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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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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回 绀黛羞春华


  随着屋门紧闭,李秋水挺身射出凌厉杀气,显然是她用内力关上了门,众人
都紧张起来。虚竹暗道不妙,自己与段正淳的一番对话,叫她认出自己来,果然
见李秋水盯着他古怪笑道:「好徒弟,你两个师姐没随你来么,如今人家父母来
要人,说说你把你木师姐拐到哪里去了?」李秋水说着即发雷霆之怒。黄岛主不
知内情,惊惧抽出剑。李梦如听到剑声和师父并肩而立。癞蛤蟆和臭蜈蚣面对李
秋水师徒,足尖外分,作势欲发。气氛一时紧张之极。虚竹躲在双儿身后,双脚
直往后退。突然,屋内再次空穴来风,这阵风更加奇怪,似波浪轻轻摇动,随即
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瞬间清晰响亮起来,环绕屋顶嗡嗡回荡。

  李秋水脸色一变,拉住李梦如的手臂道:「咱们走!」向上击掌在屋顶打开
一个大洞,师徒二人腾空而出,接着空中传来李秋水远去的大笑:「你们老情人
在此叙旧,我就不打扰了,哈哈!」琴音未乱,但转而尖厉,呼啸着追逐李秋水
而去。双儿瞧瞧虚竹,眼中露出惊骇,虚竹吁口气道:「不用怕,天山童姥和李
秋水是死对头。」却见癞蛤蟆和臭蜈蚣对视一眼,神色比方才更加凝重。

  「贼婆得了天魔琴,定难对付!」

  「哼!凭我们四人之力,还怕斗她不过?她现在应该老掉渣了,只怕我这把
老骨头见了都没兴趣,呵呵。」

  虚竹听到癞蛤蟆和臭蜈蚣这句对话,想起了他们与白素素之间的纠葛,暗暗
高兴,寻思到:当年李秋水勾结五毒教害得白素素家破人亡,白素素和五毒教自
然也是死对头。那日林浩南说到白素素被五毒教凌辱,只怕这凌辱之仇在白素素
心中更恨一些。我一直盼着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不想这么快就来了。

  几人紧张等了一会儿,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虚竹吃惊望去,见一顶花轿悄
无声响落在门口,涌进来浓烈香风,轿旁立着四个浓妆女子,均一般打扮,酥胸
半露,轻纱透体。凉棚下的江湖人士纷纷聚拢过来,交头接耳,品头论足。虚竹
也惊疑地向四女逐个打量,但她们每人的每一寸肌肤他都不陌生,她们就是昔日
的「红楼四春」,此刻似被喂了什么迷魂药,纹丝不动,定定望着远处。香轿的
纱帘突然动了动,一只纤纤小手伸出粉色褶纱,但见这只小手嫩白无比,晶莹皓
腕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所有人的心都随之一动。帘纱掀开,一个发黑如漆,光可
鉴人的娇白少女钻出轿来,眉间一点朱丹,容光四射,犹如精刻的江南玉雕盈盈
在轿前站定,抬眸看向四周,目似秋水,眉比远山,发上、脸上、衣上都是淡淡
的骄阳。众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都剧烈跳动,不论老少僧俗,皆凝望着这个
少女出神。桃花夫人也不禁动容,她向来自负貌美,此刻见了这个少女,却大惭
不如,然而又毫无妒意,这少女的美毫不张扬,只叫人不觉生怜。虚竹先是眼前
一花,随之喜得心通通乱跳,这个绝色少女正是香菱。一年多不见,香菱脱去了
许多孩子气,出落得明艳绝伦,她的父母一个最风流,一个最淫荡,居然生出个
最纯最美的女儿来。

  臭蜈蚣笑吟吟走到门口,叫道:「我们一路辛苦,你倒很会享福。」他这句
说完,四下静悄悄得落根针也能听见。臭蜈蚣显出诧异,甩掌荡风,轿帘呼啦啦
飘起来,轿内已空空如也。

  臭蜈蚣急步回到屋内,吃惊向癞蛤蟆摇了摇头。

  癞蛤蟆想了想,哼道:「她近来不大对头,总躲在洞里睡觉。」

  臭蜈蚣一愣:「你说什么?」

  癞蛤蟆没再说话,扭头瞧向虚竹,目光十分阴鸷,惊得虚竹心寒。

  屋内忽然又起怪风,这回却是从屋顶的大窟窿涌进来,琴声随风而来,癞蛤
蟆和臭蜈蚣当即弯膝盘坐,全神戒备。虚竹高叫:「来的是天山童佬么,晚辈段
虚竹在此!」此言之意是提醒白素素不要殃及自己,那个黄岛主怔怔一听,突然
跃到中央,指剑向大窟窿叫道:「来者就是天山童姥么,赔我兄弟命来!」原来
他们夫妇和不平道人是同门,此次来中原,就是为给不平道人复仇,此时听见仇
人之名,明知形势不利,也不得不跳出来。

  桃花夫人知道敌人厉害,而且敌暗我明,便抢先袭出五六把飞刀,这是她的
独门绝技「燕子刀」,平时掷出后该盘旋回来,而这次眼看飞刀从窟窿飞出,却
半晌无影无踪。夫妇惊疑地互相看看,终于听得窟窿上方传来呼啸声,刀飞了回
来,却已成了一团团碎片,且来势比去势更加急速。黄岛主挡在夫人前,挥剑击
落碎片,他的剑法叫落英剑法,伴着飘渺琴声,愈显身姿飘逸。双儿忍不住赞了
声:「好剑法!」不料见黄岛主击落最后一片后,突然狼狈跪倒,似被无形之物
击中。桃花夫人搀扶丈夫站起,不知何以然,慌恐无助。虚竹叹道:「不好,他
多半是中了生死符。」黄岛主闻之,面露凄然。他们夫妇从东海而来,一路屡败
中原高手,不料今日连连受挫,又中了仇人毒辣暗器,顿沮丧之至。

