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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冷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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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第六章:美人湿透

梦君奴嘴角冷冷一笑,一言不发径直朝甲板上走去。

  “这香肩当真如同刀削一般啊!”萧径亭扶上丹姑娘的臂膀,入手肩肿滑腻细润,当真是动人无比。闻着如兰如麝淡雅幽香,萧径亭面上不由一阵痴迷。

  丹姑娘勉强站着起身,娇躯一晃,香肩却是不经意离开了萧径亭的双手。接着足下一软,整个娇躯往萧径亭怀中倒来。见到萧径亭双手抱来,小脸浮起感激的笑容,目中却是闪过一道厉色,按住小腹的左手一转,闪出一支寒芒闪电一般,狠狠朝萧径亭胸膛刺去。

  萧径亭目中闪过一丝冷笑,双掌一翻,闪电般击出。丹姑娘一声闷哼,娇躯如同纸鸢般飞出。

  丹姑娘顿觉耳边生风,眼看便要撞上眼前板壁,浑身上下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下脸要被刮花了。”丹姑娘美目一闭,心下一惨。忽觉玉足一紧,却是被人在空中硬生生扯住了,心下顿时一安,但是对眼前这位萧径亭所扮的中年儒生恨意更甚。

  萧径亭一把夺下丹姑娘右手上的长剑後,右手一挥,将手上的娇躯一把掷出。

  “啊!”那丹姑娘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成了滚地胡葫芦,不由疼得一声叫唤。

  萧径亭目光落在丹姑娘左手握的是一支金刚刺,却是他日间在任府中通道用过的,原是被他随意扔在了密室中,不料丹姑娘却是将它捡了来。心下惊讶,目光不由在上面多停留了些许时候。

  “啊!”丹姑娘忽然一声惊厉的惨呼,仿佛有说不出的恐惧。

  萧径亭尚以为丹姑娘遇到了什麽危险,却是看到她一双玉臂跟小鸟似的,张得开开的,不住拍动,软弱可怜的目光直直朝萧径亭望来,全是哀求。

  “快抱我起来,我怕水啊!”萧径亭听到她的叫唤中,已经带有泣声了,不由暗觉奇怪。丹姑娘虽然躺在船板上,但是从破窟窿涌进的河水只漫到了她娇躯的一半,却是一点危险也没有啊,可看她这幅模样又不像在耍诡计啊!

  “怎麽今天白天在划过‘晓园’的时候,又不见得她怕水了!”萧径亭心下惊讶,却是记起丹姑娘确实不会游泳。

  “求求你!我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径亭!我刚才不知道你是谁才会暗算你的。”见到萧径亭无动于衷,丹姑娘美目一红,猛地仰起小脸道:“你来抱我起来,我告诉你妍儿师妹的事情!”

  “她怎麽又忽然看出我是谁了?”萧径亭一阵纳闷,接着马上恍然大悟,暗道:“是我注意看那金刚刺的眼神让她看出来了。”

  “你这小鬼,就是看着我出丑!”当丹姑娘浑身湿透被萧径亭抱在怀中的时候,小脸尚自发青,美目隐隐可见泪痕,娇喘连连却是仿佛心有余悸。见到萧径亭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玉手猛地举起,作势要打,却又忽然放下,美丽的眼珠一阵乱转,绽开一朵花般的笑容道:“妍儿的事情我现在还是不能告诉你!”

  萧径亭眉头一皱,嘴角一扯,手上一松却是直直将丹姑娘抛回水中,径直转身往船上走去。

  “哗啦!”一串落水声响起,萧径亭毫不理会踏上板梯,也不转身看上一眼。但是,不但没有听到丹姑娘求饶,反而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发出,心中不由暗自奇怪。

  “难道那丫头这麽硬气?”萧径亭脚下再踏上几步,心下一叹。足尖在板上一踢,身躯呼地飘回,在空中一个轻巧的转身。

  “你回来作什麽?你为什麽不让我死在这里?”丹姑娘重新躺在萧径亭怀抱的时候,花瓣一样的樱唇也吓白了。虽然整个柔软动人的娇躯都倚在萧径亭怀中,但是一张美丽的脸蛋却是冷若冰霜,没有一点暧昧情迷的意味。

  萧径亭也不理会,只是缓缓输过一道真气过去。

  “咯咯!”那张美丽的小脸仿若拂过春风般,瞬间解冻。美目中瞟来一道媚波,笑道:“还是被我猜中了,你心里一定舍不得我,会转身过来救我的!”

  “你真是多情啊!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妹妹又是谁啊?你这样心软终有一天会害死你的!”丹姑娘声音顿时变得又娇又腻,目中闪过一道异光,叹息一口,道:“可惜啊!可惜你的多情用错了地方,我这人没心没肺的,不然还真的会爱上你呢?”

  萧径亭抱着这具诱人惹火的肉体已有一会,软绵绵的仿佛无骨一般,淡淡的处子幽香在鼻端飘飘荡荡,越来越清晰。听到丹姑娘的无情言语,不置与否地淡淡一笑,道:“那我倒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占占便宜了!”手掌却是真的滑下蛮腰,在圆隆肥美的盛臀上大力拍了两下,接着在柔软的臀肉上狠狠抓了两把。

  “我师傅这次派我出来,其中有项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引去突厥!”丹姑娘硬生生将那丝红晕止在耳下,若无其事地将蛾首靠在萧径亭怀中,道:“只要你去了突厥,他便将妍儿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

  “哦!”萧径亭低应一声,目中一片迷茫。

  “轰!”船上一阵巨响,萧径亭神情一清。竖耳一听,兵器的撞击声、掌风袭空声、器物破损声顿时清晰起来,不禁这些,而且还隐隐传来船桨划水声,却是不远处有船过来了。

  萧径亭神色复杂看了一眼怀中的美人,片刻间目中闪过无数神情,最後化作满目的无奈和柔色,轻叹一口,道:“或许我真该一剑将你杀了,留着你当真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偏偏你又是妍儿的同门师姐!”萧径亭目中闪过一道冷芒,让得怀中的娇躯微微一僵,仿佛刚刚热起的肉体又凉了下去,那张美丽的小脸神色变了几变後,最终换上尽是虚假的妖媚。

  此时船所行至的河道不宽,离岸上只有十丈,萧径亭抱紧怀中美人,对身後的打斗仿佛置若罔闻。道:“待会儿只怕有场恶战,所以我马上要将你送到岸上,等下你便自己一人走了,知道吗?”说罢五指成爪,一把抓下三块木板,远远投进河中。

