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龙城 [樓主]
級別:騎士 (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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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呼呼! 黄沙滚滚! 此地正是黄土高原的黄沙镇! 此时,夏史仁正坐在一家饭馆的角落取用‘羊肉’,另有十余名则散坐在各处各自大吃大喝。 由于风沙甚大,门窗皆铺钉着油布,根本瞧不见外界之景况,所以,众人皆在‘埋头苦干’。 夏史仁难得尝到这种妙味,更是专心品尝。 倏见布帘一掀,一位红衣人已经出现。 立见一团火站在门前。 夏史仁立听右桌传来轻细的声音道:“雷霆太妹!” 夏史仁不由暗怔道:“哇操!最近的女人怎么啦?不是波霸,便是太妹,男人怎能混下去呢?” 他好奇的立即转头望去! 立听一声叱喝道:“就是你!出来!” 夏史仁一回头,便瞧见少女指着他及下令他‘出去’,他不由怔道:“哇操!有够衰!我不该如此好奇呀!” 他便缓缓起身。 少女冷哼一声,立即掀布外出。 立听一位中年人低声道:“少年仔,快闪!” 另外一人立道:“快由右后方离去!” 却听大门前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道:“你们的胆子不小呀!一起出来!否则,姑奶奶就把此店掀掉!” 那两人神色大变,立即匆匆行到右墙及掀开油布准备离去。 却听一声冷叱:“站住!” 前门的油布再掀,少女已经疾射而来。 夏史仁忖道:“哇操!有够‘恰(泼辣)’,这两人好心提醒我,我绝对不能让他们遭到任何的损伤!” 立见他提凳起身及推凳拦向少女。 少女冷哼一声,便扬足踢凳。 少女之足尖一踢上木凳,立听‘当!’一声,此声颇似铁锤敲锣,现场诸人不约而同的各自一怔! 不过,却没人敢抬头望向少女。 因为,他们皆已经知道此女的来历及禁忌,当然不敢惹她! 夏史仁却一收木凳及习惯性的望向少女的双眼。 少女史无前例的觉得足尖隐隐生疼,她固然暗自惊凛,傲气却使她立即扬掌一挥及收腿稳定上半身。 她的纤掌一扬,一团热气立即涌来。 夏史仁左掌一扬,五指立即弹出五缕指风。 厅中立即嘶嘶轻响! 少女的掌劲迅疾消散。 她向右一旋,方始闪避指力。 她一落在丈余外,便瞪着夏史仁喝道:“你是谁?” “无可奉告!” “你……大胆!当今世上有谁敢拒绝本姑奶奶的问题,说!” 夏史仁放下木凳道:“到外面去吧!” “行!不过,你必须扛下那两人之过错!” “过错?他们各讲一句话,便犯了过错吗?” “不错!” “好吧!债多不愁!我扛下啦!” 说着,他便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少女一见他在此时此景,仍然从容般放下木凳及付帐,她心知对方必然大有来历,所以,她便默默的掀布步出。 夏史仁跟出大门,一见她向右行去,他便边跟边打量她。 她约高五尺四寸,身材甚为健美,加上以红巾束发及一身红衣劲装,更显出一股火辣辣的气息。 黄沙迎面滚滚吹来,她的劲装被吹得更加贴身,健美的胴体曲线更是被夏史仁瞧得一干二净! 夏史仁甩甩头,便低头而行! 他跟着转过两条街,便听见有一人在右后方二十余丈处跟行,由于敌友难分,他便暗自留心! 没多久,少女已经走出镇外及停在空旷的地面。 夏史仁便自动停在三丈外。 少女冷冷的道:“本姑奶奶不会占地利之便宜!” 说着,她便疾掠到夏史仁的左侧丈余外。 夏史仁向左转,便默视她的双目。 由于风沙滚滚,她必须眯眼,却见他仍然张着清澈的双目,偏偏没有一粒小砂被吹入他的双目中哩! 察微知著,她知道她逊他多多矣! 可是,傲气及师门绝学却使她叱道:“报名受死!” 夏史仁淡然道:“我该死吗?” “不错!你不该瞧本姑奶奶,更不该当众与本姑奶奶动手,致使另外那两人得以顺利的逃逸!” “你并不丑呀!为何不准别人瞧呢?” “丑不丑是本姑奶奶之事,本姑奶奶偏偏不准你们这些臭男人贼目秽眼的瞧本姑奶奶,明白吗?” “不明白!” “不明白?更该死,接招!” 立见她一滑身,便卷起滚滚黄沙扑来。 三股黄沙更带着炙热先行卷来。 夏史仁双掌疾拍,那三股黄沙立即被拍散。 不过,少女却斜切而来。 只见她的双臂疾挥,立即幻成上百条手臂。 她叱声:“看掌!”百余股黄沙迅即卷来。 她一出手,夏史仁便暗怔道:“哇操!她怎会施展胡来的招式呢?她会不会是他的亲人呢?我还是别扁她吧!” 主意一决,他未待她劈来黄沙,便纵身疾射而上! 少女叱声:“那里逃!”立即双臂向上一挥! 立见两团黄沙疾卷而上。 远处的风沙迅即被她的劲气牵引而来! 呼呼声中,黄沙似座小山般疾飞向上空。 夏史仁一出掌,便打算利用反震力道脱离‘台风半径’,那知,他的掌力一沾上气劲,立听一阵‘轰轰’大响! 无数的黄沙迅即爆溅不已! 夏史仁顿觉青蛇开始颤动着! 他无暇照顾它,只见他疾拍出五掌,便翻身掠向左侧。 轰轰连响! 黄沙猛溅! 少女自己也骇然疾掠而去! 良久之后,轰轰声音方始消失,夏史仁站在远处忖道:“哇操!怎会有此种现象,胡来也没有如此呀!” 少女一落地,便望着轰滚的黄沙大骇不已! 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种威力! 她更想不到对方能够安然无事! 她一时怔住啦! 倏听一声:“看剑!”一位白衫青年已经由少女左侧八丈远处掠过及掠向夏史仁。 少女一瞧,不由暗道:“是他!吴小流!” 夏史仁乍见有人振剑撩来,他便凝功以待! 寒光一闪,对方已经剑出鞘! 寒光一旋,顿时幻出一团剑网。 夏史仁暗道:“哇操!厉害!先避其锋吧!” 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白衣青年见状,右足尖在地上一沾,便凝立在地上喝道:“阁下为何闪避?惧乎?不屑乎?” 红影一闪,少女已经掠来道:“吴小流,你别插手!” 语气虽冷,却隐含暖意,白衣青年心中暗乐,立即收剑行礼道:“谨遵芳谕,尚祈保重玉体!” 夏史仁暗道:“哇操!有够肉麻!受不了!” 少女颇为受用,立即颔首道:“退远些!” 白衣青年立即应是及掠向远处。 少女双掌一并,倏地双掌变红! 只见她掌心贴着掌心徐旋一圈之后,合什凝视夏史仁,那张脸儿更是白里透红,倍添一股威蜢之气。 夏史仁忖道:“她一定与胡来大有关连,否则,她不会施展此招,我还是暂时退避,以免伤害她吧!” 主意一决,他便疾掠向左侧。 少女喝声:“别走!”双掌立即一分及朝前一推! 