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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麦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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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胡思乱想了几分钟,秦宁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大约半小时,她终于穿好了衣服重新打开了门。女生动作慢真是名不虚传。
下楼随便吃了个早饭,我就开始给张小月看房子。她点名要两居室,说是过一阵子可能还有个同学要跟她来合住。
“啊,那我就没法跟她合住了。这样的话,你也没办法跟她约会了。”秦宁神神叨叨地对我说。
“大姐,你想多了,那就是我一个高中学妹,碰巧要过来读书而已。”我无奈的对她笑了笑。
她似乎对这话题也没什么兴趣了。
我先回我住的地方,去骑电动车。到了楼下,我对她说:“你跟我一起上来吧,刚才没刷牙,有点不舒服,我刷个牙咱们再走。”
于是她就跟着我来到了我跟老谢合住的房子。一进门她就捏住了鼻子。
“我靠,有这么夸张吗?”老谢穿着大裤衩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你俩怎么在一起?老叶你昨晚上没回来?不对,你俩不会出去开房了吧?我靠老叶你动作挺快啊!”
这一连串的问号搞得我有点头昏。我白了老谢一眼,没说话,直接进卫生间刷牙去了。秦宁好奇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忽然大声说道:“你们俩每人一间房,还空着一间,加一张床我就可以过来住了!”
还没等我回话,老谢说:“加什么床啊,你直接睡老叶那里不就行了?”说完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谢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叶哥在给她小女朋友找房间呢,怎么也轮不到我跟他住一起啊。再说,我还要找男朋友的!”秦宁说。
“你在这里住可以,必须帮我们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老谢不要脸起来可真是令人惊讶。
“打扫卫生没问题啊,我不会做饭!这样吧,就当我们三个合租了。”秦宁一边说一边走到那个空着的房间里,虽然是带卫生间的主卧,但是并不向阳,不过在成都这地方,向阳与否关系不大。她开始比比划划准备规划她的衣橱和床的位置了。
说实在的,老谢给她找的住处的确是不怎么样,至少无法保证她的安全。她跟我们住在一起至少能够统一作息时间统一管理。以后再来新的小妹,也可以加床住在这里。脑子里的小黄人又跳了出来:“嗯,还能方便你跟她打友谊的小炮呢!”
我不置可否:“你跟老谢商量吧,房子是他租的,我也是租客,没权利发表意见。”
老谢的意见是多一个人热闹,还能帮忙打扫卫生,于是非常开心地接纳了秦宁。老谢这个人是情场高手,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女朋友各个比他高长得也好看。这一点我还是非常佩服的。只不过情场老手上个月翻了车,遭受的打击有点大,最近似乎有点不近女色了。
下午本来是要去给小月找房子的,结果时间全部拿来给秦宁买家居用品了。采购的差不多,直接堆到了房间里,只能等晚上打烊再来收拾。
晚上酒吧开始营业,圆圆、玲玲、宁宁三个人都到齐了。老谢让圆圆给以前的熟客打了电话,一切安排妥当,三个美女都进了包间。我跟老谢在吧台和卡座忙前忙后。期间还给张小月打了电话,汇报了找房进度。晚上十一点多,客人们都走了。老谢跟三个美女嘻嘻哈哈坐在吧台旁边聊天。看样子秦宁已经适应了这份工作。有前辈带着,秦宁估计也学到了不少逃酒小技巧,比如把圣女果橄榄果之类的东西丢进杯子里,看上去也是一满杯,其实分量少了一点。
我们五个人打扫完卫生,秦宁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跑进吧台,拿出手机在抄着什么。我探头一看,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写完之后,她把便签纸递给我:“上次来的那个客人叫潘飞,让我喊他飞哥,这是他电话。”
我拿过来随手夹在了账本里:“你跟人家保持联系,具体怎么联系,怎么拉近乎让老谢或者圆圆教你。以后这就是你的客户,如果哪天你不在这里上班了,客户也是你能带走的。”           
她对我笑了笑然后走出了酒吧。
回到家里已经一点多了,老谢洗了个澡又出门打牌去了。家里只剩下我跟秦宁两个人,我帮她把房间里的杂物拖出来扔掉。把地擦干净,然后把买来的地垫一块一块铺好。由于房东还没加床,于是秦宁直接决定睡在地板上。
给她把一切收拾妥当,她开始收拾自己的零碎物品。于是我回到了隔壁我的房间。继续玩我的游戏,耳边还能听到隔壁宁宁一边唱着小曲一边在收拾自己的新窝。我们住的都是农民盖的三五层小楼,隔音效果都不怎么样,只要稍微大点声说话,隔壁都能听清楚。我回想刚刚见到秦宁的那天,我还以为她是一个羞涩、内向的姑娘。之所以表现的那么谨小慎微,那么小心翼翼,原来全是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当她突破那层障碍,真正成为了俗称的陪酒小妹之后,她的天性和本性才逐渐展现了出来。
那时候我电脑已经寄回家了,一直也没再买笔记本电脑,我总觉得笔记本电脑的性能还是不行。每天陪我解闷的就是一台PSP。有个游戏叫PATAPON,挺洗脑的,有段时间我一玩就是两个多小时。
这天晚上我刚玩没多久,秦宁敲了敲我房门,听到我在玩游戏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别玩了,你过来站这里。”
我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站到了房间中间。秦宁还是穿着那件蓝色T恤,晃着两条美腿像只蜻蜓一样在我身边饶了个圈。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不解地看着她。她又把圈缩小了一点,围着我转了两圈。我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最后她直勾勾地站到我面前:“你是不是有鼻炎?都闻不到我的香味吗?”
我凑近她的脖子,用力嗅了嗅,尽管她洗了澡,还是有点酒味,伴随着酒味,传来了阵阵幽暗的香味。这味道我没闻过,挺好闻的,感觉有点温暖有点甜,还有点刚割过的青草味。 
“新买的香水?味道还行”我搓了搓鼻子。
她嘿嘿一笑:“这是精油的味道。”
我想起来今天陪她买东西的时候,她在日化区好一阵挑选,原来是在挑精油。
她把手腕凑到我鼻子下面:“好闻吗?”
还是那幽暗的青草味。她拉着我到她的房间,加湿器亮着幽暗的光,飘出来另外一种温暖暧昧的香气。我打量了一下她布置的暗红粉色系小屋,的确是少女味十足。我跟她并排坐在她的床垫上,她双腿并起来,小腿藏在了宽大的T恤下面。她在摆弄首饰盒里的各种饰品。我在一边看着她的剪影,画面既美丽又暧昧。
这时候脑袋里的小黄人跳出来说:“你喜欢她对吧?”
小蓝人跳出来说:“瞎扯什么呢,才认识几天啊就喜欢人家?”
小黄人:“别放屁了,你不喜欢人家干嘛亲人家还摸人家?”
小蓝人:“没有的事,那是逢场作戏,她刚好需要,我刚好能满足她的需要而已!”
小黄人:“还装呢,你做梦都梦到跟人家打饼子,要不是雨把你浇醒了,恐怕你那天晚上就射了!”
小蓝人:“你说的对,至少我在肉体上喜欢她。”
我晃了晃脑袋。再看眼前的秦宁,似乎更加诱人了。
我于是大着胆子问了她一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偷窥我了?”
秦宁一怔,转过头来故作严肃地说:“偷窥你?我为什么偷窥你?”
我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我昨晚做梦梦到你坐在沙发旁边对着我笑,今天早晨我一睁眼,你真的就坐在沙发旁对着我笑。而且梦里的衣服跟现实的衣服是一样的。我,我有点搞不清楚。”
秦宁调整了姿势,歪着头笑嘻嘻地对我说:“是这样笑的吗?”
我脑袋嗡的一声,木讷地点了点头:“你真的半夜坐在沙发旁边看我了?我靠你要吓死我吧?”
秦宁低头捂嘴说:“说不定就是你在做梦呢!”
我咽了下口水:“不止梦见你对我笑,我还梦见你强吻我呢。”
秦宁又笑了:“叶哥,那如果不是梦呢?”
事实上,她真的过来亲了我,我半梦半醒之间也摸了她。由于她害怕我做过份的事,就抽身跑掉了。我捧着她的脸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梦境与现实的交界,最终,窗外的小雨浇醒了我。
“那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我一下子瘫躺在她的床上,默默看着她。
“不是做梦,但是你想得美!”说完就把我拉了起来准备把我推出她的房间。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老谢:“喂老谢,咋了?”
“完事了没啊?出来吃个烧烤吧。”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完事了没?你在哪?”
“我说你跟宁宁,完事了吗?这都一个小时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靠!你胡说八道啥啊?”
“我就在三哥楼下,你俩一起出来吧。”说完挂了电话。
旁边的秦宁脸色有点尴尬,估计她听到了老谢说的话。我晃了晃手机问她:“跟我一起下去吃还是给你打包回来?”
    她想了想:“我们一起去吧。”说完就关上了门。
过了两分钟,她打开门走了出来。把头发盘在了头上,露出了细细白白的脖子。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蓝色T恤。
将要出门的时候,我我故意表情夸张地问她:“你确定只穿这个出去?”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穿!了!的!”说完就推着我一起出了门。
远远看到老谢坐在烧烤摊旁边,秦宁过来挽着我的手,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低头看着她笑了笑,知道她是故意做给老谢看的,于是也陪她做这场恶作剧。
老谢看到我俩这么亲昵地走过来,一边含笑点头一边轻轻鼓掌:“你俩是挺迅速的啊!”
这时候秦宁放开我的手。正经八百地坐到老谢对面:“谢哥你别闹了,叶哥根-本-看-不-上-我!”
我有点尴尬,假装没听见。招呼老板点菜。老谢也知道玩笑开多了大家都不好收场。也没再提这茬。吃完烧烤,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四点多,天都快亮了。我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秦宁的两条大长腿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留在唇边的是刚才的牙膏味还是宁宁嘴里的女人香。胡思乱想之中,小老弟又硬了起来。我伸手把它调整了一下位置,距离上次做爱已经隔了快半年,的确有点亏待它了。迷迷糊糊之中,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我就抓紧时间去给张小月找住处了。跑了一个下午总算是搞定了她的房子,两居室,短租月付,住到9月30号。
(二)
我们的生活逐渐变得岁月静好。酒吧生意一直不错,秦宁跟另外两个小妹相处的也很好,自从她跟我和老谢住在一起,家里的确是干净了不少。除了偶尔被余震震醒,日子算是过得波澜不惊。秦宁喝醉过几次,她底子里还是一个敏感自卑的姑娘,不知道面前开朗活泼的她和酒后抱着我痛哭的她,哪一个才是她本人?
8月10号,张小月的飞机落了地,我租车去双流把她接回到住处。她个子挺高的,从小就留着一头长发,都快长过屁股了。我以前总是调侃她,说她拍鬼片特别省钱,不仅是因为头发长,她还长着一对虎牙。皮肤挺白,相貌中等偏上,整个脸上我看着最舒服的地方就是她右眼下方的一颗小痣。高中时候,她主动追求过我,当时我就是禽兽,她走了心我只想走肾,所以没少伤害她,但是我始终没能突破她的最后防线。
    她行李不多,两个包一个大箱子。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她带的药,其中有盒消糜栓。以前大街小巷经常能看到这种妇科诊所的广告,所以我对这病并不陌生。我假装没看见,一把装起来扔进了床头的抽屉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赶紧带她去吃点东西,因为酒吧就快到开门时间了。吃饭的时候,她只要了一碗榨菜肉丝汤,一碗米饭,一盘黄瓜炒鸡蛋。
“你口味变得这么清淡了?鱼香肉丝、宫爆鸡丁、辣子鸡、比咱们那边正宗多了啊!”我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她。她用筷子戳了戳米饭,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脸色不好,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晚上去我们店里玩去。”我说。
她点了点头:“我得再去趟广州。”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去你男朋友那里?什么时候去?”