  萧径亭抱紧怀中娇躯,足下一点,身躯顿时轻飘飘飞出数丈,准确落在了河面上的木板上,却是连一点摇晃也没有。

  “关岐轩他便是要将我送给那秀岐王子,而且我听他口气,好像准备送给那个色狼王子的就还有‘醉香居’那个美丽妖媚的穆夫人。”萧径亭脚下落在第二块木板上的时候,丹姑娘目中忽然闪过一道奇异亮烁的光芒,故意开口说出了这句骇人的言语。

  萧径亭心下一震,真气一滞,足下一凉,脚下却是如水两寸。心神一凛,真气一提猛地将身躯拔高三尺,再次落在木板上时,丝毫不作停留,仿若蜻蜓点水般飘起飞出几丈,再一个起落,便踏在岸上的土地。

  待放下丹姑娘时候,萧径亭也顾及不上她那复杂的眼神,也不朝那美丽的脸上再看一眼,身子一拔,飞回河面的木板,一串跳跃回到了船上。一串话却是从空气中飘来。

  “你真的就那麽想和我死在一起吗?”丹姑娘闻之娇躯一颤,玉牙一咬,径直朝不远处的官道走去。

  萧径亭回到船上的时候,甲板上的物事早已经被打得一塌糊涂。剑气纵横间,粉碎的木屑满天乱飞,却是不见梦君奴的身影。看着宴孤衡出招间章法不乱,却是一点也未落下风,萧径亭心下暂安,闪进船舱。

  “快来帮忙!”梦君奴此时正往晕倒的众人头上洒水,见到萧径亭过来,目光也不瞧来,却是俏声吩咐道:“快过来帮忙,这船马上就要沉了!”

  想来是关岐轩觉得不值,船上人中的却是普通的迷药,只要泼水在脸上便可醒来。

  由于船中的女子甚少,所以梦君奴只一会儿便将满舱的女子浇醒,却也不过来萧径亭这边帮忙,只是望了一眼忙碌的萧径亭,提着利剑步出了船舱,却也不知道是去帮助哪位。

  萧径亭竖耳细听,却是没有听到外面的战局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听到梦君奴舞剑时候,那特有的动听剑啸声。

  “咦!她站在这里作什麽?”萧径亭待救完众人,吩咐他们不得出来後,走上甲板,顿觉面上一寒,却是冷冽的剑气刮得面上生疼。再看梦君奴,却是暇逸地站在船尾,微微轻轻吹动着衣襟,飘飘欲仙仿要乘风归去,对船头二人的打斗却是仿置若罔闻般。

  萧径亭心中不舍那美丽的身影,艰难地移开目光,目光转到关岐轩舞动的剑法,马上由温柔脉脉变得冷峻如芒。此时两人已经斗到了最後关头,真气损耗得厉害,两个脑袋便如蒸笼一般,蒸蒸冒着白气。但是剑刃划空的呼啸声却是更加尖利,但好像仍是斗个旗鼓相当,没有分出高下。

  “没时间耗了!”萧径亭剑眉一拧,长剑一挺,带着一串寒芒朝关岐轩刺去。

  “嘶!”萧径亭微微一怔,暗道:“关歧轩怎麽这麽不顶用了?”目视长剑过处,空中爆出一串血花,却是在关岐轩胸前划过一道长长的血口。原来关岐轩与宴孤衡斗得已久,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萧径亭一剑刺来竟是连躲开的力气也是没有了。

  “嗯!”见到关岐轩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宴孤衡强自提着的一口真气顿时贼去楼空,腿上一软,也委顿在地,无奈地朝萧径亭望来一眼。

  “关宗主啊,像我们这种能斗个势均力敌的,功夫一般强弱的,天下也是不多啊!”宴孤衡坐在甲板上,虽然衰弱,但仍是哈哈笑道。

  关岐轩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道笑容,道:“谁说不是呢?可惜我与宴先生所在立场不同!关某不得不以死相博!”忽然目光变得凌厉,直直朝萧径亭望来,道:“我儿子关索寒呢?你们把他怎麽了?”一张不俊不丑的脸也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萧径亭眼角一瞥,却也不作回答,只是嘴角扯开的那丝笑容尤其冰冷。

  关岐轩两只眼珠直直盯住萧径亭,便连眨也不眨一下,见到萧径亭嘴角的笑容,目中渐渐泛上绝望,接着那两只眼珠变得血红,满腔的怨毒仿佛要化作利剑从眼中刺出。

  “啊!”关岐轩忽然一阵狂啸,委顿在地的身躯忽然如同一条蛇一般,忽地弓起,猛地一弹,凛冽的寒芒顿时朝萧径亭脸上呼啸而来。

  “叮!”萧径亭直直砍上关岐轩刺来的长剑,一声尖锐的撞击,一支断刃飞上半空。萧径亭手上一颤,一阵剧痛从虎口传上,直直涌上手臂。

  “这厮竟是如此骁勇!”萧径亭本想大乱关岐轩心神,击溃他的心志,让後逼问他背後的那位少主,以及萧莫莫的消息。不想已经脱力的关岐轩误以为儿子死後,竟是将浑身的潜力随着悲伤爆发出来,当真有不敌之勇。

  “喝!”只听关岐轩一阵怒喝,舞着断剑朝萧径亭攻来,竟然招招只求同归于尽。

  “叮!叮!叮……”片刻间,萧径亭已经格开十数剑,震得整只手臂发麻,胸口一阵憋闷,竟是连喘息都有些困难。而关岐轩手上的那支断剑早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握剑的右手也血肉模糊,却是虎口被震碎了。

  关岐轩退後一步,嘴唇一阵颤抖,胸口一阵起伏。“噗!”一团血雾飞喷而出,接着又连呕几口鲜血。

  “小心!”却是梦君奴与宴孤衡齐齐嚷道。萧径亭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妖异的光芒,却是从关岐轩那双血红眼楮爆出的,他苍白的脸上也浮上一丝陀红。

  “嘶!”关岐轩身躯血光迸现,身子化作一道诡异的影子朝萧径亭涌来,那支断剑却是冒着乌黑的冷芒,隐藏在关歧轩的身影中,竟是极不显眼,若隐若现地朝萧径亭的心脏刺来。

  “滋!”萧径亭长剑横起,迎向刺来的断剑,不料那断剑却是贴磨着长剑剑刃疾疾而上。在黑暗中爆出一串串火花,那金属摩擦声尖锐得让人忍不住要掩住耳朵。

  萧径亭眼前一亮,发现在火花的光芒下,关岐轩眼中爆起一阵疯狂和嗜血的光芒。忽地小腹一寒,一支冒着蓝芒的细剑,鬼魅一般的速度直直扎向小腹,那来势骤急得萧径亭便是躲开的机会也没有。

  “叮!”一道白光没入眼前这个发狂人的身躯,却是梦君奴射来的暗器,但也只让关歧轩一阵颤抖。萧径亭目中爆亮,腿不弯,足不点,整个身躯直挺挺爆退飞出半丈。落地时,脚下一阵踉跄,腹中一麻,接着一寒,确终是被关岐轩那支沾了剧毒的细剑划破了。

  萧径亭飞快点住小腹几处穴道,不让毒血蔓延。运起真气一声大喝:“你儿子关索寒没有死!”

