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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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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穴溜冰

    阴魔取得金蛛,但不想太多人知他分身之秘,不得不交云凤带走,更知此女奴性天生,无从沟通,也不甘好语对之,决意用金蛛吓她一个半死。

    这时云凤已走过洞前玉柱之下,阴魔就教玉柱前边的水墙崩倒下来。云凤忽听身後水响。回头一看,玉柱前边的水竟似雪山飞崩,接着两壁连顶的水墙,也都相继散落,洪涛暴卷,骇浪奔腾,从身後猛袭过来。连忙催动遁光由水晶内加紧飞驶,身子才一飞过,水势立时便合,云凤被迫得亡命飞出潭面,立驾剑光朝回路飞去。

    刚出崖洞,转上石梁,已是夜月明辉,荫匝地,清风拂袂,时闻异香。上面危崖交覆,一眼望过去,两边漆黑,月光只能照到中间石梁之上。婉着好几里长的一道白练,如漆黑中一条银龙,点缀得空山夜月十分幽静。除了深壑底下的飞瀑流泉,琼遥应外,更不见一点异状。遥见前面两边崖壁之上,月光交互组成一条条的白影,远远望过去,彷佛张了一片纹锦在上面。

    正飞得起劲,眼前倏地一暗,抬头一看,上边两崖业已合拢,形成一个像是两头相通的一座洞穴,横在当路,正是来时遇神鼍拦路的所在。月光被洞顶遮住,前面两壁间的白光却越发明亮,光影整齐,细密已极。云凤只识暗忖:“这一段峡谷既不透光,这月光哪里来的?又有这般繁细的条纹。难道前面洞顶有天生就的这等裂缝不成?”

    偶一回望来路,看到身後通口两边壁上,照样也有类似回纹的白光,猛然醒悟:“月光无论居中或在侧,也只照一面,决无三面都照到之理。看前後光影,直似悬了一面网子在那里。洞顶纵有天生奇景,哪会这等繁细整齐?况且来路口上明明未见,身一走过,便即添上。仙人料无戏言,定是潭底逃出来的怪物在此作怪为祟。见全峡谷只这一段不透天光,人困其中,不能破穴飞逃,真个小心些好。”

    这时相隔前面出口不过半里多路,渐渐认明那些白条纹并非月光,竟是一面灰白色的光网,将出口笼了个又密又紧,也不见怪物影子。明显怪物不是没有看见飞剑,仍然如此施为,必是有恃无恐。云凤先将飞针取出,大喝道:“大胆妖物,擅自脱禁私逃,还敢来此阻路!急速回潭待罪,免遭大劫,永堕泥犁。”

    言还未了,耳听洞外异声杂起,格格磔磔,似在嗤笑,声甚凄厉,听了毛发皆竖,说不出的一种难过。云凤知道厉害,恐显出胆怯,更长妖魅之威,强自镇静心神,大喝:“无知妖孽,死到临头,尚还不知悔悟,看我法宝诛你!”

    一抬手,飞针化成一道红光,带起一溜火焰,直朝那面光网上飞去。光网上面忽然拱起一团其亮如银的圆球,竟将那飞针吸住。云凤方在惊骇,一晃眼的工夫,对面光网上倏地现出一个奇形怪状,身有六条臂膀,似人非人的怪物,指着云凤吱吱怒吼。

    那怪物就是阴魔招回那些逃出潭去的水怪夜叉後,单独留下的金蛛。这金蛛生就一头细短金发,塌鼻阔口,目光如电,血唇掀张,潦牙密布;通体色似乌金,闪闪发亮;头大如斗,颈子极细,肩胸高拱,蜂腰鹤膝,腹大如瓮;自肩以下,两边各生三条细长多毛的臂和一条长脚爪,乍看略具人形。蛛身悬贴在光网中间,有数十丈的火焰围绕全身,妖焰浓烈,时有绿烟往外抛射,发出奇腥之气。

    那六条毛茸茸的长臂也暴伸长了数丈,上下八条臂爪一舞动,真如一个放火的蜘蛛。

    那怪物突地发威,臂爪一齐乱动,飞舞越急,肚腹也凸起了好几倍大小。噗的一声,从口里喷出白光闪闪一蓬银丝,直朝云凤身前飞来,同时八条臂腿一齐飞舞,向剑光抓去。虽然云凤飞剑神妙,没被抓住,可是剑光吃怪物这猛力一格,略微往侧一偏,那蓬毒丝便从空隙里直喷过来。幸而云凤见机得快,慌不迭将身纵退,将飞剑收回。总算运用神速,疾如电掣,比妖物毒丝略快一些,居然赶在头里飞到,挡住毒丝,将身子护住,没有受伤。即便如此快法,剑光和毒丝已是首尾相衔,稍迟瞬息,便无幸了。

    云凤惊魂乍定,奋力运用玄功,剑光飞转越急,先使身剑相合,将真气运足,倏地拨回剑光,便往来路洞口冲去。怪物口张处,喷出亮晶晶的一团又一团毒丝,力量更大,连人带剑被网住。毒丝银光闪闪,蓬蓬勃勃,似开了锅的热气,潮水一般涌到。云凤被前後千百丈毒丝包围在内,如束重茧,飞剑受压,渐渐施展不开,惊得面青唇白。阴魔见她快要支持不下,方要现身,等她求救,却见光网外悬空站着一个身着褴楼的道姑,周身红光围绕,手掌上现出“神禹令”三个红字,不住连摇。洞外景物原被妖物光网遮住,什麽也不看见,这个道婆却被看得逼真。

    云凤心方一动,道姑便忽然隐去。云凤情急,也不暇寻思那道姑是人是怪,是敌是,忙将韩仙子所赐令牌取将出来。

    那神禹令乃前古至宝,上有水、火、风、雷、云、鸟、兽八窍。云凤急不暇择,恰巧开动风窍,便见令牌上嗖的一声微响,射出一条青蒙蒙的微光,又劲又直,也没见什麽出奇之处,前面毒丝便似飓风穿云,纷纷折断,冲荡开来。耳听一声怪吼,光网破处,怪物恰似风筝断线,手脚乱舞,往上飞去,被道姑乘势收入一个朱红盒子中。云凤面前却是沙石惊飞,两边壁上的古藤草树如朽了一般,纷纷下落,看不到远处的怪物被擒,心正惶惑,忽听身後有人低语道:“妖物业已就擒,还不收你的法宝,要闯大祸吗?”

    云凤闻声骇顾,正是适见的道姑,手上捧着一个朱红盒子,虽然穿着破烂,却是骨相清奇,目光炯炯。适才又由她现身指点,才得脱难,云凤知非凡人。奴性天生的她也不会再思考甚麽,就一施收诀,牌上青气立时隐去。只是回顾时,令牌微歪了一歪,青气正射到近侧壁上。耳听吱喳连响,又听丁零丁零,夹着兽啸之声,由远而近。道姑面容倏地微变,左手拉了云凤,右手朝右边崖壁虚按了两按,将足一顿,便是一道金光,破空升起。上升时,彷佛看见右侧崖壁摇摇欲倒,似要坍塌之状。吃道姑这一按,连晃了两晃,方行停止。

    阴魔也回归内洞,看韩仙子半怨半嗔的斜瞄着,抱怨责道:“你几乎闯祸了!”

    阴魔知是夸大其词,女性就爱这样打压情人,对抗她那雌伏的自卑,所以也不分辨,撒娇的赖入仙子怀中,双手揽抱着仙子颈子,在她耳边呵气,数说云凤的苛恶。耳根就是女性的情关死穴,韩仙子就是无法应付这小奸夫的歪缠,硬撑着喘气道:“年轻的你不要,就是缠着我这老太婆来!”

    阴魔知是自卑感下的反关话,更缠紧的亢声道:“你只是缺乏滋润,一点不老。那些黄毛丫头一点都不中用,只是抽两下,就割猪似的惨叫,甚麽兴致也冲歪了,食不知味。”

    仙子闻得喜在心头,维持了一点价值感,但又却故意气他道:“所以看上了那个数千岁的宝相夫人,给她榨得乾乾净净,才是味道罗。”

    元神占据司徒平的事,竟然逃不过仙子的目光,应是上次一同离开时泄的底吧。看来公冶黄也必知道多少眉目,可真要小心了。但却不知得窥秘密的是公冶黄,仙子是得公冶黄送冰蚕来时,所告才得知。阴魔以身外化身,借司徒平肉身挥舞乌龙剪,那能逃过这些千年老怪的法眼。兼且知是前古神兵,竟概赠同门,以一个新入道的弟子来说,也未免太慷慨了吧。

    对着酸风醋雨,口水多多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只能用行动压下,以横制横。阴魔更乘机献宝,捉着仙子的手,伸入胯下,要她紧握自己肉,傲然道:“你握住的不是再生龙活虎,够你欲仙欲死,只不过养息一阵子吧了。那天狐可真够味,使在她的肚皮上,也可说真的活过了,不枉此生。”

    仙子巨在握,热胜火棒,熨得淫思泛涌,穴麻痒,但又给翻了五味架,酸溜溜的道:“那你不去寻她,缠我作甚。”

    越酸就越是入彀了。阴魔更抓紧仙子的手,力搓自己的肉,香了仙子一口,傲然道:“我可是太热喇,热斗热蒸得松松软软,你的冰凉给我的快感,可不是寻常所得到的呢。”

    韩仙子可真飘飘然荡上云霄,立意复体後也不解冻,修炼那铭凿在寒潭绝底的「寒极秘简」以事阴魔,再不给乙休沾身。可怜大方真人赔了夫人又折女,内室、外室两室皆空,就因阴魔这句信口雌黄的调情话。仙子被迷得七晕八素,急着要复体品尝阴魔的超热肉,甜甜的嗔道:“不和你扯舌头了,就复体後给你尝尝冰窟的滋味。”

    边说边揽实阴魔,陶醉在淫思春意,强忍肉壁潮生,由法台上石榻後的穴口,穿入寒潭,赤条条的潜入潭底的石室。

    潭底石室与上次被公冶黄送来时无异,但室内寒流更劲,石英床榻的赤裸肉体却附上了一层薄膜似的冰箔,显得朦胧隐约,神态若动,更添诱惑。容貌美艳像是身边那元神的小女儿,在熟睡中绮梦绵绵,体态在朦胧中似动非动,纤腰若摆,流露出风流神韵,逗人情爱。白的丰硕乳球像是冰箔中不甘受困,争扎欲出。

    衬托出艳红晕蒂向人招手待援,楚楚可怜,引人咀嚼。

    注视间,隆拱的阴阜真的动了起来,令阴魔几疑眼花。细看却真的有物在动,一条幼虫由阜隙蠕挪冒出,是公冶黄所寻获的冰蚕。冰蚕离开少妇穴後,渐渐回复二尺来长的身子,爬向仙子元神。韩仙子藏好冰蚕,伸出玉掌握抚阴魔肉,也不知是对人还是对茎,讨好似的道:“冰蚕扫清了穴内的玄冰,给你省点事呢。”

    说着,另一肢玉臂扶阴魔卧下床榻,埋首阴魔腿间,吞含了阴魔整具肉,想起云凤的惨状,又爱又怕,但又穴酸软,祈求着那狂烈的性趣滋味,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不会像对那小妮子那莽撞的对我吧!”

