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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空虚寂寞
  果然不久之后,再未见纪灵仙来纠缠无月,我刚刚松了口气,无月却像发了疯一般到处找她,看着我的眼神竟变得有些陌生,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质问他:“她不过是个小魔女,就那么值得你迷恋么?你为了她,竟置咱俩多年的感情于不顾。”
  无月一脸狼狈,支支吾吾地无言以对。我不肯放松,定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他憋了半天才诚恳地对我说道:“妹妹高高在上,跟你在一起总有些战战兢兢,而她……更有亲近感些……”
  我知道他言未尽意,可无论怎么逼他,他也不肯再多说一句。后来在一直找不到纪灵仙的情况下,他性情大变,那段时间颓废异常,自然而然地想起他的第一个女人、把他由一个懵懂无知的男孩变成男子汉的母后,来到母后这儿钻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母后用硕大柔软的乳房和大乳头给予他无尽的母爱、抚慰他那受伤的心灵,于是,母后不可避免地第二次与他发生性关系。
  那是在她堕胎半月后的那天午后,又到了她的生理期,她带无月去瑶池游泳散心,二人游到湖心岛上,运功烘干身上的肚兜和亵裤后,她与无月相依相偎、坐在湖边草丛中促膝谈心,在安慰无月时也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长期被我爹冷落、夫妻已多年未曾行房,母后正值虎狼年华、非常苦闷,又刚和我爹为纪灵仙之事大吵了一架,忍不住向他倾诉自己的不幸,越说越伤心,忍不住与他相拥而泣。
  无月很心痛,双手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替她舔去顺腮而下的泪珠,凑在她耳边心疼地道:“伯父对娘娘不好没关系,孩儿会疼您的……”
  母后哭得很厉害,对他说:“龙儿,阿姨爱上你了,但是我知道不能、不行、不可以。若被你伯父发现,你肯定死定了,而且阿姨刚堕胎不足半月,最近绝不能再堕胎,你那么厉害,阿姨好怕再怀上!可是自那次之后,我的床头枕边满是你的气息,真是好想你啊!好想抱着你疼爱你,再看你入眠,想你想你想你……阿姨该咋办啊!呜呜呜~”
  她边说边抽泣不止。无月柔声安慰道:“西天是娘娘的地盘,瑶池又是禁地,除您的少数几个心腹之外都无法进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至于担心怀孕,娘娘法力无边,难道没办法控制么?”
  母后哽咽着道:“女仙们倒是都有控制之法,但我身为天后,负有繁衍后代的天职,这项能耐反倒差些,你伯父很少与我亲热,且没龙儿那般能耐,弄得阿姨高潮连连、神智模糊之际胎宫容易失守,否则阿姨早就儿女满天飞了。可是,我好怀念与你相亲相爱那种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滋味啊……”
  无月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对她百般抚慰:“孩儿也是,娘娘丰腴成熟的身子总是令孩儿情不自禁!好渴望您那母亲一般的疼爱。”
  这是无月每次安慰她时的习惯性动作,她渐渐已习以为常,但这次不知怎地,她胸中忽地燃起熊熊情焰,忍不住密密地亲吻着他那玉雪可爱的脸蛋儿,一路吻向他耳边,轻咬可爱的小耳垂细语道:“龙儿,这儿无人打扰,既然你那么想,阿姨就豁出去了,好好疼爱你吧。”
  双手捧住他的脸移开一些,含娇带媚地凝注着他,母后心里非常寂寞难耐,而无月有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冲动,二人脉脉含情地对视良久,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相互依赖的畸形恋情,彼此都有了那种强烈的感觉,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亢奋的情欲,在吸引力强大到不可抗拒的原始本能的驱使下,二人被对方所深深吸引,靠得越来越近,无月的脸在她眼中缓缓变大、渐渐模糊。
  母后双眸微阖,与他鼻尖蹭鼻尖亲昵一阵,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触了一下,稍稍分开,缓缓睁眼,水汪汪的迷离星眸深深地看着他,两双越来越亮的目光死死地绞杀在一起,爱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
  她微微歪头,灼热红唇试探着贴上去揉弄着他的嘴唇,直到他微微张嘴,喃喃地道:“龙儿,还想尝试和女人接吻的销魂滋味么?阿姨来满足你……”
  红唇猛地与他黏在一起,二人同时张嘴伸出舌尖,唇舌相接的那一刻,欲焰如长期压抑的火山般忽然爆发!
  二人的动作倏地加快,浑身颤抖着紧紧相拥,如受伤的野兽般粗喘起来,拼命地吮吸舔舐对方、猛烈地接吻!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二人的脸快速地变换着交接的角度,激吻动作如干柴烈火一般疯狂激烈,恨不得彼此合并一处,就像两头猛兽抱在一起搏斗!
  母后忽地大叫:“噢!龙儿!使劲儿吻、吻阿姨!”四肢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他,诉说着她的渴望和需要。
  无月将她推到在草丛中,一边与她激吻一边猛烈地顶向她的胯间,然而他既未掏出涨得生疼的屌儿、又未扒下她的亵裤,如何能够入巷?只能徒劳地胡冲乱顶一番而已!
  母后心满意足地承受着小情郎的亢奋激情,虽然情热如炙,却也爱看心爱的男孩如此猴急的模样,并不急于让他顶入,喃喃地道:“龙儿真好,幸好有你,否则阿姨心中的苦闷无处可以倾诉,阿姨的空虚和寂寞渴望你的爱来填补……我、我真的好爱你!”
  无月急急地道:“我也爱娘娘,我好想、想……”一时挣得脸红脖子粗、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母后怜爱无限地抚遍他的全身,因过于兴奋浑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颤声道:“龙儿,我爱你!今天阿姨要像母亲一样爱你,用母亲的成熟身子来安慰你这根亢奋之极的小雀雀……进来吧,把你的热情全都渲泄在阿姨成熟的阴道中,滋润阿姨的久旷之身……”
  边说边伸手下去打算引他入巷,忽地哗啦一声大响!二人大吃一惊,转头看去,但见瑶池中翻出一片大大的鱼肚白色,却是一条大鱼在池边撒欢!
  被如此闪得一下,母后的满腔激情顿时烟消云散,不禁脸上一红,推推无月嗔道:“龙儿,快起来啊!老赖在阿姨身上做啥?”
  无月讪讪地起身,对着鱼肚翻白的方向呸呸两声、恨恨地道:“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紧要关头跑来捣乱,真是无聊透顶!”
  母后坐起身来,眼中水汪汪脸上红红地啐道:“什么紧要关头!若不是它,阿姨可就被你这小坏蛋给非礼了,我还得感谢它呢!”
  无月赖在母后怀里,伸舌在她潮红一片的桃腮上舔来舔去,吃吃地道:“方才娘娘也是蛮想的嘛,不如咱俩继续?”言罢又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一阵清风拂面,母后迷乱的神智清醒许多,胸中激情稍抑,不禁长吁一口气,心想龙儿小小年纪,方才的亢奋激情或许只是出于一时冲动,未必真会爱上自己这种半老徐娘,便正色说道:“龙儿,阿姨爱你,也的确很需要你、渴望与你做那鱼水之欢,然而必须得彼此相爱才行。那天清晨冲动之下虽与你有过一次,但在确信你是真心爱我之前,阿姨是不会再次与你那样的。”
  无月密密地亲吻着母后的桃腮,状似很认真地道:“我可是真心爱娘娘的啊!”
  二人坐在瑶池畔相依相偎,时而深情对视,时而又难耐胸中激情、再度相拥而吻,亲热缠绵、如胶似漆,一时不知时日之过……
  但见天色渐晚,已是黄昏时分,她对无月说道:“龙儿,阿姨回到宫中也是无趣,不如今夜你就陪我在这儿呆一宿,咱娘儿俩来个通宵夜话如何?”
  无月笑道:“娘娘有令,孩儿自得遵从!不过长夜漫漫,除了娓娓私话,娘娘难道就不想做点儿别的什么吗?”
  母后脸上一红,啐道:“还想做啥?”
  无月低声说道:“一个正当盛年的女人和一个少年、孤男寡女地呆在夜幕下的草丛中,除了清谈,难道不该象方才那样、加入一点荤段子么?”
  母后在无月脸上拧了一下,嗔道:“小不正经!阿姨不是说过,这是有条件的么?”
  无月蠢蠢欲动,揽住她的腰肢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脸蛋,说了好些下流话,言罢凑上来又吻住她的红唇,刚才已如此亲热过好几次,她也不再害羞,勾住无月的颈项与他热吻起来,一时间但觉天旋地转,不知时日之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后已吻得嘴唇发涩,那种销魂的感觉令她筋酥骨软,媚眼欲滴地看着他,啐道:“阿姨被你伯父欺负,你不来安慰人家,反而尽说些疯话来调戏阿姨,真是个坏孩子!”
  无月吃吃地道:“孩儿只擅长这样劝解别人,一向也是这样安慰娘娘的嘛!”伸手摸向她的翘臀。
  那儿可是母后的敏感部位之一,撩拨得她一阵躁动、脸上红红地,不禁惊呼道:“非礼呀!该打!”挥手作势扇了他一巴掌,看似下手很重,实则状似爱抚地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无月色迷迷地道:“那不叫非礼,既然冤枉孩儿,就真要非礼娘娘啦!”禄山之爪竟在母后的翘臀上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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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不伦之情
  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娇嗔无限地道:“我的小人儿,小时候你吃阿姨的奶比你妹妹还多,我差不多就是你娘,有你这样对待娘亲的么?”
  无月笑嘻嘻地道:“娘娘不提起,孩儿还忘了这茬儿哩,已好久没吃奶了,今晚可得补上……”一时间甜言蜜语纷纷出笼,边说边伸手在她胸脯上揉来揉去。
  因为二人是游泳过来的、身上穿得很少,母后身上只有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无月则仅着一条裤头,高耸丰腴的酥胸被他一阵揉捏,将肥软的右乳从肚兜上沿给揉了出来,他不由分说,埋头乳沟之间张嘴叼住大乳头便猴急地啯吸起来……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觉心尖儿都痒痒起来,母后低头,见无月就像婴儿时代吃她的奶一样小嘴儿嘟起成圆形,含住大乳头吮吸不止,一阵浓浓的母爱油然而生,一时不忍阻止于他,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爱抚自己的爱儿一般。然而此刻的无月已非当初婴儿模样,被如此吸乳好一阵之后,她但觉乳房和乳头发涨,牝户痒酥酥地膨大起来,又流出好多水水……
  每每和无月在一起亲昵一阵之后,虽只是阿姨与晚辈间逗乐式的亲昵举动,可但凡有肉体上的接触,母后的身子都会出现这种羞人的反应、难耐之极,她渐渐发觉自己对无月的爱不仅仅是母爱而已,其中尚掺杂着禁忌的却又令人欲罢不能的母子般畸恋与不伦的情欲。
  她发觉自己早已爱上无月,只不过早年是把他当儿子来爱、眼下是当作一个男人来爱而已,她的腰肢忍不住扭动起来,腻声说道:“龙儿就是这样安慰阿姨的么?弄得我乳房好涨、下面亵裤都湿了,你得赔!”
  无月色色地道:“是么?孩儿瞧瞧……”边说边伸手到她胯间掏摸起来。
  活了这么久,母后那儿还是第二次被夫君以外的男人探索,而且还是被自己视如爱儿一般的小男孩,不过她并未阻止无月摸屄,胯间大片浓密屄毛丛中的红桃子愈发膨大肿胀,外面涨痒、内力骚痒,倍觉难熬,他的手指能令她稍稍好过一点。
  无月扒下她的亵裤,把裤裆凑向鼻端嗅了又嗅、伸舌在上面舔来舔去,啧啧有声地惊叹:“娘娘这儿的骚味好浓啊!”
  母后不禁大羞,瞥眼间见上面横七竖八地糊满一缕缕白浆,但觉无月舌头的动作就像在舔屄,阴道一阵奇痒、不禁紧了紧,又流出一股,忙并拢双腿,唯恐被他见了、取笑自己是个淫妇。
  无月把她推倒在草丛中仰躺着、掰开她的双腿,偏偏恶作剧一般仔细观察一番,欣赏她的浪态。
  母后低头一看,胯间大片屄毛已被无月尽收眼底,膨大如馒头的大桃子红得象猴子屁股一般,长长的肉缝已向两侧大大翻开、露出一片梭子形粉红色,几团小指头大小的嫩肉乱七八糟地堆积在洞边,其中的小孔流着口水对着无月的色眼张合不已,状似邀请,不禁羞不可抑!
  天啊!我把他当儿,咋能对他露出如此浪态?她急欲闭拢双腿,却被无月牢牢把住无法得逞,并非力量不足,或许她也并非真想如此吧?
  无月竟果真埋头于她胯间开始舔屄!她浑身倏地绷紧,紧张地看向下面,他的舌尖拨弄着红珠,令它愈发涨硬凸挺、冒出大半个头来,她大吃一惊,从未想到红珠竟能膨大如花生米般大小!
  随后他的舌头下移,开始撩拨团团嫩肉包裹中的那个小洞儿,舔得汁液横溢,不时吻住屄洞吮吸一阵,啧啧有声地吸出不少淫水,喃喃地道:“娘娘的屄好骚!水水好多啊!”
  母后心慌慌地大声呻吟着道:“龙儿,你跟我儿子一般,咋能舔阿姨的屄?阿姨正在生理期上、正想配,阿姨胯间的红桃子从未涨得这么大,这会儿痒得要命、好敏感啊!你不能舔阿姨正在发情的红桃子,阿姨会、会忍不住的……”
  无月依然啧啧有声地舔屄,问道:“娘娘忍不住想什么?”
  她忍不住骚叫道:“想、想要我的龙儿,想和儿子交配……”
  无月说道:“那好啊,这正是孩儿的长项哩!”边说边趴到她怀里。
  四目相对,渐渐都有了那种奇妙的深情感觉,不知不觉又吻在一起,母后将所有心力集中于唇舌间一点、拼命搂紧他做那最深度的激吻,彼此传递着浓浓的爱欲、但觉酣畅淋漓,恨不得融为一体,良久良久,但觉一阵禁忌刺激的快感冲头,她不禁颤声道:“龙儿,阿姨爱你!阿姨爱龙儿,爱我的儿子!快、快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
  母后大声呻吟起来:“阿姨现在好想交配!想和吃我的奶长大的儿子交配!对了,你娘久旷多年,应该比阿姨更难熬,上次被宝宝搞得欲仙欲死,差不多和阿姨同时被你搞大了肚子,咱姊妹俩还是一起私下堕胎的,后来你又睡过你娘没有?”
  无月说道:“发觉受孕后她和娘娘一样,不敢再招惹孩儿,不过在堕胎后的当天晚上就和孩儿睡,结果不慎又怀上了,正盘算着怎么堕胎呢,这些天没敢再和孩儿睡。”
  母后吃吃地道:“和宝宝交欢如此销魂,竟连锁宫仙法都不管用!不过阿姨都想通了,怀上就怀上呗,大不了又找郎中堕胎,反正仙体不怕。你娘也大可不必如此害怕,龙儿若掏出这根硬梆梆的长屌儿在她眼前晃晃,我想她也会忍不住,要再和儿子交配的……”
  如此禁忌刺激的言语令她一阵肉紧,忍不住伸手捞向无月下体,发觉他早已勃起,那根棒儿硬梆梆地长得吓人!她下面更湿了,握住勃起的阳具拨弄几下、将棒头对准饥渴骚痒的牝口,她又来回扭动几下,让陷入洞中大半的棒头与洞边那几团敏感骚痒的嫩肉做最亲密的接触,棒头在洞口来回搅动、顿时发出几下噼啪水声!
  她不禁浪声道:“龙儿进来吧,阳物儿进入妈妈的阴道,和妈妈配!少阳配中年老阴,龙儿嫩屌肏妈妈的熟屄,真是好刺激哦!”
  无月稍稍用力一顶,屌儿长驱直入、棒头在花蕊上重重一撞!
  母后嗷嗷大叫一声,美眸猛地瞪大、一阵翻白,有些受不了地叫道:“龙儿轻点,你的阳物儿那么长那么硬,阿姨里面严重充血、红肿不堪,且花径久未缘客扫,你刚进来不能顶得这么猛。你该亲吻阿姨,先温柔些,慢慢地动……”
  她循循善诱,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下面的嘴巴已被他充实,上面也渴望感受他浓浓的情爱。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最贪恋爱欲交缠的感觉,并非一味追求肉体上的满足。
  无月一边与母后热吻,依言减缓耸动的速度和频率,让屌儿在里面来回缓缓地蠕动着,随着淫水越来越多,渐渐发出噼啪水声,越来越响,静夜中听来分外淫靡。
  这样的动作、如此的声响反而令母后愈发销魂,不禁浪声叫道:“小鸡头在阴道里面刮来刮去,那种痒酥酥的感觉好舒服啊!”
  低头看着他在自己胯间不断耸动的小屁股,她不禁又是一阵肉紧,风骚无限地道:“龙儿这动作好像发情的小公狗,正爬在母狗背上一耸一耸地交媾。二郎神的啸天犬发情期间,他怕混种,将母子俩关进一个笼子里,连续几天,啸天犬与狗儿子除了吃饭睡觉便只知交媾,前些天牠已被自己生下的狗仔下种,怀上一窝幼仔,想想啸天犬爽得嗷嗷直叫的样子都好刺激啊!”
  无月身子一阵绷紧,低低地道:“娘娘也想和儿子好上么?”
  母后呻吟道:“阿姨想!你就是我的儿子,你还是小宝宝吃阿姨奶的时候,阿姨就有了冲动,若那时你就能勃起,阿姨会忍不住和小宝宝性交的!”
  无月猛地加力抽插,吃吃地道:“娘娘好色哦,连小宝宝都要搞!”
  母后被顶得浪叫起来:“嗷嗷!你知道么?你还在阿姨怀里吃奶的时候阿姨就爱上你了,既有浓浓的母爱又有强烈的情欲,若你能人道,阿姨随时都想和你偷欢。所以那天清晨当你钻进阿姨的被窝里舔屄、阿姨发觉宝宝竟已勃起时,顾不得你妹妹就在身边,仍忍不住引导勃起的小雀雀顶入阴道,让小宝宝在里面射出童子初精、由男孩变成了男人,阿姨是宝宝进入青春期的见证人,也是露出大大的红桃子挑逗宝宝肏屄的第一个女人……”
  无月抽插得越来越剧烈,噼啪水声越来越响、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撞击敏感的宫口,剧烈的交配快感令母后又忍不住呻吟起来:“嗷~乖宝宝,肏阿姨的屄!阿姨屄骚、屄痒,肏阿姨的骚屄!骚屄!”
  无月已有好一阵未亲近女人,肏得很凶、射得更快,射液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母后的阴道,鸡头剧烈的脉动令母后倍感销魂。
  二人抱在一起亲吻抚摸,尚未休息多长时间,无月又来劲儿了,母后依然满是童子精液和白带的阴道任由他的屌儿再度勾入,一阵猛捣,依然火力十足,顶得更急更猛,却持久耐战许多,猛烈抽插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射出。
  母后忽地大声尖叫起来:“噢!宝宝每次射精的时候好美,把阿姨的宫口都冲开啦!呜呜~”
  她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绷紧、双手用力搂住无月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攀上高峰!
  二人在草丛中一次又一次云雨交欢,无月那方面实在太棒了、那根东西更是妙用无穷,弄得她舒服极了、欲仙欲死……
  果然不出母后的所料,在高潮连连、灵识模糊之下她再次不幸怀孕,离她上次堕胎不过短短半个月,无月令女人怀孕的能耐实在令她吃惊!
