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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四人回到府中,人人都是身心俱累。苏凝霜这一次担惊受怕,险些失身,心灵受创最深,喝了热茶压惊,仍然有些心惊肉跳。李天麟三人围着她温言安慰半晌,才渐渐恢复平静。

  天色已晚,今晚本来应该陪着韩诗韵,只是眼看师娘魂不守舍,李天麟心中非常担心,跟韩诗韵商量了一番,今夜便改做陪着师娘了。

  两人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苏凝霜紧紧贴在李天麟身边,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扣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眼前总是浮现出邓和凡那张丑陋至极的嘴脸,想到恐惧之处浑身发颤,脸上现出恐惧之色,一股股的出冷汗。

  李天麟看得心疼,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抚弄着她的脊背,柔声道:「霜儿,没事了,有我陪着你呢。」

  苏凝霜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道:「嗯,有你陪着我。」身子再次向着李天麟靠了靠,低声道:「天麟,今天我好害怕。不是怕死,是怕被那恶人得逞。」说着眼圈一红,抽泣道:「霜儿的身子已经给了你,再也不肯再让其他男人动一下,死也不愿意。」

  李天麟心中涌上无限爱怜,亲吻着苏凝霜冰凉的嘴唇,道:「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你。我对你发誓一辈子都要护着你,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一番柔声抚慰,花费了老长时间,苏凝霜才渐渐平静下来,心中腾起一股暖意,面上露出笑容,抬头看着李天麟的眼睛,忽道:「天麟,要我一次吧。今晚师娘要好好侍奉你。」

  美人含羞祈求,岂有拒绝之意?李天麟当下微微一笑,轻柔解开苏凝霜的衣服,那对雪白滑腻的雪峰美丽得让他血液沸腾,苏凝霜微笑着将他双手按在自己乳峰上,李天麟手指在嫣红葡萄上轻轻揉弄,笑道:「霜儿,今晚让我好好疼你。」低下头含住她鲜红的乳头,手掌慢慢探入她双股之间,轻轻抚弄起来。

  苏凝霜眼中腾起层水雾,娇媚呻吟着,忘情道:「天麟……夫君,霜儿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小嘴,穴儿,后庭,都只给你一个人的大肉棒插弄。」

  两人肉体交缠,口舌相交,浑然忘我,渐渐情浓,李天麟忽然道:「霜儿,你已经怀孕了吗?」

  苏凝霜一羞,低声嗯了一声。

  李天麟啪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道:「怀孕这么大事,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韵儿告诉我,至今我还蒙在鼓里。」

  苏凝霜娇躯一颤,羞红着脸颤声道:「人家害羞啊。本来是你的岳母,却被你这小坏蛋日日操弄,有了你的骨肉,想想都羞得要死,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才好。」语气轻柔甜腻,竟然充满了少女一般的娇羞。

  「别找借口,总之这么大的事情隐瞒下来就是不对。」李天麟佯怒道:「好霜儿,你说该不该受罚?」说着又在她臀上大力拍了几下。

  几下不轻不重的拍击下来,苏凝霜被天麟弄得心中荡漾,情不能自已,眼神都变得娇媚起来,娇声呻吟几声,眼波流转,红着脸柔声道:「霜儿行为不当,惹恼了夫君,请夫君责罚。」

  李天麟忍着笑道:「自己说该受什么罚?」

  苏凝霜媚眼如丝,慢慢俯下身,将丰满玉臀高高翘起,整个人如一座玉石雕琢拱桥一般,媚声道:「母狗儿的后庭请主人怜爱。」

  李天麟一笑,跪在她身后,火热的肉棒抵在她胯间,手指在蜜穴中揉弄一番,将湿滑的爱液涂在肉棒上,手指分开菊穴,慢慢的插进去。

  「霜儿,舒服吗?」

  苏凝霜轻哼了一声,闭着眼感受着那根火热巨物一分一分挤开菊门嫩肉,插入里面时候的充实感觉,呻吟一声,面颊通红,目光盈盈,乖巧得将玉臀轻轻摇动起来,菊穴紧紧包裹着肉棒,一股酥麻感觉从菊门处荡漾开来,周身说不出的舒爽。发出一阵阵轻柔陶醉的呻吟。

  李天麟细细体味着师娘菊穴带来的阵阵舒爽,舒服得低声呻吟起来,伏在她背上,一面用肉棒大力抽插,一边揉弄着那对饱满滑腻的玉乳,喘息着道:「好师娘,喜欢被我从后面这般弄吗?」

  「嗯哼……,小坏蛋,还叫师娘,羞死了。」

  「就是要叫你师娘。从十岁叫道八十岁,一百岁都不改口。好师娘,美师娘,淫荡师娘,一辈子都被我操弄。」

  「嗯,坏蛋……再,再用力,师娘,呵……好快活,……一辈子都愿意被好徒儿的大肉棒插弄……」

  两人正在柔情荡漾时,门吱呀一声响,月儿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衣,眼看母亲与夫君正在交欢,啊的叫了一声,脸上一红,却没有退出去,咬了咬牙齿,犹豫片刻,快步走上前来,跳到床上,贴着母亲躺下。

  母女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同时侍奉夫君,苏凝霜只是一开始吃了一惊,马上平静下来,娇声道:「月儿,怎么,嗯……怎么突然过来了……」菊穴中被天麟插弄得畅美无比,舒服得难以自制,玉臀并未停止动作,反而加大了摆动幅度,臀肉主动撞击着天麟的腰部啪啪作响,菊穴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一下下咬着那根火热的肉棒,玉蚌口流出贪婪的口水,银牙轻咬,呻吟出声,因为女儿的注视,更增添了几分刺激。

  月儿咬着嘴唇道:「今天被吓到了,睡不着,一闭眼就做噩梦。」眼睛直勾勾看着母亲娇艳的面颊,看着她如此幸福的模样,心里砰砰直跳,脸上更加红了,轻轻抬起玉臀,与母亲靠在一处,雪白的小脚丫悄悄勾了勾夫君的腿。

  苏凝霜正被天麟弄得欲仙欲死,一刻也不愿那根肉棒离开自己的菊门,口中婉转呻吟,目光如同一汪春水流动,眼看女儿想要分享天麟的宠爱,娇声喘息道:「月儿,先等一下,娘亲正被夫君惩罚呢。等领完了惩罚,再让给你。」

  「惩罚?」月儿疑惑道。

  「是啊,自己有了身孕,却不告诉夫君,难道不该惩罚吗?」李天麟一边加快动作,一边笑道。

  月儿眼珠转了转,柔声道:「师兄,月儿也帮着娘亲瞒着你的,也该被师兄一样的惩罚。」小丫头美目流盼,挑逗的看了夫君一眼,扭头舔弄着母亲的香舌,香津流淌,母女两人很快就迷失在这个有趣的游戏中。