嘶嘶连响! 黄沙滚滚,红烟猛冒! 漫天黄沙之中,顿时出现一条红沟! 夏史仁却已经不见人影。 白衣青年暗悚道:“好威猛的掌力呀!她若上床发起浪来,我可能要大费周章,方能摆平她哩!” 他不由露出淫邪的目光! 少女却喝道:“站住!你若是男人,你就站住!” 却听空中传来清朗的声音道:“人贵自知!” “住口!回来一决生死吧!” “……” “喂!回来呀!你回来呀!” 倏见白衣青年掠来道:“姑娘之天威已经将他吓退矣!” 少女叱句:“少噜嗦!”立即追去。 白衣青年边追边道:“臭娘们!你别得意!我迟早会将你弄上床,届时再看你如何的粘我及求我吧!哼!” ※※ ※※ ※※ “云雷风霆的前驱,潮头耸并青山立,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浑在浪花中。” 钱塘江杭州弯一带,因为外宽内狭,江水涨流之下,不但声音似雷霆,浪流似排山倒海,蔚为奇观! 它正是有名的钱塘潮。 其中更以海宁之潮最雄伟! 夏史仁在黄昏时分抵达海宁,便直接行向江旁。 他尚距江旁三里远,便听见轰隆潮声! 他更感受到空气中之湿气! 他的心儿不由被潮声激撞得加速跃动! 他徐吸一口气,平静的沿着路旁行去。 倏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夏史仁心知至少有五十人跨骑驰来,他便保持原式平稳的行去。 不久,他听见身后的路人纷纷闪躲,而且前方的路人也在回头张望,他立即跟着回头瞧向那批人。 立见五、六十匹健骑分成两列驰来,每匹健骑的背上则分别跨坐着两名黑衣劲装大汉哩! 这些大汉神色冷肃,双眼皆瞧向正前方,健骑虽然已经驰入闹街却不管路人死活的继续朝前疾驰。 没多久,他们便已经消失于远处街角,立听一人低声道:“黑衣会大举出动,一定是来参加海宁会盟!” “是呀!听说他们将在今午会盟哩!” “真的呀?难怪今天会出现那么多的江湖人物,对了!他们在何处会盟呢?究竟是谁主持此事呢?” “听说就在江边会盟!不过,却不知是谁主持此事!” “去瞧瞧吧?” “好呀!请!” “请!” 夏史仁边走边忖道:“哇操!我在沿途之中,一共听了六批人谈过会盟之事,看来规模不小哩!” 倏听后方远处又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更有一人喊道:“让路!让路!否则,撞死活该!” 果见路人惊慌的躲向路侧。 夏史仁跟着站在路侧,立即发现一位魁梧大汉右手高举大旗跨骑领先驰来,另有一大群人则跨骑随后驰来。 旗正飘飘! 旗上所绣之金虎张口扬爪,倍添威猛! 这批人亦各一身黑衣劲装,不过,他们的前襟却绣着一只张口扬爪的金虎,而且个个体态魁梧过人。 他们一共有三百余人,而且各跨一骑,光凭这份气势,便将方才之黑衣帮压得不敢吭半声! 难怪他们敢沿途吆喝路人闪避! 夏史仁曾经瞧过他们与别人拼闹,所以,他知道他们便是在陇中一带颇负盛名的‘金虎帮’。 那三百余人掠过之后,便是一部双骑密篷马车,车旁另有十二名魁梧大汉各跨一骑随行护送。 这十二人不但目光炯炯,而且两侧太阳穴皆高高隆起,分明有不俗的内功修为,可见车中之人必是金虎帮帮主。 他们消失之后,夏史仁便随路人前进。 沿途之中,不时有江湖人物二三两两的掠过,没多久,夏史仁终于遥见浪涛排天而飞卷着! 他的心湖不由一阵激荡! 他便加快脚步跟着路人行去。 没多久,他已随着路人‘立定’,因为,前方已经围满人潮,道路中间虽然有八米左右之通道,却只有江湖人物入内。 夏史仁稍一思忖,便步向远处瞧浪景! 此时正有一股江浪带着轰隆及尖啸声从远处冲来,另有大小浪正由涨潮转为退潮而滚滚向后涌去。 轰隆连响! 江浪不停的撞倒前浪! 它越变越大! 终于,它似一座山般疾涌而来。 夏史仁顿觉自已渺小及怯意! 轰隆连响声中,它逐渐的退潮! 夏史仁脑海中灵光一闪,忖道:“哇操!这就是‘后浪推前浪’的道理吗?后浪凭啥推动前浪呢?” 他便默默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夏史仁突然想起他和少女震爆黄沙之情形,他的心儿一阵震颤,脑海立即灵光连闪! 他的双手紧握着! 他的双眼不由神光熠熠! 不久,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些招式!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劈里巴拉’鞭炮声,夏史仁悚然一醒,立即发现自己的身后附近居然已经挤满了人! 远处更是硝烟滚滚涌向半天空。 江浪似乎被鞭炮声激发的‘抓狂’,只见一道巨浪排天倒海,轰隆连响的涌来,人群立即纷退! 夏史仁趁势退入人群企图离去。 他要找一个安静地方好好思忖方才尚未悟透之招式。 他侧身挤入人群不久,倏觉左腰眼被一利物顶住,他刚偏头一瞧,背心亦被一利物顶住。 立见站在他左前方之那位瘦削中年人沉声道:“识相些!别乱动!” 说着,他的左掌已经疾拍上夏史仁的‘期门穴’、‘风府穴’及‘关元穴’,显然,他已经不让夏史仁随意施展武功。 站在夏史仁身后之中年人更是朝夏史仁的‘命门穴’轻按一下。 “走!”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挟着夏史仁行去。 夏史仁只觉四股寒气自被拍之穴道渗入体中,他正在担心,那四股寒气却突然消散无形! 他暗暗一怔,便默运真气! 真气迅即跑了一大圈。 他放心的被押走啦! 不久,他们已经行近入口处,前面那人取出一块木牌朝右侧那人一扬,立见那人陪笑道:“请!典礼快开始啦!” 三人立即朝前行去。 沿途之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那些人皆在二十岁上下,不过,打扮却不同,显然他们是各大帮派组成的卫兵。 那两名中年人急于献功,夏史仁却故意缓步而行,他们碍于两旁皆有人在站岗,亦不便催促! 何况,他们认为夏史仁已受制,所以才无法快行! 夏史仁却默忖此二人之来历及劫他之目的! 同时,他边走边让功力运转,俾澈底消灭那四道寒气! 三人便各怀鬼胎的前进! 第十章 散财童子是奇也 雷霆万钧! 吞天沉日! 排山倒海! 钱塘潮之潮势越来越雄伟,可惜,有心欣赏此种大自然奇景的人只能远观,而无法就近享受‘震撼效果’。 因为,江浙地面各大小帮派正在举行会盟大典! 江浙一向富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便足以佐证,所以,江浙一带的大小帮派之油水也比较丰富! 他们平日各占地盘维生,罕有纠纷,此番为何要会盟呢? 