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happys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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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牛导的戏剧与人生 「对于戏剧与人生的关系最为透彻的阐述来自于彼得。布鲁克,他那句被奉为圭臬的关于戏剧的定义:「我可以选取任何一个空间,称它为空荡的舞台。一个人在别人的注视下走过这个空间,这就足以构成一幕戏剧。』」说到彼得。布鲁克时牛导同志顿了顿,仿佛自己成了彼得。布鲁克的代言人,在接受大家对这位戏剧之神的膜拜。 先是王尔德,然后是彼得。布鲁克,台下一大半都是资深戏剧爱好者,自然晓得这二位诸公在戏剧界的名号,听到他们神一般的名字从牛导嘴里蹦跶出来自然感到庄严肃穆,不晓得二位的,也被牛导同志仿佛在跟上帝进行着一场伟大的精神对话的贤哲表情给唬住鸟。 宁卉自然属于知道二位名号的,便轻轻的颔了颔首,渐渐从方才对牛导咋就变戏法似的变成了作家木桐的难以置信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开始成为正口若悬河谈论着戏剧与人生的牛导同志的注视者,从此刻起,按照彼得。布鲁克的定义,其实宁卉演不演牛导的戏,一场戏剧都已经开始上演…… 「彼得。布鲁克这个定义太精辟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都将大家的人生推上了戏剧的舞台,每个人的一生都必然有关照与被关照之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甚至某一时刻只是你周围的陌生人,都会成为你的观众,或者注视者。每一个生活场景都将成为关于你人生戏剧的舞台。就是说,戏剧不像电影,是被发明出来的艺术形式,说人生而戏剧并不为过,是因为人的基因中本来就具备戏剧的因子,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一世其实逃不出戏剧的宿命。我们怎样生活,其实说的是我们在怎样表演。席慕容说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其实戏剧从业者干的是一种这样的活儿,在别人的故事里,演自己的戏……」 牛导继续侃侃而谈,绕了一大圈终于绕到自己所创作的话剧上来:「我创作的这出以孪生形式而生的独幕话剧,其实就是攫取了人生中发生在两对夫妻间的两难场景,我即将要排演的是这场姊妹话剧的完结篇,是关于先前那出戏中出国的那对男女留守在国内的配偶之间发生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情与欲,爱与恨,忠诚与背叛,诗歌与哲学,生命与生活,精神与世俗不幸发生了无可避免的冲突,灵魂向左,肉体向右……这是现代人最为著名的人生困境,卑微的生活往往有这样一种宗教般的力量,能将你的灵魂撕碎从而让你的生命升华。我试图用我的话剧,用我所理解的剧场美学来展现这种悲剧的升华力量,现在该剧一切具备,就差一个……」 牛导说到这里顿住了,将炯炯的目光朝台下的宁卉奔去,过了半晌才一字一铿锵的将话说了完,「……女主角了!」 在那一刹那俩人的目光来不及避开的对视中,宁卉自然读懂了牛导的意思,宁卉这才有点明白过来牛导搞这一出演讲其实是揣了颗司马昭的贼心,冲着他心目中自己话剧未来笃定的女主角——自己来的。 宁卉有些慌乱的将目光挪开,嘴角噏动着看上去依然很女神很骄傲,但实际上宁卉却感觉眼前一片梦幻,牛导、木桐、跟在夜爱向自己伸出咸猪手的流氓交织在一起,宁卉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些气质差异如此异端的形象组合在一起,这世界上有太多天才与流氓的混合体,难道牛导,真的是他们中的又一个? 宁卉摇摇头苦笑了声——来听这个演讲是上当了,为什么这个看上去玩世不恭,长着让人生厌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络腮胡的牛导,偏又是如此才华横溢,竟然变戏法的变成了自己心目中心仪多年关于戏剧的精神导师木桐?这真像是一出戏呵,这时候宁卉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刚才牛导在台上的声音:「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都将大家推上了人生的戏剧舞台……」 但毫无疑问的是,牛导的确写了个完美得让人无法抗拒的剧本,像是才华横溢的木桐写出来的,宁卉自学生时代关于舞台的梦想似乎在这样一个冬天的夜晚复又找到了叩响之门。 「而我的女主角现在已经找到!」 突然,正当宁卉沉浸在凌乱的迷思之中,牛导竟然悄然无息的走下台来,来到宁卉跟前,做了一个优雅的绅士邀请他的舞伴的动作,看着宁卉微微一笑:「就是这位美丽动人的宁卉女士!我想在座的大家有很多在沙龙中已经见识过宁卉女士扮演繁漪的风采。我想告诉大家,我剧中的女主角非她莫属!」 「哇——啪啦啪啦啪啦!」 台下的人群中先是一遍喧哗,然后随之响起爆竹般山响的鼓掌声。 「啊?你……你干嘛啊?」 宁卉这下急了,脸赤白眼的,看了看起哄的四周,嘴里小声囫囵着,「我……我哪有功夫跟你排戏啊,我……我还上班呢。」 宁卉只是本能觉得这时候该拒绝,但一时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拿上班来搪塞应急,说完慌忙的站立起来欲逃离现场。 突然,「啪」的一声!宁卉这一站不要紧,要紧的是那本随身携带本来是准备找木桐签个名的《戏剧表演》不小心被抖落到了地上,宁卉赶紧回头俯身要去捡——结果这一伸手没捡到书,捡到的是牛导的手腕。 原来牛导同志身手更快,早一个手掌的距离将宁卉的书抢在了手中,然后拿起来弹了弹灰,将书的封面拿到全场都能看到的胸前逡巡了一番——完全故意是要让大家晓得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戏剧表演》——才将书递给宁卉,悠悠说到:「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的,只要一周两到三天晚上就成。」 宁卉尴尬的接过了书,而这时候有好些观众已经围过来堵住了宁卉逃离现场的道路。 「女主角,宁卉!」 