  李天麟呵呵一笑,从苏凝霜后庭中拔出来,苏凝霜立刻发出一声不满的娇嗔声。他含着歉意的在她臀上轻拍一下,湿淋淋的肉棒不停歇的插入月儿的穴儿中,流淌着温暖爱液的阴户如此紧窄滑腻,让人心底里都脸灵魂都开始酥软,一边抽插一边道:「月儿,真是师兄最喜欢的小淫娃。」

  月儿吃吃发笑,很快被天麟弄得神魂颠倒,目光迷离。而苏凝霜此刻也笑盈盈的回应着女儿的挑逗,娴熟的唇技让她很快忘乎所以,忽然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爹爹!」

  「爹爹」这个叫法还是夫妻两个独自欢爱之时偶尔才交出来,从未在苏凝霜面前叫出来,毕竟当着母亲实在是太羞人了。苏凝霜乍听这个称呼,果然从脚趾尖羞道了头发稍,啐到:「死丫头,乱叫什么呢?」

  「没有乱叫啊。娘亲叫他夫君,不就是月儿的爹爹了吗?」月儿一时失口,刚才还有些害羞,被母亲这么一斥责马上想也不想的反驳,目光柔柔的回头看了看师兄,声音越发甜腻的柔柔道:「爹爹,疼爱女儿吧。」

  这一声爹爹叫得李天麟骨头都酥了,尤其还是在岳母面前叫出来,插在月儿穴中的肉棒好像比过往无数次都更加粗大坚硬,感到那娇嫩的膛肉一阵痉挛,舒服得险些泄出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刺激感让他心脏直跳,抬手在月儿臀上拍了一下:「好月儿,再叫一声。」

  月儿明明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但看到母亲羞怯的样子,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得意,被师兄的肉棒挑的娇躯乱颤,魂都要飞了,再也顾不得羞耻,一面摇动娇臀,小穴儿吞吐着火热的肉棒,声音婉转的只是一个劲叫道:「爹爹,爹爹……,女儿不乖,请爹爹责罚……」

  「好月儿,想让爹爹怎么责罚?」

  「女儿是爹爹的小母狗,请爹爹像弄娘亲一样狠狠的插弄后庭……」

  夫妻两人这般调情,苏凝霜早已面颊通红,羞得啐了一口,道:「你们两个不知羞的,什么话都敢说……」

  「嗯……娘亲,才,才不知羞,抢人家的夫君,还当师兄的母狗……」

  苏凝霜啊了一声,羞得无地自容,最终恼羞成怒,啐道:「娘亲就喜欢做天麟的母狗怎了?你自己都自称是小母狗了,娘亲是你的母亲,难道不是母狗?好天麟,再弄弄师娘吧,师娘的身子可不是还没长开的小丫头能比拟的……」

  母女两个斗嘴,各自摇摆着身体,引诱着夫君的爱抚。虽然嘴上斗得凶,心中倒是没有芥蒂,一个被夫君插弄的时候另一个还知道在一旁助力推送,增加情趣。一根粗大的肉棒在四个孔洞中出入不停,汁水流淌,娇喘呻吟不止,床榻咯吱咯吱响了半个时辰,直到一阵急促的狂呼乱喊后才风停雨住,母女两人相拥相抱,红着脸相视而笑,雪白的娇臀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白浊色东西。

  「死丫头……」苏凝霜羞道,捏了捏女儿的鼻尖。

  月儿嘻嘻笑了笑,回敬的掐着母亲乳尖,回头看了看夫君,忽然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就向外走。

  「月儿,干什么去?」

  「欺瞒夫君的有三个人呢,我去把那个逃犯捉来一起受罚。」

  「死丫头,穿好衣服,别让人看见……」

  苏凝霜又急又气,刚要下床,腰间已经被一只大手揽住,登时没了力气,软软倒在床上,随即火热的肉棒插入自己穴中,慢慢插弄,登时有些惊讶,颤声道:「怎么这么快又有精神了?」

  李天麟笑道:「因为师娘你太美了啊。」

  苏凝霜闭着眼睛,感受着大肉棒在自己阴户中一下下搅得自己魂飞天外,咬紧牙关,喘息不止,一边躲避他大嘴的亲吻,一边喘息道:「轻些,别伤了孩子。」

  过不多时,门吱呀一响,月儿走进来,拉了拉后面人的手,笑道:「进来吧,师兄都等得着急了。」

  韩诗韵红着脸,双手护在胸口,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衣,显然是睡下后强被人拉了来,抬眼正瞅见嫂子面颊通红,紧咬着牙,高高抬着玉腿被天麟的肉棒在穴中插弄,一股股的爱液扑簌簌的喷涌,啊的叫了一声,刚想扭头跑掉,却被月儿手上用力,一下子扯进房里,顺手关门上闩,一路推着到了床前,笑道:「又不是没有见过娘亲被师兄疼爱,有什么害羞的?」

  苏凝霜慌忙拍掉李天麟的手,顺手扯过被子遮住下体,本想做出一副正经样子,只是刚才自己的丑态都被小姑看光了,想想太没有说服力,只得强笑道:「妹子,倒让你看笑话了。好在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韩诗韵的头几乎要扣进胸口里,羞道:「别……别客气,都是妹子该做的。」

  苏凝霜扑哧一笑,裹着被子躲到床里面,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天麟,替我好好答谢一下诗韵啊。」

  韩诗韵还没反应过来,被月儿推了一把,扑到床上,抬头正看见李天麟含笑面容,心中轰隆一响,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他含住,火热的舌头霸道的探进口中,吮吸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人犯已经带到,夫君可以惩罚了。」月儿嬉笑着,将姑姑向里面推了推,自己把守床边不让人犯乘机逃走。只是这准备显然多余,李天麟口舌相加,手上一阵揉弄,不一刻韩诗韵已经被剥成了一只小白羊,目光迷离的被他含住玉乳,火热的肉棒插入阴户,发出娇弱的喘息声。

  月儿忍着笑,小手推动姑姑的玉臀,眼看着夫君的肉棒在姑姑那乌黑的森林环绕中的小穴里大力抽插,水声和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想到那根事物上还有自己和母亲的液体,此时又沾上了姑姑的爱液,月儿脸上红红的,身子发热,刚刚被夫君爱抚过的娇躯又热。

