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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CA113142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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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梅花半含蕊        都说领导是无用的,其实是对的,领导往往是干啥啥不行的,吃啥啥没够的。但是人家为啥能当领导?靠送礼……就算靠送礼买官当的领导,那也是有本事的,不然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开讲不了话的,要脸办不成事儿的,怕害臊兜不住屁的,是干不了领导的。

    都是普通人,学习好的,成绩好的,业务突出的,能张罗能开拓市场的,算是人才,人才难得,工资收入却一般,业绩突出的,蒸蒸日上的,你管是陪谁睡觉,跟谁搞破鞋人家把事儿办成了,那叫人物,人物工资高,不一定谁都能胜任。

    整天啥都不是,把人才人物哄的提溜乱转,把仇人都能拉到自己一边,为自己效力,欺上瞒下,黑黑白白,善善恶恶的这种人叫做领导。

    这个领导才能,那个领导经验,不如看看古时候的经典《资治通鉴》那就是教人怎么当领导,怎么玩弄权利的一本书,当然,陈楚现在也摸到了玩人的好处,也便是权利的魅力。

    他看着闫三去张罗着,忽然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好像闫三的力量为自己所用,自己省去了很多麻烦,难道这就是领导么?

    把手下的各行人才都为我所用,老子没有必要多强,老子没有必要多优秀,但是老子手下有人才,老子能够玩弄人才,把人才,人物玩弄于鼓掌之间……那老子就牛逼的……

    打打杀杀有的时候没用,脑中灵光才是正途。

    陈楚略微笑了笑,见闫三先进了村部,没两句话就把徐国忠给拎了出来,刘海燕都懵了。

    “哎呀,闫三兄弟你这是干啥?”

    闫三一瞪眼睛:“干啥?赶紧让徐国忠干活,修路,没事在村里摆弄什么破算盘!快点!人家陈副村长都修路呢,他一个破会计装什么装?”

    徐国忠都迷糊了。

    被扔过来一把扫把,让他扫大道,随后闫三又去地头找人去了。

    刚过了一趟房子就看到了孙五。

    “孙五!你给我过来!你站住!干啥?过来修路!为啥?村里大道你不走啊?走就行,那就赶紧来修路,别废话,是不是让我请你去啊……啊?”

    孙五一缩脑袋,刚准备去歌厅来着,心想得了,别得罪闫三这爹了,拎着把铁锹过去往那里一撮,像是那么回事似的,根本就不干活。

    闫三张罗着,冲开出租的刘三喊:“三子,停下!修路去!妈的,路都坏了,你还开个屁出租车啊,都没路了,你车能开了么?行!你要是不修路,以后这条路老子不让你走,你出租车走个试试?我他妈的把车给你砸了我……”

    刘三一缩脑袋,心说今天闫三吃错药了吧,行了,老子服了……也乖乖回家取铁锹修路去了。

    “王小眼!”闫三又扯着脖子喊。

    王小眼正往家里拉苞米杆,车还真陷住了,本来道好好的,下了一场清雪,第二天天气暖和,雪慢慢化掉了,毕竟没到寒冬腊月,根本没能结冰,这雪一融化,道路泥泞,坑里都是水,马车到坑了就陷住了不动了。

    王大胜还在地里干活,王小眼赶着车,他腿脚还不好使。

    正碰见闫三,马上说:“闫三兄弟,忙我推推车。”

    闫三瞪着眼睛说:“你修路去不?”

    王小眼撇了撇嘴说:“谁修那鸡巴玩意啊,爱谁修谁修去,咱爷们不修那个,你别听陈楚咋呼,咱不管他……”

    闫三冷哼一声,心想陈楚是孙寡妇的干弟弟,孙寡妇在给自己的情书里还特意交代过,要听她干弟弟的,要多给村里做好事,大家都说他闫三好了,是个好人了,她就能嫁过去了,要不谁愿意嫁给混子啊!那名声多不好听了。

    闫三心里火热火热的,看见王小眼冷哼道:“王德怀,你咋那么没有觉悟呢!嗯?你素质咋就那么差呢?”

    王小眼不明白,愣了愣说:“闫三兄弟,你先别走,先帮我推推车……”

    “推车?好吧……”闫三也看出来了,这路要是修不好,今天陷住了王小眼的车,明天就能陷住了别人的车。

    闫三冷哼一声,肩膀抗住车后面,这虎小子借助贯力几下呼呼哟哟的使力,直接往前一抗,这一车的苞米杆本来就跑偏了,一下让闫三给扛的撅起来了,一车苞米杆子直上直下朝王小眼砸了过去。

    “哎呦……”王小眼想要躲,不过这腿脚不好使,被一车苞米杆砸到他身上,一下就把王小眼埋起来了,那牲口也有些毛了,蹄子还在他上面踏了几脚。

    王小眼哎呀妈呀的一阵叫唤,附近的村民忙过来把他从里面拽出来了。

    闫三掐着腰喊着:“一户出一个劳动力,都给我去修道去!都听陈副村长的!谁不听……哼哼,我闫三第一个不饶他……”