这时候不知道哪位好事者来了句,接着全场便整齐划一的响起了排山倒海的喊声:「女主角,宁卉!女主角,宁卉!」 宁卉看了看牛导,又看了看周遭在起哄的大伙,无奈的摇了摇头,咬着嘴皮半晌才来了句:「哪有你这样强迫人演戏的啊?」 「没办法,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这戏我想好了,你如果不演,我就永远不排这个戏了。而这个戏,已经接到了参加北京国际戏剧节的参演邀请,就在一个多月后。」 「啊?你……我……我又不是专业演员,你找专业的来演啊!我演砸了我可负不起责。」 宁卉还在抗争着。 「呵呵呵,谁说要你负责了,演砸了绝不扣你的出演费。」 牛导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滴继续说到,「这样吧,我们签个合同,演出费三万元怎么样?你把账号给我,我先打一万到你的账户上好不好?我是认真的,这戏,真的是要准备去参加戏剧节的。」 「别……别,」 宁卉赶紧摇头,「时间都那么紧了,那……那我试着排两次吧,我觉得不行你赶紧换人,别耽搁了你的戏。合同到时候我真的要排下去再说吧。」 「嗯……」 牛导这才似乎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气,「好的,宁卉小姐,你的出演是鄙人的荣幸,定能让这部戏万丈生辉!」 「啪啦啪啦啪啦!女主角宁卉!女主角宁卉!」 周遭顷刻再次人声如海涌,掌声如雷动…… 宁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眼睑,半晌才抬起头——话说俺老婆似乎天生大场面的角儿,这时候周遭的一切似乎似乎都已隐去,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眼前只剩下……木桐。 宁卉将《戏剧表演》递给了过去,然后来了个冷幽默:「我可以走了吧,走之前,请木桐先生签个名吧。我本来是来听木桐演讲的,没想到被牛导给绑架了。」 牛导表面尴尬但看得出来内心无比得意的笑了笑,「哪里敢绑架啊,我是求才若渴啊,宁小姐这么好的资质不做这行是真的埋没了。」 牛导接过宁卉递过来的书,从兜里拿出笔在扉页上工工整整的签上了「木桐」之名,然后顶顶认真的来了句:「我敢说有一天,找你签名的该是我。」 …… 宁卉在床上猫在我怀里把今晚被牛导架着答应出演他话剧的情况汇报完了,老子打赌那些个拼命拍巴巴掌跟起哄喊我老婆女主角的有一半都是牛导的拖,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套,瞒得过我老婆瞒不过俺的火眼金睛。牛导之所以这么有把握的设这个局让我老婆就范演他的戏,当然得益于老子这个卧底提供的关于木桐的情报。对于这场话剧,牛导是强买强卖,宁卉自然是半推半就了,谁叫俺老婆天生一副阮玲玉的胚子,张曼玉的骨子,林青霞的面子,舞台,或许真的才是俺老婆梦想花开的地方。 而北京戏剧节这个意外的bonus,老实说,是比老婆那三万元的劳务费跟牛导二十万的车车更让人激动,还不用说,老婆真的要是心甘情愿的给我多数了颗星星,兼把自己的舞台梦想实现了,我靠,这部宁公馆年关的贺岁大剧该有多么曼妙?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鸡冻的心情,搂住腻在我身上的宁卉的裸身,故意埋汰到:「嗨,老婆你笨啊,一个把月就挣三万块的事哪有不挣的道理,让你给账号就给呗,先打一万块钱不是钱啊?」 「俗。」 宁卉把头从我怀里抬了起来,憋了半天才一本正经幽幽的来了句。 「哈哈哈,你嫌俗要不钱这事我全权帮老婆打理了嘛,我都是要当我大明星老婆经纪人的节奏了,我去把账号给他,再跟他谈判,咱把价涨到五万,反正这位牛导是非你不演,老子得好好敲他一笔。」 我嬉皮笑脸到。 「什么呀,说钱你还忒来劲了呀。人家只是答应他试试,到底能不能演还两说呢。」 宁卉赶紧申辩。 我心头想俺这傻老婆,未必你上了人家贼船还有下来的机会哇,老子看这个牛导花花肠子太多了,翻手覆手都是戏,你搞得赢他啊?况且现在又加了个木桐来凑热闹,我几乎可以肯定,没得木桐这个飞来横「福」,牛导可能这辈子他夜爱女神的脚后跟都摸不着一把。 「呵呵,老婆出马,那还有假,牛导这戏将因为我老婆的出演而载入史册,一颗费雯丽般的明星将冉冉升起。哇靠,那时候你挽着我的手到各大国际电影节去巡场溜达红地毯玩儿,拍戏的导演斯皮尔博格们随便选,搭戏的汤哥布拉特皮特哥润发哥哥朝伟哥哥轮着来,哇靠,这是什么情况?」 「啪!」 我还在帮老婆美梦的当儿,脸上便脆脆的挨了一掌五指山,接着听宁卉好气不好使的咋呼来着,「嗨嗨嗨,到吃药时间了嗨!」 「吃啥药?」 「治精神病的药呗。」 宁卉白了我一眼。 「好啊,敢骂我精神病!」 说着我一个翻身将老婆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压在身下,凑上脸去将老婆的香舌儿含在嘴里,手里开始揉摸着胸前那两只兔白般的小笼包,嘴里边啃边咋咋呼呼滴,「快老实交代,是啥时候开始暗恋上那个木啥,桐滴?」 「呜呜呜……」 宁卉气喘不赢,嘴里想申辩啥但被宁煮夫该死的嘴堵住舌头话说不利索,「你……说啥啊老公……谁……谁暗恋他了?」 「哼还不承认,名都签回来了都。今儿是不是见着自己的偶像特激动啊。」 我继续来事。 「你……你胡搅蛮缠啥呀,就是觉得他书写得不错嘛,跟啥暗恋扯什么边啊?再说他不就是牛导嘛,又不是没见过,有啥激动的嘛!」 宁卉明显有些急了,摊着个胡搅蛮缠的宁煮夫当老公,这一天不被扒层皮是过不清净的。 「哈哈哈,不过我敢肯定老婆,自此过后,牛导在你心目中已经不是牛导了,已经是木导了对不对?」 宁煮夫最后这句木导TNND太意味深长了。 「呜呜呜,」 宁卉竟一时语塞,过了会才回过劲儿来,一阵调皮劲儿上来,「哼,还说呢,我还以为木桐再咋也是个白面书生哈,没想到这么个络腮胡。」 「哈哈哈,人家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范儿,外表狂野,内心温柔。」 「他温不温柔对他老婆去,管我屁事啊。」 说完宁卉身体一紧,哼哼了几声开始有些动情跟我缱绻起来。话说此时,我已经将鸡巴送入到老婆的温柔乡里节奏舒缓的抽插起来。 「哦,就是,他温不温柔管俺老婆屁事啊。」 我应和到,接着看到宁卉闭上眼,身体随着我的抽插轻轻耸动着开始享受着小宁煮夫的侍候。 说时迟,那时快,宁煮夫的贼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涎着脸,这小子来事了:「老婆哇,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啥……啥游戏啊老公?