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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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居岁月 (二十)
那狸力兽连喷数千支土刺,木华盾连晃都没晃一下,自己却被箭雨射得浑身刺痛,不禁狂性大发,四蹄刨地,一个虎跃,身挟狂飙向于红初撞去。 于红初轻笑一声,道:「老人家太沉不住气啦。」双手往中间一挥,周身竹林化成千道鞭影,齐齐抽下,无以计数的噼啪声中,打得狸力兽跌回地面,坚持不过十息,便开始上蹿下跳,如鼠奔逃。 于红初站在竹子上,像被一道绿色波浪往前传送,紧紧跟在狸力兽身后,足下不动,素手轻挥,每一次都能抽得它咆哮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左奔右蹿。 李行云也被打出了一身火气,他从未见过于红初出手,本以为凭借狸力兽,至不济也能扛上几刻钟,哪知道一上来就全无还手之力,心中倍觉屈辱。 于红初双手从下往上一抬,动作轻柔,如扶客人起身,地面藤蔓倏卷,却已把狸力兽捆得结结实实。忽觉背后一股锐气袭来,侧身一闪,藤泽秋平一刀噼到前方竹林,刷的一下,倒了一大片竹子。 于红初知道他说不通,已放弃了对话,朝那些断掉的竹子一吸一甩,百余根竹箭射向藤泽秋平。 藤泽秋平身子一跌,变成头下脚上,一蹬竹竿,飞速落到了刚刚脱困的狸力兽嘴边。 他朝足下的狸力兽喊道:「助我一臂之力!」双脚绽放光华,形成了一面方盾。 狸力兽暴吼一声,土刺狂飙而出,正轰在方盾之上,藤泽秋平借力一跃,速度已快得不可思议,刹那间便到了于红初身前,一刀噼出,势如奔雷,目标正是美人纤腰。 于红初拎起木华盾,轻轻巧巧往下一拍,毫无花哨地与弯刀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光华耀目,劲风四溢,方圆五十丈内竹林尽毁,空气中飘满了绿色的烟尘。 于红初悬停在半空,鬓发散了几根下来,略现一丝妩媚之意,澹笑道:「这招不错。」 藤泽秋平落在兽头上,气喘吁吁。他转身对李行云道:「让火道友也出手吧,她的盾牌太厉害,我们两人破不防。」 李行云立即高声道:「请火大师出手。」 一道人影从竹林之中闪出。他全身罩在一件火红色的袍子下,只露眼睛鼻子和嘴巴,除了能看出他身材高大,一点能辨识的特征都没有。他一言不发,蹲下身子,在地面轻轻一按,方圆百丈内,竹林轰燃,转瞬之间已成火海,火海仍在不断扩散,不需多久,只怕就能引燃这一整片林子。 于红初微微皱眉,张开一个澹青屏障,人已飞上了高空。她是木灵之身,虽不至于轻易被火海所伤,但浓烟烈焰扑面而来,也实在谈不上舒适。 藤泽秋平人如弹丸,向她射到,弯刀如雪,攻势凌厉。 于红初不欲与他纠缠,三招之后把他震退。 藤泽秋平一退,火海之中又有一条烈焰长龙,头颅高昂,飞到于红初上空,俯冲噬来。 于红初举起盾牌一封,两者相撞,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狸力兽不甘落后,趁着于红初木华盾与火龙纠缠之际,四只足爪都深深插入地下,把源源不断的土灵之气,化成尖利土刺,向上连连飙射。 于红初不得不在抵挡藤泽秋平之余,分出心神来震碎土刺。 两人一兽相互配合,或近战,或远攻,乘虚蹈隙,战力高涨,渐渐稳住了阵脚,只看场面,甚至略占上风。 日沉西山,光线渐暗,这一角天空却被映得一片通红。轰隆声连绵不绝,犹如雷霆大作,震耳欲聋。火龙盘空飞舞,蔚为壮观。又有电光飞速蹿纵,透出一股无比危险的气息,把空气噼得连连爆响…… 李萼华两人还好一些,云知还却看得震撼不已,心底不由升起了对圣使大人的担忧,精神高度集中,紧紧盯着空中那道几被烈焰刀光吞没的绝美身影。 山奔海立、似无穷尽的攻击之下,于红初应付起来也略觉吃力,尤其底下的一片竹林尽化火海,很影响她对木灵之气的补充,她开始飞速移动,像是有无形的绳索牵着,下方驮着李行云的狸力兽与火大师一起,紧随于红初移动,所到之处如火神降临,带着焚毁万物之势,烧出一片冲天赤焰。 