    ……

    人多力量大,一条路在五六十人的修补之下,半天时间就完事了,不过这路面不在于休整一次完事,而在于日常的保养上了。

    王小眼的牲口用来运土,还有好几家的牲口都拉着车运土啥的,就连孙寡妇都拎着铁锹过来忙活了,王小燕也来了,刘翠孙媛也都来参加劳动了。

    看着人越来越多,张财心里高兴,刘海燕也是由衷的高兴,自从村里从大集体分离到改革开放单干,各自干各自的,村里人很少这么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小伙子大老爷们一起参加劳动参加生产了。

    现在的日子是比以前越来越好了,吃穿啥的也是越来越强,但是越来越没有以前那样有人情味了。

    王小眼也撅得撅得的来干活了,这老家伙看见大家伙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的,老脸上像是又回到过去是的,拖着一拐一拐的腿,也跟着拿铁锹平着土道啥的。

    就徐国忠撅着嘴,气咻咻的看着指手画脚,比比划划的陈楚。

    心想,这个混蛋小子,啥时候跟闫三穿一条裤子了,我糙,刚才闫三掐着老子脖子,都他妈的给老子勒出檩子来了……

    都快擦黑了,陈楚才看见远远的地头,马小河跟他二婶来了,她二婶头发蓬蓬的,跟个柴草垛似的,看那样子腿头劈胯了,而马小河好像也困的直打哈欠。

    陈楚心想这一晚上一白天的,两人真他妈的能干,马小河这战斗力也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强,把他二婶胯骨干两瓣了吧……

    潘凤打着哈欠,绕个弯走了,她是妇女,可以不修路,马小河拎着把铁锹有气无力的铲着土。

    走到陈楚身边还嘿嘿的笑。

    陈楚小声问道:“这一晚上一白天,你干你二婶多少回?”

    马小河笑呵呵的不说话,陈楚直到问了好几遍他才说:“十八……”

    我糙!

    陈楚骂了一句,心想马小河真他妈的是畜生,柳冰冰那样漂亮的女人,自己最多才干了她十二回,那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不说干完了柳冰冰,连个饭碗都拿不动吧,那也是把自己全部的劲儿都使在柳冰冰身上了。

    这马小河竟然比自己还多干六次?我滴肾啊!陈楚都感觉肾疼,心想怪不得刚才看马小河他二婶走路腿都x型了,就像是出了车祸的自行车的车圈似的,都成了瓢型了。

    肯定让马小河给顶散架子了屁的。

    ……

    张财看着大家修路的画面有些感动了,忙招呼徐国忠跟刘海燕过来说:“咱村老少爷们都不容易,放了自家的活不干,来一起修路,那啥,我拿钱,去……去乡里砍二十斤羊肉回来,这么多人吃不了啥好的,咱把村里的十二印的大锅支持来,大家伙喝完羊汤暖和暖和……”

    徐国忠哎的答应了一声,骑上了摩托车,突突突的去乡里了,没买到羊肉又折去大杨树饭店整回来二十斤羊肉,随后跟几个老娘们把锅支起来了,地点就在村部。

    而农村柴禾那是有的是,随便一划拉就是一大堆的树枝木头啥的,不大一会儿,炊烟袅袅升起,在擦黑的夜色中,一股股羊肉的鲜味便传出去多远了。

    这时,陈楚调试好了广播。

    张财在广播里说道:“小杨树村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们,啥也不说了,大家伙儿今天都累坏了吧,都回家拿着大碗,来村里喝一碗羊汤啥的吧……”

    张财说完自己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陈楚随后又说了几句。

    众人一哄而散,拎着工具回家,去取大碗来喝羊汤,其实道也修的差不多了。

    而徐国忠也跑回家了,不一会儿拎着个大铁盆来了。

    刘海燕骂了一句道:“谁也别给徐国忠盛汤,徐国忠,你把你家洗脚盆拿过来干啥?”

    徐国忠嘿嘿笑了:“海燕妹子,海燕妹子啊,少来点,少给盛点汤……”

    “不行!总共这么一大锅汤,你整走一盆,别人还喝啥了,你给我回去换大碗,赶紧的,今天这盛烫的活我管了……”

    ……

    不要钱的始终是好的,尤其是吃喝,不要钱的,白吃白喝的,哪怕是吃大白菜炖豆腐呢,那都比自己花钱吃红烧肉还好吃。

    众人都排着队,来盛着羊汤,其实就是那么给意思了,一百多号人,参加劳动,而且一喝汤全家老少齐上阵,都拎着碗来喝汤了。

    这时,昏昏的夜里,与之热闹的排队喝羊汤相对应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还在劳作着,他头上用毛巾缠着一只手电,手里拎着铁锹,还在修补着部分不平的村路。

    其实路已经修好了,只是边边角角处还需要维护了。

    不过,那人还在仔细的检查修护着,汗水顺着他的勃颈处缓缓的流淌了下来,不过,他大黑的脑袋还在仔细巡查着,脸上表情极为凝重。

    这时,一个窈窕的影子漫步走来。

    “闫三兄弟,歇一会儿,喝碗羊汤再干活吧……”

