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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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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花袭人反归怡红院 洗尘宴痴醉三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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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肉戏是我写的最操蛋的一章了吧,写完了自己都懒得看第二遍…
…轻喷轻喷。真心不会写多P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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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第二日,天已蒙蒙亮,妙玉才悠然转醒过来,只觉周身都暖暖的舒服,
强睁开双眸,却见一对眼睛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先是唬了一跳,才明白过来是
宝玉。不由羞道:「你……你既是睡醒了也不叫我,只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吓
人的。」

  宝玉笑道:「妙儿,我见你睡得安逸,怎么能吵你?又见你睡相这般甜美,
自然是要多看一会子了。」

  妙玉羞道:「叫姐姐……别信口胡缠。」

  宝玉笑道:「妙儿,昨夜可是谁答应的那么甜呢?」

  妙玉更羞了,转过身去道:「你再胡说……我……我……」可我了半天却不
知该如何才能吓到这个淫人。兼又那副娇羞模样,不免又被宝玉猥亵了一番。好
一会子,妙玉才喘息道:「好宝玉,别闹了,一会子天都大亮了,外头人也该起
来了,你快些去吧。」宝玉这才不舍的放了妙玉,穿戴了,不敢走正门,仍是跳
墙出去回了怡红院。

  只轻轻敲了两下门,便开了,晴雯白了宝玉一眼,径自转头进去了,口中道
:「又去哪里鬼混去了?这会子又回来做什么?倒不如别回来了,我们也清静。


  宝玉只得讪笑着也跟了进去,却见袭人走了出来。宝玉喜道:「袭人,你多
早晚回来的?」

  袭人一面帮宝玉换衣服一面道:「昨儿晚上回的。」

  晴雯却在一旁道:「回来又怎么样,横竖这屋里又是花儿又是月的还不够,
不如外头的那些花花草草香艳罢了。」宝玉笑着摸了摸袭人的脸,又将怄气的晴
雯拉入怀里抱紧了。晴雯不依道:「我这没精神着呢。」

  宝玉道:「我这屋子里不单有花有月,还有一只我最疼的小白虎呢。不是说
了以后不用这么等我,怎么又不听话了?你这病还没好利索,可仔细又反复了。


  晴雯却道:「我哪里等你,只不过今儿醒的早一些罢了。还抱着我干嘛,袭
人姐姐刚回来,你也不去说说话。」

  宝玉这才在晴雯脸上亲了一下,又将袭人拉到怀里:「好姐姐,家里的事儿
可都处理的妥当了?」

  袭人道:「嗯,多亏了老太太和太太想着,又让人去帮忙,倒也办的风光。


  宝玉摸着袭人的脸道:「可别太伤心了,看你这小脸都消瘦了一圈,如今回
来了就好好将养几日。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可想煞我了。」

  袭人笑道:「哪里就瘦了呢。倒是你,只说想我,难不成想我想得就把麝月
给霸占了?」

  宝玉嘿嘿一笑,又想着今儿屋子里人齐全了,袭人晴雯麝月三女都有一番风
流姿态,那日晴雯病着的时候在床上和二女那番嬉闹由自新奇,如今若是三个人
一起来,又是如何光景?想着想着下身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口中问道:「麝月
呢?」

  晴雯道:「那懒蹄子,这么早怎么起得来?还在里面挺尸呢不是。我这就闹
她起来。」

  宝玉笑道:「好了,让她多睡一会子就是了,横竖也没什么事,闹她起来干
什么。」

  晴雯道:「哟,这就要心疼起来了,可真是有了新的便忘了我们这些旧的了
。好好,不闹她就是,横竖有我们这些命苦的伺候就是了,人家麝月是少奶奶的
身子,这些杂事自是不用管的。」

  宝玉笑道:「好你这一张小嘴,我可是忘了你了?看你这两日有了些精神就
又作践起人来。那好,这回我就好好让你记得才是。」说着就将两只手探入晴雯
腋下咯吱了起来。晴雯吃痒,只得四处躲藏,却哪里能逃得出宝玉的一双魔爪?
不一会子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求饶起来。

  正闹着,却听外头有婆子道:「宝二爷,二门外头茗烟找您呢,说是有要紧
事。」宝玉听了忙止了笑闹,换了件衣服就出去了。果然茗烟正在外头门口等着
宝玉,宝玉便问:「可是好了?」

  茗烟道:「二爷,都妥当了,二爷啥时候有空了去亲自看看还有哪里不中意
的,茗烟再去拾掇。」

  宝玉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我的,你说妥当就是了。」茗
烟笑着将钥匙给了宝玉,宝玉贴身放好,又嘱咐茗烟一番,却不回怡红院,却先
到凤姐处。见了凤姐将院落准备妥当一事讲了。凤姐便派遣了几个妥当的人雇了
车,趁着晚上将甄家那几口箱子运了过去,又嘱咐宝玉好生看着跟着走一遭。宝
玉只见那几口箱子并不起眼,问凤姐里面到底装了何物,凤姐却笑着说只是些平
日里用不着的物件,宝玉也只能作罢。

  宝玉押着车来至悼红轩,看着下人将车上的箱子卸了,搬入一处厢房又锁了
门,又在各处屋子里走了一遭,果然见茗烟安排得妥当,也有几个丫鬟婆子也已
经准备下了,心下欢喜,只等着明日便将湘云送了来。又见天色已晚,便骑了马
又回怡红院。

  回至怡红院进了屋子,晴雯冷笑道:「哟,今儿怎么没被外头的花花草草的
绊住了脚?天还没亮就回来了?」

  袭人笑着在晴雯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小蹄子,二爷不回来,你就在
门口竖着耳朵等一晚上,如今二爷回来了,你又臭着一张脸给谁看?二爷还没吃
饭呢吧?刚才老太太那边来人请,我只说你在外头没回。如今过去也晚了,我告
诉厨房去给你弄几个菜就在这里吃了吧。想吃什么?」

  晴雯挨了打,揉了揉自己的粉臀,也不甘示弱的拍了袭人一巴掌:「好好好
,我们都是些烧糊了的卷子,只有你是那最贤惠最体贴的。」

  宝玉笑着将晴雯拉到怀里对袭人道:「也没什么想吃的,只让他们做几碗奶
酥来吧,你是最爱吃的,回家了这么多日子怕也吃不到。再给晴雯蒸一笼豆腐皮
馅的包子,她喜欢。再问问麝月想吃什么,索性今天晚上咱们在一起吃了岂不热
闹?麝月呢?」

  麝月从里屋转出来道:「我也没什么想吃的,只蒸一碗蛋羹就好了,要嫩嫩
的。」袭人便吩咐外头小丫头去厨房要了。过了一会儿果然有老妈子端了食盒来
,除了袭人要的菜品,更有几样精细小菜。

  宝玉看了心中欢喜,便对袭人说:「依我说也不必摆在外头,你只把那炕几
摆上,再把前些日子偷偷藏的那坛子酒拿出来,索性今夜我们喝上几盅,也算给
你接风了。」袭人便依着宝玉摆好了。一时关了屋门,宝玉先脱了外头衣物在里
面做了,又换袭人坐在左边,晴雯坐在又边,麝月在对面坐了。

  袭人给四人都满了酒,宝玉先端起来道:「好姐姐,你这一去这么许多日子
,想死宝玉了,如今回来了,我心中欢喜。只是姐姐也不要太过悲伤,不是我说
话不中听,你打小便被他们卖了出来,如今这般风光的将你娘发送了,也算对得
起她生养你这一遭了。你本来就只有一个老母和哥哥在外头,如今母亲没了,哥
哥也是娶妻生子了,小日子也颇过得去,你再也不用牵挂些什么了,我便可以一
日都离不开你的了。我自打记事的时候起你就在我身边,是一日都没离过的。如
今你走了这么长日子,我方知道我是一日都少不了你的。好姐姐,就为了这个,
陪我喝一杯罢。」说着将杯中酒喝光了。袭人听得心中热热的,眼眶也湿润了起
来,忙也将酒喝了,偷偷擦拭眼泪。

  宝玉便自己拿起酒壶,将袭人的杯子斟满了,自己也倒了一杯,拿起来对着
麝月道:「好姐姐,以前都怪宝玉不懂你的一片心,白白辜负了你这么久,如今
宝玉跟你赔不是了。」说着又将酒喝了。

  麝月圆润的俏脸不由一红道:「二爷又在那浑说了,我哪里有什么心,不过
是赖不过你罢了,还有,晴雯你个死蹄子,说来还都是你!」说着见宝玉已然将
酒喝完,自己也少不了喝了。

  晴雯知道下一个便是要自己了,正想着宝玉又要说出什么话来,自己好挤兑
他几句,却见宝玉端起杯子,朝自己笑了笑,便一仰脖喝了。晴雯正等着宝玉的
贴心话,哪知到了这里竟一句话没有了,刚要扭头生气,却被宝玉一把揽了过去
在怀里。

  「宝玉,你干什么……呜……」不带说完,已经被宝玉用嘴将自己的小嘴堵
上了,只觉一股甘冽的酒从宝玉口中流入了自己口中,又无法挣扎,只得一口口
的咽了下去。喝完了,又被宝玉的舌头挑弄了一番才得以解脱。「你……为什么
跟她们两个都好好说,到了我这里就变了法子?」说着扭着身子要起来。

  宝玉将晴雯紧紧地抱了道:「我的小白虎,你嘴上不说,我心里却明白,每
每我回来晚了,那等着我的人一定是你。你病着还要强撑着给我补衣服,你说的
那些话虽是刻薄了一点,我却知道,句句都是为了我好的。你既不说,那我也不
说罢了。只都在心里就是了。」说着,又吻了下去。

  好一会子,晴雯才挣脱了宝玉的怀抱,挣扎着坐了起来,也将一口酒含在口
中,便朝着宝玉吻了过去。只觉一股子甘甜混着晴雯的香津缓缓流入口中,宝玉
也大口吞咽。一时二人口中的酒都尽了也不能分开。只等得袭人在一旁咳嗽了几
声,两人才不舍的分了。

  晴雯红着脸道:「咳什么咳?嗓子眼里长疔子了不成?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袭人姐姐,喝酒吧。」

  「你才嘴里长疔子,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喝点酒还这么卿卿我我的。」袭人
笑道。晴雯听了笑着起身,却在宝玉和袭人中间挤了坐了下来。袭人在晴雯柳腰
上拧了一把笑道:「你这不安分的,不在那边好生生的坐着,挤到这边来做什么
?」

  晴雯笑道:「怎么?不许我坐?我偏就要坐在你和宝玉中间。好姐姐,我也
敬你一杯吧。」说着端起酒杯,扶着袭人的小嘴灌了下去。袭人被强着喝了完了
这一杯,便笑着拧晴雯的俏脸,晴雯忙躲进了宝玉的怀里笑道:「二爷,花大奶
奶这是要打奴家,你只管看的吗?」

  却说袭人晴雯和宝玉三人紧紧的挨着笑闹了一会子,还是袭人心细,只见麝
月仍坐在那里,红红的低着头,袭人便捅了捅宝玉,又指了指麝月。宝玉便会意
,在炕桌下偷偷将脚伸了过去,先是碰到了麝月的膝盖,再往前探去,便顺着嫩
嫩的大腿内侧触碰到了一处软软的所在。

  麝月吃羞,下了炕道:「我……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去外头散散…
…」

  袭人忙拉住了笑道:「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说吃好了?」刚说完,看见了炕
几下宝玉的腿,方明白了,笑道:「也难怪,你是才和宝玉好了的,自然脸皮子
是要薄一些,日后时日长了你便知道了,如今且好好坐着吧。」说着把麝月按在
了方才晴雯坐的位子。

  宝玉笑着把麝月也揽了过来:「怎么恼我了不成?你就是恼我了我也不放你
走的。」说着又含了一口酒,低头对着嘴喂进了麝月口中,麝月扭捏着喝了,那
圆润的双颊更绯红了许多。

  「别只顾得喝酒,还是吃些菜吧。」袭人见宝玉左拥右抱只顾喝酒,才夹了
一口菜送到宝玉嘴里。宝玉张口接了,却不往下咽,却把袭人也拉了过来,将口
中的菜送进了袭人嘴里笑道:「她们两个都喝了酒,偏偏你爱吃菜,那就多吃一
点罢。」

  好香艳的一顿晚饭,说闹了好一会子,酒已见底,四人也有了些醉意,袭人
道:「也快三更天了,又吃了酒,二爷睡了吧。」

  麝月听了这话忙下地收拾桌盘。袭人也要下去帮着收拾,却被宝玉拉住了:
「好姐姐,再陪我吃一杯。」

  「都吃了这么一会子了,还吃不够么?」袭人轻声道。

  「这么些日子没看见你了,自然是吃不够的。」说着将手垫起袭人的下颌便
又吻了上去。

  「罢了罢了,你们小两口这么长时间不见,自然是要好好亲热亲热的,我也
不这么没眼力见,倒是我去帮着收拾吧,也省了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晴雯撅着
小嘴就要下去。

  宝玉这才松开了袭人的嘴,一把握住了晴雯的一只金莲道:「小白虎,你去
哪里?」

  「自然是给你们腾地方了。我去找麝月去。」

  「嘿嘿,你是哪儿也去不了的,一会儿麝月进来了也是走不脱的。」说罢便
在那只纤细的小脚上抚摸起来。晴雯吃羞,将那小脚往回收,哪成想宝玉手上一
紧,却借力将那白色的袜子褪了下来,又抓住那嫩嫩的金莲便要往口中送。

  「二爷,还没洗过的……你……」晴雯又羞又爱,一时躲也不是,不躲也不
是。

  麝月收拾了桌子进来,却见宝玉将一只手探入了袭人的胸口不住抚摸,口中
却是吸吮着晴雯嫩嫩的脚趾,不由芳心一跳,那早就因不胜酒力而有些宣红的脸
上更是烫的厉害,忙道:「二爷,袭人姐姐,晴雯姐姐,你们……你们早些安歇
了吧,我……我去了……」说着扭了身子就要出去。

  宝玉见了才放开了晴雯的金莲,一纵身跳到了地上,一把便将麝月抱了起来
轻轻丢在炕上笑道:「小月月,还想往哪里逃?今夜,只怕你们三个是一个都走
不脱的。」说着便三两下脱了衣服扑了上去。

  袭人和晴雯本一起服侍宝玉惯了,如今虽然多了麝月,却都是平日里的好姐
妹,也知道都是宝玉的人,早晚要一起大被同眠的,索性不如今日趁着酒醒,又
见宝玉有兴致便随了他就是了。

  袭人便轻轻摸了摸麝月通红的粉脸道:「好妹妹,小脸红成这样,让我看着
都怜爱。咱们姐妹既然都是宝二爷的人了,只怕……日后早晚都要一起服侍二爷
的。」

  晴雯却白了袭人一眼道:「你就是个菩萨,总是慈眉善目的老好人,前些日
子你不在你可不知道呢,这蹄子说咱们两个是最没脸面的。嘿嘿,小蹄子,如今
还想狡辩么?那日可不是你说的?如今倒要看看谁更没脸面的?」

  晴雯被宝玉灌得最多,如今早已有了七分醉意,借着酒兴,又见那麝月一副
害羞得样子,不禁玩心大起,一把扯开了麝月的衣襟,往两边一份,那两颗肉肉
的玉乳便蹦了出来,晴雯伸手捏了捏笑道:「你是最贞洁的,怎么却长了这么大
两个奶子,不是明摆着要勾引二爷的?」

  麝月吃羞,一面护住了胸口一面道:「你这小蹄子……我……她们要长这么
大,怎么就怪我了?倒是你,下面一根毛都没有,那么白白净净的,却不知是想
给谁看呢?」

  晴雯听了笑道:「好你个小蹄子,还敢顶嘴,看我不撕了你这嘴。二爷,你
不帮我我是不依的。」说着,便笑着又去拉扯麝月,麝月也不示弱,同晴雯扭作
一团。不一会子,二女都已经罗衫不整,娇喘连连了。晴雯终是吃了身子瘦弱的
亏,反而被麝月压在了身下。麝月骑跨在晴雯腿上,将两只手探在晴雯腰间,便
瘙起痒来。

  晴雯是最怕痒的,如今又被麝月压着,躲也躲不掉,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一面求救道:「二爷,麝月这般欺负我,你都不帮忙的吗?」

  麝月笑道:「小蹄子,今天是谁都救不了你的。」

  宝玉本来在一旁抱着袭人正笑呵呵的看着二女嬉耍,如今听了这话,便放了
袭人笑道:「好好,我这就帮帮我的小白虎。」说着,抓住了晴雯的裤子,虽然
是被麝月压住了,稍稍用力还是拉了下来。

  「宝玉……你……我只当你帮我,你倒是帮起麝月来了……看我日后再理你
?」晴雯只觉两腿一凉,那白嫩的私处已经暴露在外头了。

  「呵呵,对不住对不住,你们两个这么搀和着,我搞错了也是有的,小白虎
别生气,我这就帮你。」说着又将麝月轻轻往前一推,麝月身子失了重心,轻呼
一声便伏在了晴雯身上,两只饱满的玉乳也贴在了晴雯两只白嫩的玉兔之上,那
粉臀也高高撅了起来。

  宝玉伸出手去解开了麝月腰间的汗巾,又将麝月的裤子也扒了下来,在那圆
圆的臀瓣上左右各轻轻拍了一下,又拍了拍晴雯的玉蛤笑道:「这回可满意了吧
?」

  晴雯将小手也抬起来,在麝月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还不够,她方才瘙
我痒得苦,如今还压着我呢。」

  宝玉笑道,好,那我也来压着她就是了。说罢,便将手探入了麝月的股间,
只觉手触及之处一片温软湿滑。宝玉笑道:「怎么你们玩闹,姐姐也这般湿了?
莫不是也看上了晴雯?」麝月吃羞,刚要否认,却只觉两片肥嫩的肉唇被轻轻拨
开,一根手指便探了进来,那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又吞了回去,口中发出呜呜声。

  宝玉扣弄了几下,只觉那窄紧的小穴一阵蠕动,紧裹着自己的手指,里面也
更湿滑起来,也不再啰嗦,便除了衣物,将龟头抵在麝月肥嫩的肉缝中研磨着。
等到上面蘸满了滑腻的蜜液,才对准了洞口,缓缓推送了进去。

  「啊……二爷……」麝月只觉得自己下面被塞得满满的了。虽然已同宝玉有
过肌肤之亲,却一下子仍不能适应他的尺寸。宝玉也不着急,只缓缓的研磨,九
浅一深的抽送,不一会儿只觉抽送便顺畅起来。

  麝月只觉开始还是温柔的进出,那小穴中的嫩肉被摩擦得热热的受用,可不
一会子便改作了一下深似一下,一轮狠过一轮。那粗大的龟头一次次冲撞着小穴
深处柔嫩的花心,开始还是一麻一麻的,逐渐转为了一阵酸酸的痒,只有被抵住
了才舒坦。身前两团嫩肉也同下面晴雯的两只小巧玉乳抵在一处,随着宝玉在后
面的冲撞磨蹭着。

  「二爷……好……好……」麝月情不自禁的开口道,却不知要喊些什么出来
,更无法形容那身子里的感受。

  宝玉笑道:「可知道好了?还有更好的呢。」说着把持住了麝月的腰身,抽
送得更快了。又百十来下,麝月只觉那股子酥痒胀满了整个小腹,被最后一次冲
击突然土崩瓦解,犹如被引燃的爆竹,轰的一声,顿时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了。

  宝玉正干得兴起,哪成想麝月竟这么快就泄了身子?只感到一股热热的阴精
喷洒出来,忙死死抵住了麝月的花心,等到那阴精流完了,才放松了些,轻轻在
麝月仍战栗着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小妮子,怎么这会这么不禁?只几下子就
丢了?」

  麝月只张着小嘴喘气,哪里还搭得上话。到是最下面的晴雯说话了:「你们
两个混闹够了?可快起来吧,我都要被你们两个压死了,死沉死沉的。」

  宝玉笑道:「好,麝月也压了你这么长时间了,如今倒是换换你也来压她就
是了。」说着便从麝月小穴中拔出仍坚挺的阳物,又将二女往边上一推,麝月便
软软的倒了过去,宝玉又将晴雯抱起,背朝自己骑坐在麝月胯上,自己也贴了上
去,一手从晴雯肋下穿过,在两只小巧的玉笋上揉捏,一手将晴雯的臻首扭了过
来便吻了上去。

  又是揉捏又是吸吮,晴雯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宝玉松了口,将晴雯的身
子往前压倒在麝月身上,一面低头先从香肩处吻起,在那滑嫩的脊背上走了几个
来回,晴雯吃痒,一面呵呵娇笑一面扭动着身子四处躲,那两颗娇嫩的玉乳也同
身下麝月丰腴的两团美肉抵在一处,挤压出各种形状来,煞是香艳。

  宝玉又闹了一阵子才放过了晴雯纤瘦光洁的脊背继续往下了,便来至那翘翘
的粉臀之上,先是舔了几番,便张开嘴,轻轻用牙齿在娇嫩的玉股之上留下了排
排齿痕,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煞是惹眼。