  母后无法可想,只好又招来那个郎中私下为她和乾娘堕胎。
  小月子中的女人特别脆弱,渴望爱人的温柔抚慰,加上她担心被侍女看出破绽,便把无月招到卧室中侍候她。而无月安慰她的手法一向是探阴吸乳、撩拨起她的情欲及至翻云覆雨。她已有妊娠反应,乳房和下面红桃比平时涨得更大,痒痒地愈发敏感,岂堪如此挑逗?
  她也顾不得下面尚未干净,便与他血配,感觉高潮来得竟更容易、也更加酣畅淋漓,激情难抑之中也忘了郎中的警告、女人在月子中也有生理期的,若非醒悟得及时、悬崖勒马,胎宫差点再度失守。
  即便如此,母后有过与他野合的销魂体验之后,从此食髓知味,尤喜与他在草丛中野合,便找到一个隐秘之处频频与他偷欢,只是尽量守牢阴关、避免胎宫失守,然而他那根怪蛇总是钻入她的宫口之中翻江倒海,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灵欲之巅、弄得她欲仙欲死!为避免怀孕、熬得分外辛苦。
  从此,母后与他完全沉醉在肉欲之欢里,无月对同龄的女孩性趣缺缺,对母后这样的成熟女人反倒兴趣浓厚,也开始与其他喜欢他的年长女仙暗中勾搭……
  从此一个接一个女仙走马灯一般围在他身边打转,在瑶池边草丛中、僻静无人的角落里……诸如此类的地方都成了他幽会的场所,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色魔!
  也是在那时候,母后与他之间也越来越不对劲儿,直到那天……我撞见她和无月象热恋中的情侣般、双双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忘情热吻!
  那一幕非常奇特古怪的场景从此定格在我脑海中,如此刻骨铭心!很久很久以后仍象梦魇一般、始终挥之不去!
  母后高大丰满、衬得无月娇小玲珑,母后成熟如盛开的牡丹、无月稚嫩得像一颗粉嫩的樱桃,二人对坐相拥,他整个陷入母后的怀里,真的就像她的孩子一般,说是一对恋人,怎么看也不太相衬,十足倒象是一对母子!母后脸上的神情像极一位正抱着爱儿百般抚慰的慈爱母亲,她只该如此对我才对!
  那是在瑶池边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最深处、及膝深的草丛中,那地方只有她和无月知道,多半以为绝不会有人能找到如此偏僻隐秘之处,所以放心大胆地和他恣意缠绵,却忘了我嗅觉极其灵敏,无论无月藏在何处我都能凭借他留下的气味跟踪而至。
  我当时完全呆住,一时不知所措!这已够令我震惊愤怒的了,可母后和他的亲热并未到此为止,热吻持续了好久、吻得越来越激烈,不时传来啧啧之声,她的呼吸愈发急促,伴随着低低的嗷嗷呻吟,不断地呢喃着:“龙儿,阿姨好爱你啊!你爱不爱阿姨?”
  无月也直喘粗气,颤声道:“爱!我爱您!爱死娘娘啦!”
  天啊~他的手竟、竟摸向母后双腿间,也不知碰到哪儿,母后忽地皱眉呻唤起来:“龙儿好亢奋哦,每次摸屄都这样!以前阿姨在卧室中每次不小心露出裙下春光、你色迷迷地盯着看时也是这样,可是看见阿姨下面毛茸茸的一大片么?”
  无月吃吃地道:“娘娘那时候是故意露给孩儿看的吧?那儿不仅毛多,还有个涨得通红的水蜜桃在毛丛中若隐若现、露出红红的穴儿,流出好多水水,看起来好骚……”
  母后母猫叫春一般地呻唤道:“哦~阿姨也只是在生理期上、发情那几天,下面才会涨红成那样,只因爱龙儿,渴望与你交配,才不顾身份、做出那等不雅的姿势。每次见阿姨露出红桃子你都显得很兴奋,就像现在这样,以为我没留意到么?阿姨的熟屄对你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么?”
  无月点点头,将头脸整个埋入母后酥乳之间,同时一手握住一只乳房不住揉捏。
  母后低头,揽住他的肩背直叫:“噢~我的宝贝儿,想不想吃阿姨的奶?”
  她一边说一边淫荡地甩胸,那两坨在他脸上拍打得噼啪作响,真是好大啊!两个乳头也比我的大多了,难道他喜欢大乳头的女人么?
  无月直说要,猴急地握住母后的乳房、象婴儿般啯吸大乳头,母后很受用的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他的额头,喃喃地道:“宝贝儿,已有些日子未曾亲热,你、你咋一点儿不着急?不想肏阿姨的骚屄么?你不是说,最喜欢肏阿姨这种大大的红桃子、熟透的老屄么?阿姨这会儿正发情,想交配……”
  她伸手捞向无月下面,握住那根又长又硬的屌儿不住地揉捏着。他把母后按倒在草丛中,母后双腿分开,下面阴毛好多、黑压压一大片,毛丛中露出红红的一团、泛着水光,我知道那是女人的阴户,自初潮后每月总有几天我这儿也会涨红,特别贪恋和他拥抱接吻的美妙滋味,可眼下他却是与母后!他趴在母后身上、把那根东西挨挨凑凑地顶向红红的牝户,母后伸手握住帮他对正。
  那一刻我真是好矛盾,听母后的语气二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见无月如此亢奋的模样,我若是冲上去阻止他一定会很不高兴吧?可是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母后发生不伦姦情?
  在我犹豫不决之际,无月已顶入母后的阴道大力抽插起来,噼啪噼啪的水声听来好淫荡,耸动得数十次之后,母后的淫声浪语便不断传来:“龙儿肏得阿姨好舒服,里面好痒!龙儿使劲儿顶、使劲儿肏阿姨的骚屄!……”
  无月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抽插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二人交合处开始溢出缕缕白浆,并越流越多,母后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难看,到后来简直是痛苦不堪、呻吟声越来越大,我简直搞不明白,母后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淫行?
  不知过了多久,母后的身子倏地绷紧、腰肢拱起,紧紧搂住他的后背尖叫起来:“嗷嗷!龙儿快射、射精,和阿姨一起来……呕呕!我头好晕,要、要死啦!啊啊!!!”
  母后双眼瞪得大大、猛地直翻白眼,眉头皱得紧紧、脸上涨得通红,连带身上也染上阵阵潮红,这最后一声惨叫实在骇人,活像被人砍了一刀!
  无月那张好看的面孔竟显得有些狰狞,野兽般低吼一阵之后,软软地趴伏在母后怀里。
  我长舒一口气,唉!总算完事,我的煎熬也该结束了。
  二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却并未穿衣走人,而是相互挑逗一番,他那根东西仍硬梆梆地,又和母后抱在一起纵送起来……母后与他就像这样反复弄了好久,其间换过好几种姿势,可无论是那种姿势,二人的下体始终如胶似漆地交合在一起,再不肯分开,母后的叫声越来越大,每隔一阵便会爆发出一阵惨叫、周而复始……
  我知道,二人弄到紧要处时脸上看似痛苦、实则很舒服,跟无月欢好时我就有这种体会。母后说的那种现象我身上也有,这会儿就是,下面涨热、有点湿,渐渐感觉里面有些痒酥酥地,似亢奋、又似有些冲动……
  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已不知过了多久,母后与他仍没完没了地缠在一起,可我铁了心,无论等多久都得等他和母后出来,此事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终于等到二人心满意足之后穿衣出来,见我赫然在此,齐齐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无月才满脸通红,嗫嚅着道:“你、你咋来啦?”
  我黑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母后,希望她尽快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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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卿卿我我
  母后的神情显得很不自然、也很惭愧,但她终究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并未躲闪我的目光,她首先向我表示忏悔,承认她这样做既对不起我爹、也对不起我。
  我淡淡地道:“既如此,以后您就别再和他这样了。”
  然而她的回答令我吃惊:“囡囡啊,为娘惭愧归惭愧,可你爹自从与纪貊情好过之后,一直对娘不理不睬,娘禁绝此事已久,等你到了娘这等年纪便知有多么难熬。为娘如今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论你怎样想,有多么恨我、瞧不起我都行,要娘舍下他却是万万不能。娘反复考虑很久,打算设法把你扶上他的正室之位,娘不要任何名分,只需他偶尔抽点时间陪陪我就行,希望你能答应。”
  看看母后与他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神态,就好比他跟纪灵仙之事,若他不知悔改,我是否答应有何区别么?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母后才和盘托出事情的原委,果然她与无月之间早已不止这一次,还在那天清晨就在我身旁,她欺我懵懂无知、躲在被窝中与无月卿卿我我,当我出去在外间大生闷气时,二人便偷偷摸摸地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母后把整个经过对我描述得非常详细、大胆露骨,连无月母子乱伦的细节也没漏掉,不知她这是啥意思,难道竟希望母女共侍一夫、在房事上预先交流一番么?
  或许在别人眼中、甚至包括无月在内,都认为我得天独厚、活得逍遥自在,那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其实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女孩,小小年纪便为情所困、看似终生不得解脱。心上人浪荡不羁;原本端庄高雅的母后竟如淫妇一般,连女儿的恋人也要勾搭;而父亲呢?则为了飞升更上一层的灵虚幻境,成天醉心于天道,对我的事都不太关心,对母后更是冷落,导致父母失和……
  眼见自己最亲之人一个都靠不上,我心中真是好自卑、好无助,我好羡慕那些自幼生长在和睦幸福的家庭、进入花季后又有用情专一的痴情郎相伴的女孩!
  为此我痛心不已,每次去他家见不到人,便会循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四处找他,而且总能找到,可那样又能如何?屡屡撞见他与某位女仙私会,徒自令自己更加伤心而已。其中撞上他与精卫的次数最多,看来自迷上纪灵仙之后,他对小女孩的兴趣大增。每次事后他总会忏悔一番,然后依然我行我素……
  这种状况直到很长时间以后、纪灵仙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才得以改变,他欣喜若狂,狠下心来与那些女仙断绝往来,无论她们怎么纠缠他也没用,当然母后与乾娘是唯一的例外,这两个女人都对他有着绝对的支配权,她俩的深情召唤他不得不从。从此他又与纪灵仙形影不离,看似比分离之前更加相亲相爱。
  纪灵仙成天呆在他屋里,被打下凡尘历劫归来,我注意到她变得很憔悴,脸色苍白、身子孱弱,也不复往昔的绝世美丽,令人心生怜惜。想想我犹自如此,他又情何以堪?
  我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是我的,曾经的海誓山盟犹自回荡在耳际,可我感觉自己在他身边越来越象是个局外人。
  无月这次整日跟她黏在一起的理由更充分,他告诉我:“仙儿前一阵是被罚下凡间历劫去了,转世投胎后为一个乞妇所生,一切都不复记忆,连世间生父是谁都不知道,自小到大乞讨为生,吃尽了苦头。若非她娘纪貊情一力扶持、于她梦中不惜耗费大量仙魔之气助她修行,她将永世沉沦世间。她历尽磨难、竭力重修仙魔之气,最近好容易才得以重返迷灵仙山,记忆倒是恢复了,但道行已远不如从前。这次她是偷偷离山跑来找我的,因为她娘坚决不让她再跟我来往……”
  我打断他的话头,告诉他:“其实她娘的做法是正确的,瞧瞧她失踪那段时间你那付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何必呢?实在该吸取一下教训,别再跟她象这样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啦,对你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不得不提醒你,若再惹毛母后,纪灵仙还得被打下凡尘受苦,而且遭遇必将更加悲惨。”
  无月愁眉苦脸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可我怎能忍心撵她走?据她说……若非为了我,她绝对坚持不到现在。你说,我该不该多体贴照顾她一些?至于以后,唉!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他对她一脸痛惜之色,我总算明白,纪灵仙在他心中的份量比我重得多,为了她,他可以堕落到对女仙们来者不拒;同样为了她,也可以置女仙们的痴情于不顾、做得如此决绝。而我呢,在他心中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当然了,但凡抽得出时间,他还是会尽量多地陪陪我,对我的感情分明也是一丝不假,可他对那个小魔女又是咋回事呢?
  每每逼得我忍无可忍,去找母后哭诉,有时还会直接去找我爹,小魔女便又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无月也会再度消沉堕落下去,直到她重新出现,如此周而复始。对纪灵仙而言那是一个又一个轮回、炼狱般的痛苦和天堂中的幸福快乐循环往复,无月随之陷入堕落与痴迷之间来回摇摆的怪圈。
  而无论哪种情况我都倍受折磨,我的心灵已是伤痕累累……
  再然后,进入记忆最深刻最黑暗也最伤痛之处,已记不清那是在纪灵仙第多少次历劫重生、不顾她娘的劝阻急匆匆地跑来这儿了,来了之后她遍寻不见无月,分离那么长时间她心里一定很急,估计也是用我那种方法找到了那个极为隐秘之处、撞见了令她无法忍受的一幕,无月正与母后在洞中深处的那片草丛中纵欲交欢!
  估计她当时的心情跟我在那儿撞破无月好事时差不多一样难过!
  其实,母后与无月的姦情带给我的痛苦和屈辱甚至不亚于纪灵仙,我可以对付小魔女,但能与母后撕破脸么?我倒是很想,可是不能,因为那会给无月带来巨大的灾难!
  我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长久以来,他高兴时我便快乐、他忧伤时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为了他能活得平安快乐,自己受些委屈又有啥呢?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我是一个笨丫头,除了侍候他和操持家务啥也不会,既不懂该怎样讨他的欢心、又驾驭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可纪灵仙与我不同,她大受刺激之下竟跑回去向母亲哭诉,她娘也同样不知轻重、竟又来质问我爹。结果正如我所料,这次由小魔女掀起的惊涛骇浪既害苦众仙、自己也被葬送掉!
  我爹获悉后勃然大怒!一系列灾难性后果由此而起,我的人生进入最黑暗的一页,对无月来说尤其如此,仙体兵解,元神历经九劫十八难的仙界第一酷刑之后被罚到凡间,也就是纪灵仙曾多次被罚去之处历劫红尘、经受磨难。他的遭遇令乾娘和我肝肠寸断,母后同样很难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把怒火渲泄在始作俑者纪灵仙身上,等待她的只能是比无月更大的苦难,从此再也没见过她。
  这顶大大的绿帽令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愤恨难消,连天后都能与座前金童私通,今后将何以服众?他不愿善罢甘休,竟不惜违背天条也要毁掉无月的元神,母后对此反应强烈,除了对纪灵仙施以天条所允许的最严厉的处罚,还处处与爹针锋相对,也幸得如此,才好歹保得无月元神不灭。
  再往后是他在天刑架上受苦的惨景,我竭力冲过去想救他,然而被无影无形却牢不可破的结界所阻、徒自大声呼唤而已!
  我父母彻底闹翻之后,仙界由此分裂为东西方两大阵营、彼此恶战不休,其惨烈程度有时甚至不亚于历次仙魔大战,实在令亲者痛、仇者快!
  再往后,是一大片空白,隐隐记得精卫欲追随他而去,不顾一切地冲向仙凡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虚空界限,结果一头撞入浩瀚银海,飘渺无依、变成了……幻锦接着随她而去,却根本无法相见。
  我从未想到这个纯真善良而美丽的女孩竟是如此烈性!伤感之余,我觉得她这样做不仅于事无补,而且既害了自己又坑了痴情的幻锦,实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
  而这一切,皆因那个万恶的小魔女而起,她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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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梦醒时分
  在一阵梦呓般的呻唤声中,灵缇悠然醒来,不禁怦然心跳!以前她也时常做些类似的梦,但仅仅是最后的一些凄惨片段而已、支离破碎,远不像刚才的梦境这般条理清晰、系统而完整,更古怪的是,梦中母后与无月事后所描述的那些场景也按时间顺序一一出现在梦境之中,如亲临其境一般浮现于脑际!
  她怔神半晌,眼见无月就在自己身边,心中转而又涌起一阵平安喜乐。梦中那一幕幕场景仍历历在目,有的温馨甜蜜、有的销魂蚀骨、有的黯然神伤……
  灵缇心中暗忖:无论怎样,他仍在我身边,可似乎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小魔女的消息,不知她是否从此永久消失?
  想想梦中小魔女对无月那等痴迷模样与不幸的遭遇,灵缇心中隐隐有一丝心疼和同情,然而依然不会原谅她,谁让她爱上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还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呢?
  她知道情爱也分为许多种程度不同的境界,而梦中的小魔女对他绝对是走火入魔那种,他大概也差不多吧?她隐隐有些担忧,若那一切都是真的,当无月再次遇上那个小魔女时,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忽地失笑、拍拍脑门暗道:梦中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么?真是自寻烦恼!然而若非真的,我怎么可能在与无月相处这短短个把月之中、便对他产生如此刻骨铭心的感觉呢?真有一见钟情么?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忧心忡忡地思忖半晌,她始终不得要领,继而又想起梦中母后与无月缠绵悱恻、淫靡不堪的那一幕幕……
  尤其梦中自己与无月欢好的场景是如此真实,她稍稍闭眼,那两条灵欲交缠、颠鸾倒凤的白花花身影便在眼前晃来晃去,极度销魂后的高潮余韵似乎尚残存于脑际。
  她不想还好,这一凝神追忆梦中的太虚幻境,但觉浑身一阵燥热,下面痒酥酥湿漉漉的,忍不住伸手摸向梦中无月所说的那个小窝,那根令她无数次欲仙欲死的长长阳物倏地浮现于眼前,无尽的爱与渴望在心中如春风吹拂下的野草般迅速滋生蔓延开来。
  她的粉腮渐渐涨得绯红,呼吸变得急促、星眸迷离,玉指愈发用力揉弄,似想追寻梦中那种销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忍不住娇吟出声。
  她一时间情思如潮,若非无月伤势不允许,她真想与他深情相拥、好好亲热缠绵一番,至于是否象梦中与他那样,暂时还是不要吧,那得等成亲之后。昨晚所说的与他同床,不过是说说而已……
  意乱情迷中但觉无月翻了个身,吓得她赶紧移开手指,手指上滑腻一片的感觉令她娇羞不胜,不禁暗想:自己一向自诩为淑女,咋这会儿变得跟淫妇一般、竟做出这等羞人之事!梦中与他欢好的感觉如此真实,我也总是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夫君一般对待,可我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啊!这到底是咋回事?
  灵缇拍拍胸、醒醒神,隐隐听得无月嘴里似乎不断地咕哝着亲儿两个字。
  她趴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那天使般好看的睡态,他脸上却风云变幻、一点儿也不安详,直到他缓缓睁开眼来。
  入眼是一张潮红满面、春意盎然的俏脸,无月似吓了一跳!他怔神半晌才愣愣地说道:“灵缇?老天!你咋变成这付模样啦?可是仙女思凡了么?呵呵!”
  灵缇脸上更红,啐道:“刚醒来就不正经,什么思凡不思凡的!我倒要问你,刚才你在做梦么?嘴里一直念叨着亲儿两个字,莫非……你和哪位女子已生下小孩?”
  无月一怔:“亲儿?哪有那事,我的……”想想不妥,倏地住口不言。
  他凝神思忖半晌,似想起什么,急道:“你可能听错了,我叫的应该是情儿,那是我在逃亡途中收养的一个小乞儿,后来在辽东与她失散了。对了灵缇,你能不能派可靠的人前去帮我找找她?她还不到十岁,小小年纪独自流浪天涯,实在可怜,算我求求你啦!”
  灵缇黛眉微蹙,沉吟道:“她什么模样?”
