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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第一章千年神鳌
  石玉棠为了得到千年神鳌,就在天山寒池的四周建十六座哨所,以用来监视其他门派和能随即得知神鳌的现世,而镇守哨所的人全是天山派的弟子,这在监视外人的同时,天山派弟子也能互相监视,对于这种事情,一向心细如发的石玉棠不容许有半点失误!
  苗雪雁拉着张慧清的手突然停下脚步,低声对张慧清道:“慧清,有人跟踪我们,你没有发现吗?”
  张慧清闻言一愣,不由得回头看,见除了漫山遍野光秃秃的桦树之外,就是皑皑的白雪,哪里有人的踪迹?
  “姐姐,那个破和尚恐怕没有那么高的功力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苗雪雁微微皱眉,她望着空旷的四周,道:“也许那人的轻功十分了得……我觉得他一直尾随着我们,但愿是我想太多了,但今天晚上我们要格外小心。”
  就在苗雪雁转过身子的刹那,一条人影如飞鸟般飞跃过她身后的桦林,静悄悄的把身子贴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后。
  天山的洞亭别院。
  山崖上,石玉棠摇了摇头,秀发轻扬,避过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只见石玉棠白衣胜雪,肌肤白皙如玉,甚至连手中的冰魄寒光剑都洁胜明玉,而冰魄寒光剑本就是旷世神剑。
  从山崖上走下来后,石玉棠垂手站在天井当院,对屋内说道:“师兄,过了今天晚上,神鳌就要现世了!别人都说你已经死了,可在我眼中,你永远活着,当神鳌现世后,我们就可以再续前缘,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神鳌……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吟罢,石玉棠仰头见乌云蔽日,便缓步离开。
  “姐姐,你冷吗?”
  说着,张慧清拿着一条毯子盖在苗雪雁的身上。
  苗雪雁看着桌上的灯火,出神道:“蓝玉堂虽然变成活死人,可掌门仍对他念念不忘……唉!要是六郎能来天山和我们会合,那该有多好啊!”
  张慧清道:“原来你想六郎了!”
  苗雪雁笑了笑,道:“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掌门虽然希望得到神鳌,可神鳌现世,世人皆瞩目,何况欧阳东篱会让掌门轻易得到神鳖吗?”
  张慧清面有难色地道:“欧阳东篱的武功排名在师父之上,若真要决斗的话,谁胜谁败还很难预料……”
  苗雪雁道:“是啊!不过师父好象志在必得,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自信?”
  张慧清摇头道:“你不知道,据说吃了神鳌的眼睛后,可以恢复昔日的容颜或者更加美丽,而且神鳌的血能治百病,神鳌的蛋更能让人功力倍增。师父要这头神鳌,一定是为了让大师伯起死回生!”
  苗雪雁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慧清,要是你得到神鳌,你希望得到神鳌的哪个部分?”
  张慧清想了想,说道:“我要神鳌的眼睛,这样就可以变得像你这样美丽,看我不迷死六郎才怪!”
  “你们不用吃神鳌的眼睛,就已经迷死杂家了……”
  这时,哨所的木门被打开,只见劫昆抱着一包东西闯进来。
  张慧清一见到劫昆,便怒道:“你这破和尚,胆敢跑来这里闹事,不要命了吗?”
  劫昆呵呵笑道:“杂家是天山的贵客!这几天,石掌门从来不管杂家的事,杂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实话,你们天山好吃的东西太少了,我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这些东西,还请你们笑纳。”
  说着,劫昆打开他带来的东西,只见里面是一包还冒着热气的手抓羊肉,和一包色泽鲜亮的酱牛肉,另外还有一只精致的酒壶。
  看到这些食物,苗雪雁和张慧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由于她们待在哨所的期间,每隔七天才会有弟子送食物,而且大多是干粮和肉干,所以这时一看到热气腾腾的肉,自然就勾起她们腹中的谗虫。
  张慧清道:“你想的倒周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安好心?”
  劫昆故作无辜的道:“杂家初来乍到,只想认识你们一下,哪里会有其他想法,如果你不信,杂家先吃给你看。”
  说着,劫昆抓了一口羊肉就往嘴里塞。
  看着劫昆吃完羊肉后,苗雪雁对张慧清使了一个眼色,便也抓了一口羊肉,放到嘴里吃,由于张慧清是个惯使暗器的高手,羊肉有没有毒,她吃了之后自然就能够分辨得出来。
  苗雪雁见张慧清吃完羊肉后,并没有任何反应,便问道:“慧清,没有事吧?”
  张慧清一边吃肉,一边说道:“好象没有毒,我猜这和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也吃吧!”
  说完,张慧清拿着那只酒壶,问道:“和尚,这酒你有没有动过手脚?”
  劫昆道:“杂家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就不要再调侃杂家了,要不杂家先喝一口?”
  张慧清道:“那倒免了!你若喝下去,那我们要怎么喝?”
  说着,张慧清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然后把银针放入酒壶内,过了一会儿才取出来看,便对苗雪雁道:“天太冷了,那我就先喝两口了!”
  说完,张慧清便咕噜咕噜的连灌雨大口酒。
  这时,苗雪雁也放下戒心,开始吃着羊肉,并接过张慧清手中的酒壶,喝了几口酒,顿时一股热气传遍全身。
  苗雪雁舒展着身体,对劫昆道:“你大半夜来我们这里一定有所企图,不过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别自找没趣。”
  劫昆说道:“那是、那是,你教训的对,杂家只希望能攀交有如神仙般的你们,不知你们可否愿意?”
  苗雪雁道:“你是一个出家人,与我们结交不太适合吧?”
  劫昆笑道:“杂家在回鹘见过无数个美女,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不仅姿容秀一丽,还色艺双全的美女,唉……杂家真想为了你还俗啊!”
  苗雪雁听着劫昆所说的话,不由得怀疑劫昆的用心,也不敢再吃他带来的东西,而那些食物也全被张慧清一扫而空。
  这时,苗雪雁不知道为什么,竟开始觉得全身发烫,嘴巴感到干渴,而且有股酥麻感从骨头涌出来,并袭向全身,同时还有种晕眩感。
  劫昆见状,趁机扶着苗雪雁,并道:“你喝多了。”
  见苗雪雁不语,劫昆便将苗雪雁搂在怀中,虽然苗雪雁知道事情不妙,但她已经无法反抗,全身瘫软无力,尤其体内涌起的燥热,让她觉得欲火焚身。
  此时张慧清已经倒在床,双颊绯红,媚眼如丝,喃喃说道:“我……好热啊,好热……”
  虽然苗雪雁全身无力,但仍保有一丝理智,她知道她是着了劫昆的道,而她之所以不反抗,是明白反抗根本没有用,而且还会增加劫昆的戒心,于是苗雪雁正悄悄地把手伸到下面,想取出藏在靴子里用来防身的匕首。
  苗雪雁想趁劫昆不备之际,给他致命一击,当然她也清楚劫昆的功力不俗,加上她现在无法运功,若不能杀死他,死倒事小,而是她的清誉恐怕就要会在他身上,苗雪雁可不想对不起六郎!所以苗雪雁只能先任由劫昆抱着,希望能趁劫昆不注意时,再用匕首刺进他的心窝,一击毙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苗雪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酥胸剧烈地起伏着。
  劫昆淫笑道:“能与你们共度春宵,就是要杂家死,杂家也心甘情愿啊!”
  “是吗?”
  突然苗雪雁眼底闪过一丝杀气,随即她持着匕首刺向劫昆的胸口,尽管苗雪雁的功力暂时全失,但这一击足以结束劫昆的性命,然而劫昆竟有穿护身软甲。
  苗雪雁后悔她还是太心急,没有等到劫昆脱完衣服再动手,她不由得气得浑身乱抖,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怒视劫昆的星眸中几乎要喷出火。
  劫昆先是一惊,然后乐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杂家好心好意给你们酒肉吃,又陪你共度良宵,而你居然要暗算杂家,幸亏杂家穿了这件宝贝,否则小命就不保了!杂家死不足惜,可若杂家死了,谁来替你们解‘阴阳合合散’之毒?”
  劫昆歪头看着衣衫不整的张慧清,继续道:“杂家分别在肉中和酒中下药,你们若只吃其中一种,定会安然无事,可若是一起吃,必定会欲火攻心,如不行男女之事,将会无法清醒,不过你们放心,杂家的体力还不错,一定能同时应付你们,而且绝不会偏袒其中一个人,事后,杂家愿意蓄发还俗,与你们共度余生……”
  这时,苗雪雁哪里还有心情听劫昆说话,在又羞又气之下,险些背过气。
  眼看劫昆就要得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异响,就见一道身影伴随着一股冷风破门而入,那人轻抬右手,那五根手指头就像五把钢钩般抓住劫昆的头。
  劫昆“哎呀”一声,就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等他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就被那人扔出门外,同时那人一拳击中他的背,随即他就如断线的纸鸢般,摔向山沟。一苗雪雁顿时一阵惊喜,看向那人,就见他穿着鲜明亮丽的铠甲,玄色的黑狐披风肩领部分是用五色鹰羽编制成护肩,衬托着那硕长的身材,脸上的飞鹰面具遮住半边脸颊,面具后射出威严而高傲的目光。
  “你……是谁?”
  苗雪雁神情惊恐地看着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燕子莫要害怕。”
  “是六郎?”
  苗雪雁听出这是六郎的声音。
  这时,六郎脱下面具,道:“燕子、慧清,真的是我!这秃驴竟连我的女人也敢动?你们没事吧?”
  苗雪雁高兴地说道:“六郎,真是太好了,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只有以死来保住清白了!”
  六郎吁了一口气,说道:“这秃驴是什么人?”
  苗雪雁说道:“他是回鹘的高僧,我们天山和回鹘并没有发生冲突,所以对他放松警戒,却险些中了他的诡计,多亏你及时出现!”
  六郎闻言,先帮苗雪雁整理身上零乱的衣服,然后又拿着两条毯子分别盖在苗雪雁和张慧清的身上,正色说道:“你们中了阴阳合合散的毒,我听说过此药药性甚烈,如果不能阴阳合体,便会有性命之忧。”
  苗雪雁叹道:“六郎,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六郎说道:“我先帮你们运功疗毒,然后就享受鱼水之欢以解毒。”
  这时,六郎开始运转功力,开始为苗雪雁和张慧清疗毒。
  苗雪雁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淫毒在逐步减弱,原本火热的身体开始缓和,她点头道:“我好多了,谢谢你救我!”
  六郎“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要帮张慧清疗毒,可张慧清已经不省人事,无法配合六郎的治疗,于是六郎只好先暂时停下来,说道:“我已经控制住她体内的毒,现在最好让她先休息一下,等她醒过来后,我再帮她!”
  “我知道了!”
  说着,苗雪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六郎连忙说道:“现在你体内的淫毒已消除得差不多,自然会觉得有点冷,不过等会可能会好点。”
  说完,六郎开始调整自身真气,因为刚才的疗毒耗费他大量的真气,如果没有及时调整,可能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苗雪雁见六郎的头顶竟冒起层层热气,脸颊亦有汗水,便掏出手巾帮六郎擦汗,说道:“六郎,你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六郎道:“没事,我不累……”
  看着苗雪雁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六郎心头一热,将她搂入怀中,道:“燕子,要不咱们先来一次?这么久没见,你有想我吗?”
  说着,六郎开始脱苗雪雁身上的衣服。
  “我想你干什么?”
  虽然苗雪雁嘴上这么说,但她却开始配合着六郎的动作,脱下身上的衣服。
  眨眼间,六郎与苗雪雁将身上脱个精光,六郎哈哈一笑,就扑向苗雪雁……
  当六郎刚与苗雪雁结束一场颠鸾称凤,张慧清就醒了过来。
  苗雪雁气喘吁吁地说道:“慧清,换你了!”
  “咦?六郎,你什么时候……”
  六郎笑道:“你先别问那么多,和你们分开这么久,可想死我了!来,我们加先恩爱一会儿再说。”
  说完,六郎开始和张慧清恩爱起来……
  半个时辰后,六郎三人做完风流之事,刚穿好衣服时,就听到一阵阵混乱的声音,急忙走到窗口往外一看,远远就看见不少天山派的弟子手持刀剑,顺着蜿蜒崎岖的山道爬上来,而在他们后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叫喊声也越来越大声。
  这时,一名天山弟子大声叫道:“快发警报,贺兰山的马贼闯上来了!”
