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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燕归来
  洛小燕的短信是今儿早九点多发过来的。
  这段时间宁煮夫看似春风得意,其实一颗揪着的心一直悬置未落:洛小燕到底去哪了?
  这么尽善至美,气质芳华的女子,如果在自己生命里仅仅如昙花绽放般这么美丽的,短短的一瞬,宁煮夫才觉得不只空留余恨,连下半生都有事情来兀自磋叹了。
  还好洛小燕的短信让我明白,她不愿只做南老师的昙花。
  Surprise总是在人生的拐弯处不请自来,我好一阵激动,不思多想便一个电话打过去,先听听小燕子那银铃般的声音以飧自己那颗相思成疾的心再说。
  咦,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端通着没人回应,电话彩铃竟然变成让我会心一笑的《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因为我曾告诉过洛小燕,这是一首伟大的吉他曲,美丽而忧伤,我如此喜欢以至我告诉洛小燕我这几乎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我告诉她听这首曲子有一种站在历史与人生的边上举重若轻的空灵感,特别适合在忧伤而又不愿流泪的时候听。
  洛小燕的这个新彩铃至少传达出了两个喜忧相反的信息:一个是人家小妹儿为我专门更改了手机彩铃。第二是洛小燕一如既往的忧伤。
  彩铃都响到副歌部分了洛小燕还没听电话,直到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话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我可只要燕归来哈,不要花落去!
  泰戈尔说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飞过,这听上去很美,但我实在不愿小燕子的翅膀都到绕到我耳边了,又悄然无息的飞去……
  我执着滴将电话再拨了过去,终于……在第三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小燕子声音:“还……好吗?”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
  “这么久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急冲冲的咋呼到,忘了人家小姑娘似乎别有深意的问候。
  “我怕……”
  洛小燕声音怯怯的,让人听了生怜。
  “怎么了小燕,你怕什么?”
  “……”
  电话那头沉默着。
  “说话啊小燕,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着你!”
  “呵……”
  洛小燕很轻的叹了口气,“没什么,怕你呗。”
  “怕我啥?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在哪儿?我马上就想要见到你!”
  我语速加快,快到一连串话儿说出来连词儿都没吐清楚,生怕电话那头的小燕子又悄然无息的消失无影。末了,我重重的吐出了那几个几乎放之四海皆准的让任何情窦初开的女人听了都无解的字:“我好想你!”
  我分明听到了洛小燕的叹息,然后似乎是天外来音般的美妙回应带着电流飘过来:“我也想你。”
  “你在哪儿,在公寓是吧?我马上过来!”
  “别,别,我不在公寓。”
  洛小燕声音中有一丝慌乱。
  “我真的好想见你,这么久你到底去哪儿了,别折磨我了好吗?”
  “别……”
  洛小燕看上去十分犹豫,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这下有些急了。
  “别……别担心,我好好的,我只是想你,才给你发了短信。”
  “那你究竟在哪儿?无论你现在在哪儿,哪怕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来找你!我必须马上见到你!”
  我隐隐约约觉得电话那头的洛小燕有些不对劲。这让我觉得马上见到洛小燕是今天得必须做的事儿。
  “嗯,”
  洛小燕踟蹰了一会,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才幽幽的应答了一句,“中午一点吧,在我们平时去的那家餐厅。”
  哦也,终于又要见到小燕子了!
  现在离一点钟还有一阵功夫,我带着一丝儿马上要见到其实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小燕子的激动心情赶紧起来洗漱,然后用微波炉热了老婆我为精心熬制的小米粥美美的喝了一大碗,整个过程我一直哼着小曲,哼的是《咱老百姓今儿可真高兴》然后我思忖着准备怎样打发接下来的几个钟头的时间,突然,我竟然看到宁卉的手提搁在家里,不知为什么今天上班没被带去。我嘿嘿一乐,这下有事情做了!
  果真,老婆的日记更新了。
  “X年X月累呀,这趟自驾游终于结束了,北方因为要赶回公司,我跟他今天先坐飞机回来了,老公跟媚眉开车要明天才回来。
  一切,都像在做梦。现在我那变态而又可爱的老公正躺在我最好的闺蜜的怀里,我心里却没有一点妒意,我甚至刚才专门问了我妈要怎样煲汤才能滋补男人……
  我真的中了老公跟那个死媚眉的毒了?这样的方式真的可以?我知道这趟自驾游老公得到了他想要的,他那一肚子坏水终于得逞了,看的出他好快乐,我不想违逆他所愿,因为我爱这个男人。
  爱他那有点坏坏的可爱。
  但扪心自问,我自己不也快乐吗?北方青春,帅气,呵呵还那么勇猛(原谅自己色女郎了一把呵)被我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染指,性可以如此的美好或者丑陋,也许真的只是在一线之间吧。
  为什么今夜独自在家,却对老公有一种无以复加的思念?在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鱼水之欢起初那种心理的不适过后剩下的却是对这个男人浓浓的爱意。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事实真的就是这样,生活,或者爱情,太神奇了。
  重要的是要让爱的人快乐,老公经常这样告诉我。
  我拒绝了北方今晚想跟我在一起的愿望,我只想好好体会老公在外偷情自己独守空房究竟是神马滋味,当我在外面时候,老公对这种感觉是如此着迷,老公说那种感觉兴奋,刺激,又带有一点酸酸的醋味。
  呵呵呵,刚才跟老公通过了电话,兴奋与刺激谈不上,但醋味已经慢慢闻到了。
  这次旅行也让我再次认识了媚眉,这个女人可真活的潇洒自在。一个劲在我面前叮嘱我要怎么做才能刺激一个绿帽癖的老公,什么故意在北方面前亲昵啊,什么无论他怎样对自己耍流氓都不能让他得逞啊,什么故意在跟北方爱爱高潮时叫老公啊,呵呵呵老公啊,这回陆恭同志算是做够了吧?
  呵呵呵陆恭,绿公,老公你太有才了!
  这次旅行超假了,明天要去上班,刚才也打电话问了办公室小李这段时间公司的情况,小李告诉我,王总回来上班了。
  真不知道明天,会以什么心情看到他……”
  老婆对这次旅行充满着旨趣的描述,宁卉的自我心理剖析正让我充满着一个绿帽老公调教老婆成功那种快感难以言表的成就感的当儿,王总的字眼突然钻入我的眼帘,我心里咯噔一下!
  王者归来。
  我日,说错了,王总终于,回来了!
  跟小燕子约会自然需要跟老婆请示,我看完日记赶紧跟宁卉发了个信息:“老婆,刚刚洛小燕发短信给我了,终于有她消息了,我想去看看她,特向老婆请示希恩准。”
  宁卉的短信半天没回过来,我有些急了,难不成老婆改变注意不准我跟小燕子约会了?……搞成个收之桑榆,失之东隅就不好玩了。
  美人都是花朵,但得各表一枝嘛,一千个曾媚眉也赶不上一个洛小燕,反之亦然,老婆啊,各是各的哈。
  我顷刻间额头就有汗冒出来。实在有些等不住,我决计直接打电话得了。
  说时迟,老婆的短信却来了:“呵!这个小燕子像是赶趟儿似的哈,怎么就知道你才回家呢?这出去几天,两个美人还没伺候够你呀?还想什么呢想?哼!不准!”
  我靠,老婆大人,这还来真的啊?
  我当即一阵急火攻心,但又不好说啥,接下来准备怎么跟小燕子怎么圆场吧,可怜了人家妹纸对咱的一腔深情,此时我发现宁公馆突然变成了一口热锅,老子成了蚂蚁。
  正当我六神无主的当儿,我的手机响起,我一看老婆打来的。
  我接下电话大气不敢出,欲想申辩什么却又开不起那个口,正六神无主,等着老婆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数落之时,宁卉咯咯咯的笑声倒清脆的从手机中传来:“嘻嘻,老公啊,吓坏了吧!不准你去见小燕子你是不是骂死你老婆了?”
  “嗯,哦,没……没”我赶紧申辩,“老婆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我听你的。”
  “呵呵呵,我怎么听出声音里一百个不乐意呢?”
  宁卉还在逗我。
  “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有一点不乐意。”
  话说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儿都敢拉下马的主儿,唯独老婆大人惹不起啊。
  “呵呵呵,不逗你了老公,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去吧,我知道你好久没看见你的小燕子了。把我老公愁坏了我可不干。”
  “真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真给我开玩笑的?”
  “这都听不出来,是装笨,还是快见到你的小燕子乐昏头了吧。”
  宁卉的笑声就没落下过。
  “呵呵,现在都敢调戏你老公了哈!”
  我听到这圣旨般的恩准,我立马屁颠屁颠的转忧为喜。
  带着老婆万岁连带对着话筒杵着发出的啵啵声我挂断了电话,心头狂乱得象有头小鹿一阵蹦跶都快蹦出了嗓子眼。
  我准点的去到了餐厅,洛小燕已经在里面偏坐一隅等着我。
  洛小燕依旧一袭素颜,白色T恤,以及刚刚没膝的牛仔短裤,只是原来的齐耳短发已经约约漫过肩堤,被一只蝴蝶形的发卡拢起来梳成了一根疏朗的独辫,线条优美的脖颈在独辫的映衬下看上去异常修挺。
  呵呵,独辫,话说我爱死了这口,想当年李春波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那个小芳,在我心目中就是梳着独辫滴。
  只是让人令人意外的是,洛小燕鼻子上居然也驾了付墨镜,联想到曾媚眉那付把半边脸都遮挡完了的蛤蟆镜,我心里打鼓今年流行这个还是咋的?
  径直在洛小燕对面坐下,宁煮夫眼睛直勾勾就盯着人家,眼里喷出来的火都能烧开一壶大号水壶的水。洛小燕这才取下墨镜对我淡淡的一笑,然后眼光并不敢直视我。
  我这才好好的看了看这个已经消失了许久,让我有些难以自制地弥漫着满心情谊的女人,除了气质丽然如昨,那人儿是真的憔悴与瘦削了。
  那憔悴与瘦削竟然让我隐隐有些心痛。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好找啊,急死个人了。”
  看着洛小燕一脸的涩然,我试图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
  “能去哪,最近演出忙,经常都在外地。”
  洛小燕终于眼睛对视我了一眼,眸子依旧那么盈盈含水。然后长长的睫毛又将那汪秋水隐去。
  “别那么拼命好不好,看你又瘦了。”
  我伸出手去抚摸了下洛小燕的手,有些冰凉。“你的手好冰,该好好调养下自己了。赶哪天我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谢谢,可能空调吧。”
  洛小燕的眸子突然有一点亮光闪动,对我伸过去的手略略迟疑了下,眼光不经意朝四周瞟了一眼,然后才将自己的手放在我手心了一会儿,“你的手总是那么暖。”
  这话洛小燕说得若有所思。
  洛小燕今天的T恤不透,胸前微微隆起但似乎还是没有文胸勒出的痕迹——这真……我开始有些不蛋定以致浑身燥热。虽说这跟洛小燕的,比不得跟曾眉媚那骚妮子,得以情为重哈,但如此美丽淑雅的女子出门不穿文胸那由里往外溢出的性感能直接秒杀方圆百米之内的所有雄性生物。
  这家餐厅是第一次跟洛小燕吃饭的时候来的那家,以牛排闻名遐迩,甚至其牛排的好味道改变了我那颗对西餐曾经如此排斥的胃。当红汁翻翻的牛排端上来时,洛小燕却并没多少胃口,见她只是用餐具在牛排上慢慢扒拉着,然后象征性的抿上一口。等我开始狼吞虎咽了反倒好好的,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你怎么不吃啊?看着我干嘛?”
