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happys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發帖:293
威望:104 點
金錢:27813 USD
貢獻:13 點
註冊:2014-03-31
|
第55章 燕归来 洛小燕的短信是今儿早九点多发过来的。 这段时间宁煮夫看似春风得意,其实一颗揪着的心一直悬置未落:洛小燕到底去哪了? 这么尽善至美,气质芳华的女子,如果在自己生命里仅仅如昙花绽放般这么美丽的,短短的一瞬,宁煮夫才觉得不只空留余恨,连下半生都有事情来兀自磋叹了。 还好洛小燕的短信让我明白,她不愿只做南老师的昙花。 Surprise总是在人生的拐弯处不请自来,我好一阵激动,不思多想便一个电话打过去,先听听小燕子那银铃般的声音以飧自己那颗相思成疾的心再说。 咦,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端通着没人回应,电话彩铃竟然变成让我会心一笑的《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因为我曾告诉过洛小燕,这是一首伟大的吉他曲,美丽而忧伤,我如此喜欢以至我告诉洛小燕我这几乎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我告诉她听这首曲子有一种站在历史与人生的边上举重若轻的空灵感,特别适合在忧伤而又不愿流泪的时候听。 洛小燕的这个新彩铃至少传达出了两个喜忧相反的信息:一个是人家小妹儿为我专门更改了手机彩铃。第二是洛小燕一如既往的忧伤。 彩铃都响到副歌部分了洛小燕还没听电话,直到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话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我可只要燕归来哈,不要花落去! 泰戈尔说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飞过,这听上去很美,但我实在不愿小燕子的翅膀都到绕到我耳边了,又悄然无息的飞去…… 我执着滴将电话再拨了过去,终于……在第三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小燕子声音:“还……好吗?”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 “这么久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急冲冲的咋呼到,忘了人家小姑娘似乎别有深意的问候。 “我怕……” 洛小燕声音怯怯的,让人听了生怜。 “怎么了小燕,你怕什么?” “……” 电话那头沉默着。 “说话啊小燕,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着你!” “呵……” 洛小燕很轻的叹了口气,“没什么,怕你呗。” “怕我啥?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在哪儿?我马上就想要见到你!” 我语速加快,快到一连串话儿说出来连词儿都没吐清楚,生怕电话那头的小燕子又悄然无息的消失无影。末了,我重重的吐出了那几个几乎放之四海皆准的让任何情窦初开的女人听了都无解的字:“我好想你!” 我分明听到了洛小燕的叹息,然后似乎是天外来音般的美妙回应带着电流飘过来:“我也想你。” “你在哪儿,在公寓是吧?我马上过来!” “别,别,我不在公寓。” 洛小燕声音中有一丝慌乱。 “我真的好想见你,这么久你到底去哪儿了,别折磨我了好吗?” “别……” 洛小燕看上去十分犹豫,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这下有些急了。 “别……别担心,我好好的,我只是想你,才给你发了短信。” “那你究竟在哪儿?无论你现在在哪儿,哪怕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来找你!我必须马上见到你!” 我隐隐约约觉得电话那头的洛小燕有些不对劲。这让我觉得马上见到洛小燕是今天得必须做的事儿。 “嗯,” 洛小燕踟蹰了一会,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才幽幽的应答了一句,“中午一点吧,在我们平时去的那家餐厅。” 哦也,终于又要见到小燕子了! 现在离一点钟还有一阵功夫,我带着一丝儿马上要见到其实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小燕子的激动心情赶紧起来洗漱,然后用微波炉热了老婆我为精心熬制的小米粥美美的喝了一大碗,整个过程我一直哼着小曲,哼的是《咱老百姓今儿可真高兴》然后我思忖着准备怎样打发接下来的几个钟头的时间,突然,我竟然看到宁卉的手提搁在家里,不知为什么今天上班没被带去。我嘿嘿一乐,这下有事情做了! 果真,老婆的日记更新了。 “X年X月累呀,这趟自驾游终于结束了,北方因为要赶回公司,我跟他今天先坐飞机回来了,老公跟媚眉开车要明天才回来。 一切,都像在做梦。现在我那变态而又可爱的老公正躺在我最好的闺蜜的怀里,我心里却没有一点妒意,我甚至刚才专门问了我妈要怎样煲汤才能滋补男人…… 我真的中了老公跟那个死媚眉的毒了?这样的方式真的可以?我知道这趟自驾游老公得到了他想要的,他那一肚子坏水终于得逞了,看的出他好快乐,我不想违逆他所愿,因为我爱这个男人。 爱他那有点坏坏的可爱。 但扪心自问,我自己不也快乐吗?北方青春,帅气,呵呵还那么勇猛(原谅自己色女郎了一把呵)被我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染指,性可以如此的美好或者丑陋,也许真的只是在一线之间吧。 为什么今夜独自在家,却对老公有一种无以复加的思念?