  琴声自始至终未丝毫停顿,此刻渐渐变得高亢。虚竹记起上回被无形巨手紧
紧箍住摇颤得五脏欲裂的滋味,惊慌握紧了双儿的手。臭蜈蚣纵身飞起,但未钻
出窟窿便被琴声逼迫回来,惊惧看了一眼癞蛤蟆。癞蛤蟆突然抢过黄岛主,运力
向上一掷,虚竹和双儿大出意外,随着桃花夫人一声惊叫,黄岛主似被无形的鞭
子狠狠一抽,滞在空中浑身剧震,喷洒着血雨落了下来。虚竹不由伸臂和桃花夫
人共同将黄岛主接住,接着听见惊叫,惊见双儿也被癞蛤蟆扔了上去,双儿凌空
一个翻身,从腰间抖下长鞭。虚竹忙拿出鞭梢,未及拉住双儿,他自己的双肋被
癞蛤蟆和臭蜈蚣左右挟住,随即也被扔上。

  双儿和虚竹一前一后从大窟窿飞出,心惊胆颤落在屋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
而天魔琴就在屋檐一角,抚琴的却是一个八九岁的女童,虚竹大为惊奇,这天山
童姥似乎会万般变化,第一次见她是个蒙面的窈窕女子,在将军府中是个丑陋的
老妇,如今又变成了女童,到底哪个是她的真面目?

  此时,癞蛤蟆和臭蜈蚣趁琴声止滞之隙飞了出来,癞蛤蟆全身隆成了一个圆
滚滚的肉球,臭蜈蚣拿着铁笛挥舞出呜呜笛声,二人向女童击去,那女童双手拨
动琴弦,琴音呼啸而生,轰然一响后,女童消失不见,癞蛤蟆萎然坐倒,而臭蜈
蚣不顾口鼻流血,抓起天魔琴,惊喜之极地哈哈大笑。

  突然一声「恭迎盟主!」震彻山谷,顿止了臭蜈蚣的笑声。

  虚竹探头望去,屋下依旧停着那顶香轿,红楼四春仍然纹丝未动,香菱在轿
旁花容失色,惊慌东张西望,而几百群豪却已站得整整齐齐,众人前正是武林盟
主石清。虚竹的心咯噔一下,突突乱跳起来,他惧怕石清比怕李秋水更甚。石清
身后站着慕容复,慕容复左右是石语嫣和另一个少女,这少女身着淡绿,雪白瓜
子脸,嘴角一粒细细黑痣。虚竹认出此女正是三年前顽皮可爱的阿碧,如今已出
落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癞蛤蟆一手捂上胸口,咳道:「臭蜈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今日认
栽了吧。」臭蜈蚣笑道:「天魔琴在手,我怕他们人多么?」说着坐好将琴横在
腿上,向下叫道:「喂!听我老人家给你们这些小儿奏上一曲,哈哈!」石清面
无表情,左手一挥,群豪呼啦啦簇拥到屋前。臭蜈蚣面现怒色,瞧了瞧琴,问癞
蛤蟆道:「这妇道人家的玩意儿怎个耍法?」癞蛤蟆摇了摇头,臭蜈蚣便学着女
童的样子,双手拉住琴弦,内力运足。癞蛤蟆见之吃惊,不及开口制止,臭蜈蚣
已将满掌琴弦用力一拨。

  「嗡啦啦- !」一连串闷响,震得房瓦不停掉落。

  群豪仰头无声,慕容复吃过天魔琴的亏,惊得倒退几步,只见天魔琴缓缓从
臭蜈蚣腿上滑下,咣啷落在屋顶,再滑着屋瓦掉落下来。众豪慌忙让开,吃惊见
琴在地上激起了一团尘埃。屋顶臭蜈蚣乱蓬蓬的头颅突垂下不动。原来这天魔琴
自有特殊用法,臭蜈蚣胡乱一弹,没伤到旁人,却震碎了自己心肺。癞蛤蟆神情
惨然,抱起臭蜈蚣从屋后跳走。这结果大出众人意料。双儿轻轻一拉虚竹,而虚
竹惦记着香菱,回捏一下双儿手指,意思再等一等。二人卧在屋顶,此时也没人
理会他们,屋下几百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地上的天魔琴。

  慕容复往天魔琴走了两步,石语嫣拉了拉他衣袖,慕容复猛然醒悟此举大失
身份,又悄悄退了回去。群豪互相看看,石清不动,没人敢大声说话。香轿旁的
香菱突然移送了脚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娇生生走到天魔琴前,蹲下瞧了瞧,充满
爱惜之色,像见了自家的琴一样,用衣袖轻轻拂去灰尘,然后伸出那双动人心魄
的小手将琴端起。众人静悄悄看着,这天魔琴显然沉重,香菱累红了小脸也拿个
不稳,无意间触了下琴弦,随着琴弦这声轻响,香菱身后突然窜出个人影。虚竹
在房上看的清楚,不禁失声低呼,见这人正是李梦如,接着眼中一花,香菱身旁
又多了一人,黄衫飘逸,是石清后发先至拦住了李梦如。慕容复随即拔脚也扑向
天魔琴,与之同时,屋后又闪出个迅疾白影,几条人影瞬间缠到了一起。众人正
眼花缭乱,几条人影倏忽分开,李秋水挟持了慕容复,石清挟持了李梦如。慕容
复惊怒之极,李梦如乌黑的眼眶流出泪来,而香菱端着天魔琴不知所措,她可爱
之极,却又神色慌张,夹在虎视眈眈的双方中间,望之令人揪心。石语嫣大声唤
道:「小妹妹,不要害怕,放下琴,向我这里来。」而阿碧已向香菱迎去,忍不
住要接她回来,待她到了场中,人影再次交错,李秋水一手扶着李梦如,一手扼
住了阿碧,而石清一手扶住了慕容复,一手捂在自己胸口,天魔琴仍然抱在茫然
所措的香菱怀里。只见石清低着头越颤越厉害,突然张口喷出一蓬血,脸上顿失
血色,石语嫣惊呼一声,抬脚要向石清奔去。石清向后摆一摆手,然后抬头盯着
李秋水,一步一步退回群豪前。

  石语嫣扶过石清手里的慕容复,焦急道:「爹爹,阿碧她……」说着吃惊发
现父亲袖子里藏着李梦如的银丝浮尘。石清向她做了一个手势,沉声道:「回去
再说。」众豪簇拥着石清静静退走。

