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雷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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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一章 兽虐
夜幕低垂,白夷的宫殿内灯火通明。
云母石制成的长案上摆放着莲花状的白瓷盘,里面盛放着各色瓜果。白夷人 平常以素食为多,瓷盆内草莓、覆盆子、桑葚、龙眼、香瓜、橘、柚、凤梨……
形形色色的果品琳琅满目。
为了照顾远来的客人,白夷人特意猎杀一只幼鹿。此刻鹿肉已经烤得金黄, 在架上用微火慢慢烧炙着。
一名侍女俯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白夷族长点了点头,然后对客人道:「夫 人身体有恙,不能前来向客人们致意。」
说着他举起酒具,「希望白夷人的酒水能表达我们诚挚的歉意,云氏的朋友 和花苗的客人们,请满饮此杯。」
云苍峰与苏荔含笑举起酒盏,陪主人饮尽。
充满南荒韵味的竽声响起,白夷的乐手吹奏起古老的乐曲,为宾客和主人祈 佑吉祥。客人们没有对女主人的失约表示疑惑,宾主间笑语宴宴,满座尽欢。
阴暗的空间内,一个美艳的妇人赤裸着丰腴白晰的肉体,四肢着地朝高处的 座椅爬去,洁白的胴体泛着淫靡的肉光。她脸上满是妖媚的笑意,白天在众人面 前时的端庄与优雅荡然无存。
石座上的鬼王峒使者傲慢地挺起身,干瘦的手指握紧扶手,下巴高高抬起, 俯视着脚下一丝不挂的白夷贵妇。
「樨奴!本使的吩咐可做到了吗?」
尽管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但使者尖细的嗓音和他畸形瘦小的身体,使这份 威严就像穿上礼服的猿猴一样不伦不类。
他脚下的美妇露出讨好的媚笑,就像面对神祇一样伏下身体,恭顺地说道: 「遵从主人的吩咐,自从主人走后,樨奴就没有与人交合过。」
「你那个像狗一样听话的丈夫呢?」
使者用嘲笑的口气说道。
「族长知道他的妻子属于鬼巫王大人所有,只能由鬼王峒的客人们使用。」
使者尖笑着打了个响指,唤来自己的武士,「把这个贱奴抬起来,让本使检 查她的贞洁。」
两名鬼武士抓起地上的美妇,一手托住樨夫人的香肩,一手托她的腰臀,然 后各自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白美的双腿朝两边拉开。
樨夫人媚笑着,洁白的肉体悬在半空,高耸的双乳微微颤动着,修长的美腿 笔直分开,被拉得向后反斜。大腿根部,那丰满而成熟的性器像鲜花一样翻绽开 来,露出里面红腻的蜜肉。
使者抬起腿,从宽大的黑袍下伸出一只怪异的脚掌。他脚趾粗壮而发达,像 丑陋的鸟爪一样弯曲着,上面覆盖着蛇鳞一样的鳞片,顶端的趾甲乌黑发亮。
望着那只丑恶的脚爪朝自己娇嫩的股间伸来,半空中的美妇神情间却看不到 丝毫恐惧和厌恶,反而妖娆无比。
使者狞笑着将黑色的脚爪挤进蜜穴。美妇咬着唇角低叫一声,红腻的蜜穴被 脚趾挤得鼓起,白嫩的阴阜上,乌亮的阴毛随之弯翘,一缕缕散开。
美妇星眸如丝,媚声道:「樨奴卑贱的性器奉献给鬼王峒神圣的主人,天变 地裂,永不背叛……主人的脚趾好粗,奴婢的贱穴都被塞满了……」
使者尖声大笑,丑陋的趾爪弯曲着深深拱进樨夫人体内,在这位白夷族长夫 人柔腻的蜜穴中肆意搅弄起来。
畸形的脚趾,娇美的艳穴,乌黑的鳞爪,红润柔腻的蜜肉,脚爪的动作和玉 户的轻颤……无不清晰如画地显示在镜面中。
祁远青黄的面颊微微抽搐,接着他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快走!快走!」
「现在走得了吗?」
程宗扬抛下灵飞镜,吩咐道:「先去找易彪。多余的话不用讲,要他立刻赶 去白夷宫殿,无论如何把云执事和苏荔族长接回来。让吴战威去花苗人的住处, 把她们都领到商铺来,免得大伙分散,被人各个击破。小魏和石刚清点人手,出 门的都找回来。」
白夷族的平静使众人都放松了警觉,程宗扬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溜出去玩乐。
「如果能接回云老哥,咱们立刻就走。如果白夷人不放人……去叫武二,就 说苏荔这边有危险,看他爱来不来。还有,先不要声张,免得大家惊慌。」
祁远旋风一样奔出去,不多时,外面传来人马走动的喧嚷声。
