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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细磨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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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三回 十美嬉春
    事情终告大白。雁影门和铁掌门弟子久等至今,再也按忍不住,纷纷抢到江汇天身前,眼见他即将大祸降临,势必被众人乱刀分尸不可。

    罗开看见这情景,心中不忍,当下使开「幻影流光」,身形闪动,已护在江汇天身前,朗声说道:「各位且慢,此人暂时杀不得。」

    众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这时厅上群雄也慢慢围拢过来,只听罗开道:「若要捉拿十绝生先,目前须得落在此人身上!留他一条性命,只会益处多而坏处少,依在下之见,还是先把他关起来,以他作饵,或许能把十绝先生引出来。」

    空月大师合十道:「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罗庄主所说的话极对,况且此人并非真正元凶,他只是受师命而来,实在罪不致死。」

    施总管道:「既然空月大师和罗庄主也这样说,只好听从两位的议见,暂时先把他关下。」接着向铁掌门众人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铁掌门众弟子揍首议论一会,只见一名弟子走前两步,抱掌道:「晚辈霍云,见过众位前辈高人。」各人叙礼后,只听霍云道:「咱们师兄弟商议过,对众位的议见并无异议,只是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此仇焉能不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把此人带回铁掌门,以此引得他师父到来,万望施总管能够答应。」

    施总管听见,立时脸上一沉,说道:「霍老弟你这样说,老夫可不能答应了。一来咱家门主受害在先,二来此人既已身在本门,实不宜再行在外边走动,要是途中有变,给人救了去,岂不糟糕!」

    霍云道:「但师父这个仇,咱们非要亲手去报不可。」

    罗开见二人如此争斗下去,终究无法结局,连忙道:「两位请听罗某一句话,今次若非因为了在下,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更不会另两位门主无辜受害,罗某实是愧疚万分。这样吧,追拿十绝先生之事,便落在罗某身上是了,管他逃到天崖海角,我也得把他擒回来,届时便交由两位定夺。」

    施总管听见,心里暗道:「据闻十绝先生武功奇高,恐怕光凭本门之力,想要把他擒住,实非容易,更不消说要杀他了,就算擒得住他,门中弟子也会伤亡惨重!既然凌云庄肯出手帮助,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当下说道:「罗庄主肯帮这个忙,自是再好不过,但不知霍老弟可有异议?」

    霍云也和施总管同一心思,也不再多想,说道:「本人没有意见。」

    罗开道:「这样便好,十绝先生的事便交由罗某去办吧。而这个江汇天,暂时由雁影门看管,待擒得十绝先生后,再一起处理。」

    施总管和霍云均没意见,一切就此决定。

    罗开暗自庆幸,一场大祸终于消弭于无形了!

    接着傲倚琳在金总管的陪同下,过来与罗开道歉一番,并吩咐下人摆办酒席,犒劳群雄。

    直至戌末,酒席才告终结,群雄也开始陆续散却。

    施总管见天色已晚,极力挽留凌云庄、少林、峨嵋、武当及一些名门大派留下,众人见施总管诚意拳拳,也不再推辞,是夜便在雁影门留宿。

    雁影门占地甚广,大小楼房,不下数十座,前时武林大会,光是雁影门内,便可招待近千人,现下群雄已走了大半,余下来只有二百余人,更是不成问题。

    罗开等人分派在北首的一栋大楼,此楼楼高两层,楼前石林曲池,环境清幽雅致,在这琼林满眼的当儿,只见四下白茫茫一片,却另有一番光景。

    罗开等人各自分配好房间,怪婆婆着小金通知白瑞雪过来,说有要事相谈。

    不用多久,白瑞雪已来到怪婆婆房间,甫坐下来,便听得怪婆婆道:「那个姓紫的妖女,似乎对罗开另有用心,妳可有看出来。」

    白瑞雪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我和她毕竟认识尚浅,无法了解她的为人,但看她今日如此卖力帮助咱们,实大出意料之外,她到底内里卖什么文章,确令我难以猜度得透。」

    董依依和怪婆婆同住一个房间,她听得怪婆婆第一句话,便提到紫嫣雩,登时挑起她的怒火,忙插口道:「我看那个妖女,敢情是对罗开哥有意思。瑞雪姐妳今日没有在场,还看不见她和罗开哥的呕心模样,若是给妳看见,必然气破脑袋,当时我若非顾忌罗开哥,真想一剑杀了她。」

    怪婆婆道:「起先听了依依的说话,我已感到大有问题!按常理来说,罗开并不是这种人,直到刚才看了那妖女所使用的手法,我终于明白了过来。我敢断言,罗开当时肯定是着了她道儿,方致失去了常性。」

    董依依突然跳了起来,叫道:「敢情是这样了,那是我看见罗开哥的眼神,确是痴痴迷迷的,像着了魔一样,一对眼晴只是盯着那妖女,我和婉婷姐叫他,罗开哥竟然全无反应,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咱们的。」

    白瑞雪听得柳眉轻蹙,徐徐说道:「我曾听罗开说过,紫府仙宫已经投效了相王,现在她竟倒过头来帮咱们,实在有点可疑。」

    怪婆婆道:「倘若老婆子没有猜错,必定如依依刚才所言,那个妖女实是看中了罗开,不然又怎会用迷术去诱惑他。」

    董依依叫道:「那妖女休想,我才不公让罗开哥碰她。」

    怪婆婆道:「瑞雪,我有一事要和妳相量,今次罗开答应了雁影门,要独自前往顺天擒拿岳都,我怕那妖女会随后跟去,要是给她乘虚而入,哪如何是好。虽然我不知她有什么意图,但料来必无好事,况且以她的美貌,加上她那门迷术,难保罗开不会被她迷上,到时可大事不妙了。」

    白瑞雪边听,边不住点头,已知道怪婆婆必另有计较,遂问道:「不知怪婆婆有什么办法?」

    怪婆婆道:「我方才想了好一阵子,若要阻挠那妖女向罗开埋手,为了慎重起见,便只有妳姊妹二人,并连同依依一起和罗开上路,到时任那妖女诡计再多,也难已近得罗开。」

    二人听见,自是高兴万分,尤其是董依依,立时便拍手叫好,欢喜得犹如桃花初绽,满脸春风。

    然白瑞雪回心细想,却道:「但这样做,似乎会受人非议,要知罗开现今在江湖上,可说渐有名声,认织他的人着实不少,倘若途中给江湖朋友看见,定会传出不少流言,对罗开的声名多少会有点影响。」

    怪婆婆点了点头:「妳的顾虑也有道理,让我再想想看。」

    董依依听见,立时从云端堕了下来,努着嘴儿道:「妳们总是这么多顾忌,要是我和罗开哥成为夫妻,名份已定便好了!」

    白瑞雪笑道:「依依妳这话岂不是白说,要是这样,还用妳来说。」

    怪婆婆忽地一喜,说道:「有了!」

    二人连忙望向她,董依依问道:「邱婆婆妳已想到方法吗?」

    怪婆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乘着罗开还没起程,先行为你们完婚,到时夫妻同时上路,旁人谁会多加言语。况且依依和婉婷的婚事,该早就要办了,妳们每晚如此胡混下去,这样好看么!」

    董依依虽然素来潇洒风流,对男女之事,从不忌讳,但听得怪婆婆最后那一句,也不禁害羞起来。

    而怪婆婆却不知道白瑞雪和罗开的事,这一番说话,自然不是对她说,惟听在白瑞雪的耳里,也不由教她脸上一红。

    白瑞雪道:「这样也好,只是时间有点儿仓促。啊!是了,还有方妍和方姮两姊姐呢?罗开曾与我说过,他已亲口答应了方大侠,打算与她们姊姐二人同时举办婚礼,打后她们四人,均已姊妹相称,不分大小,不知怪婆婆妳认为怎样?」

    怪婆婆叹道:「罗开既已应承人家,自然无法翻口。」

    白瑞雪道:「其实这样也好,倘若分起大小来,以罗开这样忠厚的性子,倒反而令他难做。」

    怪婆婆道:「妳也说得有道理,幸好方家两姊妹人品也不错,大家不致弄到眉南面北,彼此不和。」

    董依依笑道:「两位方姐姐也很好呀,其实咱们也很谈得来。」

    怪婆婆点了点头,道:「这样便好。依依,你过去请方大侠夫妇过来,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要是他们并无意见,就顺便安排一下婚礼之事。妳是女孩儿家,不宜留在这里插科打诨,免得给人家笑话。」

