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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伤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走的也很快,步伐之间仿佛刮带起了一阵风,他的目光锐利,在她脸上来回打了几个转,接著紧抿的双唇缓缓开启:“你醒了。”
  墨九怔怔的与其对视,听见他的声音她当下作出了反应,小脑袋偏了过去,小手抓著床被拉上去一点再拉上去一点,直到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不想见他,也不想与他说话。身上软而无力,腿间在钝钝的不适,这种种不堪,她无法面对。
  邬辰颺一动不动的站著,见到这一番举动,他微微一躇眉继而淡淡的问:“什麽时候醒的?”
  房里很安静,掩下床被下的人没有一点声音。
  垂在身侧的大手细微一动又恢复了静止,俊挺的脸庞升上了些许的复杂,沈吟过後,他慢慢的开口:“我已令人备上了热水,既是醒了,这便起罢。我想你该是饿了的,洗漱过後,再吃些东西罢。”
  他没有听到回答,鼓起的床被更没有半点反应。双唇复又抿上,幽深的眸中忽明忽暗,他沈默的在原地站了一阵,衣袖轻扬,转身便要离去。
  被窝里黑不隆咚,墨九下意识的摒著呼吸,睫毛颤颤,心绪纷乱,耳里听见安静中响起了脚步声,她模糊猜想,他大概是要走了。
  很好,这是她所希望的,这是她所祈求的。他走了,她便不用应对这窘境,反正她不想看见他,反正她不想说话也没什麽可说,反正与他独处,她是不愿也不自在,反正……
  “丹儿……”墨九掀开了被子,还是忍不住呼出一声。开了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哑,撑起了身,意识到身上是赤裸,赶忙拉过床被将肩膀脖子密密的包裹起来。小脸低垂,犹豫过後,她鼓起勇气问:“丹儿……她在哪里?”
  邬辰颺停下脚步,稳稳的回身过来,意味不明的盯了床上人片刻,他平静道:“经过了昨夜,你还想见她?”
  墨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贝齿在唇上咬了又咬,眼帘抬起是艰难,她怯怯的小声重复:“丹儿在哪里?”
  邬辰颺没有直面回答。他的视线未移,他的语气也无甚起伏:“她不在这里。不过若你听话,安安分分的留在宫里,兴许,你还能与她见上一面。”
  墨九呆住,来不及再问些什麽,男子已然转身,没一会,房里就剩了她独自一人。
  装满热水的木桶,氤氲雾汽在房里嫋嫋升腾。
  墨九靠在桶沿,看著悠悠晃动的水面发愣。
  昨晚,好像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不过一夜之间,她竟觉疲惫如此。
  昨晚,於她来说像是一道又深又大的伤口,每一触到,就生出窒息般的疼痛。
  昨晚,丹儿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好菜。而她,努力掩藏著不舍,努力掩藏著点点离别的难过。她们一同在桌前坐下……开始时,明明是好好的。
  然後,丹儿突然说了些奇奇怪怪,令她诧异莫名的话。丹儿的眼神,丹儿的表情,也令她手足无措。言语之间,是怔,是惊,是骇,然後,她手脚发软,失了力气,再然後,丹儿走了,皇上来了……
  丹儿要她留下,要她嫁给皇上……到现在,她仍是想不明白,丹儿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这麽奇异,这麽可怕的念头……为什麽呢?是在何时,丹儿有了这样的打算?