程宗扬呼了口气。他只想着白夷族会屈服,却没想到白夷人已经沦为鬼王峒 的奴仆。白夷人本来只想索取金钱,但花苗人贸然抛出他们的目的,使已经投靠 鬼王峒的白夷人戒备起来。按照时间推算,鬼王峒的人一定是得到消息才加快了 速度。他们提前一日赶到白夷族,不用说,肯定是针对自己这一行人。
身边的灵飞镜传来一声尖笑,那声音仿佛锐器刮在玻璃上般刺耳,让程宗扬 头皮一阵发麻。
地上一颗黝黑的珠子滚动着,蓦然被一只脚爪抓住。
鬼王峒的使者蜷起布满鳞片的趾爪,握住珠体磨擦着。原本昏暗的珠辉渐渐 明亮起来,从他趾缝中射出浓绿的光泽。
传说中白夷人的夜明珠吗?程宗扬眯起眼睛,望着绿光荧荧的镜面。
樨夫人白光光的肉体被鬼武士搂抱着抬到座椅上方,性器正对着鬼王峒使者 的视线。使者一手玩弄着美妇敞露的性器,长长的脚爪抓住珠子用力磨擦。座椅 前的石制薰炉烟雾浮动,那位白夷族长的妻子目光朦胧,唇角弯翘着,露出梦幻 般的笑容。
使者拔出手指,然后抬起脚爪,将那颗放射着碧光的珠子塞在美妇穴口。樨 夫人大张着双腿,腰肢向上弓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
那颗珠子经过磨擦,亮度大增,樨夫人双腿玉扇般张开,珠体绿荧荧的光泽 将她雪滑的股间映得纤毫毕露。
使者头微微一摆,两名鬼武士托起樨夫人,将她放在薰炉上。烟雾弥漫着升 腾而起,从樨夫人口鼻中涌入。樨夫人媚眼如丝,身体兴奋得微微战栗,仿佛沉 浸在莫大的狂喜中。
使者手指一紧,从樨夫人白嫩的玉阜上扯下几缕耻毛。樨夫人下体一颤,喉 中发出销魂的柔腻声音。
使者抛掉耻毛,怪笑道:「下贱的奴录,若不是本性淫浪,怎会连这销魂别 香一丝也抗不住?哈哈……」
武士纹着符咒的臂膀肌肉隆起,像摆弄一件玩具般,将白夷美妇按在使者身 上。樨夫人软绵绵伏在使者的黑袍上,那具白艳的肉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骨骼, 柔软得如同一团雪肉。
使者从脑后抓住她的秀发,樨夫人背对着使者扬起脸,眼圈泛起桃红,那张 美艳而端庄的面孔柔媚得仿佛要滴下来水。她像一只雪白的玉蛙,倒趴在使者两 腿间,白光光的大屁股翘在使者面前,蜜穴夹着那颗荔枝大的碧绿珠子,穴口被 映得发亮,蠕动着淫态横生。
「啪!啪!啪!」
镜中清脆的肉响,让程宗扬也禁不住皱起眉头。
那名鬼王峒使者抬起手掌,狠狠抽打着美妇的雪臀,力道粗暴之极,没有丝 毫怜惜。樨夫人丰满的臀肉仿佛碎裂般被打得乱颤,渐渐的,那张白嫩的大屁股 膨胀起来,臀后尾椎处生出一丛白绒绒的软毛,随着使者的抽打越来越长,却是 一团绒球般的兔尾。
樨夫人的肉体在使者的殴打下开始变化,臀肉越来越丰腻肥滑,原本深狭紧 凑的臀沟因为臀肉的隆起而渐渐拉开变浅,深藏在臀沟底部的嫩肛一点点浮现出 来。
如果说这位白夷族长的夫人最初是美艳,生出兔尾之后已经堪称妖艳。本来 就丰翘的臀部愈发肥硕,衬着纤细的腰肢,仿佛一粒浑圆硕大的雪球。白腻的臀 肉肥滑柔嫩,充满了诱人的弹性,被珠辉一映,散发出迷人的雪嫩光泽。
丰满的臀肉使樨夫人肥白的圆臀像熟透的浆果绽裂般朝两边分开,凹陷的臀 沟完全暴露出来。在她臀沟底部,程宗扬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艳异肛洞。
樨夫人臀部丰腴圆翘,屁眼儿却小得出奇,肛洞比小指的指尖还要纤细,衬 着那张白艳的大屁股,显得纤巧无比。尤为艳异的是,她的屁眼儿并不像人类那 样有着丰富的菊纹,而是光滑的向内凹陷,形成一个圆圆的凹孔,嵌在光滑的臀 沟内,白美雪嫩,精巧之极。
使者舌尖在唇上卷动着,垂涎三尺地盯着樨夫人香艳的雪臀,忽然尖声道: 「血虎!」
镜中传来低沉的喘息声,仿佛一头野兽在喉中发出的低吼。接着,一个巨大 的身影走入画面。他面孔扭曲,身体奇怪地佝偻着,宽阔的胸膛不规则的凹陷下 去,身体弯曲着,两臂垂到地上,钢铁一样的躯干上布满可怕的伤痕。
使者抓住樨夫人的头发,强行将她俏脸拉起,按到那怪物腹下。那怪物弓着 身体,腿间垂着一条丝瓜般硕大的阳物。
樨夫人没有挣扎,她星阵朦胧地张开红唇,含住血虎可怖的龟头慇勤地舔舐 起来。
那个名叫血虎的怪物浑身伤痕累累,额头一条伤疤从头颅上部一直延伸到颔 下,露出半边白森森的颅骨,只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他低吼着挺起身,巨大的 阳具迅速膨胀起来。
樨夫人美艳的红唇被怒涨的阳具撑满,连呼吸也被堵住。血虎野兽般在她嘴 中挺动阳具,干得美妇面容扭曲,红唇大张着,几乎淌下泪来。