    董依依翘起小嘴,不依道:「这……这要我去哪里?」

    白瑞雪笑道:「婉婷、方家姊妹、洛姬主仆等人全都在这里,再不是可以找罗开去,妳怎会没地方去,倒不如说妳想留在这里。」

    董依依见白瑞雪看穿自己心事,只得无可奈何,离房去了。

    晴云秋月夫妇住在二楼,转眼使可到达。董依依想起快要和罗开成婚,登时开眉展眼,跳蹦蹦的来到方晴云房间,通知了夫妇二人,便跑到白婉婷的房间来。怎料她敲了半天门,竟然没人响应。

    董依依心想道:「这个倒奇怪了,现在已经这么夜了,外面又下着大雪,婉婷姐会跑到哪里去了,莫非她偷偷去找罗开哥不成?想来不会错了,那个婉婷姐就是爱偷吃,真是气死人!」回身便朝罗开房间走去,但走出了几步,却停了下来,想道:「现在二人肯定是干得火热,我现在跑去,不知婉婷姐会否生气,还是不去为妙。不如我找方家姊妹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好让二人高与。」

    心下已定,便走到方家姊妹的房间,才站在门口,便听得房里嘻嘻唧唧的,不住传出笑声来。董依依心下奇怪,敲了敲门,没过多久,房门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方姮。

    方姮看见是董依依,冲着她笑道:「原来是依依,妳找婉婷么?」

    董依依听她这样问,立时一怔:「婉婷姐来了这里?」

    话甫说完,便见白婉婷跑将出来,见是董依依,便一把挽着她的手,笑道:「依依妳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一走进房间,却见满屋都是女孩子,除了方家姊妹外,原来洛姬主仆五人和曲依韵均在这里,无怪刚才听得这么多笑声。」

    竹儿和董依依的性子极为相似,都是娇憨活泼的女孩子,这些日子来,二人甚是投机,不时说说笑笑,玩作一团。竹儿一看见董依依,便跑将过来,扯着她坐下,笑道:「依依妳来得正好,咱们刚刚正说起妳呢!」

    董依依大感诧异,问道:「说起我什么?」

    众女听她这样问,齐齐掩口窃笑,竟然无人回答她。

    董依依看见众人的模样,更感奇怪,又连问几回,各人只是笑而不答,直弄得她心痒难搔。她知道方姮性子温文,问她必定不会隐瞒,向她问道:「方姮姐,妳最好人的了,快说给我知吧?」

    岂料方姮给她这样一问,竟垂下了头,俏脸胀红起来,状甚忸怩。

    竹儿走到她耳边,揍头底声说了几句,董依依听得,登时跳了起来,羞红着脸道:「死了,羞死人了,人家怎有找罗开哥偷……」说到这里,打后的说话,如何也无法说出来。

    白婉婷笑道:「我才不信呢,妳这个小妮子,平日风骚得紧,三五七时见不着罗开哥,便坐立不安的,还敢说谎,待我先验一下先。」说着伸手去扯她的裙子。

    董依依吓了一跳,连忙跃开,白婉婷一手找不着,叫道:「竹儿,快来帮手,给我把她的裙子脱下。」

    竹儿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真的扑了过来,董依依「哗」一声避开,使开幻影流光,瞬间在二人身旁闪过,二人登时扑了个空。

    白婉婷知道要捉住她,真个并不容易,见董依依站在曲依韵身前,连忙朝曲依韵和洛姬打了个眼色。

    董依依惊云甫定,才站定脚跟,孰料腰肢一紧,已给洛姬抱住,只听洛姬道:「好妹子,妳便给婉婷验一验吧,况且我也想看看妹子的身体。」

    曲依韵笑道:「是呀!适才婉婷对咱们说,依依身子又白又嫩,奶子又挺,快让大家看看是不是。」

    洛姬在红梅小筑,早就和梅、兰、菊、竹四婢耍玩惯的,且对男女性事,直来看得极轻,加上她在凌云庄住了一段日子,和众人已混得相当熟络,不时说笑戏玩。现发觉她腰枝纤细,堪可一握,不由童心大起,笑道:「真的很挺吗?让我摸摸看。」说着一对玉掌,已把她一对玉峰包住。

    董依依给她一捏,不由「啊」的一声,身子一软,登时浑身乏力。

    只听洛姬笑道:「真的好饱满啊。」

    众女听见,都笑了起来,方妍存心要吓唬她,笑道:「把依依放上榻来,我也想摸她一摸。」

    董依依大叫起来:「不要啊!妳们欺负依依,我不来了。」

    洛姬知道不能再玩了,便放开了她,嘻嘻笑道:「依依妹子,妳这么迷人,难怪罗庄主如此疼爱妳。」

    董依依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衫,翘着小嘴道:「才不是呢,罗开哥最疼爱的人,应该是婉婷姐才对。」

    白婉婷听见董依依这样说,心头又是欢喜又是甜蜜,嘴角不由绽出一抹微笑。

    董依依朝她一笑,握住洛姬的玉手,说道:「妳不信依依吗?」

    洛姬笑道:「怎会呢,婉婷妹子美若天仙,罗庄主自然喜欢她?」

    董依依笑道:「是啊,罗开哥常与依依说,婉婷姐后面那个菊洞儿,不但又紧又窄,而且雪白光亮,总是教他欲仙欲死。」

    董依依忽地冲出这句话,谁也猜想不到。此刻众女听见,无不把眼睛瞪得老大,直射向白婉婷。

    白婉婷乍听之下,险些儿昏了过去,叫道:「依依……妳……」再见各人怪异的目光,直瞧得她心中发毛。

    但见众女脸容同时一变,全都露着微笑,一声不响,忽地直扑了过来。

    白婉婷「呀」一声,转身便跑,岂料董依依身形一晃,已拦在她身前,接着方妍首先抢至,把她一手抱入怀中。

    众女一下涌至,白婉婷哪能抵挡,只听得董依依在旁推涛作浪,拍手叫道:「快快按她在榻,不要让她跑了。」

    白婉婷自知董依依报仇来了,只得哀求道:「依依妹子,是婉婷不好,妳行行好叫她们放过我吧,婉婷再也不敢了。」

    竹儿笑道:「二宫主,婉婷姐的裙头儿给她握按住,扯不下来呀。」

    洛姬道:「这没法子了,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白婉婷猛地一惊:「不可以,求求众位姐姐,放过妹子好么?」话才说毕,已被众女按压在床榻上。

    洛姬嘻嘻笑道:「梅、兰、菊、竹,快给我把她按住。」四婢齐声令命,白婉婷登时动弹不得,成为俎上肉,任人宰割。

    方妍道:「要是妳肯回答咱们的问题,或可放了妳,便看妳是否肯合作。」

    白婉婷连忙点头:「行,行,我答应便是了,请妳们放开我吧!」

    方妍摇头道:「妳还没答问题,怎能现在就放妳。」

    白婉婷苦笑道:「好吧,妳们要想知什么,尽管问好了!」

    方妍笑问:「我先问妳,刚才依依的说话,是真的吗?快说!」

    白婉婷知道她们要问的事,必定不会好事,果然不出她所料。现听得方妍这样问,真的不知如何答她好,迟迟竟说不出声来。

    洛姬在旁见她不肯回答,遂向竹儿道:「她不肯说,竹儿动手吧!」

    竹儿笑着应了声是,便伸手去扯她裙头。白婉婷大惊,连忙叫道:「不要,我说……我说,是真的……」

    众女相视一笑,洛姬又问道:「妳是说又窄又紧,还是说雪白光亮?」

    白婉婷苦着嘴脸道:「人家没有看见,又怎会知道,要问也该问他才是。」众女听得那个「他」字,自是明白是指罗开,不禁同时窃笑。

    方妍轻点螓首:「妳也说得对!我再问妳,罗开哥真的很喜欢弄妳这个么?」接着在她圆臀拍了一下。

    白婉婷羞得红晕上脸,却又不能不答,心知气恼了这伙姊姊妹妹们,后果当真不小,只得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复。