  事情的发展没有半点征兆,太过意外,太过惊讶,她措手不及。更没有想到的是,丹儿唤来了皇上,留他们二人在房里……接下来,她无处可逃,因为动弹不得,而之所以动弹不得,是因为……丹儿。
  丹儿亲手夺去了她拒绝的权利,反抗的可能。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可能的,丹儿不会这般对她的,永远不会的……可事实在一遍遍的提醒,这是真的,统统是真的。不顾她的意愿,不管她是否害怕……丹儿撇下了她,亲自促成了这不堪。
  她好难受,她几乎无法呼吸,从头到脚,她的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疼的。
  她们相伴著一同长大,日日年年的过去,感情积累得深,丹儿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仓促离开了言府,她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後来大少爷将她与张妈接来了乌府,她是欣喜若狂。再後来,她不告而别,她只牵挂著她,担心著她,没有半点怪她。看到她留下的字条,她是急得六神无主,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进宫。
  二少爷的劝说,她不听。为了寻求那一点机会,她甚至大著胆子,抛下颜面去求大少爷……她不顾一切的偷偷溜出了府,找上王爷,拜托王爷。
  直到重逢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她真的好想她,长久以来悬著的一颗心,在见到她的那一瞬,终於松下,落回了原处。可相见的喜悦淡去之後,忧虑,心疼转眼就满满的充斥。
  丹儿眼里的愁思,丹儿的落落寡欢,那些刻薄的辱骂,字字句句,令她夜不成寐。在坤宁宫遭受的,吓到了她,也让她更为的不安。忧虑愈发的深重,若以後,那般情境再发生,丹儿怎麽办?光想象,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不只一次,她苦苦的劝,劝丹儿与自己一同回去。
  本以为,丹儿会答应,至少初时,她是极有信心,极有把握的。
  可丹儿没有应下。她始终坚定,一次次的拒绝。
  虽有失望,可她尊重她的决定,也试著在理解,她不勉强她也不忍去勉强,即便忧虑未消,即便还有太多的不放心。
  丹儿的欢喜,丹儿的幸福,她视之重要。她是知她懂她,她也相信,她亦是的。
  始终坚信的,不曾怀疑的,却在昨晚,轰然倒塌。
  做什麽妃子,她根本想也未想过,什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不要也不愿。被迫承欢,她那麽害怕,那麽惊恐,可她无法挣扎,无法从那侵占中逃开,她无助的喊著她的名,希望她能出现,希望她能来救自己。那个时候,她不敢置信,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她在不停的祈求,祈求这一切是假,祈求这一切只是梦魇一场。
  难道丹儿不知道,她的作做作为,会令自己的心疼痛难忍?难道丹儿没有想过,她促成的事实,会让自己不堪承受?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她该是知道的,她该是想过的。於是,痛苦袭来更为汹涌,因为即便知道,即便想过,她仍未迟疑,仍对自己做下了这些……
  她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啊……
  原本,这个时候,她该已回到了乌府。兴许山儿已发上了一通脾气,将她痛骂,兴许二少爷在生气著对她不理不睬,兴许大少爷暴跳如雷又要对她凶,兴许岳哥哥也对她多有责怪……还有张妈,也许会问她,这些时日她去了哪里,若她知道自己是与丹儿在一块,她定要急著问自己,丹儿好不好,丹儿在宫中过得如何……
  热水早已失了温度,可墨九一脸呆滞木然,丝毫不觉。
  怎麽会这样的……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
  为什麽……这倒底是为什麽……
  墨九缓缓的蜷起身体,透明的泪滴坠入水中,激起了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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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28 19:56 #18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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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囚禁(一)

  接下来怎麽办,接下来会怎麽样,墨九是无措且茫然的。只是她隐约有一种感觉,经过了那一夜,兴许一切就要变的不一样了。
  男子离去前说的,言犹在耳,他要她听话安分的呆在宫里,这样,才可能再见上丹儿一面。
  丹儿自那夜离去之後就不见了人影,没有露面也没有回来过住处。墨九虽有失望伤心,难过之下仍是忍不住的生出了点点担心。
  丹儿倒底去了哪里?而他的话又是什麽意思?他是把丹儿藏起来了吗?听话的留下,才能见到丹儿……他是怕自己偷偷跑了吗?他会对丹儿做什麽?