「啵」的一声,血虎拔出阳具,巨大的龟头从美妇红唇间脱出,铁锤一样昂 起。樨夫人捂着喉咙咳嗽起来,半晌才望着那根手臂一样粗长的阳物,崇慕地说 道:「他的阳具像神明一样伟大……」
「血虎是本使特意寻来,费尽力气才养出这条兽阳……哈哈……」
使者尖笑着拍了拍美妇的艳臀,「就是要让他试试你的后庭!」
即使神智恍惚中,樨夫人也不禁花容失色,她瞪大眼睛,骇然望着那条可怕 的阳具,情不自禁地打了哆嗦,哀求道:「主人,樨奴还要用后庭来服侍你,不 能……不能……承受他的……」
使者眼中流露出变态的兴奋目光,抖手扔开美妇的发丝。
鬼武士把哀求的美妇拖到地上,抬起她肥嫩的美臀。樨夫人丰挺的乳球压在 地上,那张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被扳得朝上翘起,臀后毛绒绒的雪白兔尾抖动着, 红艳的蜜穴收紧,夹着那颗硕大的碧珠不住战栗。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那个鬼王峒派来的使者,完全把这位白夷族长的夫人 当成一件美肉玩具,玩弄之余,还特意豢养出一只怪物,让她在自己面前与怪物 的巨阳表演肛交。
程宗扬禁不住又看了一眼樨夫人的屁眼儿,那张软嫩的肉孔嵌在白艳的丰臀 间,小巧的用一颗花生米就能塞住,怎么可能容纳下血虎丝瓜一样的阳具?
镜中映出樨夫人惊骇欲绝的面孔,面无表情的鬼武士扒开她丰腴的臀肉。碧 绿的珠光下,美妇的屁眼儿看不到微鼓的肛蕾和富于伸展的菊纹,雪洞一样光滑 纤细,白生生没有丝毫杂色。
使者尖声笑道:「血虎,这只母兔子的屁眼儿又小又嫩,好好干!」
血虎弓着身跨在美妇背后,巨硕的阳物挺起,对着樨夫人的后庭娇处顶了过 去。
「呃……」
樨夫人螓首昂起,纤细优雅的蛾眉颦紧,露出痛楚的表情。
血虎粗大的龟头撞在美妇白腻的臀间,阳具上血脉贲张,仿佛无数蠕动的蚯 蚓。黑紫色的龟头像金属一样发亮,让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士兵戴的钢盔。
巨阳的压迫下,樨夫人雪团一样的大白屁股被顶得向内凹陷,粉腻的臀肉围 挤过来,夹住光亮的龟头。血虎不耐烦地低吼一声,两手扒开美妇的臀肉,龟头 对着纤细的肉孔用力一捅。
樨夫人柔媚的美目猛然睁大,红唇发僵,鼻尖冒出冷汗。
那张丰满的雪臀仿佛一个挤扁的汽球被顶得膨胀起来,僵持片刻后,樨夫人 香艳的肉体开始抽搐,肌肤颤抖着流出冰冷的汗珠。
程宗扬盯着镜面,几乎忘了手里的遥控器。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不可能承 受血虎怪物一样的阳具,何况是樨夫人那样纤小的肛洞。白夷人用欺骗的手段诱 使云苍峰和苏荔赴宴,已经使程宗扬失去曾经的好感,但眼前的一幕,让他禁不 住同情起这位族长夫人来。
血虎大吼一声,阳具失去方向,沿着臀沟从那张白腻的大屁股中滑出,打在 樨夫人翘起的兔尾上。樨夫人的臀肉太过滑腻,他几次全力都滑到一边,不由焦 躁起来。
使者从袖中拿出一小块黑乎乎泥膏状的物体,先掰了一半投进薰炉,然后将 剩下的递给身边的鬼武士。
薰炉的烟雾变得浓郁,那武士把黑膏递到樨夫人唇边,美妇立刻张开红唇, 急切地吞了下去,还不停舔着武士的手指。
吞下那块泥膏之后,樨夫人脸上露出恍惚笑意,她目光变得湿媚,肉体也停 止颤抖,软软伏在地上,柔若无骨。
「该死的母兔子!」
使者狞声道:「觉得爽,就叫血虎干你的后庭!否则,你永远都别想再尝到 销魂别香!」
美妇浑身抖动了一下,然后媚笑起来。不知道那一小块黑色的膏泥有什么样 的魔力,樨夫人竟然主动扒开屁股,用臀沟夹住血虎那条足以令她肉体受创的阳 具,小巧的屁眼儿顶在他的龟头上,用力挺动臀部,一边发出妖媚的淫声。
那团拳头大小蓬松的兔尾在臀后摇动着,让程宗扬想起兔女郎,只是少了丝 质裤袜和高跟鞋。
那位白夷族长的夫人翘起屁股,仿佛骑在怪物巨大的阳具上一样,白艳艳的 大屁股顶着龟头不住旋动。血虎也佝偻着身体,不断用力。美妇咬紧牙关,用尽 浑身的力气向后一挺,那张柔软的大屁股蓦然一沉,坐到阳具中段。
樨夫人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是笑,她蹙着眉,唇角向上弯起,睫毛剧痛般 飞快地轻颤着。
使者尖笑着打了个手势。血虎露出颅骨的脸颊抽动了一下,双手抓住美妇的 臀肉,向两边扒开。只见白生生的雪臀间,夹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阳具,龟头已经 消失在美妇臀内,只剩下血脉贲张的棒身,铁棒般捅在雪白的臀肉中。
