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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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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八章 烈火克敌

 今年的霜雪来得特别迟,草原上仍是绿草如茵,大小湖泊星星点点缀于其上。这片沃原位于黄河支流与主流间,濮水贯穿而过,由这两大水系分出百多条河流灌溉沃土,长短河流银线般交织在一起,牧草茂美,处处草浪草香,地跨草甸草原,是森林草原和干草原地带。大队车马在直伸往天际、仿似一大块碧绿地毯的平坦草原缓缓推进。虽是沃野千里,但仍是块未开发的土地,只居住了少数的牧民,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像赵境内漂亮的白夷族,我行我素,并不接受政府的管束。
  这处盛产牛、马和鹿。穿行其中,不时见到它们结队在远处奔驰或徜徉吃草。但此原始区域,亦是猛兽横行的地方。最可怕的是野狼群,不时追在队伍的前后方,一点都不怕人。项少龙派出了十队五人一组的侦察�游椋?讲煸督?脑?埃?悦飧?腥寺穹?诔げ萸?蚬嗄玖帜凇�
  三天后,地势开始变化,眼前尽是延绵起伏的丘陵,杂草大量生长,铺满了地榆和裂叶蒿,大大拖慢了他们的行程。项少龙大感不妥。以嚣魏牟凶名之着,若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绝不会无知到连他们大战灰胡都茫然不知,至少也抓得几个“逃贼”来拷问,从而掌握到他们的行。假设这推论正确,那嚣魏牟定是一直跟蹑着他们,等待最佳下手的时刻。他们会在那里动手呢?
  至正午时分,答案终于出现了,那是横亘前方的一座大山,唯一的通路是长达三里的一道狭隘。项少龙看得眉头大皱,沉吟片晌,召了成胥、乌卓和查元裕来,道:“假若我猜得不错,嚣魏牟和他的人定在峡谷里等待着我们。”成胥点头道:“探子的回报说,若有人埋伏两边崖壁上,只是掷石便可使我们全军覆没。”
  查元裕苦着脸道:“这里处处丘峦草树,敌人若在上风处放火,只是那些浓烟便可把我们活活呛死。”项少龙笑道:“浓烟只能对付没有预备的人,元裕你立即发动全部人手,将这个山头和斜坡的草树全部除去,又在坡底挖掘深坑,引附近的溪流进坑里,把营地团团围着。山头则联车为阵,保护营地。同时营地里准备大量清水,每营至少两桶,每人均须随身带着布巾一类的东西,遇上浓烟时,沾水后铺在脸上,便可不怕烟呛了。”
  查元裕正要行动,项少龙又把他唤回来,道:“吩咐所有人把战甲脱下,免得影响行动!”查元裕领命去了。
  项少龙和成胥、乌卓研究了一会后,正要去找赵雅、赵倩,少原君在几个家将陪同下,气冲冲赶来道:“项少龙!为何停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怎样对抗敌人的火攻?”项少龙冷冷道:“你喜欢的话,便自己过峡谷吧!恕我不奉陪了。”
  少原君双目差点喷出火来,沉吟一会后,当然不敢冒险,改口道:“进既不能,便应后撤至安全地方。”乌卓忍不住道:“尚有三个时辰便日落了,山路又难走,若撤至进退不得的地方,不若……”
  少原君怒喝道:“闭嘴!那有你这奴才插口的资格。”乌卓色变,手按到剑把上。项少龙一手搭上乌卓的肩膊,微笑道:“公子弄错了,乌卓是我的战友,他的话便等若我的话。”
  成胥亦冷笑道:“谁说的话有道理,我们便听谁的。”少原君气得脸色阵红阵白,怒气冲冲地走了。乌卓感激道:“能和孙姑爷并肩作战,实是生平快事。”
  项少龙亲切地拍了拍他,才放开他的肩膊,望往峡谷道:“只要能守过今晚,我便有把握对付嚣魏牟布在峡谷上的伏兵。”成胥道:“照我估计,嚣魏牟的人手绝不会比我们多,否则早在路上对我们强攻了。”
  又谈了一会后,项少龙往见雅夫人。小昭等刚竖起营帐,见他到来,纷纷向他施礼。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少女,项少龙心怀大畅,和她们调笑后,入帐见雅夫人。雅夫人欣然迎上,任他放肆一番,拥坐蓆上道:“少龙!有些说话雅儿不吐不快,请勿见怪!”项少龙笑道:“你定想问我和赵倩的关系,放心吧!她仍是处子之身。”
  雅夫人道:“可是你挑起了她的情火,她怎肯嫁到魏国去?我们还到大梁干什么呢?”项少龙淡淡道:“自然是去偷《鲁公秘录》哩!”
  雅夫人嗔道:“少龙!”项少龙失笑道:“我知你想说:若信陵君明知我们要去偷他的《秘录》,自不会教我们得手,是吗?”雅夫人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抚着她的香肩,安抚道:“信任你的夫君吧!在这尔虞我诈的时代里,只可随机应变,说不定鱼与熊掌,两者兼得。嘿!我很久没有和你行房了。”雅夫人媚声道:“是没有‘行营’,那来‘房’呢?”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回答,小紫的声音在外唤道:“成副将请项爷立即出去!”项少龙叹了一口气,向雅夫人道:“定是少原君这家伙又闹事了。”
  不出所料,少原君召集家将,一意孤行,要自行撤离这山头。项少龙到达时,平原夫人正苦口婆心地劝爱儿打消这念头。少原君见到项少龙,更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道:“我才不陪人送死,这里山林处处,敌暗我明,我们能守多久?只有对军事一无所知的愚人,才会做这和自杀相差无几的蠢事。”平原夫人气道:“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呢?你能破灰胡的大军吗?那天灰胡攻来时,你除了躲在帐内,做过什么出色的事。”
  少原君想不到母亲当众揭他疮疤,脸子那挂得住,点头道:“好!现在你完全站在外人处了,还反过头来对付自己的儿子,由今天开始,我再没有你这种娘亲。”“啪!”平原夫人怒赏了他一记耳光,浑身抖颤道:“你给我再说一次!”