于红初眼见再打下去,只怕整个安宁县都要被烧掉,妙目连转,忽然瞥见火大师和狸力兽周边一圈金红屏障,把熊熊烈焰挡在外面,脑中灵光一闪,已有定计。 她张开木华盾护体,一掌把藤泽秋平震飞出去,拔下火凤簪,如瀑秀发卷洒而下,七分艳光外,更有三分威棱,随手一扔簪子,簪子便化成一道电光,飞射藤泽秋平。左手再朝外一吸,抢在火海之前把一片竹林吸得青翠尽失,嫩白指尖已多了一粒碧绿光球,右掌运足十成真元,不带一丝木灵之气,隔空轰向火大师。 火大师见她这一掌来得又急又快,涵盖范围似是极广,一时竟是躲闪不开,只得咬牙硬接。 砰的一声,人被打入了六七丈深的地下。 于红初身子一震,往后滑退出丈余,途中仍没忘了屈指一弹,瞄准了飙射而来的土刺间隙,把碧绿光球无声无息地弹向狸力兽。 火大师不在,四围烈焰已卷进狸力兽周身五尺之内。光球蕴含着浓度极高的木灵之气,一撞进来,瞬时被高温点燃,只听轰隆一声惊天巨响,火海之中升起一个大火球,伴随着凄厉之极的惨叫,狸力兽被炸得皮焦肉烂,口喷鲜血。 狸力兽身子一晃,化成人形,却是个五十左右身材偏胖鬓发微白的老人,他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当机立断,一手夹起虽有符纸护身、仍被炸得昏迷不醒的李行云,吼了声:「撤!」人已冲天而起,率先跑了。 于红初与火大师全力对了一掌,也不轻松,深吸一口气,压下微微翻涌的气血,正要去追,另一边藤泽秋平已摆脱如有灵性纠缠不休的火凤簪,又是一刀噼来。 于红初无奈之下,只得把他一掌震开,再回过身时,狸力兽连带火大师早逃得不见踪影了。 于红初叹了口气,看着嘴角溢血的藤泽秋平,缓缓道:「你的同伴们都跑了。」 藤泽秋平道:「他们不是我的同伴。我来报仇,顺便还一个人情。」 于红初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道:「你走吧,记住了,事不过三,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藤泽秋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缓缓踏步,却如缩地成寸一般,眨眼就消失在暮色当中。 于红初召回火凤簪,随手挽了个髻,插于其上。再捏了个手印,口中念诵几句,头顶霎时乌云滚涌,雷鸣电闪一会,大雨倾盆而下,浇到火海之上,发出噗噗嗤嗤声。 水汽弥漫,烟尘乱飞,李萼华不得不张了层屏障护住三人身体。 于红初缓步走近,身如斜柳,绰约多姿,已完全恢复了平时的优雅之态。她看了李萼华三人一眼,微微笑道:「我们去安宁县衙。」 李萼华答应一声,便一手抓着一人,随于红初往安宁县城飞去。申小卿紧跟其后。 一行五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到了安宁县县衙所在。 于红初凭着圣使令牌,很快见到了当地县令,她有两个要求,一是张榜告知百姓实情,免得他们担惊受怕,二是把那个中年浪人关押起来,问出口供之后,上报京师,再视情况判刑——她认为这种炮灰不可能知道什麽重大的情报,交人之前已把那个浪人的修为废掉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对李萼华道:「带我去你们的住处看一看。」 【未完待续】
第二章 山居岁月 (二十一)
四人来到李家旧宅。 于红初随手拂去台阶上的浮尘,一屁股坐下,两只穿着水晶鞋的秀足,自然而然从裙下露出,足背肌肤晶莹似玉,十根脚趾冰雕雪凝,片片粉甲娇艳如花,无不透出一种精美之意,脸上带着笑道:「我快两年没见过你们师父了,她还好吗?」 李萼华道:「谢圣使大人关心,师父很好,她也经常跟我们提起您。」 于红初朝她和申小卿招了招手,道:「坐过来一点,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两人干脆蹲在她身前一个台阶上,各伸出一只白生生的纤手。 于红初先在李萼华腕脉上搭了一会,再在申小卿手上搭了一会,才道:「伤得不重,休养个一两天就好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瓶,倒了两粒芳香扑鼻的药丸在掌心,说道:「一人一粒,好得快点。」又对云知还笑道:「你就没有了。」 云知还见她此时甚是温柔可亲,与方才大战三位地元境巅峰高手的锋芒毕露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不禁有点受宠若惊,忙道:「弟子修为浅薄,大战之时未出丝毫力气,实在惭愧。圣使大人就别取笑我了。」他想着于红初与师父相熟,不如以弟子自称,也好拉近一点距离。
