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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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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铜雀台高古树香,伊人犹在梦中藏

  其实顾山对她的心思,也是那日柳真真才知道的。顾山修行的是密宗,对於男女之事并无顾忌,甚至修行欢喜禅还大有益处。只是因为年少时的一次玩耍和好奇,在无意间目睹了玉桂夫人被几个长辈按在床上尽情奸淫的场景,那些平日里或慈祥或沈稳,待他们亦师亦父的长辈此时却是沈溺美色情欲,嘴里更说着些粗俗下流之话,看着他们几人轮番跟娘亲缠吻,揉她的双乳,甚至吸允她的小穴,然後用身下直挺挺翘起的大肉棒插入娘亲体内,然後开始挺腰抽送,在男人们的喘息和粗话里还夹杂着女子娇媚勾人的吟言浪语。
  躲在窗下偷看的顾山还在不知所措时,下体却意外的硬了,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小弟弟不仅肿了起来,像长辈们那样翘起来了,还又烫又硬,因为顾家对男子们的相关教导开始的非常早,即使顾山还未到年纪学习,顾风他们却是已经提前给弟弟们透露了。所以他懵懵懂懂的知道要如何让小弟弟软下去,便这麽背靠墙壁第一次自渎起来,很快就在头顶传来的淫言浪语中将大股的精液喷射在几步开外的花丛里。
  因此,顾山开窍得比哥哥们都要早,而且跟哥哥们不同,那日目睹的淫乱场景让他时常春梦连绵,那话儿更是长得格外粗壮,即使疲软时也极为可观。眼看自己就要到年纪,即将开始学习顾家的不传秘法,在这之前会有专人检查丈量自己的阳具,一想到这里,顾山就像个做了坏事还不曾被人发现的人一样惶惶不安,唯恐他们会发现自己心里的秘密,於是想来想去,只得央求了大哥,然後逃一般的选择了离家修行,因为自知无法逃避天性对情欲的需要,他剃度修行,入的却是密宗,好像是为了赎罪一般,顾山死死压制着自己的欲望,甚至不惜飘泊苦行来折磨自己,最多也只以自渎来排解。
  顾山终年在外四处修行,极少回家,他高超的医术救了很多很多人,可是却救不了自己的娘亲,所以在为玉桂夫人祭奠时,人前他是专心诵经超度的高僧,只有深夜跪在娘亲灵位前独自守夜时,他才得以掩上门放声大哭。直到,一双柔软的小手将他揽进温暖的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背脊,无声地安抚。顾山就像孩子一般依偎在柳真真怀里,双手环着她的纤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哽咽着,两人便这麽相互靠着在灵前静静过了一晚。
  柳真真的出现自然是顾风授意的,他不知道三弟年少的遭遇和始终保持童子身的缘由,但是知道他心里的自责和难过,让真儿这时去安慰弟弟,也是有他的私心,在男人最脆弱无助时给予的安抚会让他记很久。顾风不想再看着三弟连带顾至恩一起过那样的日子,他想把弟弟和三儿都留下来。
  尽管那日之後,顾山看着似乎依旧不为所动,热孝一过还是继续带着顾至恩远行,但他的心防早已坍塌,只是要些时间来想明白而已。如今让顾山决心留下来却是因为柳真真的小产,那一刻他忽然就想通了,决定留在了顾家照顾家人,上门求医的人也会医治,却是不再远行了。对於柳真真,他只是远观而不近玩,将那份感情埋在心底,顾山觉得维持现在这样,能常常看见她,知道她过得很好就该满足了。
  因为环儿是真真小产後的头一胎,宝宝身子弱,力气小,怎麽也吸不出第一口奶,饿得哭声都有气无力,好似小猫叫一般,而柳真真却因为奶水太多排不出来,而双乳胀痛难忍。顾山见状,来不及指导苏鸣如何帮忙吸出乳汁便俯身亲自含住了柳真真的奶头,一面在手心抹上乳膏捂热给柳真真按摩双乳,一面嘴里微微用力终於吸出了乳汁,丰沛的奶水涌入他口里,令他险险呛到。顾山一面招手让抱着环儿在一旁等得心焦的紫苏,递过小宝宝让她喝奶,一面咽下嘴里的奶水转而去吸另外一只。