  少原君抚着被打的一边脸颊,眼中射出狠毒的神色,眼珠在她和项少龙身上打了几个转,寒声道:“有了奸夫,还要我这儿子作甚!”举臂高嚷道:“孩儿们!要活命的随我去吧。”
  平原夫人气得脸无血色,叱道:“谁也不准随他去,这个家仍是由我作主,何时才轮到他说话。”众家将一言不发,但谁都知道没有人会随少原君冒险离去。平原夫人冷冷看了少原君一眼,道:“你若不给我叩头认错,休想我原谅你。”娇哼一声,回营去了。
  项少龙看都不看僵在当场的少原君,命令道:“若真要活命,立即给我去工作。”众家将轰然应诺,不理少原君,各自斩草砍树去了。其他人一哄而散,只留下少原君一人独立山头,孤身无助。
  日落西山,大地昏沉起来,寒风一阵一阵由西北方拂至。项少龙方全军戒备,枕戈待旦,营地只有几点灯火,凄清苦冷。项少龙、成胥和乌卓三人坐在外围的一辆骡车上,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硬物堕地的声音在另一方的山头传来。三人大感振奋。终于肯定了敌人的存在,证明了项少龙的推断。堕地的声音乃因敌人碰上了他们设下的绊马索。
  要知直到这刻之前,对敌人的存在仍纯属揣测,没有任何实质的支持。只是推论若有敌人,则他们必是藏身峡谷中,而这里终是魏人之地,故嚣魏牟不得不速战速决,趁天黑到来发动袭营。若要夜袭,这种地方最利火攻,而火攻则必须先占上风的地利,故此敌人定要离开峡谷,潜往与峡谷遥对的一方,来到营地另一边的山头。所以他们针对此点,在营地两侧外的山野设下绊马索,敌人若被绊倒,发出声音,便可把握到黑暗里敌人推进至什么位置。
  堕地和闷哼声连串响起。项少龙大笑而起,高叫道:“嚣魏牟,你中计了!放箭!”营地火光亮起,数百支火箭劲射上高空,分别远远投往两侧和峡口的方向,只余下上风之地。一时火苗四窜,干燥的山林迅速起火,乘着风势由两侧往峡口的方向蔓延过去,把摸黑而来的敌人全卷入火舌里。原来项少龙早命人在林木上先洒了灯油,真的一触即发。
  浓烟冒起,大部份均往峡谷方向送去,只有少部分飘往营地。众人忙取来湿巾,蒙在脸上,遮着嘴鼻。惨叫和惊呼声响个不停,敌人手足无措,怎想得到项少龙先发制人,反以火攻来对付他们。人影闪出。峡口处已被大火封闭,潜伏在营地四周的敌人惟有冒险往营地攻来。
  赵兵见主帅的奇谋妙计再次凑巧,军心大振,万众一心精神抖擞地向试图抢过水坑,攻上斜坡的敌人乱箭射去。毫无掩护下,又受黑烟所薰,敌人前仆后继地逐一倒下,只有数十人勉强越过护营的水坑,但仍无一幸免地倒毙斜坡处。战情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项少龙见敌人纵在这等劣势里,仍是凶悍迅捷,纵掠如飞,大叫侥幸。若是正面交锋,纵能获胜,己方势必伤亡惨重,那有现在斩瓜切菜般容易,可见智勇两项,缺一不可。这时附近整个山林全陷进狂暴的火势里,烈焰冲天而起,参天古树一株一株随火倒了下来,更添声势。浓黑的烟直送入峡谷内,大火往内延去。
  敌人被火势不住迫得硬攻过来,有些在冲出来前早变了火人,不用射杀亦活不了。本是风光怡人的山野,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嚎声不住由火场传来,喊声震天。斜坡和水坑处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到天明时,方圆十里之地全化作了焦土,火苗仍在远处延续着,但已减弱多了。
  项少龙巧施妙计,不损一兵一卒,连嚣魏牟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下,便把敌人收拾了。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劫后灾场尸骇遍野,约略估计,最少烧死射死对方近千人之众。只不知嚣魏牟是否其中一名死者。
  项少龙亲自带队,到峡谷探路,确定了没有敌人后,立即起程,离开这惨不忍睹有若修罗地狱的现场。过了峡谷,东南行两个时辰后,大队抵达濮水的西岸。此段河流石质多泥沙少,流水清澈。再南下数里,一个晶莹清亮的大湖出现眼前,湖区辽阔,水草丰美,无数大雁、野鸭、鱼鸥嬉戏飞翔,把蓝天白云和潋碧波连成无比动人的画面。众人经过一夜的折腾,至此心怀大放,立即在湖边营,起灶做饭。又有军士撒网捕鱼,充满了旅行的情趣。
  雅夫人兴致大发,命人在湖的一角围起布幔,就在明澈澄碧的湖水里嬉戏沐浴,最后连赵倩和翠桐、翠绿两婢都抵不住引诱,加入了她们,内中自是春色无边。
  项少龙悠然坐在湖旁一方大石上,欣赏着湖光山色,看着绿草无穷伸展,接连苍穹,湖水则流光溢彩,碧绿迷人,一时心神皆醉。那些兵卒亦不甘后人,赤身裸体扑入湖里,纵情畅泳,饱历惊险后,谁可怪他们放肆。
  项少龙分享着他们的欢乐时,小玉与小倩来到身后,躬身道:“夫人命我等来伺候项爷。”脸上却掩不住娇羞期待的喜色。
  项少龙闻弦歌知雅意,暗赞赵雅真是体己。知自己不便在赵倩面前与她们白昼宣淫,才命这两个俏婢来慰劳自己。这两个小妮子自上次在内宫一夜荒唐后,即未有机会再续前缘,如今正是求之不得。转头分别牵起小玉与小倩柔夷,向一旁林内走去。
  小玉跟小倩在他大手握住下,只觉全身发软,娇躯偎在项少龙壮硕的背膀,小鸟依人地被他带入密林中的一块草地,两女心跳如擂鼓般,想到即将承受的爱宠,更是霞生双颊,浑身发热。