血虎弓身,抓住樨夫人的头发。樨夫人精致的发髻散开,额上的珠链滑到一 边,她目光迷离,肉体的痛楚仿佛渐渐消散,又露出媚态十足的笑容。
樨夫人雪嫩的肛洞被阳具挤开到难以想像的大小,她直挺挺伏在地上,随着 血虎的捅弄,白滑的雪臀不住膨胀着前后滑动。
「啊……啊……」
白夷族长美貌的妻子淫叫着,玉体横陈,她忘了痛楚,忘了羞耻,也忘了自 己的身份和尊严,仿佛像一只雪白的雌兔摇摆着雪臀,在主人面前与身后凶狞的 怪物激烈地表演着肛交。
又圆又翘的丰臀竭力挺动,吞吐着粗大的阳具。怪物巨大的龟头撑满了美妇 的雪臀,每次阳具进入,富有光泽的雪腻圆臀都被挤得鼓起。
「程先生,出了什么事?」
易勇推门进来,他在打坐中被匆忙叫起,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身上的道袍 都来不及系,先赶来寻他的灵飞镜。当看到程宗扬手中的镜子发出光芒,他惊呼 一声,险些坐倒。
程宗扬苦笑着收起镜子,「先别看了。」
易勇喘着气道:「它真的……真的是……它是怎么……怎么……」
「冷静点,这样才好说话。」
易勇深吸缓吐,吐纳片刻,调匀呼吸,然后使劲向程宗扬施了一礼,「先生 有以教我!」
「我先问你,灵飞镜能看到什么东西?」
易勇立刻答道:「只要依法施术,世间万物都可尽收镜中。」
「如果不施法呢?它会照出什么?」
易勇怔了一下,寻思道:「灵飞镜对邪灵气息最为敏感,也许会对近处的邪 物作出反应。」
这话等于没说。程宗扬最想知道的是鬼王峒的使者潜藏在什么地方,但易勇 的答案显然答非所问。
易勇试探道:「程先生……」
程宗扬按着镜子道:「实言相告。灵飞镜里出现的是鬼王峒的人。他们应该 就在白夷族,但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易勇变了脸色,「是白夷人?」
「易兄真聪明!」
程宗扬赞了一声,然后道:「白夷人已经和鬼王峒勾结在一起,咱们有麻烦 了。」
易勇神情一急,他刚拿到灵飞镜,还没来得及探索其中的奥秘,可不想再出 什么岔子。
程宗扬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云老哥,但易彪未必能进宫里。易兄, 你能否给云老哥传个讯?」
易勇沉吟片刻,然后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手指捻成法诀。
白夷宫殿。正在与白夷族长交谈的云苍峰忽然停了下来,望着自己面前的酒 杯。苏荔以为他醉了,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阿依苏荔敬族长一杯。」
白夷族长从容捧杯,「花苗贵客敢于行刺鬼巫王,勇气让人钦佩。但我看到 你的部属并不多,这样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了吗?」
「我们和红……」
「兵贵精不贵多。」
云苍峰打断了苏荔的话,笑呵呵道:「只有这些人手已经足够了。」
苏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云苍峰拿起酒杯,笑道:「我与族长干了此杯!」
说着云苍峰跄踉一步,手一松,酒杯「咣啷」跌在案上,他醉意盎然地俯身 去拿杯子,「好……好酒!莫要糟蹋了。来来来,我与族长再饮几杯!」
白夷族长按住杯口,「云兄,你喝醉了。」
云苍峰陶然笑道:「这些酒如何会醉?那是十年前……不对,十五年前,我 与族长放怀痛饮,彼此各尽一瓮,把臂欢笑之事,至今、至今仍历历在目……历 历在目……」
白夷族长被他勾起往事,目光黯淡下来。
苏荔脚趾被云苍峰悄悄踩住,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立刻起身道:「云执事醉 了,不如我们先行告辞,明日再议。」
白夷族长勉强道:「云老哥既然醉了,不若就宿在此处好了。」
苏荔推辞几句,白夷族长执意不肯放人。云苍峰攀住白夷族长的手臂,「五 万银铢,我已让商会运往族中,若是不够,族长尽管开口!再多的钱,云氏也付 得起!凭你我的交情,只需一句话便够,连字据也不需立!」
白夷族长怔了一会儿,然后道:「我送老哥回去。」
他神情萧索,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山腹。」
易勇一日间两次施术,精力大量透支,脸色苍白地说道:「我能感应到,灵 飞镜的灵力伸往山腹。就在白夷宫殿的下方。」
「鬼王峒的人就在那里。」
易勇说。