她喝了一口汤:“还没定,得尽快过去,好几天没联系上他了。”
我感觉她说话的神情和语气有点不对,于是笑着说:“哈哈,这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去上班,明天再说这些。”
第二天上午,我起床给她买了两个垃圾桶带了过去。在她厕所的垃圾袋里,我看到了一个长颈小瓶子。应该就是消糜栓了,没想到张小月年纪轻轻就得这样的病。她在客厅发着信息,宽大的连衣裙把她整个装了起来,蜷在沙发的一角,感觉瘦的就像一把骨头。我坐在她对面,默默看着她,我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终于她发完了信息,把手机重重扔在了茶几上。
“这是吵架了?”我笑着问她。
“本来说好先来成都安顿好,接着过去找他的,三天联系不上了,给他妈打电话也不接。”她嘟着嘴,埋怨道。
“你是去找他玩还是去他家谈婚论嫁?把人家吓跑了?”我继续嬉皮笑脸开她玩笑。
“哥,我怀孕了。”说完她走进了卧室,拿了一张B超单递给我。
“卧槽,怪不得你提前两个月就过来了,你们专升本10月13号才开学!原来是做好准备来这里养身体的!”我笑不出来了,一边看她的B超单一边说。
“本来是说好把东西放在这里,然后去他那边做手术,她妈还可以照顾我。谁想到来之前一天,他跟他妈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她双手伸进自己的头发,使劲抓着自己的脑袋。
“那你俩是分手了还是怎么着?有个说法没?”我问她。
“一开始一切都好好的,他还问我成都有没有人照顾我,我说有个哥哥在这边,他才放心让我先过来。”她抬起头,盯着桌子上的手机,似乎盼着有铃声响起。
我没有再废话,直接带着她去了医院。
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终于上演在我身上。她老老实实排队等着,我跑上跑下给她挂号缴费。带着B超单给医生一看就说建议手术,因为已经快九周了。为了麻醉安全,需要做一个心电图。
说完建议之后,医生不忘数落我几句:“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做这手术很伤身体的,以后注意采取措施啊!”
我心想这些医生是不是电视剧也看多了,怎么跟说台词一样一字不差呢?见人就说,他们自己会不会烦啊?
她在一旁刚要辩解什么,我拉过她的手,轻轻握了握,然后对医生说:“好的医生,以后我们一定注意。”我牵着她走出医生办公室,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红着脸低着头。
    来到了心电图室,医生让她躺在床上,然后让我回避。我出门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出来一个医生,急匆匆地走了,门都没关。我下意识走到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张小月躺在床上,裙子褪到了脚边,上身全裸,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身上连着几根线。我当时呆了一下,然后心里暗骂傻逼医生为什么这么不重视病人隐私,迅速关上了心电图室的门,因为门口还有不少大哥大姐在排队。
    拿着心电图又回到妇科检查室,医生也没让我出去,只在床边隔了个帘子,让张小月躺在那张M椅子上,做进一步检查。我赶紧溜出去,在门外等着。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不多一会,医生出来找到我:“张小月家属对吧?她有宫颈糜烂你知道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的是一点卫生常识都没有了…我看情况不是很严重,明天可以一起把宫颈手术做掉。”这时候张小月出来了,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
    原来家里的医生早就建议她吃消炎药,用药物治疗宫颈糜烂了。这件事过去好多年我才知道,宫颈糜烂根本不是病,而是正常的女性生理现象而已。但当时我跟张小月都吓得不轻。
    第二天的手术,我让老谢跟我一起来的,听说麻醉后人不太好处置,老谢在还能帮我一把。
手术对于医生来说非常简单,毕竟是身经百战了,大概四十分钟,医生走出手术室问谁是张小月家属,我说我是。他接着说让我进去观察她的情况,给她把衣服穿起来,等能自己抬头了再离开医院。
我走进已经空无一人的手术室,全身赤裸的张小月就躺在我面前。她平躺着,头侧向一边,呼吸缓慢,美丽的双峰随着呼吸起伏,尽管是躺着的,从锁骨到乳头,可以画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弧线的顶端就是她微翘的淡粉色乳头,逆光看去,几乎看不到乳晕的存在。我慢慢走过去轻轻把她蜷着的腿放平,平坦的小腹下面不远处是稀疏的几根毛发。尽管高中的时候我们有过一段暧昧时期,但是仅限于拉拉手亲亲嘴而已,想不到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居然是在这种场合。我不再多想,拿起她身边的内裤,小心的把她双腿分开,把内裤套了进去。穿好内裤之后,我抱起她,准备给她穿上内衣。
这时候她醒了,闭着眼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答应了一声:“小月,是我,穿上衣服,我们回家。”她却紧紧地把我抱在了怀里。
把张小月安顿好之后,老谢去市场搞了只鸡,说要给张小月补补身子。还弄了一坨沾了鸡血的面巾纸神神秘秘地放到我口袋里。说是要给我挡一挡桃花劫。我把那坨纸扔进了垃圾桶,他在一边连连叫唤:“不信嗦?不相信嗦?看到起,你娃儿这次要遭!”说完哈哈笑着去炖鸡了。老谢的四川话说的非常好,跟四川人交流的时候完全不会被当成外地人,我就不行了,来四川都快五年了,连川普都说的像外地人。
他一边在厨房忙活,电话一边响个不停,我时不时去张小月房间看看,看她有没有好一点。可能是她身体比较虚弱,麻药对她的影响比较大,回来之后还是晕晕乎乎的。老谢在厨房里忙活,我轻轻关上张小月房间的门,悄悄走到她床边。她微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嘴唇干的起了皮。我拿起手边的水杯,用小勺子轻轻沾湿她的嘴唇,喂了没几口,她慢慢醒了,怔怔地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
“怎么样?好点没?要不要起床吃点东西?”我又把水送到她嘴边。
“不喝了,我得去卫生间。”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我点点头,出了房门。刚出去不久,听到了她房间里传来了水声,应该是在洗澡。我走到茶几后面,倒在沙发上。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老谢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吸烟,为了不让我们闻到烟味,他整个身子探出去一大半。这个电话应该是旺哥打过来的,老谢接电话的神情和语气告诉我,有麻烦事要上门了。
挂了电话,老谢路过厨房,探头看了一眼灶上冒热气的锅,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
“前几天有个叫小飞的来过咱们店吗?”老谢若有所思地问我。
“小飞?哪天啊?最近没什么生客啊?”我坐起身来,拿起手机翻看日历,“想起来了,下暴雨那天晚上,有个生客,叫潘飞。秦宁上的班。”
“那应该就是他了。”老谢拿起电话,又去窗边点了根烟。
过了一会,他把电话递给了我:“旺哥,你跟他说。”
“喂,旺哥,啥时候回来?”我笑着问他。
“我这边受灾严重,鱼塘、竹林、父母住的房子全完了,我得安顿好才行,这边冬天来的快,不能耽搁的。”旺哥的声音很有磁性,说话率直,是典型藏族人说汉话的口音。
“那你辛苦了,你放心好了,酒吧的生意很好,老谢又招了一个美女,已经上班了…”我拿出手机,跟他汇报一下最近酒水的进出情况,毕竟是他一手开起来的店,怎么说都会非常牵挂。
“行,我大概了解了,找你不是问你这些,你们俩弟兄好好干就是了,交给你们我放心的。我是想问你,是不是有个小飞去过店里?几个人去的?…”
原来,这个潘飞是个毒贩子,彝族人。那天去店里是为了给买家送样品。本来两人约好在网吧交易,结果买家那边出了篓子,被警察获取了消息。那天晚上,警察并不知道潘飞的底细,找的其实是跟潘飞接头的人。潘飞跟旺哥有过交情,知道旺哥的酒吧在这边,据我推测,应该是在网吧没找到接头的人,看到突然间来了这么多警车,知道是冲他来的,于是到旺哥酒吧这里避避风头。整个小区都是来来往往的警车,往来的国道上必然会设岗查车,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好办。没想到秦宁第一天上班就遇上这样一个客人。假如警察当时有一点点证据,整个网吧所有的人怕是当场都要被带走协助调查的。最后旺哥嘱咐我,假如这个潘飞再去店里,一定要打电话给他。他们如果去包间玩,一定嘱咐妹子们不要吸他们给的烟。
挂掉旺哥的电话,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变得不真实了。地震?酒吧?毒贩?警察?陪酒小姐?我就是来成都上个大学。这都什么跟什么?
鸡炖好了,老谢匆匆忙忙离开了,要去店里忙活,嘱咐我安顿好了张小月再去不迟。
我敲了敲卧室的门,让张小月出来吃饭。
她把超长的头发盘在了头顶,穿着一件白色吊带,一不小心就能露出肚脐,肚脐的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及膝打底裤。
她坐到我的旁边,端起碗闻了闻鸡汤:“好香啊,你给我做的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可没那本事,是你谢哥给你做的,让你补补!”
她吸溜着喝了一小口,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随着她弯腰起身,我发现,她没穿内衣。两颗樱桃大小的乳头把宽松的吊带背心顶起了好看的尖尖。几乎就在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老弟有点蠢蠢欲动了。我赶忙站起来,去了趟厕所,掩饰自己的尴尬。从厕所出来之后,一碗鸡汤已经下了一半。
“问题都解决了,你就安心准备开学吧。”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谢谢你,哥。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她脸上泛红,看来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在这里你举目无亲的,我不管谁管?你放心吧,这事就咱们三个知道。”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准备离开。
“哥,是你帮我穿的衣服吗?”她声音非常小,还有点抖。
“废话,这种好事,我能让老谢去吗?”我故意哈哈笑她。
“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呢?”为了掩饰尴尬,他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挡住了自己的脸,“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是不是很丑啊?有没有说胡话?”
“不丑,那么好看!你是不是觉得吃亏了?”我转过身走到茶几旁边,“不然我脱光了让你看看,咱俩就扯平了!”
她直接把手里的抱枕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又放到了她身边。
“小月,高中的时候我是个傻子,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傻呵呵地一次次伤害你。以后不会了,昂。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当时你躺在床上,就是个病人,我就是个志愿者,尽管我看到了一些不该我看的东西,但是我心里是没有胡思乱想的。”我坐在她身边,定定地看着她的眼。
她眼圈红了,不知道是想起了我们高中时候的往事,还是想起了那个关键时刻失联的男朋友。越是伤心的人,哭的时候越是没有声音,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双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边哭,一边用手用力扭着自己的吊带背心,两只手互相掐来掐去,手指甲都变成了白色。我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另一只手把她揽进我的怀里。一时间,高中时候我们的点点滴滴突然又回到了我的眼前。说对她没有感觉是假的,说我们这几年都走出了那段青涩的苦恋也是假的,它们只不过是被我们刻意埋进了心底,不去触碰而已。只要时机成熟,多年前那些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情愫一定会疯狂生长,直到把我们狠狠吞噬进去。
她双手用力抱着我,紧紧箍着我的腰,整个身体跟我贴在了一起。眼泪不住地流,流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轻轻抚摸她的背。她这样久久抱着我,直到夕阳的橙色穿进了窗户,撒到我们身上。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静止,多么希望我们从此定格在这片悲情的美好之中。哭够了,她把鼻涕眼泪全都擦在了我的肩膀上,湿了一大片。我看她情绪稳定了,于是准备离开,在门就要关紧的那刻,坐在沙发上依依不舍看着我的那张脸,居然有点像秦宁。老谢说的对,我这是碰上桃花劫了。
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我直接去了酒吧。离门口还有段距离,我远远就看到秦宁在酒吧门口的小空地上擦桌子擦椅子。风吹过来的时候,她的头发滑落到了脸上,她直起身子用手腕轻轻把头发再次夹回耳后。这时候她看到了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夕阳打在她的侧脸,她挺直的鼻梁在淡橘色的脸上留下了一块好看的阴影。
走到她的面前,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左肩膀上湿了一片:“你有那么热吗?不对啊,怎么只有这里是湿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刚才骑电动车喝水,不小心洒到上面了。”
她歪着头看着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走进了酒吧。
晚上的生意不错,我跟老谢在吧台忙的不行。突然包间的门被打开了,秦宁在玲玲的搀扶下几乎是冲进了卫生间。圆圆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客人站在门口,往卫生间那边张望。老谢走过去给那醉汉递了一根烟,重新拉他进了包间。
圆圆来到吧台,拿了一罐王老吉,一边悄悄倒出来一大半,一边轻声对我说:“何老板想带宁宁出去,宁宁不愿意,所以何老板逼宁宁对瓶吹啤酒,宁宁没喝下去,全吐了…”
我一边记账,一边点了点头。我端上一杯酒跟圆圆一起走进包间,分别坐在何老板旁边。圆圆给老何倒满酒,我端起杯子,一边笑着赔不是:“何哥,宁宁是新来的,酒量不得行,在外头吐遭了。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没照顾周到!”说完碰了一下老何手里的酒杯,没等他说话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老何也是痛快人,干了手里的酒:“老弟,没得事。喊她回去休息嘛,我酒还是要喝的嘛!”这时候圆圆也把酒倒满,招呼老何跟他的几个朋友,一起喝了一杯。酒杯刚放在桌子上,玲玲进来了,为了不打扰客人喝酒,我跟老谢退了出来。
秦宁窝在大厅的沙发上,头歪在一旁。我倒了一杯水过去给她,她喝了一口,接着吐了出来。老谢一看直接让我把秦宁送回去,再有情况就赶紧送医院。在酒吧里喝到胃出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万一出个什么危险谁都罩不住。
我于是扶起秦宁,结果她站都站不住了。如果背着她,她的半个背都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把她的手搭在我脖子上,来了个公主抱,幸好住的地方不远,几分钟就走到了。
到家之后,我直接把她放在了她的床上。脱了凉鞋,弄了条湿毛巾给她擦脸。没擦几下,她突然扑哧笑了起来。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宁,满脸疑问。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好了好了,不装了。我没事!”说着拿过了我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胳膊和脖子,又把毛巾工工整整地叠好,递给了我。然后就对着我笑个不停。
“老何那个老色鬼,手总是不老实,还要带我出去,没办法,我只好装醉了。是不是装的特别像?”她笑嘻嘻地问我。
“演技可以 ,可是请问一下,你明明可以早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抱着你走那么远,还要爬三楼?”我两只手拽着毛巾,作势要打她。
“自己走多累啊,你抱着我还挺舒服的。”她用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二头肌,”现在请你出去,本小姐要洗个澡换衣服。”说完把我推出了房间。
我无奈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间。无事可做,我继续拿起PSP玩游戏。
过了一会,秦宁敲门:“有-人-吗?”我喊了一声没有。
她推门进来,看到我在玩游戏,就凑过来看:“你是小孩子嘛?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我拿掉耳机,一脸鄙视地看着她:“这是节奏游戏,不是你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她拿过一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一边看我玩一边伴随着节奏轻轻点头。我半靠在床头,她趴在我的旁边,洗发水的香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湿气钻到了我的鼻子里。我一边跟着节奏按按钮,一边心猿意马地偷偷看她,尽管她还是穿着比较宽松的上衣,但是关键位置被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和下巴挡住了。一走神,手里的游戏就错了节奏。她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我伸手轻轻敲了她的头一下,她坐起身子,想还手过来敲我。我抓住她的双手,她不停地想挣脱。
突然间我们像同时收到了某种信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手腕还在我手里,却不再挣扎,我们四目相对,呆呆看了对方好久。我知道,她在等我。我知道,她在渴望我向前迈出一步。
我吻上了她。跟上次的狂热不一样,我们细细地互吻,唇珠、嘴角、舌尖、甚至是每一颗牙齿。一直到下巴,一直到她修长的脖子,一直到她突出的锁骨。我脱去了她的上衣,她抱手遮在胸前。我慢慢把她放倒,躺在床上,然后轻轻吻她的睫毛,她的鼻梁。慢慢地她放开了双手紧紧抱着我。我终于看到了她粉白的胸部,浑圆,饱满,可能是躺着的缘故,微微向两旁扩散。她的乳头颜色有点像掺多了奶的咖啡,我轻轻舔了上去,她激动地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呻吟。我低头继续往下探索,吻遍她腹部的每一寸,每当我吻下去,总能感受到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的声音也慢慢变大。
伴随着她的呻吟声,我来到了她两腿中间,隔着她的内裤,我用牙齿轻轻咬她的阴阜。她忽然紧并双腿,用手紧紧抱着我的头,阻止我继续。我抬起头,重新爬上她的身子,四目相对,我能感觉到她眼里的不确定和一点点恐惧。我深深吻住了她的嘴,用力吮吸她的舌头,右手慢慢滑向了她的双腿之间私密森林。她把我的手拿开,我停下与她激吻,抬头看着她。她眼圈微红,眼睛湿润,似乎有滴泪正在酝酿。我轻轻趴在她的耳边,轻咬她的耳垂,用牙齿刮她的耳骨,她啊了一声,紧紧抱着我的头不放。
我被箍地快喘不过气,在耳边轻声说道:“宁宁,你想闷死我吗?”