  关岐轩闻之,目中一亮,接着身躯一阵哆嗦,却是真正瘫到在地,人事不省。

  萧径亭屈指弹出,手上顿时飞出几颗细物,却是封住了关岐轩的几处穴道。从怀中掏出几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放入口中吞下,勉强止住了毒势的扩散。微微平息汹涌的血气,便朝关岐轩瘫到处走去。

  “嗖!嗖!嗖!”一连串锐物划空声,接着昏暗的天空一亮。萧径亭转眼望去,却是无数支火箭拖着长长的火光朝船上飞来。

  “嘟!嘟!嘟!……”火箭转眼钉在这艘破船上,也带起一串惨厉的号叫,却是射进的船舱,带走了数人的性命。船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哭叫声、惨号声以及大火烧起的?里啪啦声,响成一团。数十人纷纷跑上甲板,跃身跳入河中。

  “我道梦君奴怎麽也不过来帮忙!”萧径亭瞥了一眼地上的关岐轩,一把抓起委顿在地的宴孤衡,放到一处箭矢射不到的地方。穿过慌乱的人群,急急跑到船尾。

  “飕!飕飕!”数支羽箭划着空气,朝萧径亭面门刺来,萧径亭面色一肃,左手闪电般击出,一阵手舞,手中顿时多了几支箭杆。接着眼前冒起一团团血雾,接着一连串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的箭矢却是带走了船上慌乱人群的生命。

  “快过来帮忙!”梦君奴一眼瞥到过来的萧径亭,美目一亮道:“帮我挡住这些飞箭!”自己却是如同花丛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把抓起两三人朝河中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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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第七章:趁火劫色

“快过来帮忙!”梦君奴此时正往晕倒的众人头上洒水,见到萧径亭过来,目光也不瞧来,却是俏声吩咐道:“快过来帮忙!这船马上就要沉了!”

  想来是关岐轩觉得不值,船上人中的却是普通的迷药,只要泼水在脸上便可醒来。

  由于船中的女子甚少,所以梦君奴只一会儿便将满舱的女子浇醒,却也不过来萧径亭这边帮忙,只是望了一眼忙碌的萧径亭,提着利剑步出了船舱,却也不知道是去帮助哪位。

  萧径亭竖耳细听,却是没有听到外面的战局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听到梦君奴舞剑时候,那特有的动听剑啸声。

  “咦!她站在这里作什麽?”萧径亭待救完众人,吩咐他们不得出来後,走上甲板,顿觉面上一寒,却是冷冽的剑气刮得面上生疼。再看梦君奴,却是暇逸地站在船尾,微微轻轻吹动着衣襟,飘飘欲仙仿要乘风归去,对船头二人的打斗却是仿置若罔闻般。

  萧径亭心中不舍那美丽的身影,艰难地移开目光,目光转到关岐轩舞动的剑法,马上由温柔脉脉变得冷峻如芒。此时两人已经斗到了最後关头,真气损耗得厉害,两个脑袋便如蒸笼一般,蒸蒸冒着白气。但是剑刃划空的呼啸声却是更加尖利,但好像仍是斗个旗鼓相当,没有分出高下。

  “没时间耗了!”萧径亭剑眉一拧,长剑一挺,带着一串寒芒朝关岐轩刺去。

  “嘶!”萧径亭微微一怔,暗道:“关歧轩怎麽这麽不顶用了?”目视长剑过处,空中爆出一串血花,却是在关岐轩胸前划过一道长长的血口。原来关岐轩与宴孤衡斗得已久,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萧径亭一剑刺来竟是连躲开的力气也是没有了。

  “嗯!”见到关岐轩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宴孤衡强自提着的一口真气顿时贼去楼空,腿上一软,也委顿在地,无奈地朝萧径亭望来一眼。

  “关宗主啊,像我们这种能斗个势均力敌的,功夫一般强弱的,天下也是不多啊!”宴孤衡坐在甲板上,虽然衰弱,但仍是哈哈笑道。

  关岐轩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道笑容,道:“谁说不是呢?可惜我与宴先生所在立场不同!关某不得不以死相博!”忽然目光变得凌厉,直直朝萧径亭望来,道:“我儿子关索寒呢?你们把他怎麽了?”一张不俊不丑的脸也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萧径亭眼角一瞥,却也不作回答,只是嘴角扯开的那丝笑容尤其冰冷。

  关岐轩两只眼珠直直盯住萧径亭,便连眨也不眨一下,见到萧径亭嘴角的笑容,目中渐渐泛上绝望,接着那两只眼珠变得血红,满腔的怨毒仿佛要化作利剑从眼中刺出。

  “啊!”关岐轩忽然一阵狂啸,委顿在地的身躯忽然如同一条蛇一般,忽地弓起,猛地一弹,凛冽的寒芒顿时朝萧径亭脸上呼啸而来。

  “叮!”萧径亭直直砍上关岐轩刺来的长剑,一声尖锐的撞击,一支断刃飞上半空。萧径亭手上一颤,一阵剧痛从虎口传上,直直涌上手臂。

  “这厮竟是如此骁勇!”萧径亭本想大乱关岐轩心神,击溃他的心志,让後逼问他背後的那位少主,以及萧莫莫的消息。不想已经脱力的关岐轩误以为儿子死後,竟是将浑身的潜力随着悲伤爆发出来,当真有不敌之勇。

  “喝!”只听关岐轩一阵怒喝,舞着断剑朝萧径亭攻来,竟然招招只求同归于尽。

  “叮!叮!叮……”片刻间,萧径亭已经格开十数剑,震得整只手臂发麻,胸口一阵憋闷,竟是连喘息都有些困难。而关岐轩手上的那支断剑早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握剑的右手也血肉模糊,却是虎口被震碎了。

  关岐轩退後一步,嘴唇一阵颤抖,胸口一阵起伏。“噗!”一团血雾飞喷而出,接着又连呕几口鲜血。

  “小心!”却是梦君奴与宴孤衡齐齐嚷道。萧径亭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妖异的光芒,却是从关岐轩那双血红眼楮爆出的,他苍白的脸上也浮上一丝陀红。