很难想像白夷宫殿的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但白夷族整座山峰也许都被改 造过,还有什么不可能呢?程宗扬起身道:「易兄先去歇息,等云老哥回来再商 量。」
易勇不舍地看了灵飞镜一眼,神情疲倦地离开房间。
第二章 生变
镜中的淫虐还在继续。白夷族长的夫人像一只妖艳的玉兔,翘着白花花的大 屁股,被狗偻的怪物干得连声淫叫。巨大的兽阳在白美的臀间时出时没,每一下 都尽根而入,把她柔嫩的屁眼儿干得更大。拔出时巨大的龟头将美妇小巧的屁眼 带得从臀沟中隆起,充满弹性的肛肉裹住肉棒,又白又软。
「哦……呃……」
樨夫人翘着屁股,发出不成字句的叫声。
忽然她白亮的圆臀收紧,柔软的臀肉夹住那根野兽般的巨阳一阵乱颤。
血虎在她肠道内凶猛地喷射着,最后「啵」的一声,拔出阳具。
使者笑骂道:「这母兔子,真够淫的……抬过来!」
鬼武士抓起樨夫人的臂腿,举到使者面前。美妇白生生的臀间被干出一个巨 大的圆洞,令程宗扬意外的是,樨夫人娇小的嫩肛居然没有绽裂,只是被干得面 目全非,肛径扩大数倍,浑圆张开,露出鲜红的肠壁,无法合拢。
使者拽住美妇的兔尾,将她屁股拽得抬起,一手伸到她下体,从蜜穴中枢出 那颗珠子,投到她圆张的屁眼儿中。
碧珠没入雪臀,随即大放光明,将樨夫人艳异的肛洞照得通透。
樨夫人肠道极深,刚被巨阳贯透的屁眼儿足以容纳下一只拳头。肠道内红腻 的嫩肉一圈圈鼓起,微微蠕动,里面灌满了浊白的精液。那颗夜明珠掉在肛内, 半浸在污浊的精液中,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将她蠕动的肠道映得纤毫毕露。那团 柔软的兔尾依在肛洞边缘,细绒般的兔毛在珠辉下一丝丝发亮。
「啪!啪!」
使者戏谑地将樨夫人的兔尾塞到她敞露的肛洞中,然后抽打着她的屁股,迫 使她屁眼儿合拢。美妇讨好地翘着臀,媚笑着任由主人玩弄着自己的肉体,脸上 带着梦幻般的满足和喜悦。
程宗扬试着按了一下遥控器,镜面亮光一闪便消失了,表面恢复了灰扑扑不 起眼的外观。他反覆看着那面镜子,试图找出它的秘密,可没有任何线索。平整 的镜面没有丝毫划痕,镜后的文字花纹也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想像中的镙丝、 卡扣和缝隙,整面镜子浑然一体,如同浇铸出来的一样。
秘密也许在「遥控器」上。程宗扬按下自己猜测中的数字键,灵飞镜没有任 何反应。难道坏了?程宗扬一惊。
接着他拍了下脑袋。开关还没有打开,祁远进来,带来一个程宗扬不愿听到 的消息——武二郎直接去了白夷族长那里要人。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这些兔崽 子活腻了!」
二爷这一发怒,谁也拦不住。别说祁远和程宗扬,老天爷都没辙,程宗扬无 可奈何地问道:「其他人呢?」
「云氏的护卫们没有一个出去的,都在商铺里。咱们这边差了一个石刚,小 魏已经去寻了。」
程宗扬知道,石刚是去找阿伶了。那晚花苗的阿夕和阿伶同时被鸦人袭击, 阿伶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石刚坚信阿伶没有死,几天一直在山上寻找。
最坏的消息祁远放在最后。「花苗人的住处被白夷人围了起来,我们的人没 能进去。」
程宗扬心里一沉,对方下手好快。
「别的呢?」
「其他就没什么了。哦,还有朱老头,他说已经到了地方,缠着要工钱。」
程宗扬本来想到了白夷族就撵朱老头滚蛋,但现在白夷族恐怕待不住了,朱 老头虽然好吹牛,惹人厌,但走南荒还少不了他。
「先不给,等离开白夷族再说。其他的还有吗?」
祁远犹豫道:「没有了吧?」
程宗扬低声道:「谢艺呢?」
祁远一愣,忙乱间竟然把他给忘了。
「你有多久没见他了?」
「上午我还……」
祁远停了下来,愣了一会儿,然后倒抽了口凉气。「有两三天没见到他了。 不会是被哪个兔姐儿迷住了吧?」
那个来自六朝繁华都市的文士一到白夷族就失去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他 在商队里一向为人低调,消失两天也没有人注意。
谢艺的真实水准虽然还是个谜,但他可能是商队里除武二郎之外最有自保能 力的一个。程宗扬断然道:「不等他了!咱们收拾行李,准备走。」
祁远却没有离开,低声道:「程头儿,你猜鬼王峒的人知不知道那事跟咱们 有关系?」
当日在熊耳铺外,追逐凝羽而来的武士被商队和花苗人联手杀死。抛开这件 事,商队与鬼王峒并没有什么冲突,如果风声没有走漏,他们仍是一支普通的商 队,所以祁远才这样问。