    洛姬笑问道:「瞧来婉婷妹子也很喜欢这档子事,我说得对吗?」

    白婉婷无奈,谁叫自己落在奸人之手,唯有又点了点头承认。众人看见,均掩口而笑,也知道戏弄她够了,只听洛姬道:「妳倒也合作,便放了妳吧。」

    四婢放开了手,白婉婷终于嘘了一口气,缓缓撑身而起,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董依依和她姊妹情深,挨身过去搂住了她,低声道:「婉婷姐生气了!」

    白婉婷嗔道:「都是妳,害得人家丢人现眼,出乖露丑。」

    方妍在旁道:「大家都是好姊妹,有什么说不得的。」

    董依依拍手笑道:「好了!给妳说个好消息,算是依依向妳赔罪好么!」

    众女听见,齐声追问,董依依便把婚礼的事,都向大家说了。洛姬主仆和曲依韵听见,连忙向四人道喜。

    方姮素来态柔娴都,脸皮薄嫩,听得自己将为人妻,不禁羞涩起来。

    洛姬看见方姮的羞态,遂牵着她手儿,笑道:「看看妹子妳,好一个桃夭新妇,有什么好害羞的,妳应该高兴才是。罗庄主当真艳福不浅,一下子便娶了四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真个羡煞旁人了,只是……」说到这里,想起康定风的处境,也有些为罗开担心,不禁「嗤嗤」笑了一声,露出一丝狡狯的微笑。

    董依依看得大奇,开声问道:「只是什么?二宫主妳不要卖关子,说出来嘛!」

    洛姬道:「其实大家都是姊妹,再也不要叫我二宫主了,叫我名字箬洛吧。」

    董依依点头答应,追问道:「妳还没说到底笑什么?快说嘛!」

    洛姬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起一件有趣事,罗庄主以一人之力来应付妳们四人,他如何能吃得消,真有些为他可怜。」话后又不禁揜口一笑。

    董依依听后,不由嘻嘻笑起来,喜嗤嗤道:「这个妳不用和罗开哥担心,倒不如担心咱们姊妹四人吧,他呀……嘻,也不怕与妳们说,每次我和婉婷姐战他一个,迄今为止,还不曾胜过一仗,往往给他杀得死去活来,只差没有命送他的巨棒下,现在虽然增添了两人,但我仍没多大信心胜得过他!」

    此话一出,洛姬主仆和曲依韵登时来了兴头,不禁齐齐瞪大美目,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摸样。

    洛姬如何会相信,笑道:「依依妳就是爱夸大,我才不会相信你呢!这一方面,再本事的男人,持久力总不及女子来得厉害,如此以一敌四,便是铁杵铜枪,也会给消磨殆尽,更何况罗庄主是血肉之躯。」

    董依依也不害羞,倒反而以罗开的本事为荣,笑道:「妳若不相信,大可问问婉婷姐,看依依可有说谎。」

    众女的目光,都转向白婉婷,看看她的反应。

    只见白婉婷红着脸点了点头。竹儿讶异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方姮在旁听得心惊胆颤,脸现惧色,董依依朝她笑道:「看妳这害怕模样,那有什么好怕的。」

    方妍看出妹子的心事,安慰道:「依依说得对,确没什么好害怕,妳也不用太过担心。其实能有一个这样本事的夫君,这是女人的幸福,不是人人能拥有的。」

    方姮仍是心下惴惴,挽着姊姊的手儿,低声说道:「但……但妹子还是……怎会不害怕9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虽然厉害,那话儿且坚巨过人,但他却相当温柔体贴,必定会好好待妳的,放心吧。」

    洛姬笑问道:「听妳这样说,罗庄主的本钱可不少呢,对吧?」

    董依依道:「怎么不是,这般粗,这般长,妳说大不大?」她一面说,一面伸出双手,竖着手指比了一比。众女看见她的比划,也吃了一惊。

    洛姬伸伸舌头,男人之物,在她来说可见之不少,但何曾见过这骇人的巨物,不由惊讶道:「这是驴还是马!吓死人了。」

    方姮更是吓得花容色变,幸好方妍和白婉婷不住在旁安慰。

    众女在房间放肆嬉笑,谈的尽是些风月无边,男女情思之事,直至子时将届,方行各自回房休息。
TOP Posted: 09-18 15:54 #8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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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四回 宫主邀约
    方晴云夫妇听得怪婆婆的说话,并无异议。

    次日怪婆婆与雁影门借来了历册,查明五日后十月十五,正是黄道吉日,遂召唤罗开到房间来,把婚礼一事告诉了他。

    罗开见怪婆婆与方家已商议停当,虽觉事情仓促,已难出言反对,当即点头答允。况且此桩婚事,罗开原已提出在先,现在迟办早办,再也不重要了。

    怪婆婆同时提出,只因距离婚期时间短促,一时无法广发请柬,邀请天下群雄到会,还好少林、武当、峨嵋等大派正在雁影门,不妨同邀至凌云庄,好让婚事办得高高兴兴,不致寒抖抖的,显得冷冷清清。

    白瑞雪和方晴云同声赞成。当日,便由怪婆婆和方晴云以主人家身分,与各门各派送出喜讯。

    群雄听见,纷纷与罗开道喜祝贺,雁影门内立时喜气洋洋,与昨日剑拔弩张的情景,却大相径庭,不啻云泥。

    紫嫣雩骤闻得这个消息,虽感诧异,仍携同四大灵王向罗开道喜。而最高兴的人,却是李展和胡飞鹏二人,好比是自己大婚似的。

    而四个未来新娘子,这时却躲在房间里,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施总管和傲倚琳闻讯,马上向怪婆婆提出,希望罗开的婚礼能在雁影门举行,无须匆匆赶返凌云庄,耗费时间。

    怪婆婆见二人真诚恳挚,本想答应,随即被方晴云从旁婉转推拒,只道不好打扰,况且此处距离杭州不远,往返也用多时。

    施总管无奈,也不勉强。其实方晴云不肯在此举行婚事,实是另有原因。方晴云虽是武林中人,却不同一般武夫,自小为人聪俊,广览诗书,想起「雁影分飞」这一句,是比喻两相离别之意,而此处名唤「雁影门」,若在这里筹办婚礼,实是大大的不吉利,因此出言反对。

    另一方面,白瑞雪着小金先行快马赶回杭州,通知白家总管田璜,好为罗开准备婚礼事宜。小金不敢延宕,马上起程。

    午末未初,罗开等人与众群雄先后离开雁影门。少林、武当、峨嵋、衡山、嵩山、昆仑及一些应邀的帮派,均一同起程前往凌云庄。

    而李展因帮中有事,必须亲自前往办理,遂与施亮和帮众自行离去,只有赤刀门门主胡飞鹏、小瀛州伏家遗孤伏霜云二人与大队同行。

    一行百多人回到凌云庄,小金、史通明、唐贵、何家姊妹等人已在门外迎接。

    皆因凌云庄增建的房屋尚未竣工,一时来了百多人,安置群雄入住的问题,实是教人相当头痛。

    白瑞雪无法可思,只得把凌霄阁、凌波阁、凌虚阁腾出,好让群雄入住。而原先入住各楼的人,只得暂时迁至凌云阁和凌风阁去,再行从新分配。

    婚礼是人生的大事,不论皇室侯门,平民百性,均要遵循传统的习惯,这是少不了的。只有武林中人,一般都较为随便。当然,不是人人如此,大多仍会依循习俗的六礼,如议婚、纳采、问名、纳币、请期、亲迎等。

    而男女双方下了「细帖子」,择定黄道吉日后,新郎新娘便不能再见面,直到完婚之日为止。便因为这样,四位未来新娘子,只得移居凌风阁,远离罗开居所凌云阁。

    在白瑞雪的安排下,凌风阁除了四位新娘外,洛姬主仆、何家姊妹、曲依韵、伏霜云、怪婆婆等人,全都搬了进去,而男性却集中在凌云庄。

    再说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还好她回到杭州后,便已返回自己杭州的居所烟湖居,并没有入住凌云庄。若非这样,她和众女本存有嫌隙,要是大家同处一起,见面时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凌霄阁的大厅上,一时群雄汇聚,四周闹哄哄一片,真个好不热闹。而庄内十多名武师,却不住来回走动,递茶送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一返回凌云庄,自是忙于招呼众群雄,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也从旁帮忙。而筹办婚礼的事情,全都交由白瑞雪和田璜代为处理。

