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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自损一千
  这次常易才便是受顾大人重托,带着五名灰衣保镖前往终南山北麓的栖凤山庄与长公主之心腹朱若文密会,分别代表顾大人等内阁大臣和长公主殿下密商兵变夺嫡事宜,由于事涉绝顶机密,稍一不慎便会导致大批朝廷重臣被株连九族,甚至一些皇亲国戚也会惨遭血洗,会商地点必须远离耳目众多的京师及其附近地区,所以才会选在偏远的栖凤山庄。
  他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经过长途跋涉,于今晚总算抵达终南山北麓这座小镇,离目的地已不足百里之遥,没想到却在这家客栈中遇袭,差点失手被擒,幸而被人救下。他早已下定决心,一旦失手立马自杀,若无法如愿,他宁死也不会供出如此惊天隐秘!
  这一切在他的脑际一闪而过,心中默祷:在下身负朝堂重大机密,必须尽快赶往栖凤山庄。对不起,勇敢善良的年轻人,祝你平安好运!
  他豁然回头,目光在那五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上扫过,满脸哀痛之色,与顾大人手下这些铁血死士共事多年,感情深厚,然而为了家国大事,他甚至无暇为他们料理后事,心中的伤痛又有谁知?
  他匆匆写下一张纸条,留下一张银票,随即飞身掠出窗外,很快消失于幽暗夜色之中。他知道,凭他的留言,明天清晨官府就会被惊动,派人来将这些烈士的遗体送回京师,被顾大人厚葬并抚恤他们的家属……
  ***    ***    ***    ***
  且说无月凭借不俗轻功,一路穷追不舍,终于在终南山山腰一处悬崖下追上了三个黑衣杀手。眼见无法脱身,三个杀手回过头来,打算做困兽之斗。
  遭三人围攻,无月以肘击功无法以一敌三,只好背对强敌、拼命施展出最后绝招。屁功一出威力惊人!结果他没机会欣赏对手有多惨,自己却被巨大的反冲力轰得一头冲进一道石缝之中、重重地撞上坚硬崖壁,头破血流地昏厥过去!
  那三名杀手的确很惨,不过比无月想象的还是要好些,他们头晕脑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默察体内经脉,多少都受了些内伤,再强行动手恐将牵动伤势。
  杀手丙心中犹自怦怦直跳,刚才那个武功奇高的丑汉在截住他们之后,居然敢背对着自己兄弟仨,做这行买卖这么多年,面对他们仨敢于如此狂妄之人几乎从未见过,所以在他认为那个丑汉铁定是一位隐姓埋名的绝顶高手,刚才丑汉背对他们仨,似乎轻描淡写地反手一掌,便轰得他们七荤八素,随后丑汉的身形一闪不见,莫非今夜真是见鬼了?
  所以他眼下唯一的想法便是快闪,自然没胆量带着两个兄弟到悬崖下去查看究竟,否则无月铁定糟糕!
  他心神不定地抬眼四望,但觉每一棵树枝摇曳着发出哗哗响声的大树后都可能隐藏着那个诡异的怪人,正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同时他心中也万分懊丧,原本已十拿九稳可以生擒常易才那厮,只需转交给绣衣阁便可为门主带回一笔巨款。出发之前门主向他说了一些内情,他的猎物常易才是朝中某重臣之心腹,那位重臣隶属长公主派系,常易才此行是为了和长公主的人秘密联络。郑大人很想知道密谈内容,出于种种原因绣衣阁又不方便直接出面,所以按惯例出高价请门主动手。
  他的任务不是象往常那样杀掉猎物,而是生擒活捉,不过逼供之事自有绣衣阁的人去处理,那是他们的长项,却不是他的,他唯一的长项是杀人!绣衣阁和本门合作数十年,双方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不关心郑大人何以如此重视此事,在乎的只是郑大人为了一个武功介于一二流之间的角色竟肯出如此高价!
  遗憾的是,由于这个丑汉凭空出现,他的任务就此失败!那人为何会出手干涉呢?难道跟常易才有旧?可自己等人乔装改扮、于晚饭时分扮作房客混入大堂,饭后一直跟过来的,他俩虽隔邻而居,就从未交谈过,看起来又不象呀?唉~算了,还是杀个回马枪,快回客栈瞧瞧常易才那厮逃往何处了吧!如果运气好,能查出他的行踪也说不定?
  念及于此,他与两名同伴步履蹒跚地往山下走去,这时东方天际已隐隐现出一片鱼肚白色,诡秘的一夜即将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光渐亮,高耸如云的山峰之巅隐现一缕阳光,已是清晨寅末时分。一个小道姑经过这道悬崖之下,她是奉宫主之命出来采药的,由于要清晨带露珠的最好,所以她天尚未亮就起床了,早餐也顾不上吃便匆匆出门。
  刚才她经过的那条石缝下方积有一些清澈的山泉,平时她都要去喝口水、洗把脸的,可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宫主最近旧疾复发,还急需用药哩!
  无月刚刚清醒过来不久,但觉浑身腰酸背痛,脑袋一阵眩晕、更是疼得厉害,他摸摸头脸,一手都是血,双腿似乎泡在冰凉的水里,身子也动弹不得!不禁自嘲:自己这不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而是相反!自己咋老是控制不住身形,竟不慎以头撞墙,想自杀么?唉~受点伤不打紧,可惜好不容易获得的线索又断了!
  尚有些迷糊之际,听得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过,他本能地缩头,以自己眼下的状况,万万不是那三个杀手之敌!随即又忍不住探头出去偷瞧,并非三个杀手,却是一个小道姑匆匆走过,他忙叫道:“这位好心的姑娘,请救救我!”
  小道姑一惊,有些胆怯又有点好奇地一步步走近石缝,状似随时准备转身就跑。距离近了些,无月见她年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稍显黝黑的圆脸上生着一双咪咪眼,大大的嘴巴配上小小的鼻子,谈不上难看,但在看惯了顶级美女的他眼中,这模样瞅着总有些别扭。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人家把他拉出冷冰冰的石缝。
  小道姑在离他十步开外停住脚步,见他脸上头上血迹斑斑,看上去活像厉鬼,不禁面露惊骇之色,弱弱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会、会变成这样?”
  “我和人打架,被厉害对头重重一拳打晕,醒来后就倒在这条石缝里无法动弹,也不知是被人塞进石缝、还是自个儿摔进来的。”无月基本上没说谎,因为那三个杀手既已不见,凌晨承受屁功重击后,伤势显然比他轻,被他们塞进石缝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以飞鹰门杀手的一贯风格,绝不会留下自己这个活口呀,或许当时自己跟死人没啥差别吧?
  他之所以如此疑惑,盖因他万万想不到,当时三个杀手已被他的怪招唬得变成惊弓之鸟,没敢再去搜查他的踪迹。
  “打架?看来你不是啥好人,本姑娘没空,你自求多福吧!”小道姑边说边甩头就走!
  “喂喂!瞧姑娘如此善良美丽,如救苦救难的天仙下凡一般,不会见死不救吧?”这是女人老少通杀、都非常喜欢听的话,无月说来一向顺口,而且表情总是如此真诚,睁大眼睛说瞎话大概就是他眼下这种情况。
  小道姑那双咪咪眼果然笑得仅剩两条细缝,不仔细看都快没了,大嘴却张得很开,唇角往上扯得厉害,似乎从来没人说过她好看,更别提……
  于是她有些犹豫了,这个丑八怪看起来好吓人,此地荒僻无人,大声呼救也没人听得见,救了他不知会不会恩将仇报、把自己给那个了?可如果他死了,今后还有谁会说自己美若天仙?另外,宫主也一向要求她们多做善事、多多积德,自己见死不救之事若被宫主知道,恐怕要挨板子!
  无论是否打算救人,至少她暂时并未一走了之。
  无月但觉她那格格娇笑声倒还悦耳,嗯~或许该说比他的大多数红颜知己都更加清脆动人,见她仍迟疑着不肯过来,又继续加码赞美道:“姑娘的笑声也像黄鹂鸟一般清丽婉转,真是好听啊!”这次他倒是言出由衷,善于在别人一大堆缺点中找出偶尔一现甚至是小小的优点,也是他的长项。
  小道姑总算走向石缝,主动地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就叫黄鹂,来自青水宫,你呢?”她如此主动自报家门,并非因为她热情好客,而是希望这个丑八怪往后逢人就夸她美貌,给她四处宣扬、免费做广告,她已到少女怀春时节,还想还俗嫁人呢!
  无月笑嘻嘻地道:“看来在下的比喻还真是恰如其分,呵呵!我叫岳舞啸。”这是他随口胡诌的姓名。
  小道姑黄鹂撇撇嘴:“瞧你那模样……啧啧,名字倒取的文雅,谈吐么……也还将就。”
  “名字是父母取的,谈吐是自个儿修炼的,倒是都跟我的长相无关。我说黄姑娘,能否将在下先扶出去再说?”
  黄鹂行前几步,见满脸血污的丑汉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愈发相信他赞美自己说的是实话的同时,又有些害怕,不禁倒退一步,胆怯地道:“你、你老这样盯着人家看干嘛?你别、别想乱来啊!”
  无月一愣,猛省自己最近专注于修炼念力,养成盯住目标就不放的坏习惯,遇上妇人女子可没少挨排头,挨骂是最轻的,还时常遭到臭鸡蛋烂水果的袭击。他不禁苦笑,忙移开目光摊摊手:“我动都动不了,能干啥坏事儿呢?”
  黄鹂想想也是,恶狠狠地道:“青水宫就在附近,我们宫主厉害得紧,你这样的十个也休想近她的身,最好给我老实点!”
  说完她好歹过来,双手伸进石缝抓住无月的手臂,象拖死狗一般硬生生地把他拖了出去。无月身上的伤口从粗糙尖锐的石缝间刮磨而过,旧伤之上又添新伤,疼得他龇牙咧嘴,看上去更象恶鬼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小道姑,无月皱眉道:“黄姑娘,你不会打算就这样把在下拖回青水宫吧?如果真是那样,姑娘还不如一刀结果了在下,大家都轻松痛快些。”
  黄鹂一脸晦气地道:“大清早出门就遇上你,算我倒霉!这一带山径崎岖难行,就算我想把你拖回去,也没那么大的力气,这可咋办呢?”
  无月想了想,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她,说道:“姑娘拿十两银子去请两个山民,如果方便的话最好绑一个担架,把在下抬回青水宫。另外这十两就作为姑娘救治在下的酬谢,等在下养好伤之后定当另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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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青水宫
  黄鹂毫不客气地一把接过银子,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十两一锭的银子,嘿嘿,将来若是还俗、嫁妆有着落了,她脑子里飞快转了好几圈,说道:“那就烦请岳大哥躺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这就赶紧去找人。”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对无月的态度顿时大为改善,称呼也变了。肥水不留外人田,她才不愿花钱去请山民,而是屁颠屁颠地跑回青水宫找到李师姊,带着一副担架匆匆返回,路上许给师姊的酬金是二两银子,当然,得等她把银锭换成碎银后才能兑现。
  她俩把无月扶上担架抬回青水宫,诚如黄鹂所言,一路上山径崎岖难行,好在两个小道姑长居深山,身体强健且走惯了山路,抬着担架还不算太费劲。
  路上经过攀谈,无月得知稍年长些的小道姑名叫李萍,十八九岁的模样,身材高挑苗条、长脸型,比师妹黄鹂显得白净秀气些,但跟美女倒也丝毫不沾边。
  一路上走走歇歇,近半个时辰之后到了青水宫,那是一座位于荒僻之地的道观,建筑简陋,进入观门是个小小的院子,大殿里供着天师本尊像,此刻一个香客也无,从供案上的摆设看来,平时香火也不象很旺的样子。
  师姊妹俩抬着无月经过大殿后穿门进入后殿,沿回廊往左行去。无月转头四望,但见迎面是一栋两层小楼,楼上几道门户紧闭,窗棱上也都挂着稍显厚重的青纱,中间那扇窗上的青纱忽地无风自动,被卷起一角。他暗自皱眉,隐隐有种被窥探之感,那楼上该是宫主的居所了,这位宫主多半心情怪癖、是个不近人情的主吧?
  左右两侧厢房各三间,虽天色尚早,但门窗全都开着,青石铺成的回廊有三尺多宽,围成一个约三丈见方的小小天井。整个道观依山势而建,越往后地势越高,小楼后面现出一丛修竹,该是利用山崖下的一角围成的后花园了。
  但听小楼上砰地一声,中间那道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年约十三四岁、满脸娇憨之色的小女孩走出来,手扶栏杆冲这边吼道:“你俩把这个臭男人抬进来干嘛?快快弄出去!”
  李萍停下脚步,回头瞅着黄鹂,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师妹,我们这儿就几个女流之辈,带他进来的确不方便,你看……”
  无月暗自发愁,这大冷的天,先前昏迷中他被冻得浑身发僵,浸在水里的双腿现在还是湿的,裤子已快冻成冰,身上的伤口敷药还是小事,急需温暖的房间和热炕把身子捂热,自己若被轰出后殿就惨了,她们肯定不会让一身血污的自己呆在大殿里,那会亵渎神灵,除此之外前面哪还有地方容他栖身?大殿屋檐下,还是院子里?
  他仰头瞧瞧黄鹂,伸手掂了掂腰间的钱袋,想看看她怎么说。
  黄鹂一脸讨好地冲楼上的小女孩笑道:“小师妹,这我知道,不过我和李师姊抬着这人走了半天山路,实在累得要命,外面天寒地冻,他伤势又重,只是先把他放放,至于是否收容他养伤,自然得请示宫主,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小女孩嚷嚷道:“黄师姊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就知道是你在捣鬼!不用请示宫主了,她老人家刚才说了,这后殿绝不许臭男人踏入一步,你已经犯禁知道么?还不快给我把人抬出去!”
  无月暗自摇头,这小丫头年纪不大,竟如此呵斥师姊,看来身份不低。
  黄鹂也没了主意,退回到穿堂把担架放下,这儿风大,她拉上被子捂住无月的头脸,“岳大哥稍等,我上去跟宫主解释一下,会尽量替你想办法的。”又转头对李萍说道:“师姊先照看一下,我去去就来。”
  李萍奇道:“师妹啥时变得如此古道热肠了,须知平时……”低头看看无月,不禁皱眉,相貌平平的师妹即便少女怀春、想嫁人想疯了,也不会看上如此丑怪的男人吧?
  黄鹂笑笑没说什么,沿回廊走向小楼,抬头笑嘻嘻地说道:“小师妹,回头我把上次去镇上买的那支上好的乌木发簪送给你,你可是一直想要的哟?”
  小女孩撇撇嘴,倒也没再吭声儿,转身进屋关上房门。黄鹂登上右侧楼梯匆匆上楼,若非瞧在兜里这二十两银子的份儿上,她才不想管闲事,无论如何,尽量把那个丑八怪的伤治好吧,那样还能得更多银子。
  大约半刻钟之后她才一脸狼狈地下来,看来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她来到担架边,无奈地说道:“岳大哥,我已经尽力了,可宫主……眼下只好把你安置到柴房里,我给你升上一堆火,里面也不会太冷,不过……”
  她那双咪咪眼在无月腰间的钱袋上瞄了瞄,根据鼓起的轮廓,里面至少该有五个不低于十两的银锭吧?
  无月明白她的意思,忙说道:“姑娘放心,容我养好伤,在下定有重谢!”言罢令人不易察觉地解下钱袋,放在担架上稍稍推向她身边。
  黄鹂的目光在钱袋上贪婪地留恋片刻,转头对李萍说道:“师姊,我好说歹说,宫主总算勉强同意把他安置在柴房里,等伤势稍稍好转后立马让他走人,咱俩这就把他抬过去吧。”
  李萍点点头,不咸不淡地道:“随你。不过师妹,咱们修道之人,可别把有些东西看得过重。”此言若有所指。
  黄鹂脸上微红,连连点头称是。
  柴房在前面那个院子的东侧,是个挨着院墙搭起的一个简陋木屋,四面透风,比厨房还小、比猪圈还臭,怕把柴火淋湿,屋顶倒盖得挺结实。地上还残留着一些鸽子的粪便,从前应该是饲养鸽子的地方,靠院墙一侧堆放着大量柴火,担架被抬进来之后,基本就没了多余的腾挪空间。
  李萍一声不吭地走了。黄鹂却不得不将一些木柴搬出柴房,好腾出地方给这个财神爷生火。
  弄完之后她拍拍手和一身的灰尘,“岳大哥伤势不轻,我得赶紧到镇上去配药,还要买只老母鸡给你补补身子,都需要花钱……”
  无月将钱袋递给她,多少有些感激地道:“今天真是辛苦姑娘了,这些银子姑娘尽管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拿。”
  黄鹂忙不迭地伸手接过,顺手摸了摸、又掂一掂,顿时笑逐颜开地道:“嗯……到时再说吧。当然了,等你养好伤之后,如果没用完,我会把多余的银子退还给你。”
  “姑娘不用还我,就当是酬谢吧。”
  黄鹂没再说啥,出去返身关好门,赶紧打开钱袋检视,她的眼睛终于瞪大得露出了完整的黑瞳,老天爷!里面除了六锭十两重的白花花银子,还有两片黄澄澄的金叶子!哇~我这下发财喽!