  无月向她详细描述一番情儿的身材和相貌,但觉还不够,又凭记忆绘出一幅情儿的肖像画。
  听完他的描述,又仔细看看这幅画像,灵缇的黛眉缓缓舒展开来,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自去安排人手、布置寻人之事去了。
  天门庞大的密探组织由此又增添了一项重要任务,此外,神州大陆各地知府也人手一份情儿的画像,官府也参与此事……
  ***    ***    ***    ***
  一夜匆匆过去,凌晨卯初时分,魂儿已将每日一份的天门散布于神州大陆各地的密探组织搜集到的各类情报归纳整理好,端端正正地放在长公主的书房案头之上。如此机要重地,一向只有她和大姊影儿、三妹静儿可以入内。
  她并未等多久,一刻钟之后,习惯于早起的长公主进入书房,魂儿迎上前请安,赵凤吟挥挥手,在案头边黄缎绣金凤软椅上坐下,拿起那份十余页的文件。
  这段时间以来,这份文件的头条,无一例外全是有关辽东的战事进展情况。
  自千禧四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金主沙尔温传檄天下,痛斥父皇之横征暴敛、荒淫无道,誓师发兵征讨千禧朝以来,沙尔温亲统辽东女真各部铁骑五万,八王子奇克特率军一万为前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隙突入,短日内连下数城,千禧帝国与金国之间的辽东大战由此拉开帷幕。
  在浑河一线经过短短五天的鏖战,女真军已一举攻陷辽东重镇贵德堡,附近由辽东官军驻守的巴哈、齐格台等数十个城堡也相继沦陷,辽东官军参将孙尔尼率所部投降,被沙尔温擢升为副将,以孙女嫁彼为妻,尊称为贵德驸马,赏赐大量牛、马、猪、犬、衣物和房屋,依照千禧朝制度设官,令孙尔尼统管贵德堡降服辽民。
  慑于沙尔温之赫赫军威,辽河流域各大小部落纷纷背弃千禧朝,倒向金国,其影响所及,千禧朝在辽河流域和帝国北疆的势力范围被大大压缩。
  她仔细地看完今晨的密报之后,不禁目瞪口呆、脸色大变,皱眉沉吟不已!女真军已于昨天击败辽东总兵官李天威、副将韩梦来所率之援军数万,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各级将官五十余人,获战马数千匹、铠甲三万余副,千禧朝被掠人畜三十万,被编为降民数千户。辽东战局迅速恶化至此,竟比她原先料想的还要糟糕十倍!
  作为一个富有远见卓识的战略家,她深知辽河流域的重要性,一旦有失,千禧朝将失去东北边疆这个极为重要的战略制高点,而且广阔的辽西平原是她北疆封地中的一部分,若金国进占辽河西岸,兵锋直指封地东部的朵颜、插汉和喀尔喀部一带,必将严重威胁到她的封地安全,这直接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第二条密报也令她心中有些不安,在金国北方战线上,经过半月前的一系列大小战役,瓦尔喀部已被慕容格格吞并,被纳入她的领地范围之内,战争已基本结束,目前她正忙于招降散居于瓦尔喀北部、北海之滨的一些中小部落。这些野人女真部落一向依附于强大的瓦尔喀部,如今树倒猢狲散,已纷纷立誓投靠于她,唯有北海海峡对岸、萨哈连岛上的骨嵬部势力较强,暂时还没有什么表示。
  一旦慕容格格腾出手来,象当年九部大战之时那样挥师南下,父女俩分别从北、东两面夹击辽东守军,辽河两岸必将迅速沦陷,到时即便她挥师东进,也已经无力回天!
  要想安安稳稳地待在凤吟宫中照看无月的伤势是不可能了,他所说的话可以作为参考,但决不能成为兵力部署这等重大决策的主要依据,那不符合她的性格、太过冒险,她必须赶在慕容格格南下之前采取行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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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兴凯湖畔
  与此同时,在依然寒冷的瓦尔喀部兴凯湖畔,第二暴龙军驻地,塞尔吉这位二十八岁、身高五尺八寸的彪形大汉伤愈之后,风尘仆仆地赶来。他骑着一匹大花马在营地中横冲直撞,直奔齐天格格的中军帐,被暴龙军骑巡队拦在帐外。
  塞尔吉急得冲着中军帐大声嚷嚷,说他要见齐天格格。贞雯出来将他带进帐中,但觉阵阵菜香扑鼻而来。
  周韵腰系围裙站在一只火势正旺的火炉旁,火炉上架着一只嗤嗤作响的铁锅,她左手捧着《御厨食谱》钻研厨艺、右手持锅铲正在炒菜,看着这位膀阔腰圆的肌肉男,她扔下锅铲上前活动一下手脚,笑道:“塞尔吉?不到四十天的时间你就把伤养好了,还真行啊!怎么?是不是输给我不服气,还想找我重新较量一次么?”
  塞尔吉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朗声说道:“小子虽鲁莽,但一向崇拜英雄!上次已输得心服口服,焉能耍赖?此次赶来,乃是想投靠齐天格格,还望将小子收归帐下。”
  女真人尚武,最崇拜勇士,和周韵争夺女真第一勇士的决赛中落败后,他对齐天格格之勇力钦佩万分,故特意前来投靠于她。
  周韵呵呵笑道:“算你识时务,不过这事儿得问问我娘的意见。菜已炒好该起锅了,端过来让他也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是否又有了长进?”后面这句话是转向贞雯说的。
  贞雯一边挥动锅铲将炒好的木须肉装盘,一边献媚地笑道:“还用这个粗鲁的家伙尝么?婢子已尝过多次,小姐的厨艺真是……啧啧!光是闻闻这股香味儿、菜色也是如此鲜嫩,眼下连皇宫第一大厨恐怕也得甘拜下风啦!”
  周韵给她一个爆栗、啐道:“马屁精一个,老子信你才怪!少罗嗦,快让塞尔吉尝尝!”
  贞雯屁颠屁颠地端过盘子,递给塞尔吉一双精致的象牙筷,这可有点为难这位粗犷的彪形大汉,他拿着筷子的姿势不对、且笨手笨脚,怎么都夹不起东西来,只好接过盘子凑到嘴边,用筷子直接往嘴里扒拉,但觉不仅闻起来香、且味美之极,食指大动之下忍不住风卷残云一般、几下便吃得精光!
  周韵看得大感满意,呵呵笑道:“怎么样?滋味如何?”
  塞尔吉抹抹大嘴,憨憨地道:“真是太好吃啦!小子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呢!”
  周韵心知这位粗犷憨直的家伙不会说谎,不禁心花怒放地笑道:“谢谢夸奖!”
  塞尔吉倒未忘掉正事儿,说道:“齐天格格,有关小子投靠之事……”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你在营帐中稍候,别再四处乱闯。”随即吩咐贞雯把他带下去稍息风尘。
  考虑到将他这样的莽汉带回中原实有诸多不便,她便去找母亲商量如何安置他。
  慕容紫烟正在开会,中军帐中晓虹、窝泰根、汪吉古、底斯密,底斯密之女戈雅娜和慕容紫烟给他安排的两个副族长等人均在座。
  半个多月以来,眼看已无力回天,部落一些重要首领纷纷换成慕容格格的心腹之人,底斯密已表示彻底臣服,戈雅娜也是一般。当然,慕容紫烟将父女俩召来开会,倒并非出于信任,而是相信父女俩已翻不起浪,另外,这些天她忙于招抚附近的那些中小部落,这些野人女真一向依附于瓦尔喀部,父女俩对这些部落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她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父女俩受她的委派,随窝泰根一一前往拜访那些部落,昨天夜里才匆匆赶回,此行收获不小,这些野人女真酋长已纷纷表示愿意投靠慕容格格,且大多跟随窝泰根和底斯密父女一行返回失里绵,当面向慕容格格表示臣服,向天起誓加入部落大联盟、并在萨满大祭司的主持下履行相关仪式。
  在会上,根据窝泰根和底斯密的汇报,眼下北海和鲸海之滨的各部落皆已答应加入慕容格格的部落联盟,唯有萨哈连岛上的野人女真骨嵬部还没有任何表示,眼下大家正讨论有关如何招抚骨嵬部的问题。
  周韵大踏步走进帐中,她属于横着走的那类,到哪儿都不用传报,她正待说话,帐外精卫队员来报:“骨嵬部使者已到,前来求见夫人!”
  慕容紫烟挥挥手,周韵咽下话头,转头看向门外,一个身穿不知由何种兽皮所制的粗糙灰皮袄的魁梧大汉正大踏步走了进来,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不生满长毛,看来就像野人一般,气势似乎比她还大,她不禁皱了皱眉,一脸挑衅地逼视着大汉。
  骨嵬部使者行过简单的抱手礼,在怀里一阵掏摸,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兽皮呈上,大声说道:“我奉族长骨尔朵之命,带来一张书简回复尊敬的慕容格格!”声音洪亮之极!
  周韵又皱了皱眉,这些野人女真,果然个个都是化外的野蛮人!
  慕容紫烟展开兽皮,好大一股腥味儿!似乎是鲸鱼皮,而且刚剐下不久,她黛眉微蹙地看完之后,眉尖皱得更紧,一语不发地挥挥手,一名精卫队员上来,将长毛使者请了出去。
  见她沉吟不语,晓虹问道:“夫人,骨尔朵是如何答复的?”
  慕容紫烟说道:“既未拒绝,也未完全同意加入慕容领地部落联盟,提出了不少苛刻的条件,你看看吧!”随即想起她看不懂女真文字,只好用中原话念了一遍。
  晓虹尚未说话,周韵已怒吼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连手下也个个如此蛮横无礼,且让我带人渡过北海海峡,到萨哈连岛上去会会这贼酋!”
  韵儿一向都是如此毛毛躁躁,慕容紫烟开会时常都懒得叫上她,此刻听她如此说,一言不发地在帐中缓缓扫视一眼,想看看大家是何意见。
  窝泰根和汪吉古表示支持,底斯密父女俩没说话,作为原先瓦尔喀部落联盟中的一员,父女俩实不愿看到骨嵬部遭遇血光之灾,女真部落之间的战争历来都是血腥而残忍的,胜者为王、败则为奴!瓦尔喀部那两位新任副族长虽是慕容格格极为信任之人,但自知人微言轻,在这儿没他俩说话的份儿。
  慕容紫烟看向晓虹,最后的决策,主要还得看她是何意见,这是她数月来新近养成的习惯。
  晓虹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说道:“从军事上来说,大小姐的提议是可行的,渡海地点可选在混同江(黑龙江)出海口附近的哈儿蛮部,那段北海海峡仅有八里宽,考虑到海岸边厚厚的冰层尚未解冻,水面更窄,若在深夜行动,北海之滨各部落拥有的大量皮筏完全可以趁敌不备,将第二暴龙军的人马和装备送上萨哈连岛。”
  慕容紫烟看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便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先下去吧,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众人散去后,帐中只剩下她和晓虹、周韵三人,晓虹低声说道:“首先,大小姐率第二暴龙军攻打骨嵬部,军事上所冒风险并不太大,该部落族人虽然悍勇异常,但人口毕竟不多。其次,从大的战略格局来看,这样的行动却是势在必行!”
  慕容紫烟有些惊讶地道:“何以见得?”
  晓虹说道:“若非这样,金国南线战役此刻正如火如荼,夫人能久留此地,一直按兵不动么?”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问题我考虑过,辽东官军军备松弛、士气不振,很难是父王之敌,开战以来父王一路势如破竹,眼下作为前锋的八弟奇克特麾下万余铁骑已渡过辽河,相继攻陷西岸的庆云、新安、双州、双城和辽州等大小十余个城堡,兵锋直指辽西河套地区,我瞧不用半月,父王便能将河套地区收归囊中,如此大好局面下,别说父王不用我帮忙,即便我有这个想法,估计五弟、八弟和尚明他们也不愿我去分享他们攻下的地盘!”
  晓虹好整以暇地道:“可是夫人别忘了,金军越过河套地区之后,西辽河流域的喀尔喀部、大灵河流域的插汉部和小灵河流域的朵颜部便是千禧朝长公主的封地,她能容许金军如此轻易拿下辽河河套地区、直接威胁到她封地东部的安全么?以长公主之能、宣辽军之兵威,晚辈的看法是,双方将在辽河与浑河流域展开一场惨烈的拉锯战,最终平局收场,总之,金军在辽河西岸多半站不住脚。”
  慕容紫烟不禁连连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我站在她的立场,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能耐我自然清楚,老对手了。不过八弟同样勇冠三军,麾下铁骑上万,兵力之强连我都有些羡慕,双方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唉,我倒是更关心完颜部那些将士,眼下在尚明麾下作战,战后才能归建回到我的领地,但愿别损失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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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踏上征途
  晓虹说道:“无论鹿死谁手,双方旗鼓相当是肯定的,若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夫人迟迟不愿挥师南下,恐怕会引起您父王的猜忌……”
  慕容紫烟当然不愿投入南线的辽东大战,因为时机未到,闻言颔首道:“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个问题,你这个小诸葛料事如神,长公主可也称得上神机妙算,她应该也能想到这个问题,岂敢放心把主力放在辽河一线,等着我率军南下、猛击她的侧翼?难道她有那份自信,能同时对抗我和父王北、东两面的夹击么?”
  晓虹轻挽鬓边吹散的长发,沉吟着道:“她当然不能,这一点她应该清楚!所以从她未来的排兵布阵上,我大约能猜出无月的下……”
  她话未说完,慕容紫烟和周韵脸色大变!周韵急道:“晓虹妹妹,你、你可有把握?”
  慕容紫烟也拉住她的手,说道:“晓虹,可有何讲究?你且说来听听!”
  晓虹已以她的能耐建立起在大小姐心中的地位,最早称呼她为孟二小姐,失里绵大战前去掉姓氏变成二小姐,现在又成了……
  晓虹慢条斯理地道:“长公主若将主力摆在西辽河一线,只是分兵数万协助辽东官军败兵死守河套地区,不图收复辽河西岸失陷的城堡,说明她对夫人心怀忌惮;反之,若她敢于在辽河两岸放手一搏,以她的谨慎性格必有所恃,那么,无月多半就在她那儿了。”
  周韵眼睛瞪得老大,急吼吼地道:“晓虹妹子,你大姊脑子笨,咋就想不明白呢?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清楚些!”
  慕容紫烟若有所思地道:“晓虹,你实在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点。不过我相信,无月不会出卖我的。”
  晓虹看了看大小姐,黛眉微蹙地道:“我也相信。不过他终归是中原人,绝不忍眼见同胞遭到女真铁蹄的血腥践踏,历次大战,女真军每攻下一座城堡动辄屠城,他可也是知道的,曾对我表示过忧虑。他的确不会出卖夫人,但我想,他和长公主应该已知晓辽东官军惨败的消息,当此民族危难之极,他难道不能给长公主一点暗示么?”
  凝目沉思半晌,她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点,令我很是奇怪,辽东战局恶化至此,以长公主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不至于如此畏首畏尾、迟迟按兵不动,我想她必然正忙于处理一些极为棘手之事,连江山社稷也只好暂时抛开。晶堂主前些天飞鸽传书发来的密函中,曾提及长公主带大队人马硬闯绣衣阁总部天牢,据围观的百姓说,她出来时,手下似乎抬着一个血人,不得不令我浮想联翩……”
  周韵猛地跳了起来!惊叫道:“一定是无月受了伤!不行!我得赶快去找他!”
  晓虹忙伸手拉住她,劝道:“大姊暂且稍安毋躁!别说小妹还只是猜测,即便真是如此,大姊又该到哪儿去找他呢?”
  周韵急道:“凤翔府张氏花园啊!云梦娘娘就是长公主,八九不离十!”她边说边看了母亲一眼,相信她先前的分析应该没错。
  晓虹说道:“大姊说的没错,可张氏花园我和绿绒陪无月去过,那儿只是长公主的临时落脚点,无月不可能在那儿。她的老巢所在地乃是绝大机密,晶堂主查探多年也未能找到,大姊就这样跑出去乱闯一气,不啻于大海捞针,短时间哪能找到?而且无月若是真的在她那儿,我反倒放心了,他迟早会来找咱们的,大姊又何必急于一时?”
  周韵攥得紧紧的双拳,这才缓缓松开来,掌心已满是冷汗,是啊!晓虹说得没错,可是自己既然知道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一定要去找他,我已等不及了!
  她浑身颤抖,痛苦不堪地道:“天啊,无月一定是受了重伤!不行,我就到张氏花园去,只要逮住一人,我有的是办法逼他说出长公主的行宫所在地!”
  晓虹拉住她的手臂说道:“我早就派人去查探过,留在那儿看宅子的只是当地普通百姓,连主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更别说长公主的行宫了,大姊去了也是白去。而且,长公主身边的人对无月极好,尤其是……这可是妹子亲眼所见,大姊不用担心。”有些话她不好说得太明白,免得适得其反。
  慕容紫烟也劝道:“韵儿,晓虹说得没错,罗刹门追踪云梦多年,也只知道她的老巢大概在燕山地区而已,可燕山山脉东西延绵六七百里,的确很难找。对了,你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周韵脑子里飞快地转了无数圈,想起在济南府中和无月相互找来找去,结果反而错过的教训,再说她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也知道她对无月的感情,若有机会找到无月、晓虹一定不会放过的。她终于强自按捺住无比激动的心情,定了定神,将塞尔吉前来投靠的事情说了一下。
  慕容紫烟想了想,召来窝泰根,决定把塞尔吉留在阿城担任他的副手兼第二暴龙军偏将,成为关外罗刹战队中的一员猛将。她很清楚,若非韵儿横空出世,年轻一代中,女真第一勇士之称号非塞尔吉莫属。她总感觉塞尔吉身上隐隐有当年窝泰根的影子,若他能尽心尽力地留在塞外辅佐韵儿,当能延续窝泰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一段佳话。
  果然第二天午后,晶丽莱飞鸽传书来报,宣辽军已于头天开拔,奔赴辽东方向,前锋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几乎倾巢出动,似为参加辽东大战。
  慕容紫烟马上召开紧急会议,部署讨伐骨嵬部事宜,底斯密父女及两个副族长负责征集船只,于夜间集结到哈儿蛮部海峡最窄处,在岸边觅地隐藏起来;作战期间,窝泰根带人守在哈儿蛮部调拨船只航运事宜,负责第二暴龙军人马和装备的输送、以及后勤保障工作。
  周韵一向性急,从中军帐出来,当即便让艾尔菱召集人马、率军向东北方向出发,开始新的征程。慕容紫烟给她的交代是:放缓节奏、尽量避免伤亡,适当把作战时间拖长一些。为达到这一目的,慕容紫烟特意让晓虹随军出征。
  ***    ***    ***    ***
  辽东官军惨败,贵德堡失陷,总兵官阵亡,辽东局势迅速恶化,这一连串败报传至京师,已是赵凤吟得到密报的两天之后,顿时朝野震惊!