  项少龙驻足草地之上,见已四下无人,两手一搂,将小玉小倩紧拥入怀中。小倩俏脸仰起,立时被项少龙大嘴封住,连忙朱唇轻启,香舌微吐,绻缠吸吮。小玉螓首低垂,深埋在项少龙胸前,一对粉乳被他隔着衣衫不住地揉弄,发出阵阵低吟。
  项少龙吻罢小倩,两女红着脸蛋帮他宽衣解带,然后褪下自己的衣裙。不一会儿,三人裸裎相对。项少龙一把抱起小玉,两手捧住她翘实满盈的丰臀,小玉的粉腿交缠在他腰际,两手环抱着他颈项,献上娇艳欲滴的樱唇,深深吻着项少龙,下体阴阜紧抵着龙茎,阴毛摩娑传出阵阵沙沙淫声。
  小倩由后贴在项少龙背股之间,娇小的身躯仅可及胸,一对丰乳恰恰抵在他腰窝之上,挺俏的乳头在腰间滑动,阵阵麻痒令人销魂。一双小手更是不安分的揉弄着两颗龙丸,逗弄着龙茎不断狂跳涨动。
  小倩逗弄了一会,手上感觉蜜汁滴下,忍不住蹲下细瞧。只见小玉的蜜穴已是淫液潺潺,穴口阴毛更是濡湿一片,显是情动不堪。小倩见状,先是檀口轻启,将龙丸含入,项少龙只觉下体一阵暖流包覆,热血直贯龙茎,霎时猛涨愈裂。小倩则趁机握住龙茎,龙头对正小玉蜜穴缝隙,顺势一送,龙茎立时滑入大半。只听小玉发出充满了期待满足的一声,腰臀不自觉地上下套弄起来,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
  项少龙初尝野外双飞的滋味,小玉与小倩又是赵雅身边调教许久,专用服侍男人的俏婢,任一皆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何况两女皆锺情于他,全心献媚迎合,更是妙极颠峰。项少龙抱紧小玉,感受着美人儿全身上下柔软的玉肌,嗅着四溢的体香,所有动作节奏都尽收心底,似乎可隐隐掌握小玉娇躯性感反应。龙茎在蜜穴中的抽送,也配合着小玉的动作与反应,不再像以往般的单方面狂猛抽插。此时项少龙已进入另一层的性爱境界,由原本男性欲望的宣泄,到双方水乳交融,相互满足。
  小玉在项少龙的怀中,初时只觉与情郎欢好交合的满足喜悦,待到龙茎入体,那股充实猛烈的感觉令她更觉畅快,然而,随之而来的特殊感觉却是前所未有!小玉感觉项少龙完全占有着自己的身躯,又似完全融入自己一般。项少龙每一个动作都与自己如呼吸般完全契合,当自己想要温柔时,项少龙就放缓地探入,恰好地顶在最需要的那一点;当自己想要狂暴时,龙茎就猛烈地攻城掠地,次次都撞击在饥渴的深处。小玉首次感觉到自己身为女人的幸福,不再是个任男人宣泄兽欲的婢女,那种心底首次涌上的心情,让小玉泪水无法控制地留下。
  项少龙见小玉流泪,心中恻然,轻轻吻着她的粉颊,将泪珠舔去。小玉至今未遇过男人这般温柔深情的对待,泪水更如断线珍珠,同时蜜穴亦如决堤般,淫水不住流泄。这般心理与生理同时臻至激动无比的境界,让小玉瞬间达到从未有过的极致高潮,全身紧绷收缩,忘记呼吸,小口张开,双手双腿缠牢住项少龙的身躯,阴精狂喷不已,旋即瘫软在项少龙身上。
  小倩在他俩的身下,原本捧吸着项少龙的龙丸,直到小玉淫液溢泄如注,滴得她满头满脸,这才站起身来,由后抱着项少龙,感受着情郎身躯传来的节奏,听着小玉满足的浪叫,想像自己即将享有的快感。突然一阵狂猛剧烈的动作后,小玉那头云散雨歇,归于寂静。探首一看,小玉一脸满足欲死的样子,瘫软在项少龙身上,连忙前去接过小玉的娇躯,放倒在草地上,再盖上衣裙以免着凉。
  小倩刚欲起身,一双健臂已将自己拦腰抱起,还顺势两手抓着腿弯处,将玉腿擘开大张,整个人悬在半空,正是项少龙由后将小倩抱在胸前,犹如帮幼儿把尿一般的姿势。
  小倩正羞赧不知所措之际,项少龙已将满是滑润淫液的龙茎顶在小倩微张的蜜唇穴口,直挺而入。小倩只觉下身猛然一阵充溢着快感与些许痛楚的充实,心中激动不已,等待期盼了许久,终于能与心中朝思暮想的情郎共享交欢的快乐,两手不禁回抱项少龙颈项,上身微挺,一对玉乳俏立抖动着。
  项少龙两手抱持着小倩,配合龙茎上抽下套,还不时将小倩的娇躯略作调整,让龙头和菇缘顶磨到膣道各处,把小倩弄得淫叫连连:“啊……啊……项爷……好……好……棒啊……小……倩……好……爱……啊……嗯……再快……点……”
  项少龙感觉怀中的俏丫鬟全身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心神贯注于所有感官,随着体内静电的流窜,甚至感受到小倩阴道内的皱摺蠕动,还有子宫口的收缩。深吸口气,龙茎再度膨胀,插入蜜穴最深处,让龙茎与阴道内壁完全贴合,再一吐气,缓缓放出静电。
  小倩只觉穴内被龙茎充满着,正享受着与项少龙完全契合的一刻,突然体内拥出一股麻麻刺刺的感觉,接着就扑天盖地的席卷全身,首当其冲的花心哪堪如此刺激,霎时精关弃守,滚滚淫水狂涌,却因龙茎充塞于整个膣道,竟由蜜穴口喷溅而出,洒落在草叶之间,如露珠般闪烁光影。
  项少龙感觉龙茎如浸温泉般舒服,不禁放下小倩的娇躯,让她跪伏在草地上,两手由后握住她的玉乳,捏揉着那对挺立的蓓蕾,龙茎稍一抽出,淫液随之溢流于小倩臀缝大腿,再一插入,即响起轻脆的拍击与水溅浪声,夹杂着小倩淫浪荡媚的喘息声,在山林之间回荡。
  项少龙配合着小倩的感觉缓抽疾插,让小倩经历了数次性高潮,精关渐渐涌上酥麻的快感。待小倩下次高潮渐至时,懵然握捏住小倩的丰乳,一口气插入阴道深处,放出所有精液与静电。霎时两人同时达至高潮,又再突破至更高更强的快感巅峰。小倩此时犹如置身冲天炮一般,先是登至高空,谁知又再向上猛冲不断,最后迸裂爆炸如夜空烟火,全身如碎裂般狂乱,偏又真实地感受到极致的欢愉,终至烟华散去,小倩才满足地在项少龙怀中瘫软睡去。