插着老婆的屄屄你还觉得不好玩啊?」 宁卉眯着媚眼嗲了声,穴穴应景般的夹了夹我的鸡巴。 「哈哈哈,科学家说做爱的时候唱歌能延迟男人射精的时间,老婆,我想插你久久的,我们唱歌嘛,我们来个唱歌接龙好不好?我唱一句,你唱下一句,我再接下去好不好?」 边说,我的鸡巴边抽插着。 「嗯嗯,就你名堂多。」 「好嘛,我起音了哈,我们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嘛,旋律优美,歌词简单,便于老公的鸡巴充分发挥!」 「嗯嗯……」 宁卉媚眼如丝,已到心怡情动之时。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唱了起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唱完我便是一阵迅猛的抽插! 「嗯嗯嗯,哦哦哦——」 禁不住我一阵抽插,宁卉未唱便先来了阵销魂的呻吟。 「唱错了老婆,后面不是嗯嗯嗯,也不是哦哦哦!」 「你坏!人家……人家还没来得及唱呢。」 宁卉娇嗔了声,「让我想想啊,后面那句该是啥词儿,哦,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这回对了,继续走起哈,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我继续唱,唱完随之仍旧是一阵更加猛烈的抽插! 「嗯嗯嗯,缤纷的云彩……是……是晚霞的衣裳……嗯嗯嗯!」 伴着呻吟,宁卉气息悠悠的接唱着。 「荷把锄头……」 这回没等唱完,我就开始了新一轮小宁煮夫能达到的强度最猛烈的耸动。 「啊啊啊啊,」 宁卉在我身下被小宁煮夫卖着死命的抽插早已放声高歌起来,只是此歌不是彼歌,是春情荡漾之歌。 这样持续的猛烈进攻快要到小宁煮夫同志支撑不住的当儿,老婆身体那熟悉的高潮即将来临的信号霎时传来:穴穴里的鸡巴被一股热流紧紧攥紧般的抽搐,伴着腰身连到髋部的痉挛,然后我感到宁卉抱着我后背的指甲都已经深深掐进了我的肉里,我于是终于憋着最后口气把后半句歌词蹦跶了出来:「在……在肩上。」 「快唱下句啊老婆!」 我不是抽插,是已经在将鸡巴开始撞击着老婆的屄屄。 「啊啊啊啊!牧童……牧童……啊啊啊!I』mcoming!coming!coming——」 哈哈哈,奇葩了,老婆喊着牧童跟coming奔向了高潮,我晓得老婆其实是想唱下一句「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但刚喊出牧童,就被俺分秒不差的送到了高潮。我靠!老子可能木有奸夫们日我老婆日得久,但有木有老子日得准嘛? 我索性欢快的将万千子孙悉数射进老婆的花心之中,互相再缱绻一番事毕,俺才幽幽的,煞有介事的将宁卉搂在怀里来了句:「老婆啊,还说没暗恋人家,刚才老公的鸡巴插你到高潮,你喊啥了?」 「我喊啥了?不是coming嘛。」 宁卉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哼,就只是喊coming啊?怕是喊着人家名字coming的哦?」 「啊?」 宁卉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喊谁的名字了?」 「木桐啊,木桐!木桐!I』mcoming!」 我学着老婆高潮时的声调叫了起来。 「啊?牧童?木桐?」 宁卉这下算是回过神来了,然后一通粉拳雨点般重重的擂到了我的胸前,然后咬着嘴皮,一脸怒容:「宁煮夫,你……你怎么这么坏啊!」 …… 第二天,我最迫切要做的事是试图联系洛小燕,但小燕子妹妹似乎有意回避着我,联系到老婆小三双飞那晚第二天小燕子发来的疑似告别短信,着实让我心焦气急,晚上在家跟宁卉提及此事,调侃着用埋怨的语气说宁卉那晚太狂野了把人家小燕子妹妹吓跑了,老婆对我一阵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数落过后还是善解人意的安慰我:「那天我约她出来逛街呗,我约她她肯定会出来的。我还没忘跟人家介绍男朋友呢!」 我靠,我是担心人家小燕子妹妹不要南哥哥了,这老婆到没心没肺的要继续跟人家介绍男朋友。 第三天晚上,按照牛导的安排,宁卉下了班要到牛导那儿去正式开始排戏。 本来说好的大约十点钟回家。正要到点,宁卉打了个电话来,说是曾奶奶已经走了,北方跟曾眉媚已经办完丧事回来了,北方正伤心难过不已,自己晚上要去安慰下他晚上就不回家住了,我这才也打了个电话给曾大侠。 「眉媚,我刚刚听宁卉说你们回来了,这会儿她陪北方去了,我也正好打个电话来表示哈慰问。唉,节哀顺变吧,曾奶奶也是高寿,算寿终正寝,别太难过了。」 「嗯,今中午才回来的,唉,一个人在家怪难受的,想想奶奶就想哭。北方更可怜,我没见过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过,也难怪,他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跟奶奶感情特别好。」 「啊?你一个人在家?熊雄也?」 「他啊,还没回来直接从老家飞上海出差去了。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的工作性质。」 「哦,那,正好今晚宁卉也在北方那儿了,要不要我过来陪陪你啊?」 「嗯,」 电话里曾眉媚堵着鼻子抽泣了阵,才无比柔弱的应答到,「好吧,你过来吧。这晚上没个男人的肩膀靠着睡,真难受。」 这晚,在本市一家地点隐秘,据说是仇老板旗下的高档洗浴会所,一间VIP包房里,一胖一瘦俩中年男正在浴池里慵懒地浸泡着两身皮囊。 「事情真的没有眉目了吗?」 这是封行长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威吓。 「唉,那个宁卉软硬不吃,不过您别急,我会想其他办法的。」 瘦个的是郑总,应答到,「不过好消息是王总的日子长不了了,你的贷款一卡,他虽然通过一些自己的社会关系找了一些资金,但看样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而且,具可靠消息,主管部门跟集团总部准备成立调查组调查他了,他最信任的手下都也已经被我收买,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切,那个王总是死是活老子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他的妞。