  柳真真经过喜嬷嬷的调理後,一旦产奶便是相当充沛,为了防止小环儿被娘亲的奶呛到,顾山建议在喂宝宝喝奶前爹爹们要先吸掉一部分,这样才能保证宝宝的安全。所以碰到他给柳真真检查身子恢复情况时,也会碰上这个情况,不得不含住嫂嫂的奶头,吸允下奶水,而柳真真被含住奶头大力吸允时那努力隐忍的轻微呻吟,听在顾山耳里简直是对他自制力的最大挑战,最终败下阵来,所幸僧袍宽松,他勃起怒涨的阳具并不曾让人觉察。而那股奶香味自那日起,始终萦绕在顾山舌尖,即便粗茶淡饭也能尝到奶味,甚至还钻进了他的梦里,那对白嫩饱满的美乳整晚整晚地在他脑海里晃动,粉嘟嘟的奶头高高耸立,上头还缀着一点乳白的奶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小的考验。
  顾山一直没有自渎是想靠意志力扛过去,他估计一旦自渎後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偏偏是这样煎熬的关头,他却好像因为憋得太辛苦而病倒了。这几日家里的男人们都不在,他们正在为环儿的满月宴四处忙活,苏鸣也回镇南王府去邀请宾客了。得知顾山发烧卧床後,柳真真便带着紫苏和环儿来看望他,顾山隔着屏风告诉她别让环儿进来了,怕过给了环儿,於是紫苏抱着环儿在外面候着,柳真真提着食盒进去看望顾山。
  “三叔怎麽这麽不小心,可是夜里着凉了?”柳真真一面坐到床边探手去试顾山的体温,一面柔声问着。她微凉的小手按在额头上很舒服,顾山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勉强笑笑道:“医者不自医,生个病还是难免的。休息一晚便会好的。真儿你,你别担心。”
  顾山顺口唤了她真儿,然後结巴了下就整张脸都红透了,恨不得用被子把头给蒙起来。其实他估摸得出为何自己会病倒的,但哪里说得出口。
  “你病得这麽突然,我怎麽能不担心呢……呀!”柳真真转身从食盒里端了白粥出来,却见顾山脸色赤红,伸手再摸却是浑身发烫,以为顾山病情加重了,便急着问他:“可是人不舒服了?我让紫苏去外面找个大夫来吧。”
  她说着便要起身,却被顾山一把拉进了怀里。其实顾山只是怕她真叫来大夫看病,若是看不出自己这病还好,若是看出来说破了,叫他的脸往哪里放,情急之下力道大了才将美人儿直接抱进了怀里。而柳真真误以为要跌倒时的轻呼尚未出口便被顾山堵在了嘴里,男人柔软有力的舌头伸入她的小口里温柔又霸道的四下舔着,接着卷住了她的舌儿勾进自己嘴里吸允起来,等柳真真轻喘着回过神时,已经衣衫半褪地躺进了三叔的被窝里,那硬邦邦顶在小腹上的可不就是顾山怒涨的阳具麽?
  顾山见事情突然发展到这一步,便索性不再隐瞒了。他低头看着身下香软的美人儿,轻声道:“我不要看大夫,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说着,顾山再次低头吻住了美人儿,滚烫的手也开始一件件地脱去两人的衣裳。顾山在情事上分外生涩,但还记得当年所学,先温柔地同柳真真缠吻起来想让她放松下来,他俯身下来时柳真真那对饱满的双乳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肚兜贴到了他的胸膛上,挺立的奶头硬硬地顶着,男人的呼吸一下就乱了。他头一次如此饥渴的需要和一个女子亲近,因而迫不及待地扯掉了那个小肚兜,撑起身子低头细细看着她,乌发间绯色的小脸,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圆润的双肩,高耸绵软的美乳,平坦纤细的腰腹,看的人口干舌燥。他咽了咽口水,低头首先去吻那对奶乳。
  “嗯啊~~”柳真真忍不住咬着手指哼吟起来,顾山低头伸舌从乳根缓缓舔到奶头,还用舌尖弹了弹那粉嫩的奶头,他就这麽耐心地将两只大奶子细细舔了个遍,才伸手握住,温柔有力地揉捏起来。此时的顾山因为动情缘故,眸色转深,声音也沙哑起来,他亲着柳真真的小脸,舔她的耳朵,低声问:“环儿何时喝的奶?”