  李秋水不动声色,直到几百人都消失不见,才松开了右臂里的阿碧,提起右
掌来,见掌心赫然钉着一枚细针,当即运力迫出,见凝出的血颜色鲜红,知是无
毒方松口气,她起初假意逃走,便是要等待白素素和五毒教两败俱伤,却没想到
冒出来一个武林盟主,且手段怪异之极,她天女散花的功夫源自玉女心经,独步
天下,神鬼莫测,却招招被这人后发先至,当真令她不敢相信,不过这个武林盟
主的内力远不及其招式厉害,两人一触即被她修炼近百年的护体气功震伤。李秋
水伸指点开李梦如穴道,抬头看向屋顶。

  虚竹吓得一哆嗦,赶紧拉着双儿猫下腰,过了片刻,小心探头再看,不见了
李秋水和李梦如,连香菱和天魔琴也没了踪影,微一疑惑,便暗呼不妙,头也没
敢回,拉着双儿从屋顶跳下,身后传来李秋水的冷笑:「哼,好徒弟,该咱们仔
细算一算了。」虚竹听了心几乎跳出来,拉住双儿越跑越快,跑了一阵儿,双儿
叫道:「公子…等等……公子……」虚竹听双儿说话气喘,将她抱在怀里继续向
前飞奔,双儿在他怀里又叫道:「公子,她们没追过来!」虚竹稍稍缓步,回头
张望,放下双儿后,发现胳膊又让软猥甲给扎伤了,不由苦笑,知道自己逃得狼
狈无比。双儿四下瞧了瞧,欢喜叫道:「公子,这是去杨家村的路。」虚竹顺双
儿手指的方向瞧去,见树木葱葱,浓雾弥漫,林间藏着一条青石小路,传来哗哗
溪水声,景致十分熟悉,也欣喜道:「正好!咱们去瞧瞧三少奶奶。」

  二人走上小路,过不多时远远见了杨家那座「鬼宅」。

  双儿加快了脚步,喜不自胜,笑道:「三少奶奶得知了杨家昭雪,不知会有
多高兴,自杨家出了事,我还从没见她笑过。」虚竹叹气道:「她自然会高兴地
跳起来,而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想求她收回当初送的一件礼物,也不知她
能否答应。」双儿眨眨眼,知道虚竹在开玩笑,却也不禁有些心慌。虚竹停步接
着笑道:「我说的是你身上的刺甲,这件随送的礼物我可十分不喜欢。」双儿莞
尔一笑,低头不语。虚竹凑过去笑道:「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爱红了?」双儿慌张
闭目等了片刻,却听虚竹道:「嘘!你听,好像有人!」双儿侧耳一听,果然有
隐约的马蹄声。

  二人躲去路旁树丛,见一行人马缓缓而来,是一个宦官带着一队官兵。

  虚竹见那宦官穿着黄马褂,立时想到这应该是皇上派来给杨家颁旨的,喜形
于色,忙去掉易容,咳嗽着钻出树丛,正要自报身份,那宦官已经叫出:「是段
将军么?」虚竹吃惊点头,这个宦官看来面生得紧,不想他居然认识自己。

  那宦官从马上下来,见礼道:「御书房安通见过段将军。」

  虚竹问明安通一行正是去往杨家传旨,开心笑道:「我出来身有公务,路过
此地,也正要去杨家走走。」

  安通恭敬道:「既如此,将军请。」
TOP Posted: 04-21 20:47 #6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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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回 飏飏燕新乳


  一行人来到杨家大宅。当地所属县令已得消息,早早候在此处。杨家遗属俱
着孝服,白花花跪成一片。安通宣毕圣旨,问县令道:「圣旨上所说,你可听得
明白?」县令道:「下官明白,即刻安排人马车辆,恭送杨门荣归故里。」三少
奶奶请安通去侧厅歇息,然后带领众女子再向虚竹跪谢。虚竹称着不敢,扶起三
少奶奶,跟她走过一道走廊,来到一间房中,双儿点亮蜡烛,三少奶奶叫人送上
茶点,请虚竹稍事休息,她便退出房去。

  虚竹春风满面,递给双儿一块点心,他自己也拿起一块,边吃边道:「咱们
如今大功告成,一会儿你要由我好好亲个嘴儿。」双儿心头一跳,但也有完成使
命的喜悦,开怀道:「双儿再为公子仔细熨衣梳头好了。」虚竹得意道:「那倒
不急,等我仔细先亲过。」说着环顾四周,发现只一桌一床,十分干净,就是初
次见到双儿的房间,接着想起宅子里有间大灵堂,慌张又道:「好双儿,你做什
么都行,可就是不能把我自己留在这里。」双儿掩口嘻嘻笑道:「公子现在不怕
我是鬼了?」

  虚竹看着双儿盈盈笑脸,忆起当日情形,顿难自禁,匆匆吞下点心,一边抹
着嘴角,一边搂住了双儿肩膀。双儿满口点心就被虚竹捉住了双唇,瞠目推搡间
不防他又摸去了腿底,只得慌张紧紧并腿,虚竹执拗不放,双儿渐渐松了劲,此
刻实不忍心弗他的意,一下被拿住了要害,惊得不由张口欲呼。虚竹正好趁机伸
进舌去,将双儿偎在椅上,一面吧唧她嘴里的点心渣儿,一面屈起中指频频去勾
那条温热的凹隙,手口所触皆软厚棉香,突然勾出丝裤的潮湿来,不由气喘吁吁
叫了声:「双儿-!」双儿哼唧一声低下头,双手捉住虚竹手腕,一时间羞得无
地自容。虚竹惊喜寻思:「这小妮子出了淫水,也就是动了淫心,我此时叫她脱
了刺甲,她能不能从呢。」突然听得门外一声:「段大人!」接着三少奶奶推门
进来。虚竹慌张从双儿股下抽出手来,双儿面红耳热,眼皮不敢稍抬。三少奶奶
见此,进退不是,淡施薄粉的脸上飞上一抹殷红。她已换下素白孝服,穿了身白
底蓝花的淡雅套裙,鬓间插了一朵银花。虚竹尴尬向她一瞧,不由也是一怔,心
道:「俏丽的紧啊!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真是可惜!」

  三少奶奶掩饰着脸热,佯做不知,问候几句后,侧身在桌旁坐下道:「我已
吩咐合家收拾行李,待县衙安排车辆过来,我等便要奉旨归乡,杨家此次能够洗
去天大冤屈,全是大人功劳,大人能不能将经过说来,我也好叫杨家上下都清楚
大人的恩德。」虚竹客气一下,喝口茶,结结巴巴讲起,渐渐眉飞色舞,但对着
三少奶奶不比平时只对着双儿,虽也凭空编造了一些惊心动魄,但不敢往自己脸
上贴金贴得太离谱。三少奶奶听着很是入神,时而紧张,时而欣慰。双儿在旁闪
烁泪光,整个故事她已都大致清楚,但百听不厌。