  我嘴里嚼着松嫩的七分熟牛排对洛小燕笑了笑。
  我晓得我嚼着牛排嘴里抹油的,这么笑容肯定不会雅观哈。
  但这卖萌似的不雅观对一个对你已有几分情动的女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杀器,就见洛小燕也笑了笑,那笑开始有嫣然的味道:“我就喜欢看你吃东西,好香。”
  “呵呵,这样就能看饱啊。快多吃点肉!看你瘦的。”
  我继续大快朵颐,试图激发洛小燕的胃口。
  见洛小燕还不怎么吃,我只好代劳了。我举起自己的叉子,在对面洛小燕盘子里叉了一块牛肉就要往洛小燕嘴里喂。
  “啊,”
  洛小燕没想到我来这招,有些防备不及,本能的张开嘴就把牛肉含着嘴里,那表情在一丝慌乱和眼光仍然不经意的往四周扫过过后便绽开出了一幅娇滴滴的幸福小女人模样。
  接着我的表情就变成了对那块幸福的牛排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谁说当牛做马就是受剥削受压迫了,这分钟我就多么想做那块被洛小燕含着嘴里的牛排。
  这一招让洛小燕果真十分受用,刚才的涩然逐渐褪去,我一块接着一块的喂,洛小燕竟然把那盘牛排差不离消灭完毕。
  看嘛,这世上哪有对美食免疫的女人嘛,女人吃不吃得好,要看男人怎么搞。
  其实我还想说,食欲如此,性欲亦然。
  我靠,流氓不可怕,怕的是流氓有文化。作为有文化的流氓,宁煮夫这下得瑟了,在心里头在竟然对那句顺口溜又添上了一句:女人醉不醉,全靠男人喂。
  对如此下作心里阴暗满脑子大腿胳膊以及不穿文胸的乳房的宁煮夫,可怜了我们清纯对其用情至深的洛妹妹鸟。
  接下来吃完饭鸟,按道理互相都是情人关系了,这小别胜新婚的,加上保暖思淫欲,宁煮夫该想什么心思是个淫都知道,但这小子又不敢过于造次。毕竟人家洛妹妹还不是曾大侠那么豪爽的主。
  “等下想去哪儿?”
  我真过了洛小燕把账付了,然后半是礼仪,半是试探性的问了句,“看电影……还是……”
  我靠,宁煮夫,你来点新鲜的要得不,你撮人家看电影那点心思大家还不晓得,不就想趁人少灯黑的对人家耍个流氓摸摸搞搞占人家便宜个嘛。
  “嗯……”
  洛小燕拿起墨镜重新带上,一付要准备上路的样子,“我想出去转转。”
  “呵呵,好啊,”
  我赶紧附和到,“去哪儿?”
  “哪儿都成,只要是郊外,我们去郊外转转好不好?”
  “好的,你开车了吗?今天我没开车。”
  去郊外首先得有交通工具嘛,我想到洛小燕是有车的,那次我老丈人骨折了还是她送我赶去的老丈人家。宁公馆的车自然宁卉开去上班了。
  “没,我的车已经卖了。”
  洛小燕说这话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啊?什么时候卖的?呵呵想换新车了是吧,要买什么车哪阵我陪你去买。”
  老子差点说成要买什么车我送你一张——我倒是想送,但老婆那里批不批得准就两说了。
  “嗯,买车再说吧。”
  洛小燕迟疑了下,然后继续说到,“没车也可以去啊,我们随便找一路公车,只要是开往郊外的都行。”
  看嘛,人家女孩子的想法比你宁煮夫那老土加流氓般的看电影主意有创意多了,这个才叫拥抱浪漫顺便也将大自然抱了。
  说干就干,我跟洛小燕在街上转悠了一阵,果真找到一路开往郊区的公共汽车,那路公共汽车的路数像是冥冥中天注定——520路。看到这个路数的号码让我跟洛小燕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但我知道,这回城的公共汽车却一定没有1314路……
  这让我有些无奈与哀伤……
  直到上了520路公共汽车,车已开出城区一阵,洛小燕才像一个亲密的恋人一样紧紧偎依在我的身旁,我此时才真切的觉得泰戈尔那只飞过没留下翅膀痕迹的小鸟现在停靠在我的肩头上。
  洛小燕幸福小女人的表情愈发明显起来,只是我不安分的眼光近水楼台般没控制住就朝人家T恤的胸口瞄去……
  真滴,还是没穿文胸——此刻车窗外先是大片大片的正在建设中的工地展现出了这座城市社会主义建设欣欣向荣的景象,然后大片大片绿油油的菜地、鱼塘让我们又置身于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好河山——洛小燕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带着墨镜欣赏车窗外起伏连绵的风景,我的眼里却是满是人家T恤里微微显露出来的起伏连绵的乳沟。
  我靠,都是一样的起伏,人的境界却是如此不同。
  520路公共汽车一路颠簸终于抵达了它的终到站,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镇。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满眼更多的绿色,旧房与新楼充斥的逼仄道路旁边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四周是宽阔的充满果树与稻香的田野。田野上到处看见农户养殖的家禽悠悠踱步,鸡同鸭讲。
  “呵,怎么没发现我们居住的城市边上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一下车,洛小燕便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车站路边一个农村老太模样的妇人摆着一茶摊,卖的是城市街头上早已不见踪迹的老荫茶。我跟洛小燕一个喝了两大碗。那感觉甚是别样的清凉。
  喝茶的当儿休息未几,我跟洛小燕便手拉着手儿朝广阔的田野深处,朝有农居与炊烟的地方撒着欢儿进发。
  此时的景象又仿佛让我置身沧海桑田的梦境,前几天才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上跟老婆以及曾家姐弟幕天席地的激情万丈,转眼又跟身边的小燕子在充满生机的田野里牵着手儿你侬我侬。
  我想起了老婆日记里的一句话:这生活,或者爱情,真的太神奇。
  我跟洛小燕牵着手儿沿着平缓的山脊上一个巨大的果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是我们拥抱了大自然,还是大自然拥抱了我们,我只是发现洛小燕的笑容开始明朗并多了起来,山间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这小燕子的笑容一起,最美丽的一朵当然就开在了洛小燕的脸上。
  这时我才觉得坐着520路公共汽车到郊外来,到大自然中去是今天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我知道洛小燕有多美,但只有现在我才知道洛小燕的笑容在山间的野花的映衬下有多美。
  这是你在任何一个房间,或者床上发现不了的风景。
  突然,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卷起了乌云,山上的风儿也应景似的变得呼呼有力,这夏天的暴雨还没等我们来得及预测与反应,豆大的雨粒便哗哗啦啦的砸向了我们头顶。
  我赶紧拉着洛小燕到一个看护果园的房棚躲雨,纵使我们跑得飞快,但我们已经半身淋湿。
  进了屋棚,我赶紧搂过洛小燕问到:“淋湿没?冷不冷?”
  洛小燕看了看我,脸上满是雨水,我伸出手去试图将她脸上将雨水揩去,没想到此时洛小燕做了个惊人的举动!
  见她突然挣脱我的怀抱,把随身携带的包往地上一放,便朝屋棚外飞跑而去,跑向那正暴雨倾盆的空地,然后双手重叠伏在胸前,仰头迎向空中任凭如注的雨水冲刷自己的脸庞。
  “小燕!你干嘛?”
  我的声音被此时的风大雨大的背景音完全淹没,显得如此渺茫。
  洛小燕并没理我,我只好跟着冲了出去,到了跟前我拉着洛小燕的胳膊就往屋子里拽,“你疯了啊小燕,快跟我回屋!别淋坏了身体!”
  “别管我!”
  洛小燕头也不回,看都不看我一眼,“别管我好吗,我只想淋淋雨!”
  “你……”
  我见执拗不过,便索性站在雨中不动了,“好吧,我陪你淋!”
  以我三十来年历练的阅人之术,现在我基本肯定一定有什么事儿发生在洛小燕身上!
  就这么在风雨中我搂着洛小燕淋了不多一会,虽然看上去像是洛小燕在楼着我,因为她比我高……突然洛小燕转过身来满身满怀的扑在我的怀里!
  我不确定那一刻洛小燕是不是哭了,因为雨水泪水的化学成分是一样的,但我分明感觉到了洛小燕的身体在剧烈抖动。
  “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小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没哭,我没哭。什么事也没有。”
  也许是洛小燕害怕我去探究她是不是真的哭了,便抬起头,俯下脸来,几乎不给我思忖的余地,便张开檀口,一嘴吻住我,然后莺莺呜呜气喘不定的颤息到:“我只是想你!想你!”
  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时天空的飘雨在述说老天的有情,我此时不动情定是负天意。我二话不说,周身热血沸腾,迎着洛小燕的嘴唇绞合着便一阵天昏地暗的狂吻。
  “我爱你!”
  热烈的接吻中,我突然听见那柔情似水的天籁之音突然从洛小燕嘴里失声蹦出来,“我爱你!我爱你!”
  “我……”
  我情不自禁的正欲回应,见洛小燕伸出手捂住我的嘴,然后自己拼命摇着头,“你别说,你别说我说过的那个字!”
  “怎么了?”
  我睁开洛小燕的手,“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说?”
  “因为我没有资格让你爱我!”
  洛小燕拼命摇着头,眼里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我没有资格!”
  “快别这么说,我……”
  我已经不能自控,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阻止我说出来,让我把它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我—爱—你!”
  说出来,我突然感到浑身轻松,我知道我已经上了开外郊外的520路公共汽车,我也知道回城的车没有1314路!
  “轰隆!”
  突然一声巨雷,正好淹没了我说出我爱你的声音……
  雨在继续下着,我跟洛小燕继续在瓢泼的大雨中狂热的吻着,我承认我在雨中吻过女孩,但那不是在暴雨中。
  远处,一个割猪草的男孩正张嘴咧笑看着紧紧相拥而吻的我们,老子不晓得这小子是看男人女人抱着亲嘴的西洋把戏在那里傻乐,还是笑亲嘴的那个男的居然还没有人家女娃儿高。
  旁边还有一只土狗也在欢快的发出了吠叫……
  这夏天的暴雨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会儿便风停雨住,太阳公公再看见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的模样。
  身上的衣衫也是湿了又干,我拉着洛小燕的手正朝山下走去,这时候洛小燕的手机来了短信,见她有些有意识回避我的姿态看了短信,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儿不易察觉的焦虑。
  “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赶紧问到。
  “哦……晚上临时有个演出,我得马上赶回去了。”
  洛小燕回答到,神情有些紧张。
  “那得快点,我们得赶上520路的末班车回城!”
  我拉着洛小燕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紧赶慢赶,我们总算赶上了回城的末班车。回城下了车,洛小燕坚持不让我送她回公寓。临走,我问:“明天有空吗?”
  洛小燕看了看我,眼里似乎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电话联系吧。”
  说完洛小燕离开的步伐显得很坚决,留给宁煮夫这小子一肚子的疑惑与怅然……
  我回到家赶紧收拾洗漱,刚一做好饭,宁卉就下班回来了,看到我在家满是诧异:“咋了?你不是跟你的小燕子约会去啦?怎么还有工夫在家弄饭哦?”