  项少龙将两女扶回赵雅帐中休息,信步回到湖边坐下休息。平原夫人的声音温婉地在身后响起道:“少龙你为何不下水畅游呢?”项少龙回头看去,笑道:“若夫人肯和我鸳鸯戏水,下属自当奉陪。”
  平原夫人俏脸微红,到他身旁坐下,幽幽一叹道:“我愈来愈佩服你了,若长平一战是由你作主帅的话,包保死的四十万人不是赵人而是秦兵,整个形势亦须改写。”项少龙挨了过去,碰着她的香肩,嗅着她的芳香,谦虚道:“夫人过誉了,偶有小胜,何足挂齿。”顿了顿问道:“少原君怎样了?”
  平原夫人玉脸一寒,咬牙切齿道:“不要提那没用的畜牲了。”接着无奈叹了一口气,欲语无言。项少龙愕然道:“他竟敢不向你叩头认错吗?”
  平原夫人别过头来,深深地看着他道:“叩头认错有什么用?我一向已对先夫不太满意,岂知这畜牲更远不如他。”接着垂下螓首,红着脸道:“少龙!你肯否给我一个孩儿,只要他有一半像你,妾身已心满意足了。”
  项少龙先是虎躯一震,继而大喜道:“到此刻我才真正感不到夫人对我的敌意。”平原夫人的俏脸更红了,轻轻道:“这是你以本领赚回来的,连番目睹你鬼神莫测的手段后,我再不想成为你的敌人了。”
  项少龙探手过去,抓起她的柔荑道:“那你是否想成为我的女人呢?”平原夫人眼中射出无奈的神色,轻叹道:“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瞒你了,今次我返回魏国,早安排好改嫁一名握有兵权的大将,这是不能更改的事。你……你怪我吗?”
  项少龙反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对这女人只是有欲无情,一直抱着玩弄的心。一方面藉此报复少原君,另一方面也是求生的手段。如果真与她有合体之缘,以自己的个性必然会有所牵挂,甚至投入感情,所以怎会因此怪她?表面当然扮作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失望之极的样子。
  警报声起。项少龙愕然望去,只见远方地平尘头大起,一队人马正往他们驰来。平原夫人反手握紧了他,喜形于色道:“关朴的援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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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1 16:17 #5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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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九章 身陷险地

魏都大梁位于黄河南岸,乃洛水、岁水、睢水、丹水、鸿沟数大河集之处。魏人又先后开凿了大沟、梁沟两大人工护河,团团保护着大梁,成天然屏障,使这伟大的都城更是易守难攻,稳如泰山。魏国处于当时中原的中心处,北贴赵,西靠韩秦,东齐,南临楚。乃天下交通枢钮。大梁这位于魏国正中的战略重镇,更紧扼着水陆交通要冲,若要进攻其他五国,不先攻陷魏国,会困难倍增,而若要征服魏国,则大梁乃必争之地,于此可见这魏国都城的重要性。
  项少龙等在封丘休息了三天,在关朴的二千军马护送下,渡过黄河,走了十五天后,大梁在望。项少龙一路走来,心情轻松,有若参加了古代的旅行团,重游“旧地”。神驰意飞中,他驰想着在这广阔的大地上,分布着无数的城市,每城都建起了高大坚实的城墙和城外宽阔的城壕,而每一个城市又是一个战斗的中心和庞大的军事设施。
  这时代的所有风骚,就是在一个个这样的据点内外,以破城与守城为中心而展开。城市的保存或陷落,标志着国家的运势和成败。这种以城市攻防战为主的争霸,既简单又直接,在某一角度来看,实有其无比动人的魅力。对战国的君主来说,就像在下一盘棋,迷上了便欲罢不能,只有互拚棋力,看看最后谁吃掉了谁。
  在这些封闭型的城墙内,就是大大小小的政经军中心,是四周土地最重要的指挥中枢,亦是该地政权的象征,攻下了这些城市,等于摧毁了对方的政权,这方面的意义不言而喻。关朴的军队把他们送至大沟北十里处,便回师封丘,将护行的任务,转给大梁外围的驻军。这时信陵君欢迎的先头部队亦已抵达,领着他们由吊桥渡过大沟。而信陵君魏无忌,亦早在另一端排开阵势,隆重地迎接这多灾多难的送嫁团。
  这战国四公子之一的魏无忌一身便服,策骑而至。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身段颀长,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气质,虽是笑容亲切,但两眼精光闪闪,顾盼生威。他虽是平原夫人之弟,但外貌却比乃姊老了几年,不知是否因长期处于压力之下,人也苍老了一点。一番寒暄说话后,众人朝大梁城进发。