  “我,嗯~,我是喂好了她才来的。”被顾山舔得浑身发软的柳真真听他问起便迷迷糊糊地回答了,却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顾山其实是想要估计下他们能亲热多久,够不够喂饱自己,听了柳真真的回答,他笑起来,把玩着指尖发硬的奶头道:“那我们能快活好一会呢。”
  很快他就脱了柳真真的长裙,手摸向了美人的两腿间,最先触碰到的自然是那粒圆鼓鼓的肉核,柳真真敏感地抖了下,轻吟了一声,正吸允着奶头的顾山咽下嘴里的乳汁,有些困惑地轻轻揉捏那粒肉核,怀里美人便开始发出越来越娇媚的呻吟声,像蛇一般妖娆地扭动起来,他问道:“这是何物?摸着好生可爱。”
  “嗯啊~~求你,别再捏那儿了,嗯~~~那是,是真儿的肉核~~”柳真真拉着顾山的手臂楚楚可怜地求着,那肉核可是她的致命处了,叫人把玩上一回就会泄了身。
  顾山依言放过了那小可怜,再摸下去就是已经湿漉漉滑腻腻的小穴了,感觉到有东西靠近的小穴口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张口含住前来的东西,顾山修长的食指和中指缓缓插入了柳真真饥渴的小穴里,缓缓抽送扩张着让女子做好与自己交合的准备。
  在欢爱之事上顾山还是个彻彻底底的雏儿,他对柳真真肉体的了解远不如其他男人,只是遵循从前的教导温柔地对待着美人,却不知道如今的柳真真已经不需要太多的前戏就可以承受男人凶猛有力的进攻。但是好久没有被这麽温柔相待的柳真真却很喜欢,她很想念这样温柔的交欢,在她还是处子时顾风便是如此温和耐心地等她羞涩地准备好迎接那根粗壮的肉棒。年少时美好的回忆永远是让人沈迷向往的,不过她还记得顾山是个病人,勉强开口道:“三叔,你还病着,小心,身子……”
  “我是因你而病的啊,你便是我的解药。”顾山一面说着,用两指在小穴里搅动,一面摸着柳真真的长发,凝视她情迷意乱的模样,美人儿急促起伏的双乳对他做着无声的邀请,看向他的美眸里更有恳求,顾山亲不够这个美人儿,他和柳真真深吻着,然後抓了她的小手按到自己胀痛的阳具上,含糊道:“揉揉它,真儿给我揉揉。”
  柳真真感受着手里那根粗壮得惊人的大肉棒,忍不住低吟一声,她轻轻套弄了会,顾山便实在忍不住,分开了她的长腿儿握着自己粗长的大肉棒深深捅了进去。柳真真的私处已经好久没有陌生的大肉棒插入过了,敏感又兴奋的小穴和肉核被顾山这麽反复磨蹭过後,美人儿立刻绷紧了身子,长长地娇吟一声後,喷出了大量爱液,就这麽泄了身。顾山已经无法再等她平息了,就这麽深深浅浅地抽送起来,很快他的第一次精液满满灌入了柳真真的小腹里,片刻後便重新硬起来,再开始第二回。
  紫苏听到屋里的动静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只得抱着环儿去了前厅坐着。直到小环儿饿了,开始四处看着要找娘亲喝奶了,才抱着环儿回去敲卧房的门。
  “进来吧。”柳真真在里面轻柔地应着。紫苏进去瞧见主母已经同三爷睡在一个被窝里了,小环儿被放到了床上,柳真真撩开被子一角露出半裸的上身,白嫩的双乳上还带着新鲜的吻痕。顾山从後面揽住她,两人一同看着女儿捧住奶子咕嘟咕嘟喝着奶,湿漉漉的大眼睛还注视着美丽的娘亲,而柳真真却不时微微眯一下眼睛,因为她的小穴里还堵着顾山没有疲软的大肉棒,偶尔的收缩便能清晰感觉到柱身上凸起的青筋磨蹭着娇嫩的内壁,身子更是一阵酥麻。
  接下来的几日,柳真真都被顾山困在床第间共赴云雨,甚至被顾山哄着同他修那欢喜禅,不同以往的交合体未让柳真真被男人的大肉棒插得几乎魂不守舍。在她得以亲吻吸允顾山的肉棒时,才发现这个没有经历过性事的男人拥有一根浅肉色的壮硕肉棒。那种少年才有的漂亮色泽让柳真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初为人妇的时候,如今在夫君们身经百战的黑褐色大肉棒中这个浅色的就格外讨人喜欢。
  顾山并没有跟兄弟们说起这事,这就意味着他没有按日子同柳真真行房的机会,不过他倒是不在乎,他搂着怀里的美人儿,说道:“命中无时不强求,真儿任何时候来,我都在这儿。”
  至此,顾家兄弟终於聚在了一起,可以好好跟柳真真亲热,专心养育宝贝女儿们。然而随着小姑娘们渐渐长大,爹爹们才头疼的发现,这些小乖宝贝儿是比她们娘亲还要不让人省心的妖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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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28 01:18 #12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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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夫人番外:环姬

  流落民间的美人图牵引出豪门间的一段尘封往事,一世世轮回只为当初的承诺,你可知我等待时的寂寞?