  她出生于山下一户贫民家庭,家里孩子太多,她为了吃饱饭才拜入山门,虽做了道姑,她压根儿就没想修什么道。这儿地处偏僻,她跟无月说的那些金创药和老母鸡之类都很便宜,通通搞定大约也不会超过一两银子。
  即便这样她也想尽量省钱,青水宫里本就有常用的金创药,只需到镇上配少许辅助药材即可,至于老母鸡,她打算跑二十多里山路回家里去抓,一个铜板都不用给,她十一岁就上山当了小道姑,给家里省了多少粮食啊!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伺候这个财神爷尽快养好伤,然后她就会还俗,用这笔巨款可以到镇上买下一座上好的宅院,再置下一些田产,往后安安心心当一个小地主婆,爹娘年事已高、往后不用再替人种地那么辛苦了,她打算把两位老人家接来同住、享享清福。
  凭她如此厚实的身家,上门求亲的定然不会少,她可以精挑细选,找个自己喜欢的男子跟他成亲、生儿育女。几个姊妹也可以关照一下,至于那些兄弟,哼!她才懒得管!她对爹娘最大的不满是太过重男轻女,有好吃好喝的总是紧着他们哥几个,家里姊妹们过得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她这才不得不出家当道姑的……
  躺在柴房中的无月可没有她那么好的心情,飞鹰门杀手终究还是追丢了,自己还落得一身是伤,看来这念力还得好好修炼才行,不指望达到大姊可以随心所欲驾驭先天仙气、意念动处即可令江河断流、在空中游泳那等地步,至少在自己不得已施展屁功时、得尽量降低似乎比杀伤力更猛的后坐力,否则昨夜那等糗事还会重复发生!唔,姑且称为屁功吧?
  所以他的双眼盯住屋顶那片绿色青苔一眨不眨已经好长时间,看得久了,他似已能辨出那些青苔之间有蜘蛛网一般细小的白色缝隙、并非连成一片,他不断地幻想着它们一片片脱落的情形,当然想得头晕脑胀也没见到真有青苔剥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心里一动,自己眼下这样紧盯住某物不放的修炼方法似乎没啥效果、遇上妇人女子还经常挨尅,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既然称为念力,该是意念和力量相结合,该伴随有力量才行,眼下他的意念虽然无法控制先天仙气的运行,但总算已能发出它所蕴藏的强大力量,只是无法以意念控制力量的强弱和降低反冲力而已。
  可是以意念控制他所发出的先天仙气的强弱就那么难吗?至少,他修炼少阳心经多年得来的、储存于气海内丹中的后天真气,他能用意念任意加以支配,力道的控制也是圆转自如。即便不能以驱使后天真气运行的方式来改变先天仙气的运行路线和节奏,但以类似后天真气的方法来控制先天仙气发力的强度……是否可以呢?
  他回忆自己施展肘击功和屁功的情形,每次都是拼了老命疯狂意念、逼得先天仙气猛然发力,若是他象刚才紧盯住青苔那样专注于身边某物、以不那么强烈的意念缓缓引导天井穴或长强穴之中的先天仙气发出力量,会不会有些效果呢?即便发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总也算是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啊,总比自己眼下这样强多了!
  念及于此,他也顾不得浑身疼痛,立马想试试。举目四顾,右臂边有根木柴上带有未削除干净的枝叶,他盯住上面那片枯叶,心中默念: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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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念力
  他将肘拐后的天井穴凑近枯叶,在距离三寸左右的位置上停住,随即双眼放光紧盯住枯叶不放,心中缓慢地反复意念:吹动那片枯叶……
  看来跟欲速而不达相对应的、不急则反而能欣赏到花儿静静绽放的道理也同样成立,他才默念到第二次,枯叶居然就动了!带得那根细细树枝深深弯腰!
  他兴奋一阵便赶紧镇定心神,首先得辨别是否刮进木屋的山风所致,半天不得要领。他索性从地上挑选一颗指头般大的小石子,指头般的大小足以保证它不会被山风吹得挪窝、但只需少许劲流即可推动它,他把这颗小石子放在右肘拐边,离天井穴更近,仅一寸多点,然后再以比刚才那次稍弱的意念发功。
  这次第二句只默念到一半,小石子就开始滚动,而且滚了五圈半才缓缓停下。
  他成功了!倒不是因为发出的先天仙气有多么神奇的力量,而是悟出一个道理,念力念力,并非一定要拼命意念才能发力,那种境界用水到渠成来表达才合适。而这,正是他苦修念力所急需的基础。
  于是,他不停地变换石子的大小、分别以强弱不等的意念来推动它,从中摸索规律、希望能找出控制先天仙气所发力道的强弱和所需的时间之间有无必然关联,时光就这样静静流逝。
  直到掌灯时分,他已能用不同强弱的意念来推动大小不等的石子满地乱滚,而从开始意念到发力之间的时间间隔始终控制在默念第二句以内。当然在同等时间内,他能推动的最大石块约拳头大小,再大就不行了,他试图以更强烈的意念试试,结果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反应,再次印证了欲速而不达这句话。
  他知道,除非自己拼命地疯狂意念,在十到三十息的时间范围内可以发出先天仙气,而且威力十足,但无疑又走回到老路上去了,对加强念力的修炼毫无益处。眼下他的修炼目标是在对敌时允许的极短时间内动用先天仙气的力量,再怎么也得在两息之内,即便威力小些也没关系。归根结底,还是要循序渐进地加强意念强度才能水到渠成,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诚如大姊所言,既然增强念力不能心急,他索性不再钻牛角尖,开始闭目入定、修炼每日一课的少阳心经……
  三个大周天循环完毕,心想反正没事,他仍处于入定状态,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睁开双眼,正赶上柴扉吱呀一声被推开,眼前红光闪烁,黄鹂左手提一盏马灯、右手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
  见她潮红满脸、直喘粗气,这么冷的天气竟跑得满头大汗,无月便知她这次往返的路途定然不近,走得也分外艰辛。虽然明知人家是为了钱才会如此拼命,但他依然有些感动,诚心诚意地道:“这一路上来回跑,真是辛苦姑娘了。”
  黄鹂眨眨小眼睛笑道:“如果岳大哥再多给些银子,我再辛苦些也没关系。”
  见无月似乎笑得有些暧昧,她不禁脸上一红:“你可别想歪了,那种事儿除外……”
  无月一怔,也不知是谁想歪了?随即想起问题多半出在他戴的这张看上去始终一脸坏笑的人皮面具上,而且是很接近淫笑的那种,配合他一路上为增强念力所做出的徒劳努力,最近遇见的那些良家妇女们没少往他脸上猛砸臭鸡蛋和烂水果!
  念及于此,他索性顺水推舟地坏笑道:“如果在下多加钱呢?我可是很有钱哦!”
  黄鹂稍显黝黑的脸上更红,几乎涨成猪肝色,娇嗔不已地道:“在那片悬崖下见到你时,我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人,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很随便的姑娘,再多钱也不行!”
  无月掏出十片金叶子晃晃,“如果这么多呢,能不能让你变得稍微随便一点?”
  天啊!如果折算成银子该有多少?镇上最大的富翁恐怕也没这么多家产啊!黄鹂那颗跑得急跳的芳心顿时变成了狂跳,目光被黄澄澄的金叶子牢牢吸住,半晌后才期期艾艾地道:“不、不知大哥所、所说的,是随便到什么程度?”
  “等侍候在下敷药和服药,并用过晚餐后,姑娘脱掉衣裳、只穿肚兜和亵裤抱着我睡觉。”无月失血太多,虽然边上有堆篝火,但柴房四面透风,他仍冷得要命,提出的这个要求并非出于轻薄。
  黄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狂跳的心已快跳出心窝,思想斗争前所未有的激烈!足足半刻钟之后,才终于一把抓过金叶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休想打那种坏主意,夜里若敢乱动,我只需大叫几声,宫主和师姊就会立马赶来,要了你的小命!”
  “在下尽量吧,但愿能活到看见明天的太阳。”
  虽然心中忐忑,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黄鹂还是尽心尽力地打来热水,把他身上的血污一一擦拭干净。当她擦洗到无月脸上时,因昨夜他被坚硬岩石撞得头破血流,人皮面具破损处被掀开,吓得她蹦起老高、妈呀娘呀地一阵惊叫!还以为是把这个坏蛋的脸皮撕下了一大片!
  里面的人被惊动,李萍和那个小女孩疾掠而来,闯进柴房就要揍人!
  黄鹂忙拉住她俩,指着无月的脸颤声道:“他、他没欺负我,而是他、他的脸皮……好吓人!”
  李萍比她年长些,且身怀武功,胆大心细,闻言忙蹲下检视无月脸上的伤口,伸手拨弄几下之后,回头说道:“师妹不用怕,这是人皮面具,师父屋里就有,你难道忘了么?”
  随即也不管无月是否同意,一点点把面具揭开,最后整个取下,露出一张不似来自人间、俊美绝伦的脸庞……
  柴房中顿时沉寂下来,足足持续了无月的三十息、三女平均大约六十息的时间,随后才是几声惊呼。
  小女孩:“天啊!这个丑八怪原来竟如此好看!一个大男人怎能生得这么漂亮啊?好多美女恐怕都赶不上他!”
  黄鹂紧紧地捂住大嘴巴:“老君保佑!没想到竟让我遇见如此美男子!难道上天知道我、我……了么?”
  李萍呛啷一声拔出长剑,惊讶地叫道:“你到底是谁?如此乔装改扮,多半非奸即盗!若不说实话,立马让你血溅当场!”
  无月不知她们的底细,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只是说他昨夜在镇上客栈遇上隔壁有人遭到夜行人袭击,他仗义相助,出手前特意戴上人皮面具,是为了怕夜行人记住他的相貌、以后遭到报复,经过一番搏杀夜行人逃逸,他一路追到山腰那片悬崖下截住夜行人,将其重创后自己也伤得不轻,因失血较多冷得发抖,只好钻进石缝中暂避风寒,然后就遇上黄鹂。
  他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话,李萍倒也信了七八分,抵在他咽喉上的锋利剑尖移开半寸,转头对小女孩说道:“小师妹,你看该咋办?”
  小女孩这才醒神过来,耸耸肩说道:“瞧他的模样不象说谎,不过师父……恐怕得由师父来定夺了。”
  “那就烦请小师妹跑一趟,请宫主出来看看吧?”
  小女孩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又狠狠地戳了无月一眼,这才转身出门而去。
  “岳、岳公子……也不知你这名字是否和你的脸一样,也是假的?姑且这样称呼你吧,我要接着为你擦洗伤口了。”黄鹂也醒过神来,此刻即便没拿人家的钱,她也愿意精心侍候这个令她无比震撼的翩翩美少年了。
  将无月头脸上的血污擦净之后,白里透红、宛若透明的如玉肌肤和绝世容光再度令她惊艳了一次。
  一阵急促的细碎脚步声传来,走得很快,眨几眼的工夫离柴房已不足两丈。
  无月听出是小女孩一个人的脚步声,但灵识分明感应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不禁暗凛,来者的脚步落地无声,显然是内家高手,多半是那位一直未曾露面的宫主了。她身怀高深武功,却栖身于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道观,其中定有隐情吧?看来今夜得小心应付才行!
  他思忖未已,那个小女孩和一位秀发飘逸的中年道姑走进了柴房。无月凝目瞧去,但见中年道姑面罩轻纱,却依稀可见耀眼生花的绝美容颜!
  无月惊艳不已,心中却更加疑惑,如此清丽脱俗的人物跟这荒僻的所在全不搭调,出现在这儿已有些奇怪,何况还是常驻?
  蒙面轻纱中那双清亮明眸闪了闪,随即目光如电地盯住他的双眼,似要刺穿他的灵魂!
  无月不由得一个激灵,耳边传来清灵悦耳之极的娇音:“你的名字是假的,乔装改扮可以解释为怕遭报复,可你与夜行人动手不必自报家门,编造姓名一定另有所图,说说吧,为何要这样做?”
  无月惊讶于她怎能一口咬定姓名是假的,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认账,把刚才对李萍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
  他尚未说到一半,便被中年道姑不耐地打断,森然道:“本宫得提醒你一下,我瞧得出你虽然年纪轻轻,却武功不俗,不过绝非我们的对手。最好说实话,否则本宫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她的语气听来绝不仅仅是威胁而已!黄鹂和小女孩齐齐转头看她,眼中大有求情之意,小女孩娇声说道:“师父,孩儿瞧他不象坏人,您若不放心,把他绑起来关进地窖即可,大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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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母子相认
  中年道姑依然紧盯着无月,厉声道:“闭嘴!”
  无月这下可就犯难了,心念电转,自己身上有伤,的确斗不过她们,不说实话弄不好真会被她杀了,听她的语气,被杀的可能性大概在七成左右;如果说实话,她是否敌对方的可能性则对半分,这样算来,说真话划算些吧?
  沉吟半晌后,他长吁一口气:“我叫萧无月,除此之外,刚才在下所说的受伤经过都是真的。芳驾信也好,不信也罢,悉听尊便了。”
  中年道姑的蒙面轻纱倏地无风自动,明显波动加剧,半晌后才平息下来,深吸一口气,语音略显颤抖地沉声说道:“我相信……快说说你的出身来历,家乡何处?家里有些什么人,父母可还健在?”
  无月豁出去了,不满地道:“在下已和盘托出,尊驾何必苦苦相逼,这儿不是衙门,在下也不是囚犯,有必要查户口么?”
  中年道姑激动地道:“对不起,因为这些对我很重要!算我恳求你,说实话好么?”
  李萍三女齐齐转头看着她,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宫主一向端肃沉静,此刻竟如此失态,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无月胸中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奇异的情绪,而且听她竟用到恳求这样的字眼,是对头的可能性再度降低,索性就实话实说咯,“我出生于绥德大户之家,两岁时父亲和家人惨遭横祸,仅剩母亲抱着我逃出生天,随后母亲不知所踪,我就此成为孤儿,幼年往事不复记忆,除了失踪的母亲,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健在。”
  中年道姑一把扯下面纱,扑到他身上泣不成声:“你果然是失踪多年的月儿,我就是你的秋荻阿姨啊!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呜呜呜……”
  无月顿时愣住,傻傻地看着她那张美丽脱俗的脸庞,愣愣地道:“秋荻阿姨?”脑海里竭力搜索幼年的记忆。
  “对!阿姨名叫玉秋荻,我们玉家和柳家是远房亲戚,阿姨和你的三姨青玉从小便是一对无话不谈的闺蜜,和青柔、嫣娘也很要好,你几乎是你的三姨把你奶大的,打小她带你最多,你跟她最亲的,总该还记得吧?我在你三姨那儿还经常抱过你的,偶尔她忙不过来,阿姨还经常帮她带孩子,那时你还小,不知是否还记得阿姨?”
  两岁之前的许多人和事,无月均已不复记忆,然而姥姥和三姨他还是有些模糊印象的,这些年随夫人巡视各地,途径河套地区时,他都要拉着夫人打听她们的下落,可一直毫无音讯。
  他的脑际渐渐浮现出三姨当年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她身边的那张同样亲切的脸庞更模糊一些,但绝美的容颜和婀娜的体态和这位严厉道姑依稀仿佛,只是人到中年稍显丰腴罢了,秋荻阿姨?他当时似乎的确这样叫她的。
  他心中那种奇异的情绪更加强烈,一股暖流涌上喉头,忍不住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哽咽着道:“您、您真的是秋荻阿姨么?呜呜呜……孩儿总算找到一位故人啦!”
  “当年萧家遭祸,你娘青柔趁夜色逃到米脂、便是就近藏到阿姨家里躲过了追杀,随后阿姨便陪她前往无定河畔的灌木丛中去找你,可居然到处都找不到!从此和你失散,青柔痛不欲生,但觉再无生趣,从此隐居起来,不知所终,后来阿姨也……呜呜呜……在这里能遇见月儿,真是太好了!呜呜呜……”想及伤心处,中年道姑悲不自胜、忍不住泪如泉涌。
  无月把自己在西昆仑梅花谷中巧遇亲娘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中年道姑闻言欣慰不已,连叫老天保佑、母子重逢!
  无月四下瞅瞅,奇道:“阿姨咋会想到来这儿修道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柳家的女儿婚姻多不幸福,阿姨也一样命苦、所遇非人,嫁了一个不务正业的丈夫,我是他的原配夫人,你伯父却专宠那位三姨太,因为她替你伯父生下了一个长子,阿姨不幸,婚后一直未能怀上,直到年近三十才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因此被他抛诸脑后,形同孀居,带着女儿孤苦度日……”
  无月脑际隐隐浮现出一个彪悍如虎、英挺硬朗的壮汉形象,和幼年时期秋荻阿姨的模糊形象好象是连在一起的,“孩儿隐隐还有点印象,伯父似乎姓战吧?”
  “对,月儿比我那小女只大月份,当时阿姨正值哺乳期,母性奇重,奶多得女儿吃不完,阿姨又没儿子,所以特别疼你,但凡有机会便把你抱回家为你哺乳。你在阿姨家里经常见到他,如今他也算得上神州的风云人物,战天鹰这个名字可谓家喻户晓,只要说出他的凶名竟能吓得爱哭的孩子不敢再哭,可想而知,不知这些年他造了多大的孽!唉!”
  “秋荻阿姨是因为被伯父冷落,所以出家做了道姑么?”
  中年道姑臻首微摇:“那倒不是,你伯父武功高强且交游广阔,身边渐渐聚集起一批奇人异士,十年前见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他的野心无限膨涨,暗中积蓄力量想聚众造反、逐鹿天下。阿姨虽遭他冷落,但到底是结发夫妻,深知这可是株连九族之罪!便苦劝他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他不听,于数年前回到老家大同揭竿而起,掀起滔天浩劫、为祸甚烈!阿姨万念俱灰之下,才决心幽居深山、带发修行,算是为他祈福恕罪吧。”
  战天鹰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无月两年多以前就听说过他聚众造反之事,在凤吟宫中的时候,凤吟在防备女真人的同时、偶尔也不得不抽调少量宣辽军南下助官军平叛,可叛军不仅无法剿灭,反而越来越声势浩大,凤吟为此大感忧虑,时常跟他谈论此事,只是他尚未联想到这个义军首领竟算得上是自己的故人之一。此刻闻言,不由得大感震惊!