    语声中委曲求怜,这就是女儿身的缺憾。任她前辈真仙,在淫奸事上也只能雌伏,纵使心有不甘,也非要接受攻克侵袭不可。阴魔当然了解女性那种又痕又怕痛的心理矛盾,徨无主,非言语所能舒解,饱含深意的道:“等你受得来时,才会给你狼狼的抽插,你会很享受的。”

    仙子羞红了面,“丕”的一声道:“去你的!”

    说着即埋首阴魔腿间,噬咬那庞巨肉以宣泄那心中的涟漪。尖细的玉齿在阴魔龟头在磨刮。心中既怕惹起阴魔的欲火,阻碍真气运行,致伤害肉身,但又牙痒痒的,非噬个筋疲力尽,难以静止那欲火狂潮。阴魔知道仙子的心病,不给这元神一个彻底高潮,那自卑感会影响一生,後患无穷。也不敢再把茎撑得粗阔,免她惊惶失措。就在仙子口腔中,保留着常人般圆径尺码,长长的顶入仙子喉咙深处,挑拨她的喉头。那喉凸尖端在阴魔的龟头上磨蹭,给与阴魔的性趣比穴更刺激集中,紧张起来,也会呻吟舒压,别有一番风味。

    口腔也是官能快感来源,所以婴孩生来就先识吸吮手指。仙子喉凸受阴魔龟头撩拨,挑起欲求,也极力啜吮,吞咽阴魔阳气,上薰天灵,下引穴泛滥。陶醉中,枯面春色盈耀,粉彩嫣红,元神亢奋,穴敏感充血,湿润酸痒。阴魔在仙子元神的喉凸迫擦下,也血气激荡,性趣震透天灵。待仙子口疲舌惫,即反身压下仙子,寻穴探源。但见阴阜上阴毛已然湿缠糊塌,隙罅丫张,露出桃红的阴唇,辅撑着东珠大的阴核,迎面欲爆。面对如此乖巧,引人怜爱的穴,阴魔低下头来,闻着那深处渗出来的骚香,轻轻吮吻。

    仙子已在极度兴奋中,给如斯集中刺激,荡出哀号似的呻吟,血流齐齐涌冲珠蒂。双手无意识中压下阴魔头颅,以平衡体内冲力。阴魔更舌尖舔磨肉核,令仙子的呻吟音浪,声比声响,也舒缓不了酥麻。高度的刺激阴蒂令气血激流,穿梭肉壁,空虚痕痒不堪,牵动纤腰抖擞,香肌颤震。仙子难受得眩晕起来,哀求道:“求求你,我受不来喇。”

    阴魔也料不到她千年修为的仙子竟是这麽不堪逗,恋恋不舍的扫一下重重的,在仙子尖声凄号中扒起身来。挥动挺升的肉缓缓插入穴去。仙子未经生育,道未有松弛,还是窄狭紧凑,不若久经垦拓,可见乙休之具,器幼如筷。

    难为仙子骤遇阴魔巨,颇若处子新婚。不过元神不像血肉之躯,适应能力较佳,阴魔肉如乘风破浪,航入花芯。

    仙子虽能适应,但也敏感如常,被狂涌性趣冲入灵台,如翻江倒海,浪叫的呻吟哀叫,回荡洞壁之间。阴魔是觉到无论元神如何凝聚,总不及肉身实体,磨擦中如塞入棉絮,欠缺那爆炸性的享受,更忧虑固凝的真气易散难聚,也不敢强力冲刺。仙子在阴魔的肉慢驶中,哀鸣渐渐化为浪叫,享受到乙休所从未供奉的高潮,阴精出册。性趣稍为平服後,仙子也重拾情怀,揽拥阴魔,叹息歉疚道:“咦!小心肝,委屈了你啦。复体後,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阴魔虽无明显表示,但知仙子也云雨多年,瞒不过去的,太假则成讽刺的了。

    况且接受了歉意,对方心中的地位也自动提升,又何必放过。不过是必要表现一点抚慰,以示怜爱。伸出手来按着那吞没了肉的仙子螓首,婆娑抚弄。仙子泄欲後,亦定下心神,吞尽阴魔肉,可不敢再挑逗了,实实在在的度出真气,经龟头尖端小凸,贯入阴魔窍穴。茎因真气涌过,在她口腔内伸缩不定,带着湿漉漉的骚水,可真撩人。当仙子吐出肉时,红霞无助的再泛面颊,忍不住吮吻龟头,又惊逗起阴魔淫欲,羞怯的偷瞄阴魔一眼。见阴魔还受得住,但却隐隐在笑,恨得狼狼的咬下肉,才在阴魔的虚假痛叫声中,扶阴魔俯卧上那冰封的肉身去。

    阴魔刻意的缓缓向冰躯推进,先以炽热的肉暖溶冰冷的穴。寒冰中肉确实有结实得多的感应,另有一番滋味。待肉半入时,趁肉身未有知觉,先运先天真气穿入三尸元神,植下元灵,更探得紫阙内藏有异物,才知寒潭冻体的始末。

    那是乙休沾花惹草,迷上了宝相夫人,惹来的祸。宝相的移花接木魔功,源出轩辕老怪的蚩尤心法,也近先天,能进出紫阙。那淫狐歹毒,欲鸠占乙休为己用,特意植下病毒入乙休阳具内,再传染仙子。此病毒滋扰穴以求养,痕痒不堪,非乙休的幼杆可搔。仙子无奈,浸浴在零下百五十度下的寒犀潭,令病毒死亡,再由冰蚕噬扫穴。但肉身经冷藏下,阳气必须由子宫活出,穴是唯一进口。只有阴魔的肉才能在冰寒中硬挺,熔化坚寒的壁,由花芯起活子宫,再育生机。只是藏匿紫阙的毒素,则非冰蚕所能根绝,阴魔也不代劳,更调理元灵将之操控,到用她时,给她泄点出花芯,要她痒出淫潮,自动献身。

    仙子虽有千年修为,却与肉壳隔绝,亦感应不到先天真气,由得阴魔拖延时间,在娇嫩的躯体中弄鬼,还估量阴魔温柔体贴,芳心倾倒。阴魔怯於仙子修为,更元神在侧,不敢施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依仙子真气主导,在窍穴撬动。先活化任督二脉,调理内脏功能,才贯彻灵台与仙子元神汇合。

    仙子喜孜孜的逐寸汇入肉身,元神复处,附身冰箔也化入体内。原身眉间首先浓起强烈春色,桃红艳射,张开修长凤眼,水光泛漾,淫意丰盈随睛目流转,引动黑柔的秀发,在冰箔解化中抖动,散出淡淡骚香,招唤阴魔淫欲。阴魔知仙子真灵激动,未宜刺激,强忍下性趣要求。看着仙子坚硬的香肌玉肤也回复软韧,晶莹剔透,泛起浅浅桃红,触处温馨。尖笋形的乳球冲破了冰箔拦封後,在阴魔胸膛上跳跃澌磨,蒂尖更磨出电花,逼入阴魔神经枢纽,酸痹透压,催促欲火。

    若非阴魔心法无相,可以物我两忘,此欲火必然断绝真气,走火入魔,但也够阴魔消受了。

    漫长的煎熬,更在仙子元神汇抵纤腰盘骨後。那如弱柳的蛮腰难堪穴侵逼,蠕迈以抗,给阴魔的熊熊烈火,添注重油,烧得阴魔百脉亢奋,茎球涨逼下,更是敏感弹跃,与花芯抵砺的刺激,上荡灵台,迫魂若爆。难得阴魔几间辛苦,才能维持真气不断。

    终於仙子真气流转九周天,元神复体,狂力拥挤阴魔入怀,四肢紧匝,心跳猛泵,埋首阴魔肩胛,耳鬓澌磨,呼吸紧促,呵气如兰,又香又痒。阴魔欲火终告脱,肉连抽带插,冲了千多次数。仙子久奉乙休幼杆,初逢阴魔粗,有若初经人道,承受莽夫。凄厉的呻吟响彻洞壁,回音荡漾,阴精洒浴龟头,充填穴,滑翔肉航道。犹幸阴魔早已收肉周径,也没尽力急攻,仙子才没有割猪的惨创,反而回味无穷。

    阴魔稍经宣泄,已能操控自如,看仙子频翻白眼,如临虚脱,浑身上下抖擞颤震,有若癫抽搐。阴魔颇真怕她承受不下,无奈定下冲刺,存肉於穴内,起仙子螓首,度过一丝真气。仙子稍为平复後,即上移玉掌,捧紧阴魔首头,狂吻不休,爱煞之情,溢形於色。宣泄了过盈的爱意,仙子再埋首阴魔肩胛,呓声如梦道:“好个小冤家,没有你,女人又岂是女人呢!难为你了,给你尝尝冰窟的滋味吧。”

    说着,仙子那胸脯上的乳蒂首先变硬,寒气传入阴魔乳头,冻结阴魔百脉,降下火热的神经中枢,清凉透澈。但沸腾的气血,齐齐退守肉,又再热炽龟头,撬撞穴,再度擦出火花,於寒冷的神经烧起酸麻热浪,强力的冷热比差,倍添震撼,令阴魔“呵”声吐气,若不胜刺激。

    仙子也嗥号呻吟,难堪穴肉壁痉挛,浪摆下身,更添磨擦,同声淫叫。毕竟修为多年,高潮中未断真气流转,穴中骚液冰凝,令牝道滑溜,降低肉壁所受压力。肉在牝穴中冷藏,冷流直渗肉圆心,传入结构性的坚固感,更利强攻。在冷滑的穴内溜冰,给了阴魔尝试了从所未有的急插机会。熊熊欲火,加上阴魔急插的磨擦所产生的热能,形成一头火龙在内游旋盘转。

    这头火龙所喷出的热劲,竟好像在熔化穴内的冰层。亦在其渐渐稀薄之处感到的刺激,那股化钢炼柔的热劲,窜流至周身百骸,有若突如其来,两个淫侣齐声嗥号。阴魔亦稍停下来以回味那回荡灵台中的狂欢的性趣;仙子亦再哀号似的呻吟中,尽力催动寒极冰气,重朔冰道给阴魔滑翔。冷热交替的性趣,令阴魔的神经中枢酸麻涨逼,在冷流中舒泄,又在欲火燃烧中重新莅临,轮回不息。产生酥麻而无法言喻的快感,挑拨起亿万万的细胞怦然活跃,浑身逐渐地火热起来,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交叠的光球,阴极阳生。