「那件事花苗人也有份。现在花苗人被他们控制住,你说咱们能不能脱了干 系?」
祁远叹了口气,这下与鬼王峒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那他们有多少人?」
在熊耳铺时,曾听说鬼王峒一行有上百人,如果有一半是鬼王峒的武士,他 们就别想走那么轻松。不过自己有办法查看他们的实力。程宗扬打开灵飞镜,试 着按下其中一个按键。
镜中出现一道长长的阶梯,两侧是陆峭的石壁。数十名奴隶正扛着巨大的圆 木,在狭窄的甬道中行走。阶梯尽头是一个空旷的圆形大厅,一根根圆木被整齐 地堆积起来,摆放成金字塔状。
还未完工的金字塔内,躺着一具白色的肉体。那女子颈部有细细的鳞片,白 晰的腹部高高隆起。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巫师俯下身,用一支短匕慢慢划开她的手 腕。女子吃痛地挺起身,鼓涨的乳房耸动着,沁出白稠的乳汁。
祁远惊叫道:「是她!」
「谁?」
「村长的儿媳,我见过的!黑石滩旁边那个蛇彝村!被鬼王峒灭族的。」
程宗扬想起祁远曾经说过,蛇彝人避讳与陌生人见面,通常都不见人。他路 过蛇彝村时,有天清晨撞见了村长的儿媳。没想到鬼王峒的人竟然会一直把她带 来这里。
镜中白影一闪,蛇彝少妇的下身蓦然卷起,却是一条雪白的蛇尾。她腹部以 下与蛇躯连为一体,被细密的鳞片覆盖。巫师抓住她的蛇尾,拧转过来,用匕首 钉在木上。蛇彝少妇上身平躺,腰身弯折到一侧。她臀部与人相似,中间凹陷, 类似臀沟,只是同样覆盖着鳞片。她臀后鳞片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最后消失在 臀沟内。里面是排泄与生殖器合在一起的粉色肉孔。
少妇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她手臂上青色的血脉鼓胀起来,被划破的手腕鲜血 淋漓。巫师拿出一点黑色的膏泥抹在她鼻孔中,少妇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紧绷 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巫师用一个瓷盒将蛇彝少妇的鲜血收集起来,用手指醮着,在她圆滚滚的腹 球上画下鬼王峒诡异的笑脸图案,然后无声地吟诵起来。
「七、八、九……」
程宗扬数着周围骨骼粗大的鬼武士。那些生着尖角的武士面目扭曲,像魔鬼 一样狰狞可怖。他们看守着搬运圆木的奴隶,不时挥起皮鞭,抽在奴隶身上。
「差不多有二十名。再加上白夷人,咱们能逃出去就撞大运了。」
祁远抹了把汗水,「他们在做什么?」
「也许是一种祭祀的仪式。老四,吩咐剩下的人收拾行李,货物什么的都抛 下,走得越快越好。」
祁远答应一声,奔出去安排。
程宗扬球磨着这支「遥控器」,难道它还能像切换频道一样切换画面?望着 灵飞镜眼熟的尺寸和遥控器的按键布局,他越来越肯定,当初制作出这面灵飞镜 的人,有着和自己至少相似的生活经历——一个见过电视的人。
「走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那些鬼武士恶魔般的目光盯着每一个奴隶,在他们背后,拱形门洞敞开着, 远远能看到坐在石椅上的鬼王峒使者。
白夷族长跪在使者脚下,酒意不翼而飞,脸色变得灰白。他像一个卑微的奴 仆一样,说道:「我已经命令族人把花苗人看管起来。天亮之前,没有人能够离 开。」
在他面前,他美貌的妻子正赤裸着跪在使者腿间,高翘着丰满的白臀在使者 胯间挪动,白夷族长却视而不见,目光只畏惧地望着鬼王峒使者瘦小的身体。
樨夫人绒球般的兔尾被掏出来,沾着肮脏的精液耸在臀后。那张浑圆的美臀 猛地一沉,坐到使者腹上,然后用力套弄起来,两团雪乳在胸前摇摆着,泛起香 艳的肉光。
樨夫人红艳的唇角弯弯翘起,唇角还沾着浊白的黏液,笑容又骚又媚。她美 目波光流转,却对自己的丈夫视若无睹,似乎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
「我的主人……」
白夷族长乞讨般伸出手臂,迎来的却是一声阴森的冷笑。
使者抬起手,「啪」的打了个响指。白夷族长背后佝偻的巨汉伸出手臂,扳 住他的头颅。白夷族长的呼吸艰难起来,他颤抖伸出手,仿佛想抓住薰炉中飘出 的烟雾。
「废物!」
使者不屑地尖声道。
「格」的一声,白夷族长的颈骨被血虎生生拧断,头颅歪到一边。