  面对沙尔温咄咄逼人的挑衅,深居后宫一心颐养天年的千禧帝龙颜大怒,令长公主火速率宣辽军驰援辽东,以期尽快扭转目前极其不利的危急局面,同时任命高丽宣抚使史彻为辽东巡抚,史泰来为新任辽东总兵官,同时加紧调兵遣将,按长公主早前的提议,千禧帝郑重其事地开始往辽东增兵及增拨粮饷、重整军备,准备大举讨伐狂妄的老对手沙尔温,以报一箭之仇。
  赵凤吟对此早有准备,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已将宣辽军的后勤基地东移,粮草和辎重渐渐由宣府基地集中到位于土河北岸的辽西重镇大定堡基地,同时她已决定,战后把宣府铁骑驻扎在此处,以保卫这一战略要地。
  在获悉辽东总兵官阵亡的当天上午,她已亲率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先行奔赴辽东,六万宣辽军将士尾随其后,接到圣旨之时她已在行军途中。
  几天之前,静儿便派人将哈日娜送到宣府铁骑驻地找到哈达,让兄妹俩见面。生母走得早,兄妹俩感情很深,见面后自然是悲喜交集,有说不完的离情别绪。即便如此,哈日娜仍是满心想早些回到凤吟宫中陪伴重伤的无月,可郡主的居处周围昼夜都有大量龙战旅高手严加守卫,若不经郡主召见,她根本无法接近烟雨楼十丈范围之内,更别说见到无月了。
  而且看起来,郡主压根儿没打算再次召见她。无月还算有良心,并未忘掉她,对郡主提过几次想见她,全被郡主一口回绝。这是魂儿私下里告诉她的,还说无月要她传话,让她别担心,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哈日娜只是有些奇怪,魂儿姑娘为何肯如此帮自己?既然在凤吟宫中待得无聊,兄妹俩难得见一次面,她心想以后跟了无月,恐怕见面机会更少,这次还不如留在军中和哥哥多聚聚,适逢宣府铁骑开拔,她也就披上铠甲跨上战马,随哥哥一起出发奔赴前线。
  哈达并未认真劝阻,草原上历来兵民不分,女子上战场也很正常,心想只要妹妹跟在自己身边应该没多大问题,军中将士们都跟他一样,有着很强的自信,这源自于长久以来东征西讨的不败战绩,以及对主帅的超强信心。
  他所指挥的这个小队拥有骑兵两百人、战马近五百匹,每人除了长弓等制式武器,还配有一支连弩机,弩箭若干,铠甲也是军中最好的,人马不多但战力极其强悍,他们是长公主率军出征时的禁卫队,级别和待遇跟战功彪炳的龙战旅一样,但长公主每每把他们当作奇兵使用,以至屡立战功,他因作战勇猛,年纪轻轻便被提拔为这支精兵的校尉小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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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灵山战役
  在他的印象中,即便面对十倍于己的强敌,长公主也从未面露惧色,始终都是那么一付淡定从容、指挥若定的模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强敌已如灰飞烟灭!似乎是,只要按照她的指令去认真执行,战胜敌人便是件很容易之事,只是这一次面对的是强悍的女真猎人,不知是否依然如此?
  宣府铁骑星夜兼程,抵达辽河西岸的灵山地区之时,据探马来报,金军前锋、金主之八子奇克特麾下万余铁骑,果然就驻扎在前方三十里外、辽河西岸的庆云堡及附近地区。
  赵凤吟下令安营扎寨,正于中军帐中思索应敌之策,魂儿收到手下密探飞鸽传书三千里急报:金国北方战线,慕容格格挥军趁夜横渡北海海峡,占领萨哈连岛北部的囊哈儿滩头阵地后,正分兵三路大举讨伐拒不臣服的野人女真首领骨尔朵。目前看来,慕容大军似无南下计划。
  赵凤吟闻报大喜,想起那天夜里和无月的一番谈话,眼下当无后顾之忧,她当机立断,当即下令改变作战计划,正在往东北方向行军途中、原本部署到西辽河一线布防的宣辽军主力火速调头南下,与东路军合兵一处,奔赴辽河前线!
  她则披挂整齐,率宣府铁骑向辽河西岸的庆云堡进发,打算和号称万人敌的奇克特一决高下。
  根据探马来报,获悉千禧朝长公主亲率精锐铁骑赶来增援,奇克特也将驻扎在庆云堡附近的人马统统集结于城下、合兵一处,准备在城外开阔地带与长公主来一场骑兵大战。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云霄,打破了灵山与庆云堡之间这片河滩平原上一贯的宁静,两支都号称不败、极善野战的骑兵军团迎面遭遇。
  千禧长公主封地东至朵颜、插汉和喀尔喀部,南至鄂尔多斯河套地区靠近宣府军镇的汪古部,西北囊括克列部故地,所属皆为大草原上的游牧部落,所以除主官之外,宣府铁骑将士们几乎全来自这些游牧部落,宣辽军中所占的比例也不低。
  一方是游牧部落组成的、纵横漠北多年而不败的草原轻骑,一方是由女真猎人所组成的重装骑兵,都堪称马背上的民族,个个弓马娴熟!
  两阵对圆,双方沉闷的牛角号声同时响起,旌旗在狂风中猎猎飞舞,赵凤吟手持铁枪,亮甲银盔,外罩黑色风氅,策马立于赵字帅旗之下,左手为宣府将军、宣府铁骑统领赵廷,右手边是副统领孟广。
  对面奇克特突出阵前,横刀立马发出挑战,浑身上下被铁叶甲遮掩的严严实实,战马也披甲至膝弯以下。
  赵廷握缰的左手稍稍一松,跨下战马人立而起,他转头看看赵凤吟,她微微颔首。赵廷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疾冲而上,直取奇克特!
  赵廷身为宣府铁骑虎帅,智勇双全、百战名将,奇克特骁勇强悍,二人均为猛将,一时斗得旗鼓相当,不过马头相交、大战数十回合之后,虽暂未分出胜负,但奇克特已明显占据上风。双方弓弩手等得不耐,宣府铁骑在副统领孟广的号令下纷纷弯弓搭箭,齐齐射向敌阵。
  女真军方面,奇克特麾下副帅维达也急忙挥舞长柄弯刀、下令放箭还击,一时间箭如飞蝗、遮天蔽日,双方都有部分将士中箭坠马。
  待将士们箭壶中长箭射出得差不多之后,赵凤吟举起铁枪一挥,一马当先,率军冲向敌阵!
  从灵山山腰上远远看去,那片河滩草原上就像掠过两团乌云,蹄声如雷,呐喊着相互缓缓接近,相撞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巨响,马嘶、呐喊、惨叫和兵刃撞击之声乱成一片!
  一场大规模的骑兵大战由此拉开帷幕,游牧民族和狩猎民族,轻骑兵和重装骑兵,到底哪一方更强悍?马上就能见分晓!
  上万的女真铁骑自然非同小可,宣府铁骑同样威名赫赫。奇克特在维达等将佐的拱卫下,挥舞着长柄弯刀神威凛然,刀刃上满是宣府铁骑将士们的鲜血。
  赵凤吟手中铁枪舞得出神入化、身先士卒,赵廷和孟广挥军尾随其后,在不可一世的女真铁骑中冲杀往来,同样所向披靡!
  这种硬碰硬的骑兵相互冲杀伴随着人仰马翻,杀伐场面惨烈而血腥、规模宏大,虽敌我双方人马均以小队为单位相互交错混杂、对冲砍杀。但总体阵型都保持得不错,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鏖战,双方陷入拉锯战,均无法击溃对手,暂时维持一个平衡局面。
  战局发展到这样一个阶段,双方将士都渐感疲惫,接下来的战斗全凭顽强的意志力、本能地竭力挥刀砍向对手,比谁的力气更大、耐力更强。
  就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忽听北方隐隐传来一阵闷雷般马蹄声、滚滚而来!
  赵廷大惊,转头往左看去,遥见北方那片土坡后冒出一拨重装铁骑,一把把闪亮弯刀在空中划出无数圆圈,呼啸呐喊着杀将过来,眼看着就要冲到宣府铁骑左侧翼!
  赵廷忙下令掌旗兵挥动帅旗紧急变阵,分兵保护侧翼。这支负责迂回包抄的女真军重装铁骑多达三千余人马,在奇克特麾下副将浑尔汗的率领下、以楔形攻击队形猛扑过来,轰隆隆地拦腰撞入宣府铁骑左翼!
  这是典型的女真部落围猎战术,这些猎人们自幼即会,施展起来得心应手,从单兵与单兵之间的协调配合,到十人队、百人队和千人队之间,均相互配合得非常默契,无比熟练地分工协作,目的只有一个:杀人!就象砍杀成群结队的猎物一般!
  再度遭遇一轮密集箭雨的攻击,宣府铁骑又有部分将士中箭坠马,但他们别无选择,只有鼓起余勇与敌激战,本已渐渐衰竭的厮杀呐喊声又猛地变得激烈起来,如狂风巨浪猛击海岸,兵刃撞击声、将士们落马惨叫声响成一片!
  宣府铁骑一时间陷入苦战之中,由于兵力处于劣势,渐渐有些不支,又苦苦支撑近半个时辰,在两支女真重装铁骑的往来冲击下,将士们疲于招架、阵型开始变得有些散乱,一旦被彻底驱散,女真猎人最为拿手的猎杀场面必将出现!
  等待宣府铁骑的,或许就是全军覆没!
  眼见战局危如累卵,赵凤吟一时间也无力回天、只好举起铁枪示意,身边的魂儿擂响撤退的鼓声,宣府铁骑这帮轻骑兵顿时如潮水般退去,奇克特趁势挥军掩杀过来。
  草原轻骑兵的铠甲防护虽不如女真重骑兵,在长弓对射和相互砍杀时吃亏些,但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机动灵活,反映到撤退方面也是如此,女真猎人们挥舞弯刀追赶起来,远不像前些时猎杀辽东官军步兵军团那样得心应手, 且宣府铁骑撤退时阵型保持得不错,伤亡反而不如激战时那么大。
  赵凤吟率军一阵狼奔豕突、呼啸着掠过灵山南麓,手下掌旗兵来回挥舞旌旗三圈。
  在山腰处等候多时的静儿看得真切,一声令下,埋伏于山中那座幽深河谷中的五千生力军顿时万箭齐发,射向山麓下的女真军阵中,由于居高临下、箭矢来势愈发劲急,不时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待这些轻骑兵箭壶中的羽箭射完,在静儿的率领下齐齐策马冲出,拦腰撞向已散开成无数猎杀小分队的女真军,一时间嘶声力竭的喊杀声再起,令人热血沸腾!
  赵凤吟勒转马头,挥师返身杀回。奇克特军已散开的猎杀队形收拢不易,忽然遭遇宣府铁骑拦头截腰的前后夹击,这次变成女真军阵型大乱,首尾不能相顾,奇克特虽悍勇异常,但看看战场形势,已无取胜之望,只好下令鸣金收兵、率军退回自己的临时大本营、位于辽河西岸的庆云堡。
  殊不知赵凤吟早已派出校尉哈达率两百轻骑迂回突袭庆云堡,被屠城之后的庆云堡城墙并不坚固,但随军出征的哈日娜较有头脑,不主张强攻,朵颜和女真语相通,兄妹俩对留守的女真兵谎称自己是五王子乌雅齐格的部下,有要事前来向八王子禀报。骗开堡门后哈达率军发动突然袭击,奇克特率军迎击宣府铁骑之时留下的兵力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哈达便突袭得手,肃清残敌。
  待奇克特率军奔回时,迎接他的是箭墙上射下的密集箭雨,身后的宣府铁骑又乘胜掩杀过来,眼看短时间内已无法夺回庆云堡,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率军渡河退回辽河东岸,在咸平堡整军待敌。
  赵凤吟率宣府铁骑追杀至西岸即止,赵廷有些不解地道:“娘娘,咱们为何不乘胜渡河追击呢?”
  赵凤吟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或许都在这样想。可是赵将军,上万女真铁骑的战斗力你也见识过了,以宣府铁骑眼下并不占优的人马,有围歼奇克特的实力么?”
  赵廷皱眉沉吟半晌、摇了摇头。赵凤吟笑道:“赵将军知道我的风格,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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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幽兰曲
  奇克特尚未在咸平堡临时搭设的中军帐中坐下来好好喘口气,他便急令属下清点伤亡情况,参将们效率极高,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了结果,折损竟达两千余人马!奇克特痛心疾首,一拳砸烂身边的桌子!自开战以来,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在中军帐中气得直跳脚!
  一系列的惨败,千禧朝驻守辽东各地的官军士气十分低落,如同惊弓之鸟,往往一见女真军兵临城下便望风而逃,整个辽东局势岌岌可危。灵山之役来得正是时候,极大地鼓舞了辽东官军的士气,对于前线参战部队而言、士气之重要不言而喻,军心大定之下,将士们守城决心倍增。
  灵山战役迅速扭转了整个辽东战场的颓势!宣府铁骑,千禧帝国战功彪炳之中流砥柱,实至名归!惊才绝艳的长公主、光耀神州!
  ***    ***    ***    ***
  凤吟宫烟雨楼,一大早,灵缇起床收拾完屋子,拿个小银盆替无月接过尿,又出去打来热水,用热毛巾把他的脸和手擦干净,然后才自己梳洗妆扮。俗话说“病不忌医”,天天由她接尿,无月倒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无月见她只是将一头瀑布般的柔细散发结成一个宫髻,左右两条小辫,即算完事,并未涂脂抹粉,心道:“灵缇天生丽质,仙女下凡一般,天然去雕饰,原也不用胭脂润色的。”
  完了灵缇出去,用托盘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干贝什锦粥,将他扶坐在床头喂他喝粥。
  无月见她小嘴儿一直嘟起老高,摆明还在生气,左看右看,分明还是小雨那副德性啊。但见她眼帘低垂,又长又细的眼睫毛末梢微微上翘,当她低头时,几乎将一双大大的美丽杏眼完全遮住,那种美……简直无法形容!
  灵缇似被他这双色迷迷的眼睛盯视得有些不耐,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也不管粥尚未喝完,端着玉碗便走!
  无月不由得唉声叹气:“我还没吃饱呢,这丫头!每次赌气,总是这般不识大体!”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灵缇又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古琴,放在书案上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曲调节奏缓慢,力度也不强烈,却悦耳之极!琴音缓缓展开,渐转低回婉转,如空谷幽兰一般,那清雅素洁及静谧悠远的意境,蕴含着浓浓的抑郁伤感情绪。
  静静聆听一阵,无月已辨识出此乃古琴曲《幽兰》,忍不住由怀中抽出玉箫,淡淡琴音之中箫声渐起,和灵缇琴箫和鸣。如此音律渐渐勾起他的满怀忧思,不禁想起影儿伤重难治、情儿不知所踪,以及久别的故人。如此情绪又被带回萧音之中,将此古曲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若是有音律大师在此,恐怕得拍案叫绝!
  此曲短小精悍,分为四段,第一段是引子,其余三段是乐曲的主题。
  一曲终了,沉默半晌之后,无月由满腔愁绪中渐渐回复平静,说道:“灵缇,《幽兰》这首古琴曲据说是梁代著名琴家丘明的传谱,现收录在《神奇秘谱》中的是唐人手抄本,记谱年代大约在武则天时期,是现存最早的古琴谱。原谱未署作者姓名,曲名前冠调名碣石调,故又名《碣石调.幽兰》,原曲名后注明《猗兰》,故有人认为《猗兰操》即《幽兰》,也不知对不对?”
  灵缇淡淡地道:“那是误传,此曲乃孔子周游列国,却得不到诸候赏识,从卫国返回晋国途中,见幽谷中茂盛的芳兰与杂草为伍,触发怀才不遇之情感,遂写下这首琴曲。孔子曾有云:芝兰生於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我喜欢这首曲子,因为我觉得,做人该象兰花那样高风亮节!”
  无月心知她对昨夜之事仍耿耿于怀,是以借题发挥,暗讽自己行事太过荒唐。他心下暗自惭愧,却也心服口服,因为灵缇无疑是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然而虽然熟读圣贤书,他对孔子的许多思想并不感冒,说道:“你说得很对,不过孔子之言多有误人子弟者,也难怪他郁郁不得志。”
  灵缇道:“可你得承认,他对个人修养的论述大有道理。”
  无月一时无言以对,目光看向那把古琴。他对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认出此物竟是四大古琴之一的焦尾!不禁惊呼:“灵缇,此古琴可是焦尾?”
  灵缇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意思似乎是说:“哼!你倒也识货。”
  无月对各种传说中的乐器极感兴趣,不由得兴奋地道:“相传东汉蔡邕浪迹江湖之时,有一天见路边一堆篝火中有段尚未烧完的梧桐木,燃烧时发出的声音很特别,他忙从火中将这段木头抢出,然后依据木头的长短和形状制成七弦琴,弹奏之下竟音色不俗!因琴尾尚留有焦痕,故以焦尾为名。”
  灵缇说道:“具体来历我也不知,只是陪姥姥在宫中珍宝楼闲逛时,见此古琴音色不错,便找姥爷要了过来。”
  无月赞道:“此琴以悦耳的音色和独特制法闻名四海,据说蔡邕被杀后,焦尾琴被皇家内库收藏。数百年后齐明帝在位时,为了欣赏古琴宗师王促雄的绝妙琴艺,命人取出焦尾命他演奏。王仲雄名师遇名器自然灵感如潮,连弹五日之后,即兴创作出《懊恼曲》献给明帝。到本朝,据说此琴流落到收藏大家王逢年之手,不知何时又被收回宫中的?”
  灵缇摇了摇头:“那不重要,只要此琴不要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被玷污了就好。”
  无月暗自伸伸舌头,看来她所说的那等心术不正之人、指的就是我咯?嗨,这丫头还真是抓住我的痛处不松手了!只好讪讪地顾左右而言他:“老皇爷还真是大方啊,如此珍宝也肯送你。”
  灵缇报之以白眼,兀自出去了,冰儿已在暖阁中侯着,她得出去给冰儿梳妆打扮,临了尚未忘记把古琴拿走,似乎真怕被他的手所玷污?
  第二天一大早,灵缇起床后难得地精心妆扮一番,一身盛装打扮,完了又替冰儿梳妆一番,看起来比她更加花枝招展。
  冰儿运气探视了一下无月的内伤情况,见依然没有任何起色,回头对灵缇说道:“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交待萧公子的么?小婢在外面大厅里等您。”言罢腰肢款摆、莲步姗姗地走出卧室。
  无月看得暗自赞叹,长公主这边的女子个个都堪称淑女,连冰儿这样的丫鬟也是仪态万方,影儿等三女就更不用说了,比许多豪门千金都更富有内涵、气质也更佳!
  灵缇坐在床边,却似乎无话可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无月问道:“我瞧你一向很少出门,在舅舅家住得习惯么?”
  灵缇道:“从小我就一直待在皇宫跟着姥姥,六岁以后则是在东宫之中长大的,在那边待的时间比这儿还多,怎会不习惯?若非你在这儿养伤,这段时间我多半还在舅母那边呢。”
  无月奇道:“怎会这样呢?难道你跟舅舅和舅母,竟比和母亲还亲近些么?”
  灵缇道:“也不全是亲疏的问题,只因母亲一向事务繁忙,才会这样的。”
  无月说道:“我瞧得出,你姥爷、姥姥、舅舅和舅母一定都挺宠你的。”
  灵缇道:“我原本没打算去东宫,想参加完老皇爷主持的祭天大典就回来的,你伤得这么重,我原该留下来照顾你。可最近母亲和舅舅因各种原因闹得很僵,上次袭击罗刹门,你和我舅舅也成了对头。我这次去东宫,主要是想说服舅舅,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不希望你和母亲跟舅舅为敌。”
  无月对其中错综复杂的矛盾心知肚明,凤吟为救自己更将这一矛盾进一步激化,心知灵缇的想法实在难以实现,可想想她心地善良纯洁,跟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一时间相对默然无语。
  坐了好一会儿,灵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她走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但觉一阵香风微动,无月抬头,见是朱若文风情万种、腰肢款摆而来,她走得很慢,似乎怕带进冷风使他受寒。
  他含笑点头招呼:“若文阿姨您好!”
  朱若文挥挥手:“萧公子好!”
  她来到绣榻边坐下,对无月嫣然笑道:“缇儿有事进宫,这三天由贱妾代她照顾公子,没意见吧?”
  无月一本正经地道:“有意见。”
  朱若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黛眉微蹙地道:“哦?莫非嫌贱妾姿容浅陋、粗手大脚,难入公子法眼?”
  无月道:“非也!若文阿姨端庄美丽、身份高贵,由您亲手侍候,岂非折煞小人!”
