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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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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陈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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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扉语: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韩进的生活是非常规律的,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洗漱,7点到小区门口的老豆腐店吃早餐,7点半开车到公司,有事就忙业务,没事就看看新闻上上网。
中午他一般在公司附近找个地方吃饭或者叫外卖,下午在公司忙活一阵儿,晚上要么去饭局要么吃点东西回家。
每逢周三、周六的时候他会去健身房健身,出两个小时的汗。
今天早上他先带着岳瑶嘉起床吃饭,那个早餐店售卖本地有名的老豆腐和素馅包子,是两人的最爱。
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和他们很熟悉,还询问了几句岳瑶嘉最近怎么没来,韩进笑了笑,有些尴尬,岳瑶嘉眼色略带点黯然,解释说最近工作忙老出差。
店主呵呵一笑,结账时还抹去了一块多钱的零头。
趁着韩进去开车的当儿,店主告诉岳瑶嘉韩进最近一直一个人来,没有带过别的女人。
岳瑶嘉听了,眉目舒展开来。
她现在虽然和韩进已经不再维持关系,却对韩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有一些排斥,知道韩进仍然独身一个,她放下心来。
韩进开车把她送到了银行,然后就去了家附近的一家房产中介。他打算把自己名下一套老房子租出去。
那老房子是个7平米两室一厅的职工家属院,离韩进的家大概步行2分钟的路程,房龄三十多年了。
五年前韩进从他第二个单位医疗器械公司跳槽出来的时候发了一笔小财,钱不多,也就十万。
当然,在一般人看来不是个小数目。正好他和广告公司的同事们聚会的时候得知同事的亲戚急着结婚换房子用钱,要出售这套房子。
韩进就用那笔钱加上几年的积蓄一共二十万买了这套房子下来。
这房子虽然比较旧但是房型还不错,地段也好,周围都是学校,韩进就看中了这点打算以后结婚了孩子上学方便的。
原先也一直住在这里。
后来做标书赚了钱以后,韩进又买了几套房子现在还有一套在按揭。他搬进现在的房子后,这套老破小就空闲下来了。他把房子租给了孩子在实验小学上学的一家三口,每个月租金八百块的样子。
最近租客的孩子升学没考上附近的实验中学,所以提前一个月就和他打了招呼退租,一个星期前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人了。
今天韩进左右没什么事儿,就打算去房屋中介把出租信息挂出去,然后再去人力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帮工能够帮忙打扫下办公室和家。
一般房屋中介都是9点半开门,他所去的这一家是个临街的门面,此时也关着门。
韩进将车停到门口后看看表才八点半,于是就在车上打开了收音机听着音乐,顺便在手机上查阅邮件,看看几个项目招标公司和关系人有没有新的消息,刷了几下微博和知乎后,他感觉到有些无聊,便下车点了一支烟,伸了个懒腰。
小城市一般都是八点上班,八点多以后高峰期一过,街上的人明显少了起来。
正在韩进聚精会神看手机时,只听得有人轻轻地敲他的车窗,他抬头一看,是个清洁工打扮的女子,年龄并不大四十岁左右,面容姣好,弯弯的绣眉透水的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口,五官搭配十分顺眼,但是气色不太好,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
韩进以为她是环卫工,所以按下了车窗问道:“我停车碍事儿了吗?那我马上走。”
女子有些着急的样子摆手道:“不是不是,师傅,我想问下几点了?这房屋中介什么时候开门啊?”
韩进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答道:“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吧,现在九点十分了,九点半开门。”
说着便打开车门下了车,顺口问道:“你是来中介找房子的?”
女子点点头,双手相互攥着,似乎很焦急地样子。
韩进仔细打量了一下女人,她带着一顶太阳帽,身穿宽松的蓝色工作服,脚蹬一双帆布鞋。
衣帽鞋子看起来都有些旧了,但是洗得很干净,看起来很利落。
她的背后石台阶上放着一个硕大的红白蓝蛇皮包裹,是那种最便宜的民工用的防水旅行包。
韩进问道:“你找房子怎么还带着包裹啊?”
女人有些窘迫,小声道:“我本来租了房子的,今天到期续租,昨天晚上就要涨房租,今早上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就被赶出来了。今天要是找不到房子,恐怕就得和孩子一起住旅馆了,一天得花四五十呢。没办法只能来这儿碰碰运气。”
韩进皱了皱眉头,作为房东,他十分熟悉这些恶房东的套路,就是在租期快到的时候不给你找新房子的时间,强行涨房租,逼得你不得不同意加钱。
他自认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不过这样的人他见过不少,也十分鄙视这种没有契约精神的行为。
他自己当年刚工作时租房子也遇到过这样的人渣,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替女人不平了起来。相同的境遇让他对女人多了一分怜悯。
他有些担心道:“你就算今天找到房子也住不进去啊,一般租房子都是先预缴三个月房租,要签合同,最快也要一两天才能搬进去啊。”
女人听了显然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啊。我还能随便找个地方窝一宿,孩子可不行啊。”
韩进问道:“你带着孩子?你在哪里上班?不能去单位先凑合一下吗?”他更觉得女子可怜了,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流落街头,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他就打算管一管。
“我在超市做保洁,可是那超市刚倒闭了,现在被债主封了门,还欠了我一个多月的工资呢,要不然也不会交不起房租。”说完,女人眼睛有些红了,似有泪水夺眶而出。
“保洁?那这样吧,”看这女人的样子,韩进心有不忍,他思酌了一下道:“我正好有一套房子要租出去,你孩子在哪儿上学啊?我看离得远不远。你没有工作了吗?”
女人点点头道:“还没有找到新工作。”
“我现在还要找个帮工,打扫我的办公室和家,顺便能做个晚饭什么的,你会做饭吗?”韩进试着问道。
“会,我以前在乡里的学校给学生做饭。”女人点点头。
“那正好,我雇用你做帮工,连房子也租给你,一下子全解决了,你看怎么样?”韩进女人仔细看了看韩进,有些疑惑不解,有些迟疑道:“那怎么好意思?您的房子什么样的?我们可能租不起。”
韩进摆摆手道:“正赶巧了,我的房子租客前两天刚退租,所以我来找租户。一会儿我还打算去人力市场找个保洁打扫我的家和办公室。我是个单身汉,一个人料理这些东西很费劲,天天在外面吃饭,我都吃出胃胀气了。你以前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咱们盘盘价,合适了,我就连租房子带找帮工都包给你了。”
女人还是有些戒备心,小心翼翼道:“我在超市工资一千两百块钱,原先租的那个房子一个月三百块钱,现在房东要涨到四百,一交就要交三个月,可是孩子学费还欠着一些,实在是拿不出来。”说着鼻子一酸,抽泣起来。
韩进忙从车里拿出纸巾递给她道:“孩子在哪儿上学呢?几年级?”
“在师范学院,上大一。”女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韩进。
“那正好啊,我的房子就在师院后门那边,这几年后门虽然封了,步行到前门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韩进仔细考虑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你开一千六百块的工资,房钱我算你四百块,你给我打工,房子也不用预缴三个月租金了,就从工资里面扣好了,你就打扫一下我的公司和家,洗洗衣服什么的,做饭只做晚饭就行,菜钱我另外给,你看怎么样?”
“这样您太吃亏了,师院后面没什么出租房,都是小区啊,您的房子什么样的?”女人显然有些惊喜,但转瞬间眼神又黯然了下去。
“就是师院家属院的房子,两室一厅,有些旧了,租不上什么好价钱。”韩进善意地撒了个谎,他觉得女人估计不会懂得什么“学区房”的概念,那附近师院附小、师院附中都是相当不错的学校,所以他的房子想租个一千块钱是没有问题的。
“您和我们素昧平生,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呢?”女人貌似之前被骗过,所以防备心理一直都很强。
“这样啊,那点房租我其实无所谓的,我宁肯花钱省麻烦。找保洁给我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我就怕来个人干两天就走了,我还得再折腾。租房子也是,就怕租三个月折腾一回,上一个租户租了三年,孩子升学才走。你孩子才上大一对吧?”
看到女人点点头,韩进接着说道:“那就是说只要没什么变故,你至少要在这里待三年,这三年,我的保洁都包给你,房子也租给你,你想我能省多少事儿啊?”
韩进笑道:“我往外租房子也不是图那几个租金,只想找个稳当人住着,房子有个人照看,你这样的人我看就不错,至少不会把房子弄得乌七八糟,以前曾经租给师院的几个学生,弄得屋里跟垃圾箱一样。”
女人显然有些相信了韩进的解释,点点头道:“那现在怎么办呢?”
韩进一拍脑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韩进,做生意的,”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道:“你年龄比我大应该,叫我小韩好了。”
女人显然没被别人递过名片,将手不由自主地在衣服腰侧搓了搓,推辞道:“你看,我这也没个放的地方放,这东西不便宜吧?我叫梁金艳。”
“梁姐是吧,”韩进应把名片硬塞进女人的衣兜道:“你拿着,有事儿还能联系我呢,这样,我们先去看房子,看你能不能相中。”说着,打开后备箱,把女人那个沉甸甸的包裹搬了上去。
“我能用您的手机给孩子打个电话吗?”梁金艳有些迟疑,看着韩进。
韩进左右一想,知道梁金艳这是怕万一遇上坏人拐卖还能给孩子留个线索,不过一个女人家在外面,有些防范心理也是正常的,就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你把我的车牌号也告诉孩子,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理解,我也是这么摸爬滚打过来的,我都理解。”
话说开了,梁金艳有些不好意思,拿着韩进的手机让韩进帮忙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听很快,梁金艳小声给孩子交代了一些事情,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把手机还给韩进并点头道谢。
韩进开着车和梁金艳简单聊着,得知梁金艳今年35岁,丈夫是乡里的小学民办教师,她自己高中文化,本来在学校里做帮工,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有时候也代代课。有个女儿7岁,叫棠棠。本来她们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结果去年丈夫得了重病,拖了快一年病故了。家里给丈夫治病花光了积蓄不说,还欠了几万块的债。丈夫死后,丧葬费和抚恤金全还了债都不够,女儿上学又急用钱,不得已进城来碰碰运气。说完这些,梁金燕叹了一口气。
韩进听着心情一阵沉重,梁金艳丈夫的遭遇让他想起当年在县城读书时的班主任,也是一个清高的知识分子,死后两手空空妻子改嫁女儿回农村,如今也不知怎样了。
想到这里,更坚定了他要帮梁金燕一把的想法。说话间,车开到出租房所在的小区门口。韩进停了车,带着梁金艳进了楼道,开门进了屋子。
这套房子的租户搬走了大概一个星期,家具上稍微有了点灰尘,桌椅板凳柜子床、电视冰箱洗衣机热水器一应俱全,一间卧室和客厅都装了空调。
韩进领着梁金艳看了一下房子的情况,问道:“梁姐你看还行吗?”