我说,宁卉是他的妞吗?」 封行长在阴阳怪气中听得出满是妒意。 「这……这不好说,不过他们那次去美国的时候,他肯定是进过宁卉房间的,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掌握。利用职权霸占下属,这也将是调查组准备给他列上的罪状。」 「我说了不想听这些,你赶紧给我想方儿把那妞给我搞定,王总那里不行,可以从她老公那里打开缺口嘛,他老公还被我找仇老板修理过的。比如,通过王总跟她的事,在她跟她老公间制造点矛盾啥的,不是就有机可乘了?」 「哦,这倒是哈。我下来把这事合计合计。不过今儿,嘿嘿,请您老来是想让您笑纳个礼物先。」 郑总一脸至贱涎相。 「啥?」 封行长闭着眼,没当回事的哼了声。 「啪啪!」 郑总接着拍了两掌,对着门外喊到:「让她进来吧。」 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全身除了披着条浴巾不着一丝的妙龄女子婀婀娜娜的扭着臀部进到浴室里来,封行长这才把稀疏的眉毛一挑,睁得眼来,然后看着进来的女子一番错愕。 「像吧?像您老朝思夜慕的卉儿吧?特别是那双月牙儿眼。」 「啊?」 封行长咽了滩口水,然后转过脸对着郑总到,「哪里弄来的妞,货色比她差多了,不过还真……真有几分像啊。」 「呵呵,您看我多上心,这妞我满地找了好久才找到啊,小弟的礼物请笑纳,不成敬意。您老今儿先将就用用,赶时儿我一定将真正的卉儿奉上。」 「去吧去吧,你一天搞不定,我这心就没得个安稳的时候。」 封行长挥了挥手示意郑总出去。 「你可得好好侍候我们老板,听到没?」 封行长出门前对着女子狠狠的嘱咐了声…… 「你叫什么名字?」 一阵的功夫,房间只剩下封行长跟妙龄女子,封行长的一身肥肉已经跟妙龄女子雪白裸体在浴池里缠绕到一起,封行长举着自己短而粗的鸡巴凑到女子的嘴边,用手指淫猥的拨弄着女子的唇边,「这唇儿,真像我的卉儿啊。」 「我叫卉儿,老板。」 女子吐气如丝,语气中说不出的做作与娇嗲。 「啊,卉儿,卉儿,说我是卉儿,我是你的淫奴,我要吃你的鸡巴。」 突然,封行长的喘息如只破风箱在哀鸣。 「我是卉儿,我是你的淫奴,我要吃你的鸡巴,给我,给我。」 妙龄女子说着便张开血红的嘴唇,伸出舌头在唇边舔卷着,身体鳗鱼似的缠绕在封行长肥白的大腿上。 「啊!」 封行长对着女子张开的嘴唇屁股一挺,将鸡巴连根没入女子的嘴里,然后死死顶住喉咙,直到妙龄女子的眼泪被呛了出来。 「卉儿,卉儿,我的卉儿……噢——」 封行长最后响起了一声如同杀猪般的长嚎……
第100章:夜色惊魂 再发宁卉定妆照 搁下曾大侠的电话,我赶紧给宁卉发了个短信:「特向老婆请示,俺能否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现在以陆恭的身份亲临曾公馆,对曾眉媚同志痛失奶奶的悲伤表示哈深切的慰问?」 一哈哈老婆的短信回过来:「人家老公不在家啊,你去瞎凑啥热闹?」 「报告老婆,老熊还真不在家,上海出差去了,曾大侠说没得个男人的肩膀靠着,一个人她睡不着,我保证去了只准她用我的肩膀靠着睡哈觉觉。」 「哦,那你去嘛。」 宁卉迅疾回过来的短信说。 看看,俺老婆这叫妇仪天下,话说俺们两口子已经把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利他主义精神发扬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人家有难大家最多送财送物,俺两口子兴送人。 老婆的短信回过来我还没得及喊乌拉,后面个短信接踵而至:「去的时候记得只准带肩膀哦,其他零件都不准带。」 …… 出门前我赶紧捣拾了下自个,尽管我尽量做到心情肃穆,但还是不由得听到喉咙发出一阵一般想念红烧猪蹄才能发出的咕哝声,接着脑海中就闪过了曾大侠那身白花花骚蹄子般的媚肉…… 到曾公馆的时候,老子却没看到啥骚蹄,只见曾大侠一身难得的灰妆素裹的农村大妈睡衣把自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跟我开了门,眼皮微微泡翻,一看就晓得是刚刚从被窝里趴起来,一副倦容未尽,悲伤还在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看着我点了点头:「进来吧,你看我中午下飞机回家就睡到你刚刚打我电话才醒。」 老子心头咯噔了,看曾大侠这精神欠奉,哀荣到一点肉都不露的架势,今晚上看来真的只能用哈肩膀给人家靠着睡觉觉了,其他的啥也别想了。 我定了定神,进门还是先跟人家许以了个结实而温暖的熊抱,将曾大侠一手温柔的揽在怀里楼紧,曾大侠也期期楚楚的在我怀里靠了好一阵不说话,头蹭在我肩上仿佛很享受咱这二老公那山一般伟岸的胸膛——话说此时不说那股子骚蹄子劲儿,连曾大侠那张总是看上去灿若桃花的脸和那标志性的随时能迸发出来的没心没肺的笑声都木有了,原来大侠跟小女人之间,隔着的只是对奶奶的思念。 等情绪酝酿得差不多,我才慢慢的将曾大侠那张我平时很少看到如此不绚烂的脸用手揽住,嘴巴凑上去准备跟人家热热络络的咬个嘴皮,木有想到就在嘴皮刚刚沾上的一刹那,这曾大侠头是一歪,老子没有啃到嘴皮,啃到的是脸皮。 「嗯,」 曾大侠嘤咛了声,终于微微展颜一笑,「人家才起床没刷牙呢。」 说完这妮子一阵风似的跑开,一步三摇的扭向卧室,纵使大妈睡衣裹身,那圆滚滚的屁股还是展露了些风情的肉感来,然后熟悉的燕啼嗓的咋呼飘来:「你在客厅坐会先啊,我去洗漱一下。我这睡了大半天,中午晚上都没吃东西呢,饿晕了都,等下陪我出去吃点宵夜。」 我一看时间十点半的光景,夜生活乍晚还早,这座城市的灯红酒绿其实才刚刚在夜色中拉开帷幕。 曾大侠说是要吃海鲜稀饭,说就是上次牛导请她和宁卉那家好吃得很。也好,这大冷天的,喝点热络的暖身不说,万一那些个富含锌元素的海鲜东东将这妮子的性趣给吃出来了也? 我极力附和吃海鲜稀饭的想法,开了曾大侠的车车就朝那家排档驶去,离曾公馆约有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店堂很大,中间有个半人高的隔断被隔成了两间,顾客显得不多不少的样子,我跟曾大侠进去在大堂朝左边里间挑了个桌坐下,然后曾大侠菜单都不瞅一眼显得很熟悉的样子就点了虾仁跟皮蛋瘦肉稀饭,一碟卤菜跟两碟凉菜,然后扇贝跟生蚝各点了一盘。 我晚上吃了饭滴,所以并不饿,但还是将生蚝捞了只整起,这玩意对男人是一宝,还不像吃伟哥担心会吃出啥副作用。然后俺就愣愣的看着曾大侠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的各种食物往嘴里兜送——老子最看不得美女进食的嘴唇鸟,红翻翻的嘴皮,湿嘟嘟的舌头跟汁汤丰满的食物各种互动,各种翻卷,再加上如果女人很来事的还时不时的哼哼上两句,我靠,比如此时的曾大侠,我承认这对俺是道无解的春药。 