只听宏亮的声音道:“谢谢!谢谢各位的鼓励!在下海三恭居本次会盟主持之职,可谓既荣幸又惶恐!” “目前,咱们江浙地面一共有八十九个帮派,由于各位当家领导有方及各派密切协调,故各派一直未发生过冲突!” “不过,自从雁荡六邪在两个月前加盟波霸盟之后,这种和谐的局面便被他们破坏掉啦!” “这两个月以来,一共有二十三个帮派被雁荡六邪威胁利诱,投效波霸盟及奉命逐步并吞其他的帮派!” “当然,亦有不少帮派拒绝这批鼠辈之威胁利诱,可惜,他们皆被对方以大吃小,予以重创或消灭!” “若让这种情势继续发展下去,吾人迟早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有今日这种始无前例的会盟!” “根据六十六位当家方才之初步协商,为了改善这种群龙无首之局面,今天必须推选出一位盟主!” “盟主诞生之后,再进一步协商如何同心协力对付那批人,所以,咱们必须特别慎重的推选一位众望所归之盟主!” “经过初步的协商,盟主宜由六十六当家之中产生,不过,为了符合众望,老朽希望各位以掌声表示支持!” 立听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历久未歇,甚至盖过潮声,可见众人反应之热烈! 倏听一声暴喝道:“我反对!” 掌声顿敛! 众人立即望向声音源处。 ‘唰!’一声,一道灰影似大鹏展翅般疾射向台上右侧,立听不少人自四周喝道:“放肆!速拦住他!” 站在高台右侧之中年人立即喝道:“退下!” 说着,双掌一推,两道掌力便卷向对方。 却见对方一式‘鹞子翻身’,便飞掠过中年人。 中年人当众出糗,立即旋身出掌。 那知,他刚出掌,对方已经疾翻斛斗而去。 刹那间,对方已经停在主持人对面。 中年人见状,立即满脸通红的收掌退回原位,因为,他若再出手,万一误伤主持人,那可就不好玩啦! 灰衣人却含笑拱手道:“参见庄主!” “唔!原来是载兄弟呀!有何指教?” “庄主方才所提及之盟主产生方式大大不妥!” “愿聆高见!” “真正的高人经常独来独往,若限制这些人角逐盟主,一定会有遗珠之憾,何况,武林盟亦无这种限制,是不是?” “你是独行客,你欲角逐盟主吗?” “不敢!在下有自知之明,在下只是不希望咱们江浙地区的这种推选盟主方式,遭到武林盟甚至其他地区之取笑!” “你是否有适当人选?” “没有!” “载兄弟,你冷静想一想!咱们江浙地区的真正高人是不是已经出来领导各地区的兄弟们?” “载兄弟,你再想一想,即使有真正的高人,可是,他平日不肯出来领导大家,如今肯临危受命出来领导大家吗?” “这……庄主高明!在下方才冒昧,恕罪!” 说着,他立即深深一揖致歉! “不敢当!请!” 灰衣人立即掠下高台。 只见他连翻六个大斛斗,便伸臂弹腿落回原处。 他一站妥,便低头不敢瞧四周之异样眼光。 他姓载,单名飞,艺出秋泷老人,练成一身不凡的轻功身法,听说当今武林尚无人比他跑得快,所以,他获得‘飞毛腿’万儿。 他热心公益又心直口快,虽然做了不少的善事,却得罪了不少人,譬如:他方才说了那些话,便得罪不少帮派之老大。 可是,他并不知道呀! 难怪他的人缘一向欠佳! 且说台上主持人一见飞毛腿下台,便扬声道:“可有人尚有异议?” 此台搭建于江边空地中央,四周站着六十六个帮派及其他的独行客,所以,他一说完,立即沿着高台走了一圈。 台下一片寂静! 这位主持人乃是海宁海家庄庄主海三,他一向海派,不但获得江浙江湖人物及城民之好感,在江湖之中亦颇有地位。 所以,他才能主持江浙地面始无前例的会盟。 此时,他一见无人异议,他立即道:“请六十六位当家上台!” 立见一阵人影飞掠! 六十六个帮派老大纷纷卖弄轻功掠上台。 海三请他们面对台下站妥之后,便扬声道:“各位,他们便是咱们江浙地区最适当的盟主人选!” “现在就要由他们六十六人开始推选盟主,请各位保持安静,有请六十六位当家面对台中央坐妥!” 说着,他便先行步向台中央。 不久,他们六十七人便在台下围圈而坐及低声商议着。 台下果真一片寂静。 夏史仁亦默立于高台左南方,那两位中年人仍然站在他的两侧监视他,另有一对青年则站在他的前方。 夏史仁认得右侧之人是吴小川,左侧之人则是女扮男装,极可能是被他驱逐出潼关的曹贵珠。 所以,夏史仁不吭半声的以静制动。 他一见吴小川不时的东张西望,他立即明白吴小川必然在等人,否则,吴小川不会只让他‘罚站’而已! 吴小川可以东张西望,夏史仁当然也跟着东张西望,那两位中年人便不时的瞪他及暗示他别妄想求援军。 他却置之不理的继续瞧着。 他首次遇上这种上万人集会场面,尤其是江湖会盟,他在好奇之余,便想瞧瞧这些人是啥模样? 他瞧到此时,获得两个印象。 第一、这些人的内功不怎样高明。 第二、这些人龙蛇杂处,有正派之人,也有邪派之人。 他不由暗自摇头道:“哇操!正邪一向不两立,这种局面能够维持多久呢?波霸盟为何如此的鸭霸呢?” 他便边忖边瞧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小流和那位红衣劲装健美少女从后面行来,夏史仁尚未回头,那两位中年人已将他挤向左侧。 夏史仁回头一瞧,便暗道:“哇操!是她!巧也!” 那两位中年人立即躬身拱手行礼。 吴小流略一颔首,倏见少女咦了一声,他不由一怔! 少女一见夏史仁站在身前,深感意外的咦了一声,立即双掌一扬疾劈向夏史仁的胸腹间。 她出道以来,一向百战百胜,想不到却在黄沙镇受挫于夏史仁,而且让夏史仁从容离去,她觉得颇没面子! 她决心要找到夏史仁及痛宰他一顿! 所以,她此时一见到夏史仁,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出招,而且是施展她认为一击必中的招式。 她一出招,那两位中年人立即拉着夏史仁向右疾闪而去,因为,他们认识这只老虎,他们得罪不起呀! 他们奉命监视夏史仁,当然必须保护他,所以,他们闪啦! 可是,现场并不宽敞,他们这一闪,立即先撞倒一人,右侧之中年人更因为这一撞而身子顿了一顿。 这一停顿,少女之掌劲已经卷到,他只好运掌劈出。 ‘轰!’一声,他一松手,便惨叫飞出。 ‘砰砰!’二声,他已撞到另外二人。 ‘呃!哇!’声中,他已吐血倒地。 现场便一阵骚动! 少女一击落空,便迁怒于另外那名中年人,只见她一旋身,十二道掌力便已经疾劈而出。 吴小流欲制止已经来不及,他为了不得罪这只‘母老虎’,他只好决定先牺牲这名中年人啦! 吴小川也是同一心态,加上为了除去夏史仁这个劲敌,他乐得临时客串一次‘哑巴’,坐视夏史仁挨宰! 那位中年人撞退一人尚未站稳,乍见母老虎准备追杀及自己之友亦已吐血倒地,他不由大骇! 