  一、美人图

  东陆的云泽州如今富饶繁华,发达的水陆交通和政策的优待,使它成为了东陆交通中转的必经之处。几代人开凿出的运河和商道辅佐著这座曾经的废都,让它吸引来了无数商客和旅者,他们的短暂停留带来了丰厚的金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在云泽州首辅的有意引导下,这里慢慢形成了东陆最大的自由贸易中心,同样的,伴随金钱出现的欲望膨胀,也带来了赌场,妓院,和黑市。云泽州是能让人醉生梦死的仙境,也是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连皇室都不敢对这里轻举妄动,甚至连那人的名字都讳莫如深,前来任职的首辅也仅仅是这片土地真正主人的一个傀儡罢了。
  谜一样的云泽州在常人眼里是华丽的销金窟,在皇帝眼里却是一个蛰伏的妖兽,开国至今没有一位帝王敢违背祖训踏入云泽州半步,那云泽主人就是他们午夜的梦魇。
  云泽的黑市里有世间难得的珍宝,也有惟妙惟肖的赝品,端看买家可有那火眼金睛。而那云香阁的八仙会上用来交易的宝贝,件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真迹,只是因为无法估价只能以物换物。这日,得到云香阁请帖的客人们依旧是焚香沐浴後带著面具依次入场在各自位子上静候著开场,能踏入云香阁的人早已见惯世间珍宝,一心只想要不寻常的孤品来丰富自己的藏宝罢了。
  “陈叔,还剩几件没展示?”带著面具的男子提起茶壶给杯子里续上水,声音平淡,但是被唤作陈叔的中年男人却是知道主子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来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道:“主子,还差最後一件了,请您再忍一忍。”
  跟外面喧嚣的交易商讨甚至争吵不同,这间雅室的门帘始终没有被撩开过,里面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直到八仙会进入了尾声才有了点动静,两句低语很快就被外面的嘈杂声所掩盖。最後一件藏品即将登场,依照惯例,藏品的所有者会在侍卫的护送下依次进入雅间内,给客人展示讲解,让他们心里有个估价,然後就是客人们展示自己肯交换的珍宝若是能合了藏品主人的意,便能成交。
  而这藏品所有者进入的第一间便是那安静的雅室,也是整个八仙会上最上等的一间。这个商人是这些藏家中的异类,完全是个做买卖的生意人所以生的一双厉害的眼睛,经他手的宝贝都因为独到之处世间罕有,而十分抢手。进了屋内只有两人在,一坐一站,招呼他坐下的那人是主子模样的中年男子,而他身後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侍卫。
  这个商人也不推脱,径自坐到了中年男人对面,随行的两位侍女上前来,先在桌上铺开了白绢,一位双手捧著锦盒摆放其上,一位给三人递上丝绢缝制的手套之後才退到门外静候。商人戴上手套,小心取出卷轴,向著两人缓缓展开了画卷。他得意地看到了对面两人突然被定格住的模样,也没有错过那年轻侍卫一时乱了的呼吸,商人对这意料之中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摸著胡子正想开口说什麽,那年轻侍卫一手撑在桌上,俯身凝视著画卷,开了口:“这张美人图除了你,还有谁见过?”
  商人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好个无礼的下人,但见那中年人没有制止,也不好发火,说道:“按规矩这画的来历是不能说的,但是我保证,在二位看到之前,见过这画的不超过三个人。”
  听闻这回答,那低头看画的侍卫突然抬头盯住了商人,那四目相对的那一瞬,这个精明狡猾的商人心底便是没来由的一阵寒意,好一双锐利如刀的眸子,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似有若无的磅礴气势,让商人有些感觉不妙了,本能的想要离开,可他此时已经像是被猛虎盯上的猎物,早已软了双腿动弹不得。
  “画留下,把另外两人的名字报上来,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赎回那艘商船。”年轻人无意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抛出了条件。
  “这,这,这不合规矩啊,大,大人……”商人颤抖著手去摸出帕子来擦汗,这个人竟然能查到自己的老底。要知道那艘商船因为走私军火被官府扣押,帝都直接派了督察亲临办案,即使他当初作为幕後指使自然有人帮忙顶罪,查不到这里来,可是那船价值连城,一旦没了也是几十年心血付之东流啊。知道这麽大的烫手番薯,此人还能笃定地抛出条件,商人已经隐隐想起了什麽却是不敢相信,可心里已经暗呼吾命休矣。
  那年轻男人这时正拿著那副画卷在灯下细细观赏,头也不抬地冷笑了声,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他话音未落,勉强坐在椅子上的商人身子一软就滑到了桌下,哆嗦半响才吐出了两个人名。那始终坐著的中年人恭敬地看著自家主子,道:“小的已经记下那两人名字了。”