在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鱼水之欢起初那种心理的不适过后剩下的却是对这个男人浓浓的爱意。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事实真的就是这样,生活,或者爱情,太神奇了。 重要的是要让爱的人快乐,老公经常这样告诉我。 我拒绝了北方今晚想跟我在一起的愿望,我只想好好体会老公在外偷情自己独守空房究竟是神马滋味,当我在外面时候,老公对这种感觉是如此着迷,老公说那种感觉兴奋,刺激,又带有一点酸酸的醋味。 呵呵呵,刚才跟老公通过了电话,兴奋与刺激谈不上,但醋味已经慢慢闻到了。 这次旅行也让我再次认识了媚眉,这个女人可真活的潇洒自在。一个劲在我面前叮嘱我要怎么做才能刺激一个绿帽癖的老公,什么故意在北方面前亲昵啊,什么无论他怎样对自己耍流氓都不能让他得逞啊,什么故意在跟北方爱爱高潮时叫老公啊,呵呵呵老公啊,这回陆恭同志算是做够了吧? 呵呵呵陆恭,绿公,老公你太有才了! 这次旅行超假了,明天要去上班,刚才也打电话问了办公室小李这段时间公司的情况,小李告诉我,王总回来上班了。 真不知道明天,会以什么心情看到他……” 老婆对这次旅行充满着旨趣的描述,宁卉的自我心理剖析正让我充满着一个绿帽老公调教老婆成功那种快感难以言表的成就感的当儿,王总的字眼突然钻入我的眼帘,我心里咯噔一下! 王者归来。 我日,说错了,王总终于,回来了! 跟小燕子约会自然需要跟老婆请示,我看完日记赶紧跟宁卉发了个信息:“老婆,刚刚洛小燕发短信给我了,终于有她消息了,我想去看看她,特向老婆请示希恩准。” 宁卉的短信半天没回过来,我有些急了,难不成老婆改变注意不准我跟小燕子约会了?……搞成个收之桑榆,失之东隅就不好玩了。 美人都是花朵,但得各表一枝嘛,一千个曾媚眉也赶不上一个洛小燕,反之亦然,老婆啊,各是各的哈。 我顷刻间额头就有汗冒出来。实在有些等不住,我决计直接打电话得了。 说时迟,老婆的短信却来了:“呵!这个小燕子像是赶趟儿似的哈,怎么就知道你才回家呢?这出去几天,两个美人还没伺候够你呀?还想什么呢想?哼!不准!” 我靠,老婆大人,这还来真的啊? 我当即一阵急火攻心,但又不好说啥,接下来准备怎么跟小燕子怎么圆场吧,可怜了人家妹纸对咱的一腔深情,此时我发现宁公馆突然变成了一口热锅,老子成了蚂蚁。 正当我六神无主的当儿,我的手机响起,我一看老婆打来的。 我接下电话大气不敢出,欲想申辩什么却又开不起那个口,正六神无主,等着老婆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数落之时,宁卉咯咯咯的笑声倒清脆的从手机中传来:“嘻嘻,老公啊,吓坏了吧!不准你去见小燕子你是不是骂死你老婆了?” “嗯,哦,没……没”我赶紧申辩,“老婆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我听你的。” “呵呵呵,我怎么听出声音里一百个不乐意呢?” 宁卉还在逗我。 “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有一点不乐意。” 话说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儿都敢拉下马的主儿,唯独老婆大人惹不起啊。 “呵呵呵,不逗你了老公,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去吧,我知道你好久没看见你的小燕子了。把我老公愁坏了我可不干。” “真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真给我开玩笑的?” “这都听不出来,是装笨,还是快见到你的小燕子乐昏头了吧。” 宁卉的笑声就没落下过。 “呵呵,现在都敢调戏你老公了哈!” 我听到这圣旨般的恩准,我立马屁颠屁颠的转忧为喜。 带着老婆万岁连带对着话筒杵着发出的啵啵声我挂断了电话,心头狂乱得象有头小鹿一阵蹦跶都快蹦出了嗓子眼。 我准点的去到了餐厅,洛小燕已经在里面偏坐一隅等着我。 洛小燕依旧一袭素颜,白色T恤,以及刚刚没膝的牛仔短裤,只是原来的齐耳短发已经约约漫过肩堤,被一只蝴蝶形的发卡拢起来梳成了一根疏朗的独辫,线条优美的脖颈在独辫的映衬下看上去异常修挺。 呵呵,独辫,话说我爱死了这口,想当年李春波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那个小芳,在我心目中就是梳着独辫滴。 只是让人令人意外的是,洛小燕鼻子上居然也驾了付墨镜,联想到曾媚眉那付把半边脸都遮挡完了的蛤蟆镜,我心里打鼓今年流行这个还是咋的? 径直在洛小燕对面坐下,宁煮夫眼睛直勾勾就盯着人家,眼里喷出来的火都能烧开一壶大号水壶的水。洛小燕这才取下墨镜对我淡淡的一笑,然后眼光并不敢直视我。 我这才好好的看了看这个已经消失了许久,让我有些难以自制地弥漫着满心情谊的女人,除了气质丽然如昨,那人儿是真的憔悴与瘦削了。 那憔悴与瘦削竟然让我隐隐有些心痛。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好找啊,急死个人了。” 看着洛小燕一脸的涩然,我试图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 “能去哪,最近演出忙,经常都在外地。” 洛小燕终于眼睛对视我了一眼,眸子依旧那么盈盈含水。然后长长的睫毛又将那汪秋水隐去。 “别那么拼命好不好,看你又瘦了。” 我伸出手去抚摸了下洛小燕的手,有些冰凉。“你的手好冰,该好好调养下自己了。赶哪天我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谢谢,可能空调吧。” 洛小燕的眸子突然有一点亮光闪动,对我伸过去的手略略迟疑了下,眼光不经意朝四周瞟了一眼,然后才将自己的手放在我手心了一会儿,“你的手总是那么暖。” 这话洛小燕说得若有所思。 洛小燕今天的T恤不透,胸前微微隆起但似乎还是没有文胸勒出的痕迹——这真……我开始有些不蛋定以致浑身燥热。