梁金艳丝毫没有高兴的心情,看了房子后越发愁眉苦脸,诺诺道:“这不合适吧,你这房子条件这么好,租给我浪费了。”
韩进摇摇头道:“梁姐,其实我们租房子最主要的是人气,房子只有一直有人住才有人气,才有价值。要是一直空着就不值钱了。所以我租给你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你帮忙照顾房子,再说这老房子看着没啥问题,说不定哪天水管坏了下水道堵了漏水了什么的,没人看着点儿我还真不放心呢。你就当帮我照看房子好了。”
梁金艳看了看卧室道:“那我们娘儿俩就租一间好了,另一间你可以再租出去。”
韩进指着另一间道:“你们两间先住着,我要是兑到女租客的话就让她和你们住一起,那时候你们再腾出来。兑不到就算了。你手机号多少?”
“我没有手机,孩子是学校强制配的。”梁金艳有点惭愧道。
“那行吧,我一会儿帮你把东西搬进来,你先收拾着,我去办点儿事儿一会儿再过来。”韩进说着出去开了后备箱,和梁金艳一起把她的包裹抬了进来。
他背对梁金艳从钱包里数出两千块现金,转过身递给梁金艳道:“这是你第一个月的工资和菜钱,不够再找我要,我一般晚上会来这里吃饭,如果有应酬不来的话我给你打电话。我吃的不多,也不用太复杂,两三个菜有荤有素就行,再熬个小米稀饭什么的最好。”
梁金艳愣了一下,立刻推辞道:“那怎么可以呢?我房钱都还没给你呢,真不行。”
韩进硬塞给梁金艳道:“梁姐,我看你也是个实诚人,我这人直来直去不喜欢绕弯子,让你拿你就拿着,刚搬过来买这买那都要钱,我一男的也不知道你干活儿缺什么,收拾这里要添置的东西该买就买,不够再找我要。对了,”
他顿了一下道:“我喜欢吃家里自己蒸的馒头,你会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很高兴,辞别梁金艳之后,留了一把钥匙便出了屋子。
看着韩进的背影,梁金艳怔怔地愣着,小声呢喃道:“这是碰上好人了……”
韩进开着车先回到了公司,他先是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旧诺基亚92的手机,找到充电器充着电,然后出去办了张联通手机卡,预存了一百块话费。
考虑到他的出租房是一楼,老小区没什么保安,电动车容易丢,他还去二手市场买了辆旧自行车,总共花了两百块钱——自行车可以搬进屋里不怕丢车。
把自行车丢进后备箱以后,他又回到公司,拿了手机装上s卡并记下了新手机号码。一切忙清之后,他回到了梁金艳那里,推着自行车进了楼道,摸出钥匙开了门。梁金艳显然心情很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用抹布在客厅擦桌子,一边儿还擦着汗。
此刻的她脱掉了那一身宽大的工作服,上身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背心,雪白的胳膊外露着,没有一丝瑕疵,一对儿乳房颤巍巍地,看起来足足有37e。
长期体力劳动使得她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腰身如同少女一般细致,不像一般中年女人那样发福。
她下身穿着一条碎花的大裤衩,屁股挺翘肥硕。整体看虽然衣着土的掉渣,却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让韩进看得有些痴了。梁金艳见韩进呆呆地看着自己,“呀”地惊叫了一声,脸一下就羞红了,如少女般羞涩地扭过脸道:“有什么好看的?”
“梁姐,你真好看。”韩进也算是阅历丰富了,但是和他接触的大多都是二十多岁的姑娘,三十多岁成熟女人他还真见的不多,唯二深入接触过的熟女又给他留下了很恶劣的印象,所以如此有成熟风韵的女人让他次心中一阵冲动,连下身肉棒都有三分硬了。
他躬了躬腰以免下身尴尬,指着自行车道:“我买了个二手自行车给你骑着,以后你出门方便一些。”
说着,用眼角瞟了一眼梁金艳,看到女人没有发现自己裤裆的异样,心中松了口气。
梁金艳赶忙推着车子到了卧室,转头感激地对韩进说道:“你已经帮了我好多了,花这钱干嘛?热不热?”
说着就去脸盆架上取下毛巾,湿了一下拧干递给韩进。此刻她心中觉得这年轻的男人给她带来无比的暖意,让她对男人的观感分数打到了9分。
韩进接过毛巾擦了把脸道:“还行,怎么不开空调啊?”
“电费好贵的,能省一点是一点。不是说都离得不远吗?我走路就可以了,不用买自行车的。”梁金艳有些过意不去。
“没什么,以后梁姐你要经常来回我公司和家,有个自行车方便一些。你看还缺什么?我们去趟超市都买回来,争取让你女儿晚上回家能吃上热饭。”
韩进到是无所谓,他现在想着尽快把梁金艳安顿下来。
“棠棠下午就没课了,一会儿我去接她回来。”梁金艳接过韩进的毛巾,在盆里搓了几下拧干搭好道。
“那正好,我左右也没事,咱们一起去接她吧,也认识一下。”韩进打量了一下屋里,本来一个星期没住人,房子里到处都有灰尘,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水泥地也被扫得干干净净地,还洒了水。
韩进十分满意道:“姐你真勤快,我把活儿交给你算是找对人了。”
他把目光投向梁金艳,抹去了愁容的梁金艳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但是舒展开眉眼后越发艳丽起来。
不知什么原因,她没有穿胸罩,隐约能从背心上看到两颗酸枣大的乳头。
“啊,不用了,我去就行,”梁金艳发现韩进注视着自己的胸口,脸一下变得通红,忙捂住胸道:“我心说你下午才来,所以穿得随便了点。”
“姐你身材真好。”
韩进有些尴尬,扭过头道:“我不看了,我在外面等你。”说着便出了屋。
梁金艳看着韩进的背影,呆了一下,就去换衣服了。她没几件像样的衣服,随便找了件黄格子衬衣套在身上,穿着工作服裤子出了门。
在院子里,韩进抽了一支烟,就见梁金艳又将好身材遮得严严实实的,便道:“姐你回头去买几身新衣服吧,别老穿那么土,回头我帮你挑。”
“姐都是老太婆了,啥好衣服也穿不了了。”梁金艳的脸红红的。
“姐你一点儿都不老。”韩进和她上了车,把充好电的手机递给她道:“这手机是我以前用过的,现在留着没什么用,就给你用了,有事儿联系也方便一些。”
“这怎么使得?这手机挺贵的吧?”梁金艳连忙推辞。
“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了,不值什么钱,你用吧,我来教你。”
韩进一边儿教梁金艳怎么打电话发短信,一边偷偷看梁金艳的胸口。
梁金艳的衬衣虽然有些宽松,但比工作服褂子修身一些,还是能看出那里鼓起的两大包。说实在话,梁金艳长得很好看,很耐看,如同熟透的水果一般散发着成熟的风韵。两人同处一车,亲密接触,弄得韩进下半身都有点硬了。
他摇摇头,晃走了脑子里的邪念,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昨儿才和岳瑶嘉大战了一晚上啊,可能是因为经常锻炼身体的缘故,自己的性欲一直都很旺盛,再这么下去都快成色魔了。
为了避免尴尬,韩进扭过头发动了汽车,带着梁金艳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通,从油盐酱醋到锅碗瓢盆,毛巾纸巾,一口气买了一大堆东西送回她那里,忙到点半才载着梁金艳到了师范学院门口。
看着表走到2点分,一群学生从学校大门出来。梁金艳下了车,招了招手,人群中走过来一个女生。
韩进仔细端详着,这女生身材高挑,略微显瘦,眉目和梁金艳有些相彷,忽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刚下车的韩进,又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梁金艳。
相比四周穿着五颜六色休闲时尚服装的学生们,这女生一身略微显短的中学校服有点儿扎眼。
梁金艳赶忙介绍道:“这是你韩叔叔,以后妈妈就在韩叔叔这儿打工了,快叫叔叔,”
说完又指着女生道:“小韩,这是我女儿棠棠。”
女生怯怯地叫了一声“叔叔。”
这声叔叔柔柔弱弱的,听起来让韩进想起水浒电视剧里面潘金莲叫武松的感觉,韩进尴尬道:“其实我也不比你大几岁,不愿意叫叔叔就叫韩哥或者进哥就行,咱各交各的好了。上车吧,咱们一起去吃饭去。”
三人上了车,韩进在附近找了个饭馆儿叫了几个菜,还特意给女孩儿要了一瓶饮料。
女孩儿显然有些眼生,但还是时不时好奇地打量韩进,对长得一表人才的韩进十分感兴趣,但又不太好意思说太多话。
好在韩进还是比较健谈的,问了问女孩儿的专业是护理学,就自己了解的医院情况,不咸不澹地扯了几句。
梁金艳显然对这个话题比较有兴趣,问了问市里面的医院好不好进。韩进想了想说不太好进,得碰机会才行。他想起自己在医院的经历,又摇摇头。
那段不太愉快的经历他一直试图尽量回避,他说自己的妹妹在县医院上班,到时可以介绍棠棠到县医院去实习。
茶过三寻,菜吃了一半儿,女孩儿和韩进熟捻了起来,说了一些学校里的趣事儿。女孩儿问韩进是干什么的,韩进简单说了说自己的工作性质,他知道梁金艳和棠棠不一定能听懂,不过还是说自己就是个爬格子写东西的。
看起来小姑娘因为家庭比较困难,所以懂事儿得比较早,不像现在市里女孩儿那样娇惯,一碗米饭吃得干干净净,菜也没剩下什么。三人吃饱了饭,韩进便送母女二人回去。
之后他带梁金艳分别去了公司和家里认路,给了梁金艳各一把钥匙,告诉梁金艳每周单日打扫公司,双日打扫家里,星期天可以休息,还教会了梁金艳他家洗衣机等家电的使用方法。
事情都忙清后,韩进送梁金艳回家。看看表已经五点多了,韩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来回忙活晚饭的母女,一直独来独往惯了的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温馨感觉。
晚饭是家常饭,三个菜一荤两素,还有一锅热腾腾的小米粥。梁金艳还烙了大饼。
韩进一边吃一边想,上一次这样吃家常饭还是上高中在大伯家寄宿的时候,那时候伯母也是这样每晚熬一锅小米粥一家四口人一起吃饭,他看着桌上的菜肴,眼睛有些湿润了。“进哥,你怎么哭了?”
