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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裤子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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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
周一大清晨,纪炎亲自送她去学校,并确定她进入校园才离开。
查案的事刻不容缓,他还有三天假,如果在之前没抓到案件嫌疑人,即算他归队后江淼住在他家,依旧存在极大危险。
车开进警局时,阴沉的天又开始电闪雷鸣,没多会儿,倾盆大雨落下,淋成光荣的落汤鸡。
时间紧急,何澜免了寒暄那套,直接带他去监控室看监控。
“周边的监控我全排查了一遍,确定嫌疑人最后消失的地点是西湖路后街的黑巷子,我猜人应该住附近,熟悉小路,愣是弯弯绕绕一大圈,险些跟丢了。”
纪炎看着视频中那团黑乎乎的背影,谨慎低头,从始至终没露过正脸。
“这巷子通向哪条路?”
何澜细细一想,“说不好,那边全是居民区,左侧是成片的安置小区,右侧是新建楼盘,好像叫什么山水佳园,住户较为密集,排查起来有难度。”
“嗯。”
男人紧盯着模糊画面中那人略显怪异的步伐,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人的身影容貌,他皱起眉,“有没有可能是乔装的,我是指,故意穿成这样干扰破案。”
“可能性是有。”
他指了指视频中那人走路时略跛的左脚,“因为穿着跟自己身形不符的衣服,导致行动不便,这伤估计是当时匆忙跑楼梯扭伤的。”
视频中的人拐进小巷时,似乎掉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拾起,不经意间露出一小节干瘦如柴的手,纪炎胸腔一震。
他沉思片刻,沉声道:“何澜,你帮我查个人。”
伴着狼嚎虎啸般的狂风,雨又下了一整天,直到深夜,仍没有停下的迹象。
周一永远是一周最忙碌的日子,她在台灯下批改作业,时间长了,腰酸背疼,眼睛冒着血丝,瞧着疲惫至极。
男人恰逢时间从身后冒出来,放下手中深红的糖水,“休息会儿,把红糖水喝了。”
江淼从椅子上转过身,撒娇似的抱着他的腰,轻轻蹭了两下。
“好累...”
男人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要不,我帮你改剩下的作业?”
小姑娘缓缓摇头,低声道:“不可以,这种事都不能做到亲历亲为,配不上人民教师的称号。”
纪炎淡笑,“还挺较真。”
江淼细心感受他平缓的呼吸声,原本烦操不堪的情绪也渐渐安定下来。
她一口气喝光整晚糖水,意犹未件的舔舔唇,昂头看他,“还想喝。”
男人柔声拒绝,“点到为止,不宜喝太多。”
小人轻哼了声,“老顽固。”
纪队似已习惯她偶尔展露出的小孩脾性,也不介怀,低声将她横抱起来,主次更换,自己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人。
“今天你去学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没?”
江淼懒洋洋的埋在他肩头,浅浅的单音节,“没。”
纪炎低声道:“后天我要回消防队了,放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安全起见,你住回父母家,或者去要好的朋友那儿。”
小姑娘急迫的摇头,“不要,我就要住这儿。”
“淼淼。”
她抬头,不满的瘪瘪嘴,“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言而无信。”
男人轻叹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这种时候不能任性,安全第一,等我休假了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江淼郁闷的垂眼,“不好。”
纪炎笑着亲了下她的眼睛,“听话。”
“不听。”
这姑娘显然吃软不吃硬,纪炎没法子,只能抱着她一通轻声细语的哄。
等吻上那张足以挂油壶的小嘴,小姑娘被娴熟的吻技亲的五迷三道,最后竟晕乎乎的应了他的话。
尽管嘴上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可面上还是憋着气的。
隔日送她去学校,小人一脸大写加粗的冷漠,下车前也是被男人连哄带骗才愿意同他吻别。
看着人儿走进校门,他启动车刚准备掉头,视线不经意的撇过校门左侧,水汽朦胧间,似有人藏在那儿。
他隐约看见一双阴翳冰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方位,纪炎认真瞧去,人已迅速转身,瘦骨嶙峋的身子缓慢向前移动。
他冷却的呼吸倏地点然。
微微上提的左脚,显然受不了力。
他眸色一沉,车子径直开向警察局方向。
江淼今天只有两节课,其余时间都呆在办公室备课,外加发呆。
过了今晚,明天她就要搬去茉莉那儿,那丫头接电话后,嚷嚷着非要见纪炎。
江淼叹声,想来明天又是场恶战,以她那闹事的性子,自己在劫难逃了。
“江老师。”
身后有人叫她,江淼回头,瞧见一脸严肃的教导主任。
她慌张起身,“许主任好。”
头顶地中海的许主任虚伪的扯了扯唇,“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一下你。”
“嗯,您说。”
“我正在找一本有关论语的书,新图书馆找遍了也没有,听人说你对老图书馆很熟悉,看来这事只能找你帮忙了。”
江淼呼吸一沉,本意是想拒绝的,因为老图书馆在学校最偏僻的地方,且很长时间没人管理,早已荒废。
许主任见她半天不吱声,脸色一变,“江老师不愿帮这个忙?”
“没。”
江淼心里只想骂人,脸上却堆着笑,“我很乐意。”
“那好。”
许主任潇洒转身,最后留下两个字,“尽快。”
江淼拉着一脸苦闷的脸,郁闷的想锤墙了。
午休时间,校园里安安静静。
李宸今天恰好请病假,不然多一个人陪她,她也能安心一点。
老图书馆是修建在学校角落里的一幢旧楼,因常年无人打理,楼体残破杂乱,遇上下雨天,更是里外漏水,宛如现实版的水帘洞。
摇摇欲坠的顶灯,伴着风声晃晃悠悠的,她小心翼翼的墙壁的开关,顶灯发出“滋滋滋”的嘈杂声响,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
窗外忽地雷声轰鸣,屋子里暗沉的视野也在那一秒全灭。
潮湿的屋子,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江淼举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在几乎湿透的书架上找主任口中的论语书。
四周静逸似水,只有她细弱的脚步声。
“轰...”窗外一声炸雷,吓得她手机都握不稳了。
同一时间,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手忙脚乱的按下接听,那头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响起,“淼淼,你现在在哪儿?”
“我...”
“轰....”
又是一声惊雷,原本暗黑的屋子被天空倏地照亮。
江淼惊恐的睁大眼,全身一僵,手机顺势掉在地上,声音彻底哑在喉间。
几米开外,一袭黑衣的男人背光而立,冲她露出阴森的笑容。
“淼淼?”
听筒声音很大,在不大的屋子里回响好几遍。
那人一瘸一拐的靠近她,脸上挂着笑,声音却仿佛从地狱里捞出来一样。
“江老师,你的手机掉了。”





水深火热变态
变态
电闪雷鸣,世间万物均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浇落的雨点越来越密,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
明明是明亮的午后,却似世界末日那般被巨大得黑暗笼罩,空气里腾起一层如烟如云的水雾。
一盆冰寒入骨的凉水,从头浇灌全身,昏睡中江淼恍惚找回些许意识,人还是半昏半醒,艰难的睁眼看去,眼前浮现的一切,都像极了噩梦的开始。
她躺在一张朝湿的小床上,试图挪动身子时,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一股恶寒席卷全身,她害怕的都不敢呼吸了。
窗边似乎站着一个人,静静的朝楼下观望,骨瘦嶙峋的背影,她知道他是谁,但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那种未知的后怕感,像极了在跟魔鬼做生命交易。
她冷极了,也怕极了,可善存的理智告诉她,无论多害怕,都不该浪费力气在无用的哭泣上。
男人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她,“醒了?”
江淼一身沁凉,衣裙被水渍浸透,透出浅粉的肌肤,女人湿身的画面,总会自带淫靡的亮光,还有令人神魂颠倒的无尽遐想...