  “哦,中午跟她吃了个饭,就在外面转了转就回来了,晚上她有演出。”
  “哈哈,这么老实?才不信呢!”
  宁卉端着饭碗一脸坏坏的逗我。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真的什么也没做。”
  看着宁卉调皮的神情,我知道自己必须,也已经转换到了此刻只属于夫妻间恩爱的宁公馆模式。
  宁卉的调皮也只那么一下下,接下来吃饭的时候突然显得心事重重。
  这让我悠地想到了老婆的日记,我不知道这份心事真的是不是因为王总回来了,我估摸着宁卉应该会主动给我讲起这事儿,但我又实在忍不住,便主动挑起了话题:“请假了这么久,单位没什么吧?”
  “哦,老公,”
  宁卉抬起了刚才埋头吃饭的脸,咬了咬嘴皮对我说到:“我正要对你说呢,最近我要出差,哦,还有,王……王总回来上班了。”
  “哦,是吗?”
  我故意装得有些惊讶,“王总恢复得怎么样?你要到哪里出差?”
  “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吧。公司要派我到国外出差,但我……但我不想去。”
  “为什么?去哪个国家?”
  宁卉顿了顿,然后轻声说到:“去美国和加拿大,其实是王总要去,但他非要点名让我去当翻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宁卉继续说到:“但我不想去,老公。”
  “呵呵,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啊老婆,”
  其实我也不那么肯定自己内心是不是话说出来的意思,但我还是这么说了:“你得去呀,这是好事啊,这是你的工作,公干加免费旅游,顺便了解下资本主义的腐朽没落回来好好加以批判,这差事美的。”
  “你就知道贫老公,可我就不想去。”
  宁卉声音很小的嗫嚅到。
  我想笑一个给老婆一个宽容的姿态,还没等我的笑容展开,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了电话,令人意外的是,手机里面传来了那个脑壳长得像把刀的刀先生的声音:“南先生现在方便吗?我们老大有请,仇总说新到了一批古巴的雪茄想请南先生品尝一下。”


第56章:激情照
  NND看这些个有钱人玩的,请你下馆子吃个饭那叫老土,人家现在请的是评鉴来自古巴的雪茄来着。大凡好不好这一口的,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叼着根雪茄在嘴里都觉得特有范儿与品儿,看哈电影里面嘛,从丘吉尔这样的政治家、海明威这样的大文豪,到白兰度演的教父这样的黑社会老大,他们手指间夹着的一定是根雪茄。
  不过我一听刀巴打来的电话,稍感意外之后,就觉得仇老板这次冷不丁的邀约不是一根雪茄这么简单。
  哈哈,莫不是仇老板上次游说我加盟他公司不成,现在给我的价码加了?
  我略略迟疑了一番,还是答应了这场雪茄评鉴之约。对总是有一颗草根的心的俺来说,跟有钱人打打交道,就如同我刚刚劝老婆到美国去以批判主义的眼光看看资本主义社会哈。
  再说这仇老板江湖人士,义气傍身,值得神交。
  跟老婆交代好事由,宁卉自然准许了我的前往,只是叮嘱我别太晚回来。善解人意的老婆对我的社交活动很少有说不的时候——连情人都准我去约会,你说对于自家老公,她还有什么不准的嘛。
  刀巴一如既往的坚持要亲自开车来接我,推辞一下是礼貌,推辞三下是矫情。
  我是推辞了两下答应的。半小时后,刀巴就开着一辆别摸我打电话来说已经来到我小区楼下了。
  一路跟刀巴礼貌的客套了一番,不多几,我便被带到一处十分安静的街区的房子,看上去像个秘密会所,里面的女服务员依旧衣衫轻薄,但笑容迷人,脸蛋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乖。
  刀巴引我到了一间卧室,客厅一应俱全的套房,硕大的客厅还摆着一个标准的斯诺克台球桌。
  仇老板见我进来,老大还是老大的范儿,只是刚才深陷沙发的身子略略挺起挥手朝我示意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哦,别来无恙。”
  仇老板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仇老板。”
  我也乐呵了一声,一眼便瞅见仇老板跟前的茶几上果真摆着一包打开来的雪茄,包装上面满是字体大小各异的西班牙文的字母。里面显露出来的雪茄比我前几次抽的尺寸都要大了一圈。
  这仇老板的尺寸看上去也大了一圈,明显胖了。“呵呵,仇老板满面春风,近来房价像坐火箭,看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满面春风,呵,说我吗?”
  仇老板听我这话眉头一皱,略略怔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从茶几拿起雪茄递到我面前,“我听出来了,这春风得意,我听起来像是在说南先生你自己啊。”
  这话老子也听出来了,明显话里有话的意思,仇老板说话素来不喜欢转弯抹角,今儿是咋了?| 这味不对!
  “呵呵,仇老板开玩笑了,咱一介老百姓,挣俩工资,就图个回家老婆娃儿热炕头的乐,有啥好春风得意的嘛。”
  我心里犯着嘀咕,嘴上到乐呵呵的打着哈哈,一付坐等仇老板出招的架势,“哦,对了,我现在还没娃儿哈,应该是晚上就图回家搂搂老婆有个暖被窝了。”
  我把雪茄含在嘴里,仇老板立马就伸过手将点燃的打火机递过来我的跟前,只是那打火机离我的距离我必须得略略欠身才能够得着。
  这个距离不仅显示了仇老板对我还算客气的礼貌,还显示了一种隐隐约约的芥蒂。
  按道理,跟仇老板经过了模特大赛那段不打不相识的神交,现在彼此也算惺惺相惜,这有阵不见了,这时候我们应该像亲密无间的兄弟才对。
  “噗,”
  我喷了一口烟,一付无限陶醉的模样。管它那么多,先享受了来再说,话说这来自古巴的雪茄,也不是是个人都能享受滴。
  我是闭上眼喷这口烟的,因为我一闭眼,这味道就让我脑海想到了加勒比的海滩,棕榈树、细软的沙子、潮湿的海风和天上飞着的我从来没看见过的鸟儿。
  “不对吧,”
  仇老板耐心的看我把加勒比海滩的风光在梦里看够了,才幽幽的来了一句,“南先生风流倜傥,不能就这点追求吧?”
  仇老板这话就是软中带刺的味道了,况且语调也让人听上去有些悚然。
  “呵呵,还能有啥?仇老板什么时候学会埋汰人了?”
  我也把话中钉了颗钉子,从我当面射来的眼光中我基本确定了今天仇老板是来自不善。
  我日,说错了,今晚老子才是来者。
  “呵,”
  仇老板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干笑,然后一双挣圆了看上去也仍然是三角眼的一对眼睛,清了清嗓子说到,“你确定,你每晚都是搂着你老婆暖的被窝?”
  神马情况?老子是进了FBI的审讯室还是纪委的约谈会嘛,审讯我?听这话我立马有些来气了。好嘛,等你仇老板把底兜出来之前,我决定继续把这圈子兜到底,我得继续控制着情绪,我有些没好气的应答了起来,当然假惺惺的笑容还是堆在脸上:“仇老板改行做公安,查我户口啊?当然我也有没搂老婆睡的时候,我老婆经常在外出差,哦,她也喜欢隔三岔五的回娘家哈。”
  “呵呵,”
  仇老板见我脸色声调已是各种不对,便刻意的笑出声来试图缓和下气氛,“当然了,男人嘛,再说像南先生这样的能招蜂引蝶的风流才子,拈点花惹点草也属正常,家花总是没有野花香,是吧南先生?”
  “仇老板,”
  我瞄了瞄四周,刀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出房间,现在屋里的气场还算平等,不过,我觉得摊牌的时候已经到了,我于是很坚决的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丢在烟灰缸里,眼睛盯着仇老板,做出一脸肃然的模样,“直说吧,咱也别兜圈子了,今天你找我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南先生聪明,我找你确实有事。”
  仇老板也将还剩大半截的雪茄掐灭。然后换了一种像是在谈生意跟我讨价还价的的语调说,“听说南先生最近交了桃花运,就想求证一下。”
  “呵,”
  我心里一怔——桃花运?老子桃花运多了,你是指曾眉媚?还是……洛小燕?
  洛小燕!
  我飞快的反应过来,脑海立马浮现出落小燕这段时间突然不正常的消失和今天如此忧郁的眼神……
  和跟仇老板有交集的,只有洛小燕!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这拈花惹草的的伏笔绕一大圈,原来果真要说的是这一出。我试图稳定了下情绪,“对此,我必须,或者有义务要奉告什么吗?”
  “当然,”
  仇老板顿了顿,“这是你的私生活,我没有权利干涉,不过……”
  “不过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故意打断仇老板的话,两个男人斗法,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场。
  “呵呵,难不成南先生还有别的桃花运了,”
  仇老板说这话时语调难掩讥讽,“理解,理解,男人嘛,都好这一口。别的我当然管不了,也没权利说三道四,但南先生知道我指的是哪一桩,我希望南先生高抬贵手,别再纠缠这事了。”
  “你明说是哪一桩?”
  我心里头当然知道是哪一桩,但现在我必须亲耳听到。
  “好吧,既然非要我说出来,我就说出来了。”
  仇老板眼睛直视我,他也明白现在输的不能是气场,“就是你心目中那次模特大赛的第一名,洛小燕小姐。南先生果真好眼光啊。”
  果真是这么一出,我瞬间明白了,洛小燕,多半……已经落入到眼前这位财富如山,名动江湖的仇老板的魔爪。
  我没想到有着随便一笑都美过山间所有野花的纯洁笑容的小燕子竟然也没逃过这一劫。
  小燕你怎么了?潜规则?还是另有隐情?胁迫还是……我突然内心一阵悲凉。
  我知道宁煮夫对于仇老板这样重量级的大鳄,如同一只轻如鸿毛的蚂蚁。
  现在的态势是蚂蚁跟大鳄争女人,我靠,我心里就是一阵苍天啊大地啊的叹息。
  但我的表情不能显露出来我任何的悲屈的情绪,我装出一付举重若轻的模样,很不了然的哼了一声:“就算是吧,但为什么我必须不能再纠缠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命令我?”
  我故意这样问,我试图想从仇老板任何的话语中知道更多探索事情真相的线索。
  我必须知道仇老板把洛小燕怎么了!我现在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我那人见犹怜的小燕子——我知道,洛小燕不是那种单凭财物就能许下芳心的姑娘。
  “原因恕我不能奉告,我也不是命令,只是奉劝了!”
  仇老板这下再次递过来雪茄。那语调有不怒自威的意思。
  我一边拒绝了雪茄,一边对仇老板语气中的威严也好不示弱:“如果,我拒绝呢?”
  仇老板好好的看着我,半天才把手里拿着的雪茄阁下,然后脆响的拍个巴掌,就见刀巴手里拿着些什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
  刀巴手里拿着的是一叠照片!
  我靠,这是要干嘛?拍了老子的艳照还是咋滴?
  仇老板示意刀巴将那叠照片摊在茶几上,然后轻轻的说了声:“南先生,自己看吧。”
  照片上不出所料只有两位主角:宁煮夫与洛小燕:有几张照片表现的是在餐厅我正亲昵的喂洛小燕牛排的场景,另外一张,竟然是我跟洛小燕在山间的雨中激吻!