  苗雪雁对六郎道:“看来江湖各派要提前展开行动了。”
  说着,苗雪雁赶紧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拉响后就抛上天空。
  六郎定目远望,见那些天山弟子越来越近,还有几个因为路滑竟滚至山崖,并被积雪掩埋,还有跑得慢的弟子被追上来的人乱刀砍死,随即纷纷摔下去。
  苗雪雁见状,连忙抽出宝剑迎上前,大声喊道:“诸位师兄,快点跟上,大家一起砍断绳索,砸死那些人。”
  这时,领头的天山弟子马上指挥已经登上山岭的众弟子,用刀剑砍断绳索,随即几块巨石轰隆隆就往下滚,就听传来一片哭喊声。
  只见那些马贼和巨石磙到山下,但大多数人见到巨石磙落时,纷纷闪躲在一旁,等巨石磙过身边时,才又峰涌而至山上。
  这时各派人马眨眼间就爬上山顶,与天山派弟子又再次短兵相接,可也有一部分的人手持着刀剑,竟奔向圣池。
  冲上来的人以贺兰山马贼为首,虽然是马贼,但自从十三太保金越城做了大寨主后,势力便日渐庞大,近几年已经发展到数万之众,尤其这些马贼刀马纯熟,能征善战,金越城更是十三飞枪横扫川北,稳坐龙头老大。
  这次金越城带来三千名飞虎骑,驻扎在离此仅两百里的古墓堡,只待时间一道,就一举杀上天山。
  金越城远远就看到苗雪雁在接应天山派众弟子,还带头放滚石,砸死他不少兄弟,所以就直奔苗雪雁而来。
  苗雪雁正忙着在应付两个人,见金越城如苍鹰般朝跑对着她跑来,而且他背后还有十三根金光闪闪的飞枪,这时金越城双手一张,各抽出一把金枪,将其合二为一,那枪头长一尺三寸,迎风一抖,一道枪影就飞向苗雪雁的面门。
  苗雪雁曾听说过金越城的厉害,丝毫不敢大意,急忙先逼退与她缠斗的两个人,随即身形如燕子般凌空折向左侧,同时剑走偏锋,想用天山派的反北斗须弥剑法来破解金越城凌厉的枪式,可苗雪雁对天山派的剑法研究并不深,于是剑招一出,破绽立现。
  金越城的长枪在手中一翻,枪身发出一声铮鸣,随即恶狠狠地抽向苗雪雁的柳腰。
  苗雪雁连忙改施展正北斗须弥剑法,来阻挡金越城的攻击,就见火星四射中,苗雪雁一声娇呼,已经握不住宝剑,当啷掉在地上,她随即飞身逃跑,可刚飘到一棵参天翠柏上,金越城已经追到近前。
  金越城长啸一声,双手一张,左右手各持三把飞枪,朝着苗雪雁道:“还我兄弟们命来。”
  说着,金越城同时射出六把飞枪。
  一般人射出飞剑、飞刀或者飞枪时都是呈品字形,可金越城射出飞枪时却是呈螺旋形飞射,六把飞枪形成两个飞转的齿轮,呈左右夹击之势攻向苗雪雁,可此时苗雪雁手无寸铁,要避开这根本无法判断来路的攻击,简直比登天还难!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六郎的身子如闪电般飘过苗雪雁,接着抬手一抓,把她。
  提在手中,随即那两道枪轮就削在树干上,千年翠柏竟被削出一尺长的口子,随即那飞枪回转,竟飞回到金越城的手中。
  眼看就要取走苗雪雁的性命,却被其他人救走,令金越城心有不甘,大喝一声,不等六郎和苗雪雁从树上下来,就又射出飞枪,两道金光闪闪的枪轮呼啸着飞回来。
  六郎见金越城非要取苗雪雁的性命,不由得心中恼火,他足尖一点树身,带着苗雪雁朝金越城发出的飞枪迎过去,而就在飞枪逼近的一刻,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剑一抖,就用劈山开路一式划出一道瑞丽的弧线,六把飞枪立即掉落,其中两把飞枪甚至被紫玉金瞳剑砍断。
  六郎那犹如天电般的眼神,令金越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六郎放下苗雪雁,道:“何必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呢?”
  金越城哼道:“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她滚落石头砸死我的兄弟,我又何必找她索命?”
  六郎道:“那么,你想过没有?这里是天山派的地方,你带这么多兄弟来捣乱,难道就有理吗?”
  金越城勉强压下怒火,哼道:“阁下轻描淡写的就化解我的攻击,看样子不是天山派的孬种,那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六郎看着苗雪雁,见她兀自惊魂未定,道:“真英雄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就是要帮助她。”
  “大哥,少跟他们废话,就算这人武功不俗,可我们这么多人,又有何惧?看我取他项上人头。”
  那说话的人生得豹眉环眼,有着一张大嘴,暴长钢髯,衣着玄袍,手使一对牛头丧门棒,棒子上密布丧门钉,而他一说完话,就持着牛头丧门棒朝着六郎的头上打。
  六郎并不理会那人,就带着苗雪雁飘向远处,而他刚放下苗雪雁,就见那人持着牛头丧门棒远远追过来。
  苗雪雁不由自主地抱住六郎,道:“六郎,谢谢你救我!可你为什么带我逃到这里啊?”
  六郎道:“这不是逃,我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们的纷争。我来的目的是神鳌,而不是杀人。”
  苗雪雁“哦”了一声,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会怕他们,可我就不同,刚才险些就丢了性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得像你这样厉害?”
  这时,那人已经追到六郎的面前,看六郎与苗雪雁搂搂抱抱,顿时恼怒得高声喝道:“砸死我们那么多兄弟,准备偿命吧。”
  说完,那人手持着牛头丧门棒,劈头攻向六郎。
  六郎随即推开苗雪雁,身子一旋,轻抬左手,单掌劈向那人的手臂,等他收招防范时,左掌变换重拳,轻巧地绕过那人的手臂,随即重重击中他的胸口,六郎对力道的拿捏恰到好处,只发出四成功力就把那人打倒在地,若再加半分功力,那人就死定了。
  六郎不想多造杀戮,便拉着苗雪雁来到另一座山峰。这里可以俯视着圣池,并可以将那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昔日平静的天山寒池,突然间变得极为喧闹!
  只见一个身形清瘦、一头银灰色头发的中年男子盘坐在圣池正中央的冰面上,四周是八个圆形冰孔,那冰孔照五行八卦排列,而那些蜂拥而至的江湖人士就远远的围在池边,不敢靠近冰层半步。这是因为那中年男人身后直立的乌金剑鞘中,那柄许久未饮鲜血的轩辕神剑正发出骇人的铮鸣声。
  在另一边,蜀山派掌门欧阳东篱也在冷目观瞧。
  在数年前,欧阳东篱和白狼圣母一战,因为无法压制白狼圣母的斩龙剑,最后受伤落败;数年后,欧阳东篱重出江湖,可白狼圣母已经被把败,他并没有打算马上和修神界为敌,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神惊,因为神鳖可以成倍着增加功力。
  石玉棠站在司徒明枫与欧阳东篱的不远处,而在她的眼中,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值得一提,就连欧阳东篱她也没有放在心上,但对这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石玉棠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因他就是司徒明枫。
  而司徒明枫并没有把所有人看在眼底,他只是在静静等待神鳌的现世,在他看来,没有人可以从他司徒明枫的手中抢走他想要的东西。石玉棠身为天山派的掌门,不敢,而欧阳东篱身忙蜀山的掌门也不敢!
  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处,耐心地等待着,眼看日头已经到头顶,突然人群一阵骚动,六郎举目观瞧,只见司徒明枫附近的冰层,那些气孔中突然冒出夺目的红光,接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东西浮出冰面——神鳌!
  这时,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纷纷抽出武器,并涌上来。
  那神鳌本来是要上岸产卵,可却发现众人在看着它,然而还不等它缩回去,就被司徒明枫抓在手里,随后放入早已准备好金丝笼,并罩上黑色的笼套。
  司徒明枫一只手提着金丝笼,另一只手则拿着轩辕神剑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枫,你要去哪里?”
  司徒明枫道:“吴越,泉州!”
  欧阳东篱高声道:“司徒明枫,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司徒明枫断然道:“当然没有。”
  欧阳东篱道:“那你就不应该这么一走了之!”


第二章雪山激战
  司徒明枫道:“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带走;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会贪。念在同门之谊,话我只说这么多。”
  说完,司徒明枫大步流星的离开。
  神鳌现世,举世瞩目!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不乏本领出众之辈,其中有东海东渔岛的柳氏兄弟、四川金斗门的萧长海夫妇、山西五台山的六位高僧以及公子堡的冷秋痕父子,还有贺兰山的金越城早就做好抢夺神鳌的准备。
  虽然司徒明枫武功盖世,但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众人都没有亲眼目睹过司徒明枫的风采,故这虚名不足以威慑这些不远千里而来的人。
  萧长海对他的妻子樊千花道:“娘子,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先带领兄弟们冲上去,一旦得手,就马上杀下山。我在祥瑞客栈已经备好快马,我们就连夜返回四川。”
  樊千花道:“好极!相公……妾身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樊千花抽出云母剑,尾随在萧长海的身后,连同金斗门的数十个好手扑向司徒明枫。
  面对数十个高手的围攻,司徒明枫仍无半点惧色,就在那些高手逼到近前之际,司徒明枫突然一声大吼,就见他浑身衣衫暴鼓,双臂一张,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推向众人,这便是司徒明枫称霸武林的九天玄气,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抵挡的护体神功,顿时把那些高手震得四处乱飞,仅有萧长海夫妇勉强在连续后退中站稳脚步。
  看看摔倒在地的高手们,萧长海夫妇心中一震骇然,但萧长海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就这样败走,实在没面子,于是他对樊千花使了一个眼色后,两人便双剑合壁,摆出蛇鹤双行的姿势,一上一下攻向司徒明枫。
  站在高处的六郎见状,惊叹道:“司徒明枫的武功果然独步天下,单单以内力就震开这么多高手,放眼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人能做到。”
  苗雪雁担忧地问道,“那么你能从他手中抢到神鳌吗?”
  六郎道:“就内力而言,我远不及他,但我相信司徒明枫一定有弱点,现在先让他们彼此残杀,也让我见识见识司徒明枫的实力。”
  这时,司徒明枫身子一侧,闪过萧长海的长剑,右手持剑使出举火烧天式挡住樊千花由上至下的一击。
  樊千花未能得手,想斜身飘开时,却发生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竟不听使唤地飘向司徒明枫,就像被磁石吸附了一样。
  司徒明枫随即抓住樊千花的腰带,将她高高举过头顶,对萧长海道:“阁下就是四川金斗门的门主萧长海大侠吧?在下知道你们夫妇向来和睦,并得众人称赞,在下也不想破坏你们数十年的恩爱,可也不想你们阻止在下。”
  说完,司徒明枫凌空将樊千花抛给萧长海。
  萧长海接过樊千花后,脸上一阵通红,朝司徒明枫拱手,道:“多谢!”
  说完,萧长海便带着樊千花以及门人弟子下山。
  有了金斗门的前车之鉴,在场的各派人士不敢再轻举妄动。
  金越城阻止在一旁蠢蠢欲动的手下,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见机行事!”
  来自山西公子堡的冷秋痕兀自倒提长剑,对他的儿子玉面飞狐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说道:“司徒明枫果然厉害,就算我等一起上,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玉面飞狐道:“爹!照孩儿所看,我们无须动手。其实真正等不得的是石玉讨横声棠和欧阳东篱,咱们就在此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冷秋痕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闻言,连连点头赞许。
  东渔岛的柳氏兄弟却不这么认为,柳中泉乃是十真教玉龙真人的门前贵客,这次天山之行他是奉玉龙真人的命令,玉龙真人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派柳氏兄弟来天山,虽然并没有非要得到神鳌,但他们存有将神鳌占为己有的私心。
  柳氏兄弟都是双手兵刃,柳中泉使的是双刀,柳玉泉使的是双戟;柳中泉刀法纯熟,柳玉泉则戟法凶悍,两人一刚一柔,并借鉴萧长海夫妇的失手,并没有与司徒明枫贴身近斗,而是左右夹击,前后腾挪。
  司徒明枫一只手拿宝剑,另一只手拿神鳌,本不想恋战,奈何柳氏兄弟实在难缠,要想马上解决掉他们十分困难。
  就在这时,欧阳东篱身形一晃,来到司徒明枫的近前,喝道:“司徒明枫勿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欧阳东篱抬手一掌,就击向柳中泉的面门。
  柳中泉横向闪躲欧阳东篱的攻击,双刀上下翻飞,一团明晃晃的刀影把欧阳东篱围在中间。
  此时,司徒明枫能专心对付柳玉泉,在三、五招过后,柳玉泉被迫用双戟接司徒明枫的一记重击,司徒明枫便发出一道剑气射向柳玉泉。
  虽然柳玉泉用双戟抵挡,但司徒明枫的攻击杀伤力何其强大?就见柳玉泉摔出三丈余远,双戟脱手,双手虎口均被震裂,顿时鲜血淋淋,幸好柳玉泉的内功浑厚,虽然受伤不轻,并无生命之忧,可柳玉泉不由得心中大骇:以我的功力,在江湖上可说是不弱,但我居然接不了司徒明枫的剑气,倘若被他用掌力直接打中,那我还可以活吗?