  至於为什麽强要自己留下,那一夜,男子的一席话,令墨九心里有了个模糊大概。
  虽是一知半解,但她好像听出,他与大少爷他们的关系与面上表现出的不一样。她在宫里,大少爷二少爷在著急,而他想要看他们著急,所以才要她留下,所以才不放她走。
  他与大少爷二少爷之间……好像有点什麽事。他说的时候,眼里的不屑和敌意那麽的明显。他是……在恨他们吗?留下她,让他们著急,算是……一种报复?
  墨九想不明白也弄不懂,心里惴惴难安。不过,接下来自己会如何,她很快就知道了。
  原本在这做事的宫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个年纪稍长的陌生宫女。
  那日她泡在木桶里久未出来,接著就见她们破门而入,从天而降。福过身後,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说:“奴婢们奉了皇上之命前来照顾言小姐的起居。”
  另一个紧跟著说:“水已凉了,奴婢们这就伺候言小姐起身。”
  说了这两句就再无二话。不管她犹自还在惊楞,也不管她是否应声,她们围住了木桶,一左一右,毫不犹豫的抓住她的胳膊,强硬的将她拉了起来。当时她便尖叫挣扎,可她们像没听见似的,一边制住她一边为她擦身穿衣,有条不紊,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自这之後,她们时时刻刻没有离过她的身边。说是照顾,更像是看管。
  她没有独处的时候,白天与她们共处一室,晚上睡觉,门口就多出张小榻。快到吃饭时,两个去准备饭食,另两个留在房里。夜间洗漱,她们张罗完了就站在几步之外。吃喝拉撒总是难免,可连如厕她也是避不得,她们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面屏风,她在这一边,而她们就在那一头。
  无论做什麽,哪怕只是坐著发愣,都有几道视线紧紧的盯著。墨九实在是慌的难受,才往门口走了几步她们就迅速的跟上,冷硬的阻拦:“请言小姐在房内好生休息。”
  她只一个而她们有四个,她被牢牢的看住,被困在这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里。
  她尝试著与她们说话,试探著问说眼下究竟是怎麽回事。可她们不苟言笑,若非必要绝不开口,要不然就颠来倒去的重复“奴婢们奉皇上之命伺候言小姐”,“请言小姐好生休息不要乱走”。
  墨九越来越不安,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里乱转,却没有一点办法。可最令她惶恐,最让她害怕的是,隔了一日,那个她曾称之为“辰颺哥哥”的人,那个转眼变得陌生的人,在夜幕降临之时,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那四个宫女退下并且掩上了房门。她的顿时绷得紧,他走前一步,她便下意识的後退一步。
  看著他眼神晦暗,看著那晦暗眼底隐隐跳动出一簇火光,一步又一步,缓慢又僵硬,她退无可退,逃,逃,逃,路只有一条,她便拼上力气向著门口冲去。
  房门近在眼前,可他轻而易举的把她抓住。她挥动著手臂挣扎,脚上胡乱的踢动,可敌不过他的力气,转眼就被抱起抛上了床。
  头晕目眩,她顾不得了,狼狈的爬起还想要做困兽之斗。衣领被大力的揪住,“嘶”的一声,她一颤,紧紧按住了领口,急促的尖叫。
  混乱间,外衫被连扯带拉的脱离了身,他用它缠上她的双腕,把另一端紧紧缚在了床头。
  剩下的衣物被逐一褪下,她阻止不了,泪流满面。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大手在赤裸的身体上抚摸揉弄,她抖如筛糠,唯一能活动的便是两条腿。先是连踹带蹬,再是拼命合叠,炙热的掌心握上她的膝盖,缓缓将她的双腿打开。
  腿间的私密在他面前展露无遗,她难以抑制,凄厉的叫。声音都已哑了,她哭著求他,求他住手,求他不要,求他放了她。他没有应,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那粗大坚硬之物在体内进出,一遍遍的深入,一次次的顶开穴肉,刮著,摩擦著,冲击著,将她的紧窒辗转的撑开。
  她绝望的睁大著眼,双唇抖索著,嘴里混乱的呜咽:不要啊……你走开……走开……二少爷……大少爷……救我……救我……
  腰间被托起,用力的按向那冲刺,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他的唇舌便覆上来,将所有声音全闷堵在她的喉间。
  烛光幽幽,情欲的气息在弥漫,肉与肉有节奏的相碰,啪啪作响,其中还合著轻微的水泽声。
  穴儿被捣得酸麻,又是这样的感觉,热与冷并著交替,皆是极致,微弱的呻吟是无力也是绝望,耳边响起的,是男子低沈的声音,伴著略有粗重的喘息,仿若喃语一般。
  “小墨九,我这样……好不好?”