她小声咕哝道:“哥,你坏啊,你要欺负我。”
我一边呼气,一边说:“宁,你舒服吗?”
她不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我用左手轻轻揉捏她的乳头,她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慢慢地,我感觉到她双腿分开了,于是趁机用右手轻划她的阴阜,慢慢揉捏她的阴唇。她一边随着我的节奏呻吟,一边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不放心,她用左手轻轻拉着我的右手。揉捏了许久,她放开了手,双肘交叉挡在脸前。我像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手指穿过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她的下面已经湿润了。我用手指蘸着她的爱液,在她阴唇外面细细探索。能感觉到,她双腿间的温度在慢慢升高。她蜷起腿,用力夹住我的手不让我动,然而坚持不了几秒钟,就再次放松了下来,应该是感觉到双腿越是夹紧,对她的刺激反而越大,带来的冲击越是兴奋,她的双腿开始有节奏的呼应我的动作,不断夹紧我的手。我的手指在爱液的润滑下,一不小心滑进了她的花芯。她双腿猛地使劲夹住了我的手,嘴里发出一声娇喘。
我轻轻脱下她的内裤,美丽的森林里有一条细细的溪流。透明的爱液包裹着淡咖啡色的阴唇,伴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地一开一合。我用食指蘸着她的爱液,一次次地轻轻在她的小森林下面划,从最外侧到最里面,到达中心的时候,就轻轻探一个指节进到花芯里面去。每当我把手指从里面抽出来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宁宁的失落。伴随着我一次次的进出,我能感觉到,小森林附近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一座沉默许久的活火山,在我的挑逗之下,这座火山正处在喷发的边缘。我抬头看看她,发现她还是害羞地用手肘挡住脸,嘴里还在不停地娇喘。
我用两只手指分开她的花芯,春水已经泛滥不堪。我用舌尖轻轻挑了一下她小巧的阴蒂。宁宁浑身像触电一般抖了起来。紧接着,我眼前的小森林从肉粉色变成了淡红色,并且她在不停地颤抖。我又用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花芯,宁宁的呻吟变成了轻声的哀嚎。这哀嚎在我耳朵里似乎是求饶,似乎是鼓励。在一声声的鼓励下,我用舌尖轻轻围绕着宁宁的阴蒂打转,不时轻轻吮吸一下。宁宁有点受不了了,腰部用力地挺了起来,这样反而让我的舌头更加方便地深入了花芯。她刚洗完澡,沐浴露的香味还残留在森林中,下面的爱液咸咸的,滑滑的,我一边细细品尝,一边加快了舌头探索花芯的速度和力度。
突然间,宁宁用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头,屁股挺的更高了。紧接着我感到一股暖流冲出了花芯。然后宁宁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不动了。有人说,AV里的女人潮吹都是假的,基本上都是尿,我阅人不多,没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是我能深刻感受到,宁宁流出来的这些不是尿,是爱液。
宁宁用手肘当着脸,头发散落在枕头旁边。我轻轻亲了下她的眼睛,她睁开眼看看我,接着害羞地挡住脸,笑了起来。我再次吻上她的唇,她的爱液混合着我们的口水,在彼此舌尖交换。
宁宁已经到达了一次顶峰,我蓄势已久的老弟早已按捺不住,于是在花芯周围上下摩擦几次,顺势一插到底。宁宁一声惊呼:“啊!哥哥!轻点…快,快…”我假装听不见,按照自己的节奏缓慢地进出,她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小阴唇在我的抽插过程中,不停翻进翻出,粘丝丝的爱液沾满了我的蛋蛋,随着我一次次地运动,弄得满床都是。
我轻轻抱起秦宁,她低头看着我慢慢出入她的身体,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我把她扶起来,坐在我的腿上,一边用手帮她活动,一边贪婪地吮吸她的美胸,刚才躺着看不出来,原来宁宁的胸型也很好看,甚至比张小月的还要大一点。当张小月三个字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我节奏明显有了变化,好在只有我感受到了变化。我们抱在一起,互相看不到对方,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跟我做爱的到底是秦宁还是张小月,我也不知道自己更希望跟秦宁做爱,还是更希望跟张小月。这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之后,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白月光变成了饭粒子。我深呼一口气,躺在了床上,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秦宁非常享受我们在做的一切,她一只手撑在我腿上,一只手拢着散落的头发。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切。不再管谁是谁了。
我双手握住她的腰,辅助她用力,在一次次的吞吐中,她的爱液流满了我的小腹,流向了我的大腿。她节奏越来越快,我感觉到我的老弟在她体内似乎被一张小嘴在吮吸、放开、吮吸、放开…似乎有只非常小的手在抓住我的龟头,上下不停地撸动。她的叫声变得越来越大,能感受到,她的花芯也一下一下地收缩,那感觉近似于抽搐,伴随着这种轻微的抽搐,他的花芯越来越紧,那张小嘴吮吸我龟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伴随着秦宁一声大叫,我的老弟终于把持不住,深深射在了她的身体里。秦宁再次浑身瘫软,顺势趴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老弟还停留在她体内。尽管射完了,但是依然非常坚挺,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软掉逐渐滑了出来。秦宁一手撑头,一手摸着我的下巴,潮红未退的胸部压在我的胳膊上,她有点害羞的看着我,似乎若有所思,似乎欲言又止。我笑着看着她,这时候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我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把她的头靠在了我起伏的胸膛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管它呢。”脑子里的小黄人说道。
自从跟秦宁突破了那层窗户纸,我们做爱的频率跟一般热恋小情侣没什么区别,只要是俩人在家,总能通过一个眼神带动一串热吻,然后不管是在厨房还是在客厅,我们总能快速进入状态。有一次在兴头上,我问秦宁,我们这是爱情吗?她用力撑起身子,单手抱着我的头,迷离的眼神直视着我。接着就深深地吻上我的嘴。
等吻的大家都喘不过气的时候,她趴在我耳边,轻声说:“还重要吗?”
接着我们又会掉进那巨大的新鲜的欢愉当中。看上去我比她更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和名分。一个男人如果愿意在做完爱之后久久抱着身边的女人不愿离开,那他多半是爱她的,至少对她的肉体有不舍的迷恋。这是老谢告诉我的,他从来不缺女人,不管是一夜情还是一月情,在做完爱之后总有一些女人让他觉得恶心。跟秦宁在一起,我没有恶心的感觉。射完最后一滴之后,我连鸡鸡都不舍得拿出来。秦宁也喜欢轻轻抚摸我的背,我的头。好几次我都在这种温柔的抚摸当中沉沉睡去。
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如果她不做陪酒小姐那就更完美了。每次我在吧台,她在包间,看到她醉眼惺忪地走出来,明明想让我抱抱她,却在刚把手抬起一半的时候又意识到我们两个人不同的身份以及所处的这个尴尬暧昧的环境,于是失落地把手放下。这种感觉很不好。
可能是她跟圆圆透露过什么,或者是圆圆眼睛比较尖,能读懂我跟秦宁对视之间的那种微妙的火花。她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帮我跟秦宁解除尴尬,创造一种比较融洽安逸的环境。那就是每次见到我都会过来跟我拥抱,有时候甚至会假装跟我亲嘴,或者直接把一根腿盘到我身上。这样每当秦宁需要我拥抱的时候,我就有充足的理由去抱她,至少让外人看上去我们不是特别的那一对。
跟秦宁过上了假装情侣的生活,我逐渐把张小月忘在了脑后只是偶尔给她发个信息,电话都没怎么打。几乎是忽略了她。从她手术至今差不多二十天了,一直都是老谢在跑前跑后。秦宁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从来不提起张小月,哪怕她知道张小月已经来了,已经闯入到了我们的生活圈子,她也小心巧妙地绕过所有能跟张小月产生关联的话题。我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也可以说是某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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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种默契被张小月打破了。记得那天我跟秦宁窝在沙发上看奥运会的比赛,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上楼的声音,我神经忽然紧绷,我能分辨出,那是张小月的脚步声。果然,她在敲门了。秦宁蹦蹦跳跳地去打开了门,四目相对,不知道她们交锋的第一个回合里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进攻与防守。大概十几秒后,张小月说:“叶正柯是住这里吧?”我从沙发上跳下来,赶紧过去解围。看到我之后,张小月似笑非笑的脸上充满了一股“被我逮到了吧?”神情,然后双手从地上拿起两个大塑料袋。秦宁迅速以女主人的身份从张小月手中拿过一个塑料袋,我拿过了另一个。“叶哥,这就是小月吧?”秦宁走在我前面,把手里的袋子拿到了茶几上。张小月跟在我们后面进了门。
“今天是不是可以3P了?”小黄人跳了出来。
“你赶紧滚蛋,搞不好她们两个人把你给劈了!”小蓝人说道。
“你看这多好的机会,两个你都喜欢,家里又没别人!”小黄人继续在脑子里跳来跳去。
“少他妈放屁了。”小蓝人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秦宁继续坐在我旁边,正对电视,张小月坐在我左手边的单人位沙发上。
“我刚跟谢哥去拿快递了,他说他有事,把我送到楼下就走了。叶哥,这是我妈寄来的好吃的。尝尝呗!”张小月一边扒拉袋子里的东西,一边亲切地给我介绍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原来老谢这个崽子知道我跟秦宁在家,故意不上来,让我自己搞定这出“桃花劫”。妈的好歹给我发个信息打个电话啊?我什么准备都没有,这俩冤家就见面了。这无疑是给我增加了闯关难度!我一边在心里暗骂老谢这狗日的,一边看看都是什么好东西,原来就是家乡的鱼干鱼片海鲜干货。秦宁是宜宾人,没吃过什么鱼片鱿鱼丝之类的,拆开一包尝了尝,似乎不怎么爱吃。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夸赞了几句。
“哥,这是嫂子吗?没听你说起过啊!”张小月歪着头开始笑嘻嘻地打量我身边的秦宁。其实张小月比秦宁还要大一岁,这声嫂子叫的我是如坐针毡。
“我是叶哥酒吧的员工,跟老谢和叶哥一起合租而已。”秦宁也被这声嫂子叫的有点不适应,脸红着替我回答了张小月的问题。这答案也提醒了我:我跟秦宁确实没有男女朋友的口头约定,尽管我们在内心彼此认同,可是我还从来没征求过她的同意,对于她也从来没有专属的肉体和精神上的控制权。*笔者认为每个人都有自由支配自己感情和身体的权利,不管是恋爱关系还是婚姻关系,只要不伤害对方,坦承面对,恋爱双方都可以有不同的情感或者肉体上的伴侣。*
三个人心不在焉地看着无聊的体育比赛,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越是沉默,气氛就越尴尬。终于秦宁坐不住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露出了美丽的小肚子。我轻轻用手戳了她一下,她假装生气地打了我的手。这一幕被旁边的张小月看见了,当我意识到张小月的存在时,已经感受到了她如刀的目光在狠狠地剐我。秦宁站起身,倒了两杯水放在了我跟小月面前。然后告诉我要回家一趟,这几天她爸爸要做个手术。接着就打电话给圆圆,让她陪着一起去买车票。秦宁笑着跟张小月道别,然后关门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跟小月。
“她挺喜欢你的。”张小月装作若无其事。
“可能吧,一个人在这边,无依无靠的。”我不敢看张小月,抽了一根鱿鱼丝出来在嘴里嚼,“你身体恢复了吗?”