  柳玉泉被打伤,令柳中泉分神,欧阳东篱随即恶狠狠的击出一掌,所用的正是他的生平绝学“雷霆大手印”柳中泉自知不是对手,虽然想避开,但欧阳东篱的身形更快,如闪电般的贴近柳中泉,可柳中泉万没想到的是,欧阳东篱这攻击竟然在半途中改变方向,他攻击的对象竟是司徒明枫。
  这是因为,欧阳东篱不想让司徒明枫带走神鳌,而在场者也只有司徒明枫有资格、有实力和他争夺神鳌。虽然他们都是奇门,但司徒明枫需要的是真爱,欧阳东篱则向往著名利。
  欧阳东篱已经无法再等下去,先前欧阳东篱对司徒明枫说他练功走火入魔,司徒明枫才答应把神鳌分给欧阳东篱一份;可现在看来司徒明枫根本不会给他,所以他才对司徒明枫痛下杀手。
  司徒明枫确实对欧阳东篱没有任何防备,若是在场的其他高手,他都不会有半点惧色,但他清楚欧阳东篱的功力,他这个师兄在武学上十分努力,虽然他略胜一筹,但要分胜负也要至少一个昼夜。
  现在欧阳东篱突然对司徒明枫使出一记致命的偷袭,司徒明白当然清楚欧阳东篱凶狠的用意,可这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司徒明枫升华九天玄气,硬结欧阳东篱的雷霆大手印,虽然身处被动,但司徒明枫也只能背水一战。
  这时,两股巨大的气流相撞在一起,发出天崩地裂的声响,司徒明枫因为被动硬接欧阳东篱发出的掌力,所以比较吃亏,但他有神功护体,九天玄气自动抵挡攻击,但相撞后产生的冲击力竟把司徒明枫手中的金丝笼震断,并使其飞出去。
  石玉棠的反应极快,而她等的就是这机会。石玉棠知道她无法和司徒明枫争夺神鳖,所以她暗中命令弟子沿圣池周围埋烈性火药,一旦司徒明枫得手,就照原计划行事,她先带神鳌潜入圣池底下,然后在山上的弟子就点燃火药导火索,这样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活命,等众人全被火药炸死时,她再浮出冰层。石玉棠可以在寒冰下待三个时辰,这绝学足以傲视天下,再无第二人能办到。
  然而石玉棠万没想到,有人竟然比她更快一步,那人将装有神鳌的金丝笼拿在手中,随即白色身影斜下一飘,就已在三、四丈开外。
  石玉棠恼火至极,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来我抢神鳖。”
  说着,石玉棠拔出随身佩带的冰魄寒光剑,飞身追过来。
  那白衣女子蓦然回首,石玉棠就惊道:“南宫雪衣?”
  来人正是东海蓬莱岛玉龙真人的师妹,十年前,与白凤凰、石玉棠、司清苑名列四大美女的南宫雪衣。
  虽然南宫雪衣轻而易举就得到神鳌,但想脱身却没有那么容易,尽管她有绝佳的轻功,可在挥掌击退几个江湖人士后,再抬头,石玉棠、欧阳东篱与司徒明枫已经呈三角形将她围在中间。
  南宫雪衣一身白衣映衬着她那冰冷的面容,她将无敌神风剑拉出鞘外,道:“与其让这千年神物在你们手中争来抢去反而沦为笑柄,到不如我将它带到东海蓬莱岛,等你们达成一致的意见后,再将其送回来。”
  石玉棠冷声道:“南宫雪衣,你的一片好心我们心领了,不过你还是别插手,快把神鳌给我。”
  司徒明枫道:“南宫师妹,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了神鳌,我苦守于此十年,我并不想伤害你……”
  “够了!司徒师兄,为一个死去的女人耽误你十年光阴,你就不觉得自己很傻吗?你只想着死去的人,但有没有替活着的人想过?”
  南宫雪衣悲愤道。
  司徒明枫闻言,不由得一阵惆怅,他也知道南宫雪衣对他一往情深,这十年来,更是孤身未嫁。
  欧阳东篱接言道:“南宫师妹,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想从我们这里拿走神鳖,你做梦吧!”
  说着,欧阳东篱挥掌扑向南宫雪衣,只见那赤红的手掌含雷霆之怒,拍向南宫雪衣的面门。
  南宫雪衣冲霄而起,无敌神风剑迎空划出三道瑞彩,就见三道霸气十足的剑气分别斩向欧阳东篱的头、腰、脚三个地方。
  欧阳东篱并未感到恐惧,他在空中旋身出掌,一一用掌力化解,随即身形飘落至南宫雪衣的身侧,再发出一记排山倒海的掌力,攻向南宫雪衣的胸前。
  刚才欧阳东篱在远处,南宫雪衣可以用剑气攻击,可欧阳东篱已经到了她近前,已经难以再发挥使出剑气的优势,于是南宫雪衣连忙用正北斗须弥剑法中的御掌招数与欧阳东篱周旋,并开始思考该如何脱身。南宫雪衣身轻若蝶,无敌神风剑剑光闪闪,虽然欧阳东篱功力浑厚,却也一时拿她无可奈何。
  尽管南宫雪衣剑术高明,可内力仍尚有不足,尤其她身体虚弱,可南宫雪衣仍用轻敌的心态对付欧阳东篱,她兀自寻思要用天罗地网结束欧阳东篱的性命。
  欧阳东篱久战不下,不免觉得脸上无光,就想趁南宫雪衣不注意时,用雷霆大手印了结南宫雪衣的性命,然后夺得神鳌,杀下山。
  欧阳东篱与南宫雪衣的想法瞬间不谋而合,于是天罗地网对抗雷霆大手印,刹那间两人交战的周围数丈方圆内,居然凌空呈现漫天飞舞的冰凌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暗含杀机,这时欧阳东篱聚集一身功力在那金红色的赤阳掌力上,尽管杀机隐伏,胜负却在瞬间分晓。
  欧阳东篱伴随着一道红光,从那神鬼惧色的冰封世界破声而出。南宫雪衣的天罗地网难以抵抗欧阳东篱的雷霆大手印,尤其两者冰火难以兼容,南宫雪衣在受伤的同时,脚下的冰面同时崩溃,眼看偌大的冰层就要和南宫雪衣沉入水底。
  这时,一道身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眨眼间,南宫雪衣已经平安地靠在六郎的怀中……
  南宫雪依偎在六郎的怀中,看着六郎,怒道:“你是谁?快放开我!”
  六郎道:“是我救了你,你有必要生气吗?”
  南宫雪衣怎么可能让六郎在司徒明枫面前抱她?
  “放手……”
  然而随着南宫雪衣说出这句话,她随即喷出一鲜血,由于刚才硬接下欧阳东篱的一掌,令她受到严重的内伤。
  “要走?没那么容易!要走就留下神鳌。”
  欧阳东篱叫道。
  六郎说道:“神鳌本就是属于天下,人人可以得之。你自负为高手,却为了一个东西对美人痛下杀手。神鳌乃是上天赐给人间的祥物,拥有者必是大仁大智、得天意、顺天理之人。你身为蜀山一派宗师,却让天下苍生饱受苦难,你有何脸在此拦路?”
  欧阳东篱哼道:“鬼话连篇!你休要在这里用欺骗小儿的话语来骗我,既然是能者居之,老夫倒要看看阁下有什么过人之处,胆敢在这里口吐狂言!”
  六郎放开南宫雪衣,朝欧阳东篱走近几步,道:“看来你是想借着霸世的武功来霸占神鳌,那么我就成全你!你若是不能战胜我,那么你就赶紧退出江湖吧!”
  欧阳东篱闻言,咬牙切齿地道:“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好!就让老夫送你上西天。”
  说着,欧阳东篱如疾风般贴近六郎,就见一片赤色的海洋朝六郎当面扑来。
  六郎双臂一震,丹田运转元神,抬双掌与欧阳东篱正面交手,但听轰隆巨响声中,下面四、五尺厚的冰层开始龟裂,六郎与欧阳东篱骤然飞起身,在空中又是连对两掌,六郎凌空旋转之际,已经抽剑在手。
  六郎与欧阳东篱对掌时,那内力的比拼竟是难分高低,欧阳东篱的赤阳掌力犹如凶悍的烈火般,让人无法靠近,而一旦雷霆大手印一旦打在六郎身上,这场决战就意味着结束!
  欧阳东篱已看出六郎不简单,六郎则暗中佩服欧阳东篱果然是一代宗师。
  六郎与欧阳东篱交手百招,但仿佛却只在弹指间,百招之后,六郎一个健步跃出战场,轻抬左掌,运转真气将侵入体内的的赤阳内力尽数化解,并由掌心排出体外,心想:一定要找到破解欧阳东篱招式的办法,否则照这样打下去,欧阳东篱全身上下没有破绽,要想战胜他实在不容易。
  欧阳东篱吁了一口气,而他那高傲的神情,似乎他已经胜券在握。
  正当六郎感到焦虑万千时,南宫雪衣惊呼一声,原来石玉棠已经先下手,她见南宫雪衣有伤在身,而欧阳东篱和司徒明枫都把注意力放在六郎身上,心想:此时不动手,要待何时?
  这时,南宫雪衣咬紧银牙,飞掌相御。虽然她天生慧骨,又勤于修炼,可与石玉棠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尽管已经使出十成功力,被石玉棠击中后,不由得口吐鲜血,一阵如翻心绞肺般的疼痛。
  南宫雪衣勉强擦住身体,并护住心脉,道:“石掌门,果然名不虚传。”
  石玉棠怒道:“南宫雪衣,识时务者就留下神鳌,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南宫雪衣长笑一声,随即身若苍鹰般飞身离去,虽然她身受重伤,但能身若轻鸿般飞跃至众人的头顶。
  等到石玉棠等人醒悟时,南宫雪衣已经带着神鳌飘过桦林,直奔山顶。
  司徒明枫高呼一声,率先追向南宫雪衣,而六郎、欧阳东篱与石玉棠则紧追在其后,在场的天山派弟子以及各派人士也一起追向南宫雪衣。
  南宫雪衣的轻功天下无双,她翻过山顶、绕过解剑亭,来到山脚下时,一声呼啸,在此等候的欢红马一声长嘶,就跑了过来。
  南宫雪衣轻拍着马臀,欢红马熟知她的心思,立即顺着山道,风驰电掣地奔向茫茫无际的草原。
  眨眼间,司徒明枫等人追到这里,但却看到南宫雪衣扬长而去,便纷纷上马去追。
  六郎拦住石玉棠的路,道:“石姐姐,神鳌的归属乃是大势所致,你就不要强求了!”
  石玉棠道:“你是什么人?”
  六郎拱手说道:“柴明歌乃是我的夫人,我乃杨六郎。”
  石玉棠点头道:“我听明歌和雪雁提过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可我现在暂时没空和你闲聊,我要去追神鳌。”
  这时,那些人之中,有马的就骑马,没马的就步行,皆要去追南宫雪衣,而金越城更是觉得看到希望,他带来的三千名飞虎骑竟派上用场,他一声令下,众马贼便上马,浩浩荡荡地追过去。
  石玉棠见状,打落一个马贼,然后抢过战马,也追向南宫雪衣。
  六郎对苗雪雁说道:“燕子。我去追你师父,保护她的安全。”
  说完,六郎飞身追着石玉棠。
  南宫雪衣的欢红马是一匹宝马良驹,脚程奇怪,让她身后的追兵望尘莫及,可南宫雪衣有伤在身,由于欢红马速度太快,令她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于是她只好放慢马速,然而马蹄声却越来越近。
  这时,欧阳东篱坐在马上,用千里传音对南宫雪衣喊道:“师妹,你还要跑到那里?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雪衣手抖缰绳,欢红马一拐弯,便冲入一条峡谷内,而她后面的人马随即蜂拥而入。
  然而六郎却突然勒住战马,抬头望去,只见两旁雪山高耸入云,峡谷异常狭窄,如果一旦发生雪崩,谁都无法逃走。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就见那些万年积雪,因为刚才成千上万的马蹄践踏发出的震荡,开始滚落下来。
  “石掌门,不要追了!危险!”
  六郎对前面的石玉棠大喊道。
  然而石玉棠已经听不见六郎的呼喊声,身下的马匹如飞般冲进山谷。
  六郎见状,紧咬着牙,便也跟着冲进去。
  因为山谷狭窄,石玉棠一时无法超越前方的人马,内心甚为着急,虽然看到耻司徒明枫就在眼前,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雪崩的刹那,六郎跳离马背,并施展栖鹰绝鹤跃到半空中,并以前方众人的人头当路,飞速地前进,引得众人骇然。
  雪崩往往是从宁静的、覆盖着白雪的山坡上开始,突然砰的一声,雪层开始断裂,并开始出现一条裂缝,然后是数条裂缝,接着巨大的雪体开始滑动,并在向下滑动的过程中,速度逐渐变快,就有如白色雪龙般腾云驾雾,呼啸着冲向山下,所过之处将被吞噬殆尽。
  峡谷中的众人,眨眼间就被分割成数段,或侥幸存活,或被大雪淹没,一时人喊马嘶,乱成一团,眼前的雪雾让侥幸存活的人也如坠云雾中,一时连东西南北也无法辨认。
  南宫雪衣骑的欢红马顿时惊得连声长嘶,而前面山口已经被白雪封死,而后面的路也被封死,紧留下追兵前方的一部分。
  欧阳东篱拍着身上的雪,并辨认着四周的情景,而当他看到南宫雪衣后,立即喜上眉梢,并跳离马背,伸出大手扑向南宫雪衣。
  这时,却有人高呼道:“住手!”