「不要跟我说这种客套话,」于红初仔细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叫云知还是吧?你师父信里提过你,她说你……」卖了个关子,笑吟吟地顿住不语。 云知还忙问道:「师父说我什么?」 于红初脸上笑意更深,道:「说你很能干。」 云知还心里怦地一跳,知道师父定是跟她说了与自己真正的关系,再看于红初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联想到师父说过的她的一些风流韵事,不禁暗自嘀咕: 「她这是什么意思,勾引我吗?」犹有些不敢相信,只谦虚道:「为师父做一点微小的事情,不敢说能干。」 于红初笑笑,转对李萼华道:「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情?」 李萼华道:「刚开始我以为是冲着我来的,那个藤泽秋平一出现,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是针对圣使大人设的局。」 于红初道:「不错,设局的人显然知道我最近在南海一带监视浪人动静,又与你们有旧,所以才把你们的任务告知与我,请我在此接应你们。」 李萼华道:「不知是谁告诉您的?」 于红初道:「是直接从刑部传来的,显然经过了各位刑部主事的同意。」 申小卿道:「总有最先提出人选的人,找到那个人,也许就能揪出幕后的主使。」 于红初叹息一声,道:「无论那个人是谁,只怕已经活不成了。」 三人一想,不管计划成不成功,肯定都会查到那人头上,所以,为免除后患,那人的确是活不成了,不由同时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云知还先开口道:「这个局设得好像有点拙劣。」 于红初道:「怎么说?」 云知还道:「圣使大人威震天下,他们竟然以为派三个人来,就能取您的性命,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点。」 于红初微微一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三个地元境巅峰的高手,这阵容拿出来,怎么也不能说是寒酸了。如果再来一个能在空中与我近战的人拖住我,一直耗下去,我的木华盾缺少木灵之气补充,肯定保不住,之后胜负就难料了。」 云知还道:「可是他们就是差了这么个高手,结果被打得抱头鼠窜不说,朝中还损失了一个大人物。」 于红初道:「如果他们真是因为愚蠢,那倒是好事。如果不是,我也可以猜上一猜,比如说,也许他们还有高手,但是是我熟悉的,怕万一失败被揪出主谋,全军覆没,所以没有派出来。现实中的布局毕竟不像小说里写得那么神奇,动不动就算无遗策,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尽,那敌对的一方还怎么活。至于朝里的,刑部主事不过是个六品官儿,大人物倒也算不上,与他们的实力比起来,与对我的仇恨比起来,可能根本就微不足道呢。」 李萼华疑惑道:「不知是谁这么仇恨圣使大人?」 于红初笑道:「我的仇家那可多得数不过来,谁知道是哪一个。」 云知还听了于红初那一番话,倒是解决了心里的一个疑惑,此时接上前话道:「圣使大人刚才的话,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于红初道:「哦?说来听听。」 云知还道:「那只狸力兽出现的时候,我就感到奇怪,如果上次我们遇到姜逸舟的时候他也在场,恐怕我们就活不到现在了。如今想来,可能也是因为种种现实因素限制了他的出现。比如说,他刚好在闭关或者疗伤,又或者,姜逸舟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保护,再或者,是为了向浪人一方显示自己的武勇,以赢取他们更多的支持……」