    田璜的办事能力,真个殊不简单,次日一早,便已带同四个「盖头」来到凌云庄。所谓「盖头」,是指说亲的媒人。当时的媒人共分有几个等级,而「盖头」是属上等,专门为官家贵族,富豪大贾等说媒。虽然罗开和四女早已认识,按理是无需媒人说亲,但遵循大婚的礼习,媒人还是少不了的。

    而凌云庄庄主大婚的喜讯,没想在一日间,竟已在江南传了出去。

    罗开前时在武林大会上,力救诸派掌门,解去一场武林浩劫,又在陆家庄大大露脸,光是这两起轰动武林的大事,凌云庄庄主罗开这名字,早已在江湖乘时崛起。

    当天午时刚过,武林人士的贺礼,陆续流水价送来。

    田璜眼见贺礼越来越多,本来贺礼多却是一件好事,然在田璜心里,不由发愁起来,当下与白瑞雪商量,道:「光看眼前的贺礼,恐怕大婚当日,来宾决计不会少,大小姐妳看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田叔叔你是担心人手问题?」

    田璜摇头道:「这问题倒是其次,大可多雇人手来帮忙,而我担心的,却是地方的问题。」略一沉吟,又道:「若是只得一二百人,凌霄阁还能应付,就是再多一倍人,也不成问题,就是怕大婚之日,来宾不只这数目,难道到时要赶人回去不成!」

    白瑞雪听后,觉得田璜的顾虑不无道理,也不禁犯愁起来,沉思一会,徐徐说道:「有一个方法,但不知能否可行。」

    田璜道:「大小姐不妨说说看。」

    白瑞雪道:「庄前花园有片空地,占地甚广,可否在该处盖上帐棚,权时变通。」

    田璜摇头道:「若在五六月天时,这方法不失为权宜之策,但目下正值仲冬,寒风砭骨,且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这办法决计行不通!」

    白瑞雪摇头长叹:「要是庄外新盖的房子竣工,现在便无须为此事而愁了。」

    田璜听了这话,忽地计上心头,拍腿道:「有了,庄外的房子虽然尚未完全落成,但屋瓦已经盖上,只欠内部粉饰装修,屋里大厅本就为招呼武林人士而设,过千人也容得下来。现大可多派人手,只把大厅砖泥木块清理干净,再购置椅桌家具便行了,大小姐认为此法如何?」

    白瑞雪笑道:「既无他法只好如此,立即从速办理就是。」

    二人商量停当,田璜马上前去办理。

    到得黄昏,紫嫣雩也派遣龟灵王前来送上贺礼,罗开亲迎接过,小金连随在旁送上红包作回礼。

    罗开招呼龟灵王坐下,并多谢他和紫嫣雩出手相助,化解自己一场不白之冤。

    二人客套一会,只听龟灵王突然道:「宫主仍有说话交托属下,务必要我亲自与庄主说,却是有关岳都的消息。」

    罗开听得此话,立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这便好了,不知是什么消息?承蒙见告。」

    龟灵王缓缓道:「皆因事关重大,宫主恐怕走了消息,其中详细情形,却没有与属下说。宫主嘱咐,要是罗庄主若能抽空,可到敝处烟湖居一叙,到时宫主自会与庄主说明。」接着把烟湖居的地址告诉了罗开。

    罗开心想,还有两天便是大婚的日子,届时定必诸多琐事缠身,倒不如现在便与他同去,来回也不耽误多少时间,当下站起身道:「既是这样,罗某现在便和先生前去。」

    龟灵王也随即站起,说道:「好,罗庄主早一日知晓详情,便可早一日安排。」

    罗开交付上官柳代为招呼客人,并叫小金过来,说有要事急须外出,着他通知白瑞雪一声,便和龟灵王出庄去了。

    □□□

    凌云庄外依然皓雪不息,西湖水面虽未结冰,加上夜幕将临,游行稀少,往常载客的船只,已然片帆不见,船家们全都避雪去了。

    二人无船可乘,只好展开轻功,绕道西湖南岸,径往清波门方向而去。

    来到烟湖居,红霞渐隐,暮色苍茫。龟灵王领引着罗开,走过屋前的院庭,进入客厅,便见数名身穿灰衣的汉子分站两旁,一见二人进来,齐齐躬身行礼。

    龟灵王叫来一名大汉,着他进内通知宫主,回头招呼罗开在厅上坐下,自己却在下首相陪。不久,仆人奉上茶点。

    过了一会,只听步履声响,紫嫣雩已袅袅婷婷从内间走了出来,丫鬟晓雨却紧紧跟在她身旁。

    紫嫣雩身穿一件雪白色宫装,绣带飘飘,更显她雍容华贵,端庄美丽。在烛影摇红下,见她腮色如桃,眉黛青翠。罗开怔怔看着她姱容仙姿,不由得痴了。

    但见紫嫣雩迎了过来,含笑道:「原来是罗庄主,今日惠然驾临敝处,小女子实感光宠。」

    罗开回过神来,并与龟灵王站身而起,揖道:「罗开见过宫主。」

    紫嫣雩还了一礼,檀口微张,说道:「罗庄主不必多礼!」话声清脆动听,荡人心神。

    龟灵王见宫主已到,遂向罗开抱了抱拳,说了两句客套话,回身退了出去。

    二人坐定,只见紫嫣雩冁然一笑,说道:「罗庄主大婚日期将近,真是可喜可贺。」

    罗开道:「多谢宫主。」

    紫嫣雩微微一笑:「你我已有数面之缘,彼此也曾两次携手退敌,该算不上外人了,怎地还如此生分,罗庄主总是宫主前,宫主后的叫,好不碍耳,打后便叫我名字嫣雩吧。」

    罗开听得不由一愕,心想这女子当真胆大无讳,竟闯开脸皮说出这等话儿,瞧来昭宜公主与她相比,恐怕大有不如!当下说道:「不敢,宫主乃一大门派之主,罗某怎敢有失礼数,直呼宫主的名字,倘让外人听入耳里,莫教人误会,有损宫主的声誉。」

    紫嫣雩俏脸一沉,随即淡然笑道:「没想罗庄主竟如此为小女子着想,先在此谢过。但我素来性子随便,直来独断独行,从不受世俗影响,但既然罗庄主这么多顾忌,小女子也不敢勉强。」

    刚才紫嫣雩的说话,虽是有点放诞风流,踰越礼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况且武林中人,向来对世俗礼仪教化,大多不甚顾忌。但当时罗开乍听之下,不知是对她心存戒备,还是因她身分使然,随即把对方的热情全然推却。

    罗开不禁思前想后,想起她两番出手帮忙,光是为自己洗脱罪名这一项,已是难以回报,俗语有云:「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罗开并非量小气窄之人,小仇小怨,他还不致计较,若一旦受人恩惠,不论大小,总是耿耿于怀。他想到这里,不免有点儿后悔起来,实是不该这样丢人家颜脸。

    紫嫣雩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依然笑齿瑳瑳,顿使罗开减去几分内疚。

    只见紫嫣雩向身旁的晓雨道:「通知下去摆设酒菜。」晓雨忙令命而去。

    罗开来烟湖居,主要是问明岳都的下落,便即开门见山,问道:「听闻宫主已有那岳都的消息,不知能否见告?」

    紫嫣雩点了点头,向守在厅门的灰衣大汉道:「你们都退出去,没我召唤,一概不准进来。」

    待得众人退下,紫嫣雩徐徐道:「小女子得知岳都北上前往顺天,已派人沿路追去,看看可有二人的踪迹,相信在这数日间,或许会有消息回来。」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道:「原来她只是刚开始行动,并非有什么重要消息,她叫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一想及此,不禁起了戒备之心。

    紫嫣雩见他默然不语,脸现蹙容,便知晓他心里想什么,遂微微笑道:「罗庄主心里必定在骂我了,说我还没得岳都的下落,便急巴巴派人通知你。」

    罗开淡淡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心想妳知道便好了。

    紫嫣雩续道:「罗庄主不用失望,待小女子把话说完,再骂我也不迟。」

    罗开听见心中一喜,神色渐宽。

    便在这时,晓雨领着数个丫鬟进来,人人手上捧着酒菜,不消片刻功夫,一桌异常精美的酒菜,已放在二人眼前。

    晓雨为二人斟上了酒,退回紫嫣雩身旁,垂手静立。

    紫嫣雩道:「来,小女子先敬罗庄主一杯。」

    罗开连随举起酒杯,先把唇舔了舔杯中美酒,登时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正是紫府仙宫自酿的「醴泉」,罗开不禁连声大赞好酒,方仰首一饮而尽。