  韩诗韵一上来就被天麟的诸般手段弄得头昏,此时才回过劲来,口中喘气,身上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紧紧的阴户被一根火热事物充满,每一下撞击都让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一样,身不由己的抱住他,忽然感到自己臀上正有一双小手一下下的推送,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霎时羞得全身肌肤都红了,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再也不肯出来。

  「嘻嘻,姑姑,别害羞啊。以后月儿的床也可以让一半给你了啊。」月儿轻笑道。这次全凭姑姑才免了母亲一场劫难,她心中早已没了芥蒂,眼看姑姑害羞得厉害,心中好笑,抬手啪啪得在她臀上拍了几下。

  韩诗韵正是情浓之时,小窍中春潮泛滥,突然被月儿在娇臀上拍打几下,嘤咛一声,娇躯一阵乱颤,口鼻中发出的声音羞怯中带着几分哭意,忽然不顾一切的双手掩住下身下床,躲到屏风后面,不一刻,只听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

  月儿正不明所以,李天麟笑着贴近她耳边小声道:「韵儿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情浓时被拍打屁股就要失禁。」

  月儿掩着口啊了一声,万万想不到还有这样事情,想到以后自己和姑姑一起侍奉夫君时如果自己能「无意」的拍几下姑姑的玉臀,会是怎样一般淫靡景色?想到得意处,眼睛都开始闪闪发亮。

  停了一会儿,不见韩诗韵回来,李天麟从床上下来,绕到屏风后面,只见她蹲在地上,眼圈通红,一半是羞,一半是怒,偏偏是如此可爱,忍不住轻轻抱住,小声道:「别生气了,月儿是无心的。」

  韩诗韵几乎要哭出来,咬了咬嘴唇,扑到李天麟怀中,道:「天麟,月儿她欺负我。」

  李天麟笑道:「月儿不知道你的体质,这是无心之失,不要怪她。今晚咱们几人都同床共枕了,不要为了这个跟她怄气。」

  韩诗韵张大眼睛,过了片刻才微微点头,埋到李天麟怀中,声音细不可闻的说道:「以后,除了你,不许其他人碰我那里。」

  眼看怀中美人娇羞模样,李天麟心都化了,捧起那张洁白面颊便亲吻起来。韩诗韵婉转相就,过了一刻,忽然羞道:「你闭上眼睛。」

  「韵儿,你要搞什么怪?」李天麟笑道,顺从的闭上眼,只觉得面前美人矮下身躯,忽然龟头一阵温暖,被小巧的嘴巴含住,登时深深吸了口气。

  两人之间欢好多次,每次自己想让她用嘴替自己服务都被拒绝,万想不到这次却是她主动给自己口交。脑海中想着她秀丽的容颜,鲜红的嘴唇含弄自己肉棒时的娇媚,心中怦然而动,紧紧闭着眼,唯恐睁眼惊吓到她。正因为没有看见,仅仅靠着想象,越想越美,肉棒涨的难受,柔软的舌头在顶端舔过,动作有些笨拙,却显然是尽力做到最好,于是他忍不住抚摸着她的面颊,缓缓在她嘴里抽动起来。

  韩诗韵早已羞得面颊通红,耳鼓中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今日天麟舍了性命救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给他的?而且月儿是他的结发妻子,嫂子对他亦妻亦母,三人十几年一起生活的情意远非自己能够比拟,自己如何才能分得几分宠爱,被他牵挂在心里?想了一整天,只得放下一些矜持,含羞带臊做起羞耻的事情来讨他欢心。

  口中肉棒越来越是胀大,自己一张小嘴几乎含不住,紧紧的塞满口腔,若不是自己内力不弱,只怕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想到自己苦练武功,最后竟然用在这种事情上,心中更是羞怯。肉棒上的味道微微有些膻腥,却比之前自己想象中好了许多,被他手掌按住后脑,一下下缓缓插弄,动作越来越快。

  韩诗韵正在尽心竭力为天麟服务,忽然人影一闪,月儿笑嘻嘻的出现在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跪在地上舔弄肉棒的样子,登时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只是自己的后脑被天麟紧紧按住,想躲都躲不开,索性心一横,不去管月儿注视,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月儿眉眼弯起来,慢慢跪在姑姑身边,伸出香舌舔弄着夫君的精囊,舌头的动作非常熟练灵巧,同时向着姑姑眨眨眼,似乎在炫耀一样。

  李天麟感受到下面有两人为自己服务,偷偷睁开眼睛,一下子便看到这令人血液沸腾的一幕,轻哼了一声,肉棒都粗了几分,慢慢从韩诗韵口中抽出来,送入月儿口中。

  月儿得意的眨着眼,小嘴又舔又含,舌头围着肉棒打转儿,炫耀得够了,只觉得夫君要发射出来了,徐徐吐出肉棒,用舌头托着送到姑姑面前。

  韩诗韵红着脸接过来,学着月儿刚才的动作含弄起来,过了片刻,忽然口中肉棒硬得如同一根铁棒,自己可以感到上面的血管都一下下跳动,硕大龟头仿佛爆炸一样,喷涌出一股股液体,嘴里每一个间隙都被充满,说不出的难受,偏偏他按住自己后脑的手按得越发的紧,无法躲开,只得将那些脏东西咽到喉咙里去。

  李天麟发射完毕,长长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看着韩诗韵脸上又羞又恼,瞪着眼盯着自己,嘴角流淌乳白色液体,心中一荡,柔声道:「委屈你了。」

  韩诗韵红着脸不敢出声,月儿忽然凑上来,伸出舌头舔净她嘴边的白色东西,道:「偷吃完了也不知道擦干净嘴。」回头盯着夫君的肉棒,哼了几声,舌头在上面转了几转,将上面留下的东西舔得干干净净,回头冲着姑姑一笑,仿佛在说:这样子做才对。

  李天麟微笑着看着两人娇羞的样子,俯下身一手一个,将两人抱起,回到床上。月儿意犹未尽,把住他一条胳膊,在他一边面颊上亲吻起来,李天麟舒服的轻声呻吟,转过头到另一边,吻着韩诗韵的面颊,而另一边被子里藏着的人也悄悄探出身来,轻柔的跨上李天麟的身子,四人呻吟轻喘,身影交叠,肉体撞击的声音才停下片刻便又重新响起,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天空中月亮悄然躲入云层,仿佛也羞得不忍再偷看下去了。

  「明天,让人换一张大床。」月儿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在夫君怀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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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3-18 22:29 #4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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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天色有些灰白的时候,李天麟从睡梦中醒来。

  怀中的小妻子娇躯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滑腻的肌肤丝绸一样贴在自己胸口,可以感受到她呼吸出的热气。而自己的肉棒正处在她身下一个孔窍中,又热又湿,紧紧的包裹着,感觉是蜜穴,然而并不敢确定。