他边闪边喊道:“四公子、五公子,速制止她!” ‘她’字方出,他已发现漫天炙热,雄浑的掌劲已经逼近,而且他已经闪避不了,于是,他立即疾掷出夏史仁。 接着,他疾滚向地面! ‘砰砰!’二声,他的右脏及背部已经各挨一掌,他的嘴儿一阵热甜,两道鲜血便已经激吐而出! ‘砰!’一声,他一摔下,立即晕去。 其余之掌劲立即有一半卷向附近之人,当场便有五人带着惨叫边吐血边似断线风筝般飞去。 夏史仁乍被掷出,立即十指疾弹! 斯嘶连响! 热劲纷散! 夏史仁若无其事的站在少女的面前啦! 少女惊骇之下,一时呆若木鸡。 却有二十余人抽剑疾扑向她。 夏史仁身子一闪,便闪向吴小川。 吴小川想不到夏史仁并未受制,他曾经挨过扁,心知自己不是夏史仁之对手,所以,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另外那位青年稍一犹豫,亦匆匆掠去。 夏史仁一落地,便刹身不语! 那位少女刚追夏史仁五丈远,便有二人射来飞镖,她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振掌疾拍向飞镖。 ‘叭……’声中,那四支飞镖已被震破! 却见四篷细针爆溅而出。 少女只有刹身振掌疾拍猛挥开细针。 她刚劈开细针,便有十余支剑疾刺而至。 她喝句:“找死!”双臂立即似千手观音闪动不已! ‘当……’声中,十余支剑皆断! 那十余人捂着迸裂出血之虎口踉跄连退。 不过,立即又有三十余人疾扑而去。 吴小流一直返到一旁,他一见此景,立即忖道:“太好啦!趁此良机拖她下水,必可进一步掐制她!” 他立即喝道:“住手!谁敢对阿香失礼!” 妈的!众人已经怒火攻心,岂管‘阿香’‘阿臭’呢?当场不但又扑来四十余人,更有七人疾攻向吴小流! 吴小流便敷衍的防守着。 少女则火冒万丈的大开杀戒! 惨叫连连! 血肉纷飞! 倏听海三在台上喝道:“住手!” 那群人立即收招。 少女却余恨未消的继续猛攻着! 当场便又有三人‘嗝屁’啦! 海三怒喝道:“雷霆太妹,你还不住手!” 少女倏地收招喝道:“你是谁?为何敢直呼本姑奶奶的万儿?你难道不知本姑奶奶之忌讳及准备送死吗?” 海三当众挨训,脸上根本挂不住,立听他喝道:“放肆!雷霆太妹,你凭啥滥杀无辜?总管,上前制止她!” “是!” 一声凤吟般啸声方扬,少女己疾射向台上。 四周之人正欲阻止,台上已经有一人喝道:“让她上来!” 四周之人立即住手! 台上诸人便纷纷让出一片空处。 方才出声之魁梧壮年人立即越众而出。 少女一站上台沿,乍见那人,她立即拱手道:“帮主好!” “哼!你师兄在何处?” 少女头儿一低,道:“师兄已入滇!” “他入滇,你没人管,便可以放肆啦?” 少女低头道:“帮主明鉴,是那批人先动手的!” “你若不逼人撞伤他们的朋友,他们岂会出手?” “我没逼人撞人呀!是那人自己胡闪乱躲的呀!” “强辩!” “你……” 两人立即大眼瞪小眼! 这名魁梧中年人正是金虎帮帮主金虎,他有如山的财富,他乐善好施,他为人海派,所以,他由‘虎爷’跃升为‘金帮主’。 他原本不成立帮派,却碍不过知己及日益增多之部属之托求,所以,他在三年前成立了‘金虎帮’。 金虎帮虽然历史甚短,却发展甚为快速,若非金虎订下严格的条件,帮众至少已经逾越五千人啦! 尽管如此,金虎帮已经拥有一千人,而且在江浙地面近百帮派中名列前十名,金虎更是被人视为大帮主! 所以,雷霆太妹才会如此忌惮他! 不过,她正在火气头上,金虎那句:“强辩!”顿使她难以下台,所以,她的情绪又逐渐的要开始发飙啦! 金虎为了面子,当然也不甘示弱啦!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台上之六十余人虽然皆是‘角头老大’,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适当之化解方法。 倏听台下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道:“喂!你找错对象啦!” 出声之人正是夏史仁! 夏史仁原本不愿多管闲事,可是,他一见到金虎,便油然生出好感,所以,他不愿金虎再僵持下去。 此外,他见到吴小川及吴小流的暧昧眼神,他直觉的认为他们不怀好意,而且亦希望台上打起来。 所以,他包下这件‘工程’。 雷霆太妹果真立即扑来。 只见她尚在半空中,便双掌掌心互贴,双臂高举过顶,那姿势就好似咱们如今在游泳跳水哩! 金虎神色一变,喝道:“阿香,别行凶!” 夏史仁曾三度和胡来拼过此招,所以,他已经知道破解及反制之道,因此,他从容不迫的挺立着。 雷霆太扶原本欲松劲,乍见夏史仁这付‘臭屁’模样,她的火气一旺,立即原式不变的疾扑而来。 金虎立即喝道:“年青人,速避!” 夏史仁却双臂向上一兜,作出搂抱状! 雷霆太扶叱声:“该死!”立即双掌一分疾推而来。 夏史仁左掌一旋,右掌便一切! 接着,他的双掌向左侧一甩,再疾抓而去。 他一共施展四招,好似小孩子在玩耍哩! ‘轰轰!’二声,夏史仁左侧地面立即出现一个三丈深、半丈宽之深坑,而且没有半粒土块纷溅出来哩! 哇操!好霸道的掌力! 哇操!雷霆太妹果真名不虚传! 附近之大汉在庆幸之余,不禁心跳如雷! 雷霆太妹不但没有喜色,而且充满慌色! 因为,夏史仁的双掌已经疾抓而来,她因为冲力过速,即使能移开双腕,恐怕闪躲不了他的追击。 于是,她立即挺而走险! 只见她自动递上双腕,不过,却立即挺腰踢来双脚。 夏史仁暗道:“哇操!可真巧!胡来在首次双腕受制之后,亦曾经施展这招,看来她的反应不赖哩!” 他立即气沉下身及抓去。 ‘叭叭!’二声,他已扣住她的双腕。 ‘砰砰!’二声,他的两侧胯骨已经被她踢中,以她的功力再加上如此响亮之声音,众人不由替夏史仁紧张。 雷霆太妹笑了! 她认为他已被踢伤,她可以抽回双掌了! 倏觉双臂似遭电殛般齐麻,接着全身皆麻! 这是夏史仁自创的‘麻功’,胡来曾经多次被吓得求饶,夏史仁心血来潮,便打算先麻她一场再说! 此时,她的双腕被扣,双脚踏在夏史仁的双胯上,她便似一只‘虾子’般弓背收腹完全粘在夏史仁的身上。 她全身麻了不久,双腿便一阵发抖! 不久,她的双足沿着他的双腿滑下。 她便在他的身前摇晃不定! 她又急又怒,立即喝道:“松手!” 夏史仁淡然道:“我的胯骨还在疼哩!” “你……啊……” 她的全身一颤,双腿一软,身子便下蹲。 夏史仁一狠心,便又继续催功。 她终于双膝着地向他下跪啦! 夏史仁一松手,便行向吴小川。 吴小川立即退到一名大汉身后道:“夏史仁,你想干什么?” 夏史仁?当场便有不少人好奇的瞧来! 夏史仁边走边道:“吴小川,我已经饶你一次,你不但不知悔改,而且还摆我一道,你要命?还是要功力?” “我……” 立听另外一位青年摘下头巾喝道:“姓夏的,你霸占曹家的产业,今日又欲当众行凶,你可把江浙群豪放在眼中?” 