棠棠时不时偷偷看韩进,察觉韩进的神色后小声问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棠棠就改口叫韩进“进哥”
了,为了这个,梁金艳还吵了她两句,不过小姑娘坚持说这样叫显得年轻,韩进也没当回事儿。
他揉揉眼睛,看了看女孩儿道:“没什么,一个人过日子习惯了,想想上次这样一家人吃饭还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哥,我妈烙的饼好吃吗?炒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这个菜是我炒的”
女孩儿指了指那盘西红柿炒鸡蛋,眼巴巴地看着韩进,希望有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吃,好吃。”
韩进又吃了一口菜道:“我就喜欢吃家里的饭,要是有自家蒸的馒头就更好了。还是自家煮的粥养胃,喝着肚子里暖洋洋的,舒服。”
“我妈发了面,我明天给你蒸馒头。”女孩笑了,如同海棠般绽放,果然名副其实。
“没事,那我明天还来吃。”他三口两口喝完粥,看着一对儿母女道:“你们吃吧,我回去了。明天梁姐记得来公司收拾一下,不用太早,九点就行。”
梁金艳点点头,和棠棠一起送他出了门。车行在路上,韩进一看表才七点多的样子,时间还有点早。
今天是周三,该健身的日子,他去的这家健身俱乐部的老板和他很熟,平常都会给他留位置,如果器材被占了一般会派个教练陪他打网球或者乒乓球。
今天他如往常一般给那健身房老板打电话,却被告知今天来了个活动班,把器材都占了,而且所有教练都很忙,抽不出时间陪他打球。
这让韩进有些郁闷。作为补偿,教练告诉他可以带一个朋友去玩儿,不需要额外付费。挂了这个电话后,韩进又给岳瑶嘉联系,被告知今晚上要在行里加班做报表。
给史文俊打电话,电话那边的音乐声震得他耳朵都快聋了。史文俊倒是不见外,告诉他正在英皇ktv和几个生意伙伴玩儿,还告诉他美女特别多,要他也过去。
他实在不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方式,喧嚣之后带给他的不是满足而往往是更无尽的空虚。挂完电话,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呼吸了一下夏天燥热的空气。大学毕业以后出来混了六七年,这种孤独感是他最害怕的。他害怕一个人处着,所以总是用海量的工作淹没自己。刚开始上班时他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桉,当时他疯狂加班,号称拼命三郎。后来跳槽去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内勤,被人坑了一把惨的。好容易脱身后他去了一家国有出社做编辑。不管换到哪个单位,他都依然改不掉这个习惯。由于他做得业务比别人三个人都多,最后得罪了全社绝大多数混日子的同事,被排挤得走人。
一次偶然的经历让他认识了史文俊等人,才进入现在这个行当,捞到了“第二桶金”,才有了现在富足的生活。
虽然他现在衣食无忧,但是每当这种无处可去的时候,他都有些茫然。正在他抽第二支烟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刘晴,那个刚认识一天的邻居。他接了电话:“喂,我是韩进。”
“我是刘晴,咱们昨儿晚上一起吃饭的,昨天让你帮忙最后还让你请客吃饭,特别不好意思,今天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我看你这会儿不在公司。”
韩进想了一下道:“我吃过饭了,现在快到家了。”
“这样啊,那明天我请你吃饭吧,你选时间?”那边略带失望的声音。
“你今晚上有事儿吗?会打网球羽毛球乒乓球吗?”韩进左右也无聊,便问道。
“没事儿啊,刚刚送走最后几个客户,收拾停当了。网球?我会一点儿羽毛球和乒乓球。”
韩进兴奋起来,可算抓到一个能陪他健身的人了,高兴道:“这样吧,我现在去公司带你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儿,稍微休息一下咱们去打球好了。”
“好啊,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儿。”刘晴也很兴奋,一个人晚上熬着实在是不好过。
挂断电话,韩进上车启动一气呵成,到公司带着刘晴找了个地方吃了点儿饭便直奔俱乐部。
刘晴的球技真不怎么样,不管羽毛球还是乒乓球都完全不是韩进的对手,只能由韩进让着玩儿,不过有个美女陪着打球还是很让人愉快的,特别是这个美女跟快手里面的网红似的有着一幅好身材,盘靓条顺的。他们两人打球不多会儿就引来几个男男女女的围观,给刘晴叫好教刘晴打球的络绎不绝。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眼看着就打了快两个小时,韩进让工作人员领着刘晴去洗澡,自己也随便洗漱了一下。出门的时候刘晴意犹未尽,还办了张卡。健身房的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就给刘晴打了个五折还送了节私教课。
车开在路上,韩进和刘晴谁也没有说话,作为城市钢筋水泥丛林中生活的孤独者,他们都有着类似的体会,都希望对方给自己一点温暖,哪怕是在这个炎热的夏日。但是,他们都没有主动开口。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就像冬天的豪猪一样,离得太近了,容易刺伤对方,离得太远了,又无法抱团取暖。
现在这个距离,两人都觉得正合适。直到车开到公司大厦的楼下的停车场,刘晴下了车,她犹豫了一下,对韩进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韩进其实已经知道问题了。
“你有女朋友吗?”女孩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韩进,似乎想读出点什么。
“算是没有吧。”韩进看着一边的车流,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叫算是没有?”这答桉让刘晴很奇怪,她越发对这个男人好奇了。
“谈了一个,谈了三年多,半年前分了,她家里不同意。我们私底下还偶尔有联系,但是成不了。”韩进有些烦躁,下车点了一根儿烟,狠狠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儿。
“你爱她吗?”刘晴认真地看着他。
“曾经爱吧。现在?我们就像冬天的两个刺猬,靠得太近了,会被对方刺到,疼,真他妈的疼。离得远了,就真他妈的冷。”韩进狠狠嘬了一口烟道:“你呢?”
“我大学谈了个男朋友,毕业后分了。现在干的这个活儿接触的全都是女的,一直没谈。”刘晴伸出了手道:“给我一支烟,咱们一起在门口坐一会儿好么?”
韩进掏了一支烟递给她,点上火,两人就坐在停车场门前的石阶上。刘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勐得咳嗽了起来。
韩进拍了拍她的背道:“你会抽烟吗?”
她摇摇头道:“大学抽过一次,太呛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看你抽就想来一支。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你要说你没女朋友说不定今天我就被你骗上床了。”
“有那必要吗?”韩进摇摇头,看着院子里的草木和围栏外来来往往的车辆。
“你们男人见了女人竟然不图上床?还是我吸引力不够?”刘晴咯咯地笑起来,她看着韩进,如同看外星人一般。
“人总是急切的希望获得自己最缺乏的东西。我不缺能上床的女人,现在这社会,什么都方便。相比而言,我更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不知道该干嘛。当然,你的吸引力很强,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很让我心动的女人。”说着,韩进叹了口气。
“说得好像自己已经超脱于世了一样,你靠着这个骗了不少女孩子吧?好像很多人都吃你这一套。”
“没有。”韩进摇摇头,“可能我要的和别人不一样吧。”
“可是你这种性冷澹风好像最近挺受女孩儿欢迎的,那些小姑娘就喜欢扑你这种男人。”
刘晴别有意味地说道。
“一般大众看法往往都是错的,越是我这种男人越坑。我是典型的渣男品质,不主动,不推辞,不负责。”刘晴渐渐地将头靠在韩进的肩膀上,娓娓地说道:“刚开始你给我的印象就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在球场上你又像个兄长,现在你给我的印象,像个看破红尘的居士。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人本来就有很多面,也许这一秒钟一个人还是个声色犬马的浪子,下一秒又变成正气凛然的卫道士。朱熹老爷子喊着『存天理、灭人欲』,不也背地里扒灰么?”韩进长吸了一口气,将烟头弹飞。
“那是朱熹他本身就是个龌龊小人,『存天理灭人欲』是喊给别人看的,自己么,双标狗,呵呵。”她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文化人啊。就你们文化人肚子里弯弯绕最多。”刘晴的手慢慢地按在韩进的腰腹上,轻柔的抚摸着。
“也许吧。我学中文的,杂七杂八的书看得多。说不定我也是个龌龊小人呢,只不过还没兑着龌龊的机会。”
“你这算是调戏我吗?”刘晴睁着一双大眼睛扭脸看着韩进道。
韩进转过脸也看着她道:“算不上吧,我要是想调戏你就不是拉着你去打球而是去酒吧了,给你来杯深水炸弹,灌翻了拖走想干嘛就干嘛。我就是晚上一个人无聊,正好你也没事儿,一起打打球热闹一下,我讨厌无聊。”
“我也讨厌。我酒量不错的,你要想灌翻我可没那么容易。”
“哪天试试?”韩进问道。
“试试就试试,who怕who啊?反正我晚上基本没什么事儿。”
“成,一言为定。”韩进伸出了手掌。
刘晴也伸出手掌和韩进对碰了一下道:“好了,陪你这么长时间,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早点睡吧。”
说着在韩进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感谢你的陪伴,明天中午一起吃饭?算我欠你的。”然后便站起身走向了楼梯口。
韩进忙站起来道:“吃饭就算了,不然一起叫外卖好了,凑个单。我一个人老凑不够起送。”
“也行吧,我走了,你早点回去。拜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进看着女孩儿离去的背影,这女孩儿让他有点看不透。不过的,这个女孩儿给他一种哥们儿的感觉,友情大过异性吸引力。
他摇摇头,扭身也走了……
梁金艳母女收拾好了屋子,洗漱完了后打算上床休息。
最近几个月母女俩一直挤在一间小出租屋里面生活,现在即便换了两居室的住宅,依然习惯于在一起睡。
夏日的晚上有些闷热,两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开空调可以省电。
节省惯了的母女俩自然而然地选择这样。
和衣躺下后,梁金艳给棠棠讲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和韩进认识,租房子、买东西等等。
棠棠听完了整个故事,抱着母亲道:“妈,这一天我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早上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我一直还在担心咱们晚上怎么办呢。”
“是啊,咱们是遇上好人了。”梁金艳想起这一天的经历,恍若隔世。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棠棠一脸的疑惑道:“你说进哥为什么要帮咱们呢?他到底图什么呢?”