  我靠,这不是今天的事儿吗?原来洛小燕今天那么魂不守舍,原来洛小燕要提出到郊外,其实她已经有被人跟踪发现的预感——而事实是,今天我跟洛小燕的约会被全程跟踪了!
  NND,跟老子玩这套啊仇老板,唯一欣慰的是,这还够不上艳照,不过算个激情照也是绰绰有余了。
  我有些出离的愤怒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马升高了语调:“呵!没想到仇老板的手下还有这样的跟踪高手,让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不过这样做也太过分吧仇老板!不像是你这样身份的人干出来的事吧。”
  “对不起南先生,我知道这样的方法有些不地道,但我也预料到了南先生不会爽快的接受我的奉告,故出此下策,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如果南先生就此罢手也就罢了,如果……”
  “那你想怎样?”
  “我知道,”
  仇老板故意卖了下关子,自己点燃了根雪茄,“我知道南先生家里有一个美娇娘的爱妻,我听说南夫人可是如花似玉啊,如果我把这照片寄给南夫人……”
  我靠,原来这么老土的方儿,老子听仇老板一付运筹帷幄的表情说出这番话来差点没一个乐子喷出来,这也太NND黑色幽默了吧?你不知道不说跟洛小燕喂个食亲个嘴啥的,就是老子跟洛小燕床上那点事南夫人都是知道得门清滴,你还不知道老子第一次上了洛小燕还是老婆恩准加怂恿的哈。
  不是不知道,这世界太奇妙,仇老板,是你遇着这对夫妻中的奇葩鸟。
  我这下心里乐了,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得,再说事情的真相是咋回事还在迷雾之中,现在要做的只是需要稳住仇老板,等我见到洛小燕高清楚了状况来再做了断不迟。
  我立马装出一付好怕怕的样子,让仇老板眼里看到的是一颗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来,然后以一付服软的语气说到:“好吧,那,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好吗?”
  “没问题,我知道南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其实我一直欣赏南先生的才华,也很敬重你,我不想这事掺合进我们的友谊来,毕竟,我们还是兄弟嘛。”
  我靠,这仇老板胡萝卜大棒的一起舞还舞得挺顺溜的哈,我接着软中带硬的回了一句:“我只有一个请求,任何情况下,洛小燕必须得好好的,如果你对洛小燕有什么伤害,不是我们还做不做兄弟的事情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悲壮的情怀,因为我知道这是蚂蚁在向鳄鱼叫板。
  “南先生多虑了,在我眼里,跟你一样,洛小燕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姑娘。”
  仇老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接着我呼地站起身来立马起身告辞,仇老板也知道今儿的不是留客的气氛,只是叫我稍等让刀巴拿出准备好的一大包雪茄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正宗的古巴货。”
  我呸,老子看都不看一眼扭头便朝门外走去,现在哪个还稀罕你的雪茄!
  等走到门外了,才觉得刚才心里一直欠着的那股加勒比海风的味道突然飘过来,今天干啥来了,雪茄评鉴啊,我日,才抽了半支,老子不是亏大发了,跟仇老板是要继续斗争下去的,这么上好的雪茄可是不抽白不抽啊!
  我立马转过身去进了屋,飙出一句问话连把旁边的刀巴都逗乐了:“我的雪茄呢?”
  等我带着我的雪茄出了门,我坚决拒绝了刀巴开车送我回家,自己招了辆出租一艾车子开出,我就拿出电话拨了洛小燕手机的号码。
  洛小燕的手机已经关机……
  我立马让出租车转向朝洛小燕公寓奔去。
  然后通通的一阵敲门换来的仍然是屋内的无人应答……
  我无奈只好回家,这下才真像霜打的茄子,一路上心潮起伏,脑海里满是洛小燕今天忧郁的眼神……
  等回到家门,见宁卉正在自己手提上伏案嗒嗒的伏案疾书。
  “还没睡啊老婆。”
  我过去从后面抱着老婆,爱怜的问到。
  “睡什么啊睡,今晚都睡不成了。”
  宁卉声音充满疲惫,紧紧靠在我怀里一付撒娇的模样。
  “咋了?”
  我看了看宁卉在手提上忙落着的活计,原来是在翻译什么东西。
  “这次王总出国的一些资料需要翻译,好多呢。我正在翻。”
  “呵,你怎么不早说,”
  我瞄了一眼宁卉手提上的资料,是一些关于商务合作,项目介绍的东东,以俺的英文水平不在话下,“来来,老婆大人赶紧歇息了,这么点活络哪里用得着有劳老婆大人嘛。”
  我作势推开宁卉,就将手提搬过身前。
  “嘻嘻,那我真的睡觉觉去了啊,休了几天假回来公司里事真多,累死了!”
  宁卉是知道我的英文底子的,才放心让我代劳。
  “呵呵呵,你就只管到时尽情的去免费旅游吧。美利坚啊!”
  我故意将美利坚的尾音拖得很长。
  “哼,我又没说我一定要去!”
  话是这么说,宁卉出去洗漱前没忘了在我腮帮子上美美的亲了一口:“谢谢你了呀,老公真好。”
  谢谢我啥?是谢我今晚帮她翻译呢,还是我鼓励她去美国公干?
  宁卉任何状态下的快乐总能让我洋溢着幸福的感觉,特别是,我知道她的那种快乐是因为我而生。
  这分钟也不例外,不多久看着宁卉在床上已经甜甜的进入梦乡,尽管手里的活是个累活,但想到这累活是为老婆在带劳,我霎时就觉得自己像只忙碌而但快乐的蜜蜂。
  话说这翻译的活真他NND累,老子到天都擦亮了,才终于搞定完毕……
  第二天,宁卉依旧上班去了。我上午便补了个囫囵觉,下午到报社去处理了一些自己工作上的事务,然后去乔老板办公室跟他讨论了两个小时的国家大事。
  这期间我一直试图用手机发短信或者直接打电话跟洛小燕联系,但得到的结果却一直是不在服务区或者关机,短信也不见回。
  我靠,又玩失踪了?
  “狗日的仇老板,老子跟你没完!”
  我心里头悻悻然到!
  这厢边闹心的事还没个音信,晚上看见宁卉回来竟然眼睛红红的,一脸愁容与委屈。
  今晚老婆说是外面公司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没想到应酬吃饭吃成这付模样回来了。
  “咋了老婆?谁欺负你了?”
  我一把将刚刚回来坐定的老婆拥入怀中,问到。
  “没事,只是工作上遇到点不顺心的事。”
  宁卉只是淡淡的一笑回应我。
  我继续问了几遍,宁卉总是岔开话题不想提的样子,然后一个人拧开电视在那闷闷不乐的盯着屏幕,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看还是没看。
  强攻不行,就迂回吧。我赶紧坐在宁卉身边,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削了皮,花成一瓣一瓣的喂老婆。
  宁卉开始撅着嘴不吃,但架不住我死乞白赖的哄终于张开嘴咬了几口,我然后试探性的跟老婆拉着话茬:“这两天,你的曾帅哥没约你啊?”
  “今天约了。”
  宁卉咬着可爱嘴皮和苹果闷声的回了一句。
  “呵呵,那你还坐在家里干嘛?”
  我一脸坏笑。
  “他约我我就一定要去啊?没心情,不想去!”
  老婆今儿的话是带刺了。
  “好好好不去不去,今天是咋个了嘛老婆?哪个敢惹我老婆,告诉我老公收拾他!”
  我嘴杵在宁卉的脸蛋上啵了一口。
  就见宁卉的脸庞喘息得越来越急,几乎都听得到肺部传出来的哧哧声。“别气别气,什么事把我老婆气成这样了?”
  我赶紧伸出手到宁卉胸口做抚摸状。
  突然,宁卉转过身扑在我身上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咋了老婆?这真还有人敢欺负你啊?”
  我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了,赶紧拉起宁卉的身子,急冽冽的问到:“告诉我,到底咋了?”
  宁卉依旧不做声,只是呜呜呜的不停的啜泣。
  “好嘛你不说,我问,你只需点头还是摇头。有人欺负你了,是公司的人?”
  宁卉点点头。
  “是王总?”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仇老板这条鳄鱼还没了结,老子又需要面对王总这条大鳄?
  宁卉赶紧摇摇头。
  NND,还好!
  那公司的人还有谁对我老婆图谋不轨?我立马想到了那个姓郑的什么总,原来他就想为那个姓封的什么银行行长拉皮条害我老婆来着,“郑总?”
  这下宁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了。
  “我靠,原来是这小子啊?他把你怎么了?”
  我急切的摇着宁卉的肩膀,“是他本人吗?”
  宁卉还是不说话,先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老子是真急了,“那他是不是又为那个姓封的什么行长拉皮条了?”
  这下宁卉咬着嘴皮点头了。
  我靠!上次就被宁卉坚决的吃了回闭门羹,敢情还惦记着我老婆啊?”
  他怎么你了?”
  宁卉揉了揉红红的眼睛,嘴皮始终咬着不是话。
  “你到底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急老公好不好?”
  宁卉看我一付急吼吼的模样,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郑总又以公司应酬的借口将宁卉骗去吃饭,宁卉没想到又被带到封行长那里,这回姓封的那头猪竟敢还对我老婆动手动脚,宁卉奋力放抗并言词警告要报警才得以挣脱。
  听完宁煮夫顿时怒从胆边生,七个窍都冒出烟来,当晚就要出门找姓郑的和姓封的一并算账去。宁卉见老子怒不可遏的样子倒有些吓怕了,赶紧拉住我让我别冲动,说自己也没吃什么亏,以后再也不会相信郑总,多提防他们就是了。
  这态势我也不好当着老婆硬来,接着我便在老婆面前表现出了一付息事宁人的态度哄老婆洗漱停当睡下歇息。但我知道第二天我必须得干一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
  封行长所在银行是一家大银行,我并不费力的找到这家银行的所在地,然后直接亮出报社名片装着以公务为由骗过保安和接待的小妹儿,径直找到了姓封的办公室直奔而去。
  姓封的这种腐败分子是不会这么早上班的。老子就一直耐心的等到这头猪一付大领导派头,油头粉面的模样的来到办公室,看着我守在他办公室旁先是一怔,他肯定没想到老子是来找他算账的。
  等他打开办公室门,我趁着间隙随他鱼尾而入。
  “你……找谁?张秘书,我今天上午好像没什么预约啊?”
  姓封的见我不请进来,正欲找外面的女秘书神马的发火。
  “我是不请自来,你如果不怕对你不利,识相就赶紧把门关上!”
  老子不等这小子喊人,赶紧先下手为强将话挑明。
  这头猪肯定是心头有鬼,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事做多了,听我这么一威胁,又不明我的来路,不晓得是不是着了哪条道,赶紧屁颠屁颠的赶紧将门关上,“有话好说,来,坐坐坐,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我日,我的眼光这才好好逡巡了下房间,只有这些个腐败份子的办公室才叫那个的气派与豪华,拿屁民的钱财肆意践踏,一个人的办公室面积大得赶上咱报社的大通间了,无处不在体现着金碧辉煌的装饰和装逼一样的体制威严,想到那骨子里面腐烂的灵魂,老子正义凛然的立马有种想吐的感觉。
  “听着,”
  我清了清嗓子,“我只有几句话,我说完就走!”