  晴雯的娇笑也戛然而止,那身子虽是仍在扭动,口中却发出轻轻的喘息来。
宝玉又轻轻咬了几口,才松了口,用两手握住两瓣美臀朝两边稍稍用力分开,那
幽谷中的景致便现了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粉嫩的小菊门,虽是被向两边
拉扯,仍努力的紧闭着,细密的褶皱均匀扑散开来,下面两片嫩嫩的肉唇却被分
开一条缝隙无法闭合,隐隐可见鲜红的小洞中潺潺清水淌出来,早已打湿了光滑
无毛的羞处,与下面麝月的私处挨在一处,都是泥泞不堪。

  宝玉看得兴起,便伸出舌头往晴雯菊门处舔去,晴雯忙扭着腰躲避道:「二
爷……那里……不要……」宝玉哪里肯听,非但没有停止口舌上的功夫,反而更
是用足了力气想将舌尖探入那紧闭的菊门之中,只觉那菊门收得越发紧了,竟然
不能入得分毫。宝玉又试了几次,只得作罢,将舌尖往下移,稍稍用力,便探入
了那湿滑的小穴中。

  「小白虎,你的蜜液好香甜,怎么就流了这么多出来?」宝玉含糊道。

  「嗯……二爷……我要,给我……」晴雯喃喃道,一面扭着小屁股迎合着宝
玉的舌头。

  宝玉道:「要什么?」

  「要……要……二爷疼我……」

  「嘿嘿,我这可不是正在疼你?」宝玉笑着又在那黄豆粒一般圆润的肉珠上
轻咬,换来晴雯又一哆嗦。

  一旁的袭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轻轻推了推宝玉道:「又这般刁难人,你是
要急死这小蹄子吗?」

  宝玉这才抬起头来,笑道:「好好好,知道你会疼人,等我疼完了小白虎再
来好好疼你吧,这些日子可是想煞我了。」说着用手勾住了袭人的脖子,就用蘸
满了晴雯蜜液的嘴吻了上去,一面握住了阳物,插入了晴雯的玉蛤之中。晴雯这
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却说麝月懒懒的躺了这半天,终于觉得那股子暖意淡了去,又听见晴雯的声
音,这才睁开眸子,只见晴雯头发散乱半遮着一张俏脸,双眼紧闭着,双眉也紧
蹙,只有殷虹的小嘴张着,随着身后宝玉的抽送一下下的轻喘,那模样真是让人
又疼又爱。心道:「难怪宝二爷这般疼她,就这般模样,别说是个男人,就是我
看了也要动心的。」又看晴雯身后宝玉正一面抽插一面同袭人亲吻,把袭人的舌
头吸入口中咂吮得啧啧有声,一时只觉淫靡不堪,便也抬起手来,抱住了身子上
的晴雯,和晴雯吻在了一处。

  晴雯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觉两片香软的樱唇堵住了自己的嘴,也不多想
便将小舌头吐了过去,麝月便学着那宝玉的模样吸吮了起来。

  袭人好容易才脱了身,轻轻在宝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道:「好了,你快好好
疼你的小白虎吧。」

  宝玉笑道:「也好,等我治了她再好好的来陪你就是了,好姐姐,你且脱得
光光的等着我。」一面说,一面将双手握住了晴雯柳腰一下下发起狠来。晴雯本
就已经迷离,如今又被这么几下子的征伐,那穴中的嫩肉不由一阵抽搐,只觉花
心都要被顶碎了一般,口中气息更是不够用,只得扭过头去避开了麝月的唇舌,
任由宝玉操弄。

  又狠狠插了百余下,宝玉只觉那小穴中嫩肉都如过电一般的蠕动,那娇嫩的
花心也一下下的往外探出,宝玉知道晴雯是要泄身了,便更发狠起来:「小白虎
,丢给我吧。」

  「嗯……宝玉……给……给你……」晴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用手支撑着
抬起上身,将小屁股一下下往后迎合着宝玉的动作。下面的麝月只觉身子顿时轻
松了许多,见两颗白嫩的玉笋就在眼前吊着来回摆动,便伸手摸了上去,把玩了
起来。

  晴雯只觉两只柔嫩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玉乳,这才明白原来是麝月,又想方
才那缠绵一吻必然也是她了,不由一羞,可只转念间花心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子
,顿时心中再也想不进别的事物,只觉得身子都被掏空了,浑身只剩下一个花心
被宝玉的肉棒冲撞。

  又几十下子,晴雯再也禁不住,只觉浑身一震,再也无力迎合宝玉的动作,
只将那身子又软软的摊倒在麝月身上。宝玉知道晴雯要泄身,便狠狠的又插了几
下,果然晴雯花心大开,一大股粘稠的蜜液喷出。宝玉死死揽住晴雯的腰,用龟
头抵住那痉挛的花心,待到晴雯小穴不再颤动才放松下来,轻轻拔出了阳物,手
也放开了。

  晴雯没了支撑,便如浑身都没了骨头一般软下来。宝玉将晴雯麝月二女放平
了,扯了被子盖上,又在二人脸颊上各自亲了一口道:「你们且好好歇一歇,我
要去好好陪陪袭人了。过一会儿咱们再来。」

  晴雯都不知道宝玉说的是什么,眼也不睁开,只懒懒的搂住了身旁的麝月。
宝玉这才笑着拉了袭人过来:「不是说让你脱光了等我的吗?」

  袭人红着脸道:「这不是正在脱,哪里就有那么快的?」

  宝玉知道袭人方才是看着自己操弄晴雯,哪里还有心思脱衣服,也不揭穿,
笑道:「那好,我来帮你吧。」说着三两下轻车熟路的将袭人衣衫都除去了,将
袭人拉进怀里把玩着肉肉的乳峰道:「好姐姐,可想煞我了。」

  袭人柔声道:「二爷,袭人也想你了。」

  宝玉笑道:「怎么想的?」

  袭人知道宝玉想自己说出那些淫荡的话来,却仍是红着脸说不出口来。宝玉
一再催问,只得道:「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还来问我。」

  宝玉轻轻吻了吻袭人的耳垂儿道:「平日里你总是说我呆的,我自然是不知
道了,好姐姐,你快告诉我罢。」

  袭人拗不过,只得将宝玉侵扰自己酥胸的一只手握住了,慢慢的往下引去,
直到碰着那早已春潮泛滥的羞处小声道:「这般想的,可满意了?」

  宝玉笑道:「满意了。」那手也不安分起来,先在那柔顺的耻毛上轻轻抚了
几回,便分开两片滑腻的肉唇,轻轻按在了微微突出的肉珠之上,抚弄几下便按
揉起来。袭人的身子都跟着一哆嗦,似嗔非嗔的看了宝玉一眼,便将小嘴撅了起
来,二人吻在一处。

  唇齿胶着,只有袭人偶尔的口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宝玉只觉手中越发的滑腻
,便舍了那肉珠,二指沿着唇缝往下,滑入了泥泞的小穴之中。袭人不由得轻呼
了一声,身子跟着一紧,小穴内媚肉也跟着一阵蠕动,似是要将异物排挤出体外
一般。

  宝玉吐出了袭人的香舌笑道:「好姐姐,流了这么多,可真是想坏了吧?」
袭人羞而不答。宝玉也不介意,低头又含住了一颗早已峭立的乳头,啧啧有声的
吸吮起来,在袭人体内的手指也一下下的动了起来。

  「嗯……二爷……宝玉……轻一些……」袭人虽是口上说要宝玉轻一些,那
下身却轻轻的晃动,迎合着宝玉的手指。宝玉自然知道袭人的心思,便更卖力起
来,手指也越发的往里探,直到触及了一处圆润滑嫩的所在,才止步不前,用指
尖来回拨弄那娇嫩的花心。

  果然袭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用两只藕臂轻轻抱住了胸口宝玉的头,小嘴中
发出的赫赫声也愈发的急促起来。宝玉听了便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果然又撩拨
了几十下,只觉得袭人双臂一紧,身子也跟着一僵,那小穴一阵蠕动,一股子蜜
液由花心中泻出,袭人竟是泄了身子。

  直到袭人身子软了下来,宝玉才抽出手笑道:「姐姐真是想我了?这么不经
事就泄了身子。」

  袭人羞道:「欺负完了人家,还要调笑……」

  宝玉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便将蘸满了蜜汁的手伸出来给袭人看
。袭人含羞闭了眼。宝玉道:「好姐姐,帮我擦净了吧,不然可都要抹在你身子
上了。」袭人只得扭身要去找汗巾。宝玉却将袭人的脸扭了过来,将那湿漉漉的
手指伸到袭人嘴前。袭人轻轻白了宝玉一眼,却也不推辞,只张开小嘴,轻轻含
住宝玉的手指吸吮起来,果然不一会儿便将那手上的蜜液尽数舔干净了。

  宝玉看着袭人那又羞又媚的模样早已心痒难耐,便将袭人的臻首朝下身压去
道:「好姐姐,这里也要清理一番才好呢。」袭人红着脸先用一只小手握住了阳
物的根部,只觉那粗长的肉棒热热的在手中脉动,又见那大如鸡卵的龟头红红的
,上面亮晶晶仍蘸着不知是麝月还是晴雯的蜜液,想着昔日里这宝贝给自己的销
魂,不由得下身又是一热。

  宝玉却等得心焦了,道:「好姐姐,快些来,宝玉憋得难捱。」袭人这才轻
启朱唇,伸出红红的香舌先在那沟沟壑壑上头细细的舔舐了一番,虽是将那上头
的蜜液都舔舐干净了,却又涂上了一层津液。

  宝玉又用手按了按袭人的头,袭人这才大大的张了小嘴,将半根湿漉漉的阳
物含入口中吞吐起来。一旁的麝月早已转醒过来,一直在偷偷看着,看到袭人把
持着宝玉的阳物这般吞吐不由轻声呼了出来。

  宝玉听了扭过头去笑道:「好姐姐,怎么了?不如一同来和袭人姐姐一起品
一品我这肉萧可好?」

  麝月将头脸蒙起来道:「我才不要……那里怎么……能用嘴的……」

  宝玉笑道:「怎么就不能的?那会子袭人和晴雯两个还……」不待他说完,
只觉下体轻轻一痛,原来是袭人吃羞,轻轻用贝齿咬了一下宝玉的肉棒。宝玉看
着袭人含着自己的肉棒,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含嗔的望着自己笑道:「好好,不说
就是了。好姐姐,快接着吃吧,宝玉不说了。」袭人这才又吞吐起来。

  那麝月只听了一半,心中更是好奇,却想不出到底袭人晴雯两个是怎样一起
服侍宝玉的,却见宝玉也不再说了,也不好再问,便又探出头来悄悄看着袭人在
宝玉胯间上下活动臻首,宝玉闭着眼,口里不时发出一嘶嘶声。「原来这般宝玉
也是受用的,可袭人却眉头轻蹙,似是有些难捱,竟不知将那话儿吃起来是什么
滋味?」一面胡思乱想,却不由将手又探入了自己的股间轻轻拨弄起来。

  「好姐姐,且歇歇吧,让宝玉好好疼疼你。」宝玉道说着将湿漉漉的阳物从
袭人口中抽出,让袭人平躺了,便压了上去一手扶着阳物在玉蛤上滑了三两下找
准了洞口,直直的刺了进去。

  「啊……二爷……」

  「好姐姐,好生窄紧,可想煞我了。」宝玉轻轻抽送起来,用那龟头的棱角
刮蹭着肉穴里的褶皱。

  「嗯,宝玉……袭人也想你……」袭人抬起手来抚摸着宝玉的胸膛。宝玉却
将一根玉葱般的指头轻轻含在口中,胯下的动作更快了起来。

  「啊……二爷,慢……慢一点……」袭人轻喘道。

  「是怎么了?」

  「我……今夜我想让二爷温柔一回,下回再让你疯可好?」袭人小声道。

  「嗯,都依姐姐就是了。」宝玉说罢果然又放缓了动作,仍轻推轻送,细细
品味着袭人小穴的湿滑。

  麝月在一旁悄悄看着二人的动作,那股间手上的节奏不觉也和宝玉的动作同
步起来。正自受用,却觉胸前一紧,不由唬了一跳。原来是晴雯转醒过来,看见
麝月正偷偷看着那边宝玉和袭人,小嘴轻轻喘息,两条腿也在轻轻扭动。

  麝月忙停了动作,按住了晴雯的手道:「小蹄子,乱摸什么?」

  晴雯笑道:「长这么大,不就是为了让人摸的?再说,许你自己偷偷的摸,
咱们好姐妹让我摸一摸又怕什么?」说着又将手探入麝月双腿之间。

  麝月忙紧紧并了双腿夹住了晴雯的手道:「好姐姐,我怕你了还不成?饶了
我罢。」

  晴雯这才笑吟吟的抽出手来,将沾湿了的手指在麝月脸上蹭了蹭笑道:「小
蹄子,自己都弄出这么多水来,是不是又想宝玉的那个弄你了?」

  麝月红着脸朝宝玉那边努努嘴道:「平日里袭人姐姐那般端庄贤淑的人儿,
没想到这会子也是这般妩媚的。」

  晴雯笑道:「这算什么?你且等着,我让你看看你这端庄的袭人姐姐到底有
多贤淑吧。」说着便扯了被子起身,酥胸紧紧贴着宝玉的后背抱住了宝玉。

  宝玉笑道:「小白虎,这么快就缓过来了?别急一会儿再好好疼你一次,定
是让你明儿下不了炕的。这会子先让我好好疼疼袭人。」

  晴雯白了宝玉一眼道:「谁稀罕你疼了,我是来疼袭人姐姐的。」

  袭人在下面羞道:「小蹄子,你又来混搅合什么?这会子有了精神……嗯…
…不好好在那等着,又跑来闹我?」

  晴雯笑道:「麝月说你端庄呢,我正要让她好好看看她的袭人姐姐到底有多
端庄。」说着两手用力一推宝玉。宝玉原本是依着袭人的话缓慢的抽送,如今被
晴雯这么一推,那阳物噗地一声尽数没入了袭人的小穴,直撞在袭人花心子上。
袭人不由娇呼了一声。「二爷,你只是口上说要疼袭人姐姐,怎么身子却这么不
卖力气?」

  宝玉将阳物抽出来笑道:「是她说要我温柔一回的,怎么不依她?」

  晴雯道:「她是看你这一夜折腾了两回,怕你累着了,你看她平日里可不是
你越发狠她就越快活?」说着又是用力一推,宝玉身子往前一探,那阳物又狠狠
的刺了进去。

  「啊……」袭人这次叫的声音更大了:「小蹄子……你……又来浑说……我
……」原来袭人果然是见宝玉在麝月晴雯二女身上花了这许多力气,恐他累着了
,又想体会一番那温柔的情景,间或也是头次在床上和麝月共侍宝玉,总是有点
放不开,才让宝玉慢慢的来,如今被晴雯戳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搪塞。

  宝玉道:「果然是这样?」

  不待袭人说话,晴雯抢着道:「我还骗你不成?你看只两下子,这小蹄子的
声儿不是都变了?你只依我,发起狠来才能让袭人姐姐好好痛快一回呢。」说着
又是用力一推,生生的将袭人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堵了回去。

  宝玉笑道:「好,就听你的,如今你也帮我一把,我们一起让袭人姐姐快活
岂不妙?」说着便一下下直抵花心的抽插起来。后面晴雯也跟着宝玉一下下发力


  只百十下子,袭人便有些受不住了:「啊……不……不来了……好深……好
二爷,再快些……晴雯,你个小蹄子,你……啊!」

  晴雯已是香汗淋漓笑道:「你这般受用不说谢谢我,到还要来吓唬我?」说
着松了手,坐在宝玉身后,抬起两只金莲,抵住了宝玉的臀胯,腿上发力,一下
下帮着宝玉耸动。

  麝月在一旁早就看呆了,她可万万没想到此刻的袭人竟是如此风浪,哪里还
是平日里认识的那个贤淑的人儿?正自发呆,却听袭人道:「二爷……宝玉,要
,要丢了,再狠些个,里面……里面好……来了,来了,嗯……」只见袭人身子
紧紧绷起来,如同僵硬了一般,小嘴大大的张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哦
啊之声,竟是丢了身子。

  宝玉被那热热的阴精一浇,也精门大开,将那阳精悉数射入了袭人体内。袭
人的身子又是一哆嗦,口中只道好烫,待到十几股子射完,才又松软下来。一旁
麝月觉身下一热,有一小股蜜液流了出来。宝玉轻轻在袭人脸上吻了一下,才将
阳物拔了出来,转身看着满头香汗的晴雯到:「小白虎,辛苦你了,让袭人姐姐
这么痛快的丢了一回,这回可该好好疼疼你了吧。」说着便要去拉晴雯。

  晴雯却将身子一扭,光溜溜的就下了炕笑道:「我可不要了,我乏了,自个
儿去歇着了,你若还没闹够,那还有一个现成的呢。你只管去闹她罢。」说着朝
麝月努努嘴。

  宝玉笑道:「好好好,不闹你,你就是去睡也该穿上件衣服,身上全是汗,
又刚好了病,可当心又凉着了。」

  晴雯道:「我外头有衣服,一会儿穿上就是了,你可不用哄我又过去。」一
面笑着出去了。



第七十四回 贾迎春诉曲紫菱洲 史湘云搬入脂砚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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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PS:好像说过了,就是因为前些日子看新版红楼梦看到迎春才突发奇想
要把迎春写进来并加以拯(推)救(倒)的。其实以前一直对迎春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是一个很软弱很没有主见的人。当看了三十多集新版红楼梦之后,当
已经习惯了各种恶心的服装设定、头饰设定,长裂了的薛宝钗、长歪了的贾迎春
之后,突然迎丫头让我眼前一亮,艾玛,太尼玛漂亮了。(我曾经一度怀疑是不
是我的审美出了问题。)但是毕竟在新版的诸多人物中,除了少年薛宝钗也就这
个成年迎春还算入眼了。演的也不错,把那种柔弱的味道表现的很到位。So,
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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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宝玉又抓过麝月闹了一场,跑出去的晴雯终于还是没能躲过,又被拉进
来丢了几回身子,一男三女天蒙蒙亮了才胡乱睡了。第二天起来,晴雯便又有些
轻咳。宝玉心疼道:「怎么样,昨儿晚上一身汗就往外头跑,又凉着了吧?也怪
我不该那样闹你。我去让他们给你找大夫来看看吧。」

  晴雯忙道:「不妨事,只是前几日的病没好彻底罢了,快别又闹得沸沸扬扬
的,外头人知道了反到要嚼舌根子,我只养几日就是了。」宝玉只得作罢,便由
袭人麝月服侍梳洗了去往王夫人处请安。

  正巧有迎春带过去的婆子回来给这边老太太太太请安,正在王夫人屋里。宝
玉先给王夫人请了安,见王夫人眼睛有些发红,便问那婆子道:「二姐姐在那边
可好?可是受了什么气了?」

  那婆子不敢言语,王夫人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拉着宝玉的手到:「可怜
你那娇弱的二姐姐,却做了这门子亲,方才那婆子说起孙绍祖种种甚属不端,迎
丫头惟有背地里淌眼抹泪的。唉……」说着不免伤怀,落下泪来。

  宝玉也低头不语,心中不免发疼。王夫人擦了眼泪道:「如今迎丫头也出阁
一个月了,过几日我就跟老太太商量,接她回来住上几日。」

  宝玉便道:「为何还要再等上几日?何不这就回了老太太去?正巧我也要给
老太太请安的,如今便同太太一起过去吧。」说着拉了王夫人便往贾母处去了。

  王夫人不由哭笑不得道:「就你这般猴儿急,说出来便一刻也挨不过的。」

  宝玉道:「太太,二姐姐虽然是大伯那边的,打小却是你养大的,这府上除
了老太太,只有你是最疼她的了,如今知道姐姐在那边委屈,为何还要等几日,
让她多受委屈呢?」

  王夫人想了想道:「也好,走吧,咱娘儿俩就去回了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素
日里最疼你们姐弟几个,一会儿到了她那你可别把迎春在那边受委屈的话都说了
出来,让老太太挂念不放心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宝玉道:「这个自然。」说着又央着王夫人起身,王夫人拗不过,便收拾了
一番,由宝玉搀扶着朝贾母处去了。到了贾母处请了安,只道将迎春接回来住上
几日,其他事一概不说。贾母听了自然点头应允,便差人第二日去接,不在话下


  宝玉辞了王夫人贾母,因想着若要将湘云送去悼红轩,那边只有几个新买的
小丫头,几个粗苯婆子,终怕伺候不到,却又不知该让何人同湘云过去,心中烦
闷,便又回怡红院来。袭人道:「可是还要出去?不出去就换了衣服吧。」

  宝玉道:「晚些时候再出去,如今也不用换衣服了,我倒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说。」

  袭人听了便倒了茶来与宝玉,也在一旁坐了道:「是什么话?难得见你这么
正经一次。」

  宝玉见左右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将湘云一事说了个大概。袭人听了惊道:「
小祖宗,你可真是个魔王,如今竟闹出这等事来,这要是让老爷太太知道了……
」宝玉忙示意袭人轻声,袭人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也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
还有谁知道的?」