“嗯,完全好了,前几天刚来完例假。”她边说边脱了鞋,把腿盘起来坐在了沙发上。
“你男朋友那边怎么处理的?”我问。
“电话打通了,他妈接的,说是全家人都对不起我。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怪当初瞎了眼认错了人吧。”她拿起桌上的杯子,细细看着,“这是刚才那妹妹买的吧?”
“就是个杯子,你也得看看是不是我买的?”我也拿起杯子来看,不过就是那种线描的花花草草而已。不是张小月说,我都没注意过。
“废话,男人怎么会主动买这样的杯子?”张小月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开始在屋里溜达。
我赶紧站起身,告诉她除了我那间房,别的都不能进。
她站在我房门口,手放在门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能进吗?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遍,应该没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于是故作坦荡亲手把门打开。
张小月迈着四方步进了房间上下左右地看:“还不错嘛,如果没有一个爱干净的女主人,一个单身男人是不可能把房间布置成这样的!”看到我床上的粉蓝色海豚抱枕,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蹭地一下跳上了我的床,面向我指着那个抱枕:“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那个抱枕还真是秦宁拿进来的。百密一疏啊,我心里念叨。
张小月没理我,转身研究我的枕头。没几秒钟,她就弹了起来:“有女生的香味!就是刚才那个嫂子妹妹!”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把她拉出了房间。
回到客厅,她撅着嘴用遥控器乱按电视节目。好巧不巧,她按到了一个电视台正在重播倚天屠龙记,刚好演到赵敏腰烂张无忌的手那一段。她立马坏笑着看向我。我被她看的发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她从旁边的沙发跳了过来,低头就往我手上咬去。我蹭地一下把手举了起来。她蹲在我身边,怎么也拿不到。突然她紧紧抱住了我。我僵住了。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张小月哭了,又哭了。没有声音,只有抽动。靠近我心脏的地方,我感受到了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心。我摸摸她的头,什么都没说,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对她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叶正柯,你好丑啊。”接着她的嘴唇就冲了上来。我们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忽然她紧紧咬住了我的嘴唇。我浑身一震,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她感觉到了我的反应。
松口之后用一种宽恕的眼神看着我:“看把你吓的!真该狠狠咬你一口,让你跟你宁宁妹妹交不了差!”
我长叹一口气。她下去沙发穿上鞋子,让我陪她逛超市。我回到房间准备换件衣服,因为我身上这件又被她的泪给洇湿了一大片。她冲到门口不让我去,就让我穿着这件衣服陪她出去。
于是我租了电动车带着她去了超市。就像居家情侣那样,她挽着我的手,我推着车。她心里想着我,我心里惦记着秦宁。不知道她买到去宜宾的票没有。从她离开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她没给我打电话也没回复我的信息。我是不是从此就要失去她了呢?
小蓝人:“做什么梦?你得到过她吗?”
小黄人:“肉体上得到了啊!”
小蓝人:“可是心在哪呢?”
是啊,心在哪呢?
不知不觉我被张小月带到了家居床品区,她摇身一变中年大妈,左挑挑右看看。终于选了一套蓝色格子床品四件套。
购物车瞬间被填满,付款的时候,我从裤口袋里钱包,她嫌弃地看着我:“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用这个钱包吗?”
那个钱包是我跟她高中时候男朋友一起去班尼路买的,卡其色,布面,的确有点脏了。说完把我的钱包拿过去装在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抽出了她的卡付钱。在回去的路上,她让我停在了一个皮具店门口。继续左挑右选,选中了一个钱夹。把我的卡插进新的钱夹之后,她双手递给了我。那个钱包至今还躺在我抽屉的一角。每当我不经意翻出来的时候,跟张小月秦宁的点点滴滴总要回来侵袭我一遍。
直接来到了我家楼下,大包小提拿上去,她把我关在了卧室门外。忙活了半天,我进去一看,所有的床品全都换了。秦宁的粉蓝色海豚还在,搭配张小月刚买来的海蓝色格子床品,视觉效果不错。伴随着我无数次的颠沛,那个粉蓝色的海豚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那套海蓝色的床品在陪伴了我十几年之后,终于被李薇打扫卫生的时候以太旧的名义扔掉了。
收拾完不久,到了上班的时间。我带张小月吃过晚饭,带她来到了酒吧。如果这辈子我可以总结三件最后悔的事情,那么这就是其中一件。
圆圆看到我之后,依然像往常一样扑过来用力抱着我嘻嘻哈哈。我俩假装亲了个嘴之后,她才看见我身后瞠目结舌的张小月。她像没事人一样,绕过我,拉着张小月的手说着什么进了酒吧。我没空管她们,自己在吧台里忙活。圆圆玲玲上班进了包间,张小月在大厅里坐着,我把昨晚客人剩的百龄坛拿出来,给张小月倒上半杯:“放在这里好看就行,你不用喝,喝醉了我就把你扔垃圾箱里!”
大概晚上九点,酒吧里面笙歌渐起。秦宁终于给我回了电话。她已经在医院了,她爸明天体检后天安排手术。秦宁语言没什么变化,也没问我任何问题。挂电话之前,我小声对她说:“我爱你。”她哈哈笑笑:“哈哈,我好开心啊!”
老谢喝了点酒,在跟张小月嘻嘻哈哈说着什么,我远远看看她的杯子,已经空了。我下意识摇了摇头。
包间里的客人玩到十点多就散了,圆圆和玲玲吵吵着说这波客人酒量太差,她俩根本没喝够,于是又在大厅的卡座上拉着张小月和老谢一起摇色子喝酒。小月一看就是没玩过这游戏,不停地输。我给圆圆发了个信息:“她身体不好,喝多了会出问题。”圆圆看完信息白了我一眼。过了一会,我两个同年级的老乡晃过来了。俩人四年大学旷课500多节。学校为了多赚点钱,没有开除他们,建议留级重修8门课。他俩一个叫傻熊,一个叫全益飞,傻熊姓沙,长得像熊。这俩同学跟老谢也认识,于是也凑桌一起喝酒。
玩玩闹闹一直到了酒吧打烊,好在圆圆跟老谢没让张小月喝醉。本来我要送她回住处,结果她一个劲缠着老谢要回我们那里斗地主。老谢个畜生连表面推脱工作都不做,直接带着她回了家。也没斗几把地主,老谢就借口困了回房睡觉。剩下我跟张小月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张小月也说困了,我就让她去我房间睡觉,我睡沙发。
躺在沙发上我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小月跟宁宁不停在我面前交替出现。我起身找了根烟,点了起来。结果抽了一口我就觉得有点头晕。我拿着烟躺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红点下神。这时候老谢出门上厕所。
看到我没睡就过来跟我说话:“怎么了?心有余力不足了?”他一边说一边嘿嘿的笑。我把烟掐灭,没搭理他。
那几天成都天气比较神奇,尽管中午能热死人,但是早上还是有点凉爽,小月出门上厕所,看到我蜷着,把手夹在了腋下,于是回房拿出了唯一一条夏被盖在我身上。我醒了过来,说不用让她自己盖就是了,她啥话不说,回头就进了房间。我的确是有点冷,但是她把被子给了我,自己也会冷。
我拿起夏被推门进屋,她背对房门,穿着吊带和一条三角内裤,蜷着身体。我把被子盖在她身上,顺势躺在了她旁边,伸手轻轻揽住了她。鸡鸡接触到她屁股的时候,瞬间就有了反应。
她拉着我的手,喃喃地说:“哥,你是不是想欺负我?” 说起欺负,我高中的时候的确欺负过她,她想跟我谈恋爱,我只想跟她啪啪啪,在学校旁边的小公园,在她练琴的琴房,我不止一次地想征服她,可惜没有一次得手。眼下我没说话,还是紧紧贴在她身上。嘴巴轻轻咬她的后颈。
她往前挪了挪:“你老是想欺负我!”
因为她感觉到我的鸡鸡越来越不老实。我不管那些,继续轻咬她,舔她的后颈和肩膀。她长出一口气,背对着我抓住了我的鸡鸡。接着缩进了被子里。脱下了我的内裤。接着就轻轻含住了我的龟头。我掀开被子,看着她轻咬我的鸡鸡,看着我的龟头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这快感是双重的。我扶着她的头,帮她用力,我力气稍大了一点,弄疼了她。
她爬上我的胸膛,抱怨道:“一直张开着嘴,好累啊!”
然后就躺在我的胸膛上,用手比划着我的长度:“哥哥,你有这么长,她的手指纤细白嫩,指甲也精心修饰过。
我问:“喜欢吗?”