  三少奶奶听虚竹讲完,起身唏嘘道:「大人为杨家出生入死,请再受杨家未
亡人一拜。」施礼后,恳切再道:「大人可有我们杨家能做的,但请一定要说出
一两件来,让我们报以万一,稍解还恩不能之万分惶恐。」虚竹摇头无语。双儿
接口道:「少奶奶,公子现下受恶人胁迫,身中剧毒,大有性命之忧。」三少奶
奶惊问其详。虚竹请三少奶奶坐好,如对双儿所言说了缘由。三少奶奶听后神色
凝重问道:「大人有何打算?」虚竹叹气苦笑:「我还没有什么主意。」三少奶
奶沉吟着:「看来只有先占得了宝藏,方可能见机行事。」虚竹眼睛一亮,抚掌
喜道:「不错!宝贝有多少,他们两家谁都不知道,我取出来各家分一半,自然
都打发了,我就是私留一些也不妨事。」三少奶奶微微一笑,摇头道:「听大人
说来,敌人十分凶恶狡猾,而且孟家会不会将宝藏移走,也未可知。」虚竹听了
如此一说,愕然呆住,心里大呼糟糕,自己怎未想到?消息既已泄露,李秋水会
乖乖等着别人去取么?三少奶奶见他脸色惨白,安慰道:「多想无益,及早行动
才是。」虚竹点头道:「我明天一早就上路。」三少奶奶也点头道:「好,我和
恩公同去,虽然本领低微,但想不至添了累赘。」双儿欢喜叫道:「少奶奶功夫
可了得呢,有少奶奶帮助,公子一定会化险为夷了。」三少奶奶责备道:「莫可
大意,此行甚是危险,须提前想好种种不测。」接着向虚竹道:「大人若有什么
未了之事,现下可交待出来。」虚竹听她这话的语气十分郑重,为之一震,认真
想了想,笑道:「我无父无母,自幼独来独往,倒也没有什么牵挂。」说完想起
将军府的荣华和薛宝琴的娇美,还有苦求不得的阿朱和香菱,忽然觉得其实自己
有许多放不下,不由微微一叹。三少奶奶心下寻思:「听他口气,似深以『独来
独往』为憾,俗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年纪轻轻受了杨家连累,我只能以
死相报。」随即告辞而去,去向众人交代后事,告知勿以己念。三少奶奶出了房
间后,双儿瞧一眼虚竹,红了脸道:「公子睡会,我去和姐妹们说说话,公子将
衣服脱在桌上,我一会儿回来熨。」说完端起茶盘急忙走出。

  虚竹脱去衣服,钻进被褥,几日没好好睡一觉,此时肌肤挨上松软,顿觉无
比舒畅,还嗅到淡淡脂香,心想:「这间屋子平常定是有人住的,莫不是三少奶
奶的香床。」

  日头西移,屋内渐渐变得昏暗。

  虚竹突见眼前烛光闪动,揉揉惺忪浓眼,才知自己已睡过一觉,双儿正在桌
前用烧热的石勺熨烫衣服,低头露着一截雪白脖颈。虚竹不声不响地打量,盯着
双儿不停蠕动的翘臀,裆里不由发涨,只得侧了侧身,忽见有一活物从墙角的阴
影迅速移到烛光下,居然是条青色小蛇。他张了张口,未敢发声,不料那蛇游过
桌椅,一头钻进了床下。虚竹卧在床上登时大为不安,翻身小心瞧向床底,忽见
黑暗中幽幽闪动着一双亮眼,大惊呆住,接着嗅到丝丝凉香,脸顿失色,呼啦掀
开被子跳向房门,「双儿快过来!」大叫着拉开房门,却见钦差安通和三少奶奶
刚刚走到门口,接着再叫:「这屋里藏着五毒教,大伙儿小心。」安通忽地拉住
虚竹手腕,越握越紧,虚竹用力一挣,竟未抖脱,骇然抬头,见安通微笑着目光
炯炯,接着手腕传来异样麻痛,像无数粘粘的触手沿着手臂绕上来,瞬间将他半
个身子缠紧,虚竹努力举起右掌,已无力击出。

  安通从三少奶奶身后抽回手,从容点了虚竹穴道,将他挟持进房,三少奶奶
软绵绵倒在当地,原来她早中了暗算。

  双儿从门口退到墙边,在腰里摸出金鞭,见安通拿一物放在虚竹身上,黑黑
得指肚大小,高支几条细细腿脚,安通离手,那物便挂在虚竹赤裸的臂上,摆动
几下,竟咬破肌肤钻了进去。双儿见状惊叫,鞭子扬起,却不知如何相救。安通
阴冷道:「你敢动一动,我就要了他的命。」说着话,握住虚竹手腕的手指吐出
暗劲,那物当即蠕动起来,在虚竹身上鼓起一个大肉包,爬上他手臂,再从肩头
滚下腹肋,最后从后背绕过来停在心口处。双儿瞠目惊呆,眼见这物鼓出的大包
在虚竹赤裸的身上滚来滚去,而虚竹随着丝丝缕缕剧痛,觉出一个活物在身子里
钻来钻去,真是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可怕恐怖。

  这时,蛇娘子嘶嘶叫着从床底滑出,满脸倦容,好像还未睡醒,懒洋洋贴到
虚竹右肩,向他脸上喷口香气,好奇问道:「小坏蛋,你怎知我在床下?」接着
揪住虚竹耳朵,吃吃笑道:「你不是该和蛤蟆蜈蚣在一起么?怎么又偷偷溜来寡
妇家里,是不是把本娘子的话都忘记了?」