  不错,这位青水宫宫主、美丽的中年道姑正是战天鹰的正室夫人玉秋荻,这座地处荒僻、毫不起眼的小道观就是她当年选中的隐居之处。
  显然她不愿多提丈夫之事,转过话头激动地道:“据青柔事后说起,当年和你失散时,月儿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萧无月三个古篆,那就是你的名字。所以阿姨逢人便打听,是否见到过脖子上挂着这么个长命锁的孩子,可得到的总是失望……”随即她又把记忆中月儿身上的胎记特征之类,一一说了出来。
  无月还有啥怀疑的?忍不住和失散多年的秋荻阿姨相拥而泣,悲喜交集,彼此心中均有恍若隔世之感。由于有着哺育之恩,彼此也算得上血脉相连,世间还有什么样的感情能超越这等类似母子间的亲情?场面之感人,自然不言而喻!
  无月的人皮面具被揭下时,已令李萍三女大感震惊,继而又被如此突如其来的戏剧性变故弄得目瞪口呆,醒过神来之后见到这等场面,均忍不住流下泪来,为宫主和师父感到高兴。
  待悲情稍抑,玉秋荻但觉月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猛省自己激动之下扑到他身上、把他的伤口压疼了,自己的胸襟上也沾满了血迹,忙稍稍挪开凹凸有致的娇躯,转头对李萍说道:“萍儿,这儿太冷,你们把月儿抬到楼上我的暖阁里面去,火炉拨旺一点,把他的伤口敷上药之后,好好包扎起来。”
  三女齐齐点头,李萍和黄鹂抬担架,小女孩在旁边扶着担架、替他盖好被子挡风,一边走一边做自我介绍:“我叫秋雁,承蒙宫主收为弟子,说起来我该叫你一声大哥哩!”
  无月笑道:“雁妹看起来该是出生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吧?竟肯来到如此荒僻之地来出家,甘心过这等清苦日子,实在难能可贵啊!”
  秋雁皱眉道:“我倒没觉得这儿苦,在家里反倒拘束多多,闷得慌!再说我也没出家,来青水宫是跟着师父学艺的。”她这样说,等于默认了无月的说法。
  无月想想也是,这丫头天真活泼、刁蛮任性,显然是个不喜拘束的主,不愿呆在深宅大院里也很正常。
  不消一会儿,担架被抬进楼上内室暖阁之中,玉秋荻亲手将他小心翼翼地抱上绣榻,转头简洁明快地吩咐道:“鹂儿敷药,萍儿注意警戒,谨防月儿的仇家寻来滋事,雁儿进来侍候师父洗澡,刚才在月儿身上蹭得一身是血,我得洗洗。”
  随即低头在无月额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月儿,裹伤时别乱动,免得迸裂伤口,阿姨进去洗洗身子就来陪你,失散那么久,咱俩今夜可得好好聊聊,阿姨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哩!”
  她生性好洁,刚才和月儿抱头痛哭时弄得脸上身上血污片片,稍稍冷静下来后但觉难以忍受。
  无月点点头。玉秋荻转身走进里屋,秋雁也跟了进去,关好房门,不一会儿之后,里面隐隐传来哗哗水声。
  李萍生性恬淡矜持、不喜热闹,宫主既有交代,她觉得没必要再守在这儿,便走出暖阁,四处巡视去了。
  房中只剩下黄鹂守在床边,直到现在,她的手依然有些颤抖,那是芳心怦然跳动所致,把无月身上所有的伤口重新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敷上金创药,用绷带包扎好,又喂他服下几味药,既有药丸也有药汁,分别有生血化瘀和固本培元等效果,其中有两种还是宫主珍藏多年的疗伤圣药。忙完这些之后,她炖在灶上的老母鸡也差不多好了。
  她下楼去厨房,连瓦罐一起端来,一口一口地喂无月喝。
  见人家如此殷勤,无月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先前在下对姑娘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你一定非常不满吧?”
  黄鹂脸上一红,继而微笑:“看在那么多钱的份上,我的不满差不多被抵消了。再说公子是宫主的故人,即便不给钱小妹也该好生侍候着。”
  无月把自己的目的解释了一下,想及无论美丑,人家终归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便又接着说道:“现在想起来,我提出这种要求实在很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黄鹂暗松一口气,又隐隐有些善财难舍的遗憾,极不情愿地掏出那十片金叶子递给他:“喏,既然如此,我还是把这些金子还给你把。”
  无月心想天降横财对她也未必是件好事,便从她那颤抖着的掌心里取回八片,“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感激,这两片你留着。”
  “呃,也行,公子如果有啥要求可以尽管提……”黄鹂此刻有些犹豫,是否仍需说明那种事儿除外?
  她把无月料理得差不多之后,玉秋荻也洗完澡出来了,换上一身白色睡袍,若隐若现的冰肌雪肤凹凸有致,看似比胜雪白衣更加雪白耀眼,宛若凌波仙子般清丽出尘。
  黄鹂和秋雁悄然退出,让这对久别重逢的故人共享意外重逢的温馨甜蜜时光。玉秋荻莲步姗姗地走到床边坐下,将披垂香肩尚滴着水珠的秀发挽到胸前拧干,再用毛巾擦拭。
  追着她双臂的摆动,那对颤巍巍的雪白肥乳在无月上方象一对不安分的大白兔一般,不停地甩来荡去,高耸双峰离他的双眼不过一尺,峰顶上挺翘出的两个大大凸点虽隔着肚兜和睡袍两层薄薄的衣料,看起来也是如此明显,紫红色乳晕也是若隐若现。在他印象中,这该是他见过的最大号的乳房和乳头了。
  这位大美人在无月心目中的亲情概念尚未建立得很牢靠,或许作为美丽异性的吸引力暂时还多些,是以他瞧得有些心猿意马,面对她那爱怜无限的温柔凝睇,无月渐渐目光闪烁,多少有点不自在。
  歪着臻首微微一笑:“咋觉得月儿看我的目光不象看阿姨,倒象看一个大美人,可是觉得阿姨还美么?”
  无月嘻嘻一笑:“当然美啦!容孩儿想想,天下能美到秋荻阿姨这种程度的大美人,最多不会超过十五个!”
  玉秋荻不禁莞尔,“天下美人何其多,你能见得几个?竟敢大言不惭,呵呵!再说阿姨老咯,哪有月儿说得那么夸张。”
  “即便有孩儿没见过的,不是还有天下美人榜嘛!秋荻阿姨在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七,孩儿是根据最近两期美人榜,通过综合推算得来的结论,想来应该差不多。对了,您先前问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我那时还小,没啥印象了,秋荻阿姨知道咱家还有其他亲人健在么?”
  玉秋荻挨在他身边斜躺着,拉起被子一角搭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上,免得老被月儿盯住前凸后翘的丰乳肥臀不放,怪尴尬的。
  “阿姨正要跟你说起这事儿哩,当年那场飞来横祸之后,萧家逃出生天的寥寥无几,但柳家的人倒是俱都健在,不过当年为了避祸、同时便于暗查制造萧家惨案的那伙凶手到底是何来路,你姥爷带着整个家族悄然举家迁徙,目前聚居在柳家堡。”
  无月这才释然,“怪不得孩儿随夫人多次前往米脂,找到我娘后随她也去过一次,到她娘家的故居附近仔细查探,始终没能找到姥爷和姥姥等人的下落。”
  “这也难怪,由于深知那帮杀手的凶残和厉害,当年柳家于一夜间走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可供人追踪的线索,青柔自然很难找到。至于月儿,虽然你是在姥姥身边长大的,但那时你太小,如今即便走在大街上和亲人相遇,也只能是擦肩而过,谁能想到你这位翩翩惊世的美少年竟是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小肉团?至于你,恐怕更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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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通人性
  无月忙问:“秋荻阿姨,您一定知道姥姥姥爷他们目前住在哪儿吧?”
  “当然知道,这些年来阿姨从未回过夫家,倒去过柳家堡好几次,探望你三姨她们,每次谈及月儿失踪之事,你的姥姥姥爷和姨们便会抱头大哭一场,跟阿姨和青柔一样,她们可也找了你好久,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明儿一大早,阿姨便以飞鸽传书向你三姨去函,让青玉将这一惊人的喜讯转告你的姥爷和姥姥、那两位望外孙心切的老人。等你养好伤,阿姨就带你回去省亲,整个柳家堡肯定会高兴得发疯!”
  无月兴奋地道:“那太好了!至少姥姥和三姨我还有些印象的,挺想念她们呢!”想了想又说道:“另外,孩儿也得给围场那边发一份飞鸽传书,将找到秋荻阿姨的喜讯告诉夫人和我娘,同时让鹰奴把我娘和巨雕送过来,这样咱们一起回柳家堡省事多多。”
  “什么样的巨雕?能省啥事儿?”玉秋荻有些不解地瞅着他。
  无月大概解释了一下,说那些巨雕体型硕大,足以载人飞行,可以省下许多脚程。
  玉秋荻想了想说道:“月儿还得留在这儿养伤,过些时日才能动身。青柔就用不着来回往返折腾了,在这儿等你也会浪费时间。月儿在密函中说明柳家堡的具体地址,让青柔先行返回娘家,也好早些和心切爱女的老人家团聚。”言罢将柳家堡所处的位置详细描述一番。
  无月听得直点头:“还是秋荻阿姨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玉秋荻紧了紧他的身子,爱恋无限地道:“月儿,说说你这些年来的遭遇吧,阿姨很想知道呢。”
  无月这才有暇,将自己被北风姊姊抱回罗刹门之后的生活和各种经历详细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因为他觉得,对秋荻阿姨没有保密的必要。
  玉秋荻不时插话,问些她最关心的问题,待听到月儿那些死里逃生的惊险处,她不禁骇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他直呼侥幸,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月儿终归还是没事……
  等无月说完这些,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夜色渐深,烛火已燃完大半,一灯如豆,灯芯不时发出噼啪轻响。似时光倒转,他终于找回儿时依偎母亲温暖怀里慢慢沉入梦乡的温馨之感,惬意万分地伸个懒腰,无意间碰触到身边温软滑腻的丰腴娇躯,虽隔着睡袍,触感分外奇异。
  他毕竟已不再是个婴儿,身子难免就有了些本能的反应。
  亲昵地揽住他的腰、臻首靠在他肩上的玉秋荻似有所觉,脸上不禁一红,娇嗔无限地道:“坏月儿,对乳养过你的阿姨都会生出那等反应,羞也不羞?”
  无月讪讪地道:“今儿咱俩还是初次重逢,孺慕之情的建立尚需时日,您在孩儿心目中美女的形象暂时还多于阿姨的印象,您就挤到孩儿的床上来睡,而且您的美貌和身材实在容易惹人犯罪,孩儿身上自然会有些反应,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孩儿有啥不良的念头。”
  玉秋荻想想也是,稍稍挪开丰腴性感的娇躯,笑笑说道:“若非先前逼你说出了真名实姓,得知你就是我的月儿,否则跟你这样的美少年象这样挤在一起,阿姨恐怕照样也会有些禁受不住哩!也罢,为了不至于惹得月儿想犯罪,阿姨还是进里屋睡去吧,你伤势不轻,跟阿姨说了这么多话,恐也乏了,快闭上眼睡觉。”
  无月失血不少,若非与亲亲的秋荻阿姨重逢带来的惊喜,他恐怕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便乖乖闭上双眼,很快便沉沉睡去。可即便睡着了,依然紧紧抱着秋荻阿姨柔软丰腴的腰肢,似怕她忽然消失了一般。
  玉秋荻一时不敢乱动,美丽臻首低垂,呆呆地凝视着他,虽已长成翩翩美少年,这孩子的睡态依然跟幼时一样,如天使般可爱,令她百看不厌。月儿身上有着太多他爹的影子,她当年也曾暗恋过他爹,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同样出身于武林世家的战天鹰。月儿比他爹当年更加出色,联想到早亡的萧郎,不禁悲喜交集,看着他的那双爱怜无限的明眸中,渐渐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好半晌之后,见月儿睡得挺沉,才长叹一声,轻手轻脚地替他掖好被角,一点点地想掰开他那双交错一起扣住自己腰身的手指,好起身进里屋歇息,谁知这孩子抱得死紧,一时掰不开,她渐渐加力,月儿睡梦中似有所觉,嘴里咕哝着双臂搂得更紧。
  她不忍把月儿弄醒,只好侧身躺在他身边睡了,伸臂揽住他的肩头,就象抱着当年那个肉乎乎的小宝宝哄他入睡,温馨之感油然而生……
  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大约睡眠都不太好,半梦半醒间,但觉两根手指不断地搓弄着她的乳头,乳头被搓得更形凸挺,膨大涨硬得隐隐生疼。她睁开惺忪睡眼,却是月儿,恍惚间时光似乎倒回了十几年,眼前幻化出不到两岁的月儿,这孩子很顽皮,但凡跟她睡总要这样玩她的乳房和乳头,叼着她的大奶头才肯入睡,她的乳头就是这样被他玩弄啯吸得越来越大。
  随着她的脑子稍稍清醒些,可爱的小顽童渐渐隐去,现出一张美得不似来自人间的少年容颜,依稀与当年的萧郎相仿佛,却更加令人心动,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奶香味儿似乎比当年更加浓郁,真是奇怪。
  她那爱怜无限的目光中爱的成分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复杂,倏地小腹下没来由地一热,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体内顿时如火烧般燥热不堪,天啊!下面咋痒成这样,还流出这么多水水?
  她不禁面红耳赤,为自己的身子生出如此强烈的反应而大感羞愧,月儿正处于青春期,躺在女人身边有些本能的反应自也正常,可她是月儿的阿姨啊,某种程度上也算他的乳母之一,怎能对这孩子竟有了那种感觉?真是不该!这些年清心寡欲的潜心修道,难道都白修了么?
  她忙镇定心神,竭力压抑心中汹涌的情焰,小心翼翼地掰开月儿把乳头揉搓得越来越大的食指和拇指,谁知刚摆脱这孩子色手的骚扰,他又一头拱进她怀里,象当年一样嘟起小嘴儿、闭着眼,在睡梦中本能地在她那膨大发涨的乳房上拱来拱去地找乳头,目标很大,很快被他找到并一口叼住,不顾一切地使劲儿啯吸起来!
  天啊!她顿时心跳加速,虽隔着两层薄薄衣料,但当年喂他吃奶的感觉重新袭上心头、是如此明显而强烈,胸中的爱火欲焰尚未消褪,浓烈的母爱又袭上心头,狼虎之年旺盛的情欲和浓浓的母爱一旦掺杂到一起,简直就是世上最烈性的催情药!
  她心中呐喊,不能在这样下去啦!竭力推开月儿的头脸,恋母的月儿死死叼住大奶头不放,她慢慢加力将月儿的脸渐渐推开一些,乳尖随之被叼住大奶头的嘴巴越拉越长,她试图扯出乳头,可月儿的牙咬住了她的乳头根部,稍稍用力便扯得乳头生疼,且伴随着阵阵麻酥酥火辣辣之感,她更形难耐,下面宝蛤口张合抽搐一下,又不争气地滑出一大股热流!
  事已至此,无论她多么心疼这孩子、不忍心弄醒沉睡中的月儿,也不得不轻拍无月白里透红的可爱脸蛋,“月儿醒醒!”
  无月那两排略微向上卷曲、完全遮住眼睑的长长睫毛如卷帘般向上掀开,缓缓睁开朦胧睡眼,怔怔地看着她,口吃不清地嘟囔着道:“娘……娘……扰人清梦、罪过罪过……”
  玉秋荻哭笑不得:“什么娘娘乱七八糟的?快张嘴松开阿姨的乳头,月儿咬疼阿姨啦!”
  “秋荻阿姨?嗯……难怪乳房和奶头这么大,小时候孩儿就吃过秋荻阿姨的奶……现在还想吃哩……”无月虽张嘴松开了乳头,却解开纽扣、撩开她的睡袍胸襟,手从她的肚兜下摆伸进去揉弄她那对比大白兔更形活跃的硕大肥奶。
  玉秋荻惊呼起来,赶紧抓住他的色手往外拉!“月儿这是干嘛?快把你的手拿出来,否则阿姨要生气了!”
  无月的手被她拉出,却不依不饶地又一头埋入她那温暖柔软的涨鼓鼓酥胸之中,用热烘烘的脸来回磨蹭那两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硬的大凸点,“孩儿就想吃阿姨的奶、就想叼着阿姨的大奶头睡觉嘛,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好想重温儿时旧梦……跟秋荻阿姨分离那么久,您就满足一下孩儿的这个小小心愿吧。”
  玉秋荻见他如此神情,像极当年幼时在她怀里撒娇,心中不禁一软,忙又狠狠心说道:“月儿已经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肉乎乎的顽皮小宝宝,阿姨这年纪也是女人最……那个的时候,若还象当年那样喂月儿吃奶,咱俩恐怕都会……”
  无月坏坏地道:“恐怕都会怎样呀?”他的风流脾性恐怕永世也改不了啦,何况面对如此美丽丰腴、成熟性感的美阿姨?
  玉秋荻粉腮绯红,竭力挣脱他的搂抱,“不说了,月儿好好闭眼睡觉吧,阿姨先前被你抱得紧紧,怕吵醒你才没敢起身的,这会儿阿姨还是到里屋去睡的好。”
  无月不依,死死抱住她那手感极佳的柔软腰肢,不惜耍赖:“孩儿就要秋荻阿姨陪人家睡嘛,那么多年不见,您难道就不想念孩儿、不愿多跟人家聚聚么?”