看来这娘们是饿坏了,科学家说但凡性欲彪悍的食欲也彪悍,性欲跟食欲都彪悍的人生一定也彪悍哈,好嘛,彪悍的人生不用解释,咱曾大侠就这样不用解释滴炼就成为了女人中的战斗机,女汉子那是初级版,女大侠才是真豪杰。 话说做人家二老公都有些日子了,我承认我还没这么好好的端详过眼前这位堪称女中奇葩的奇女子——随着端详我突然思绪翩迁。 其实,我是极喜欢曾大侠这娘们的,很少有女人的性格能这么大气磅礴,奇妙的是,很多相互矛盾的词儿却可以灰常和谐的用来形容咱们曾大侠,豪迈与妩媚,特娘们的女汉子,看上去总是以大咧咧的傻大妞示人但从来心里敞亮,明白如镜,喜欢跟你闹腾却从不玩心计,身体淫荡但心灵纯洁,敢爱更敢恨,懂享受也知道担当,嗲起男人来要你的命却让你感到她一直未失去过独立的人格,知道自己的生活想要什么,一个活得十分精彩的女人。 跟曾大侠这种关系的赶脚很奇妙,总是那么快乐,那么肉欢,很少有想念,肯定没有爱情——如我对于洛小燕——但有一种纯粹到纯净水般没有任何芥蒂与纠结的喜欢。在跟曾大侠的交往中,你跟她很少能谈那些阳春白雪跟精神沾点边的东东,那啥,比如文学,更不用说哲学,谈这些她会要么眼睛把你恨到说你累不累呀,要么跟你大眼瞪小眼半天憋不出个字儿来,跟这妮子只能谈社会学,让她谈跟男人上床的性史能跟你满嘴跑上一火车,奇妙的却是,这妮子却一点让你感觉不到粗俗与不堪,她那足以成为社会学范本跟各色男人们丰富多彩的性爱史木有矮化她的精神,反倒处处闪现出人格的光辉,让你感到她丰满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对生活通透的理解与无比的热情,一个活得十分真实的女人。 热爱生活的人总是值得尊重,这样的热爱多了,让我们对行尸走肉免疫,让我们的这个世界能永远转动不腐。 「你不吃,你愣愣的看着我干嘛?」 突然曾大侠埋头进食作业间对我来了句,愣生生把我从蹁跹的思绪中给拽了回来。这妮子说话间刚刚塞进一勺稀饭,弄得口唇间一片湿淋油亮,惹得老子看着就想上去咬着嘴皮来上一口。 「哦,」 我用筷子扒了扒自己盘中的生蚝,然后嘿嘿一笑,故意叹了口气,「我怕这玩意吃了待会儿排不上用场,那才惨了,憋着好难受嘛。」 「切,」 曾眉媚哼了声,然后来了句真的兜头就跟我一盆凉水。 曾大侠说:「还别说,今儿喊你来真的只是叫你陪我说说话来着,用你的肩膀靠着睡觉觉的哈。这奶奶刚过世心情一直都不好,我都忘了还有那茬子事儿了呢。」 「未必,这么久,回老家你跟老熊都没……那个过?」 「没。」 曾眉媚摇摇头,「谁还有心情啊。」 「哦哦那是那是,咱是人物不是动物,这种悲伤的时候是应该停止一切娱乐活动,人家朝鲜金二胖吊念日的时候谁干这事直接就拉出去用机关枪给突突了。」 我赶紧点头应和,咱不能这时候显得那么猥琐,「我来的时候就跟宁卉保证过,这次来只用我的肩膀,其他啥零件都不用。」 「噗嗤!」 曾大侠这下给逗乐了,然后眉毛一挑,眼里终于谢天谢地开始闪烁起点那种熟悉的勾死人不偿命的媚光,「呵呵,你保证待会你能那么老实?」 我靠,曾米青,你这到底是要我待会办你还是不办你嘛,我晓得这娘们的折腾模式一旦开启,够老子喝一壶滴。 「这个,我不保证哈。」 我眯了眯眼,将自个盘里剩下的生蚝一嘴鼓捣了进肚,然后涎着脸滴,「特别是吃了这东东后。」 「去你的!」 桌下曾大侠一脚杆给我捣来,「我可告诉你,今儿我真的没那心情哈。」 我靠,没那心情,你点那么多生蚝干啥子嘛?到时候憋死我啊? 「哦,那说点别的嘛,」 形势不对,立即撤退,俺暂时不在这事儿上纠缠,回家上了床老子就不由得你的心情了,「你晓得不,这阵宁卉憋着要给北方介绍女朋友呢?」 「啊?有这事,介绍谁呀?」 「我一朋友。」 「你朋友?谁呀?不是那……那叫什么燕的吧?」 曾大侠一直眯着眼,这时突然双眼放光。 「你怎么知道那……什么燕的?」 「嗨,你那点事我还能不知道嘛,你老婆跟我七七八八的提起过她,也是晓得个大概的啦,咋?」 曾大侠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咋呼到,「那不是你的小情人啊?你舍得让你老婆介绍给北方当女朋友?」 「我靠,只是我的小情人到好了,人家可是一江湖老大的大情人,宁卉一根筋的要跟人介绍男朋友,这不是翻人家江湖老大的院墙,摸老虎的屁股啊?」 「啊?这事乱的,到底咋回事捏?」 接着我把小燕子的来龙去脉跟曾大侠如实道来,然后十分慎重其事滴:「其实吧,小燕子跟北方倒是挺般配滴,那个的才叫郎才女貌哇,我挺有心撮合的,你说这事成了,咱们就得是相亲相爱的一大家子人了,多美啊,只是仇老板那边现在还没理落清楚,到时候处理不好会把事情搞砸了不说,指不定还能惹出些啥麻烦来,我只想让宁卉缓一缓,别那么急嘛,要不赶天你跟她说道说道?」 「嗨,我明白了,宁卉这么急还不是怪你!」 曾大侠话说得气定神闲。 「咋就怪我了?」 「肯定你的小情人缠上你了呗,你一天跟人家情哥哥长情妹妹短的,宁卉那是防患于未然,早点帮你那小燕子踏踏实实的找个人,她的心就安了呗。」 曾大侠拿了纸巾抹了下嘴。 「你说这哪儿跟哪儿呀?我跟小燕子是啥情况宁卉都是知道的并且报备允许了的撒,我这辈子都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了,我还能做啥?」 我赶紧急赤白脸的申辩。 「笨!说你一天吧都在女人堆里滚呢,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曾大侠说着白了我一眼,「好啦好啦,我会去跟宁卉说说,看这事咋寻思个更好的处理办法来。嘿,哪天你把小燕子给我带来瞧瞧,当姐姐的也得先审查审查先啊。」 「没问题,绝对的大美人。」 然后,曾大侠突然眼神十分凌厉的盯着我:「我说,这又是咋回事?前几天我还在老家的时候,牛导突然给我发了个短信来,还感谢我来着呢,说宁卉终于答应演他的话剧了,这事我一直觉得蹊跷,你跟牛导是不是有啥串通好了我不知道的事儿,我跟你说,这事你要是有啥对不住卉儿的地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哪敢嘛大侠,你不是还帮我去考察了牛导的说人还成的嘛。我……我不就是憋着跟老婆再……嘿嘿你懂的。」 「这我晓得呀,我只是觉得你跟牛导在这事上像有啥交易似的,」 然后曾大侠直愣愣的盯着我,盯得老子头皮一阵发毛,「对不对?」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我能拿我老婆做交易嘛?」 