只是过客,只要他们离开,自己会献上族中所 有的财富,乞求鬼王峒派来使者,即使比原来的使者暴戾百倍也无妨——只要他 们能带来那种令人销魂的黑色膏泥……忽然,欢舞的人群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轻 微骚动,接着又平静下来,只是每个人都显得更加兴奋,音乐的节奏愈发激越。
一股淡淡的异香飘散过来,苏荔本能地屏住呼吸,美目陡然放出寒光。那股 香气味道很淡,很快就飘了过去,不留痕迹。旁边的樨夫人却像被人点中穴道一 般,连表情都变得僵硬。
片刻后,樨夫人神情恍惚抬起头,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她抛开正在狂欢的 人群,匆忙走下高台。白夷人沉浸在欢乐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新任的族长已经离 开。
樨夫人越走越快,最后几乎飞奔起来,她循着那股异香,步履不稳地闯进寝 宫。
一进门,她就扑倒在地,颤声道:「伟大的主人,你回来了……」
一个脸上蒙着厚厚纱布的男子立在帷幕一侧,低头看着薰炉中升起的白烟。
樨夫人伏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樨奴就知道主人会回来……主人回来 了……樨奴……」
那男子低沉地冷笑起来。樨夫人愕然抬起眼,看到纱布上那双生寒的眸子。
樨夫人怔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主……公……公子……」
「这就是鬼王峒用的那种黑膏吧?」
程宗扬抹了抹手指,回头看着樨夫人。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在帷幕内弥漫开来。隔了一处宫院,外面的歌舞声清 晰可辨。在程宗扬的威迫下,樨夫人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些黑色的膏泥,被鬼王峒称为销魂别香,点燃后散发的气息能令人神智恍 惚,失去意识。在屠灭对手的村寨时,鬼王峒往往会先点燃销魂别香,再念诵咒 语,即使上千人的村寨,也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操挂。
当日鬼王峒使者控制白夷族长夫妇之后,曾顺手屠灭了附近的一个蛇彝人村 落。据说是鬼巫王命令,要屠灭南荒所有的蛇彝人。在那里,樨夫人亲眼目睹了 鬼王峒的使者如何燃起那种黑色泥膏,将烟雾送入村寨。
接着随行的巫师念诵起咒语,睡梦中的蛇彝人被人操控着,如同行尸走肉一 样离开自己阴冷的土屋,聚集在村中的空场里。
鬼王峒的武士们早已准备好刀斧,在那里等候。那些强壮而凶悍的蛇彝人逐 一跪在地上,伸长脖颈,被武士们一一砍去头颅。剩下的蛇彝人就那样木然的看 着,每砍杀一个,后面的就会抬起族人无头的尸首,抛到饲养蛇只的大坑内,然 后再像木偶一样回来引颈就戳。
没有人反抗,也没有叫喊,那些体形诡异的蛇彝汉子一个个无声地死去。而 他们的妻女就在一旁,赤着身子跪在亲人的血泊中,供那些凶手凌辱取乐。
樨夫人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恐惧的气氛中。假如说她 阶白夷族长曾经想过反抗鬼王峒的使者,但那一幕使樨夫人彻底绝望。数以百计 的蛇彝村民被杀戮奸淫,却毫不反抗,这一幕足以令每个正常人过目难忘。
在屠杀之后,鬼王峒使者挑选出特别美貌或者怀孕的女子,当作奴隶带走。 这些女奴曾经在白夷族的地宫停留过一段时间,她们饮食虽然与常人没有区别, 但神智完全被人操控,平时她们睁着眼一动不动,到需要时候,她们会像玩偶一 样,被驱使着做出各种动作,接受种种凌辱,直到死去。