  “恩,这里按老规矩办。给我备车。”年轻男人淡漠地吩咐著,两眼却是一直瞧著已经被收回锦盒里的画卷,他有些著急要回去,要在书房里好好地再看看这美人图。中年男人猜得到主子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等年轻人一离开,便立刻张罗门口的人把备选的另外宝贝拿出来送去下一间雅室,自己则领著那位商人去账房里签个契约。
  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已经被放入白水晶画框的美人图上,丛丛簇簇的海棠花间玉体横陈的半裸美人慵懒地睁开双眸,作画之人完美的捕捉到那一瞬间的神韵,迷蒙的,无辜的,怔怔望来的神情和眼角的泪痣,让这个娇怯的美人愈发楚楚可怜,轻易就撩起了男人们的征服欲。画中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光景,斜倚在檀木软靠上,双手摆在枕边似乎才刚刚睡醒,雪肤乌发,高鼻樱唇,浑身上下只裹著一块薄薄金纱似有若无地遮拦著胸口,圆翘的小屁股充满著弹性,修长笔直的长腿交叠著微微曲起,长发半掩著平坦光滑的小腹,发梢微微遮住了双腿间无法企及的私密之地。
  年轻人一手支著下巴,一手隔著薄薄的白水晶在美人身上流连,明明是个还未长开的幼女,骨子里便生出这等风流,若是等她再长大一些……男人的指尖停留在少女的双腿间,眸色转暗,心道:“这处桃源怕是守不了几年了。”
  这幅美人图上没有任何署名,不论纸张还是颜料也都非古迹,笔法甚至还不够老道,但是他不会看错,这正是他四处搜寻的最後一副真迹。这位作画之人年纪不会太大,但显然师从高人,尽管描绘的是半裸的幼女,不同於市面上大胆香豔的春宫图,画风纯真中透著淡淡情欲,并以民间香豔传说为载体作画,每个故事各不相同,那主角却始终是同一个面目模糊却勾人心魄的美人。其成名作便是水中仙,讲述池底修行的蛟龙因为瞧见了在水中洗浴的女子而心生爱慕,无心修行而化作人形前去求欢的故事。整幅画作是透过波纹涟漪的池水朦朦胧胧看见半裸的少女坐在塘边戏水的场景,没入水中的一双玉足秀美小巧,脚趾微微曲起,脚心一枚红痣看得人心神荡漾,以小见大能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美人图的主人身份也极为神秘,因为每隔三五月才放出一幅美人图,十分符合作画所需时间,所以外界自然认定他就是那个画家。因而当此人被发现死在屋内後,引来轩然大波,要知道这位画家生前曾透露这第五幅画中美人将露真容,所以得到了无数人的翘首企盼。结果却是这世间仅存四幅美人图,而那应当画完的第五幅却是不翼而飞,有人猜测是因为他画出了美人真容才招来杀身之祸,总之,这等珍宝如今已是有市无价了。鱼目混珠的画作比比皆是,仿得好的仍旧卖的出大价钱,可惜却再没有哪一幅能画出美人的神韵了。
  年轻人想到这里轻叹了口气,看似随意的改变了下书桌上笔墨纸砚的摆放顺序後,一道暗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书架边,他小心带著这幅新的画进到密室里,同其余四幅摆到了一起,然後退了几步满足地欣赏起来。看了好一会儿年轻人才想要离开,却舍不得转身,他踟蹰了下,又将画带了出来,最终放到了自己卧房的床头暗格里,这才安心更衣就寝。
  镇南王府,玉初堂。
  玉初堂是老王爷为了小孙女特意命人修筑的,这位年幼的郡主被保护得极好,除了家中亲近之人,几乎从未在外人跟前露过面。老王爷过世後,原本放弃继承权的苏鸣因为不愿违背父亲临终前的遗愿,成为了新一任的镇南王,膝下一子一女,年龄却差了近一辈。自幼被众人捧在手心的郡主不仅没有贵女们一贯的傲慢骄纵,还生得一颗菩萨心肠,玉初堂的花园内散养著不少鸟兽,甚至还有梅花鹿和鹰聿,它们都是受伤时遇见了跟王爷出游的小郡主,才逃过一劫得以在玉初堂内治愈恢复的。小郡主不让人拴著它们,任由来去,放生时不肯离开的便再带回花园里养著,小动物们都很喜欢她,只要郡主一露面,便纷纷跑过来示好亲热。
  王爷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极为宠爱的,只要是郡主喜欢的都由著她去做,从不阻拦。原本每隔一个半月王爷就要带小郡主出趟远门,这次眼看出行的日子要到了,侍女都开始替她收拾起行囊,苏鸣却被政务缠身,一时脱身不得,为了如约带环儿启程回去看柳真真,苏鸣瞒住了环儿,在书房一待便是一个通宵。若不是下人说漏了嘴,环儿就被一直蒙在鼓里了,她泪眼汪汪地去找爹爹,扑在他怀里带著哭音道:“爹爹,环儿不去看娘亲了,你不要熬夜批文了好不好?环儿好担心的,呜呜呜……”
  苏鸣又心疼又欣慰,搂著才到肩头高的爱女,轻轻拍著她的背,安抚著:“乖,环儿不哭,不哭了啊。是爹爹不好,爹爹以後不熬夜了好不好,乖宝宝,不哭了啊。”
  环儿哽咽著抹著泪水乖乖点头,苏鸣坐到书桌边将女儿抱到膝上,用帕子轻轻给她擦脸:“怪不得这儿长了颗泪痣儿,我的小环儿可真爱哭,嗯?”环儿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搂著爹爹的脖子把小脸埋到了苏鸣颈窝里不肯抬头。刚出生的环儿并没有这颗泪痣,反而是随著年纪一点点长大了,眼角下渐渐长出了颗泪痣,映著那水汪汪的美眸,让环儿愈发招人怜爱了。
  “小环儿真的不想娘亲麽?”苏鸣问她,环儿趴在他肩头小声说:“想的,环儿想娘亲,可是爹爹也不可以生病的。”
  “乖,爹爹不会生病的,爹爹还要一直照顾著小环儿呢。我也想你娘亲了,这样吧,爹爹再想想办法,一定让环儿见到娘亲好不好?”