    寒极秘简之道是内敛热能,化热为丹,是为本体,用诸外为寒,是以冰封层叠。玄冰不解,隔阂内外,再无热量以供进度,是谓高原岭域,所以必须有新陈代谢,迎收源头活水才致不竭常清。阴魔的火龙巨就是破冰解困,修为才得步入精深,所以修道必须有道侣,更要阴阳合配才得相辅相成。

    仙子的寒极秘简,究竟还是初炼,虽然滑翔了逼切的磨擦,但阴魔功力日进,远超当日初出道时,其磨擦的馀力也够仙子狂嗥哀叫。仙子终於敌不过阴魔的长击急攻,寒气断断续续,更感不支,哀声求饶,用出‘天魔吸髓'大法为阴魔泄火。阴魔亦知适可而止,不作抗拒吸髓,当然随缘乐助,玄精带有五行挪移迷魔法气。仙子在高潮叠起中,本已昏沉迷糊,无从警觉迷气,在玄精喷灌子宫内的高潮浪涌下,沉醉了去。阴魔亦乐得装作被榨乾,以便换上鲧珠替身扮呆。脱出无相原身,飞射元江,要暗算那些企图破坏元江采宝的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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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40 #90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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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节人形工具

    阴魔飞入岷山上空,即见云端远处,横贯而来一道晶虹,透彻明亮。透视入剑光中,阴魔的无相慧目见到内中的女仙,孤傲艳丽,飘逸出尘,但眉宇间隐隐约约飘出丝丝魔意,只阴魔的无相慧目能捉捕得到。一身宽大的道装,为罡风吹摆,露出葫芦倒挂似的身材,弧形流线,令人想入非非,不过神情肃凛,冷若冰霜。不意阴魔慧目能穿透晶密光幕,看到庄严傲洁的外表下,剑光频流煞气,露出心底恶念。此剑光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为金钟岛主叶缤所独有。

    她那相隔数万里外的小南极金钟岛上,终古光明如昼,与天外神山大光明境相隔最近。为探究天外神山,她已隐居小南极三百多年,道法高强,炼有冰魄神光剑和太阴元磁精英凝成的两极圈,为各派女仙中异军独立的数一数二人物。对武夷谢山情有独锺,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迷糊於前生孽债,负卿万斛情。

    阴魔由忍神尼遗识中,知道这叶缤是忍神尼破解「风水大法」之工具,以劫对劫。只要谢山奸了叶缤,棚口巨锤即时溃散,神尼超劫,天蒙、寒月却堕入轮回,万劫不复。阴魔久欲破此纯恋,奸淫叶缤,使丑闻无效,以竟全功,但碍於元江宝船出水期近,而沟这修为非浅的艳姝,可不是一时三刻所能成功,只得强压下怒蛙恶伸之肉,飞射元江。

    途经元江上游分支处,目光闪过,略见有移形换影之虚拟光影,将原有景象掩饰。神光扫描,内中还设下两层禁制,下面山环中却现出一片坪地,大约有二十亩,崖壑环亘,宛若石城,仅东面有一丈许宽的缺口。这地名三柳坪,在大熊岭西南乱山之中,地势险恶,四面山岭杂沓,到处森林绵亘,荆棒匝地,加以毒岚恶瘴终年不散,野草丰肥,高几过人,内中蛇腴四伏,毒蚊成阵,亘古以来,不见人迹,端的隐僻非常。坪内壑石环亘,流水不入,水从伏泉上涌,冲擦成一深潭,长年冲激成一条小溪,从缺口奔流而出,水作朱砂色,曲折绕行於万山之中,为元江源流之一。元江一名红河,便因有一段水红之故。所以林木独少,只潭边有三株古柳树,大均六七抱,已为雷所击,折断死去。溪旁停着三只三丈来长、丈许粗细的木舟,舟旁立定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神情惶急。有危才有机,阴魔就停驻神光,聚化为雾,看事态发展。

    那少女正是颠仙门下最得力的女弟子辛青,随师最久,法力剑术俱都高出同辈。颠仙上月召集弟子密议,说起元江取宝要三只载蛛粮的法船,须以整株大木刨制,如能觅到雷击之木尤妙,但那制舟之地必须隐秘,还要近水之处,始能合用。辛青想起三柳坪那三株大树,该地又与江流相通,尤妙是树身高大,当中一段树干并不甚弯,质甚坚实,与常柳十九树老腹空者不同。雷火烧毁空残之处尽可避开,一经加工,便是天然舟形,真再合适没有。颠仙便率辛青同往,见了那等地势,心中大喜,立即指示机宜,命其如法制作。除禁制防范外,另传信符三道,以备遇敌求援之用,各按轻重焚化。

    辛青凿树成船,正待卸下水道,忽听上面破空之声甚急。施法上探,得知竟是个通身漆黑,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在凌空飞翔,在这附近左右盘旋不去,时而远近巡察,时而停歇。辛青料是自己在此制舟的消息泄露,妖立意赶来破坏,却不知地点,四下窥伺查探。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辛青就是道心不坚,悄悄隐身声,缓飞升空去看,意图看个详细,却不知妖人嗅觉极灵。辛青见妖人不时又见他用鼻上下乱嗅,即知坏事。妖人嗅得辛青的生人气味,即手发出一片阴雷。

    这厮阴雷煞是厉害,与邪教中的阴雷大不相同,发时碧焰宛如箭雨,一经打中,立时山崩地裂,声音不大,可是山石林木全化灰烟,向空腾起,随风消散,看去惊人。辛青方才成道,那堪一击。

    可幸阴魔巧逢其会,既受玉清大师之托,见颠仙门下在此制舟,必与元江采宝有关,不能任其贲事。当然以阴魔这饱尝了世态炎凉刻薄的心态,於人有欲无爱,虽不欲妖人得逞,也不想美女逃出自己魔掌,亦有魔行的需要。凝化了法身成雾气,把她包围起来,量度她的道力以放入阴雷毒素後,才施展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把妖人与辛青间的光层挪移,惑了妖人的眼识,代入了远处的地形位置。引走妖人後,阴魔把辛青摄入三柳坪禁制内。几个寒噤过去,辛青身上逐渐寒热交作,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渐被阴火烧乾,眼看通身化为白灰而死,阴魔才以冯吾外表现身出来。

    阴魔对颠仙为卧云村落地权,颠倒黑白,屈杀善良,因自己前身身受之惨,对如此伪君子有着极深切的痛恨,目为比邪魔更恶毒,所以用冯吾外相,以恶制恶。经韩仙子的「寒极秘简」洗炼,驱动元气成焰,化作火烧冰作耍,竟穷而後工。元气也如能量,储而不运转便积成脂肪,久则滞碍。一经烧灼才知杂而不纯,从众淫妇妖女得来的玄髓,有着不可磨灭的睽隔,难如处女玄髓的交缠纠结。

    人体基因因子极众,随着所受的刺激大小而改变,才有进化,有道而形补形,食多了动物肉类,就有着肉食者鄙的形相性格。处子未经淫,玄髓纯净受精,印入的变化得虚位以待而极深刻,所以初恋难忘。随後而来的精虫基因就必须强盛甚多才争得一席位次,但也驱逐不了那先入为主的精虫基因变体。那些非处子的玄髓就总是牢固不稳。使用都极处时,就有着预料不到的变数。

    细检所得处子玄髓也不少。施家巷王玉英未有道气;红花姥姥只是过体,未嚼玄髓;气化淫渎铁姝未竟,为鸠婆所阻;凌云凤志在淫虐,未有采撷;杨瑾、齐霞儿是救亡,更未生采补之心;绛雪是炼功;秦寒萼、秦紫玲收为淫奴,也无损耗其元气;乔乔则是鬼魂修成,无甚效益。所采撷得来的只魔女温娇、女昆仑石玉珠,廉红药,皆道法未成,比起一众淫妇妖女的玄髓可说微不足道。

    眼前这辛青随师甚久,已窥大道,在伪君子门下,足以济恶,竭泽渔之可是一举两得。剥出软如棉絮的娇躯,也是玲珑浮凸,媚态撩人,难为她能在伪君子门下保持着处女之身成道。看着他那鹅蛋型的脸庞,清澈秀灵的美目中涵着汪汪的泪水,颇知到来的命运,有着秋後海棠般的凄美,令人心生不忍。但阴魔冯吾无我无相,不羁於心,视杀戮伐髓如宰畜灭蝇,理所当言,又岂会受屠问夜半声所惑,无歉无咎把巨调作适当圆径,缓缓楔入辛青的初开罅。

    辛青在针刺般的轻微痛楚当中感觉到渴望的充实,情不自禁地夹紧着入侵的茎,换来一阵一阵的丝丝快感,也带进了大量的燥热。阴魔冯吾先以纯阳真火将股股热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体内,将阴雷煞火先行消灭。跟着就是巡回她体内挑逗每个春情窍穴,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的情欲。窃入内窍的挑逗比外在的催化,更是无从抵御,辛青觉到全身酸麻舒畅,渐渐沉迷出神。血液翻腾,周身发滚,玉乳撑涨,感到全身各处都有似麻似痒的味儿,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奇异的冲动,不断地从体内涌起,感到浑身兴奋难耐。子宫内充满了热血,道涨满热燥,灼的浑然忘我,浑身都酥软了,渐渐的随着玉露的滋润,快感也逐渐的升起,骚浪起来。

    每一次的扭动,刀感觉到肉欲交融的紧贴美妙,体内的欲火也在随着不断地增加,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更受肉欲所操控,再也没有半分矜持,为酥入骨里的感觉所驱动,旋转筛动着,嘴的轻声哼叫。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後背的肌肉里,阴户磨得急快,耸动频密。

    阴蒂在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痹,膣腔也蠕动了。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酥淋得意识开始模糊,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

    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阴户咂时更紧,更激烈,连子宫也有节奏的收缩,就会如同痉孪一般地振动。强烈的快感自下体爆发开来,如电流般冲击,在她的脑门爆炸,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阴魔冯吾发泄了淫火色欲,也不蓄意采撷,只接收她自泄的阴精内元。

    辛青泄身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那充满着活力的茎仍是又深又重地抵顶着她的子宫内壁,一翘一撬的跳动,恰好到处挑得元阴亢奋。辛青耸磨得更急而有力,呻吟越来越浪,强烈的高潮一浪又是一浪,冲激得全身痉挛而脱力,阴精争趋向花芯泄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给阴魔冯吾吸尽,对伪君子的弟子当然不会作玄精助长。辛青舒服的人事不知,呵呵喘息,魂儿像要飞上天际一般,停留在强烈的馀韵中,修长的粉腿仍是不住轻颤,快感还没有自她身体中离去。阴魔冯吾也任她半昏半死的高潮的眩晕中离去,追寻妖人。