「你能举一反三,悟性果然很不错,」于红初笑着接道,「我和你师父她们也曾开玩笑说,如果知道魔尊什么时候落单,不用神后出手,我们集齐二十个地元境巅峰,也许就能把他给灭了,结束这一场战争——可惜他至今都不肯给我们机会。」 三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申小卿忍住了笑,问道:「圣使大人,您可知道那个裹着一身袍子的家伙是什么人?」 于红初道:「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齐国人。」 申小卿惊讶道:「难道会是北边的人吗?」
「很有可能,」于红初点了点头,随即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幕后之人竟能集合妖族、浪人、北齐三方势力的高手来杀我,能耐看来不小。」 李萼华问道:「方才圣使大人说,最近在监视南海浪人的动静,不知道可发现了什么?」 于红初道:「南海近来动静很大。原来浪人分为三股势力,如今都被统一到黑龙王的手下,兼并的过程中虽然损失了不少好手,但是现在有了首领,浪人的声势却是不减反增。」 李萼华面现忧虑,道:「浪人日渐势大,对我们来说可是件麻烦事。」 于红初道:「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等明年秋天过后,浪人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李萼华知道那是神后与魔尊第四次决战的日子,惊讶道:「圣使大人话里的意思是,明年我们能赢么?」 于红初道:「详细的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们,明年结束这一切的几率不低。」 李萼华三人忍不住互相看了几眼,脸上都是又惊又喜的表情,于红初此话自然不会毫无来由,那也就意味着神后的修为又有进境了。 于红初又道:「这话你们要记得保密。」 三人同时答应了。 于红初看了看天色,道:「我要回京一趟,与苏妹妹商量一番,顺便帮你们解释一下任务的事情,这就要先走了。你们多保重,希望明年能在云梦湖上看到你们的身影。」 云知还知道她口中的苏妹妹就是左圣使大人苏秀青,也不好挽留,便与李萼华、申小卿一起送走了她。 三人望着于红初消失的天际出了一会神。 李萼华首先回过神来,对申小卿道:「小卿,你吃了药后,好好运功,我也要去运功疗伤了。」看了云知还一眼,取出一袋东西给他,道:「云师弟吃了早点睡。」 云知还笑道:「师姐对我可真好,还记得我没吃晚饭。」又道:「师姐晚安。」 李萼华不置可否,自回房去了。
第二章 山居岁月 (二十二)
申小卿也回了房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于红初与那三人的大战,向往了一会,便吃了药丸,盘腿坐于床上运功。 她受的伤比李萼华轻不少,半个时辰过去,已睁开秀目,下床走动。想起还没洗澡,便点上蜡烛,用法术弄来一桶热水,沐浴一番,才舒服地躺到床上。平时这个时候她还在与云知还做饭后闲聊,所以一时倒是睡不着,就胡乱想些事情。 忽听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她懒懒地问道:「谁呀?」心里却开始怦怦乱跳,知道定是云知还来找自己了。 果然是云知还的声音:「师姐,我进来了。」 申小卿坐起来,道:「进来吧,门没闩。」 云知还小心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申小卿此时穿着细白绸子裁成的宽松睡衣,云发蓬散,如烟似雾,赤着一对小巧雪足,坐在床上神色慵懒,模样甚是迷人。 云知还见了,色心大起,几步走近,抱着玉人香软娇躯,在她小脸上亲了几口,赞道:「师姐真美。你的伤好些了吗?」 申小卿道:「我没事了。你过来干吗?小心被师姐发现了。」身子却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任由他抚弄亲吻。 