“他说他图省事,想找个稳当的帮工,说你在这儿上学至少还要上三年,不怕找人干活儿做几个月就跑掉。”
梁金艳看了女儿一眼:“怎么了?很奇怪吗?”
“妈,你记得不记得你在那个超市干保洁的时候,一开始分的活儿最轻,后来突然就累起来了?”棠棠将头钻进母亲的怀抱,轻轻道。
“记得啊,”梁金艳露出奇怪的神情道:“我还奇怪呢,开始主管对我挺好的,后来突然变了脸色,给我派最脏最累的活儿。”
“妈,你记得不记得你说主管老想晚上请你吃饭唱歌你说要给我做饭都拒绝了?你还说你不会唱歌什么的?”棠棠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
“记得啊?怎么了?”
“其实是那主管看上你了,想潜规则你呢。”棠棠笑道,“后来发现你老是不上道,所以故意打击报复你呢。”她伸手在母亲身上抚摸着。
“怎么会?你妈都老太婆了。你这孩子跟谁学的这些啊?”梁金艳面红耳赤道,“主管才三十出头,比你妈小好几岁,再说人家结婚了都。”
“妈,你咋还不明白啊?”棠棠捏了母亲的腰一下道:“城里人管这个叫婚外情,好多呢,我们班就有好几个女生给教授当情人的呢。有个女生最近没去上课,听说是做人流去了,就是我们教导主任干的。”女孩儿虽然出身自农村,但是这一年耳濡目染了不少事情。她一点儿也不傻,在学校明白了很多事儿。
“什么?”梁金艳一惊,双手捏住女儿的肩膀道:“你可不许这样啊。”
“说什么呢妈,你弄疼我了。”棠棠用力挣开母亲道:“我才没那些女生那么笨,系里几个老师都是又老又丑的,除了有点臭钱还有什么?我才看不上呢。”
“那就好,你可别跟着她们学坏跟人当小三。”梁金艳这才放下心来,“还有,别跟她们瞎胡混,好好学本事,妈以后就指着你了。”
“知道了妈”棠棠不耐烦道:“我要找男人也得找像进哥这样的,人长得帅,斯斯文文的,心肠又好。”
女孩儿看着天花板,眼睛有点直了。忽然,她低下头,眨眨眼有些失落道:“可是恐怕他看上的是妈你啊。”说完露出一幅委屈的表情。
“瞎说什么呢?”梁金艳扭了扭女儿的小脸道:“小韩才不是这样的人。人家就想找个帮工来着。”
“妈你真是迟钝。”棠棠手摸着母亲那柔软肥硕的乳房道:“你是不知道你做饭的时候,进哥一直偷偷看你来着,尤其老看你的胸!话说妈你的胸真大,换我是男人我也得被你迷住,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大的胸啊。”女孩儿有点懊恼。
“别瞎说,小韩真没那个意思,人家帮咱们这么多,看两眼怎么了?”梁金艳道:“又不掉皮不掉肉的,再说了,人小韩也没干别的。”她想想韩进搬自行车进门的那一幕,似乎有所领悟。
“那是因为进哥有修养,”棠棠皱皱眉头道:“不像我们学校那些臭男人一样跟个苍蝇似的,看见漂亮女孩儿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话说我那些同学打扮得都跟妖精似的,就是故意勾引他们一样。”想想她那些同学,她觉得有点儿恶心。
“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梁金艳有些担心。
“怎么会没有?”棠棠抱紧了母亲道:“刚进学校的时候有个教授就要送我口红什么的,我才不要。小时候爸爸和你都教过我,女孩子只有自爱才能受别人尊重。”
“对,”梁金艳这才放下心来道:“愿意用钱买你的男人是不会尊重你的。”
“妈,你说进哥会不会是这样的人?”女孩有些矛盾了,她打心里不愿意相信韩进也是这种人。
“小韩一直很尊重咱们的,”梁金艳仔细地想了想,道:“再说,人家有钱的很,真要买女人也不会买妈这样的老太婆啊。”
“我觉得那是他没见过妈你好好打扮起来的样儿。”女孩嘻嘻一笑道:“妈你可是咱们周围几个村子有名儿的美人呢。要不然那几个坏家伙也不会天天惦记着你了。”
“还好咱们出来了,再也不回去了。”梁金艳想想家乡那些债主,心里一阵恶寒。她前夫死后,上门讨债的债主绝大多数都提出可以让她缓一缓还钱,前提是让他们占便宜,那些债主色迷迷的眼光让她很不舒服,这也是她抛弃家里的一切也要逃到这里的最大原因。
她抚摸着女儿的脸道:“棠棠,你好好读书,找个好工作,咱们以后不回去了。”
“嗯,”棠棠答应了一声道:“其实我觉得妈你要是跟进哥好起来也挺不错的,他一定会待咱们娘儿俩好的。”
“又瞎说,小韩这么年轻,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看得上妈一个寡妇?”
“可是我看进哥在咱们这儿吃饭的时候挺高兴的,我觉得他是孤零零一个人太久了,也挺可怜的。”棠棠虽然年龄还小,却极其聪明,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
“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多,咱们伺候人家舒舒服服的是应该的,做人要本分。”梁金艳想想韩进吃饭时的样子,心中一暖。
她给了韩进家的感觉,韩进何尝不是也给了她一个家的感觉?曾几何时母女二人孤苦伶仃风雨飘摇,短短一天之内就有了一个安身之所,最重要的是未来几年都有了固定的收入。
韩进的承诺如同一颗定心丸一样让她不再惶恐。
她看看女儿,发现女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便问道:“困了?困了就睡吧。”
“嗯”,棠棠打了个呵欠道:“妈我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睡吧。”
梁金艳拍着女儿,把韩进买的夏凉被盖在女儿身上,看着女儿进入梦乡,她也闭上眼睛,却挥不去前夫的样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丈夫抱着她,亲吻着她,周边场景彷佛是新婚之夜,丈夫虽然有些木讷,却和她拥抱着,在她那曲线玲珑的身躯上摸索着。
丈夫的身体有些瘦弱,抱着有些硌得慌,但是很暖。她闭着眼睛任由丈夫亲着她的脸,享受着温存。突然,丈夫一只手扶着肉棒就插进了她的花穴。那肉棒又硬又热,刚开始她的穴中还有些干涩,有点疼,可是慢慢的,她逐渐湿润了起来。
“啊~”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丈夫的肉棒并不大,抽送的速度也不快,但是她心里感到无限的满足,毕竟那是深爱她的丈夫。
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抽送了百多下,她感到丈夫的肉棒一跳一跳的,她知道,丈夫要射了。
她用力抱住丈夫,与丈夫融为一体。
慢慢地,她忽然发现,丈夫的脸变了,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老实木讷的丈夫突然变成了韩进,韩进笑着,在她体内射出一股火热的精液……她勐得惊醒了,才发现自己和女儿睡在床上,自己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股间,中指正插在自己的花户内,大拇指和食指则按压着自己的花蒂。
原来,这是一场梦啊。她起身去了洗手间,用纸擦拭着自己那潮湿的下体。
卫生纸是中午韩进和她一起买的,纸张质地和吸水性都很好,还带着一股香味。她以前是不舍得用这么好的卫生纸的,一边擦拭,她一边想着心中挥不去的韩进的身影。她有些懊恼自己。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她对自己夜里梦到和韩进做爱感到十分愧疚。“难道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吗?”梁金艳有些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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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陈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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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扉语: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公务员小区一户三室两厅的小高层里,宽敞的客厅点着明亮的灯光,电视中播放着孟非的经典节目《非诚勿扰》,主持人妙语连珠,嘉宾主持的姜振宇分析着来宾的特点讲得头头是道。
然而,这家的主人却没有开音量,屋里静的连落下一根针都听得见,男女主人分别坐在客厅沙发的两端贵妃上,相互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心思关心节目的内容。
叶晓羽是市公安局人事处的文职警察,年龄不过二十八岁的她留着过耳的蘑菇头,皮肤白净,五官搭配自然大方,显得英姿飒爽。此刻的她没有穿警服,也不像大多数人一样在家穿得比较随便,看起来如同要外出一般。
作为市公安局几朵著名的警花之一,大学一毕业的她就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公务员,成为了一名警察。归功于她做市委常委、副市长的父亲,她没有像一般新员警一样被发配到基层,而是直接调进了人事处这一要害部门,虽然只是一般干部,却也让一般人羡慕得紧。
此刻的她冷漠的眼神让人感觉屋里一阵阵寒意。
刘启明看了看妻子,看了看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问道:“没什么余地了吗?”
两年的婚姻生活,妻子给他的始终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
他也知道,路是自己选的。而且和妻子的婚姻给自己的仕途带来了很大的便利。他从一个派出所的普通民警,两年时间被提拔为派出所治安大队的队长,再熬个三五年当上副所长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然而,看到今天妻子的表现,他知道他的好运气到头了。
他心中难过,他不仅仅是为了升官发财才追求的妻子,而是真心喜欢叶晓羽。
两年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他知道自己始终从来没有走进妻子的心里。他努力过,一直很努力,但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结婚是因为什么,你很清楚。房子是你家买的,装修和按揭都是你出的,我不要。你送我的首饰,我都还给你。这两年我们分账过日子,你是你的,我是我的,签了字,咱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叶晓羽平静地说:“你父母给的彩礼还有改口钱,我都存着,一并交给你。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她仿佛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一般,毫无感情。
“为什么?我这两年为你做了这么多,我这么努力都讨不了你的欢心?你说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就没碰过你。你说你锁着的日记不许我看,我就没看过。你知道的,我是警察,技术开锁对我来说很容易,可是,我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动过。
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哪点做得不好?”刘启明语气逐渐有些激动起来,“我一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占据了你的心?让你连一点容下我的位置都没有?
我一直要要的时间挽回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没什么为什么。”叶晓羽眼神望向窗外,仿佛回顾着什么,她有个秘密,掩埋在心中许久的秘密。
她平静地说:“我们结婚之前我就告诉你,我根本不爱你,和你结婚不过是搪塞父母亲戚朋友的,一旦他来找我,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我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放手,这些,是你结婚前答应我的。”说着,叶晓羽将离婚协议书推给刘启明。
“我一直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都没法打动你呢?”