  就见石玉棠犹如一道闪电般从侧面飞过来,一掌卸去欧阳东篱的掌力,随即两人各自凌空倒转,落地、站稳脚步。
  欧阳东篱恨恨的说道:“你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雪崩没有把你砸死啊?”
  石玉棠高傲的道:“欧阳东篱,你怕我会成功抢走神鳖吗?你怕我会打败你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说着,她的冰魄寒光剑应声出鞘,伴着漫天剑气,飞扑向欧阳东篱。
  石玉棠手中的冰魄寒光剑织出的漫天剑网,让欧阳东篱终生难忘!尽管他已全力以赴,奈何双掌不能抵挡冰魄寒光剑的锋利,尤其石玉棠突然使出必杀绝招,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抵御石玉棠使出的冰魄无华,并不是只要功力对拼就行,而是必须要应付或闪避那漫天剑网所有致命的攻击,此时没有一件能够挡住冰魄寒光剑锋利的武器,欧阳东篱抵挡得很辛苦。
  然而欧阳东篱到底是一代宗师,石玉棠全力所发出的四十九剑,在纵横交错的剑光中,欧阳东篱居然能抵抗到最后,而最后一剑应该是刺入欧阳东篱的前胸,然而中途剑光突然一拐,偏出两寸,欧阳东篱带着一身鲜血摔向远处的雪堆,石玉棠这一剑虽然没有伤及欧阳东篱的性命,可他的一条胳膊已经抬不起来。
  然而石玉棠却是一脸忧愁,虽然她打败欧阳东篱,但刚才剑光会改变方向,除了司徒明枫还会有谁做这种事?
  石玉棠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四周,就见司徒明枫站在她身侧不远处,而他刚才收起轩辕长剑,可见刚才是因为司徒明枫用九天玄气发出剑气,这才让她无法杀死欧阳东篱,这令石玉棠不得不承认,司徒明枫的确比她技高一筹,虽然她有信心不输给司徒明枫,可想说能凭实力打败他,就有点夜郎自大。
  石玉棠感叹道:“放眼当今武林,也只有你司徒明枫有资格与我争夺神鳌,可我真的不希望我们斗个两败俱伤。”
  司徒明枫道:“石掌门剑法如天网恢恢,周密无漏,我实在佩服,但这一战在所难免,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夫,不知道什么天下大局,我只知道为了自己的女人,才来争夺这神鳌。你想带走神鳖,就必须让我输个心服口服。”
  石玉棠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愿意奉陪!高手自古多寂寞,艺逢对手真堪豪。能够与司徒明枫切磋武功,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虽然司徒明枫有冠绝天下的内功、有霸气袭人的九天玄气,尽管司徒明枫只看到一次冰魄无华,可石玉棠相信司徒明枫能够记住那七七四十九个快剑落点,可石玉棠认为她还有冰魄寒光剑,那锋利的冰魄寒光剑可以让司徒明枫在剑法上让步,最主要的还有临阵对决的智慧,就在刚才的刹那,石玉棠已经想到战胜司徒明枫的办法。
  在这厚厚的积雪覆盖中,石玉棠飘飘兮如鹰鹤翱空,冰魄寒光剑光华流织,与司徒明枫交手间,日月明显无光,万物难与争辉!虽然司徒明枫剑法朴实无华,但融入九天玄气后的剑气实在属害,每一道剑气会发出强大的气流,四周的雪堆亦被剑气砍得四处纷飞。
  石玉棠与司徒明枫交手,眨眼就是一百招,在这一百招内,两人都未能占到半分便宜。
  在第一百招后,司徒明枫率先发难,他大吼一声:“万象归天!”
  石玉棠身在半空中,就见司徒明枫身后出现一块圆形的青色雾状体,其中隐含着司徒明枫囤积已久的内力。
  石玉棠看她无法抵挡司徒明枫的攻击,便决定放手一搏。
  “红叶摧心掌!”
  石玉棠的身形在半空中如陀螺般旋转的同时,她左掌飞拍,那掌心居然出现一片赤红色枫叶。
  在场众人都听说过红叶摧心掌的可怕,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它的恐怖。自李唐之后,公孙大娘这旷世绝学就失传,虽然世间尚存不少孤本的临摹秘笈,但从未有人练成这霸世绝学。
  司徒明枫在吃惊之际,抬头看到石玉棠手掌心那片妖艳的红叶,心想:这是真的吗?
  司徒明枫知道,天山御剑的武功来自于公孙大娘的祖夕十三绝,而且石玉棠有着极高的学武天分,有正本,那要练成这绝学也是有可能。
  看着石玉棠那充满自信的高傲眼神,司徒明枫犹豫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内功再高,也难以抵挡这无比霸道的红叶催心掌!
  司徒明枫突然施展剑招,用万剑来朝洒出一片剑雨,迫使石玉棠闪躲,两人双剑相撞,发出的激荡声在众人耳中回荡不休。
  石玉棠用胆色和智慧赢得决战的主动权,要司徒明枫不敢对抗她的掌力,这是一个多么可贵的转折!
  高手对决,亦真亦假!其实石玉棠根本没有练成红叶催心掌,但除了她自己之外,司徒明枫又怎么知道?要对付司徒明枫这种强大于自己的对手,就必须要有智慧,而石玉棠就是抓住了司徒明枫不想与她硬拼的想法,便司徒明枫放弃与她一招定胜负的雄心。
  司徒明枫完全可以孤注一掷,那样就会让石玉棠在九天玄气的强大攻击中粉身碎骨,但司徒明枫并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没有把握应付红叶催心掌,因为他太想带着神鳌走,所以石玉棠断定司徒明枫不敢接她发出的掌力。
  这时,石玉棠抬掌飞追,同时施展冰魄无华,为的就是要司徒明枫首尾难顾。
  冰魄寒光剑织出万千道光华,而司徒明枫则表现出绝代武学大师的风范,待他用轩辕宝剑挡开最后一道剑气时,他额头前的一缕发丝已被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剑削去。
  石玉棠身形迅疾,掌心已经到司徒明枫的胸前。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司徒明枫迅速往后退,并使出九天玄气,用七星战甲护体神功护住胸前,然后用轩辕剑抵挡石玉棠的攻击。
  司徒明枫仍然没有想要采取攻击,因他认为凭他的功力,即使被打中,只会受点轻伤,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这时,石玉棠再次逼近司徒明枫,冰魄寒光剑来到司徒明枫的胸前,同时,石玉棠那如鬼魅般的掌法绕开司徒明枫的轩辕长剑,虽然所用招数来自红叶催心掌的掌法,却是华而不实,以诈取人,但这就是胜利!
  司徒明枫终究被石玉棠一掌打中,那强大的寒冰神掌将司徒明枫冻成透明的冰人,并永远的深埋在雪下。
  虽然石玉棠一掌击毙司徒明枫,但她也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还有个欧阳东篱在旁虎视眈眈。
  就在石玉棠全力攻击司徒明枫的时候,欧阳东篱就在一旁仔细观察,而一看到石玉棠露出破绽,欧阳东篱岂会错过?这时,欧阳东篱如鬼魅般飘向石玉棠,随即一掌拍出,击中石玉棠的背。
  虽然石玉棠察觉到身后有人偷袭,但却为时已晚!
  即使石玉棠一掌击中司徒明枫,可司徒明枫的七星战甲保护着他,而那霸道无比的九天玄气同时也侵入石玉棠的肺腑,令石玉棠无法施展功力。
  石玉棠不由得银牙暗咬,对偷袭她的欧阳东篱感到痛恨不已。
  一向高傲的石玉棠,宁可拼了一死,也不想让欧阳东篱偷袭得手。在下定决心之后,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剑反手一剑刺出。
  欧阳东篱闷哼一声,被石玉棠一剑刺穿心脏,并当场毙命,而石玉棠则狂喷一口鲜血,便急忙坐下来调整内息。
  这时,第二次雪崩袭来,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凶猛,所有人都被铺天盖地的大雪掩埋。
  由于石玉棠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逃走,只能先运功打坐,她能感觉到头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已经被埋在雪下七、八尺的地方。
  “我命休矣!”
  石玉棠想冲出一条雪路逃生,但欧阳东篱这掌太强,只要石玉棠一施展内力,就会浑身疼痛,令石玉棠只能先坐在雪中疗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石玉棠身后的雪层松动,接着她身边的积雪朝四周散开,竟是有人用深厚的内力将石玉棠附近的雪堆推向四周,露出一个一丈方圆的雪窝。
  又听“轰!”
  的一声,石玉棠的前方就出现一条路,随即六郎和南宫雪衣一前一后地冲进来。
  见石玉棠在这里,六郎吁了一口气,说道:“石姐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告诉你要雪崩了,有危险不要追,绝果你不听。这下好了吧!我们谁也别想出去。”
  刚才,六郎先找到南宫雪衣,而南宫雪衣承蒙六郎再次相救,心中虽然有些感激,但看到六郎和石玉棠关系似乎不错,不由得心中暗起杀机。
  趁六郎查看石玉棠伤势的时候,南宫雪衣悄悄出手偷袭。
  “砰!”
  就见南宫雪衣被人一掌震退,可出手的不是六郎,而是石玉棠。
  一看到南宫雪衣要偷袭六郎,石玉棠也没多想,就攻击南宫雪衣。
  这时,倏然响起一道如绸缎被割破般的声响,漆黑的夜空亮起一抹耀眼的银光,竟是南宫雪衣身上的半截衣袖断裂分开,并在衣屑翻飞中,露出半截欺霜赛雪的皓腕。
  “砰!”
  一声巨响,雪屑散尽,天地间只剩下一截孤零零的剑鞘露在外面。
  石玉棠穿着洁白素服,一只手微弄衣袂,另一只手持着明晃晃的冰魄寒光剑,长发高高束起,只用螺钿珠玉钗簪住,眉不扫而黛,发不漆而黑,脸不脂而红,辰口不涂而朱,玉颈白皙,高耸酥胸压在纤细的腰身上,双腿修长。
  “石玉棠已经受了伤,竟然还能这样厉害!”
  南宫雪衣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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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撸射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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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动武,还请南宫不要相逼才好。你我都受了伤,这样打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说着,石玉棠皓腕微转,素手一翻,长剑“锵!”
  的一声铮鸣,准确的归入剑鞘。
  六郎看着石玉棠风华绝代的容姿,她的确是一个罕有的大美人,明眸流波,夜风吹动,素裙飞舞,曼妙身躯竟似也要随风飞去,若不是因为脸上那骇人的杀气,或许她比白凤凰更加美丽。
  六郎再看南宫雪衣,她那身段、那风韵、那气质,简直是无可挑剔!


第三章雪夜激情
  月光如银,从高高的雪洞上照下来。
  石玉棠衣饰素淡雅丽,迎风而立,五官就像是用冰雕玉琢般流露出遗世独立的孤傲味道,瞬间便接下南宫雪衣七掌、十剑……
  天山御剑自古以来守护中原文明的代表宗派,此派除了匡扶正义、导正世局之外,还着重上窥天道的修行,所以每逢乱世,天山御剑就会派门下最杰出的女弟子协助所选定的“真命天子”统一天下!
  在震响过后,南宫雪衣后退半步,面色苍白如雪,甚至连樱唇都苍白得失去血色,而石玉棠仍是立于雪地,仿佛未曾动过,功力明显胜南宫雪衣一筹。
  南宫雪衣输了半招,心中羞怒,皓腕翻转,纤手却多出一把寒光烁烁的宝剑。
  南宫雪衣娇叱一声,身法迅如鬼魂魅影,宝剑透出森森寒气,快似天际流星,瞬间罩住石玉棠周身三尺的范围。
  石玉棠脸上毫无惧色,而插在地上的冰魄寒光剑无声地到了她的手中,剑锋如雪,斜指前方,双剑交击,火花四溅!