使者抚摸着樨夫人白嫩的丰臀,尖声道:「樨奴,从此以后,你就是白夷的 族长了。」
樨夫人雪球般的美臀在使者胯间跳动着,没有丝毫停顿,她淫笑着用湿媚的 声音道:「樨奴是主人的奴仆……」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云苍峰面带酒红,脚步虚浮地走到商铺门前,一手挽着 送行的白夷人,絮絮说着往事。云苍峰显然在白夷族威望极高,那白夷人恭恭敬 敬扶着他,没有丝毫怠慢。好不容易等他松了手,才告辞离去。
大门掩上,云苍峰脸上的醉意一扫而空,他撩起长袍,快步走进后院,玉佩 在腰间晃来晃。
易彪寸步不离地跟在旁边,忽然云苍峰停住脚步:「程小哥?」
程宗扬立在阶上,简单说道:「今晚宴会是个圈套,白夷人和鬼王峒勾结起 来对付我们。还有……」
他走下来,俯在云苍峰耳边,低声道:「白夷的族长刚刚死了。」
云苍峰面颊抽动了一下:「灵飞镜?是谁?」
程宗扬点了点头,没有提那面镜子,「鬼王峒的使者。因为族长没有在宴会 中留下你们。」
苏荔饮了酒,两颊微显酡红,目光却明亮之极:「我的族人呢?」
吴战威道:「那边都是白夷人的守卫,我过去就被他们挡住了。」
众人都变了脸色,白夷人虽然文弱,但人数众多,远不是普通的村寨可比。
如果说他们能调集上千名战士,谁也不会意外。
一个高大的身影翻墙而入,却是武二郎。他去白夷宫殿寻找苏荔,又一路追 了回来,沉着脸道:「卡瓦和阿夕他们都被白夷人带到宫里去了。」
紧急关头,云苍峰反而冷静下来,沉声道:「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白夷人与鬼王峒联手,只凭他们两支商队二十余人,绝对不可能闯出去。况 且花苗人已经被掳为人质,选择力拼绝对是下下策。
「怎么办?」
众人都转着同一个念头。
「我们去拜访白夷族长一趟。」
程宗扬扯下手臂上的绷带,被毒蝙蝠抓出的伤痕已经平复。
「程小哥?」
「我去向他们要人。」
程宗扬道:「云老哥在这边主持大局,我只带几个人去。」
云苍峰皱起眉头。人手本来就不够,这时再分散,只会被对方各个击破。
「如果白夷人真要对付我们,十几个人和二十几个没什么区别。而且白夷人 只包围花苗的住处,可见他们并不想与我们这些商人为敌。」
程宗扬笑笑,露出一丝杀机,「如果鬼王峒的使者肯露面,那最好不过。」
良久,云苍峰点了点头。
易彪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接着吴战威提上他的厚背砍刀跨到前面,狠狠啐 了一口,「老吴命硬!阎王老子不肯收!」
武二郎却是一脸的不情愿,他刚和苏荔见上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拉去喊 打喊杀,说不过去啊。但苏荔却上前道:「那些是我的族人,我去!」
武二朗立刻横起眼,斜身挡在苏荔身前,朝程宗扬叫道:「这种事能少了二 爷?」
「那好,咱们五个人立刻就走。」
程宗扬还记挂着凝羽。她和乐明珠都与花苗人住在一起,如果落到鬼王峒的 人手里……?剩下的包括祁远在内,都取出兵刃,守住商铺的要害。云氏的商铺 是用大块岩石建成,十分坚固,即使白夷人来攻,有云氏那些北府兵出身的军士 在,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程宗扬还是第一次踏入白夷人的宫殿。南荒气候湿热,屋宇都尽力建得高大 敞亮。殿内张挂着大量轻纱制成的帷幕,使岩石建成的宫殿显得柔和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白夷人并不愿意放他们入内。最后还是武二郎出面,面上虎 纹暴跳着吼了一声,那些白夷人才兔子一样蹶进去禀报。
众人在宫内等候了大半个时辰,武二郎脸色越来越不善,几次想发飘,都被 苏荔拉住。
终于,帘外传来珠玉相击的轻响,一个身着盛装的美妇款款入殿。
樨夫人穿着一袭轻柔的丝袍,长发优雅地挽成高髻,露出修长的玉颈。她两 手握在身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从容道:「不知客人夙夜来访,有什么要紧 的事情?」
「打扰夫人了。请问族长呢?」
程宗扬忍住心底的焦急,不动声色地问道。
樨夫人含笑道:「族长醉了。客人有什么事,便对妾身说罢。」
「敢问夫人,为何要把我的族人囚禁起来?」
「是花苗的苏荔吧?」
樨夫人微微颔首,浅笑道:「苏荔族长可能误会了。花苗人是我们白夷的贵 客,怎么会囚禁呢?族长说,原来安排的住处太过简慢,是我们照顾不周,才请 她们到宫里居住。」