刘启明痛苦地问道:“我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念念不忘?”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痛苦地低下头。
“他做什么不重要。”叶晓羽仍旧面无表情。
“他来找你了?我要见他。”刘启明突然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叶晓羽,他是一个刑警,察言观色能力极强,他希望从妻子的眼神中读出什么。
“别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叶晓羽知道他想做什么,“大家都是警察,你那一套我很清楚。没有,”说完摇摇头道:“他如果肯来找我,当年我就不会答应和你结婚。”
“那为什么你不再给我一点时间?”刘启明突然站起来,看着叶晓羽道:“我可以做得更好的。”
“没有意义的,”叶晓羽摇摇头道:“我嫁给你是因为他和别人在一起,我看不到希望了。”叶晓羽看了看窗外,夜是那么静谧。
“那现在呢?”刘启明满怀希望地看着妻子道:“他没有找你你为何要离开我?”
“因为我又看到希望了。”
叶晓羽捋了捋额前的刘海道:“过去他身边有别的女孩子,他不肯接受我,连做情人的机会都不给我。现在,他们分手了。我不想失去这个得到他的机会。
所以,对不起了,从头到尾,你对我很好,可是,我不爱你。”她看了看刘启明,拿出一个存折道:“这是我这两年攒下来的钱,不多,连上彩礼什么的一共二十万。希望你能找个真正爱你的女人。”
刘启明接过存折,看都不看将其撕成了几十片,愤愤然道:“我缺这点钱吗?
你到底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念念不忘?你让我死也死个明白!”他此刻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
“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夙愿就是嫁给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所以,对不起,我心里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谢谢你这两年照顾我。”说完,叶晓羽起身向刘启明深深地鞠了一躬。
刘启明心中无比凄苦,蹲下身子低头拿起笔,在三份离婚协议上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妻子道:“拿去。”
叶晓羽拿起其中两份道:“明天带好你的结婚证和你的身份证、户口本,民政局见。”说完又对刘启明鞠了一躬,拿起沙发上的挎包,走出了家门。
车行在路上,叶晓羽心情轻松了下来。她曾经和岳瑶嘉是闺蜜,亲密得如同一个人一般。四年前,岳瑶嘉和韩进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她曾经打心里为两人高兴。然而,一次偶然的事情让她改变了对韩进的看法,她疯了一般地爱上了韩进,并因此对所有的追求者不屑一顾。
为了得到韩进,她使出了各种手段,就差没有当众求爱了,她甚至跪在地上恳求岳瑶嘉把韩进让给她。因为这事儿,她和岳瑶嘉彻底闹翻了,两人这几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她的行为让韩进十分费解,随着她和岳瑶嘉的闹翻,韩进也有意疏远了她。
她有岳瑶嘉和韩进的微信号,那还是2年的事情了,当时用微信的人还很少。三人闹掰后仿佛都遗忘了对方还在自己的联系人里。
她害怕韩进和岳瑶嘉发现自己还和他们保持着关注,所以这几年来她连朋友圈都不敢发,只敢偷偷地、一遍又一遍地刷着朋友圈,看着韩进和岳瑶嘉各种秀恩爱。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叶晓羽总是躺在床上看韩进的照片,幻想陪在韩进身旁的是自己。这个习惯她保持了三年多。和丈夫结婚后,他们都是分床睡,一个人的夜晚,只有看着韩进的照片才能让她安眠。
最近几个月,她突然发现岳瑶嘉的朋友圈里面不再有韩进的身影了,连外出旅游都没有韩进在身旁。开始她以为是韩进工作忙没有陪着岳瑶嘉。
但是一次两次实属正常,连着四五次岳瑶嘉出差旅游都是只有一个人,这让叶晓羽已经死了的心又活了起来,她甚至有些怀疑幸福会不会如此快地降落在她的身上。
上个月,岳瑶嘉的朋友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像是个刚入职的大学生。叶晓羽知道岳瑶嘉和韩进很可能分手了,所以她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她不声不响地处理了婚后的财产,清点了一切,和丈夫交涉离婚。半个月的时间,她终于理清了这一切,拿到了离婚协议书。只差最后一步了,她心情无比的激动,她恨不得此刻就飞到韩进身边,她迫切想知道韩进的现状。
车停在了她租住的单身公寓楼下。她其实半个月前就陆陆续续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将一居室的屋子堆得满满的。
上楼之后,她开门进屋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居家的t恤和短裤,躺在了床上。此刻她的身体十分疲倦,心里却兴奋地很。她突然起身坐在床头边,用贴身的钥匙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带锁的箱子。
箱子是白铁皮的,大概有两本辞海那么大,看起来很重。里面放着三本日记,一摞塑封照片,还有两张塑封的剪报。叶晓羽拿起其中一张,温柔地用手轻抚着塑封封皮,仿佛对待着一件珍宝。她又拿出日记本,那日记本看起来很久了,已经发黄的纸张上用黑色的钢笔密密麻麻地写着文字。她翻起其中一页,痴痴地看着,这一页看起来是她经常翻的,纸张已经有了折角。
当年她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习惯她坚持了好多年,每日不断,一直到上大学之后才停止。每一页日记前后日期排得满满的,有一两行的,有三五行的。她翻到的这一页中间缺了三天,这三天只有日期,没有内容。
她轻声地将空白三天之后那一天的日记读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抚平了纸页的折角,将日记本合上抱在怀里,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
然后,她放回日记本,又从一摞照片中翻出一张来。那张照片中的韩进赤裸着上身,正在做一个健美运动的姿势,他紧绷着全身肌肉,双臂向两侧做弓形,手紧握着拳头拳眼向前,漂亮的八块腹肌隆起如同武士的盔甲一般。这是几年前他们一起去健身房玩儿的时候岳瑶嘉拍摄的,叶晓羽偷偷拷贝了一张。这张照片她洗出来后就找人塑封了,收藏在存放自己日记的木箱中,锁了起来。
这几年每当叶晓羽孤枕难眠时,她就小心翼翼地取出这张照片,满怀爱意地注视许久,有时候还会抱着这张照片睡觉。由于拿出来的次数太多,塑封都坏掉了两次,每次漏气她都找人重新塑封一遍。
她曾经害怕丈夫发现这些东西,所以每次睡觉都把房门锁上,平常也从不许丈夫进自己的房间。现在她一个人居住,不再有这方面的顾虑了,所以放心大胆地锁上箱子,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拿起照片,另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叶晓羽的长相绝对属于漂亮的那一种,从初中开始就不乏登徒子来追求。其中,有贪图她美貌的,有贪图她父亲权势和背景的。在遇见韩进之前,她对这些人一律没有任何好脸色。追求韩进失败后,她心灰意冷之余,又被父母催婚,实在被逼不得已,才嫁给了她的丈夫。要说他丈夫刘启明绝对算是家世清白,人长得也英俊潇洒,在警队里面属于才华横溢的那一种,会弹吉他,会写诗,会唱歌,业务也是一把好手。然而她心中早已经被韩进的身影占据着,在出嫁前她和丈夫约法三章,未得到她的允许,刘启明不得和她亲近,不能进入她的房间。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是个处女。
当然,处女不代表她对性一无所知。在她没和岳瑶嘉翻脸之前两人算是无话不谈,提到性,岳瑶嘉经常告诉她自己和韩进之间的性爱非常和谐,用岳瑶嘉的话说,就是每次和韩进在一起都怀疑自己认识韩进之前“白活了”。
打算“倒贴”韩进之后,叶晓羽一度害怕自己这种毫无性经验的“雏儿”没办法满足韩进,无法代替岳瑶嘉的地位,所以专门找了一些“教学材料”来学习充实自己。这些“教材”有港台的三级片,也有日本和欧美的成人片,甚至还有“妄想的特殊浴场”这类风月片。为了伺候韩进,她还比着韩进的尺寸买了一个橡胶的按摩棒(尺寸是岳瑶嘉曾经告诉她的)用来练习口交和乳交,自学了很多姿势。
当然,她从来没有用按摩棒插入进下体过,她知道那一层膜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岳瑶嘉是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给了韩进的,她要取代岳瑶嘉的位置,必须也把自己的处女身子交给韩进,她打心里认为自己那一层膜就是为韩进准备的。
总体来说,叶晓羽还是喜欢看轻口味的纯爱类片子,每当她睡不着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左手捧着韩进的照片看着,右手自摸,将自己代入到她看过的片子中去,幻想男主角是韩进,自己则是女主角,幻想自己抱着韩进的腿吸吮韩进的肉棒,幻想韩进吻遍了她的全身之后用那粗壮的肉棒深深地插入她,占有她,抚慰她,将滚烫的精液射进她的子宫中,幻想自己能够怀上韩进的孩子,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白头偕老。
今天,叶晓羽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摆脱婚姻的桎梏,和韩进双宿双飞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和心爱的男人先在梦中相见,让心爱的男人在梦中好好疼爱自己一番。
只见她的手先是解开了短裤的纽扣和拉链,然后伸进了白色纯棉的四角内裤中,伸到了自己光洁无毛的娇嫩蛤口摸了几下,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内裤样式太保守了,和她的内衣一样都是最传统的式样,她记了下来,决定自己这几天一定要买几套性感的内衣试一试。
想到自己穿着性感内衣让韩进色授魂与,把韩进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叶晓羽的花蒂已然勃了起来,肿胀得如同一颗花生米那么大,她用手指按抚在花蒂上,轻轻地揉搓着。
那紧窄的花户随着她抚摸按揉的动作轻轻地抖动着,蛤口微微张开,分泌出一丝丝黏腻的透明花蜜。叶晓羽把花蜜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下身,又接着搓揉了起来,口中轻声地呻吟着:“啊~嗯~嗯~进哥哥,亲我~进哥哥~嗯~好舒服~”
“嗯~唔~我爱你进哥哥~嗯~嗯~要我~嗯~好深~啊~”