  朱若文笑靥如花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办法,缇儿信不过身边那些丫鬟,怕她们粗手大脚,侍候得不够细心,便只能找我了。不过呢,要说起高贵美丽,缇儿不知胜过贱妾多少,为何又愿意由她侍候你呢?只因她是你的小情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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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挑逗阿姨
  无月笑道:“若文阿姨若愿做我的老情人,我也会心安理得地由您侍候……”
  朱若文脸上微红,不由得啐道:“公子真是贫嘴!老阿姨大约比你娘还大十岁左右,我的荤玩笑也敢乱开?都半身不遂了居然还敢勾搭良家妇女,该掌嘴!”素手轻挥,在无月脸上轻轻拂过。
  无月笑道:“阿姨怎么不用力打?莫非心疼小人么?”
  朱若文呵呵笑道:“阿姨是怕打坏了你,缇儿会心疼,回来找我算账。我得给你准备早点,没时间跟你胡扯了。”言罢起身走了出去。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她才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亲手做的早点,所以才会去了这么久。
  无月一看,有一碟银鱼、一碗鸽子蒸蛋、一碟清蒸乳窝卷、一小碗清蒸牛乳白和一碗燕窝莲子羹,闻起来鲜香,吃起来可口!
  朱若文用一把银勺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见他如此神情,很是满意地问道:“怎么样?阿姨做的早点,可还合你的口味?”
  无月吃得很香,赞不绝口地道:“岂止是合口味?简直太合口味啦!我看呀,那些御厨都该来向若文阿姨取经,您做出来的这些早点咋都这么好吃!哎哟!”
  见他龇牙咧嘴地捂住嘴巴,朱若文忙问:“你怎么啦?”
  无月皱眉问道:“若文阿姨,咱们人类的牙齿有毒么?”
  朱若文梨涡隐现地道:“那要看什么样的人类了,象公子这等口蜜腹剑的,牙齿多半带有迷毒,女孩子被你咬一下便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从此分不清东南西北。”
  无月吃吃地道:“若文阿姨被咬一下会不会中毒呢?”
  朱若文给他一个爆栗,檀口微启,指指自己的淡淡红唇和微露丁香说道:“通常不会,若是咬到这儿就难说了……不过阿姨很好奇,公子咋忽然想起问刚才那个如此弱智的问题?”
  无月苦恼地道:“刚才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都怪您做得太好吃,馋得我差点儿把舌头都吃下去啦!”
  朱若文噗嗤一笑:“你说话总是那么夸张,呵呵!我可没缇儿那么细心,自知做得没有她那么好……”
  无月叹道:“做的都好!唉,有你们这两位大美人朝夕相伴、侍候榻侧实乃赏心乐事,竟连重伤难治,我也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朱若文啐道:“公子不安心好好养伤,竟打起这种懒主意,难道还想我和缇儿侍候你一辈子么?”
  无月做出很高兴的模样:“听若文阿姨之意,我若真的重伤难治、终生卧榻不起,您真愿意侍候我一辈子么?”
  朱若文脸上一红:“缇儿多半愿意,她侍候你有些上瘾。我呢,你那些甜言蜜语都快把我捧上了天,被你哄得晕头转向、一塌糊涂!我想,大约我也会愿意吧……”
  无月欣喜若狂地道:“天啊!我太高兴啦!好想抱住您亲一下,只可惜无法动弹!”
  朱若文娇媚无限地道:“公子无法亲我,但阿姨可以亲你呀……”
  她侧躺在无月身边抱住他,臻首低垂,密密亲吻他那头柔细发丝、光洁雪白的额头、细细弯弯的长眉,那双灿若星辰、蓝宝石般含笑传情的大大杏眼是她的最爱,在上面流连忘返、恋恋难舍,半晌之后才移向悬胆鼻尖……
  最后,与无月近距离面面相对。他那雍容闲雅的气度,实在令她难以抗拒,含情脉脉地凝注爱郎半晌,缓缓凑上殷殷红唇,在无月唇上轻触一下,缓缓分开,再触一下,檀口微启,温热舌尖轻舔爱郎下唇,将他的舌尖勾引出来,相互触摸、缠绕,细细体验那异样而销魂的滋味。
  渐渐她感觉好美!红唇倏地大大张开,猛地痛吻下去!唇舌交缠、意识模糊、天旋地转……
  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朱若文才缓缓挪开双唇,痴痴地看着无月,低声呢喃道:“无月,你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家伙,我爱你~真是好爱你!我愿意侍候你一辈子……你……你真的不嫌我老?不介意别人说咱俩是母子恋么?”
  无月喃喃地道:“若文阿姨,我也爱您!如此精明能干的女人,我怎会嫌您?只要你情我愿,何必在乎别人说啥?”
  朱若文道:“以后你就叫我若文吧,缇儿有时也这么叫我,叫阿姨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我真想回到少女时代,能像缇儿那样和你好好爱上一场!其实自渑池分手、凤翔重逢,我心里便隐隐有了你的影子,只是当局者迷、当时不自知罢了,这些天常侍君侧,你的音容笑貌已牢牢占据妾心,午夜梦回,常常叫着你的名字醒来,却碍于缇儿,不敢有那种想法而已……在凤翔,我曾为影儿飞蛾扑火般的疯狂举动而叹息,未曾想我最终也是跟她一样……”
  美人如玉温香满怀,娓娓情话如泣如诉,无月如在梦中,如痴如醉!
  一阵温存之后,朱若文柔声道:“你憋了一夜,该想解手了吧?”
  无月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不是第一次扶他起来解手,身子都脱光了让她擦过,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朱若文拧来马桶,揭开盖子放在床后,掀开锦被,扒下无月短裤。每次服侍他解手、擦身子或洗澡,看见无月这根萎缩且萎靡不振的小鸡鸡,她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在张氏花园所看到的那支令她春潮泛滥、绝无仅有的伟岸长屌,忍不住便要多看几眼,心中很是奇怪:他这根小不点儿,亢奋起来怎能膨大到那种地步?
  无月见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下面,虽非首次,相互间也互送婚书说开了,仍有些难为情,可身子无法动弹,想躲都躲不了。
  朱若文右手托住他后颈,左手托住屁股把他抱起来。这位身高达五尺四寸、高大健美的中年美妇,抱起只有五尺一的无月,就跟抱小孩一般,把他放到马桶上坐下。见他如此神情,不由得笑道:“所谓病不忌医,你不妨把我当作大夫,就不会难为情了。”
  无月卧床不起,为方便擦身,身上仅有短裤和一袭薄衫。朱若文一手扶着他的身子,一手拿过夹袄替他披上。
  无月道:“可您不是大夫啊?”
  朱若文道:“缇儿也不是大夫,她服侍你还多些,难道就没看过么?”
  无月道:“看是看过,可她不象您那样,老盯着我那儿看,任谁都会不好意思。”
  朱若文笑道:“我是过来人,男人身上有啥没见过?就当看儿子了,有什么打紧?呵呵!”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柱击水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骚腥味儿,未几,又是咚咚咚几声连响,散发出一股比正常人大便更难闻的酸臭味儿,刺鼻难闻、中人欲呕!
  朱若文皱了皱琼鼻,黛眉紧蹙地道:“好臭!我曾为那么多小孩把屎把尿,就数你大便时最臭!缇儿每天都要服侍你解手,居然也受得了!”
  无月脸红道:“害您和灵缇受罪,真是不好意思!”
  朱若文道:“那倒不用。你只要记住我和缇儿对你的好,以后对我们好点儿、不要当作路边的花花草草,我就心满意足了。”
  无月认真地道:“我当然会对你们好啦!我会把灵缇当作亲姊妹一般关心,把您当亲娘一般孝敬!”
  朱若文随口道:“光是孝敬还不够,你还得按时上供……”忽然想起此言太过露骨,脸上一红,忙住口不言。
  见他脸憋得通红,哼哧哼哧地直使劲儿,似有些便秘,又道:“看来你好东西吃多了,又没活动,有些上火,该给你弄点清淡点儿的东西吃。”
  无月一脸痛苦之色,眉头紧锁地道:“总觉没解完,可又屙不出,屁眼火辣辣地好难受!”
  朱若文道:“那是你上火,长了痔疮,清清火就好了。”
  无月吃吃笑道:“用您这种年纪的女人清火,传说中能吸土,效果一定很好……”
  朱若文脸上一红,啐道:“讨厌~即便有女人给你清火,你眼下也没那本事……”
  这一天下来,朱若文服侍的倒也周到,端茶送水、给他做饭。无月但觉她无论在做何事,姿态都是如此优雅美丽,行动之间如同翩翩起舞、飘逸若仙!
  这和她所习的绝世轻功有关,这套轻功名叫霓裳羽衣步,顾名思义,乃女子所习,历来只在美女之间传承,除了讲究迅捷如风,也要讲究姿态优雅好看。经历代美人加工提炼、去芜存菁,一代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不仅来去如风,为天下顶尖的轻功身法,而且每个动作都暗合审美习惯,优雅舞姿般好看,施展开来便如孔雀开屏,绚丽夺目!
  朱若文浸淫于这门功夫达数十年,练得久了,习惯成自然,举手投足间都暗合霓裳羽衣步诀要,且体态欣长、丰腴成熟,自然如莲步生花般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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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混乱关系
  下午闲下来之后,她便坐在床边陪无月聊起家常,免得他寂寞无聊。
  朱若文道:“想知道萧小君的事情么?”
  无月皱眉道:“小君哥哥多蒙您的照顾,理应表达一下谢意。另外,和嫣娘许久不见,不知她近况如何,也望您赐告一二。”
  朱若文长叹一声:“感谢我当不起,当年我将周岩和萧小君瞒着嫣娘偷偷互换,说起来怪内疚的!”
  无月想起嫣娘,心中大恸,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这是公主殿下的主意,原也怪不得你。听公主说,过些天您要亲自去一趟地门,将此事告知嫣娘?”
  朱若文点了点头,沉重地道:“公主的意思,不仅要告诉嫣娘此事真相,还得劳动她设法将周岩送还给罗刹女王,以示善意。看来公主受你的影响很大,此事非同小可,或许会影响到未来国运兴衰。罗刹女王若愿意接受和解,和公主一旦联手,天下还有什么力量可以与之抗衡?对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真是佩服得紧!唉~扯远了,我现在最大的烦恼,是该怎么对嫣娘说呢?真是头疼!”
  无月道:“您可知道,嫣娘近况如何?”
  朱若文道:“自公主将你从销魂洞府带走,嫣娘苏醒过来之后便出来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可公主将你藏在此地,凤吟宫的所在,别说地门中人无人知道,就是全天下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她又如何找得到?渑池一战动静闹得很大,她才得知你已被救回罗刹门,便赶往济南府,可暮云府乃是罗刹门老巢、藏龙卧虎之地,岂是她能轻易闯入的地方?”
  无月惊呼道:“嫣娘又来过济南暮云府么?天啊!我咋不知道?她可以找人捎封信给我啊!”
  朱若文道:“你以为她没有么?她花钱找百姓送往暮云府门房上的信,全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也不知你收到没有?”
  无月奇道:“没有啊!”心中暗忖道:凤吟托济南知府府中王师爷捎给我的书简,若非被绿绒前往门房截获,铁定是要被送到乾娘手中。莫非那些书信跟影儿的一样,也全都被乾娘截留,并未给我?
  却听朱若文沉吟道:“你看,是不是被罗刹女王截留下来了?”
  无月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其他人,绝不敢扣留我的私人信件!唉~乾娘也是,难道就不允许我在外面有几个朋友么?”
  朱若文笑道:“看得出,你那位乾娘把你看得很紧呀?以我看,她倒不是不许你在外面交朋友,而是不许你接近别的女人。听说,你跟她母女俩关系都很暧昧,既是她的东床娇客,又是她的小情郎,天!关系真够乱的!你在里面享尽温柔,可怜我那三妹却是吃尽苦头,怀里抱着那个五个月大的婴儿,肚子里又怀上你的孩子,千里寻夫,也真够难为她的!”
  无月听得热泪盈眶,哽咽着道:“都是我不好,害她受苦了!可恨我不得自由,无法出得那座大院,否则很有可能碰见她。这次出来之前私闯过一次,结果差点儿送掉小命!”
  想想那夜的惊险遭遇,他仍不寒而栗!可转念一想:没想到嫣娘真怀上了,算算时间,胎儿已有整整五个月,当为萧家长子或长女,乾娘一旦得知此事,岂肯善罢甘休,此事可如何了局?他又不禁暗自发愁,未来一片愁云惨雾!
  朱若文惊道:“还有此事?咋没听你说起过?”
  无月将那夜的险情大致说了一下。朱若文听完不禁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道:“我的天!幸好有那身软甲,否则……”
  待惊魂初定,她才接着说道:“直到去年年底,她才打听到你已出府远行,不知所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回销魂洞府育儿去了。”
  无月急道:“可惜我重伤在身,无法前去探望她……若文,您这次前往地门总坛,能把嫣娘接来一趟么?我好想见见她!”
  朱若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非常同情三妹,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惜我不能!公主有严令,凤吟宫之秘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更别说将三妹带来了!”
  无月道:“待公主班师回来,我求求她,希望能破例一次。公主既愿和罗刹门和解,凤吟宫之秘应该没那么重要了吧?”
  朱若文摇头道:“你错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吗?在燕山山脉之中,这儿自古便是胡汉相争之地,公主坐镇于此,西临北疆重镇宣府,可就近指挥宣府铁骑抵御草原骑兵的侵犯;东临辽西,是麾下宣辽军与女真金国对峙之前线。公主手握皇朝精锐兵符,自有保家卫国之责,是以特意将自己大本营设在这样一个兵凶战危之地。你想想,若被北方蛮族知道皇朝举足轻重的一位大人物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那会是什么后果?”
  无月不由得打个寒噤:“如此看来,的确不方便让嫣娘前来了。唉~只好等我伤愈之后再去看她啦!不过听公主说,我的外伤基本算好了,可内伤……”想及内伤难愈,不禁一脸沮丧之色。
  朱若文内功精深,如何不知无月伤情?只好柔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泄气,须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慢慢想办法,应该能治好的。”
  无月想了想,又问道:“上次被公主抓来,我记得并非被关在烟雨楼,那是在何处呢?”
  朱若文道:“在凤吟居,公主的寝宫。”
  无月大吃一惊:“这……这不太可能吧?”
  朱若文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公主是个工作狂,多半时间都是住在疏影香榭、书房或她那间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密室,很少回凤吟居过夜,那儿几乎成了影儿那三个丫头的居处。哦~说起影儿,说说看,你是如何把她勾搭上的?也像对付我这样么?”
  无月老脸一红:“若文,说得好好的,您又来取笑我。对了,小君哥哥呢?还在担任地门和销魂洞府之间的信使么?”
  朱若文摇了摇头:“三妹自从和你好上之后,小君对你一直心怀不满,上次你到凤翔府张氏花园做客,他早你一天也赶到了那儿,因为我有事问他。当他得知你即将到来,当天下午就匆匆离开,不愿和你相见。”
  无月皱眉道:“一旦他得知嫣娘便是他的生母,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他会怎么想?”
  朱若文嘿嘿说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咋能知道?”
  晚饭后,她拿热毛巾为无月擦身子,发现他背上已长出几颗褥疮,问道:“缇儿没给你洗过澡吧?”
  无月道:“她说伤疤快掉了,怕洗澡时不小心碰破,一直没敢洗。”
  朱若文道:“难怪你背上长褥疮,你没闻到么?你下面好大股骚臭味儿!光擦身是擦不干净的。缇儿就是经验差些,这些疤被洗掉,和它自己脱落效果差不多,以你现在伤口的情况,已经可以洗了。”
  她吩咐丫鬟打来热水,把浴桶注入八分满。她将无月脱得一丝不挂,把他抱进浴桶里坐好。给他这样的重伤号洗澡很辛苦,一手得扶住他上身免得他无力滑倒,只有一只手可用来帮他搓洗。
  她搓洗的重点是容易长疮的背上,其次是头发、屁眼,再然后是无精打采的小鸡鸡,因为这些部位不是要撒尿拉屎,便是很沾灰,也容易长疮。搓洗小鸡鸡的时候,无月有些难为情,因为被她右手握住反复搓洗,感觉跟调情的手法差不多,随即心想这也难怪,我自己洗的时候也只能是这样搓屌儿,才洗得干净。
  朱若文一边揉搓一边笑道:“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到年末便该满十五岁了吧?已超过朝廷规定的婚龄不少,咋还没长出几根鸡毛?俊儿也不过大你一岁而已,下面已经长出了黑压压一大片!”
  无月奇道:“您怎么知道?难道最近您也给他洗过澡么?”
  朱若文脸上一红:“难道非要给他洗澡才能看见么?是他小解时我无意中撞见的。”
  无月道:“上次凤翔府张氏花园一别,俊哥哥可还好么?”
  朱若文面露凄然之色:“一点儿也不好,两个月之前他因服用红丸过量,精枯血竭而亡。”
  无月大吃一惊:“红丸?那不是烈性春药么?据说只有宫中才有,俊哥哥年纪轻轻,干嘛要吃这个?真是太可惜了。”
  朱若文道:“为了玩女人呗!”
  无月难过地道:“您不要伤心,我会像俊哥哥一样孝敬您的!”
  无意中提起悲伤往事,二人谈性大减,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朱若文右手在水中划动的轻微哗啦声。她这才发觉聊了半晌,自己的手一直都还在无意识地搓弄着他那根软软的小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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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春心荡漾
  拨弄了这么久,小鸡鸡毫无反应,她不禁奇道:“别家男孩这东西一拨弄就硬,你干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无月道:“我受了重伤嘛。”
  朱若文道:“你人受了伤,难道屌儿也受了伤么?”
  无月道:“我的小弟弟疲劳过度,需要休息。”
  朱若文拍了下小弟弟,“死相~没用的东西!”
  晚上忙碌完毕之后,朱若文躺在贵妃椅上。灵缇照顾无月时,晚上就躺在这张贵妃椅上睡觉,她也不例外。
  想起白天无月那番充满挑逗意味的风言风语,她不由得春心荡漾,下面痒痒地,怎么也睡不着。更糟糕的是,算算日子刚好两个月的孕期,身上已有了明显的妊娠反应,乳房、乳头和下面大红桃子涨得要命,似又有乳汁溢出,伸手一摸,肚兜上左右乳峰处各有一团湿迹,紧贴在身上挺不舒服!
  她坐起身来,撩开睡袍,脱掉肚兜,从旁边小几上拿过一只蔷薇雕花小玉碗挤奶,免得乳汁流得到处都是。
  无月成天躺在床上,醒醒睡睡,到晚上精神反而很好,此时尚未睡着,听得对面贵妃椅上有动静,忙睁眼看去。
  烛影摇红之下,但见那两坨白花花的乳房如同两只削了皮的大冬瓜,那两只处于乳峰靠外靠下位置的乳头已膨大如紫莓一般,此刻她正托住右乳挤奶,手每次握紧,便由乳头前端正中奶孔里喷出一缕白色水线,呈抛物线撒向小碗之中。手一松开,水线便告消失,再握紧又喷出,如此周而复始。
  她挤完右乳,又换左乳,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才告停止。大约是感觉乳头有些涨痒,她捏住大乳头搓弄了好半晌,才重新躺下睡觉。
  卧室中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可被她搓弄了好一会儿的乳头,涨痒感不仅没有消除,感觉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她每每闭上眼睛,无月和影儿幽会时那根一柱擎天的长屌便会浮现在眼前,但觉下面不仅痒,还黏乎乎地有些难受。伸手下去在阴门边一摸,却是流了好多水儿。
  她那如葱玉指忍不住流连于娇蒂和湿热的玉门之间,伴随着一阵阵亢奋,中指已探入涨热骚痒的阴道口之中,指尖流连于一寸半左右深处,在蜜道上方那片拇指头般大小的粗糙之处轻轻挠动,引发阵阵快感,却因屋里有无月在,她不敢呻吟出声,怕把他吵醒。
  她折腾半晌,但觉用手爱抚私处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令她更加难熬。无奈之下,她只好仅穿着睡袍起身,在卧室中练习轻功。霓裳羽衣步施展开来,除了衣袂飘风的呼呼声,竟听不见一点儿脚步声!