  「哪里哪里,娘子快放开我,我即刻去办娘子交待的事。」

  「嘻嘻,不必麻烦你了,你只管告诉我,宝贝藏在哪里?」

  虚竹眼珠一转,闭口不言了。

  蛇娘子用乳揉了揉虚竹臂膀,腻笑道:「你不想说是不是?罢了,不过你咬
过我这里,今儿你得还我。」说着摸向虚竹胸膛。虚竹胸肌一凉,低头见蛇娘子
小指戴了个长长的指套,套尖锋利如刃正点在他乳头上,骇得又叫:「不要,快
住手,那些宝贝藏在孟家山庄的拢翠庵下。」蛇娘子掩口娇笑:「就知你跟我的
龙儿一样,都是没有骨头的小滑头。」安通嘿嘿笑道:「他说的是实话,这滑头
好像没用处了。」蛇娘子盯着虚竹的眼睛,笑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他服
了豹胎易筋丸,可以继续叫他乖乖做我的白龙使。」安通皱紧眉头,「我从他脉
象里怎未摸出来?」说完将虚竹向蛇娘子一推,冷道:「哼,既是你的人,我命
你杀了他。」蛇娘子显出几分吃惊,左手扭紧虚竹耳朵,右手指套慢慢抬起。

  「啊啊,好娘子,好娘子不要杀我。」

  「咯咯,临死才想起娘子来,可不许你乱叫了,免得人家说我谋杀亲夫。」

  蛇娘子说着右手四指缩拢,单单伸出小拇指,尖利的指套抵住了虚竹喉咙。

  双儿见此不管不顾便要扑上。安通目光突长,大声喝住蛇娘子,然后向双儿
淫笑道:「你不要我杀他,那你脱光衣服给我瞧瞧。」双儿没有理会,只一心盘
算如何能一击救出虚竹,却见安通不知怎么使得妖法,那异物突然围着虚竹心口
转了两圈,惊得虚竹面无人色,叫也不敢叫。安通得意道:「我这小玩意最喜欢
吃人心了,呵呵,你不快点脱,等它饿极了,我可就没法请它出来了。」双儿这
才听明白安通的要挟,茫然看向虚竹,金鞭脱手,眼里一下涌满了泪花,手臂动
了动,抬向衣襟,慢慢脱去外衣,露出一双莹白如玉的雪臂,紧紧环抱住黝黑的
贴身背心。安通又使异物动了动,威吓道:「快些,这小东西已经饿了。」双儿
怒视安通一眼,泪流满面,只得再解背心暗扣,随扣子从上至下逐个解开,胸前
越来越鼓,最后一个暗扣解去后,两蓬挺翘立时失了约束跳出来。

  虚竹双眼发花,见双儿的双乳并不十分肥大,但却是他平生未见之美,两颗
乳球圆圆滚滚并妙胸前,两片娇圆的乳晕呈异样娇嫩的浅粉,两颗鸡头呈颜色稍
深的鲜艳粉红,粉粉白白煞是动魂。安通眼放异光,喉结上下大动,急道:「脱
了,快全脱了。」说着抓住虚竹脖子,卡得虚竹吸不上气,直涨紫了脸。双儿惊
瞧着泣不成声,哭得双乳颤个不住,待她弯下腰去,越发显出双乳的圆美,雪脯
上垂出了柔嫩的乳根,如挂着两个圆润雪球,活泼泼地要从胸前跳落。在安通的
威吓催促下,双儿终于脱去了身上最后一丝,紧并双膝,双手紧捂着秘处,垂头
颤立,莹白夺目,颈下凸出的美人骨,雪圆的玲珑妙乳,高高翘起的臀鼓,还有
修长的一双挺腿,令虚竹不禁想起了叶丽丝,她们的身形很是相似,但二人气质
却大相径庭,叶丽丝一笑一颦都是妖媚,而双儿凹凸惑魅的娇躯和她纯真嫩稚的
脸蛋极不相称,再加上一头卷浪般的青发,显出与众不同的绝美。蛇娘子也不禁
动容,她在皇宫作了多年太后,主持选秀之时见多了不同娇颜的胴体,也见多了
各式衣装的画上美人,却也不曾见过如此动人的胴体,转头瞟了一眼虚竹,手摸
进他的小裤,暧昧笑着拿住球囊用力一捏。

  双儿听了虚竹惊叫,以为他又受了那虫子的折磨,抬头泣叫:「我已依了你
的话,你放了我家公子。」说着眼泪溪水般淌下,鸡头也挂上了一颗晶莹欲滴的
泪珠。虚竹瞧见这颗泪珠,脑海中猛然涌现一个片段,那是一对圆圆滚滚的白乳
颤颤巍巍地晃来晃去,不住落下大颗泪珠。这是他在孟家水月洞天大醉之后留下
的唯一记忆,事后只想到了尤夫人和尤三姐身上,这时眼见那颗泪珠从双儿的乳
上滴落,早已醉死的记忆突然变得鲜活,虽仍想不出全部,但已真确知道,脑中
这个片段便是双儿,难怪她怎么都不肯说出他大醉时做了什么,自己总想脱去她
的刺甲,但曾经脱过却又没有记住。虚竹瞧着双儿泪脸,心里纠紧,一时对她爱
极怜极,却无法丝毫作为,见安通突然向双儿弹出无声无息的指风,犹如一线闪
亮细丝。双儿手腿不便挪动,只能转肩扭腰躲过,腿上却是一麻。虚竹离安通近
在咫尺,看得清楚,安通同时弹出了五道指风,一道是有形的白线,另四道却是
无形的气线,这门功夫着实诡异!见安通向软倒的双儿走去,惊慌哀求:「你们
放过她,我现下就带你们去取宝藏。」安通不为所动,在双儿旁单膝跪下,嘿嘿
笑道:「果然是块美玉。」说完双手摸下,双儿嗯嗯哼痛,越哭越凄惨。

  蛇娘子见虚竹紧紧闭上眼心痛之极,在他耳边嘻嘻一笑,轻声道:「你不顾
夫人娘子,却对小丫头们很好,我若将蛇奴还给你,你怎么谢我呢。」说完将虚
竹按倒,蛇一般紧紧缠住了他,只是忌惮那个虫子,不敢触他胸口,却用锋利指
套将他短裤划开,捏起肉头抖了抖,嘶嘶笑道:「受我蛇娘子服侍一回,你死也
不冤了。」