  “嘶!”关岐轩身躯血光迸现,身子化作一道诡异的影子朝萧径亭涌来,那支断剑却是冒着乌黑的冷芒,隐藏在关歧轩的身影中,竟是极不显眼,若隐若现地朝萧径亭的心脏刺来。

  “滋!”萧径亭长剑横起,迎向刺来的断剑,不料那断剑却是贴磨着长剑剑刃疾疾而上。在黑暗中爆出一串串火花,那金属摩擦声尖锐得让人忍不住要掩住耳朵。

  萧径亭眼前一亮,发现在火花的光芒下,关岐轩眼中爆起一阵疯狂和嗜血的光芒。忽地小腹一寒,一支冒着蓝芒的细剑,鬼魅一般的速度直直扎向小腹,那来势骤急得萧径亭便是躲开的机会也没有。

  “叮!”一道白光没入眼前这个发狂人的身躯,却是梦君奴射来的暗器,但也只让关歧轩一阵颤抖。萧径亭目中爆亮,腿不弯,足不点,整个身躯直挺挺爆退飞出半丈。落地时,脚下一阵踉跄,腹中一麻,接着一寒,确终是被关岐轩那支沾了剧毒的细剑划破了。

  萧径亭飞快点住小腹几处穴道,不让毒血蔓延。运起真气一声大喝:“你儿子关索寒没有死!”

  关岐轩闻之,目中一亮,接着身躯一阵哆嗦,却是真正瘫到在地,人事不省。

  萧径亭屈指弹出,手上顿时飞出几颗细物,却是封住了关岐轩的几处穴道。从怀中掏出几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放入口中吞下,勉强止住了毒势的扩散。微微平息汹涌的血气,便朝关岐轩瘫到处走去。

  “嗖!嗖!嗖!”一连串锐物划空声,接着昏暗的天空一亮。萧径亭转眼望去,却是无数支火箭拖着长长的火光朝船上飞来。

  “嘟!嘟!嘟!……”火箭转眼钉在这艘破船上,也带起一串惨厉的号叫,却是射进的船舱,带走了数人的性命。船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哭叫声、惨号声以及大火烧起的?里啪啦声,响成一团。数十人纷纷跑上甲板,跃身跳入河中。

  “我道梦君奴怎麽也不过来帮忙!”萧径亭瞥了一眼地上的关岐轩,一把抓起委顿在地的宴孤衡,放到一处箭矢射不到的地方。穿过慌乱的人群,急急跑到船尾。

  “飕!飕飕!”数支羽箭划着空气,朝萧径亭面门刺来,萧径亭面色一肃,左手闪电般击出,一阵手舞,手中顿时多了几支箭杆。接着眼前冒起一团团血雾,接着一连串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的箭矢却是带走了船上慌乱人群的生命。

  “快过来帮忙!”梦君奴一眼瞥到过来的萧径亭,美目一亮道:“帮我挡住这些飞箭!”自己却是如同花丛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把抓起两三人朝河中掷出。

  “你这丫头是菩萨心肠,还是机关算尽的不择手段者呢?”萧径亭足下一点,飞上前去。一舞长剑,他的身边仿若刮起一阵疾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刮歪斜飞出去。

  “你受伤了?”梦君奴一声低呼,美目瞥向萧径亭小腹,这才发现上面的血迹,美丽的樱唇一颤,喃道:“这可怎麽办?上面沾的‘美人蓝’可是剧毒无比!”

  “他们来了!”萧径亭目光直直射向远处十丈余处,一艘豪华的大船缓缓而上,印入萧径亭的眼帘,那船真大,却是比萧径亭脚下这艘不知道大出几倍。

  “吸!”萧径亭倒抽一口凉气,那艘大船的甲板上,整整齐齐站满了一排排人,密密麻麻只怕又上百之众。身上皆是穿着甲衣,却是正规的官军,此时数百人正手拿弓箭,无数的箭矢冒着冷冽的寒芒,直直对着萧径亭、梦君奴二人,仿佛瞬间便会飞来夺走二人的生命。

  “这是哪来的官兵!”萧径亭一望空荡荡的船板,脚下一晃,却是船板吃水太多,一阵倾斜,快要沉了。熊熊火光间,视野中只剩下梦君奴一人。数十位船上的座客纷纷在水中扑腾,幸好都是会水,都相扶相携着游向岸上。

  “我们快退!”梦君奴美目再次朝萧径亭小腹的伤口瞥来,冷然下了决定。

  “放箭!”随着一声断喝,萧径亭只觉一团巨大的劲气随着无数支羽箭重重压来。

  “快走!”萧径亭一声断喝,长剑一挥,身躯直直拔上数丈。无数箭矢从身边急急飞过,却是刮得萧径亭浑身生寒。在空中对上梦君奴的目光,却是见到里面一股浓浓的哀色。

  “嘟!嘟!嘟!嘟!”一连串骤急的撞击声,甲板上顿时密密麻麻钉满了羽箭,那羽毛犹自不住颤动。

  “轰!”萧径亭面上一烫,原来落地处早已经火势凶猛,一串火苗窜上了面门,接着脚下一个踉跄,却是船身一阵激烈的摇晃。萧径亭身子一抽,退开几丈,却是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

  萧径亭大袖一挥,身边的火苗顿时熄灭。胸口却是泛起一股恶心,却是由于刚才内力耗得厉害,小腹上的毒气又开始蔓延开来。

  “哦!‘乌妾’!”萧径亭顿时恍然大悟,目光瞧去正好对上美目萋萋望向舱内。

  “我去将马牵来!”萧径亭一声柔道,脚下一点身躯闪电般跃进了破烂不堪,火光熊熊的船舱。萧径亭跃进船舱的一刹那,只觉背後一亮。

  望着萧径亭闪进的身影,回味起刚才他满是怜爱的一瞥,梦君奴美目亮起璀璨夺目的光芒,无数的异样感觉如潮水般从芳心深处涌上,花唇一咬,美目一迷,一顿玉足,娇躯便如同花蝴蝶一般跃进火光灿烂的船舱。

  “哇!会烤死人的!”萧径亭一跃进舱的时候,几串长长的火舌朝萧径亭面目添来,瞧那架势惊仿佛要将萧径亭整个身躯吞噬一般,浑身几欲被烤焦。外边船板“卜!卜!”声响不绝耳,却是敌船上的箭矢不断射来,耳边也尽是火苗?里啪啦的叫唤,却是没有听见马嘶声。