她用手抓住我的鸡鸡,抬眼看着我:“可惜还不够硬。”
这句话无疑是一针催情剂,我的弟弟瞬间充血,昂首挺胸,比刚才硬了不少。我脱掉她的衣服和内裤,她再次赤裸在我面前。这次,我可以从头到脚细细品尝了。可惜我未能如愿,刚要准备用舌头取悦她的小猫咪,她就制止了我。说擦了药的会有奇怪的味道。我想起来她还有宫颈方面的问题,于是改用手指去探索这个我见过两次,却从没接触过的神秘桃源。伴随着我手指的挑动,她慢慢地有了反应。翻身到我身上,从我的脸一直往下亲,一直亲到我的股沟,故意绕开了我昂首挺胸的老弟,转而去舔吻我的蛋蛋和我大腿的后侧。那种触电的感觉令我至今难忘。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去挑逗我,之后也再没有过。我的鸡鸡越来越涨,像憋了许多东西一样,龟头一跳一跳的。张小月看着它,轻轻从蛋蛋的根部舔到我的龟头。接着又用嘴深深包裹了进去。这样来回五六次,小月终于也忍不住,跨上来,伴随着轻轻的呻吟,慢慢的把我的鸡鸡塞进了她已经湿透了的肉穴。
小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伴随着她腰部不断扭动,她时而轻皱眉头,时而咬着下唇,还忘不了用一只手抚摸我的下巴和胸膛。她动作缓慢,但是幅度很大,一对粉白的小兔子在我眼前有节奏地摇动。我双手握住她们,轻轻聚集到一起,又哗的一下突然松开。这种视觉刺激甚至跟下体传来的快感并没有什么差别。我用拇指轻轻摇动她尖尖的乳头,像是在推游戏手柄。她被我推的有些痒,拨开了我的手,我顺势把她拉了过来,趴在了我的身上,我蜷起双腿,用力冲击她的美穴。能感觉到她一阵阵收紧,水顺着我的蛋蛋流到了我的屁股,崭新的床单上,留下了她的体液。她一边享受我给她的冲击,一边撩起头发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我们认识快十年,我们也曾经拥抱接吻,我也不止一次看到她美丽的躯体。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去感受对方的身体,神秘、柔软、美丽以及无法言说的快感和温暖。
小月有点热,额头上有了汗珠,我把她轻轻翻到我的身下,我们默契的倒替双腿,哪怕改变体位,我也不愿意把鸡鸡从美穴中拿出来。她用腿箍着我的大腿,限制了我动作的幅度,我每一次运动都在她美穴的深处进行。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很享受,但是却在强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只是不停闷哼。客厅里传来了老谢的声音,我跟小月相识一笑,接着她害羞地遮住了脸。没过几分钟,传来了老谢关门下楼的声音。关门的声响,是我们的发令枪。我不顾她用力箍着我,继续奋力冲刺。她也终于不用忍着,大声呻吟出来。我对浪叫这个词忽然有了新的体会,因为男人推动了女人的快感,女人为了表达这种快感,就喊叫不停。的确跟海浪的原理差不多嘛。
小月是搞声乐的,浪叫的声音非常好听,有时候感觉是细如发丝,轻轻划动我的全身,有时又感觉像是在我耳朵里塞了两颗水滴滴的葡萄。身体、视觉、听觉三重快感包围着我,令我感觉就要缴枪,于是我们再次更换体位,变成了后入。从这个视角看她的屁股,在细腰的衬托下,是一个完美的蜜桃型,在这个体位之下,我的深度更深,强度也更大,她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慢慢得竟然有些狂野。我没想到,在小月柔弱温婉的外表之下,居然隐藏着这样的内心。由于我越来越用力,她的美穴开始不由自主地收缩,那种收缩的快感从根部一直延续到我的龟头,像是被人用手攥住再放开,不停循环往复。没过多久,我渐渐控制不了自己,终于缴枪射了进去。小月在我的冲击中也到了高潮。她一边浪叫一边慢慢立起了身子,回头寻找我的嘴,然后与我热吻。我们的舌头不断的纠缠,同时,鸡鸡还在她体内不住跳动,她主动轻轻夹他,继续给我的鸡鸡一些刺激。她每夹一次,我就忍不住的哆嗦,因为刚刚射完,龟头比较敏感。这样夹了几次,小弟弟还没变软滑出,就再次昂首挺胸了。于是我们开始了连续作战。再攀高峰之后我无力地趴在床上。小月翻身趴在我背上,娇喘不停。
“哥哥,好舒服啊。还想要。”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我肩膀上画圈。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她的手似乎在写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保持沉默。我感觉到她在我背上写的是『小月爱哥哥』。
“哥哥,我哪里不好了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追你那么多年,你宁可跟陪酒小妹交往,也不愿意跟我交往吗?”她一遍一遍在我背上重复写那几个字。
“哥哥,你喜欢跟我做爱吗?你跟秦宁在一起,我不在乎,你不爱我,我也不怪你,你愿意一直跟我做爱吗?”
那套床品,那个钱包,那次难忘的交合,其实都是张小月留给我的一个伤疤,并且永远都不会愈合。
(四)
生活慢慢变得枯燥,吃饭、睡觉、去酒吧看着别人左拥右抱夜夜笙歌,打扫残局之后再次吃饭睡觉。以前的日子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没了秦宁在身边,这日子有点过不下去。张小月有时候会来找我玩,态度不冷不热,表现的尽量像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朋友。这样的相处让我觉得尴尬。圆圆和老谢都能看出来我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坐在酒吧外面的小广场上,老谢苦口婆心向我传授他片叶不沾身的绝技,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谁认真谁就输了。游戏开始之前互相约定好规则,规则之内大家开心就是目的。我说他是种马,他说我是三脚猫情圣,明明没什么本事还要一下子招惹两个人。
秦宁回家已经四天了,我们每天都像异地的恋人一样互相通话,互相道晚安。每当我问起她父亲的病情,她总是说还好,没事,只不过手术要耽搁几天。这天打烊过后,圆圆叫住了我,说要跟我聊聊。我知道她要跟我聊关于秦宁的事,收拾妥当之后,我跟她到了她跟玲玲合住的地方,两居室,客厅有点乱。客厅的阳台上晾着她俩的换洗衣物。这对于对面楼上的男士来说,算得上是不错的福利了。
玲玲洗完澡就回寝室了,我坐在沙发上跟秦宁发QQ。问她何时回来,她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其实我早就想去找她,只不过怕给她带来不便。快凌晨三点了,说完晚安之后,我放下了手机。圆圆洗完澡,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我故作夸张地看着她,她白我一眼径直走到了阳台。唰唰两下拉死了窗帘。“这下对面色狼可以安心睡觉了。”我嬉皮笑脸地说。圆圆好像没听见,背对着我解开了浴巾,给了我一个背部全裸,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淡绿色的平角内裤。我故意“哇”了一声让她听见。她没什么反应,随手拿了一件薄睡袍套在身上,把身前的腰带挽了个花。走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丛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圆姐,开场白就算了,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抢在她之前把打着的火机送到她嘴边。
她歪头点着手里的爱希。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你动心了?”
“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我机械地回答圆圆的话,手里不断打开、关上打火机的盖子。
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腿搭在沙发上,让半干的头发垂了下来:“她不容易,她爸的病也不是小病。你才毕业,她还没毕业,对于你们俩的未来,你有多少把控能力?”
“意思是我别耽误她?”我窝回到沙发里。
她吸了两口烟,转头看着我:“你还是去她身边看看情况,顺便评估一下你们到底该何去何从吧。爱情这东西,来得时候没头没脑,走的时候也没什么征兆。反正就是谁认真谁就输了。”
“你就这么不看好我们?”我苦笑了一下,忽然觉得眼前的圆圆跟平时的她太不一样。她比我还小一岁,感觉已经是情场老手,在指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她把还剩一半的烟掐在了烟灰缸里沉默了一会,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某些往事:“哎,你平时不是喜欢写点东西吗?什么时候你给我点费用,我给你个独家授权,你可以给我写个回忆录。”
“圆圆姐姐,我们明天就可以签协议,别等你成了大明星就不认帐了!”我哈哈笑着。
谁想到一语成真,圆圆参加了后来湖南卫视的某个选秀,居然还真的进了全国前四十。后期还拍了几个影视作品,算是入圈了。具体内容就不在这里详细说了。
第二天,老谢一个电话把我给打醒了。
“叶总,最近几天看你魂不守舍的,不如给你放个假吧?”
“卧槽,你是不是有病?有话不能等我起床再说?”我挂了电话扔到一边。
接着老谢就敲门进来了,一推门,他使劲吸了几口气:“嗯,你这里有点女人味了。小秦宁的味。”
“你那屋的女人味怕是你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吧?”我起身穿上衣服。
“少胡说了,从秦宁住进来,你看我往回带过妹子吗?”说完坐到了我的床边,拿起床头的PSP开始玩实况2008.
“行了谢大爷,有啥事要打电话把我弄醒啊?卧槽,这才9点!”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秦宁的留言。
“9点,来得及,11点50的车票。”老谢故弄玄虚地继续抽鼻子,“不对呀,我怎么闻见张小月的味了?叶总你有点功夫哦!双管齐下了!”
“什么车票不车票的?你一口气把话说完!”关于张小月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见。
“我师兄接了重庆的一个演出,结果他没时间去了。演员都是现成的,缺个带队的生活助理。”老谢一边搓游戏一边说,“他想让我去,我看你最近跟丢了魂是的,不如出去散散心。时间也不长,四天时间,一天两场。”
“就是缺个订房间催场看衣服的呗。”我又倒在了床上。
“对,你肯定干得了,演员都准备好了,你赶紧洗漱一下,11点20从这里出发。”明明是帮老谢一个忙,这小子居然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想反正秦宁也不在,出去玩几天也不错,于是就答应老谢替他跑一趟,不在家的这几天,工资照付。
司机开着一辆现代的瑞风面包,接上了演员们,加上我三男六女。其中一看就有一对小情侣,从一上车就腻腻歪歪。互相认识了一下,我就带着他们启程去了重庆。
演员助理就是老妈子,他们在台上蹦蹦跳跳,我负责给他们打杂。演出结束之后就直接回酒店休息。冲了个凉,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给秦宁打电话,尽管见不到面,每天能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很满足了。她似乎还是对我有所顾忌,关于她爸病情的事情一概不说,关于我们的关系我们的未来,我根本都不敢问,因为我害怕知道答案。秦宁在医院,没说多久我就催她早点休息。我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的车流和闪烁的夜景灯光,心里空空的,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了女生的呻吟。我转头仔细一听,原来旁边房间的男女按捺不住,在卫生间就开始了运动。卫生间跟走廊只有一墙之隔,窗户没关,声音就特别清楚。我缩回身子一看房号,就是跟我来的演员里面小两口的房间,小伙子求了我一路,一定要给他们安排一个单独的大床房,我征求了所有人的意见才让他俩住到了一起。果然不过才十一点钟,他俩就迫不及待了。
我拿起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号码还没拨出去,小姑娘的声音把我给逗乐了:“皇上、皇上你…啊!!好威武啊,臣妾…”
我当时硬憋着笑,差点内伤。看不出这俩小年轻还喜欢玩点角色扮演。此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那里打电话,顺便听他们的故事。第二晚是杨过跟姑姑,第三晚是孙悟空和白骨精…我这一口老血不知道该喷向何处。
四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我们准备回成都了。回成都之前,我接到了秦宁的好消息。她比我晚一天回成都,搭亲戚的车回来,傍晚可以送她到川大附近。我高兴的不得了,连声告诉她我可以提前过去接她。我兴奋地像个孩子,想象着她的样子,自己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个拥抱她的场景。
见到秦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怕她找不到,我提前一小时就在望江楼门口晃来晃去。终于,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夜幕中缓缓向我走来,橙黄色的路灯下,她的身影忽明忽暗,尽管离得还有点远,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似乎就在我面前。街边的匆匆行人那一刻变成了见证我们幸福的亲朋好友,茂密葱绿的树枝树叶变成了各种鲜花搭成的花廊。如果身边嘈杂的音乐换成婚礼进行曲就好了。我像傻子一样看着她走到我面前。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然后紧紧挽住了我的手。我把她的背包转到我背上,用力地抱住她,她咯咯笑着,轻轻用手扒着我的肩膀。“你快要把我挤扁了!”秦宁一边轻拍我的背一边求饶。
我依依不舍拉着她的双手,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她,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过了一会,她歪着头笑嘻嘻地问我:“看够了吗?天都快亮了!”我于是牵着她的手,沿着望江楼公园的红墙小路,慢慢前行。她拿出手机把耳机温柔的放进我的耳朵,在那个夏天的夜晚,我们听着同样的歌,手拉着手漫步在成都的街头。 “要忍住泪水一滴不流 怕变成下辈子的伤口 如果再见需要理由 也因为你曾经想回头 让回忆变得一无所有 我们才能够自在自由 快乐与哀愁如果带不走 还有什么值得追求…”
耳边的歌一首一首的放着,我们小心捧着对方的手,手里有我们脆弱的,刚刚萌芽的爱情。眼前这条长长的路看上去没有尽头,我也想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耳边的歌词似乎是我们当下的倒映,也可能是我们未来的预兆。当耳边传来王菲的矜持,秦宁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伴随着王菲的清唱,我听到了秦宁轻轻的啜泣。我伸出手去揽着她的肩膀,脚步越来越慢。
“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  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的懷裡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 你是愛我的 你愛我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秦宁终于泣不成声。她转身用尽了全身力气抱着我,我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她的背。身边人来人往,我们浑然不觉。
哭着哭着,她突然又笑了:“我们两个好瓜哦!”她不好意思地擦着脸上的泪。
自从在酒吧跟她偶遇到她离开的这几天,满打满算我认识她不过一个多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她着了迷,慢慢地着了魔。她不在的这几天,我自己问过自己无数个问题,答案全部都是从秦宁出发,哪怕是在张小月和秦宁之间做个选择,我的答案依然是秦宁。秦宁离开的时候,张小月还在我身边,回家之后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样的决定。这首歌词是戳中了她心中哪一个不能被触碰的地方?几天不见,我也有相思之苦,关于她的职业,关于我们的未来,关于她爸爸的身体,无数的难关和未知数在等着我们,我知道未来的这条路不那么好走。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胸中的万般情愫,已经快要把我撕裂,看到秦宁红红的眼睛对我微笑,我一下子没忍住,眼泪瞬间滑过了嘴角:“宁宁,我爱你。”
她像一个妈妈看到了哭泣的孩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焦急而悲伤,一边慌乱地擦着我脸上的泪水,一边责怪自己:“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小柯你别哭了好吗?”
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慌乱,我内心感动而温暖。
“小柯哥哥,我好累呀!”她突然又像一个孩子,双手举高在我面前,像是祈求大人的拥抱。
我又想起来那天晚上我从酒吧把她抱回我们的小家的情景,在那一刻,我是坚信幸福可以延续的。把背包背到前面,我蹲在地上,指了指背。秦宁往后退了几步,假装冲刺一样扑到了我的背上。她又把耳机塞进我的耳朵,耳边响起的是那首好久不见。
她把嘴巴靠近我的耳朵,轻轻呢喃:“小柯哥哥,不用爱我,别忘了我就行了!”