    闫三愣住了,山一样的男人,煞时像是崩溃了一样,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铁打一样的男人此时甚至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孙……孙……姐……”        第三百八十四章 似合还闭          孙寡妇看着闫三的模样咯咯咯的一阵娇笑。

    “三子,歇会吧,等一会儿再干,看你累的……”孙寡妇说着话把手里的大碗递了过去,她刚去排队打了一碗羊汤,自己没顾着喝就给闫三端了过来。

    闫三激动的跟什么似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忙手在身上蹭了两下,接过孙寡妇递过来的大瓷碗,滚烫的羊汤,让他激动的差点掉了眼泪。

    还好夜里黑,闫三端着羊汤,脸上黑乎乎的也没人发觉他的表情。

    孙寡妇指着一处石头说:“你去那坐在石头上喝吧……”

    闫三又唉的答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像是小孩儿似的,这个小山一样的汉子乖乖的坐在石头上,喝了一口羊汤,烫的他跐溜一声。

    孙寡妇又笑了:“三子啊,慢点喝啊,要不姐给你吹吹……”

    孙寡妇过去轻轻的在碗上面吹了口气,闫三激动的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谢……谢……”

    “呵呵呵……你谢啥啊,为咱村做点好事,说明你是好人。”

    “我……我真的是好人吗……孙姐?”闫三愣了愣,没想到有人会说他是好人,从来没有过……。

    “是啊!你当然是好人了,刚才陈副村长还说你呢!”

    “他说我啥?”闫三忙停下来听着。

    “说你啊,干活实在,不偷奸,不刷滑,为了全村人走的道出的汗最多,唉,明天好像还要下小雪,这道要是有人扫一扫就好了……”

    “我……我……我扫啊,孙姐,你就放心吧,有我闫三,这些事,这些活都我干……”闫三激动的抓了一把孙寡妇的小嫩手。

    孙寡妇脸红了,忙挣脱开说:“三子,你好好干吧,我先走了……”

    “孙姐……昨天……昨天我……我不是人……我……”闫三立在夜里,直直的像是一颗大杨树。

    “唉,没事,姐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怕人看,但你要好好干,以后找个媳妇啥的,可别像昨天那样了,丢人……”

    孙寡妇说完就迈着碎步就走。

    闫三忙说:“孙姐,你不老,你年轻,你……你漂亮,孙姐我……我一定好好干……”

    直到孙寡妇消失在夜幕里,闫三的心里还是无法的平静下来,他小心的坐下,端起了羊汤,跐溜跐溜的,感动的喝了起来……心里暖暖的,酸酸的,似乎有种想要哭的感觉,他轻轻的摇头伤感自语着:“我……孙姐说我是好人……闫三,你不好好的,对不起孙姐的这碗羊汤……”

    ……

    晚上,陈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邵晓东打来的。

    “嗯……东子,啥事啊?”

    “楚哥,有两件事……”邵晓东那边说的有点紧张。

    “说吧,东子……”陈楚半躺在炕头上,耳边夹着电话,左手摸着右手中指上不大的玉扳指,整个人极为的冷静。

    玉扳指一股股凉飕飕的气息在身体转悠着,他整个人无比的镇定,头脑亦是无比的清晰。

    只听邵晓东说道:“楚哥,第一件事就是……就是闫三,这小子咱弄不弄他?那人已经出四万价钱了,现在瀚城这帮人还在火拼,没时间接这个活,而要挑闫三手筋脚筋的人就是他以前的仇人……”

    陈楚闭上眼,脑子转了转,呼出口气,想起闫三白天干活的场景。

    他忽然想到季扬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闫三算是条汉子。

    陈楚仔细琢磨了一番,摇了摇头,心想算了。

    “晓东,闫三暂时不要动了……”

    “为啥?”邵晓东问。

    “嗯……以后有可能咱成一伙的兄弟,你也知道,咱这伙人其实能打的不多,龙七是个高手,但是我不了解他,再说人家那身手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咱这小庙养不起这尊菩萨,再说了,咱现在连庙都没有,你手下那些小孩儿,凑凑人数还行,而我手下的人,现在也不敢轻易露面,毕竟刚干完几笔买卖没多久,先消停消停再说,这个闫三要是拉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邵晓东沉默了一下,旋即嘿嘿笑道:“行啊,太行了,闫三身手可以,人还狠,而且还认识一帮狱友,其实干掉闫三我也打怵,虽然能暂时赚点钱,但以后他的那些狱友很可能给他报仇啊,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大狱的感情不一样啊,比亲兄弟都亲……”

    陈楚淡淡点头,心想这他妈的邵晓东就是个人精,刚才还要干闫三,听自己一说拉他,马上话锋就变了。

    不过,他也有所感觉,上次干了闫三那两个朋友,其实人家也挺猛,就是刚开始没瞧得起他,被自己钻了空子一缕踢裆撂倒的,真打起来胜负不好说了。

    从监狱里面出来的人有一股狠劲,是那种一心干残废你的狠劲。

    陈楚冲闫三还有他狱友的发直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不过,现在他不是怕闫三,整他找上龙七不费力气,他只是感觉有些时候能收一个人比废一个人更好,更何况闫三就是本乡本土的。

    正所谓好汉护村庄,好虎护山林,一个好汉跟本村人又什么打的,有本事去跟外人干!