闻惯了那种烟雾,樨夫人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种奇异的味道。隔了 几日没有闻到,她感觉身体就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枯萎下来。时间越久,身体 对那种烟雾的需求就越强烈,最后脑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种黑色的泥膏。她宁 愿放弃一切,只要能尝到一点那种烟雾。
「嗤」程宗扬将一杯水倒入薰炉,飘渺的白烟一沉,随即断绝。
樨夫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一面伸出手,似乎想捧住那些烟雾。
程宗扬拿起残余的泥膏,皱眉道:「知道它不是好东西,还舍不得吗?」
樨夫人明艳的面孔变得黯淡,似乎想下决心不再看它,终于还是没能移开目 光。
「它有什么好的?」
程宗扬只沾过一点粉末,感觉跟喝醉了差不多,身体轻飘飘,很暖和而已。
但对樨夫人来说,她经历过的,却是无法忘却的奇妙感受。就像是瘾君子对 毒品的依赖,即使明知道是灯蛾扑火,也无法戒除。
第九章 双飞
「很欣快,像在云里飞。仿佛化身成神明,身体每个部位都充满喜悦……」
樨夫人艳红的唇角失控般微微抽动着。
鬼王峒的客人由宾客变为主人的那个夜晚,他们曾喂樨夫人吞服过一小块。
樨夫人记不清后来所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远 远超过她的想像。
「软弱的女人。」
程宗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樨夫人眼中掠过一丝羞愧,接着又变得骚媚起来。
「为了这个东西,你就甘愿作鬼王峒的奴隶。」
程宗扬带着几分讥讽的口气说道:「如果是它呢?」
他摊开手,亮出掌心一颗红色的药片。
「吃下去。」
樨夫人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媚笑着伸出舌尖,舔住那颗药片,吞了下去。
凝羽从帷幕后露出俏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看不出来。」
阿夕很乖地并膝跪坐在地上,从脖颈到脑后,有一抹淡淡的月光流淌。凝羽 一手按住她的颈子,反覆探寻她被人操控的痕迹,却一无所得。
「她似乎对你很倾心。」
凝羽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她能感觉到,一看到程宗扬,手下的花苗少女体温 就急剧升高,动情般微微发烫。
「那当然,谁让我足够风流倜傥呢?」
程宗扬开了句玩笑,然后蹲下来,有些纳闷地说道:「究竟是谁干的?」
「不管是谁,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你的意思是,他很贴心地给我做了个漂亮玩具?」
「不是吗?」
凝羽微笑着收回手,「你来吧,莫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程宗扬看着阿夕。「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阿夕忽然展颜一笑,张开手臂搂住程宗扬的脖颈,将火热的身体贴在程宗扬 怀中。
一股透明的液体从红艳的蜜肉间淌落,滴在洁白的岩石上。
美艳的兔妇人赤条条趴在地上,双膝分开,那张白生生的大屁股高高翘起, 耸着臀后的兔尾。在她敞露的大腿根部,娇艳的性器像盛开的鲜花一样向外鼓张 着,在雪白的股间微微收缩。
樨夫人下体一团火热,成熟而娇美的性器间,红艳的蜜肉湿淋淋翻开,在空 气中蠕动着,不住淌下湿滑的淫液。
在她面前,是一具雪嫩的胴体。樨夫人美艳的面孔埋那雪团般圆润的臀间, 卖力地舔吮着,口鼻间发出「叽叽咛咛」的湿腻响声。
「呀……」
阿夕粉嫩的脸颊布满红晕,她无法自控地昂起头,发出一声充满媚意的呻吟 声,然后又低下头,含住主人勃起的阳具。
程宗扬坐在榻上,背后靠着被褥,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凝羽非笑似笑地看着 他,忽然掩住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宗扬半闭着眼,懒洋洋道:「累了这么久,我享受一下都不可以吗?」