    其实罗开这样做,正要看看酒里是否有毒。

    二人放下酒杯,只听紫嫣雩说道:「昨天小女子刚回来不久,相王突然派人召见,罗庄主你道是什么事?」罗开见她存心卖关子,只有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紫嫣雩问道:「罗庄主可知道燕王的事?」

    罗开点头道:「宫主所说的燕王,自是四王子朱棣了,他现时镇守前朝旧都,听说此人雄武有谋,在诸王子之中,算是最厉害的一个。」

    紫嫣雩道:「正是这人,原来燕王和相王关系极好,兄弟二人向有往来,所以才得到这个消息。据说近几年间,北边外患不住侵扰,燕王为求稳固地方实力,早以不停在外招贤纳士,罗集武林高手,其中有一伙人来自天竺,计有百多人之众,自称是天竺日火教。」

    罗开一声见「日火教」这三个字,登时「呀」的一声,说道:「日火教?岂不是岳都的本派,听说在五十年前,日火教曾在中土创立支教,当时中土支教的教主,便是岳都本人,后因此教多行不善,为各派连手所灭,而岳都也同时失去踪影。不想此人劣性不改,教导出来的徒弟,也是些没行止之人,尽是做着坏事。」

    紫嫣雩笑道:「罗庄主知道的事情倒也不少,小女子还没说出来,庄主已全知道了。」

    罗开颔首一笑:「这等事情,相信知道的人不会少,那有什么稀奇!刚才宫主说天竺日火教来了中土,现为燕王所用,莫非这事与岳都有什么关连?」

    紫嫣雩道:「不错,我从相王口里得知,今趟日火教派来中土的头领,名叫史多巴,今次他们前来中土,是希望得到燕王的帮助,打算在此从新创立支教,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追寻叛徒岳都的下落。」

    罗开沉思半晌,接着道:「既然日火教要捉拿岳都,假若岳都得知此消息,理应躲藏起来才是,又怎会如江汇天所言,竟然北上前去顺天,而顺天不正是燕王的封地吗?这事实在有点违反常理,令人难以理解。」

    紫嫣雩道:「确是有些奇怪,但这一点我还没有查出来。不管怎样,今次岳都北上,必定和日火教有关,罗庄主只要赶往顺天,从旁监视日火教的举动,必然会有岳都的线索。」

    罗开点头道:「要如何才能找寻岳都,我一直就为此事而头痛,要知此人不但武功了得,加上他的易容术,要擒拿他实是不易,现在得知此事,不啻是天大的喜讯。再说,宫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罗开,实不知如何多谢宫主才好,请受罗开一礼。」说着站起身来,深深一辑。

    紫嫣雩连忙还礼:「罗庄主不用客气。」

    二人从新坐下,紫嫣雩招呼罗开起筷,晓雨不住在旁斟酒侍候,边吃边谈,倒也舒心畅怀。

    正当罗开酒足饭饱的当儿,倏地顿感不妥,脑袋里忽的一阵微晕,他心下一惊,暗暗运行真气,却无中毒征状,可是脑袋却越来越重,竟有些昏昏欲睡之意。心想道:「莫非中了迷药不成!但我每当酒菜入口,均有探试过食物是否有毒,却一无发现,这到底是什么原故。」

    罗开不敢露出半点颜色,依然和紫嫣雩谈笑自若,有说有笑。他已相当肯定,自己已经着了人家道儿,脑里不住筹思对策,旋即心生一计,突然佯作惊讶,颤着声音说道:「宫主,妳……妳……」

    他说到这里,忽地脑袋向下一垂,听得「咚」一声响,罗开已趴在桌面上,佯作昏晕过去。

    果如罗开所料,当他一倒下来,便听得紫嫣雩连接唤了他两声,罗开自是不理不睬,又听得丫鬟晓雨道:「宫主,他似乎真的昏睡了。」

    听得紫嫣雩「嗯」了一声,说道:「把那「两跳醺」吹熄掉吧。」

    晓雨应了一声,把挂在墙壁的宫灯取了下来,凑首把火头吹灭,说道:「这昏药果然厉害,连罗庄主这等功力雄厚的人物,竟也无法抵挡。」

    罗开听得那个「嗅」字,实时明白过来,原来迷药不在食物中,当下屏住呼吸,恐怕再继续吸下去,真的就此昏晕过去。

    原来这「两跳醺」的迷药,却由一根特制的蜡烛散发出来,药物藏在蜡烛的中段,当烛火燃至药物之处,迷药便随烟飘散。此药无色无味,实难让人察觉,且药性极浓,中者只须两下心跳时间,便即昏倒,因此名为「两跳醺」。

    因为药发时间短促,中者便是发觉,已无时间凝聚内力压制毒药。但紫嫣雩哪里知晓罗开年纪轻轻,却身具两甲子功力,内力之高,恐怕当世再无几人,而这区区迷药,便是药力再厉害数倍,也难以把他迷倒。

    罗开不动声息,只是继续假装昏睡,欲要看看紫嫣雩想弄什么把戏。

    这时听晓雨问道:「宫主,现在该怎样?」

    紫嫣雩道:「无须惊动其它人,由咱们自己动手好了。」

    罗开不明「动手」是什么含意,心里暗想:「这两主仆好生毒辣呀!瞧来她借着我昏迷,必有什么狠毒手段整治我!唉!罗开呀罗开,你怎地会如此相信她,这个妖女自你初次见面,便已知她不是好东西了,仍是傻呼呼的不住和她往来,这样下去,便算今日能逃出大难,恐怕早晚也要死在她手上。」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嗟叹。

    紧接下来,罗开发觉自己被二人扶了起来,他不敢张开眼晴,只是放软着身躯,任她们施为。

    罗开由二人搀扶着,察觉她们走了好一大段路,他虽然闭上了眼睛,已知离开大厅甚远,便即不再屏住呼吸,暗暗吸了一口气,岂料这样一吸,不由心神一荡,阵阵如兰似麝的少女馨香,不住由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直闯进鼻官里。

    没过多久,罗开感到自己给人放倒下来,仰天躺着,却不知卧在什么地方。

    随听得紫嫣雩道:「妳不用在这里服侍了,这里由我来便行。」

    罗开听见晓雨应了一声,跟住传来轻微带门声响,敢情晓雨已出房去了。

    这时四下异常谧静,罗开鼻子里不住闻着淡淡幽香,他心下奇怪,极欲看看自己身在何处,当即眼睁一线,暗暗偷看。

    投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自己却卧在一张软床上,重裀迭褥,寝具异常名贵。而房内灯烛高烧,照得亮晃晃一片。随见人影摇曳,知道紫嫣雩却在自己身侧,只因角度的关系,无法看见她的举动。

    罗开想道:「暂时看她并无加害之意,究是什么目的……」正想到这里,被褥轻动,便觉有人坐到床上,一只缠缠柔滑的玉手,却抚在他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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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五回 倾诉真情
    罗开猛地一惊,还好他心里早有预备,虽经大骇,仍没露出任何破绽,就连脸皮也不颤动一下,让人看来像似死去了一样。

    紫嫣雩坐在床沿,在罗开脸上抚摸了一会,随见玉手缓缓离开,把鞋子脱掉,又再回头痴痴的望着罗开。好一阵子后,紫嫣雩的身躯徐徐移近,竟扒上床榻来,把个玉软花柔的娇躯,面朝面趴伏在罗开胸膛上。

    罗开发觉她浑身肌香软柔,袅袅娉娉,宛如没了骨头般。尤其她胸前那对丰满的玉峰,如此紧紧贴贴的压将下来,只觉她软绵充腴,真个动人遐思。

    直至此刻,罗开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敢情这个统率万人的宫主,却和那个俏公主一般无异,显是为着耍那乐子而来了。

    罗开既知紫嫣雩并无加害之意,心里略感一宽,当下也不动声息,双目紧闭,任由她为所欲为,却要看看她弄什么花招。

    紫嫣雩满眼柔情,双手抚着罗开的俊脸,拨弄着罗开额前的乌发,五根春笋似的玉指,温柔地划过他鬓角,动作极轻极缓,便如鉴赏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般。只听她轻轻叹了一声,呫嗫道:「唉!你可知道吗?嫣雩为了你,已做了不少违背宫规的事儿,还险些开罪了王爷,可是这一切,你又怎会知道呢9

    罗开听了这话,暗暗一怔:「她开罪了王爷,不知所指的是何事?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和自己有关。如若有机会,非要向她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紫嫣雩的玉指落在罗开的口唇,食指在他下唇徐徐的摩擦,接着俯下螓首,樱唇已碰到罗开性感的唇上,两唇相贴,轻轻的磨蹭着。

    罗开虽是合上了眼睛,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紫嫣雩这份款款动人的柔情,他却深深地感受得到!