  “小墨九,这里只有我,正在要你的……是我。”
  “小墨九……你好软……好紧……”
  “用力些……再快一些……嗯……小墨九,你喜欢麽?”
  “你该是喜欢的吧……要不然你怎会咬著我不放?那这样呢?……再这样呢?……好不好?……嗯?”
  墨九无法回答,她什麽也听不到了。
  她只听到眼泪滑落的声音,只听到由喉咙深处断断续续振动出的嘶哑,她还听到若近若远的地方,似乎有什麽裂了开,接而片片的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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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28 19:57 #18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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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囚禁(二)

  之後连著的些天,邬辰颺日日前来,墨九一见他便脸色大变,只恨不得就地挖个洞好钻进去深深的藏起来。
  不大不小的一间房,除了门窗再没了别的出口,更不用说什麽地洞了。怎麽样都能被逮住,墨九躲也无处躲,逃也无处逃,害怕的要命,只能苦苦的哀求些“别过来”,“不要”,“求求你”……
  其实有时,邬辰颺本想与其好好的说上几句,可无论他怎麽耐著性子安抚安慰,面前的人儿一概不听,看著他的眼神惊恐至极,活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
  那些从她口中而出的拒绝,他是不爱听的,鹅蛋小脸上满带的抗拒,令他心生不悦,更是不喜看的。
  於是,发展到最後,往往就是他强硬的将人拉抱上了床,沈默而迅速的脱下她的衣物,不顾那声声颤抖的哭叫,不顾那些饱含痛楚的微弱呻吟,以力压制也好,用绑著的也好,迫她与自己紧密相贴,迫她容纳下自己的坚硬,迫她随著他的节奏起舞,迫她与自己共赴一场欢爱之宴。
  当感受著那份温热紧致,当欲念止不住的奔腾,当喘息抑制不住的倾泻,邬辰颺的心里也有迷惑。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去勉强一个女子。
  他是一国之君,宫中环肥燕瘦,不同的女人个个似朵欲放的娇花,一心一意,只盼著他去采撷,等著他去临幸。
  他并非荒淫无道,今日这个妃,明日那个嫔,今日有人喜悦骄傲,明日有人哀怨焦急,他的心中有著度量,一切不过是一场收放自如,必需必要的游戏。
  宫里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为了芙蓉帐中的一夜,两夜,几夜,她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明里献媚,暗里相斗,几乎要争破了嘴脸。
  可她偏偏是个例外。
  她要走,没有不舍没有留恋,仿佛宫中的繁华丝毫没有入进她的眼。她不愿留下,“妃嫔妃嫔”,人人挖尽心思想要求得的,她却不要,她也不要他。
  怎麽,自己是很差麽?与自己一起竟让她惊怕委屈至此?他给了她欢愉,不是麽?她也是有反应的,不是麽?既然如此,她还在哭些什麽?
  他承认,初时他是抱著一番心思,想到那对兄弟的焦灼难耐,想到若他们知晓,定会狂躁的无以复加。属於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而他们却什麽也做不了更无法阻止。作为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伤的不仅只是自尊。
  光想到这些,他就觉出一阵报复般的快意。她被下了药,他便顺势而为。男人与女人,强占与被强占,兴许掠夺是骨子里生来的一种天性,但与他来说,更像是闲时逗乐的一个小玩笑。
  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受帝王的临幸,睡在帝王的身边,该是觉得受宠若惊的,不是麽?