  “真的?爹爹最厉害了啊!”环儿听了苏鸣的允诺开心极了,她又能见到娘亲和妹妹们了。苏鸣瞧著怀里肖似娇妻的小女儿,怜爱地抚著她的长发,用指腹轻轻摸摸女儿的小脸,环儿像只小猫似的眯起眼儿在他的大掌里蹭了蹭,又软软依偎进爹爹的怀里。苏鸣抱著爱女就这麽坐在靠椅里,静静享受这天伦之乐。当爹的自然知道小女儿是很想念娘亲的,怎麽舍得让心爱的宝贝儿难过。左右为难的苏鸣没有头疼多久,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顾宁远这年已经是十七了,他和弟弟宁泰一年里有大半时间都在四处游学,究其原因最主要的可能还是受不住家中整日春意绵绵,云雨不歇,纷纷出来透气。正好是游历得百无聊赖时,发现此地离镇南王府不远,便来祖父这儿拜访一下,顺道瞧瞧小姑姑。
  对於顾宁远的突然到访,苏鸣大为欣喜,一面是好久未见孙儿,一面总算能了却一桩心事。不管怎麽说,还是自家人最能让他放心,而且自己女儿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环儿身子娇弱又畏生,长这麽大还从未离开爹爹独自出去过,每回出远门都得让人抱著才能睡著,这麽个娇滴滴的小宝贝儿怎麽能安心托付给外人?辈分上她虽然是宁远的小姑姑,可是比宁远和宁泰都小,在侄儿们跟前更像个小妹妹,如果宁远能护送环儿,苏鸣就是十万个放心了。
  顾宁远自然是一口答应的,他差不多是看著环儿她们长大的,论排行,其实珈儿才是最小的,但是这三个姑姑里,就属环儿最为娇小柔弱了。二姑姑珠儿自幼习武,十二三岁就敢背著顾风扮作男儿出门游历,结识了不少年轻一辈的高手,三姑姑珈儿多数时日在北陆,骑射御狼样样在行,唯有环儿还黏著自己爹爹和娘亲,开开心心养著一大窝小动物和一院子的花花草草。
  环儿也没有意见,能和大哥哥一样的顾宁远在一起,她就一点都不怕了。小时候她就是顾宁远他们的小尾巴,由他们牵著四处玩,长大後聚少离多,大家都很怀念儿时的美好时光呢。苏鸣总算是松了口气,跟顾宁远商量了下行程,让他们先到云泽州等著,云泽州热闹繁华,治安也不错,只要环儿乖乖带著面纱就没有什麽大问题。不过顾宁远还是私下跟他说了声,自己近期在这一块逗留也是因为要见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可能会顺路跟他们一起到云泽,此人比顾宁远年长一些,但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加上武艺高强,还是值得信任的。苏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嘱托宁远还是不要让他的朋友瞧见环儿真容,也不要让两人单独相处就是了,顾宁远一一应下了。
  等上了路,顾宁远才发觉小姑姑不仅比想象中还要黏人,走路时要他牵著小手寸步不离,坐在车里也要抓著他袖口衣摆才安心,而且一起上路的还有一只大白兔子,那是环儿最喜欢的宠物了,另外,最头痛的莫过於夜里睡觉了。顾宁远问环儿苏鸣是如何陪她的,环儿眨著眼睛说我和爹爹一人一床被子,我睡里面爹爹睡外面,然後爹爹会整晚都拉著我的手睡觉的。顾宁远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祖父把小姑姑都宠成什麽样儿了,这麽大了在外面还不敢一个人睡。可是他能怎麽办呢,被环儿那水汪汪地满满期盼的眼睛看著,他只得照著环儿的说法,这般和她挤在一张大床上睡。
  这日又到一个镇上,顾宁远牵著环儿去客栈里投宿,侍卫们分工有序地在外头搬行李牵马车,那掌柜一面收了钱给他们一间天字号房,一面小声提醒这对年轻夫妇:“公子莫要怪老头子多嘴,这些日子附近都有些不太平,夜里无事就不要外出的好。”
  顾宁远习惯了这种误解,也不在意,谢了掌柜的提醒,给身後侍卫一个眼色後,便牵著环儿上楼去了。过了会那出门打听的侍卫折了回来,顾宁远哄了环儿去内屋给白白喂菜叶,自己跟侍卫走到外头院子里说话。
  “公子,是相邻的镇上相继死了两人,都是倒卖的商贩。”
  “跟那些画作可有联系?”