  玉秋荻无奈地叹道:“阿姨咋会不愿呢?唉~罢了,阿姨跟你睡可以,不过月儿可不许再象刚才那样动手动脚,否则阿姨一脚把你踹床下去!”
  “不嘛,孩儿就要叼住秋荻阿姨的大奶头睡,否则睡不着!”
  玉秋荻坚决地道:“不行!月儿实在得寸进尺,你再胡闹阿姨就不管你了,进里屋睡去!”
  无月松开双臂四仰八叉地躺着,恶狠狠地道:“您进屋去吧,孩儿不逼您啦!”顺便把脸憋得通红,眼眶随之涨红,一付很委屈的模样。
  玉秋荻终于脱离魔掌,赶紧坐起身来,离这孩子远点之后,体内那股异样之感顿时减轻不少,随即发觉月儿的反应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月儿怎么啦?至于这么伤心么?”
  无月哽咽着道:“跟秋荻阿姨分开这么久,孩儿本想紧紧依偎在您的怀里尽情感受亲情的温暖,没想到……算了,唔唔~夜色已深,孩儿不想耽误您歇息,您去吧……嘤嘤……”言来颇有独自承受人间所有苦难的大无畏精神。
  玉秋荻站起身来,离他更远了些,想转身一走了之吧,月儿脸上那付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又实在令她不放心,“月儿,那你呢?”
  “就象这样睁大双眼等待黎明……前些年的孤儿生涯,孩儿但凡睡着便会梦见父母和亲人,可模样都是如此模糊,感觉无依无靠,毫无归宿感,时常噩梦连连,半夜不是吓醒就是哭醒过来,变得入夜后都不敢闭眼……不知您是否能理解一个孤儿的心情?”
  玉秋荻泣声道:“阿姨当然能!所以重逢后才会对你如此百般疼惜!”
  “当年爹爹横死无定河边,这些年随乾娘去寻访过多次,至今连爹爹的葬身之处也找不到啊!但凡见到路边的黄土孤冢,孩儿便会看着呆呆出神,良久良久,想起爹爹,心中的哀伤总是如此深沉,至亲的人就这样走了,孤独地长眠于某处象这样冷冰冰的一坯黄土之下,自己也将孤身一人,放眼四顾,感觉未来一片茫然……”
  玉秋荻不禁泪流满面,终又走回床边坐下,伸手怜爱无限地轻抚着他的头脸,不住地呢喃着:“月儿好可怜……”
  “这些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有没有父亲的孩子在性格上会有多么大的差异!孩儿学会了该如何保护自己,懂得该怎样说话才能讨人欢心,或许这有助于孩儿的成长,可心灵上的创伤又有谁知?黑暗中躲在被窝里的哭泣又有谁能安慰?即便乾娘也不能,呜呜~”说到这儿,无月竟被自己这番感人肺腑、声情并茂的言语所感染,真的流下伤心泪,不再是装作。
  听他提到萧郎,玉秋荻再也忍耐不住,复又躺下将这苦命的孩子紧紧揽入怀里,泣不成声:“我可怜的月儿!呜呜呜……真不知这些日子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好吧!月儿既然这么想,阿姨就给你!把阿姨的一切都给月儿!”这一刻,她只想满足这孩子的所有要求,愿意给予他想要的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她擦干自己和月儿脸上的伤心泪,撩开胸襟掀开肚兜下摆,掏出颤巍巍的硕大右乳,此刻它已涨得难受,主动将紫涨的大奶头塞进月儿嘴里,慈母般温柔无限:“月儿吃吧,阿姨这就喂你吃奶,让月儿重温儿时的温馨快乐时光,在阿姨的怀中酣然入梦,让月儿彻底忘掉从前所有那些痛苦的回忆。”
  无月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嘴里叼住一只,手还把住另一只柔软大白奶爱不释手地揉来揉去、食指和拇指则不断搓弄着凸挺的大奶头,搓得奶头越来越大,“孩儿往后每天晚上都要象这样含着您的大奶头睡觉,否则睡不着。”
  “好吧,就依月儿……月儿小时候也是这样哩,其实在阿姨心中,月儿始终还是当年那个肉乎乎的可爱小宝宝!”涨硬膨大的奶头被一个美少年叼住猛吸是啥感觉?玉秋荻简直受不了,浑身酥麻如上万只蚂蚁在爬,下面痒处更多!
  无月更受不了!粗喘着道:“秋荻阿姨,您的乳头咋越来越大了啊?简直就像一颗小蜜枣,颜色也深了许多,当年都没这么大、也没这么黑的。”
  “还不是当年被你这个小坏蛋吃奶吃大的,女人到了中年乳头自然会变得更大、颜色也会变深。再说算算时间,过几天就该到阿姨的生理期了,所以乳头被你一玩,就会涨大得这么离谱。”玉秋荻一阵筋酥骨软,忍不住低头密密地亲吻着月儿光洁的额头和白里透红的脸蛋,良久不止。
  无月吃够了奶,当然不是吃饱,秋荻阿姨并非哺乳期,哪来乳汁喂他?他暂时放弃令他垂涎欲滴的涨硬大奶头,抬起头来也去亲秋荻阿姨的香艳桃腮,同样是黛眉、媚眼、柔软富态的耳垂和琼鼻一样也不肯放过。
  玉秋荻倒也并未反对,反而随着他亲昵的部位不断调整臻首的位置和角度,让月儿亲着方便。
  将这张美丽妩媚的脸庞几乎亲了个遍之后,只剩下最紧要的所在了,无月仍意犹未尽,又试图吻向温软红唇。
  这下玉秋荻不干了,不断晃动着臻首闪避他的偷袭,“月儿好坏!不能亲阿姨这儿,当年你伯父几乎都没亲过呢。”
  “秋荻阿姨如此美丽温软、哈气如兰的樱唇如此珍贵,居然长期闲置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给孩儿享用吧!”无月的馋嘴跟踪而至、步步紧逼。
  女人哪有不爱赞美的?尤其她这种年纪的中年熟妇,玉秋荻不禁噗嗤一笑:“阿姨也不想闲置,可惜当年没遇上月儿这个知情识趣的小冤家,现在可晚了。”言来心中又是一痛,她倒是遇上了小冤家他爹那个 大冤家,只可惜有缘无分……
  “不晚不晚,伯父都不要您了,秋荻阿姨完全可以重新恋爱的,至于情郎嘛,您觉得孩儿如何?”
  “那还用说?我的月儿是宇内独一无二的美少年,恐怕很少有女人不会迷上你,可惜你不能做阿姨的情郎,除非你早生或阿姨晚生将近三十年还差不多。”
  “秋荻阿姨别忘了,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如今挺流行母子恋哩!”
  玉秋荻格格娇笑道:“这个阿姨自然知道,不过月儿也别忘了,阿姨可是有夫之妇。别闹了,乖乖吃阿姨的大咪咪吧,吃够了赶紧睡觉……哦不,月儿可以边吃边睡,再想乱来的话,当心挨板子!”
  无月也就只好放弃美丽性感的殷红双唇,依然埋头啯奶,这也是他的最爱,闹腾一番也乏了,吃着吃着,倦意阵阵袭来,他还真的重回儿时旧梦去了。
  玉秋荻却被他弄得娇躯浑身燥热,心中绮念丛生,久久无法入眠,怀中抱着月儿又不敢随便翻身,象这样侧躺久了不仅热,而且腰酸背痛起来,就更难睡着了,索性低头呆呆地凝注着怀中出落得跟金童般飘逸出尘的月儿,任由一种莫名难言的奇异情绪在胸中静静地流淌,渐渐汇聚成涓涓溪流、转化为更加难描难叙的驿动情愫和深深情怀。
  这样的情愫在她当年怀抱月儿睡觉时,是绝对没有的,虽然他当时同样是象这样叼住她的大奶头入睡,同样活泼好动、睡觉时很不老实,一双小手总是在她身上乱摸,连最紧要之处都不放过,但此刻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从未出现过的,难道自己竟会喜欢上月儿?也太离谱了吧?不可能,他是月儿宝宝,这万万不可能!她神志模糊地想道……
  第二天一大早,秋雁第一个兴冲冲地闯进暖阁,毛手毛脚地想给大哥换上干净绷带,弄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叫疼,也只好罢了,坐在床边唧唧呱呱地说笑个不停,银铃般清脆笑声不时响起,跟他好一阵唠嗑。
  玉秋荻被她吵醒,昨夜睡得晚,从床上起身,才发觉睡袍纽扣松开好些,胸襟敞开,绣花湖蓝色肚兜歪到一边,一双白馥馥大吊奶露出大半,不禁粉腮绯红,忙掩上胸襟。幸好雁儿那对灵动的眼珠子只管盯住月儿滴溜溜乱转,并未注意到她这付羞人答答的窘态。
  她走到梳妆台边揽镜自照,见双眼涨涩发红,睡眠有点不足,不禁羞恼叱道:“死丫头,这么早就跑来扰人清梦,前些日子答应你的妙招,今天不教了!”
  秋雁忙上前拉住她的藕臂猛摇:“师父别!您接着睡吧,雁儿一定不再说话吵到您。”
  玉秋荻甩开她的小手,笑骂道:“师父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在这儿陪大哥,师父去去就回。”
  秋雁好奇地道:“师父啥事儿这么急啊?”
  “我得赶紧给柳家堡发去一封飞鸽传书,向你的那位青玉阿姨通报我已找到月儿和青柔之事,让她们也早些高兴高兴!”言罢匆匆而去。
  无月也想起正事儿,撮唇发出一声长长的清啸。
  啸声高亢激昂,把近在眼前的秋雁唬得一跳,“大哥干嘛?吓死人不偿命么?”
  无月神秘一笑:“大哥也要放鸽子。”
  他让小丫头取来纸笔写了一张信,大意是已获悉姥姥等人的下落,得知在柳家堡还有不少亲人,自己将于近期回老家省亲,把柳家堡的位置写得清楚明白,让娘先行回去,同时叮嘱大小美人们不必挂念自己,啰啰嗦嗦一大堆之后,末尾才是最关键的:让鹰奴把两头巨雕送到终南山北麓山腰处的青水宫,附上一张地形简图。
  最后特别强调:宝贝们别想跟来,否则就不是萧家的人。
  秋雁见他写了老大一张纸,不禁奇道:“平常我帮着师父往老家发函,最多也就巴掌大一张信笺,大哥这封信怎么差不多用了半张宣纸啊?我瞧瞧都写了些啥?”不由分说一把抢过。
  无月不察失手,不禁苦笑:“这是大哥的家务事,你小丫头瞎掺和个啥?真是!”
  秋雁看得咋舌不已,倒不是这封信的内容有多么出奇,而是那一长串女子优雅动人的闺名,“她们都是谁啊?大哥有必要把每个人的闺名都写上去吗?用你们不就得了,为了表示尊重,改成您也行啊!”
  无月拍拍她的小脑袋,“你不懂,她们都是大哥的好姊妹,不这样写容易引起矛盾。”
  说话间一只灰色健鸽噗喇喇地飞到屋檐下,在窗外徘徊不去。
  无月冲窗户努努嘴,秋雁会意地推开窗棱,那只健鸽立马飞了进来,降落在无月的肩头上,不时用小脑袋蹭蹭他的脸,状极亲昵。
  无月将信笺折叠后裹成一条,用油纸包好防水,然后塞进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里,轻抚着鸽子的羽翅和背脊,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小灰,给我把信送回围场,记住是往东飞!别再象上次那样稀里糊涂,往北飞到燕山深处那座小院儿里去了,这次若再搞错,定严惩不贷,扣你半年的奖金再加这个月的薪水、并且停职反省半年!”
  为了这只傻鸽子上次犯下的低级错误,害他被凤吟回函好一顿臭骂:小混蛋!给别的女人如此肉麻的情书发给我干嘛?成心给人家添堵么?下次见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名叫小灰的信鸽看似挺通人性,且跟无月混得像亲兄弟一般,闻言羞愧万分地深深低头,继而使劲儿点头,状似在做保证:上次是小弟错了,不过大哥扣了我三个月奖金,有点儿狠了哈?大哥放心,这次小弟一定不会搞错,把您给夫人的情书投递给长公主殿下!
  无月这才满意,他很了解小灰,跟自己一样言出必践,便笑嘻嘻地松手,小灰告别式地冲他点头示意,随即呼地一声飞出窗外,立马冲天而起,眨眼间便只剩下一个灰色小点,再眨眨眼已不见,显然训练有素、且飞行速度奇快。
  秋雁瞧得羡慕不已,“小灰真是好玩!大哥送给我好么?”
  无月瞪眼道:“没听见人家跟我称兄道弟么?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能把手足送给衣服?”无论何时,他都不会忘了训练跟女子调情这一基本功。
  秋雁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怔神半晌后不禁脸上一红,娇嗔不已地道:“好哇!大哥把人家比作你的女人?好坏哟,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女孩收拾大男孩的招式通常都是揪他的肉,但一般对自己喜欢的才会这样、下手也不会太重。她也不例外,然而无巧不巧地揪到伤处,痛得无月龇牙咧嘴。
  她还以为这家伙只是在装腔作势,不肯停手,直到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她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解开那处绑带想给他重新敷药,“大哥,对不起,拧到你的伤口了。可没想到大哥这么坏,也是活该!”
  可她显然不是侍候人的料,一阵胡搞,弄得无月更疼,哎哟连天地谴责她的暴行:“小丫头快松手,真是越搞越麻烦!”
  还好黄鹂这会儿及时进来,毕竟是穷人家的女儿,她的手脚可就麻利多了,给无月取下旧绷带、用药水擦洗伤口、敷药、服药并重新扎好新绷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温柔贴心,喂他喝过鸡汤、用过早点,随后把沾上血污的绷带拿出去清洗。
  无月赞叹不已:“瞧瞧人家多能干,小丫头该好好学学!”
  “黄师姊是很能干,嘻嘻~大哥娶回去做媳妇儿得了!”
  黄鹂堪堪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瞅瞅无月,见他没啥表示,甚至眼睛都没瞄过来一下,只是笑吟吟地瞅着小师妹。她自知姿容浅陋,没指望能高攀,暗叹一声去了,心里终归隐隐有些遗憾,如此出类拔萃的美少年,恐怕只有天真可爱的小师妹才配得上吧?
  当然无月也不会忘了嫣娘,她也已多年没回家省亲,不知是否还能找到回娘家的路?他又以高亢啸声招来一只信鸽,这次吩咐信鸽倒是飞往燕山深处那座小院儿,请若文同样以飞鸽传书通知到嫣娘。
  随后他和小丫头天南海北地瞎扯一阵,玉秋荻亲手端来早点,扶他坐起靠在床头上。下丫头抢着想喂病人,无月瞪眼道:“小捣蛋鬼,你不行!我要亲亲的秋荻阿姨喂。”
  见月儿说得如此露骨,且伸手做出抱抱的姿态,不禁脸上一红,这等事儿可是儿童不宜,忙转头吩咐道:“雁儿去帮鹂儿洗绷带,这儿暂时用不到你,出去后把门关上。”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秋雁小嘴一扁,大感委屈,虽极不情愿,但师父之命不得不尊,只好起身出去关好房门,正打算去水井边,忽地想起师父说得那么郑重,平时她入定时才会这样,便沿厢廊退出一丈多远之后守在那儿,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师父。
  房中无月一把揽住大美人柔软腰肢,附带轻轻捏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道:“秋荻阿姨特别强调要小丫头关好房门,是不是有啥事儿想跟孩儿做啊?咱现在就开始吧。”
  玉秋荻玉颊更红,啐道:“月儿还说!瞧你刚才说得那么肉麻,手也很不老实的样子,能让丫头瞧去么?虽然咱俩本来也没啥,可也不能教坏了小孩子。”随即噗嗤一笑,“不过我瞧那小妮子有点心小鬼大,莫不是春心萌动了吧,一大早就跑来缠你这个美男子。”
  无月张嘴吞下一口莲子粥,左手搂住美人腰,右手可也不能闲着,见她仍穿着那袭睡袍,顺手撩起下摆看了看,呵呵笑道:“我瞧秋荻阿姨才是春心动了吧?孩儿明明记得昨夜您穿的是一条深色亵裤,这会儿您身上啥也没换,咋单单换上一条浅色的亵裤了呢?一定是昨夜那条的裤裆已经湿透了吧?”
  玉秋荻抬手给他额上一记爆栗,“动你个头!阿姨这等年纪的女人白带多,尤其又快到生理期,每天本来都要换亵裤的,哪是月儿说的什么动了春心。”
  “孩儿下面那个小头还真的在动哩,不信您瞧!”
  玉秋荻虽然羞恼无限,却也不由自主地低头瞧去,那儿被面上果然耸起一座高高的小帐篷,顶端蠕动不止,就象有只小老鼠在被窝里乱窜!她心中似也有只活泼好动的小鹿在四处乱撞,羞不可抑地道:“月儿,我是你的秋荻阿姨吔,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你的乳娘,天下哪有你这样胡乱吃娘的豆腐的孩子?”
  “就因为秋荻阿姨算得上孩儿的小半个娘,这样玩才刺激过瘾嘛!”无月抬头,见暗红色的大团鼓凸乳晕在纯白的睡袍里很是显眼,那两个凸点也还在,抬手便捞住右边的沉甸甸肥乳扭捏几下,继而捏住凸点来回搓弄,三两下就弄得它膨大涨硬,变得跟小蜜枣一般大。
  玉秋荻一把打开他的禄山之爪,“坏月儿好好吃饭,就知道调戏阿姨,一点都不乖!”