    妖人给辛青遁走後,有了疑点根据,即可肆无忌惮,滥用法力,觉着远近山谷沟壑景物稍有疑似,便用他那邪教中的阴雷朝下乱打。辛青给阴雷轰山之声惊醒,知是自己露了形迹。照此情形,妖人迟早被他打到此地,辛青被得身心有托,自信有破解阴雷的靠山,不怕阴雷打下,但怕师父禁法发动,烟光上腾,必被发觉。自知道浅力薄,抵御不到三具法舟,想催接应快来,便向师父告警,焚了头道信符。

    妖人已经落到左侧危崖之上,侧面向着三柳坪。因为邻近,辛青才看出他是个生相短小的丑怪黑人。最奇怪的是,也不知一人化身为三,还是本来挛生兄弟三个,并肩而立,相去尺许,要行全行,要止同止,身首手脚,一举一动,无不如一。身上各背一个黑葫芦,几和其人一般长大。右肋上横插三剑,斜钉入肉,周身妖气浓厚异常。一股浓烟簇拥着朝前飞去,比御剑飞行要快得多。飞时身子也只剩了一个,辛青竟没看出那另外两个是与他合而为一,还是自行隐去。阴魔从阴阳叟遗识知是九烈神君之孽子黑丑。

    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厉害的妖邪巨魁,却因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景致极佳,有着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铢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淫好色,但供枕席淫乐的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荡女淫娃。偶而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於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他也决不勉强。近数十年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静中叁悟,推算出本身大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淫乐享受,一步不出。

    一则恶迹不彰,二则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闹得乌烟瘴气。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而他的妖术法宝也真厉害,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因此各正派老少两辈中人,对他均不甚理会,也知他委实不易克制,不敢轻易启衅。

    九烈神君修道数百年,一意采补,是因全仗悍妻枭神娘援引入道,加上自身种种遇合,才有今日。是以只应悍妻之请,生此黑丑一点精血。这独子天生戾质,瘦小奇丑,生得比鬼还要难看,夫妻二人却爱如性命。只因黑丑与神君爱姬黑神女宋香娃言语不合,动起手来。黑丑之母枭神娘袒护爱子,宋香娃气愤不过,盗了许多法宝,不辞而别。九烈神君入定回转,因心恋妖女,怒火头上,立逼黑丑去寻庶母赔礼,请将回来。黑丑巴不得借此外出,偷偷带走了不少阴雷,结交了不少异派妖邪,妄肆凶淫,胆子越来越大。展转援引,竟和妖尸谷辰、白骨神君联成一气。妖邪知他的阴雷厉害,要借阴雷破坏金船。

    九烈阴雷自成一家,全是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炼成,专污飞剑法宝,无坚不摧,无论人物山石,中上立即全消。未用时,看去只有梧桐子大小,发时化为一溜碧焰。一粒阴雷之力,能将百十丈方圆的山石地面震为灰烟,修道人如被打中,始而中毒,几个寒噤过去,身上逐渐寒热交作,终於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全被阴火烧乾,通身化为白灰而死。尤厉害的是九烈父子已炼得能与心灵相感应,并不一定随手爆发,可以由心运用,到了时机方始发挥妙用。

    阴魔知阴雷厉害,会令采宝诸後辈伤亡惨重,立意先除此獠,又不想暴露替身秘密。遥见叶缤在天际飞来,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策,立时蜕变方玉柔外相,与黑丑套近。黑丑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屡次欲接近方玉柔而不得,今番自动送上门来,当然大喜欲狂,千依万顺。阴魔方玉柔说要招叶缤入夥,便宜他先奸後诱,更从旁协助,许他一矢双。黑丑色迷心窍,接下阴魔方玉柔交来凤四姑的淫雾珠,匿藏林内,依计行事。

    阴魔方玉柔也迎上云端,招呼那御剑飞过的叶缤。此小南极金钟岛主虽以孤芳示世,但对方玉柔妖师也属後辈。当年司空湛横扫仙界之威力,尚存众仙识海,惊悸丧胆。虽然在赤仗真人与兀南公合击下重伤未复,但也不是一方小岛所能抗拒。近日更与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结盟,联合西牛贺州多个法力高深的地仙,组合共同盟体,与寰宇仙界霸主灵峤宫抗衡,连极乐真人也趋炎入伙,群仙喜忧叁半。

    叶缤对其爱徒更不敢怠慢,装模作样的降下云头,收敛剑光,心神在斟酌对方意图,以便推趟。

    阴魔方玉柔正是要她心神仿佛,更示之以热情,效西牛贺州的拥抱礼。叶缤又岂知此是对黑丑的暗号,在阴魔方玉柔匝挟下,神魂不定,动作被牵制中,突然被阴雷漫天洒罩。冰魄神光本是阴雷克星,叶缤因此疏忽了那夹杂以来的淫雾珠。此珠本是风四娘的平生淫气所聚积,经阴魔方玉柔的无相心法洗炼,更无色无相,可比水银渗地,无孔不入,更受本主在近处助虐,那不轻易透入神光,附上二人身去。

    阴魔方玉柔装模作样的率先倒下。叶缤可不知阴魔方玉柔是淫雾珠原主,还道受她所累,但知妖女荒淫,无用挂牵,自顾要紧。两极圈如旋风卷起,团身涡绕,射出极光若镜,五彩交替,闪烁缤纷,把法身围入光中,向武夷山飞逃。黑丑本是初生之犊,更因白骨、妖尸等前辈为求利用他的阴雷,把他捧得目空一切。

    但阴雷遇上冰魄神光这克星,黑丑颇为震惊,深怕叶缤淫气过後,就是自己应劫之时,不得不亡命狂追。辛青在坪内待了一会,忍不住重又轻悄悄隐身飞起查看,见黑丑追炸两极圈,阴雷碧焰向下射处,随见无数劫灰高涌入云,知这妖孽决非庸手,悄悄退回坪内。

    阴魔方玉柔志在借刀杀人,诛戮黑丑,更不想口边肥肉落入黑丑手中,也微化法身,隐形跟去,刹那间超越黑丑那团墨黑浓烟,附上叶缤的镜光之上。叶缤强催真气驾驭两极圈,也推动那侵入体内的淫气流窜更急。转眼到了元江水眼上空,叶缤已筋软脉酥,瘫痪无力,任由镜光自冲,将要被黑烟罩上。两极圈隔不住阴魔的微化法身,任阴魔穿入镜光,掳获叶缤娇躯,向水面急堕。到镜光接近水面时,阴魔已完成对两极圈的操控,将雪元丹炼成的第三元神,代替叶缤指挥两极圈,掉头逆流回窜,引开黑丑往左侧飞去,达十里以外。辛青闻得雷声和飞行之声又复停歇,一直未听再有动静,未有再焚信符。

    微化的阴魔已挟持叶缤穿入水中江岸一个大洞,蜕变出冯吾外相。叶缤虽是娇躯无力,在淫气鼓荡下,性激素源源不断溢出卵巢,注入体内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体内的情欲,已红霞透面,似火光流闪,耀目生辉,可见欲火煎熬之深。难为她但淫火焚炙得昏醉中,竟神智不泯,尚能紧闭厚唇,经抖动不已的鼻翼,口中喃喃泄出呼唤“谢山”的呓音。阴魔冯吾神光探照出,那不是爱之极深,只是忍神尼的封禁根深蒂固,非一时可解。何见蚩尤魔法之厉害,令人舍生忘死,弄得天下滔滔。魔徒一经洗礼後,即铭刻着爹亲娘亲不及轩辕老怪亲的烙印,舍任务外,别无他念。

    叶缤被淫气拨动血气,涨逼得胸膛上的庞大乳球更为膨胀,撑衣欲裂。阴魔冯吾宽下她的外裳,竟然是内里一丝不挂,可真与人方便。性感突出的三围本是风骚入骨,火热的娇躯已红若熟虾,热气扑人,弥漫着阵阵女儿幽香。一股热潮在窜动,浓密黑亮覆盖的双股之间已被灼的发烫,热浪宣炙,湿气袭散。淡淡的淫水味冲入嗅觉,带有麝香阵阵的爱液微薰,中人欲醉,撩动心魂。掩映之间,隐隐闪现出一丝粉红色的溪流,由挺凸硬胀乳蒂,在揉揉晃晃的丰腴雪峰上摇曳招唤,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颇能刺激男性贺尔蒙自动出册,作飞蛾扑火,难为谢山能忍下三百多年,待今日才展露阴魔冯吾面前,令这欲海淫魔也肉怒伸,龟头狰狞若扑。可恨这熊熊欲火也淹没不了她的任务感,本能地渴求着更强烈侵犯偏偏又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显得双眉紧皱,泪水含眶,一双雁目虽然紧闭,但已闪出水光,凄婉哀伤变得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尖声狂叫不休,道:“我是谢山的!我是谢山的!