  安通此时在双儿身上拍拍打打,喘气声越来越粗,忽然立起,匆匆解开自己
衣衫,回头一瞧,意外见了蛇娘子丑样,怒声一哼。蛇娘子并不理会,反而探出
蛇芯似的灵滑舌尖,一边挑舐着茎囊,一边哼哼笑道:「你我各玩一个,反正他
们都是要死的。」安通怔怔瞧见她扶起的那根赫然大物,暗生了几分惭愧,不想
将自己的东西当面掏出,于是抱起双儿蹬上床,抬手合上了床帐。双儿在帐内的
泣声骤急,显然害怕之极,啊啊两声,哭叫:「公子救我!呜呜……救我!」

  虚竹哼声:「双儿……」心似刀割,他已被蛇娘子玩弄得呼吸急促,却平生
第一回深恶如此亢欲,觉出苦涩的泪水从眼角滑出,心中忽然一震,想起了那些
曾被自己蹂躏出的女儿泪。
TOP Posted: 04-21 20:47 #61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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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回 归巢迎急雨


  一声女子尖叫,有人发现了门口的三少奶奶。这间屋子本极僻静,直到县衙
派来了车辆,杨家急着要禀三少奶奶,才找到了这里,那女子跑远惊叫:「来人
啊,三夫人出事了……」

  安通正入巷之际,不得不抽身从床上跳出,「忘了外面那娘们。」口气大有
悔意,边穿裤子边命道:「你解决了那小子,我抱着这丫头,咱们走。」蛇娘子
吐出肉头,向虚竹一笑,轻轻道:「你说,那丫头可有我好?」说着飞快解了虚
竹穴道,然后用指甲套尖在他胸口一划,肉包破裂,跳出一个冒着墨绿汁液的黑
虫子,已被拦腰割断,竟是一只大蜘蛛。随即,蛇娘子仰倒叫了一声,安通正用
床单裹起双儿,闻声吃惊回头。虚竹激愤之下,全身血液上涌,跳起奋不顾身扑
向安通。二人四掌一对,安通内力示弱,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就地一滚,抱起地
上的蛇娘子穿窗而出。虚竹的「亢龙有悔」收不住,追着将窗棂打了粉碎,稍稍
定神后,慌忙去看双儿,见双儿抽搐着泪眼充满惊恐,痛惜抱住道:「莫怕,莫
怕,坏人走了。」双儿呆滞的眼珠动了动,瞧了瞧虚竹,恸哭出声。

  三少奶奶闯进门来,一瞧床上赤裸裸的两个,吓了一大跳,方才在门外一直
听得清楚,此时不好说什么,忙带人退出房去,严加戒备。

  双儿哭到筋疲力尽,渐渐收了抽泣。虚竹却开始哼唧起来,但觉胸膛挤住翘
乳的滋味好美,哼哼着:「莫怕,莫怕……坏人走了……公子来了……」两膝轻
轻分开双儿两腿,肉头昂首翘头,点来点去,终于点到了绵软的方寸娇户,受到
秘缝里透出的温热,更是鼓胀之极。双儿被他吻得脸蛋通红,舌根发酸,浑身又
软又汗,突觉羞处再闯进来异物,惊惊羞羞唤了声公子。虚竹不住哄着:「好双
儿不怕,坏人走了……公子来了……」压住一对硬实温润的翘乳,耸臀频频去触
柔软的凹陷,渐渐叩开了深隙。双儿止了抽噎,心也好像停了跳,说不出是委屈
还是害怕,发烧似得热起来,只听公子恳求似的哼哼:「……公子在这里,好双
儿不怕……把你给我……给我……」随着丝丝缕缕辣痛,双儿惊觉越来越充实的
异样火烫,忽被轻轻撞实,不由张眼惊叫。她跟着虚竹东奔西走,耳闻目睹了许
多放浪形骸,早知男女之事,几次听到隔壁大兴云雨,不禁去猜想种种,甚至梦
里也想过,此际似梦似醒,不觉娇娇泣唤:「公子……」唤得虚竹心里软软麻麻
得直发酥,突觉双儿的花心软中带硬,受了肉头一咬,竟跳动着鼓胀,便如她的
美乳那般圆圆翘翘,稍一用力,肉头滑过鼓胀去了狭窄深处,茎突被圆鼓的花心
边儿刮得奇痒,随即又被挤得奇酸。双儿也被他这一下刮得眯上了眼。虚竹惊异
之后,连连去吃,品出花心虽然幽深,却渐渐圆胀出来高高前突,肉头尽管大如
鸡卵,但只要触上这颗又圆又滑的花心球儿,便旋转着落去了一旁,磨得铃口不
胜其痒,待揉过花球挤到最深处,更是刮出揪心揪肺的搔酸来。此时见双儿紧眉
哀啼,不知她是疼了还是美了,但被这意想不到的奇异弄得欲罢不能,狠心狂插
几十下,泄得骨松筋软,心里喜得乱跳,暗道:「我被刺甲扎了许多次,今日终
得了手,这小妮子里里外外都不寻常,着实叫人美死。」

  二人平喘之后,虚竹用胸膛磨了磨双儿翘乳,笑着问道:「我那日大醉之后
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双儿惊羞摇头,不敢睁眼。虚竹早不顾
解她穴道,这时穴道已然自解,而双儿自己却也早忘了这回事。虚竹揉着吻着不
住再问。双儿终于娇娇怯怯开了口,但说得含含糊糊,隐隐藏藏。虚竹不时插话
追问,终于知晓了真相。

           ××××××××××××

  那晚,双儿见楼内乱哄哄得几乎都醉了,不敢脱衣上床睡觉。夜里听见隔壁
乱叫,知虚竹被酒烧得难受,又听「扑通」一声,好像从床上摔了下来。忍不住
举灯去瞧,见虚竹裸个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便含羞将他往床上扶,突然被他重
重扑在床上,惊叫着用力推开,而虚竹大山似地挡在床边,胸膛和臂膀到处被软
猥甲刺破,却似不觉疼痛,呼呼喘着酒气,晃了两晃,捉住她腿乱抓乱扯。双儿
挣扎一会儿,心慌气促,嗅到虚竹身上的血腥,越发心惊肉跳,呜咽道:「公子
不要这样,你出了许多血,我给你包上。」说完见虚竹怔了一怔,目光似乎有些
清醒,突又来一股猛劲,一下将她裙裤撕去。双儿失声大呼,蜷起双腿终将虚竹
蹬了出去。虚竹踉踉跄跄撞倒了桌子椅子,一只手却死死拽着从双儿腰间扯出的
金鞭,将双儿直拉到了脚下。双儿真得慌急了,见虚竹再次扑来,伸指点了他胸
口几处穴道,不料虚竹穿着宝贝背心,浑然不觉,反而大骂:「小骚货!爷最恨
人瞧不起……爷不稀罕你……但就不让你如意……」