云知还道:「师姐在疗伤呢。」把她侧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来,轮流握揉她的两只玉足。 申小卿的脚儿绵滑无骨,肤触细腻,摸起来手感极好,十根玉颗似的脚趾尤其可爱,云知还把手指插进她柔嫩的趾缝里,夹揉阴蒂一样动个不停,把它们弄得微微发红才肯罢休。 他嘴上也不安分,从她额头渐渐亲到樱唇,噙住了,一阵又深又长的蜜吻,把申小卿吻得情迷意乱,眼波似醉。 云知还对她的身体变化已是了如指掌,见她动情,便把两人的衣衫都剥光了,让她坐在床边,两条玉腿勾在臀后,自己手撑床板,膝顶床缘,弄湿了,用力一挺,深深地进入了她。
「唔!唔……」随着云知还的不断顶弄,申小卿开始细细呻吟,她的声音平时只是清脆中略带妩媚,一旦动情,却是娇媚到令人一听就骨酥体软、魂销魄融的程度。 云知还听得欲火中烧,抱着她雪滑玲珑的身子,越耸越快,床板开始嘎吱嘎吱地加入呻吟的队伍,似是不堪重负。 申小卿被床板摇晃的声音惊醒,猛然记起自己还没有设置屏蔽声息的法术,急羞之下忙喊了声:「停!」 云知还又抽添了十多次,才停下吻了吻怀中满脸绯红的玉人,道:「师姐,怎么了?」 申小卿道:「忘记施法了。」 本来她是不会这么不小心的,只是以往的施法是跟若耶峰的环境连在一起的,习惯之后就成了一整套的流程刻在她心里,现在换了个环境,一时却是没想起来。 云知还等她施完法,便又抱着她大耸大弄。这下没了顾虑,申小卿便放开了娇音嫩嗓,大声呻吟起来。 她却不知道,早在她刚开始口发细吟的时候,窗外便有人在看着了。 李萼华的伤势虽比申小卿重一些,但也无甚大碍,又吃了于红初送的疗伤药丸,在申小卿洗完澡时,便醒过来了,她同样是个爱洁的人,也用法术弄来一桶热水,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换过了一套新衣。哪知便在此时,左侧厢房处传来了一阵咿咿唔唔的奇怪声响,李萼华以为申小卿那出了什么状况,就自然而然地过来看看。 因为久无人打理,申小卿那个房间的窗户破了个洞,李萼华透过窗洞往里一看,霎时犹如一道天雷劈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申小卿的脸被云知还肌肉结实的背部挡住了。烛光照耀下,她只能看到两条雪白纤细的美腿缠在男人腰上,男人操着一根又粗又长的紫红肉棒,飞快地捅弄着身下少女雪臀间夹着的一只玉穴。那只玉穴看起来十分精致,两片薄唇被撑成了一个近乎透明的肉圈,随着大棒子的迅速进出,接缝处噗叽噗叽地溢出一缕缕花浆。又娇又媚的呻吟声不断响起,直听得人心酥腿软。 李萼华当然知道房间里此时在发生什么,只是她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知道申小卿与云知还之间有一种情愫,但是在她的印象中,申小卿是个十分怕羞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她已经跟云知还发展到了这一步。只听她那叫人面红耳热的呻吟声,便可知道里面有很多很多的欢愉,很少很少的羞涩。这就意味着,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交欢了。 李萼华心里升起一种混合着酸楚、懊悔、羞涩、悸动甚至嫉妒的复杂感情。 她是若耶峰中最早与云知还发生关系的人,但是现在被师妹远远地甩到了后面。 不可能了,她自嘲地想到,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表现得跟第一次意识到一样呢? 床板被热烈交合的两人弄得砰砰作响,很快又没声了。李萼华知道这是师妹施放了屏蔽声息的法术,她看着床上抵死缠绵却又没有发出一点声息的男女,觉得怪异中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男人每一次的冲刺是那么地用力,她能通过震动的床单和纱帐看出来,也能从少女紧紧蜷起的白嫩足趾中看出来。 她开始浑身发热,像是高烧一样,脑子里渐渐陷入混沌,玉手不知不觉地伸进最痒最空虚的那个地方,由轻到重地揉弄着,心里涌起阵阵悸动,嘴上发出了诱人的喘息声。 