「你昨天说双飞,就是这样吗?」
程宗扬挤了挤眼,低声笑道:「昨天你还不愿意,现在是不是也想玩?」
凝羽脸上微微一红。虽然与程宗扬已经有合体之欢,但终究是两人之间的私 密,对于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她本能地有种抗拒。但这两个女子,一个神智被 人操控,一个妖艳淫浪,一心讨好主人,对程宗扬的话毫不违抗。
两个女子脱去衣物,赤裸着雪白的胴体,一同来服侍程宗扬。程宗扬一时兴 起,让樨夫人去给阿夕口交,那个白夷美妇毫不犹豫地就去做了。阿夕也听话地 挺起雪臀,让她舔舐自己的性器。那种香腻淫靡的艳态,让凝羽看得耳热心跳, 脸都红了。
「咦,你头发上有只蝴蝶?」
凝羽疑惑地拂了拂发丝,忽然程宗扬张臂一把搂住她的腰,满脸坏笑地把她 拉到榻上。
凝羽红着脸想推开程宗扬的手臂,程宗扬却不放手,反而扯掉她的小衣,一 边笑道:「樨奴过来!」
樨夫人神情恍惚地抬起脸,然后媚笑着摇臀摆尾地爬到榻侧。程宗扬抓住凝 羽的膝弯,将她修长的美腿分开,笑道:「族长夫人,让我的女人也爽一下。」
凝羽本来一脸羞赧的挣扎,听到程宗扬说「我的女人」她身子一颤,被樨夫 人吻住密处。
「不要……」
凝羽满脸飞红地想合上腿。
程宗扬笑道:「小心,别让她咬痛了。」
「呀!」凝羽短促地低叫一声,然后猛地咬住嘴唇,玉颊越发通红。
樨夫人螓首埋在凝羽雪白的大腿间,嘴唇含住她下体柔腻的肉片,慇勤地吸 吮着。那种柔腻销魂的感觉,让凝羽身子一片酥软。
程宗扬解开凝羽的衣襟,握住她光滑的乳肉,忽轻忽重地揉弄起来。凝羽不 再挣扎,身子软绵绵伏在他怀中,目光变得湿润。
程宗扬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坏笑着小声说:「舒服吧。」
凝羽扭过脸,心跳得越来越快。
程宗扬笑着吩咐樨夫人:「把舌头伸进去。」
「呀……」
凝羽身子一紧,那美妇软腻的舌尖挑开阴唇,顶住穴口,转动着挤进蜜穴, 钻入体内。
凝羽双颊犹如火热,她咬住唇瓣,瞥了程宗扬一眼,目光又是羞赧,又是嗔 怪,还有几分柔媚。
程宗扬贴在她耳边道:「不用骗我了。昨天你就很想要,只不过那丫头说不 能交合,你才不愿意。现在有她来服侍你,你就安安心心享受好了。」
凝羽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最初的羞怯过后,她脸上红晕稍褪,微微点了点 头。
「啊……啊……」
阿夕伏在榻旁,连声低叫着,雪嫩的小屁股被顶得一摇一摇。
程宗扬和凝羽换了位置,凝羽靠在他刚才坐的地方,一手掩着面孔,一手抱 住乳房,赤裸着雪白的美腿,含羞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口交。
程宗扬站在地上,从后面干着花苗少女的蜜穴。那个白夷美妇与阿夕并肩跪 在一处,丰腻的雪臀就翘在程宗扬手边。程宗扬毫不客气地玩着樨夫人浑圆的大 白屁股,将她下体拨得敞开,将火热的蜜肉暴露在空气中。
樨夫人下体淫液泉涌,那团绒球般的兔尾摇摆着,下体柔腻的蜜肉散发着炽 热的温度。
程宗扬心里不免遗憾,如果配上丝袜、紧身衣和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这美妇 就活生生是个熟艳的兔女郎。可惜那两套情趣内衣都被苏妲己据为己有,高跟鞋 更是无处可寻。至于阿夕……这个小丫头虽然白晰可爱,但失去了当初的狡黠, 总不免有些减色。
忽然樨夫人丰满的雪臀一紧,火热而湿腻的蜜穴紧紧夹住他的手指,像触电 一样抽动起来。片刻后,一股暖流从蜜穴中涌出,淌得他满手都是。
「啊……」
樨夫人扬起臻首,发出一声柔媚入骨的淫叫。
在药物刺激下,樨夫人肉体出奇的敏感,只摸了几下就高潮了。程宗扬拔出 手指,甩了甩手上的淫液,然后朝樨夫人臀上打了一掌。
那张白美的雪臀充满弹性地跳动着,樨夫人媚眼如丝地俯下颈子,重又吻住 凝羽的玉户。混着口水的淫液从凝羽股间淌落,她玉体与樨夫人连在一处,身子 微微震颤着,下体一片湿润。