男人微笑着走近,轻轻坐在床边,低头看她的眼神,柔情似水,温柔全融在在深凹的眼底,浓烈的化不开。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脸,江淼嫌恶的躲开,男人也不恼,规矩的收回手。
“淼淼,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你睡在我的床上,感受我的体温跟气息...好似我们紧密交融在一起,这样真好。”
江淼胆怯的缩缩脖子,梗着嗓子开口,“陆老师,你现在停手,还不算晚。”
“停手?”
他像似听了个笑话,眼角的鱼尾纹重叠厚厚的褶皱,痴迷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尤其是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他喉间干涩的厉害,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瞬间被大片猩红遮盖。
“我就想得到你,然后我们一起死,即算到了地狱,你还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恶心至极的情话配上他那张阴森恐怖的脸,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她有些不可置信,缓缓沉沉的蹦出几个字,“你、疯、了。”
男人脸色瞬沉,少了笑容的掩饰,他骨子里的阴翳邪恶覆盖整张脸。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瞳孔倏地睁大,冷不丁一个巴掌扇过来,扇的她眼冒金星,差点逼出眼泪,他呼吸急促,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这个贱妇,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透明人,我为你付出这个多,你有认真看到我的心吗?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凭什么让其它男人捷足先登?”
他的手突然伸向她敏感的前胸,江淼拼劲全力的躲开他肮脏的手,他被她抗拒的态度气到爆炸,一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女人都是淫荡,我前妻是这样,所以她该死。你也是,区区消防兵就把你勾的五迷三道,下贱。”
他的手越掐越用力,表情逐渐狰狞,“他大不大?操的你爽不爽?告诉我!”
江淼脑中的空气逐渐稀薄,窒息般的压迫感将她逼到弥留边际,脸胀紫了,薄唇发白。
男人见她眼皮泛白,凭着最后一点理智松了手,江淼终于缓上一口气,剧烈的咳嗽起来,眼圈都红了。
他一脸惊慌的看着她,突然间手足无措起来。
“淼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把你弄疼了...”
如此诚挚道歉的态度,像极了所有家暴男出色的挽留戏,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他们是在真心悔改。
江淼努力平静呼吸,理智告诉他,这种男人不该用言语激怒。
她坚信纪炎一定会来救她。
所以,如果她想自救,她必须足够冷静,才能做到同恶魔周璇,才能给自己创造更多营救的时间。
“我没事。”她尽量用轻柔的声音说。
陆榅一听她柔声细语,又不禁微笑起来,出于星点内疚,他伸出手试探着将她扶起身,江淼没躲,半靠在床头。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整房间的陈设。
一张床,一张桌子,三面墙,一面窗,还有角落上两桶不明物,其余什么都没有。
鼻尖飘过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她皱起眉,直犯恶心。
“我想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意。”
说着,他走到她正对面的那面墙前,上头遮盖白布,他回身冲她阴寒的笑,手轻轻一拉,贴满整面墙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江淼眼睛都直了,讶异之余,紧随而来的恐惧感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整面墙,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远距离全身照,近距离局部照,小腿的特写居多,单是秋冬天穿黑丝的腿照就占据一半,裙底的私密照更是放大数倍摆放在正中间。
这是在温床里长大的江淼,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心理变态”。
“喜欢吗?”
陆榅满意她惊讶的神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最完美的作品。”
江淼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惊恐的看着他,心脏似脱离了身体,猛烈的锤击胸腔。
他一拐一拐的重新回到床前,慢悠悠的口袋里掏出把锋利的折叠刀,白森森的刀刃,像极了愤怒的野兽张开的巨型獠牙。
江淼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惶恐的看着刀刃轻轻滑过自己的锁骨,划拨薄薄的布料。
那一刻,她仿佛嗅到了死神的味道。
“你想做什么?”她声音都在抖。
男人轻轻一笑,“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淼淼,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理应心怀感恩的一点点拆开,再用心品尝你的味道...”
江淼缓下呼吸,勉强扯开微笑,“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慢慢来不可以吗?”
陆愠阴冷的笑了笑,“上一个跟我玩这种把戏的,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全,你也想试试吗?”
江淼呼吸僵住,脑子彻底宕机了。
男人眼眸深红的扯开她胸前碍事的蝴蝶结,痴恋的看着那抹白皙的浑圆,沾了水的娇乳似加重剂量的毒药,放肆的灼烧人的心。
“你不是喜欢火吗?”
男人的目光移向角落里的两个褐色桶,声音仿佛从阴间散出来。
“别着急,我会陪着你,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冷静下来的江淼,心跳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她终于记起那股熟悉又难闻的气味究竟是什么。
是汽油。
——————
(久等了。)
水深火热拯救。
拯救。
户外雨势减小,浓雾般的水蒸气逐渐散去,住宅区下被数量警车和消防车团团围住。
警察已隔开警戒线,可熙熙攘攘的人群仍是饶了一圈又一圈。
嫌疑人所处为一老式小区6楼,考虑到群众提供的情报,房内疑传出刺鼻的汽油味,房间很小,若多人贸然破门,恐引起嫌疑人情绪波动,胁迫受害者跳窗而出。
所以他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确切保证受害者与其它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何澜负责指挥民警疏散周边居民,转身时瞧见浑身湿透的纪队长已换好消防服欲亲身上阵。
他大惊失色,两步上前拽住男人,“纪炎,你现在是休假阶段,请尊重部队的规章制度。”
纪炎淡淡回眸,眼睛黑如深潭,泛着冷冽的光,一字一句道:“上面是我的人,除了我自己,谁去我都不放心。”
何澜了解他的性子,只叹了口气,“这事不合规矩,要是上头怪罪下来...”
“出什么事我担着。”
男人的眼神无比坚定,声音哽了,乍一看眼圈泛湿,“何澜,我没法再承受我爱的人在我眼前出事,那滋味,比让我死还难受。”
话说到这,清楚他家事内幕的何澜也不再阻拦,故作轻松的拍拍他的肩,转身窜进枝叶茂盛的大树下。
何澜从兜里翻出个烟盒,本想借着惆怅且心酸的心情吸两口,可谁知沾了水的烟早已瘪的不成样。
起初纪炎指名道姓让他查一老师,他心里还纳闷,结果不查不知道,这个照片看似瘦弱无力的老师,竟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几年前他前妻遭残忍分尸,至今仍未找到头颅,死者的指纹皆经过特殊处理,给破案造成较大干扰。
而作为案件最大嫌疑人,陆某最后竟因证据不足成功脱身,后在烟城安家,在市中心小学任职数学老师。
有了突破口,查案也有了具体方向。
民警进行针对性走访调查,在多数邻居口中,此人为人和善,爱独来独往。
但曾有一拾荒者好几次在偏僻小路撞见一穿着怪异男子,学校扫地阿姨也曾多次瞧见他尾随或偷窥女老师,经照片比对,确定为嫌疑人。
等他将收集的资料告知纪炎,男人脸色大变,可拨出去的电话,仍是晚了一步。
加上调查百密一疏,殊不知嫌疑犯在烟城有两处落脚地,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到这处于偏僻的安置小区的住所,且住户非本人名字。
流失的这些宝贵时间,对纪炎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抬头看了眼水汽环绕间忽隐忽现的6楼窗户,皱眉摇了摇头。
如若楼上那姑娘真出什么事,本就默默了背负一切的纪炎,他今后的人生,还有笑容可言吗?
朝湿的屋子,阴冷的让人牙根发颤,可比身体的不适更让人绝望的,是内心深处无边的恐惧,它撕扯你的血肉,一点一点蚕食你仅存的星点斗志。
正处经期的江淼本就体弱无力,经过一系列身心摧残,早已精疲力尽。
她眼神空洞,躺在床上像个任人宰割的提线木偶。
也许,人到了孤立无援的绝境时,偶尔会出现脑电波迅速回流的现象,她能感受到早已冷却的血液正凶猛的冲撞着轻薄的皮囊。
当那锋利的刀刃不急不缓的划破她的衣服前襟,刮蹭肌肤上细小的绒毛,男人凹深的瞳孔燃起邪恶的光源,他对她的渴望,不加掩饰的喷涌而出。
冰冷的刀锋抵着她胸衣中心,仿佛轻轻一挑,那两团他朝思慕想的嫩乳便会呈现在他眼前。
江淼压着呼吸,细柔的嗓音,略显遗憾,“这就满足了吗?”