  可她的反应激烈,那些麻木,那些空洞,那些痛苦……竟让他奇异般的生出了点点介意。
  一夜之後,他本欲罢手,因为事实已就,他的目的也已达到。然而她的惊惶令他觉出烦躁,她的瑟缩颤抖令胸间莫名其妙升上了些怒意。她很害怕,她在怕他,像一只陷入困境,绝望无助的小兔子。
  听到那细细抖索的声音,他想到承欢之时,嫣红唇瓣中吐出的隐忍无力的呻吟,看到那失了血色的鹅蛋小脸,他想起那白皙如瓷器,线条圆滑,单薄又柔软的身体。
  这份柔弱,这份楚楚可怜,让他兴起了暴虐。想要将她紧紧的捏在手里,想要把她用力的压在身下,看著她挣扎,看著她逃无可逃的承受,与摧毁一同袭来的,还有欲念。
  於是,第一夜之後有了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
  他在做什麽?为了什麽?想要什麽?
  他也不懂,等著取悦他的人何其多,他却夜夜来了这里;若要发泄,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明明近在手边,他却弃而不顾反对著她施与强迫。
  四肢亲密的交缠,她的滋味很好,虽已非处子,但他并不在乎。只是时不时的,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一闪便即逝,随之浮上的,是模模糊糊,若有似无的点点酸意。
  她很瘦很小,也很温暖。重复著进出,他的气息不稳,她的紧窒包裹著他,因他的攻占一下下的剧烈收缩,令他的硬挺更为涨大。每每加大一分力,她便颤动著呜咽,每每快速冲入那深处,她眼里的泪便落的凶,仿佛是不能承受。
  因为他,她的身体染上轻红,因为他,她的腿间流出了湿滑水液。
  她不丰腴,却娇嫩绵软,自有一番风情。被制住或双手被缚的时候,她的手脚被他摆弄成不堪的姿态,她披散著发,紧紧躇著眉,汗水渗出,他用舌舐去。她的味道充斥在鼻间,那一股属於她的甜甜香气像能催情,她一副被迫迎合,又痛苦又难耐的样子,挑动得他更是情欲勃发。
  知晓那两兄弟为她动心,曾经他视以不屑,甚至觉得万分可笑。见一面,他就觉她蠢笨。见过两面三面直至如今,他仍觉她蠢笨。
  蠢的天真,笨的单纯,无姿无色,却似一张最洁白无瑕的纸,不染世间半点尘垢。
  眉眼弯弯勾勒出的笑靥,纯净无邪,唤出一声“辰颺哥哥”,不带城府,有的只是些许的羞涩还有信任,亲近。
  是啊,她太容易相信也太容易轻信,不设提防,没有怀疑,即便是谎话她也全认作了真。
  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喜欢,他有厌恶。
  怎麽不可笑呢?这世间红尘,哪有她想的这般美好?为达目的,不计手段,为了权势,不惜踩著尸骨往上爬。什麽情爱,不过是用来装饰欲望的借口。人是会变的,为了自己,哪怕对著的是最亲近的人,算计,背叛也毫不留情。她以为人人都如她一般,平淡安逸便是满足?她已经得到教训了,不是麽?
  没有什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白雪覆盖,经了日光一照,内里掩著的肮脏便无所遁形。
  他的世界不是干净,他的身边也没有干净的人,所以她的存在是突兀,太过刺目,太过可笑……他,不容许。
  那麽,留下她,是为报复,是为摧毁?
  一时,他竟不能确定。
  那麽,他是贪恋这个身体,视其为泄欲工具,还是……贪恋这个人?
  一时,他分辨不清。
  可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理清,每一夜,他重复著执著,将心中复杂抛之脑後。
  他告诉自己。
  他与她。
  男与女。
  简单欲望,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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