  此时才想起,昨夜最后一次确实是发射在了月儿的蜜穴中,然后四人都累得没了力气,沉沉睡过去。床榻本来窄小,容三人已是勉强,四人同床非要紧紧的靠着,一张被子甚至不能将四人身体盖全,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苏凝霜扯了过去,外面三人都是全身赤裸。

  月儿轻哼一声,似乎有些冷,向着自己怀中钻了钻,李天麟心中有些心疼,伸手去扯被子,却见苏凝霜正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眼看徒儿女婿目光扫过来,苏凝霜狡黠一笑,把被子轻轻盖在月儿身上,露出自己饱满的胸膛。被天麟灼灼目光盯着,苏凝霜又是羞涩又是欣喜,不仅不遮掩,反而挺了挺胸膛,雪白乳峰骄傲的挺立着,两颗红樱桃闪着醉人的光泽,香舌在嘴唇外面舔了一圈,面颊上充满了挑逗之色。

  自己底下肉棒变硬,硌得月儿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道:「好酸…大坏蛋,别弄我了,…去弄里面那个欲求不满的去…」

  李天麟与苏凝霜相视而笑,苏凝霜有女儿在中间挡着,自然有恃无恐,满脸狡黠,张口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从口型判断好像是「有本事来弄师娘啊」几个字,弄得李天麟又好气又好笑,张口无声的回敬了一句「要不是月儿挡着,看我不过去弄你。」

  两人挤眉弄眼,身后忽然伸过一条雪白玉臂搭在身上,一具温暖娇躯紧紧贴在后背,柔软的乳峰在上面柔和的摩弄,顶上坚硬的两点磨得李天麟身上麻酥酥的舒服,忍不住轻哼一声,低头在月儿唇上亲吻起来,坚硬的肉棒在美穴中缓缓抽动。

  这一下月儿彻底醒过来了,睁眼就看到夫君在作弄自己,皱着鼻子娇声道:「大坏蛋,一整夜还没弄够。」身体却自然起了反应,一边嘴里责怪,一边翻身跨到他身上,如同一个矫健骑士一般策马驰骋,眼睛向左看看姑姑,向右看看母亲,想到夫君第一个疼爱的便是自己,不禁得意非凡。

  韩诗韵红着脸,小声道:「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嘻嘻,好妹子,还回去做什么,你以为全府里还有人不知道咱们几个的事情吗?天亮还早呢,趁这个机会再让天麟疼你一次,算是酬谢你昨天舍身相救的恩情了。」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还在自己房里,」韩诗韵小声道。

  「没事,穿嫂子的吧。」

  月儿一边在夫君身上摇动身子,一边咯咯笑道:「不知娘亲的衣服在哪里?衣柜里还是衣箱里?」她故意把衣柜和衣箱两个词加重了语气,目光促狭,惹得姑嫂两人满脸通红。苏凝霜娇嗔一声,抬手在女儿臀上拍了一下。

  月儿哼了一声,继续大力起伏着雪臀,一声声扑哧扑哧的声响让姑嫂两人脸上发烧,心中发热。过了一会儿,月儿娇喘着泄出来,从师兄身上下来,回头看着那根沾满自己爱液仍然高耸着的肉棒,娇声道:「没力气了。换姑姑去应付大坏蛋吧。」

  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刚想躲开,已经被李天麟抱着,身子一软,便被那根肉棒插入进去,只得任凭坏人摆布,抬眼便看见侄女和嫂子狡黠的看着自己,羞得把头埋进被子,再也不肯抬起来。

  早晨时候正是情欲最浓的时候,经过一夜休息李天麟早已恢复精力,足足弄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连苏凝霜也没有逃脱,红着脸被女儿和小姑架着用后面侍奉了徒儿女婿一次。也亏得李天麟修习《太玄玉诀》有一段时间了,才能将三女弄得心满意足,最后都瘫在床上喘息。

  月儿无力的踹了夫君一脚:「大坏蛋,去给我和姑姑找件衣服穿。就在衣柜里,反正你在里面躲过,轻车熟路了。」

  李天麟笑着下床,找来几件衣服,服侍着韩诗韵和月儿穿戴起来,期间自然少不了占些手上便宜,惹得韩诗韵粉面含羞,月儿举着拳头追打。

  苏凝霜笑盈盈看着三人胡闹,自顾的穿上里衣,正要穿外衫,却见月儿凑过来,抚摸着自己小腹,不禁笑道:「又要胡闹什么?」

  月儿抚摸着母亲的肚皮,小声道:「怎么还这么平?」又低头在母亲肚脐上舔了舔,忽然抬头认真道:「娘亲,你生出的孩儿,算是我的弟弟妹妹还是儿子女儿啊?」

  苏凝霜啊了一声,面颊羞红,犹豫一下,抬头看了看李天麟。

  李天麟笑道:「自然也是你的孩子啊。霜儿,月儿,韵儿,都是我的娘子,一辈子都跑不掉。」

  时光如流水,眨眼间已是初冬。街上寒风乍起,黄叶纷飞,地面上尘土被冷风吹得干干净净,只有角落里落了一层细细的尘沙。时辰还不算晚,天色却完全黑了,头顶上黑灰色一片,不见一丝星光,眼看冬天第一场雪就要下起来了。

  苏凝霜坐在房中,角落处早早燃起的炭火盆子烘得房里温暖如春,身上穿着宽大的素白外衫,腰身处已经微微隆起,手上捧着一件小小衣服,正在一针一线的缝着,做得累了便停下来,伸手抚摸着小腹,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意。

  房门一开,李天麟走进来,眼看苏凝霜穿得单薄,赶紧掩上门,快步上前,夺下她手中针线,心疼道:「不是让你不要操劳了吗?怎么又不听话。」

  苏凝霜柔和笑了笑,任凭他的大手擦着自己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轻笑道:「你们啊,就怕我累到。看账目的工作月儿接手了,生意上的事一点都不让我碰,天气刚冷一点就燃起炭火,这我刚准备给孩子做些衣服,就又被你拦下来。照这样下去,我就快成只只知道吃不知道劳作的懒猪。」

  在她唇上柔情一吻,李天麟笑道:「世上要有如此好看的懒猪,我情愿做一只公猪,日日陪着你。」说着俯下身,掀开她的衣服,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道:「我的孩儿,你长大了可不要忘了你母亲为你操劳啊。好孩儿,让爹爹抱一抱。」

