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的黄先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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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日
我回到屋中,始终不敢想再打开那个盒子。 电影电视里见血见肉,果然和现实中面前出现断肢不是一个感觉。 我看了一眼小媛,她仍然睡得非常死,此刻都没有什么气息声,只是裹在被 窝里,连姿势都没有动过。 我悄悄打开电脑,想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断指是于的。 这个我想要除掉的人,居然被刀疤给整了。 视频完整地储存了这一个小时的信息,我时而快进,时而放下鼠标静静听他 们的对话,理清了事前的来龙去脉。 小媛走了一会儿后,刀疤就到了。 于见刀疤来了,想要拍他的马屁,忙说要打电话给小媛,让她回来。 刀疤只是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走了就走了吧,我刚才过来时看见她了。 她不是去回宿舍了么。我也还忙,一会儿就走了。」 于笑着说:「那怎么行?三爷来了,不爽一下就走,显得我们不够意思。你 放心,那小姑娘特听我的话,我让她干啥她干啥。」 刀疤脸上的表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愈发紧绷起来,他对于的提议不屑一顾 :「我说算了就算了,我真不是特别想打炮。」 结果于还是说个不停,还和吴哥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当天群交的过程来。 说道兴起处,吴哥提起了尿在小媛身上的事情:「于哥今天可会玩了,他在 厕所里,尿了那个小贱逼一脸,然后摁在马桶上操,简直就是当她是便池啊,哈 哈哈!」 于只当这是在奉承:「会玩不敢说,论道把女人调教成母狗,我老于也算是 个行家,不要说撒在她身上了,真的,要不是怕各位哥嫌脏,拉……」 于一句话没说完,刀疤忽然翻了脸,他像一只从草丛里扑出来的猎豹一样, 蹭地跃起,扑在于身上就是一通乱揍。 众人都看傻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想起去拉架。 结果刀疤瞪着眼睛,眼角好像都要被崩裂了一样,血丝如火焰一般向外冒着 ,脸上的刀疤也变得格外凶神恶煞。 他大喊一声:「我看今天谁敢管!」 吴哥大概是知道刀疤的厉害,示意周围人都不要动,眼睁睁地看着刀疤骑在 于身上就是一通乱揍。 他打得于抱头求饶:「……三爷……这是咋了……啊啊……三爷我错了、我 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刀疤把他摁在地上,厉声问道:「草泥马说!说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放哪小婊子……」 「我草泥马,你才是婊子呢,玩小姑娘,还往人家脸上尿!你他妈是不是东 西,你是不是人!」 「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三爷别打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真没…… 我真没往她脸上尿……」 「还鸡八说,说你麻痹你说,你尿了没,你就说你尿了没……」 「没尿……」 「没尿,还他妈说尿了?!」 「啊啊,别打了,尿了尿了,尿没尿多少……」 不管于说什么,刀疤就是揍,旁边人大气不敢出。 金刚也是,完全缩在了后头,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打了一会儿,刀疤也累了,气喘吁吁站起来,挽起袖子,好像还要动手。 于抱着头,像一只落水狗一样在哪儿求饶:「三爷……求求你别打了……」 吴哥拉一拉刀疤:「三爷,真不能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刀疤一把把吴哥推开:「哪儿他妈的都有你!五十岁的人了,还在这儿玩小 姑娘。你们玩就玩吧,连家都不让人家回,学都不让人家上,男朋友都不让人家 见!是不是东西!」 刀疤完全摆出了一副亡命之徒的气势,吴哥再不敢出声,其他人都顺着墙根 ,一个个熘走。 金刚也像熘走,被刀疤一声喝住:「你给我站住!你也不是个东西,不好好 上学,学人家操小姑娘!你毛长全了么?!」 金刚跪在地上,趴着道歉不迭:「三爷我错了……三爷我错了……你放过我 ,我也就是年少无知……」 刀疤懒得理他:「满嘴废话,闭嘴!」 话音一落,金刚马上像被拉了拉链一样闭嘴了。 刀疤撸好袖子,撩起衬衫,赫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来,他把于的手提起来, 摁在茶几上,拿刀指着他的手指头说:「来,小子,把你们是怎么坑害这小姑娘 的,一五一十跟老子说出来!」 于吓得屁滚尿流:「我我……三爷,小子我真的不知道啊……这姑娘是别人 拉来的……真的真的,我跟那哥们都不熟的……我见到这姑娘的时候,她就已经 这样了啊——啊!」 只听他惨叫一声,刀疤已是手起刀落,那指头登时和其他四个兄弟分离,冒 着血被遗弃在茶几上。 刀疤大吼一声:「还他妈的不老实!我告诉你,小媛都跟我说了,你现在最 好老老实实给我对一遍!但凡再胡编乱造,就又是一根指头,砍到没为止!」 于疼得已经扭起来,像一团废纸一样:「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三爷刀下留情……」 于接着一五一十地把他们淫弄小媛的过程说了出来,刀疤随即又殴打了他一 顿,然后拿热水器的电线把他捆起来,又把金刚关在卫生间里,打发吴哥离开, 临走的时候威胁说:「你要是敢告诉警察,我灭了你。」 吴哥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跑了。 刀疤将两个人控制住后,给北京的黄暂、张震等人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们 删除所有的视频资料,还通知了一个北京的朋友,让他去监督黄暂、张震他们。 当那边朋友起身,他才挂下电话,然后拿卫生间里的毛巾简单给于包扎了一 下,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要了你的命,小媛也受牵连,我不想 她跟条子沾上什么关系。不过我也奉劝你,要是你敢报警、或者不删视频,我让 你分分钟掉脑袋!」 于吓得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连声说绝对听刀疤的话。 确认一切没有问题,于又叫来了两个朋友,帮忙看着那两个人,自己才出门 了。 临走时,他从于的包里掏了掏,找到了那个表盒子,把手指装了进去:「手 指头我留纪念了,也给你留个念想,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把事情搞掂了, 你们就赶紧走,反正我知道你也有票,不过想让小丫头跟你们回去可就别做梦了 。」 估计是差不多在这之后十分多钟,我见到了他。 我合上电脑,感觉彻底地输了。 我在心里想了不知道多少去收拾于的方法,但是都没有付诸实践,反倒被刀 疤抢先了。 而且他不仅是收拾了姓于的,还帮小媛解决了这一帮子苍蝇。 他做的,比我做的多多了。 更不用说……他还可以满足小媛。 我总以为小媛是我的,怎么样都来的及,怎么样都有余地。 事实上,小媛可能离彻底沦陷成另一个人只有一步之遥了。 是这个看起来很低劣、很卑鄙、很粗暴的男人,拉了他一把。 我可以有一万个理由鄙视他,鄙视他一辈子只靠鸡八和拳头,鄙视他破相、 没有女人爱,鄙视他的社会地位,鄙视他文化水平。 但我没有办法鄙视他的,是他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或者是他做了我应该做 的事情。 我原以为,等小媛醒来之后我们会疯狂做爱。 但是事实上是,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我只能躺在旁边,抱着她、抚摸她, 因为我心里沉甸甸地,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能给她的,或者还有什么是只有我才 能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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