    ……“

    真是一盘冷水浇下火头。阴魔冯吾纵横欲海,绝色娇娃也趋之若,婉转奉承,那曾受拒。更难堪见那对庞大圆滚的乳球,在血气催逼下颤震不息,炫耀其幼滑娇嫩,却非君所有。欲火恼火激发了阴魔冯吾深藏心底的愤世情怀,肆施淫虐,要看这人形工具在欲火催逼下,能捱得多久。顺手捻起一片遗下洞内的羽毛,轻轻搔熨叶缤的硕大乳蒂。

    令女性动情就是刺激卵巢分泌。药物针灸外,皮肤的敏感使血流变易,也有同等功效。皮肤受刺激红肿,是生理上充血。血从血管收缩而来,於是就有副作用,影响淋巴腺,若其部位与卵巢淋巴腺有窍穴牵连的,就有催情之效。所以女性在情绪激动时,无论喜怒悲乐,都易献身受。但哀伤令人老,就是血气郁结,以致多愁善感的妇女大多冷感。而且甲妇的动情区与乙妇的动情区未必相同,这就是淋巴腺的活跃颇受微血管的畅通有关。

    叶缤虽然受制,无力挪动躯体,但自主神经却非瘫痪,更因神智失控,无从抗拒外来刺激,何堪那羽毛在欲火炽盛中更添油膏。感到兴奋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着她兴奋、紧张的心弦。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烧烫得浑身发热千万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千层,相叠扑来,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灵魂被炼火煎熬,子宫内充满了热血,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火在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叶缤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欲火炽盛地煎熬着她,快要爆发,已几近崩溃了,火红的俏脸上满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那传入神经中枢的压力若劈山凿石,碎裂元神。

    穴空虚,花芯不像男性的玄关易放,女性性器官深藏体内,自渎不如男性之易,阴精出不了花芯,不会自己闯关,更贴根脊梁,压力迫入脊髓,影响脑部神经,回冲迫压脑门,所以女性易患偏头痛,甚至花痴。叶缤被欲潮摧逼得魂裂魄碎,以被欲火煎熬到神智不清,浑身肌肤痉挛,仍是不停的挣扎着。惨叫哀号,更胜九幽厉鬼,但就还是苦苦的哀叫狂呼:“不┅┅不┅┅不┅┅”

    阴魔冯吾久经淫妇调教,对女性情穴了如指掌,拿住纤腰,轻揉慢捻,不轻不重的挑逗每个动情窍穴,更施先天真气催动位於肚脐的两侧的大巨穴,促进肉体的血液循环,让她的卵巢燃起兴奋的欲火。脊椎骨上骨盆向上算约三个指头宽的次胶穴,都是接近卵巢,更是难以抗拒。所以有浪子格言说妇女肯给身子你摸,已是千肯万肯,只看你的功力了。阴魔冯吾就是不动她的穴,不给她半点充实。

    叶缤在此淫魔手上,有如肉俎在刀下,遭受凌迟细割。神经中枢如同片片断裂,似已经被那热焚焚的欲火完全烧化了。狂的火焰愈燃愈旺,但见穴雾涌,淫水沸腾,几乎都要蒸发,已呻吟无声。但稍见回气,则低号呓叫“谢山”不歇。

    阴魔冯吾也无奈她何,眼看再熬下去,涨满热燥的穴都要被烧焦,要步忍神尼後尘,成为植物人,那诛黑丑的计算,要成画饼了,不得不给她发泄。但又不甘就此放过叶缤,由她享受性趣,却要她极受蹂躏,刻骨铭心。更嫌肉抽插也不如手舞快捷,把叶缤俯吊起来,四肢外伸,把一双修长润秀的玉腿擘开成直线,柔软丰臀更翘挺张开,展示那深深窄窄的臀沟,无所设防。阴魔冯吾更把悬垂摆荡的一双笋形乳峰,绑上个别乳蒂以千斤金坠,把沉甸甸的笋乳扯个笔直。

    叶缤螓首低垂,珠泪串洒如泉,无助的悲愤只能发泄在紧夹着那野性的性感樱唇。更令阴魔冯吾残淫暴虐,阴魔冯吾调较好位置,从叶缤身後猛力冲擦大小阴唇,深深地直插到底,痛得那尚是处女身的叶缤“啊”声尖锐哮号。叶缤被一根火烫的粗棒似撑裂下体而顶入,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如牙狼棒直趋脑门,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更有经历着强撕处女膜之痛,痛得天灵欲破,百脉扭乱,腾扎若飞,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令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惨酷的嘶叫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惊心动魄,若裂洞凿壁,碎石纷落。柔软的娇躯不由得浑身绷直然後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下来,不堪刺激的痉挛,摇晃,颤抖。穴内膣肉将阴茎紧紧钳住,紧窄厉害,在受虐时身体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

    痛快痛快,越痛越快,是快感也。强劲的讯息从神经末梢冲激神经中输,所刻划的影像,能终生永不磨灭,非血气的充涮所能比拟。所以能棍头出孝子,蟒鞭伏恶奴。阴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凄厉惨叫,不知怎地,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助长欲火,阴茎经历到空前的火热、硬挺、粗壮,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无坚不摧。

    勇不可当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在叶缤的穴凶狠的戳刺,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暴雨狂风的冲刺,越捣越快,不住冲击着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啪啪啪啪的连串急促肉击声在叶缤的感觉上,像是雷轰隆隆,一道道划破天幕的强烈闪电,化作实质的雷击,形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光矛射破天灵,身上每一寸皮肤,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炙痛,连惨叫也无力呼吁。但虽惨痛,也不阻玄关开爆。

    妇女所以性冷感,也如男子的阳痿一样,是性器官的血管滞碍,血气入不到性器官的微血管,做成知觉迟钝,引不起淫兴。只有被虐时,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血气汹涌急促,血压大,才能贯通性器官的血管,恢复性器官的知觉,对性爱反应强烈。血气涌入性器官,相对就是由脑部抽出血液,对日长情绪郁闷的妇女是舒压,当血腋抽得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冲浪,一瞬间,恍若置於浪顶,就是高潮。来的快去的也快则是脑部血管畅通,血液补充快。抽得过量是就是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潮,这种欲仙欲死的飘飘欲仙实是缺氧的现像。所以纵欲的男女都是眼睛下三白,是长期脑部缺氧偏侧了视觉神经的供需做成。於是被虐狂与性冷感就像一对孪生姊妹,被虐时血液才能涌入性器官,才能产生高潮。

    只数十多次冲插,叶缤被虐得三尸元神失控,元灵若散入云霄,魂不附体,无内防可言。修士的玄关有若半透膜,元精吸纳或泄出,依从那一边压力大而泄出。叶缤体内精元将再难守住,滚烫的阴精涌泉泄出,洒浴阴魔冯吾龟头。阴魔冯吾感倒茎顶寒丝如潮,才停挥巨,采撷泄出的元阴。叶缤给吸嗦元阴出体所带来酸麻感觉,有若重心失滑,把魂魄召回体内。待阴魔冯吾扫尽元阴,再推抽娇躯,以壁收束若钳的穴,套捋火热坚刚的巨,又再经历电闪雷击,凄厉嗥哮,下身淫穴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阴精,半昏半死。

    阴魔冯吾毫无怜惜之心,尽手舞之快,推拉叶缤穴套磨肉,也擦出烟来。循回的停停插插,也只千多次下,叶缤已承受不了,全身虚如空壳,无力摆动,呼叫无音,阴户受嗦放时剧烈抖震收缩,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滥全身经脉。放松时却空虚难受,又无力迎上,给攻入体内的真气撤底扫荡,元阴蜂涌而出。活则能变,木石难改,阴魔冯吾种不下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把元阴搜刮得一乾二净,才任她软软的瘫成一滩肉泥,娇靥苍白窒息,在剧烈的泄身後不停抽搐。欲火淫气亦脱离娇躯,留下难忘伤创。

    阴魔摧残叶缤时,也没有放过黑丑。两极圈在第三元神驾驭下,沉没溪水中流动不息。黑丑给两极圈引领着,不觉被拖到了次日清晨。叶缤回过气来,羞恨入骨,誓杀黑丑。两极圈是她性命双修法宝,息息相关,按讯寻去,发现黑丑在一团浓烟中。仇恨掩目,也不多想两极圈逃窜的动力来由,就收回防身至宝,循溪追杀黑丑。黑丑惊见猎物回复清宁,自知无幸,忘命飞逃。但见一团浓烟裹住黑丑,身後一道匹练般的彩虹,星驰电掣满天疾飞,眨眼越过溪上航行的三只木舟,正是辛青由雷击木所制的法舟。

    颠仙本定於这日清早派人往接运木舟。夜间接到辛青告警信符,等了一阵,不见续报,料定事甚轻微,业已应付过去,或是本不相干。但知辛青细心谨慎,必是当地有甚可疑朕兆,命慕容昭、慕容贤姊妹持递手示,要求来宾分出三人,同往相助。凌云凤首先起立,俞允中、戴湘英见云凤去,也相继愿往。慕容昭随将颠仙灵符取出,招众同立,先用灵符潜光隐迹,然後同驾剑遁,由殿前破空飞起,往三柳坪星驰而去。飞行迅速,遁光一晃眼到了三柳坪上空停住,向下面看去,分明是一片烟岚瘴毒腾涌的沼泽秽区。慕容昭随照师传禁法施为,将手一指,沼泽秽区忽然现出丈许空洞。慕容姊妹随即引众飞下,将手一挥,顶上幻影仍旧复原。

    坪上,面有忧色的辛青正在翘首相待,见了五人,立时面转喜容,迎上前来。

    只诉说有短小的丑怪黑人窥探,未被看破,隐瞒了欲仙欲死的片段。问五人来时,可曾见有这种妖邪或其他异状,五人俱答无有。辛青惟恐木舟启行,一出禁制之地,立受妖人侵袭。万一抵敌不住,则前功尽弃,并还贻误大局,心中好生惊疑。

    无奈申初以前,还须将木舟送抵庵前江心水洞,不能迟延。又听慕容贤说起师父无暇分身,忙於布置,无可奈何,推出道法较高的三人飞空防护,只求全师而退。

    允中、湘英自知法力有限,再四谦谢,辛青看出不是虚语,心更愁急。只得匆匆传了御舟之法,由慕容贤为首,各驾一舟。辛青施展仙法,木舟便由坪上滑行入水,撤了坪上禁法,各驾剑光飞起,分上中下三层,辛青断後,一同押护三木舟,缓缓驶出缺口,顺着山中溪流如飞朝前驶去,似龙蛇昂首腾波凌空欲飞,只剩舟尾少许略沾一点水皮。一晃间,舟已驶出好几里,辛青心方暗自庆幸,忽听破空之声。辛青飞行较高,见那黑人比自己飞高数倍,势绝神速,後面那道彩虹分明是追逐妖人无疑,乐得旁观,不去招惹。

    黑丑本已死星照命,还不忘毁舟意念,百忙中忽往左一偏,正当三舟所经,溪流前途的上空,发下万道碧焰,直射前面溪流之中,一闪即灭,也不见水往上腾起。阴魔一直都在雾化法身跟随黑丑,知阴雷的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属先天之火,与己身的先天真气虽是份属正反两面,却可共存互济,别有妙用,合乎以毒攻毒。随阴雷入水,在水中将全数收去,只留一枚以供爆炸,免得黑丑生疑。

    辛青见小黑人发下一片阴雷并未爆发,只想乘隙遁走,早离险地,故依旧行法催舟,向前急驶。

    就这刹那间的延缓,那道经天彩虹也已追上,相隔黑人约有十丈,倏地分射出两道红光。红光朱芒映日,奇亮照耀,长若经天,并不向小黑人直追,各朝两旁遥空射去,比电闪还快得多。眼才一瞬,前端已经交合,化为一个梭形光圈,将小黑人去路挡住,围在中间。小黑人本意还想由上下两方遁走,不料红光才於前途一交头合拢,光圈上立即爆起无数朱芒,奇光如雨,上下齐发,晃眼由细而粗,自相融合,结成一个梭形方格光笼。

    眼看三舟相隔小黑人施放阴雷的水面不过一箭之地,瞬息便要驶过。众人猛觉彩虹耀目,由头上电驰飞过。彩光中现一冰绢雾般、美若天人的少女,用手连朝下指。众人还未及分别来人用意,那行法押船的慕容贤、允中、湘英等三人猛觉木舟微一震动,倏地凌空腾起,溪水随着木舟底高涌,带着粗约丈许的飞涛朝前飞去,上下六人一齐惊惶。就这晃眼工夫,彩虹中少女已电闪星驰,往侧面原路上射去。同时那三只木舟也由空中飞坠前面溪水之上,直似鱼跃龙门般由来路溪中自行跳出百十丈高远,仍落水上,溪水复原,更无别的动静。

    辛青知道木舟关系大局,只顾查看木舟,刚刚落到木舟上面,彩虹倏又飞临。

    辛青、云凤刚指剑光上前,那少女由护身彩虹中先飞出青白二色两道霞光,将两人飞剑敌住,同时高声喝道:“我非妖邪,诸位道友休得错认。木舟适已遇险,如不是我,适才业已为妖孽阴雷炸成粉碎。现在前途埋伏甚多,千万不可再沿流驶行,务须少停。待我捉到妖孽,自会送这木舟过去,决不误事。”

    辛青忙问:“道友尊姓大名?”