  大梁城气象万千,城郭相连,周围城壕宽广,呈不规则的长方形,随地势河道弯拐有致,以南门为正,所有城门均有凸出的门阙和护城,大大增强了对城门的防守力,气势磅石薄。离城门北面尚有五里许路时,前面尘土飞扬,一将持魏王之令而至,传旨除项少龙和赵倩等女眷外,余人须在城外营。平原夫人母子和家将自然不在此限。项少龙等当然大感惊诧和没趣。信陵君亦面露不悦之色,但王命既下,除非决心违背或立即做反,否则也只好接受这屈辱的安排。
  项少龙吩咐了成胥和乌卓几句后,随信陵君进入大梁。大梁比之邯郸,又有不同面貌,少了赵国的古朴宏伟,却多了几分绮丽纤巧。在装饰上更见多采多姿。城内街道,以南北向八条并行的大街,和东西向的四条主街互相交错而成。这十二条大街可容十多匹马并肩而进,极具规模。其他小街横巷,则依这些主街交错布置,井然有序。在卫士开道下,大队经过皇宫外布满官署的大街,再绕过宫城的高墙,来到东北角贵族大臣聚居处。
  沿途热闹昇平,街上的行人比邯郸多上了一倍,见到信陵君的旗帜,都现出尊敬神色,甚至有人跪地礼拜,显出信陵君在魏人心中的威望。信陵君的府第巍峨矗立在道路尽处,高墙内树木参天,益发显出信陵君与众不同的身分地位。项少龙和赵倩等被分隔开来。各自居于不同的院落。信陵君招呼周到,派了四名千娇百媚的美婢来贴身侍候,梳洗过后,立即在书斋接见项少龙。
  当侍婢全退出去后,信陵君殷勤招待他用膳,举杯互贺后,信陵君道:“少龙你确是不凡,能以区区八百人,力抗过万马贼,难怪你能在赵国冒起得如此之快。”项少龙知道这只是开场白,连忙谦让。信陵君举杯沉吟片晌后,淡淡一笑道:“人人都看到长平一战,使赵国由强转弱,却很少人看到其实秦人在此战亦伤亡惨重,否则本人怎能在六年前大破秦军于邯郸城下,翌年接着又给贵国的乐成和庆合,偕韩、楚和敝国的联军大败秦人于宁新。”
  项少龙不知他为何要说起这些事,硬着头皮拍马屁道:“全赖君上果断英明,领军有方,才能使秦人遭到这自商鞅变法以来最惨痛的败绩。”信陵君傲然一笑道:“秦昭王心胸狭窄,有白起如此名将,竟为一时意气,硬把他迫死,范睢又于四年前罢相,使秦势大弱,旋被我国攻陷陶郡,若我猜估不错,秦人在二十年内休想恢复元气。”
  项少龙心中檩然,暗忖这信陵君确是一代人杰,因为据他从史书得知,秦灭六国,确是二十多年后的事。信陵君亲自把盏斟酒,干了一杯后,悠然道:“现在吕不韦害死了孝文王,使异人登上宝座,天下皆惴惴然,因知吕不韦厉害,但我却持有另一种看法,以秦人对外人的猜忌,怎容许吕不韦把持朝政,所以内部必陷于四分五裂之局,更削弱了他们东征的大业。”项少龙由衷赞道:“难怪君上如此得天下人望,确是见解精辟。”
  他自然知道吕不韦后来给秦始皇族诛,所以才特别佩服信陵君的远见。战国四公子中,以他和孟尝君居首,可见盛名之下,确无虚士。想起赵人听到吕不韦得权时的心惊胆颤,益发显出信陵君的高瞻远瞩。信陵君双目精芒闪闪,神驰意远地叹道:“少龙!若要使三晋合一,此其时也。”
  事实上项少龙对这想法亦大有兴趣,谁敢包保历史不可以被改变。至少现在的秦始皇只是废人一个,与历史上英明神武的他判若两人。自己既要对付赵穆,自然要借助信陵君的力量,想到这里,心儿忐忑狂跳着。信陵君何等样人,察貌观色,已知其心,满意地点头道:“家姊确没有看错你,项少龙果然是有胆有识之人。”接着沉声道:“少龙知否正身陷进退两难的险境?”
  项少龙点头表示知道。岂知信陵君摇头笑道:“你还不真是知道,告诉我!知否灰胡是谁人的亲信?”项少龙一呆道:“灰胡不是听命于贵王吗?”信陵君道:“安厘这胆怯的家伙,怎敢沾手这种触犯众怒的事?这些暗里为非作歹的事,全是由安厘最宠爱的龙阳君一手包办。据密报:龙阳君现在对你恨之入骨,所以才迫安厘下令不许贵属入城,好使你孤立无援,若非我强护着你,少龙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项少龙既是头皮发麻,又感好笑。竟然会遇上千古传诵,早成了同性恋者专有名词的龙阳君,亦是异数。不问可知,安厘和龙阳君,赵孝成王和赵穆的关系都是大同小异。可见这时代的王室贵族,因处于享受极度淫奢和生命朝不保夕这两种极端的矛盾里,心理都变得有异常人。信陵君道:“龙阳君名列魏国三大剑手榜上,人又精明狡诈,绝不容易应付。”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可算进不得,但为何连退也不能呢?”
  信陵君凝神看了他一会后,淡淡道:“因为你若就此回赵,赵穆必然会置你于死地。”项少龙想起平原夫人曾说赵王看中了自己,若是如此,信陵君说的自非恫吓之言。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今次我奉命来魏,实怀有密令,要盗取《鲁公秘录》。”
  他明知信陵君早悉此事,所以先一步说出,以争取他的信任。果然信陵君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肩头,道:“好!到现在我才相信你有投诚之意,假设你能为我好好办事,本君保证你荣华富贵,终生享之不尽。”接着压低声音道:“安厘这家伙在龙阳君怂恿下,现正密锣紧鼓,准备灭赵,所以即管灰胡和他全无关系,亦绝不肯放你这种人材回去。至于赵倩不但做不成储妃,命运还会非常凄惨。”
  项少龙泛起有心无力的感慨,问道:“那现在应怎么办呢?”信陵君微笑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道理少龙明白吗?”