  南宫雪衣一剑落空后,心神反被石玉棠锁定住,冰魄寒光剑快如闪电,划破虚空,向她迎面而去。
  石玉棠与南宫雪衣均是惊才绝艳之辈,眨眼间双剑接触就达百次之多,叮当声连绵不绝,然而诡异的是,相斗十余招竟无一招使完,往往一招刚使出,招至半途,便被对手化解,不得不变招再战。
  见久攻无果,南宫雪衣急怒攻心之下,开始使出了全力,握剑的手突然耀出如水银般的光晕,宝剑随即化成千百点寒芒,接着她莲步虚点,施展如鬼魅般飘忽难测的绝世身法,长剑卷起漫天剑影,如狂涛般一浪高过一浪地卷向石玉棠。
  石玉棠的美眸如明耀晨光,视南宫雪衣手中的长剑为无物,竟不躲不避,并如闪电般往前,欲要以攻破攻。
  南宫雪衣惊觉眼前一花,无坚不摧的剑浪倏然消退无痕,长剑竟连半点拦截的作用没有,此时攻守逆转。
  南宫雪衣的美眸掠过一道光芒,惊而不乱,在冰魄寒光剑尚未触及身体时,左手扫出漫空袖影,发出数道若有若有的攻势,虚实难分。
  石玉棠能清楚感觉到空中隐隐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并且给人拖、拉、拽等怪异感觉,同时她的身体竟然有种要向前跌倒的可怕感觉。
  南宫雪衣的秀眸射出前所未有的诡秘幽芒,脚下轻旋,好象清风浮云般贴地平飞,并绕开石玉棠的快剑攻击,纤手一探一扣,想制住石玉棠的右手脉门。
  这时石玉棠反手一剑,直刺向南宫雪衣的软肋,南宫雪衣随即身形一转,身体带着一丝血光重重地落在雪地上。
  寒光乍现即逝,冰魄寒光剑回鞘!石玉棠伸手拢了拢如云秀发,保持着神秘不可测的平静,可她的伤比起南宫雪衣,一点也不轻。
  六郎呆呆看着石玉棠,一时间连话都忘记说,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即使他已经见惯美人,心中仍不由得涌起惊识的感觉。
  石玉棠那白玉般的额头,两条弯弯的柳眉,一双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鲜红的嘴唇,圆滑的下颌无不美至极点,诱人心动。
  石玉棠的肤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似玉,温润细腻,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容颜秀美,神情冷然中却又透着丝丝温柔,眉宇间暗藏妩媚风情,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间流露出万千风情,浑身充满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
  这时,南宫雪衣的秀眸射出凌厉得似能洞穿金石的厉芒,在六郎的脸上来回扫视几遍后,浮现出无奈的笑容,以平静如水、古井不波的语调淡淡道:“要杀,你就杀吧!”
  六郎闻言,食指疾伸如电,南宫雪衣一声娇呼,身上的白裙就如同被利刃切割般裂开。
  南宫雪衣陡然觉得身上一凉,回过神时,白裙已然飘落在地,只有淡黄色绸缎亵衣和墨绿色绸质短裤掩盖乍泄的春光,而亵衣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脯,两座高耸的乳峰傲然挺立,将亵衣高高撑起,冷风一袭,肌肤浮起一粒粒小疙瘩。
  南宫雪衣在羞急之下,俏脸绯红。
  石玉棠微微一怔,见南宫雪衣衣不蔽体,露出雪白的肌肤,脸颊不由升起一抹红霞,臻首微垂。
  六郎眼底燃烧着欲望的火焰,此时南宫雪衣连站都几乎站不稳,哪里还是六郎的对手?
  六郎邪笑着脱下南宫雪衣身上的衣物,南宫雪衣随即一丝不挂,一对晶莹剔透、雪白滑腻的双峰颤巍巍,她的肌肤柔滑细嫩,修长的玉腿,浑圆的美臀挺翘白嫩,面容端庄秀丽又隐隐带着妩媚风情。
  看着南宫雪衣赤裸的娇躯、羞愤的表情,六郎的欲望并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更加感到欲火焚身。
  看着六郎那充满欲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盯着一头落入网中的猎物,令南宫雪衣不敢与六郎对视,不由得低着头。
  六郎眼底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可欲火如潮的他竟出人意料的没有扑向南宫雪衣,而使身形一晃,将石玉棠搂入怀中,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
  由于这情况出乎石玉棠的意料,所以当六郎紧紧搂住她时,她这才惊觉过来顿时俏脸红晕如霞,并且开始剧烈的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六郎反而抱得更紧,不由得娇叱道:“你快放开我。”
  六郎闻言,反而抱得更加用力。
  石玉棠给六郎紧紧搂在怀中,娇嫩的胸部在六郎那火热身躯的挤压下,竟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由得泣声道:“啊……不要……”
  “石姐姐,你伤势严重,我要先救你。”
  说着,六郎俯下头对准石玉棠的芳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石玉棠的初吻被夺,身体不由得颤抖,她知道反抗无用,便默默承受着,可六郎的舌头就像条毒蛇般,伴随着带着耻辱的快感,最后羞耻和委屈袭上心头,化成两滴眼泪自石玉棠的脸颊滑落。
  六郎终于攻克石玉棠那两排如编贝般洁白的皓齿,并贴着她的嘴唇,不留任何空隙,拒绝给丁香小舌任何逃开的机会,吸吮着那带有沁人心脾芬芳的津液。
  石玉棠甚至能听见六郎大口吞下津液的声响,一抹屈辱的嫣红悄悄袭上她那如玉的香腮……
  不知道过了多久,六郎终于松开那微微红肿的柔唇,看着石玉棠艰难地喘息着,坏坏的笑道:“石姐姐,刚才的感觉美吗?”
  “你快放开我,小心我杀了你。”
  石玉棠芳心纷乱不已,颊带泪珠,羞恼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可是明歌的师叔!”
  六郎凝视着石玉棠,伸手挑起石玉棠的下颌,凝视着她那灿若星辰的美眸,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石玉棠怒意沸腾,早失去掌门的气度,娇喝道:“你……你,妄想!”
  六郎收回手指,好整以暇地道:“石姐姐,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世事无常。今天过后,你和南宫雪衣注定是我的女人。”
  在说到南宫雪衣的时候,六郎有意无意地侧头看了南宫雪衣一眼,只见南宫雪衣仍站在原地,眼神时喜时忧。
  南宫雪衣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她受伤不轻,要不是因为受伤,她还可以施展轻功逃离这里,可当她看见六郎眼底不时掠过的厉芒和近在身旁的冰魄寒光剑时,整颗心就沉到冰冷的湖底。
  被六郎脱光衣裙时,南宫雪衣认定他要淫辱她,却没想到六郎矛头一转,竟开始挑逗石玉棠。
  渐渐的,六郎开始压制不住体内高涨的情欲冲动,他轻咬着石玉棠的耳垂,呵着气,道:“石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被六郎紧紧搂在怀里,石玉棠又羞又急,又惊又怕,可石玉棠一身内力早消耗得差不多,甚至连寻常女子都不及,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是六郎的秘对手?
  在一番不是很“剧烈”的挣扎后,石玉棠反而被折腾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一张清秀绝伦的俏靥胀得通红。
  若是平常,不管是石玉棠还是南宫雪衣,六郎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如今在机缘巧合之下,六郎不但有机会,还福星高照的有了两个机会!
  六郎双手搂着石玉棠的纤腰,并开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
  石玉棠威震天山,白衣、轻纱、冰颜、霜剑倾倒无数,不管什么人看见她都毕恭毕敬,不敢稍有怠慢,连言辞轻侮都不敢,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石玉棠和南宫雪衣一样,至今仍是冰清玉洁的处女身,所以在六郎的调情挑逗下,全身弥漫着红晕,而处子特有的淡淡幽兰体香一丝丝沁入鼻中,令六郎不由得欲焰高燃,双手开始在石玉棠的胴体上游走,先轻抚着她的玉颊,只觉得触手处柔嫩滑腻,带给了六郎前所未有的享受。
  六郎的双手慢慢往下移,滑过石玉棠修长光洁的玉颈、圆润的香肩,并隔着一袭白色裙衫攀上那高耸的乳房。
  “嗯……”
  石玉棠发出一道火热而撩人的呻吟声。
  六郎看着怀里的石玉棠,那张秀美娇靥如火似焰,水漾明眸透着怒火,身材婀娜,淡雅而高洁的独特气质更是引人遐思。
  芳心微颤的石玉棠又气又急,她冰清玉洁,一生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肌肤之亲,更何况像这样被六郎肆意抚摸?可处女怎堪情挑?即使这处女是仙女也一样!
  六郎爱抚得石玉棠三魂悠悠,七魄荡荡,俏靥如火,娇躯轻颤。
  “你、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六郎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双手轻易摆脱石玉棠的束缚,接着轻轻脱下她腰间的裙带……
  随着功力的减弱,令石玉棠不能保有习自天剑禅心的至高禅境道法,而当她意识到她正春心荡漾时,不由得羞愤难堪,芳心凄苦,开始极力地挣扎着。
  不顾石玉棠声嘶力竭的反抗,六郎将龙枪对准方向,一下子就刺入石玉棠的玉穴内。
  石玉棠闷哼一声,代表处子的坚贞象征被六郎刺破,朵朵梅花染红身下的雪胡地……
  这时,六郎惊喜地发现石玉棠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风雨,不由得感到心花怒放,开始兴奋地抽动起来。
  随着六郎速度的加快,石玉棠只觉得那龙枪坚挺而火热,肉体摩擦间似乎要擦出如火花般炽烈地滚烫,而每次六郎的龙枪每次深入花心再离开时,都带出股股春潮,令那饱胀满足的滋味不只在幽谷内,更似乎胀到子宫内、胀到芳心里,令她满意到极点,可每次被深深抛起再跌落时的感觉,都像在告诉她,先前的滋味不过如此,后面还有更美的在等她。
  尤其当六郎在闭目享受、娇声呻吟的石玉棠的耳鬓厮磨时,那美妙的滋味更是爽到极点,她的每寸肌肤都透露着炽烈的欲望,眉宇间满是淫荡的神情,胸前那对饱满美峰不住跳跃着,她还一只手轻捧美峰,似乎是代替六郎的手在疼爱她白己,另一只手却已滑到股间,正爱抚着六郎的肉棒,并不住把玩那两颗小球,那淫媚的浪态更激起六郎体内的淫欲。
  石玉棠无力地呻吟着,仿佛随时都要被六郎强力的动作弄得断气,纤腰却火热地扭动着,让六郎能更方便抽插,而那妩媚的模样真是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小畜生,有种你就……再快、再用力啊!干死我吧!免得回头我杀了你。”
  六郎用尽全力疯狂地抽插着,大喊道:“要射啦!射啦……噢!好舒服。”
  六郎能感觉到肉棒抵在石玉棠那肥美而柔嫩的幽谷甬道中不停地跳动着,而那火烫的滋味竟刺激得令石玉棠攀上高潮,令她那酥软酸麻的身子再也无法动弹不得,泄出的阴精汹涌地从幽谷内流出来,而她全身瘫软在地上。
  六郎在心中暗忖:在机缘巧合之下,我成功占有石玉棠,而如今米已成炊,木已成舟,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可福兮祸之倚,祸兮福所伏,而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事我绝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
  见石玉棠全身瘫软,根本无法动弹,六郎将身上的外衣披在石玉棠身上,然后又用御神飞仙控制住石玉棠的武功,道:“石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看我如何收服南宫雪衣。”
  南宫雪衣将一切看在眼中,但见六郎欲火攻心的样子,心中又气又急,但伤势严重,令她束手无策。卯六郎疾步上前,抓住南宫雪衣的双臂,此时南宫雪衣被六郎那燃烧着兽欲的眼神看得全身发冷。
  六郎捉住南宫雪衣的双腕,唇舌手并施,急迫地施展着征服手段,誓要彻底征服南宫雪衣。
  “不要,求求你……”
  南宫雪衣娇呼一声,伸手欲阻止六郎,可却已经来不及……
  “住手……淫贼……快住手啊……”
  六郎哪里肯理会南宫雪衣,龙枪一抖,顿时就剌入南宫雪衣的体内……
  南宫雪衣顿时只觉得全身被贯穿,眼前天旋地转,可一股无比畅快的感觉却袭向全身……
  激烈的盘肠大战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六郎终于发泄在南宫雪衣的身上,心满意足地喷射出来,而南宫雪衣也被六郎猛烈喷射的滚烫精液烫晕,竟紧紧搂抱着六郎轻轻放下南宫雪衣,在高潮过后,六郎只觉得心旷神怡,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躺在南宫雪衣的玉体上,喘着粗气。
  此时南宫雪衣却如同灵魂出窍。般,只觉得美眸所见皆是虚幻之物,瘫软在六郎的身下,无意识的将两条修长玉腿紧紧夹着他的腰部,一脸高潮过后的激情模样。
  六郎调笑道:“南宫姐姐,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决定跟随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真是好不知羞耻。”
  石玉棠忍不住怒骂道。
  南宫雪衣发现骂声就在耳边,一扭头,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靠到石玉棠的身上,而这么近的距离,她与六郎疯狂的摸样肯定全被石玉棠看到,南宫雪衣心中不由得一阵娇羞,不过转念又想到刚才石玉棠在六郎身下的情景,与她相差无几,不由得笑道:“石掌门,你还敢骂我?你刚才不和我一样吗?难道你现在又……”
  说着,南宫雪衣顺手掀开盖在石玉棠身上的衣服。
  石玉棠那具洁白无瑕的胴体,令南宫雪衣也感到羡慕,连连点头道:“石掌门的身体真的是好美啊!”