程宗扬踏前一步:「族长真是这么说的?」
樨夫人神情自若地说道:「客人如果不信,明天可以当面去问族长。」
「问族长?」
程宗扬几乎贴到樨夫人身上,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对地府可 没什么兴趣。」
说着他笑笑,仿佛不经意地说道:「族长的脖子还痛吗?有没有轻一点?」
樨夫人神情微变,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程宗扬如影随形地紧逼过去,「我差点忘了。有血虎帮族长按摩,应该没什 么大碍吧。」
「你……」
樨夫人美目猛然瞪大。一个尖锐的物体顶在腰侧,传来令人心悸的锋锐感。
程宗扬用刀顶着樨夫人的腰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没有心情兜圈子。 顺便告诉夫人,我的刀很利的。」
樨夫人脸色数变,最后才低声道:「这位公子,借一步说话。」
苏荔等人都不知内情。见程宗扬独自和樨夫人一同出去,武二郎叫道:「小 子!你疯了!」
程宗扬摆了摆手,「我和夫人有几句私话要谈。」
一出帷幕,程宗扬就拉住樨夫人的手臂,将袖中的短刀顶在她腰后。樨夫人 不敢挣扎,就那样僵着身子,领着程宗扬来到后面的寝宫。
樨夫人的身体香馥扑鼻,但程宗扬对这个妖淫绝情的艳妇,没有半点好感。
连丈夫的暴死,也没有换取她一滴眼泪。她的情感还真廉价。
「我是该叫你族长夫人呢?还是族长呢?」
樨夫人红难的唇角微微颤抖,嗫嚅了一下,没有回答。
寝宫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程宗扬看了看周围,冷笑道:「一个下人都没 有。不是怕被人撞破夫人的好事吧?哼,夫人打扮得好生端庄尊贵,这里的奴仆 和护卫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族长夫人私底下会是鬼王峒的玩物吧。」
樨夫人掩上房门,然后转过身,身体一矮,跪在程宗扬面前,浑身颤抖着泣 声道:「公子……」
程宗扬盯着眼前的艳妇,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身后。装可怜,然后翻脸发难的 故事自己已经听得太多,他可不想成为又一个牺牲品。
「夫君曾说,能救我们夫妻的,只有云氏的朋友。」
樨夫人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哀戚地悲声道:「可夫君终于没有等到……」
程宗扬冷冷道:「你们是怎么和鬼王峒拉上关系的?」
「那是半年前……鬼王峒的使者从白夷路过,要求借宿。夫君不愿与那些行 踪诡秘的巫师为敌,于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把他们邀到宫中作客。」
「鬼王峒的使者很高兴,还在席间表演了幻术。然后……他们燃起一种奇怪 的黑膏,妾身……妾身就身体瘫软下来……」
「他们杀死了所有的护卫和婢女,又……」
樨夫人涨了红脸,「又当着夫君的面,在席间轮暴了妾身……」
「他们在族中住了半月,妾身和夫君都被他们控制,无法摆脱。此后那位使 者每两个月来一次,在他们到来前,我们都会遣散所有的侍女和护卫,不让他们 留在宫里。每次,他们都会把妾身召去伺候……」
樨夫人羞泣道:「公子,妾身是被他们逼迫的……」
程宗扬皱眉道:「他们又不是常驻,为什么你们不想办法反抗?」
樨夫人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们燃的黑膏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一闻到那种气 味,就会浑身酥软。如果闻惯了,隔上几日不闻,就会坐立不安,茶饭不思,神 智恍惚。整天想着只要能闻到那种香气,就什么都肯做了。」
程宗扬皱起眉头,这种东西,怎么听起来感觉很熟悉……
「鬼巫王的使者索取无度,前次勒逼我们支付五万银铢,还要我们提供一千 名奴隶。」
樨夫人珠泪涟涟,「求公子救救妾身,救救我们白夷族。」
白夷虽然是大族,一千名奴隶也不是小数。
「鬼王桐的使者在什么地方?」
「公子答应了?」
樨夫人扬起脸,露出惊喜的目光,急忙道:「宫殿下面有条密道,可以通往 他们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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