  刚闭上眼没多久的无月,被这阵风声惊扰,再次睁眼。但见朱若文衣袂飘飞之间,丰乳肥臀若隐若现,乳波臀浪。倏地丰腴成熟娇躯如大鸟一般盘旋飞舞,冉冉上升,臻首几达屋梁,在空中扭腰摆臀、玉腿张合之间春光乍泄,勾魂夺魄宛若天魔之舞!
  无月怦然心动!身子虽无法动弹,棒儿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他的屌儿居然有了点感觉?这可是他重伤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可惜他亢奋之余,丝毫未曾察觉!
  美妇舞罢落地。无月不由得抚掌赞叹:“天啊!如此勾魂荡魄的曼妙舞姿,我还真是首次得见,乾娘的姹女心魔大法也不过如此!”
  朱若文闻言回头,见无月居然还未睡着,嫣然一笑道:“我这不是舞蹈,而是在习练一种轻功,名叫霓裳羽衣步。”
  无月道:“在渑池见识过您的轻功,委实堪称天下一绝!未曾想身形步法也是如此婀娜多姿,霓裳羽衣步真是名副其实!”
  朱若文笑了笑:“这套轻功缇儿也会,你若见她施展开来,可真是比七仙女的天鹅舞还美,还不知会如何惊艳呢!到那时,你会觉得我这舞姿就成了丑小鸭扭屁股,呵呵!可惜这套轻功不适合男子修炼,否则我也可以传给你。”
  无月道:“是么?有空真想见识一下灵缇的轻功身法。”
  朱若文笑道:“那可难了。缇儿这丫头水深得很,若非紧要关头绝不肯向人展示自己的绝技,即便在你面前也一样!这么晚了,你还未睡着?”
  无月笑道:“是啊,您不也没睡么?”
  朱若文道:“我是被你弄得心浮气躁睡不着,你又是因为什么呢?”
  无月道:“有点口渴。”
  朱若文道:“睡前喝茶,半夜我还得起来给你把尿,能不能忍忍?”
  无月道:“我一向不起夜的,您放心,睡到早上一泡尿完事儿。”
  朱若文看看茶壶,残茶已冷透,只好点起茶炉,为他烹茶。
  无月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蜂腰下鸭梨形胯部异军突起、以夸张的曲线急剧膨大,薄薄的睡袍内雪白肥臀凸翘,紧窄亵裤将雪腻臀肉勒得鼓凸而起,若隐若现,熟妇丰腴成熟风韵委实诱人之极!烛光摇曳之下,但觉她烹茶、斟茶和端茶过来的姿势,也是风情万种、飘逸若仙!
  他不由得赞道:“我的天!您即便只是端茶倒水,也如天女散花一般美丽,满室熠熠生辉!若非我有伤在身,真想吹箫一曲,为仙子之翩翩舞姿助兴!”
  朱若文噗嗤一笑:“缇儿刚离开不过一天,不曾想你就变得如此贫嘴?”
  无月叹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在下字字句句发自内心,并非贫嘴……”
  朱若文道:“你身边美女如云,被誉为花丛情圣,贱妾薄柳之姿、五旬残花,岂堪公子一顾?”
  无月大吃一惊!不禁期期艾艾地道:“若文……您、您已有五旬?”
  朱若文斜乜他一眼:“怎么?不信么?”
  无月点了点头道:“若文旖年玉貌、韶华正茂,根本不象五旬之人,自然难以置信!”
  朱若文认真地道:“我没有骗你。宫中女人都保养得极好,显得比一般同龄女子年轻些,本也稀疏平常。”
  无月这才释然,心道:“烟霞不也五十出头了么?但保养的好,的确也跟四十许人差不多。不过,若文看起来比她至少还要年轻四五岁!”
  念及于此,他又笑道:“无论如何,我的若文怎么看都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模样,依然风华绝代、我见犹怜啊!”
  朱若文噗嗤一笑:“你尚未见识过我那位四妹,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
  无月一怔:“您有几个妹妹么?您的四妹又是谁?”
  朱若文道:“就是周岩之师长孙寒,地门女长老,夫亡孀居多年,倒也守得住寂寞、为亡夫守节。她是早年的地门四大美人之首,自然非同凡响。”
  无月皱眉道:“早年的地门四美?”
  朱若文颔首:“就是我们四个结义姊妹,我是老大,往下依次是如霜、嫣娘和长孙寒,当然这是以年纪排序的,若是论容貌和身材,则刚好倒过来,四妹独占鳌头,生得端庄淡雅、清丽脱俗,你若见到她恐怕魂儿都要没了。”
  无月对美妇一向缺乏免疫力,自然没法反驳,唯有讪讪一笑。
  朱若文见他一副猪哥样,又吃吃笑道:“不过你可别打她的歪主意,她已把周岩当作自己的意中人。”
  无月奇道:“周大哥不是她的徒儿么?咋会这样?”
  “周岩刚断奶便被嫣娘交给她抚养,五岁时才随嫣娘回到销魂洞府呆了八年,但嫣娘担心误了他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她身边,十三岁起周岩又回到她身边学艺,更是形影不离,与她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和生母,在此过程中她对周岩的感情渐渐逾越师徒之情。所以若是嫣娘不方便,我打算让她带周岩回罗刹门认亲。她对周岩痴情无比,任你堂堂大情圣一个,恐也没啥机会啦!”
  无月不愿纠缠于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道:“地门既有早年四美,意味着也有新一代四大美人咯?”
  朱若文笑道:“那当然,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分别是蝶儿、琴音、棋静和书菡,蝶儿是我的小女儿,她们四个与周岩、小君和俊儿自幼一起长大,如今年岁大了已有些情爱纠葛,小君一直追求蝶儿不得,俊儿生前很喜欢琴音丫头,然而当今少女们的审美观变了,这四个丫头都对高大健美的周岩情有独钟,当然了,作为罗刹女王之子,他容貌英俊不凡也是重要因素吧。”
  无月惊笑道:“周大哥还真是魅力无穷、风流倜傥啊!”
  朱若文撇撇嘴道:“他才不象你这么好色,对美女一概来者不拒、老少通吃。不知咋回事,周岩对她们似乎毫无兴趣,看似被纠缠得很不耐烦,成天嚷嚷着想要远走高飞哩,可四妹对他的依恋似乎不亚于罗刹女王对你,只想牢牢把他拴在身边不放。这次送周岩回罗刹门认亲,总算遂了他的意,四妹又该要伤心了!等你伤愈,我把她也拉下水如何?”
  无月色迷迷地道:“眼下我可只想把您拉下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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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恣意放纵
  近日因重伤而久旷之身,他实在憋得有些难受,虽几乎全身瘫痪,但美妇风韵实在诱人,见猎心喜、色授魂与之下,他的风流性格发作,说话也不禁有些轻佻。
  朱若文嫣然笑道:“久闻无月风流倜傥之名,乃风雅不俗之才子。可惜闻名不如见面,就只会在女人面前甜言蜜语么?莫非盛名之下、难符其实?”
  无月脸上一红:“小子言语中若有唐突佳人之处,还请见谅!不过若文风姿撩人,那种特有的优雅气度,为在下生平所仅见,自难免一见倾心、念念难忘啊!”
  和无月在渑池相处时间不短,朱若文也挺喜欢这个漂亮可爱、温文有礼的孩子,在灵缇忙不过来之时,她也曾脱光无月衣衫,替他擦洗过几次身子,在擦洗下身时,那根初具规模的阳具竟有反应,冲着她点头哈腰!虽谈不上动心,也难免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她无意中撞见无月和影儿的好事,不过短短二十多天不见,那根阳具竟已达惊人的尺寸。今天受灵缇所托过来照顾无月,原本也没什么想法,可这位一向温文有礼的小书生竟一反常态,软嘴塌舌地大吃自己豆腐,心道:我原本就挺喜欢他,只是碍于公主和缇儿,不敢有非分之想罢了。如今他自己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只好对不起她俩了!以他的能耐,做了他的女人,下半身的幸福可就有了保障!
  念及于此,她不由嫣然笑道:“莫非我这残花败柳也能入公子法眼?一朵凋零黄花,也能勾起公子采摘的兴致?”
  无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朱若文失笑道:“你还越说越来劲儿!缇儿丫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却打起她老奶奶的主意,嫩牛啃老草,羞也不羞?”
  无月一付愁眉苦脸之态,叹道:“若文风姿迷人,一见之下失魂落魄,实乃情不自禁,真是苦恼啊!”
  朱若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一介堂堂大情圣,我想,天下没有女人能抗拒你的魅力,你又何需苦恼?”
  无月道:“那您呢?”
  朱若文风情万种地道:“你说呢?若真有兴趣,你就赶紧把伤养好,届时到若文居做客,咱俩既为母子恋,贱妾当自荐枕席,和你玩男孩和熟妇之间的母子游戏。”
  哗!她还真是够猛的,居然如此干脆直接!可是来者不善啊!无月心中暗自嘀咕,有些不解地道:“何为母子游戏?”
  朱若文腻声道:“就是咱俩以母子相称,行夫妻之事。我想,喜欢中年女人的小男孩多半恋母,想找个妈妈一样的中年熟妇做自己的女人,既想发泄情欲,又想吃熟妇的肥奶、得到母爱,阿姨说得对么?”
  她本非这种烟视媚行的中年淫妇,之所以表现得如此风骚入骨,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无月眨眨眼:“您说呢?”
  二人相对大笑……他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公主似乎曾经说过,地门欧阳门主就是您的丈夫?”
  朱若文点头道:“是的。上次他在沂南绑架过你,多有得罪之处,尚望见谅。”
  无月道:“彼此敌对、各为其主,何来得罪之说?您既有丈夫,咱俩这样做合适么?”
  心中暗道,上次老爷和大姊回济南府,闹出一场轩然大波,导致北风姊姊重伤,现在想来犹自心有余悸!看来和有夫之妇来往,还是得小心为上!
  朱若文面露哀戚之色:“我代他谢谢你了,不过,他已于三月前突发急症、不治身亡!所以,咱俩相恋,我不算不守妇道。”
  无月大吃一惊,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恕我不知……”
  朱若文道:“所谓不知者无罪,何需抱歉?”
  无月奇道:“不对呀?您说自己是灵缇的奶奶,可灵缇并不姓欧阳,而且曾听她称呼您乳娘,这是怎么回事?”
  朱若文道:“公主难道没告诉过你么?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缇儿母女俩的乳母。”
  无月道:“您居然能做母女二人的乳母,难怪……”
  朱若文笑道:“难怪胸脯这么大是么?”
  无月在她身上从头到脚迅快扫过一眼,见她丰乳肥臀、高大健美,皇家御用乳母,果然体态丰腴、雍容华贵,绝非寻常大户人家贵夫人可比!不由得点头道:“可不是么,做您的儿子真是幸福啊,小时候奶水一定很足!”
  朱若文道:“你既然羡慕,就做我的儿子吧。”
  无月道:“说真的,您愿意做我的乾娘么?”
  朱若文道:“你已有罗刹女王这个乾娘,也不差我这一个。我是你哥哥小君的乳母,我想,干脆就做你的乳母吧,免得多走一个过场。”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既是我的乳母,就该喂儿子吃奶。”
  朱若文道:“你们这种年纪的小男孩儿咋都这么色?刚才跟你一阵胡扯,说得我下面水都出来了。
  无月吃吃地道:“阿姨屄痒了么?”
  朱若文腻声道:“不仅痒,还流水哩……可惜你内伤沉重,无法给我止痒,不过我既要做你的妈妈,自然要喂儿子吃奶……”
  她松开睡袍衣带,露出一抹粉红色肚兜,和两侧一大片雪白肌肤,高耸酥胸将薄薄肚兜顶得紧绷绷地,两座山峰异军突起,峰顶凸出两个深色拇指头般大的凸点,若隐若现,愈发显得丰腴成熟。
  她松开鹅颈上的活结脱下肚兜,两只肥乳顿时弹跳而出,硕大无比、肿胀不堪!由于年龄关系,乳峰已略微下垂,随着她的动作而晃荡不已。硕大乳头就象两颗熟透的深紫色草莓,上面爬满的细细皱褶也神似草莓凹凸不平的表面,乳头顶端呈平凹状,中间奶孔已扩张到针眼儿般大小,一缕细细的白色汁液正缓缓溢出。周围一圈乳晕足有两寸圆径,颜色比乳头稍浅,呈紫红色。
  无月只瞧得目眩神迷,不禁吃吃地道:“乳母还真要喂儿子吃奶么?”
  朱若文钻进被窝侧躺在他身边,将他揽进怀里,樱唇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乳房正涨得慌,正想给我的儿喂奶呢……乖儿,我喜欢你叫我妈妈……”
  无月低声叫道:“妈妈~”
  朱若文妖媚无限地道:“我的儿,妈妈爱你!上次在渑池跟你在一起,就觉得你好迷人!你呢,喜不喜欢妈妈?”
  无月道:“好喜欢~”
  朱若文凑上樱唇,抱住他热吻起来……
  她体质似很敏感,屋里隐隐有娇喘之声,继而渐渐变得急促。美妇忍不住亢奋情绪,声若蚊呐地道:“想不想淫烝你的亲娘?”
  言及于此,丰腴成熟的娇躯禁不住一阵颤栗!
  似乎共振一般,无月浑身也颤栗起来,想起梅花玉体横陈、风骚放荡的销魂模样,脑海中一阵亢奋,脑际升起一股热流,似经由一根丝线,竟沿脊柱窜向下体!
  自重伤以来,赵凤吟虽竭尽全力,他内伤却始终难愈。这还是他的脑子和身体首次有了一丝联系,向下体传递出一种刺激的感觉!
  他正亢奋之际,却也顾不上思索这个问题,情不自禁地道:“我想……想要亲妈妈疼我,用她的身子安慰我……”
  朱若文颤声道:“妈妈乳房和乳头好涨!乖儿子,快来吃妈妈的奶~”
  将他的脸移向酥乳之间,托起右乳,将涨涨的大乳头塞进他嘴里。
  无月一阵销魂地啯吸起来,自重伤之后这十多天来,这还是他初尝美妇乳味儿,再度兴奋得颤抖起来。销魂之余,但觉奶孔中竟似有乳汁射出,浇在舌尖之上,有股淡淡的腥味儿,又似隐隐有点甜!
  他伸出舌尖,细细地在顶端凹陷处中央那个奶孔上来回扫动,似想将舌尖挤入已变得比针眼还大的奶孔之中。
  朱若文但觉奶孔之中一阵奇痒钻心!继而体内似乎生出一根细细的,却无比柔韧的灼热传导线,将奶孔之中那阵阵钻心奇痒直接传输到下体!涨热的阴道口和宫口禁不住同时抽搐一阵,宫口张合之间吐出一大股热汁!
  美妇禁不住大声娇吟道:“嗷嗷~我的儿,你舔得妈妈奶孔好痒……不要再弄那儿,妈妈好难受……”
  无月嘴里此刻已吸满了热热乳汁,忙一口吞下,再吸再舔,呢喃道:“妈妈真的有奶水吔,就象小时候吃妈妈的奶一样……吧唧吧唧……”吮吸得津津有味!
  朱若文呻吟道:“妈妈已有两个月身孕,妊娠期间我一向出奶很早,这些天乳房和乳头涨得发疼,前天就开始溢出乳汁啦,刚才挤了些出来,都还有……小乖乖多吃点妈妈的奶,才有力气肏……肏妈妈的老屄,嗷~嗷~妈妈老屄好痒!好想儿子的嫩雀儿肏妈妈的老屄,给妈妈止痒……”
  她跪起身子脱掉裙袄,仅剩一条窄窄亵裤。无月瞄去一眼,但见她胯间阴毛密布,又长又浓,比乾娘屄毛还多,亵裤前裆和下裆均遮挡不完,大约有近一半阴毛区域由前裆和下裆两侧露出。如此景象,实乃罕见!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无月的下体,倏地亢奋惊叫起来:“天啊!你不是内伤难治,浑身无法动弹么?屌儿竟能勃起,好硬好烫哦!我的宝贝儿,你的屌儿真是好长好大……我要跟亲儿子交媾,要儿子肏妈妈的老屄!”
  无月这才注意到下体的异状,居然涨涨痒痒地有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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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禁忌刺激
  他惊喜莫名之下,但闻朱若文如此禁忌刺激的淫叫声,一阵热血冲头,冲天钻顿时勃起到极点!
  朱若文但觉手中棒儿一热,又是一硬!再也忍之不住地叫道:“天啊~好硬哦!不行了!我要嫩屌儿进来……”
  她翻身爬到无月身上,跪坐在他下体上,手扶硬物缓缓晃动,将活蹦乱跳的古怪钻头对准涨红湿热骚痒的阴道口,肥臀缓缓下沉……
  棒头进入的一刹那,二人同时嗷嗷地低吼一声,难言快感顿时充溢心头!
  朱若文销魂地娇吟道:“呜~里面好涨啊!屌儿好硬,鸡头竟还在里面乱蹦乱跳、乱钻乱刺,好舒服啊!”
  待棒头钻入到瓤内一寸多深处,肥臀不再下沉,而是上下小幅度地抽插起来,让棒头来回刮磨蜜道前壁那一片拇指头大小的粗糙区域,那是她体内仅次于宫口内的敏感带。刚才她用手指弄了一阵,远没有现在被伞状肉棱刺激得舒服……
  来回刮磨数十下之后,她又忍不住骚叫起来:“呜呜~妈妈的老屄被儿子肏得好痒!乖儿不要着急,慢慢来,妈妈要高潮……”
  丰腴雪臀再度缓缓下沉,感觉棒头一点点挤开内壁肉褶,一点点深入的快感,直到棒头抵住变软半硬的宫口处,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噢!里面好涨好热哦!从来没有过这么涨的感觉,就象生孩子一样!棒头钻得好深!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顶得这么深,竟能顶到那个地方……真没想到你个头不大,屌儿却长大得离谱!”
  棒头已到底,她却感觉并未坐实在无月身上,伸手下去一摸,发觉居然还有一截长约一寸的棒身露在外面!
  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大约是捡到奇珍异宝那样的感觉吧?惊喜莫名!
  她暂时没动,紧了紧瓤内嫩肉,让阴道渐渐适应那种涨涨痒痒的感觉,半晌之后,玉臀才前后挺动了一下,棒头研磨宫口的感觉,给她带来一阵奇痒!宫口一阵抽搐,缓缓张开,又吐出一缕热汁……
  她阴道很长,宫口位置很深,属于宫口敏感型妇人,被棒头抵住宫口研磨是她曾感受过的快感极限,在其他男人身上她还从未感受过这种极度销魂的滋味。
  把俊儿送回地门入葬那两天,她也产生了想把自己乳养大的孩子萧小君(原章小奇)收在身边的想法,但小君的表现令她大失所望,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实际上,近两个月她压根儿就未尝肉味儿。她不由得眉头紧锁,脸上肌肉绷紧,有些扭曲,杏眼迷离地大声呻吟着,肥臀再也不肯停止地前后缓缓挺动,钻头紧紧抵住宫口来回研磨的滋味本已难捱,灵动蛇头还夭矫如龙,在深处勾撩挑刺、乱钻乱拱,大是古怪,更令她的快感倍增……
  无月此刻也是难捱之极,屌儿尚未齐根而入,总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完全是出于潜意识地,想让棒头继续深入。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念在起作用,少阳心经竟有启动迹象!