    就像男人打老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欺负家里人的外人死磕……大到国家也是如此,跟老百姓装你妈的牛逼啊,这个那个的,有本事跟外国打一打,动一动鬼子啥的,那算你牛逼,跟老百姓真他妈的不够丢份的,糙……

    陈楚躺在炕上琢磨着,索性决定不动闫三了。

    随后问邵小东道:“还有啥事?”

    “还有……咳咳……呼……”邵小东喘了一口气,停住不说了。

    “靠!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的,不是男人啊!没意思……”

    “楚哥,这么和你说吧……那个……那个今天晚上马猴子有行动……”

    “啥行动?”陈楚问了一句。

    “砍季扬,季扬现在在黑子开的台球厅呢,里面有十七八个兄弟,金星,黑子,冯猛都在那,而季扬上次砍人,伤口崩开了,所以在台球厅养着,这些兄弟这两天挺消停的。不过,今天马猴子纠集了七八十号人,差不多是倾巢出动了,马猴子认定了,自己大侄儿还有老巢都是季扬抄家的,所以这回要灭了季扬不可,季扬的老爹老妈前几天搬家到亲戚家躲去了,季小桃也去亲戚家了,而今天晚上马猴子,刀夺,老疤全部出动……”

    陈楚呼出口气问:“几点动手,季扬知道么?”

    “说是八点动手吧……”

    陈楚忽的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十分了。

    骂了句:“我靠!你咋不早说?现在都他妈的八点十分了……”

    邵晓东支吾着说道:“楚哥,刚才我想说来着,不过……不过上次季扬他们可不地道啊,那么对咱们,这个消息是我今天下午知道的,我也在犹豫,不过……楚哥,我感觉他们上次不仁,就别怪咱们这次不义……咱……”

    “呼……”陈楚长出口气,一字一顿道:“晓东,交人交心,咱跟季扬是兄弟,但是他们可以不仁,但咱们永远不能不义……兄弟是永远的兄弟……”

    陈楚说完挂了电话,想了想随即下炕,从仓房里抽出了一把砍刀,用布缠好,随即放在摩托车上,想了想,又给龙七打过去电话。

    两人只简单交流了几句。

    龙七淡淡说道:“我十分钟后到县城……”

    陈楚骑上摩托车,电话又响了起来,是邵晓东打的,他也要张罗手下兄弟过去。

    陈楚说道:“你不用去了,也不要找人,马猴子这次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带去的那些人别让人砍死几个,真要是那样就完了……”

    邵晓东也明白自己手下这些人就是去垫背的,马猴子八点去砍季扬,现在双方肯定交上手了。

    但是瀚城警车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打好了招呼了。

    陈楚骑着摩托风驰电掣的到了县城,随即给龙七打电话,他也知道,靠自己白扯,而招呼马华强那伙人也来不及了,再者人家能不能来还不好说了。

    电话响起不久,陈楚就看到一处暗处,一团黑影冲了出来,正是龙七,他手中还是拎着那只黑皮箱。

    陈楚心想,这都救季扬去,你拎着这破皮箱干啥啊?

    不过也不管这些了。

    当下摩托车停住,龙七飞身上了车,两人又是风驰电掣的冲瀚城过去了。

    陈楚骂了句:“糙,黑子的台球厅在他妈哪啊?”

    他还真不知道。

    而这时身后坐着的龙七说道:“我知道,按照我说的走……”

    龙七毕竟教过季扬两手,不过也教过黑子,但是黑子学的跟季扬差的太远了,功夫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领悟的事儿了,同样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却是截然不同的。

    并不是师傅偏心留手。

    而功夫的精髓最重要的便是领悟,同样的功夫,只要谁的悟性好,谁便是得到所谓的真传了。

    ……

    季扬的悟性可以说是龙七见过的最好的,当然,如果陈楚不是有玉扳指在,他的悟性不会那么强,只练了两个小时的古泰拳便全然记住了。

    也是龙七喝的迷迷糊糊的,被陈楚虚情假意的两千块感动了,误判了,才传授出去了。

    按照龙七的指引,陈楚直接飙车跑到了瀚城,六十里地陈楚二十分钟就到了。

    刚到黑子的台球厅外围,陈楚就看到远处停着几辆警车,而四五个警察在旁边,还在拿着对讲机,那意思像是要请求支援似的。

    陈楚冷笑一声:“心想,妈的,平时装牛逼,现在傻逼了吧!对付普通老百姓这个牛逼闪电的,这回碰到火拼的就他妈的怂了……”