  宝玉又将将湘云接出来藏至梨香院一事说了,末了道:「我已在外头置办了
房舍,如今一应使用之物都已齐备了,也有了几个丫鬟婆子,只是,那些人终究
是新来的,让她们在那边伺候我只有些不放心。」

  袭人沉吟了一会儿道:「二爷,你是想让我去伺候史姑娘?」

  宝玉道:「我心里也没个底,若是你去,我自然是放心,可我又有些舍不得
你,况且你本是老太太那的人,老太太疼我才将你赏了我的,如今老太太和太太
早把你当做我屋里的人了,你这一去只怕她们自然会问起缘故,必然不好搪塞…
…」

  袭人道:「也是这个理,不然我把她们都叫来我们再商议吧。」

  宝玉想了一想道:「也好,只叫晴雯麝月吧,其他的人还是少知道的好。」

  一时三女都齐了,宝玉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回,说到让谁去照顾史湘云,三
女都沉默了起来。到是晴雯先开口道:「这档子事本来袭人去是最好的,她是最
心细体贴的,史姑娘又有了身子,袭人从前又跟过史姑娘,只是现在袭人可是老
太太和太太心上定的人,三天两头都是要见的,若凭的找不着了必要问个缘故,
不好说辞。二爷,你若还放心得下我,不如我去吧。」

  宝玉拉着晴雯的手道:「我怎么不放心你?只是你这身子弱,病还没好利索
……」

  「二爷,还是我去吧。」麝月好似下了多大决心般,声音虽是不大,却字字
清晰。「方才晴雯所说的极是,这屋里自然是少不得袭人姐姐的,纵然老太太太
太不问,也只有袭人姐姐在我们也才放心。晴雯也是走不得的,她这病还没好,
怎么能去照顾别人?不如让我去吧。」

  宝玉心中也是不舍,麝月却到:「二爷,我只是不在这边了,难道你就不过
去那边了不成,到了那边,还不是我伺候你,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得见了。好了,
如今就依我说吧。只是想想如何回老太太那边吧。」

  宝玉叹了口气,将麝月抱了道:「好姐姐,那要委屈你了……」四人又计议
一番,商议完毕,由袭人去回贾母,只说府外麝月父母念麝月年纪已大,攒够了
赎身的银子,想将麝月赎回去,在家里过上两年便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嫁了。贾母
和王夫人本都是心善的,又素日里最信得过袭人,听了也不多问,贾母道:「嗯
,麝月那丫头也是好的,贴身跟了宝玉这么多年也算辛苦,如今既然她父母有这
个心,依我看索性就让她去吧。那赎身的银子也免了。」又朝王夫人道:「再赏
她十两银子,另几件体面衣服首饰的做嫁妆吧,让她体体面面的出去,别说咱们
府上寒酸。」王夫人点头应了,袭人辞出,回怡红院帮麝月收拾衣服杂物,不在
话下。

  宝玉转至梨香院里,与薛姨妈和湘云说了。薛姨妈轻轻抱了湘云道:「我的
儿,不是娘这里不留你,实在是人多眼杂又只和老太太那边隔着一堵墙,怕生出
什么变故,你在那边要自己好好照料,若是没什么就打发人来跟我要,可不要苦
了自己。」

  宝玉忙道:「姨妈放心,我让我屋里的麝月也跟湘云一道过去,若是少什么
,少不得让他们来烦扰姨妈就是了。」

  宝钗也劝道:「娘,湘云虽然不在我们这边了,也只是在城外不远,即便她
行动起来不方便,难不成我们还不能出城去看湘云妹妹的?你们这么一闹倒像是
生离死别了一般。云丫头,你在那边了要注意身子,先安顿下来,得空了我便和
娘过去陪你。」

  说着,湘云回屋去收拾东西。宝钗也跟了进来道:「你这匆匆从那边跑出来
,也没几件衣服,若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两件新做的没穿过。你先拿了去穿吧。


  湘云却笑道:「宝姐姐,不用了,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肥大了,你自己
留着穿吧。」

  宝钗只道湘云是笑她胖,小脸一红道:「你这小蹄子好不知好歹,你现在是
有身子的人,哪里就会肥大了?我替你想着,你倒讥讽我胖了?看我不拧你的嘴
。」说着便用手去拧湘云的脸。

  湘云忙捂住脸笑道:「本来就是么,我本就是个子最矮的,况且你……」说
着眼中透出一股坏笑,一把抓在宝钗胸口道:「你这里这么大,给你做的衣服你
穿着合适,难道我也有这么大不成?嘿嘿,你看那日宝哥哥看见你湿了衣服那副
模样,恨不得眼珠子都贴上去呢。」

  宝钗大窘:「你……你都看见了……只是失手打落了茶杯,再说宝玉哪里就
有你说的这般……」

  湘云笑道:「你只顾看自己的衣物,自然不会留意爱哥哥的模样,我可是看
得真真的,那架势,真恨不得一口将你吃了呢。」

  「你还说……」宝钗一张脸臊得更红了,湘云小腹已经隆起,又不敢如平日
里那边耍闹,只得用手去堵湘云的嘴。

  湘云的嘴虽然是被堵上了,那两只小手却得了自由,又是在宝钗胸口一阵揉
搓。宝钗忙又去拉湘云的手。湘云嘴上又自由了,笑道:「嘿嘿,宝姐姐,爱哥
哥摸不到,不如我先替他好好摸一摸,回头再悄悄告诉他,也就当是他摸到了吧
。」

  宝钗气得把湘云的手一甩道:「你自己收拾吧,我可不管了。」说着便扭身
出去了。湘云又没有什么杂物,略收拾了一就好了,只有一个小包裹。来至外头
,薛姨妈又叮嘱了湘云一番,外头茗烟已经备下了车,下便别了薛姨妈和宝钗,
出门上了车。麝月也等在一旁,搀扶湘云上了车。湘云拉住了麝月的手道:「好
姐姐,多谢你陪我过去那边了,不然在那边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只怕要闷
死了。」

  麝月笑道:「史姑娘,快别这么说,我只怕我这人又懒又笨的伺候不好你呢
。」

  说话间二女在车上坐了,宝玉也跟了上来。湘云见车厢里有一盆花儿,因奇
道:「这是什么花儿?」

  宝玉笑道:「海棠。」

  「少唬我,哪里有海棠还在这个时候开花的?」

  宝玉笑道:「正是因为这个时候开花才稀罕,你看这海棠,大半都是红的,
只有这边几支仍是白的。这是凤姐送我的,说来也奇了,本来是一盆白海棠,这
日子一久了,就一朵朵变成了红色。我怕你在那边闷,心想这花稀奇,不如拿过
去留着你玩吧。刚才我看宝姐姐脸上红红的,又不说什么话,可是你又跟她说了
什么?」

  湘云笑道:「当然,说了好多。」

  「哦,都说了些什么?」

  湘云朝宝玉吐了吐舌头:「不能说。」

  不一时,三人来至悼红轩处,只宝玉来过两次,湘云和麝月两个下了车,不
由四处打量起来。只觉很小一个门面,门口也并无石狮匾额一类。湘云只想着能
有个容身之所,也不在意。

  有新买的丫头婆子迎了出来,给宝玉等人施礼。宝玉挽着湘云道:「打今儿
起,她就是你们的奶奶,如今奶奶有了身子,都要精心伺候着,若是伺候好了月
钱自然是多给的,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可仔细你们的皮。」又指着麝月道:
「这是麝月姐姐,你们日后有大小事都跟她拿主意就是了。」众人都施礼。

  宝玉又指着一个十四五的丫头道:「云妹妹,这个小丫头你看可像一个人?


  湘云看了一回,笑道:「倒是有些像以前跟着我的翠缕了。」

  宝玉也笑道:「我看着也像,不如仍叫她翠缕,我看她模样倒好,又是个干
净利落的,以后就让她和麝月一起服侍你可好?」湘云点头应允。

  那翠缕屈膝施礼道:「宝二爷,二奶奶,麝月姐姐,都到了怎么还站在门口
说话,这就进去吧。」说着,扶着湘云的胳膊引三人进了门,转过玄关。里面却
是一处优雅的院落,虽然不大,却也雕栏画栋。三间正房六间厢房整齐排列。

  「别看这门面不起眼,里面到也整齐。」湘云道。宝玉不由得想起自己头次
进来也是如此想的,遂挽着湘云的手道:「你且别说,再随我来」便引着湘云进
了正厅,又从一处回廊转至后院,一处园子豁然映入眼帘,只见亭台轩榭,一湾
溪水汇成一个小池塘,几处楼宇院落三三两两散在四处,看似散漫,却也错落有
致。

  湘云见了欢喜道:「若是再大一些,比大观园也不差了。」

  宝玉轻轻揽着湘云的肩头道:「怎么样,这处能不能藏得我的云妹妹?」一
面由湘云选了一处屋子,将随身带着的物件安置了。湘云心里新鲜,便拉着宝玉
在园子里四处逛,来至那湖上凉亭中,宝玉怕湘云劳累,便拉着她挨着坐了。

  「云妹妹,你且在这边好生住着,有什么事只管跟她们说。」

  湘云道:「嗯,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回了。」说罢将头轻轻靠在宝玉肩头


  宝玉将一只手按在湘云小腹上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真想快点看
着我们的宝宝出生,然后陪着你们一起百年。」

  湘云微微一愣,道:「家?荣国府才是你的家呢,这里只不过是我一个容身
之所罢了。偌大一个园子,只我一个人住着,你自然不能天天来这里的,姐妹们
更是不得见,哪里能称得上是家呢?」

  宝玉听了知道湘云所说的都是实情,点了点头道:「好妹妹,我现在说了都
不算的,等再过上几年我再大些,自然会给你一个结果。你且……」

  不待他说完,湘云笑道:「好了,爱哥哥,你心里有我,隔三差五还能见你
一见,况且我腹中也有了你的骨肉,这样我就很快乐了。我不要你成天为我赌咒
发誓的。」

  宝玉道:「好,我不起誓,我只要做给你看就是了。」说着掂起湘云的下颚
,轻轻的吻了上去。

  却说贾母派人去接迎春,果然到了第三日一早儿,迎春便坐了轿子过来。迎
春先到贾母处请了安,用了午饭,又到贾赦邢夫人处请了安,孙家的婆娘媳妇等
人已待过晚饭,才打发回家去了。迎春这才来王夫人处。探春、惜春、宝钗、黛
玉知道迎春回来了,都已经等在那里。宝玉更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迎春给王夫人请了安,宝玉又给迎春施礼,迎春回了,众姐妹也都请安,王
夫人便拉着迎春的胳膊让她挨着自己坐了。刚碰到迎春的胳膊,迎春便峨眉一蹙
,躲了一下。王夫人道:「这是怎么了?」迎春只低头不语,王夫人便拉过了迎
春的手,将袖子挽了起来,只见那白嫩的藕臂上一条条的青紫,众人都惊呼起来
。那王夫人哭道:「我的儿,这……造孽啊。」说着一把将迎春抱紧怀里。

  迎春方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怀里诉委曲,说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
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略劝过两三次,便骂我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
』。又说老爷曾收着他五千银子,不该使了他的。如今他来要了两三次不得,他
便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
卖给我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在下房里睡去。当日有你爷爷在时,希图上我们的
富贵,赶着相与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强压我的头,卖了一辈。又不
该作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一行说,一行哭的呜呜咽咽。

  连王夫人并众姊妹无不落泪。王夫人只得用言语解劝说:「已是遇见了这不
晓事的人,可怎么样呢。想当日你叔叔也曾劝过大老爷,不叫作这门亲的。大老
爷执意不听,一心情愿,到底作不好了。我的儿,这也是你的命。」

  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不好!从小儿没了娘,幸而过婶子这边过
了几年心净日子,如今偏又是这么个结果!」

  王夫人一面劝解,一面问他随意要在那里安歇。迎春道:「乍乍的离了姊妹
们,只是眠思梦想。二则还记挂着我的屋子,还得在园里旧房子里住得三五天,
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还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

  王夫人忙劝道:「快休乱说。不过年轻的夫妻们,闲牙斗齿,亦是万万人之
常事,何必说这丧话。」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们陪伴着解释,
又吩咐宝玉:「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风声,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这些事,都
是你说的。」

  宝玉唯唯的听命。却说众姐妹都散了,迎春便往紫菱洲去了,迎春回到紫菱
洲,见那景物犹在,只是不在是当小姐时那般开怀,不免触景生情,打发了丫头
婆子,独自一人坐着正在垂泪,却见那门被推开了,不由唬了一跳,问道:「是
谁?」

  那门被推开,却是宝玉走了进来。原来宝玉自打见了迎春小臂上累累伤痕,
便如一鞭鞭打在了自己心上一般。又见迎春哭得凄楚,更是放不下,待种姐妹都
散了,便悄悄跟了迎春朝紫菱洲去了。正巧迎春将下人打发了,便也不敲门,径
自推门进了来。听迎春问,忙轻声道:「二姐姐,是我,宝玉。」

  迎春见是宝玉忙起身迎了上去。让着宝玉坐。宝玉却不坐,一只手拉住了迎
春的手,一只手替迎春擦拭了泪痕,自己的眼圈却不由红起来:「二姐姐,你这
金玉一般的身子,怎么禁得起这样的作践,可还疼么?」说着便拉起迎春的袖子
要再细看。

  迎春和宝玉一处长大,自然知道他是真心的疼自己,又是姐弟,本也不为过
,只是自己如今已是嫁了人的,又觉不妥起来,忙想用手掩住:「不疼,只是看
着吓人,如今早好多了。」

  宝玉却到:「二姐姐,你也当我是个外人不是?那会子太太拉着你的胳膊,
你还怕疼躲,如今这么一会子就好了?姐姐打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苦?」
说着拉起迎春的衣袖,露出一截新藕般的胳膊来。

  只见那上面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犹在,宝玉心疼道:「这畜生,怎么敢下这
么狠的手?可还疼吗?」

  迎春红着脸小声道:「还好,若不碰到也不大疼了。」

  宝玉抬起迎春的藕臂,细细的看那创口,忍不住轻轻在上面舔了一下。迎春
的胳膊不由一哆嗦,一张俏脸更红了起来。宝玉问道:「好姐姐,可是疼了?」
迎春摇了摇头,心中只想抽回手来。哪知宝玉却自己将迎春的衣袖又放下来,道
:「二姐姐,你且等等,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匆匆出去了。

  迎春呆呆坐着,想方才宝玉的动作,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却又知道宝玉自小
就是这般疼爱其他姐妹,如此想来又没什么不妥之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宝玉
又回至紫菱洲,拿出一个小瓶子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放在桌上道:「这是头些年老
爷打我的那回宝钗姐姐给我的创伤药。」说着将盒子打开,果然里面有几粒龙眼
大小的药丸。宝玉捻起一颗放在一空茶杯中道:「这药丸需要用酒化开,然后涂
抹在创口处就是了,那会子老爷打得我那样狠,涂了这个果然就不大疼了。我想
着你这里一定没有酒,就拿了一瓶来。我这就帮你弄药。」

  迎春只小声道:「宝玉,多谢费心,只放在那里一会儿叫丫头们弄就是了。


  宝玉却手上不停,头也不抬的道:「我是用过的,自然知道怎么弄,要让他
们来倒又要费一番口舌。」说着便用一根调羹细细的将药丸研碎了,挨着迎春坐
了,握住她的一只手,将衣袖轻轻挽好了,便掏出一块纱布,沾了药酒,在那一
道道鞭痕上轻轻擦拭起来。

  「二姐姐,开始可能有点刺痒,一会儿就好多了。」宝玉一面擦一面道。

  迎春果然觉得胳膊上的创口刚被擦到有些刺痛,渐渐就淡了起来,有些微微
发痒。待到小臂上的擦完了,宝玉又见那上臂也有伤痕,便问道:「二姐姐,这
畜生到底是怎么将你打成这样的?」

  迎春含泪道:「有事没事就用藤条抽上几下子。」

  宝玉又问道:「身子上也有么?」

  迎春点了点头,自行抽回手将两袖整理好了道:「宝玉,多谢你的药了,你
且放在那里吧,一会儿我让小丫头帮我擦就是了。夜了,你也该回去了,免得你
那边的人四处找。」

  宝玉只得又安抚迎春几句,悻悻的退了出去,回到怡红院便闷闷不乐,心中
只恨那禽兽不如的孙绍祖。

  闲言少叙,只说这几日迎春同众姊妹等更加亲热异常,每日都和姊妹在一处
,宝玉也便没有了喝迎春独处的机会。一连住了三日,才往邢夫人那边去。先辞
过贾母及王夫人,然后与众姊妹分别,更皆悲伤不舍。还是王夫人薛姨妈等安慰
劝释,方止住了过那边去。又在邢夫人处住了两日,就有孙绍祖派的人来接去。
迎春虽不愿去,无奈惧孙绍祖之恶,只得勉强忍情作辞了。邢夫人本不在意,也
不问其夫妻和睦,家务烦难,只面情塞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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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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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因琐事邢氏生恨意 为二姐宝玉遭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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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关于迎春的出身,我个人还是支持这个观点的:迎春本来是贾赦的
庶出,后来贾赦正妻死了,就把迎春的生母扶正了。因此迎春也算是正儿八经的
大家闺秀,应该说身份比探春还尊贵一些,算是正出了。)
***********************************
  却说凤姐将养了几个月,渐渐好了起来,脸上也稍有了些血色,身子上也有
了些力气,已能下炕走动了,只是仍有些懒懒的没有力气,又见探春将府中闲杂
事处理的也得当,自然乐得清闲,每日只捡那大事略过问几句罢了。

  旺儿也打平安州返了回来,将诸多细节一一和凤姐回明了,凤姐又细细问过
了这才稍稍安了点心。

  这日凤姐随王夫人往贾母处请安,哪知贾母因昨夜贪嘴吃了大半个果子,晚
上便有些腹泻,一晚上起了几回,这会子还未起身,王夫人便和凤姐在外间坐了
闲话。正说起前日迎春一事,不免又唏嘘一番,娘俩正说着,有丫鬟扶着邢夫人
来了。凤姐见了礼,邢夫人也坐了笑道:「老太太还没起?方才你们娘儿说什么
?」

  王夫人道:「正和凤丫头说迎丫头呢。唉,可怜这娇弱的孩子,就摊上了这
么个混账东西。」

  邢夫人却不以为意,又觉王夫人是在拐着弯的责怪自己,心中不快,便道:
「新过门的媳妇,拌拌嘴吵吵架总是有的,时日一长,生养了子嗣也就好了。」
王夫人听了心中不受用,便不答话,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凤姐见邢王二人言语不和,忙圆场道:「大太太是过来人了,自然是有见识
的,想必说的也有些道理。二太太是看着迎春长大的,自然会多心疼一些。过些
日子看吧。」

  却说这邢夫人本乃续弦,贾赦正妻只生了贾琏一人便病故了。迎春生母乃贾
赦的妾,贾琏之母殁了之后便将迎春生母扶正了。哪知迎春生母没几年也殁了,
贾赦这才又续弦娶了邢夫人。邢夫人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过门后又没有生
下子嗣。

  而王夫人乃是贾府世交王府的小姐出身,又有元春在宫中尊为贵妃,府中宝
玉也是人人疼爱,邢夫人本就觉得低了王夫人一头,而贾琏王熙凤又在王夫人这
边住着,帮着王夫人打理内务,她这个大太太却是被冷在一旁,更是有些怀恨。
如今又听王夫人和凤姐说迎春,那凤姐虽是在打圆场,在邢夫人听了也如同火上
浇油,因冷笑道:「是了,自然是二太太多疼迎丫头一些,我这做娘的倒是没心
没肺的了。」

  凤姐听了不敢言语。王夫人刚要说话,里面帘子一挑,鸳鸯扶着贾母出来了
。众人忙起身请安。贾母道:「我方才在里面听你们说迎丫头,怎么?可是迎丫
头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前些日子我看那丫头竟是消瘦了些,精神也不大好。」

  王夫人忙赔笑道:「小两口刚在一处,拌拌嘴也是有的。」贾母见邢夫人在
,也不便深问,又闲话了几句,众人便散了。

  邢夫人也就往园内散散心来。刚至园门前,只见贾母房内的小丫头子名唤傻
大姐的笑嘻嘻走来,手内拿着个花红柳绿的东西,低头一壁瞧着,一壁只管走,
不防迎头撞见邢夫人,抬头看见,邢夫人因说:「这痴丫头,又得了个什么狗不
识儿这么欢喜?拿来我瞧瞧。」

  原来这傻大姐年方十四五岁,是新挑上来的与贾母这边提水桶扫院子专作粗
活的一个丫头。只因他生得体肥面阔,两只大脚作粗活简捷爽利,且心性愚顽,
一无知识,行事出言,常在规矩之外。贾母因喜欢他爽利便捷,又喜他出言可以
发笑,便起名为「呆大姐」,常闷来便引他取笑一回,毫无避忌,因此又叫他作
「痴丫头」。他纵有失礼之处,见贾母喜欢他,众人也就不去苛责。

  这丫头也得了这个力,若贾母不唤他时,便入园内来顽耍。今日正在园内掏
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的
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一面是几个字。这痴丫头原
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
右猜解不来,正要拿去与贾母看,是以笑嘻嘻的一壁看,一壁走。