程宗扬挺起身,身前那粉嫩的雪臀向后送来,主动套弄着他的阳具。比起樨 夫人丰满的臀部,阿夕的屁股显得小巧玲珑,光滑的臀肉紧凑地并在一处,阳具 挺动时,雪臀一摇一摆,白嫩而又可爱。樨夫人的大白屁股仿佛一颗熟透的水蜜 桃,微微一碰就浆汁四溢,身前的花苗少女却略显青涩,白嫩的胴体充满了青春 的气息。
程宗扬唇角露出笑容,眼前这一幕也许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只有在这个世 界里,自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吧。至少他不相信紫玫会接受这种玩法。
程宗扬抬起眼,正碰到凝羽投来的目光。他一手一个,拍了拍身前两个光溜 溜的雪臀,然后挤挤眼,朝凝羽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凝羽颦起眉,有些难为情地移开目光。过了会儿,她又抬起眼,下定决心般 吸了口气,推开身前的白夷美妇,走到床下。
「只许看。」
凝羽小声道:「等我养好身子,随你怎么用呢。」
说着凝羽伏下身,以与那两个南荒美貌女子相同的姿势,将洁白的美臀展露 在程宗扬面前。
凝羽年龄届于樨夫人和阿夕之间,三个女子依次相差十年左右的年岁。从天 真的少女,到美丽的女子,再到熟艳的妇人,三个各具美态的雪臀也依次从雪雕 玉琢的粉嫩,到浑圆饱满的光洁,再到丰滑柔软的白腻,仿佛能看到一个女子从 含苞待放,到芬芳吐露,再到绚烂之极的整个历程。
凝羽的胴体美丽而修长,即使跪在地上,也比其他人高出一截,有种脱俗的 美感。程宗扬放开旁边两具胴体,张臂将凝羽拥在怀中。在他看来,另外两具虽 然也很美,但一个类似木偶,另一个只配作泄欲的玩具,只有怀中这一个,才属 于自己。
「嗷……」
野兽般低沉的咆哮声透过厚厚的石墙传来。
程宗扬头侧微微一麻,他揉了揉太阳穴,手指忽然停住。
「当!」
灵飞镜落在案上,惊醒了瞑想的易勇。
「收好吧。」
程宗扬本想嘱咐他小心一些,但以谢艺的手段,只要那家伙想拿,易勇再小 心一百多倍也是白搭,干脆也不说了,留下易勇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云苍峰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到程宗扬进来,放下笔笑道:「小哥满面春风, 莫非有什么好事?」
程宗扬摸了摸脸颊,苦笑道:「我城府原来这么浅,什么事都摆在脸上。」
云苍峰道:「程小哥的喜色掩也掩不住,难道是寻的霓龙丝有了眉目?」
「倒还没有。」
程宗扬咳了一声,正容道:「云老哥听说过星月湖吗?」
云苍峰神情微动,缓缓道:「老夫岂能不知。当日岳帅虽是宋国重将,部属 却遍及六朝。岳帅逝后,他的亲信部属也脱离军伍,传言他们认定岳帅是被奸人 所害,便以岳帅府邸名称为号,立誓为岳帅复仇。只不知十余年来,他们是否找 到仇家。」
「总听人说岳帅岳帅,这位岳帅究竟是什么来历?」
程宗扬一边问,一边看着云苍峰,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来历不详。」
云苍峰摇了摇头,「岳帅自述出身于汤阴,但鄙商会曾遣人奔赴汤阴,找遍 四十余个岳氏村庄,均未查出他的出身。岳帅三十岁以前的经历无人知晓,据鄙 商会推测,他前三十年应该是游历天下,因此擅长许多不相干的技艺。岳帅与太 乙真宗关系非浅,有人说他其实出自太乙真宗,因为一些风流韵事被逐出宗门。 但太乙真宗掌教王哲与岳帅交好十余年,此谣言不攻自破。」
「岳帅当年很强吗?」
云苍峰嘿嘿笑了两声:「二十年前,宋国可以说是岳帅的天下。尤其是他的 岳家军,嘿嘿,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果然是一生都未败过。」
程宗扬不明白了,既然这位武穆王有如此强军,又九成是穿越来的,怎么还 会被宋主十二道金牌召回,又在下狱前暴死?难道他也和那位千余年前的赵高赵 鹿侯一样,即使有通关秘笈,也斗不过历史的滚滚洪流?