  「嘻,孩子还要半年才生出来,你现在就想抱?」

  「连他母亲一起抱不就行了。」李天麟说着,将苏凝霜身子轻轻捧起,放到床上,目光柔和的看着那张自己一辈子都看不厌的秀美面颊,歉声道:「为了这个孩子,委屈你了。」

  十月怀胎不算委屈,可为了产下这个孩子,苏凝霜已经两个月不敢出门,唯恐被熟人认出自己怀了身孕,而且直到孩子生下几个月里,只怕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即使孩子生下,也不能管她叫娘,而要叫外婆,月儿已经肚子里揣着枕头在外面转了一个多月了,生下的孩子要算在她名下。一个女子,自己的孩子日日能见,却不能听到一声「娘亲」,实在是委屈到了极点。

  苏凝霜心中也是微微发酸,赶忙转移话题:「今天不是该在月儿房里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嗯。月儿那丫头啊,想要个孩子都快疯了,大白天的就缠着我要了五六次,现在正躺在床上喘气呢。呵呵,我估计啊,直到她怀上孩子,夫君每天都要被她榨干了。」

  苏凝霜掩着嘴笑得肩头一抖一抖的,半晌才喘着气道:「这个我可无话可说,只好夫君你多多努力了。」说着话微微叹息一声,轻轻伏在他胸口,道:「其实你最应该关心诗韵妹妹才对。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自己面皮薄,嘴上不肯说,心里想要孩子的心思只怕比月儿还要强,这几年要是怀不上,年纪再大就不好说了。嘻嘻,好在夫君你练了《太玄玉诀》的双修法门,每日给她三五次也累不到。」

  李天麟脸上发窘,佯怒道:「你们啊,一个个都把我当种马使唤。」

  「可你不是乐在其中吗?哎呀,不许打屁股。」

  两人一边笑一边打闹,身上衣服越来越少,最后仅穿着贴身亵衣躺在床上。李天麟抱着苏凝霜,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轻轻吻着她的面颊:「睡吧,夫君今晚陪着你。」

  苏凝霜低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天麟?」

  「嗯?」

  苏凝霜面颊发烧,手掌悄然探入李天麟双腿间,轻轻揉弄,低声道:「其实,师娘也想把你榨干呢。」

  然后她立刻感觉到掌中的火热事物挺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李天麟微微喘息道:「可是,你的身子…」

  「轻一些,不会有事的。」苏凝霜声音有些发颤,自己都感到小穴中爱液一股股的流淌,柔声道:「好主人,母狗儿师娘一个多月没有被你插弄,小穴都湿了。」

  又是母狗,又是师娘,瞬间让李天麟热血沸腾,颤声道:「今晚徒儿就把师娘侍奉得美美的。呵呵,小母狗今天可是榨干了我五次,做母亲的可不能比女儿差…」

  「哼,前面不敢乱来,后面,和小嘴,还怕应付不来?」

  李天麟笑着,掀开被子,将师娘的亵裤扯下,果然阴户外面已经全是湿淋淋的爱液,灯光下闪着光泽,几乎要滴落下来。蚌口微微张开,鲜红的嫩肉隐隐可见,如此美景让他心神荡漾,忍不住俯下头,嘴唇含住肉唇,舌头探入美穴中,用力吮吸着花蜜。

  苏凝霜半闭着眼,面颊红艳艳的娇媚诱人,发出一声声小猫一般喘息,轻轻摆动腰肢,享受着徒儿的侍奉,只觉得那条恼人的舌头每每扫过肉粒,又酥又麻,爱液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娇声呻吟道:「小坏蛋,换你那个东西进去吧。师娘承受得住。」

  「师娘有命,徒儿岂敢不遵。」李天麟笑道,翻转苏凝霜的身子,火热的肉棒抵在蜜穴,慢慢插进去。由于怕伤到孩子,不敢用力,只是插入一半便不再向里进发,开始左右摆动。苏凝霜娇哼一声,明明已经感到舒爽,却又觉得空虚,恨不得他再向里面插进一些。只是自己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只得暗暗想到,待到生下孩子,一定要痛快地让他弄自己一次,什么矜持都顾不得了。

  两人下体交合,苏凝霜一对玉乳被天麟大手肆意揉弄,背脊被他舌头舔弄,诸般刺激下不多时便泄出来,爱液多得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还未等她从畅美中回过神来,李天麟已经将肉棒拔出来,立刻插入菊门中,喘息道:「徒儿孝敬完了师娘,该母狗侍奉主人了。」

  「嗯哼,知道了,小坏蛋。」

  后庭迎客,便没有再多顾忌了。苏凝霜摆动着腰肢,紧致的菊穴将整根肉棒吞下,嫩肉紧紧挤压着肉棒,哪怕有爱液润滑,仍然让李天麟舒服得呻吟出声,每一分每一毫肉棒上都感到了紧密摩擦时的舒爽。他双手努力地揉弄身前滚圆的娇臀,看着肉棒每一次进出于菊门,带出里面的嫩肉,因为剧烈摩擦而变成深红色,几乎要被磨破一样,心中说不出得激动,一面心疼师娘怕她受痛,一面又恨不得将她整个身子刺穿。两种心思混杂在一起,李天麟喘息如牛,道:「好母狗,舒服吗?」

  「嗯,好舒服。母狗儿被你操干得要死掉了一样。啊…天麟,就这样,弄死师娘吧…」

  李天麟闷吼一声,肉棒不顾一切的冲刺起来,过不多时,肉棒酥麻再也不强自忍耐,火热的精液完全灌入苏凝霜菊穴中,等到缓缓拔出时,菊穴一张一翕,一股白色液体慢慢流淌下来,拉出一条长长的线。

  李天麟扶着苏凝霜躺下,美师娘满脸满足笑意,看着刚才的施暴者,忽然伸出一根雪白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咯咯,一次了。」

  面对如此挑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刚刚喘了几口气的李天麟马上重新振奋精神,分别在苏凝霜的后庭和口中又弄了一次。

  这次,苏凝霜也不再敢挑衅了,两人相拥,彼此轻轻亲吻着嘴唇,爱抚着身体。这一夜还长着呢,暂且休兵罢战,等到恢复了精神自然重整旗鼓,杀个天昏地暗。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有人敲了敲窗户,韩诗韵的声音低低传进来:「天麟,你在里面吗?」