  “暂时还查不到,但是属下觉得有点头绪,让暗卫们继续查下去了。”
  “恩,既然我们手上的线索断了,就从这里接上去吧,还是要尽早把失窃的画作找回来才是。”
  “是,属下自当尽全力,请公子放心。”
  顾宁远转头看著屋里抱著肥兔子的环儿,按了按眉心,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走进去。这时,环儿正抬手将一缕长发别到耳後,将面纱取了下来,露出了左眼下的那颗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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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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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速客

  环儿先天体弱,从小开始便照著顾山的叮嘱,不仅白日里有各种药膳补著,夜里还要泡香汤,这样才好养身子。这日夜里,顾宁远看著小姑姑乖乖泡好了香汤,喝了加餐的红豆汤,最後钻进被窝里躺好,这才帮她拈了拈被角,自己开始去洗浴。
  环儿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等宁远洗好出来拉著手一起睡觉,可这时白白一蹦一跳地来到主人床边,努力把短短的前爪扒到床沿上,可怜兮兮地看著环儿,试图传递著主人主人白白好饿的信息。听到动静的环儿坐起来,伸手揉白白的脑袋:“白白?你也怕黑麽?可是你不能到床上来睡觉的哦,乖~”
  白白被摸得很舒服,可是还是肚子饿呐,它张著三瓣嘴开始轻轻咬环儿的手指。“嗯~”环儿想了想“白白你是不是饿了?今天晚餐喂过你了哦~”
  即便这麽说著,环儿还是爬起来了,她抱著白白坐到桌子边,从篮子里挑了菜叶递到白白嘴边,只见它迫不及待的吃起来,忍不住笑起来:“唔,白白你越来越能吃了。”
  她撑著头正玩著白白垂下的耳朵,原本窗门紧闭的屋里忽然起了一阵风,就这麽一眨眼的功夫,屋里竟然多出了一个壮汉。转身瞧见陌生男人的环儿下意识地抱起白白往床上躲,她也知道只要自己喊一声,隔壁的宁远就能赶来,可是因为太害怕,她不仅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连腿也在发软,才走了几步就坐到床边的脚踏上。
  那壮汉并未蒙面,一脸络腮胡子,那双精光闪闪的眸子鹰一般盯著软坐在床边的小美人。环儿心里其实好怕好怕的,吓得只想闭眼睛,可是记著娘亲的叮嘱只能鼓起勇气跟那人对视,恩,首先自己不能乱了阵脚,这样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环儿在屋里没有带面纱,让那闯进来的男人瞧见了容貌,那人神色从难以置信,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後恢复镇定也不过一瞬间的事,他毫不犹豫地大步朝著环儿走过去。这个男人的突然动作,使得即使心里有了主意的环儿在瞧见那人几步就到了跟前後,还是吓得小脸发白,但好在身体害怕的感觉过去後,就能动了。男人一过来,她就飞快撑起身子坐上床,一面退後,一面三下两下就扯来被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粽子一样缩在了床角。
  此刻的环儿看不见外面,只是紧紧裹著被子,用自身的重量压住边角,而白白还窝在她的小腹处瑟瑟发抖。环儿试图想要开口呼救,可是她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一定是颤抖的,小声的,那还是不要出声好了。毕竟娘说过的,哪怕真的害怕,也不可以让对方觉察呐。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分分锺内的事,即便在水声中也没有错过隔壁间动静的顾宁远匆匆套了长裤就赶了过来,他推开房门进来,只见宁九生单腿跪在床上,半放下来的床幔遮挡了大半视线,还没等顾宁远反应过来他在做什麽时,就听见了环儿的尖叫。他也顾不得什麽,喊了声“九哥,住手!”就冲过去扯开了宁九生,这才瞧见床角裹成粽子的环儿。顾宁远知道环儿胆小畏生,宁九生又是这副模样怕是吓坏小东西了,因而来不及跟宁九生说什麽,就赶忙坐到床上抱住棉被粽子,耐心哄起来:“环儿?环儿,不怕,不怕了嗯?没有坏人的。我是宁远啊。”
  听见了宁远的声音,环儿才犹犹豫豫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见到真是宁远在边上,立刻伸出手儿去环他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宁远颈窝里抽噎起来:“呜呜呜,阿远我好怕,呜呜呜呜。”
  “好了,环儿,乖,不怕了啊,我在这里呢。他不是坏人,是我的好朋友,还要保护环儿去云泽呢,小环儿不怕了,好不好?”小姑姑虽然娇怯些,可也很少哭的,所以听到环儿的哭声,宁远还是非常心疼的。他用被子好好裹著环儿,把她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轻轻拍著她的背,还不时低头吻吻她的发鬓,好声安慰著。白白也钻出了被窝,往环儿怀里拱,顾宁远瞧著环儿伸手把那团白茸茸的毛球抱到胸口时,神色间有些哭笑不得,小姑姑倒是把这白兔儿护的极好,只得把一人一兔都抱进怀里来。
  “不好不好~他,他好凶,白白都怕他~我不要他保护,我只要阿远~呜呜呜~~~”环儿到底还是饱受宠爱的小郡主,受惊後的有了人怜惜,便委委屈屈的开始使小性子了。