男人一愣,停下动作,“什么?”
她垂眸,看向即将失守的私密处,轻轻一笑,“你说你爱我,可你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所谓的爱,是不是很可笑?”
男人摸不着她想玩什么把戏,但有回应的猎物总能轻易勾起你骨子里的占有欲,他嘴上笑着,刀放在桌子边缘,瘦如干枝的大手已抚上她裸露的小腹,猥琐的一寸寸上移。
“那你告诉我,你身体哪儿最敏感,我一定铭心在心,好好疼你。”
江淼强忍胃里剧烈的恶心,唇角勾起娇媚的笑,“这话得悄悄说...”
疑心病重的人自是不好骗,他冷冷的盯着她,纹丝不动。
江淼晃了晃被捆绑的双手,“我已经逃不掉了,与其被动接受,不如选择认命,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陆榅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纯良无害,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的人春心荡漾,良久他才露齿笑,“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他缓缓挪动位置,还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侧头凑过去,耳朵贴向她唇边。
女人温热的呼吸擦过他的耳,轻轻吹气,“不够近哦..”
他笑着再凑近了点,江淼眼神忽见阴狠,忽地嘴一张大口死咬住他的耳,下了吃奶的狠劲,不过几秒,猩红的血液便从齿间滑落而下。
男人疼的“吱呀”乱叫,江淼又猛地松了嘴,男人下意识身子后仰,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反应,江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拧过桌上的小刀,被绑的两手蓄力不少,憋着一口气,尖利的刀锋直直的插进他的胸口。
陆榅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小刀,反手一巴掌扇过去,早已用尽全力的江淼歪倒在床上。
他一脸飒白,后背的汗水顷刻间浸湿身体,一手强撑着桌边,人有气无力的,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神,真就要将她撕成碎片了般。
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刀偏了几厘米,不足以致命,但失血过多的结局依旧活不成。
死并不可怕,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清醒过来的江淼趁着他瘫软之际,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飞速冲向大门,可谁知门被锁的死死的,她绝望的快要哭出来了,身后急促的步子响起,她回头,又是一巴掌狠厉的扇过来。
男人一手拽着她的长发往床上拖,挣扎之际不小心踢翻了角落的油桶,满地湿滑的汽油,只要星点火苗,下一秒便会葬身于火海。
江淼被人狠狠甩在床上,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疯了似的扇她的脸,她被打的险些昏迷过去,半睁半闭间,她看见他咬牙将刀从胸前拔出来,高高举起,欲朝着她狠厉插入。
她缓缓闭上眼,已经没力气害怕了。
“砰。”
一声剧烈的响声,似玻璃破碎的声音。
然后,她隐约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有人痛苦的哀嚎一声,随即重重坠地,再然后,她被一阵熟悉的体温团团围住。
“淼淼....淼淼...醒醒...”
江淼艰难睁开眼,脸颊红肿似血,模糊的看清了男人的脸,她鼻子一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委屈的直掉眼泪。
纪炎心疼坏了,沉默的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全身像是在冰水里泡过,经期中的下体已开始渗出鲜血,他无法想象这段时间里她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人儿紧紧抱在怀里,眼圈都红了。
“我来晚了,对不起...”
这是江淼第一次见他穿消防服的摸样,真好看,像极了来拯救她的英雄。
她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气息弱弱的。
“纪炎,我没让他碰我,死都没让...”
TOP Posted: 11-17 11:51 #1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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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12-27

妄想。
窗外风雨交加,冷冽的狂风透过破碎的玻璃飘散进来,一地朝湿的冷气。
房内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纪炎深知这地不能久待,他将虚弱的人儿抱到窗边,转身去对付瘫软在地上的男人。
那人被揍的满脸都是血,眼底勾着阴翳的光,一手艰难的撑起上半身,胸前狰狞的刀口淌出鲜红的血液,后背已完全被油渍浸湿,正仰着脸朝他们笑。
窗外惊雷闪动,仅一瞬,点燃男人飒白的脸,阴森骇人的笑。
他啐了一口血水,手背抹干,“纪队长,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连死都要陪我一起。”
纪炎冷眼瞥着,淡淡一笑,“该死的是你,我不奉陪。”
“为了这么个婊子,至于这么拼命吗?”
他色迷迷的盯着倚靠在窗边的江淼,疯疯癫癫的笑,“不过话说回来,那对奶倒是不错,纯白如玉,手感细腻。”
纪炎一秒变脸,眸色沉的恨不得将他切割成两半。
他背贴着冰寒的铁门,低头看了眼表,露出怪异的笑,“还有30秒,我们,一起看烟花...”
纪炎停步,警惕的环顾四周,故不敢轻举妄动。
他冷静下来,低声道:“如果爆炸了,你也别想活。”
陆榅被逗笑了,“我怕什么,死了还有你们陪我,值了...”
纪炎沉默的看着他,此人并非善茬,换言之,从备好两桶汽油开始,他就已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
屋内空间过小,大门已被焊死,且是难攻破的密码锁,他早知这人必然会留一手,但时间紧迫,算不准那人话里的真实性。
纪炎不敢赌,转身奔向江淼,陆榅看着表,嘴里慢条斯理的念,“3.2.1...”
“轰”的一声,房内仅有的木床从床底被炸穿,破碎的木渣喷的满屋子都是。
床单,木头皆是易燃物,烧不过几秒,顷刻间,屋内火光四溢。
陆榅仰天大笑,变态的笑音连绵不绝。
呛人的白烟滚着上窜的火焰直冲天花板,整个房间都被滚滚浓烟包裹,眼看火势即将蔓延至泡满油渍的地面,爆炸一触即发。
此时的纪炎已顾不上那个神经病,一把抱起江淼预备跳窗,楼下早设好消防气垫,但由于雨势过大,湿滑度加倍,高空坠楼依旧存在风险,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江淼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火灾,吸入几口浓烟后,大脑逐渐缺氧,纪炎将自己的氧气罩戴在她头上,她深深喘了几口,人也没有刚才那般窒息。
窗口不大,只能勉强容的下两人,江淼依偎在他怀里,透过模糊的眼罩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心安了几分。
“抱紧我,别怕。”
房内的温度急速升温,湿冷的空气仿佛点燃了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烟雾缭绕间,一双干瘦的大手死死拽住他的脚踝。
他回头,满身是血的陆榅朝他露齿笑,一口的血水,断断续续的,“她是我的...还给我...”
纪炎冷笑一声,一脚狠厉的踹向他的胸口,男人顺着惊人的力度朝后滚了两圈,脚底一滑,人直直的坠进深渊火海里。
不过两秒便烧成个火人,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的哀嚎声叫的人头皮发麻。
“纪炎...”小姑娘侧头想去看。
男人急忙遮挡她的视线,“闭上眼睛。”
她眼前一黑,下一个字还没来及说出来,男人紧紧抱住她朝下纵身一跃,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席卷全身,两人脱离门窗的那瞬,屋内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她耳朵像被撕碎一样,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沉静。
除了他胸腔里沉重迅猛的心跳声,她什么都听不见。
他几乎将她完整的护在怀里,两人双双坠入气垫床,顺着冰凉的积水滚出好几米远,直至完全停下,躺在他身上的江淼才试探的睁开眼。
男人面无表情的睡在她身下,身体僵硬的仿佛死掉了一样。
江淼的心漏了一拍,取下碍事的面罩,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触碰他的脸。
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纪炎...你醒醒....你看着我....呜呜...你看我一眼....”