  忽见了邢夫人如此说,便笑道:「太太真个说的巧,真个是狗不识呢。太太
请瞧一瞧。」说着,便送过去。邢夫人接来一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忙问:「
你是那里得的?」

  傻大姐道:「我掏促织儿在山石上拣的。」

  邢夫人道:「快休告诉一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
傻子,以后再别提起了。」

  这傻大姐听了,反吓的黄了脸,说:「再不敢了。」磕了个头,呆呆而去。
邢夫人回头看时,都是些女孩儿,不便递与,自己便塞在袖内,心内十分罕异,
揣摩此物从何而至,且不形于声色,一转念便有了主意。

  却说宝玉自打迎春被孙家的接了回去,更是不放心,天天只挂念着迎春在那
边是否又被虐打了,且晴雯这几日病又重了些,竟是时不时的要咳嗽几声。宝玉
便请了王太医来诊脉抓药,一面叮嘱袭人好生照顾,不在话下。

  宝玉看着晴雯那西子般的憔悴模样,心中又疼又急,又想起迎春手臂上累累
伤痕,不由心中挂念,胡思乱想着这几日迎春可又挨打了,遂心中一动想到:「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等不知怜香惜玉的人,或许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我何不去登
门拜访,一则可以去见见二姐姐,二则也去会一会那孙绍祖,或许我动之以情晓
之以理也能说动他,往后好生疼爱二姐姐,岂不是好事?」说罢便换衣服要出去


  袭人问道:「去哪里?」宝玉只说出去走走。袭人笑道:「可是去看史姑娘
?我也怪想她和麝月的,替我们带个好吧。」 宝玉含糊着应了,便出了门,只
身一人骑马朝孙府去了。

  不一时来到孙府,下马上去敲门,只说贾府贾宝玉来拜望,那门上的听了进
去传话,不一会儿便请宝玉进去。进了正厅,只见中间坐着一个人,见宝玉进来
起身道:「贾二爷!贵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宝玉见孙绍祖客气,也忙拱手道:「孙将军,贾宝玉不请自来,还望多担待
。」说罢便打量起这孙绍祖来,只见他身高比自己还要高半头,又五大三粗,满
脸横肉,络腮胡子,果然一副莽夫之像。

  孙绍祖请宝玉坐了,又让茶道:「不知宝二爷今日来我这里有何见教?」

  宝玉忙笑道:「见教是不敢当,只是一来久仰孙大哥盛名,今日便斗胆贸然
拜访。二则也是有些挂念我那迎春姐姐。不知可否一见?」

  那孙绍祖其实心中早已猜到宝玉此行为何,只以为宝玉是来兴师问罪的,因
冷笑道:「不是前几日才回去省亲的,还有什么不放心?难不成是觉得你家大小
姐在我这里受了委屈?还是觉得我这庙小,容不下你家的真菩萨?」

  宝玉忙道:「哪里哪里,只是……」

  孙绍祖却不待宝玉说完便挥手打断道:「不必多言,既然你想见她一面也无
不可,我让你见就是了。」说着便朝丫鬟道:「还不快去请你家奶奶出来?就说
她的好弟弟来看她了。」

  小丫鬟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只见迎春低着头缓缓的走了出来。宝玉刚要
上前,却听孙绍祖大喝一声:「混账东西,谁让你站着的?可忘了平时我是怎么
教你的?」宝玉都唬得一哆嗦,迎春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还愣着给谁看?还不滚过来?」孙绍祖见迎春仍站着不动,大喝一声道。
迎春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来,慢慢的爬了过来。孙绍祖这才点头道:「你
的好弟弟挂记你,看你来了,还不见过?」

  迎春只低着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宝玉见了忙要去搀扶,孙绍祖冷哼一声,
迎春唬得不敢言语,也不敢起来。宝玉因怒道:「孙大哥这是何苦来?为何这般
对待我姐姐?」

  孙绍祖却不搭理宝玉,只冷冷的问迎春道:「可是你回娘家去诉苦,说我对
你不好,你在我这边受了委屈?」

  迎春这才颤声道:「不敢……」

  「哼,还说不敢?你的好弟弟都已经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还说不敢?想来
是我管教不严,你不听我的话?」

  宝玉看不过,便道:「孙大哥,我二姐姐金枝玉叶,这么柔顺的女儿家,你
怎么能这般对待?二姐姐回家后并没有说起你不好,只是那胳膊上的伤痕可是掩
不住的。我姐姐嫁到你这边来,哪里配不上你?你若不懂得珍惜不如再将二姐姐
送回我们府里去,你再寻那好的岂不大家干净?」

  孙绍祖冷笑道:「你说的轻巧,你可真当是我娶了她?实话告诉你,是你家
赦老爷欠了我五千两银子,到了日子没得拆兑,这才将这贱人抵了五千两卖与我
的。我平日买个丫头再有姿色的也只不过几十两银子,如今怎么她就值得起五千
两?既然大爷我花了钱,自然要让这银子花的值得吧。你们府上管教不严,我便
再好好调教调教。」

  宝玉怒道:「孙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家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大家闺秀?你怎么
能拿我二姐姐和那些外头买来的丫头比?再者,二姐姐即便有不入你眼的地方,
你只管好生说出来,我二姐姐是最柔顺的,你只好好说她还能不依你?何苦又这
般对待她?你这等七尺男儿,难道只能在女子面前耍威风?天底下竟有如此不懂
怜香惜玉的莽夫!」

  孙绍祖本是行伍出身,没念过几本书,哪里能说得过宝玉?不由怒道:「我
就要如此调教你又奈何?说着抄起一只鸡毛掸子握了就要去抽打伏在地上的迎春
。宝玉见了更是怒从心起,抬手一把推开了孙绍祖。

  孙绍祖没想到这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居然敢在他面前动手,因毫无戒备,被宝
玉一推不由身子失了平衡,摔在地上。孙绍祖爬起来便不由分说一拳打了过去,
正打在宝玉的左脸颊上。宝玉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后退了三五步才站稳了
身子,见孙绍祖迎了上来却并不畏缩,竟也攥紧了拳头迎了上去。

  孙绍祖毕竟是军官,拳脚上颇有些功夫,身形又比宝玉大上一套,几下子便
将宝玉打翻在地,又狠狠的踹了几脚,见宝玉终于不试图爬起来了,才用脚踩住
了宝玉的头道:「哼,无知小儿,敢来这里撒野,如今可知道厉害了?你不要以
为你依仗着荣国府就可以到处撒野,旁人怕你荣府,我孙绍祖可是不怕的!」

  宝玉只觉周身都疼痛难忍,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心里却不住盘算。知道自
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即便打得过他又于迎春无助。又想起方才孙绍祖所说那五
千两银子之事,想到或许他是爱财的?便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你要如何才
能放过我二姐姐?你方才说我姐姐是抵你五千两银子的,不如我寻五千两来还了
你,你让我带我二姐姐走可使得?」

  孙绍祖哈哈狞笑道:「放过她?你看我可是缺这五千两银子的吗?再者,若
加上利息,只怕早已不止五千两了。」

  宝玉听得此话忙接道:「若五千两不够,我再多与你三千两如何?」

  孙绍祖听了眼睛不由一亮,冷笑道:「哼,好一个阔绰公子哥,只这一张嘴
就是八千两,别人都道你荣国府何等风光,我却知道你们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罢了,那贾赦尚且拿不出,你又有这能耐?」

  宝玉见孙绍祖口风有转,也不顾许多:「我拿得出拿不出是我的道理,你只
管说,八千两银子你肯不肯放过我二姐姐?」

  孙绍祖心中道:「这迎春娇滴滴的本就不符我脾气,如今也玩弄了这么久,
早就有些腻歪了,若他真能拿出八千两银子,让他把人接了去倒也无妨,何不平
白捞上一笔?到时候再去多寻几个更风骚媚骨的就是了。」想到此处,口中道:
「好,看得出你也是真心疼你姐姐,我便做一次好人,你只在三日之内拿出八千
两银子,我便让你将这贱婢接走。若三日一过,只怕你拿出八万两我也不依了。


  宝玉挣扎着站起来道:「好,我还有一个条件,这三日之内你不可让我姐姐
再受一点委屈!」

  孙绍祖大笑道:「你当真以为我稀罕这醋汁子老婆?我府里千娇百媚的女人
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既已敲定,宝玉便不再与孙绍祖搭话,只轻声对迎春道:「二姐姐,你且再
委屈两日,宝玉定要将你接出去的。」

  孙绍祖早已不耐烦,挥挥手道:「送客!」外头便有小厮进来要将宝玉撵出
去。

  宝玉将小厮推开,怒道:「滚开,我自己会走。」说罢,便一瘸一拐的径自
出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 

     第七十六回 巧相逢颦儿生醋意 不知意凤姐探湘云
***********************************
  一路无话,宝玉回到大观园,因脸上有伤,不敢多耽搁,只低头疾走偷偷摸
摸的回了怡红院。袭人见宝玉脸上一片淤青,衣服也撕扯坏了,唬了一跳,忙搀
扶进来道:「是怎么了?难不成去外头和那些野小子打架了?」

  宝玉忙止住道:「莫要声张,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可就不好了。」晴雯听了也
过来,看着宝玉脸上的伤,一双杏眼不由得红了。

  袭人依稀记得那次宝玉挨打,有宝钗送来的跌打药还未用完,起身便去寻,
哪知却寻了个空,因问晴雯:「你可知那会子宝姑娘送来的跌打药方在哪里了?
我记得就在这抽屉里,怎么如今要用,竟是寻不到了?」

  宝玉道:「那药我前些日子拿去都给了迎春姐姐了。」

  袭人便对晴雯道:「好生照看着二爷,我去宝姑娘那里再问问要一些个来。
」说罢,转身去了。

  晴雯拧了一条毛巾,轻轻给宝玉擦拭着脸上的污痕道:「越发的不长进,你
近些日子也是在外头混跑的野了心性,如今竟学那些不成器的在外头打起架来。
可疼么?」口上虽是这么说,那眼中竟全是关切,哪里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宝玉勉强笑道:「脸上这一下倒是还好,只是这肋下有些隐隐的疼。」晴雯
听了忙帮宝玉将上衣除了,一看果然肋下、背上都有几处青紫。晴雯眼泪都落了
下来,小声道:「是哪个没轻没重的野种,将你打成这样?」一面轻轻用小手帮
宝玉推拿。宝玉也只安慰说没什么大碍。正说着,外头袭人的声音传来:「二爷
,宝姑娘来看你了。」

  果然一开门,宝钗走了进来。宝玉忙批了件衣服要下地,宝钗早已走到床前
道:「快躺着,不用起来。」

  宝玉笑道:「惊动姐姐了,还劳烦亲自跑一趟。」

  宝钗道:「何苦还要这么客气?听袭人说你碰着了,去我那里讨药,看她那
急急地样子,自然是碰的不轻,我娘听了不放心,叫我来看看,回去也好告诉她
。」一旁袭人听了却偷偷一笑,对宝玉使了个眼色。

  宝玉便知道其实是宝钗自己要来看宝玉,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故而借薛姨
妈来说辞,因笑着对袭人道:「你也忒不懂事,这么点小事,怎么好让姨妈知道
?又要让她老人家白担心。宝姐姐,你只管告诉她,我没事,只是磕碰了一下罢
了。」

  宝钗脸上一红,忙打岔道:「我看看,碰的怎么样了。」说罢便在床边坐了
,要看宝玉的脸。

  宝玉便侧过脸去,一面给宝钗看了,一面道:「只是擦破点皮肉,不妨事。
」看着宝钗眼中关切之情,又闻着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冷香,不由有些恍惚起来。

  晴雯却一把将宝玉身上的衣服扯了道:「还说不妨事,看看,都打成这样了
,还嘴硬。方才还是谁说疼的?」

  宝钗头次见宝玉赤裸上身,又是如此贴近,那圆圆的小脸唰的就红了。宝玉
本就长得白净,宝钗虽然前次在宝玉怀里哭过一场,隐隐知道宝玉身子还是很结
实的,如今见了才知,那身材完全没有这张脸看上去那般斯文,除了白净一些,
身上的肌肉竟然有棱有角。宝钗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时不由呆
了呆。

  宝玉也有些腼腆起来道:「你这小蹄子,都说了不妨事的,何苦又吓唬宝姐
姐?」

  宝钗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去看那伤处。宝玉因生的白净,那几处瘀伤更是
显眼了,乍一看果然有些唬人,心中不免心疼,因道:「依我看,不如请个跌打
大夫来瞧瞧吧,若是伤了筋骨可不是玩的。」

  宝玉心中正怕这事张扬出去,听宝钗如此说,忙道:「宝姐姐,可千万别声
张,不过皮外伤而已了。若让老太太太太知道了,定会为我担心,不如我们只将
此事盖下去,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见宝钗仍不放心,便用手在那肋间瘀伤处拍
了两下道:「宝姐姐你看,一点都没有伤到筋骨的。」

  宝钗唬了一跳,忙一把拉住了宝玉的手道:「没伤到就罢了,何苦这么用力
的拍的?纵是没伤筋动骨,也是青紫的一大片,你这么混拍不疼啊!」

  宝玉只见宝钗那神情,三分责怪七分心疼,心中不由一热,反手握住了宝钗
的手道:「好姐姐,不疼的。我一见了你就什么都不疼了。」

  正说着,却听外头人道:「林姑娘来了。」宝钗忙抽出手站了起来。果然林
黛玉走了进来。

  黛玉一见宝玉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宝钗袭人在床边站着,不由愣了一下,笑
道:「哟,今儿我来得巧了,宝姐姐在呢。宝玉这架势是才睡醒的,被宝姐姐堵
在被窝里了不成?」

  宝钗脸上一红,袭人忙道:「宝姑娘是给宝二爷送药来的。」

  「送药?可是宝玉病了?我怎么不知?」黛玉听了忙追问道。

  宝玉笑道:「哪里就病了,只不过摔了一跤,磕碰到了,问宝姐姐要些跌打
药涂上也就好了。」

  「快让我看看。」黛玉说着便轻轻捧起宝玉的脸,细细的看着宝玉脸上的伤
,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想碰又不敢碰,话还未说,那眼泪竟先流了下来:「可还
疼吗?」

  宝玉倒有些尴尬起来,偷偷用眼角瞥了一眼宝钗,哪知宝钗正背对着自己和
袭人说话。黛玉也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松了手,脸上也不由一红,轻轻拿衣服给
宝玉披上了,便对宝钗道:「多谢宝姐姐了,还亲自跑一趟。」

  宝钗听了这话,那口气分明是黛玉早将宝玉当成自己的丈夫了,如今竟是替
宝玉给自己道谢一般,心中不由一酸,脸上却笑道:「好妹妹哪里话,自家姐妹
何苦这么客气呢?好了,药怎么用我都告诉袭人了,你们坐吧,我娘还在那边等
着信,我这就回去了。」

  黛玉虽是知道自己和宝玉的亲事已经定了,宝钗又早不在园子里住着,见面
时候也少了,心里早不再将宝钗视作对手,可今日见了宝玉这么半裸着身子给宝
钗看,却也有了些醋意,虽然知道宝钗是因袭人去讨药才知道宝玉受伤,却也暗
暗恼为什么没人去先告诉自己。又见宝钗这就要走,总觉得她是心中有鬼,便道
:「宝姐姐忙什么?多坐一坐也不妨,况且你家的药,只怕你讲了袭人她们也不
大懂,倒不如你亲自帮宝玉擦了岂不放心?我看你可是满脸的挂念呢。」

  宝钗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由一怒,却笑道:「这药袭人以前也是用过的,不妨
事。宝兄弟是咱一起长大的,又是我弟弟,我知道了自然应该来看一看才放心的
。再者,莫说我这当姐姐的知道他伤了心疼,你这做妹妹的不也是?大家都一样
罢了。」又扫了一眼黛玉帮宝玉披衣服的手道:「快帮宝兄弟把衣服穿好吧,可
当心别在凉着了。不过一会子要擦药又要脱,可要林姑娘受累了。宝兄弟,你好
生养着吧,我回去了。」说着,扭身出去了。袭人忙送了出去。

  黛玉听了宝钗这一番话,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的,忙将手缩了回来,刚要
回嘴,却见宝钗已经走远了。一张小嘴不由撅得老高。又见宝玉只看着自己傻笑
,嗔道:「你这呆子,傻笑什么?看我被宝丫头奚落你得意了?还是我不该来扰
了你们?」

  宝玉笑道:「好了,谁让你去招惹她的。」

  黛玉没想到宝玉竟然会帮着宝钗说话,小脸一沉道:「好了,如今我看也看
完了,横竖知道你是死不了的也就安心了。我来回走了一圈也乏了,这就回去了
。」说着起身就要走。

  宝玉哪里肯让黛玉就这么生了一肚子气回去,忙拉住了黛玉的手到:「好妹
妹,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不是。」

  黛玉道:「快放手,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了笑话
。」说着便用力去抽被宝玉握着的柔荑。

  晴雯见了便咳了一声道:「我去外头看看茶烧好了没有,林姑娘坐坐吧。」
说着便转身去了,在门口碰见送完宝钗正要进来的袭人,忙拉住道:「你还进去
干什么?」

  「自然是帮二爷擦药,难不成还让他自己来的?」袭人不解。

  晴雯笑道:「你呀,有林姑娘在里面,还用得着你的?横竖你跟我在外头看
门就是了。」说罢笑着拉着袭人出去了。

  却说黛玉本在气头上,听了晴雯的话似是也在调笑,更羞了,便用力一扯,
想抽出手来。哪知却听宝玉哎呦了一声,忙松了力,问道:「是怎么了?可是扯
着痛处了?」

  却说宝玉这么一拉扯确是触动了痛处才无意间哼了一声,可也并不严重,如
今见黛玉如此关切,便顺着演了下去,皱起眉头道:「嗯,没什么事,只是扯到
了一下。林妹妹,你帮我擦药吧。」

  黛玉小脸一红道:「我这就喊袭人来,你且等等。」

  宝玉却道:「好妹妹,我只要你帮我。」

  黛玉拗不过,才幽幽道:「你呀,真是个魔王,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说着便起身,依着宝玉所说,倒了半杯子酒,拿出一颗丸药在酒里化了,又用调
羹搅匀,才坐在宝玉身畔,红着脸帮宝玉又把衣服脱了,却见宝玉身上一块块腱
子肉虽是白皙了些,却也透着一股子阳刚。黛玉又想起方才宝钗所说的那些话,
脸更烫了,忙定了定神,先细细的看那伤处,又心疼起来:「只说是碰着了,哪
里有这样碰的?可是和外头的人打架了?」

  宝玉哪里敢将事情原委告诉黛玉,便笑着含糊道:「在外头骑马自己摔下来
了,不妨事的,好妹妹,你给我擦完了药只怕就好了,快别心疼了。」

  黛玉这才先擦了擦眼泪,掏出手帕蘸着药细细的帮宝玉擦了起来。不一时擦
完了,黛玉轻轻扯了被子给宝玉盖上了,便起身道:「擦好了,你且好生养着吧
,我这就回去了。」

  宝玉哪里肯让黛玉这就走了,忙拉住黛玉道:「好妹妹,别急着回去,再陪
陪我吧。」

  黛玉无法,只得又坐了下来,叹道:「你呀,以后可别这样了,让人担心。
老太太可知道了?」

  宝玉也坐直了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吧。好妹妹
,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只是我寻思这脸上这一块倒是要几天才消退得,我想
着去外头先住上几日,等消退了再回来。」

  黛玉道:「你倒要去哪里呢?你平日里可是一日都没离过这园子的。就不怕
他们问?」

  宝玉心里本想着去悼红轩住上几日,便道:「只说北静王府里来了个老学究
,北京王爷邀我过去听听讲课做做文章,只怕老爷太太知道了欢喜还来不及呢。


  黛玉知道北静王素喜宝玉,节庆里府上若有宴席酒戏也是常派人来请宝玉的
,点头道:「你这点子小聪明怕是都拿来瞎掰了吧?真不知道你还瞒着别人些什
么,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你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震,忙轻轻揽住了黛玉的腰轻声道:「好妹妹,我若在外头
住了,只怕便有几日见不到你了……」

  黛玉轻轻的推了推宝玉道:「你在园子里住着也不是天天见的,你现在忙忙
叨叨,哪里有心思去见我呢?」

  宝玉脸上一红,道:「最近确实杂事多了些,可虽然不能每日都见着你,我
却知道你就在这园子里住着,心里也觉得亲近。」

  黛玉轻轻笑道:「少唬我。你倒是说说看,最近都忙些什么?」

  宝玉哪里敢说自己在为湘云的事儿四处奔走?便笑道:「我前些日子可巧认
识一个人,那人竟是狱神庙里的牢头,可巧又和薛大哥认识,我便托他带我进去
与薛大哥会了一面。也好让姨妈在外头放心些。」

  黛玉道:「哦,原来是为了这等事,那宝姐姐可不是要感激死你了?难怪这
么特特的跑来给你送药……」

  宝玉忙道:「你看,好好的你又说起这个来,薛大哥毕竟是我表哥,不看在
他的面上,只看薛姨妈,这点子事也是要帮的。薛姨妈和宝姐姐都是很可怜的,
本就孤儿寡母的过活,没个依靠,薛大哥又生出这许多事来,如今家道也败了,
家里没有个主事儿的……」