说话间老子一头汗都下来了,这娘们果真心跟明镜似的,跟她耍啥花花肠子死得有多难看都不晓得,「是……是这么个情况……」 老子咽了滩口水,接着把俺跟牛导打赌的事儿连着木桐的机巧一股脑儿竹筒倒豆子般的抖落了出来,完了嘿嘿了声,「看嘛,我哪里敢出卖我老婆嘛,是这小子自己命好,我也不晓得咋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宁卉的偶像了呢,缘分啦。」 最后那句缘分老子专门飚了个范伟牌的口音儿。 「哈,还真这么巧,看来这位牛导为了得到你老婆是下了大血本的哦。」 说完曾大侠眼睛一眯,声音突然嗲了起来,「恭——这下我吃饱了,舒——坦,咱回家接着睡觉觉。」 「好叻。」 我连忙抬头转身,就在准备招手喊服务员结账的当儿——突然店堂的隔断那头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喧闹声,似乎还有乒乒乓乓人在跟人的推搡声,这阵喧闹不要紧,要紧的是喧闹中竟然传出一个女人尖厉的呵斥:「你们干嘛?耍流氓还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这声音老子耳朵聋了都听得出来,千真万确,竟然是宁卉的! 老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情况? 我跟曾眉媚这下都赶紧起身朝隔断望去,就见曾北方同学跟几个五大三粗都的男人正在推搡着,曾北方死死把宁卉揽在身后,几个男人朝曾北方身上一阵拳脚相向,曾北方明显抵挡不住,只是一刻也没松开揽住身后的宁卉。一旁像个瘪三似的马仔冲着周围看热闹或者敢怒不敢言的食客跟店堂头的服务员一阵恶狠狠的吆喝:「没你们的事哈,说你呢,你拿着个手机妈逼的打110啊?老子把你的手机砸了信不信?」 敢情宁卉跟曾北方刚才也在隔间那头吃东西来着?咋就一直没发现呢,我靠,我看到老婆陷入重围,NND还有人对俺老婆耍流氓,这还了得,老子顿时全身一股鲜血就冲到了脑门,我正欲撒腿冲将过去,突然,宁煮夫同志那每临大事有静气的素质充分体现出来,这时候NND强攻不是个事啊,俺人少还带着家属,看对方一水的留着板寸的架势,这妥妥的是遇见黑社会了,这不明摆着找亏吃嘛,鸠山要靠智斗,威虎山得靠智取,说时迟那时快,俺赶紧一把按住一旁正要失声咋呼兼正拿电话准备打110的曾眉媚,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仇老板的电话号码,然后十分冷静滴嘱咐曾眉媚:「你先别打110,用我的手机打这个人的电话,打过去他就知道是谁,你称呼他仇老板,就说你是南泽的朋友,说流氓滋事我们遇到麻烦了,速求他的帮助,如果成了你就过来喊我恭,没成就喊南,没成你再赶紧打110,听明白没?」 「清楚了!」 这时候曾眉媚才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了些镇静,连忙接过我的手机按下了仇老板的号码。 接着我两步并着一步的朝旁边隔间跑去,等我扒开周边的人群钻进去,我已经看见曾北方一手护着宁卉被逼在了一个墙角,一手操起根板凳,嘴里朝正围着他们的仨流氓嘴里完全特么英雄气概的喊到,操的是半身不熟的俺当地的方言:「谁敢过来?谁敢过来?老子跟他血拼了!」 宁卉站在他身后也特么宁胡兰的对眼前的这群流氓怒目相向。 我靠,这小子表现得还挺英雄的哈! 「原来还是个外傻,嘴上毛都没长,还血拼,见过血吗小子?」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一阵狞笑,跟旁边两个一人手里操个空酒瓶,随时要冲上去的架势,而旁边座位上一位一看就是这群人带头的一直坐着没起身,接过话茬阴阳怪气到:「我说小子识相点,看你也不是打架的料,把妞留下来陪哥几个喝几杯算是她跟咱赔礼道个歉就算了,免得血溅在身上不好玩哦。」 「我呸!我走路都让你了,明明是你故意倒在我身上耍流氓,我一个女人能撞到你吗?」 宁卉义正言辞的驳斥到,声音听上去气场还算稳定,只是说完咬着嘴皮气呼呼的样子看得俺直心疼。 「哟,这妹子不仅人长得乖,嘴巴也挺厉害的嘛。」 那带头的个头不大,但露出来的颈子看得到花花绿绿的纹身,一脸凶相,说着纹身男站了起来。 「嗨嗨嗨,这不我孙……孙……」 看这局面再不出击后面啥结果不堪设想了,老子赶紧过去一把搂住带头的那纹身男,话说老子还是一阵紧张,腿脚有些发虚,话一出口,舌头就打起了卷儿,老子一个激灵,打卷儿就打卷儿嘛,反正都是装,索性就装个彻底,老子做的不就是拖延时间嘛,装个卷舌头说话,一句话耽搁个十秒的老子楞给它耽搁成半分钟。 这下我镇定下来,后面的舌头依然打卷,只不过成了故意的了:「这不是我孙……我孙……孙……哥得嘛?」 「谁是你孙哥?」 纹身男本能的一把把我推开,狐疑的看着我。 「哎……哎……不……不记得我啦?我……我们……一起喝……喝过酒啊?」 这装夹舌头说话TMD这么费力,说话间我用余光瞟了下宁卉跟曾北方,顺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晓得我是来救他们的——余光中我见宁卉用手将张开来的嘴赶紧捂住…… 这下纹身男愣愣的看着我,明显像是在努力回忆啥,半晌才回过劲来的样子,凶神恶煞滴:「老子认都认不到你,你是来捣乱的吧?他妈的哪里来的夹舌头,识相就滚远点,免得血溅在身上。」 「哟!恭——」 这下人群中突然飘过来曾大侠那拖着长长尾音的燕啼嗓,这一嗓子喊得才叫嗲,「恭!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到处找你。」 「你谁呀?我靠,他妈的今儿美女开会啊,咋又钻出个漂亮妞来。」 旁边刚才指着人不许打110的小瘪三对着曾眉媚一阵淫笑。 「嘿嘿,我……」 曾眉媚故意装出傻大妞的模样,指着俺笑了笑,「我是他老婆。」 这声「恭」让我明白仇老板那里搬救兵的事儿搞定了,这让我有了充足的底气,这夹舌头老子装得更欢鸟,几乎成了一个字一夹:「真……真滴……我们……喝……喝……喝过……酒……酒的哇!」 我又凑到纹身男的跟前,「我……听说孙……孙……孙哥要喝酒……我……我是来请孙……孙……孙哥喝酒滴。服……服务……员……你们……这里啥……啥……啥酒最贵?」 「茅台,老板。」 一个胆大点的服务员赶紧凑过来,怯生生的回答到。 「啥……啥茅台……好多钱……一……一……瓶嘛?」 「52度的飞天老板,我们店里要卖1000多。」 「哦……就拿……拿两……两瓶……」 然后老子转过头来搂住纹身男,这回纹身男木有揽开我,「这酒……成……成不孙……孙哥?我……我……我请客!」 「嗯,成。拿来再说。」 纹身男还是狐疑不解的看着我,直到服务员将两瓶茅台拿来才将那股子凶神恶煞的劲消弭了些,「老子不姓孙。」 