    陈楚再看黑压压的不知道多少人,在前面挡着道,而最前面那些人一直握着砍刀往里面冲着。

    里面亦是在打斗着,双方应该是对砍僵持了能有半个小时了,马猴子这帮人还是没拿下季扬,而半个小时了,警察还是没出现。

    陈楚也是明白了,就是让双方往死里整,反正都是混子,整死一个少一个了,警察也不管了,当然,砍完了,他们过来洗地……

    陈楚下了摩托车,此时距离前方二十米左右,路灯笼罩,方圆除了远远的警车,没有行人了,只有这些斗殴双方嘶喊声跟砍杀声。

    而在路边也坐着十几个捂住脑袋,或者捂着胳膊的伤者,基本上都是马猴子的人,而季扬的人还里面了,受伤多少亦是不知道了。

    陈楚停好车,下了车,用布缠住了刀,随即把砍刀又用布缠绕到了右手上,而在缠绕刀之前,陈楚的口鼻已经蒙上了一层黑布,为了挡住面孔是一方面,还有便是不让对方的血迸射到自己脸上,堵住鼻孔嘴,那样对方喷到自己脸上的血液凝固没法呼吸。

    随即陈楚右手拖着砍刀划在地上,左手抽出一把锋利的短把匕首。

    他没有去管身后的龙七。

    率先冲人群冲杀了过去,当他冲到人群外围,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想妈的,怎么打啊这些人,反正拼了。

    陈楚想罢,身子一跃,随即跳起来,右手砍刀高高举起大喝一声:“杀!”

    随后砍刀重重落下,劈砍到黑压压的人群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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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初见帘边              前方黑压压的人群,只见人头攒动,但是黑子的台球厅毕竟门脸有限,大门口只能允许三个人并排进入,此时把门合拢,几个人在门口守着,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砍刀,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不过,耐不住马猴子这次出动的人多,那意思是不想跟你季扬小打小闹了,直接就要灭了你。

    此时台球厅的正门已经被踹开了,金星黑子一伙人死死的守候在门口,挥舞砍刀跟马猴子的人对拼。

    金星等人在里面占据了地利优势,马猴子的人不管怎么冲,一次只能进来三四个,被金星这帮人一顿乱刀就能砍伤一两人。随后攻势锐减,马猴子手下弟兄的伤号便退出去包扎,而金星这边也被砍倒下了七八个兄弟,只能先抬进台球厅里面。

    双方僵持了半个小时,金星等人的手臂都已经麻木了,几乎就是机械的把刀举起来,随后狠狠的落下,抓住砍刀的手像是聚筋了似的,死死的跟刀连在了一起,横劈竖剁的,冲着往里面冲的人就是乱刀挥舞……

    马猴子在人群外的小车上,身边便是刀夺跟老爸一干手下,此时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战况,不禁骂道:“麻痹的,季扬还他妈的挺能撑啊!上面就给咱一个小时时间,得他妈的抓紧了……”

    刀夺说道:“马哥,再不,我去吧……”

    “呼……”马猴子摇摇头,他上次脸上被划来了一条口子,下面还被膝盖重重的点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是陈楚干的,但是这小子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他年轻时候可不怕这些,但是人一旦是上岁数了,就怕死了,越老越怕死。

    有刀夺这样的高手在旁边,他心里有底。

    “没事,让兄弟们加把力,就说谁要是剁了季扬,我给他二十万!”

    话传递了下去,有人高喊道:“兄弟们加把力啊!马哥说了,谁砍了季扬,给二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是二十万,在2000年的时候,二十万可以在瀚城买三户七十多平的楼房了。

    能娶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这帮混子整天混来混去的为了啥啊!为牛逼?为女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由自在,为了混点钱么。

    要是得到了二十万,在2000年来说,可以说后半辈子不用愁了,买三个楼租出去,或者存入银行死期的那种,那时候利率比较高,二十万如果存死期的话,在银行一年的利息差不多两万块钱,那时候的物价也便宜,一年两万块钱足够吃喝了……

    这帮混子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像是一群群发狂了的疯牛,朝着台球厅死死的冲过去,这次不用说那已经破败不堪的台球厅的正门了,几乎连砖墙都要被人流给冲击的倒塌了,台球厅正门旁边的粗大的檩子立成的门柱子都已经晃晃悠悠的了。

    这次,金星他们真顶不住了,毕竟人家人多,而且有那二十万的噱头,这帮人就像是一群亡命之徒,疯狂的往里面冲击着,顶着金星这帮人的砍刀,亦是不惧。

    后面的马猴子亦是得意洋洋,心想,什么兄弟啊,什么老大啊,关键时候还是看他妈的钱啊,刚才这帮孙子怎么往死里冲啊,玩命的干啊,一说二十万,我糙,这帮牲口都疯了。

    马猴子正得意着,忽然人群后面乱了起来。

    只见一黑影高高跳起,冲着手下的兄弟疯狂的乱砍,一时间竟然砍刀了四五个……

    ……

    ……

    那砍人的正是陈楚。

    不过陈楚也有些发懵,在背后偷袭的事儿他干过,但是就是踹人家一脚,或者给一拳啥的,但是在后面挥刀砍人,还是第一次。

    凡是都有第一次,第一次总是紧张,冲动,遂即麻木的。

    陈楚手中的刀重重的落下去,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这一刀如果劈到后面人的后脑上,那一刀就能把人砍死,陈楚的刀落下去的时候往下一偏,即便这样,这开了印的砍刀还是削掉了那人的半边耳朵,连同砍刀直挺挺的落到那人的肩膀上。