背着她走了好久,我也没感觉到累,她好几次吵着要下来,我死活不放,就让她趴在我的背上。就这样信步走着,我们转到了川音的后巷,一阵阵铁板炒饭的香气拉住了我们的脚步。我们俩对着一大盘炒饭,互相抢着对方的五花肉,幸福的吃相估计会让身边其它食客羡慕嫉妒吧。然而当时的我们,眼里只有对方。
“是多情 是多疑 是给你讯息 我蠢蠢欲动的爱情 就要飞向你 我美丽天使的心再也不神秘 只为你栖息 我温柔天使的心 只要你生生世世守着我 我永远为你甜甜蜜蜜 日日夜夜 真心爱着你…”
第二天一早,又是秦宁手机里的歌声把我唤醒。歌声里伴随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我悄悄起床,偷偷来到浴室门外,假装在偷窥。我猛地把门推开,秦宁早有防备,围着浴巾,用花洒淋了我一身的水。我冲过去抱住她,熟练地吻上了她的唇,轻轻拨开了她身上的浴巾。看到她半干的胴体,我瞬间有了反应,她也眼神迷离地看着我,用手指轻划我的胸,我的小腹,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老弟,他已经昂首挺胸蓄势待发了。秦宁用花洒轻轻帮我冲了一下,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张开嘴轻轻含着我的龟头。我之前从来没试图让她帮我口交,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以这种形式维系。但是她觉得爱一个人就应该是相互的,我可以给她口交,那么她也应该接受我的老弟在她的嘴里。但我能看出来,她从心底里是不愿这样做的。我抬起她的脸,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继续生硬地把我的老弟含住,小心地避开牙齿对老弟的碰撞,这画面很生硬,我也没有任何快感。我蹲下身子,轻轻吻着她的嘴唇。让她半靠在淋浴房的墙壁上,慢慢用手滑过她每一寸肌肤。这具肉体我已经很熟悉,她的每一寸都有我的印记,然而我还是愿意这样用手,用舌,一次又一次地抚摸,一次又一次地吮吸。我的动作又小又轻,因为在我的眼里,秦宁是这样瘦弱,这样弱不禁风,如果我稍稍用力,可能她就被我弄坏了。每当我吮吸她甜蜜的花芯,抬头看去的时候总能看到秦宁感激而满足的目光,“不嫌弃”说出来简单,而我更愿意一次次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给她。
我把秦宁抱出淋浴房,面对洗手台,镜子里是我们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他们火热,他们渴望,在纠缠和摩擦中,我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这是我们第一次开房,也是第一次面对镜子欣赏彼此的身体,看到她害羞的神情,让我更加不敢用力,我的进出缓慢而有力,秦宁既害羞又好奇,在镜前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发她的下颌,她的尖尖的酥胸都显得更加诱人。我们就这样一边欣赏对方,一边在爱的节奏里缓慢而深沉地交换着彼此的感情。我喜欢舔她的耳骨,我喜欢她嘴里独一无二的味道,我喜欢刺激她尖尖的乳头时她不经意的颤抖,我更加喜欢在我们到达爱的顶峰的时候,她眼眶中那若有私无的眼泪。我无法抵挡这些美好,我在将要高潮的时候,拔出了即将喷射的老弟,一腔精华全部浇灌到了秦宁纤细的后腰上。
完事过后,她仔细地帮我清洗了身体。她一边帮我洗澡,我手不老实,不断地骚扰她,玩玩闹闹好久,我们总算是把这个澡给洗完了。
中午回家,老谢在酒吧附近的韩国烧烤要请秦宁吃饭。我当然赖着一起去。
东拉西扯了好久,老谢总算是说到了正题:“秦宁,你要是不想在酒吧做了随时都可以离开的。”边说边看了我一眼。
隔着腾腾热气,我假装没看到他的目光,张罗着往烤盘里夹肉。这一个问题总算是把秦宁的心结给引了出来。秦宁爸爸被诊断出了晚期喉癌,有扩散到甲状腺和鼻咽的倾向,为了筹钱给她爸治病,走投无路的她才选择了来我们这里上班陪酒。这次手术其实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因为面积大,肿瘤比较分散,做不到全部摘除,后期只能靠化疗带来奇迹。
我嘴里的美味佳肴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虽然都在酒吧工作,我跟老谢每个月能拿个五千块已经很不错了,相比陪酒小妹来说,我们的收入实在是太少。然而秦宁的收入对于无休止的化疗和身体疗养也是刚刚够用,她妈妈已经辞去了工作,每月的收入只够伙食。我终于理解了她为什么让我不要爱她。她不想我跟一个陪酒小妹谈恋爱,然而又不能放弃目前这份可以给亲爸爸带来生存希望的高薪职业。这种环境之下,我再怎么自私小气,也说不出不让她继续上班这种话,但是从那天开始,我的心里就压上了一块石头。
“目前来说,秦小宁在酒吧上班还是比较理智的选择。”我往秦宁碗里夹了一片肉,“这么大的事,谁摊上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放下筷子,轻轻拉过秦宁的手。她转过头看着我,眼里又闪烁出了泪花。老谢看着我俩,长叹一口气,出门抽烟去了。
回到住处,秦宁回房休息,老谢在我房间走来走去,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没好气地说:“你如果便秘就去厕所蹲一蹲,别在这里瞎晃。”
他停下脚步,看看我,小声地说:“叶总,桃花劫啊!”说完关门出去。
(五)
我听到老谢隔着房门嘱咐秦宁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上班。我八点之后到酒吧,在家里多陪陪秦宁。晚上我跟秦宁点了一份青椒牛柳盖饭,吃饱喝足之后,我去酒吧了。
大厅三桌,包间满着,老谢坐在吧台听着一张老爵士乐,悠闲地吐着眼圈。没过多久,包间门打开了,一个短发姑娘穿着超短裙走了出来,昏暗的灯光下这身影有点眼熟。“哥,再来一打冰醇嘉士伯。”听到声音我才确定,这是张小月。
“你头发呢?”我问。我从认识张小月那天起,她就是一头长发,这七八年应该是从来没剪过。
她轻描淡写的看看我,又摸摸头发:“剪了啊,多明显!”
“你有朋友过来吗?”我回过神赶紧开单子,但是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拿起两个酒筐甩给我一个后脑勺:“没朋友,我上班呢。”接着顿了一顿,“别怪谢哥,是我自愿来上班的,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看到她进了包间,我回头望着老谢。
老谢把烟掐灭:“劝了,劝不住。”
客人散场之后,我拦住了假装没看到我的张小月。她穿着超短裙,吊带衫,花里胡哨的手链随着她的走路叮叮作响。除了那双依旧清纯的眼睛,我没法把面前的人跟张小月对应起来。
“你怎么想的?要做这个?缺钱吗?”对视好久,我打破了沉默。
“我喜欢喝酒,喝酒还能赚钱,一举两得!”她满不在乎地回答我。
“你有必要这样吗?”我问她。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她白了我一眼,“别给自己加戏,你也别假惺惺自责,我在做什么自己知道,跟你没有关系。”
“你要做陪酒小姐我不拦着你,你去隔壁,去哪里都好,为什么一定要在我眼皮底下呢?”我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气愤,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不少。
“哈哈,秦宁不是在你眼皮底下跟别人搂搂抱抱?她不是在你眼皮底下陪人喝酒赚钱?刚才那些话你对她说过没?”她的表情近乎嘲讽。
“假如你是为了报复我,那你已经成功了。”我点点头,无奈地投降,语气也软下来很多,“马上就要开学了,好好准备,别在这里混了,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我知道自己犯浑伤害你了,我向你道歉…”
没等我说完,她一巴掌抡了过来,我迅速躲开,顺势抓住了她的手。
“伤害我?你现在才知道伤害我?从小你就在伤害我!如果不是你,我有什么毛病放着中国院不去来这里?你跟秦宁在一起的时候想过会伤害我吗?”她挣脱开之后,扭头就走了。
看到她远远走开,老谢从旁边的黑暗里走了出来:“还有更坏的消息,你想听吗?”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早说呢?”
他示意我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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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走后的第二天,她就上班了。当时她来店里玩,刚好有个老客户唐哥过来,包间满着,她就陪着唐哥在吧台喝了几杯。没想到两人还挺投缘,临走的时候,唐哥大手一挥给了她五百块。张小月不收,但是陈哥没管那套,把钱放在吧台就走了。张小月这算是被动出道了。第三天晚上,傻熊带着几个朋友过来喝酒,喊张小月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几个人有预谋,把她给喝趴了,傻熊说送她回家,最后估计送到宾馆里去了。第四天晚上再来的时候,张小月就把头发给弄成这样,并且打算常驻酒吧。老谢怕我回来着火,一直劝她冷静,结果张小月说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当时我在酒吧,至少会阻止张小月下场陪酒,就算她喝多了不省人事,也轮不到傻熊送她回家。我沮丧地摇了摇头,这事的确因我而起,想把她捞出来,只有一个办法,但是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秦宁身上,不可能跟张小月再有什么瓜葛。我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
酒吧里又来了新成员,圆圆不愧是情商高,对张小月照顾有加。秦宁看到张小月上班之后,心里也充满着不解,但她也是个聪明姑娘,不去问各种缘由,跟张小月相处的也算不错。张小月似乎早就忘了那天晚上差点给我一巴掌。第二天再来上班的时候,也把奇形怪状的手链摘了下来,看来还是不适应那种风格。我们之间的关系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在包间上班的时候,她还经常替秦宁挡酒,似乎是把秦宁当成亲人一般,我知道,善待秦宁就是她对我最后的一点善意了。
于是这间酒吧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我坐在吧台,我爱的人和曾经爱我的人都在包间里陪着别的男人推杯换盏,每天都要应付油腻男人的咸猪手。这种感受我相信世界上没几个人体会过。
秦宁在单独跟我相处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她的卑微,无论我怎么暗示,怎么引诱,她都不承认也不愿接受我们是情侣的实事。在她眼里,我们更像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在一起的性伴侣而已。我们每次做爱之后,我累了就面对她躺下小睡一会。她总会用手轻轻抚摸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唇。不管是在兴头上还是在平时玩闹的时候,不管我是嬉皮笑脸还是一本正经对她说我爱你的时候,她总是会说:“不要爱我,别忘了我就行了。”
岁月静好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意外来临之前也不会跟谁打招呼。冬天的某个晚上,潘飞带着几个朋友来了。我给老谢介绍的时候,特地提醒他,是旺哥的老朋友,飞哥。老谢跟我的默契不是盖的,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让我一个人看着吧台,他带着秦宁他们进包间好好陪飞哥喝几杯。我明白老谢的用意,有外人在,他们是不敢玩毒品的,老谢知道我酒量不好,也没法替几个陪酒妹子挡酒,所以亲自进去陪潘飞这拨人喝酒。这一招既不得罪人,还尽量避免了出问题。如果警察在酒吧里发现有人吸毒,整个酒吧关门是小事,负责人进局子拘几天是毫无悬念的。趁着往房间里送酒水的功夫,我悄声嘱咐几个妹子,来的这几个人不简单,能少喝就少喝,他们给的烟坚决不能抽。接着我给旺哥打了个电话。旺哥一听潘飞来了,就嘱咐我让老谢进去跟他们一起喝。还没等我说话,旺哥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还是低估了潘飞这群人,老谢没喝几杯就被打发了出来,接着要了十几个红茶,一大把吸管。借着给他们送饮料的功夫,我进了包间,发现几个妹子坐在一边,潘飞几个人坐在对面。我挨个看着妹子们,她们也迷惑地看着我。收拾桌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五毛钱硬币大小的几个袋子随意放在干果篮子里,袋子里装着透明碎片,应该就是冰毒。我装作不知情当垃圾收了出来。
果然没过几分钟,包间里出来一个黑瘦的小子径直向我走来:“老板,我东西给我。”
我一脸迷茫:“什么东西?你丢东西了?”
他脸色开始发横:“你晓得起,东西搞丢了你赔不起的。”
我把手机拿在手里,装作在玩什么东西,然后悄悄打开了录音功能:“这位哥佬倌,你说你丢了啥子,我可以给你找,你上来就问我东西,我怎么晓得你丢的是啥子嘛?”
他声音越来越大,手重重拍在吧台上:“袋袋装起的东西,你搞哪儿去了!”