  双儿惊呆了,从没领受过如此粗鲁,被骂得羞苦难言。虚竹边骂边撕扯双儿
的软猥甲,却扯不断,撕不烂,弄得指上鲜血淋淋。双儿看得心惊胆战,只怕他
要流血流尽了,只得泪流满面地解开了软猥甲。虚竹茫然看了看,然后掏出东西
来捅捅插插,但总弄不实,急得又开始含糊不清的咒骂,越耸越慢,一会儿功夫
趴着不动了。双儿小心将虚竹从身上推落,抓起衣物跑回房间,插上门闩一下子
坐在地上,哭颤着站也站不起。不料隔壁又叫嚷起来,听见虚竹开门出去在廊里
骂道:「小骚货呢?死到哪里去了?爷不让你娘走,也不许你走。」双儿更加委
屈之极,这才知道,公子刚才骂得不是自己,接着听见楼下大乱,传来尤夫人的
哀嚎和尤三姐的怒叱。

  双儿不敢出声,下体丝丝拉拉疼痛不已,倚门泣到天亮,听得众人送尤夫人
母女出了楼,这才抹干了眼泪,发现身上、腿上,到处都粘着血迹,清洗时又哭
了好一会儿,听见虚竹醒了大声叫她,她便端起水盆去服侍。

           ××××××××××××

  双儿边说边落泪,每每想起那日情形便心惊肉跳,方才被那个安通吓得几近
崩溃疯狂,也是因为与那日很是相似,但公子这回侵进得极深,不仅又弄得羞处
火辣辣的疼痛,并且一涨一涨地顶得小腹发麻,最后整个身子都随之热了,热得
这么奇怪,难道这就是……公子的阳精?我如今彻头彻尾成了公子的人,若三少
奶奶知道,她会怎么想我?可我……我实不想这样的。双儿越哭越委屈,泣声却
渐渐弱了下去,叫虚竹摸得不知不觉有了几分迷糊。

  虚竹一边听双儿说,一边在她臀背上温柔地抚摸,怜爱之极地想:「原来她
早就被我脱过了,可怜她一直不肯说,她的身子可真动人,平时都叫那件刺甲给
掩盖了。」于是笑道:「我的亲亲好双儿,你以后别穿那什么甲了。」双儿微微
摇头,虚竹奇怪道:「你还想扎我么?」双儿脸上越发红了,嗫嚅道:「少奶奶
说我这里……太惹眼,叫我裹住……轻易不要脱。」虚竹听了一笑,接着又是一
怔,吃惊道:「原来你穿着不是为了防我。」双儿羞涩应道:「当然不是,见公
子之前,少奶奶很早就叫我穿着了,不然怎见得人。」虚竹开怀嬉笑:「那你很
早就惹人眼了,是不是?」说着五指去捉那惹眼之处,掌里却握不住,一捏便滑
弹弹地滚出。

  「公子你……你又欺负我。」

  「呵呵,不是公子欺负你,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尤其是在脱了那件刺甲
以后,不止美,简直就是美极,叫我真真要美死了。」

  双儿不吱声了,暗涌羞喜,心通通跳得身子尽软。这时天色开始发亮,满屋
清辉。虚竹瞧着怀里的双儿,越瞧越心动,见蓬松浪发下藏着满面的娇红,眸露
惊羞,弯睫轻抖,鬓间还生着细细的一层软绒,使得羞媚中又显出来稚嫩,再看
深凹的眼窝,笔直耸挺的玉鼻,还有润玉般的翘颚,不禁生出迷惑:难道她的父
母是波斯人?不然她就是什么东西变得,不然年纪未足,怎么该大的地方就都长
大了!想到这里,再捧起一只乳仔细端详,心里又道:「即使成熟女子也不如这
么圆鼓,下边也没有那般鲜美肥嫩。」虚竹方才神魂颠倒时只觉门户软嘟嘟得又
绵又厚,此时欠身跪起一瞧,当即一愣,不顾双儿羞叫,忙分开她双腿,见那片
毛儿在晨曦下动人无比,好像画了一个工整的「人」字,其色也不是抹黑,而是
油亮的紫葡萄色,正是她的发色,这规整的两撇恰好拱出了丰美丘壑,两片蛤唇
也很不寻常,不仅粉嫩单薄,唇边还镶着一溜醒目的青紫褶皱,便像出水的莲藕
上又挂着了两枝孱弱紫藤。

  虚竹张大了眼又惊又喜,将双儿的小腿越举越高,却叫双儿自己拉住。双儿
惊羞为难,却不会拒绝,咬着嘴唇伸出两只玉藕,娇怯怯拉住了两腿膝窝,一声
娇泣,羞得无地自容。虚竹却是心中大动,见敞开一线的娇缝里透出来亮晶晶的
水粉,正如乳峰尖上的嫩极晕色,两指轻轻拨开唇边上的美丽紫藤,不由屏住了
呼吸,入目只觉说不出的粉亮动人,突地窥见一片鼓鼓囊囊的鲜红,在水汪汪的
粉莹中煞是夺目,向里轻轻吹了口气,便眼睁睁见这片红肉蠕动起来涨成了鼓突
的赤珠,犹如一个活物,登时大为惊奇,想起适才的那种奇痒,伸指进去小心要
探个究竟,但这颗赤珠藏在池底最深处,努力去触也够不到,于是张口噙住两包
雪鼓用力吸吮,似要将那颗珠子吸出来。