    与此同时,罗开发觉她的鼻息越来越沉重,不住喷打在他的脸上,而那两团压在胸膛的玉乳,正不住轻轻的磨蹭,而她的心跳,也正逐渐急促。罗开知道,这位艳绝人寰的宫主,已经开始动情了。

    这时从罗开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不停地侵扰着紫嫣雩的感官。这种迷人的诱惑,令她不禁眼迷心荡,攀住罗开的双手,也渐渐收紧,将罗开抱得又牢又紧,玲珑有致的玉躯,挪动得愈来愈激烈。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眼前这个男人,怎会让她陷得如此地深!

    紫嫣雩体内的欲火,似乎已渐趋旺盛,浑身开始发烫起来,且缓缓蔓延至全身。骤听她又自言自语起来,声音极细,宛如蚊鸣的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不想这样对待你,可是嫣雩真的抑制不住,今日只好把你迷倒,若不是这样,嫣雩永远无法这样拥抱你!罗开,你会怪我这样做么?」

    她话声虽细,但每一个字,罗开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罗开也觉心潮澎湃,神摇意夺。他没料到,紫嫣雩会对自己如此情痴情种,险些儿便想伸手抱住她,但罗开知道并非时候,当即强自压下这个冲动。

    罗开心中仍有点不明白,喑暗忖思:「其实她何须用药把我迷倒,她那门摄魂功夫不是挺厉害么?若是使将出来,我还不是乖乖任妳摆布……」

    当他想到这里,仍没转念过来之际,又听得紫嫣雩轻声道:「嫣雩心里很清楚,由始至终,你就从没有把嫣雩放在心上!可是你知道吗?自从我遇见你之后,你就把嫣雩的心偷去了,每当我和宫里的男妾交欢,但满脑子里,总是抛不开你的影子,只得把他们当作你替身,你说这是何等痛苦的事!」

    罗开默默地听着,心情愈来愈复杂。紫嫣雩一面抚摸罗开的脸膛,口里继续说着:「今日终于把憋在心头的说话,都一股脑儿全说了,这感觉真的很好!虽然你什么都听不见,但嫣雩毕竟是面对面与你说,这让我感到轻松多了!为了要在你面前说这番话,嫣雩才不得不把你迷倒,你会原谅嫣雩么?」

    听了这句话,罗开终于明白因何她要将自己迷倒。

    紫嫣雩轻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我很清楚,当你清醒过来后,决不会原谅嫣雩!还是算了,其实你本就对嫣雩无情,只是嫣雩一厢情愿而已,便是给你杀了,嫣雩也得认命!」说罢,竟伏在罗开胸膛,抽抽噎噎的哭将起来。

    罗开见她忽地汍澜鸣咽,登时也愣住了。只觉她的泪水涓涓而下,不住滴在他脸颊上,没过多久,已经湿了一大片。

    直到此刻,罗开终于按捺不住了,只见他双手徐徐移动,左手轻轻的围上她缠腰,右手却轻拍着她背部,低声道:「不要哭了,我绝不怪妳便是。」

    变生俄顷,紫嫣雩不由大惊,赶忙抬起头来,张着泪眼汪汪的美目盯着他:「你……你!」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我怎么了?看一下妳,哭成这个样子!」

    紫嫣雩这一惊骇,当真非同小可,没想他竟然并未迷倒!思念霎时一转,回想自己刚才的说话,不消说全都给他听去了!一念及此,登时红晕上脸,变得酡颈绯颜,真想掘个洞儿,一头藏了进去。紫嫣雩「嘤」的一声,大羞起来,只得仆身而下,把个俏脸埋在他项侧。

    平时叱咤风云,领袖万多群雄,堂堂一个紫府仙宫的宫主,忽然之间,竟变成一个天真忸怩,撒娇撒痴的姑娘。

    罗开望着她那娇憨的模样,想起她刚才的柔情绰态,不免心动神驰,缓缓把她的头抬起,伸出食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怔怔的望着眼前这美女,越看越觉她美得不可方物,直如月中嫦娥,西施再生,也不由看得痴了。

    紫嫣雩见他不言不动,竟呆呆的看住自己,更觉娇羞不胜,嗔道:「坏东西,你怎地这般看人家!」

    罗开一怔,接着一笑:「好一个艳如桃李,凛若冰霜的俏人儿!」说着双手一紧,把她拥抱入怀,在她绝艳的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紫嫣雩给他这样一吻,一股甜丝丝直沁入心腑,再也抑止不住心中的激动,双手固定他脑袋,热情的回吻过去。

    二人的双唇,立时重迭在一起,你吸我吮,甜舌缠滚,打得好不火热。

    热吻良久,方得意畅息止。紫嫣雩轻抬螓首,美目紧盯身下的俊男,含羞带真的说道:「你这人好坏,竟假装昏晕,害得人家……」

    罗开笑道:「若不是这样,我又怎听到妳的心意。」说话甫落,再把她的头拉下,双唇再度交缠起来。

    这一吻当真难舍难分,吻得天旋地转。罗开只觉满口芳津,又甜又腻,不禁情兴大动,胯间的卧龙立即苏醒了过来,昂首怒吼。

    二人身上虽有衣物相隔,紫嫣雩仍是感到那硬梆梆的东西顶着耻骨,惹得她花心跳动,心头噗通噗通直跳,再也把持不住体内的悸动,腰臀开始缓缓摆动,不住往那硬物挤去。

    罗开给她一阵研磨,兴焰顿炎,如何能忍煞得住,双手已活动起来,见他左手搓股,右手捏胸,弄得不亦乐乎。

    紫嫣雩登时美得如身在云端,魂飞半天,情性愈炽。但见她绛霞满面,只把个娇躯左摇右摆,口里气喘嘘嘘,咿咿唔唔哼个不休。

    罗开隔着衣衫细细品玩,终觉不爽,遂动手扯她腰带。

    紫嫣雩见他欲火盈眸,举止喉急,也不觉窃笑,遂稍稍挪高娇躯,一力相就。见她挨着身儿,任他解带卸衣,不消片刻,小兜亵衣,无一着身,脱了个光身赤体。

    紫嫣雩衣衫一去,眼前顿即白生生一片。只见她丰胸楚腰,肌若凝脂,犹胜琼林玉树,确是个仙姿玉质的美人儿。

    罗开一时看得呆呆一阵,发觉紫嫣雩和家中五美相比,实是寒木春华,各有长短。罗开伸手环住她缠腰,轻轻把她拥紧,着手如抚温玉,软柔滑腻,说不尽的受用。

    紫嫣雩虽然男妾成群,在男人跟前赤身展陈,也是惯常之事,从不曾有半分妞妮羞态,惟在罗开面前,忽地弱颜易愧,竟尔羞容答答起来。

    罗开见她垂首视胸,娇羞柔媚,飘飘有出世之姿,越看越觉心动,欲火越加浓烈,腿间那根厥物,硬得欲要破裤而出,委实难忍难熬,忙拥她滚翻在床,手掌刚好按上她一边玉峰,正欲恣意把玩之际,却被紫嫣雩挽着手腕,开言推拒:「你衣衫尚未褪去,先待嫣雩与你脱去好么?」

    罗开焉有拒绝之理,点头称好。但见紫嫣雩翻身起来,为罗开外外里里的脱了个精光,待得脱下亵裤,瞥眼看见那根巨龙,正自昂首咧嘴,一似腌软的黄瓜,粗滚滚,长巴巴的甚是骇人。