  项少龙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终于明白信陵君费了这么多唇舌,仍是要进行当初平原夫人和少原君密议刺杀安厘王的计划,可知自己只是一只棋子。他愤怨得差点要掌自己两巴掌,竟然相信平原夫人这毒妇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平原夫人真厉害,故意表现得不满少原君,又哄他说要为他生个孩子,教他陶然自醉。若非那晚听到她们母子的说话,真是死了仍不知为的是什么回事。
  这毒妇以逐步渐进的手法,牺牲色相诱他入彀,又不断奉承他讨好他,目的就是要借助他的胆色才智剑术和身分为他们杀死魏王,事成后则归罪于他和赵人,好能完全置身事外。如此连环毒计,确使人心胆俱寒。为了不启对方疑窦,扮作热血填膺地昂然道:“若有用得着我项少龙的地方,君上即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信陵君喜道:“有你这几句话,何愁大事不成。”
  接着正容道:“我心中早有定计,不过仍未到告诉你发动的时候,这几天你可尽情享乐,我府内美女如云,你爱那个侍候都可以。”项少龙心中一动,趁机试探他道:“我有雅夫人便心满意足了。”
  信陵君眼中怒之火嫉一闪即逝,换上亲切的笑容道:“你真懂得选择,赵雅媚狐过人,确是男人私房内的恩物,你尽情享受吧!”接着又道:“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让我给你安排点节目,包保你不虚此行。”
  项少龙离开大堂后,朝赵雅等居住的优雅房舍走去,心知信陵君为取得他的信任,绝不会限制他在府内的活动,亦不会派人暗中监视他。步入园里,忽地想起了美蚕娘那个幽静的小山谷,假若能终老于那与世无争的地方,岂非没了现在的烦恼吗?虚荣与野心真的害人不浅。项少龙情绪忽尔低落,对周遭一切起了强烈的厌倦,想起了平原夫人,更有一种没有堕入美色陷阱的庆幸。
  经过了一排婆娑老树后,赵雅等寄居的“飞云阁”出现眼前,廊柱上和檐脊下,都挂着照明的灯笼,灯火掩映里,只见屋顶重檐飞歇,宝顶饰以吻兽和覆瓦的勾头滴水,色彩艳丽,气派豪华。大门的雕刻油漆,甚为精美,窗子均帘幕深垂,透出一片柔和朦胧的灯光。
  项少龙心中一阵茫然,大生感触!那种在奇异时空做梦般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唉!真是做梦就好了。纵使在赵国最恶劣的环境中,他亦未试过现在般颓丧。正如信陵君所言,就算他能逃离魏国,回去亦是死路一条,除非他能把《鲁公秘录》弄到手中。不过那时的追兵�游椋?厝换岫嗔诵帕昃?娜恕U庑帕昃?峙卤任和醺?讯愿叮?裨蚯厝吮悴换嵩谒?窒铝?源罂髁恕H粽嫒盟?骋蝗???挡欢ㄋ?婺艽?厥蓟食晌?煜掳灾鳌@?氛婺鼙桓谋渎穑�
  项少龙颓然躺在雅夫人的秀榻上。赵雅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惊惶地道:“项郎你受了什么打击,为何脸色如此难看。”项少龙把她搂了上床,埋入她的酥胸里,叹了一口气道:“假若《鲁公秘录》现已落入我的手里,我会立刻带你们偷出大梁,远走高飞。”
  赵雅娇躯轻颤道:“少龙啊!振作点好吗?看见你这样子,人家心都痛了。”接着凑到他耳边轻柔道:“不准成胥等人进城,完全与安厘王无关。”
  项少龙愕然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你怎会知道?”雅夫人抿嘴一笑,脸有得色道:“所以不要以为我们全无反抗之力,我们赵国在各处均广布线眼,连信陵君府内亦有我的人。”接着俏目闪起寒光道:“此事必与信陵君有关,故意使你觉得孤立无援,并且生出危机重重的感觉,于是惟有任他们姊弟摆布你。”
  项少龙精神大振,坐了起来,双目放光道:“你查到了《鲁公秘录》的藏处没有。”雅夫人泄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假设你明知有人来盗取你的东西,你会随便让人知道吗?”接着站了起来,在布囊处取了一卷图轴出来,摊在床上,竟是信陵君府的鸟瞰图。
  项少龙大喜道:“那里来这么好的东西?”雅夫人娇媚地笑道:“别忘了人家是干那一行的。若连这样的宝贝都弄不到,怎么偷更重要的东西呢?”
  项少龙想起一事,疑惑地道:“若真有《鲁公秘录》,信陵君怎不拿去依图制造,还留在府内干什么?”雅夫人淡然道:“这牵涉到信陵君和魏王的斗争,信陵君一天未坐上王位,都不会把秘录拿出来,所以秘录必藏在府内某隐秘处。”
  项少龙叹道:“恐怕我未找到秘录,早给信陵君这奸鬼害死了。”雅夫人倏地伸出纤美白皙的玉手,掩着他的嘴巴,滑腻柔软的感觉,电流般传入项少龙心底里去。只听她嗔道:“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好吗?”
  项少龙嗅着她的体香,好过了点,留心细看摊开床上的图轴,默记着所有屋宇房舍的位置,他曾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自有一套记忆的方法。雅夫人见他回复了自信冷静,更欣然向他解释府内的形势。项少龙终从失落中回复过来,道:“你有没有方法联络上乌卓等人?”雅夫人傲然道:“这么简单的事,即管交给我办吧!”
  项少龙沉吟半晌,道:“你要乌卓设法在营地处打条通往别处的地道,有起事来,说不定能救命呢?”雅夫人色变道:“情势不是那么严重吧?我们终是赵王的代表……”
  项少龙打断她道:“你若知道魏王有攻打赵国之心,就不会这样说了,今次我们真是来错了。”说着已走下床去。雅夫人拉着他道:“不陪人家吗?”