  “拴马的地方在哪呢?”萧径亭一望去,眼前浓烟卷着大火,便是连几尺内的物事也看不清楚。

  “呼!”萧径亭只觉头上风动,一股炙人的烫意卷向脖颈,却是一根烧着了的横梁掉下。萧径亭足下一点,身躯飘开数尺,长袖一挥。那个浑身冒火的横梁顿时呼啸飞出。

  “啊!”一声娇嫩惊恐的叫唤,听着好像是梦君奴发出,火光中一道曼妙的身影飞快躲开萧径亭挥出的着火横梁,美目朝萧径亭这边一望,蛮腰一扭,娇躯顿时轻飘飘朝萧径亭飞来。

  “飕!飕!飕!”熊熊的火光竟是没能淹没箭矢冷冽的白芒,几支羽箭从舱板的窟窿中飞进,仿佛长了眼楮般,直直刺向飞在空中的梦君奴。萧径亭长袖运劲一甩,挥出一道疾风也只是将哪几支羽箭稍稍吹斜。

  “嗯!”在空中毫无借力的梦君奴,也被萧径亭甩出来的袖风吹得微微一斜,转变了方向,整个娇躯顿时朝萧径亭怀中砸去。见到萧径亭微微张开双臂,梦君奴秀眉一皱,在空中朝身边一掌击出,一个借力,娇躯顿时轻飘飘落在了萧径亭身边两尺处。

  萧径亭不由朝梦君奴递过一道失望的目光,却是忽然发现到梦君奴尽管她努力掩饰,但是美丽的目中仍是流露出深深的害怕,心里不由大是惊讶。

  1“给你!”一声冷俏的动人樱语让萧径亭的目光不舍地移开,却是见到梦君奴手上提着一条湿透的长裙,萧径亭看出那裙子是从她身上脱下了。

  萧径亭一把接过,目光不由瞟了一眼梦君奴套着中衣的鼓涨酥胸,道:“告诉我‘乌妾’关在哪里?然後跟在我身後,小心别让火烧着你的脸了!”

  梦君奴一扭娇躯,却是让萧径亭的目光看不到自己的酥胸,却是没有想到将自己挺翘美臀现在萧径亭眼前。

  “轰!”船生又一阵激烈的晃动,数丈高的火舌顿时涌进,吞噬了舱内所有的空间。萧径亭只觉眼前一阵血红,顿时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熟了一般。

  “梦姑娘!”萧径亭脑中轰的一响,一声大喝,运足真气一把甩出手中的湿裙子,湿风过处,火苗顿熄。身边却是仍旧没有梦君奴的身影,心中一震,手上也不禁发起抖来。

  “我在这里!”一声娇嫩的声音从背後响起,萧径亭只觉背後一软,如同藕节般的玉臂攀上萧径亭的肩膀,接着一具软绵起伏的软玉紧紧贴上後背。那娇躯的滑腻柔软和美好的弹性,竟是萧径亭从未体会过的动人。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艳遇竟让萧径亭恍惚片刻後,才发现背後的这具娇躯浑身冰凉,犹自在不停发抖。

  “不!你别回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感到萧径亭要转过头来,梦君奴连忙娇声轻道,却是将玉脸紧紧藏在萧径亭背上,仿佛火一般的烫人,“我怕火,我从小就怕火,就是作恶梦的时候,也是常常梦到我被大火困住!”

  “莫非她美丽的小脸被火烧着了?”

  “那你还跑进来做什麽?”萧径亭心神摇拽下,不由细细体会紧紧抵在背後的两只圆圆软软的玉乳,那团美肉顶端的那颗小奶头便是隔了几层衣服也能清晰地感觉出来。

  赶到背後紧贴软肉处传来的骤急的心跳,萧径亭坏心一起,左手朝背後一托,却是按在腻滑肥隆的香臀,中指更是抓进了深深诱人的臀沟处,心道:“这丫头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老天静心创造的极品啊!”

  “嗯!”听到梦君奴一声冷哼,娇躯激地一颤。萧径亭一声大笑,握住美臀的左手一紧,右手湿裙挥出一团疾风,从火中打开一条通道,背着梦君奴一跃而进。

  “呼!”萧径亭浑身一凉,大喘一口,呼出肺中的浊气,竟是有着说不出的舒服。走到甲板下的舱房,这里却是没有一点火苗,只是河水早已经漫上了近两尺。

  “放下我!”梦君奴冷冷一声,蛮腰一挺,玉臂一撑,娇躯顿时跃下了萧径亭的後背,那美好诱人的香臀也顿时离开了萧径亭的魔爪,但是那美妙的感觉却是深深留在萧径亭的後背、左手上,也印在了萧径亭的心里。

  “你不许回头!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听到梦君奴动听的声音中,仿若冰霜一般寒冷,不由一声叹息,笑道:“这样美好的感觉以後却是不可能再有了,可惜啊!”

  萧径亭听到背後的梦君奴停下脚步,静寂了片刻,道:“你当真一定要与我为敌吗?”却也不待萧径亭回答,道:“走吧!我们去找‘乌妾’!”

  “噗哧!”梦君奴一声娇笑,萧径亭见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由哭笑不得。

  只见神俊美丽的“乌妾”正懒洋洋将自己淹在水中,正睡得舒坦。见到萧径亭先进来,眼楮爱理不理地迷成一条线,鼻子一声恼哼,表示抗议。待见到後面的梦君奴,却是马目一亮,一声欢快的嘶叫,前腿一撑站起身来。

  萧径亭不由一乐,道:“这马厉害,连你易容後的样子也认得出来!”萧径亭转头望去的时候,心下一安,梦君奴面上却是没有一点损伤。

  此时的梦君奴目中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仍是冷着一张俏脸。一眼瞥过被水浸透的玉腿,那裤管紧紧贴着美肉,萧径亭心里一荡,视线转向“乌妾”道:“你不会让我背它游到岸上吧!”

  梦君奴也不理会,便连看也不看萧径亭一眼,挺起长剑随手一绞,便将船底绞出一个人高的窟窿,大股的河水顿时汹涌而进。

  “‘乌妾’!游泳了!”梦君奴一拍马背说到,还冷冷朝萧径亭望来,仿佛道:“我怕火,但是我不经过那里可以吗?你休想再有机会占我便宜!”