  黛玉听了低头不语,却不知心中想着什么,等宝玉说完了却笑道:「我又没
有责怪你去帮她们,你看,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这么长篇大论的等着我,可不是心
里太挂记你宝姐姐?定是心里有鬼的。」

  宝玉见黛玉不生气,也笑道:「好啊,你又拿这些话来怄我,看我不好好教
训教训你。」说着朝两手上哈气,便探到黛玉腋下去骚她的痒。

  黛玉也是怕痒的,一面笑着躲避一面喘着气道:「好了好了,你身上还有伤
呢,可当心又碰着了,到时候疼的可是你自己。」

  宝玉笑道:「若让我停手也可以,你得亲口求饶的。」

  黛玉抵不住,便笑道:「好哥哥,饶了颦儿罢,我再也不敢了……」宝玉这
才住了手,又将黛玉抱着,只见黛玉因为方才笑闹,一张俏脸上浮着一层红晕,
眸子里更是含笑含嗔,头上青丝也有些凌乱。宝玉情不自禁的便低头吻了上去。

  黛玉轻轻躲避了几回,终于逃不过,被这淫人死死的堵住了檀口,任由宝玉
将那两片樱唇细细地吻了几回,又将自己的香舌勾了过去吸吮了一番,好一会子
,才挣脱出来,轻轻在自己胸口一只禄山之爪上拍了一巴掌:「你……又轻薄人
家,拿开。」

  宝玉又在黛玉的玉乳上轻轻揉捏了两下,才不舍的放了手,却又握住了黛玉
的手道:「好妹妹,你真美。我这般抱着你便要情不自禁起来。」说着又要去吻
黛玉。

  黛玉却咯咯一笑,将头扭了过去道:「少来唬我,再不能让你得逞的。不然
你又要……」说着,自己的脸上又是一红。

  宝玉道:「那只让我抱一抱你吧。」说着从背后将黛玉轻轻抱在怀里,那手
也并无不安分的举动,只是交错在黛玉平坦的小腹上。黛玉这才轻轻靠在宝玉胸
口道:「哪里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人家好心来看你,替你擦药,你心里却只想
着轻薄人家。」

  宝玉怀中抱着黛玉软软的身子,口鼻之中都是黛玉的体香,虽是怕黛玉恼了
不敢动手轻薄,那下身却也有了反应,抵在黛玉的腿上。黛玉只觉下面那硬硬的
阳物抵着自己,心中一羞,却假装不知,只闭着眼靠在宝玉胸口,享受着宝玉的
怀抱。宝玉见黛玉不责怪,便轻轻扭动身子,将那阳物隔着两层衣物在黛玉腿上
磨蹭。

  黛玉一张笑脸越发的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挨不住,睁开眸子道:「又
……又不老实了,说好只抱一抱的。你若再这样,我可真要去了。」

  宝玉见黛玉双目含春,却并无嗔意,因笑道:「好妹妹,我这不是抱着你的
?若怪也只怪你太美,别说是我,只怕佛爷这样抱着你也要情不自禁的。」说着
又轻轻顶了一下黛玉。

  黛玉红着脸道:「好没意思,自己心里想些乌七八糟的却要怪人家。既然是
我的不是,我就起来了。」说着小蛮腰一扭就要起来。宝玉哪里肯依,手上一用
力就把刚离身的黛玉又拉了回来。黛玉身子失了平衡,轻呼一声便倒在宝玉身上
,将宝玉胯间之物也压在了身下,压得宝玉闷哼一声。

  黛玉忙又起来道:「都是你,身上有伤也不小心点,可压着哪了?」

  宝玉笑道:「经你这么一擦,早就不疼了,只是压倒这个了……」说着用眼
撇了撇下身。

  黛玉顺着宝玉眼神往下看,正看见宝玉胯间高高耸起的一处,脸上更红了,
嗔道:「活该,压死它这个不知羞的,让它作怪。」说完自己不禁也噗嗤笑了出
来。

  宝玉痴痴地看着黛玉的笑靥,心中一动道:「好妹妹,不知是否压坏了,不
如……你帮我看看吧?」

  黛玉羞道:「呸,我才不要看。压坏了也是自找的,果真压着了?我这就出
去,你只管找袭人给你看。」

  宝玉却笑着握住了黛玉的手笑道:「倒是没压坏,只是……硬了这许久,涨
涨的发疼,好妹妹,你帮我揉揉吧。」说着便将黛玉的葇荑按在了自己胯间。刚
碰着,黛玉就如摸到了火炭一般飞快的将手拿开了。

  宝玉道:「好妹妹,方才你帮我把药都擦了,如今各处的伤都不疼了,你就
行行好,再用你的回春妙手帮我擦擦这里吧。」

  黛玉道:「我可不管,哪里有……哪里有让人家擦那里的……」宝玉百般恳
求,黛玉就是不肯,又见宝玉不依,因道:「不如,我……我去把妙玉姊姊找来
吧,她可是懂得医术的,必然能医得你这处……」

  宝玉好话说尽都不能得逞,心中也有些烦了,便松了黛玉的手道:「不必了
,多谢妹妹来探视,又帮我擦药,如今我也乏了,要歇一歇了。也别去告诉妙玉
姐姐了,让她知道了又多一个担心的。」

  黛玉却没想到宝玉方才还死皮赖脸,如今竟松了口,只道宝玉是生气了,便
轻轻推了推宝玉道:「呆子,恼我了?」

  「没有。」

  黛玉却自己挨着宝玉坐了,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好了,一个大
男人家还这么小的心性,动不动就生气。」

  宝玉看着黛玉近在咫尺的脸,那心中的不满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笑道:「
好妹妹,我哪里是生气了。」

  黛玉笑着用一根手指刮了刮宝玉的鼻梁道:「方才还生气,这会子又嬉皮笑
脸的,好不知羞。」

  宝玉笑道:「本来就没有生气。好妹妹,我知道你尊重,要将那一刻留在你
我洞房之时,我自然是依你的,可我,我一见了你就……唉,都是我不好,好妹
妹,你就让我自己呆一会吧,不然它这么肿胀着可着实有些难捱。」

  黛玉见宝玉说得真切,心中也有些不忍,小声道:「宝玉,颦儿是不是太执
拗了些?」

  宝玉笑道:「你若不执拗还是我的颦儿吗?」

  黛玉低头不语,心中却纠结起来,一则知道宝玉对自己一番苦心,却又要这
般隐忍,着实有些不忍,二则自己和妙玉那等亲密关系,虽说都是女子,却也亲
昵的有些过头了,黛玉也觉得有愧于宝玉。好半晌才下定决心,轻轻的道:「宝
玉,你闭上眼。」宝玉便依言将眼闭了。黛玉这才颤颤的伸出手,又犹豫了一下
,才轻轻按在宝玉胯间。只感觉那布料下面硬的唬人,那一股滚烫竟如顺着自己
的手直传到了脸上,一张俏脸顿时都红了。

  宝玉没想到自己方才百般哀求黛玉都不肯,如今自己却主动起来,虽是隔着
一层衣物,也能感觉那小手的细软,那阳物不由更硬了三分。黛玉试探了几下,
才轻轻在上面揉了起来。一面轻声道:「这样可使得?可好些了?还……还那般
肿胀不?」

  宝玉忙道:「使得使得,只是……只是更涨了……」

  「那……那要如何是好呢……颦儿可不会了……」

  宝玉却将腰间汗巾子解开了,将裤子拉下去,那早已硬了多时的阳物没有了
牵绊,忙急急地跳了出来。黛玉唬了一跳,忙扭过头去,那小手也缩了回来。口
中道:「好不知羞,这么丑的东西要拿出来给人家看……」

  宝玉在黛玉耳边轻声道:「好颦儿,你别只看它丑,等你我完婚之后你便知
道,它可是个宝呢。」说着,拉过黛玉的小手轻轻按在上面。

  黛玉一张俏脸红得要滴下血来一般,嗔道:「不是说让你闭眼的,怎么又睁
开了?」那手却未拿开。宝玉忙又紧紧闭了眼。黛玉这才悄悄的又将头扭了过来
,用眼角悄悄看那手中之物。只见宝玉阴毛乌黑茂密,那阳物便如一根玉笋生长
在期间,通体白皙,上面却有竖条青筋暴露,犹如盘龙玉柱一般。上头却是红得
发紫的龟头,竟如鸡蛋大小,中间一条小沟,里面有些许晶莹粘稠之物流出。

  「你……你和妙玉姐姐……就是将这物件……」黛玉心中只想这般粗长之物
怎么能进得自己的身子?

  宝玉点头道:「嗯,以后我们做了夫妻,它还要进你的身子呢。」

  「我……我才不要……」黛玉想着自己在宝玉身下,被这丑陋之物插入,心
中不免有些害怕,又想着妙玉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神情,又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滋
味,竟然能让冰清玉洁的妙玉都那般扭捏,如此胡思乱想,只觉身子也更热了,
下面也有些湿湿的滑腻,忙收了收心神,仍小声道:「要怎样你才受用?」一面
依照宝玉所说,将小手轻轻握住了那阳物,竟是一手有些握不过来。

  宝玉只觉得阳物被黛玉柔柔的小手握住了,虽然不如小穴般湿滑,不如后庭
窄紧,也不如佳人檀口那般温热,心中却早已美开了花,轻轻道:「好妹妹,舒
坦死我了,妹妹的小手又揉又软,摸起来好舒服。你再慢慢套弄一下。」

  黛玉听了红着脸轻轻套弄起来。宝玉悄悄睁开眼,只见黛玉低着头,小脸通
红,正用一只玉手略显笨拙的套弄着自己的阳物,那娇羞的模样更让宝玉心中欲
火盛了三分,那阳物也越发硬挺了。口中轻轻发出几声满足的叹息。

  黛玉虽没见过,也知道宝玉是舒坦,黛玉又是个聪明的,虽然开始有些生疏
,过了一会子便熟练起来,套弄也越发流畅了。心中只想让自己钟情的爱郎舒服
,便更加了几分力气,宝玉喘息道:「好妹妹……好灵巧的小手,舒服,舒服…
…」

  黛玉见宝玉受用,又听宝玉夸将自己,心中也喜滋滋的,正套弄间,却听见
外头袭人道:「哟,二奶奶,今日怎么得空?身子可大安了?」

  又听凤姐笑道:「好些了,这不今日精神,来园子里逛逛,看看探丫头她们
打理事物,横竖倒是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就四处逛逛。宝玉可在屋里呢?」

  黛玉一听是凤姐来了,立马跳了起来。宝玉倒是不怕,笑道:「你怎么这么
怕她了?」

  黛玉白了宝玉一眼:「一会子她进来了,让她看见成什么了?她那张嘴还不
笑话死我?我还有脸见人?如今你也别跟她说我刚走,只说我早就去了。」说着
就要从后门走。

  宝玉本到了紧要关头,哪里肯让黛玉这就去?黛玉只是不依,匆匆红着脸去
了。宝玉只得仍躺着,胡乱扯了被子盖住了下身。却听外面袭人道:「二爷在屋
里和林姑娘坐着呢。」

  凤姐笑道:「哟,那我可是来的巧了,倒不用去潇湘馆看林姑娘了。」说着
已然推门进来了,却只见宝玉懒懒的躺在床上,笑道:「袭人你这小蹄子又来唬
我,哪里有林姑娘?感情是你只想把我支开,好和宝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好事?


  袭人脸一红道:「二奶奶又拿我说笑,方才林姑娘还在的。奶奶坐吧,我去
倒茶。」说着转身去了。

  凤姐见宝玉躺在床上,屋子里又有一股子药味,因问道:「这大白天的还躺
着,可是病了?」

  宝玉道:「只是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

  凤姐听了忙走到床边坐了,细细看着,果然见脸上有一片乌青。「怎么这么
不小心的?就摔成这样?请大夫了没有?」

  宝玉却拉着凤姐在床上坐了,又舒舒服服的将头枕在凤姐腿上笑道:「不妨
事了,姐姐身上可好些了?」一面用手去揉捏那软软的玉乳。

  凤姐怜惜的抚摸着宝玉的脸道:「伤着了还这么不安分,我身子倒是好多了
。」一面说,一面想帮宝玉拉一下被子,却发现宝玉身子上竟也有瘀伤,于是将
被子往下拉了拉,果然身上还有几处。因问道:「小祖宗,你这哪里是摔出来的
?分明是跟人打架了吧?」一面说一面将被子再往下拉,却见宝玉虽然穿着裤子
,裤腰却褪在胯下,那久违的阳物正半软半硬的露在那里。凤姐见了笑道:「看
样子是伤得不重了,这架势不知道是想着要欺负谁呢?可是袭人?是了,方才袭
人说林丫头在屋里,难不成你们两个……哟哟哟,那可是我来的不巧了。」凤姐
一面说,早已笑的不成气了。

  宝玉脸上一红,知道瞒不过去,因假意怒道:「我好不容易哄得颦儿用手帮
我弄,正要紧关头你就来了,如今它就这样了。」

  凤姐白了他一眼道:「少唬我,裤子都脱了还说只用手,哪里是你的作风?
拿来我瞧瞧。」说着从枕边拿起宝玉的通灵宝玉,却见里面仍是两股子殷红游弋
,这才信了道:「你们两个还真没有?」

  宝玉点了点头,拉着凤姐的手放在自己的阳物之上笑道:「好姐姐,你把颦
儿吓跑了,如今你可要替她做完的。」

  凤姐已经几个月不见这物件了,那小手紧紧握住了便再也撒不开了,一面娴
熟的套弄起来,口上却道:「我这黄脸婆哪里能比得上颦儿?」

  宝玉笑道:「好姐姐,你这技术可是极好的,怎么就比不上?」

  凤姐笑道:「少哄我,我不吃你这套。你还没说,是跑到哪里和人打架了?


  宝玉知道凤姐聪明,不好瞒过,又想着自己答应了孙绍祖三日内拿八千两银
子去换迎春,只怕还要凤姐帮忙想办法,因而叹了口气道:「也不瞒姐姐,我是
去孙府了。」

  凤姐叹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看见迎丫头那般模样定是放不下的,没想到
你居然还自己找上门去了。」

  宝玉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你可知二姐姐在那边过得是什么日子?」便将
那日所见迎春遭遇学了一回。

  凤姐听了柳眉倒竖:「世上竟真有这般混账的东西?」

  宝玉又将自己答应孙绍祖八千两银子换迎春一事也讲了,凤姐听了嗔道:「
我的小祖宗,你说得可倒是轻巧,一张嘴就是八千两,我道要看看你拿什么去换
这八千两来。」

  宝玉叹道:「我是看二姐姐那般受罪,一时脑袋一热便说了……」

  凤姐道:「你也不想想,若你三日内拿不出这银子,那孙绍祖如意算盘落空
了,焉能不气?那种混账东西生起气来,自然又要拿迎春出气的。迎丫头在那边
日后岂不更苦了?日后说话做事可要过过脑子,别什么都混说混做的。」

  说完见宝玉低头不语,又想自己说话重了些,叹道:「好了,我知道你是见
不得姊妹们受苦的。我且问你,你若将迎春接回来又怎么和老太太太太说?」

  宝玉道:「自然是有一说一,老太太疼二姐姐,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是那般日
子,必然乐得将她接回来,好姐姐,不如一会子你同我一同去求老祖宗,只怕咱
府上也只有她能拿出这些银子了。」

  凤姐拍了拍宝玉的脸道:「你呀,只知道浑说,也不想一想。我且问你,本
来为迎春定这份婚事的时候你老爷太太就不大乐意,知道那孙绍祖有些混账,老
太太自然也是略知道的。可毕竟迎丫头是大老爷的女儿,如今大老爷大太太拿了
注意,那会子老太太也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多问。迎春再怎么也是被明
媒正娶过去的,如今你拿八千两银子换回来成什么?又不是去青楼给那种风尘女
子赎身,又算不上是孙家休妻,你说该算是什么?这怎么能是我们这种人家该有
的事儿?若传出去只怕咱们家几代的脸面都要丢尽了。况且你若把迎春这么接回
来,大老爷大太太那边你怎么说?毕竟那才是迎春的爹娘。所以依我看你去求老
太太也是白说,倒是让老太太知道了白担心。」

  宝玉听了凤姐说的句句在理,因低头沉吟半晌,又道:「那我们就去告官,
就说那孙绍祖虐打二姐姐,有二姐姐那身伤在,定能定他哥罪,让官府将孙绍祖
抓了,岂不干净?」

  凤姐听了噗嗤笑道:「亏你想得出,别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官府的人
咱们使了银子,那孙家就等着被抓的?这孙家本不是世家出身,这几年却势头正
劲,只怕后头有什么大人物也是有的。你方才说,他自己都说『别人怕你荣国府
,我孙绍祖是不怕的』这里头便大有文章。」

  宝玉听了又不语。凤姐笑道:「我听说你在外头寻的那处宅子很宽敞?」

  宝玉正自烦闷,突听凤姐如此一问,不由一呆,点头道:「嗯,只有云妹妹
一个人住着,还有几个丫鬟婆子,还空着好多房舍。」

  凤姐道:「湘云那小妮子怎么样了?今天有些精神,不如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

  宝玉不禁纳闷,方才还一直在说迎春,怎么突然就要去看湘云了?便问凤姐
缘由。凤姐在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道:「只有你知道疼你的姐姐妹妹?你且跟我
去吧,我自有道理,咱们先过去,一则看看湘云,再则你将迎春接出来,依我说
先让她在那边住着,也别回园子里了,免得麻烦。」

  宝玉听了大喜,做起来一把抱住了凤姐道:「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有办法
的。快说说是什么办法?怎么能将二姐姐接回来?」

  凤姐苦笑道:「到了再跟你说吧。如今且快穿了衣服走吧。」

  宝玉却抱着凤姐的身子道:「好姐姐,你那病果然好了?」

  凤姐道:「好多了。」

  宝玉淫笑道:「好姐姐,我几个月不近你的身子了,都要想煞你了,不如我
们先……」说着便将凤姐压在身下宽衣解带起来。

  凤姐嗔道:「有正事要办呢,还有心思胡闹。」

  宝玉已将凤姐衣襟解开了,两手揉捏着肉肉的奶子笑道:「好姐姐,只一会
子就好,我可想死你了。」又朝外头喊道:「袭人?袭人?」

  袭人听了宝玉召唤便进来,正见宝玉喊着凤姐一只玉乳吸吮,脸上一热道:
「二爷叫我?」

  宝玉这才松了口道:「袭人,你去外头告诉茗烟,就说我要出去,让他准备
车,要宽敞一些的。」

  袭人答应着去了,又嘱咐晴雯好好看门。凤姐嗔道:「一点都不知道背着人
,还喊人进了,你也越发无法无天了。」

  宝玉笑道:「怕什么,又不是外人,以前凤姐姐平姐姐袭人晴雯咱们还一起
来过呢。」一面伸手探入凤姐姐股间,摸到一片湿滑,早已将那浓密的耻毛都打
湿了。「好姐姐,都湿成这样了?」说着将蘸满蜜液的手指伸到凤姐嘴边。

  凤姐笑道:「好了,快些来吧,弄完还要出去呢。」说着张开嘴,将宝玉手
指含住了吸吮起来。宝玉见凤姐那妩媚的模样不禁春心大动,用阳物顶着凤姐的
小腹道:「好姐姐,再给我含一含这里。」

  凤姐吐出手指,妩媚的撇了宝玉一眼,轻轻将宝玉推倒,宝玉正等着享受佳
人口舌功夫,却见凤姐骑跨上来,握住了宝玉阳物的根部,扶正了便坐了上去,
只觉一下整根阳物便纳入了一处温柔乡中。

  宝玉笑道:「好姐姐,怎么这般着急?」

  凤姐笑道:「快快做完了好出去呢。」说着轻轻扭动腰肢,研磨起来。

  宝玉调笑道:「这怎么能急的?不如我们先出去吧,等哪天闲了再慢慢来可
好?」

  凤姐在宝玉脸上掐了一把道:「小魔王!我的小穴几个月没尝到你这大鸡巴
,如今早就饥渴的要命了,就想让你的大鸡巴肏烂了我,可满意了?」说着自己
也春心一颤,小穴中也不由得一紧,那蜜液窸窸窣窣的流了不少。

  宝玉这才称了心意,笑道:「好姐姐,我也想死你这水汪汪的小穴了。」说
着便在下面耸动胯骨,配合凤姐的起伏。凤姐身子刚好些,哪里有那许多力气?
只一会子便脱了力,伏在宝玉胸口喘息。

  宝玉只一翻身便将凤姐压在身下抽送起来,初时还有些轻柔,见凤姐早已动
情,也不顾及起来,只弄得凤姐娇喘连连。凤姐久不精此道,不一会儿便挨不住
,娇喘道:「宝玉……玉……弄煞姐姐了……要……要丢了……」

  宝玉也早已忍了这大半日,便又狠狠插了几下,待到凤姐花心大开,蜜汁喷
涌之际也将阳精尽数射出。只烫得凤姐身子都跟着哆嗦,待到那股子热流在小腹
中缓缓的散了,凤姐才松懈下来,揽着宝玉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宝玉见凤姐那份
成熟妩媚的模样,更是爱得不行,在凤姐嘴上吻了一口道:「好姐姐,可受用?