  他一阵惊喜!
  只因为,少阳心经只要能够在体内经脉中运行,他便有很大把握靠自己治愈内伤沉疴!一时间,他集中自己所有意念力,全神贯注地提气,企图推动少阳心经的运转……
  可惜却适得其反,他根本提聚不起一丝真气!惊喜之后,又是一阵深深的失落,难道我的内伤,真的是没救了么?难道我这一生,就只能象这样一直躺在病榻之上,成为一个长期靠灵缇服侍的废人么?
  他心中失落,然而湿热宫口研磨棒头,其中层层嫩肉蠕动缠绕马眼所带来的快感,却很快将他心中的失落感完全湮没,那种急欲深入的欲念再次袭上心头。他身子不能动,下体自然无法上挺,棒头虽又尖又硬、宫口却太小,没有足够的冲击力根本无法钻进去……
  不知是若文妊娠期间宫口张开得越来越大,还是棒头本身有什么钻刺动作,他但觉马眼所感受到的嫩肉越来越热,如同一个暖炉将它完全包裹在内,似乎它已在向宫口之中一点点挤入。
  与此同时,朱若文明显感觉棒头开始轻微地跳动起来,就象男人射精前那样的跳动,渐渐地越跳越有力、越跳越激烈,就像男人猛烈射精时那般,可棒头并非仅仅是上下点头而已,而是毫无规则、毫无方向地四处摆动,横冲直撞,摆动的幅度和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但觉尖尖的棒头在里面翻江倒海,已整个钻入宫口,将宫口内一点点挤开!
  那种从未有过的撕裂般疼痛偏偏又引发剧烈快感,使得乳房猛涨,乳头涨得隐隐生疼,她忍不住俯下上身,将冬瓜般大的柔软雪白肥乳垂吊到无月脸上,随着雪臀的前后挺动,两只大吊奶在他脸上晃悠悠地甩来甩去,硕大紫涨硬挺的紫莓在无月嘴边磨来蹭去,有节律地溢出缕缕热热乳汁,涂抹在他的脸上,在他脸上画出一道道白色痕迹,就象小孩在画布上随意涂鸦。
  她禁不住浪叫起来:“乖儿子,妈妈乳头好痒,快含住妈妈的大奶头,吃妈妈的奶!”
  无月下意识地含住大奶头,但觉热热地大如小蜜枣,几乎塞满嘴巴,忙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一时间,溢出的乳汁更多更急!无月一边吮吸,不时咕咚一声吞下奶水。
  上下交攻之下,朱若文脑际一阵眩晕,忘情地呻吟道:“我的儿,你在射精是么?噢~肏妈妈,使劲儿肏妈妈的老屄,把精液全射进妈妈的老屄……妈妈骚屄夹~夹儿子的屌儿,好舒服啊!呵呵~不行了,要丢了~嗷嗷~呜呜!!”
  阵阵骚叫声中,她下面猛地一热,玉门、宫口和花宫同时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宫口死死咬住棒头,妇人花精倏地喷涌而出,重重地淋到马眼之上!
  无月但觉马眼一热,宫口随即张开,随着胎宫痉挛的节奏,很快又再次收拢咬住棒头,伴随着美妇又一轮难以抑制的低吼,又是一大股阴精劈头盖脸地浇淋上来,来势比第一次更猛……紧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第八次泄出时最猛,往后开始衰竭,待得泄出十多股阴精后,便只剩下销魂蚀骨的痉挛……
  无月的神智也已被灼热阴精浇淋得模糊起来,他不知自己到底射精没有,但他此刻的感觉,跟射精毫无二致,但觉屌儿膨胀欲裂,棒头似乎在胡钻乱拱,在阴精的不断浇淋下,他忽然感觉大大张开的马眼之中,似隐隐有一股澎湃真气在涌动!
  早已潜伏于他体内的本能,驱动着那股元阴之气,将其纳入龙凤真诀阴阳合璧双修的轨道。这一次没有他的主观意念加入,出自长期修炼的习惯性动作,浑然天成,可是偏偏却成功了!
  也许是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泄身,来自朱若文体内的元阴之气汹涌而来,在龙凤真诀的引导下冲入少阳心经的运行经脉,将那些因内伤而阻滞不通的经脉,渐渐打通了一小部分。
  无月猛然想起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的功法,效果更佳且对双方均有益,忙搂住因泄身而狂喘不已、头晕眼花的朱若文,和她唇贴唇吻在一起,将二人体内的双修真气连通。
  一时间,那股元阴之气在二人体内循环来去、阴阳炼化互易,并带来丝丝先天真气。
  功行圆满之后,无月已能凝神探视伤脉,但觉被打通的经脉约占三十分之一左右。然而他仍大感振奋,因为他毕竟找到了治愈内伤沉疴的灵丹妙药,那就是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融汇双修!
  他急于疗伤,同时也急欲将屌儿齐根送入美妇那骚浪湿热的销魂洞,少阳心经恢复运行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启动了冲天钻!
  天下独一无二、威力无穷的伟大冲天钻,已很长时间未曾活跃,似憋住了劲儿,一旦发动,如飞龙在天、遨游四海!
  令无数仙女竟折腰的仙界奇葩,宛若猛龙现于尘世,其威势堪称惊天动地!
  朱若文泄得淋漓尽致!那是种前所未有的高潮体验,如此销魂、欲仙欲死!
  高潮余韵之中,被无月一阵热吻和爱抚,激发出隐藏胸中缕缕情怀。体内真气不知何故变得愈发浑厚,在体内生生不息地自行流转,也完全被她所忽略。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细细感受爱郎销魂的爱抚,以及其中所蕴含的情爱。她唇儿大大张开,伸出香舌和无月抵死缠绵,已行至平缓低沉乐章的情欲快感曲线,因胸中情意随着缠绵渐渐升温,而再次奏响高亢而激情的旋律。
  正处于高潮余韵之中的中年女人体质特别敏感,尤其她此刻情爱横溢,更是如此。粗重的喘息尚未平复,惊觉瓤内屌儿压根儿没有疲软的迹象,依然硬梆梆地杵在深处,且棒头跳动更急!但觉敏感无比的宫口已被完全挤开,传来阵阵奇痒,棒头已挤入花宫下方,卡在那个狭窄的入口处!
  满怀情意依旧,却忽然间被满腔欲火所淹没,更成为点燃情欲的导火索。她轻轻地前后挺动一下,张开的伞状肉棱刮磨子宫口的刺激,剧烈到无以复加!
  “哎哟~妈妈的老屄又痒啦!妈妈是个喜欢被小男孩肏屄的中年淫妇,可爱的小男孩,用嫩屌儿姦中年淫妇吧……乖儿子肏妈妈的老屄,把妈妈的老屄肏烂……肏妈妈熟透了的骚屄~嗷嗷~呜呜!快射给妈妈,把精液射进妈妈的老屄,妈妈又要……又要丢拉……”
  奇痒钻心、销魂蚀骨!
  她将胯间涨热硕大的红桃死死抵住无月下体,阴道牢牢夹紧火龙一般长大的屌儿,肥臀重重地、大幅度地前后来回挺动,令深深嵌入宫口的棒头不断地撬动着她那最为敏感的所在……
  不过挺动二十来次,剧烈高潮又铺天盖地、山呼海啸般涌来,怕被人听见,她已竭力压制,却仍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低沉嘶吼,再度洋洋洒洒地泄出阴精,泄得更加淋漓尽致!
  她的感觉是,每和无月合体一次,都会有更进一步的高潮体验。
  美妇泄身之际,棒头和马眼在一股接一股热汁的浇淋之下,已无限接近临界点!无月已有一段时间未近女色,一时间射意汹涌而来,也忍不住一泻如注!
  他一向比较注重节制,还不至于射得昏天黑地。喘息初定,他便提聚龙凤真诀、忙着进行阴阳融合双修,双方的阴精和阳精倒是一点都没浪费。春风二度之后,他运气默察体内,这次痊愈的伤脉更少,心道,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也是急不来之事,找到正确的疗治方法就好,以后多和若文阿姨阴阳双修即可,时间长点儿怕啥?
  待朱若文醒神过来,他将自己内伤的情况,和刚才阴阳双修疗伤的体验告诉了她。
  朱若文惊喜不已地道:“这可太好啦!公主和缇儿正为你内伤难愈而犯愁呢,真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妙法,既销魂还能疗伤,阿姨往后每天抽时间跟你双修便是。唉~刚才那两次的滋味,真是令人终生难忘,你真是好棒哦!真是还想跟你……”
  然而想想他外伤初愈,内伤依然沉重,自己可不能太过放纵情欲,伤了他的身子。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用帕儿擦拭自己和无月下体,见自己乳白色淫液和无月浓痰般的精液溅得身上、床单上到处都是,可见刚才自己是何等销魂蚀骨,不由得脸上一红!
  她将茶壶换上清水放在茶炉上烧热,用锦被裹住无月,把他抱到贵妃椅上躺好,换上干净床单,想想这是缇儿的少女香闺,却为自己的淫秽之物所污,很是惭愧,可惭愧归惭愧,若是要禁绝此事那是万万不能,自己已食髓知味、无力自拔了,即便公主和缇儿把刀架在脖子上,恐怕也……
  唉,可怜的灵缇,身为仙枝玉叶,前世今生都无法制止那些风韵美妇对无月的纠缠。
  思忖之间水已烧热,她在木盆里兑好热水,将自己和无月的下体重新清洗两遍,才把他重新抱回绣榻上躺好。
  无月见她一直光着身子,行动间乳波臀浪,肥硕凸翘的夸张雪臀下毛茸茸黑乎乎一大片,实在诱人,下面不由得又有些蠢蠢欲动!
  朱若文见锦被之上渐渐升起一个小帐篷,一把抓过去,不禁惊呼道:“怎么又有些硬啦?真是不折不扣的小色鬼!”
  无月道:“谁叫您的身材如此诱人,看得我……”
  她也忙钻进被窝,抱住无月一阵热吻,柔声道:“无月,我的小乖乖,你有伤在身,即便再想咱俩也得克制一下,来日方长嘛!我若贪图眼前快乐,把你的小弟弟弄成残废,不仅我会心疼,还会有许多女人找我算账呢,咱可得罪不起她们!”
  话虽如此,她终还是忍不住将红肿骚痒处凑向棒儿,让棒头拱入翻开的大裂谷之中来回磨蹭。肉棱倒刺反复刮磨谷底充血涨红的敏感嫩肉,带来丝丝缕缕快感不绝,不禁大口喘气着道:“真是服了你这根宝贝,从未见过这样的,又长又硬还能金枪不倒,难怪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们见了你,就象猫儿见了腥!不过缇儿这样的小丫头,恐怕满足不了你……”
  看着熟妇丰腴白皙的胴体,那对甩来甩去的硕乳实在诱人,无月忍不住叫道:“妈妈我要,我要吃妈妈的大奶奶……”
  朱若文俯下上身,握住右乳塞进他嘴里,肉紧地道:“你这个喜欢肏妈妈的变态儿子,就喜欢吃亲妈的奶……儿子和亲妈性交很舒服么?”
  无月一边使劲啯奶,一边喃喃地道:“变态妈妈,你喜不喜欢和亲儿子性交呢?”
  大奶头被无月一阵猛吸,酥痒感迅速传递到下体,无月变态的言语更是刺激得她亢奋起来,阴道内一阵抽搐,又溢出一股热汁,忍不住呻吟道:“嗷~妈妈喜欢和亲儿子交配!喜欢亲儿子的嫩屌肏妈妈的老屄~你把妈妈的老屄都肏大了、捣烂啦~哦!不行了,大屄里面好痒!嫩屌好硬~我要~要把它套进骚屄夹几下,止止痒!”
  涨红骚痒之极的阴道口再次将屌儿吞入,她在上面大起大落地上下耸动抽插数十下,让棒头象打桩一般渐渐撞进宫口,随后重重地坐实在无月下体上,丰硕的身子体重很大,压得棒头深深钻进宫口之中,又使劲地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在宫口之中来回撬动,噼啪噼啪的水声越来越响……
  “嗷~嗷~受不了!好痒~又要丢……啊!!!我的妈呀~亲儿子,把妈妈的骚屄肏烂!啊啊!!”尖叫声中,朱若文再度泄身……
  她脱力一般四肢大张,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爽得死去活来!
  待喘息渐渐平息下来,二人在被窝中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着高潮后的温馨和甜蜜。虽未再行房,倒也好生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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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露水夫妻
  无月见她黛眉微蹙,似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问道:“若文,瞧您心事重重的模样,在想什么呢?”
  朱若文皱眉道:“待公主和缇儿都回来之后,你行动不便,不方便去我的若文居,可我若不和你阴阳融汇双修,你的内伤无法痊愈,看来还得我来这儿跟你……可是缇儿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侍候你,怎能避得开她?而且公主班师回来后也会时常过来……唉,真是伤脑筋啊!”
  无月想了想,这的确是个难题,沉吟半晌才说道:“要不……咱俩统一口径,就说您找到了一个祖传秘方,可以治愈我的内伤,但治疗过程中谁也不得在旁观看,这样就可以避开公主和灵缇,您看如何?”
  朱若文摇了摇头:“不妥!你还不太了解公主和缇儿的性格。此事迟早会被她俩发现的,我除非不做,只要做了,便一定得如实告诉她俩,否则,后果会变得更加糟糕!”
  无月点了点头,心想:“乾娘能容忍属下犯错,但绝不会容忍别人的欺骗!公主和灵缇大概也是这种性格吧?”
  第二天朱若文不再睡在贵妃椅上,而是和无月同床共枕,做了一对露水夫妻,无月因伤禁绝此事这么长时间,一旦解禁便亢奋得要命,每每醒来感受到那对柔软鼓涨的大白奶,他便忍不住要拱进美妇怀里吃奶,五旬美妇坐地吸土绝非虚言,更是需索无度,被他摸得几下便会发情,挺着红红的牝户坐上去吞噬硬梆梆的屌儿……
  每每揽镜自照,她总觉自己显得愈发年轻,不禁坐在床边笑道:“照此趋势下去,我将变得跟公主一样年轻美貌,你说她会不会嫉妒我啊?呵呵~”
  无月一本正经地道:“她干嘛要嫉妒?”
  朱若文啐道:“你少给我装糊涂,你跟她的那点事儿以为我不知道么?她的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待我将和你双修之事告诉她,得知我已先她一步占有了她一心想得到的男人,不知会不会杀掉我?”
  无月噗哧一笑:“既然知道厉害,您还要犯禁?”
  美妇风骚入骨地道:“销魂棒下死、做鬼也风流!奴家忍不住嘛,小冤家!”言毕伸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那神态、那模样,简直……
  无月哪里受得了,又变成了若文阿姨的儿子,一边吃奶一边摸着湿热玉门,指头挤入湿热的阴道口,“里面这么多小肉芽是怎么回事儿?”
  “小傻瓜!老娘每月到了这几天就会变成这样,妊娠期间感觉反而更明显,可以夹得你这小家伙非常舒服,包你到时候完了事儿都不想抽出来。”
  他的长长肉柱被中年妇人一逗就翘了起来,还想再问,朱若文不由分说脱光了他的裤子,猴急地把他按在下面,翻身上马骑于他的身上,吱溜一下就将无月长长玉柱吞进了她那毛茸茸的阴门,并急速地耸动旋挺起来。
  无月只觉自己那话儿好象是被一张长满了硬挺肉牙的小嘴给咬住了,小肉芽和棒头之间剧烈的磨擦,弄得他实在是太舒服了!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风骚美妇又挺起那对肥白硕大的玉乳往他的脸上挤压过来,并手捧晃荡个不停的玉乳将她那胀鼓鼓的大奶头塞进了他的嘴中。
  无月伸舌在美妇那火辣辣的大奶头上一阵乱舔,她立即“嗷~嗷”地叫出声来。
  无月此刻眼中也布满了红丝,急躁不安地盯着美妇那赤裸裸如白羊儿般丰满性感的肉体呕呕直叫,不时地将鼻子凑到大奶头上舔个不停,贪婪地舔舐着!
  大约近半个时辰之后,一阵难以描述的快感浪潮开始向朱若文袭来,她的身子已经后仰并绷紧成了弓形,随着阵阵尖叫声她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变形,饱满的鼻尖开始沁出大量汗珠。
  中年美妇下身耸动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使劲地咬住了他那根硬梆梆的玉柱,阴关已极端不稳……
  无月此时更加狼狈,他感到女人那火辣辣的骚幽不仅将屌儿咬的更紧,而且阴道深处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他的玉柱已经膨胀到了极至,又被狠狠地夹得几下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
  与此同时,朱若文猛然搂紧了他的身子,拼命地一挺下身:“啊!使劲……肏……我要尿!”
  她嚎叫着、正拼命地耸动着攀上了情欲之巅!
  当晚及接下来这两天,朱若文继续和无月颠鸾倒凤、合璧双修,无月的内伤渐渐好转,虽然极其缓慢,但看似已不可逆转。
  三月十七日黄昏时分,灵缇携冰儿回到凤吟宫,见到无月也来不及卸妆,忙坐到床头抓住他的手,殷切地道:“无月,三天来你没事吧?你那么好面子,不知内急时憋坏你没有,我在那边真是好担心!”
  无月笑笑:“我没事,你先去卸妆吧,穿着一身盛装挺难受的。”
  灵缇点点头,和冰儿一起出去了。
  这边厢无月忙对朱若文低声说道:“前几天公主就曾提及,嫣娘和周岩之事该去处理了,她当时说,此事只好麻烦您亲自去一趟地门,除了将事情真相告知嫣娘,还得好好安慰她一下,毕竟嫣娘母子之事全因她而起,另外就是安排周岩认亲之事。”
  朱若文点头道:“嗯~公主出征之前是这样对我说过,只因你的伤势不能耽误,缇儿又进宫参加祭天大典,你身边没合适的人照顾,故而耽误下来。眼下缇儿已经回来,我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回地门去处理此事。”
  无月长吁一口气,此事一日不解决,他心里怎么也不踏实。
  灵缇换上便装之后来到卧室中,和乳娘相互问候几句之后,便赶紧替无月检查身上的伤势,见他的确没事,外出这三天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朱若文揶揄地道:“怎么?缇儿对我也不放心了么?”
  灵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您虽然精明能干,却是做大事的料,侍候人这等小事儿反而常犯迷糊,有些毛手毛脚的,我当然得好好检查一下。”
  无月把朱若文明天要前往地门之事大致说了一下,只说是看望一下故人,嫣娘母子之事自然不能告诉她这样一位冰清玉洁的仙女。
  灵缇只是点点头,她既已回来,乳娘在不在宫中都已经无所谓。
  可朱若文这几天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正当情浓之时,此去地门怎么也得好几天,如此一走了之,她哪里舍得下?何况他的伤势也耽搁不得!
  思来想去之下别无良策,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缇儿,我这次去地门,无月在那边也有些亲朋好友,为保密我不方便带这些人来凤吟宫,我想了半天,只好带他过去相见啦。”
  灵缇脸色一变,很是不舍地道:“乳娘,您……”
  朱若文两手一摊,状似无奈地道:“哪又能咋办呢?无月可是成天吵着想去见见小君和……”
  她转向无月暗自以目示意,他冰雪聪明自能领会、忙点头称是。
  灵缇只好说道:“那我也一起去吧!”