夏史仁摇头道:“少来这套!在场之人不会误信谎言,我不愿意伤你,你还是识相些,趁早离去吧!” 立听吴小流道:“姓夏的,你恃武霸占曹家之产业,此事已经传遍关中,你还是束手就缚吧!” 夏史仁淡然道:“你是吴小川的什么人?” “拜弟!” “哇操!一丘之貉,一起上吧!” 倏听雷霆太妹喝声:“看招!”便疾扑而来! 立听掌劲隐含风雷之声! 夏史仁沉声道:“不知进退!咎由自取!” 说着,他便原地疾旋不已! 他那双掌却吸、拍交互施展着! 雷霆太妹便似走马灯般在夏史仁四周疾转及全力进攻。 夏史仁不屑的暗道:“恰查某!你的功力远逊于胡来,胡来尚不是我的对手,你根本‘不够看’啦!” 他一瞥吴小川已经和吴小流并立于右侧五丈远处,他稍一思忖,便决定‘借刀杀人’做掉吴小川。 他对她的招式熟之又熟,因此,他又等了三招之后,倏地停止旋身及并掌将她的功力疾甩向吴小川。 吴小川及吴小流立即骇然向上弹射而起。 夏史仁双掌一顿,十指齐弹出指风。 吴小川惊啊一声,立即挥掌劈来。 他的功力原本不如夏史仁,此时又在半空中匆促出掌,他只觉小腹连中三指,顿时一阵绞疼难耐! 他惨叫一声,便向外飞去。 ‘轰……’声中,另有六人已经被雷霆太妹的掌力劈飞而去,瞧他们猛吐血之情形,分明即将‘嗝屁’啦! 雷霆太妹喘呼呼的怔立着! 夏史仁沉声道:“别在此地误伤别人,走!” “你敢跟本姑奶奶来吗?” “走!” 倏听吴小流喝道:“慢着!” 夏史仁沉声道:“有何贵干?” “你太目中无人了吧?你伤了人哩!” “少煽火!你若想动手,来吧!” “你……” “动手呀!” “我……” “不敢动手吗?那就少开口胡吠乱叫!” 吴小流神色一狞,立即抽出软剑疾攻而来。 立见剑光霍霍,嘶嘶连响! 夏史仁左掌一拍,右掌便以‘空手夺刃’抓去。 立见曹贵珠弹身夹攻而至! 夏史仁道句:“找死!”便游身挥掌! ‘砰砰!’二声,吴小流二人便被逼退! 不过,他们迅即扑来。 夏史仁双臂倏合即分,身子便疾弹不已! 雷霆太妹啊了一声,立即瞪目以视。 夏史仁心血来潮的施展出胡来的招式,雷霆太妹虽然不懂此技,却瞧过这套掌法,所以,她惊讶万分。 以夏史仁的修为施展这种绝技,不出三招,吴小流及曹贵珠便吐血惨叫及捂着小腹倒飞而去。 吴小流一落地,便厉叫道:“姓夏的,你废了本公子的功力?” “不错!安份些!你尚可保住天年!” “住口!你敢如此做,你会死得很惨!” “或许吧!” 立听曹贵珠厉叫道:“姓夏的,我会化作厉鬼追命!” 说着,她已抽出袖中短匕戮入心口。 曹书无恶不作,曹贵珠先替他遭到报应矣! 吴小流厉喝一声,亦引剑自绝! 夏史仁见状,不由一阵沉默! 雷霆太妹却问道:“你是谁?你怎会施展那套掌法?” “我是夏史仁,那套掌法是捡来的!” “胡说!我不信!” “别在此地影向别人,走吧!” “好!跟我来!” 倏听海三道:“夏少侠,请留步!” 夏史仁忙拱手道:“有何指教?” “夏少侠可否稍候……” “抱歉!我尚需和她了结此事!” “夏少侠事后会再返此地吧?” “不一定!对了!” 立见他扬声道:“在下夏史仁,欲见吴慕山一面,若有人知道吴慕山之下落,尚祈赐告!” 立听海三道:“少侠所找的吴慕山,是否为‘白衣大侠’?” “白衣大侠?我不清楚哩!” “欢迎少侠随时至寒舍了解白衣大侠吴慕山之下落!” 立听雷霆太妹道:“姓夏的,你目前没空!” “你欲带我赴远处?” “不错!你若敢跟我去,你今生回不了海宁啦!” “我不去啦!” “你怕啦!” “或许吧!” “你……没用的家伙,居然出尔反尔,我……” “少胡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喝句:“住口!”立即双目一瞪! 他哼了一声,双目立即如炬! 她的心中连颤,立即低下头! 夏史仁便侧身望向台上。 一场‘戏外戏’,便暂告结束! 台上之六十六名‘大哥大’便又开始磋商着。 台下之人则开始抢救伤者及抬走尸体。 不久,两名大汉走到吴小川的身旁,他们望了昏迷不醒的吴小川一眼,便又互相望了一眼。 他们便抬着吴小川来到吴小流的尸体旁。 他们朝吴小川的人中及‘关元穴’各按一下,便抛在地上。 ‘砰!’一声,吴小川立即疼醒。 他乍见吴小流引剑自戮及另有两名大汉不怀好意的在旁盯着他,他当场为之神色大变啦! 这两名大汉正是黑衣帮之人,他们自从与吴小川站在一起之后,便对他的‘臭屁’暗暗觉得不爽! 尤其夏史仁被押来之后,吴小川的得意神情更令人不悦! 加上方才被雷霆太妹误伤三十余名弟兄,他们不敢找她算帐,所以便连本带利的算在吴小川的身上。 吴小川是聪明人,他岂会不明白自己惨啦! 他利用曹贵珠急于报仇之心理,安排曹贵珠以处子之胴体换取‘逍遥真君’允诺协助她复仇。 他在一周前与‘逍遥真君’相约今日在此地见面,如今时辰已经接近,所以,他方才一直在东张西望着。 想不到,逍遥真君未至,他已经变成废人! 更想不到他目前已临死亡之界! 他不甘如此死去,情急之下,他立即道:“二位大哥是否认识逍遥真君?” 逍遥真君乃是一位‘老字号’之魔头,这两人岂会不认识呢?所以,他们二人不由微怔的互视着! 吴小川忙道:“他老人家乃是家师!” 这两人紧张啦! 哇操!谁敢得罪逍遥真君呀? 吴小川暗笑,立即道:“在下很感谢二位大哥救命之恩,在下若遇上家师,一定会向他老人家禀明此事!” 立转右侧那人问道:“令师今日会来此地吗?” “是的!他老人家目前说不定正在寻找在下,二位大哥若能通知家师,在下一定不敢忘去此恩此德!” 那两人刚相视一眼,立见一位中年人前来道:“邱元,你们在偷什么懒,还不快运走尸体吗?” 那两人立即低声道:“香主,他是逍遥真君的徒儿,需否特别照顾?” “妈的!唬谁呀!逍遥真君只收女徒啦!” “当真?” “不错!做掉他!我负责!” “是!” 吴小川立即骇呼道:“逍遥真君,救命呀!” 那两人狞笑一声,便上前制住他的‘哑穴’及抬他离去。 不久,吴小川已被抬到江边,那两人立即把他当作‘肉靶’般劈来扫去,他便鼻青脸肿及血流如注! 这是他采花及行恶之报应也! “妈的!臭小子!你竟敢耍我!” “妈的!臭小子,你不是逍遥真君的徒弟吗?你怎么如此没用呢?逍遥真君的脸快被你丢光啦!” 两人便边骂边海扁着吴小川! 就在吴小川奄奄一息之际,倏听一声娇叱:“住手!” 那两人收手一瞧,便瞧见二十丈外路旁停着一顶华轿及十八名‘马仔’,两人当场神色大变及匆匆掠去。 因为,他们已经认出这顶轿正是逍遥真君的香轿,那十八名‘马仔’正是他的轿夫及双娇呀! 方才出声之人正是双娇中之大娇,她一见那两人临阵脱逃,立即喝声:“站住!”及疾掠而去。 二娇当然也掠去拦住另外一人。 吴小川被扁得七辈八素,那两人一掠走,他便昏倒在地上。 