迷茫间,叶晓羽逐渐闭上了眼睛,她仿佛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她忙起身穿上衣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韩进,只见韩进拿着一束玫瑰花跪在他面前,祈求她答应做他的妻子。
看着韩进半跪半蹲仰望她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叶晓羽欣喜若狂地答应了韩进,她将那一束玫瑰花放在桌上,正准备扭身时突然被韩进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感到韩进那一双有力的大手一只按捏着她那挺翘的乳房,一只手则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揉捏着她那结实的臀肉,还把手伸进她的股沟里按压。
她不由得担心起刚才洗澡的时候并没有仔细地清洗过那里,担心心上人会闻到异味。同时,叶晓羽还担心心上人会不会嘲笑自己的内裤太老土了一些。结果她却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知什么时候,她换了一身性感的情趣内衣,上身是披风样式的薄纱,腿上则裹着一双黑色的丝袜,最羞人的是她穿的蕾丝内裤竟然是开档的,和那些色情电影中的女主角一样。
她感觉到韩进那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菊门轻轻搓揉了几下,然后就滑到了她的腿心,在花户口抚摸着,摸得她情动如潮,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韩进比她高十厘米,此刻他一边抚摸着她,一边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耳朵,悄声说着甜蜜的情话,问她是不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叶晓羽羞涩地点点头“嗯”了一声,扭头和韩进亲吻在一起,任由韩进的舌头舔着她的牙齿,又拨开她的牙齿深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叶晓羽用自己的舌头纠缠着韩进,吸吮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甜甜的吻之后,叶晓羽听到韩进问她愿意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他。转过身的叶晓羽抱着韩进的腰,用自己的乳房在韩进结实的胸肌上磨蹭着,腼腆地点了点头,然后埋首在韩进的怀里。
此刻,她被韩进捧起脸,她听到韩进问她是不是次。她等待了许久,终于到了最期待的一刻,她坚定而骄傲地点头道:“是,进哥哥,我的身子是为你守着的,今生今世只给你一个人。”
叶晓羽深情地望着心上人,看着心上人的眼睛有些红,竟然流出泪来。叶晓羽问心上人为什么要哭。她见韩进抹了把眼泪说让她等待的太久了,太对不起她,问她会不会怪他。
叶晓羽摇摇头,她说她从来不怪他,是自己太蠢没记住韩进的样貌,是自己太笨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韩进,连韩进就在自己面前都没有发觉,所以这一切都是上天对她自己的考验,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
拥抱着心上人那强健的身躯,叶晓羽将头靠在韩进的肩膀上,感受着韩进的体温,此刻她有说不完的话,有道不完的情,她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停下来,永远地停下来,停在这一秒,这样她就能够永远地拥有心上人,和心上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终于,叶晓羽感到韩进的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抚摸着,摸到那里,她就感觉到哪里燃起一股热流。点点的热流在全身逐渐汇聚起来,涌向了她的下身,她忍耐不住了,也不想忍耐了,她拉着韩进到卧室中,在韩进的面前优雅地解开了身上的纱衣,露出自己的身体。
叶晓羽看到韩进眼中的情火,她眼见着韩进脱掉了衬衣,裤子,脱掉了内裤,露出一根粗黑的、足有二十多公分长的肉棒,那龟头硕大得吓人,棒身虬根盘绕着血管,那肉棒黑亮黑亮的,有点像她买的按摩棒一般,向上翘起着。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那里站着发愣,叶晓羽心中呼唤着:“进哥哥,来啊,进哥哥,要我。”果然,韩进如同和她心有灵犀一般慢慢地走近她,抱住她,亲吻她,将她抱到了床上,伏在她的身上从额头开始亲她,细密的绵吻亲得她情意绵绵,她流泪了,两眼流出了热泪。她感觉到韩进的嘴贴到了她的眼睛上,亲吻着她的眼和脸颊,吻掉了她的热泪,转眼间又亲吻到她的小嘴,和她湿吻起来。
亲吻许久,她听到韩进问她高兴不高兴,她心中大声的呐喊着:“太高兴了。”
感受着男人在她身上的抚摸,感受着男人的细吻。男人吻到了她的锁骨,在她的肩头滑过;吻到了她的乳房,在她那挺翘的双峰之间流连;又吸住了她的乳头,吸得她发出阵阵娇吟;吻到了她的肚脐眼,男人的舌头打着转划弄着肚脐的褶皱,又灵活地钻探着;吻到了她的小腹,一直向下,终于,男人的嘴触碰到了她最娇嫩敏感的地方。
被男人口交是什么感觉?叶晓羽从来没有经历过,但是此刻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自己尝过自己下面的味道,有点腥,有点咸,出差坐一天的火车后洗澡前她还能闻到那里有一股异味。她忘记了自己刚才有没有洗干净那里,她害怕心上人嫌弃她的味道,她太害怕失去心上人的青睐。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想阻止男人的入侵,她大声呼喊着:“进哥哥,不要亲那里,脏!”可是她又很矛盾,她愿意将自己的身体全都交给心上人,她恨不得自己和心上人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和心上人分开。
此刻的叶晓羽不敢低头看心上人的脸,她生怕心上人露出厌恶的表情,然而还是被心上人按住双腿,吻上了她那娇嫩的花户,就如同和她的嘴亲吻一样,舔着,吸吮着,她感觉自己的花户越来越湿润,越来越热,她的膣肉都要融化了。
她知道她下身很容易流出淫糜的粘液,平时自慰的时候她都是先涂抹在下身然后再去洗漱的,结果这些粘液都被心上人“哧溜溜”地给吸走了,她仿佛听到心上人吞咽她蜜液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的销魂蚀骨,却又如此的美妙,舒服得她不由得哼出了一曲不成调的淫声:“哦~啊……嗯……进哥哥……啊……”
她被韩进吸得魂儿都快飞了,她感到韩进的舌头又开始挑拨她那一颗小豆豆,先是从下到上地舔,一下下地舔,然后是绕着它打转儿,好像女同的色情片里一样:“啊……进哥哥……啊……好美……”
她已经忍不了了,她此刻迫切需要心上人的占有,她大声呻吟着:“啊……进哥哥……啊!!!”
她口中高声呐喊着:“进哥哥……要了我吧……啊!!”
她的心上人停下了动作,她感觉到心上人分开了她的双腿,用手在她那裹着黑丝袜的大腿上抚摸着,她感觉到心上人将她的小腿扛在了肩上,亲吻着她的小腿肚子,用牙咬起她腿上的丝袜,掀起一块布料又松了口,那丝袜弹性很好,“啪”一下又缩了回去。她感觉到心上人的手捉着她的脚,抚摸着她的脚脖子,那里是她的敏感点,被心上人捉住后她有一丝慌乱。
她感觉心上人腾出了一只手挪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然后一个又圆又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花唇上,来回磨蹭着,如同她自己用按摩棒磨蹭自己的花户一般。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手在床上到处摸索着,终于,她摸出一块纯白色的手帕,她嘶喊着:“进哥哥等一等!”她费力地抬起自己的臀,把手帕垫在臀下,然后深情而决然地望着心上人:“进哥哥,要了我把。……”
“阿羽,我这就来”一直没说话的韩进温柔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时远时近,飘忽着传进了叶晓羽的脑海。
“嗯”叶晓羽点点头,她愿意和心上人一起到达生命的最高点,让心上人把生命的种子播撒进她的子宫中。
然而,她等待了半天,韩进就是没有插进来,只是用那圆润的龟头在自己的花穴口磨蹭,磨得她快感如潮一浪接过一浪,“啊……进哥哥,别磨了~啊……进哥哥……咯咯……快进来。”
“阿羽你先丢给我一次我就进来。”韩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本来闭目等待心上人征服的叶晓羽低下头看着男人那恶作剧的表情,大声呼喊了一句:“不,我要你啊进哥哥。”她试着扭动着屁股,向心上人的肉棒迎凑过去,却总是被心上人躲开:“啊……进哥哥……别逗我了……啊~不要~”
心上人在她的腿心越磨越快,就是不进去,急得她快哭出来了,终于,她被磨到了最高点,她只觉得子宫一阵抽搐,抖动着,然后她便觉察一股热流丢了出来,“不……啊~”随着高潮的来临,她猛地要抓住心上人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抓不到,“不……进哥哥别走……别丢下我……”,她呐喊着,哭叫着,却再也见不到心上人的身影。
她猛地惊醒,发现哪儿有什么韩进,原来自己躺在床上,一只手伸进了胯间自慰,另一只手则揉搓着自己的胸,出了一身冷汗……——今天是周四,便民服务中心的民政窗口只办理离婚手续。早上9点分人并不多,叶晓羽他们是对。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工作人员已经见惯了各种痴男怨女,并没有对他们夫妇二人有什么异样的眼光,收下离婚协议和结婚证,发离婚证,2分钟时间就搞定了。
办完手续的叶晓羽看了看已经是路人的前夫,点了点头,开车去了局里。她此刻心都要飞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韩进,却又害怕面对韩进,尤其害怕韩进拒绝她。她计划和韩进重新开始,一点一点地占据他的心。这个计划她已经深思熟虑了半个月,她希望用完美的执行换来完美的结果。
回到办公室,她和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她所在的办公室摆着六张隔断办公桌,有三个室友在这里办公,她的桌子在最里面。
她闹离婚的事儿在局里不是什么秘密,对面的小姑娘看到她回来,询问是否办清了,她点点头舒展地笑着说一切顺利。
打开电脑,她处理了一下日常的工作,没半个小时,一个穿白衬衫黑裤子带金边眼镜的三十多岁男子轻轻叩了三下办公室的门。门口的同事点了一下头后那男子进来,走到叶晓羽的旁边轻声告诉她有人找她,让她跟着下楼到门口去。她没说什么,点点头跟着走了。公安局大院门口停着一辆个位数牌号的黑色轿车,后车窗摇了下来,里面的中年男人向她招了招手。她犹豫了一下,绕到另一侧,叫她下楼的男子帮她开了车门,用手遮在车门顶上让她上了车。
坐在车里,车子慢慢行驶在路上,她和中年男子开始都是一阵沉默,许久,男子打破了沉默:“你和他办了手续了?”