  然后我伸出手指对着姓封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到:“今天我以一个具有正义感的公民,和宁卉老公的身份,算正式的,严正警告你,请你以后离宁卉远点,别老惦记着打良家妇女的主意,要是再有昨晚那样的事发生,我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你客气的!我希望你听得懂人话!”
  说完,我看了一眼那猪头一付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模样怔在那里,转身摔门而出。
  出门的时候老子心里头说:“我日,以为老子有点绿帽癖,送老婆给别的男人日过,就是个男人都能上我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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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仇大小姐的鸡毛信
  老子想象得出来,姓封的那头猪平时肯定在那间办公室里对下属作威作福惯了,这大清八早的没想到被宁煮夫指着鼻尖劈头盖脑一阵教训,心里头自然有万个不爽和憋屈,估计此时正牙齿咬得格格的发痒,胸腔呼哧呼哧的拉得跟风箱似的响。然后脸部没有涨成猪肝色,都涨成了羊肝色。
  我出门的时候感到步履轻盈,觉得现在戴副眼罩披个斗篷老子就是蝙蝠侠了,行走在这体制内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仗义行侠,对那些主要惦记老百姓家良家妇女的体制蛀虫们进行着英勇的斗争,老子从来没鸟过体制,体制算个鸟啊,银行行长很鸟不起?惹我老婆,一样的把你的鸟咔嚓嚓!
  可能此时宁煮夫被自己的英雄主义气概冲昏了头,没想到其实自个供职的那间ZF色彩浓厚的报社,不正好是个鸟的体制内么?
  平时凡事讲个思维逻辑清晰的宁煮夫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体制内咋滴?
  宁煮夫自有一番妙解,老子算体制内充其量也是个潜伏加卧底。
  我快出得银行大门,正好瞥见刚才进来的时候关于准不准我进来有过一番交涉的接待小妹儿,正一脸含春的在对着我笑,话说这小妹儿还多水灵的,我正纳闷这成了英雄是不是女人缘就像水笼头的水一拧开就哗哗哗的来了咋滴,我正欲准备礼尚往来的在脸上报以个发哥版许文强的笑容,没想到人家小妹儿那含媚的眼光是朝我奔来,只是又越过了我的肩头,然后听到她对着我身后伸出手挥了挥,嗲嗲叫一声:“嗨,刘行长早!”
  我转过头一看,一个跟姓封那猪头几乎一个模子盗出来的中年大腹便便男正咧着嘴对着那接待小妹儿笑,那眼光一看就是色迷迷的……
  我日,这间银行的行长咋都是这付德行?
  接下来几乎一整天我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难以平静,尽管今天这么冲到姓封的办公室去警告他是有些出格与冲动,其实我内心是异常冷静的,我晓得姓封的那小子一定贼心不死,按我们家乡话,这叫扫了他的皮,意思是伤了他尊严,估计这小子一定会想什么方来报复老子。
  尽管老子不晓得怕字是咋写的,但对他提防着点总不会有错。
  我决计不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宁卉,女人家家的总是喜欢一惊一咋,得不得得到老婆对俺英雄气概的赞许或者让她感受到自家男人对她那种山一样伟岸的保护倒是其次,搞得老婆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就不好玩了。
  临要下班时间了,我正准备打电话问老婆今晚是不是要回家用餐我好履行一名煮夫应尽的职责,宁卉的电话到先打来:“老公,北方又约我了,说再见不到我都要跳江了。我今晚去去啊,缠了好几天,真烦人。”
  “呵呵呵,烦?不会吧,几天没见小情人了怕是想他了吧。”
  我心想女人嘛,不口是心非就不是女人了,我赶紧在电话这头就把头点得跟舂蒜似的,“去吧亲爱的,这几天看你都闷闷不乐的,去好好嗨皮一下。”
  “去,没正经。那我去了啊老公。我会早点回来的。”
  宁卉电话那头明显声音里多了一点软软的妩媚。
  “嘿嘿,”
  我使坏的一笑,“我等着你回来老婆,然后老公接着操你。”
  “你坏!吻你老公。”
  “吻你宝贝。”
  搁下电话,我心头便是一阵偷着乐,这老婆今晚能XXOO嗨皮了不说,我还不用做饭了哈。于是我自个胡乱下了几根面条对付了下肚子,然后打开电脑,挂上QQ,准备为报社写些稿子。
  那厢边,这几天都没见到宁姐姐的曾北方早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候着我老婆了,早早的便在宁卉公司不远处的路边猴急急等着,一艾宁卉的车开过来一溜烟便蹭上了车。
  自然,今晚老婆与小情人约会之三部曲如果没猜错的话按次序应该是吃饭、看电影和操屄。
  俩人不出所料选了家僻静的餐厅,并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吃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僻静所带来的可以相互卿卿我我的空间。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偷情嘛,这偷,要有偷的刺激才有意思。席间一点小暧昧是免不了的,那场景我是亲眼看见过的哈,北方要么手拉着我老婆的手儿,要么就是勾着肩搭着背儿的,时不时夹个菜给宁卉喂个食的——这招我在小燕子那里也用过——连没啥食欲的小燕子都被我生生喂进了个大牛排,这招对女人忒好使哈。
  这当儿宁卉依旧心里像装满了一大车沉沉的心事似的,心思也没多少放在吃上,是曾北方大男孩般的关心给了老婆一如既往悉心的偎贴,这小子插科打诨的自然比不上老公宁煮夫,但那种青春逼人的感染力还是让人很觉得舒心,宁卉一定这样想。
  “宁卉姐,这几天你都不搭理我,想死我了。再不理我我得跳江了哦。”
  曾北方从刚才对面的座位上坐过来半搂着宁卉曼妙的腰肢,嘴像抹了蜜一样的说到。
  “去,小屁孩净哄人。见不到我就跳江,你以为你哄三岁小孩子啊。”
  宁卉嘴里咋呼到,腰肢被北方盈盈一握,身体轻轻一扭,一付欲拒还迎的娇羞样活脱脱的就表现出来。
  “真的,昨晚,我做梦……都梦到了你。”
  曾北方说这话一付信誓旦旦的模样,生怕人家不相信宁姐姐做了他的梦中人。
  “呵,有那么夸张啊,这才几天没见呢。”
  宁卉嘴上这么说,但被男人这么宠着的感觉相信是个女人都会觉得心里蜜甜蜜甜的哈。
  如果这个宠自己的男人不是自家老公,是不是蜜甜中还多些刺激的干活?
  “真的,一天见不到你,我就……就浑身不自在,像丢了魂似的。”
  曾北方话一方面说的实诚,一方面大男孩的率真表露无疑。
  “哼,不害臊,有这么想别人老婆的嘛。”
  宁卉看来是一方面要故意拿曾弟弟开开心,一方面也是想提醒下北方不要忘记了的身份。
  话说宁卉这么冷不丁的来一句,让曾北方顿时有了一种现实很骨感,加上我生君已嫁的怅然。
  话又说回来了,曾北方童鞋你得明白这个道理,不要看你宁姐姐现在接纳你为情人并挺享受跟你的情侣关系,就以为如果这会你宁姐姐未婚就会嫁给你个皮囊虽然光鲜,但毕竟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找老公,还是要找宁煮夫那样的熟男滴。
  看人家宁煮夫,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带着点沧桑与玩世的智慧,和比天空还宽阔的能送老婆到别的男人床上的胸怀,那才是作为一名幸福女人需要的老公。
  一名好情人,未必是一名好老公,当然,反过来也一样哈。
  情人一时,老公一生。对于宁煮夫,宁卉是自己一生的女人,这个是谁也争不去的鸟。
  姓曾的,你还嫩着咧。
  宁卉看出来曾北方有些愣愣的尴尬,赶紧安慰他:“生气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老公的啊,这是事实嘛,好了别生气了。来,姐喂你。”
  说完宁卉挺小女人的作态夹了筷子菜要喂北方,见北方还怔在那里不张口,便把声音嗲高了个音程故意岔开话题:“哟,还真生气啦?小屁孩脾气蛮大的嘛,嘻嘻,昨晚梦到我啥了?”
  这下曾北方来劲了,张口便把宁卉夹的菜吞下连筷子都咬着嘴里,似乎要把刚才对宁姐姐老公的醋劲都发泄出来似的,凑到宁卉耳边发着狠劲的说到:“梦到在梦里我……我狠狠的要你,不停的要你!”
  “呵,流氓!”
  宁卉嘤咛了一声,便见脸上飞起了一抹红霞……
  老婆在餐厅里跟小情人你侬我侬的当儿,我在家几篇稿子很快的敲弄了出来发给了报社的编辑。我于是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的拉动了下自己的QQ看是不是有哪些大神在线。
  哈哈哈,曾大神在。
  我心头一阵喜悦,自打自驾游回来这几天也没跟曾大侠有联系,这下抓住她了。
  “亲爱的,在干嘛,在家哇?想死俺了。”
  我一排字打过去,现在跟曾大侠说话自是多了一份肆意,话说人家的屁眼都给我日过了,我还不把人家当做自家人我还是淫吗?
  接着曾大侠的QQ那边回了个话过来吓得我差点没把气岔过来:“你好,我是眉媚老公,眉媚这会在洗澡呢。”
  神马情况?这两口子现在QQ上都到了公母不分的份上了?我赶紧抓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准备压压惊,没想到这哥们又发过来一排字差点将老子那口还包在嘴里的茶直接喷到了电脑屏幕上,这哥们说:“呵呵,这位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陆恭兄吧。”
  我靠,听到没,喊老子陆恭兄,这哥们还真逗,幽默还有点冷哈。不过这声陆恭兄一下拉近了我跟这位绿公兄的距离。
  “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是眉媚老公,刚才冒犯了尊夫人,请多多包涵。”
  “呵呵,哪里的话,眉媚没少跟我提起你。她也跟我说她想死你了。”
  这哥们看来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主,而且对宁煮夫喜欢斗嘴神侃的脾性爱好似乎了如指掌。说出来的话都是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调调。
  “呵呵,是吗?啥时候说的?”
  我也来劲了。
  “昨晚。想知道是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说的吗?”
  “嗯,那是?”
  “我家床上,我们做爱的时候。”
  我靠,这两口子太galivible了!这等于是说相当于我去告诉王总或者曾北方宁卉在我身下被我鸡巴叼着的时候说想他们!