火势虽猛,但现场早已做好战斗准备,再加上倾盆大雨,没多久便干净利落的灭了火,顺便搬出一具烧焦的男尸。
几个年轻的警察尴尬的站在一旁,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最后还是何澜上前,轻拍小姑娘瘦弱的肩。
“那个....我说...”
江淼缓慢回头,可怜兮兮的抹开眼泪,声音一抽一抽的,“纪炎...是不是死了?”
何澜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嘴里叨叨着:“壮的跟牛似的,哪那么容易死..”
小姑娘没听清,“什么?”
“没。”
何澜见她衣衫不整,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轻声安抚,“晕过去了,不碍事。”
江淼将信将疑,“真的吗?”
何澜笑:“话是真的,但恕我直言,你再这么压下去,他指不定会因为呼吸困难死透...”
江淼一听脸色大变,忙不迭的从他身上下来。
在旁候场半天的医务人员赶紧抬着担架出现,动作利索的将她跟纪炎分开抬上救护车带走。
清理现场自是消防部门的工作,何澜翻开盖着尸体的白布,皱眉火速盖上,感慨一声,“惹谁不好惹那家伙,活该你死无全尸。”
医院。
屋外一道惊雷,炸响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纪炎惊觉的睁眼,周遭一片纯净的白,伴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
端坐在沙发上江牧跟鹿白两步凑过来,“纪队,你醒了?”
纪炎疲倦的闭了闭眼,等彻底回过神,喉间滚出粗粝的字音,“她呢?”
鹿白愣了一秒,倒是鬼机灵的江牧率先回过神,“江老师很好,一点皮外伤,没大事。”
神经高度紧绷的纪炎终于喘了口气,吊在悬崖边的那颗心稳稳落地。
他起身下床,可脚落地时,右脚踝一股钻心的疼窜过脑子,他皱眉,低头看着被包扎过的右脚。
鹿白赶忙上前扶住他,“纪队,您悠着点,脚伤了,安稳休养几天。”
纪炎记得他失去意识前右脚刺骨的疼意,许是在地上翻滚时受的伤。
不过这点疼在他眼中着实算不上什么,比起这个,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亲自去确定。
他挣开鹿白的手,一步一步的挪向病房门,“你两在这老实呆着,不准跟着我..”
鹿白迟疑,有些担心,“可是纪队...”
有眼力劲的江牧用力拽他衣袖,示意他闭嘴,江牧在身后扯着嗓子吼:“报告纪队,江老师在411病房。”
纪炎停步,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随即转身,慢吞吞的走出房间。
鹿白凑过来,不解的问:“纪队那啥意思?”
江牧一脸得瑟,“你懂个屁,夸我呢!”
鹿白斜眼,“你脸可真大。”
江大爷洋洋得意,低头瞥了眼鹿白的重要部位,“别羡慕哥哥我,哪哪都比你大。”
鹿白恨不得把拳头锤在他脸上。
“滚。”
江淼的病房离他并不远,走过去也不过十来米的距离。
他站在她病房前,低手整理好病号服,手刚摸上门把手,就听见里头“啪”的一声巴掌声,又重又响。
纪炎呼吸一紧,条件反射的欲推门而入,可里头紧接着传出的尖利女声让他的心瞬间沉下去。
“你了解他?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当年把他爸丢在火场自己逃命吗?你知道他妈被他逼疯,现在还关在精神病院治疗吗?我告诉你江淼,你现在就是魔障了,你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以后走的就是你外婆的老路。”
小人急的脸都憋红了,“你胡说!”
“我胡说?我还就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同样的险境,他的第一选择也不会是你,你听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屋内彻底安静了。
纪炎垂眼,缓缓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转身的那刻,他哼笑了声。
那苦涩,只有他才懂。
本该属于他的光亮,早被他亲手毁了,连渣都不剩。
他不该妄想的。

确定。
江淼被禁足了几日。
她跟江母一见面就吵的不可开交,谁都不让谁,儒雅的江父恐影响江淼情绪,自告奋勇充当和事佬,顶替江母守护在她病床边。
美其曰是贴身照顾,实则是江母派出的保镖,谨防江淼偷溜出去。
江父素来话少,父女俩看似和谐的独处,隐约透著一丝尴尬之意。
江淼的手机被没收,没法联系他,只能天天躲在被子里偷摸摸的掉眼泪,她心里担心纪炎,也不知他清醒了没,伤的重不重....
闺女这几日心事重重,食欲不济,江父看在眼底,也是心疼的紧。
入睡后,江淼大多数时间都是蒙在被子里属羊,顺带胡思乱想一通。
谁知关灯前,蒙在头顶的被子动了动,随即传来江父清润的嗓音。
“淼淼,我得去趟研究院...”
江淼愣了瞬,缓慢眨眼。
“今晚...”他停了两秒,慢悠悠把话说完,“应该不回来了。”
小人呼吸紧了,猛地挣开毯子,睁著一双大眼小心翼翼的问:“那妈妈她...”
江父笑,冲她眨眼,“这是秘密,咱俩谁都不说。”
江淼心领神会,忙不迭的点头,心头竟莫名燃起一丝扑上去撒娇的冲动。
临走前,江父嘱咐她明早8点左右江母会来接班,让她时刻保持清醒,千万别误了时间,
父女俩相视一笑,少有的温情时刻。
纪炎早早便赶走了过度热情的鹿白跟江牧,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入。
夜深人静,四周静逸的可怕。
窗外咆哮的风雨如湿凉的长鞭,接连不断的抽打着玻璃,滑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雨气朦胧的窗外,脑子却空白一片。
没多会儿,房间传出一阵细弱的响动,房门似被人推开,又轻手轻脚的锁上。
纪队长全身紧绷,呼吸顿住,呈现一级戒备状态。
有人轻轻拉开一侧被子,像只偷腥的小老鼠,磨磨蹭蹭的窜上床。
她以为他睡着了,动作尽量放轻柔,一点一点挪动身子蹭到他后背,小手禁不住拉扯他的衣服下摆,探进衣服里。
指尖轻柔的滑过他硬邦邦的窄腰,触到凹凸不平的腹肌轮廓,贪心的来回轻抚。
暗色下,原本一脸冰霜的男人眸光一热,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出作恶的小手,翻身将人儿压在身下。
刚还沉迷在男色的江淼吓得一激灵,手腕被他拽的紧,水灵灵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嘟著嘴柔声呼疼。
纪队长松开她的手,不急不慢的拧开床头灯,江淼被灯光刺激的皱眉躲闪,本能的往男人怀里钻。
纪炎捏着她的下巴将小脸摆正,垂眸直视她水润的眼睛,拇指在她脸颊上滑动。
他嗓音粗粝,“偷跑出来的?”
小姑娘一听这话就来气,幽幽怨怨得瞪他一眼,“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男人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干涩的笑笑,“你那里戒备森严,我总不能爬窗进去....”
江淼对这个解释不满,气鼓鼓的去掐他腰间结实的皮肉,可掐了半天都没找到使力点,再一想起这些天的牵肠挂肚,恨不得揍他一顿才解气。
他的眼眸很深,猛地按住她乱动的手,拽在唇边吻了吻,湿软温热的触感融进手心里。
江淼心跳都停了,沸腾的情绪竟一秒安定下来。
他重新躺回床上,顺带将软乎乎的小人抱进怀里。
两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她昂头看他,盯着他下巴处刺刺的胡渣发呆。
男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就在江淼遭不住这种安静时,他才声线低沉的蹦出几个字,“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江淼听得一愣,茫然的问,“为什么?”
他声音低下去,情绪也一落千丈,“没什么。”
江淼再傻都能听出几分怪异来,两手执拗的掰扯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纪炎看着她,干燥的唇张了张,话全哑在喉间吐不出来,然后,他自嘲的笑笑,动作僵硬的摸摸她的头,生涩的转移话题,“皮外伤也得好好养,以后不要再随便乱跑,快回去,晚了家人该担心了。”
江淼咬了咬唇,盯着他幽黑的眼睛,“你不想见我吗?”