叶晓羽点了点头,目无表情地看着车外。
男子叹了口气道:“是爸对不住你,当时如果不逼着你结婚,也不会有这一档子折腾。”说着,向她投去愧疚的眼神。
“没什么,爸,我累了。”叶晓羽后仰着靠在靠背上,装作很疲惫的样子。
“回家去住吧,让胡姐给你做点好吃的。不行让你妈妈下厨,我也跟着沾点光。”男子没发觉女儿的心事,只当女儿只是离婚后有些茫然。
“不了,我一个人住挺好的,习惯了。”她扭脸看了一眼父亲,发觉父亲又多了几丝白发,有些不忍,但想想自己的计划,又扭过脸道:“我不想你们再来干涉我的事,在外面住我们都落得清净。”
“还在生爸爸妈妈的气?”她父亲叹了一声道:“事情闹到今天,我和你妈妈都很后悔,以后我们不再干涉你的事情了,只要你高兴,爸爸妈妈都支持你,回来吧。”
“真的?”叶晓羽看着父亲,惊喜道。
“唉”她父亲又叹了一口气道:“为人父母总是希望子女过得好一些,你这两年过的什么日子,我们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离了也好,咱们再找一个就是,这一次我和你妈妈不再干涉你了,你喜欢嫁给谁,我们都尊重你的意见。”
叶晓羽点点头,她并没有告诉父母存在韩进这个人,她不想把计划告诉任何人。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父亲又问。
“不用,爸你就别管了。我有空会回去看你们的。”
叶晓羽胸有成竹的回答让她父亲感觉有些欣慰,点点头道:“也好,需要帮忙就找小卫,你有他电话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子应道:“是,叶市长。”说着向叶晓羽点点头。
父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车停在了公安局大院门口,叶晓羽下了车,和父亲挥挥手扭头回了单位——韩进的心情不错,昨天虽然忙活了一天,可是一下子把帮工或者说保姆以及出租房子的事儿一口气全解决了,他感觉最近应该是捞到了锦鲤。
早上刚刚到公司上了会儿网,九点半就接到了史文俊的电话,他做的标通过了。这次的标的比较大,所以报酬自然也很丰厚,足足有两万块。干完了这一单,基本上这个月可以休息了。
他看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历,六月才刚刚过去十天,也就是说随便再接两个小活儿就可以了。要知道,这才年中,离年底还有4个多月,而一般政府招投标年底才是高峰期——各部门集中突击花钱的日子,所以上半年对韩进而言通常是淡季,今年的行情比去年要好,三月以来每个月他的收入都超过三万块,这还不算其他的收入,仅仅是公司业务而已。
正当他看新闻时,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个固定电话,他想也没想就接了。
打电话的是“海源大厦”门岗的保安。这个大厦的安保还算严格,不过韩进这边很少来访客,即便是来访客,也都是衣冠楚楚开车入内的,保安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拦截。所以,保安很少给韩进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保安显然是刚入职的菜鸟,有些紧张的说有个女人找他,不知道他是否认识。韩进办公室的窗户正好对着大厦院子的大门,能看到院门口,他站到窗前看了一眼,发现是梁金艳穿着一身保洁工作服,打算骑着自行车入内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他皱了皱眉,给保安说看到了,是他雇佣的工人,让保安放了行。昨天他是开车带梁金艳进来的,所以保安不知道,想到这里,他摇摇头。
等了一会儿,门响了,梁金艳开了门进来,向韩进点了点头,说道:“保安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让我进来,我看别人进他们都不管的。”。韩进让梁金艳在沙发上坐下,给梁金艳倒了杯茶道:“梁姐,那是大厦保安认识他们。”他打量了一下梁金艳道:“姐你以后来这边不要穿这一身了,你穿这一身人家以为你走错单位了呢,这个大厦的保洁穿的制服和你的不一样。回头让棠棠陪你买几件新衣服,毕竟你来我这边上班,也得给我涨点脸面不是么?”
他没有直接评论梁金艳这一身很不合体的保洁工作服,很小心地给梁金艳留着面子。
“不需要啊,这一身衣服挺耐脏的,而且干活儿也方便。”梁金艳不以为然道。
“姐,你这衣服上面有超市的名字呢,”韩进指了指梁金艳的胸口,印着超市lg的位置,“保安肯定不让你进呢,棠棠下午有课吗?”
“没有,这几天快期末了,她们都在复习。”
“哦,这样啊?”韩进想了想,他一个大男人确实不太方便陪梁金艳去买衣服,“你让棠棠下午陪你去买几件衣服吧,顺便给棠棠也买几件,就当我送她的礼物好了。”说着,他转身拿起皮夹,数出一千块钱,再转身递给梁金艳。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用了。”梁金艳连忙站起来推辞,“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
“姐你这就不懂了。你在超市工作他们没发给你工作服吗?”韩进笑道。
“发了啊,这一身就是。”梁金艳奇怪韩进怎么问这个。
“这就对了,城里单位上班都要发工作服的,这是我给你发工作服的钱,你穿的好,是给我的公司涨脸,你穿别的单位工作服,就是不给我公司面子。超市上班不穿工作服要罚的吧?我公司上班不穿工作服也要罚。”韩进强词夺理道。
“那这……”梁金艳虽然没在什么像样企业呆过,可她毕竟不傻,知道这是韩进委婉的给她面子,心中不由得大为感激,“那好吧,我买什么衣服呢?”转瞬间她又犯了难,自打和女儿进城来,她还真没买过衣服,一是没钱,二是没那个心思。
“姐,”韩进眯着眼看了看梁金艳,笑道:“你就买那种年轻一点的衣服穿着就好,像什么t恤啊、短裤啊,裙子啊、七分裤啊都行,让棠棠陪着你去,她在学校见多了同学老师怎么穿,她肯定知道。”
梁金艳接过钱道:“行吧,又让你破费了。”
“姐你还跟我客气,这不是我破费,是员工福利,对,职工福利。”韩进看梁金艳收下钱,突然问道:“棠棠会用电脑吗?”
“会吧?她们有计算机课,我见过课本,”梁金艳想了想道:“她还给我要过钱去网吧,说是要给老师打分什么的,对,过年的时候,好像说什么评教。”
“你告诉棠棠,这个学期考试成绩出来拿给我看,要是都考8分以上,我这儿有个旧电脑可以给她用。”韩进说着打开抽屉,翻出一个旧笔记本,4寸的,是前两年他谈客户的时候用的电脑,这两年他基本不出去了,电脑就一直闲着。前一段时间他偶尔翻出来开机试了试,还挺好的没出什么毛病。
“这东西很贵吧?”梁金艳有些瞠目结舌的,她不好意思要电脑,知道这东西至少几千块。
“我以前用的,现在用不上了,你让棠棠好好备考,考得好了另外有奖励。”
不知怎么回事,韩进非常享受这种施与者的感觉,而且梁金艳母女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家人般的温馨。
二人说完了事儿,梁金艳就开始在韩进的指点下收拾起办公室来。由于韩进的办公室一直没怎么认真打扫过,次大扫除搞得格外费力。好在梁金艳是个勤快人,她一边儿哼着歌一边高兴地干着。她先是把窗户全都擦了一遍,又把窗台桌凳、沙发椅子还有各种设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最后拖地、打扫卫生间。
韩进开始还给她一些建议、搭把手什么的,到后面完全插不上手了。看着努力工作的梁金艳,韩进不由得为自己昨天帮助和安顿她们母女二人的心血来潮表示庆幸。
眼看就忙活到了点多,久已脏乱的办公室连带其他两个屋子都焕然一新,效果令人很满意。韩进叫了刘晴,凑单点了三份外卖,和梁金艳一起吃了中午饭。
饭后,梁金艳收拾了一下外卖包装,回家顺手拿着垃圾倒掉。韩进和刘晴寒暄了几句,便回办公室接着上网。闲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他在知乎上回答了几个问题,又刷了会儿微博。
刘晴很忙,刚开业看起来生意不错,韩进下楼拿快递的时候顺道瞄了一眼,看到好几个中年妇人进进出出。中间闲暇的时候她过来问韩进是否一起吃晚饭,她想感谢韩进昨天帮忙换空气开关的事儿。韩进想了想便推辞了,他说已经有安排了。
说实话,刘晴是个大美女,还是单身。有单身美女请客吃饭,绝大多数正常男人都会欣然应允。不过韩进暂时还对刘晴没有什么想法,更主要的原因是梁金艳早上告诉他昨天发好了面,今天要蒸馒头给他吃。
出来混这么多年,韩进一直要么吃外卖要么下馆子,和岳瑶嘉在一起的时候俩人工作都忙,在家做饭的时候并不多。即便做饭,也都是街上买馒头。上一次吃家里蒸的馒头得是高中在自己大伯家寄宿的时候了,算起来已有年。他无比怀念伯母的家常厨艺和那段温馨的家庭生活。
韩进是个孤儿,父母在他初中时出车祸去世了。他家人丁不旺,他的祖父是家中独子,和他祖母育有两个儿子。他的伯父在县人武部工作,已经退休一年多了,目前和他伯母老两口在县里生活。伯父伯母没有孩子,只收养了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女儿,所以自小待他视如己出,感情颇深。
在韩进的父母去世后,韩进就是被他伯父伯母抚养,老两口尽心尽力将供应他和妹妹上了大学,刚工作的时候时不时还接济他一些生活费。这几年韩进混出个人样儿了,每到过年过节总要回去看看伯父伯母,也经常给伯父家买这买那,比很多亲儿子还要亲。
妹妹韩英学的是影像技术学,前年大学毕业后在县中心医院上班,和韩进很亲,如同亲兄妹一般部分彼此,甚至比很多亲兄妹还要亲密。老两口前两年房改换房子还是韩进出的钱,他不差这两个,还把房本写成了妹妹的名字。
想起伯父伯母,韩进发现端午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他想了想决定周末抽时间去看看老两口顺便叫上妹妹一起吃个饭。他还想扫听一下妹妹什么时候能谈个对象,二十四岁在县里看来已经不小了,很多人这个年龄的时候娃儿都快会打酱油了。如果韩英有了对象,韩进就打算叫出来见面,帮忙把把关。作为一个大哥,保护妹妹是他应尽的义务。
到梁金艳家的时候已经六点。母女俩去逛街逛了一下午,所以晚饭有点儿迟,不过看着买完东西兴奋的母女,韩进还是挺欣慰的。帮助别人的人也许不在乎回报,更在乎的是受助人的幸福。
梁金艳和棠棠各买了两身衣服,都是夏装,简单的t恤、牛仔裤和过膝裙,棠棠还买了一身连衣裙。母女二人俭省惯了,没去什么品牌店,就在普通的时装店买的,两人总共花了六七百块钱。
换了一身时尚一些的衣服后的母女俩完全变了个人,加上这两天生活压力的减轻,愁云飘散,梁金艳和棠棠都让人感觉光彩照人。
尤其梁金艳,原本她不过三十七八岁,愁眉苦脸得都长出鱼尾纹了,看起来得有四十多。现在虽然虽然气色依旧不太好,但是整个儿让人感觉到年轻了好几岁,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尤其她那高耸的双峰、结实的细腰和丰满的臀部,看得韩进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棠棠原本一直穿着高中时候的校服,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后终于不再像一个怯生生的中学生了,全身上下都体现着青春的魅力。小姑娘虽然没有母亲身材那么傲人,却胜在苗条,假以时日必然成为一个美人。