  “听您说起,孩儿幼时就是这样的,您不知照样喜欢嘛,也没见您说孩儿不乖哦?再说秋荻阿姨昨夜答应过,今后每晚让孩儿含住您的大奶头睡觉的,这会儿只不过摸摸,有啥嘛!”
  玉秋荻羞道:“阿姨是被你这个小坏蛋逼得没办法,答应过,但也得等到晚间啊,哪有大白天就对阿姨这样的?”
  无月仰起脸来,“要孩儿大白天不这样也行,不过您得亲亲人家,让孩儿感受到您的爱。”
  玉秋荻低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继而是可爱之极的脸蛋和好看得要命的鼻子,好半晌之后尚未亲完,弄得她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感觉跟当年象这样亲他时很不一样,心中那种难描难叙的情愫越来越明显,渐渐压过母爱天性,她恋恋不舍地稍稍移开美丽臻首,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倏地闪现出缕缕火花。
  无月报之以深情款款的凝眸,如此场面静止半晌,他指指自己的嘴,“我要秋荻阿姨亲亲这儿。”
  玉秋荻不太坚决地缓缓摇头,无月则报之以坚决的眼神,摆明不肯罢休。大美人只好再度低垂臻首,在他的唇上鸡啄米一般迅快地吻了一下。
  无月不依:“太快了,不能这样蒙混过关!再来一下,稍稍慢点。”
  玉秋荻拗不过他,只好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不过稍稍延迟一眨眼的工夫。无月早已算好提前量,在大美人正要飞快抬起臻首时,以更快的速度伸手勾住她的鹅颈,三不管地痛吻上去!
  玉秋荻嘤咛一声,继而“唔唔”连声地挣扎抗议,红唇被牢牢堵住却发不出声来,在第一时间未能摆脱之后,她的娇躯迅速融化、变热变软,似再也没了力气来摆脱小坏蛋的纠缠,丰腴成熟的娇躯软倒在他身上,也不再挣扎,终于接纳了月儿那火热的,令她心醉神迷、但觉天旋地转的热吻!
  她的殷红双唇分开,香舌探出迎向它的同行、灵动如蛇地彼此纠缠在一起,相互贪婪地吮吸着、舌尖在对方嘴里搅动勾挑着,少年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大美人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娇喘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全新的爱的乐章……
  她但觉宇宙万物均已不复存在,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爱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已吻得双唇发酸,依然舍不得分开,当年暗恋萧郎的失意似已从他的爱子月儿身上找回,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秋荻阿姨,我爱您!”无月同样吻得嘴角发酸,稍稍移开一些,说得深情无限。
  “阿姨也是……”玉秋荻脉脉含情地凝注着他,说得声若蚊呐,继而无限烦恼地道:“可是咱俩偏偏绝不能相爱,真是痛苦啊!”
  “为啥不能呢?难道一纸婚书就那么重要,足以绊住您追求真爱和幸福的脚步?”
  “能!月儿你还小,年轻冲动,须知社会自有人伦和道德规范,岂能容得人人肆意胡来?”
  “可是只要不及于乱,只是想这样和您接吻,该不算胡来吧?”
  “也算,阿姨象刚才那样已是精神出轨,只是没有失身于月儿那么严重罢了……”
  “既然不那么严重,孩儿还想吻吻我亲亲的秋荻阿姨。”无月把她的鹅颈勾下来一些,再度重重地吻了上去。
  玉秋荻的理智的确不愿出轨,哪怕稍稍轻微些的精神层面的,可她的身心已被胸中熊熊燃烧的爱欲火焰完全淹没,理智根本无能压制,便也心甘情愿地顺从地再度跟他热吻在一起,久久……久久不愿分开……
  无月这餐早点吃了很长时间,因为后来他要求秋荻阿姨将莲子粥含进嘴里、嘴对嘴地喂他吃,没喂完一口便会难分难舍地跟他热吻半晌,然后才是下一口,她那丰腴成熟的性感娇躯差不多已完全趴到月儿身上,稍稍醒神过来之后,她发觉刚换上的干净亵裤又得换了。
  她实在不明白,但凡跟月儿依偎在一起,她的下面咋总会那么痒、那么湿,而且涨热的红红穴儿里倍感空虚,急需硬物把骚痒之极的阴道塞得满满,月儿那根硬梆梆的长棒槌正好符合需要……
  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无月的早点才吃完,除了美味可口的早点和秋荻阿姨幽香阵阵的温软樱唇,她的乳房和大奶头上也留下他的不少牙印儿和横七竖八的红痕,他自然就不用再吃午饭了。
  可玉秋荻还是要吃的,这才打开房门,放那个刁钻活泼的小丫头进来收拾这个小坏蛋。既然月儿不吃,她也懒得亲手下厨弄了,道观里自有仆妇料理膳食和诸般杂务。
  一天就这样过去,晚饭又是她亲手做的,端到暖阁里先喂月儿吃,同样房门紧闭,外面秋雁把风,同样吃了很长时间,直到她面红耳赤地开门出来,若此刻脱衣洗澡,她会发现自己的身上更红、鲜艳夺目的桃红!
  晚上她自然仍跟月儿抱在一起睡,或许夜深人静时更易动情,她和月儿断断续续地相拥热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弄得她的身子燥热不堪、情动如潮,也不用月儿要求,她今夜主动敞怀,露出两只涨鼓鼓的雪白大吊奶,将同样涨鼓鼓热烘烘的大奶头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细细地感受越来越敏感的乳晕和大奶头上传来的那一阵阵越来越销魂美妙的酥麻之感,继而从乳尖传出缕缕热流,任由它传遍全身,将她身上所有最敏感的爱欲之门通通开启,似准备欢迎心爱的月儿的入侵……
  可实际上,但无月真的打算这样做的时候,她又坚决地拒绝了,因为她深知,凭她对月儿的感情,无论是母爱、情和欲都是如此深沉,交缠在一起无疑是最烈性的春药,一旦和他阴阳性器交合在一起,必将就此沉沦欲海、再也无力自拔,她不愿这样!绝不愿!那样那将成为一个令人不齿的失贞妇人!
  所以当月儿伸手下去,试图摸涨鼓鼓热烘烘水淋淋的熟妇肥屄时,她旗帜鲜明地制止了他。通常这种时候月儿总会依从她,从不会勉强,所以她愈发爱煞这个迷死人不偿命小情郎!
  缠绵销魂的春宵过得好快,她尚未品尝够素昧平生的新奇浪漫、令她身不由己地全情投入的情爱滋味,东天便已现出了鱼肚白色。倾情相爱似也够累人的,她终于和月儿紧紧相拥、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快到巳时,玉秋荻刚起床梳洗妆扮、打点一番,沂南围场的鹰奴就把无月所需的巨雕带来了,顺便带来夫人和梅花的一封家书,由于是托人捎信,那些肉麻的情话自然就免了,主要是叮嘱他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有紧急情况赶紧以飞鸽传书报讯之类,另外说梅花即刻便会动身、乘雕前往柳家堡,跟两位唠唠叨叨的贤妻没啥两样……
  东西送到后,鹰奴乘雕离去,留下两头巨雕在青水宫里备用。
  李萍和黄鹂年长些倒还罢了,秋雁见到这两头威武雄壮的巨雕简直稀罕得要命!在院子里一心想逗巨雕玩,偏偏人家不买账,冲她吹鼻子瞪眼,稍稍靠近些、便用比八仙桌还大的翅膀扇得她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弄得灰头土脸!
  她气急败坏地跑回来向大哥哭鼻子告状。无月不仅不安慰人家,反而再踏上一只脚,“牠俩也是我的好兄弟,手足和衣服发生纠纷,你说大哥会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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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流星雨
  秋雁气死了!不想再跟院子里这两个讨厌复可恶的大个子玩。回过头来又专心一意地纠缠大哥,呆在他身边哪儿也不想去,陪他瞎扯、胡闹、嬉戏甚至一起发呆,不一而足……
  到得下午,小蓝也飞回来了,带回凤吟的一封用暗号写成的密函,无月心想兹事体大,拿回屋里独自展开一看,密函的大意是:若文正在终南山北麓的栖凤山庄执行秘密任务,随信附上一张简要地图,要无月抽空过去瞧瞧故人。她已将无月发出的那封信转给若文,再由若文转给嫣娘……
  由于分开已有一段时日,后面满纸的相思意自然不会少,就不再赘述了,信笺上隐隐还能见到丁点儿湿痕。
  接下来的几天,无月晚上依然和亲亲的秋荻阿姨抱在一起睡觉,接吻啯奶等火辣辣的亲热动作自然少不了,每每撩拨得丰满成熟的美阿姨娇喘吁吁,越来越情难自禁,爱得意乱情迷、筋酥骨软之际,越来越难以阻止月儿的探阴举动,她那座一到夜里和月儿相拥而眠、就会变得温暖潮湿的私密花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却不可逆转地渐渐滑向陷落的边缘,她时常暗呼救命,仍无法扭转这一对她极其不利的趋势。
  尤其是,她每月一度的生理佳期,正缓缓如期而至,小腹下两侧又隐隐开始有些涨痛,那是即将排卵的征兆……
  到了白天,则变成秋雁这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赖在暖阁病榻边,成天就没出去过,她不仅不会侍候病人,还老给他添乱,任他怎么撵都撵不走。不过有她在身边,无月倒还不至于感觉到山居的寂寞。
  养伤的第六天夜里,无月一如既往地跟秋荻阿姨抱在一起睡,先是好一阵热吻,将秋荻阿姨雪白的粉腮染上一层情欲难收的娇艳桃红,继而叼住越来越大的紫涨大奶头啯吸一阵,由于今晚正是她的生理期、女人的最佳交媾受孕时刻,所以她的乳头涨大到令无月张口结舌的地步!
  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真的有蜜枣那么大,颜色也差不多,涨开后表面细细的皱褶消失,变得光滑艳红,叼在嘴里,口感新奇美妙之极!他简直爱不释口,一阵又一阵越来越猛烈的啯吸动作,把秋荻阿姨的情欲推上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已到了再也难以忍受的地步!
  无月不失时机,狂喘着呢喃道:“秋荻阿姨,孩儿好想要您……现在就想要……人家这会儿真是好难熬啊!”他说的是实话,这次外出这么久,他已憋得很难受,急需泻火。
  玉秋荻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知道你很想,不过月儿始终别忘了,阿姨终归是有夫之妇,月儿乖乖,好好吃阿姨的大咪咪吧,吃饱了好睡觉,老是这样胡思乱想的话,当心收拾你!”
  话虽如此说,正值最易出轨年纪的美妇在生理佳期上,被心爱的美少年如此叼住大奶头猛烈啯吸,她身上的本能反应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她的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双腿不知何时已浑然不觉地悄然分开,夹住月儿的下体轻微地耸动起来。
  意乱情迷、神志模糊地动得几下之后,她才惊觉月儿那根硬梆梆的大棒槌已顶到她的胯间,睡袍下摆不知何时已上卷到股间,她的双腿光裸裸地完全露出,坚硬到极点的龟头似要刺穿裤头,顶在她那毛茸茸的阴阜之上,隔着湿漉漉的亵裤裆也能感受到它的硕大和火热!她的骚幽内一阵抽紧,继而深处奇痒难耐,又是一股热流涌出!
  她的腰肢不由自主地耸动得更有力、幅度更大,挨挨凑凑地将张开的湿滑涨热玉门耸向鸡头,痒处来回磨蹭着硬物,感觉月儿也开始本能地耸动起来,硬如铁杵的长蛇似想破体而入、寻幽探胜!她的双腿不禁夹得更紧,神智已陷入迷乱状态……
  无月显然也不轻松,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秋荻阿姨的腰扭得好、好销魂,扭得孩、孩儿好难受哦……”
  玉秋荻并未放松,双腿夹得更紧,或许那奇痒难挠的深处更想夹紧那根硬梆梆长蛇吧?“月儿小时候最皮了,跟阿姨睡的时候除了喜欢叼着阿姨的乳头,还最喜欢乱来……”
  “怎么个乱来法呢?”无月吃吃地道,暂时闲置的那只手伸了下去,摸到一个他绝不该摸的湿漉漉热烘烘之处,那儿是秋荻阿姨身上最柔软的所在,那儿有一个温软小窝,一缕缕温泉溢出、将小窝濡湿,“孩儿似乎还有些印象,是不是这样啊?”
  玉秋荻粉腮涌上一阵桃红,要紧处遭袭,忍不住嘤咛一声,娇喘吁吁地道:“月儿快……哦~快把手拿开……你小时候可以,现在可不行……那样会出事的。”
  无月将湿透的亵裤裆再拨开一些,露出滑腻温热的阴门,中指摁住粉嫩的凝脂堆上下揉了两下,指头便已滑入热烘烘的阴道口,搅动几下,发出一阵吧唧吧唧的水响,“阿姨说过的,愿意把一切都给孩儿,可不许反悔!”
  玉秋荻心慌慌地道:“月儿还是拿……噢!快拿出去吧……你这样弄、弄得阿姨洞儿里面好痒!”
  “秋荻阿姨这个洞儿啥时也变得这么大了?”
  “阿姨年纪大了,下面的洞儿自然会变大,呼呼~月儿喜欢阿姨下面的大洞儿么?你真的很想要么?”玉秋荻忍不住伸手下去,捞住硬如铁杵的庞然大物,揉弄得一下,忍不住惊呼起来:“老天!它好大好硬啊!”
  “孩儿当然喜欢!当然很想要啦!”无月以为已被允许,挺枪就想顶入熟妇火辣辣的大洞儿。
  玉秋荻握牢硬梆梆长蛇,不让蛇头入巷,娇喘着胡乱扭动娇躯,水深火热地道:“可是阿姨是有夫之妇,不能跟月儿这样,咱们只能到此为止。”
  无月不满地道:“战伯父都不要您了,阿姨干嘛还要惦记着他,为他守节?”
  “阿姨眼下心里只有月儿一个,倒不是还惦记着他,不过只要婚姻的约束还在,阿姨就得为夫守节。”
  这些天来每天夜里跟秋荻阿姨卿卿我我,无月已憋得再难忍受,不禁骚痒痒地恳求道:“秋荻阿姨,就让孩儿捅进去一下吧,在里面呆两下就出来。”
  “不行!”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就一下下嘛!求求您,孩儿真是熬不住了!”
  “你当阿姨是那些稀里糊涂被月儿骗去贞操、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啊?你这么长一根硬梆梆之物,捅进阿姨热烘烘的洞儿里稍稍一动,再被阿姨的洞儿夹得几下,不爽得你这小鬼嗷嗷乱叫才怪,你到时还会扯出来?阿姨信你才怪!”
  “那孩儿进去后不动,阿姨的阴户也别夹,不就没事了嘛!孩儿只想感受一下秋荻阿姨的熟屄里温软滑腻的滋味,下面那个小脑袋钻进去暖暖身子、喝口淫水就退出来,好不好?求求您!”
  玉秋荻依然摇头。无月没办法,只好把脑袋拱进她的胯间舔屄,这下秋荻阿姨倒没啥表示。他这才发觉,秋荻阿姨胯间夹着的这只鼓涨多汁的肥鲍,比他经手过的所有中年美妇都要大一号,握在手中就象个烤得焦黄的大大的热馒头,中间爆开一条宽阔的艳红色大肉缝,水光闪烁的红珠仅比黄豆稍大,算是较小的,下面那个洞口又比他见识过的所有美妇都大!
  洞口大大地张开着,似婴儿饥渴的小嘴,洞口内却又被几瓣火红色嫩肉塞得满满,将中间那个容男人进出的穴儿几乎完全堵塞、挤得跟针眼差不多大小,他的指头在洞口轻轻一挑,揉弄两下,指头便已滑入温软小窝之中,显然秋荻阿姨的膣道虽然是宽门大户,很容易插入,但里面发情充血后一圈圈一瓣瓣湿热嫩肉照样能把阳物夹得紧紧。
  无月举起手来一瞧,指头上带出一缕亮晶晶的蛋清状黏液,食指和母子搓动几下,黏液非常稀薄,手指分开拉出一根亮闪闪银丝,张合几下,银丝随之在两根指头间伸缩不已,收拢时变粗,分开时又拉长变细,“秋荻阿姨今儿的水水真是好奇怪,咋会这样的?”他这是在装糊涂。
  下面竟被月儿撩拨得如此一片狼藉,玉秋荻羞不可抑地道:“今夜刚好是阿姨的佳期,下面流出的水水就会变成这个样子,量也多。通常每月在这样的日子行房,阿姨该最容易怀孕的,可不知怎地,当年跟你伯父总也很难怀上,总共就生下一个女儿,也难怪他会冷落阿姨,多半是阿姨不善生养吧?”
  “那可不一定,女人是否能怀孕,其实跟男人射入阴道的精液是否充满活力关系更大,只不过大老爷们儿都喜欢把罪过推给女人而已,这很不公平。要不秋荻阿姨让孩儿试试?或许很容易就让阿姨怀孕也说不定。”
  玉秋荻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终究还是缓缓摇头,“月儿不是阿姨的夫君,咱俩不能那样……”
  无月懒得跟她啰嗦,象狗一样伸出舌头舔屄,舌尖抵住洞口轻轻一顶,半个舌头便已顺利滑入,在里面感觉好热好软好湿啊!搅动几下,引发里面湿热滑腻的嫩肉一阵轻微的颤栗,继而如火山熔浆般翻滚蠕动起来,将他的舌头紧紧缠绕,感觉好美妙!他在稍稍用力,舌尖继续钻入深处,直至妙舌齐根没入,在里面勾撩挑刺、胡作非为起来!