  萧径亭一阵苦笑,却是见到‘乌妾’欢呼一声,从那大窟窿钻进水中,四只马腿竟是游得极是娴熟。梦君奴收剑在手,娇躯一扭,也如同美人鱼般钻进河里,却也不管萧径亭该怎麽离开了。

  萧径亭嘴角的笑容尚自留着,眉头却是猛地一皱,刚才情况紧急不觉得,现在中毒处却是忽然疼痛难忍。足下一蹬,长剑举过头顶,绞出朵朵剑花。

  “啪!”一团粉碎的木屑四处乱飞,萧径亭却是如同冲天炮一般冲破几层木板,飞上了甲板。此时的甲板早已经火光冲天,萧径亭目中一扫,想找到一处可以立足的地方,却是觉得面门一寒,几支羽箭堪嵌从脸边飞过。身躯一侧,目光直直瞧往宴孤衡的藏身之处。

  待萧径亭提着宴孤衡踏般飞到岸上的时候,梦君奴早已经立在乌妾边上。见到萧径亭手上的宴孤衡,眉头不经意一皱。

  “呆会儿仍是我跑路,你骑马,便是宴先生也由我提着!”萧径亭将宴孤衡放下道,梦君奴低应一声,不再理会,却是将目光投向那艘豪华大船上,此时距离那满是火光的破船仅仅几丈远,几个武士正站在船头准备跃到那艘破船。

  萧径亭心里一焦,身子一拔,手中扔出一块木板。却是听到身後的梦君奴娇声疾呼:“你还去那里做什麽?”

  “沧!”萧径亭一把拔出长剑,脚下一踢落在火船的甲板上,迎面而来的却是四只冒着寒气的利刃,待萧径亭看清後,不由微微一怔,那刀的模样却是和在任府看到的那支一摸一样,便是连易昶口中说的东瀛刀。

  “这东瀛人的刀法真是狠厉,直来直去的,却是招招欲致人于死地!”手中长剑猛地挥出,却也是直来直去,四只长刀顿时激射飞出,没入熊熊的火光中。

  萧径亭身躯一拔,朝关岐轩昏倒的地方跃去。在火光中,隐隐见他浑身鲜血躺着一动不动,但是脑袋上的头发和下巴上的胡须却是被火烤得焦了,袖袍处的衣衫也开始烧着,面色红透仿佛血液要被烧沸腾了一般。

  “若是再晚一步,关岐轩早就死透了!”萧径亭一把提过关岐轩,发现他气息早已微弱之极,浑身如火一般烫手。挥剑砍下几块木板,抛在河中,提着关岐轩身子脚下一点,朝准河面上的木板跃出。

  “飕!”一支利箭划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朝萧径亭射来,那劲道凌厉之极,萧径亭便是在空中也听到箭矢划开空气的呼啸声。

  “对方船上竟然有箭术高手!”萧径亭也顾不得惊讶,目光瞧准箭矢一剑看去。

  “当!”空中迸出一朵火花,萧径亭只觉虎口一疼,那箭矢斜斜飞向河中。萧径亭真气一滞,却也落在甲板上。

  萧径亭目光一凝,正要瞧准落脚的地方。“飕!”又一支利箭紧接飞来,却是朝萧径亭要落地的方向飞来,萧径亭若是此时落下,势必会被射穿了小腿。当下之计唯有掷出手中的长剑,击飞射来的羽箭。但是萧径亭知道只要这一扔出,马上会有下一支、两支箭矢飞来,到时候只能用手抓了。想及此,萧径亭脚下对准羽箭,运劲踢出。

  “嗯!”萧径亭脚尖一阵剧痛,接着小腹中毒处更是一阵绞痛。堪嵌落到甲板上,迎面而来的四支短刀也刺到了下身几寸处,萧径亭目中一火,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凛冽的光芒,直将脚下的那名黑衣武人劈成两半。

  其他三个黑衣武士面对同伴如此惨状,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仍是挥舞着短刀攻向萧径亭的下盘,仿佛要绞碎萧径亭的两只大腿。

  萧径亭未待落地,强运真气,身躯顿时退开几尺,手中长剑一斜,划着飘逸的轨迹朝三名武士呼啸而去。

  “嘶!”一阵轻微的割开血肉声,火光中飞出几朵血花,顿时带走了两人的生命。萧径亭目光紧紧注视剩余的那名黑衣武士,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手中长剑满满举起,那冒着冷冽寒芒的长剑仿佛是从地狱上来催命的,那人却也忘记了逃跑,目中直直望着萧径亭手中的长剑,涌上层层的绝望。

  忽然!眼前这双绝望的眼楮闪过一道残忍嗜血的光芒,萧径亭心中一动,耳朵一竖,身後传来的划空声却是比先前的那几箭抖要狰狞、惨厉!但是那划空的声音却是几不可闻,显得又是阴险又是狠毒!仿佛要将整艘船都撕裂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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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冷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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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第八章:私处藏剑

忽然!眼前这双绝望的眼楮闪过一道残忍嗜血的光芒,萧径亭心中一动,耳朵一竖,身後传来的划空声却是比先前的那几箭抖要狰狞、惨厉!但是那划空的声音却是几不可闻,显得又是阴险又是狠毒!仿佛要将整艘船都撕裂了一般。

  “去死吧!”萧径亭目中一亮,一声断喝。握剑右手闪电般击出,抓住眼前黑衣武士的身躯横在面前。

  “噗!”萧径亭只觉手上一震,一声撕裂血肉的嘶响,隐隐看到手上身躯的背後迸出一团血雾,与此同时一口鲜血从黑衣武士口中极喷而出,尚未来得及一声惨号,他手中的武士便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飕!”一连串的破开血肉声响後,那支箭矢冒着红光从那人胸膛射出,萧径亭右手在那尸体上一撑,身躯顿时闪电般跃开,胸膛一寒,那支箭矢却是堪嵌划过。

  “不与你们玩了!”萧径亭身躯一拔,便要跃上河面的木板。

  “秀岐王子座舟经过,有冒犯者一例株杀!”

  “莫姨!”萧径亭闻之心下一震,真气一沉,拔起的身躯也直直坠下。心念一转,将关岐轩浸在水中泡湿,随即扔在一处暂时没火的甲板上。足下一点却是跃回了破船的船头。

  “对面船上可是秀岐王子,请出来说话!”萧径亭这声大喝,就着?啪的熊熊火烧声,仿佛有穿云裂壁之势。“嘶!”的一声从衣服上撕下一快碎布,裹住剑柄,却是避免万一被人看出它与任夜晓的雪剑一般模样。

  那艘大船却也不再靠近,也不再派人闯来。萧径亭这才看清楚船身的模样,船上的楼阁精美奢华中,透着一股威严。却是江南临海驻军的官船,想必是那秀岐王子临时借来用的。

  萧径亭目光注视那小阁许久,却是不见一人说话,剑眉一拧,脚下一撑甲板,便要冲上大船。

  “是谁在找秀岐!”一声清脆散漫的声音响起,虽然不是很响亮,但是萧径亭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天下间哪来那麽多美男子?”萧径亭一声感慨,一个白衣青年公子在踏着悠闲的步子款款而出,身後跟着四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而那位白衣公子竟然长得比那些个丽人还要俊俏,那五官之秀气,便是女子也比之不上,只是眉宇间冷煞之气太重,不然看来真是一个绝色佳人了。

  “看来怎麽有些印象!”萧径亭也顾及不到自己这一想法,顿时换上一幅小脸道:“听说秀岐王子在金陵收了几个绝色,在下想向公子讨几个回去,秀岐王子可会成全!”