  “混蛋,快给我盖上,我好冷。”
  “哈哈哈,你冷吗?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冷呢?”
  南宫雪衣放荡地笑道。
  六郎道:“你刚和我做这么久,当然不冷了!而石姐姐刚刚一个人躺在地上,当然冷了。可这样不行,不然南宫姐姐,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就不冷了。”
  南宫雪衣眼睛一亮,看着石玉棠那诱人的娇躯,说:“这主意好,我身下有褥子了。”
  说着,南宫雪衣就趴到石玉棠的身上。
  石玉棠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这两个无耻至极的奸夫淫妇,快滚开。”
  然而任由石玉棠怎样骂,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处境,她气得一口血上涌,竟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石玉棠醒过来时,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
  苗雪雁和张慧清一见到石玉棠醒来,立刻惊喜道:“师父,你醒来了。”
  天山洞庭别院,蓝玉堂的灵位前。
  石玉棠轻叹道:“蓝师兄,我本想为你贞守此生,可我却遇到一个我生命中的克星,这个人让我又爱又恨,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你能告诉我吗?”
  石玉棠站立良久,眼见明月已钩,才离开回她自己的房间,顿时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将腰际的长剑挂到床柱钩上,绕过屏风,而入浴用的水早已备妥,那扑面而来的香气正温热的水散发出来的,诱得人心痒痒的。
  石玉棠走到澡盆边,只见水面浮着几片花瓣,并在水气蒸腾中更显娇艳欲滴,那诱人心醉的馨香正是从此处来,不由得心想:不知道负责热水的弟子怎么了?
  今天竟然这么用心,热水不像以往要三催四请才会弄好,还洒下花瓣,真颇有些浪漫的感觉!
  石玉棠拾起花瓣,将它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她轻吐香舌,将花瓣含在口中,便缓缓脱下身上的衣裳。石玉棠伸手擦拭水盆边那已被水气蒸成一片薄雾的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她年已三旬,但她内力精深,又作息正常,娇躯完全没有老化的迹象,尤其那对高挺饱满的玉峰,一旦脱离束缚,便活力十足地弹跳着,那两点粉红幻化成飘樱诱人至极;一双修长的玉腿充满紧致的弹性,全身无一点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练功习剑,怎么会有这完美的体态?
  石玉棠缓缓地踏入澡盆内,瞬间石玉棠只觉得全身每寸毛孔都充满温暖的热力,令娇躯一阵麻软,似乎什么疲惫都在这刹那蒸出来。
  石玉棠伸手解开发髻,微微昂首,秀发随即如瀑布般滑落,并浸入水中,那温柔的热力便顺着石玉棠的发丝直透入脑,酥得石玉棠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洗了一炷香的时间,当石玉棠打算从盆中起身时,那盈白胜雪的肌肤更是在温热的浸浴中,弥漫着无比娇艳的红晕,美的犹如一朵莲花,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天山御剑石玉棠。
  石玉棠伸手取衣时,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颤,石玉棠缓了一下心神,才取过衣裳,对着镜子穿戴起来,确定穿戴整齐后,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还未步出屏风遮掩的范围,石玉棠只觉得一阵晕眩感传来,脚下竟有些软绵绵,娇躯竟有汗意,她不由得甩了甩头,几丝不在簪缨束缚下的秀发半湿半干地垂在肩上,便缓缓地走出去。
  石玉棠的步履摇晃,仿若醉酒贵妃般,好不容易才来到香榻上。
  前日一场恶战,虽然石玉棠击毙司徒明枫和欧阳东篱,但石玉棠也受到很大的伤害,一身功力至今剩下不足三成,若不是因为和六郎双修,得到他的元神本元,恐怕她的一身绝世武功就此废掉。
  “这个小冤家,我难道真的就要臣服于他了吗?”
  本来石玉棠要和六郎翻脸,可六郎事后对她表明心意,还主动说要负责,这让石玉棠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石玉棠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房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进来,正是六郎!
  “你来做什么?”
  石玉棠问道。
  六郎坏笑着走到石玉棠面前,道:“石姐姐,我来看你。”
  石玉棠见六郎一脸坏笑,似乎不怀好意,又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急忙将身子朝里面缩了一下,道:“小坏蛋,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
  “石姐姐,我担心你的伤势,所以来看看你。”
  “嗯,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回去吧。”
  “石姐姐,你虽然没有大碍,但你的武功呢?你乃是天山御剑的一代掌门,武功冠绝天下,谁敢争锋!这一身武功,难道就算了不成?”
  石玉棠玉脸微红,怒道:“难道要我不顾颜面,答应你那淫贱而下流的要求不成?”
  六郎哈哈一笑,道:“石姐姐,这怎么会是下流而无耻的要求呢?你若是嫁给我,那是才子佳人的绝配,千百年后会传成佳话,再说,你嫁给我,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进行双修,你的武功便能够在短期内回复,另外,明歌已经是我的娘子,我们三个一起双修,更是事半功倍!”
  “你居然想一起占有我们?混蛋!你休想……我绝不会依你。”
  说着,石玉棠气呼呼地举掌就要打六郎。
  六郎一把抓住石玉棠的玉手,笑盈盈地说道:“石姐姐,我是替你着想,而且你也要替天下苍生着想啊!难道你忘了?你师兄蓝玉堂是为何而死的吗?他就是为了阻止妖王再生,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康。我看,你只有答应我了,我们联手,才能对抗黑山血妖。”
  见到六郎徐徐逼近,石玉棠猜想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偏偏此时石玉棠浑身酥软,没有挣扎的力气。
  “且慢!”
  石玉棠喝道。
  “石姐姐,你还没有想通吗?”
  六郎横腰抱住石玉棠,然后双手探入衣内,开始玩弄着那对傲人的双峰。
  石玉棠顿时觉得娇躯瘫软,没有开口呻吟,已经是她的极限。
  见石玉棠没有反抗,勉强压抑着不出声,六郎心下大定,他一边抚弄着石玉棠的全身,将她身上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露出她那娇嫩的肌肤,一边吸吮着石玉棠耳边、脖颈处。
  见石玉棠已经动情,虽然还强忍着不肯出声,但每一寸娇躯都充满着情欲之火,六郎一个翻身,就压在她的身上。
  石玉棠娇羞之余,身子朝一旁躲开,却又被六郎压在身下……
  虽然放走南宫雪衣,但六郎收服了石玉棠,得到一个得力助手,而且石玉棠还拥有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风雨,另外,有了石玉棠的鼎力相助,六郎知道,和黑山血妖决战的胜算又增添了三成。
  在天山小住两日,六郎和石玉棠便来到玉提关,并且得知萧绰、慕容飞雪和白雪妃已经先后为六郎产下三个儿子,令六郎高兴之下,决定大摆筵席,犒赏三军。
  又过了十几曰,萧绰等人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正好萧绰的师父南华老仙让他师妹司清苑前来助阵。
  六郎现在兵精粮足,高手云集,便决定采取主动进攻的策略,横扫回鹘,然后直逼黑山老妖的老巢,六郎心想:有这么多高手,我们一定可以斩杀妖魔,大获全胜!
  萧绰、云罗、杨四姐与慕容飞雪率领十万兵马为前锋,六郎则和柴明歌、白凤凰、石玉棠以及请来的诸多高手,带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回鹘。
  前锋军一路所向披靡,十日内居然连攻大大小小十二座城,而再往前就是回鹘的主要城市阿萨兰城,在这里有回鹘国师率领重兵亲自把守。
  空空海本身的武功自不必说,可他对于兵法、奇门、阵法与占卜等等,都有相当深入的研究,因此萧绰不敢轻敌,大军在城外扎下联营,等六郎的人马赶到后,再合兵一处,共同商议破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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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齐心协力
  这天晚上,六郎让白凤凰和石玉棠侍寝,而石玉棠和白凤凰原本是水火不容的仇家,现在却因为六郎,让她们共侍一夫,成为好姐妹。
  “六郎,你还不起床?”
  当白凤凰的声音响起时,就打断六郎的香梦。
  六郎睁开眼睛,就见白凤凰和石玉棠坐在床边,她们均穿着素雅而端庄的白衣,衣袖飘飘,宛然是一对降临凡间的仙子!
  石玉棠看着六郎,忽然想起昨晚跟他的疯狂,不由得羞红脸,悄悄躲在白凤凰的身后。
  “嗯,白姐姐、石姐姐,你们倒是起得早啊!”
  六郎眯起眼睛,端详着石玉棠和白凤凰,浪笑道:“美啊,简直就是两个临凡仙子啊,看不出两位就是昨晚的……”
  “啐……”
  白凤凰嗔怪地白了六郎一眼,可见石玉棠羞红脸,白凤凰更上前一步,并抓住六郎的胳膊,使劲地来了一个旋转……
  “哎哟……白姐姐,你真舍得拧啊!”
  见六郎连连呼痛,白凤凰顿时吓了一跳,以为真的拧痛六郎,连忙松开手,六郎立刻得意地笑了。
  人生得意莫猖狂,古人的训教,诚不欺我也!就在六郎得意时,忽然觉得身边白影一闪,石玉棠就如鬼魅般来到六郎的身后,伸手一捉,就抓住六郎的腰间软肉,随即用力一拧……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六郎吸着凉气,竟然疼得弯下腰。
  石玉棠本来以为六郎在装,可见他痛得连腰都弯下来,立刻觉得自己出手太重了,连忙松开手。
  “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萧绰和慕容飞雪从屋外走进来。
  “没干什么,那个……我身上有虱子,石姐姐和白姐姐在帮我捉虱子。”
  六郎笑道。
  顿时惹来石玉棠和白凤凰的白眼,而萧绰和慕容飞雪却是心照不宣地浅笑,美眸中涵义颇深。
  “走,商议一下进军的事情。”
  六郎在前,白凤凰四女在后,一起来到帅府开始议事。
  “阿萨兰城是一座大城市,方圆应该有一丁三十里,有十万余人居住,目前的驻兵应该有二十万名左右。”
  萧绰对于情报掌握得不错,跟六郎所掌握到的情况差不多。
  “嗯,空空海作为主将,对于阿萨兰的防守肯定做得相当好。这个人多才多艺,才华出众,而且……武功相当高明,是回鹘一位杰出的名将。此人作战从不照常理出牌,每次都是出奇制胜,是一个非常令人头疼的对手。”
  云罗倒是对空空海了解比较多。
  “回鹘的藤甲兵,在经过两次战斗后应该被消耗得差不多,如今不知道会有什么特殊兵种?而空空海手下掌握的是什么兵种呢?”
  慕容飞雪疑惑地问道,她对于回鹘的事情所知不多,只知道回鹘有特殊兵种。
  “对了!空空海本就是回鹘的狮、虎、狼兵和坦克兵的创始者!这阿萨兰城内肯定有这些兵!”
  说着,萧绰扫视众人一圈,道:“要破狮、虎、狼兵,只需要掌握住负责控制的摩尼神师就可以,当然摩尼神师都是功夫高强之辈,没有那么容易制伏。”
  “坦克兵?他们会有坦克兵?”
  六郎疑惑了,他想起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场上的坦克,心想:如果真是那种坦克,那么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办法打嘛!
  想到这里,六郎觉得有点无力!
  “坦克兵……据说是士兵们坐在一辆战车上,那辆战车的防御非常坚固,而且有履带式的脚,用于冲锋时非常有效,而且当十几架坦克冲向敌军时,在坦克上的小孔会射出无数枝箭枝,有时还会扔出炸弹,那可是相当厉害啊!”
  这次说话的是云罗,她本就是西凉女将,当然听说过回鹘的坦克兵。
  “噢……”
  六郎沉思着,目光在众女身上转来转去。
  “我觉得……要拿下阿萨兰城,只要解决狮、虎、狼兵和坦克兵,就没问题了!可这坦克兵……相当棘手啊!”
  慕容飞雪说出自己的意见。
  通常白凤凰和石玉棠并不会表示意见,因为她们对于打仗的事不大了解,可如果遇到绝顶高手,她们倒可以出力。
  “好!那这样吧!这次进攻阿萨兰城,就由云罗和萧绰带十万精兵前往,而石姐姐和白姐姐当然也要去,飞雪和司清苑就暂时留在这里整理军队,稍加休整,后,再跟上去,最好跟四姐率领的宋军一起过去。”
  六郎说出自己的想法。
  众女闻言点了点头,虽然暂时还没有完整的作案方案,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一切都要等到了阿萨兰城后再定夺。
  六郎带着石玉棠四女,并点齐十万名大军,就离开沙洲城,而这次是率领萧练的辽军。
  出发时,六郎是坐在马车上,而白凤凰和石玉棠也乘坐马车,萧绰和云罗则一人负责前队,另一人负责后队。
  在马车上的六郎左拥右抱,并与白凤凰和石玉棠双修,就是为了能尽快提升功力,准备与黑山血妖的一战。
  “将军,前方还有四十里就到阿萨兰城,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斥候兵。”
  有名兵来到六郎面前禀告。
  “哦,大军暂时停下来,安营扎寨。”
  六郎传令道。
  “是!将军,萧将军已经安排了。”
  传令兵道。
  “哦,知道了。”
  说完,六郎与白凤凰和石玉棠相偕下马车。
  此时的中军大帐已经建好一半,而萧绰正在指挥士兵兴建大帐。
  “萧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这些事情就交给他们做就好了!”