  看人家那绿帽的级别与道行已经修炼到啥程度。我心里头就是一阵惭愧。
  “哈哈,承蒙尊夫人如此抬爱,惭愧,惭愧。”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打着哈哈。
  “其实得感谢你带给我老婆的快乐。”
  曾眉媚老公这话打过来,立马让我有些感同身受的感动了。这幸福生活哪里用得着谢党和政府嘛,谢让老婆为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才是境界。
  “哥们这话真让我感动,我懂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有时间一定请老兄好好喝一杯。”
  “呵呵,有机会的。到时候一定会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眉媚来了,你们聊。”
  “呵呵,就这么定了。”
  话说这绿帽公和被绿帽公约的一场酒就这么不经意间定了,跟曾眉媚老公这么寥寥数语的几句话无形中在彼此的心里架起了一座理解与沟通的桥梁。从刚才这位仁兄的话语风格来看,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弯弯绕,是那个对宁煮夫的胃口的套路。现在这架势不仅是淫了人家老婆,还要跟人家老公结下同志加兄弟的友谊,这立马让老子想到一首歌,歌名叫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呵呵,糗大了不是,泡人家老婆,没想到遇见人家老公了哈。”
  这回是看来是母的现身,曾大侠在QQ上了。
  “是啊,我真没想到是你老公。开始还吓了我一跳。”
  “真吓着你了?我跟我老公互相都知道对方的QQ密码,经常上对方QQ的,他也知道是你,才跟你搭话的,不然他也不敢这么随便的跟人搭飞白哈。”
  “就是,一开口就准确的指出我是陆恭,你老公还有点幽默哦。”
  “嘻嘻,他又不是不知道你。”
  我正欲问昨天这妮子是不是在她老公身下说想我了,还没等我手起话落,曾眉媚的QQ又打过来一排字:“今晚怎么这么有空?宁卉呢?哦,北方打电话跟我说他宁姐姐这几天都不理他他愁死了。”
  “就是,宁卉这几天都说北方约了她,但她说工作太累了没去。不过,这会人家正约会着呢!”
  “啊,是吗?那你,不是一个人单吊在家了?”
  “是啊,俺好可怜。”
  “呵呵,那你要不要过来?”
  没多久曾眉媚打过来的这排字让老子着实吓了一跳。
  “上哪儿来?”
  “我家。”
  “我靠,来你家,你,跟我和你老公两个男人……3P啊?”
  “你敢来我就敢P,又不是没P过。”
  “你真的做过3P,跟谁啊?”
  “不告诉你。”
  这妮子在这话后头还加了撅嘴的表情。“来还是不来,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嘛。”
  这曾大侠是够NND豪爽了,邀请男人来家3P!这份邀请让老子立马就有些激动,让我有些犯瘾。但我转念又想,等会要是宁卉回家来,看到个宁公馆冷冷清清的人影都没有,话说我还没干过这种事。一般说来,老婆在外偷情回来,老公应该在家热热络络的笑脸相迎然后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怀抱才是一个好的绿帽老公应该做的哈。
  这让我有些犯难了,思忖片刻,还是恋恋不舍的回绝了曾大侠的那份充满魅惑的邀约:“下次吧,今天我答应宁卉在家要等她回来的。下次我一定来和你老公一起好好P你。”
  “唉,老婆在外跟情人约会,做老公的还得眼巴巴的在家守着,宁卉真是好福气啊嫁了你这么个极品老公。”
  这话老子爱听!“彼此彼此,你老公不也一样嘛,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也是了,想不到我跟宁卉姐妹一场,嫁的老公都是一样的臭味相投。”
  “你就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了,什么叫臭味相投?你们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伟大的男人了吧。”
  “哈哈,好好,你们都是伟大的男人,要体现你们男人的伟大来,也得看看你们娶着什么样的老婆了啊?如果我们不跟你们来事,你们还伟大个屁啊?”
  来事,意思就是同意跟别的男人淫乱个嘛,得,这不还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嘛,这曾大侠嘴皮子着实利索,方的都能被她说成圆的,猪都能被她说成能在天上飞。
  “呵,还别说,这几天还真有些想你了。你想我不嘛?”
  “想我什么啦?”
  这话曾眉媚加了个吻的表情。看上去让人感到十分暧昧与舒服。
  “你懂的。刚才你老公告诉我昨晚你跟他爱爱的时候说想我了,你咋说的啊?”
  结果曾大侠十分生猛的来了一句:“呵呵,我说我好想陆恭操我,我好想你的大……鸡巴。”
  我日,曾大侠你实事求是点好不好,我的鸡巴哪里大嘛?……
    宁卉跟北方吃完饭竟然彼此心照不宣的省略了第二部曲,去看场电影啊神马的。北方这小子当然是猴急的就想操他宁姐姐的屄了,而对于宁卉来说,虽说自驾游回来这几天跟宁煮夫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行房事,你说现在小情人那根漂亮而又如此厉害鸡巴摆在面前一点不想也是假的,但这段时间老婆毕竟一方面是上班较累,另外一方面这几天的心情总是有些磕磕绊绊的,不像自驾游那几天有那么一份胡天海地放得开的心态。
  于是,宁卉就想早点完事能够回家。
  再说,宁卉今天答应跟曾北方约会也有照顾下这小子情绪的意思。毕竟俺老婆不说母仪天下,毕竟也是如此善解人意与至温至柔的女人,对老公如此,对情人亦然。
  两人很快回到了曾北方在外租的公寓,一进门北方就急不可耐的抱着宁卉一阵热吻,舌头熟练得伸进宁卉的香唇里翻江倒海的一阵狂搅,宁卉起初也是很动情的回吻着,将北方伸进自己口腔里的舌头结结实实的吮吸了一番,但逐渐被北方更加热烈的回应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嘤嘤呜呜的挣扎一番张开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宁卉环视了下四周,见房间十分凌乱便数落开来:“唉,看你房间乱的,衣服到处乱放,就不知道自己收拾一下啊。”
  边说,宁卉就从北方怀里挣脱出来将那些到处摆放与堆砌的衣服,杂物收拢准备收拾。
  “啊,宁卉姐,怎么好意思让你来啊,我自己来收拾,对不起啊。我……我平时工作太忙了,就……”
  曾北方在一旁好生尴尬,连忙制止宁卉。
  “工作忙不是借口,今天简单就收拾一下吧。以后要是房间再这么乱,我可不会再上这儿来了。”
  宁卉说这话虽说得严厉,但语气却十分温柔。
  这点上我就要好好说道说道曾北方同学了,想当初宁煮夫第一次把你宁姐姐带回咱住处的时候,我可是特意将房间拾捣得那个一尘不染的干净与整洁哈,单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说明为什么宁煮夫是你宁姐姐的老公,而你只能做她的情人。
  十来分钟的功夫,两人一起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女人到底手巧,这么简单的拾缀了一番,房间瞬间看上去就整洁与舒服多了。
  这时候宁卉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嗲劲上来了,见她轻轻喘着一番劳作后的芳气说到:“你说嘛,你带女孩子上家来是干啥来了,刚才那环境让人家女孩子怎么会有心情嘛。”
  这风情卖弄得那个的才叫绝啊,这一擒一纵的火候拿捏得如此浑然天成,直叫曾北方这小子此时魂都不知道在哪飘着了,就见他一副肾上腺急升的样态将宁卉再次一把拉在怀里狂吻起来,这次手脚没刚才那么规矩了,一只手伸进宁卉薄薄的上衣里开始揉弄起来,一只手钻到背后去解宁卉文胸上的搭扣。
  “嗯嗯,”
  曾帅哥此时如此劲道的热吻到底魔力巨大,一会宁卉整个身子都摊在曾北方的怀里,双眼迷离,发出了惴惴不停的娇喘。“嗯嗯,你太猴急啦,我们……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宁此时半边乳房已经裸露着被曾北方捧在手里。
  宁卉说我们去洗,意味着经过咱四人行的自驾游后,两人洗个鸳鸯澡啥的已经是常态了哈。
  就见曾北方屁颠屁颠一把抱起宁卉就朝浴室奔去,这到底身大才力不亏,这小子抱我老婆那样子就NND像手里抄起只小母鸡。
  哗啦啦一会儿浴室里花洒淅沥沥的喷出冒着气儿的水来,花洒下两具赤身裸体的男女半是洗浴,半是亲热似的黏糊地搂抱在一起。都是世间极品的帅哥靓女,这氤氲的水雾中赤裸相抱,那视觉霎时便具有了震撼的强烈冲击效果,“嗯,好美宁卉姐,”
  曾北方一边用沐浴液帮助搓洗着宁卉洁白无瑕,如缎如玉般的身体,一边跟宁卉交颈相吻,急切的说着些情话,“昨晚梦见跟你做爱,我……”
  “怎么了?”
  如此亲昵淫靡的气氛中,宁卉的声音已经有些颤然。
  “嗯,你摸摸,”
  曾北方说着便将宁卉的手拉着朝自己的身下摸去。
  “哇!好硬。”
  宁卉的指尖触摸到那根勃起来像钩子一样漂亮的阴茎一刹那,情不自禁的娇喘了一声。
  此时曾北方的鸡巴已经直扛扛的处于完全勃起状态翘挺在空中。宁卉的一只芊芊玉手抚摸在上面。
  “昨晚做梦跟你做爱的时候它就一直这样,后来……后来我还在梦里射了。”
  我靠,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还梦遗了哇!
  “嗯嗯,”
  不知道老婆听到一个如此美样少年为自己梦遗是个什么滋味,就见她嘤咛了一下,眼里尽是温柔与妩媚,然后让曾北方都没料想到的蹲下身来,半跪在他身前,好好的看了看那根杵空中姿态翘挺的阴茎,或许想到待会这根漂亮的钩子会将自己再次带入一次次快乐的顶峰,不由得感觉下身一阵悸动,双腿间就生出了些黏黏的濡湿。
  然后双唇一张,那根硕大的钩子便连根没入了宁卉的檀口。
  这个阵仗还了得,曾北方半盏茶的功夫就在宁卉口舌的裹挟下呼哧呼哧的喘个不停。
  俺老婆的口活现在已是日益精进了哈,曾北方的鸡巴在宁卉口里突进吐出的连青筋都看得出来了。这小子接着一付似乎不顷刻间爆发出来已经无法忍受的模样,就见他将自己的话儿从宁卉嘴里拨出来,将宁拉起身翻转过来,端起鸡巴从后面就想要直取他宁姐姐的花心。
  “别别……别在这儿。”
  宁卉连忙说到,浴室爱爱固然刺激,但宁卉似乎最近疲惫的心态更需要的是一场舒适的享受与释放。
  曾北方听话间赶紧用浴巾草草擦了下两个人的身子,抱起宁卉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朝卧室奔去。
  “套子……套……子”曾北方将将将鸡巴插入到宁卉身体里的当儿,宁卉还是习惯性的叫了起来。
  “嗯,”
  曾北方有些迟疑,“上次,都没用唉……宁卉姐。”
  “必须用套子……不能每次都那么侥幸。”
  宁卉以命令式的语气说到。
  曾北方不敢违逆他宁姐姐的意愿,赶紧将套子戴上,然后插入算是顺利插入了,刚刚在宁姐姐那朝思暮想的屄屄里三下五除二的抽动了一番还没热完身,宁卉的娇喘声渐次刚起,宁卉摆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宁卉拿起手机一看,赶紧朝北方做了停止行动一切静默的手势,然后对着电话说到:“您好,王总。”
  神马情况?王总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鸟?
  电话里传来王总的声音:“宁卉啊,在家啊?方便吗?想请你喝咖啡出来坐坐,顺便,想临时抱佛脚请教你一些日常的英语对话,这次出国考察得应付应付啊。”
  我靠,临时抱佛脚?怕是想抱你干女儿这个人了吧,老江湖狡猾狡猾滴。
  宁卉下意识的看了看正跟自己一丝不挂的赤身相缠,还伏在自己身上,连鸡巴都还在自己身体里轻轻蠕动着的曾北方一眼,那一眼有一丝难掩的慌乱。
  然后狠狠的咬了咬嘴皮,像要使出很大力气似的说到:“对不起王总,我已经睡了,我人也有些不舒服,下次吧。”
  不确定王总是否听出了他干女儿这分钟的托词,但电话里传来的王总声音跟刚才没有丝毫的走样,依旧十分淡定滴:“哦,那你吃点药,好好休息啊,晚安。”
  “晚安,王总。”
  宁卉回应的时候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上弯月,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宁卉若有所思的挂了电话,表情有些怅然。不知道这时候曾北方是否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见他直咧咧的问了句:“王总,是你们公司的那个王总吧?”