  苏凝霜调皮的眨眨眼,轻笑道:「你看,诗韵妹妹等不及了。今晚有我们两个对付你,哼,你可准备好鞠躬尽瘁了么?」

  李天麟在苏凝霜额头轻轻点了一下,起身下地,也不穿衣,打开房门,只见韩诗韵站在外面,骤然看到面前一根巨物昂首晃动,啊的叫了一声,抬手遮住眼睛。

  「韵儿,进来吧,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害羞什么。」苏凝霜裹着被子调笑道。

  韩诗韵进来,低声道:「今晚府里来人了。」

  这一句话,屋里两人同时变色。李天麟还好些,苏凝霜已经是脸色苍白,勉强笑了一下,额头却流下冷汗来。

  李天麟递过去安慰的眼神,对韩诗韵道:「是什么人?捉到了吗?」

  「来人武功不弱,逃得很快。我追出去几里路,怕中了调虎离山计,急忙赶回来,你们和月儿都没事,我就放心了。」

  苏凝霜脸色苍白,颤声道:「是玉蝴蝶的同党吗?」她手指抓着被子,手指都因为用力而苍白,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实在是惊惧到了极点。

  韩诗韵道:「这倒未必。虽然没有照面,总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忘了在哪里见过。只觉得她仿佛没有恶意。」

  李天麟急忙穿上衣服,拿了剑对韩诗韵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出去,将门关好。苏凝霜呆呆的坐在床上,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轻轻的发抖,忽然眼泪流下来,也忘记了去擦拭,一点一滴淋湿了被子,就这样靠着墙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窗外风吹过时,窗棂每响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颤抖一下,不过一炷香时间,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忽然觉得头晕心慌,慌忙伸手捂住胸口,觉得心脏一砰砰乱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房门一响,李天麟和韩诗韵走进来,一眼看到苏凝霜满脸冷汗摇摇欲坠的样子,李天麟吃了一惊,急忙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道:「霜儿,你怎么样了?」

  苏凝霜咬着牙道:「没事,只是有些怕冷。」紧绷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无力的倒在李天麟怀里。

  李天麟使个眼色,韩诗韵脱掉鞋袜上了床,从另一边抱住苏凝霜,柔声道:「嫂子,没事了,府里都探查清了,没有异常。许是个把毛贼昏头昏脑的闯进来了。有我和天麟在府里,不会有事的。」

  轻声安慰了良久,苏凝霜才恢复过来,强笑道:「我没事了,害你们担心了。」

  三人躺在床上,有说了一会儿话,苏凝霜再也支撑不住,埋在李天麟怀中沉沉睡去。

  李天麟爱怜的抚摸着苏凝霜的秀发,对韩诗韵道:「你也睡一会儿吧。」

  韩诗韵点点头,在旁边躺下,却一直睁着眼睛,左手边的宝剑紧紧握着,目光直直看着李天麟的脸。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直到天色发白,才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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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夜担惊受怕,三人连早饭都没吃,睡到中午才起来。中间月儿悄悄进来一次,看见母亲和夫君姑姑抱在一起睡得正香,脸上绯红,清啐了一口。她自己隐约知道昨夜府里出了意外,三人忙了一夜,不便打搅,轻轻关上门,唤过徐婆婆,嘱咐她不要让人打扰了三人休息。

  直到下午,三人才起来,月儿早让人准备了饭菜,三人一边吃着一边心事重重。

  苏凝霜忽然抬头道:「玉州不能再住了,过几天就搬走。」

  月儿一惊,脱口道:「真的这么严重吗?」

  韩诗韵凝重道:「嫂子说得对,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不胜防。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家人少,应付不了敌人骚扰,既然被人盯上了,最好暂时避一避。我看我们还是去宿州,那是水云剑派所在地,有师父师伯们庇护,宵小之辈不敢造次。」

  月儿在玉州住了十几年,不舍得离开,但此时也知道情况严重,当下点头道:「那我就吩咐下人暗中准备一下。」

  李天麟抚摸着月儿的手,柔声道:「不用伤心,只是出去住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还会回来的。」

  几人商议好了,立刻吩咐下去,收拾金银细软。韩家家大业大,虽然是暂时出去避一避,却也是一时半刻不能处置好的。离开之前的这几日晚上便要韩诗韵和李天麟每夜巡视,唯恐出了意外。

  韩诗韵忽然道:「这次出门,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哥哥的坟茔好久没有祭扫了,走前应该去祭拜祭拜。」

  苏凝霜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小腹,沉默不语。

  韩诗韵自然猜出嫂子心中的念头,道:「嫂子在家不用去了,我和月儿去就可以了。」

  苏凝霜呼出一口气,目光坚定起来,道:「还是一起去吧。剑尘…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却不能永远躲着他。」

  第二天早上,一辆马车悄悄出了玉州城门,向着城外韩家墓地走去。

  车内三女穿着冬装,挤在一起,虽然车内有个小小炭炉,却从车帘缝隙中钻进一股股寒风。初冬之时,为何如此寒冷?

  马车越靠近墓地,苏凝霜脸上越是苍白,心中发慌,身上一阵阵发冷,好几次捂着嘴要吐出来。看得韩诗韵心中怜惜,握住嫂子的手,道:「嫂子,没事的。」

  苏凝霜咬着嘴唇,忽然低声道:「妹妹,剑尘…会原谅我吗?」

  韩诗韵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月儿抱住母亲一条胳膊,柔声道:「娘亲,不要怕。爹爹不会怪罪你的。」

  三人心中沉重,仿佛压了千斤巨石一样。正在此时,只听外面李天麟吆喝着车夫将马车赶得稳一点。不知为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三女忽然心中大定,彼此手握在一起,目光沟通片刻,同时点了点头。

  马车停下,三女下车,步行来到韩剑尘墓前,只见坟上荒草枯黄,石台上摆着上次留下的祭品。月儿低声吩咐下去,有下人清理了坟墓,在石台上摆上祭品,燃起香烛。

  苏凝霜身穿雪白狐裘,站在墓碑前,苍白的手指抚摸着韩剑尘的名字,痴痴的出神,一行眼泪悄然流下来,落在墓碑前,忽然转头道:「妹妹,天麟,月儿,你们先离开片刻,我和剑尘单独呆一会。」

  月儿眼圈通红,走到母亲身边,低声道:「娘亲,你有了身子,没人在身边可不成。我陪着你,就算爹爹要怪罪你,做女儿的也可以在一边扶持。」

  苏凝霜抚摸着月儿的头发轻轻点头。韩诗韵向着李天麟使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去。

  苏凝霜在月儿搀扶下慢慢跪下,向着墓碑拜了三拜,道:「剑尘,霜儿来看你了。自从你走了,家里发生很多事情。月儿和天麟已经成亲了,诗韵妹妹也回来了,这些事情上次已经告诉你了,还有些事情,以前不敢告诉你,今天,霜儿都说给你听。」她吸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小腹,颤声道:「我怀了天麟的孩子…」

  李天麟和韩诗韵站到远处,远远看着苏凝霜跪在墓前,不时有哭声传来。李天麟皱着眉头,心中一阵阵难受,每听到一声哭声,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韩诗韵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温柔地将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将他一只手裹进自己的衣服里面。