  “好啊!”秀岐一把扯过一个美人,一手攀上那女子丰挺的豪乳,大肆的揉捏,一手探到那女子下身肥臀,直将那女子摸的当众吟唱出声,秀岐哈哈大笑道,秀目朝萧径亭瞟来道:“你看这个如何?我便送给兄台了!”

  “嘶!”的一声,秀岐右手在那女子乳头上狠狠一拧,抓住胸前的衣衫一扯,那女子顿时全裸,两只硕大的乳房一阵摇晃,上面的一道道青紫瘢痕触目惊心,却是秀岐刚刚抓的。虽然那女子裸体美妙无比,但是船上众人皆是目不斜视,眼角也不敢瞥上一下。

  秀岐将那女子一个转身,将那女子肥臀对上萧径亭,雪白的肥臀上,深深印着一道青紫色的手印。秀岐一把抓住两只臀瓣,猛地一分,却是将毛茸茸的花园和鲜红的肉沟展现在萧径亭面上,萧径亭虽是尝过莫莫的万般风情,但此时仍是心神一荡,换作别人早已经血脉愤张了。

  看到秀岐对这些女子的手段,萧径亭不由更是心焦,暗道:“但愿莫姨没有落在他手中,不然受到这样的污辱,就是将秀岐千刀万剐也洗不去心里的伤痕!”

  萧径亭正思量间,忽觉耳边轻微一阵风动,心下一动,目光顿时变得色起,直视那女子胯间美妙的花园奇景。

  秀岐忽然将那女子大腿猛地朝两边分开,直疼得那女子一声惨叫。一手叉抓住女子胯间,一手托着粉背,一把举起,道:“兄台接着,这可是一位妙人!”说罢手臂一抖,一具裸体美肉越过两丈多的河面,朝萧径亭飞来。

  “这不是我用过的手段吗?”萧径亭瞧准飞来的美人,右手在肥臀多肉处一搭,消了冲势,那女子顿安稳落在萧径亭面前。好像下身疼痛得厉害,捂着胯间一阵踉跄朝萧径亭怀中倒来。

  “想过来抢人!”萧径亭目光一闪,直射关岐轩所在的那处甲板上,拔剑在手,脚下一点便要跃起。

  “嘶!”顿觉下身一阵风动,萧径亭低头一看,那个赤裸女子目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寒芒。却是从下阴花道出抽出一方细刃,直直朝萧径亭下身刺来。

  “好极端的手段!”萧径亭顾不得惊骇,右手一剑滑下,挡住那支细刃刺来的方向。

  “叮!”那支细刃不出萧径亭意料刺在了剑刃上。

  “咦?”萧径亭目中一睁,那支细刃却是忽地弯起,如同一条蛇一般绕过宽跃寸许的剑刃,瞬间便刺到萧径亭胯间。

  萧径亭心下一寒,身躯猛地拔起丈许,躲开那支细刃,对准那张美丽玉脸狠狠劈去。不料那女子身躯忽然扭成一团,飞快地从萧径亭两腿间滚到身後。

  “滋!”一阵烧焦声伴着血肉烧着的刺鼻味道传来,却是那女子娇躯滚入火中,被烧焦了。

  萧径亭目光一瞥,却是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飞快闪过,背上扛着关岐轩正朝那艘大船跑去。

  “想跑!”萧径亭如风一般闪出,顿时挡在那道白影身前。手中长剑没有一点花俏,直直刺向对方的心脏。

  那道白影身躯一顿,脚下一点,飞快退开几步,左手晃,闪出一支兵刃,又短又宽却是萧径亭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刃。

  “叮!”撞击出爆出一串火花,萧径亭身躯一震,胸口顿时气血翻涌。而那白衣人却是堪嵌退了两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萧径亭不待他晃过神来,一阵大喝,手中的长剑呼啸而起,带着千钧之力朝眼前的白衣人脑袋劈去。

  那白衣人目中光芒一散,见到长剑划过的白芒,心下一惊,再也不敢用兵刃去挡。足下一错,朝旁边闪去。

  萧径亭趁机左手闪电般击出,一把抓住关岐轩的身躯,硬生生夺了来。退後几步,左手一把甩出,将关岐轩掷入河中。回头刷刷几剑,将那白衣人逼退两丈後,脚下一点,跃到船头。

  “擒贼擒王!”萧径亭目中一道寒芒射向人群中的秀岐王子,心底一壮,真气猛地提起。挺起长剑,身躯微斜,右足一蹬,整个身躯顿时如电一般射向对面几丈处的大船。

  “飕!飕!飕!”萧径亭眼前一花,身躯一寒。眼前无数支箭矢构成一道无坚不摧的刃网,无数点冒着寒气的白芒顿时要将萧径亭吞噬。

  “好!”大船上的数百人齐声欢呼喝道,他们只待萧径亭成为一碎肉落入河中。

  “破!”萧径亭心底一声大喝,浑身真气忽地爆出。手上的箭也顿时舞得滴水不入。

  “叮!叮!叮!”一连串骤急的撞击声夹杂着箭矢划空的呼啸声,在无数星星点点的耀眼白芒中,萧径亭的身躯激地射出,如同一只大雁直直扑向人群拥触中的秀岐王子。

  “沧!”萧径亭未待落地,只觉眼前一花,却是护在秀岐身边的百十人齐齐抽出兵刃,刃尖直直对向扑来的萧径亭。

  萧径亭目中爆起一道璀璨的光芒,落地後脚下一蹬,手中长剑舞起用道耀眼的光华朝人群中的秀岐汹涌而进。

  “叮!叮!……”萧径亭手上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彩虹,十来支断刀纷纷飞上了天。空中也迸出一连串血珠,十来个武士来不及哼上一声便已经横尸在地。萧径亭目光坚,硬硬逼近半丈,却也脚下一滞,胸口一阵翻涌,暗暗运气发现此时内力只剩平时六成左右。

  便只是这麽一阵恍惚,又有无数支长刀带着袭人的劲气劈来,那长刀砍来的气劲直刺得浑身生疼。若是只有一人使出这种刀法,萧径亭不知道有多少暇余的时间躲开。但是这百十支一起劈来,却是躲无可躲,只要稍有不慎便立刻被劈成碎片。