  “月儿好、好会舔屄啊,舔得阿姨里面好、好痒!哦……嘶嘶!难受死了……”玉秋荻丰腴性感的腰肢向上拱起,夹住他的脑袋耸摇起来,似想让他舔入得更深。
  发情的母狗被公狗追逐时总会四处乱窜,不时回头龇牙威胁试图爬到牠背上交媾的公狗,并非牠不想交配,而是最佳交配受孕时机未到,这是雌性哺乳动物的母性本能,在追逐过程中牠的牝户会渐渐充血涨大、水门越来越湿,流出的水水变得稀薄、发情的味道反而愈发浓郁。
  穷追不舍的公狗会不时地伸出长鼻子舔屄,随时关注着母狗牝户上的这一切细微的变化,仔细嗅着水门的味道,以此来判断母狗是否已发情到顶点、到了最佳交配时刻。这样的时刻稍纵即逝,错过了母狗的最佳发情期,是绝不会接受公狗的求欢,跟牠交配的。
  玉秋荻此刻的状态,就跟那样一条处于发情狂躁期的母狗差不多,今夜她正处于每月的生理高峰期,自打上床之后,发情曲线渐渐升高,在心爱的月儿的撩拨下上升曲线变得更快更陡,很快便已逐渐接近那传说中的发情曲线之顶点!
  而无月便象那条锲而不舍地跟在母狗屁股后殷勤舔屄的发情小公狗,雄性哺乳动物追逐雌性时的本能天赋他也有,他也津津有味地舔秋荻阿姨发情的熟屄,随时关注着熟透湿滑阴道中的一切细微变化,狠狠地嗅着、细细分辨蛋清状爱液发情的骚味儿是否足够浓烈,流出的爱液是否够多,以此来判断秋荻阿姨是否已攀上发情的顶点、到了最佳交配时刻。
  他深知,如果选在那样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向秋荻阿姨求欢,她情潮汹涌、神志模糊之际最容易犯错,忍不住敞开胯间那个红红的大洞儿接纳他的阳具进入,和他抱在一起性交,甚至生儿育女。
  所以这会儿他显得比那些狂躁发情的小公狗更有耐心,因为若把秋荻阿姨比喻成发情的母狗,也是那种追逐者众多、美丽妩媚到极点的极品母狗!
  渐渐地他发觉湿热穴儿中的蠕动加剧,索性抽出舌头,留下一个中空的大洞儿,那几瓣挤作一堆堵住洞口的嫩肉缓缓闭合,挤出一股清亮蜜汁,熟妇发情的骚味儿浓郁到极点,夹杂着淡淡女人幽香扑鼻而来,赏心悦目,他开始有点紧张,大自然那神圣而奇妙的一刻即将到来,他现在要做的是密切观察湿漉漉的红红宝蛤口的变化情况。
  不出他所料,那几瓣塞满洞口阻塞花径的、血玫瑰般鲜艳殷红的花瓣又缓缓绽放,由于极度充血膨大成为厚皮深红色花瓣,向他亮出中间那个指头般大小的通道,轻微蠕动张合不已,正式向他庄严宣告,那神圣美妙的一刻,终于到来!
  他立马趴进秋荻阿姨丰满柔软、温暖滑腻的怀里,下体拱入她的双腿间,手握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屌对正熟妇胯间发情的大洞儿,“秋荻阿姨,孩儿要……好想肏秋荻阿姨的熟屄……亲亲的秋荻阿姨,给我……好不好?”
  玉秋荻玉雪双颊已潮红如血,双眸紧闭,黛眉紧蹙,美丽娇靥上有些扭曲,似苦苦忍耐着无限痛苦,又似已彻底陷入迷乱之中,已然神智不清?总之她没有任何反应,丰腴成熟、凹凸有致的性感娇躯轻微颤栗着,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
  无月姑且就权当她已经默认咯!反正不懈地追逐各种各样的大美人是他永生永世的神圣使命,这是天意,在这方面他的意志力之顽强、耐力之好和脸皮之厚无人可及!
  玉秋荻再度伸手握住青筋暴跳的坚硬长屌,阻止它继续入侵,此刻整个鸡头已陷入温软小窝之中,她艰难地颤声说道:“月儿,刚才你说过的,只是进去一下就出来,阿姨尽量忍住不夹你……月儿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无月猛点头:“一定一定,秋荻阿姨尽管放心!”他耸动下身浅浅地抽插着,伞状鸡头在湿热洞口边卡进卡出,每刮磨一下,便发出吧唧一声清脆水响,带来无以伦比的强烈快感!
  “噢噢~”玉秋荻双眼瞪得大大,销魂地呻吟一声,委实难以抗拒那等足以致命的快感,终于豁出去般松手。
  无月几乎都没用力,硬梆梆长屌便已顺利滑入、或者该说是被吸入阴道之中吧?总之长驱直入、深深到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长屌几乎已齐根没入!
  他不禁暗惊秋荻阿姨的膣道不仅大,而且深得出奇,截至目前还没有那位美妇在他刚一进入时、便几乎能将他的长屌整根吞入!
  长屌深深埋入其中,他没动,怕引起秋荻阿姨的反弹,只是紧紧抵住肥大的宫颈头,让鸡头在里面自动欢呼跳跃、勾撩挑刺,重重地研磨着熟妇敏感之极的花蕊!
  玉秋荻的膣道奇特,不仅大,而且幽深无比,生理期上极度发情时阴道进一步充血伸展扩张变长,内部变得更深、空间也加大,便于容纳精液,其他男人她不知道,至少丈夫能到达的位置比这浅了一寸还多、那是丈夫从未到达过的深度!足以令她真正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深度!
  她难耐之极,皱眉呻吟道:“月儿说过进去后不动的,阿姨也不夹你,可你现在怎么还要动?而且那、那东西在里面跳得厉害!弄得阿姨里面好、好痒……噢~阿姨受、受不了……”
  无月坏坏地道:“孩儿没动啊,您明明摁住孩儿的屁股的,应该感觉得到,小脑袋在里面是咋回事,孩儿也不太了解。”在他说话时冲天钻继续加大马力,当然诚如他所言,这和他无关。
  “天啊~阿姨受不了,要、要夹月儿啦……呜呜……好难受啊!”玉秋荻忍不住揪住秀发,眉头紧皱浪叫起来,“阿姨的熟屄要夹、夹月儿嫩嫩的大肉棒……阿姨下面的大洞儿想吃肉,吃月儿这根童子鸡……”
  充血红肿的膣道倏地收紧,夹住肉棒蠕动一阵,就象口水滴答、重重啯吸大奶头的婴儿小嘴,继而松开、再度夹紧,渐渐里面冒出一颗小疙瘩,继而是第二颗……无月暗中数了一下,阴道浅处大约有五六颗,中部四颗,深处又多达八颗,如婴儿的乳牙一般、随着嫩肉的蠕动缠绕无情地啃咬着可怜兮兮的大鹏鸟!
  无月爽得龇牙咧嘴,却故作姿态地道:“秋荻阿姨,孩儿说话算数,这下该出来了。”作势欲抽出肉棒。
  玉秋荻忙松开揪住秀发的双手,牢牢摁住他的屁股,“月儿别、别出去,阿姨那里面被你顶得痒、痒死了!阿姨要……”
  无月坏坏地道:“秋荻阿姨想要什么呀?”
  玉秋荻已深深陷入迷乱状态,欲令智昏地浪声道:“阿姨要月儿,噢……阿姨下面的大嘴巴要吃月儿的大鹏鸟……阿姨要夹、夹月儿的大鸡巴,天啊~它好长好硬啊!受不了……”
  “孩儿的屌儿被阿姨的大洞儿如此夹紧啃咬,也好难熬啊,夹得久了恐忍不住,要射精。”无月成心给美阿姨增添一些心理负担。
  玉秋荻似已不顾一切,“月儿想射就、就射吧,月儿嫩嫩的小鸡头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一定很舒服,阿姨喜欢!”
  无月得寸进尺地道:“秋荻阿姨实在想要的话,就说几句骚话来,越淫越变态越好!”
  玉秋荻想了想,难熬之极地浪声道:“乖月儿,快肏阿姨的大骚屄……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是最骚的时候,最容易出轨,阿姨的大骚屄好痒啊!现在只想彻底出轨、和我的月儿通姦……坏月儿,就知道欺负阿姨!”
  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对无月来说更是轻车熟路,开始耸动着屁股抽插起来,先慢后快,快到一定程度后又放缓节奏,由九浅一深逐渐过渡到三浅一深,每次抽插总会带出噗嗤清亮水响和一缕黏滑的淫汁,到最后节奏最慢时变为杆杆重重到底、坚硬鸡头顶住敏感之极的花蕊疯狂摇头狠狠撬动研磨一阵后,再缓缓抽离,这样能令熟妇充分感受到性器交合、相互磨擦的销魂快感,其美妙处难以言喻!
  玉秋荻果然很快就受不了了,嗷嗷浪叫着死死揽住他的腰,大大分开的如雪丰腴双腿越举越高,最后索性盘住他的腰分离耸摇旋挺着腰肢,竭力迎合小情郎的抽插研磨……
  噗嗤噗嗤地抽插得两百多次之后,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黛眉也皱得越来越紧,美丽琼鼻急促地翕张不止、红唇张开成圆形,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最后她的美丽娇靥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哇~嗷嗷!阿姨要、要死啦!呜呜……痒、好痒!痒死阿姨啦……阿姨要使劲儿夹月儿,阿姨要舒服,要高潮……啊啊!!要来、来啦!来了!啊啊!!”
  伴随着一阵惊人的尖叫,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眼中白多黑少,目光涣散失神,丰腴柔软娇躯变得僵硬、绷得紧紧,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她,体内的那股憋了十余年的菁华热流破体冲出!欲仙欲死,从未有过的高潮感觉,一下下重重地轰击着她的脑门!她双眼全白,神智模糊到极点,变为一片空白,飘飘荡荡地似置身云间……
  她几乎是昏厥了过去!四十多岁的熟妇如狼似虎、一旦敞开爱欲之火的闸门之后便会需索无度,而无月憋了这么些日子、又年轻力壮精力充沛,彼此相爱的这两位抱在一起共度春宵,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一次。于是香闺中案几上一灯如豆、绣榻上被翻红浪,说不尽的恩爱缠绵、享不尽销魂蚀骨的人间极乐。
  直到天色微明,这对深陷母子恋深渊的爱侣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将近巳时二人才先后睁开略显疲惫的双眼,瞧着对方与平时有些不同的眼眶相互打趣一番,“月儿年纪轻轻不知保重身体,昨夜一味往阿姨的下面使劲儿,瞧你,眼圈都黑了……”
  无月打断道:“秋荻阿姨不也一样,昨夜抱住孩儿不放,不断地想要,弄得满脸潮红,眼中到现在仍布满红丝。”
  玉秋荻很是关心自己的容貌,都这把年纪了,要想吸引住月儿,她不关心也不行,忙披衣起身,揽镜自照,还好,并不严重,而且脸上容光焕发,竟似年轻了些?她心中一阵惊喜,还只道是年轻男子的精液都有如此奇效,“说正经的,今晚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阿姨就睡里屋了,免得月儿忍不住又想乱来。”
  无月坚决反对:“才不!今晚咱俩继续,孩儿身体好着呢,每晚肏秋荻阿姨十多次都没问题。”
  玉秋荻无可无不可地道:“随你……”随即听清他后面这句话,又不禁惊呼,“那么多次?身体受得了啊?”
  “孩儿只关心您的身子是否受得了?”
  玉秋荻撇撇嘴,“女人,尤其是阿姨这种年纪的中年女人,只要你能硬,随你干多少次都可以奉陪到底,不就敞开下面那个大洞儿任月儿乱捅嘛,那可是个无底洞哦,射太多次月儿受不了才是真的,阿姨不能太自私。”
  无月心中暗笑,昨夜云雨巫山那么久,其实他正儿八经地只射过一次,其余全是冲天钻那过于逼真的仿真射精动作在作弊,当然这个秘密他不会傻到告诉亲亲的秋荻阿姨。
  同样又是秋雁这个莽撞的小丫头第一个冲进来,扑到床边嚷嚷道:“大哥咋变得喜欢睡懒觉了?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快起床,大懒虫!”一把掀开他的被窝,轰他起床。
  无月未及反应,愣神间竟忘了捂住下体。小女孩一眼瞥见,大哥竟赤条条一丝不挂,下面躺着一根吓人的玩意儿,不由得大羞!背过身去捂住小脸,娇嗔不已:“老天!大哥昨晚睡觉咋不穿裤头?简直过分!”
  无月瞪眼道:“大哥有裸睡的习惯,谁让你乱来掀被子的?羞死你这小丫头活该!还不快出去,大哥要起身穿衣了。”
  秋雁撇撇嘴,“男子的身体看了就看了,有啥了不起?我才不在乎呢,羞死?做梦吧你!大哥尽管穿你的,我不看就是。”
  她的双手放下,刚好正对师父,见她仅披一袭睡袍,一颗纽扣都没扣上,前襟敞开着,里面真空,一双沉甸甸的大白奶颤巍巍地晃荡着,小腹下呈倒三角形的大片浓密卷曲阴毛暴露在空气中。她不禁心中疑惑,师父夜里就这付暴露性感的穿着和大哥孤男寡女地同居一室,莫非有啥猫腻?
  见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玉秋荻不禁粉腮一红,忙掩住衣襟扣上衣扣,啐道:“雁儿看啥呢?师父换衣裳需要出来拿,才随便披上睡袍的,你可别乱想。”
  这时无月的伤势已大为好转、勉强能起身活动了,秋雁便带他到处去玩,终南山北麓山坡上,处处留下她那清脆悦耳的娇笑声。无月好心好意地邀请她尝试一下飞上蓝天的美妙滋味,可小丫头不领情,说这两个大家伙跟她有仇,大约是怪衣服成天把手足缠得死死?
  这天游玩到一条山间小溪边,秋雁跑得浑身臭汗,很不舒服,见溪水清澈见底,不禁玩性大起,要无月替她把风,她想洗个澡。
  无月耸耸肩,走出数丈之外,无聊地观赏着四周风景,最近他急于赶往柳家堡,却因伤势耽搁下来,这里的山景虽美,但天天欣赏,多少也有些乏味了。
  “大哥咋一点儿规矩也不懂啊?快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小丫头在那边嚷嚷起来。
  无月不禁失笑,多少丰腴性感的大美人赤裸娇躯他都很仔细地鉴赏过了,一个小小女孩的身子有啥好偷看的?冲那边挥挥手,“小丫头快洗吧,那么多废话干嘛?我还想早点回去呢。”
  秋雁看似也不太在意,脱光身子蹲在齐膝深的溪水里浇洗身上,抬头看看天说道:“现在还早嘛,晚饭时间都没到,大哥这么着急干嘛?”
  无月自然着急,他有伤不能走得太快,从这儿回到青水宫怕要到掌灯时分了,在吃过饭打点一阵该啥时候了?他还急着跟秋荻阿姨上床爱爱哩!可这事儿自然不方便跟小丫头说,翻翻白眼懒得理她。
  浇水的哗哗声不断传来,他不经意间回头,瞥见一条凹凸有致的白花花身影,该鼓的地方鼓,该胖的地方胖,该小的部位竟似不足一握?老天!这是那个少不更事、成天嘻嘻哈哈的刁蛮小女孩么?
  饶是他这等风流圣手,也不由得心里一跳,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半晌后秋雁洗完,穿好衣裙来到他身边,擦净一块大青石,拉他一起坐下。
  他跟小丫头瞎扯一阵,天边晚霞绚烂,已是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见小丫头仍无起身要走之意,奇道:“雁妹,咱俩呆这儿把毫无营养的废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咋还不走?”
  “大哥别急,再等一会儿。”
  无月心想也行,耐住性子等了大概一刻钟,肯定足够她所谓的一会儿的工夫了,便催道:“时间到,走人!”起身欲行。
  秋雁顺手把他拉回身边坐下,郑重其事地道:“还早呢,大哥别着急。”
  无月摸不着头脑,“小丫头,你刚才还说是一会儿,如今又说还早,你到底要等到啥时候?这儿的山景和这条小溪看了将近一天,你还没看腻味啊?”
  “我要在这儿等星星出来,那是大哥从未见过的足够新鲜且非常绚烂的美景。”
  “小丫头,别在大哥面前充老大,恐怕我数过的星星比你见过的还多。怎么,你今晚想坐在这儿数星星?抱歉,大哥可没这兴致,要先回去了,晚安!”无月甩下这句话就想走人。
  秋雁好整以暇地道:“如果大哥有能耐独自走完这段山路,尽管自个儿先回。”
  无月一愣,对啊!真是被这丫头气糊涂了,自己的伤口痒痒的正在结疤,岂堪如此独自长途跋涉?那样的话浑身的伤口不知要迸裂好多道,复又颓然坐下,看来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再弱智一回,陪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看星星玩!
  “大哥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今天是正月二十五,每年这个夜晚我都要来这儿看星星。”
  “这儿的星星跟别的地儿有啥不同么?是圆一点还是更大一点?”无月不无讥讽地道。
  “不是星星,而是流星雨……夜幕降临的时候,蔚蓝的天空变得一片朦胧的灰暗,仰望深远夜空,感觉就象宇宙天地未开时的混沌景象,自己融入其中,似翱翔于天际、浑然忘我……忽然,天空就象天女散花一般洒落一串璀璨耀眼的明星,象珍珠链一般沿美妙的弧形飞向北方天际,冉冉坠落……”
  秋雁如梦呓般呢喃至此,沉默片刻,又轻声说道:“每当那一刻,我就会许下一个心愿,听老人们说,这种时候许愿最灵验。大前年我许的是爹娘身体健康,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前年是祝愿师父青春常驻;去年是希望我尽快修得高深武功,遨游江湖行侠仗义……总之每年各有不同。”
  说到这儿,她的眼眶微红,似有所感触。无月没想到这个活泼开朗、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不忍再讥讽她,时间在一片沉默中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终于降临,又不知过了多久,秋雁所说的那种奇景果然如期出现,闪烁于北方天际,无月抬头仰望,但觉一长串闪烁流星汇聚成一支杀气腾腾的金枪之状,往东北方迅速坠落!如巨人手持硕大长枪向大地狠狠戳下,那等奇景委实令人大为震撼!