“怎么会...”
她眼眶红了,声音哽咽,“那我不该来是不是?”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淼淼...”
话说到一半,又一次失声了。
小姑娘气的够呛,用力推开他转身便要下床,男人眼疾手快的锁住她的腰,强硬的将她重新捞回怀中。
他的声音在耳边,带着些许湿意,“我没这么想,你别生气。”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掉下泪来,倔强的扭动身子,可他分文不让,反倒箍的更紧密了。
男人的体温很烫,如一团炙热的火焰将她包裹住,她总是这样,在最不恰当的时间,忍不住贪念他身上的温度,还有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柔。
“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
“怎么可能不想...”
他轻咬住她的耳垂,低声笑,“差点没得相思病。”
小人别扭的哼,“那是你活该。”
“嗯...”
他嘴上应着,将怀里的人儿转过来,低头蹭了蹭她柔滑的唇瓣,“我错了。”
江淼娇羞的躲开他炙烫的吻,狠锤了他一记,一拳不解气,小人硬是又多怼了两拳。
“你就是个闷葫芦。”
纪炎宠溺的看她,眼波柔化了,“我是。”
两人安安静静的抱了会儿,小姑娘抬头看他雾蒙蒙的眼睛,看的一时眼热,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身子瞬转,强行将他压在身下。
她居高临下的看他,多瞄几眼那张英俊的脸,全身的小骨头都酥化了,再狠的话出口都是软绵绵的。
“纪炎,我已经成年了,你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
男人静默的看她,没出声。
她舔了舔唇,继续说:“你有不开心不要闷在心里,你告诉我,我都想知道。虽然...我现在的肩膀不够还厚实,或许不能帮你分担很多烦恼,但你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陪着你,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远的....”
男人眸光深沉,蒙了层她看不透的浓雾。
他抬手摸摸她的脸,嗓音低沙,“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江淼倏地笑出声,指尖在他胸前交替著上移,轻轻滑过他胸前敏感的小肉粒,“我这个人很固执,我只会相信自己亲眼见过的事,其它人说的话,我一概不信。”
纪炎圈紧她的小手,声音哑了,“淼淼...”
她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可仍是按捺不住想亲近他的心,她想,大概她这辈子的勇气全用在他一人身上了。
“纪炎,我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
江淼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我想确定,你还是不是我的……”
男人愣了几秒,随即勾唇一笑,伸手关上床头柜暗黄的灯。
全黑的光线笼罩下,她听见男人低低的笑。
“想要什么,得自己来……”
他拉住她的手,缓缓移到身下,声音又撩又热,“乖,帮我脱衣服。”

我教你
屋子里全黑,窗外风雨交加,冷意滋生。
江淼骑跨在他身上,肌肤蕴着他身上滚烫的体温,一点点被热度灼伤。
少了清晰画面带来的刺激,她比以往要大胆些许,但总归是个刚入情事的小女生,在他轻柔的爱抚下红了脸。
身子慢慢贴上去,小手摸索着寻到他粗硬的胡渣,蒙头亲上去,却不巧重重撞上他的鼻子。
两人皆一愣,江淼慌张的想逃,耳边全是男人低低的笑音,下一秒大掌按住她的后颈。
她张张嘴,还没出声,软滑的舌头便被含进唇齿间。
他吻的很细致,不急不慢,给她足够的缓和时间,湿滑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上颚,痒痒麻麻,似被人攻到敏感点,她难耐的“唔”了声,不甘示弱的咬他的唇。
力度不重,像小蚂蚁细细的啃咬,男人喉头一滑,唇舌纠缠的动作逐渐粗暴,瞬间燃到炙热点。
江淼喘不过气来,推诿他的胸想挣脱他太过强硬的进攻。
身体摩擦间,在他身上扭得像条小蛇的小姑娘一脚蹬下去,恰好碰到他脚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男人放开她,皱眉轻“嘶”了声。
“你受伤了?”江淼趴在他身上小口喘息。
纪炎知道小人在意这些,恐她担心,轻描淡写的打马虎眼,“小伤,不打紧。”
小人果然严肃了,一本正经的纠正他,“受伤不分大小,你总这么不当回事!”
说着她便支起身子伸手欲按亮床头灯,黑暗中,男人准确握住她的手,她人还没回过神,人就被他反压在身下。
“我想看看...”
“晚点再说。”
江淼不依不饶,“现在就要...”
男人按住她晃动的手,引导她伸向狂热叫嚣的火热部位,他声音哑了,“现在,我想要别的...”
触感又硬又烫,咋一碰以为撞了根着了火的铁刃,她脸红到脖子根,连呼吸声都暂停了。
软绵绵的小奶音,“纪炎...”
小姑娘的娇吟,男人俨然很受用,隔着棉质布料上下撸动,温柔抚慰炽热的硬器,低声撩拨,“烫吗?”
江淼轻咬下唇,明明漆黑一片,却仍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好似这样能消退几分撩人的羞涩。
她穿着普通的病号服,思绪恍惚间,前胸倏地一凉。
等意识到衣扣全被人解开,还没来得及遮挡,纯白胸衣被人推上,温热的鼻息抚过肌肤,一口咬住娇小的丰盈。
两手裹着细腻的乳肉朝中心挤压,他埋头在那条沟壑里,深吸一口诱人的香气,粗烫的舌头细心舔舐让人颤栗的每一寸。
他做事素来严谨,就连性事上也是一丝不苟。
小人低垂的手一点点收紧,五指拽紧床单,下体如开了闸的水,一股股热液喷出花穴,感觉下一秒便会决堤。
男人尝过她娇嫩的甜美,吻顺着脖颈亲上去,重新含住她的嘴唇,江淼这次不从了,支支吾吾的推他。
纪炎停下动作,眸光深不见底,“怎么?”
小人轻声细语的控诉,“你说了让我来的...”
男人笑了,默不作声的动手剥她身上松垮的衣裳,江淼完全懵了,傻乎乎的被他剥得只剩下一条摇摇欲坠的小内裤,人才慢半拍的发声,“你听见我说话没?”
“嗯。”
他含糊着应,扯过一旁的被子,盖过两人的身体,毫无遮掩的上身强硬的压上来,肌肤相触带来的焦灼感,顺带融化了她的心。
“可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手却径直滑入她紧闭的腿缝,灵活的插进丝薄的底裤,两指抵着湿滑的花瓣轻轻一划。
江淼抑制不住的吟出声,又听见男人嘶哑的嗓音,“淼淼,你湿的很厉害...”
江淼娇羞的扭过头,假意夹紧腿,可那稍稍的抗拒之意反倒让深陷情欲的男人燃起强烈的征服欲。
她身子足够敏感,稍加撩拨便溃不成军。
肿胀的下体徘徊在爆炸边缘,他一秒都没法忍耐,微微掰开她的两腿,没急着拽下底裤,反而握住器身用肉刃的顶端碾磨泄了水的穴嘴。
粗烫的菇头每一次滑过凸起的花心,带来的刺激是成倍的,小人有些受不住,喉音散了,喘息声不绝入耳。
第一次她太紧张,他又没经验,想来也没给她多完美的性事体验,所以这次他有足够的耐心,让她醉心享受,并为之沉迷。
底裤薄料被充裕的汁水浸透,揪成细细的一条,燃着火的硬器拨开碍事的条状物,肉贴肉的顶上来,一寸一寸撑开娇小的肉缝。
柔软的内壁勉强吃下壮硕的顶端,再往里,卡的严丝合缝。
男人忍的额前渗出热汗,喉间喘着粗气,耐心的哄她,“别咬这么紧,放松..”