远处的黑衣帮弟子一见自己的两位弟兄被两位艳丽‘马仔’追逐,他们立即匆匆的回去禀报副帮主。 那两人刚逃到会场入口处,便被双娇拦住,他们立即喊道:“禀帮主,逍遥真君到了!双娇欲伤人呀!” 大娇笑道:“妹子,是他们作贼心虚,还是咱们长得太难看,以致于被这两位大哥误解了呢?” “格格!姐姐貌美如花,小妹亦不丑,他们一定作贼心虚哩!” “问看看吧?” “好!这两位大哥,你们跑什么跑呀?” 立见右侧之人道:“你们追什么追呀?” “格格!有意思!二位大哥方才好似批评真君哩!” “没有!没有!” “没有吗?” “当然没有!潮声太杂乱,二位一定听错啦!” “是吗?好!小妹去问问那位兄弟吧!” 说着,她立即掠去! 那两人立即神色大变! 大娇笑道:“二位大哥别紧张!真君度量如海,不会计较别人的批评,二位别再作糊涂事吧!” 那两人更紧张啦! 不久,他们瞧见二娇挟着吴小川掠到香轿前叙述着,他们心中有数,立即不约而同的分别掠向左右两侧企图掠入会场。 大娇正欲拦截,远处倏地传来:“让他们去吧!” 她立即应是止步。 香轿便平缓而来! 台上之‘大哥大’们立即停止磋商望来。 不久,香轿已经停在会场之入口处,立见二娇扬声道:“奉真君圣谕:有请黑衣帮楚帮主!” 站在台上的黑衣帮帮主楚向林不敢耽搁的便直接由台上斜掠而下,再匆匆掠向入口处。 原本掠往入口处之黑衣帮副帮主立即止步。 楚向林掠到轿前,立即行礼道:“钟前辈金安!” 骄内立即传出阴沉的声音道:“楚向林,你可真大胆呀!哼!” ‘砰!’一声,楚向林立即下跪道:“晚辈不敢放肆!” “哼!你不敢放肆!吴小川怎会变成这付模样?” “禀前辈!吴公子是另被夏史仁所伤!” “夏史仁是谁?他目前在何处?” “夏史仁来历不明,目前在此地!” “宣他来见吾!” “是!前辈请稍候!” 说着,他立即匆匆步入会场。 他原本欲角逐盟主,如今为了保命而当众下跪,他自知已经与盟主绝缘,便寒着脸喝道:“夏史仁何在?” 夏史仁早已瞧见这一幕,他喝声:“夏某来也!”便缓步行去。 雷霆太妹稍一思忖,便快步跟来。 她和夏史仁一前一后的行来,双娇立即神色一变。 楚向林沉声道:“姓夏的,你自己善后吧!” 说着,他立即面对香轿下跪道:“禀前辈,姓夏的来了!” “你自己处理那两位宝贝弟子吧!” “是!谢前辈海涵大恩!” 说着,他立即匆匆入内。 夏史仁走到楚向林方才下跪之处,便止步望向香轿。 轿前除了一排珠帘外,尚有一排白纱帘,不过,以夏史仁的视力,仍然由缝中瞧见一位肥胖老者坐在轿中。 他便盯着对方默察对方的呼吸吐纳情形。 远处浪涛如山,轰隆连连,若非似夏史仁之修为,根本无法‘闹中取静’的默察别人的‘道行’! 不久,他已经听出逍遥真君的呼吸转急,他不由忖道:“哇操!他光火啦!我该不该得罪他呢?” 立听轿中传出阴冷声音道:“小辈,你的胆子不小哩!” “马马虎虎!” 立听双娇叱道:“跪下!” 夏史仁淡然道:“不关你们的事!” 大娇神色一冷,立即踏前一步。 立听逍遥真君道:“大娇,退下!” “是!” “小辈,你是近二十年来,唯一敢如此藐视吾之人,报名!” “夏史仁!” “人如其名!报来历!” “无可奉告!” “放肆!” “少来这套以老压小,你看着办吧!” “很好!够‘阿沙力’!够种!掀帘!” 十六名马仔便托轿落地。 大娇立即上前掀帘。 果见一位肥胖锦服老者步出香轿。 二娇立即放下吴小川与大娇并立在老者面前。 吴小川气息微弱的道:“真君,贵珠已被他逼死,真君,你别饶过这小子,你一定要将他锉骨扬灰呀!” 老者神色一冷,沉声道:“小辈,当真是你下手?” “不错!” “小辈,你会死得很惨,你明白吗?”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 “很好!吾逍遥真君钟太白已经有十一年未曾和人交手,你能死在吾之手中,可谓光宗耀祖矣!” 立听大娇转身道:“禀真君,杀鸡焉用牛刀!” “好!别辱吾之威信!” “是!” 一旋身,她便弹身掠来。 夏史仁右掌一按,她立即斜掠而去。 夏史仁一见她的身形甚疾,反应又快,他立即收起轻敌之念,立见他的双掌似车轮般疾拍十掌! 大娇连劈带闪,倏听‘波!’一声,她已经踉跄连退。 逍遥真君右手一推,沉声道:“比翼双飞!” 二娇立即应是掠来。 大娇乍稳身,便疾掠而来。 夏史仁再度掌挥如轮疾拍不已! 双娇接连变招,不但前近不了半步,而且被逼得步法渐乱,逍遥真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啦! 倏见夏史仁双掌一合,再疾速向外一翻! ‘砰砰!’二声,双娇立即惨叫飞退。 逍遥真君双掌齐按,立即卸劲令二娇落地。 二娇一落地,立即吐血摇晃! 大娇更是右掌疾拍向‘天灵穴’。 逍遥真君冷哼一声,立即屈指弹向她的肘弯‘曲池穴’。 “大娇领罪!呃!哇!” “退下!” 二娇立即扶着大娇退到轿后服药。 逍遥真君沉声道:“小辈,你是少林弟子?” “错!” “哼!你若非少林弟子,岂会施展百步神拳?” “错!” “哼!错过今日,本真君自会向少林理论!小辈,你可有胆量和本真君入江踏涛一决高下?” “踏涛一决高下?” “不错!” “就是在江面车拼吗?” “不错!” “不干!” “你怕啦?” “没此必要!” “哼!那就自行了断吧?” “不干!” “你……打算怎样?” “就在此地各凭本事一决高低!” “本真君没兴趣!” “滚吧!” “放肆!” “不服气?来呀!” “好!本真君今日就让你见识一番吧!” 说着,他的身子一晃,立即幻出六条人影! 刹那间,便又幻出三十六条人影! 夏史仁双目一凝,正准备找出逍遥真君的‘元身’,却见幻影又幻成二百余条,他不由神色一悚! 他立即提掌护胸! ‘唰……’声中,近千条人影已经扑来。 夏史仁暗叫句:“夭寿!”倏地冲天射起! 倏见近千个手掌疾拍而来。 夏史仁立即察出右后方疾卷来一股潜劲,他的心中暗喜,立即原式不变的疾射而上! 倏觉两道疾速尖锐的破空声音传来,他一低头,便瞧见两倏细绳似闪电般疾射而来。 绳端赫然各有一粒黝黑之小丸哩! 夏史仁不敢开玩笑,他立即屈指弹向两丸。 ‘叭叭!’二声,两丸立即爆溅而出。 不过,两条长绳却纷卷而来。 夏史仁此时正好冲势稍顿,他一见两条细绳飞卷而来,他直觉的立即挥掌劈向前端。 ‘叭叭!’二声,细绳前端立即碎断! 不过,它被劲风一震动,立即胡弹乱动! 夏史仁因为在半空中出掌,气机一浊,便落向细绳,他担心细绳另有机关,所以,他立即拧腰向右疾翻而去。 逍遥真君乍见夏史仁施展这种高难度的‘虚空挪移大法’,他的神色为之大变,险些当场喊出声来。 倏见右侧三十余丈外之树后射出两粒黑丸,接着便是一道黑影自树后疾掠向右侧远处啦! 逍遥真君乍见两粒黑丸,立即暗骇道:“‘破天雷’!寸丸一被外力震动,必会爆炸,我该不该通知他呢?” 