  “嗯。”
  “这么晚了请你出去喝咖啡,宁卉姐,他不该是要打你这么注意吧?”
  “小屁孩,别乱讲。”
  宁卉话虽这么说,但嘴角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为了掩饰这样的尴尬,宁卉见就像做俯卧撑般的姿势伏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曾北方那付滑稽的模样,很雷的来及一句:“继续啊,还愣着干嘛?”
  这下曾北方领到尚方宝剑了,才敢开足马力,扭动自己的胯部,让那根已经悬在在半空中老半天卯足了劲头的钩子,甩开膀子的架势在宁卉身体里由轻及重,由慢及快,噼噼啪啪的抽插起来。
  一会儿,宁卉绵绵不断的娇喘声才随着曾北方抽插的节奏真正的在房间回响而起……
  当晚宁卉回家的时候已经很疲惫,并且仍旧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我只是简单问询了下约会的情况,没忍心实现下午电话里面告诉老婆的回来继续操她的诺言。
  宁卉没告诉我王总约请她喝咖啡的事儿。
  第二天,我的主要事情仍旧是试图跟洛小燕联系,但结果跟昨天一样依然一无所获。搞得我也有点着急与郁闷。正好中午一个我多年的老外朋友邀请我晚上去参加他的一个生日party。
  这个老外是个意大利人,娶了个本地的姑娘做老婆并开了家装修设计公司,已经在这座城市定居。我愉快的接受了他的邀请。
  当然这种场合是要携夫人滴,老外都兴这个。我想这几天宁卉也郁闷着,正好可以带她出去散散心,我便早早电话确定了老婆会以南夫人的身份出席今晚的party。
  哈哈哈,南夫人,宁煮夫说惯了,偶尔说个南夫人还挺别扭哈。不过宁卉在这种社交场合十分乐意充当南夫人的角色,十分滴给我面子。你说嘛,带这么个如花似玉兼知识气质浓郁的美娇娘爱妻出席这样的公众场合,是个男淫都觉得涨脸哈。
  晚上我们如约前往。Party是在一家小酒吧举行的。老外圈子那些人好多我都认识。我便带着美丽的南夫人在party上十分炫耀式的逡巡一番,然后howareyou,nicetomeetyou,longtimenosee之类的嘴巴都说干了才跟这些个黄毛老外们打完招呼。就这当儿,突然一个瘦高个的老外窜到我们跟前,对着宁卉就是一阵咋呼到:“Hey,Howareyou,Doyourememberme?”
  宁卉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子到一眼认出这小子来了,不就是那个“里贝里”哈,步行街开法式面包店的那个。
  “里贝里”见宁卉好像没认出他来的样子,便一边嚯嚯嚯的比划着武打功夫的动作,一边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继续咋呼到“你不记得我了?上次你男朋友好厉害,JackChen(成龙)功夫!”
  这下宁卉想起来了,这小子说的是那次在步行街法式面包店门口,几个地痞调戏自己,黑蛋过来小试身手三下五除二就将那群流氓打趴下的事儿。
  后来“里贝里”还送了宁卉一袋面包没收钱捏。
  听“里贝里”还在咋呼黑蛋是自己的男朋友,宁卉就是一阵急,这老外怎么就少根筋还是咋的,当时就跟他说过了黑蛋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啊。
  宁卉赶紧把我拉过去,凑在“里贝里”跟前:“Thatman,JackChen,isnotmyboyfriend。”
  然后宁卉指了指我,“Thismanismyhusband,understand?”
  “明白了。”
  然后“里贝里”继续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跟我热情的寒暄。
  这下老婆算是遇着个熟人了,如果这也能算是熟人的话,两人开始貌似热烈的谈论一些肥皂话题。
  这当儿我的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赶紧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接了电话,果真是个陌生的声音。
  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很急的样子:“南先生吗?你在哪儿?现在我想见到你。”
  “请问你是?”
  我有些惊讶,我在想这个电话是不是有打错了的可能。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南先生。我是周婷婷。”
  “哦,仇大小姐啊,不好意思,真没听出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但得当面说,电话不方便也说不清楚。”
  “可是我现在我有事走不开,明天行吗?”
  “不行,我必须马上见到你。”
  周婷婷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靠,敢情我是遇着送鸡毛信的了还是咋滴,送信的还是仇大小姐,仇老板那个失散多年,让仇老板还费尽心机专门为她量身定做了个模特大赛的女儿!
  这仇大小姐的脾气我是见识过的,况且这鸡毛信来得这么突然,一定是真急了。
  于是我跟宁卉说要出去处理点急事一会就回来,说完我赶紧开车朝周婷婷约好的地方奔去,离开酒吧的时候,老婆跟“里贝里”似乎聊得正热络。


第58章:封行长的反击
  这正步入炎炎盛夏的,而宁煮夫却好似赶上了多事之秋,觊觎老婆美色的黄世仁们开始了蠢蠢欲动,而小燕子八成已经落入坏人的魔掌而没有下落。这个时候,仇大小姐却又神神叨叨的不知从哪旮旯钻了出来。
  这么多跟宁煮夫关系密切与不密切的女人,连着事儿的纷至沓来,对咱宁煮夫瘦弱的肩膀是一个严重的考验哈。
  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热闹了。
  我开着车朝周婷婷约好的一家咖啡厅驶去,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仇大小姐送这么一封鸡毛信,到底信里面装的啥葫芦,葫芦里面卖的是啥药?
  按说,如果不算模特儿大赛当了下人家的评委,跟仇大小姐还真是只有一面之缘,就是仇老板邀请我去说服周婷婷与他父女相认那次。
  而那以后我也没太过问这事,不晓得这父女俩现在到底相认还是没相认,如果相认后是否相处还好。话说干戈都能化作玉帛,而人家之间本来就没有干戈,有的只是无敌的亲情与相连的血脉。仇老板当初抛妻弃子不对,但后来专门为周婷婷费那么大周章轰轰烈烈的举办了个模特大赛也让人感动到鼻涕横流,真个把那父爱如山的一幕演绎得荡气回肠。
  一边驾驶机动车辆,一边还像宁煮夫一般思考如此多的问题其实非常不安全,此时宁煮夫也顾不了这么多,思想者宁煮夫的逻辑是,思想者不思考还叫思想者么?
  不思考,毋宁死。
  但一路上宁煮夫终究没有将为嘛周婷婷这么急找他思考出个究竟来。
  不一会儿,我按周婷婷的指引在咖啡厅一间靠窗的卡座间找到了她。
  我靠,周小姐此刻也戴着个墨镜,今年夏天流行墨镜病毒还是咋滴?这大黑天的,送封鸡毛信也不至于这么化妆嘛,以为自己真的搞地下工作啊?
  “呵呵,周,哦不不,”
  我一坐下来,就风风火火的要跟人家打招呼,但又实在有些不晓得该如何叫人家,“仇小姐,别来无恙。”
  “别这么叫我,叫我婷婷。”
  周婷婷到十分利索。说话直来呼去,眉宇之间跟他爹到有一种十分相似的桀骜。
  话说模特儿大赛上,从专业的角度,周婷婷这个冠军确实没有洛小燕表现优秀,但这并不否认婷婷人如其名,婷婷玉立的,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虽然跟洛小燕职业病似的一般有着一种通透的骨感,但周婷婷显得丰腴一点,虽说我没见过婷婷母亲,但这妹纸相貌着实继承的都是她爹的优点。大眼细嘴加尖鼻的,个头继承的是她老汉一样的欣长。估计她妈也不会矮。
  这下宁煮夫悲催了,因为面对面喝个咖啡,我又得象看洛小燕一样仰视人家小姑娘。一个男人经常得仰视人家小姑娘,这始终不是个事哈。
  俺一艾落座,对面就有一股浓郁的我其实分辨不出啥香型的香水味道扑鼻飘过来,周婷婷多少是化了点装出来的,口红与眼影浓淡相宜。穿的是无肩吊带,隐约有一片泛着咖啡厅鹅黄灯光的雪肌白乳呈现出来,透过薄薄的衣衫呈现出一种迷人的光影绰绰与骨肉匀亭。这不像洛小燕时刻素养,美是那种人淡如菊的美。
  而眼前我看到的似乎是一朵浓烈的夏花,美是那种野性逼人的美。
  “呵呵,”
  我凑近一看,原来人家戴的不是墨镜,而是正二八经的眼镜。这么个漂亮的带着点野味的妹纸,戴着付眼镜顷刻间有一种特别的离间与异化之美,话说我对眼镜妹妹也别有情中,猥琐一点——老子一看A片时,凡是女主戴着个眼镜总会让俺有一种别样的兴奋。
  果真这次见婷婷妹妹戴着个眼镜来给我送鸡毛信,那好感是嗖嗖的顷刻间升了好几滴血。
  “这么急,找我啥事啊?哦,你先告诉我跟你爹咋样了?和好了吧?其实你爹也是一挺豪情狭义的人,话说铁汉柔情,儿女情长,你爹也不容易啊。在外打拼到今天的成就,不是个人都能做到的。父母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了,女儿,都是父亲的一块心头肉啊。父爱如山的,你爹的寻女壮举让我也立马有了一种想当一名象婷婷这样漂亮姑娘父亲的冲动。”
  宁煮夫在漂亮妹妹面前那嘴皮子就管不住的毛病照例充分暴露出来,人家都未来得及开口搭上两句腔,这边宁煮夫的机关枪已经扫到太平洋了,末了还冲人家眼镜瞄了瞄:“呵呵呵,婷婷戴上眼镜真好看哈,啥时候戴眼镜了?”
  “南先生还是那么贫。我一个一个回答你的问题,看有遗漏没哈,我跟仇老板算是相认了吧。但我虽然允许他叫我女儿了,但我还是叫他仇老板。”
  得,就冲这番表达,这个婷婷妹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我眼睛本来就有点近视,一直带着眼镜。一般演出时候会带隐形眼睛,哦,上次我见你时戴的就是隐形眼镜。可能你没看出来。但那戴多了眼睛不舒服,所以我戴眼镜并不是为了好看。”
  婷婷继续说。
  “另外,我不知道你怎么老喜欢为仇老板唱赞歌,可人家在背后……”
  周婷婷欲言又止。
  “仇老板背后咋了?”
  婷婷这话让我的心微微一惊,这句话背后难道隐藏着什么……不详信息?难不成跟今晚的鸡毛信有关?
  周婷婷叹了口气,顿了顿,然后呷了一口咖啡:“好吧,这么急我找你,不是只想跟喝一杯咖啡的。我问你?”
  “嗯,什么事?”
  “你是不是跟一个姓封的什么人有什么过节?”
  周婷婷睁大了漂亮的大眼看着我,那眼睛黑仁透亮,忽闪忽闪的,一付很会说话的样子。
  “啊?”
  我张开嘴半天没合拢,敢情跟姓封的这小子有关?”
  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有还是没有?”