  朱若文心想,嫣娘和无月已数月不见,此次重逢不知会有多么亲热激动,缇儿见了必定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说缇儿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无月身边,自己与他行事也不方便,忙说道:“无月此去是和小君相认,其间还牵扯诸多隐私,缇儿去了实有诸多不便,你又何必在乎这么几天呢?”
  灵缇黛眉紧锁,沉吟半晌之后才很不放心地道:“那您带他去吧,不过得把龙战旅带上随行保护,路上一定要小心点啊!”
  第二天,朱若文天没亮就动身,灵缇亲自将无月送上那辆长公主御用豪华大马车,这辆车乃皇上御赐,见车如见人,在神州大陆没人敢动这辆马车中的人,即便里面坐的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因为那是欺君之罪,等同于犯上作乱。她之所以特意如此安排,乃是深知对无月的威胁主要来自于绣衣阁,而这辆马车对绣衣阁有着绝对的震慑作用。
  她绝非毫无见识的女孩子,在张氏花园中她曾和晓虹通过眼神较量过一次,结果智慧她落于下风,论武功晓虹差得远。然而她不愿象母亲那样锋芒毕露,她觉得女人太过强势终究不太好,父亲早逝便是一例,毕竟现在已不是母系社会,她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坚定拥护者……
  她对乳娘和无月分别谆谆嘱咐一番之后,又对带队的龙战旅副统领周志航好生交代一阵,随后马车在龙战旅高手们的前呼后拥之下,浩浩荡荡地赶往邯郸紫山、奔赴地门总坛。
  ***    ***    ***    ***
  兴凯湖北岸失里绵地区,慕容格格中军帐。
  慕容紫烟手持父王特使送来的辽东战报,由密函中得知,长公主挥师东进的战略部署及作战进展情况与晓虹所言如出一辙,宣辽军主力最初的行军方向也的确反映出长公主对自己率部南下的担忧!
  她不禁拍案叹服,晓虹真乃神人也!
  侍立一侧、刚从哈儿蛮部北海滩头匆匆赶回的窝泰根言道:“眼下大格格麾下齐天格格勇不可挡,晓虹姑娘智计超群,可谓如虎添翼,我想,咱们不妨把散布各地的实力集中起来,倾力一搏,建立千秋伟业或许正当其时!”
  慕容紫烟笑了笑,“虎头,以目前形势来看,这事儿可急不得,稍不留神咱们便会被别人架在火上烤,慕容领地虽大,但论人户数比五弟还是要少些,实力稍显不足,你要多多鼓励部众生育才是正经。我再强调一遍,无论手头多紧,我答应的生育奖励必须足额发放,知道么?”
  窝泰根忙点头答应,随即详细汇报了一下齐天格格率军渡海之后、在萨哈连岛上的作战情况。显然,韵儿对晓虹也已是言听计从,第二暴龙军在岛上的进展情况符合她和晓虹的预期,也幸得如此,否则父王该遣使催她出兵南下了。
  听完汇报,她对窝泰根说道:“虎头,你回去草拟一份萨哈连岛上的战报给我过目一下,然后上报给父王。要写得艰苦惨烈一些,但也不能脱离实际情况,注意把握好分寸,父王可不是那么好懵的。”
  “喳!”窝泰根立定答应一声、大踏步走出帐外。
  彩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汁服侍她喝下,她不禁黛眉紧蹙,汤汁很苦,但她现在每天都得喝一碗,这是老烟霞那骚女人给她推荐的安胎偏方,她压根儿不信这个,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她还是让彩虹照方抓药熬来喝。虎头说得不错,眼下出谋策划有晓虹、战场拼杀有韵儿,她已用不着再像从前那么拼命,无论如何,好好保住肚子里的萧家长子或长女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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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兵分三路
  萨哈连岛战线,周韵率军由瓦尔喀部附属小部落哈儿蛮部出发,乘坐大量皮筏渡过那段八里宽的狭窄北海海峡,这段海峡此时仍处于封冻期,真正需要横渡的距离不足一里,只是海面漂浮着大量浮冰,必须挥浆划船小心避开。
  她渡海之后,此时天尚未亮,在囊哈儿滩头仅仅遇上小规模抵抗。在大小姐看来,那是一群真正的蛮子,大约有七八十人,男女都有,个个浑身长满长毛、身穿兽皮、挥舞着骨嵬蛮子标志性的战斧哇哇怪叫着向她的前锋部队扑来。
  战马和辎重尚在后面陆续登陆,她带着百多号第二暴龙军骑士暂且充作步兵,大踏步迎上前去挥舞着大号狼牙棒和他(她)们战至一团。
  这帮人无论男女个个身高体壮、力大无穷,她斗得兴起,索性和他们比拼谁的蛮力更大,鏖战一刻多钟之后她也不过就干掉十几个,而且个个皮粗肉厚,要想拆散这些家伙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野人女真骨嵬部蛮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出手大开大合,绝无虚招,战斧出手总是直接劈向对手要害,可由于膂力极大,倒也难以对付。
  斗得一阵之后周韵便找到了对手的弱点,大发神威之下骨嵬部众渐渐抵敌不住,手中战斧一一被她砸得稀烂之后,鏖战变成了摔跤比赛,被暴龙军将士们一一生擒活捉,剩下的二三十人眼见不敌,发一声喊逃之夭夭。
  这场小规模遭遇战打完之后没多久,在晓虹和艾尔菱的指挥协调下,第二暴龙军千余人马和装备已悉数登岸,东方开始现出鱼肚白,齐天格格一声令下,第二暴龙军将士们齐齐上马向南进发。
  岛上北部地区一马平川,第二暴龙军骑士们策马疾驰,一路上只遇见一些无组织的零星抵抗,对行军速度影响不大,到得午时时分行约三百余里,来到永宁寺附近打尖宿营。
  周韵、晓虹和艾尔菱等首要人物在永宁寺中一边吃饭一边商讨进军路线。考虑到此次讨伐骨嵬部主要是收伏对手,并非一味地杀戮和掠夺,晓虹提出兵分三路,由三人各率部分人马分东、西、中三路南下,由大小姐率中路军和对方主力骨尔朵所率部众缠斗,她则和艾尔菱从两翼发起迂回攻势,主要负责招抚骨嵬部众。
  周韵称善,艾尔菱没啥意见,至于暴龙军副官贞雯和小翠等三个参谋本就是配盘的,拿着将领的高薪、干的却是勤务兵的活儿,大小姐压根儿没指望她们四个能参谋个啥,会议就此结束。
  计议已定,饭后暴龙军拔营继续南下,抵达兀烈河畔时,骨嵬部首领骨尔朵已率大批部众在西岸严阵以待。
  大约嗅到了血腥征伐的气息,周韵跨下大黑马顿时躁动起来,喷鼻扬蹄、跃跃欲试,尚未等她松缰已迫不及待地冲向敌阵,如平地卷起一阵龙卷风,扬起一条长长的龙形烟尘。
  大小姐很喜欢这匹比她还好动也更好斗的烈马,并未收缰,乐得随它去。
  贞雯拿了人家高薪倒也没忘记干活,忙拍马急追,叫道:“小姐,您的狼牙棒没拿!”
  她的那匹跟主人一样搞笑、浑身白斑的青骢马一时却哪能追得上神骏之极的大黑马?说起来她还是花高价托远房亲戚养在老家的私人财产,脚力却实在不咋样!
  周韵勒住马缰等贞雯赶上,不耐地道:“死丫头,你能不能把你家这匹只知发春、总也跑不快的母马给老子扔掉,换匹好点儿的?每次上战场总是拖老子后腿!”
  “养出感情了,和小婢情如姊妹,实在舍不得……”一时唠叨个没完。
  周韵懒得听她啰嗦,从她马鞍旁的武器袋中扯出那根超大号狼牙棒,松缰,向立马阵前的骨尔朵猛扑过去!
  骨尔朵见她来势汹汹,齐天格格威名远扬,倒也不敢怠慢,双脚一夹马腹,策马迎上,手提一支长柄战斧,看似比周韵那根狼牙棒也轻不了多少。
  双马快速对冲、渐奔渐近,周韵的狼牙棒高高举起、稍稍后拖,骨尔朵手中战斧也是一般。
  马头相交前那一刹那,双方均把力量灌注双臂,两支沉重兵器同时虎虎生风、毫无花巧地砸向对手,欲比试一下谁的力量更猛、兵器更结实。
  棒身和战斧铁柄在半空中猛烈相撞,发出“咣”地一声巨响,双方的坐骑神骏无比、也被狂涌而来的大力撞得为之一沉!
  周韵的感觉是,对手的膂力比周处之至少大出一倍,出手速度也要快一倍!此外,近距离迎面相对,感觉骨尔朵的个头好大好壮!
  第一回合硬撼下来,双方平分秋色,她感觉非常过瘾,若仅比膂力,骨尔朵比塞尔吉还要稍胜一筹,几乎可以和母亲相提并论,这家伙如此狂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遇上如此强悍的对手,她喜欢这种硬汉之间硬碰硬的搏斗,没有花巧、不用内力,足以把自己浑身的力量全爆发出来、酣畅淋漓!
  兜转马头重新冲向对手。第二回合,双方兵器交击之声更响,竟震得附近十丈范围内之人一阵头晕目眩,纷纷策马退后避之……
  马头相交五个回合之后,杀得性起的二人没事,跨下烈马均受不了如此千钧压顶般的向下猛击,马蹄渐渐趔趄起来,行动变得迟缓。
  周韵和骨尔朵正斗得过瘾,索性跃下马背面对面挥舞手中兵器砸向对手。相对而立之下,周韵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
  她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健壮之人,比自己还高出一头,至少也有六尺三寸,膀阔腰圆,如同一头人立而起的灰熊,又像一座耸立在她眼前可灵活移动的小山!身上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褐色长毛,包括脸上,看起来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怕了对手。双腿腾了出来可以猛踹对手,二人眼下正是这样做的,且各自都硬挨了几脚狠踹。对喜欢好勇斗狠的大小姐来说,这也是一种极其难得的抗击打能力的实战训练,护体罡气也懒得施展出来,因为对手身上的铁叶甲比自己的板甲防护力差得多,为了公平起见,她把踢出的力道减弱了一半。
  没了马头交错而过之后的短暂喘息,这样的蛮力硬撼更加耗费体力,互砸二十多次、互踢数十脚之后,这位平生未逢对手的彪形人熊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位鬼面怪人不仅膂力奇大,而且力气似乎永远使不完,耐力比自己还强得多!
  骨尔朵开始缓缓倒退,挥舞战斧的力量已不足以抵消对手狼牙棒猛砸下来的强大冲击力,战斧似乎也跟主人一样变得有些力不从心,又是咣当一声巨响之后,儿臂粗的坚实铁柄已被砸弯,变成拉满的弯弓一般模样,凹陷下来的铁柄在头上撞了一下,骨尔朵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大小姐一旦杀得兴起可从来不带手软的,狼牙棒又挥出大半个圆弧,开天辟地一般挟带呼呼风声砸向对手的头颅!
  眼看骨尔朵就要命丧黄泉,骨嵬部众们齐齐发出惊呼之声,隐隐听得晓虹在后面远远地叫了一声:“大姊!”
  周韵听得一愣,热血澎湃的脑子猛省过来!一棒子下去砸烂这头灰熊,后面还怎么玩儿啊?幸亏晓虹妹子提醒及时!
  于是,在骨尔朵自知徒劳却依然本能地偏头闪避之际,她暗运内力将棒子向上稍稍偏出那么一点点,这是她今天首次施展内力,却是为了放对手一马,棒身从骨尔朵头上呼啸掠过,一大丛褐色毛发飘散空中,带着丝丝血迹。
  骨尔朵扔掉已无法使用的巨型长柄战斧,冲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音倒是挺细腻。野人女真只是没有文字,语言倒是和其他女真部落差别不大,她听懂了,骨尔朵是要和自己徒手搏斗。
  她把狼牙棒扔向贞雯,结果让贞雯遇上一道难题,她运气不好,小姐扔出的狼牙棒飞出十丈距离后偏偏棒头先着地,噗地一声插入地上数尺深,她憋红了脸都没能拔出,小翠忙不迭地招呼小红小绿赶紧上前帮忙才总算弄出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小翠一眼,嫌她反应太慢,害自己出丑,若非两军阵前,铁定会饱以老拳!
  周韵问道:“你是打算摔跤还是随便乱打?”
  骨尔朵憨憨地道:“既然是生死决斗,当然是随便乱打,用牙咬都行!不过打了半天,饿了,先吃点东西。”完了伸手在腰间皮囊里掏出两大块白生生的肉。
  周韵乐了,瞧骨尔朵的表情一点儿都不象开玩笑,这家伙至少也有四十多岁,可智力水平似乎仅相当于中原十多岁的半大孩子。
  女真猎人都很豪爽大方,把手中稍大那块肉递给她,“你也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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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自由搏击
  周韵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那是一块生肉,大约是鹿肉还是海象肉之类的,眼见骨尔朵嘎巴嘎巴地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一缕缕鲜血由嘴角往下直流,活像一头食人恶魔。
  她尚未吃过生肉,然而她不愿被别人比下去,无论哪方面!当然斗智除外,这是她最近被晓虹忽悠得团团乱转之后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生肉,好家伙,足足有三四斤重!她三两下吃完,吃得比对手还快,心中暗自得意,又胜一局!
  其实她吃得这么快还有一个原因,这生肉又肥又腥,若是细嚼慢咽、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吃得下。
  吃饱之后二人开始徒手搏斗,一时间拳打脚踢、角力摔跤和阴招狠招无所不用其极,就象街上流氓打架,不过更加血腥残酷而已!战况堪称精彩激烈,她也顾不上淑女风范,和对手厮缠作一堆,时常把对手摔翻在地,但要想牢牢按住有些困难,当然她也不能这么早就制服对手。偶尔也被摔倒在地、被骨尔朵压在身下,不过总能很快翻身爬起。
  两军主帅竟以这种街斗方式厮打在一起,可谓前所未有,看得所有旁观之人目瞪口呆!
  那次和母亲在暮云府地宫中的徒手搏斗堪称酣畅淋漓,自那之后再无这种机会,周韵大呼过瘾,和这种蛮子恶斗最合她的脾胃。直到骨尔朵力竭,喘气如牛地躺倒在地,她也一屁股坐下,立马生擒骨尔朵不符合晓虹的计划,这么好的对手留着慢慢玩,也不错。
  见双方主帅的恶斗平分秋色,第二暴龙军和骨嵬长毛兵也没做过多纠缠,因为这儿白昼很短,天黑了,于是各自鸣金收兵,埋锅造饭。
  第二天天亮,第二暴龙军按晓虹的计划兵分三路,晓虹在作战勇猛的粘娜辅佐下率西路军沿岛上西海岸南下,艾尔菱率东路军沿东萨哈连山麓向南挺进,在击溃那些小股抵抗力量的同时渐渐蚕食对手的地盘,一路招抚愿降的骨嵬部众。
  上次粘娜言语间触怒大小姐曾遭重罚,然而考虑到她作战勇猛、素得人望,其麾下将士都挺服她,大小姐对她依然很是看重,这次进军便派她辅佐晓虹、兼做保镖,认为她再合适不过。
  大小姐则自率中路军驻扎在兀烈河畔,和骨尔朵所率主力部众继续缠斗。接下来这些天基本上就是她和骨尔朵之间马背上的冲锋砍杀、马背下的徒手搏斗乃至摔跤之类,骨尔朵还真的用牙咬,她手上不小心便被咬了一口,还好甩得快,只留下两排牙印儿,各自的部属大多数时候都在旁观。
  分兵之时晓虹有约定,暴龙军这三路人马比的不是谁进军速度快,而是相反;其次比的是谁招降对方的部众最多,而非比谁杀戮更重。
  晓虹这样做既可延缓战争节奏,又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征服对手,不光是地盘,还有人心,她要对手败得心悦诚服,考虑到大小姐一向不喜慢吞吞的节奏,故而有此约定。
  于是周韵索性原地扎营不动,每天按时上下班、率第二暴龙军和对手群殴一次,权当实战训练了,她不信晓虹和艾尔菱那两路还能比她更慢,除非倒着走?
  几天之后,周韵结束一天的繁重搏斗,收兵回到中军帐,解甲之后闻得身上好大一股汗臭味儿,这些日子天天都要出一身臭汗,一直没洗澡、身上都有些痒了,夜里躺下想起无月,下面还要痒些,唉!没他的日子真是难熬,无论是心上还是肉体上都很需要他,尤其是经历恶斗之后,她感觉愈发需要……
  她让贞雯烧来热水洗澡,脱光了之后照照镜子,不禁大吃一惊,镜中居然现出一个肌肉过于发达的女人!浑身肌肉虬结、线条粗犷,参加健美比赛铁定能拿冠军!这还是自己么?这还是原先那位有着柔和身材曲线的周大美人么?
  她不想变得象母亲那样的身材,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明明可以施展强大的内力取胜,何必非得和骨尔朵比蛮力?既然已经胜出,何必还要天天和对手摔跤,练出这么一身难看的发达肌肉?
  东西两路陆续已有战报过来,东路艾尔菱军已沿东萨哈连山麓推进到兰格地区,招抚骨嵬部众数百;西路晓虹和粘娜率军沿兀烈河西岸南下已抵达希罗河谷,招降部众两千余人。
  西路军区区三百暴龙军人马、竟招降桀骜不驯的长毛蛮子多达两千?换作其他人领军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等奇迹恐怕唯有晓虹能做到,其中不知耍了多少花招,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阴谋!
  她觉得自己这边也是时候了。第二天披挂上马,百余合之后大棒挥去砸弯骨尔朵手中巨斧,接着闪电一棒将巨斧扫飞近十丈开外,落入敌阵之中生生砸死长毛兵二人,轻舒猿臂抓过正头晕脑胀的长毛巨人,提在手中不时地高高举过头顶,大黑马似乎比主人更加亢奋得意,扬蹄绕场打转。
  第二暴龙军将士们顿时欢声雷动,骨嵬部众们见状骇然,士气受到一定影响。骨尔朵徒劳地挣扎着,却发觉齐天格格的手臂竟变得铜浇铁铸一般把自己抓得牢牢,哪能挣动分毫?
  其实周韵原本用不了这么多招,可是考虑到前些天缠斗那么长时间,今天若一上来数十招之内就制服对手,很容易让人看出她是在作弊,往后传到姥爷耳中可不太好,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绕场两圈之后她扬手把骨尔朵扔到贞雯马前,那死丫头竟纹丝不动地冲她瞪眼,意思大约是说:“小婢现在好歹也是您的副官,这等事儿咋还让我来做?”
  三名暴龙军壮汉纷纷下马扑向骨尔朵,他摇摇脑袋稍稍清醒些之后奋起反抗,那三个膀阔腰圆的壮汉竟按他不住,又扑上来几个将他压在下面一顿胖揍,用牛筋绳将他捆得像粽子一般!
  大小姐很是火大,骂道:“死丫头竟敢偷懒,老子现在没空,晚上再收拾你!”
  贞雯骇一跳:“怎么个收拾法?”
  大小姐恶狠狠地道:“扒光衣服强姦你!最近老子火气太旺,得泻泻火!”
  贞雯也顾不得战事紧张,吓得落荒而逃!
  对面那些身披兽皮和铁叶甲的长毛兵见首领受辱,齐齐冲上前来打算抢人。
  周韵也懒得管贞雯,知道她迟早得回来,趁对方首领被擒、军心受到一定影响,乘势挥军掩杀过去。
  然而骨嵬部那些大块头长毛兵多达千余人马,且的确难缠,个个悍不畏死、力大无穷,虽群龙无首却也死战不退,第二暴龙军虽然极其强悍且装备比对手精良得多,但人马数量居于劣势,也难以占到上风,战局陷入胶着状态,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午时尚未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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