    少女已接口答道:“我乃小南极金钟岛主叶缤,与令师大颠上人素识。这厮乃九烈神君孽子黑丑,此时被我冰魄神光困住,稍纵即逝,无暇多言;擒到妖人,自会详告。”

    说罢,彩虹电掣,重又朝前侧面飞去。辛青等回思适才木舟飞起时,恰将妖人施放阴雷之地越过,料无差错,忙将三舟止住。

    前面不远,被困在梭形方格光笼内的黑丑一声长啸,先由身上飞出千百道黑气,远看铁柱一般,将上下四外红光撑住,不使光笼由大而小往里缩拢。紧跟着化身为三,各身回手一拍命门,发出笔也似直三股碧焰,向红光烧去,红碧相映,闪闪生辉。

    叶缤已经飞临光笼上空,将手一指,护身彩虹中又是五颜六色,分射出十几道各色晶芒,罩向光笼上面,一层层布散开来,围在红光外面,拟用冰魄神光将黑丑炼成灰烟而灭。黑丑先是急得在里面枭声怪气,尽情辱骂。後又全身赤裸,露出瘦小枯乾黑如墨煤三具怪身,不住在内倒立旋转,周身俱是碧焰黑气围绕,自左冲右突,逃走不脱。本身所炼地煞之气只将彩光挡住,不使压近身来。可是彩光虽将他困住,急切间也奈何他不得。

    辛青见时辰将至,双方仍在相持不下,既恐延误事机,知叶缤警告,当非虚语,前途妖人埋伏尚多,又恐妖尸灵警机诈,长於天视地听,乘隙赶来,就是叶缤也未必能抵得住。行止俱在两难,好生惶急。云凤早就跃跃欲试,见辛青满面愁容,忍不住说道:“辛师姊,似此相持下去,我们难保不误事机。妹子新得这面神禹令,韩仙子赐时,曾说专破各种妖烟彩雾;还有两柄钩弋戈,也有好些妙用。与其坐误时机,何如试它一试?反正是仇敌,管他是甚来路,能早脱身,岂不更好?”

    辛青旁观不动,一半也因平日常闻师言,九烈神君神通广大,招惹不得,虽是身受阴雷之伤,刻骨难忘,自知决不是对手,乐得有人出头,连忙笑答道:“凌师妹如能往助叶道友除此妖孽,再妙不过。”

    云凤当着外人,急欲求功自见,还没飞到,首将二宝取出施为。神禹令发出一片青蒙蒙的光华,初出现时才照丈许,晃眼长达百丈以上,粗不满一尺,看去并不强烈,可是飞剑光华一点也掩它不住。青蒙光华射向围困妖人的光笼之上,也未觉着怎样,竟透射了进去。这时恰好黑丑已施展玄功妖法,将身形合一,手按胁插三剑;准备能全身遁去更妙,万一逃走不脱,便拼四十九年苦炼之功,舍却一个化身,借遁逃走。趁叶缤目光旁注云凤飞来,左手拨出胁下所钉宝剑,咬破舌尖,喷出一片血光。身子一晃,三条黑影分合两次,倏又化成一体,带着一身黑烟,硬往光笼上撞去,乍看似要冲破光层逃走。实则黑丑共炼有三个元神,此乃三尸之一,主神和另一元神已被变化时隐去。如若不知底细,只将冰魄神光加紧一压,一神虽伤,主神和另一元神必被突围遁走。

    青光到处,“哇”的一声惨叫,先是黑丑分化出来的元神和绕身黑烟,一齐消散,吃冰魄神光往下一压,立即消灭。紧跟着黑丑的本身不知用甚法术隐护,已经脱出光笼,待要飞起,吃青光透射过去,照了个原形毕现。云凤只知神禹令是专除妖邪,能随心运用,不伤自己人的法宝飞剑,还没料到宝光如此神妙。黑丑见分化一神已灭,本身又现,妖法也被破去,料定无有生路,惊惧忙迫中,正待将全葫芦内的阴雷发将出去。恰巧叶缤看出他变化神奇,恐有疏失,一面发动埋伏,就势又把原困妖人的神光合围上去,满拟连妖人带阴雷一齐围住,同归於尽,以免阴雷为害。说时迟,那时快,三方动作都是捷逾影响。

    也是云凤贪功太甚,一见妖人现身,立即扬手将两柄钩弋戈发出,化为两股金光,蛟龙剪尾,电射上前。黑丑看出今日之局,一半败在云凤手里,恨切入骨,忽见钩弋戈穿光而入,百忙中,咬牙切齿,二次行使妖法,咬破舌尖,喷出一道血光,暗将手中所持备用的几粒阴雷顺着神光起处,朝敌人钩弋戈上发去。黑丑周身时有碧焰黑烟血光飞扬,阴雷又有妖法血光遮掩,匆忙之中,谁也不曾看破。

    黑丑妖法才施,钩弋戈已荡散血光,双双围身一绞。同时叶缤的冰魄神光也里外合围,高喊:“道友,速收法宝,容我破这阴雷。”

    跟着连黑丑残尸馀气带那大黑葫芦一同拥起,直上青云。阴魔亦聚化法身,透入光网中,於上升途中,收去大部份阴雷。眼看升高数十丈,只见白云层里,千百道霞光似电闪一般,连掣了几下,猛听一片轻雷之声,密如擂鼓,稍响即息。

    随见满天碧荧纷飞如雨,一闪即逝。彩光飞处,叶缤现身舟前,道:“有劳诸位久等,又蒙这位道友相助,报却妖人之仇,十分感谢。时已不早,我也还有事他去。待我略施小技,先送诸位起身吧。”

    说罢,不俟答言,和云凤同立湘英所驾舟上,跟着行法,溪水忽又涌舟上腾,直升天半,舟底飞涛涌着,连舟带水凌空飞驶,其疾如箭。竟是天河行舟,直往苦竹庵前。

    全庵俱是竹椽竹瓦,位置在半山腰上,三面都是崇山峻岭,山势僻险,人迹不到,围绕有百十亩平地,满是竹林,浓翠欲滴,光影皆青。竹林里面,竹子都有碗口粗细,劲节凌云,干霄蔽日。竹林尽处却是危崖如斩,壁立千仞,下面便是元江,江流浩浩,似在临近,端的景物雅秀,清旷绝俗。庵址较高,站在庵前,正望长江,波浪千里,涛声盈耳。

    法舟飞坠江边,直沉下去。沉时四外的水纷纷奔避,环舟江水於丈内自成空洞,乃颠仙禁法妙用,待舟过随即自合。玉清大师由水洞中接出,令众人相助驶舟到庵前江岸下新辟水洞停泊,由水底将蛛粮装入舟中,以备夜来应用。敬请叶缤由地底直达後洞,只带云凤一人同往。微化了法身的阴魔也随舟前来,附在玉清大师耳边道:“云凤怀中有芬陀大师的灵符护体,阴雷并未侵入。”

    说时,却在玉清大师怀中毛手毛脚,气得玉清大师又羞又恨,却又作声不得。

    玉清大师正想借除阴雷为名,发动离合神光给这小色鬼一个教训,可是真气才动,阴魔已知机飘逝,空馀玉清大师恨得牙痒痒,又甜蜜蜜的回忆着,有点儿後悔发动神光。

    这时颠仙也看出云凤中了阴雷暗算,却道妖气业已入骨。叶缤因这厮阴雷有许多感应,一经说破,受伤人发作更快,因此不曾对云凤提起,略用神光法邪之法,由云凤身後直透体内,暂将云凤真神保住,直接由水洞进来,也为此故。既被颠仙说破,也就说道:“妖人阴雷狠毒,神光只能护住心神,保她暂时无害。

    我一离去,立受其害;便不离去,长此保持,先受伤处的精髓骨肉也难免要受重伤。二位大师道妙通玄,想必能有解救。闻得川边青螺峪怪叫花凌真人有一至宝,名为九天元阳尺,专破邪教中的阴雷魔火。无如相隔太远,凌道友此时已不能御遁飞行。凌真人性情又极古怪,不知他肯借与否。“

    颠仙接口道:“如运玄功,使我所炼先天纯阳之气穿行周身骨脉,未始不可驱除。但人却受伤,须要多日调养。今夜元江取宝,她那神禹令关系重要,少她不得。所幸她乃凌真人的曾孙女,又是崔五姑的爱徒,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

    无如相隔太远,只玉清道友前往,可在期前赶到。但是玉清道友执掌重任,无人能代。叶道友如能少留半日,便可两全了。“

    叶缤先听云凤是怪叫花凌浑曾孙女,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方自欣慰。忽听颠仙留她帮忙,於情谊不便推辞,自己又恰有要事,不禁作难。云凤已将杨瑾所赐灵丹连同书简取出,对颠仙道:“弟子由倚天崖起身往龙象庵去时,杨瑾师叔赐有灵丹三粒,许能毒复原也未可知。待弟子试服下去,如能医治,岂不是好?”

    颠仙先将灵丹接过,看了喜道:“此乃芬陀大师度厄金丹,广集十洲三岛海内外名山灵药而成。成道数百年,共只炼过一次,功能起死回生。区区阴雷之毒,更何足计?只服一粒足矣!”