说着,纹身男坐了下来,我赶紧挨着一旁也坐下来,「服……务员,拿几个……杯子来,先开……开瓶酒。」 接着服务员紧张的把杯子拿来再把酒开了,我赶紧给纹身男倒上,自己也倒上一杯,「我说大……大哥……咱多一事……不如少……少一事,美……女嘛,哪儿都……都有是不是?老……老婆过……过来……陪大哥喝……喝一杯。」 我一把把站旁边的曾眉媚拉过来,将酒杯递给她,「大哥,你看我……我媳妇……还乖……乖撒?」 曾眉媚完全懂配合,一脸灿笑就开在脸上,然后一歪身就腻到纹身男的跟前,两团D奶都要凑到人家身上鸟,嗲嗲的来了句:「来孙哥赏个脸,跟妹子喝个交杯酒好不好?上次孙哥帮了我老公的大忙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孙哥呢。」 「美女,我不姓孙。」 估计这「孙哥」,哦不,这孙子早已经被我的夹舌头把脑壳夹晕了,这下茅台跟曾大侠这盘忽悠的菜再一起端上来已经找不着北,就看见这孙子完全的一脸无辜加茫然,嘀咕到:「我,我帮过你老公忙?」 「哎哟,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来来来,跟妹子先喝了这杯交杯酒,妹子再提醒大哥能不能想起来啊?」 说着曾大侠就主动将手挽上去,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直勾勾的看着人家,那眼神看得老子都有点hold不住了,直接是奔着将这群黑社会的兽性都得勾引出来的架势,刚才黑社会对我老婆还只是耍个流氓,这兽性给激发出来可能就不是耍个流氓这么简单的了。 「吱!」 曾大侠挽着纹身男的胳膊将那交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靠,老子看到曾眉媚这仰头正饮酒的当儿,纹身男没端酒杯的另一只手灰常不老实的就在曾大侠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摸了一把。 老子瞬间感动鸟,咱眉媚同学这完全是牺牲色相的节奏啊,而大侠就是大侠,曾眉媚完全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儿,酒喝完了,还朝人家脸上特孟浪的喷了口气,眼里都要喷火似的,娇滴滴的问了声:「大哥想起来没得嘛?」 「嘿嘿,」 纹身男猥琐的笑了声,摇摇头,「要不妹子,再来个交杯,让哥哥好好回忆回忆?」 「成!」 曾大侠嘎嘣脆的吆喝了一声,「妹子可以跟大哥喝到大哥想起为止的哈。」 说完曾眉媚用特拖沓的动作复又倒上了两杯茅台,完全是能拖延点时间拖延点时间的动作,然后装模做样在空中比划了几番才将一杯酒递到纹身男的手里:「妹子先提醒下哥哟,哥去没去过JFB步行街嘛?」 「嗯。」 纹身男点点头。 「哦,喝了这杯交杯酒,妹子再跟哥提醒下一步哈。」 我靠,JFB步行街是这座城市的市中心,你问个当地人去没去过市中心,不等于问杀猪匠吃没吃过猪肉啊,这妮子比老子还能忽悠。话说曾大侠跟俺一唱一和的,这时间也被忽悠过去约莫十来分钟了,按说按照仇老板在这座城市江湖上的能量,这间排档也算地处闹市区,仇老板的快速反应部队这会儿再咋个也能到达现场了啊? 就在我犯嘀咕间,曾大侠跟纹身男又喝了个交杯酒,纹身男特猥琐滴又摸了把曾大侠的屁股——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那厢边宁卉跟北方还跟纹身男的手下僵持着,这厢边曾大侠的「色相」这么卖下去也终究会卖出破绽。 果不其然,等曾大侠提出要喝第三个交杯酒的时候,纹身男突然一把推开腻在他身边的曾大侠,然后转过身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刚才还一脸被灌了迷魂汤的模样瞬间变回了凶神恶煞模式:「忽悠,接着忽悠,耍我啊?说!你们是不是打了110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 「哪……哪能啊大……大哥……」 我装出一副特么无辜的样子,「要是打110……11……0这会儿……能还……还不来吗?再说我……我能用这么贵……贵的酒忽悠大……大哥啊……你看哈……这酒都开……开了……不总得付……付钱的嘛。」 其实老子在继续忽悠,但纹身男听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像俺忽悠的那么一回事,他哪里想得到这出戏老子基本跟他想好了个结局。 「住手!」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声音沙哑,却异常低沉的呵斥——谢天谢地,我晓得,仇老板的人终于到了! 接着呵斥的来者从人群中钻了出来,NND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貌不惊人,双手揣在一身不合适宜的灰色夹克的兜里,丢人堆里保险你十回你都注意不到一回,才一米六的样子,五十出头,瘦不拉经的不说,走路还有点微微瘸拐,我东瞧瞧西瞧瞧都瞧不着这人另外还有啥帮手,我心头暗暗叫苦,仇老板,你就叫这么个人来帮忙打架啊? 仇老板派来的解放者姜戈正欲朝前过来,那站旁边放风的那小瘪三赶紧伸手一挡:「你谁呀?喊谁住手呢,找死啊?」 这瘪三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一巴掌碰击到肉的声音,这巴掌是纹身男出的手,正经扇在那小瘪三的脸上,然后听到纹身男的呵斥:「你他妈的眼睛瞎了,扁哥都不认识啊?」 说完纹身男赶紧对着来者陪上了一火车的笑脸:「扁……扁哥,你怎么来了?」 我靠,看着纹身男对叫做扁哥的来者点头哈腰的样子老子才晓得今晚这出戏,最后来的才是TMD的角——仇老板,俺错怪你了,原来镇场子混江湖靠的不是人多哈! 扁哥眼睛瞄了纹身男一眼,头摇了摇:「我就猜又是你几个人渣。叫他们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 然后扁哥朝周围还聚集未散的人群喊到,「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 那几个围着宁卉跟北方的黑社会这下见老大对来者这副模样,都不敢得瑟了,赶紧放下手里的酒瓶,然后诚惶诚恐的闪在一旁。 接着扁哥转过头来朝我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问到:「你是南先生吧?」 「嗯,我是。扁哥,请允许我也冒昧这么叫您。」 我灰常有礼貌的颔了颔首。 「哦,叫我老扁就行了。」 