  项少龙道:“信陵君随时会迫我去行刺魏王,时间无多,我定要尽快查出《鲁公秘录》的藏处。”雅夫人吃了一惊道:“魏无忌的住处有恶犬守卫,闯入去定会给他发觉。”
  项少龙笑道:“你是偷东西的专家,自然有应付恶犬的方法。”雅夫人白他一眼,再从行囊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他道:“只要洒点这些药粉在身上,恶犬都会避开你。可是那处不但有恶犬,还有守卫,唉!既知道你这样去冒险,人家今晚还怎睡得着?”
  项少龙接过瓶子,搂着她吻了一口道:“你脱光衣服在床上放心等我吧!保证没有人可看到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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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十章 得遇龙阳

项少龙回到居所,摒退那四名美婢的侍奉纠缠,换上夜行衣服,把装备配在身上,又洒上药粉,正要由窗门溜出去,有婢女扬声道:“平原夫人到。”脚步声传来,平原夫人已抵门外。项少龙来不及解下装备,忙乱间顺手抓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时,平原夫人已推门入房。
  平原夫人把门关上,倚在门处,含笑看着他。项少龙暗暗叫苦,只要给她碰触自己,立时可发现身上的装备,以她的精明,当然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勾当。不过若不搂她亲她,又与自己一向对她的作风不符,亦会引起她猜疑。怎办才好呢?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项少龙坐回榻上,拍了拍身旁床沿处,不怀好意道:“美人儿!来吧!今次不会有人撞破我们的了。”平原夫人粉脸一红,微嗔道:“你忘了我是要嫁人的吗?”
  项少龙心庆得计,道:“我还以为是你忘记了,所以才入房找项某人,而且夫人不是要我送你一个孩子吗?不上我的床,我怎能使你受孕成胎呢?”平原夫人幽幽道:“放点耐性好吗?我的婚礼在明年春天举行,嫁人前一个月才和你尽情欢好,才不会使那人怀疑我肚里的不是他的儿子。”
  项少龙早知她会这般说,因为这根本是她拒绝自己的好办法,又可稳着他的心,使他不会怀疑她在计算自己。两个月后,若不谋妥对策,他项少龙尸骨早寒了。这女人真毒!他从未试过这么怨恨一个女人,尤其她是如此地充满成熟诱人的风情,身分亦是这么尊贵。
  他站了起来,往她走去,直至快要碰上她的酥胸,才两手向下,抓紧她的柔荑,吻上她的朱唇。平原夫人热烈反应着,娇躯不堪刺激地扭动着,但却无法碰上项少龙的身体,悉破他的秘密。良久后,两唇分了开来。两人四目交投,四手相握,一起喘息着。
  平原夫人有点不堪挑逗地喘气道:“少龙!抱我!”项少龙微笑摇头道:“除非你肯和我共赴巫山,否则我绝不会碰你小嘴外其他任何部位。”
  平原夫人愕然道:“什么是‘共赴巫山’?”项少龙这才想起此时尚未有这句美妙的词语,胡诌道:“巫山是我乡下附近一座大山,相传男人到那里去,都会给山中的仙女缠着欢好,所以共赴巫山,即是上床合体交欢,夫人意动了吗?”
  平原夫人的明亮凤目射出矛盾斗争的神色,项少龙吓了一跳,怕她改变主意,忙道:“夫人来找我其实是为什么?”平原夫人回复过来,娇嗔地道:“人家过来找你,定要有原因吗?”
  项少龙心中一动,行个险着道:“夫人最好提醒信陵君,雅夫人对盗取鲁公秘录,似乎蛮有把握的样子,我猜她已知秘录藏放的地方了。”平原夫人玉脸一寒道:“这骚货死到临头仍懵然不知,任她有通天手段,亦休想沾着秘录的边儿。”
  项少龙奇道:“你们准备杀死她吗?”平原夫人知说漏了嘴,面不改容道:“那只是气话罢了。少龙啊!你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人尽可夫的女人吧!”
  项少龙道:“她以前或许是人尽可夫,但跟我之后却真的迷恋着我,不再有其他男人,我决不愿我的女人遭到任何不幸。”平原夫人一怒挣脱他掌握道:“放开我!”
  项少龙笑道:“夫人妒忌了!如果夫人与我有了小孩,我也不愿你再跟着别的男人。”仍紧握着她柔荑和再吻上她的香唇。在他挑逗性的热吻下,平原夫人软化下来。唇分。平原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项少龙知她心情矛盾,既要害自己,又忍不住想找他亲热,以慰长久来的寂寞。他当然不会揭破,岔开话题道:“夫人的未来夫君是何人?”
  平原夫人神色一黯道:“他是大将白圭,听过他没有?”项少龙暗忖这不外又是另一宗政治交易,那有兴趣知道,俯头吻上她的粉颈。平原夫人久旷之身,那堪刺激,强自挣扎道:“不要!”
  项少龙离开了她,含笑看着。平原夫人毅然挣脱他掌握,推门而去,道:“我走了!”项少龙直送出门,道:“你不陪我,我惟有去找赵雅了。”
  平原夫人见候在门外的四名府卫都似留意听着,狠狠瞪他一眼后,婀娜去了。项少龙诈作朝彩云阁走去,到了转角无人处,脱掉外衣藏好,以索钩攀上屋顶,远远跟着平原夫人,逢屋过屋,或在长廊顶疾走,或借大树掩护,紧蹑其后。以平原夫人的谨慎,听到他刚才那番话,怎也要对信陵君警告一声吧!