虽说这跟洛小燕的,比不得跟曾眉媚那骚妮子,得以情为重哈,但如此美丽淑雅的女子出门不穿文胸那由里往外溢出的性感能直接秒杀方圆百米之内的所有雄性生物。 这家餐厅是第一次跟洛小燕吃饭的时候来的那家,以牛排闻名遐迩,甚至其牛排的好味道改变了我那颗对西餐曾经如此排斥的胃。当红汁翻翻的牛排端上来时,洛小燕却并没多少胃口,见她只是用餐具在牛排上慢慢扒拉着,然后象征性的抿上一口。等我开始狼吞虎咽了反倒好好的,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你怎么不吃啊?看着我干嘛?” 我嘴里嚼着松嫩的七分熟牛排对洛小燕笑了笑。 我晓得我嚼着牛排嘴里抹油的,这么笑容肯定不会雅观哈。 但这卖萌似的不雅观对一个对你已有几分情动的女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杀器,就见洛小燕也笑了笑,那笑开始有嫣然的味道:“我就喜欢看你吃东西,好香。” “呵呵,这样就能看饱啊。快多吃点肉!看你瘦的。” 我继续大快朵颐,试图激发洛小燕的胃口。 见洛小燕还不怎么吃,我只好代劳了。我举起自己的叉子,在对面洛小燕盘子里叉了一块牛肉就要往洛小燕嘴里喂。 “啊,” 洛小燕没想到我来这招,有些防备不及,本能的张开嘴就把牛肉含着嘴里,那表情在一丝慌乱和眼光仍然不经意的往四周扫过过后便绽开出了一幅娇滴滴的幸福小女人模样。 接着我的表情就变成了对那块幸福的牛排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谁说当牛做马就是受剥削受压迫了,这分钟我就多么想做那块被洛小燕含着嘴里的牛排。 这一招让洛小燕果真十分受用,刚才的涩然逐渐褪去,我一块接着一块的喂,洛小燕竟然把那盘牛排差不离消灭完毕。 看嘛,这世上哪有对美食免疫的女人嘛,女人吃不吃得好,要看男人怎么搞。 其实我还想说,食欲如此,性欲亦然。 我靠,流氓不可怕,怕的是流氓有文化。作为有文化的流氓,宁煮夫这下得瑟了,在心里头在竟然对那句顺口溜又添上了一句:女人醉不醉,全靠男人喂。 对如此下作心里阴暗满脑子大腿胳膊以及不穿文胸的乳房的宁煮夫,可怜了我们清纯对其用情至深的洛妹妹鸟。 接下来吃完饭鸟,按道理互相都是情人关系了,这小别胜新婚的,加上保暖思淫欲,宁煮夫该想什么心思是个淫都知道,但这小子又不敢过于造次。毕竟人家洛妹妹还不是曾大侠那么豪爽的主。 “等下想去哪儿?” 我真过了洛小燕把账付了,然后半是礼仪,半是试探性的问了句,“看电影……还是……” 我靠,宁煮夫,你来点新鲜的要得不,你撮人家看电影那点心思大家还不晓得,不就想趁人少灯黑的对人家耍个流氓摸摸搞搞占人家便宜个嘛。 “嗯……” 洛小燕拿起墨镜重新带上,一付要准备上路的样子,“我想出去转转。” “呵呵,好啊,” 我赶紧附和到,“去哪儿?” “哪儿都成,只要是郊外,我们去郊外转转好不好?” “好的,你开车了吗?今天我没开车。” 去郊外首先得有交通工具嘛,我想到洛小燕是有车的,那次我老丈人骨折了还是她送我赶去的老丈人家。宁公馆的车自然宁卉开去上班了。 “没,我的车已经卖了。” 洛小燕说这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啊?什么时候卖的?呵呵想换新车了是吧,要买什么车哪阵我陪你去买。” 老子差点说成要买什么车我送你一张——我倒是想送,但老婆那里批不批得准就两说了。 “嗯,买车再说吧。” 洛小燕迟疑了下,然后继续说到,“没车也可以去啊,我们随便找一路公车,只要是开往郊外的都行。” 看嘛,人家女孩子的想法比你宁煮夫那老土加流氓般的看电影主意有创意多了,这个才叫拥抱浪漫顺便也将大自然抱了。 说干就干,我跟洛小燕在街上转悠了一阵,果真找到一路开往郊区的公共汽车,那路公共汽车的路数像是冥冥中天注定——520路。看到这个路数的号码让我跟洛小燕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但我知道,这回城的公共汽车却一定没有1314路…… 这让我有些无奈与哀伤…… 直到上了520路公共汽车,车已开出城区一阵,洛小燕才像一个亲密的恋人一样紧紧偎依在我的身旁,我此时才真切的觉得泰戈尔那只飞过没留下翅膀痕迹的小鸟现在停靠在我的肩头上。 洛小燕幸福小女人的表情愈发明显起来,只是我不安分的眼光近水楼台般没控制住就朝人家T恤的胸口瞄去…… 真滴,还是没穿文胸——此刻车窗外先是大片大片的正在建设中的工地展现出了这座城市社会主义建设欣欣向荣的景象,然后大片大片绿油油的菜地、鱼塘让我们又置身于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好河山——洛小燕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带着墨镜欣赏车窗外起伏连绵的风景,我的眼里却是满是人家T恤里微微显露出来的起伏连绵的乳沟。 我靠,都是一样的起伏,人的境界却是如此不同。 520路公共汽车一路颠簸终于抵达了它的终到站,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镇。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满眼更多的绿色,旧房与新楼充斥的逼仄道路旁边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四周是宽阔的充满果树与稻香的田野。田野上到处看见农户养殖的家禽悠悠踱步,鸡同鸭讲。 “呵,怎么没发现我们居住的城市边上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一下车,洛小燕便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车站路边一个农村老太模样的妇人摆着一茶摊,卖的是城市街头上早已不见踪迹的老荫茶。我跟洛小燕一个喝了两大碗。那感觉甚是别样的清凉。 