  萧径亭猛一咬牙,提起浑身剩余的真气,脚下一蹬身躯猛地拔起几尺,右手长剑舞出满天的花朵,将浑身的要害护得滴水不漏。

  “叮!……”无数长刀纷纷招呼在萧径亭手上利刃,那长剑是绝世宝刃,自然一点不损,但是一次接着一次的撞击,数十道刁劲的劲道让萧径亭握剑的右手一阵哆嗦,臂骨好像有无数根针刺一般痛入骨髓,便连剑也仿佛握不紧。但却是咬紧牙关,脚下一踢直直逼近几尺,离那秀岐王子仅有几步之遥。

  萧径亭落地时,右手一紧,趁着那群武士尚来不及组织整齐的攻击,刷刷几剑,冰冷的剑刃瞬间划过十数刃的脖颈,众武士望向萧径亭的目光也不由隐隐含着恐惧,排列整齐的队伍也不禁乱起。

  萧径亭便趁这一喘息,右足一踮,身躯忽然变得缥缈灵动起来,几个飞速的转动。如同花间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一连串的影子一闪,转眼便到了秀岐身前。抬头望向人群中的秀岐,却是满面的暇逸对身边的女子上下齐手,见到萧径亭目光射来,眼中故意闪过一些不屑和讥笑,但是萧径亭还是看到那双秀目掠过的一丝惊讶。

  “这下便抓住你了!”萧径亭剑眉一张,身躯猛地拔高长剑一挺,在夜空划过一道青虹直直朝秀岐刺去。

  “啊!”一声尖厉的惨叫划过夜空,萧径亭眼前迸出一串血花,手中长剑却是刺进了一个女子的酥胸。

  “这厮竟然如此的残忍,将自己的女人做了挡箭牌!”萧径亭顾不得惊骇,也顾不得那女子临死怨毒的目光,一抖手中长剑,甩出剑刃上的尸体,绞起一丛错杂的白芒,朝秀岐面上盖去。

  “去死!”萧径亭眼中一亮,从秀岐背後直射出一道黑影,舞动着东瀛长刀,汹涌而来。那秀岐嘴角一笑,足下一点,身子疾疾退出。

  萧径亭微一犹豫,真气一沉,站稳身子。长剑一甩,剑势顿时变得飞快骤急,剑尖化作点点白光点向越来的黑影。

  “叮!叮!……”转眼间萧径亭便已攻出数十剑,那黑衣东瀛高手也挡了数十剑。萧径亭嘴唇一阵颤抖,每一次撞击都要比刚才厉害上数十倍,手臂上的骨头仿佛遥寸寸碎裂了一般。

  “这东瀛人的臂劲竟是几乎不亚于我十成功力的时候!”萧径亭连忙退後一步,运起真气缓和右手的伤势,却是仍然疼的刺骨,连剑都握之不住。连忙换剑左手,刚刚踏上一步,那黑衣东瀛高手却是双手握刀,直直朝萧径亭的头顶劈来,仿佛空气都被劈开两半,刀刃划空呼啸声生尖利得仿佛从地底下传来一般幽寒。

  萧径亭目中一凝,直直视向这开山劈海的一刀,眼角却是瞥向对手腋下那丝防守的空隙。目光忽地一聚,仿佛一道有形的光芒射出,萧径亭猛地运足浑身所有的真气,凝聚在剑上。下一刻,就在那柄长刀劈来之前,萧径亭手中的长剑便会将眼前的对手分成两半。

  “啊!”萧径亭眼前一黑,脑中一轰,腹中如绞。运上的却不是真气,而是致命的剧毒。

  “妈的!这是什麽毒那?一阵一阵地发作!”萧径亭手上一软,脑中一昏,便仿佛要背过气似的。

  “吸!”面上忽然一疼,让萧径亭脑目顿时一清,眼前那道白光越来越亮,一股幽寒的冰冷从头顶罩来,却是那支东瀛长刀劈到了眼前。

  萧径亭心下一凛,身躯猛地躺倒和甲板成了一道斜角,一道真气从脚底涌出,身躯忽地直直飞退几尺,尽管退得飞快,但是萧径亭却忽觉胸膛一寒,接着是一阵刺痛,却是刀尖堪嵌划过胸前衣襟。

  “呼!”萧径亭尚未站直身躯,忽觉头顶一阵风动,接着一股强大劲气压下。想必是港草和萧径亭交过手的那位怪刃老头。

  萧径亭也只觉脑目一沉,脚下也仿佛有千斤之重,平时不费吹灰之力的一闪,此时也显得那麽有心无力。

  “轰!”天空猛地一暗,却是那艘着火的破船沉入了水中,萧径亭也觉得眼前一黑,面目也仿佛被袭来的寒气刮得麻木。

  “好香!”萧径亭只觉一阵清爽,背後一软,却是一具曼妙柔软的娇躯紧贴靠了上来。那圆臀的圆隆挺翘和粉背滑腻动人,让萧径亭心神一荡下,脑目一顿时清醒了许多。

  “梦君奴!你终于是来了,先前都做什麽去了!”萧径亭暗呼一声老天保佑。

  “张嘴!”只听後面冷俏的一声,梦君奴忽然侧过娇躯,萧径亭尚未来得及张嘴,一阵温香已经扑鼻而来,却是一只娇嫩的玉手朝萧径亭嘴巴封来。

  “这丫头做什麽?”萧径亭刚一纳闷,却是觉得鼻段一阵清香涌入,却不全是梦君奴小手上传来的。嘴唇吻上梦君奴如雪嫩白的手心,用力一吸,一股甘甜的汁液随着津液进入喉咙,脑目顿时一清。

  背後的玉人娇躯一颤,萧径亭心下一暖,暗道:“原来这妮子是去配解药去了!”待嘴唇上的小手移开,萧径亭才惋惜不已,後悔没有再亲上一口。

  “咦!”这不全是解药,萧径亭一阵惊讶,那药刚刚入腹,一股暖暖的气息顿时从丹田涌起,想必是梦君奴在解药中放上了什麽宝贝。

  “这丫头怎麽会有解药?”萧径亭来不及多想,因为背後的梦君奴长剑已经呼啸而出,带动饱满的美臀微微一滚,萧径亭心中一荡,换剑右手,运起真气,迎上那支变得微微繁复的东瀛刀。

  “刚才那劈地的一刀也耗费了他浑身的真气了吧!”萧径亭却不硬着对上,因为背後有梦君奴,没有了後顾之忧,所以应该借机好好调息,化解药力恢复一身的内力。

  “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是不是在顾着我调息?”萧径亭心念一动,长剑一挺,刺向眼前的黑衣,身子也顿时前移两尺。果然,背後的娇躯却是一寸不离的紧贴而上。但是萧径亭的这一前移,那支东瀛刀也顿时劈到了眼前,手中长剑格出,身子斜飞出几尺,背後温柔的娇躯也紧随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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