  凤姐也不睁眼,只点头道:「美死了,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

  宝玉笑道:「那我们再来一回可好?」说着将那阳物又在小穴中挑了两下。
凤姐嘤了一声道:「可不来了,好宝玉,快起来吧,等我再养一养,你把手头的
事处理妥当了,姐姐再好好陪你可好?」

  宝玉只得作罢。二人又抱了一会子方起身穿戴了,车也准备好了,宝玉便告
诉袭人,只说若老太太问起来就说自己去北静王府上住上几日。凤姐又叫了平儿
来,三人出门上了车。平儿见凤姐面色红润,因笑道:「二奶奶今日气色这般好
?可不知是不是宝二爷使了什么巧法?」

  凤姐笑着啐道:「你这小蹄子,又来拿我取笑,前些日子谁还做梦念着宝玉
呢?」

  宝玉一把将平儿抱在身上笑道:「平姐姐,这些日子宝玉也太冷落了你了。
可不要见怪。」

  平儿白了宝玉一眼道:「二爷整日里忙得很,连我家奶奶这么如花似玉的人
都不看上几眼,更别说我这烧糊了的卷子了。」

  宝玉笑道:「平姐姐这一张小嘴说话越来越像凤姐姐了,我尝尝,味道可是
也一样的?」说着便吻了上去。平儿却用眼角看了凤姐一眼。

  凤姐笑道:「你这小浪蹄子早就想的不行了,如今还要看我脸色?你只管快
活就是了。这些日子我病着,也多亏你寸步不离的照看,如今也让宝玉好好疼疼
你吧。」

  平儿听了便紧紧勾住了宝玉的脖子,与宝玉吻在一处。宝玉笑道:「好姐姐
,方才我求凤姐姐帮我含一含她都不肯,如今不如你来帮帮我吧。」

  平儿媚媚的看了宝玉一眼,便解开宝玉裤腰,急急地掏出里面的阳物,套弄
几下便一口含了进去,一面吞吐,一面将一只手探入自己胯间揉弄起来。宝玉知
道平儿素日里也喜欢粗暴一些的,虽然平儿吞吐的已是很深很快,却仍觉不过瘾
,便用两手捧着平儿的头自行抽插起来,每次都深深插入平儿喉咙深处,感受那
稚嫩的喉咙痉挛蠕动挤压着龟头带来的快感。百十下子才罢手。

  平儿早已喘不上气来,宝玉松了手,这才吐出口中阳物,大口喘着气。宝玉
笑道:「好姐姐,好吃么?」平儿点点头,仍喘气。宝玉又道:「还要吃吗?」
平儿瞥了宝玉一眼,张开小嘴又要去含。宝玉却忙阻住了:「好姐姐,我想让你
用下面这两张小嘴帮我含。」

  平儿早已饥渴难耐,将裙子一撩,三两下褪下裤子,便坐了上去。宝玉也用
手撑住平儿的腰肢,随着车子的颠簸任由她摆动。一时间车内春意盎然,不在话
下。

  不一时来至悼红轩,茗烟才轻轻道:「二爷,琏二奶奶,到了。」宝玉这才
不舍的将阳物从平儿菊门中拔了出来,又将二女揉搓了一阵,这才整理了衣物下
车来。

  里面早有人候着了,茗烟在前面引路,那些丫头婆子们垂手站立,茗烟道:
「这是琏二奶奶,平姑娘。」众人刚要行礼,宝玉却到:「不是琏二奶奶,以后
你们只管叫二奶奶就是了。」

  倒是翠缕笑道:「二爷,那可不是要和里面的二奶奶叫混了?」

  宝玉也笑道:「也是,这样吧,里面那个是云二奶奶,这个是凤二奶奶……
哎哟。」还没说完,却被凤姐掐了一把。众人都强忍着不敢笑。

  凤姐嗔道:「又浑说,刚才还说什么来着?」

  宝玉笑着在凤姐耳边轻声道:「我只是想着你也是我的人儿,在园子里不敢
,难不成在这里也不行?」一句话说得凤姐心中欢喜。

  却听里面有人道:「爱哥哥,你来啦?」


[ 此貼被davyqiang在2015-02-02 11:20重新編輯 ]
TOP Posted: 02-02 11:00 #40樓 引用 | 點評
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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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救姊妹警幻现凡尘 因差错宝玉戏迎春

***********************************
  (PS:编不下去了怎么办?没关系,咱有警幻仙子在呢。本来想把警幻打
孙绍祖那段写成女王戏,后来想想算了,那不是咱的菜。关于给宝玉点主角光环
之类的,我觉得太离谱了,已经有超人的性能力了,再来一身绝世武功,那就不
是春梦了,该变成架空了。)
***********************************

  来的正是湘云,湘云见凤姐和平儿,先呆了呆,遂又拉住二人的手到:「凤
姐姐,平姐姐,你们来啦?我可想死你们了。你们都还好?园子里可好?林姐姐
他们可好?老太太可好?」

  凤姐轻轻捏了捏湘云的脸道:「你这长不大的,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咋
咋呼呼,在这里躲着可是憋坏了吧?」

  湘云又见宝玉脸上有伤,忙问是怎么了,宝玉当着外人也不好说,只含糊应
付过去了。湘云见宝玉并无大碍,也不放在心上。嘿嘿一笑,便挽着凤姐平儿二
人往里头走,倒是把宝玉丢在一旁了。凤姐嗔道:「慢着点,赶着投胎去呢?你
可是有身子的人,到底要注意些才是。」湘云这才略慢了一些。

  一行人在里面坐了,凤姐拉着湘云的手到:「妹妹在这边可住得惯?如果缺
什么,只管去找我就是了。宝玉这没心没肺的只怕照顾不到的。」

  湘云答应道:「宝玉可是心细呢,将一应之物都准备的妥当了,倒是随心,
只是日子久了有些烦闷,只有麝月和翠缕可以说说话。」正说着,麝月已经端了
茶来。

  凤姐接了笑道:「嗯,宝玉果然还算细心,将麝月跟了你来,麝月可是出了
名的体贴心细的。这我也就放心了。好妹妹你也不用嫌闷,只怕不几天便有人来
陪你了。」

  湘云忙问是谁,凤姐只笑道:「过两天就知道了,这会子急什么?日后只怕
还要更热闹呢,估计这园子里的姑娘们都要被你的好宝玉迁挪到这边来。」说着
撇了宝玉一眼。宝玉只挠头嘿嘿傻笑。

  凤姐又轻轻摸了摸湘云隆起的小腹笑道:「都这么大了,只怕再有几个月就
要生了,到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才行的。」

  湘云心中感激:「凤姐姐,我能保住腹中的骨肉,都靠你了,到现在还没有
同你道过谢,如今我要好好谢谢你的。」说着便要拜倒。

  凤姐忙拉住笑道:「我只是出出主意,哪里就帮什么忙了,况且大家都是…
…」凤姐本想说都是宝玉的女人,想想自己是贾琏的媳妇,终是觉得不妥,因改
口道:「都是自家姊妹,哪里这么外道的?」

  宝玉这会子却站起了,将湘云和凤姐左右揽在怀里分别香了一口道:「都是
我的女人,何必这么客气起来了?」刚说完,左右腰间都被掐了一下。

  又闲话了一会子,凤姐道:「云妹妹,你好生养着吧,我这就去了。」说着
给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也忙起身。

  湘云以为宝玉也要走,有些不舍道:「好姐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多坐一坐
吗。」

  凤姐按了按湘云嘟起来的嘴笑道:「你哪里是不舍得我?你分明是不舍得你
的爱哥哥吧?」

  湘云小脸一红:「我……我两个都不舍得。」

  凤姐笑道:「好了,知道你想我了,我可真得回去了,出来这大半日府里还
不定怎么找我呢。你爱哥哥是不回去了,要在这边陪你住上几日。」

  湘云欢呼一声,投进宝玉怀里。凤姐笑道:「这回看出来到底是想哪一个了
吧?好了,先把你爱哥哥借我一会儿,我说句话就好。」湘云这才将宝玉放开了


  凤姐便遣散了众人,轻声问宝玉道:「那几口箱子你放在何处了?带我去吧
。」

  宝玉便引着凤姐和平儿来至一间厢房,掏出钥匙开了门。凤姐进去,又关了
门,看着地上几口箱子问道:「你那会子问这里头是什么,如今便让你知道。」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平儿,平儿挨个开了,宝玉顿时惊得呆住了。

  只见两口箱子里都是一锭锭的银子,一口稍小的里面竟然是一根根金条,还
有一口里面装的都是些珍珠宝石之类的首饰器皿。宝玉呆了半晌才到:「这……
这是哪里的?为何要藏在这里?」

  「你可知江南甄家?」

  「当然知道,素日里和咱家最好的。不是说坏了事?难道这些……」

  凤姐点头道:「正是,这些都是他们府上的东西,趁乱运到这里,让咱家代
为保管。如今甄家的人都在监里,只怕一时半会也用不上这些。我实在是拿不出
那么多银子了,只得先用这里的,等日后有了再补上就是了。宝玉,切记,此事
若是走漏了一点风声出去就是大祸,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依我说,竟是你那些
姐姐妹妹们也不让知道的好。」

  宝玉见凤姐说得凝重,便点头一一答应了。凤姐又叮嘱两句,将钥匙给了宝
玉,便和平儿坐车回了荣国府,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锁好了门,将凤姐送走了,便回屋里和湘云说话,湘云自然欢喜,
软在宝玉怀里说个不停,正是温存之时,翠缕却进来道:「二爷,外头有人找你
。」

  宝玉一惊,心道:「我在这里这般隐秘,除了冯紫英和柳湘莲再没有外人知
道,如今是谁能到这里来找我?」便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翠缕道:「是个姐姐,好漂亮的姐姐。」

  宝玉更奇了,湘云道:「是宝姐姐?」

  宝玉摇摇头,起身道:「宝姐姐若是来看你自然会告诉我的。如今猜也没用
,你且等着,我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出了门。

  来至门外,果然见门口站着一女子,那女子见了宝玉,笑道:「好大的派头
,如今要见上你竟是这么难了。」宝玉见了不由得呆住了,站了半晌,那女子又
问道:「怎么,也不请我进去的?」

  宝玉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女子道:「警幻姐姐,怎么是你?我这可是
在做梦?这里是孽海情天?」

  来人正是警幻仙子,警幻轻轻在宝玉腰上拧了一把笑道:「可疼么?疼就不
是做梦的了。」

  宝玉这才相信了,笑道:「幻儿,你怎么能来至这凡间?」

  警幻莞尔一笑,轻声道:「好歹也是个神仙,连这点道行都没有我还叫什么
仙子?小声点,让别人听了又要说你是疯话了。怎么,还不请我进去坐?」

  宝玉忙牵着警幻的手往里头去,里面下人见刚送走两个标志妖娆的人,又来
了一个神仙一般的女子,不由都呆了。宝玉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幻二奶
奶。」说得警幻脸上都一红,又暗暗掐了宝玉一把。

  进了院子,湘云见宝玉挽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进来,那神态甚是亲热,不
由愣住了。倒是警幻见了湘云挣脱了宝玉的手快行了两步来到湘云跟前,一把抱
住湘云笑道:「云丫头,可想姐姐了?快让我好好看看,哟哟哟,肚子都出来了
。」一面说一面上下打量起来。见湘云仍愣愣的,方噗嗤笑道:「怎么,不认识
我这姐姐了?平日里可真是白疼你了。」

  湘云小脸一红道:「看着好生面善,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宝玉笑道:「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警幻仙子?这就是了。」

  湘云惊道:「可是你说的那孽海情天的警幻仙子?那不是仙境吗?怎么警幻
仙子能来这凡间?」

  宝玉道:「我也不知,正要问幻儿呢。」

  警幻笑道:「都已经说了,我若不能化个肉胎来人间走一遭,还怎么做仙子
?你们姊妹都能来尘世渡劫,我竟不如你们的?」

  宝玉这才笑道:「既然这样,为何早不见姐姐下凡走一遭?」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我事多着呢,哪里有空来这里溜达。」

  宝玉又问道:「那为何今日……」

  警幻摸了摸宝玉脸上的伤,正色道:「宝玉,你可还记得可卿?」

  宝玉听了心中惭愧,低头道:「幻儿,我……我仍只有这两道……还要再等
上一等。」

  警幻道:「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可卿妹妹已经有过一次不测,我可不忍看着
再有姊妹遭罪了。」

  湘云虽然听过宝玉说起可卿之事,却只知道秦可卿是为了守节含恨自尽的,
如今听警幻也说起此事,不由将耳朵立起来细细的听。宝玉听了却是一惊,忙问
道:「好姐姐,这话是从何说起?是哪个姊妹?」

  警幻摸了摸宝玉脸上的伤,幽幽道:「迎丫头。」

  宝玉听了心头一震,湘云却问道:「迎丫头?可是迎春姊姊?」

  警幻点头道:「正是,宝玉没和你说起?他这伤可不就是那孙绍祖所赐。」

  湘云忙拉住了宝玉的胳膊道:「爱哥哥,是怎么回事?迎春姐姐怎么不好了
?可是病了?」宝玉这才将迎春的遭遇又同湘云讲了一遭。湘云听了不禁簌簌落
下泪来。宝玉忙追问警幻道:「可是我迎春姐姐也要仙逝了?」

  警幻叹了口气:「这迎丫头,在孽海情天就是个最柔弱的,本想她下世走这
一遭历练一番只怕能刚硬些,没想到还是这般软弱。我算得她有此一劫,因有了
可卿的前车之鉴,此遭再不能让迎丫头重蹈覆辙了。」

  宝玉忙道:「我已经和那孙绍祖谈妥,明儿就可以用银子赎迎春姐姐回来。


  警幻却摇摇头道:「我已知道你的打算,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罢罢罢,
如今也不好和你细说,你只管按你的去做,其他也不必多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

  宝玉知道警幻若不说是怎么也问不出的,只得点头答应了,却仍好奇道:「
却不知姐姐要我做些什么?」

  警幻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孙府走上一遭就是了。」

  宝玉忙道:「那孙家人也不少,况且那孙绍祖更是个行伍莽夫,你这一个弱
女子自己去怎么使得?」

  警幻听了呵呵一笑,也不答言,竟转身出去了。宝玉湘云二人面面相觑,正
不知缘由,却见门外转进来一个人,竟是迎春。宝玉忙接上去,拉着迎春的手到
:「二姐姐!你怎么会来了?」

  迎春开口道:「孙绍祖突然良心发现,放我出去了。」见宝玉将信将疑,才
噗嗤笑道:「如今可相信我了?」

  宝玉大张了嘴,好半晌才道:「幻儿?」迎春点了点头。宝玉这才笑道:「
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的。如此我便放心了。好幻儿,你可真是个宝。」说着一把
将警幻抱在怀里。

  警幻笑道:「如今化作肉身,也就只剩下这点子本事了。不过要救迎春只怕
也够了。」

  搭救迎春有望,宝玉一颗石头终于放下了,又有美人在怀,宝玉心里不由又
不安分起来,那抱着警幻的手也开始上下游走。低头在警幻耳边道:「幻儿,想
煞我了,好久不得你那情欲露了,今夜若不多赏我一些我是不依的。说着便附身
要吻。

  警幻却咯咯笑道:「宝玉,你可要看清了,我可不是警幻,我是你迎春姐姐
。」

  宝玉虽然知道怀中的人是警幻,只是幻化成迎春的模样,那心里不由也是泛
起一阵涟漪,心道:「若真是迎春姐姐,我哪里有机会这般亲近呢?唉,可叹可
叹。那毕竟是我的姐姐,该死该死。我这里都是想些什么?」又想到:「幻儿若
能幻化成迎春姐姐的模样,只怕也可以变成林妹妹、变成宝姐姐吧?来日一定要
……」

  正自胡思乱想,警幻却将身子一扭,钻出了宝玉的怀抱娇笑道:「你这淫人
,又在那里瞎想些什么?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

  宝玉听了老脸一红,却又厚着脸皮去拉警幻:「好姐姐,我……」看了看旁
边的湘云,才将嘴贴在警幻耳边小声道:「好幻儿,你只变成二姐姐的模样和我
做一次可好?」

  警幻却笑着将宝玉推开了,笑道:「好了,如今我就要去了。你且给迎丫头
准备一间房子,明儿就去接她吧。再者,明儿一早将让你那小厮陪我走一遭吧。
云妹妹,我去了。」宝玉哪里肯放,警幻只说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又答应救回迎
春一定再来悼红轩,宝玉才不舍的放了她去。

  却说警幻翩翩然去了,这边湘云却伸出手来一把捏住了宝玉的耳朵娇嗔道:
「方才你在那仙子姐姐耳边说了些什么?」

  宝玉老脸一红讪笑道:「只是叮嘱她要小心些。」

  湘云白了宝玉一眼笑道:「又来这弄鬼,我问你,你可是想让她幻做迎春姐
姐的模样和你……和你……」说着小脸也红了。

  宝玉见自己心事都被湘云猜中,也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只
是一时兴起,好妹妹,我……」

  湘云却笑道:「好了,你只想着迎春是你姐姐,怕我会笑话你可是?若要这
么说,我也是你的妹妹呢。我这还算远的,可宝姐姐却是你姨表姐,林姐姐是你
姑姐,她们和迎春姐姐岂不是一样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姓氏罢了。」

  宝玉听了不由突然释怀,笑道:「也是这个理儿。都是一般亲热的姊妹,我
怎么竟觉得不同起来?今夜就让我好好疼疼我这小妹妹吧。」说着将湘云抱了起
来。

  湘云笑道:「哼哼,警幻姐姐走了,你才想起来找我,我自然是不依的。」

  宝玉道:「好妹妹,如今不依也是不行了。好几日不见了,可想死我了。」

  「爱哥哥,湘云也想你了,呵呵,麝月那小蹄子也是想你了呢……」

  第二日,宝玉不敢多耽搁,从甄家的财物中拿了八千两银子,也不敢去兑成
银票,只用箱子装了自己赶了车就朝孙府去了。有人通报了,不一时便请宝玉进
去。宝玉让下人搬了箱子进来,见了孙绍祖冷哼道:「孙将军别来无恙,贾宝玉
又来叨扰了。」

  孙绍祖却笑道:「宝二爷可好。今日怎么这般得空?可是皮子又痒了?」

  宝玉也不和他多说,只打开地上的箱子,露出满满一箱银锭。孙绍祖虽不是
没见过世面的,冷不防见了这许多白花花的银锭不由也呆住了。宝玉冷笑道:「
孙将军,还请过目,八千两纹银一毫不差。」

  孙绍祖细细的拿起两锭银子掂了掂,又仔细看了一回,方笑道:「好好好,
果然是荣国府二公子,说话算话!孙某佩服!前日我也是一时糊涂,出手打了二
公子,还望贾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恨孙某。」

  宝玉见孙绍祖见了钱立马就换做另一副嘴脸,更是看他不起,冷笑道:「孙
将军不必多言,这银子若是没问题还请劳烦请我家二姐姐出来,我也不多打扰了
。」

  孙绍祖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我打了你就后悔了,你走之后我又想
起你那些话,竟是一下子就通透了,对以往所做之事更是追悔莫及。我知道二公
子必然是说话算话的,如今见了更是如此,二公子若不嫌弃,待我略备薄酒,一
则给你赔个不是,二则毕竟迎春与我夫妻一场,只当给她践行,还望二公子赏脸
。」

  宝玉忙推辞道:「孙将军不用如此客气,只请将我二姐姐请出来,我们这就
别过了。」哪知孙绍祖百般苦留,贾宝玉见他真诚,只得答应了,不一时酒菜摆
下,二人便推杯换盏起来。孙绍祖一杯杯敬酒,口中尽是些恭维的话。只一会子
宝玉便有了几分醉意。

  宝玉正寻思着借口要快些带了迎春离开,外头有人回道:「启禀老爷,外头
有个叫茗烟的说是要找贾二爷有急事。」

  宝玉听了忙道:「那是我贴身小厮,快让他进来。」不一时果然茗烟进来了
,宝玉问道:「你今儿一早不是跟着那个姐姐……怎么又自己跑过来了?」

  茗烟附身在宝玉耳边低声道:「二爷,迎春姑奶奶已经回悼红轩去了,云二
奶奶这急着要我接你回去呢。」

  宝玉听了顿时明白是早晨警幻化作了迎春模样,如今既然已经回去了,那自
然是得手了,更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起身道:「今日多谢孙将军款待,将军果
然也是个有信用的人。小弟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孙绍祖说话,
便带着茗烟去了。出了门,却是自己骑了茗烟的马先走了,让茗烟自己赶车回去