喝茶的当儿休息未几,我跟洛小燕便手拉着手儿朝广阔的田野深处,朝有农居与炊烟的地方撒着欢儿进发。 此时的景象又仿佛让我置身沧海桑田的梦境,前几天才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上跟老婆以及曾家姐弟幕天席地的激情万丈,转眼又跟身边的小燕子在充满生机的田野里牵着手儿你侬我侬。 我想起了老婆日记里的一句话:这生活,或者爱情,真的太神奇。 我跟洛小燕牵着手儿沿着平缓的山脊上一个巨大的果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是我们拥抱了大自然,还是大自然拥抱了我们,我只是发现洛小燕的笑容开始明朗并多了起来,山间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这小燕子的笑容一起,最美丽的一朵当然就开在了洛小燕的脸上。 这时我才觉得坐着520路公共汽车到郊外来,到大自然中去是今天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我知道洛小燕有多美,但只有现在我才知道洛小燕的笑容在山间的野花的映衬下有多美。 这是你在任何一个房间,或者床上发现不了的风景。 突然,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卷起了乌云,山上的风儿也应景似的变得呼呼有力,这夏天的暴雨还没等我们来得及预测与反应,豆大的雨粒便哗哗啦啦的砸向了我们头顶。 我赶紧拉着洛小燕到一个看护果园的房棚躲雨,纵使我们跑得飞快,但我们已经半身淋湿。 进了屋棚,我赶紧搂过洛小燕问到:“淋湿没?冷不冷?” 洛小燕看了看我,脸上满是雨水,我伸出手去试图将她脸上将雨水揩去,没想到此时洛小燕做了个惊人的举动! 见她突然挣脱我的怀抱,把随身携带的包往地上一放,便朝屋棚外飞跑而去,跑向那正暴雨倾盆的空地,然后双手重叠伏在胸前,仰头迎向空中任凭如注的雨水冲刷自己的脸庞。 “小燕!你干嘛?” 我的声音被此时的风大雨大的背景音完全淹没,显得如此渺茫。 洛小燕并没理我,我只好跟着冲了出去,到了跟前我拉着洛小燕的胳膊就往屋子里拽,“你疯了啊小燕,快跟我回屋!别淋坏了身体!” “别管我!” 洛小燕头也不回,看都不看我一眼,“别管我好吗,我只想淋淋雨!” “你……” 我见执拗不过,便索性站在雨中不动了,“好吧,我陪你淋!” 以我三十来年历练的阅人之术,现在我基本肯定一定有什么事儿发生在洛小燕身上! 就这么在风雨中我搂着洛小燕淋了不多一会,虽然看上去像是洛小燕在楼着我,因为她比我高……突然洛小燕转过身来满身满怀的扑在我的怀里! 我不确定那一刻洛小燕是不是哭了,因为雨水泪水的化学成分是一样的,但我分明感觉到了洛小燕的身体在剧烈抖动。 “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小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没哭,我没哭。什么事也没有。” 也许是洛小燕害怕我去探究她是不是真的哭了,便抬起头,俯下脸来,几乎不给我思忖的余地,便张开檀口,一嘴吻住我,然后莺莺呜呜气喘不定的颤息到:“我只是想你!想你!” 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时天空的飘雨在述说老天的有情,我此时不动情定是负天意。我二话不说,周身热血沸腾,迎着洛小燕的嘴唇绞合着便一阵天昏地暗的狂吻。 “我爱你!” 热烈的接吻中,我突然听见那柔情似水的天籁之音突然从洛小燕嘴里失声蹦出来,“我爱你!我爱你!” “我……” 我情不自禁的正欲回应,见洛小燕伸出手捂住我的嘴,然后自己拼命摇着头,“你别说,你别说我说过的那个字!” “怎么了?” 我睁开洛小燕的手,“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说?” “因为我没有资格让你爱我!” 洛小燕拼命摇着头,眼里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我没有资格!” “快别这么说,我……” 我已经不能自控,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阻止我说出来,让我把它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我—爱—你!” 说出来,我突然感到浑身轻松,我知道我已经上了开外郊外的520路公共汽车,我也知道回城的车没有1314路! “轰隆!” 突然一声巨雷,正好淹没了我说出我爱你的声音…… 雨在继续下着,我跟洛小燕继续在瓢泼的大雨中狂热的吻着,我承认我在雨中吻过女孩,但那不是在暴雨中。 远处,一个割猪草的男孩正张嘴咧笑看着紧紧相拥而吻的我们,老子不晓得这小子是看男人女人抱着亲嘴的西洋把戏在那里傻乐,还是笑亲嘴的那个男的居然还没有人家女娃儿高。 旁边还有一只土狗也在欢快的发出了吠叫…… 这夏天的暴雨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会儿便风停雨住,太阳公公再看见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的模样。 身上的衣衫也是湿了又干,我拉着洛小燕的手正朝山下走去,这时候洛小燕的手机来了短信,见她有些有意识回避我的姿态看了短信,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儿不易察觉的焦虑。 “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赶紧问到。 “哦……晚上临时有个演出,我得马上赶回去了。” 洛小燕回答到,神情有些紧张。 “那得快点,我们得赶上520路的末班车回城!” 我拉着洛小燕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紧赶慢赶,我们总算赶上了回城的末班车。