小人“呜咽”着出声,“我怕疼。”
“这次不会了,相信我。”
单纯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多少掺了水分,他说不会,她便不再有丝毫疑虑,努力说服自己放软身体。
肉穴一紧一缩的挤压,箍的男人舒服极了。
一旦有软口出现,他便再也困不住体内的野兽,横冲直撞的整根插进去,一下顶到娇嫩的宫口。
纪炎被咬的后背一麻。
太紧了。
会吸,会吞,一插全是水。
小人控制不住的大叫,一秒炸穿寂寥的夜晚。
男人恐那失控的叫声会引来医生护士,慌乱的低头堵住她的小嘴,安抚似的勾舔。
她脸憋的紫红,身子颤的厉害,下体被一下塞的太满。
钻骨的疼意慢慢散尽,穴内胀的快要撑开了,他细微的抽插动作都能轻易勾出一汪动情的汁水。
“淼淼...”纪炎低沉的唤,慢条斯理的开始抽送。
江淼两手交错撑在他胸口,苦兮兮的分享感受,“好胀...难受...呜...”
男人笑着亲吻她的眉眼,轻声哄着,“那你喜欢吗?”
她害羞的应着,“唔...”
男人喉头一阵干燥,两手掐紧她柔软的腰,倏地一阵狠厉的肏弄,小人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喉音被撞得四分五裂,“咿咿呀呀”的喘了不停。
他解了馋,又猛地停下,低身抱住她,利落调个头,她又落到上头,只是这次两人火热的私密处紧紧融为一体。
女上的姿势能插到平时达不到的深处,她闷声承受他又重又狠的撞击,被男人由下而上的操弄磨的心尖儿发酸。
她本能的想要逃离这淫靡的坐姿,可又舍不得每一次肉器塞过甬道时,那蚀骨的瘙痒感,一点一点侵蚀着她。
“这次换你来好不好?”男人哑声问。
江淼轻轻眨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纪队长舒服的靠在枕头上,一只大手滑到她身后,略带色情的捏了捏她软滑的臀肉。
“亲我一下,我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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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裤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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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凉的风透过玻璃吹散进来,可轻抚过她肌肤的,全是撩燃的炙热。
在他的宽厚的掌心里,在他沉闷的呼吸中,她的身体完全脱离原始轨道,轻飘飘的荡在空中。
江淼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深沉的注视。
她低头吻上去,唇瓣相撞,他的舌尖舔过她的唇角,她哆嗦着颤栗,被塞满的小穴紧缩,男人被咬得背脊一僵,手心慢慢滑到她细软的腰肢上,引导她一前一后的吸吐巨物。
刚开始是轻柔的撞击,拔出时徒留粗壮的头部,缓慢嘶磨,吞入又下了狠力,一下插到尽头,小人受不住力度,埋在他颈边哼哼唧唧的喘。
纪炎摸摸她的头,“自己来?”
小姑娘刚要开口,肉器突然猛烈的操入,顶着她心尖儿叫嚣,勾起一阵撩人的酥麻,她鼻音浓烈,卷着哭腔,“不要,你好重...”
男人笑着亲吻她的耳,抱着她支起上半身,姿势的转换无意外加大插入的深度,他按住小人乱扭的嫩腰,低头咬住她胸前晃荡的两团嫩肉。
滚烫的舌苔舔过肉粒,小人昂头,不自觉的吟出声来,两手听话的缠在他颈后,自动自发的用湿透的花穴去吸吮肿胀发烫的某物。
交合处慢慢响起淫靡的水声,她的动作快慢无章法,滑嫩的小屁股在空中滑出一道道优美弧线,小穴吸咬的动作也越发流畅,跟随他含弄的力度逐渐加快进攻节奏。
体内燥热的胀痛感一点一点被瘙痒入骨的快感取代,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本能的朝那极致的欢愉进军。
每一次深陷沼泽,爆裂的充实感都在奋力撕扯头皮。
男人亲吻她的脖子,咬她细细的下巴,一通深吻亲的她晕头昏脑,满屋子全是黏黏糊糊的水声,一重一轻,完美的交响乐。
江淼前前后后摇晃细腰,没多会便累的热汗淋漓,她放慢速度,撒娇似的在他耳边吹气,“你来...”
纪队长挑眉,“没力气了?”
“唔...”
“体力这么差...”
他一本正经的说,“以后得带你多跑步。”
莫名其妙被人说一顿的小姑娘自是不满意,嘟嘴叨了声,“明明是你自己懒...”
纪炎勾了勾唇,“好,我勤快给你看...”
“嗯?”
“...啊啊!...唔...”
高昂的声线突然断在半空中,她讶异的捂住嘴,肉穴一阵阵规律的痉挛,吐出一大波热液。
她全身软下来,好半响才找回娇弱的呼吸声。
男人强有力的鞭挞将她从平原一秒送上顶峰,她的灵魂脱离躯壳,完全被肉欲俘虏。
小姑娘身在极乐边缘,有些分不清现实跟梦境,低垂到他耳边,娇滴滴嚷着:“好舒服...唔....”
本就不经撩的纪大队长被这一声娇软激得热血沸腾,本想给她多点适应时间,可眼下仅剩的自制力被一一击破,索性不再有所顾忌。
他将沉溺在肉欲情潮中的小人抱起,就着这深入的姿势,赤脚走向一旁的小沙发。
一离开软绵温暖的大床,所有温度全来源他的体温,她浑身酥软的抱紧他,小声问他去哪儿。
男人沉默没接话,行走几步,红肿的性器被泄了水的小穴越吞越深,他呼吸重了些,将疑惑的人儿放在沙发上,掐着她的腰将她转过身,两手撑着沙发靠背,用暧昧的跪姿背对他。
小人回头,“纪炎?”
窗外淡淡的光线渗透进来,他眼红红的瞧着赤裸白皙的小姑娘翘着臀接纳他的疼爱。
纪队长喉头滚了滚,俯身贴上她的背,又肿胀了一圈的器身顺势插进她的腿缝间,摩擦湿漉漉的穴口,小人浑身一抖,本能的夹紧那根霸道侵入的硬物。
男人舔她白嫩的耳珠,声音低下去,“这么喜欢咬?”
江淼长长的“唔”了声,似回答,又似舒爽的娇呼。
他低头,在她后颈重重的咬了口,小人疼的倒吸气,可那抹疼意还未消退,男人突然一整根凶狠的插进来,后入实在太深,小姑娘一时没忍住,眼圈瞬红。
她可怜兮兮的瘪嘴,“不要...唔...这样...”
男人舒服的眯了眯眼,那紧致丝滑的层层包裹,胜却人间无数美味。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儿更紧密的贴近自己,嘴上轻声细语的哄着,“乖,忍一忍,我马上就好。”
后入的姿势简直像把臀瓣活活撕扯成两半,连轻微的抽送她都承受不了,她想求饶,可男人已然不可能放过她。
他挺着粗大的肉器开始深入浅出的肏动,湿软壁内细密的褶皱绞的他尾骨发痒。
结实的小腹一下一下撞击着白皙臀肉,几下便染上大片娇红。
纪炎低头亲吻她的后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全身放松下来,能接纳他更深沉的侵入。
“淼淼...”
江淼真委屈了,“好疼...”
纪队舔她颈后的嫩肉,“我也是。”
小人气喘连连,表示不信,“你....骗人...”
纪炎笑,也不否认,他整个身子仿佛踩在云端上跳舞,这时她就算粗声骂人,他也能笑眯眯的接受。
何况小姑娘里外软的一塌糊涂,令他爱不释手,只想全吃进肚子里,一点渣都不剩。
他眸光深红,两手倏地掰开她的臀瓣,肏入的力度逐步失控,插到底时卷出一波波花液,顺着穴口流下去,腿心两侧沾满湿粘的水渍。
男人的粗喘越来越重,操弄的频率似脱缰的野马,撞得她腰都要断了。
后知后觉的江淼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扭头提醒他,“没有...避孕....”