他尚在犹豫,夏史仁已经翻身屈指弹去。 他向左疾掠而出及喝道:“小心!” 他这招叫做‘顺水人情’,因为,他认为夏史仁既然已经弹出指力,又身在半空中,铁定会被炸死! 何况,夏史仁正翻向那两粒黑丸呢! 逍遥真君一掠出,立即朝诸女喝道:“退!” 诸女迅即抬轿疾掠而去。 二娇更是匆匆挟起大娇掠去。 雷霆太妹稍一犹豫,立即掠去! 远处之各派人物亦紧张啦! 金虎帮帮主金虎张口欲叫,却因为忌惮逍遥真君及认为已经来不及,他只有暗暗低头叹息。 第十一章 飞毛腿欲斗波霸 轰轰二声剧烈的爆响! 五十丈方圆内之树木完全被震倒! 浪潮声音顿时被压盖住! 远处会场入口处之牌楼更被余震震塌! 夏史仁则被轰飞向江中。 雷霆太妹失声啊了一句,立即疾掠而去。 她要截住夏史仁!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她也没问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她只是要截住夏史仁! 可惜,双方距离太远,她尚在半空中,便目送夏史仁落入浪涛中,而且迅疾消失于滚滚浪涛之中。 她啊了一声,便掠向江边。 她一掠落江边,便连连喊道:“夏史仁!夏史仁!” 此时的夏史仁正在似皮球般翻滚而去,他的神智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的任由浪涛冲扫而去。 以他的修为,如果站在地面,那两粒‘破天雷’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惜,他身在半空中,而且接连翻滚及出招。 他的心力一分散,当然挺不住啦! 倏觉怀中一颤,他立即想起青蛇。 就在指力弹爆‘破天雷’之际,他倏地一翻身,立即背对着它们,因为,他直觉的要保护青蛇呀! 倏觉青蛇贴近他的心脉,立即身子一圈,贴在他的心脉四周。 他刚听见两声震耳的爆响,全身便被猛烈的冲撞着,他只觉背部一阵剧疼,便飞向江面! 扑通一声,他一落入浪涛中,立即神智一清! 他只觉背部酸疼,腹内一阵翻滚,他心知‘灾情不轻’,于是,他便不敢轻举妄动的任由浪涛冲扫而去。 不久,他已经被冲扫到前浪及后浪之冲撞区域,江水经过不时冲撞之后,居然形成无数的漩涡,他立即被卷入。 他刚被漩流十二圈,立即咽入一些江水。 江水一入腹,立即自行流转着! 他的精神不由稍振! 他便欣喜的张口连喝着江水。 不久,他喝得腹部微微凸鼓啦! 他一收口,便闭目运功! 他又被漩流二十余圈之后,突然张口呸了一声,立见一小块淤血似流石般疾射向远处了。 他的背部不疼啦! 他的精神大振啦! 他顺势一射,便射出漩涡! 他原本欲射出水面,可是,他立即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那套内外衣裤已经不知去向啦! 他立即斜射而去。 他知道他的衣裤一定先被炸破,再被浪涛冲光,他不但目前见不得人,更没银子可以买衣裤啦! 哇操!伤脑筋也! 倏见青光一闪,青蛇已经疾射向右前方。 夏史仁忖道:“哇操!它又要带我去何处啦?” 他便沿后射去。 浪涛滚滚! 漩涡处处! 一人一蛇却破浪穿涡疾速而去。 不出盏茶时间,浪涡渐小,他已经发现自己跟着青蛇一直斜下射去,远处已经遥见土石啦! 倏见它偏身射向右前方,他跟了不久,便跟着它进入一个甚为宽敞的石洞哩! 倏见前方有一个木箱,他刚一怔,它却加速射去。 他加速射前不久,便转入一个岔道中,立见另有两个同样款式的大木箱,青蛇正好落在前面那个木箱中。 此洞之中泡满江水,箱子即未见飘浮,可见箱中必然盛装重物,夏史仁好奇的立即上前打量木箱! 箱盖之四面皆有一个钢扣,扣上各系着一个大铜锁,它们皆已被江水冲蚀得几乎腐烂,可见它们历史之悠久! 夏史仁随意一扯,钢锁便和铜扣一起脱落。 他又扯下另外三个钢锁便掀起箱盖。 立见箱中有一块黝黑的方形铁块,一股寒气顿时透出,他不由自主的道:“哇操!‘啥米碗糕(什么东西)’呀?” 江水迅即涌入箱中。 那知,江水刚流到黑铁,立即冻住! 随后流来之江水稍一流动,便又冻住! 没多久,冰层便已经封住箱口。 夏史仁伸手一摸冰层,果觉寒冷,他不由怔道:“哇操!这是什么铁呀?怎会结冰呢?” 倏见青蛇射上冰层,立即钻入右侧。 ‘卡卡!’声中,它已经钻到铁块右侧,夏史仁不由忖道:“哇操!好尖锐呀!它实在太厉害啦!” 立见它吐舌朝铁块右侧舔了三下,方始循原路射出。 夏史仁会意的立即震破冰层! 他的双手十指暗注功力,便疾插而入。 ‘唰唰!’二声,他已经插到铁块右侧,他的指尖略一摸索,便摸到一条横线,他不由一阵嘀咕! 他运功化冰及摸过铁块之另外三面皆有横线,而且四面之横线正好连成一条直线,他立即怔道:“上层是盖子吗?” 他便轻轻一捧! 上层之三寸厚铁板果然立即被捧起! 立闻一阵清香! 铁块下层中央赫然被凿成一个深槽,槽口约有半尺径圆,槽中则有一朵白莲浮在混浊的水中。 夏史仁刚捧起铁盖,青蛇便射入槽中。 只见它一张口,便开始吸水。 别看它的嘴儿很小,吸力却超强,‘哗!’‘咻!’二声,槽中之混浊水便已经被它吸得点滴不剩! 它的身子立即膨胀数倍! 它一挑尾巴,那朵白莲便飞向夏史仁!它便盘蜷在槽底! 夏史仁一接住白莲,便瞧见梗上系着一条细线,线端另外系着一片铁片,上面赫然刻着细字。 他便好奇的瞧着! “余魏朝天之子也!余终生向道,晚年欲觅一处灵地证道,巧获此株‘冰山雪莲’,特以寒铁贮灵泉候有缘人服食!” 夏史仁怔道:“哇操!好伟大的情操!这才是真正的修道郎呀!哇操!它怎么开始枯萎啦!” 他稍一犹豫,便将整朵白莲塞入口中嚼着! 莲片稍嚼即化,刹那间,胸腹中便觉清凉,他心知它果然不是俗物,他立即靠坐在另外一个箱上调息。 那条青蛇却在一阵颤抖之后,恢复原状,只见它的全身再一阵颤抖,便神奇的缩小成为一条小蚯蚓! 只见它射出槽外,便朝外射去。 不久,它又恢复原状,而且推着木箱而来。 夏史仁乍听异响,睁目一瞧,便瞧见它推着木箱而来,他在欣喜及佩服之余,便扬掌吸来木箱。 他一见木箱四周仍有四个铜锁,他便卸锁掀盖! 立见箱中整齐的摆着六排十二列金元宝,夏史仁不敢相信的拿起一锭金元宝,立见它是真品! 他挖掘不久,便发现箱中一共有十层,而且每层皆是六排十二列的金元宝,他发大财啦! 他当场傻眼啦! 倏见青蛇疾钻向另外一个木箱之右侧,‘卜!’一声,它便已经射入箱中,夏史仁立即知道它必有用意。 他便卸下四锁及掀起箱盖。 立见它咬着一个小包袱射出。 他接住包袱,便瞧见箱中。 箱中另有一把剑及一些竹简,他不由忙道:“哇操!以简书字,年代挺久的哩!不知是何朝代之物哩!” 由于江水即将流入箱中,他立即合上箱盖。 