  六郎吩咐道。
  萧绰闻言点头,立刻就有士兵牵战马,等六郎等人骑上马后,就奔驰向前队安营之处。
  “这……这也算是城市?”
  六郎坐在战马上,望着阿萨兰城所在的方向,心中异常惊讶。
  因阿萨兰城绵延数十里,城前根本没有城门,而是一条宽阔的山道,从高处望过去,可以看到三里左右的山道后是宽阔的城廊,而说是城廊,其实只是一座圆形的山谷,山谷周围有许多窑洞,那里就是居民定居的地方。
  “阿萨兰城就是这样。”
  云罗说道,她也在观察阿萨兰城的情况,微微皱着好看的黛眉,陷入思索中。
  “如果我们登上阿萨兰城两侧的山顶,往下扔石头的话……”
  六郎的嘴角浮起一阵笑意。
  “哪有这么容易?”
  云罗轻拍着马背,抬手举起马鞭,指向两侧的山顶,道:“在两侧的山顶上对方都布下重兵,而且都是狮、虎、狼兵之类的兵,我们要想突破防御上山……千难万难啊!”
  “哦……坦克兵呢?”
  六郎遥望着两侧的山顶,想象着上面的情形,问道。
  “坦克兵应该会从那条宽阔的山道上一冲而下,到时对我们的人马所造成冲击力,那可是相当不小。”
  云罗指着那条宽阔的山道,道。
  “呃……想不到啊想不到,这阿萨兰城居然防守得如此严密。”
  六郎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道:“那我们必须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行!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
  “那是当然!如果不能解决两侧山顶上的狮、虎、狼兵,那么我们就算占领了山谷,也会遭到严厉的报复!”
  云罗望着阿萨兰城道。
  “嗯,这想法也对。”
  六郎点头道:“那我们今晚就去占领两侧的山谷。”
  “去占领?哪有这么容易啊!”
  云罗无奈地耸肩道。
  “那……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吧?”
  六郎不自觉地耸了耸肩,那动作简直和云罗刚才的动作一样。
  “那今晚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探查两侧的山顶,我和石掌门探查南侧,你和白姐姐则探查北侧,怎么样?然后回来后,立刻制定出进攻两侧山顶的方案!”
  云罗道。
  “好。”
  六郎点头答应道。
  商议完后,六郎等人便回营,并在吃过晚饭后,便整装待发准备要出发。
  六郎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当六郎来到北侧的山脚下时,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山也太陡了吧?
  要爬上去……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整支军队都是像我这样的高手。
  幸好白凤凰有一种法术叫做轻身术,不仅可以让自己的身体轻如鸿毛,而且能够加持在其他人身上。
  这时,六郎与白凤凰运用绝顶武功爬上山,倒也不困难,可还没到山顶,就听到巡逻士兵的说话声,他们连忙屏息凝气,悄悄地往上爬,由于今晚不是来杀敌,而是来探明情况,所以绝对不能被对方发觉,否则等明晚要行动时,对方如果改变防御的方式,岂不是就白来了!
  六郎与白凤凰悄悄地转到离说话声较远的地方,然后六郎探出头,见是两个巡逻兵时,这才发现是自己太敏感了,于是他立刻纵身跃上山顶,然后伸手将白凤凰拉上来,两人的身影随即迅速地消失在巡逻兵的背后。
  “嗯?我怎么闻到一股异味?”
  六郎向白凤凰传音道。
  “异味?什么异味?”
  白凤凰也抽了抽鼻子,向六郎传音道,这时两人只能用传音的方式交谈。
  “应该是……虎的味道?”
  六郎再次闻了闻,忽然拉住白凤凰,道:“你有办法躲避狮、虎、狼兵的追踪吗?”
  “躲避?你是说,让它们闻不出来有陌生人出现?这你放心,当兵的人味道都差不多,所以狮子与老虎是无法分辨出敌人与自己人,除非是饲养它们的人,它们才会闻得出来,其他人……对它们来说都是陌生人。”
  “可是……你的味道……特殊了一点。”
  六郎轻笑道。
  “坏人……”
  白凤凰娇嗔道,还伸手摸了六郎的腰间一把,拧?白凤凰可舍不得!
  虽然白凤凰觉得六郎是在开玩笑,可女人会带有脂粉味,这倒是与当兵的人完全不同!于是白凤凰掏出一只小包,从中取出一些药粉,然后往身上和鞋子上洒了一些,这才笑道:“好了!这是特制的一种遮掩味道的药粉,就算是狼,也闻不出来我是女人了。”
  说着,白凤凰洒了一些药粉在六郎身上,轻声道:“有备无患啊!”
  当洒完药粉后,白凤凰这才将小包收起来。
  “呵呵,白姐姐,想不到你不光人长得漂亮,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六郎捏着白凤凰的手,道。
  “哼……难道你以为只有石玉棠是天下最聪明的女人?”
  白凤凰不自觉中竟然吃起石玉棠的醋,因为平时六郎对于武功方面的问题,总是会去问石玉棠,而不会问白凤凰。
  “没!哪有啊!”
  六郎连忙道。
  六郎拉着白凤凰往前走,并闪躲着哨兵,因为六郎的大军来到阿萨兰城下,使得哨兵比平日多了几倍。
  六郎觉得已经走了有半里路,这才听到狮、虎的吼叫声,那吼声惊天动地,可六郎却觉得奇怪:为什么听起来有种沉闷感?难道它们被关在山洞内?
  循着狮吼和虎吼声,六郎与白凤凰凭借着绝顶武功,迅速接近一个地方,那里是一道陡起的山崖,而山崖上有一座五尺见方的洞口,离地面有两丈余高。
  那洞口处点燃着两根火把,照得周围非常明亮,并可见站有两个人,他们应该就是看守。
  六郎悄悄捏着白凤凰的手,道:“白姐姐,看你的了!”
  白凤凰看了看那座洞口,不确定地传音道:“距离有点远,不知道我的六合玄控是不是能管用……”
  六郎拍了拍白凤凰那挺翘的柔臀,笑道:“你的本领高,肯定行的!”
  白凤凰闻言,也只能先试试看,于是她运起功力,向着洞口的两个看守施展六合玄控……
  施展六合玄控时的感觉,只有白凤凰知道,她需要将对方的意念完全控制住,才能借以指挥对方的身体行动,能不能成功,也要看对方的意志力是否坚定,如果是意志力坚定的人,或者是修行过精神力的人,控制起来就有些难度,幸好这两个看守,其实是摩尼神师,他们的任务就是驱赶、狮、虎狼兵,然后跟敌方的军队战斗,精神力并不强悍,而且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士兵。
  白凤凰控制住那两人后,先让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起立、行走、伸臂、踢腿等等,然后向六郎比了一个手势。
  六郎见状,立刻明白白凤凰成功了!
  白凤凰跃身而起,直接来到洞口处,那两人看着白凤凰时,目光却是呆滞,显得有些空洞,此时六郎也飞身跃上洞口,他当然不能让白凤凰孤身涉险。
  白凤凰向洞口走了几步,停下来道:“六郎,你进去察看,由我在这里守候。”
  六郎点了点头,就走进洞内,那山洞相当宽阔,大约有五丈方圆,里面并没有光,时而有一盏灯笼,可也十分昏暗,六郎的身影如闪电般前进足有二三十米后,这才看到一道小门,六郎便直接推开门,因为他已经用意念力探查过,门内无人看守。
  “吼……”
  六郎刚一进入,一声震天的虎吼声顿时在耳边响起,震得六郎的耳朵生疼,赶紧捣上耳朵,循声看去,竟然就见到两排里面装有狮、虎、狼的笼子!六郎数了一下,发现这里竟然足有两百余头的狮、虎、狼,它们有的在睡觉,有的则闪着碧油油的眼睛望着六郎。
  好家伙!六郎顿时吓了一跳,心想:如果这些狮、虎、狼兵到阵前,会有多大的战斗力?这还真的很难预料,反正对我们肯定有害,那该怎么办呢?
  六郎稍一沉思,便飞身继续往里面深入,他要探查里面还有没有更多的狮、虎、狼,六郎只用了大约两、三秒钟就到山洞的尽头,便立刻折身返回,片刻就回到洞口,然后拉起白凤凰转身就走。
  “怎么样?”
  白凤凰传音询问道。
  “都看清楚了。”
  六郎道:“快走,一切等明晚再说。”
  六郎拉起白凤凰,随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洞口的两个看守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好象睡了一觉,然后又醒过来,而疑惑了一会儿,他们也就释然了。
  当回到山下时,六郎刚要回营,就看到石玉棠和萧绰,四人便一路说笑着回营。
  六郎道:“石姐姐,你们那边怎么样?探明白了吗?”
  石玉棠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这也造成她表达能力稍差,可其实也不算差,就是不喜欢叙述事情,除非是她感兴趣的事情,于是石玉棠指着萧绰,道:“让说吧!”
  “咯咯……我们探明白了,那边的情况是这样的,山上的守军应该有一百余人,都是一般的巡逻队,然后在一座山洞内居然有二百余头的狮、虎、狼,它们都待在笼子里……那好吓人呀!”
  萧绰嫣然笑道,她口齿伶俐,说话速度也快。
  “哦?”
  六郎悄悄捏着白凤凰的手。
  今晚,六郎已经至少第三次捏白凤凰的手,因为白凤凰不仅长得美艳,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材与气质都是上上之选。
  “其实,我们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呃……对了!你们不会惊动到对方的守军了吧?你们是怎么进洞的?”
  “进洞?石掌门轻易地就控制住那两个守军的脑子,然后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进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逛了一圈,就立刻出来,嘻嘻!”
  萧绰兴奋道,看来她对于石玉棠的功力确实非常佩服。
  “啊……石姐姐,那两个人醒来后,不会知道你们曾经进洞的事情吧?”
  六郎小心地询问道。
  “不会。”
  石玉棠冷然道,而她也不解释,就只说了这两个字。
  六郎耸了耸肩,对于石玉棠这种不喜言谈的性格也有些无奈,可幸好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还是有比较狂放。
  “哦,这就好。”
  六郎顿时放心了,道:“我们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准备明天偷袭他们的山顶。”
  六郎说这番话时,又再次捏了捏白凤凰的手心。
  众女闻言,都点了点头。
  当回中军大帐后,萧绰和其他几女很自然地与六郎睡在一起,六郎便又是一番努力……
  而白凤凰和石玉棠则回白凤凰的住处,可怜六郎就要深夜奔波……
  第二天,六郎早早就醒来,白凤凰和石玉棠则还在睡,她们光着身子依偎在六郎左右,六郎推开她们搂着他的胳膊,顺势在她们的胸前抓一把,她们随即睁开美眸,朝六郎翻起白眼。
  “快起来了,两只懒虫!”
  六郎笑道,然后伸手在白凤凰和石玉棠的柔臀上轻轻拍了一下,觉得触感不错,就又抓了几下,她们迅速缩身,三人才笑闹着穿好衣服。
  来到中军大帐后,六郎集合在辽军中他曾经专门训练的小队,然后六郎对他们讲解两侧山顶的地形,让他们明白上山时要注意的事情,然后把他们分成两组,由石玉棠和萧绰带领一组,他则和白凤凰带领一组。
  夜色终于来临,六郎带着白凤凰,以及共计五十人的小队向着北侧山顶的山脚下而去。而有了六郎这位绝顶高手,爬山问题很容易就解决了,只要六郎和白凤凰爬上去,然后放下十条绳索,他们很快就爬上去,那五十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经验都是上上之选。
  在来到山顶后,那五十人在六郎的指挥下,迅速隐藏在暗处,因为六郎要先解决狮、虎、狼兵所在的山洞,然后再解决巡逻队。
  白凤凰再次用六合玄控控制住守在洞口的两个看守的心神,使得他们对于六郎两人的到来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六郎本来就应该在这里,而六郎也不说话,直接剑光一闪,将他们斩杀于洞口。
  六郎两人迅速进入小门后,看到那些狮、虎、狼时,觉得杀掉它们实在太可惜,可如果不杀,目前只能派兵守住,不让它们出来,于是六郎便向白凤凰道:“派两个人过来守着山洞,这些狮、虎、狼我觉得留下来比较好。”
  白凤凰道:“好。”
  说完,白凤凰迅速来到洞口,放下两条绳子。
  那五十人中立刻出来两个人,并迅速爬上来,此时六郎也出来了,便命令那两个士兵看守此处。
  百余人的军营占地并不大,只有五顶帐篷,六郎带领四十八名士兵来到军营前时,营门前挂着两盏灯笼,灯笼下站着四名哨兵,两个正在打盹,另外两个则抱着枪斜倚在营门上,并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六郎摆手让身后的士兵隐藏在暗处,便与白凤凰大摇大摆地走上前,醒着的两个士兵看到有两个人接近时,六郎与白凤凰已经来到他们身前三丈处,那两个士兵刚要喝问时,忽然觉得头一晕,顿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当然又是白凤凰的六合玄控起了作用。
  这时,六郎的剑光一闪,四个哨兵顿时毙命,随即六郎向身后招手,那四十八名士兵立刻悄然从黑夜中走出来,并占领营门前,最后留下四个人负责看守这里,其他人则悄悄跟在六郎和白凤凰的身后,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山顶的巡逻兵,确实因为六郎大军的到来加强警戒,可此时已经是深夜,这些哨兵也确实累了。
  六郎和白凤凰分别带领二十二个士兵,各自进入一顶帐篷,由于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能将帐篷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发现里面有二十余名士兵,而六郎与白凤凰带领的二十二名士兵,刚好一个人只要负责对付一个士兵即可!所以只过了三分钟,帐篷内的巡逻兵便都在睡梦中去跟阎王见面了。
  五顶帐篷很快就被六郎与白凤凰这两组人马清除完毕,并没有留下一个士兵,只留下小队长和副队长,因为这两个人是这里的最高首领。
  此时,小队长所待的帐篷变成六郎的临时审讯室,四个士兵把那小队长和那副队长推进来,六郎一摆手,两个士兵又把那副队长推出去,帐篷内就只剩下那小队长。
  “说吧,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把我惹急了!”