老谢看事不好,抓了个酒瓶子站在了黑瘦小子的背后。我们说话的声音盖过了音乐的声音,包间里应该听到我们的对话了,但是没人出来。
我继续一脸无辜:“飞哥是我们老客人,你是他朋友,也就是我朋友。如果你不信我,那我跟飞哥说。”
潘飞果然被我逼了出来,包间门一打开,老谢马上顺势拿了开瓶器打开了手中的酒,倒了一杯笑嘻嘻地递给了潘飞。潘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把空杯放在我面前:“老弟,我跟阿旺是朋友你晓得的。不该你碰的东西你不要碰。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拿过手边另一个酒杯,顺便把面前的空杯倒满,我们又干一杯,抹了抹嘴边的残酒,我把盛着冰毒的干果篮放到潘飞面前:“飞哥,我是旺哥弟弟,你也是他兄弟伙,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在这里耍这些,我跟旺哥都罩不住。”我指了指他身后的妹子们,“我们还要吃饭的。”
潘飞没拿那些东西,看我的眼神有点不耐烦。没等他说话,我又给倒了两杯酒,碰杯之后再次一饮而尽。
“这样吧,我也是替旺哥看店,也就是个跑腿的小弟。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们两个商量一下。”说完就拿起了吧台的公用手机拨给了旺哥。
电话拨通之后,潘飞拿着手机走出了门。过了几分钟,他像换了个人一样,满脸堆笑地把手机递给了我:“兄弟,刚才我说话有点不好听,你莫往心头去哈。”然后对着自己身后的兄弟说,“我们去城里面开个房间耍嘛,要不要得?”背后的几个人点头称好。
没等我说话,老谢的电话响了,他点头应承了几句,走到潘飞和吧台之间:“旺哥说了,今晚招待不周,所有酒水和妹子的服务费都算他的。”
潘飞点了点头:“妹子的小费还是要给。”说完拿出手包点了两千块放在吧台,“那我改天再来耍。”
我点头指了指冰毒袋子:“只要不耍这些,欢迎你天天来耍!”
他哈哈笑笑,回头又跟自己的兄弟伙说道:“这几个美女你们要不要带起走喃?”
我脑袋嗡的一声,接着转头看向了秦宁,秦宁也猛地抬头看向我,眼里是不安和惊恐。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我下意识地看着离秦宁不远的张小月,在她眼里写满了失望。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最担心的人不是她,而是秦宁。
老谢端着酒杯,拉着潘飞坐在了吧台前面:“飞哥,我们这边小妹不出门的,都是学生娃,没见过世面,怕照顾不好各位大哥。”说完拿起吧台上的两千块钱,塞到潘飞手里,“旺哥说他请,我们也不敢收你的钱,时间还早,不然咱们再进去继续喝,好吧?”
潘飞有点嫌恶地拿开老谢的手,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钱,喝完了杯中残酒,拿起桌上的几小包冰毒,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看着这群瘟神走出酒吧,我们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我走出吧台,站到妹子们对面,看着她们煞白的脸,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了。估计他们也不会再来了。”
圆圆像瘫了一样走到我面前,蹭地一下跳到了我的身上:“可吓死我了!啊啊啊啊啊!”一边说一边用手用力拍我的背,我毫无防备,差点坐到地下,一边安抚她,一边用余光看着秦宁,她抿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便宜你个色鬼了!”在我抱着圆圆的时候,张小月把手伸到我的面前:“他们掉了一包在沙发上。”
我看着她手里的那一小包冰毒,觉得直接扔垃圾桶不太靠谱:“你把它冲厕所里去吧。”张小月点了点头,走进了卫生间。
经过了那晚的小波折,日子又变得平淡如水。除了我之外大家似乎都回到了正轨。因为我总觉得秦宁有时候欲言又止,像是有事瞒着我。而且她对我的谨小慎微到了病态的程度。有次我只不过说了一句洗澡的水有点凉,她就激动的不行,一直担心我会不会着凉,并且埋怨自己没把热水器的水温调整好。我觉得很奇怪,很没必要,就告诉她不必这样,我们是情侣,你不是我的仆人。她完全没听进去。我一直纠结该如何解开她的心结,怎样才能让她知道我跟她,她跟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没有贵贱之分,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让她没感觉到我在意她的身份和工作。老谢看我经常发呆,还以为我在纠结秦宁的身份,于是有一天他神秘兮兮地开导我:“看过电影吗?”
我:“废话。”
他:“你看那些演员,有时候是警察,有时候又是古惑仔。”
我:“那都是角色,还用你说?”
他:“对啊,那都是角色。演员明星也是人,演戏只是工作,回到家里也得打嗝拉屎放臭屁。”
我:“你想说什么?”
他:“秦宁也是在演戏。”
是的,在我怀里的她才是真的她。酒吧里陪酒的,只是她的角色。尽管我早就不在乎她是什么人,她在做什么事,我知道她为了我拒绝过某个工商局领导的包养。那领导斯斯文文,是我们酒吧的金主和常客。
秦宁经常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她总是背着我接听。我知道她的爸爸需要钱,而她不想让我产生压力,接完电话之后,她总能准确地想起跟我聊天暂停的地方,也能准确地重新开始手头在做的事。在我的眼里,她无比细致,从心理到行为都在照顾我的感受,这种细致甚至让我有点不安。我曾经想过跟她分手,不用在我身边谨小慎微,她可以尽全力多赚点钱,去维持她爸爸的生命。可人总是自私的。我舍不得她离开我。我经常怀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我没觉得她有多么美丽,多么吸引我。哪怕是她第一天上班的那天晚上,我们有了超越友情的亲密接触,我也不认为那是感情催化下的举动。可是我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对她着了迷,到最后着了魔。
张小月跟傻熊的恋情从公开到结束没超过十天。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友情级别的安慰时,全益飞又走进了她的家,上了她的床。有次在吧台里只有我一个人,她突然对我说:“一个月了,才用了三个避孕套。”我看她醉醺醺的样子,实在不想接她的话头。“戴着实在是不舒服。”她一边对着酒柜里面的镜子整理头发,一边像是自言自语,“毓婷是不是挺伤身体的?我听玲玲说妈富隆对身体的伤害没那么大。”我没法再装作没听见,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整理完头发,转身面对我,“好看吗?”没等我回答,她转身就走了:“你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
成都的年轻人有着独特的庆祝圣诞的方式,那就是大家都挤到春熙路和天府广场,用充气锤互敲。从2007年开始,政府已经发文提倡别再这样过圣诞了。但是人们还是喜欢聚集到西南最繁华的商业区。因此2008年的圣诞节,我们的酒吧只有自己人。我跟老谢临时决定,没人来玩我们就自己玩。于是去卖卤味烧烤,订了一个大蛋糕。记得那天趁着大家忙前忙后的功夫,我还在照片墙里做了点小文章,等时机成熟,我要在所有人面前,给秦宁一个惊喜。可惜世事无常,我准备的小惊喜,差点胎死腹中,几年之后才发挥作用。酒吧门一关,在大厅里拼了一个大桌子。那天晚上大家玩得很嗨,又唱又跳,秦宁似乎比谁都开心,不住地抱抱玲玲又抱着圆圆和张小月,然后又拉着老谢不放手。当然最后她是要回到我怀里来的。张小月也嗨的不行,不住地跟老谢干杯,最后俩人打赌对瓶吹。一阵觥筹交错下来,秦宁抱着老谢看向了我跟秦宁这边,我假装看不到,一直在逗玲玲和圆圆。
气氛越来越高涨,似乎维系我们的不再是某个酒吧,也不再是雇佣关系,而是浓厚的友情亲情甚至是错综复杂的爱情。张小月看秦宁不会划拳,于是就提议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结果几轮大冒险下来,张小月的上身只剩下了内衣。老谢的脖子上挂着玲玲的丝袜,我的脸上是圆圆印的鲜红的唇印。秦宁一直选择真心话,她可能是太怕丑了。
游戏的双方又到了张小月跟秦宁身上。
“宁宁,又是真心话对吧?”张小月问。
“哈哈,你问吧,保证不说谎!”秦宁说。
“你什么时候跟我哥回去见家长啊?”张小月把酒瓶当作麦克风,放在秦宁嘴边。
“啊?我选择大冒险行吗?”秦宁被张小月的问题搞的满脸通红。
“不行,不能耍赖!”张小月不依不饶。
秦宁看了看我,又扫视了一遍大家:“今天气氛这么好,我们别聊这些好吗?”
我接过张小月手里的酒瓶,替秦宁解围:“我不仅要带宁宁回家,还要带圆圆玲玲一起回家!到时候小月你就好好当导游吧!”除了张小月,大家都开心地为我的答案鼓掌叫好。
张小月好像是喝多了,还是不满意我的答案。
秦宁终于站了起来:“一月六号。”
大家都愣住了。我的笑硬生生冻在了脸上。
“一月六号我要回宜宾了,本来想过几天再跟你们说的。”秦宁继续说。
“好了好了,来来来我们继续玩。”圆圆似乎早就知道秦宁要回家。于是又张罗着继续玩游戏。我喝了点酒,也没把秦宁的话放在心上,心想她可能是回去看看她爸爸。
到了玲玲和圆圆玩游戏了。圆圆也选择了真心话,想不到玲玲劈头就问:“你第一次打胎是什么时候?!”气氛瞬间凝固。圆圆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朝夕相处的闺蜜、同学、同事,紧紧皱起了她的眉头。
“回答问题啊?聋了?”玲玲继续不依不饶。
秦宁使劲拽了拽我,我从蒙圈中缓过神,赶紧说:“这叫什么问题啊!玲玲你喝多了…”
“我替你回答吧!答案是15岁!哈哈哈哈…”玲玲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脸上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刘圆圆,你是什么时候跟自己班男同学私奔离家出走的?答案是14岁!哈哈哈哈哈…”玲玲似乎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继续在揭圆圆的伤疤。
“刘圆圆,你比我高,比我美,比我瘦,比我讨男生喜欢!我谢谢你可怜我跟我在一起当了这么多年姐妹。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比你差这么多!”玲玲打开老谢的手,依然连珠炮似的对着圆圆吼叫。
“我喜欢的男生,你跟他私奔了。我喜欢的衣服,你穿着比我好看。就连我爸妈都夸你比我懂事,比我体贴人。刘圆圆,你凭什么就那么完美啊?”玲玲看来是没完没了。
老谢一看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赶紧抱起玲玲往包间里拖,幸亏俩人中间隔着小月,不然真有可能打起来。老谢还没把玲玲拖走,圆圆终于忍不住了,指着玲玲骂道:“赵琳琳,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想着你,我把你当亲姐姐一样。我对你没有秘密,你抽什么风要在这里把这些话说给大家听?小时候妈妈给我买铅笔,我要给你多要一支、夏天买冰棍我们俩一人一半、高三那年你乐理赶不上,花不起钱找老师,还是我帮你一点点补习,要不然你考得上咱们学校吗?就连你下海陪酒,我也跟你一起。你缺钱,我不缺!我把你当亲姐姐,我就是怕你被坏人欺负!在麦迪上班的时候,你不喝酒被人打耳光,是谁帮你解围的?别人拉你出台,是谁…替你出台的?你的良心呢?我小时候不懂事跟男孩子私奔,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喜欢他是你的事,跟我有关系吗…”
大家呆若木鸡。俩人的对话不仅回荡在大厅里,也在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循环反复。老谢听完圆圆的哭诉,把玲玲放在了沙发上。圆圆真的是伤心透顶,抱着秦宁哭得直不起腰。小月吓坏了,本来要把衣服穿起来,结果只把袖子穿了进去就呆住了。我看着杯盘狼藉,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好。
老谢不动声色地打开了大灯,开了酒吧的门,那些没去成都的人们在酒吧门外跳啊、笑啊、追逐啊。在酒吧霓虹灯的闪烁中,在漫天喷洒的泡沫彩条中,在路人的欢声笑语中,属于我们的狂欢终于散场了。
没心情收拾满地狼藉,老谢送小月回家,我带着圆圆和秦宁回家。赵琳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消失不见了。
秦宁跟圆圆在房里,我跟老谢在客厅。老谢拿着一根烟不住地在鼻子下面闻,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地说:“问题出在哪呢?”我长呼一口气:“看来女人之间就没有真正的友情。至少没有双向的友情。”听圆圆的意思,她跟赵琳琳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住,一起当了陪酒小姐。一个在不停地付出,一个在被动的接受这种伤及自尊的“施舍”。她给的,她不想要,她要的,她给不了。这就跟小两口闹矛盾一模一样。赵琳琳选择在今天把这些年积压的所谓委屈释放了出来,到底是为了伤害刘圆圆还是给自己找一个重生的台阶呢?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伤害估计很难被时间弥补。
第二天起床,圆圆跟秦宁都戴上了墨镜。估计俩人在屋里哭了一夜。看着这俩美女的奇异行为,再联系到昨晚发生的天崩地裂,在我脑子里回旋不去的,只有荒诞两个字。
趁着秦宁收拾屋子洗衣服的功夫,圆圆凑到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老叶,你得珍惜啊!”酒醒过后,我突然想起来秦宁说过一月六号要回家。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事发生,但又说不清是什么事。我点点头,透过墨镜的镜片,看到了圆圆红肿的眼睛。
“你先别管我了,这几天不如就住在这里吧。”我故作宽心地说。
“我要是住在这里,你会恨我的!”她神秘兮兮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今天店里只有张小月一个小妹,她也被昨天的场面吓得不轻。客人不多,老谢让我回去陪着秦宁。我于是早早回到了住处。秦宁正在收拾东西。我从背后轻轻抱着她,她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我。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她爸爸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叹口气,把我拉到客厅。
原来上次手术只是切开做了观察,癌细胞瘤扩散的比较多,医生建议靠放化疗来维持生存。前期的治疗费用已经花了几万块,后续的化疗还需要几万甚至几十万,虽然有医保,但是前期费用需要病人垫付。指望秦宁一个人赚钱,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听完秦宁平静的叙述,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看到我慢慢消沉下来,秦宁捧着我的脸,不住地劝慰我。似乎我才是遇到问题的人。秦宁的确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不管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她一定不会让旁人看到她的疲惫。
“等过完春节,我们自己也做点小生意吧?这几个月我攒了一点钱,再找旺哥他们借一点,开个小饭店也可以多一份收入。”我说。
秦宁呆呆看着前方。半天没说话。
“小柯,我想跟你说件事,我说到哪里就到哪里,你不许问。你口口声声爱我,就答应我的要求。”她靠在我身旁,用手轻轻环抱着我。我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
秦宁不会再回来了。从今天开始到一月六日,是我们最后的时间。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她的决定,左右她的人生。对于她预定好的结局,我只有选择接受。那天晚上我们互相抱着说了好多话,哭了好久,只有死别才能带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我跟老谢请了假,我想榨干用尽我们之间的每一秒钟。我们白天出门闲逛,晚上回宾馆疯狂地做爱。她终于开始叫我老公,每当她叫我老公,我的心里就一紧,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
分别的日子终于来临。我跟圆圆一起送她上了车。我们约好了分别的时候一定不许哭。等她笑着挥手,客车慢慢驶离的时候,我眼眶的泪终于决了堤。比分别还要难熬的是回到物是人非的家。分别是短暂的,在两个人的生活空间里,那种寂寞、孤独、绝望每一秒钟都在凌迟我。我跟秦宁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快乐温馨,这把凌迟我的刀就有多锋利。抬头是她穿过的围裙,低头是她穿过的拖鞋,连空气里都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被子里、枕头上有她的香味,甚至枕头下的几根头发丝我都要捧在手里凝视好久才舍得扔掉。
在房间里呆坐了好久,敲门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是圆圆。
她费力地抱着一箱宝莱纳啤酒,差点掉在地上。我赶忙接过来把她让进屋子。
“老谢呢?”她朝房间里叫了一声。
“他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我淡淡地说。
“那他没口福了,这是你最喜欢的宝莱纳。”她指着地上的啤酒。
我打开一瓶灌进嘴里一大口:“谢谢圆圆姐!”