    “啊……”剧烈的疼痛,让那人惨嚎一声,耳朵被削掉半边,鲜血立即迸射了出来,连同肩膀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那人下意识的手捂住了耳朵,而另外一只手中的片刀落地,疼的他猛的一转身,砍刀了身后的陈楚。

    而陈楚的砍刀还在他肩膀上没拔出来,也便是陈楚的砍刀跟右臂绑缚到了一起,不然这人疼的冷丁的一转身的力道,真能把他的砍刀拽的他脱手。

    那人指着口鼻蒙着黑布的陈楚:“你……你……”

    “你个你麻痹啊……”陈楚也豁出去了,右手猛然较力往外一抽砍刀,同时脚下一脚蹬出:“去你妈的吧!”

    陈楚由于贯力作用,一脚踹出去,右臂也把砍刀抽回来了,不过用力过猛,身体蹬蹬瞪往后退了三四步,站稳后,砍刀又劈砍了出去。

    趁着这帮人没反应过来,多砍一个是一个,陈楚的砍刀又往第二人身上砍去。

    陈楚砍刀下落,从上往下斜着在那人后背上砍出一刀,那人痛叫一声,感觉后背凉凉的,遂即血液流出,热热的感觉,回手一抹全是鲜血,后背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

    “叫你妈!”陈楚低低骂了一句,已经靠近那人近身,左手的匕首已经狠狠刺入那人小腹。

    匕首虽然不长,但在近距离打斗是最危险的兵刃,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而一寸险了,近距离作战,匕首亦是最管用的了。

    匕首刺进那人小腹,而匕首带着深深的血槽,刺进去陈楚随即快速抽出,不然血液凝固,就不好往外拔了。

    那人紧紧的盯着蒙面的陈楚,两手同时捂住小腹,痛叫声传出,他躺在地上,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掌还直直的指着陈楚。

    两人被撂倒,周遭的这些混子惊醒,在他们回头之际,陈楚的砍刀又朝第三人砍去,这下手里刀砍偏了,直接砍到那人脖子上,血液横流,栽倒在地。

    陈楚也不管了,立即奔向第四人,而这时人群已经注意到他了,已经有些凌乱了,那人见砍刀过来,手里的棒子挡在头顶,陈楚一砍刀砍在那人钢管上,当琅琅的发出清脆的钢铁碰撞之声,而砍刀与钢管相磕亦是迸射出一窜火星。

    陈楚的虎口被震的亦是有些发麻,毕竟自己是砍刀,这么大力道砍在钢管上,亦是吃亏了。

    陈楚闷哼一声忍着疼痛,右手砍刀支撑着在那钢管上,左手的匕首刁钻快速如同毒蛇般倏地刺进那人小腹。

    “啊……”那人是个秃头,此时光着膀子,满目狰狞着,小腹的疼痛,他要紧钢牙,舌头都被咬破了,冲着陈楚噗的吐出一口血水。

    一口血液喷到陈楚脸上,一股血液的腥味异常的刺鼻,而这股血水也是激发了陈楚深处的那股狂热砍杀的嗜血神经。

    “去死吧……”黑布遮盖下,陈楚上半边脸,露出狰狞之色,下半部脸虽然亦是狰狞,不过掩盖在黑布之下,陈楚左手的匕首在那人小腹狠狠一搅和。

    “啊……”那人杀猪般的惨嚎起来,两只大眼煞是布满的血丝,几乎要瞪出了眼眶。

    “小逼!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那人嘶吼了一声。

    陈楚已经连砍到几人,神经已经麻木了,下面又是一记蹬腿。

    一脚踹到那人胸口处,砍刀与匕首立即抽出。

    那秃子有些胖,虽然陈楚这一记正瞪亦是力道十足,不过那人只退后四五步,胖大的身体撞到了身后两三个弟兄停住,身子亦是踉跄的站住,双目死死的盯着陈楚。

    “虎哥,虎哥……”这时,两旁的混子忙扶住这人,原来他亦是马猴子手下一个炮手,叫老虎的,亦是一个悍将了。

    陈楚管他老虎还是老猫,那人指着陈楚狠狠道:“小逼崽子……”随即不甘的软软倒下。

    “冲啊!给虎哥报仇!”有个混混喊了一声,随即七八把刀一起朝陈楚砍了过来。

    “妈的!”陈楚低低骂了一句,手里的匕首朝那些人扔过去,左手随即一探,抓住右手护腕,随即抽出四五枚银针,朝着那些人嗖嗖嗖一枚枚飞了过去。

    陈楚这银针准头不足,但是力道十足,银针飞出,刺入这些人身体,都是一寸多深,立即哎呦呦倒下四五人,剩下两人一愣,陈楚的砍刀已经到了,朝一人头上一刀狠狠砍过去,那人一愣,头一偏,头躲避过去了,陈楚的砍刀砍到他肩膀上,鲜血迸射,喷了陈楚一脸。