  我靠,那NND已经不叫过节了,你说黄世仁惦记人家杨百劳家喜儿,杨百劳跟黄世仁那能叫过节?
  那叫仇。
  到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今儿周婷婷找我事情的严重性。但姓封的跟周婷婷八竿子打不到一处,怎么姓封的能从周婷婷嘴里说出来?”
  嗯,是的!”
  老子眼睛喷着仇恨的怒火斩钉截铁的回答到。当然脑海里也不忘浮现出姓封的那猪头被老子堵在办公室训斥的那副囧样。
  “你怎么去惹他?”
  周婷婷轻轻叹了口气,“我听说这人在市里能耐挺大,是一个什么银行的行长,黑白两道通吃。”
  “我靠,”
  在女人面前除了下面的话儿不能软,嘴上的话儿也不能服软,听这话我立马有些毛了:“搞清楚,是他惹老子!我也是听说这个人有些背景,但我才不管他什么黑白通吃,老子也是吃素也吃晕的,我才不会怕他!”
  我才戴了眼罩披了斗篷装了蝙蝠侠到人家办公室去骂了那头猪,这时候我怕了他,老子不是龟儿子就是装孙子了。
  “唉,”
  周婷婷继续叹气,一副把我看做要跟风车决斗的唐吉可德的模样,那意思是你怎么跟他斗得过嘛的意思。
  “咋了?”
  我突然才回过神来,刚才婷婷提到了她爹,然后提到黑白通吃……我靠,我突然感到头皮间都有冷汗渗出来,“莫非?”
  “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不告诉你,我总不能心安,这么急的找你我只想告诉你,你这段时间出门在外的话自己小心点。”
  “怎么回事?”
  老子听出来了,出门在外小心点,这个是标准的黑社会威胁语言哈,“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你说什么仇老板在背后啥的?怎么这事还跟你爹有关?”
  “是的,”
  周婷婷低头沉默了一阵,看着我似乎有一种很悲壮的表情,“今天我去仇老板那儿找他,进屋前正好听到刀巴在跟他说什么事,因为听刀巴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就在门外偷听了会,听不是很清楚,但大致意思我听出来了,是一个姓封的人要仇老板找人修理修理你。”
  我靠!这世界还真NND小哈,怎么这姓封的跟仇老板还真扯上了关系。
  “怎么这姓封的会认识你爹?找你爹修理我,他也不看看我跟你爹地是啥关系?”
  我话虽这么说,继续表现的挺嘴硬的,但实际心里已经有些打鼓。
  “这不好说,我听我妈讲过仇老板过去那些打打杀杀的历史了,你以为他是什么善类?再说了,这事关系到仇老板的切身利益。”
  周婷婷依旧说完一番叹息,眼光看出来了还多了一点对老子的同情。
  “咋了?啥利益?”
  我声音的语调开始有些发飘。
  “后来我问了刀巴详细情况,他告诉我,姓封的说,如果仇老板办不好这件事,他们新项目的贷款问题就免谈了。我知道仇老板有个很大的新项目非常急需贷款。”
  周婷婷严肃的说到,一点不像在编故事。
  世界是平的,就像一张大网,谁跟谁都是这张网上相互关联的一点,这么说来,封行长跟仇老板这个逻辑链条是合理的。我开始冷静下来:“刀巴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我有我的办法,我以仇老板女儿的身份逼着他问的,他不敢不说。”
  “那,”
  我顿了顿,接着问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知道你这样做也许会对你爹不利。”
  “嗯,是个好问题。”
  周婷婷笑了笑,“我知道你曾拒绝过仇老板送给模特大赛评委的红包,我想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自己才那么有正义感。我知道仇老板他们这样做不对,另外,我也相信南老师的人品。我会给仇老板说,叫他别干这样的脏事,但我不敢保证他会听我的。”
  在正义正在成为这个世界稀缺资源的时代,周婷婷这番话让我有些感动,虽说这还谈不上大义灭亲啥的,但人家一小姑娘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表现出了坚定立场还是让人可歌可叹。
  “你爹那儿,你不用去说了,该怎么做他自己有个判断的。已经非常感谢你给我送的这封鸡毛信了,”
  我故做轻松的笑了笑,虽然我其实感到并不轻松,然后一付很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到,掷地有声!“我会小心的,但我相信邪不压正。我不会屈服于任何黑恶势力的威胁的。”
  说完我就要起身告辞,周婷婷却好好看着我,说不上含情脉脉,但目光也如水般的透澈,然后问了最有一个问题:“能告诉我,那个姓封的到底跟你结了什么仇?”
  仇,这回婷婷妹妹这个词算用对了。不是你爹仇老板的仇,是仇恨的仇哈。
  我也看了看这朵如同盛开在黑夜的夏花,话说这花骨朵的眼睛还真大,关键是大得亮堂有神,然后我觉得对这个问题没啥好隐瞒的,我边开口一字一顿的回答到:“姓封的那小子三番几次的打我老婆的主意,还调戏我老婆。你说,”
  我优雅的笑了笑:“对一个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从婷婷妹妹那崇敬的眼神可以看出,俺一个爷们的光辉形象瞬间在人家小妹儿的心中高大起来。
  跟周婷婷就此别过,回来的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神马叫修理修理?从背后抡板砖?斩掉根手指?卸只胳膊还是大腿?
  或者,被制造一起车祸?想到这里,老子一边开车码着方向盘,一边背上就感到冷嗖嗖滴……
  回到老外的生日party,此时气氛正浓,老婆端着个酒杯跟里贝里还似乎继续聊得挺起劲,小脸蛋也喝得红脸红彤的。
  今晚的party,当然也来了不少各路身份的美妇争奇斗艳,而宁卉毫无疑问的在party上艳压群芳。老子感受得出来,那些外国狼们对俺有这么个貌美如花的老婆投射过来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当然宁卉对各种挡都挡不住的献殷勤表现得有礼有节,这都是长期跟心怀各种意图的狼们周旋得出来的本领。
  里贝里这小子这晚上在我离开这当儿就几乎霸占着我老婆神侃胡聊,这崽儿看来也是一外国把妹高手,竟然不时让宁卉发出些玲玲朗朗的笑声。
  看着宁卉跟外国帅哥聊得这么开心,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激动,我不确定我是什么样一种心态,是希望这外国帅哥继续泡我老婆,还是咱民族主义感情占了上风,再怎么咱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老子再绿,也是在咱960万平方公里范围内搞绿化哈,再说资本主义的那些个浪荡公子哥们随意跑到咱地盘上来勾引妇女,这种带着鲜明殖民主义烙印的强盗行为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哈。
  问题是,如果老婆自己真的觉得被老外泡很开心并且愿意呢?
  这是个问题,宁煮夫的绿帽工程有个比天大的原则,一切以老婆的快乐为准。
  这虽然让我感到心里有丁点的不适,但那种莫名的激动竟然很快边升格成为一种难言的兴奋。把俺刚才周婷婷鸡毛信带来的坏心情也冲淡不少。
  里贝里见我回来了,跟宁卉言谈间立马规矩了些,没刚才那么放肆了,不知什么目的的还主动靠过来跟我黏糊了一阵,然后冲我神秘的来了句,说出咱天朝的话是这个味,“哥们,你,媳妇,真漂亮。”
  我靠,这洋人真土,俺们这儿乡下才管老婆叫媳妇。
  看来今晚宁卉玩得挺尽兴的,似乎这些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至少在表面上一扫而去。我也乘着老婆高兴的春风一阵跟着乐“咋了,好像今晚有人被外国帅哥灌了迷魂汤了哈。”
  边开车,我边拿老婆刚才跟里贝里的热络劲开心。其实我也明白,这不仅仅是逗个乐了,宁煮夫似乎也在试探着什么。宁卉大学时就曾经有过跟老外同居一室的历史,幸好那小子是个gay,不然宁卉现在是谁的老婆都不一定了。
  现在,又见老外。
  “去你的,你别瞎说,我只是觉得这老外挺好玩啊,那中文说得比赵本山还逗。”
  “我以为是他在泡你哦,敢情是你泡他啊?”
  我故意把话翻过来颠老婆。
  “就是嘛。”
  宁卉随口一答。
  “切,丫头,现在越来越野了哈,都兴泡老外了!”
  我不等宁卉反应过啦立马把下面准备的词儿奉上。
  宁卉这才觉得又上了宁煮夫套了,看着宁煮夫那付小得意的样子,气得杏眼圆瞪,花枝微颤,不是看到宁煮夫在开车都要扑上来在这小子胳膊上咬上一口,“哎什么乱起八糟的啊,谁泡谁了?”
  “我老婆泡法国小帅哥啊!”
  “去你的,没的事。”
  宁卉趁十字路口红灯停车的当儿,还是一个粉拳朝俺的胳膊上擂过来,通过车外街道的灯光,我看见老婆一脸的红媚泛着光亮。
  天知道,那还是不是今晚的酒精在我老婆的血液里发酵在脸蛋上变出来的颜色。
  这一路回家,虽说鸡毛信的事儿其实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直压在我的心头,宁煮夫面临的各种局面似乎已经有一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但我知道,每临大事有静气才是真汉子,泰山摧顶而举重若轻才是真智慧。
  于是我继续跟老婆笑谈付如,镇定自若,纵然宁卉问我刚才出去有什么急事,我也只是淡淡的来了句:“小case啦,乔总编要让我赶一个稿子。”
  宁煮夫知道,男人的肩膀就是为了为女人遮风挡雨的,事情没理落清楚前,我不想告诉宁卉这些天我在外面经历的这些林林总总,让老婆为自己做这样必要的担心,那不是个爷们坐的事。
  一艾回到家,时候宁煮夫两口子都有一些兴致勃勃,哦,说错了,是性致勃勃。自驾游回来,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行房。宁煮夫自然驾轻就熟的营造了爱爱的气氛,这个气氛中,绿的点缀是永远的主题。在老婆伏在自己身上张嘴吸弄小宁煮夫的当儿,我故意让宁卉的手一把把我的肉棒捧了个满握,然后故意叹息到:“唉,看那些外国A片,人家两只手都握不满那些老外的大鸡巴,看看咱这根,咋老婆你一只手就握满了呢?宝贝,想不想试试那种两只手都握不满的感觉?”
  “咳咳咳,”
  宁卉把我的鸡巴吐出来,看来是想笑,但被我鸡巴杵在嘴里噎着了,便边喊含着我的鸡巴边含混着说“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说,”
  我赶紧将肉棒从宁卉的嘴里拔出来,将宁卉的双腿捞起来,让身下屄屄敞亮的对着我,然后举着小宁煮夫就往里刺入,刺入的时候我故意在宁卉的秘洞口研磨一番:“我是说,是不是像试试那种两只手都握不满的大鸡巴插入到屄里来的感觉?
  “老外的那种!”
  然后老子两眼一闭,横下一条心,把老外两个字说了出来!
  “啊……不不,”
  宁卉发出一阵娇喘,“才不要……老外的!”
  然后又伸手朝老婆的被我鸡巴叼着的屄屄摸去,听着老婆声声不的娇喘,我手里摸到的却是一片春水汪洋……
  第二天,宁卉上班临走前告诉我说她跟王总去美国公干的事定了,已经不容改变,很快签证就下来了。到了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这次,竟然是仇老板本人打来的……
TOP Posted: 04-03 13:50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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