一阵凉风吹过,李萼华打了个寒颤,顿时惊醒过来,她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的那一刻,耳根霎时红透了,狼狈不堪地逃回自己房中。 可是那一对蛇一样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体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喘息呻吟声、床板震动声、噗叽冒水声,清晰无比,忘也忘不掉。 她无所适从地在床边坐下,想起申小卿方才就是在这个位置,被云知还抱着大力耸弄,心里像是燃着了一场大火,那个羞人的地方又开始阵阵酸痒空虚起来。 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在那座山上,那个夜晚,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把她摆出种种羞人的姿势,插得高潮迭起,死去活来。当时那些情形,白天她不敢想起,深深地埋藏着,但是一到夜晚,梦境之中,身体深层的记忆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让她一遍遍地回味、体验。有时早晨醒来之时,她感觉到下身的湿凉,实是无颜再去面对等待着她传授功法的云知还。但是她在他面前仍得装出一副长徒如师的面孔,加倍严厉地对待他。 其实……李萼华玉手又不知不觉地伸进了亵裤里,轻轻搓揉着早已浆腻一片的嫩肉,想到,有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再把那根东西狠狠地刺进来啊…… 随着这个想象,她呜咽一声,中指狠狠一刺,第一次进入自己的窄紧之中。 ps:后面会倒叙大师姐的心路历程 第二章 山居岁月 (二十三)
如果换成以前,即使是今天下午,她也绝不敢这么赤裸裸地想象师弟,但是现在她自认为已经没有可能了,反而好像松了一口气,可以毫无约束地放纵自己。 现实的绝对约束,造就想象的无限自由。 她把衣带、肚兜解开,左手揉着自己的右乳,右手则把亵裤褪到膝弯,用纤长雪白的中指轻捣着自己的玉穴。酸软的身子靠在床栏上,螓首后仰,秀目半睁,菱唇微绽,吐出一声声欢悦又苦闷的呻吟,已是彻底沉迷于肉欲之中…… 初时她仍有些羞涩,渐渐地越想越疯狂,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恍惚之中,云知还似乎就压在自己的身上,用那根东西狠狠地插着自己最痒的那个部位。 「师,师弟……」濒临高潮,她忍不住呻吟着叫出了声。 突听哗啦一声,门扇开处,一个人跌了进来。 李萼华被吓了一跳,急睁眼一看,见是云知还,心头莫名一松,随即想到自己不光被他看见了自渎,还被他听见了嘴里呻吟着叫师弟,极度羞涩之下,只来得及掩住下体和眼睛,高潮倏至,雪腹一拱一拱地大丢起来。
「呜……呜……」想到自己居然当着他的面泄了身子,李萼华身心剧颤,通体皆酥,竟是丢得越发不能自已,捂住雪蛤的指缝溢出股股粘稠花浆,当真淫靡动人之极。 云知还是被申小卿叫过来的。她想到师姐受伤未愈,自己就在她家里与师弟荒唐,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只让云知还射了一次,便打发他去看看师姐怎样了。 哪知道云知还过来一看,正见到李萼华虚掩着房门,脱了裤子和衣衫,在那里忘情地自渎。李萼华屋里没点蜡烛,但是只借着窗户洒进的一点月光,云知还修道之后变得明亮许多的眼睛,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他血液一下子就沸腾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么优雅端庄的师姐,会拿那根让他垂涎已久的纤长中指,那么狠地捣弄自己的玉穴。噗叽噗叽的水响声听得他通体皆软,只有胯下那根东西,硬得像铁铸一样。好几次他几乎要跳进去,但是都强行忍住了,手捏在门扇上,手指微微陷进了木头里。直到李萼华高潮将至时,喊的那一声「师弟」,才让他彻底失控,啪嚓一声,手中的木门被捏得粉碎,人不由自主地跌进了房里。 李萼华在他面前裸着一对浑圆玉乳,羞涩地掩住下体和双眼,浑身娇抖,指缝漏浆的模样,比全身脱光了还要诱人。他忍不住扑了上去,紧紧地压在她身上,重重地吻住她颤抖的樱唇,狂热地吮吸摩擦着。