  两人正在出神,只听身后有脚步声,还未回头,只听长剑出鞘的声音。韩诗韵一惊,一把推开李天麟,拔剑在手,架住后面刺来的一剑。当啷一声,火星四射,当下来不及多想,三十三路快剑疾风暴雨般刺出去,等到定睛看清来人,却是一呆,脱口道:「怎么是你?」

  只见来人身穿鹅黄色外衫,外面是白色狐裘,一头黑发挽成简单的马尾,用金色丝带绑住,上面缀着一只金丝编成的牡丹,面目如画,丹凤眼含着怒意,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别有一番韵味:「让开,我要杀了他。」

  韩诗韵惊道:「陆婉莹?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杀天麟?前日偷偷潜入韩府的是你?」

  陆婉莹脸色霎时通红,咬牙道:「无耻的小淫贼,我要杀便杀,跟你解释什么!」说着举剑向着李天麟刺过来。

  韩诗韵挡在李天麟面前,出手招架,道:「我知道天麟坏了你的贞操,可是当时是为了救你,你怎可恩将仇报?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忽然之间呆呆的看着陆婉莹的腰部,吃惊得忘了闪避,险些被剑刺中。

  方才心急没有仔细看,此时却发现陆婉莹腰部鼓起,肚子比苏凝霜还大,腰带都几乎刹不住,分明是怀胎日久的样子。

  陆婉莹一见韩诗韵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一酸,喝道:「让开,让我杀了这小贼。」

  李天麟如同一根木头一样呆立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千万个雷霆一起炸响,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又翻了几个跟斗,一片混沌,偏偏有一个声音压过一切声响,一遍又一遍的轰鸣不止:「她怀了我的孩子!她怀了我的孩子!!」

  韩诗韵回头看看木头一样呆立的李天麟,又羞又恼的陆婉莹,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收剑归鞘道:「我不拦你,你杀了他吧。」

  刚才交手,她早已觉察出陆婉莹的剑法没有杀意,纯粹是在泄愤。一个女子怀了男人的孩子,好几个月都没有来找这男人,突然间打上门来不依不饶,如果说单单是为了杀了这男人,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陆婉莹怀了天麟的孩子,那便是一家人,只要不出人命,便是被她打几拳刺几剑都是活该,谁让这坏人欺负人家来着?身为李家娘子,韩诗韵心中暗想道。

  陆婉莹恨恨地放下剑,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当先向着一旁走过去。

  韩诗韵正要跟过去,月儿已经飞快跑过来,急急问道:「什么事情?那女的是敌人吗?」

  韩诗韵笑道:「没什么事。对了,咱家饭桌上又要舔一副筷子了。」

  眼看陆婉莹拽着李天麟走远了,急忙跟上去,留下月儿发了半天愣,猛然跺脚道:「大坏蛋,这次真的不原谅你了。」

  三人走出老远,转过一个山脚,只见面前出现一辆马车,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车篷布都看不出本来颜色,车辕磨得发亮,泛着琥珀一样的光泽,赶车的老仆足有六十多岁,胡子一大把,靠着树打盹儿。旁边一个白发老婆婆,正是鬼手婆婆,眼见韩诗韵和李天麟向自己施礼,微微点了点头,向着树林里面努了努嘴。

  三人继续向前走,只见一块大青石上坐着一个老者,穿一身麻衣,矮胖个子,头顶上光秃秃的,只有最顶上留下一些稀疏头发,梳了个小小的髻,粗眉毛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用恭维的话说是面貌清奇,平日里讲话,这是一个丑的很有特点的老头。

  眼看三人进来,老者笑呵呵点点头,一副慈祥神态,倒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老爷爷。陆婉莹施了一礼,小声道:「爷爷,就是他。」

  老者却并不去看李天麟,反而盯着韩诗韵,呵呵笑道:「丫头,你是水云剑派的,还会弱水三千引其中一招,你师父是姓朱还是姓马?」

  韩诗韵听陆婉莹叫他『爷爷』,立刻猜出老者身份,恭敬施礼道:「水云剑派门下韩诗韵见过陆老爷子。晚辈师父姓朱,她常常提起您,说您是江湖老前辈,叮嘱我们对您不可冒犯。」面对这位公门第一人,老祖宗级别的人物,由不得她不恭敬。

  陆明川摸了摸光头,笑道:「你师父太客气了。江湖上朋友给面子,尊一声前辈,说到底不过是朝廷养的一条狗。前些年咬不咬人的还能叫几声吓唬人,现在只能蹲在刑部门口装装样子。嗯,你师父是周佩兰的大弟子,老夫跟你师祖有几分交情,这个礼倒也受得。当年她为情所困,闭关数年才创出这三招剑法,老夫依稀有些印象。」

  说着话,陆明川抬起手来,在半空慢慢比划,手指枯瘦看似无力,可是平平一刺,便有一道气劲射出,凝聚尺许不散。韩诗韵瞧得真切,这招式正是弱水三千引第一式『鸿飞冥冥』。这一式用完,马上是第二式『牵肠挂肚』,自己都未曾学全,只见师父用过一次,却没得到传授,当下屏息凝神,仔细记忆起来。

  陆明川使完第二式,手停住片刻,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的笑道:「第三式记不起来了。」眼看着韩诗韵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慌忙摇手道:「嗯,不要乱猜,你师祖心中苦恋的不是老夫。老夫这副面貌从三十年前就是这样,神见愁,鬼见厌,一辈子就骗了一个美人回家做老婆,被管教得严,可不敢外面拈花惹草。四丫头长得像她祖母,真是一桩幸事,如果长成我这般模样,可真是嫁不出去了。」

  陆明川说得诙谐,韩诗韵听了好笑,强自忍住笑意,不敢在前辈面前失礼。

  「我和你师祖多年没有见面了,自从她二十五年前远走东海去寻那个人之后——」

  「远走东海?」韩诗韵讶然道:「师父说师祖二十年前仙逝了。」

  「嘁!」陆明川不屑道:「水云派就这点不好,总爱干棒打鸳鸯的事。周佩兰本来与那人情投意合,偏偏被你太师祖百般阻挠,没能成就姻缘。五年后等到她破门而走去寻情郎,水云派恨得要死,又奈何不了那人,对外只说她死了。都是些当年旧事,不提它了。」

  韩诗韵听得心中微微吃惊,这应该是本门秘闻,却被陆明川一口道破,公门第一人果然不同寻常。也不知师父知不知道实情,看来自己以后回到宗门后,要禀报师父一声。

  陆明川这才转头看了看李天麟,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道:「四丫头,带着韩家小丫头先出去,老夫跟这小子聊一聊。」