  来至悼红轩,宝玉下了马便一路跑进来,果然见湘云在那里等着,忙问道:
「可是幻儿把迎春姐姐接回来了?」

  湘云点了点头:「早早的就回来了。」

  宝玉听了大喜,忙问道:「二姐姐在哪里呢?」

  湘云道:「刚才和我说了会话,哭了一场,又受了些惊吓,我便让她先去休
息了。」

  宝玉又问道:「幻儿呢?」湘云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宝玉却抢着道:「这小
妮子可是又变着法儿逗我呢?我先去看看迎春姐姐。」说着便去了。

  湘云道:「你又这般毛毛躁躁的,只怕她还睡着呢。等等再去也不迟……」

  宝玉却道:「不妨事,我只看她一眼就安心了。」说着,人已出了门。湘云
刚要追过去,想了想,又止住了脚步。

  却说宝玉因方才在孙府被孙绍祖劝了几杯酒,又一路骑马跑回来,酒气上涌
,不免有些踉跄,正走着,却听见池中凉亭上有人喊自己,定神一看,竟是迎春
。宝玉摇晃着走过去,迎春也起身扶着宝玉坐了:「宝玉,你回来了。怎么喝了
这么些酒?」

  宝玉只道迎春已经睡下了,昨日又悄悄求警幻变作迎春的模样与自己欢好,
这个必然是警幻幻化的迎春了,因笑着拉住迎春的手道:「好姐姐,可找到你了
。」

  迎春将手抽了两回却未抽回。宝玉因笑道:「幻儿果然最乖巧了,还记得昨
日我说的话。」

  迎春听了只道是他醉了酒胡言乱语,小声道:「宝玉,你可是连我都不认识
了不成?我是你姐姐……」

  宝玉心中叹道:「幻儿果然是有些神通的,不单模样变化的和二姐姐一模一
样,连说话的声音神态都是像极了。如今她做这般姿态,自然是为了取悦我这一
番淫意,既然她只说是我二姐姐,我便也同她一唱一和起来方不辜负她这一番心
意。」

  想到此处,因笑道:「对对对,你是我的迎春姐姐。好姐姐,如今将你从虎
口中接了出来我也可放下一颗心了,只是还不能将此事回明老太太和大老爷,姐
姐还要在此委屈几日了。」

  迎春幽幽道:「哪里就是委屈了呢?只要我离了那里,再怎么都愿意的。」

  宝玉见迎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入戏了:「好姐姐,你可知道,自打你
离了大观园,我便不时地想起你来,虽咱们姐弟素日里话不多,可你走了之后我
才知道原来少了二姐姐是这样不自在的。自打听了你在那边受委屈,又见你身上
的伤痕,我真恨不得这被打的人是我,这等罪,若我能替你受了该多好?」

  迎春听了默默垂泪,却笑道:「我只是命苦罢了,却要弟弟牵挂了。你这不
也是为了我挨打了?」说着轻轻抚了抚宝玉脸上的伤。

  宝玉却一把抓住迎春的手道:「二姐姐,我这点子伤和你比又算什么呢?我
这一身臭皮囊怎么能跟你这金玉的身子比?」又见迎春露出的一节藕臂上仍有伤
痕,心里不禁赞叹警幻竟如此细腻,连这些细节都能幻化得惟妙惟肖。因道:「
好姐姐,我再帮你擦一次药吧。」

  迎春脸上一红道:「如今已经不大疼了。不必了。」

  宝玉忙道:「还这样青紫,哪里就能不擦了?」

  迎春见拗不过,才小声道:「药在屋里呢……」

  宝玉却笑道:「好姐姐,又不是真的伤,还要擦那药做什么?」

  迎春道:「那要怎样?」

  宝玉将迎春的衣袖往上拉了拉笑道:「这样就好了。」说着伸出舌头,细细
的在迎春藕臂上的伤痕上舔舐起来。

  两条胳膊上都吻了一遍,迎春的脸早已烧的绯红,小声道:「好了宝玉,别
混闹了,当心让人看了去。」

  宝玉却道:「二姐姐,你身上还有伤呢,哪里就好了呢?如今也让我帮你擦
擦吧。」说着就动手去解迎春的衣襟。

  迎春忙用手护住了胸口:「宝玉,你……你喝醉了。」

  宝玉见迎春那不胜娇弱的模样,心中更如燃了一团火一般,低头便将迎春的
小口堵住了,舌头也探了进去。迎春更是不依了,无奈口不能言,只能用两只无
力的小手去推宝玉,而那软绵绵的推搡在宝玉看来更是警幻的调情罢了,不但不
停口,竟借势将惜春的衣襟解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肚兜。

  宝玉这才松了口,笑道:「二姐姐,让宝玉帮你擦药吧。」说着一把扯去了
迎春胸前的遮盖。那两颗白皙的玉乳终于呈现在了宝玉面前,只见晶莹似雪的肌
肤上赫然也有几条鞭痕,宝玉一口便将大半颗玉乳含在口中吸吮起来。

  迎春忙用手去推宝玉的头道:「宝玉,你……你快住口……我……我可是你
姐姐……我们不可以……」

  宝玉听了这话,又见迎春那不胜娇弱的模样,那早已硬挺的下身更是肿胀了
,心中竟真的希望此刻怀中之人是迎春。因叹道:「幻儿,我是不是太混账了一
些?唉,倘若真能和二姐姐这样一回,死也值得的。」

  迎春不解其意,低声道:「宝玉,你醉了……我……我可不是你姐姐还能是
谁呢?」

  宝玉只当是警幻仍在与自己调情,因笑道:「正是呢,你就是我姐姐,好姐
姐,如今便让宝玉好好疼你一回吧。」说着一把将迎春抱了起来丢在亭子中间石
桌之上便去解迎春腰带。

  迎春大惊:「宝玉,你……你这是干什么……不可以……」说着用两只小手
紧紧捂住了衣服,宝玉见了更是心痒,那两只小手怎么能阻得住?几下子便将迎
春裙裤褪去了,又三两下掏出早已硬挺的阳物,分开迎春双腿便刺了进去。

  「宝玉!宝玉!不可!」迎春轻轻拍打着宝玉的胸口。

  宝玉哪里肯停,粗硬的阳物抵住了迎春的玉蛤,腰上稍稍用力便挤了进去,
却觉得有些干涩,便不敢大开大合,笑道:「幻儿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只怕你
那情欲蜜露早已流到地上了,怎么今日却矜持起来?」

  迎春忙道:「宝玉,你醒醒,你且好好看看我,我哪里是什么幻儿,我是你
姐姐,我是你迎春姐姐。」

  宝玉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我迎春姐姐,好姐姐,弟弟这就好好疼你
。」说着便开始轻轻抽送起来。

  迎春本以为被宝玉救出了虎口,终于不用再受孙绍祖欺凌,哪知道宝玉竟对
她做出这等事?心里只以为宝玉是为此才将她接到这里,想到这里,一颗心便如
死了一般,只将一双眸子紧紧闭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滑落下来。宝玉哪
里还顾得上看这些,只觉迎春的小穴好生窄紧,那穴中一圈圈的媚肉刮蹭着自己
的阳物,竟与警幻的大有不同,心中不禁惊奇,难道这里也是能变的?却也顾不
上那许多了,只觉得抽送了百十下子,那小穴中已经有蜜液流出,抽插也顺滑起
来,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迎春虽然是心碎欲裂,身子却也随着宝玉的抽插有了反应,只觉那粗长的阳
物一下下的冲入自己身子深处,踩踏着那娇嫩的花心,一股股的酥痒也愈发强烈
起来。口中几乎要叫出声来,迎春忙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令那声音传出
来。

  宝玉见了却笑道:「好姐姐,你这可是忍着的?若要受用只管叫出来吧。」
迎春却一声不出,只将一颗臻首左右摇晃着。宝玉笑道:「好,那我们便来比上
一比,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让你叫出来的。」说着便使出百般花样来。

  迎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抽空了,只有那下面玉蛤含着宝玉的阳物,伴着一
阵阵痉挛,那酥痒愈发的难捱起来。果然又二三百下子,那小腹中积蓄的快意终
于如决堤洪水般喷涌出来。

  宝玉只觉得迎春小穴中一热,一股子粘粘的阴精便从花心中泄了出来,宝玉
也便使精门大开,将阳精射了出来。迎春花心被宝玉滚热的阳精一浇终于再也忍
耐不住,张开小嘴,啊的一声,又丢了一回。

  等到迎春的小穴不再抽动,宝玉才缓缓拔出阳物笑道:「如何,还是我赢了
吧?」

  正自得意,迎春却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宝玉的脸上。宝玉不由一愣,迎
春早已哭着跑开了。宝玉忙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追了上去,却听背后有笑声。忙
定足一看,却是警幻。警幻见了笑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宝玉一张嘴张得老大:「幻儿?你怎么?方才那个不是你变得迎春姊姊?」

  警幻笑道:「我这才回来的,再说,我哪里有这心思陪你混闹?那可不就是
你迎春姊姊?」

  宝玉听了顿时醉意全无,一拍脑门道:「可坏了!二姐姐……我……」

  警幻道:「你什么?呆子,还不快去好生赔个不是?」宝玉这才又追了过去


  来至屋内,却见迎春蜷缩在榻上,用被子紧紧裹了身子正在流泪。宝玉忙道
:「二姐姐,我……我因吃了酒,又以为你是警幻所变幻出来的,一时……唐突
了二姐姐……」

  迎春见是宝玉,只将身子又往里缩了缩,身上也瑟瑟发抖起来,宝玉软语相
劝却一点都听不进去。警幻来至床前,轻轻拍了拍迎春道:「好妹妹,还是这般
柔弱,让这呆子唬成这样,怪可怜见的。」

  迎春见是警幻,如同见了亲人一般,投入警幻怀里哭得更甚了。警幻便将迎
春抱得紧了,任由她抽噎。好一会子,迎春才好些,呜咽道:「好姐姐,我虽不
认识你,可看了你却觉得亲近异常,今日又得你将我救出那狼潭虎穴,本以为终
于可以不用再任那孙绍祖欺辱,没想到……没想到宝玉他……」

  一时湘云也听见动静,忙忙的赶来,见了这般情景却答不上话,只在一旁站
了。

  宝玉听了此话更是后悔不迭,却不知该说什么,警幻轻声道:「好妹妹,也
难怪你想我不起来,今天一早你走的匆忙,也未来得及与你细说,我本乃孽海情
天警幻仙子,你和园子里的姊妹们都是我的姐妹,如今你们一同来人世间消劫,
自然将往日情景都忘记了。那宝玉前身乃是赤瑕宫神瑛侍者……」警幻用略带妩
媚的声音娓娓道来,不单湘云听得呆了,连迎春也一时忘了哭泣。

  好一会子警幻方说完,迎春低头沉吟了一回,方低声道:「好姐姐,你说的
这些我都记不得了,可难道我的命就这么苦?早早的丧了亲母,又摊上这样一个
混账的人,如今方被救出来,又……又要被他欺负……」

  警幻笑道:「他哪里是欺负你?你可知,有多少姊妹都希望宝玉这般欺负呢
。」说着给宝玉连使眼色。

  宝玉这才道:「二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是气不过,只打我几下
子吧。」

  警幻见宝玉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白了宝玉一眼,打断道:「迎丫头,宝玉可
不是欺负你,他是真心疼你的。你可知道,本来是宝玉要去将你救回来的。只是
因一些旁的缘由我才先他一步将你救回来的。」

  迎春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那日宝玉去孙家,还和孙绍祖打了一架……又
提出用银子赎我出去……可……」

  警幻道:「你可记得今儿一早刚见着我的情景?」

  迎春道:「记得,我当时看见姐姐,那相貌穿着竟是和我一般模样的,倒是
吓了我好大一跳。」

  警幻笑道:「宝玉本是没有其他想头的,今日和你之事,只是因为错将我当
做你了。昨日里宝玉他……他还说让我变作你的模样和他……」

  宝玉忙接到:「正是正是……」

  迎春听了满脸绯红:「我……我是他姐姐,他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警幻笑道:「好你个痴儿,总是放不下这些世俗偏见。我且问你,湘云可不
是宝玉的妹妹?如今你只见了一个湘云,日后还有颦儿,还有宝丫头,她们可不
也是宝玉的姊妹?你只觉得你和宝玉同姓,便觉不妥,殊不知百年之后大家一同
回孽海情天销号,到时候大家又都是一般的姐妹了。」

  直说了半晌,湘云也帮着说话,迎春才渐渐扭转过来。警幻见迎春面带疲惫
因道:「好妹妹,你身子弱,又哭了这么久,想必也是累了,不如我们先出去了
,你好生睡下吧。」

  迎春有些不舍之意,湘云见了道:「二姐姐,若觉得孤单,我在这里陪你吧
。」宝玉也不肯去,却被警幻生生的拉了出去。

  到了外头警幻拧了宝玉一把道:「如今迎丫头已经好些了,你也该让她歇一
歇,自己想一想。怎么还赖在那里不肯出来。」

  宝玉摸了摸被掐疼的地方笑道:「我只是看二姐姐那般光景,自然不放心,
便要多陪她一会。」

  警幻笑道:「你只管放心,横竖还有湘云陪着呢。明儿一早就好了。」

  宝玉这才稍稍放心,又问道:「不知幻儿是怎么将二姐姐救出来的?又为何
在那边耽搁了这许久?」

  警幻笑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偷梁换柱之法罢了,我只变作迎春的模样
,却让茗烟偷偷将迎春送到这边来就是了。至于为何耽搁,若迎春走了我也走了
只怕等你拿了银子去了他便要去寻迎春,到时候寻不到了自然又是事故。我便等
上一等,看他会否将迎春送还给你。果然那厮另有心系,只用吃酒拖延你。后来
你同茗烟去了,那厮果然……」

  宝玉听了顿时紧张起来,握住了警幻的手道:「幻儿,那厮可是欺负你了?


  警幻见宝玉关切的模样噗嗤一笑道:「呆子,吃醋了?」

  宝玉窘道:「我……我离了这么久你才回来,我自然担心你。」

  警幻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虽是换了肉胎没了道
行,还不至于着了他一个莽夫的道。」

  宝玉问道:「那这么一会子你都做了些什么?又是如何脱身的?」警幻白了
宝玉一眼,才将宝玉走后之事一一说与他听。

  却说宝玉出了孙府,孙绍祖自然也不再自己喝酒,又见宝玉只将银子撂下,
却不提将迎春接回去之事,也心中纳闷,正想着将银子吞了却并不将迎春送回。
遂转至屋内,却见迎春独坐。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迎春早已被茗烟接走了,眼前的
人是警幻所变。

  那警幻所变换的迎春见孙绍祖来了因起身问道:「老爷,可是我那弟弟来接
我了?」

  孙绍祖道:「正是,不过他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接你了。」

  「怎么会这样?」

  「或许是他拿不出这许多银两,也或许他觉得你不值这许多?」

  警幻听了便低头不语。孙绍祖因道:「娘子,依我说,你不如断了出去的心
思,只管好生服侍我,我日后也便待你好一些,你看可好?」

  警幻怯生生的道:「老爷太过严厉,我只怕……只怕服侍不周,又是好一顿
打……」

  孙绍祖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突然觉得眼前这迎春似乎并不如平日里那个木
头般的人,竟是有了几分妖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淫邪之念,便朝迎春扑去。
哪知警幻一扭身孙绍祖便扑了个空。

  孙绍祖便有些怒意,喝道:「怎么?刚要说对你好,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起来
?」

  那警幻却笑道:「爷要对奴家好,我自然是欢喜还来不及的,如今怎么会不
知好歹呢?只是爷平日里只知道拿我当个玩物,今日奴家便仗着胆子也让爷新鲜
一回可好?」

  孙绍祖见迎春那媚态更甚了,心中早已发痒,口中道:「好好好,你且说说
,你要怎样新鲜一回?」

  警幻笑道:「平日里爷那般抽打奴家,可俗语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我知
道爷也是喜欢奴家才这般对待。」孙绍祖听了忙点头。迎春又道:「既然如此,
今日也让奴家好好爱爷一回可使得?」

  孙绍祖听了面上有些犹豫之色,迎春又接口道:「爷,只是取乐,难道我还
真能奈何得了你这七尺男儿?」

  孙绍祖听了方笑道:「正是,如今且依你一回。」

  警幻却笑着拿起一条丝绦,笑道:「爷,既是这样,便再容奴家多放纵一些
,将爷缚住可使得?」

  孙绍祖心下暗想:「常听说那青楼中有种女子,能有百般手段折磨男子取乐
,那男子却是分外的受用,莫不是这般?如今我且也玩上一回?」想到这里便趁
着酒兴道:「好,如今都依你。」

  警幻听了便利落的将孙绍祖捆了个结实,又堵住了嘴。那孙绍祖竟觉得更是
新鲜,不由下身也有了反应。迎春拿起一根藤条,却换了一副模样,冷笑道:「
哼,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宝玉既然拿了银子来,你却不放我出去,是何道理
?如今竟让你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孙绍祖一听口径不对,顿时要挣扎着起身,哪知警幻捆绑的却是恰到好处,
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越挣扎反而更紧束起来。嘴巴也被堵住,不能开口喊人,
警幻因冷笑道:「你且放心,我只让你也受点皮肉之苦,好让你知道这被打的滋
味。说着便劈头盖脸的好一顿抽打。

  孙绍祖被打得满地翻滚,呜呜直叫,不一会便鼻青脸肿起来。警幻这才停了
手,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道:「这顿打是为了宝玉的。如今算是扯平了。」

  孙绍祖身上吃痛,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泛起一阵快意,那下身竟也有了反应,
高高的将裤子支撑起一团来。警幻撇了一眼冷笑道:「果然是个贱坯子,被打了
还能这样,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更快活一些,说着抬起小脚便朝那隆起处踩踏了
下去。顿时孙绍祖喉咙里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叫,几脚下去,那话儿里竟流淌出
许多夹杂着鲜血的腥臭男精。

  警幻暗道:「这是为了我迎春妹妹的。」见孙绍祖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便
抄起半壶凉茶将他泼醒了,一口啐在他脸上道:「你既然和宝玉说好的,如今宝
玉已经将银两与了你,我这就要去了,日后你可会去找宝玉麻烦?」

  孙绍祖只微微的摇头。警幻又恐吓了一番,这才径自去了。

  宝玉完了不由笑道:「好一个幻儿,竟这般为我和迎春姐姐出气。可真只有
你能想得出了。」说着将警幻的脸亲了一口。

  警幻笑道:「敢打我的宝玉,还欺负了我迎春妹妹这许久,若不好好教训教
训他我是气不过的。如今迎春妹妹也平安了,气也出了,我这就要回去了。」

  宝玉忙道:「回哪里去?」

  警幻道:「自然是回孽海情天,难不成我也要留在这里?」

  宝玉道:「留在这里有何不可?」

  警幻在宝玉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可忘了可卿?我若不回去,怎么能救得
了她母子二人?」

  宝玉这才低头不语,好半晌才到:「却不知还要等上多久才能救回可卿了。


  警幻见宝玉这般神情,在宝玉额头上啄了一下道:「不用担心,用不了几日
了。」

  宝玉这才有所回转,也在警幻额头上吻了一口道:「幻儿,且莫急着回去,
你我这许多日不见了,我可想你呢。况且……」

  警幻笑道:「况且你还想让我扮作迎丫头和你好上一回可是?」宝玉老脸一
红正要狡辩,警幻又道:「你这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去?你都已经得了迎丫
头的身子了,还让我假扮做什么?日后你只好好对她就是了。」

  宝玉忙道:「幻儿,我也是想你呢,你看我。」说着用下身怒立的阳物轻轻
磨蹭警幻的雪股。

  警幻笑道:「使不得。」

  宝玉道:「怎么又学起二姐姐来了,方才她还一直说使不得呢。你可是想我
也同你用强的?」说着便附身吻了下去。警幻也许久不同宝玉亲近,便迎合着同
宝玉吻在一处。好一会子,却发现自己身上衣物都已凌乱不堪遮体了,忙阻止宝
玉。

  宝玉却喘息道:「好幻儿,再不能忍了,莫要逗我了,我现在就要你。」

  警幻见宝玉如此动情,也有些急了,口中道:「好宝玉,果真不可以……我
……我如今是肉胎,如果被你破了身子,竟是再也不能回离恨天去了,到时候可
卿的事就再不能了。」

  宝玉听了此言方止住了,疑惑的看着警幻道:「幻儿,这可当真?」

  警幻道:「我还能诈你不成?」

  宝玉这才低了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警幻见了不忍,遂笑道:「好了好
了,这就生气了。如今我便用嘴给你来一回就好了。日后再好好陪你。」说着笑
吟吟的跪在宝玉双腿之间,解开衣物将宝玉的男根掏出,套弄了几下便张开檀口
含了进去。



 第七十八回 惑奸谗抄检大观园 王夫人因怒撵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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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说实话,迷男的红楼遗秘我之前是没有看过的,当然,听说过是
肯定的。后来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在回复中看见这个名字,我只好下了一本,是
一百回的,不知道是不是最全的了?看完了,写的真的很好,迷男是大神,人家
的境界是我远不能及的,不管文笔、情节还是肉戏都很精彩。幺鸡也没想过要去
和迷男比个高下,人家功成名就,我只是一介草根,闲了没事写点东西娱人娱己
而已。

  写书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啪啪的敲完字发出来,看见回复中一大半是和红
楼遗秘去比较,挺无奈的。还是那句话,红楼遗秘是大家手笔虽然太监了也是神
作,我这只是供大家茶余饭后消化消化食罢了,别比了……你说比来比去,说春
梦写得垃圾我看了生气,说春梦写得比遗秘好我自己都不信,你们还比个啥劲儿


  话又说回来,遗秘我也看完了,个人觉得和咱自己的春梦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好么?红楼梦是中国的红楼梦,是世界的红楼梦。红楼是一本不朽的巨著,给我
们留下了无线遐想的空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对红楼的理解,是把?我写春梦,
只是因为对红楼的爱,对红楼中那些千姿百态的女子的爱。闭上眼,红楼中大部
分女人就活生生的在我眼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幺鸡希望在春梦中把自己理
解的十二钗展示给大家。就是这样。

  遗秘情节跌宕起伏,不仅有儿女情长,更有惊心动魄的江湖历险,还有宫廷
的勾心斗角、北静王的野心勃勃,基本上就是把红楼给架空了吧?咱自己的春梦
,起码我是尽力将原著中人物性格给写出来了,而且基本上也没太脱离大观园这
个线。可以说一本是武侠,一本是言情。非得拿两本书比较的话我想问问你,李
寻欢和奥特曼哪个更厉害一点?