    玉清大师颇信阴魔的鬼门道,仔细朝着云凤看了又看,看到书简内灵符,证实阴魔所说,看似邪毒入骨,阴雷却只是附身未退。笑道:“想不到我们今日三人俱都看走了眼。原来藏有芬陀大师灵符护体,阴雷并未侵入,只是依旧附身未退。灵符含有佛法妙用,威力非常。既然不曾用过,正好留备将来。只剩身外这点阴毒残氛,索性就请叶道友运用神光,将它除去了吧。”

    原来云凤粗心大意,未有在潭边投下芬陀大师的书简,未有如简中嘱咐,由韩仙子把简内灵符化入云凤体内,白吃了阴魔的苦头,更吓煞庵内群仙。一片五色毫光飞起,叶缤扫射冰魄神光,罩向云凤身上,只闪得一闪,便自敛去,云凤身上邪气便已净尽。叶缤亦立即告辞,颠仙、玉清大师知她杀了九烈爱子,连所炼三尸元神全都消灭,即使九烈神君知难隐忍,其妻枭神娘也不肯罢休。此去武夷绝顶,将生平惟一男道友谢山借去的佛家至宝散花檠,索取回来应敌。

    那散花檠形制古雅,乃是万年前美玉精英所制,原是叶缤所无意发现,到手不满十年。当日路过澳门,时当月夜,风静无云,碧海青天,交相涵吐,一片空灵境界。远远见碧浪如山,突涌天半,浪头上有一形似夜叉,胁生双翼的怪物,正由海内冲浪而起,已离海面百十丈高下。身後青荧荧,飞起指头大小一点星光,打向怪物身上,一闪即灭。便听叭的一声爆音,惨啸声中,怪物立被炸死,血肉横飞,沉了下去。

    叶缤看出是件奇珍异宝,极灵异神奇,便行法辟水,直下海底。那怪物冲浪起处的下面,竟是一个海窍,深不可测,直下有三千多丈,才到海底,广只百亩。

    猛见正中心倒了一片亩许大小的礁石,凌空搁在珊瑚之上,将两株大珊瑚压倒折断。一路循礁石散播踪迹赶去,直到不远处,离海窍尽头边壁之下,发现地底有一洼穴。穴上面仍是重波,齐着地面以下,却并无滴水,大小形式俱与压折珊瑚之礁石相等,叶缤越知有异。

    洼穴靠壁一面,凹将进去,内里有一六尺高的佛龛,龛中膝坐着一个枯僧,左手持着一个玉石古灯檠,右手掐诀斜指灯蕊,面带愁苦之色。原有的几层禁制,已被破去了一半,那倒下的礁石,便是封洞之用。那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穗虚焰,势若飞舞。人只要靠近穴口,灯焰便渐明显,现出极淡的青荧光影;人一退後,又复如初。

    叶缤知是一件至宝,适才杀死水怪的青光必由此出,又见那枯僧已在海底坐化千年,仍能保持不坏之身,至宝灵异神通犹存,竟未受到侵害,佛法禁制,厉害可想。幽宫洞启,劫运也是将临,料是今日他已动了杀机,所以面容如此愁苦,却不知人家所愁苦的,就是她的到来。可幸叶缤万万不敢造次,离海急飞往武夷去寻谢山。飞到武夷时,恰好见谢山手持一片古旧黄麻布,神情困惑,见叶缤来,便随手收起。闻叶缤海底所遇,喜盈於色,忙道:“枯僧所持古灯檠,乃前古的佛门至宝散花檠,又名心灯,如得到手,将来你我大是有益。”

    叶缤先还觉着无故夺人防身护体之物,不是正经修道人的行径。谢山却力说无妨,道:“这位道友藏真海底,当时必是防有仇人伤害。事隔千馀年,冤怨已满,不愿永沦水底,更防怀宝伤身,受别的妖邪水怪侵害,需求将他法体移埋妥当。至於所设禁制和佛灯神焰,我俱能够抵御。此时踪迹已现,速去勿延。”

    叶缤不便过於拦阻,只得同往原地洼处,想不到事情极其顺利。谢山喃喃默念,手又掐决。叶缤看不出他是在念咒,还是通诚祝告。谢山手指处,水便分开,下面禁制全失灵效,便令叶缤收取。叶缤一动,灯上佛火就快要飞起,吃谢山掐诀制住,枯僧双手忽然下垂,落向双膝盖上,玉灯檠也不再生异状。一点没费事,便连佛龛摄起,移向武夷绝顶千石帆谢山仙居左近,叱开石壁,埋入壁内藏封固密。叶缤看谢山有成竹在胸,事若预定,好生奇怪,再四问。谢山也是从古旧黄麻布中所知不多。

    古麻布是佛龛中寒月大师所留。因忍神尼被欲火困厄小寒山,必须毁了寒月大师才能脱身,尽力招惹妖物攻击寒月大师遗体。寒月大师元灵亦在禁制全破後,指挥古旧黄麻布现形,促使谢山救援。可是谢山前因尽昧,迷惑不解。幸好叶缤怯於一击,不敢与寒月大师遗体同归於尽,更招了对头前来,致忍神尼功败垂成,终於惨成植物人。

    谢山亦只在古麻布中得知收藏佛龛之法,及道出叶缤受有法结使命,包藏祸心。为防佛龛受害,秘而不宣,终是饰词遮掩,不肯道出真相,仅说:“那枯僧和我二人必有前因,无如事隔千馀年,毫无端绪。我此时法力尚算不出,待齐道友峨眉开府,到时转托探询到会的神僧、神尼吧。”

    因玉灯檠用法不明,暂时只好各按本身法力一同练习。等到二人悟出玄妙,可以随意应用时,才知此宝内藏前古神油,始能发生佛火妙用。檠柱藏油本来不多,又经二人练习时糟践了一半,因此互相珍惜,轻易不肯妄用。此宝有伏魔之功,法力不可思议,二人仅悟出了一半,已有绝大威力。因玉灯檠属火,而叶缤的小南极金钟岛寒冻属水,水火相克,遂留在谢山手中。

    叶缤知九烈神君夫妇讯息万里,寻仇即至,急於讨回至宝护身,道声:“行再相见。”

    便化一片彩霞,腾空而去,颠仙随即行法将水洞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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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41 #91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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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节淫戏胞姐

    众人恭送叶缤後,在殿外石台上对月畅饮,忽听庵外风雷之声大作,忙纵起遁光,飞身出外探看。庵外风雷已住,只见祥光万道,瑞霭千重,似波涛一般向四方八面散去,彩毅冰纨,映着皓月清辉,奇丽眩目,是神驼乙休伏魔旗门妙用。

    晃眼之间,光霞尽,月光之下,疏林平岗依旧清澈,玉清大师也已现身,身下倒着一个矮胖道人,只有一条右臂,一双碧眼直射凶光,衬得相貌愈加狞厉,正是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的爱徒碧眼神佛罗枭,左臂就是劫夺芝仙时,给金蝉砍掉。

    罗枭奉妖师及妖尸谷辰之命前来,自恃妖法高强,又与妖师心灵相感,千里无阻,自信极深。及至误入旗门,方欲解体逃遁,便吃玉清大师擒住,所用白骨箭叉和幽灵妖火俱为玉清大师所破,身背的一个大蓝葫芦,却震裂为两半。妖人师徒惯用新近死人的白骨和精魂馀气祭炼各种恶毒法宝,葫芦倾出好些绿色沙子,遍地皆是。有的犹是鬼火荧荧,妖焰馀光未尽,萤火一般略闪即灭,转瞬俱都灭尽。

    玉清大师难得生擒到二老妖的手下死党,意图拷问机密,因妖尸长於地听之术,恐被惊觉,故意说不愿污这庵前净土,特地送到颠仙那里用太乙火炼,使其形神俱灭,让妖尸听去。罗枭更默运心灵告急。二妖闻警,知这厮已落敌手,万无生路,与其任他泄露机密,还受无边痛苦,倒不如由他自行处死好得多,便在洞中运用妖法,静俟时机,自行杀害。

    玉清大师朝罗枭当胸虚划了一下,罗枭上身衣服立即分裂自解,胸前果有一道形如骷髅的妖符隐映肉里。玉清大师和郑颠仙只料定罗枭身有妖符,可以乘机逃遁,或是抗刑不招。哪知妖符具有多重妙用:如不为人识破,无论仙剑、法宝、五行禁制,只一沾身,立可借以兵解;即使当地防备周密,元神遁逃不出,也可施展本门妖法,隐去形迹,或附在别的人物之上,稍有空隙,立即遁去;如被看出,不等对方破法,被擒人心神一动,立即自焚而死。

    罗枭那符本来深隐肉里,外观不见,衣解以後,见不俟敌人行法,先自现出,便知妖尸和魔师要他速死,偏又口张不得。玉清大师由怀中取出七根金针,向罗枭胸前掷去,七丝金光闪处,钉在妖符上面。想要问话时,忽听罗枭厉声怒吼:“你们好┅”

    底下“狠”字还未出口,倏地全身起火。连整话都未说出一句,便化劫灰惨死,形神俱灭。郑颠仙和玉清大师终是行家,知罗枭虽为妖法自焚,灵气未必全灭。此时全洞仙法封禁,遁逃不出,迟早有人开洞出进,稍有空隙,便被二妖将残馀灵气收去,仍可聚炼成形,重为人害。一见火发,双双不约而同,各将手一搓一放,便有雷火连珠发将出去。轰隆之声,震撼全洞,满地都是金光烈火流走。

    最後又用禁法将劫灰收集一处,叱开石地,深埋在内,方始停手。

    妖尸和白骨神君虽然层层俱有防备,机诈百出,却料不到知识以外的事密,阴魔的先天真气。先天真气的血影神光步入骤化後,已能震入元灵,只是要那被拷问者在神智激荡下,才能触发思潮。罗枭厉声怒吼之际,已为阴魔套取了妖党的人手分配安排。敌未动,我先动,暗中分化,扰乱军心,是先天真气的专长,弭祸於无形,无需後天五行的击撞互伤。

    阴魔离庵升上云端,却见一道朱红剑光,划空冲来。那道朱红与日争辉,透彻明亮,正是南明离火剑,但却摇摆不定,若雏鸟学飞。如此异宝神兵竟任由如此浅薄修为的弟子携来,何异奉送与老魅七指神魔。阴魔慧目透视剑光中,见余英男修为不足,御剑乏力,不禁惋叹。知道玄冰封体,能救活已是奇迹,身肌的伤残又岂是三朝两夕所能复原,更不说道力精进了。可叹妙一真人竟会命她出来应劫,有死无生。看来必要替英男施行催生大法,只是可惜会揠苗助长,误她将来一生功业了。无奈下,阴魔泻入离火剑光内,附上英男身上。突然一阵非常熟识的体味贯入鼻腔,令阴魔震惊失神,现出原形,脑海中闪过转身後的十三年黑狱生涯,脱口狂呼道:“是你!”