    他上半边脸已经大半是红色了。

    殷洪的鲜血带着浓浓的腥味,跟着深秋的夜风凉凉的混杂在一起,令人一阵阵的作呕,此时此景,更激发出陈楚嗜血的那根神经,而那砍刀入骨极深。

    陈楚一时没能抽出来,接着头朝着对方脸部狠狠撞去,人的头盖骨异常坚硬,在格斗之时,如果用头狠狠撞击对方面部或者下颚,亦是可以一招制敌。

    陈楚一头撞击在对手脸上,那人鼻口窜血,身子栽了两下,翻身倒地,陈楚脚踩着那人身体,牙关紧咬,舌尖顶住上牙堂,上下一较力,闷哼一声。

    “开……”一股爆发力骤起,随即硬生生的将砍刀从那人肩膀处拔了出来。

    刀入人体没有那么轻易拔出来的,不管是捅人,还是砍人,捅人的时候,刀进去了,人体的血液跟肉体会将刀子紧紧的裹住,想要抽出来,除了那种军用的三菱军刺,便是短小匕首,带着深深的血槽的那种。

    如果是砍刀砍人,除非砍的腿上,不然砍在肩膀,哪怕是砍在头上,那骨头亦是会将刀口夹住,想要拔出来亦是不容易。

    此时,在黑子台球厅二楼,金星他们一边抵挡着,一楼已经被马猴子的人冲进去了。

    而季扬坐在轮椅上已经退到了窗子边上。

    此时,他身边亦是剩下五六个弟兄了,眼看要被人砍刀放倒,而外面乱了起来。

    马猴子手下的进攻停滞了,季扬几人看向外面,看到有两人冲进了马猴子的黑压压的人群阵营当中。

    先冲进去的那人虽然脸上蒙着黑布,但那身材,那鼻孔以上露出的上半边脸,亦是知道那人正是陈楚,而陈楚为救自己深陷重围,亦是让季扬与金星等人眼眶刹那间湿润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取命刀不住            陈楚冲入重围之时,龙七见他砍倒下第二人之时,才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口气,不知是对陈楚的褒贬。

    而龙七也缓缓打开自己的黑箱子,只见里面亮晶晶的摆放着一些钢制的模具。

    龙七扫了磨具一眼,随即快速的将这些磨具穿戴了起来。

    钢制的磨具随即套在他的肘部,膝部,小腿,护腕,手臂,随即头部,拳头,以及脚踝与脚面。

    这些钢制磨具不算太大,但都是泰拳发力的着力点。

    加在一起也就十七八斤左右,但精钢打制,龙七套好了磨具,随即将黑箱子挂在摩托车上,朝着另一个人群密集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见他离着对手还有三四步远,整个人高高跃起,大喝一声,随即两只膝盖狠狠的往下砸去。

    龙七一跃硬是拔起一米七八左右的高度,加上小腿收拢,两只膝盖高抬,亦是有两米一二的高度了,随即两膝先是往胸部靠拢,再狠狠往下去砸。

    那膝盖处的精钢打造的模具上面亦是带着尖尖的骨刺模样的棱角。

    两膝分别砸在两个壮汉的肩膀上。

    两个小山一样的壮汉,被砸的妈呀一声扑到在地,起都起不来。

    龙七一脚踏在一壮汉的后背上,借力再次弹跳起来,这次他高高的抬起右肘,随即狠狠朝一壮汉头顶砸去。

    肘部的骨头本来就坚硬,而戴上了磨具之后,更是威力强劲。

    啪的一声,那壮汉连反应都没有,直接被砸晕倒地不起。

    人群骚乱起来,龙七连续挥出几拳,拳骨上亦是套着精钢打造的磨具,拳头落下,劲力十足,不管打中对手小腹,下颚,还是胸骨,亦是发出清纯的骨头断裂之声,只十几秒时间,就被龙七放倒了七八人。

    那簇人群亦是分散开来,此时,七八个混混对望一眼一起挥舞刀棍朝龙七砍杀而来。

    龙七冷笑一声,身子不退反进,朝着这些人直挺挺的冲杀过来,亦是凌空一跃,那些刀棒朝着龙七头顶砍来打来,龙七两臂收缩,护住头部,而那些刀辊叮叮当当皆然砍砸在龙七小臂处的精钢磨具之上。

    而龙七双膝下压,膝盖分开,分别砸在人群稠密的两个壮汉的胸前。

    嘎巴一阵胸骨断了的声音,两个壮汉唔的一声,连连后退,撞翻了四五人,倒地不起。

    龙七落地,随即呀的大叫一声,他低头,两拳一前一后,两脚亦是丁字步站立当场,一时间马猴子手下的这些混混都傻了,竟然一时没有人敢再冲上前去。

    不到一分钟被龙七干翻了九人,这些混混当中亦是有跟马猴子混了十几年的老手了,亦是没见过这样打架的,不禁一阵纳闷,这他妈的哪来的老道啊!