「说起来,我们云氏与岳帅还颇有些过节,不过岳帅之死,仍令我等扼腕叹 息。当日紫阳真人受封为左武卫大将军,召集军旅,我云氏也送去钱粮为助。」
思索了一会儿,程宗扬道:「云老哥,星月湖和太乙真宗比起来,谁势力更 强一些?」
他对六朝武林只知道一点皮毛,只好拿这两家来比。
云苍峰摇头道:「星月湖本身都是六朝的劲卒强将,与武林中人颇不相同, 也无意在武林立足,一向少有来往,从不涉及江湖恩怨。不过有岳帅的名声,也 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
难怪谢艺单人独骑,一个人深入南荒,原来背景这么深。那他为什么要去碧 鲮族寻找那个女人?
「云老哥,岳帅的妻妾里,有没有南荒人?」
云苍峰大有意味地一笑,「岳帅英雄了得,帐中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若其 中有几个来自南荒的美女,那丝毫不足为奇。」
程宗扬暗中感叹,同样是穿越人士,这位岳鹏举运气可比赵鹿侯好太多了, 至少穿越之后没少点不该少的东西。至于自己,运气似乎也不是很差……程宗扬 渐渐勾勒出谢艺追问那件事的轮廓,他寻找的那个女子十五年前流落南荒,按时 间推算,正是岳帅身死的时候。很可能那个女子原本是岳帅的姬妾,岳帅死后, 她带着女儿回到南荒。
她的女儿既然是岳帅的后裔,算起来应该是月霜同父异母的妹妹。程宗扬想 起王哲托付自己照料岳帅的后人。既然是个女儿,程宗扬并不介意替王哲照料。
从月霜的容貌来看,岳帅那位穿越前辈的审美观还是不错的。月霜的妹妹想 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倒是性格千万别像月霜,在那丫头的眼里,只有死在战场上 的才算是男人。
往好处想,月霜毕竟是在军营中长大,见到的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性格强硬 也可以理解。这个妹妹既然是南荒女子的后裔,又在南荒长大,想必会与阿葭、 阿夕那样娇媚的南荒少女性格更接近吧。
这个女儿和母亲一同回到南荒,直到十五年后,谢艺不知从何处得到线索, 前来寻找,多半是不想岳帅的后人流落异乡。
想到这里,程宗扬暗叫不妙。谢艺的目的地既然是碧鲮族,那么他说霓龙丝 出自碧鲮,多半是一句虚言。
程宗扬心里不禁打鼓。南荒的道路他已经见识过,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路。
如果千辛万苦赶到碧鲮族,却找不到霓龙丝,苏妲己不提,自己怎么跟祁远 和吴战威他们交待?
「咦?」
云苍峰讶异的声音传来,「小哥想到什么为难事了吗?」
自己还真是七情上脸,程宗扬苦笑着摸了摸脸颊,转开话题,「云老哥,我 想问问湖珠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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