  所以,求求大家,别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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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凤姐刚从悼红轩处回来,人报:「太太来了。」凤姐听了诧异,不知为
何事亲来,与平儿等忙迎出来。只见王夫人气色更变,只带一个贴己的小丫头走
来,一语不发,走至里间坐下。

  凤姐忙奉茶,因陪笑问道:「太太今日高兴,到这里逛逛。」

  王夫人喝命:「平儿出去!」

  平儿见了这般,着慌不知怎么样了,忙应了一声,带着众小丫头一齐出去,
在房门外站住,越性将房门掩了,自己坐在台矶上,所有的人一个不许进去。凤
姐也着了慌,不知有何等事。

  只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内掷出一个香袋子来说:「你瞧。」

  凤姐忙拾起一看,见是十锦春意香袋,也吓了一跳,忙问:「太太从那里得
来?」

  王夫人见问,越发泪如雨下,颤声说道:「我从那里得来!我天天坐在井里
,拿你当个细心人,所以我才偷个空儿。谁知你也和我一样。这样的东西大天白
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不亏你婆婆遇见,早已送到老太太
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遗在那里来?」

  凤姐听得,也更了颜色,忙问:「太太怎知是我的?」

  王夫人又哭又叹说道:「你反问我!你想,一家子除了你们小夫小妻,余者
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再女孩子们是从那里得来?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
子那里弄来。你们又和气。当作一件顽意儿,年轻人儿女闺房私意是有的,你还
和我赖!幸而园内上下人还不解事,尚未拣得。倘或丫头们拣着,你姊妹看见,
这还了得?不然有那小丫头们拣着,出去说是园内拣着的,外人知道,这性命脸
面要也不要?」

  凤姐听说,又急又愧,登时紫涨了面皮,便依炕沿双膝跪下,也含泪诉道:
「太太说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但其中还要求太太细详其
理:那香袋是外头雇工仿着内工绣的,带子穗子一概是市卖货。我便年轻不尊重
些,也不要这劳什子,自然都是好的,此其一。二者这东西也不是常带着的,我
纵有,也只好在家里,焉肯带在身上各处去?况且又在园里去,个个姊妹我们都
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来,不但在姊妹前,就是奴才看见,我有什么意思?我虽
年轻不尊重,亦不能糊涂至此。三则论主子内我是年轻媳妇,算起奴才来,比我
更年轻的又不止一个人了。况且他们也常进园,晚间各人家去,焉知不是他们身
上的?四则除我常在园里之外,还有那边太太常带过几个小姨娘来,如嫣红翠云
等人,皆系年轻侍妾,他们更该有这个了。还有那边珍大嫂子,他不算甚老外,
他也常带过佩凤等人来,焉知又不是他们的?五则园内丫头太多,保的住个个都
是正经的不成?也有年纪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时半刻人查问不到偷着出去
,或借着因由同二门上小幺儿们打牙犯嘴,外头得了来的,也未可知。如今不但
我没此事,就连平儿我也可以下保的。太太请细想。」

  王夫人听了这一席话大近情理,因叹道:「你起来。我也知道你是大家小姐
出身,焉得轻薄至此,不过我气急了,拿了话激你。但如今却怎么处?你婆婆才
打发人封了这个给我瞧,说是前日从傻大姐手里得的,把我气了个死。」

  凤姐道:「太太快别生气。若被众人觉察了,保不定老太太不知道。且平心
静气暗暗访察,才得确实,纵然访不着,外人也不能知道。这叫作『胳膊折在袖
内』。如今惟有趁着赌钱的因由革了许多的人这空儿,把周瑞媳妇旺儿媳妇等四
五个贴近不能走话的人安插在园里,以查赌为由,再如今他们的丫头也太多了,
保不住人大心大,生事作耗,等闹出事来,反悔之不及。如今若无故裁革,不但
姑娘们委屈烦恼,就连太太和我也过不去。不如趁此机会,以后凡年纪大些的,
或有些咬牙难缠的,拿个错儿撵出去配了人。一则保得住没有别的事,二则也可
省些用度。太太想我这话如何?」

  王夫人叹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从公细想,你这几个姊妹也甚可怜了。
也不用远比,只说如今你林妹妹的母亲,未出阁时,是何等的娇生惯养,是何等
的金尊玉贵,那才象个千金小姐的体统。如今这几个姊妹,不过比人家的丫头略
强些罢了。通共每人只有两三个丫头象个人样,余者纵有四五个小丫头子,竟是
庙里的小鬼。如今还要裁革了去,不但于我心不忍,只怕老太太未必就依。虽然
艰难,难不至此。我虽没受过大荣华富贵,比你们是强的。如今我宁可省些,别
委屈了他们。以后要省俭先从我来倒使的。如今且叫人传了周瑞家的等人进来,
就吩咐他们快快暗地访拿这事要紧。」

  凤姐听了,即唤平儿进来吩咐出去。

  一时,周瑞家的与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现在五家陪房
进来,余者皆在南方各有执事。王夫人正嫌人少不能勘察,忽见邢夫人的陪房王
善保家的走来,方才正是他送香囊来的。王夫人向来看视邢夫人之得力心腹人等
原无二意,今见他来打听此事,十分关切,便向他说:「你去回了太太,也进园
内照管照管,不比别人又强些。」

  这王善保家正因素日进园去那些丫鬟们不大趋奉他,他心里大不自在,要寻
他们的故事又寻不着,恰好生出这事来,以为得了把柄。又听王夫人委托,正撞
在心坎上,说:「这个容易。不是奴才多话,论理这事该早严紧的。太太也不大
往园里去,这些女孩子们一个个倒象受了封诰似的。他们就成了千金小姐了。闹
下天来,谁敢哼一声儿。不然,就调唆姑娘的丫头们,说欺负了姑娘们了,谁还
耽得起。」

  凤姐见王夫人盛怒之际,又因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耳目,常调唆着邢夫人
生事,纵有千百样言词,此刻也不敢说,只低头答应着。王善保家的道:「太太
请养息身体要紧,这些小事只交与奴才,如今要查这个主儿也极容易,等到晚上
园门关了的时节,内外不通风,我们竟给他们个猛不防,带着人到各处丫头们房
里搜寻。想来谁有这个,断不单只有这个,自然还有别的东西。那时翻出别的来
,自然这个也是他的。」

  王夫人道:「这话倒是。若不如此,断不能清的清白的白。」因问凤姐如何


  凤姐只得答应说:「太太说的是,就行罢了。」

  王夫人道:「这主意很是,不然一年也查不出来。」于是大家商议已定。至
晚饭后,待贾母安寝了,宝钗等出园时,王善保家的便请了凤姐一并入园,喝命
将角门皆上锁,便从上夜的婆子处抄检起,不过抄检出些多余攒下蜡烛灯油等物
。王善保家的道:「这也是赃,不许动,等明儿回过太太再动。」于是先就到怡
红院中,喝命关门。当下宝玉不在,袭人忽见这一干人来,不知为何直扑了丫头
们的房门去,因迎出凤姐来,问是何故。凤姐道:「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因大
家混赖,恐怕有丫头们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一面说,一面坐下吃茶
,只偷偷给袭人使眼色。

  王善保家的等搜了一回,又细问这几个箱子是谁的,都叫本人来亲自打开。
袭人因见凤姐眼色知道必有异事,又见这番抄检,只得自己先出来打开了箱子并
匣子,任其搜检一番,不过是平常动用之物。随放下又搜别人的,挨次都一一搜
过。到了晴雯的箱子,因问:「是谁的,怎不开了让搜?」

  晴雯本是病着在床上,袭人等方欲代晴雯开时,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
豁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捉着底子,朝天往地下尽情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
。王善保家的也觉没趣,看了一看,也无甚私弊之物。

  回了凤姐,要往别处去。凤姐儿道:「你们可细细的查,若这一番查不出来
,难回话的。」众人都道:「都细翻看了,没什么差错东西。虽有几样男人物件
,都是小孩子的东西,想是宝玉的旧物件,没甚关系的。」

  凤姐听了,笑道:「既如此咱们就走,再瞧别处去。」

  众人刚要出去,却见王夫人由丫鬟们引着走了进来,众人忙施礼。王夫人坐
了问道:「宝玉这里可都查明白了?」

  王宝善家的抢着道:「回二太太,都查明白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王夫人冷哼道:「方才是哪个自己翻了箱子的?好大的火气!」

  众人听了都不敢言语,晴雯只得站出来道:「是我。」

  王夫人只见晴雯一脸倦怠,头发散乱竟有三分西子模样,又有几分黛玉的神
情,心里便老大不喜欢,因冷笑道:「好个美人!真象个病西施了。你天天作这
轻狂样儿给谁看?你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这几年我越发精神短了,照顾不
到。这样妖精似的东西竟没看见。怪不得宝玉整日里不去上学,只怕都是被你们
这群狐媚子给勾的。如今只是来抄检你的东西,你竟这么大脾气?哪里还是个丫
头,分明是个主子了。」

  又见地上有一串蜜蜡念珠,因捡起来看了看问道:「这也是你的东西?」

  晴雯点头道:「是宝二爷那天高兴赏给我的。」

  王夫人怒道:「胡说!这念珠我认识,是那日南安王妃赏给宝玉的,怎么能
倒你手里?定是你糊弄着骗了去!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晴雯一时气得说不上话来,只站着瑟瑟的抖,那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落下来。

  王夫人冷哼道:「她可有家人在府里当差?」

  王宝善家的忙道:「她哥嫂也在府里当差。」

  王夫人听了道:「便差人叫晴雯哥嫂来,领着晴雯出去。阿弥陀佛!今日天
睁了眼,把这一个祸害妖精退送了,大家清净些。」

  袭人在一旁不敢言语,凤姐见王夫人盛怒也不敢多话,只得由着两个婆子将
晴雯驾着出去了。王夫人又将宝玉房里的小丫头们一个个都检查了一回,又说了
些狠话,才对凤姐说:「我也累了,如今你们去别处查访,我这就回了。」说罢
便自行带着丫鬟去了。袭人一面哭着收拾散落一地的物件,不在话下。

  凤姐等人一径出来,一头到了潇湘馆内。黛玉已睡了,忽报这些人来,也不
知为甚事。才要起来,只见凤姐已走进来,忙按住他不许起来,只说:「睡罢,
我们就走。」这边且说些闲话。那个王善保家的带了众人到丫鬟房中,也一一开
箱倒笼抄检了一番。因从紫鹃房中抄出两副宝玉常换下来的寄名符儿,一副束带
上的披带,两个荷包并扇套,套内有扇子,打开看时皆是宝玉往年往日手内曾拿
过的。王善保家的自为得了意,遂忙请凤姐过来验视,又说:「这些东西从那里
来的?」

  凤姐笑道:「宝玉和他们从小儿在一处混了几年,这自然是宝玉的旧东西。
这也不算什么罕事,撂下再往别处去是正经。」

  紫鹃笑道:「直到如今,我们两下里的东西也算不清。要问这一个,连我也
忘了是那年月日有的了。」王善保家的听凤姐如此说,也只得罢了。

  又到探春院内,谁知早有人报与探春了。探春也就猜着必有原故,所以引出
这等丑态来,遂命众丫鬟秉烛开门而待。众人来了。探春故问何事,凤姐笑道:
「因丢了一件东西,连日访察不出人来,恐怕旁人赖这些女孩子们,所以越性大
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倒是洗净他们的好法子。」

  探春冷笑道:「我们的丫头自然都是些贼我就是头一个窝主。既如此,先来
搜我的箱柜,他们所有偷了来的都交给我藏着呢。」说着便命丫头们把箱柜一齐
打开,将镜奁、妆盒、衾袱、衣包若大若小之物一齐打开,请凤姐去抄阅。

  凤姐陪笑道:「我不过是奉太太的命来,妹妹别错怪我。何必生气。」因命
丫鬟们快快关上。平儿丰儿等忙着替待书等关的关,收的收。

  探春道:「我的东西倒许你们搜阅,要想搜我的丫头,这却不能。我原比众
人歹毒,凡丫头所有的东西我都知道,都在我这里间收着,一针一线他们也没的
收藏,要搜所以只来搜我,你们不依,只管去回太太,只说我违背了太太,该怎
么处治,我去自领。你们别忙,自然连你们抄的日子有呢!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
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
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
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说着,不觉流下泪来。
凤姐只看着众媳妇们。

  周瑞家的便道:「既是女孩子的东西全在这里,奶奶且请到别处去罢,也让
姑娘好安寝。」

  凤姐便起身告辞。探春道:「可细细的搜明白了?若明日再来,我就不依了
。」

  凤姐笑道:「既然丫头们的东西都在这里,就不必搜了。」

  探春冷笑道:「你果然倒乖。连我的包袱都打开了,还说没翻。明日敢说我
护着丫头们不许你们翻了。你趁早说明,若还要翻,不妨再翻一遍。」

  凤姐知道探春素日与众不同的,只得陪笑道:「我已经连你的东西都搜查明
白了。」

  探春又问众人:「你们也都搜明白了不曾?」

  周瑞家的等都陪笑说:「都翻明白了。」

  那王善保家的本是个心内没成算的人,素日虽闻探春的名,那是为众人没眼
力没胆量罢了,那里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起来,况且又是庶出,他敢怎么。他自恃
是邢夫人陪房,连王夫人尚另眼相看,何况别个。今见探春如此,他只当是探春
认真单恼凤姐,与他们无干。他便要趁势作脸献好,因越众向前拉起探春的衣襟
,故意一掀,嘻嘻笑道:「连姑娘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没有什么。」

  凤姐见他这样,忙说:「妈妈走罢,别疯疯颠颠的。」一语未了,只听「啪
」的一声,王家的脸上早着了探春一掌。

  探春登时大怒,指着王家的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的衣裳!我
不过看着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年纪,叫你一声妈妈,你就狗仗人势,天天作耗,
专管生事。如今越性了不得了。你打谅我是同你们姑娘那样好性儿,由着你们欺
负他,就错了主意!你搜检东西我不恼,你不该拿我取笑。」说着,便亲自解衣
卸裙,拉着凤姐儿细细的翻。又说:「省得叫奴才来翻我身上。」

  凤姐平儿等忙与探春束裙整袂,口内喝着王善保家的说:「妈妈吃两口酒就
疯疯颠颠起来。前儿把太太也冲撞了。快出去,不要提起了。」又劝探春休得生
气。

  探春冷笑道:「我但凡有气性,早一头碰死了!不然岂许奴才来我身上翻贼
赃了。明儿一早,我先回过老太太太太,然后过去给大娘陪礼,该怎么,我就领
。」

  那王善保家的讨了个没意思,在窗外只说:「罢了,罢了,这也是头一遭挨
打。我明儿回了太太,仍回老娘家去罢。这个老命还要他做什么!」

  探春喝命丫鬟道:「你们听他说的这话,还等我和他对嘴去不成?」

  待书等听说,便出去说道:「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
舍不得去。」

  凤姐笑道:「好丫头,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探春冷笑道:「我们作贼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的。这还算笨的,背地里
就只不会调唆主子。」

  平儿忙也陪笑解劝,一面又拉了待书进来。周瑞家的等人劝了一番。凤姐直
待伏侍探春睡下,方带着人往对过暖香坞来。又检查了其他处,惹得到处鸡犬不
宁,不一一言表。

  却说第二日,凤姐便急急的让平儿去找宝玉。平儿坐了车来到悼红轩,只将
昨夜的事说了一回,说道撵了晴雯宝玉顿时一拍桌子腾身而起,道:「这都与晴
雯有何相干?我这就回去替她讨个公道!」说完就往外去。*标记*

  平儿忙拉住道:「好二爷,莫要着急,你这般火着,难不成要去和太太评理
?」*标记*

  宝玉听了这才缓了缓,顿足道:「那我也该回去,晴雯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如今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平儿见拦不住,只得跟宝玉一同回去了。

  宝玉径自来找王夫人,王夫人见了笑道:「我儿,不是去北静王府上了?怎
么今儿就回来了?」

  宝玉虽是生气,也不敢太过造次,请了安道:「我听说太太昨儿把我屋里的
晴雯撵了?」

  王夫人笑道:「嗯,有这回事,只是一个丫头,有什么相干?明日再给你寻
好的就是了。」

  宝玉道:「这又何苦来?我只觉得晴雯就很好。」

  王夫人脸色一沉道:「我看竟不好,那模样虽是俊俏,却有点太妖媚了,你
也大了,若把你勾引坏了怎么样?况且看那模样病恹恹的,哪里能好好伺候你?


  宝玉道:「正是因为伺候我才这样多灾多病的,如今她还病着,太太平日里
是个最心善的,如今怎么就糊涂了?太太若是疼我,只准我再将她接进来就是了
。」

  贾宝玉素日里是最孝顺的,如今第一遭顶撞王夫人,竟是为了一个丫头,王
夫人不禁怒道:「你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是?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今日不听
我的话,明日是不是也敢不听老爷的话,不听老太太的话?我今日便是要将她撵
出去了,你若不依就别认我这个娘!」

  宝玉这才不敢搭话了,呆着也没意思,便附和了几句才出去了。来至怡红院
,袭人正发呆,见了宝玉便一头扑进宝玉怀里哭了一回。宝玉安慰半晌,又问晴
雯被送到哪里。袭人早打听清楚,一一告诉了宝玉,又道:「你也不该为了这事
顶撞太太,若等太太气消了再好好说和或许还有缓和,你这么一闹倒是不好。只
怕晴雯一时半会是进不来了,我这就将她平日里的衣物收拾了,你一并给她递过
去吧。」

  收拾完了,又拿起那串念珠道:「这个还要给她带出去吗?」

  宝玉接了道:「自然。」说着接过了念珠便去了。

  出了府,几经打听三转两转才来到晴雯哥嫂家里,见里面没人,只有晴雯一
个躺着。晴雯本就病着,又被这么一闹,更是又羞又气,已经几日不进茶米。宝
玉来到床前轻轻唤了两声袭人才幽幽醒过来,见是宝玉,挣扎着要起来。宝玉忙
扶着晴雯靠在自己怀里道:「小白虎,可让你受委屈了。几日不见,怎么就挨成
这样了?」

  晴雯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如今听了宝玉这话不禁呜呜的哭了起来。宝玉又安
慰了好一会,才道:「这里这样腌臜,哪里是你能呆的地方?」

  晴雯道:「二爷,不如也让我去伺候史姑娘吧。」

  宝玉摇头道:「使不得,你这病这般重,我倒是有个去处让你去。」说着只
留了张字条给晴雯的哥哥,便扶着晴雯起来穿了衣服,背着晴雯去了。晴雯迷糊
间却见宝玉是往园子里去,忙道:「二爷,这园子里我死也不进去了。若让太太
知道了,也定要恼你的。」

  宝玉笑道:「不妨事,都有我就是了。」晴雯这才不言语了。却说宝玉从角
门进去,却不去怡红院,径直朝栊翠庵去了。来至栊翠庵,见了妙玉道:「妙玉
姐姐,我又来烦扰你了。」说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回。

  妙玉见晴雯一副娇弱的模样,心里又是喜欢又是疼爱,轻轻摸了摸晴雯的额
头道:「好个标志的人儿,果然有些像颦儿。难怪宝玉这么心疼你,换做是我也
是舍不得的。」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妙玉师父,都是二爷的主意,打扰你清修了,
我……我还是出去吧。」

  妙玉笑道:「还害羞了,哪里就打扰我了?我正愁平日里没个说话的人,你
来了可不正好陪我?你且先躺着,我给你看上一看。」说着便拿起晴雯的手给她
诊脉起来。诊察了一回笑道:「妹妹,你不单模样颦儿,这病也有三分像。」又
转向宝玉道:「如今她是着了些风寒,又有些气迷,有些滞涩,不妨事。我写一
个方子,你只管去抓药就是了。」

  宝玉见妙玉这般喜欢晴雯,自然也是高兴,拿了药方去抓药,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2-02 11:23 #4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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