她也不客气,从冰箱里找了点卤味出来,一边聊天一边开喝。我知道她是来开导我的,于是尽量努力装作平静。她一边跟我推杯换盏,一边说我状态不对,说她本来准备好的台词都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了。我终于绷不住,头一垂,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面上。最伤心的泪不是哭出来的,而是悄然无声流出来的。看到我终于暴露出了失恋的怂样,她幸灾乐祸地笑了:“这才对嘛!先听一下秦宁让我转告你的话,听完了你就可以好好哭了!”说完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我。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示意她可以开始说了。结果圆圆居然开始卖关子,就是躲躲闪闪不聊正题,我有点不耐烦了:“爱说不说!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圆圆端起杯子:“真那么想听?那你叫我一声姐姐!”
我凑到她旁边低着头喊道:“姐姐!圆圆姐姐!”
她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叫好姐姐!”
我心想这妹子怎么这么幼稚,于是叫道:“好姐姐!”
她继续玩手机,看都不看我,指了指脸:“亲一个我就告诉你!”
我想都没想,抱起她就狠狠地亲了上去。毫无防备地,我亲她的样子被拍了下来。我说你这是耍流氓啊!你是陈冠希附体吗?她哈哈笑着不说话。干了酒杯里的酒,终于说了秦宁未来的打算。
原来秦宁早就答应了工商局那个领导的包养协议,为了给爸爸治病她别无选择。来酒吧陪酒原本也是圆圆给她出的下下之策,圆圆在这行做久了,知道来酒吧消费的都是什么人。只不过我成了秦宁计划中的一个变数,可以说,秦宁在我身上耽误了几个月。
“宁宁是爱你的,不然早就拒绝你了。”圆圆说,“其实你俩挺配的,可惜时间不对。”
我好想哭,可是眼里再也哭不出泪。感觉从脖子以下,整个身体都消失了。
“小柯啊,你还相信爱情吗?”圆圆摆弄着脚边的酒瓶,忽然抬起头问我,“你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吗?”
我没有答案。我忽然有好多话想跟秦宁说,于是给她打电话,嘟嘟嘟响了好久,她没有接,然后我拿起手机,打开QQ大段大段地给她打着一些语无伦次的字,不管我发过去多少,她头像一直是灰色的。我绝望地扔下手机,继续机械地跟圆圆干杯、喝酒。终于我喝的躺在了地下。圆圆艰难地扶我起来,想把我拉回房间,我扒住房门,用力挤进了秦宁住过的房间,倒在了她的地铺上,我使劲抱着她睡过的被子和枕头,贪婪闻着她留下的味道。闻着闻着,我的泪又来了。
圆圆酒量比我要好,她去卫生间拿来了湿毛巾,贴心地替我擦着脸和脖子。她的手冰凉,软滑,一次次地触碰着我的脸我的胸。恍恍惚惚中,圆圆把毛巾扔在一旁:“老叶,我们做爱吧。”我脑袋里昏昏沉沉,尽管意识清醒,肢体活动却不再灵光。圆圆的手和肉体不断地擦过我的身体,让我举手投降。她快速脱掉了我们的衣服,她的胸很大,微微有点外扩,由于长时间喝酒,腰腹上面有了一点点赘肉。如果继续喝下去,秦宁的肚子应该也会变成这样吧?迷迷茫茫中,她的胸部在我面前不停晃来晃去,我伸手去捉,却怎么也捉不到。接着,我感觉到她的双手在抚摸我的下体,一边挑逗我的老弟,一边哈哈笑着说:“老叶,你都硬不起来了!你才多大啊,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啊?哈哈哈哈。”我醉得厉害,根本无力反驳她的调侃。我面对一个赤身裸体女人,应该一展雄风的时候,被女人说不行,我居然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只看到头顶上的灯在不停转啊转的。忽然老弟那里传来了温热水哒哒的感觉。圆圆在用嘴帮我。我闭上眼睛,鼻息里是秦宁的味道,我幻想是秦宁在帮我做这一切。我不断呻吟,不断含糊地问:“宁宁,你回来了吗?宁宁?是你吗?”我脑子里一边想着秦宁,下体却直观享受着圆圆的嘴,双手用力揉捏着她的大胸。
脑袋里的小蓝人又跳了出来:“你对不起秦宁,你背叛她了!”
小黄人跳出来说:“秦宁走了,都结束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小蓝人:“你背叛的不止是秦宁,还有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
小黄人:“人都见不到了,爱情能当什么用?”
正当脑子里混乱不堪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进入了圆圆的身体。我抬头看她,她疯狂地在我身上运动,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在动还是头上的灯在动……我从来没想过跟圆圆发生关系,尽管我们经常性地搂搂抱抱,在我这里,她就是一个跟我性格合拍的陪酒小妹而已。可人生就是这么荒唐。发生了这么多瓜米日眼的事情之后,我竟然被圆圆给强上了。
我喝过酒之后很难硬,硬起来也很难射,关于那次做爱,我回忆里没有留下任何快感,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我身上运动,脑海里圆圆给我最后的画面就是那张精致红润的脸庞以及那对圆圆的大胸、小腹上那一小圈赘肉。最后我应该是没射出来,圆圆累了直接趴在我身上睡着了。等我睡醒,圆圆已经走了。我手机上有两条彩信,一条是我在亲圆圆,另一条是她在给我口交。
我忍着头痛给她打了过去:“圆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哥,你是好人,宁宁也是。我羡慕你们,也嫉妒你们。照片我也给宁宁发过去了,宁宁陷得比你还深。我满足自己的私欲,顺便做个恶人,帮你俩断了念想。照片我会留个纪念的,别恨我。”说完挂了电话。那是我最后一次跟圆圆联系。(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就是湖南卫视的那次选秀比赛。她改了名字,在台上活力四射,小肚子上的赘肉已经不见了,她盯着镜头看的时候,应该不知道我也在盯着她。)
我赶忙再给秦宁打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再打开QQ,已经找不到她的联系人。那熟悉的串号码已经印在我脑子里,我赶紧重新加她回来,结果她再也没有通过。过了几天,我手机收到了秦宁的信息:“小柯哥哥,谢谢你爱我,别忘了我。”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空号了。秦宁就这样彻底地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春节前夕,我也离开了成都。老谢和小月还留在那边。潘飞来闹事的那天晚上小月并没有把冰毒冲走,而是把冰毒悄悄藏了起来,由于好奇,自己拉着权益飞一起溜了冰。在成都的三四年交了一票冰友。大家熟知的某M姓歌手就是她的冰友之一。M被抓的当晚,其实也约了C姓歌手,但是C有事没去成。过了好几年,C姓歌手也终于落网。张小月通过傻熊认识了不少我们这级的人,有的是留级的,有的是留在成都讨生活的。短短几年功夫,可能是为了散冰,她几乎把那拨人睡了个遍。这些事情发生在我离开成都之后,具体的情况还是老谢后来告诉我的。如果说这是一种对我的报复,那只能算是初级报复,更狠的是在几年之后,她回到了我们的老家,嫁给了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再次见到小月的时候,她自称已经成功戒毒,安全上岸。不管怎么说,希望她幸福吧。高利贷疯狂的那几年,老谢在成都混进了高利贷圈子,由于给人做担保出了问题,被人追债,勒死抛尸在高速公路绿化带。几个月之后被人发现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这事当年还上了腾讯新闻。
(六)
在九眼桥、在玉林西路、在望江亭、在草堂、在春熙路、在锦里、在宽窄巷子…我带着李薇走过了我跟秦宁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并且有所隐瞒和保留地把我跟秦宁她们之间的事讲给她听。就连我们晚上住的那间小店,也是当年我跟秦宁生活过的地方,差一点就订到我们同居过的那个房间了,这也是一点点可以接受的小遗憾吧。几年过去,老板已经把月租套间改成了日租炮房。我知道这样带着李薇陪我重温旧梦对李薇不公平,但是我实在承担不起李薇知道所有真相之后的反应。当我坐在当年的小酒吧门口把整个故事讲完,李薇的脸上带着一幅看错人的表情:“原来你渣诚这样了!”我回头拍了一张酒吧的正门,虽然已经易主换了招牌,但是这扇木门依然还在。把图发到朋友圈,配了四个字『故地重游』。
李薇假装生气不再理我,在朋友圈的照片下回复了几个砸头的表情。我拉起她,带她走进酒吧,来到曾经挂满我们照片的墙前,从一张照片的背后摸出了一枚小戒指,李薇的表情告诉我,她被我准备的这个小彩蛋给感动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2008年圣诞节那晚,我也准备了一模一样的桥段留给秦宁,想不到被赵琳琳给搅了局。如果当时我把这枚戒指戴到秦宁手上,不知道她会不会还是要选择离我而去?或者说她会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无情地把我拒绝掉?可惜在我最后跟她相处的十天里,我丧失了再次求爱的勇气,这个戒指可能会成为她一辈子的负担也说不定。看到我拿出了戒指,吧台里跟我串通好的小哥很适时地把音乐换成了赵雷的成都。“薇薇,戴上这个戒指,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单膝跪地。她一脸不屑地歪着嘴伸出了左手:“我先替你保管,以观后效,如果你不听话,我随时YAN了你!“她说阉字的时候,只摆了口型,没发出声音。我站起身把她抱进怀里,李薇身上依然有着淡淡的迷迭香,我很喜欢这个味道,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还是在秦宁的卧室里。我深吸一口气,往吧台望去,老谢、圆圆、宁宁、小月、琳琳,都站在灯光下面,微笑着向我祝福。
“叮叮…”是微信的声音,我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是小月点赞了我的朋友圈。再看聊天界面,她发了一张半裸照片过来,背景是那套蓝色格子床品和躺在床角的浅蓝色的海豚。(全文完)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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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扛麦郎在2020-06-19 15:42重新編輯 ]
該回帖被版主設置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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