    紫嫣雩看得目瞪口呆,真个又惊又爱,心想自己宫中的紫严龙,其物可说是人间瑰宝,却没想到罗开此物,竟有过之而无不及,且玉雪白净,头硕棱深,不由瞧得心猿意马,已是难以自持,贪婪地伸出玉指,把巨物牢牢圈住,竟然围拢不来,还发觉他兀自在手心跳动,又热又硬。她越看越觉火动,花穴不禁痒了起来,空虚难耐,不禁回眸望向罗开,含羞带怯道:「你……你这物怎地这般粗长,吓死嫣雩了!」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天生如此,罗开也没法子,要是嫣雩害怕,我马上穿回衣服,拍腿离去是了。」

    紫嫣雩听见他改了称呼,竟自动叫出自己名字,心头立时甜如蜜糖,忙扑身上去,趴伏在罗开健硕的胸前,闪着泪光道:「罗开……你终于……终于叫我嫣雩了。」

    罗开双手捧着她俏脸,凑首在她小嘴吻了一下:「嗯,妳既然叫我罗开,我也该叫妳名字才是,大家扯个直,不是很好吗?」

    紫嫣雩不住点头,两颗泪珠滴将下来:「罗开,要是咱们身边没有旁人,彼此呼唤名字,自然不成问题,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按照以前称呼好。」

    罗开眉头略紧,问道:「为什么?」

    紫嫣雩道:「你也快将成亲了,这样亲密的称呼,给旁人听见,终究是不妥当!而且你那四位新娘子,瞧来对我颇有成见,若给她们知道你我间的事,后果如何,我不说你也该猜到。」

    罗开摇头道:「我还道妳担心什么,原来是为了此事。罗开堂堂男儿汉,行事素来顶天立地,从不曾说过一句假话,岂能昧地瞒天,昧着良心,隐瞒事实!她们四个妳就不用粗心,罗开自会解决。倒反而妳是一宫之主,只怕给你部下听见,有碍妳的身分。」

    紫嫣雩笑道:「这点你不用多顾虑,紫府仙宫素来是女尊男卑,女性权力甚大,亦可随意和任何男人来往,宫中一女数夫,也是极平常之事,况且我还是一宫之主。你知道吗,光是晚上服侍本宫的男妾,便有数十人任我挑选。只是紫府仙宫有一个规矩,宫中女性可与宫外男人交媾,但决不能和宫外人成婚。因此你不必顾忌我这方面,今晚我能和你在一起,嫣雩已经心满意足了。」

    罗开听后微感一怔,没想竟有如此离经叛道的宫规,世上当真无奇不有,遂向紫嫣雩打趣起来:「原来我这位人见人爱的宫主,不但朝朝寒食,且夜夜春宵。妳身旁的男妾能和妳这美人销魂,倒也艳福不浅呢!」

    紫嫣雩浅然一笑:「个中有很多事情,你又怎会知晓!」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声,把一张粉脸偎在罗开的颊侧,在他耳畔道:「你知道吗,自从我与你认识后,近这些日子来,我已很少要男妾服侍了。不知为何,就是拿不起兴趣来,每日脑袋里就只有你的影子,所以嫣雩今日才……」

    罗开笑道:「所以才把我迷倒,是么?」说着轻抚着她的秀发,举止无限温柔。

    紫嫣雩嗯了一声:「其实我这样做,并非想和你做那回事,只想抱一抱你,倾诉一下心事,便已经足够了,怎料你这坏蛋竟……」

    罗开抚着她香背,微笑道:「这个当然了,妳弄得我迷迷沉沉,那话儿软扒扒的,那又怎能办事,岂同现在,硬得像铁棒一般。」

    紫嫣雩「噗哧」一声,不由笑将出来,含情脉脉的望着罗开,脆声道:「你说得一点不错,真的硬得很厉害,人家的肚皮也要给你顶穿了。」说话之间,探手往下握住龙枪,只觉着手滚烫坚硬,便一面为他套弄,一面道:「好威猛的大家伙,真是教人心爱难舍!」

    罗开笑道:「宫主既然喜欢,现在我便给妳吧。」

    紫嫣雩摇头道:「嫣雩还想多玩一会,你好好的给我卧着,待嫣雩服侍你。」

    罗开笑道:「这岂不是颠倒身分,要宫主来服侍罗开,真个有点受宠若惊。」

    紫嫣雩道:「就只怕罗大庄主嫌我服侍不周,把嫣雩赶下床去。」

    罗开拍了拍她的粉臀:「如此唐突佳人,罗开岂敢如此大胆。我的好宫主且转过身跨上来,让罗开也给妳个爽快。」

    紫嫣雩点头一笑,旋即翻身而起,倒头伏在罗开身上,腿儿敞开,把个红艳艳,粉腻腻的好物摆在罗开眼前。

    只见她那话儿芳草萧疏,唇瓣鲜嫩腥红,门户之处,已见清流涿滴,还夹着裛裛芳香,清清雅雅的,似有建兰之芳。罗开见着这妙品,不禁兴动难当,把指拨开花唇,凑头便吃。

    紫嫣雩骤然受袭,浑身猛然一颤,仙人洞立时歙张大动起来。忙提起罗开的龙枪,见他头肥内厚,更加熬不住,双手执紧,肆无忌惮的搋动起来。没过一会,便见龙口浸浆,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紫嫣雩那肯放过,遂一一为他舔去。

    便在此时,她顿觉穴儿一爽,原来罗开已埋头没脑,只把舌头奋力抽迭莽进,不停吸舔挑磨,钻刺无宁。

    如此这般一弄,直教紫嫣雩美得呻吟哈嗟,臀摇肢摆,丽水长流。

    罗开见她得趣,再加添几分力,拇指压在小核抚揉,紫嫣雩再难以噤声,「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罗开全不理会,变本加厉一顿啃咬。

    紫嫣雩立时抖腿唇颤,一阵紧绷,哀声叫道:「不行了,且停一停……」话声未落,竟尔丢作一团,内中温液已是汪汪狂涌,把罗开注满了一嘴。

    紫嫣雩丢得昏头晕脑,四肢瘫软,喘息良久才稍稍回气,忙伸手挽起眼前的好物,吐出丁香,缓缓往来洗舔,只觉那物一经触动,立即筋露目张,趣怪非常。紫嫣雩愈看愈爱,张大小嘴径往头儿吃去,偏生她嘴儿小巧,罗开那宝贝又硕大无朋,头圆脑阔,紫嫣雩几经九牛二虎之力,方含得半个头儿。

    罗开虽被她身躯阻挡了视线,却也感到她的为难处,遂笑道:「嫣雩要是吃不下,便作罢好了,无须勉强。」

    紫嫣雩听见,怕罗开不得尽兴,只得张尽樱唇,奋力深吞,终于咬住了整颗龙头,心里不由欢喜,忘情大肆吸吮。紫嫣雩手囗并用,只求情郎畅美,直到口儿发麻发软,方肯吐将出来,撑身扑回罗开怀中。

    罗开紧紧抱着她,见她嘴角处湿渌渌一片,双眼微红,知她刚才确实吃得辛苦,不由万分怜爱,低声道:「妳这又何苦。」

    紫嫣雩满眼柔情,脉脉的瞧着他道:「嫣雩何来苦处呢,只是你这个话儿实在太大了,无法使你尽兴。」

    罗开笑道:「怎会呢!」说着把她身子提高,埋首凑向她左峰,张口吸吮起来。

    紫嫣雩见他如此,只得尽情相就,单手支榻,一手捧着玉峰,送到罗开口中。随着罗开的缓吸轻扯,阵阵快感,不住涌上她脑门。罗开一手围上她纤腰,一手往下挑弄她花房,不觉之间,紫嫣雩又再热潮津津,目闭肢摇。

    没过多久,紫嫣雩实在美快难熬,只觉突然四肢悚然,双手再也支撑不住,身躯颤得几颤,一个哆嗦,俯伏在罗开胸膛,把他抱得牢紧,娇喘着道:「又给你弄丢了。」

    紫嫣雩身子不高,这般伏倒下来,龙头刚好抵着她玉门。罗开胯间之物早就硬得要命,这时再也难忍,便用手握住龙枪,对得准确,腰肢微微往上一提,即闻「嗤」一声响,枪头已应声而入。