  六郎将双腿翘在面前的几案上,悠闲地眯着眼睛问道。
  在六郎看来,这个小队长有些胖,那双小眼睛却非常有神,在被推进来后,眼睛就一直在六郎身上滴溜溜地转着,一刻也没有停止。
  虽然六郎眯着眼睛,可对这小队长的观察却相当仔细,他一眼就看出这小队长的目光中有着惊惧,可听到他的问话后,反而将胸膛一挺,脖子也扬起来,居然故作硬气状,六郎顿时大喜:小子,看我怎么撬开你的嘴!
  “那个……我问你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回答哦,如果回答出来了,那我就不好意思砍你的手脚之类了……呵呵,我就喜欢砍人的手脚……那感觉,啧啧,喀嚓一声,血光四溅,惨叫连连……唔……好令人期待啊!”
  六郎的描述异常地邪恶,令那小队长不由得身体发冷,心里发毛,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心想:我这胆子也太小了!可如果回答不好……可能下一刻,这双颤抖着的腿……就不一定属于我了!
  “好了!那么现在开始!你们先把他的手压到这张桌上……挪过来一点……就这样,很好!”
  说着,六郎拿着紫玉金瞳剑,那剑身通体透亮,带着一股逼人的寒光,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控制山洞内的那些狮、虎、狼?不回答是吧?好……”
  说话,六郎就要挥剑砍下去,根本不给那小队长回答问题的时间。
  “啊……我说、我说!我说啊!别砍……”
  那小队长已经被刚才六郎的描述吓破了胆,一看到六郎举起宝剑,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裤裆一热——小队长顿时惭愧地想:这也太丢人了,居然吓到尿裤子!可被压在桌上的可是我的右手!如果真的被砍掉……疼不疼倒是另一回事,问题是我就会缺少右手!天啊!那种凄惨情景,我简直无法想象啊!
  “我还没砍呢……你怎么这么不配合?就让我砍下一只手嘛!先别回答好不好?”
  六郎邪恶地翘起嘴角,挥剑在那小队长的手腕处比划着,似乎随时都会砍下去。
  “我说,我全说!”
  那小队长觉得刚才裤裆内的热劲没了,可却湿答答的非常难受,别扭地扭动着双腿,道:“其实……这些狮、虎、狼兵,我们是在战斗时会涂上一种药水,然后这些狮、虎、狼兵就会以为我们都是它们的饲养人——这就是药水的用处,而其他人当然都是敌人,它们就会扑上去嘶咬。”
  “哦,原来是这模啊!那么……下一个问题……你就不要回答了好不好?留给副队长吧!我的问题是,你们如何跟山下互通消息?”
  在六郎的威吓下,那小队长立刻就招了!
  原来,山上要传递消息,只要在白天用旗语或者晚上用灯语,当然这只能传递一般的简单信息,太复杂的还是需要书信的传递,只要将书信绑在箭上,然后射到山下就可以了,可如要从山下传递书信到山上,就只能派人送。
  那小队长不敢有丝毫疏忽,描述得非常详细,生怕六郎听不明白。
  六郎听完后,说道:“好吧,我一会儿再问那副队长,如果他说的跟你一样,我就暂时不砍你的手脚;可如果不一样的话……我就把你的四肢全部砍掉,让你做一个肉桶。”
  “啊!将军,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那小队长吓得差一点再次尿出来。
  六郎走出营帐后,望着漫天的星斗,望向对面山崖,那边非常平静,六郎不知道石玉棠和萧绰的情况如何,心中感到焦急,就在空地上踱来踱去。
  白凤凰察觉到六郎的心事,便扯住六郎的衣襟,道:“六郎,你不用担心,有石玉棠在,那边的行动肯定会顺利。”
  白凤凰的善解人意,再一次让六郎深深感动,他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放心不下。呵呵,你这么说,我就觉得好受多了……对了,我们发个信号过去,询问一下情况。”
  “嗯。”
  白凤凰从身旁的士兵手里接过一根火把,往上举一次,然后放下,微微顿了一下之后,再往上举一次,一共举起三次,过了一会儿,白凤凰又如法炮制,又举了三次。这是约定好的信号,举三次的意思是:怎样了?
  “有消息了!呵呵!”
  六郎一直在凝视对面,见有一根火把有规律的上下移动时,六郎笑道:“好了!哈哈,两边都占领了……我们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嗯。”
  白凤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六郎让那些士兵做好准备,她则是将火把指向东,这次举起的次数是每一回举四次,反复做了三遍后,稍事休息。
  “云罗接到消息了!”
  六郎看见云罗军营内的信号。
  刚才白凤凰连举四下的意思是,准备进攻;云罗是回复:马上!
  在黑夜中,这种灯语足以从远方传递消息。
  六郎这边和云罗互通消息,位于南侧山顶的石玉棠和萧绰也看得很清楚,因此她们立刻做好攻击山下回鹘士兵的准备,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毕其功于一役!
  六郎突然惊呼道:“坦克兵!”
  原来,六郎刚传达命令给云罗后,就立刻意识到那宽阔的山道上,会随时出现回鹘的特殊兵种——坦克兵!
  怎么办?六郎感到焦急不已,突然他伸手从一个士兵身上抢过一根长绳,然后来到山崖边上,将绳索抛下去,然后命令士兵们在上面拉住绳头,接着六郎向白凤凰笑道:“白姐姐,你在上面指挥这些人,我则到下面去破坏坦克兵,要不然,我们这一方会受到剧烈的攻击。”
  六郎不顾一切地滑向山谷,由于夜晚的能见度差,加上六郎是突然滑下去,所以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六郎的动作!
  在下滑的同时,六郎施展意念力的感应力,将周围十丈内的情况看个清清楚楚,下面是平坦的山谷,当六郎迅速落地时,敌军立刻就发现到六郎,随即飕飕飕数十枝羽箭射向六郎。
  在黑夜中,敌军根本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只有本能地看到东西后就射箭。
  这时,六郎手中的金玉紫瞳剑洒出一片剑光,并以他强大的意念力配合着精准的剑术,挥开射向身前的每一枝箭,甚至使一些箭矢转向并射向敌军。
  在一阵惨叫声中,六郎猛然一滚,一下子滚出去五、六丈远,令箭矢无法射到六郎,然后六郎直接杀向敌军摆放坦克的地方。
  在距离六郎七、八丈外的地方有坦克兵营,那里有着四十余辆坦克,随即六郎冲向坦克兵营。
  坦克兵营的东侧就是那条向下的山道,非常宽阔,可以并排跑两辆坦克,那坦克的模样,以六郎看来,非常像是现代阅兵时的彩车,只是这坦克包裹着相当厚重的铁皮,一般的枪矛也难以戳穿,车身上到处是小型的孔洞,那孔洞可以射出羽箭也可以扔出炸弹。
  坦克的动力部分貌似是人力,因为没有听到任何发动机的声音,当然这时代也不可能有发动机,听到一阵喀喀声后,就有一辆坦克轰隆隆地向着山道下,正在往上冲的云罗的部队!
  “小心!”
  云罗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六郎听得很清晰,便大喝一声道:“云罗,不要担心,我在这里,你们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六郎的大吼声远远地传过去,在一片嘶杀声中仍然清晰可闻。
  云罗听到六郎的声音时,顿时更加斗志昂扬,她娇喝道:“士兵们,咱们的将军在前面帮我们排除障碍,我们能让将军独自面对困难吗?不!我们要冲上去帮助他!跟着我,冲啊!”
  只见云罗那洁白的身影冲在最前面,并向着坦克而去,在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勇气!
  “用石头阻挡!”
  六郎见状,连忙提醒云罗道,接着刷刷刷三剑,就砍倒三个近身的敌军。
  在黑夜中,在六郎的右侧传来一道令六郎兴奋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冰冷,可听在六郎耳中,却感觉温暖。
  “六郎、云罗,不必担心,我来了!”
  随后,六郎听到右侧传来一阵混乱声,是石玉棠到了!
  “杀呀!快阻止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坦克兵营!”
  在山谷中的空空海意识到六郎已经发起进攻,而且意图非常明显,那就是破坏坦克兵!
  空空海声嘶力竭地高喝一声,忽然意识到他忘记运功,便又运功,然后大声地传达着命令。
  空空海急了,因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坦克兵营!
  这时,在离六郎几百米外的距离,空空海就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快速地飞翔,飞向六郎所在的地方,他早就知道六郎的精兵已经兵临城下,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六郎的进攻竟然如此犀利!
  空空海率领着十三铁卫,疾如闪电般赶到战场,他傲然立于战场上,身影虽然飘飞如电,可他的心情却非常沉重,他知道如果败北,基本上他是在回鹘的地位就没了……
  空空海回头道:“今晚的一战,是我们生死存亡的一战,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冲上去!”
  空空海身后的十三铁卫,都是他培养多年的高手,而空空海就是他们唯一服气的人,其他人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这叫什么呢?其实就是夜郎自大,其实每个人都会这样子,尽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
  而十三铁卫从来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人能够超过空空海,因为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师父就是最厉害的高手。
  十三铁卫骄傲地走过每一个士兵的面前,他们的前面是他们最崇拜的师父、是回鹘的国师、是他们眼底最厉害的高手!这一点,无论是谁怀疑,他们都会跟他拼命!
  其实空空海在来到战场之前,就感觉到今天的对手不寻常,这令他心情异常沉重,可他不能对十三铁卫说出来。
  空空海那宽大的衣衫在夜空中飘起来,就如同在夜空中飞翔的鸟儿,突然他停下来,沉声道:“铁三以下的人,全部给我退回去指挥部队,尽量让他们减少伤亡。”
  这话说出来,是沉重?还是无奈?只有空空海自己知道。
  前方是跟六郎决战的山谷,由于空空海是一位高明的占卜师,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对今晚的情况做了预测,这种预测说起来非常玄奥,可对于空空海来说,算是相当平常,尽管今晚的占卜情形非常不妙,可因为他对自己的占卜也没有那么相信,只是偶然会有巧合,这是他对自己占卜的认知,可是在回鹘的百姓眼中,空空海的占卜谁敢不信?谁能不信?谁又可能不信?
  “师父,我……我要跟随在您老人家身边。”
  铁三有些不甘,却恭谨地说道。
  “我本来就是要让你跟着,走吧!”
  空空海的话语中有些沉重,可铁三并没有听出来,反而觉得空空海能够允许他在这个时候跟在身边,令他觉得非常幸福,这也算是空空海对他的重视吧!
  铁一二兴奋道:“师父,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战斗的!”
  “这个我知道,铁三……唉……走吧!”
  空空海本不是这么消沉的人,他突然觉得今天怎么了?可管他的!还是前进吧!因为他的一生未曾有过一败,今晚如果能够获得一败,也算是对人生的完美诠释吧,这是此时空空海心中唯一的想法。
  空空海自幼聪明绝顶,三岁能够念诗,七岁可以计算简单的数学,后来更是学什么会什么,这种经历,给予他的是如今辉煌的成就。他能成为回鹘的国师,这是何等的荣耀!如果照现代的说法,空空海绝对算是祖坟上冒青烟的那种人,这是任何人无法否定的事实。
  空空海就带着三个弟子飘身来到战场上,而无论对方是谁,只要空空海无法应付,他知道就算将他的弟子们都派过来,也是无济于事。
  那人……有这么强吗?空空海其实无法相信,以他的聪明和努力,天下间还有几人能够超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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