回城下了车,洛小燕坚持不让我送她回公寓。临走,我问:“明天有空吗?” 洛小燕看了看我,眼里似乎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电话联系吧。” 说完洛小燕离开的步伐显得很坚决,留给宁煮夫这小子一肚子的疑惑与怅然…… 我回到家赶紧收拾洗漱,刚一做好饭,宁卉就下班回来了,看到我在家满是诧异:“咋了?你不是跟你的小燕子约会去啦?怎么还有工夫在家弄饭哦?” “哦,中午跟她吃了个饭,就在外面转了转就回来了,晚上她有演出。” “哈哈,这么老实?才不信呢!” 宁卉端着饭碗一脸坏坏的逗我。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真的什么也没做。” 看着宁卉调皮的神情,我知道自己必须,也已经转换到了此刻只属于夫妻间恩爱的宁公馆模式。 宁卉的调皮也只那么一下下,接下来吃饭的时候突然显得心事重重。 这让我悠地想到了老婆的日记,我不知道这份心事真的是不是因为王总回来了,我估摸着宁卉应该会主动给我讲起这事儿,但我又实在忍不住,便主动挑起了话题:“请假了这么久,单位没什么吧?” “哦,老公,” 宁卉抬起了刚才埋头吃饭的脸,咬了咬嘴皮对我说到:“我正要对你说呢,最近我要出差,哦,还有,王……王总回来上班了。” “哦,是吗?” 我故意装得有些惊讶,“王总恢复得怎么样?你要到哪里出差?” “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吧。公司要派我到国外出差,但我……但我不想去。” “为什么?去哪个国家?” 宁卉顿了顿,然后轻声说到:“去美国和加拿大,其实是王总要去,但他非要点名让我去当翻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宁卉继续说到:“但我不想去,老公。” “呵呵,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啊老婆,” 其实我也不那么肯定自己内心是不是话说出来的意思,但我还是这么说了:“你得去呀,这是好事啊,这是你的工作,公干加免费旅游,顺便了解下资本主义的腐朽没落回来好好加以批判,这差事美的。” “你就知道贫老公,可我就不想去。” 宁卉声音很小的嗫嚅到。 我想笑一个给老婆一个宽容的姿态,还没等我的笑容展开,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了电话,令人意外的是,手机里面传来了那个脑壳长得像把刀的刀先生的声音:“南先生现在方便吗?我们老大有请,仇总说新到了一批古巴的雪茄想请南先生品尝一下。”
第56章:激情照 NND看这些个有钱人玩的,请你下馆子吃个饭那叫老土,人家现在请的是评鉴来自古巴的雪茄来着。大凡好不好这一口的,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叼着根雪茄在嘴里都觉得特有范儿与品儿,看哈电影里面嘛,从丘吉尔这样的政治家、海明威这样的大文豪,到白兰度演的教父这样的黑社会老大,他们手指间夹着的一定是根雪茄。 不过我一听刀巴打来的电话,稍感意外之后,就觉得仇老板这次冷不丁的邀约不是一根雪茄这么简单。 哈哈,莫不是仇老板上次游说我加盟他公司不成,现在给我的价码加了? 我略略迟疑了一番,还是答应了这场雪茄评鉴之约。对总是有一颗草根的心的俺来说,跟有钱人打打交道,就如同我刚刚劝老婆到美国去以批判主义的眼光看看资本主义社会哈。 再说这仇老板江湖人士,义气傍身,值得神交。 跟老婆交代好事由,宁卉自然准许了我的前往,只是叮嘱我别太晚回来。善解人意的老婆对我的社交活动很少有说不的时候——连情人都准我去约会,你说对于自家老公,她还有什么不准的嘛。 刀巴一如既往的坚持要亲自开车来接我,推辞一下是礼貌,推辞三下是矫情。 我是推辞了两下答应的。半小时后,刀巴就开着一辆别摸我打电话来说已经来到我小区楼下了。 一路跟刀巴礼貌的客套了一番,不多几,我便被带到一处十分安静的街区的房子,看上去像个秘密会所,里面的女服务员依旧衣衫轻薄,但笑容迷人,脸蛋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乖。 刀巴引我到了一间卧室,客厅一应俱全的套房,硕大的客厅还摆着一个标准的斯诺克台球桌。 仇老板见我进来,老大还是老大的范儿,只是刚才深陷沙发的身子略略挺起挥手朝我示意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哦,别来无恙。” 仇老板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仇老板。” 我也乐呵了一声,一眼便瞅见仇老板跟前的茶几上果真摆着一包打开来的雪茄,包装上面满是字体大小各异的西班牙文的字母。里面显露出来的雪茄比我前几次抽的尺寸都要大了一圈。 这仇老板的尺寸看上去也大了一圈,明显胖了。“呵呵,仇老板满面春风,近来房价像坐火箭,看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满面春风,呵,说我吗?” 仇老板听我这话眉头一皱,略略怔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从茶几拿起雪茄递到我面前,“我听出来了,这春风得意,我听起来像是在说南先生你自己啊。” 这话老子也听出来了,明显话里有话的意思,仇老板说话素来不喜欢转弯抹角,今儿是咋了?| 这味不对! “呵呵,仇老板开玩笑了,咱一介老百姓,挣俩工资,就图个回家老婆娃儿热炕头的乐,有啥好春风得意的嘛。” 我心里犯着嘀咕,嘴上到乐呵呵的打着哈哈,一付坐等仇老板出招的架势,“哦,对了,我现在还没娃儿哈,应该是晚上就图回家搂搂老婆有个暖被窝了。” 我把雪茄含在嘴里,仇老板立马就伸过手将点燃的打火机递过来我的跟前,只是那打火机离我的距离我必须得略略欠身才能够得着。 这个距离不仅显示了仇老板对我还算客气的礼貌,还显示了一种隐隐约约的芥蒂。 