  无月心中一凛,根据他有关天象方面的知识,若天降金枪:主战、不利人主。如今降落于东北方,该是千禧帝国的京师、还是金国的老寨将有大事发生?他不禁暗叹,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天降金枪若再带来祸端,可怜的平民百姓又要遭难了!
  心中乱糟糟之际,袖子被轻轻扯了一下,耳际传来秋雁难得轻柔一回的悦耳话音:“大哥,走吧,我许过愿了。”
  秋雁扶着他默默走了一程,他总觉这小丫头今晚有些不正常,便没话找话地活跃一下气氛:“雁妹,刚才许的啥心愿啊?”
  “不告诉你,这是姑娘家心中的秘密。”
  别人不爱说也罢了,无月随口道:“那先前你为啥又把前几年许的愿告诉大哥?”
  秋雁答非所问地转头看他,“大哥且说说,今晚我许的这个心愿能否实现?”
  “大哥问你的问题你不愿回答,凭啥要大哥回答你的问题?何况你许的啥愿大哥都不知,怎能知道能否实现,当大哥是神仙啊?”
  “你非回答不可!否则往后不仅白天,连每天晚上都要呆在你的屋里,缠得大哥没法脱身。”秋雁大概猜到他每晚都要忙些啥,绝不愿自己前去打扰,故而以此来威胁他。
  这招果然踩到无月的痛脚,他这么急着回去,就是为了跟亲亲的秋荻阿姨鹊桥相会、巫山云雨哩,闻言随口敷衍道:“一定能实现,我对丫头充满信心!”
  小丫头咧嘴笑笑,状似喜悦无限,又默默走了一程,她转头问道:“大哥真的那么有把握?我这个心愿可是跟大哥有关哦。”
  无月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辫,“丫头还真有孝心,竟舍得把一年才难得有一次的机会用来给大哥祈福。”
  “我今晚许下的心愿跟祈福无关,大哥不是很聪明么?不妨再猜猜。”
  “俗话说小女孩的心思就象五六月的天气,最难猜,若有哪个男孩子敢说他猜得准,那他不仅一点儿也不聪明,反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当然了,能跟你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小丫头呆在一起的人,铁定只能是傻瓜,大哥也不例外,索性就傻到胡乱猜猜呗。”无月想了想,说道:“是希望大哥下次来,送给你一个漂亮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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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艰难抉择
  秋雁点点头又摇摇头,“嗯,虽不中也不远矣……再猜!”
  既已找到线索就好办,无月很夸张地道:“一个很大很大的漂亮布娃娃?大到足以让丫头抱着睡觉那种,我知道,女孩子都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我大姊就是,没啥好抱的就抱被子……”见小丫头似微微颔首,他又接道:“没问题,回头我让灵缇或影儿做,她俩做这个最在行了,不过材料得你自个儿去找。”
  秋雁闷了一下,“材料好办,身边就有现成的……灵缇和影儿是谁?是不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
  无月点点头,“是很漂亮,但都不是女孩了。”
  秋雁在意的是前面一句,后面这句被她主动忽略掉了,转头看着他,“有没有我漂亮?”
  无月仔细瞧瞧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身材,实际上,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没把这孩子当女人看待,是否漂亮还真没留意。光洁的美人额,弯弯的远山黛眉,杏眼桃腮,瑶鼻挺翘,樱唇如两头尖角朝上的豆荚、唇角自然上翘,仔细瞅了半天他反而更没概念了。
  只因他见过的绝世美人太多,似乎都能满足上述条件,于是只好问道:“人跟人不太好比较,反正大哥觉得你还行,小丫头,别人都是怎么评价你的?”
  “但凡见过我的大妈大婶或大姊,都夸我生得漂亮。走到街上回头率奇高,我讨厌那些臭男人的那种目光,索性都不愿上街了,情愿躲进深山学道。倒是大哥这个臭男人,人家整日价凑到你眼前,你也懒得看上一眼!”秋雁看似有些忿忿。
  无月道:“是么?那大哥要郑重其事地恭喜你了,丫头绝对算得上是个小美人!”
  “人家刚才那个问题,大哥还没回答呢,别顾左右而言他。”秋雁不肯就此放过他。
  无月状似很认真的想了想,“比前面一个,好象……比后面一个,嘿嘿……你要明白,大哥在背后说人家不太好。”他后面这句话说得很技巧。
  秋雁就按自己的理解来听咯,显得有些兴奋,“那大哥啥时候把那个礼物送来?”
  “大哥得回去找人做,算了,我大方一点,材料也不要你出了,嗯~快也要下半年吧,大哥很忙的。”
  “其实大哥不用回去准备,现成的就有……”秋雁臻首低垂,轻声说道,有点不敢看他的样子。
  无月愣愣地道:“现成就有?大哥的包袱里倒是有一个布娃娃,不过太小,不是你要的那种,而且那是大姊要我随身携带,永不丢弃的……”
  “榆木脑袋,说你笨还真是笨!”秋雁似再也受不了这家伙,往前急窜而去,很快消失于夜色中。
  无月急眼了,大声嚷嚷道:“雁妹快回来!大哥好心好意地留下来陪你,没想到完事儿了你就自个儿走人,这黑灯瞎火的,大哥一个伤号怎么走回青水宫?”
  秋雁又飞快地窜了回来,继续当他的拐杖,让他扶着走路,循循善诱地道:“大哥,这些日子以来你成天拿人家当拐杖,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么?”
  “你是我的妹子,能有啥想法?”
  “可人家也是一个女孩子嘛,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
  无月噗嗤一笑,“若再过几年,大哥恐怕得考虑考虑,拿你做拐杖是否合适,现在么,好像还不至于。”
  “不用再等几年,人家现在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秋雁说得声若蚊呐。
  无月想想先前她洗澡时,自己之所见,的确不是个小女孩了,该是女孩才对,再对她如此随便大为不妥,忙松开攀住她香肩的右手,“对不起,算大哥错了。”
  “没关系,人家自个儿愿意的……这也跟我刚才许下的心愿有关,大哥再猜猜,我的心愿到底是啥?”
  无月一愣,旋即噗嗤一笑:“你个傻丫头,绕那么大个弯儿,不就是想做大哥的小媳妇儿嘛,直说不就得了,呵呵!”
  秋雁一把推开他,羞不可抑地道:“大哥,你、你……咋这么不懂浪漫嘛!真是,懒得理你!”
  无月呵呵直乐:“不就往后萧家的饭桌上多添一双筷子嘛,你这个心愿简单,估计明年就能实现。”
  秋雁不依道:“大哥真笨,岂只添上一双筷子?”
  无月瞅瞅她那平坦的小肚子,似有所悟,“哦,添上七八双也是有可能的,没关系,大哥自信还养得起,不过得若干年以后啦!”
  秋雁脸上更红,再也受不了,扶着他加快脚步……
  途中停下休息时,无月仰望满天繁星,“雁妹,刚才你批评大哥不懂浪漫,大哥马上改正,陪你坐在月光下数星星,这总算浪漫了吧?”言罢抬手指点着星星,一五一十地数起来。
  秋雁偎入他怀里,刚欣赏过无比璀璨绚丽的流星雨,对这些静止不动的星星她实在兴趣缺缺,“大哥自个儿数吧,扶你走了半天,累了,要歇会儿。”
  “那我也算了。”无月这样做只是为了迎合她,既然她没兴趣,自然就拉倒咯。
  “其实大哥数星星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就这样看你都挺舒服。”
  无月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道:“咱俩既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大哥就得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来对待了,觉得有必要把大哥的情况向你做出说明……”接着一五一十把自己和那些红颜知己交往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啊!这么多啊?”秋雁伤心得要命,“人家好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人,没想到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罗卜……我、我咋就那么命苦啊!呜呜呜……”言罢伤伤心心地哽咽起来。
  无月忙揽住她,唯恐这丫头伤心之下暴跳而起、给他来个一走了之,并不住轻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正色道:“大哥跟你说这些,就是给你时间慎重考虑一下,别轻易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自己不了解的男子。”
  秋雁擤鼻涕抹眼泪地忙活半天,终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无月问道:“如何?做出决定了么?你许下的那个心愿是否还算数?”
  秋雁小嘴一扁,再度哽咽起来,“想起你将来会娶那么多媳妇儿我就烦,她们如果合起伙来欺负我咋办?嘤嘤……”双肩抽动两下,“想想我就心烦!”
  “那种情况倒是应该不会出现,通常大哥都很照顾小的。”
  秋雁此后似再也没心情说话,一路扶他闷头赶路回到青水宫。她饭也没吃,便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干啥去了。
  在秋荻阿姨亲自侍候他,把这顿真的很晚的晚饭吃过后,二人携手上楼进入她的香闺,每晚例行的夜生活立马就要开场,当然,总是如此激情四射、快感火花乱窜!
  第二天早上,秋雁仍一如既往地早早跑来。每次她来了,玉秋荻也就闪了,自个儿打坐练功去,师徒俩就象有某种默契一般,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夜晚。
  无月见她双眼有些红肿,眼中隐隐有些红丝,不禁关切地道:“雁妹昨夜没睡好吧?”
  秋雁恨恨地道:“岂止没睡好,昨晚被你突如其来抛出的那个噩耗,搞得人家心情坏透,根本就是一夜没睡!”
  “不会是哭了一整夜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倒是想了很多很多。”秋雁在床边坐下,又习惯性地偎进他怀里。
  “考虑得结果如何?”
  秋雁看似很苦恼,一脸无奈地道:“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正式出家当道姑,留在青水宫潜心修道,终身不嫁;另外一条,只好委屈自个儿,嫁给你这个花心大罗卜。”
  “那雁妹打算选哪条路呢?”如此天真美丽的女孩留在这儿虚度一生,无月但觉可惜,问过之后才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
  秋雁幽幽地道:“大哥是真笨还是装傻?”
  无月挠挠头,实事求是地道:“大哥是问过之后才想起问得多余,倒并非装傻。”
  “没办法,既然心中有了你,我是绝不可能嫁给别人的。可我又不愿终老深山,只好走第二条路咯。”
  无月伸个懒腰,“丫头,大哥今天出去有事儿,没工夫再跟你啰嗦了。”言罢起身,黄鹂适时进来,侍候他洗漱一番。
  秋雁问道:“什么事儿?去哪儿?我跟大哥一块儿去。”
  “好吧,不过大哥时间紧张,到餐室里去吧,大哥边吃边跟你说。”这事儿无月昨晚跟秋荻阿姨办事时就跟她说过,秋荻阿姨担心他的安全,表示要一起去,他倒是答应了,眼下跟这丫头再说一下即可。
  用过早点之后,他带着秋雁来到院子里,玉秋荻风姿嫣然、衣袂飘飘,已等在那儿。栖凤山庄虽然同在终南山北麓,可这条山脉东西横亘八百余里,两地相距也有百多里,且山路崎岖难行,无月的计划是乘雕前往,这样快些。
  秋雁一看可就打退堂鼓了,不知这两头巨雕是否也是大哥的手足?总担心会欺负她这件衣服,“大哥,咱们能否不乘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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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探望若文
  无月瞪眼道:“这怎么成?那么远的山路,难道你这丫头背着我飞过去呀?何况……大哥将来娶亲的八抬大轿就是这些巨雕,它会飞来把你接到成亲的喜堂上,不如雁妹先试骑一下,先跟巨雕熟悉一下、练练胆量吧?”言来颇为奸诈。
  “不会吧?大哥。”秋雁说得可怜兮兮,她这下倒想硬着头皮豁出去试试了,但只要她稍稍走近些,巨雕便会冲她吹鼻子瞪眼、跟她怎么都不丁对,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无月在秋荻阿姨的搀扶下跨上雕背,低头肃然说道:“大哥没骗你,娶亲时大哥在外地的所有新娘子都是这种待遇,并非特意跟你这丫头过不去。”言罢冲秋荻阿姨眨眨眼,意思很似乎是说,包括她也是如此。
  玉秋荻报之以白眼:若真那样,老娘到达后跳下雕背,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好看!
  秋雁见他如此神情,心知他所言非虚,不禁弱弱地道:“这次我就不冒这个无谓的风险了,至于将来成亲……人家好歹是小妹,你就不能给点儿特殊待遇么?枉人家口口声声地叫你大哥!”后面这句话又是恶狠狠说的。
  无月若有所思地瞅瞅秋荻阿姨,愁眉苦脸地道:“若对雁妹特殊了,其他那些……非造反不可!难道雁妹希望到时候喜堂变斗场么?”
  玉秋荻瞪眼:第一个造反的就是我!
  秋雁当然不希望,眼见师父和大哥御雕冲天而起、越飞越远之后,她又窝回自己的屋子犯愁去了,琢磨着今后怎样跟心上人的手足搞好关系。
  这百多里地,若真按秋雁的想法那样走山路的话,需要两天左右,不过乘雕只要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在栖凤山庄门上通报过姓名,朱若文很快便匆匆出来,简直惊喜得要命!喜极忘形之下,刚把人迎进雅厅,便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跟无月来了个最热烈的拥抱,嘴里直叫:“月儿,我的月儿,人家真是想死你啦!”
  玉秋荻瞧得黛眉直皱,明明是自己打小乳养过的月儿,啥时又变成别人的月儿了?这孩子真是,到处认娘!
  朱若文激动得差不多,自然不好在客人面前失礼,瞅着玉秋荻满是歉意地说道:“这位夫人,对不起,贱妾见到月儿太激动,失礼了!”心想对方如此美丽,恐怕是罗刹门中月儿的某位红颜知己吧?
  无月忙给她俩做过一番介绍。朱若文也挺替无月高兴,“玉夫人真是人如其名,生得好漂亮啊!而且竟是月儿幼时的故人,这真是太好了!”
  玉秋荻忙道:“月儿当初在你们那儿时,承蒙大姊等人的多多关照,贱妾真是感激不尽!”
  朱若文虽然很急,但既然心上人的好阿姨来了,她自该有所表示,当即吩咐下去,摆下丰盛宴席,为无月二人接风,同时庆贺二人的重逢。
  席间无月问道:“若文,您不好好在凤吟宫带着,跑这么偏僻之处来干嘛?”
  朱若文随口答道:“会一个老朋友来了。”
  无月自然不信,在他的印象中,能劳驾若文亲自出动,都不会是小事一桩,心想这儿人多眼杂,秋荻阿姨也在场,若文可能不太方便说话,也就不再追问。
  桌上菜肴精美丰富,但进行的时间并不长,散后她把玉秋荻安排到一座精舍歇息,便赶紧将无月带回自己下榻的房中,三两下把自己脱得光光,急于老牛啃嫩草。
  无月噗嗤一笑:“若文先别急,实话实说吧,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近年来除了勤修苦练,他也一直很关注朝堂之事,这跟他的人生理想有关,所以免不了要追根究底。
  朱若文显然不愿多提此事,敷衍道:“跟你又没多大关系,关心那么多闲事干嘛?”
  “您和凤吟的事就是我的事,咋叫多管闲事呢?”
  朱若文心想这孩子果然聪明,能猜到此事跟公主殿下有关,笑笑说道:“话虽如此,可你无论怎样,屁股坐到罗刹女王那方要多些,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有些事委实不方便让罗刹女王知道。”
  “我明白。可是您知道我做人的原则,但凡涉密,我一直很注意替双方保密,凤吟宫的所在地我总没有泄露给夫人吧?”
  朱若文想想也是,何况无论她多么着急,这等事儿如果爱郎没动静,她也没招。毕竟无论多嫩的嫩草,也得小荷露出尖尖角才能啃。眼下看来,如果不透露一点有价值的信息给这个竟以此来要挟她的小家伙,恐怕难以得遂所愿了。
  她把无月拉到身边躺下,三两下解除他下面的武装,沉吟半晌,字斟句酌地道:“我来这儿,是为了密会首辅大臣顾尚楷的私人代表常易才常大人。前来的路上,他夜宿山下梨树镇华茂客栈时遇袭,差点失手被擒,幸而被隔壁一个武功怪异的年轻人所救,搞得好惊险!”
  无月心里一动,问了一下常易才的形貌特征,跟他所救的那个中年人完全吻合,心想人家既然坦诚相告,自己也不好藏私,笑笑说道:“那倒真是巧了,那天夜里救他的人就是我。”
  朱若文一脸不信,“月儿的武功啥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据常大人说起,那三个黑衣人武功奇高,恐怕我都难以同时对付三个!”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倒不是我的武功忽然变得那么高,而是突出奇招,把他们给吓跑了。”随即把当夜的经过和自己施展先天仙气的情形说了一遍。
  朱若文大为担忧地道:“你伤得重不重啊?让我瞧瞧!”