母女俩要把剩下的钱还给韩进,韩进推辞了,告诉母女俩剩下的留作菜钱吧。
他看到母女俩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母女俩忙活的身影,韩进感觉心情十分舒畅,体会着家的感觉。
趁着母亲去厨房忙活的当儿,棠棠偷偷过对韩进悄悄说道:“进哥,谢谢你。”
说着脸红了起来。
“没什么,”韩进安慰女孩儿道:“棠棠,你好好学习,这次期末都考好一点,到时候我给你弄台电脑。”
“真的?”棠棠睁大了眼睛,她的同学们几乎都有电脑,她也一直期望有一台。但她知道一台需要好几千块,原本她们母女俩是无论如何都买不起的。“谢谢进哥!”她搂住了韩进的脖子亲了一口,然后便高兴地跑开了。
韩进摸摸脸上的吻痕,苦笑着摇摇头,又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晚饭很简单,还是两荤两素,一锅小米粥,和昨天最大的区别是有新蒸的发面馒头。自己家蒸出来的馒头和外面买的不一样,又蓬松又软糯,韩进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馒头了,一口气干掉了两个拳头那么大的馒头之后,吃得肚子都有些胀了。
他拍拍肚子对母女俩说要是早一点遇到她们两个,自己就不会吃外卖吃出胃胀气的毛病了。吃完饭陪着母女俩看了一会儿电视,说了一会儿话,八点多韩进和梁金艳打了个招呼,走出了梁金艳的家……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下去,韩进就在自己家、公司、梁金艳家和健身房四点一线,早上上班上网或者写东西,中午有时和梁金艳、刘晴一起叫外卖,有时梁金艳做好了饭给他和刘晴送去,有时三个人一起出去吃,还有时梁金艳在刘晴那里做饭三个人一起吃。
下午忙活一会儿后,韩进有时和刘晴一起吃饭,有时去梁金艳那里和棠棠一起吃晚饭,之后要么直接回家要么去健身房和刘晴一起打球,再么就是自己去出出汗然后回家。
中间他和岳瑶嘉约过一次,两人抵死缠绵一晚之后交颈而眠。和上次相比,岳瑶嘉放得更开,还主动摆了两个新姿势,叫床的语气也有些变化,对他的称呼除了“老公”、“亲哥哥”之外又增加了一个“宝贝儿”,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感觉到除了自己之外,岳瑶嘉还有别的性伴侣,这些新鲜感应该是她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时学的。但是他转念一想两人现在都是自由身,于是也就释然了。他和岳瑶嘉都没有提彻底断绝关系或者恢复恋人关系的事儿,打算就这么先过着。
这半个月来,他和刘晴逐渐熟捻了起来,两人经常私下一起吃饭,一起打打球,关系发展得很快,韩进开开玩笑说点荤段子,刘晴基本都笑着接话。韩进偶尔吃吃刘晴的豆腐刘晴也不拒绝。
到了六月底,棠棠的考试成绩都出来了。小姑娘还是很努力的,竟然考了全专业的第二名,这让梁金艳和韩进都很高兴,于是韩进找了个好点的饭馆订了一桌菜,带着母女俩和刘晴好好吃一顿,以示庆贺。
显然这段时间的生活让梁金艳滋润了起来,脸色红润了,皱纹都舒展开来,相比以前的样子简直脱胎换骨一般,年轻了好几岁。就算她和棠棠站在一起,要是没人提醒的话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出她们是母女,都会以为她们是姐妹。
饭间,刘晴送了梁金艳母女一些化妆品。梁金艳本来不想收,却挡不住刘晴硬塞,刘晴说她美容院本身就卖的东西,自己用都是进价,很便宜。她夸梁金艳漂亮,皮肤好也不显老,希望梁金艳有空去她店里做模特,向那些她的客户宣传她店里的美容效果,还约梁金艳母女回头一起逛街。
除了喝果汁的棠棠以外,韩进、刘晴和梁金艳都喝了一点酒。这酒是史文俊特地送韩进的,是个贵州酒厂酿造的原浆,是史文俊托关系直接从厂里提的,没有包装盒,只是用没商标的酒瓶子密封装的。这酒喝了不上头,也不辣嗓子,光闻着就能感觉到醇香四溢。
饮酒之后,刘晴和梁金艳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红晕,简直美不胜收。由于下午刘晴还要开门营业,韩进也要回去干活儿,所以三个人总共喝了不到半斤。韩进把没喝完的半斤多酒和另外没开封的一瓶酒给了梁金艳,告诉她放在家里,回头晚上吃饭时候喝。
饭后,韩进打了个车,将梁金艳母女送回家,然后和刘晴一起回到公司。暂时没什么重要事情的韩进先是签收了几个快递,是他在网上买的一台小米旗舰手机、一个光猫和一个无线路由器。手机是他打算奖励给棠棠的礼物,他看了棠棠学校发的那个手机,也就三百块的山寨智能机而已,里面塞满了运营商的预装广告app,开机就卡得要命。他打算给棠棠换个好用一些的。
光猫和路由器也是要用在梁金艳家的,他昨天给电信打的电话,给那里申请安装了一条光纤宽带。
拿着快递上楼后,他又拿出自己以前用过的那一台笔记本电脑,把电脑的内容整理了一下拷走,重新格式化了一遍硬盘,安装了一个新的操作系统,然后安装了一些软件。这电脑是他海淘的美国良心想,性能现在也不算落伍,给小姑娘上上网查查资料看看电影是毫无问题的——史文杰最近很是苦恼。作为交管中心的一名新晋警察,他才参加工作三年。
他的工作是哥哥史文俊帮忙跑通的,对这个哥哥,他感激之际,兄弟俩关系极好。
史文杰最近他发现上面有人要查韩进,还不是公开调查,而是秘密调查,也就是不留档案的那一种。要知道,交管中心是个涉及到公众隐私的要害部门,在这个部门,随时可以查询在市区行驶的车辆信息,比如,要找一个车牌号为a的黑色轿车,只要这辆车在市区行驶,那么交管中心随时都能找到它。而且,交管中心还有完善的车辆记录,基本上,一辆车只要在市区,它每天从哪儿开到哪儿,停在哪个区域多长时间,交管中心都能查到——这也是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之一——有了这个技术,公安机关抓犯罪分子那是非常容易的。
他们部门内部的人经常开玩笑说,他们部门的离婚率是全市局最高的——和主管宾馆开房数据的网警差不多——很多同事都是在系统里发现自己老公或者老婆开车去某个宾馆开房,然后就请假去捉奸。
史文杰认为这些人纯属是蠢,明知自己的另一半是干什么的还敢玩儿这些东西不是找死嘛。和他们一样蠢的是网警部门的家属,要知道哪怕你租个出租屋,也都是要在公安机关登记的,更别提住宾馆了。
现在,史文杰只知道有个大人物调阅了韩进名下两辆车在半年以内的行驶记录,什么人在做他并不清楚,他只是个一线小警察。他知道自己哥哥史文俊和韩进交情很深,一起在做生意,不小的生意。他纠结要不要告诉韩进。毕竟,如果真是局里有人要整韩进,他又泄露了风声的话,很可能要收到牵连,他和韩进还没铁到要替韩进顶雷的地步。
如今,纠结了半个月,史文杰还是下决心给自己的哥哥提个醒,至于自己哥哥是不是会告诉韩进他就管不了了。
史文俊也在交警部门工作,不过不是正式的干警,而是南区交警队的临时工。
当然,他不指望交警队发的工资吃饭,做这个纯粹是为了给他其他的生意打掩护,这点在他的关系网里面基本是公开的秘密。要知道做掮客就是给官员和商人之间牵线搭桥,行走在黑色与白色之间。
这样灰色的背景,正牌的公务员是不能干的,不然分分钟被纪检部门盯上,而有个一个临时工的身份则方便很多了,他不用受太大的纪律约束,第二则半官方的身份可以获得各方面的信赖。
史文俊做这个行当已经有七八年了,可以说在本地已经建立了很大的一个网络,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不坑国家,二不害人民,只是帮助有需要的人建立联系而已,从中赚取中间人的费用。这实际上是中国目前制度下的必然。
在中国,政府中,官吏们手中有权力,却不能变成利益,在民间,商人手中有资本,也不能变成利益。
只有官商勾结在一起,才能交换权力和资本。高层的政客们手中有足够的白手套可以进行利益的交换,基层的官僚们却没有。史文俊这种人,就是为基层的局级、处级官员们服务的。
接到史文杰的电话后,史文俊兄弟俩在他们父亲的家里见了面。兄弟俩感情不错,但是平常大家都忙,只有过年过节才聚在一起。听了史文杰的话后,史文俊沉思了起来,他问史文杰有没有上面的人来查自己。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又想了一会儿。
他对韩进还是比较了解的,基本上韩进接什么活儿都不瞒他,大部分的活儿都是他给韩进介绍的。韩进遇到拿不准可能犯法的活儿一般也会问他的意见,他想不出韩进会得罪什么人。
想到这里,史文俊打算去找韩进。他不敢打电话,因为既然有人查韩进的行踪,那么保不齐会有人监听韩进的电话。作为一个警察,即便是临时工,他也不傻,他很清楚这些技术手段——当史文俊到韩进的公司时,韩进正轻松愉快地给电脑装软件。见史文俊来了,就让史文俊在沙发上坐下,他给史文俊泡了一杯茶,问史文俊的来意。
史文俊今年四十出头,身高一米六五,矮矮胖胖的挺着个啤酒肚,这是常年应酬的结果。他长得倒还算俊朗,胡须刮得很干净,仔细一看给人以忠厚的感觉,实际上此人能说会道,最擅长在酒桌上拉关系,这也是一个掮客的基本素质。
史文俊和韩进不会客气,直接问韩进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惹了什么麻烦。韩进很奇怪地看着他,说自己要有什么麻烦也肯定是史文俊牵连的,他笑着说最近几单业务基本都是史文俊拉过来的。
史文俊直接告诉韩进说最近小心一点,有人在交警系统里查他,说着食指向上指了指说是“上面”。
韩进这下奇怪了,他自己和政府基本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写标书以外就是给杂志、媒体公众号写写文章,还基本都是技术向的,在网上也没发表过什么过火儿的言论,笑着说就算查水表也轮不到他,最多膜一下蛤,这又不犯法。
史文俊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告诉韩进最近一切小心,最好不要开车出门,万一有人问起,也不要说自己找过他。
韩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笑着说自己在战争年代肯定也是革命烈士,绝对不会出卖同志的。
史文俊笑骂着说自己才不是同志,自己直得能日穿钢板,一晚上能干两个老娘们。
送走了史文俊,韩进还在纳闷儿,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为什么有人会找自己的麻烦,难道是那两个女人?想到这里他又摇摇头。那两个女人虽然也算有点权势,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本事动用交警系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苦思冥想也不直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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