    听得紫嫣雩闷哼一声,她只觉大物硬生生把自己撑开,正含住他头儿,又紧又胀,畅美莫如。两人牢牢相抱,罗开笑道:「嫣雩那儿好紧,光含着个头儿,已教人爽上天,若全捅将入去,也不知会美到何等光景!且放松下来,我要进去了。」

    紫嫣雩轻点螓首:「你……你那话儿真的很大,但很胀很舒服,感觉满满的。你且慢慢的来,万不可过急,人家还须适应。」

    罗开闻言,则徐缓逐寸深进,只觉内里实在仄逼,有点寸步难移,却箍得龙枪异常爽美,直至枪头抵着嫩蕊,竟发现那里竟有股吸力,且不住歙然张合,犹似被小囗吸吮般,真个受用非常,不禁双手抓住紫嫣雩的雪股,开声问道:「妳里面怎地这般作怪,竟然会咬人?」

    紫嫣雩使劲抱住罗开的身躯,水眸半闭,万般柔情的望着他道:「嫣雩天生便是这样,只要一兴奋,那里便会翕动不停,你不喜欢么?」

    罗开笑道:「怎有不喜欢之理。」说着间硕大的枪头刮着膣壁,开始徐徐抽动。

    紫嫣雩登时哼唧起来,提起圆臀极尽迎凑,数十回合一过,已是魂飞半天,内里波涛汹涌,随着龙枪出入之势,花露不停给拖带出来,顺臀而下。再过片刻,紫嫣雩已美得体播腿摇,再难抵受这份销魂快感,大喊出声来:「太……太美了!嫣雩从没这么美过,今日与你一乐,犹胜往昔万倍!」

    罗开含笑问道:「不知嫣雩哪里美呢?」

    紫嫣雩正乐在头上,此时见问,淫言俏语立即涌将出来:「浑身都美,尤其被你出入之处,下下戳着花蕊,像顶到心儿似的!嗯……又有点丢意了,狠狠给嫣雩几下,就让人家死去好了……」

    罗开使出本领,又一阵耸抽挑顶,便觉穴蕊涌出温液,知她又再泄了,便即紧抵紫嫣雩深处,不容丝发,只觉甘露浇在头儿上,真个热烙畅美。

    紫嫣雩丢得身颤舌冷,俯在罗开胸膛娇喘不息。

    罗开也不忍加以追击,遂静止下来,待得一会,紫嫣雩略一回气,才抬起头来,便与罗开眼睛相接,气休休道:「罗开你果真厉害,这一式「鱼接鳞」,嫣雩从不曾败个阵来,今日却败在你玉棍之下,也算是破题儿第一遭。」

    罗开不明,问道:「什么是「鱼接鳞」?我还没听过!」

    紫嫣雩依偎着他,徐徐道:「这是玄女性爱九法之一,嫣雩自被选为婺女后,除修习本门武功,也要学习玉房秘诀,其要旨除了征服床上的男人,主要是学得如何培养神气,调和阴阳,增长注颜长寿之术。」

    罗开练就「乾坤坎离大法」,什么「养阳还精」、「蓄血安气」等法门,早已烂熟在胸,但对这种玉房之术,只闻其名,却不知其法,不禁来了兴头,问道:「那「鱼接鳞」既是玄女九法,想必是什么交合姿式,妳说给我听听?」

    紫嫣雩微笑道:「其实这一式极为寻常,也算不上什么。「鱼接鳞」的意思,便是鱼鳞重迭之意,却是男人仰卧,女人跨在男人身上,两股向前,手引男人之物,缓缓插入花房,接着女人暗运内息,使膣室不住收放,犹如婴孩吮乳,皆因这一式全为女人作主动,快慢随心,男人若非有相当定力,势必不堪不击。」

    罗开终终明白,又问:「其如八式,不知又是什么名堂?」

    紫嫣雩道:「你既有兴趣,便一起说与你知吧。第一式为「龙翻」;第二式为「虎步」;第三式为「猿搏」;第四式为「蚕附」;第五式为「龟腾」;第六式为「凤翔」;第七式为「兔吮毫」;第八式为「鱼接鳞」;第九式为「鹤交颈」。」接着把每式姿势,详细地说了一遍。

    罗开愈听愈觉有趣,又听紫嫣雩道:「男女玉房术岂只如此,除玄女九法外,还有洞玄三十式,各有不同结合体位,你若想知道,嫣雩打后再慢慢说与你知,届时你大婚洞房之时,便可大派用场,用在你那四位娇俏可人的新娘子身上了。」

    罗开笑道:「若三十式全使将开来,没得送了罗开的性命。」

    紫嫣雩微微一笑,搂着罗开亲了一会,发觉巨龙仍深插自己体内,依然坚如铁柱,撑得花房胀胀满满,兴念不觉萌动,遂徐徐说道:「你还没得泄呢,再好好疼爱嫣雩一番,好么?」

    罗开道:「今晚儿就把个九法尝个遍,现在先来个「鹤交颈」如何?」

    紫嫣雩吃了一惊:「九法全用,嫣雩倒也不怕,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罗开坐身而起,说道:「妳且张开眼晴瞧清楚,今日要妳知道罗开的本事。」说着叫紫嫣雩先挪身一旁,端正盘腿坐在榻上,问道:「这一式坐姿对么?」

    紫嫣雩点了点头,垂头见那根龙枪朝天竖起,火红的头儿,润泽光亮,不由看得心火大动,遂伸玉手握去,轻轻为他上下捋动,问道:「舒服吗,可要嫣雩为你再舔一回?」

    罗开摇头道:「先不忙这个,快快跨坐上来。」

    紫嫣雩只得跨开双腿,牵着巨龙,面朝面的缓缓坐下,巨龙立时撑开仙洞,直闯深处。紫嫣雩满足地嘘了一声,双手围上罗开的脖子,接着开始上下晃动起来。每提一下,龟棱便刮得她心骚穴麻,美不可言,忙凑唇在罗开脸上乱亲乱吻。

    罗开也是十分畅来,双手抱着她圆臀,助她身躯起落。

    紫嫣雩愈来愈感快美,一对傲峰紧紧贴在他胸前,随着动作的起落,不住地在罗开胸膛磨蹭,口中哼叫:「你好生厉害,嫣雩从不曾遇此大物,今日一试,直爽到入心入肺。」

    罗开抽出右手,握住她一边玉峰,轻揉柔捏,着手果真饱满挺弹,不由闭上眼睛,慢慢品尝。

    紫嫣雩上下受袭,情兴更浓,数百提间,已是丢了两回,但仍不忍舍弃,任由巨龙一出一入,冲击花房,双手抱着罗开,低声喘道:「紫嫣快要丢死了,人家丢了数回,你还坚立不泄,莫得弄死人家才好。啊……这下好深,戳穿嫣雩了!似又……又想来了,罗开哥你再狠命深插,万万不可停……」

    一阵展缩大战,紫嫣雩已再难支撑,泄得绵如春蚕,软倒在罗开怀中。

    罗开见状,便把她放卧在床,发觉紫嫣雩美目半睁,宛如酒醉,问道:「现今只用了两式,妳已是这个模样,看妳还敢海口。」

    紫嫣雩有气无力道:「你这人怎的这般厉害,力战不泄,嫣雩真的服了你,如下七式,敢怕我消受不起了,你便行行好,暂且放过嫣雩好吗?」

    罗开知她真的受不了,说道:「但我还没发泄,给我再来一回好么?」也不待她答话,便把她双腿提高,再度深进。

    紫嫣雩无奈,只得任他施为。罗开今回放开精关,一轮狠刺,又弄得她津液狂流不息,不复人间。

    罗开见她昏醒复迷,显是无力接战,便着力抽提数十下,终于高潮涌至,浓浆玉液,立时贯满她花房。

    紫嫣雩已是口开气喘,见他退兵解甲,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夜二人相抱而眠,及至天色微明,再度取乐一番。完事之后,紫嫣雩从抽屉中取出一本书册,送与了罗开,那部书册,竟是洞玄子的「玉房三十式」,罗开打开一看,见里面图文并茂,画中所绘的人物,无不栩栩如生。

    彼此又絮絮情话好一会,罗开方行离开烟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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