按道理,跟仇老板经过了模特大赛那段不打不相识的神交,现在彼此也算惺惺相惜,这有阵不见了,这时候我们应该像亲密无间的兄弟才对。 “噗,” 我喷了一口烟,一付无限陶醉的模样。管它那么多,先享受了来再说,话说这来自古巴的雪茄,也不是是个人都能享受滴。 我是闭上眼喷这口烟的,因为我一闭眼,这味道就让我脑海想到了加勒比的海滩,棕榈树、细软的沙子、潮湿的海风和天上飞着的我从来没看见过的鸟儿。 “不对吧,” 仇老板耐心的看我把加勒比海滩的风光在梦里看够了,才幽幽的来了一句,“南先生风流倜傥,不能就这点追求吧?” 仇老板这话就是软中带刺的味道了,况且语调也让人听上去有些悚然。 “呵呵,还能有啥?仇老板什么时候学会埋汰人了?” 我也把话中钉了颗钉子,从我当面射来的眼光中我基本确定了今天仇老板是来自不善。 我日,说错了,今晚老子才是来者。 “呵,” 仇老板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干笑,然后一双挣圆了看上去也仍然是三角眼的一对眼睛,清了清嗓子说到,“你确定,你每晚都是搂着你老婆暖的被窝?” 神马情况?老子是进了FBI的审讯室还是纪委的约谈会嘛,审讯我?听这话我立马有些来气了。好嘛,等你仇老板把底兜出来之前,我决定继续把这圈子兜到底,我得继续控制着情绪,我有些没好气的应答了起来,当然假惺惺的笑容还是堆在脸上:“仇老板改行做公安,查我户口啊?当然我也有没搂老婆睡的时候,我老婆经常在外出差,哦,她也喜欢隔三岔五的回娘家哈。” “呵呵,” 仇老板见我脸色声调已是各种不对,便刻意的笑出声来试图缓和下气氛,“当然了,男人嘛,再说像南先生这样的能招蜂引蝶的风流才子,拈点花惹点草也属正常,家花总是没有野花香,是吧南先生?” “仇老板,” 我瞄了瞄四周,刀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出房间,现在屋里的气场还算平等,不过,我觉得摊牌的时候已经到了,我于是很坚决的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丢在烟灰缸里,眼睛盯着仇老板,做出一脸肃然的模样,“直说吧,咱也别兜圈子了,今天你找我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南先生聪明,我找你确实有事。” 仇老板也将还剩大半截的雪茄掐灭。然后换了一种像是在谈生意跟我讨价还价的的语调说,“听说南先生最近交了桃花运,就想求证一下。” “呵,” 我心里一怔——桃花运?老子桃花运多了,你是指曾眉媚?还是……洛小燕? 洛小燕! 我飞快的反应过来,脑海立马浮现出落小燕这段时间突然不正常的消失和今天如此忧郁的眼神…… 和跟仇老板有交集的,只有洛小燕!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这拈花惹草的的伏笔绕一大圈,原来果真要说的是这一出。我试图稳定了下情绪,“对此,我必须,或者有义务要奉告什么吗?” “当然,” 仇老板顿了顿,“这是你的私生活,我没有权利干涉,不过……” “不过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故意打断仇老板的话,两个男人斗法,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场。 “呵呵,难不成南先生还有别的桃花运了,” 仇老板说这话时语调难掩讥讽,“理解,理解,男人嘛,都好这一口。别的我当然管不了,也没权利说三道四,但南先生知道我指的是哪一桩,我希望南先生高抬贵手,别再纠缠这事了。” “你明说是哪一桩?” 我心里头当然知道是哪一桩,但现在我必须亲耳听到。 “好吧,既然非要我说出来,我就说出来了。” 仇老板眼睛直视我,他也明白现在输的不能是气场,“就是你心目中那次模特大赛的第一名,洛小燕小姐。南先生果真好眼光啊。” 果真是这么一出,我瞬间明白了,洛小燕,多半……已经落入到眼前这位财富如山,名动江湖的仇老板的魔爪。 我没想到有着随便一笑都美过山间所有野花的纯洁笑容的小燕子竟然也没逃过这一劫。 小燕你怎么了?潜规则?还是另有隐情?胁迫还是……我突然内心一阵悲凉。 我知道宁煮夫对于仇老板这样重量级的大鳄,如同一只轻如鸿毛的蚂蚁。 现在的态势是蚂蚁跟大鳄争女人,我靠,我心里就是一阵苍天啊大地啊的叹息。 但我的表情不能显露出来我任何的悲屈的情绪,我装出一付举重若轻的模样,很不了然的哼了一声:“就算是吧,但为什么我必须不能再纠缠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命令我?” 我故意这样问,我试图想从仇老板任何的话语中知道更多探索事情真相的线索。 我必须知道仇老板把洛小燕怎么了!我现在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我那人见犹怜的小燕子——我知道,洛小燕不是那种单凭财物就能许下芳心的姑娘。 “原因恕我不能奉告,我也不是命令,只是奉劝了!” 仇老板这下再次递过来雪茄。那语调有不怒自威的意思。 我一边拒绝了雪茄,一边对仇老板语气中的威严也好不示弱:“如果,我拒绝呢?” 仇老板好好的看着我,半天才把手里拿着的雪茄阁下,然后脆响的拍个巴掌,就见刀巴手里拿着些什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 刀巴手里拿着的是一叠照片! 我靠,这是要干嘛?拍了老子的艳照还是咋滴? 仇老板示意刀巴将那叠照片摊在茶几上,然后轻轻的说了声:“南先生,自己看吧。” 照片上不出所料只有两位主角:宁煮夫与洛小燕:有几张照片表现的是在餐厅我正亲昵的喂洛小燕牛排的场景,另外一张,竟然是我跟洛小燕在山间的雨中激吻! 我靠,这不是今天的事儿吗?原来洛小燕今天那么魂不守舍,原来洛小燕要提出到郊外,其实她已经有被人跟踪发现的预感——而事实是,今天我跟洛小燕的约会被全程跟踪了! NND,跟老子玩这套啊仇老板,唯一欣慰的是,这还够不上艳照,不过算个激情照也是绰绰有余了。 