  陆婉莹施礼,带着韩诗韵出去,两人走到无人角落,陆婉莹闭上眼呼出几口气,张开眼笑盈盈道:「韩女侠,多日不见,不知现在该如何称呼?是接着叫韩女侠,还是叫李夫人?」

  韩诗韵脸上腾地一红,自然知道陆婉莹已经明了自己与天麟的关系,不过想到她与天麟之间的关系,也不必担心,当下道:「这两个称呼都不贴切,以后只怕你要叫一声姐姐才对。」

  陆婉莹却笑意依旧,脸都不红一下,笑道:「先入门才为大,谁是姐姐还说不准呢。」说着有意挺了挺肚子。

  对于陆婉莹,韩诗韵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失身于天麟,可是自己不失身,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幸福?心里翻了几翻,不知道该恼怒还是庆幸。

  而此刻在树林里,陆明川努了努嘴,对李天麟道:「坐下说话吧。」

  李天麟红着脸,坐在一边,心里砰砰直跳,隐隐猜到了陆明川下面要说的话。

  「多余的话不多说了。四丫头肚子越来越大,你们过几日便成亲。你小子长得还算顺眼,武功马马虎虎,脑子不算灵光,好在有四丫头帮衬着,日子还过得下去。嘿,要不是小冷说你对自己女人还算体贴,哪怕是四丫头怀了你的孩子,老夫也不会将她嫁给你。」

  眼看着李天麟疑惑的样子,陆明川摆摆手:「小冷是谁你不必关心,以后自然有机会见面。前一阵子琼玉门的郭老道是不是找过你了?」

  「是,前辈。玉蝴蝶的父亲想向晚辈和姑姑报杀子之仇,幸亏被郭道长所救。」

  「然后他还把《太玄玉诀》给你了?」陆明川撇撇嘴,不屑道:「郭老道一辈子奸猾,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他把秘籍给了你,摆明了是借这个事情通过四丫头的关系向老夫求情呢。罢了,看在当年一起喝酒砍人的份上,琼玉门的事情老夫给他个面子,不再往下追究了。陆家的武学不能外传,你小子自己的武功也不上不下,等到你和四丫头把孩子生下来后,把这秘籍传给他,当做家传武学好了。」

  李天麟越听越不对,没想到陆明川一上来就自说自话将亲事定下,急忙道:「前辈,晚辈已然成亲了。」

  陆明川摆摆手:「老夫自然知道,是你师妹对吧。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四丫头也不会去抢一个正房的位子,你大可放心。」

  「可是,成亲是件大事,晚辈总要请长辈决断…」

  「长辈?哪个长辈?是你那个老婆岳母,还是老婆姑姑?晚上都滚到一张床上了,还长辈个屁?」陆明川冷着脸说道,眼看着李天麟张口结舌满面通红,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在刑部四十年,案卷看了十几万,什么事情没见过。杀兄娶嫂的,奸姐淫妹的,和老娘一起搞出孩子的案子不下几十起,你不过是跟自己岳母和师父的妹子上床,这点事情算个屁!刚才说的周佩兰那个男人,连自己的徒儿和干女儿都要了,江湖上还不是人人称一声大英雄大豪杰。」

  李天麟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世间伦常,人人都该遵守,在这老头眼里算什么了?

  陆明川自己也觉得说得有点过头,摸了摸秃头,哼哼两声道:「自然,人伦大道,不应不尊。只是你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说吗?那两个女人又不是被你强迫的,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们现在日子过得甜甜美美,还担心外人做什么。」说着伸手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该死,怎么没事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别的先不论,四丫头嫁给你,以心里愿意不愿意?愿意的话就这么定了,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开眼敢在老夫面前说三道四?」

  李天麟红着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看李天麟一副困窘神态,陆明川轻叹一声,声音柔和了一些,道:「你不要觉得四丫头是靠了肚子里的孩子赖上了你。陆家的嫡亲孙女,哪怕是未婚先孕,要找个婆家也不是难事。只是那丫头觉得你不错,情愿嫁给你,老夫也只得应允。陆家家业不小,老夫在刑部四十年,从不入流的捕快干到刑部主推事,替朝廷当了一辈子狗,从小狗熬成了老狗,再过几年恐怕要变成死狗,总算是积累下人脉,就算是在刑部门口叫唤两声,终究还是有人听的。你以后不管是打算闯江湖,进公门,或者退出江湖做生意人,老夫的面子还是值几个钱的。家里两个儿子是一对窝囊货,几个孙子不争气,都是光长肉不长脑子的笨蛋,要不是老夫自己留的种,恨不得挨个掐死省心。亏得四丫头这些年一个女孩子拼了命奔走支撑着家业,刀光剑影里闯过来,二十好几了还没找婆家,她在我面前不叫苦,老夫难道不知道她这些年受了多少罪?老夫亏欠她太多了,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否则哪里会在这里低三下四的跟你说话。」说着话提高嗓音道:「偷听的两个小丫头,进来吧。关系到你们两个一辈子的事情,也该好好听听。」

  陆婉莹和韩诗韵红着脸走进来。

  陆婉莹眼中流泪,跪在祖父面前道:「爷爷,孙女让您操心了。」

  陆明川呵呵笑着,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道:「你祖母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爷爷没几年活头了,去见老太婆之前总得把你的事情安排好。这小子武功很烂,也有一件好处:不敢凭着身手好欺负了你,性子软,有些花心,想来凭你的手段可以拿捏住他,老夫想了这么些日子,这小子还真是正适合你。爷爷看人准得很,你嫁过去一定会享福,不会吃苦。」又转过脸对韩诗韵道:「韩丫头,你看这门亲事如何?」

  韩诗韵笑道:「婉莹活泼可爱,有这么一个妹妹,晚辈求之不得。」刚才听了陆明川的话,知道娶了她对李天麟有绝大好处,更何况她还怀着天麟的孩子,单凭这一条,哪怕是嫂子也不会反对,所以满口答应下来。

  陆明川得意道:「那是自然,四丫头人长得漂亮自不消说,更难得的是聪明伶俐,秀外慧中,温柔娴淑,待人和善,持家有道…」一边说一边轻轻摇晃脑袋,抑扬顿挫,如咏如颂。

  韩诗韵的笑容有些发僵,而李天麟早已嘴张得老大:说陆婉莹别的都可以,温柔娴淑?待人和善?说着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李天麟终于醒悟,为什么陆婉莹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原来根源在老爷子这里啊。

  陆明川说了半天,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挠了挠头,尴尬自语道:「该死,把往日里哄骗老太婆的词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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