  无月摇摇头,“没事儿,人家这不好好躺在这儿跟您说话嘛,只是还没完全好利索而已。”
  朱若文仍坚持查看一番,见他的伤口差不多已结疤,才算放下心来。然而犹自不信他忽然就能施展出如此厉害的怪招,定要无月当场演示给她瞧瞧。
  无月噗嗤一笑:“若文这会儿光着身子,若被我的屁功一个响屁轰出屋里,被别人瞧见实在不雅,呵呵!”好在经过最近的不懈苦练,他多少掌握到一些以念力控制所发先天仙气的力量强度的诀窍。
  他一边解说先天仙气所能发出的力量是何等惊人,一边把自己悟出的门道拿来跟若文分享,反正是自家的女人,他自然不必藏私,最后以力道适度的肘击功演示给她瞧,隔着五尺距离轰碎了案几上一只精美漂亮的玉质花瓶。
  这只花瓶乃朱若文心爱之物,见状心疼得要命!嗔斥不已:“好你个坏月儿,要演示也不该拿这么好的东西来试啊!这只花瓶拿出去怎么也得值五千两银子!”继而大喜,“通过跟你合璧双修,我体内也有一定的先天仙气基础,如今多少掌握些施用的窍门,岂非功力大涨?”
  当下顾不上再心疼花瓶,立马光溜溜地跳下绣榻来测试威力。由于体内经脉健全,先天仙气几乎是运行于她体内的所有经脉、循环速度也比无月快得多,只是远远没他那么充足罢了,但她那远比无月强大的念力足以弥补这一点。这次她以念力驱动先天仙气发出掌力,轰碎的是一丈外书架上的玛瑙花雕,比那只花瓶更值钱,她反而倒不那么心疼了。
  倒不是她竟奢侈至此,而是房间中找不到不太值钱且足够坚硬之物,她又急于测试蕴藏体内这股强大力量的威力,便只好咬咬牙忍痛将就了。
  见她挥手间便能达到这种效果,虽比大姊差得远,但也足以令无月惊喜莫名了!想及那些但凡跟他有过合体之缘的红颜知己们的体内,或多或少都有些先天仙气的基础,那将是何等可怕的一支力量?若他再不好好努力,恐怕要落伍了,沦为未来萧家吊在大堂上的那只大沙袋、被任何一个女友都可以随意欺负泄愤的对象!
  “怕把墙轰塌,我才用了不到六成的功力吔!”朱若文比他更兴奋,跟无月爱爱除了欲仙欲死、青春常驻,竟还有如此奇效,她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拉他上榻按在身下,榨干今天他体内的最后一滴菁华。
  她自信以自己丰富的床 上经验和媚人之术,绝对能够做到,以往的无数先例也足以证明这一点。这也是月儿到得后来,见了她就象老鼠见了猫,只想远远躲开的重要原因。
  她现在更急了,简直是急不可待!无奈这小冤家觉得她说出的实情还不够多,还要她多吐露一些出来才肯奉召。她气得牙痒痒的,这小鬼竟拿这等事儿来要挟老娘!可是天知道,这会儿为了跟这个小坏蛋合璧双修,她连自己的老祖宗和做人良心都可以出卖!所以,她已打算和盘托出,至于回到凤吟宫如何跟娘娘解释自己泄密之事,唉,到时再说吧!
  念及于此,她说道:“根据常大人的描述,我估计袭击他的多半是绣衣阁的人。”
  无月摇摇头,“不,是飞鹰门杀手,而且级别不低!”
  “那也是郑天恩请来的杀手,若非你出手相救,常大人定会落入郑天恩手中,若是拗不过天牢大刑招供出来,必将在朝堂上掀起一场惊天惨祸、腥风血雨!老皇爷虽然心疼长女,可免了牢狱之灾,但至少会削去不少实权和封地。所以我们都该好好感谢你!当然反过来说,由于兹事体大,月儿绝不能对任何人吐露只言半语,哪怕是对你的亲娘,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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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柳家堡省亲
  无月拍胸脯保证:“我的为人若文还不了解么?但凡答应的事,即便天牢大刑也休想逼供得逞,您尽管放心。常大人此刻人在哪儿?您可一定要派人好好保护他,最好找易容高手将他乔装改扮一下,绝不能再让他被飞鹰门或绣衣阁的人盯上!”
  朱若文撇撇嘴:“月儿能想到的,我老人家还想不到么?你说的那些措施我都采取了,而且还多加了几道保险,然后派出五十名龙战旅一流高手同样也乔装改扮、暗中尾随保护常大人返回京师。他前脚刚走,你们就来了。”
  “若文,可以透露一点密谈的内容么?”
  朱若文心中暗自评估一番,得吐露几分实情可以满足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要挟自己的条件?和盘托出她也不是不愿,可如果花较小的代价也能达到目的的话,她又何乐而不为?
  “老皇爷最近已卧病不起,长公主曾数次入宫侍候汤药,还能拖多长时间连御医也说不准。最近朝堂之上暗流汹涌、波谲云诡,以首辅大臣顾尚楷为首的几大内阁大臣经过密商,打算联合湘王那一方的力量,在老皇爷身后发动宫廷政变、来个废长立幼。”言及于此她打住了话头,仔细查看月儿的表情,如果月儿觉得满意,她打算立马转入下一阶段行动。
  所以她那双纤纤素手已悄然伸了下去,测试自己这番话的份量是否足够,随即发觉那儿依然毫无动静,她施展出浑身解数撩拨月儿,那等火辣辣程度绝对足以治好不举的性无能病人,可月儿居然仍是那付古井无波的模样!她气得暗自咬牙,看来这个话题还得继续。
  无月心里好笑,自己的好兄弟,当然只听他的指挥,懒得理睬若文徒劳的努力,皱眉道:“废长立幼?拥立湘王登基?那凤吟岂不是白白为别人做嫁衣裳?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月儿一向挺精明的,在政治上咋变得如此幼稚?这些内阁大臣支持的是长公主殿下,拥立湘王不过是个幌子。他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子,拥立他登基之后,这些朝廷重臣们的计划是趁机上表,恭请长公主殿下垂帘听政,做一个手握实权的摄政王,儿皇帝只是个傀儡罢了。至于儿皇帝成年之后的事,还不是摄政王说了算,随时可以把他废掉自立。”
  无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懂了。”
  一直捉住他那紧要处的朱若文黛眉微蹙,话已说到这地步,咋还是没反应?只好再补充一句:“作为长公主一方的势力,顾大人他们自然要征求长公主的意见,便特意委派常大人前来栖凤山庄跟我会晤,商议此事。”
  “若文是如何答复的?”
  朱若文狠狠瞪他一眼:“小家伙别得寸进尺!”
  无月不为所动。二人相互以斗鸡眼对峙一阵,朱若文完败收场,哀叹道:“好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小家伙,真是败给你了!全都告诉你吧,长公主对此非常犹豫……”
  无月打断道:“无论从政治和军事的角度来分析,此事成功的几率高达九成以上。凤吟还有啥好犹豫的?这可不象她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从他的立场而言,也力挺凤吟出面力挽狂澜,挽救千禧帝国这座摇摇欲坠的帝国大厦。
  朱若文无奈地道:“月儿,你的分析不错,仔细评估,胜算当在九成五以上……然而千禧朝只是当今天下格局中的一盘棋局而已,你不妨放眼更大的格局来考量,一直率帝国铁军与女真金国对峙的长公主对此再清楚不过,何况神州还有越来越声势浩大的战天鹰大起义,可谓内忧外患!”
  无月懂了,赞叹不已:“凤吟就是凤吟,不愧是一个真正的战略家,能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广阔和长远!”
  “她的担心是,若到时贸然发动政变夺取神器,无论成功与否都将引发一场内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战天鹰和虎视眈眈的女真金国才是肘腋之患,她即便夺取天下又如何?能凭借手中的实力同时对抗战天鹰和女真金国这两支超强的力量么?”
  无月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评估一番,战天鹰的实力如何他不太了解,可女真金国若融入紫烟和大姊这股力量、举国全力南犯,加上内乱,恐怕凤吟还真是难以抵挡,最后他的结论是:“恐怕不能。”
  “所以,我依长公主殿下的意思,答复他们的是:务必稍安毋躁,此事尚需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贸然行动!”
  无月还关心另外一个问题:“对了,凤吟转给您那封信,您转给嫣娘没有?”
  朱若文不满地道:“我老人家办事,你难道还不放心?信早就发往紫山去了。唉!想起嫣娘也是要在月儿这只碗里刨食吃的,我居然如此热心帮情敌,你的若文阿姨是不是老糊涂了?”
  无月噗嗤一笑:“我的若文阿姨哪里老了?简直是越变越年轻,这次见面一瞧,几乎三十不到的模样了,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年,走在街上我恐怕得叫您妹子了。”
  朱若文笑骂道:“小滑头,就知道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话虽如此,那张似永不会衰老的美丽容颜都快笑烂了,“别废话了,对我这种老江湖没用,还不快开工?”
  直到此刻,无月那话儿才开始缓缓抬头,准备干活,很快便已膨大涨硬到惊人的程度,长长的棒槌如怒龙般昂首而立、冲大美人张牙舞爪,状似挑衅。
  风骚美妇毫不示弱,张开胯间湿热大洞儿立马应战,翻身跨骑到他身上挨挨凑凑相就,雪白肥臀旋摇得几下、大洞儿便叼住了伞状鸡头,在洞口边卡进卡出几下,发出吧唧吧唧清脆水响,感受销魂蚀骨的刮磨之感,继而肥臀往下缓缓下沉,棒槌一点点被吞入,直至蛇头到底。
  骚痒膣道中久违的充实涨满之感又重新回来了,好爽啊!她黛眉微蹙、双眼瞪得大大,发出长长一声娇吟:“每次长屌刚进来这下,感觉好舒服啊!尤其是象这样慢慢到底,哦……”
  无月往上顶了一下,“既如此,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若文阿姨可以让我出来了。”
  大美人恶狠狠地道:“少来!现在才是开始,待会儿夹得月儿的大鸡巴在里面猛烈跳动着射精的时候更爽!”边说边收缩阴道夹紧长屌、下体上下耸动起来,长屌在阴道里进进出出,发出噗嗤噗嗤的销魂响声,龟棱由阴道深处挂出大量爱液,将棒身糊得满满、泛着白光。
  阴道被棒槌涨满并相互刮磨带来强烈快感,她的黛眉皱得更紧,耸动节奏渐渐加快,粗喘、呻吟和噼啪水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响。如此耸动百来下之后,她不满足于龟棱刮磨阴壁的快感,于是坐实在无月下体上,让大鸡巴深深埋入阴道之中,改为前后大幅度挺动,紧紧抵住宫颈口的龟头在里面来回撬动、重重研磨,快感顿时加剧、如火花四溅般暴涨开来!
  “呼~噢……”无月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奥啊!月儿的大鸡巴好棒,撬得阿姨的骚屄好、好舒服啊!”朱若文再度加大前后挺动的幅度了力道,令快感上升的速度到了她几乎难以忍受的程度!
  “若文阿姨的老屄真是好骚啊!快把孩儿的蛋黄给夹、夹出来啦!呜呜~”无月表现得有些狼狈,若文阿姨的内媚之术还真是没得说,连他都有些怕怕,往往忍不住就象射,若跟她夜夜春宵还真有些吃不消!
  见他如此神情,朱若文的阴道夹得更紧、挺动得愈发剧烈,低头仔细欣赏心爱的月儿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殊不知她此刻的表情同样不好看、甚至有些狰狞,她俯下上身,肥硕的雪白大吊奶在月儿眼前晃来晃去,膨大涨硬如紫莓的大奶头磨蹭着他的嘴巴,撩拨着他的食欲:
  “我的乖儿子,回到妈妈怀里,咋忘了要吃妈妈的奶?快来呀,小乖乖,妈妈为乖儿子吃奶……”她决定在恋母之极的月儿不堪重负的背上,在添上一根沉重的稻草。
  “唔唔~若文妈妈的奶好肥、奶头好大,妈妈的老屄好骚哦!”无月猴急地一口叼住,狠命地啯吸起来,感觉大奶头在嘴里进一步涨大变硬,吃得爱不释口,表情顿时变得更加狼狈。
  朱若文很满意,浪叫道:“噢~妈妈的老屄就是骚,就想夹月儿的大鸡巴……月儿喜不喜欢肏妈妈的老骚屄?”
  “喜欢!啊~啊~若文阿姨暂停下,受、受不了……要射、射啦!”
  朱若文见他玉雪脸上涨得绯红,粗喘得越来越急,赶紧将龙凤真诀运转开来,准备接纳月儿的大礼,她的目的就是这个,何况她也已无限接近高潮的顶点,岂肯放松阴道对大鸡巴的刺激?她已不仅仅是前后挺动,下体还猛烈地前后左右耸摇旋挺起来,“乖儿子,在妈妈的肥屄里射精吧,射进妈妈的大骚屄……射精妈妈熟透的阴道,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无月委实受不了她这等要命的动作和淫声浪语,发出一阵受伤猛兽垂死挣扎一般的惨嚎,涨大到极点的血红色龟头猛烈跳动起来,大股大股灼热精液狂喷而出,留都留不住!
  二人同登巅峰,紧紧相拥狂吻、泄得欲仙欲死!唯因有爱,灵欲交缠的感觉愈发销魂蚀骨!
  的确,冲天钻一旦开工,那绝对是马力十足,接下来二人继续抱在一起颠鸾倒凤、纵欲交媾,令朱若文满足得不能在满足!她也实在很有能耐,不到一个时辰,越来越骚痒难禁的阴道深处竟接连承受月儿三次真正意义上的扫射猛轰!
  这样的记录唯有他的亲娘梅花能够超越,已超出他每天定额的三倍之多!这也是他见着若文阿姨就想躲的唯一原因,他觉得不能太过透支,便提出该停工了。
  朱若文不干,抱住他继续耸动,把大鸡巴弄软了之后也不让它出来,阴道内团团嫩肉蠕动着将它慢慢夹硬,接着做爱。好容易逮着机会,她定要用骚痒阴道夹吸啃咬压榨得月儿连一滴精液都不剩!
  无月真是怕了她了,麻烦的是冲天钻一旦开工便会亢奋得象一条发情的小公狗,进入自动钻探模式后更猛,眼下遇上这个夹得它爽歪歪的对手不禁乐得疯狂起来、再也不肯听主人的指挥,此刻无月想休兵罢战也不行了!
  虽然冲天钻进入自动模式后,以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做爱他消耗的体力不多,但射精太多次也难免头晕眼花。好在性经验极其丰富的若文阿姨知道在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以后还要长期使用的,她可不想竭泽而渔。
  在无月疲惫地闭上双眼,迷迷糊糊即将睡去那一刻,耳边响起若文阿姨深情款款的悦耳嗓音:“月儿,阿姨玩得你还尽兴吧?明晚咱娘儿俩继续,白天方便的话也可以来……”他心中隐隐生出被强姦之感,难道女人越老反而越骚?屌儿被老屄夹得的确爽得要命,可也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
  第二天上午,既然人已看过,用早点时无月向若文阿姨告辞,想拍拍屁股走人。朱若文正值情热之际,胯间那个浓密毛丛掩映下的无底大洞儿连十分之一都没灌满,哪里肯舍?拉住他不让走。
  无月把急于回柳家堡省亲,只因受伤耽误下来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最后言道:“如今我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不日就要动身,在这儿不能呆久了。再说,您也得赶回凤吟宫向尊敬的长公主殿下复命呢。”言罢装腔作势地拱拱手,向凤吟表示敬意。
  朱若文笑笑:“你在凤吟宫中时被娘娘盯得死紧,人家每次跟你幽会都是偷偷摸摸,象做贼似的,如今咱俩难得单独聚一次,人家恨不得跟你隐居于此,权当是私奔了,我才不着急回去,大不了跟公主说我返回途中遇袭,因而耽搁下来。”
  无月一脸的难以置信,“据我所知,您对凤吟可是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对她也会撒谎?”
  “没办法,老娘就算为爱疯狂一回吧,再过些年可就没那激情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冤家,也不想想人家在凤吟宫是怎样侍候你、以这种合璧双修的功夫治好你的内伤的,要不是我老人家,月儿别说先天仙气,连鬼气都剩不下一丁点儿。”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可不能过河拆桥,干那等新娘娶进房、媒人丢过墙的缺德事儿,正想说话,却听若文阿姨接道:“月儿凭良心说,该不该留在这儿陪阿姨半年?”
  他吓了一跳!“若文阿姨,您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多加一天吧。”凤吟的人马都是谈判高手,既然漫天要价,他不妨坐地还钱。
  “一口价,多呆两天!”见他还想说啥,朱若文斩钉截铁地道:“这已是底线,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惹恼了阿姨,索性把你软禁在这儿,你是否自信能闯出这座由一千龙战旅高手团团包围的宅院?”
  无月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肯定不能,“两天就两天嘛,其实即便我在这儿呆上半年对您也没多大好处,长公主殿下获悉后赶来,照样没您的份儿,呵呵!”
  朱若文嘿嘿一笑:“所以我老人家只需两天咯,滑头的小鬼!”
  于是无月又留下多陪了她两天,把那个无底大洞儿灌到五分满,她才总算如约放过无月,二人依依惜别。
  无月随后和秋荻阿姨乘雕返回青水宫,继续跟秋雁那丫头卿卿我我……
  山中无日月,转眼便到了千禧四十六年正月底,初春时节,无月的伤势已经痊愈,回柳家堡省亲之事正式提上二人的议事日程。
  ***    ***    ***    ***
  柳传声和柳鸿志兄弟俩很怪,除了弟弟柳鸿志有无月这么个唯一的外孙,两兄弟膝下其余的不是孙女就是外孙女,竟无一个男孩,所以无月倍受大姥爷、姥爷、大姥姥和姥姥等诸位长辈的宠爱。
  柳青玉收到玉秋荻的飞鸽传书后,震惊、喜悦、难以置信!诸般情绪纷至沓来,都是如此强烈,轰得她差点晕倒,赶紧扶住案几才堪堪站稳!当她神智稍稍清醒一点,已是满脸泪痕!心中呐喊:月儿,我的月儿,你真的一切平安,马上就要回来了么?老天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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