    原来阴魔前身饱受人海欺凌,无从出囚,残生已告绝望,哀伤痛恨,跳落舍身崖,自求了断。下堕中,陷入半昏迷,撞入一团浮云,被卸入一个黑洞。黑暗中,一名美妇人跨上身来,滚热的穴套入那半残的肉,其吸吮力并不比天魔吸髓差。阵阵精液喷射,掏空了身心气血,连三魂七魄也陷入妇人子宫内。渐渐凝长成胎儿,竟能保留了平生记忆,一丝不漏。

    以婴身落地後,就一直活在那漆黑洞中。估量是日间的时候,则陷入半眠状态,自我无聊中运行先天真气。夜间就进来一个小女孩,含弄那小小肉。阴魔但觉气量出入龟头,扯动血气,也运转先天真气配合,成就了奸力非凡的降雌金刚肉。就这样一同长大,谁也见不着对方,只那体味却深刻难忘。直至一日,洞穴崩塌,阴魔逃了出来,竟是峨嵋山脚,再也寻不到原来地方。印入连山大师意识後,才知黑洞中的女孩是代母之女,叙谊为异父姐姐。当日由风窟中救出英男时,因有玄冰封套,气味不泄,无从想像到那女孩就是英男。

    这余英男祖上本是连山大师弟子。铁伞道人失踪後,巧手灵龙勾结嵩山二矮,由朱梅出面诬蔑铁伞道人,对其门下弟子彻底追杀。到阴魔转生时,师门也只剩下英男母女二人,虽改名易姓,隐入寻常百姓家。也是命多磨劫,英男才出世不满三朝,家庭便遭奇冤惨祸,逃亡到解脱坡右边的解脱庵,得当日庵主广明慧老尼收留。由庵内一个年老佛婆,解说其师门噩运,必虽由英男母亲舍身,育妊祖师爷血脉,才能报复血海深仇。

    那时阴魔前身也由舍身崖跳下,由英男母亲祭出云团,接入黑洞,施离魂转身大法为阴魔作育灵胎,胎成时育母也血崩弃世。英男就此归入空门,夜夜入洞含弄阴魔肉,双修离合神功。不幸阴魔前身被残气海,转修先天真气,未能配合英男,致两造无成。直至广明圆寂後,庙产被她两个师偷卖与地方上一些痞棍。

    改建中破了黑洞封禁,放了阴魔出道。英男亦历经磨劫,才身拜峨嵋。虽有近接阴魔的鲧珠替身,但肉身成分不同,体味有异。至此才是原身接触,认出体味。

    这气味分辨的天赋是只有修为深厚的畜才能保留,再有就是此等刻骨铭心的骨肉至亲了。英男也嗅出阴魔原身的体味,羞红了面,低声怯道:“是弟弟你。”

    今朝相见,英男也不知失望还是欣兴,以鲧珠替身在峨嵋的表现,要报那血海深仇,真怕要缘木求鱼了。阴魔与英男骨肉情深,灵慧相通,对此不由得意嘻嘻一笑,拥抱着英男笑道:“在峨嵋那呆头鹅只是替身,你不会张扬吧。你的离合神功,为我所误,今日就加倍补偿你的损失,如何?”

    英男当日只在漆黑中行事,今日竟在光天化日下道出来,不禁羞得面赤火热,又满怀希望下,由阴魔挟下元江水洞。

    离合神功不像一般采补,虽然也是由花芯与龟头导引,但流向有异。龟头是玄气出处,但不是由穴纳入,那花芯也是阴精出口,也不是收集地,只是共同贯入子宫,汇妊灵胎。离合神功顺导花芯为出阴精处,由男方喉头化入下丹田,经阳化後,从龟头溢出对方喉头,再经下丹田阴化後泄出花芯,轮回不息。

    英男只是不见阴魔经年,却惊见其肉长大越倍。当年已是塞满这樱桃小口,今日怕已无法纳入,更觉忐忑不安。阴魔知道这等心障非言语可解,也不打话,强行剥清英男衣着,看到那瘦伶伶的身子,可知她的童年并不好过。所谓落地喊三声,好丑命生成,这就是慎始的重要。一旦投错胎,就要承受上代的孽债;但若投入富贵人家,则风云际会,任意欺人;所以也无用假慈悲,滥叫「孺子无辜」

    了。

    今日离合神功重聚阴阳,就是血债血偿的契机。能否猛虎翻身,就要看英男的夙根了。阴魔也不理会英男的羞涩,迳自埋首英男脐孔,度入先天真气以探索英男根基。那脐道就是先天胎气供应之处,直接流通百脉窍穴。英男被阴魔舌尖舐搅脐头,酸麻腾翻,蔓延窍脉,挤出熊熊欲火,烧烤每处神经支点。英男被欲火煎熬,却显示出苦难出身的外荏内坚的意志,不为欲火驱动,也不反抗,只口中喃喃哀唤道:“你在干甚麽。”

    欲火流窜全身,展露出英男根基坚牢,只是建筑在阴魔的先天真气上,用不出来,却能固本,所以才能身埋冰内,无所损伤。苟非离合神功无成,也不用陷入风窟;但神功早现,定被朱梅追杀。所以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本,缘机微妙,不是集体计划得来的,更随着个别人士的不同处境,外界反应各异,效果千变万化,如歧路忘羊。若非亲身经历,谁说的也不会是真相。苟有质素重出,即使刻照别人的经历,但时移势易,环境变迁,依样的画葫芦而行,也不会是相同後果。

    阴魔以先天驱後天,点燃英男欲火,燎原焚心,若非是英男的坚强意识,必成植物人。但英男脑海中只有家门的血海深仇,比对这祖师爷的仅存血脉,荒淫不肖,也心哀欲绝,悲怆凄吟道:“你这小色鬼,就连姐姐也不放过。”

    阴魔也不道破,任他悲愤自厉,更竟全功。到英男被烧得每个细胞都涨入饱和状态,血气丰盈肤外,丑小鸭也能腾化天鹅,何况英男并不丑,只是营养失调而消瘦矣。红透晶莹的娇躯带着荏弱的气质,本来就是极强的诱惑,阴魔真是亲生姐姐也不会放过的,只是英男正面临筑基,非其时矣。

    英男被欲火薰醉,但眼神尚存冷冽,垂下两行珠泪,已泣不成声。阴魔无相无我,也不为哀伤影响,把英男体内欲火,聚拢乳球。经淫气催促後,瘦削的乳球已涨成竹笋,再经阴魔移首压上,那朱红的乳蒂,招摇贺庆,欣悦重生,引君同乐,迎候咀嚼。

    阴魔双手各匝一乳,轮流舐吮。英男乳球经欲火鼓撑,已敏感非常,泣声渐变呻吟,何堪抽吸,蒂破欲爆,挤出少女初乳,快感硬碰天灵,穿出呵叫。阴魔弄出初乳,存置口腔,也不是吞咽,承英男张口号叫後回气时,包吻樱唇,由先天真气带动初乳,透体直贯英男下丹田,灌溉百脉,水火共济,调化离合真气的先天本质为後天原体,凝结成阴精涌下花芯。

    此时英男穴已盈满欲泻,阴魔转身埋首英男腿根,口盖穴隙缝。经离合真气滋润的阜隼软柔适意,芬香扑鼻,连掩罅的阴毛也撩人春暖。阴魔伸长舌头,直抵花芯,觉到阴唇却是涨中带韧,匝束有力,引动淫心。犹幸阴魔无相不迷,不致功亏一篑,能化除欲念,勾出花芯内阴精,索入下丹田,自行贯通百脉,和合阴阳。再肉入英男喉内,调加阴精入自己玄精内,一齐注射入英男下丹田。气流经阴阳调合,九转循环,英男筑基功成。英男试催真气,已能恸山穿石,挥如意,可比英琼。狂喜之下,竟不忘埋怨道:“你就不会先通知人家一声,体贴一点。”

    这就是女人本性,阴魔也不解释,只殷殷嘱咐道:“灭门大敌尚在虎视眈眈,莫要露出锋芒,引来死劫。也不要附陪同冒险,埋伏在远处山头,待七指神魔出现,才给他闪电一击。”

    言罢,也不理英男顾影自怜,初露绝艳,迳自出洞离去,依方玉柔遗识,回返群妖聚会处,以妖女方玉柔的外相会合群邪,进行釜底抽薪。妖党中有白首仙

    童任春、金峰山侯氏兄弟、姑苏穹窿山白禅师萧勉、前在杨瑾手下漏网的芙蓉行

    者孙福,本是纯为觊觎金门诸宝而来。路遇白骨神君门徒恶鬼师储晴、小夜叉汲占、乌风道长贯明扬、辽东二魔陶氏兄弟,说起妖尸谷辰和乃师正要破坏元江取宝。任春乃竹山教中长老朱柔的得意门徒,满头白发,形如幼童,年已百岁以上,生性淫凶,又极刁猾,闻知境况,好生失望,暗忖:“妖尸如胜,金门诸宝决难出现,无法攫取;敌人得胜,妖尸和白骨师徒尚非其敌,去也无用,何苦淘这浑水?”

    任春本想中止,偏生芙蓉行者孙福受了许飞娘怂恿,力言:“双方恶斗,正好与妖尸等联合,浑水捞鱼。妖尸自从得了吴立的道书灵丹,神通益发广大,只凭郑颠一人,决非对手,何况又加白骨师徒多人。妖尸玄功变化已无须乎法宝,所忌者,只金船中的归化神音,馀俱不在心上。他和白骨原意,先期破坏,倒翻地肺,使金门诸宝永沦地底,不得出世。无如吴立被害时,死时元神未被禁住,终日与他为难,片刻不宁,非到当晚亥正不能制服。这还仗有白骨神君相助,否则一时也离开本洞不得。赶到已是子时,若敌人业已将金船吸出水面,便行抢夺。

    有他们在前,我们更无败理,乐得各做各事。再如谨慎一些,索性由我赶去通知他们,联成一气,省得到时误事。你看可好?“

    任春人虽凶险,心却疑忌。深知妖尸狠毒,不下於昔日绿袍老祖。吴立是他救命恩人,尚遭毒手,何况外人,自以少亲近为是。不去难舍,去又多虑,与虎谋皮,更难免於後患,方在举棋不定,偏生晦星照临,再听说叨利仙子赛阿环方玉柔到处寻找党羽相助。任春迷恋方玉柔已非朝夕,竟任孙福去向妖尸输诚,结为一党。

    阴魔方玉柔意欲使众妖人疏於杀戮,特将迷人本领尽量施展出来。公开明约倡言:身是彩头,谁能得到金船中任何宝物,便可给以甜头,销魂真个,件数越多,次数也越多,弄得一般妖人只望金船出水。除白骨神君与妖尸心切金船中的生克法器外,连老妖的弟子也心神仿佛,受制於阴魔的颠倒迷仙五云法气。阴魔方玉柔也不敢下重手,怕那两老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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