我有些出离的愤怒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马升高了语调:“呵!没想到仇老板的手下还有这样的跟踪高手,让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不过这样做也太过分吧仇老板!不像是你这样身份的人干出来的事吧。” “对不起南先生,我知道这样的方法有些不地道,但我也预料到了南先生不会爽快的接受我的奉告,故出此下策,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如果南先生就此罢手也就罢了,如果……” “那你想怎样?” “我知道,” 仇老板故意卖了下关子,自己点燃了根雪茄,“我知道南先生家里有一个美娇娘的爱妻,我听说南夫人可是如花似玉啊,如果我把这照片寄给南夫人……” 我靠,原来这么老土的方儿,老子听仇老板一付运筹帷幄的表情说出这番话来差点没一个乐子喷出来,这也太NND黑色幽默了吧?你不知道不说跟洛小燕喂个食亲个嘴啥的,就是老子跟洛小燕床上那点事南夫人都是知道得门清滴,你还不知道老子第一次上了洛小燕还是老婆恩准加怂恿的哈。 不是不知道,这世界太奇妙,仇老板,是你遇着这对夫妻中的奇葩鸟。 我这下心里乐了,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得,再说事情的真相是咋回事还在迷雾之中,现在要做的只是需要稳住仇老板,等我见到洛小燕高清楚了状况来再做了断不迟。 我立马装出一付好怕怕的样子,让仇老板眼里看到的是一颗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来,然后以一付服软的语气说到:“好吧,那,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好吗?” “没问题,我知道南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其实我一直欣赏南先生的才华,也很敬重你,我不想这事掺合进我们的友谊来,毕竟,我们还是兄弟嘛。” 我靠,这仇老板胡萝卜大棒的一起舞还舞得挺顺溜的哈,我接着软中带硬的回了一句:“我只有一个请求,任何情况下,洛小燕必须得好好的,如果你对洛小燕有什么伤害,不是我们还做不做兄弟的事情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悲壮的情怀,因为我知道这是蚂蚁在向鳄鱼叫板。 “南先生多虑了,在我眼里,跟你一样,洛小燕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姑娘。” 仇老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接着我呼地站起身来立马起身告辞,仇老板也知道今儿的不是留客的气氛,只是叫我稍等让刀巴拿出准备好的一大包雪茄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正宗的古巴货。” 我呸,老子看都不看一眼扭头便朝门外走去,现在哪个还稀罕你的雪茄! 等走到门外了,才觉得刚才心里一直欠着的那股加勒比海风的味道突然飘过来,今天干啥来了,雪茄评鉴啊,我日,才抽了半支,老子不是亏大发了,跟仇老板是要继续斗争下去的,这么上好的雪茄可是不抽白不抽啊! 我立马转过身去进了屋,飙出一句问话连把旁边的刀巴都逗乐了:“我的雪茄呢?” 等我带着我的雪茄出了门,我坚决拒绝了刀巴开车送我回家,自己招了辆出租一艾车子开出,我就拿出电话拨了洛小燕手机的号码。 洛小燕的手机已经关机…… 我立马让出租车转向朝洛小燕公寓奔去。 然后通通的一阵敲门换来的仍然是屋内的无人应答…… 我无奈只好回家,这下才真像霜打的茄子,一路上心潮起伏,脑海里满是洛小燕今天忧郁的眼神…… 等回到家门,见宁卉正在自己手提上伏案嗒嗒的伏案疾书。 “还没睡啊老婆。” 我过去从后面抱着老婆,爱怜的问到。 “睡什么啊睡,今晚都睡不成了。” 宁卉声音充满疲惫,紧紧靠在我怀里一付撒娇的模样。 “咋了?” 我看了看宁卉在手提上忙落着的活计,原来是在翻译什么东西。 “这次王总出国的一些资料需要翻译,好多呢。我正在翻。” “呵,你怎么不早说,” 我瞄了一眼宁卉手提上的资料,是一些关于商务合作,项目介绍的东东,以俺的英文水平不在话下,“来来,老婆大人赶紧歇息了,这么点活络哪里用得着有劳老婆大人嘛。” 我作势推开宁卉,就将手提搬过身前。 “嘻嘻,那我真的睡觉觉去了啊,休了几天假回来公司里事真多,累死了!” 宁卉是知道我的英文底子的,才放心让我代劳。 “呵呵呵,你就只管到时尽情的去免费旅游吧。美利坚啊!” 我故意将美利坚的尾音拖得很长。 “哼,我又没说我一定要去!” 话是这么说,宁卉出去洗漱前没忘了在我腮帮子上美美的亲了一口:“谢谢你了呀,老公真好。” 谢谢我啥?是谢我今晚帮她翻译呢,还是我鼓励她去美国公干? 宁卉任何状态下的快乐总能让我洋溢着幸福的感觉,特别是,我知道她的那种快乐是因为我而生。 这分钟也不例外,不多久看着宁卉在床上已经甜甜的进入梦乡,尽管手里的活是个累活,但想到这累活是为老婆在带劳,我霎时就觉得自己像只忙碌而但快乐的蜜蜂。 话说这翻译的活真他NND累,老子到天都擦亮了,才终于搞定完毕…… 第二天,宁卉依旧上班去了。我上午便补了个囫囵觉,下午到报社去处理了一些自己工作上的事务,然后去乔老板办公室跟他讨论了两个小时的国家大事。 这期间我一直试图用手机发短信或者直接打电话跟洛小燕联系,但得到的结果却一直是不在服务区或者关机,短信也不见回。 我靠,又玩失踪了? “狗日的仇老板,老子跟你没完!” 我心里头悻悻然到! 这厢边闹心的事还没个音信,晚上看见宁卉回来竟然眼睛红红的,一脸愁容与委屈。 今晚老婆说是外面公司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没想到应酬吃饭吃成这付模样回来了。 “咋了老婆?谁欺负你了?” 我一把将刚刚回来坐定的老婆拥入怀中,问到。 “没事,只是工作上遇到点不顺心的事。” 宁卉只是淡淡的一笑回应我。 我继续问了几遍,宁卉总是岔开话题不想提的样子,然后一个人拧开电视在那闷闷不乐的盯着屏幕,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看还是没看。 强攻不行,就迂回吧。我赶紧坐在宁卉身边,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削了皮,花成一瓣一瓣的喂老婆。 宁卉开始撅着嘴不吃,但架不住我死乞白赖的哄终于张开嘴咬了几口,我然后试探性的跟老婆拉着话茬:“这两天,你的曾帅哥没约你啊?” “今天约了。” 宁卉咬着可爱嘴皮和苹果闷声的回了一句。 “呵呵,那你还坐在家里干嘛?” 我一脸坏笑。 “他约我我就一定要去啊?没心情,不想去!” 老婆今儿的话是带刺了。 “好好好不去不去,今天是咋个了嘛老婆?哪个敢惹我老婆,告诉我老公收拾他!” 我嘴杵在宁卉的脸蛋上啵了一口。 就见宁卉的脸庞喘息得越来越急,几乎都听得到肺部传出来的哧哧声。“别气别气,什么事把我老婆气成这样了?” 我赶紧伸出手到宁卉胸口做抚摸状。 突然,宁卉转过身扑在我身上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咋了老婆?这真还有人敢欺负你啊?” 我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了,赶紧拉起宁卉的身子,急冽冽的问到:“告诉我,到底咋了?” 宁卉依旧不做声,只是呜呜呜的不停的啜泣。 “好嘛你不说,我问,你只需点头还是摇头。有人欺负你了,是公司的人?” 宁卉点点头。 “是王总?”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仇老板这条鳄鱼还没了结,老子又需要面对王总这条大鳄? 宁卉赶紧摇摇头。 NND,还好! 那公司的人还有谁对我老婆图谋不轨?我立马想到了那个姓郑的什么总,原来他就想为那个姓封的什么银行行长拉皮条害我老婆来着,“郑总?” 这下宁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了。 “我靠,原来是这小子啊?他把你怎么了?” 我急切的摇着宁卉的肩膀,“是他本人吗?” 宁卉还是不说话,先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老子是真急了,“那他是不是又为那个姓封的什么行长拉皮条了?” 这下宁卉咬着嘴皮点头了。 我靠!上次就被宁卉坚决的吃了回闭门羹,敢情还惦记着我老婆啊?” 他怎么你了?” 宁卉揉了揉红红的眼睛,嘴皮始终咬着不是话。 “你到底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急老公好不好?” 宁卉看我一付急吼吼的模样,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郑总又以公司应酬的借口将宁卉骗去吃饭,宁卉没想到又被带到封行长那里,这回姓封的那头猪竟敢还对我老婆动手动脚,宁卉奋力放抗并言词警告要报警才得以挣脱。 听完宁煮夫顿时怒从胆边生,七个窍都冒出烟来,当晚就要出门找姓郑的和姓封的一并算账去。宁卉见老子怒不可遏的样子倒有些吓怕了,赶紧拉住我让我别冲动,说自己也没吃什么亏,以后再也不会相信郑总,多提防他们就是了。 这态势我也不好当着老婆硬来,接着我便在老婆面前表现出了一付息事宁人的态度哄老婆洗漱停当睡下歇息。但我知道第二天我必须得干一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 封行长所在银行是一家大银行,我并不费力的找到这家银行的所在地,然后直接亮出报社名片装着以公务为由骗过保安和接待的小妹儿,径直找到了姓封的办公室直奔而去。 姓封的这种腐败分子是不会这么早上班的。老子就一直耐心的等到这头猪一付大领导派头,油头粉面的模样的来到办公室,看着我守在他办公室旁先是一怔,他肯定没想到老子是来找他算账的。 等他打开办公室门,我趁着间隙随他鱼尾而入。 “你……找谁?张秘书,我今天上午好像没什么预约啊?” 姓封的见我不请进来,正欲找外面的女秘书神马的发火。 “我是不请自来,你如果不怕对你不利,识相就赶紧把门关上!” 老子不等这小子喊人,赶紧先下手为强将话挑明。 这头猪肯定是心头有鬼,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事做多了,听我这么一威胁,又不明我的来路,不晓得是不是着了哪条道,赶紧屁颠屁颠的赶紧将门关上,“有话好说,来,坐坐坐,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我日,我的眼光这才好好逡巡了下房间,只有这些个腐败份子的办公室才叫那个的气派与豪华,拿屁民的钱财肆意践踏,一个人的办公室面积大得赶上咱报社的大通间了,无处不在体现着金碧辉煌的装饰和装逼一样的体制威严,想到那骨子里面腐烂的灵魂,老子正义凛然的立马有种想吐的感觉。 “听着,” 我清了清嗓子,“我只有几句话,我说完就走!” 然后我伸出手指对着姓封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到:“今天我以一个具有正义感的公民,和宁卉老公的身份,算正式的,严正警告你,请你以后离宁卉远点,别老惦记着打良家妇女的主意,要是再有昨晚那样的事发生,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你客气的!我希望你听得懂人话!” 说完,我看了一眼那猪头一付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模样怔在那里,转身摔门而出。 出门的时候老子心里头说:“我日,以为老子有点绿帽癖,送老婆给别的男人日过,就是个男人都能上我老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