“套”字还未出口,她喉间失了声,伴着男人低沉的嘶吼声,穴内被射入一股股灼烧的液体,灌的满当,小腹持续发胀。
“晚了。”男人粗声。
几分钟后,江淼被男人抱着进了洗手间,热水强劲灌溉下,身体的酸胀感得到些许缓和。
室内灯光很亮,她把自己藏在泛白的水气中,红着脸盯着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竟看愣了几秒。
男人的手顺着热水滑进她的两腿间,江淼呼吸一紧,以为他又起了心思,还没来得及拒绝,灵活的手指已插入穴内,指尖微微分开,一大股热液顺势流出体内。
身体,终于空了。
纪炎轻轻拨开她脸上的湿发,故意逗她,“怎么办,这下真要给我生孩子了。”
江淼低头,脸更红了,“好。”
男人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好什么?”
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印下浅浅的吻,笑起来眼眸很亮。
“给你生孩子,我愿意。”

思念
后半夜,窗外的雨停了,“滴答”的水声汇成悦耳的音符,浑然天成的催眠曲。
睡梦中的小人紧贴着男人胸口黏糊糊的蹭,素来觉轻的纪队长硬是被折腾的一整晚没合眼。
天刚蒙蒙亮,纪炎小心翼翼的抽出麻木的手臂,动静极小,却成功吵醒怀中熟睡的人儿。
江淼半睡半醒,脑子还是混沌的,一手缠紧他的腰,恨不得整个人粘在他身上。
“醒了?”男声沙哑。
“唔...”
清晨的小奶音酥的人心都化了,软绵绵的勾着他的魂。
纪炎低头寻着她的小嘴,轻抿细吮,低声哄着,“天亮了,我送你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小姑娘不从,头深埋进他怀里,嗡嗡声:“好困,不想动。”
“听话。”
江淼紧闭双眼,选择装死。
纪队长无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怀中剥离开,先行下床穿好衣服,等他拧着小人衣物绕到另一侧,她已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遮住大半张脸,徒留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圆噔瞪的看着他。
男人低手想去拽她,她警惕的皱眉,全副武装的缩后几寸。
纪炎叹了口气,“非得来硬的?”
江淼闷着不出声,两手紧拽被子角,摆明了要将耍赖进行到底。
猫抓耗子的游戏着实有趣,但天真的小耗子明显低估了老猫的战斗力,一分钟后,奋力反抗的小姑娘终是落入男人的魔爪。
他将她抱在怀里,严肃认真的给她穿好衣服。
穿戴整齐的江淼不肯松手,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忐忑的问,“你还会不会来找我?”
纪炎愣了下,笑言,“这算什么问题?”
“会不会?”她执着的要个答案。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调侃道:“你这一脸的幽怨,弄的我跟抛妻弃子的坏人一样。”
江淼垂眸,心底说不出的落寞,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轻弱,“我就是....没什么安全感,总觉得你会离开我。”
“是我的错。”
纪炎轻轻拍打她的背,温柔的安抚,“如果我做的更好些,也许你能对我多点信心。”
她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好似这一秒的岁月静好,能温暖的抚慰人心。
其实江淼也不清楚那股道不明的沉郁究竟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心里堵的厉害,唯有在他身边,她才能舒坦几分。
人心总是贪婪的,欲望永远无止境。
一开始她以为她想要的只是他这个人,可到了现在,她发现,她贪心的想要他的全部。
纪炎原想亲自送她回病房,江淼一口拒绝了。
她下意识避免任何可能撞见江母的场合,她知道江母不喜欢纪炎,保不准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去刺激他,她不愿见到他为了自己低头隐忍的样子。
她不舍得,那便只能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去默默保护他。
爱情是什么,她还不太懂。
她只知道如果一个人的难过会带给她撕心裂肺的疼,那她宁愿自己挡在他面前,即便被戳的遍体鳞伤,她也觉得心甘情愿。
她不认为自己有多伟大,因为喜欢不一个人,本就该如此,不是吗?
临走前,纪炎拉着她叮嘱了几句,“明天我归队了,这段时间没什么假,会很忙,你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嗯。”小姑娘依依不舍的,嘴里胡乱絮叨着,“你不准受伤,平时不忙要多跟我联系,不准失联,每天都要报平安,还有,你要想我,还有还有...”
“好了,你已经复述三遍了,我都记着。”
小人这才肯罢休,转身之际,又突然回身,踮脚在他脖子上狠咬了口,男人没动,直到她松口,心满意足的盯着自己的杰作傻笑。
纪炎彻底被打败,摸了摸被咬出血口的脖子,屈指弹她的额头,“顶着这东西,我还怎么带兵?”
“这叫宣示主权。”
一说起这个,江淼眼睛都绿了,斗志满满,“别以为我不知道,忌惮你这块肥肉的可不止我这头狼...”
男人被逗笑了,宠溺的摸她的头,“小野狼,你该回去了。”
她笑眯眯的嘟起小嘴,“亲一下。”
男人应她要求吻了吻她的唇,可小姑娘不依不饶的缠上来,瞬间点燃唇齿间凉薄的呼吸,本是蜻蜓点水的吻,最后愣是勾起男人撩燃的火,险些又酝酿出一场情欲大戏。
好在男人理智善存,及时悬崖勒马,等人儿离开后,整晚没合眼的男人转身一头扎进被子里。
再清醒,已是日上三竿。
鹿白跟江牧准时准点出现在他病房,美其曰迎接他出院。
三人一前一后路过江淼病房,素来八卦的江牧假模假样的凑过去瞧了眼,转头再看纪炎,神情困惑,“纪队,江老师出院了吗?”
纪炎愣了下,淡定的掏出手机,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信息跟电话。
他默不作声的收回手机,瞥了江牧一眼,“多事。”
江牧耸耸肩,两手一摊。
恋爱中的男人啊,不是装逼就是矫情,没一个正常人。
归队后,因纪炎脚上的伤未痊愈,所以只参加日常训练,并不参与救援行动。
他很快投身于严苛的训练中,只是不管衣领遮得再严实,脖颈上那抹撩人的红印仍会让人浮想连连。
那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目光扫过来,年少的兵哥哥们憋笑憋得快断气了,纪炎始终板着脸,全当没看见,眼不见为净。
就连素来云淡风轻的朱政委见着后也是意味深长的笑,拍拍纪炎的肩,“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但也别太招摇,队里这么多单身汉,还是得考虑他们感受。”
纪炎被笑的没点脾气,脸颊微红,“您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
朱政委挑眉:“听说是吴老的外甥女?”
男人默默点头。
朱政委“呵呵”的笑,揶揄道:“老吴这牌面可比我大多了,可怜我家那傻丫头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你这爱答不理的,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纪队长一时无言,“政委..”
“也罢,强扭的瓜不甜,不管怎么说,你这老大难的问题算是有了着落,好好珍惜人家,千万别掉链子。”
男人军姿挺拔,语气坚定,“是。”
深夜,男人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转而拿出手机翻出小人微信,盯着平静的界面,陷入沉思。
小丫头一声不响的出院,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他怎么想都觉得放心不下。
思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发了条微信,『回家了吗?』
直到入睡前,那头依然安安静静,无人回话。
后面接连几天的高强度训练,累的男人沾床就倒,直到第四日深夜,床头的屏幕亮了很长时间,他睡得太沉,第二日醒来才发现有3个未接电话,全是江淼打来的。
他下意识回拨过去,那头已关机。
纪队长一整天魂不守舍,心里七上八下的落不了地,那晚又到深夜,他一丝瞌睡都没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这次终于如他所愿,等到小姑娘的电话。
不等对方开口,他急切的问出声,“你在哪里?”
那头明显愣住,而后压着声线,气音弱弱的,“我转到省人民医院了,手机被我妈没收,联系不上你。”
消防大队离省院不远,说话间,纪炎已火速穿好衣服,拧着车钥匙便要出门,不容拒绝的口吻,“我现在过来。”
小姑娘柔声拒绝,“太晚了...”