  环儿一点面子都不给宁九生,这倒是苦了顾宁远。要知道宁九生是何等人物,道上提起九爷的名号,谁敢不给他一个面子。能有宁九生一路跟著,他可以放一百个心。就连祖父顾风当年也承过九爷的人情,所以苏鸣听到宁九生的名字後,只是例常嘱咐几句,就非常放心的让他们启程了。素来被高高在上的宁九生如今被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般嫌弃,顾宁远都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一旁的宁九生瞧著环儿哭的小猫似的,满心信赖地依偎在宁远怀里软软撒娇,而平素几乎不近女色的宁远却满是怜爱地抱著她轻声安抚,好似对亲密无间的神仙眷侣一般,自己却成了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男人脸色青黑,袖中双手紧握到青筋暴起才勉强恢复了神色,开口道:“环儿姑娘,在下宁九生,往日远弟屋里不曾有过外人,这才误会了。方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出乎环儿意料的,和这个男人强壮野性的外表不同,宁九生的声音非常好听,如果只听声音会将他像做一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而不是这麽个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粗人。她趴在宁远肩头这般闷闷想著,但也知礼数,那男人既然都放下了身段,她只得微微偏过小脸,把头靠在宁远肩膀上,抬眸瞧向那高大得几乎挡住所有光线的男人,轻声道:“原是一场误会,环儿若有失礼之处,也望宁公子海涵。”
  顾宁远听见怀里美人如此通情达理,言辞得体,十分满意地抱著她轻声夸奖起来,错过了宁九生对上环儿美眸时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环儿被那骤然亮得惊人的鹰眼看的小心脏扑通直跳,立刻转头把面埋进宁远颈窝里去了,还不忘紧了紧怀里的白白,她心里想著,这个男人之前扯不开自己的被子,就伸手进来摸自己的脚,放才瞧著自己的眼神又好似要吃人一般,这个人好危险,好可怕。
  宁九生摸摸鼻子,从怀里摸出枚平安扣递给顾宁远:“远弟,我这个做兄长的,头一回见了弟妹,不仅没有见面礼,反倒是吓著她了,来,一个小玩意,送给弟妹压压惊。”
  “别,九哥,”顾宁远见了那枚玉扣连连摆手,笑道:“这扣儿太贵重了。”要知道这可是宁九生的江湖令,见扣如见人,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的。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宁九生笑起来,俯身将那玉扣塞进了顾宁远手里:“我也就这个东西是拿得出手的了,别嫌弃。”
  “说来也怪我忘了同你提这事,反倒让环儿占了这麽大个便宜。”顾宁远推脱不得,收了下来,拉过环儿的小手塞给她,“环儿素来胆小怕生,我也舍不得让她见外人,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
  说著,他低头同环儿耳语几句,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小美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了手,由他小心放回床上整理好了被子,放下了全部床幔。也幸好环儿之前弄乱了床铺,没叫宁九生瞧见一张床上的两个被窝,这才给了顾宁远机会掩饰一番。
  宁九生看得懂顾宁远同小美人说了什麽,无非是让环儿先睡,再三保证自己很快就回来云云。如此看来,这小东西果真是顾宁远的女人,自己是来晚一步了麽?宁九生压著心头的无名火,神色如常地和顾宁远去外面说话。即便如此,顾宁远还是能觉察到宁九生的不悦,只当是自己隐瞒了环儿的事让他不高兴了,所以一出门便说道:“哥,这事一时说不清楚,我改日再同你赔罪。”
  宁九生摇摇头,靠著扶栏问他:“可是有难处?我帮的上忙麽?”
  顾宁远无奈地笑笑,也摇了摇头,将话题带到了别处。宁九生纵然心里有千般猜测,终是不好再提起,只得作罢。
  他夜里躺在床上,想那小人儿想的心烦,可闭上眼,脑海里也还是环儿。第一眼瞧见时,他真当自己在做梦,因为整日都想著那幅画才生出了这样的错觉,雪肤乌发,瑶鼻樱唇,怯怯水汪汪的眸子,还有那眼角下的泪痣,俨然是画里海棠间睡醒的花神。不,她比画中的仙子还要美,已经是十四五岁含苞待放的年纪,减了两分稚嫩,却多了三分灵动,没有想象中那般娇弱好欺负呢。想到她扯过锦被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的模样,宁九生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头一次见到时还真是惊讶啊,不过确实叫他一时无从下手了。这小东西倒是挺会保护自己的,她的嗓子可真是软糯,撒起娇来还会拖著长长的尾音,听的人骨头都酥麻起来。她同自己说话时的声音也这麽好听,明明又羞又恼,还带著几分委屈,却不提自己摸了她脚丫儿的事,不过那娇气的模样真叫人想抱进怀里狠狠亲上几口。至於他摸到的那只小脚丫,宁九生下意识的搓了搓麽指和食指,那嫩嫩滑滑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原本已经把那还没有自己手掌大的小脚握在了手心里,可惜没来得及拉出来瞧瞧可有那红痣在脚心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胯下高高隆起的一团,叫他如何睡得著,只能坐起来,一面想著环儿一面自渎,不多会又浓又多的精液尽数喷到了他准备好的帕子里,他用棉帕干净的一角擦了擦自己软下的阳具,将那湿漉漉的一团丢入火炉里。宁九生瞧著火苗吞灭了棉帕,心中暗道,这些都应该喂给她的,满满地灌进她的小肚子里才是。宁远,她若不是你的女人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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