扁哥对我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说吧,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你们了?」 「叫这位女士说吧,宁卉!」 我朝宁卉示意从墙角过来。 宁卉这才有些惊魂未定的跟北方走过来,一旁的曾眉媚赶紧拉住她的手,然后宁卉咬着嘴皮朝纹身男恨恨的瞪了一眼,才开口说到:「刚才我在卫生间正出来,这人,」 宁卉朝纹身男指了指,「在门口堵住不让我过去,然后身子就故意朝我身上拽来,手还……后来我就叫人了,我朋友过来制止他跟他拉扯起来,然后他们一群人就围着我朋友殴打。」 「晓得了,你那位被打的朋友呢?怎么样?有什么没有?待会上医院去看看。」 扁哥转过头去问北方。 北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跟大腿,然后摇了摇头:「谢谢扁哥,没什么吧,就是挨了些他们的拳脚。」 扁哥这才转过头去朝纹身男,冷冷问到:「说的都是事实吗?」 纹身男这下真的孙子了,头都不敢抬,点点头。 扁哥接着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七吗,我老扁,你这帮手下又在外面滋事,对人家女孩子动手动脚,你知道这回惹着谁的朋友了吗……惹着刀哥的朋友了,你看着办吧……」 扁哥接着把手机递给了纹身男,老子看到纹身男接电话的手都在抖:「七……七爷,是是,是我们错了,知道了。」 说完纹身男把手机还给了扁哥,然后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到:「扁哥,七爷说了,都听扁哥的处置,还请扁哥多多包涵。」 我靠,慢点,这神马江湖关系?完全把我听愣住了,让老子捋捋先,纹身男喊七爷的,明显是纹身男这群黑社会的老大,七爷被扁哥一个电话就镇住了,然后扁哥喊比他年龄小的刀疤喊刀哥,NND,这刀疤才是仇老板的一个马仔啊,自己马仔的名号都在江湖威名成这般,这仇老板,得是这江湖多大的老大哇? 这江湖似海,真NND深不可测。 「嗯,」 扁哥依然没甚表情,沉默了哈才开了口,「现在就去跟人家女孩子当面道个歉,回头我给你个卡号,先打一万块钱进去我转给人家,你们打了人,人家得上医院检查,医疗费不够我通知你补上,多的就当人家营养费了。」 「是是,扁哥。」 纹身男还是不敢抬头,然后扭捏了阵才走到宁卉面前,宁卉咬着嘴皮头一偏,看都不看这孙子一眼,只听这孙子声音如蚊的道歉声:「对不起小姐,刚才有所冒犯,请原谅。」 说完这孙子准备转身,这曾大侠不干了,燕啼嗓咋呼起来:「不行,还有我呢,刚才喝酒的时候你也对我耍过两次流氓!」 得,这孙子又毕恭毕敬的在曾大侠面前把跟宁卉道歉的话再说了一遍,这孙子转身以为事儿算完了。 「等等。」 老子不干了,俺还没完捏。我连忙拉着扁哥到一旁小声把座上那两瓶茅台的来龙去脉跟扁哥摆了一下,这孙子就这么走了,未必喊我当着冤大头啊? 扁哥听完过来,拿着那瓶没开过的茅台,对纹身男说到:「这瓶没开过的茅台给人家当压惊了,开过的你们自己留着喝了吧。然后这两瓶茅台你们把账结了。服务员,过来拿下我的名片,如果他们没付酒钱给我打电话。」 「是是。」 纹身男回答的时候瞄了我一眼,完全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没事了吧?」 扁哥问我,依然零表情写在脸上。 「没了,今天真的太谢谢扁哥了。」 我应答到。 「客气了,刀哥的朋友还说啥。没事我们走吧。」 扁哥淡淡的回应了声。 走之前我特意来到纹身男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这事希望你想明白一个道理,女人是用来尊重与爱的,不是用来骚扰的,有一天如果你学会了对女人的尊重,你会得到比今天这种方式多得多的快乐。」 出门跟老扁再次谢过,老扁坚持以自己不喝酒的理由不要我们送他的那瓶未打开的茅台,递上了他的名片说让我把卡号发在他的手机上他会将那一万块钱转给我们,然后便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像没存在过,没有惊动过这夜色里的任何一个空气分子一般。 留下来的那张名片上印着:老扁,中医。 我想起来那扁是扁鹊的扁。 一会儿,正好宁卉跟北方不想开车是打的来的,我们四人都上了曾眉媚的车,我坐在驾驶座上,曾北方坐在旁边,俩妮子坐在后座,我开车前给仇老板发了个短信:「今天的事情万分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当儿四人一合计,才晓得原来北方也是兜头睡了大半天没吃饭,完全跟他姐一个情况哈,跟宁卉出来来这家海鲜稀饭的大排档吃夜宵的——这合计把我合计后怕了,要是今晚我跟曾眉媚没感这个趟,想着老子背脊骨飙出一股冷汗…… 一会儿仇老板的短信回过来了,那一刻我觉得眼里竟然有些湿润:「没事就好,以后在外面当心点就是。」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口问了声,木有想到这一问把全车人都问笑了,后面俩妮子特别是曾大侠更是咯咯的笑得像是没了心没了肺。 原来老子舌头突然赶脚一阵发麻,问出来是这个样子:「咱们现……现在去……去哪里?」 …… 「一起去我家呗!」 曾大侠突然咋呼了声便伏在宁卉耳边耳语起来,然后看到宁卉伸手擂了曾大侠一拳,嘴里嘟囔了句「死鬼」! 接着听见曾大侠的继续咋呼声:「今儿男人都表现不错哈,咱家北方这护花使者当得够爷们,没给咱曾家丢脸,咱家陆恭……」 「哎哟,你掐我干啥呀亲,哦哦,说错了说错了,是你家煮夫哈,今儿的表现那是足智多谋哇。」 「眉媚也大无畏滴牺牲了色相,可歌可泣。」 老子还是没忍住,埋汰了句。 「哈哈哈,这点色相本姑娘牺牲得起,再说了,那瓶茅台就管多少钱哇,咱还赚了是不是嘛?」 我靠,你见过这么能闹腾的娘们没得嘛? 「所以,鉴于今儿男人们表现不错,咱们女人得有点表示是不是啊卉儿,咱今天得回去好好犒劳犒劳两位爷们!」 什么情况?敢情今儿俺两口子慰问悲伤中的曾家姐弟,俺都妥妥的做好了迎接搂着美娇娘睡素瞌睡这种非人道折磨的准备鸟,看这架势现在敢情是要将慰问朝四P大趴体奔去啊? 接着从后视镜我看到宁卉一汪柔情似水的目光深情的看着我,久久跟我凝视,嘴唇噏动着…… 那唇语我读出来了,是那句英格里希中最美的句子:「Ilov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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