他一打开包袱,便瞧见一套黑色衫裤,他不由怔道:“哇操!没什么特殊嘛!青蛇为何如此重视它呢?” 他便取出一瞧! 那是一套‘一体成型’的衫裤合一款式,布料甚为柔软,可是,夏史仁却摸不出它究竟是啥布料。 他尚未找出答案,便又发现一件怪事,只见江水每流近衫裤,便好似水珠流经油物般迅即滑开。 他好奇的故意在江水中搓揉衫裤,却见江水根本渗不进衫裤中,他好奇之下,便仔细的瞧着。 不久,他发现衫裤袋中有一片外黑内灰之皮物,内侧灰皮上居然刺有一些细字: “铁蛇皮坚逾钢铁,硝淬裁缝成衫柔逾网,此套衫裤可防水火及寻常掌劲兵刃暗器,祈有缘人能珍视,晋万寿仁谨赠!” 夏史仁不由一阵暗喜道:“哇操!难怪青蛇会找出它,它们原来是同族嘛!我正愁着光屁股,不妨先试穿一下!” 他便解扣小心的穿上。 哇操!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安排,夏史仁一穿上这套连身黑衫裤,虽然没有完全合身,却还看得过去。 而且穿上去之后,居然挺舒适的哩! 他立即朝箱子拱手道:“万老,您是古人,小的无法当面致谢,唯有诚心诚意的请此箱代表受礼啦!” 礼讫,他正欲瞧箱中之竹简,那知,它们因为保存太久,此时一被江水冲入,居然已经化为腐朽! 他暗自惋惜,便盖上箱盖。 他稍一思忖,便以包袱包妥三十余锭金元宝。 他拿起包袱,立即发现青蛇不见了! 他稍一寻找,便发现它盘在塞铁槽底部,他不由忖道:“哇操!由它去吧!免得我耽心它会随时出来咬人!” 他便疾射向洞外。 此时,江边正在大车拼哩! 原来,雷雳太妹边喊边找一阵子,一见夏史仁既无回应又无人影,她没来由的一阵肝火旺盛,立即转身寻找逍遥真君。 此时的逍遥真君正在协助双娇疗伤,那十六名‘马仔’则在四周防守,雷雳太妹一见到她们,便疾掠而去。 她一掠到十余丈外,立即止身喝道:“逍遥真君,过来!” 逍遥真君未曾如此被人当众‘点名’,他立即收功起身。 他掠到雷霆太妹身前丈余外,一见她那炯炯有神的双目煞光熠熠,他不由暗悚道:“好资质!好修为!” 他尚未启口,雷霆太妹已经攻来。 掌力如山! 掌气如火! 掌势疾逾闪电! 逍遥真君乍见掌招颇熟,便先以守势观察,没多久,他已经确定她的来历,他不由一阵子犹豫! 他边拆招边忖道:“想不到她是雷公之门人,看来她是近年来享誉江湖之‘雷霆太妹’,我不宜得罪她!” 他立即边拆招边和声道:“姑娘可否暂歇?” “还夏史仁之命来!” “姑娘与他有何渊源?” “这……他得罪我!他该由我来发落!” 逍遥真君忖道:“硬嘴!她分明钟情于夏小子,却如此说,吾不如暂时敷衍她,以免在今日下不了台!” 他立即道:“姑娘是‘奴卒’之传人乎?” “正是!” “吾与令师曾有一面之缘……” “少攀交情,你再不还手,休怪我无情!” “姑娘何必为一个冒失鬼而伤吾与令师之和气呢?” “我不管!” “姑娘,夏小子乃是被‘破天雷’所伤,你不宜怪吾!” “住口!若非你和他动手,他岂会受袭,你放心!我先算过咱们之帐,我仍然会去霹雳堂找他们算帐,杀!” 只见她双手握拳再互敲一下,立即翻掌劈出。 逍遥真君暗悚道:“臭丫头,你居然下此辣手,吾今日若再不还手,一世英名说不定会葬送在你的手上哩!” 他一旋身,立即放手枪攻! 他的内功专走阴柔路子,配合‘逍遥步法’施展不久,‘雷霆太妹’的招式威力顿减,动作亦渐见迟滞! 不过,她仍然不服输的抢攻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的招式已经施展不开! 她的秀发已湿! 不过,她仍然倔强的抢攻着! 逍遥真君既珍惜她的才华,又不愿得罪她的师长,他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所以,他一直‘适可而止’。 倏听远处传来凤吟般啸声,‘雷霆太妹’精神一振,立即边攻边道:“师妹,快过来助愚姐一臂之力!” “是!” 立见一道红影自远处疾射而来。 逍遥真君双眉一皱,立即一阵疾攻。 ‘砰!’一声,“雷霆太妹”已经踉跄退去。 逍遥真君沉声道:“姑娘是聪明人,甚盼别一错再错!” “住口!除非你能让夏史仁还魂,否则,本姑奶奶今日,甚至今生皆会一直和你没完没了!” 逍遥真君脸色一沉,道:“姑娘别仗恃师门而恣意行事,吾是不愿意让令师误解吾以大欺小而已!” “你若是执意一错再错,吾就将你拿下,再送交令师处理,你是聪明人,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 “不必!” 倏见红影一闪,一位秀丽少女已经停在“雷霆太妹”身前道:“师姐,此人是谁?他的口气不小哩!” “不错!他便是逍遥真君钟太田!” “唔!是他呀!听说他视女人如玩物哩!” “不错!师妹,咱们联手好好教训他吧!” “好!” 两人身形一分,互为犄角的行去。 逍遥真君忖道:“瞧她们的架式,分明欲施展‘天雷地电’阵式,吾宜抢先机,以免毁了一世之英名!” 他立即长啸一声及旋身出击。 二女刚被啸声震得双耳嗡嗡连响,乍见他疾攻而来,二女不约而同的清叱一声立即施招抢攻! 掌声隆隆! 身形如幻! 三人便全力抢攻着! 此时,左侧远处二十余丈外凝立着十二人,这十二人不但身材挺拔,面目清秀,而且皆披着一条齐踝黑麾。 他们从夏史仁和双娇动手之时,便站在此地观战迄今,除了居中那两人偶尔低声交谈之外,其余十人皆无动静! 她们正是香艳、恐怖的波霸盟人员,那十人正是木兰一号至十号,居中那两人则是‘追魂手’洪再守及赛牡丹。 只听追魂手低声道:“钟老鬼果真不凡,这两个丫头虽然联手,仍然制不了他,不知你有何打算?” “尊意如何?” “双方皆是本观急欲争取之对象,我不敢拿主意!” “聊聊吧!你不必负什么责任!” “好!我认为本盟该协助那两个丫头,俾拉拢雷公!” “不至于两头落空吧?” “她们不至于不领情吧?何况雷霆太妹原先与五公子颇有交情呀!” “不见得!你没觉得她对夏小子已由恨生爱吗?” “有吗?” “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比较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尤其少女的微妙心理变化,你可能比较不易掌握!” “或许吧!你认为该助钟老鬼吗?” “不!该除去他!” “这……你不是忌讳两头落空吗?” “此乃技术问题!你不妨如此进行!” 她立即低语着! 不久,追魂手便匆匆进入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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