  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又有高出房舍的哨楼,若非项少龙曾受严格训练,又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兼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偷蹑之法。哨楼上均设有锺鼓,可以想像在紧急状态下,发号施令,如臂使指。这时平原夫人在四名府卫前后护持下,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
  两边的围墙又高又长,间隔出一座宽阔的广场,幸好场边有几排高树,否则项少龙休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对着院门是座高广的大屋,门前石上立了两排十六名府卫,屋外还有犬巡逻的人。项少龙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屋的高树借勾索凌空横度往大屋屋顶。平原夫人独自一人登阶入屋,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到里面的正厅去见信陵君。
  魏无忌凭卧在地蓆上,左右手各拥着一名美女,正在饮酒取乐,见到乃姊,仍是调笑无禁。厅内布置典雅,色调相配,灯光柔和,予人宁谧恬适的感觉。平原夫人在信陵君对面坐下。信陵君忽地伸手抓着其中一女的秀发,向后扯去。该女随手后仰,灯光照射下,美女动人的粉脸完全暴露在倒挂在窗外的项少龙目光中,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不由亦吞了一口涎沫,同时心生怜惜。
  信陵君接着俯在她粉项处粗暴地又吻又咬,弄得那美女娇躯颤抖扭动,不住呻吟,但显然只是痛苦而非享受。信陵君的嘴离开她时,只见嫩滑白晢的颈肤布满了齿印,还隐见血痕。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见怪不怪,仍微笑着俏脸不露半点异样神色。
  信陵君哈哈狂笑,仍揪着那女子的秀发,向平原夫人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赵雅那骚货?”平原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无忌!你嫉妒了!”
  信陵君一把推开那美女,喝道:“给我滚入去。”两女慌忙躲往后堂。信陵君灌了一盅酒后,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渍,愤然道:“赵雅这贱人,当日我大破秦军,留在邯郸时对我千依百顺。但看看现在怎么对我,我必教她后悔莫及”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的耐性到那里去了?几天的时间都等不及吗?你是否见过赵雅了?”信陵君挥手道:“不要提她了。到现在我才相信你的话,赵雅只是为赵穆笼络我而牺牲色相,将来我灭赵时,定要赵穆尝遍天下间所有酷刑。”
  平原夫人咬牙切齿道:“我也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若不是他,平原君赵胜怎会无端平白地英年早逝?”接着说出了由项少龙处听回来有关雅夫人对盗取秘录似胸有成竹一事。信陵君毫不在乎道:“就算那贱人知道秘录藏在这地下密室内,我这里守卫如此严密,她休想可潜进来,放心吧!”
  窗外的项少龙大喜过望,首先肯定了秘录是确有其事,而且是放在这宅院地下某一密室之内,以自己身为特种部队精锐的本领,要盗取秘录自是大有可能之事。平原夫人道:“还是小心点好!”信陵君道:“我早加强了防卫,就算她取得秘录,亦休想带出府外。”
  平原夫人沉吟片晌,道:“你现在和安厘的关系怎样了?”信陵君双目厉芒一闪,冷然道:“这老鬼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内,只知宠信龙阳君、楼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为,我们大魏迟早要国破家亡。”
  平原夫人道:“你安排了项少龙何时去见安厘?”信陵君道:“现在我们伪称赵倩不服水土,故不能入宫见安厘,好使我们的布置更妥当点。不过此事不宜久拖,我决定下月初一,即是三天之后,便让项少龙正式把赵倩交入皇宫,届时安厘当会设宴款待,那就是行事的时刻了。”顿了顿道:“你最好用情把项少龙缚紧,使他更毫不疑心为我们卖命。”
  平原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最好另找笼络他的方法,我有点怕见到他。”信陵君愕然道:“你不是对他动了真情吧?”
  平原夫人站了起来,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大事为重,个人的得失算什么呢?只是我害怕和他一旦有了肉体关系,若怀了他的孩子可就更惨了。”言罢转身离去。项少龙一阵茫然,呆了半晌,待信陵君走入了内堂后,潜入厅中,迅速查看了一遍,最后肯定了地下室不在厅下时,才偷偷离开。
  项少龙钻入被窝内,拥着雅夫人灼热的身体,舒服得呻吟起来。来到大梁,他有种迷失在怒海里的可怕感觉,只有在搂着怀内这美人的一刻,他才感到刹那的松快和安全,纵使是那么脆弱与虚假,仍是令人觉得心醉和珍贵。他首次感到赵雅和他再没有任何隔阂或距离。两人用尽力气拥抱缠绵,享受着患难里片晌的欢娱。
  雅夫人吻着他的耳朵道:“你为何不去看看三公主?”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我怕会忍不住和她欢好,异日回到赵国,会给赵穆抓着这点陷害我。”
  雅夫人赞赏地吻了他一口道:“难得你这样明智,项郎!赵雅爱你。”项少龙诚心道:“我也爱你!”接着把偷听来的情报,详细告诉了她。
  赵雅道:“地下室必在信陵君寝宫之下,项郎真好本领,连那么守卫得密如铁桶的地方也可潜进去,此事必大出那奸贼的意料之外。”项少龙道:“要盗取秘录或者不是难事,但如何把你们十二位弱质纤纤的娇滴滴美人儿弄出大梁,才是天大难事。”
  赵雅道:“所有王侯府第,必有秘密逃生的地道,假设能找到这条地道,便有可能逃出府外。不过即管到了外边,也溜不出城去。”项少龙给她一言惊醒,坐了起来,想起若有地道,当在信陵君那大宅的后方,因为他曾查探过大厅的地下,并没有任何发现。雅夫人随他坐了起来,倚入他怀里道:“少龙!你想到什么呢?”
  项少龙道:“若有秘道,必是与藏着鲁公秘录的密室相连,那才合理,而且这秘道的入口必然不止一处,所以只要找到任何一个秘道的入口,我们便有可能在这里来去自如。”雅夫人媚笑道:“这事交给我办,保证不会有负所托。”
  项少龙一把搂紧她,笑道:“雅儿这么乖巧,要我怎样酬谢你?”赵雅待要回答,敲门声响,接着是赵倩幽怨的声音道:“倩儿可以进来吗?”
  项少龙心想今晚看来是没得与这尤物尽情交欢了,赵雅睨了项少龙一眼,娇声道:“三公主请进吧!”。只见赵倩款款而入,见项少龙与赵雅二人在床上裸裎相对,不禁满脸羞红,低头不语。赵雅笑着跳下床去,拉着赵倩的小手道:“三公主别害羞啦,春宵苦短,别让项郎久等了。”说着便动手帮赵倩除去衣衫,赵倩大感窘困,却又任赵雅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后,连忙上床躲入被褥之中,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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