男人停步,声线低沉,“淼淼,我很想你。”
江淼的脸微微发烫,她掀开被子,偷摸瞧了眼陪护床上熟睡的江父,笑着应声,“好。”
约莫15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省院户外停车场中,他刚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副驾驶门已被人拉开,一抹白影迅速窜上车,纪炎还没看清来人,小人便已迫不及待的穿过间隔带,男人默契的伸手接住她。
她窝在他怀里,乖的一动不动,男人抬眼,黑眸泛起亮光,江淼被盯得有些羞,四目相对,两人呼吸停了一秒,深吻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车内的热度不断升温,男人压抑几日的情绪寻到倾泻口,揉着她的腰,近乎嘶咬的亲她,小姑娘有些招架不住,没多久便软声求饶。
江淼埋在他颈窝处,气息不稳的轻喘。
纪炎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窗外墨黑的夜色,良久,他终于开口,“淼淼,找个时间,我想正式拜访你的家人。”
小姑娘胸腔一紧,满脑子都是江母那张嫉恶如仇的怨妇脸。
“不要。”
男人垂眸,目光沉静,“为什么?”
小人紧闭双唇,思来想去,愣是没找到一个温和且有说服力的理由。
他等了半响没等到回答,索性强制性的抬高她的下巴,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声音低下来,“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才这么抗拒吗?”
生日
江淼轻咬嘴唇,纤细的长睫微微扇动,沉默半响,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闪躲的眼神被男人尽收眼底,他的眼神变得昏暗不明,沉静的盯了她会儿,“让你为难了吗?”
小人头摇成波浪,“不是的。”
“那是什么?”
她垂下眼,又不说话了。
纪炎见状,知道追问也没太多意义,嘴角一勾,带着微微苦涩,“是我考虑不周,吓到你了。”
然后不等小人反应,他又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身上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江淼的脸烧起来,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男人没听清楚,抬头凑近她的脸,“大点声,再说一遍。”
他滚烫的鼻息蹭到她脸上,温温麻麻的,她身子也没出息的热起来,凑近他耳边,柔声细语的咬耳朵。
纪队长听的眉眼带笑,动作粗暴的将人儿按在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吻的她娇喘不止。
下车时,她整个人轻飘飘的,一步三回头的冲他傻笑。
男人粗糙的拇指抹开唇上飘散的星点水渍,香甜软滑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舌尖根部。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发动车离开之际,满脑子都是她纯到滴水的荤话。
“旧伤早好了,身上全是你那晚掐的印,你好意思问...”
各自养伤几日,两人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纪炎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临近深秋,各类安全事故频发,有时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24小时轮流转,日夜颠倒下,同江淼的联系自然也不如之前密切。
偶尔夜间通话,他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有时实在累极了,自然而然的闭眼睡去。
电话那头的江淼心疼坏了,舍不得挂电话,便窝在被子听他微沉的呼吸,透过电流一点点灼烫她的耳,心暖了,人也满足了。
她出院后,在家又待了两日,江母还是那执拗的性子,一见她就拼命数落纪炎,他的工作跟家世全抖了个遍,能说的难听话不留情的往她脑中灌,她梗着脖子同江母据理力争,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江父出面调停,迅速想出折中的办法,暂时减缓家庭纷争。
两日后,江父亲自将她送去新买的公寓,也算是为女儿寻了处安静的修养之地。
其实就他本人而言,他对消防军人并无恶劣印象,反倒是曾路过时,在纪炎病房外偷瞄过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五官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英气,看着倒是让人心安,也难怪自家姑娘爱的一往情深。
可虽说心理上站队江淼,但情感上又不可忽略自家老婆的感受,于是只能两边哄着,想着等江母怒气消散些,再循序渐进的给她做思想工作。
11月中旬,江淼的生日。
仔细算来,两人已有一个月多没见面了,思念的心如洪水泛滥,勾的她抓心挠肺的。
她提前两日给纪炎发了微信,也没说她生日,只说自己想见他,直到凌晨1点,那头才回复。
睡梦中的江淼迷糊着摸出手机,界面上的二个字倏地撞进眼底,她瞌睡瞬间醒了,一个人傻笑着在床上来回翻滚。
纪炎:『等我。』
之后的两日,她几乎沉浸在自己编制的幻境里无法自拔,满脑子都是男人宠溺的笑跟迷得她神魂颠倒的脸,她都不敢多想,想多了脸会烧起来,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李宸瞧见,调侃她一脸春相,她也不生气,始终笑眯眯的,心情好的不一般。
她婉约拒绝了家人跟朋友的邀约,24岁的生日,她只想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
电话那头的江母阴阳怪气的对江父说:“人还没嫁出去,心早就飞了,以后有的是哭的时候。”
茉莉气的暴跳如雷,直说她是个见色忘友的坏女人,江淼一点脾气都没有,一律照单全收。
期待的时间总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生日当天,又恰逢是周六,她有一整天的时间好好捯饬自己,顺便把屋子收拾干净。
她特意换了个新发型,柔软的黑发上了卷,发尾擦过肩头,乖顺的贴着耳朵,称的巴掌大的脸小了一整圈,再配上精致的淡妆,就连理发师都说她生得水灵,怎么弄都好看。
小屋收拾的一层不染,她提前准备好两人份的蛋糕,洋娃娃穿婚纱的造型看的人心花怒放。
她甚至把茉莉之前送的性感睡衣都拿出来,喷上香水,平整的放进被子里,一想到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自己都害羞的捂脸坏笑。
两人约定好的晚上7点,她提前发过地址,满心欢喜的的坐在沙发上等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略长的分针滴答滴答的滑过钟盘,等人回过神来,时间已过8点。
手机安静,房门冷清。
她的心从开始的心跳炸裂一点点归于平静,最后不由衍生出几分失落跟委屈来。
尽管如此,她依旧安慰自己,他只是因为工作耽误了时间,他一定不会忘记的。
屋子里开着昏黄的顶灯,她端坐在沙发上,失神的看着黑亮的电视屏幕,她小小的轮廓印在里头,一动不动。
等时针晃过9点,她实在憋不住阴郁沉闷的情绪,一连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今晚的约会你还记得吗?』
『你在忙吗?』
『纪炎,我在等你。』
良久,她还是没等到他的任何讯息。
心随着流淌的时间慢慢沉下去,她歪靠着沙发背,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喧闹的电话铃炸开深夜的宁静,江淼从梦中惊醒,一看来电,心跳声似脱缰的马,整个人好像瞬间活过来一样。
她急切的接通电话,声音在颤,“你在哪里?”
那头静了两秒,出口的字符疲惫不堪,“淼淼,对不起,我今晚失约了。”
男人揉了揉酸痛的眉眼,耐心的解释,“城西工厂大火,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等我很久了吧?”
江淼咬紧嘴唇,翻滚的泪珠在眼中打转,“也没...多久...”
“抱歉,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
她一遍遍的重复,那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没关系的,你工作忙嘛,我理解的。”
她字里行间带着浅谈的哭腔,男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声音软下去,“淼淼。”
江淼闷闷的“唔”了声,一滴泪掉下来,她忙用手背去擦,谁知越擦越多,最后干脆捂住嘴,不敢哭出声,任眼泪打湿脸颊,全滴在衣服前襟上。
“我...”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那头响起刺耳的警铃声,江淼听见似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焦急的喊着“纪队。”
纪炎停顿了两秒,温声细语道:“我先出警,回头给你电话好不好?”
她飞速回了说“好”,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屋里又恢复先前的寂静,除了她隐忍的抽泣声,连流动的空气都是冻结的。
江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一点,她的生日,已经过了。
她木讷的点燃茶几上的小蛋糕,蜡烛燃起亮光,将她脸上的泪痕照的一清二楚。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嘴角扯开一丝僵硬的笑,比哭还难看。
“江淼,生日快乐!”
TOP Posted: 11-22 10:37 #1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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