  「公子不要……不要再羞我……」

  双儿剧震骇泣,而虚竹只觉满口娇嫩,爽心无比,深深吸了几口,双儿便唏
嘘着握不住膝窝,两腿颤落在了虚竹肩上。虚竹趁势揉身而上,茎身粘着适才的
泞液早又涨得紫红,阔眼咬了咬俏美的紫藤唇边,便贪极了一张一合。双儿张眼
露出惊怕,旋即紧紧闭上,脸也白了一下,接着又铺满了醉人的红晕。虚竹瞧在
眼里,心里爱极了这个又乖又美的好双儿,销魂挫着那个柔韧的肉圈,温柔落进
去了那片油油润润的水嫩,愈往深处,愈觉美不可言,触到那颗活珠后,铃口突
来一阵麻酥,心里居然有些紧张,稳下神后往深处一送,便尝到了极痒,诱得心
眼一下酥了,不由自主猛力耸去,却又抵挡不住那痒,只得急进急出,叫双儿又
惊又痛,蹙眉哀啼,娇心正承受受不住,突然得了缓停,张眼见公子哼哼着脸涨
得通红,知自己又受了公子阳精,心神为之一荡,不禁羞答答回味腰眼儿的酸热
和勾心勾肺的奇痒,粉嘟嘟的稚脸尽堆迷人春羞。虚竹瞧得身心皆酥,好生遗憾
没将「欲焰红罗」带在身上,只恨斗不过令他又贪又怕的那颗活珠,觉疲软的茎
头就要滑出,好不甘心,突然运气下沉。

  双儿努力平息之际,花容惊变,刚得了松闲的膛道突被火烫涨满,不及惊呼
出声,便被迅疾的精珠击得花球巨震,随即被撞得玉乱雪飞,胸前如弹球似地乱
跳两乳,勾心奇酸再次伴随而生,花球所受的极痒并不亚于虚竹,但左扭右摆也
躲他不过,只得裂开小嘴唏嘘不已。

  「呜呜公子……饶了双儿……呀呀……停……停了……呜呀求你……」

  虚竹恣意纵情使出「神功」后,急急去吃那颗花心球儿,但没吃几下,鸡巴
依旧麻木了,无奈只能紧瞧双儿的美样,先是以为她在惊泣,渐渐知道,她如此
啼哭却是在叫春,虽然鸡巴没了知觉,但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皆是不胜其情的
娇娇春色,令他兴动欲狂,使得双儿的花球儿和圆滚的乳球儿全都摇着圈儿转动
不停,哼着哼着,满面赤红,花内纠成了纷乱一团,所有抖抖簌簌的酸软凝结起
来倏忽溢空了筋骨,尖尖一声啼叫之后,似知非知颤成了雪泥。

  虚竹见已将亲亲双儿推到美处,于是打算像往常那样再用一回神功后,偃旗
息鼓,静候鸡巴如初,不料挤紧花球儿停到深处,肉头好像来了一丝麻痒,再挤
几下,茎突上刮出来的酥痒果然越来越明显,如同上回被尤三姐咬过一般,双儿
的花心球儿居然也有同样功效,一怔之后,惊喜万分,抱起两瓣绷翘了的玉股只
管努力去冲挤那颗扑楞楞的活珠。

  双儿但觉至酸被屡屡采中,酸得心尖直抖,手脚也颤抖起来,但刚刚毫未提
防地丢过一回,再也无心聚神,便放松由其从火辣辣的花径流了出去,断断续续
好几股,酸过后浑身热乎乎的发肿,心里酥到了极处,反倒没了什么感觉,蹙眉
忍受,不知公子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而虚竹半麻不麻地分外坚挺,又折起双儿的
腿来扑扑急插,蹂躏得嫩蛤一片狼籍,紫藤唇边黏上了丝丝缕缕的白汁,被用样
狼籍的球囊砸得啪啪大响。双儿的喘哼随之而起,待虚竹大汗淋漓缓下来,她却
越叫越促,喘哼又变成娇啼,这回连扭腰的力气也没了,双臂去推,虚竹却合身
压下快速耸臀,咬牙向销魂疾去,顿叫双儿筋酸骨软,酸臂再也收不回来,抱紧
虚竹脖颈汗如浆出,只觉又有酸心的东西要流出去,这次却与之前不同,竟酸出
来涨满了的明显尿意,叫她再不敢放松,忍得娇心颤飞,哀泣连声,直忍到抖个
激灵,臀股陡地剧烈痉挛起来,不由自主猛地向上一挺,「扑- !」地窜出亮晶
晶的一大股,冲开泥泞紫藤,如青龙吐水高高淋了虚竹一胸。

  虚竹吓了一跳,不知哪来的这股又多又急,见双儿喷出这股水后,魂儿便似
出了窍,不停声地啊啊大声哀叫,见双儿如此丧魂,虚竹登时也丢了魄,忙紧紧
挤去花球儿涨出股股麻精,然后哗啦又抽出来一股,分开蛤门好奇瞧下,见粉色
蛤壁被流出的水冲洗得干干净净,金沟里钻出一颗浑圆粉芽,芽下又鼓着一丛粉
亮肉团,肉团中央露着一个深细的小洞,用指尖轻轻一触,小洞里无声无息溢出
了少许晶亮,虚竹恍然大悟,接着又十分疑惑,原来那些水从这里喷出的,这不
该是尿尿的孔道么,怎又高高肿了起来,莫非这里也藏着一颗活珠,受人一激就
会活动?虚竹如此想着在那丛粉肉上揉了揉。双儿叫声一颤,小洞里涌出了晶亮
的细流。虚竹越发好奇地揉了不住,见双儿颤了几声后,叫声低了下去,饬眼也
软软得没了神,像被抽去了浑身骨头,只有那丛粉肉涨动着再次涌出急水。虚竹
愣了一愣,手掌捂上整个蛤户连同那丛粉肉一起快速磨动,指缝间便扑扑喷激出
汩汩水花来,水花越来越低,喷了十多次才渐渐没了,虚竹惊讶之极,瞧瞧膝下
湿透了的床单,想不明白双儿哪来的这么多水,就是尿尿也不会有这么多,曾见
马夫人和平儿也都失过禁,但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急。

  双儿这时直挺娇喉,上气不接下气,胸腹不时抽搐一下,酥汗透体,霞颊湿
着一卷青发,粉里透红的鸡头上也洇出了细细汗珠。虚竹擦擦湿手,坐起将双儿
抱在怀里,有些后悔只顾自己奇趣,却叫双儿失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水,喘音也
变得沙哑,不料却听双儿喃喃梦呓道:「唉……真真羞死了。」虚竹一怔,低头
见双儿迷蒙瞳底满眼春红,心神又是一荡,吻向火烫香唇,笑道:「公子不想叫
好双儿羞死,只想叫好双儿美死,告诉公子,这滋味美不美?」双儿不答,深深
蜷去虚竹怀里,烫脸贴上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流出温柔无比的眼波,此时此
刻世上只有一个公子,别的什么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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