「呜……」虽然刚刚才大胆地幻想过师弟压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真实的男人身体带给她的颤栗感,仍然强烈得超出她的想象。她感觉到身上的男子在狂热地亲吻她,想要推开,但是全身都软绵绵的,似乎内心深处并不真的想拒绝,迷迷糊糊之中,甚至偷偷送了舌尖过去。 香舌被一口噙住的瞬间,她脑中轰然一震,变得一片空白。 云知还爱慕这师姐已久,只是一直找不着亲近她的机会,此时压着她香软的身体肆意亲吻,引得她阵阵娇颤,哼吟不断,只觉得心满意足之极。他嘴上动作不停,右手已解开自己的衣带,掏了胀到发疼的阳物出来,左手捉住她已经酸软无力的皓腕,按到她的脑后,右手捏着阳物把龟头在嫩缝处划了几下,对准已经泥泞不堪的穴口,下身发力一耸,已破开重重膏脂,尽根没入了她的玉穴之中。 李萼华呜地呻吟一声,下颔高高扬起,未被纤手遮掩的双唇清晰地张开,雪白鼻翼不断翕动,如玉双颊上布满了晕红,显然是情动已极。 空虚已久的身子被一下子填满,快美异常又羞涩异常,李萼华彻底迷乱了。 云知还时隔一年之久,终于又进入了这个清丽秀雅的师姐体内,而且是在她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畅快满足之处自然不是第一次能比。此时他倒是不着急了,按捺住抽耸的欲望,把上衣脱了,抱着她的身子,一边亲昵地在她脸上蹭磨亲吻,一边极尽温柔地唤道:「师姐,师姐……」 李萼华稍稍冷静下来,她第一时间感到愧疚,然后是羞涩,然后是满腔的柔情,最后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合到一起,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云知还亲了一下她的耳垂,柔情中带着一丝埋怨:「师姐,我好想你。」 李萼华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冷落了他这么久,但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云知还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便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李萼华沉默着,没有答话。 云知还确认了她心里真的有事,便开始动脑筋,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师姐今晚会想着自己自慰,说明她心里是有自己这个师弟的,那以往为何却表现得关怀中略带疏离的样子?自然是因为有所顾虑。师父的话在他脑海里响起,他马上明白过来,于是问李萼华道:「师姐,你是因为小卿么?」 李萼华不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云知还迟疑片刻,试探道:「如果小卿不在意呢?」 「如果小卿不在意,」李萼华顿了一下,接道,「我自己也会在意。」 云知还道:「师姐在意的是什么呢?」 李萼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一想,道:「我不能跟人分享我喜欢的人。」 云知还继续问:「为什么不能分享呢?」 李萼华一怔,道:「这也需要理由吗?」 云知还道:「不管需不需要,理由总是存在的。」 李萼华想了好一会,才道:「因为我喜欢的人,如果除了喜欢我之外,还喜欢别人,那这份喜欢就打了折扣,变得……有些廉价。我觉得我的喜欢是很宝贵的,它配得上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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