    他们不动,龙七可动了,大喝一声,身子朝前猛冲,这些混混挥舞刀棒抵挡,而龙七见刀来,亦是右臂一挡,精钢的磨具在手臂之上挡住对手的砍刀,在火星迸射之际,龙七左肘狠狠一砸,倒下一人,而左边棒子来了,龙七左臂精钢磨具又是一挡,同时右臂肘部朝那人胸口一砸,便又是放倒一人。  龙七大步朝前冲击,随即对面来一胖子,手中拿着一跟铁链子,挥舞两下朝龙七砸过来。

    龙七身子一矮,铁链子砸空,随即龙七身子一窜,两手抓住那胖子两只肩膀,随即膝盖朝前一撞,一下,两下,精钢磨具在膝盖上突出的骨刺一样的锋芒,让那胖子受不了了。

    只挺了两下就栽倒下去,龙七手掌一推那胖子的脸,极为不屑的将其推倒一边。

    此时,身后窜出一个大个子,一把勒住龙七脖颈,龙七身子一歪,随即后肘一抬,连头都没回,肘部撞击那人脸部,只一下,那人便是满脸花了,鲜血喷涌,龙七回头跃起,抬起左肘,狠狠下砸,那人脑袋开花,倒地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哗……”

    人群像是退潮一样,看着龙七像是看怪物,有不服不忿的,冲上来,不管他的刀是劈还是剁,龙七只是简单的手臂上扬,挡住来势汹汹的刀棒,随即另只手一肘挥出,他对敌亦是一招便放倒,刀光剑影中,龙七坦然自若,打架就像是闲庭信步,不急不缓,攻击对手除了一肘,便是一膝,招式简单,却有效直接,毫无花哨。

    陈楚先动的手,但是龙七第一个杀到了黑子台球厅的门口……

    龙七到了台球厅门口,不急不缓的,反而不着急往里面冲了,此时台球厅里面也就七八个马猴子手下,外面的人见龙七站在门口,想冲上来,不敢,不冲又不行,几十人手里捏着刀棒跟龙七对峙着。

    龙七反而靠在墙壁上,有两个小子哇哇叫着冲上来,龙七亦是抬起手臂挡住刀棒,接着横肘提膝,两人瞬间被击倒。

    其余人看着有些心惊胆战,不自觉退后两三步。

    “糙……”龙七低低骂了一句,随即朝这些人冲过去,两只手臂开路,就像是螳螂的两只大大的手刀一般,马猴子这些混混已经被打怕了,龙七冲过来,他们底气都不足,打架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被龙七一路从最外围杀到了台球厅门口,被放倒了十四五个混混,现在人家又往回杀,这些混子的气势已经没多少了。

    有几个不服的,冲上了又被干倒了,其余的像是退潮似的往后退去。

    没人敢动龙七,都在他外面围着,像是一群家狗围着一只野性的东北虎,只在那嗷嗷嗷的乱叫,没人敢往前冲,但是可有人敢动陈楚。

    陈楚已经从外围冲杀到了人群正中,这边人正多,陈楚此时感觉手臂发麻,手指跟刀仿佛连在一起一般。

    他不停的挥舞着砍刀,身前身后都是人影,有的是冲上来的,有的是被龙七打的败退的。

    此时四五把刀再次砍将过来。

    陈楚再次左手抽出护腕银针,一只只的投掷银针过去,不管是刺中对手哪里,都会传来一声惨叫后倒地。

    人群退后几步,陈楚再冲上去,挥舞手中砍刀,噗噗噗的补上两刀。

    飞溅的鲜血迸射陈楚全身都是,上半边脸连眼睛都蒙上了殷红的一层,陈楚的黑衣此时更像是一套红衣,砍翻了被银针刺中的几人,那几人呻吟不起,陈楚呵呵呵的冷笑几声。

    砍刀指着黑压压的人群喝道:“上啊!麻痹的上啊!”

    人群中传来呀的一声大叫,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汉子光着膀子冲上来,陈楚倒退半步,左手再次抽出一枚银针,那大汉旋即愣住,退后两步,咽了口唾沫,眼神中出现一股慌乱:“别……别……不带玩暗器的……”

    陈楚都气笑了,心想麻痹的老子打架拼命呢,你他妈的说不带玩暗器的?

    旋即银针飞出,是奔着那小子脸投掷的,不过却刺中那人肚脐。

    银针尖锐,这小子又是光着膀子,没有衣服遮挡,银针刺进去两寸有余。

    那大汉哎呦一声,单膝跪地,两手捂住肚子,陈楚趁机上去砍刀举起,冲着那大汉脑袋砍去。

    他也是砍懵了,此时他没注意,砍刀已经卷刃了,像是锯齿似的砍刀劈在那大汉头上。

    那人痛嚎一声,两手捂住头,陈楚拽了几下没拽动,随即两手抓住刀柄,用脚死死蹬着那大汉肩膀,来回活动两下砍刀,锯齿一样的砍刀在那大汉脑袋上来回的掰动几下,周围四五米外的混混都能听到砍刀的铁质在大汉骨头缝中传来的瘆人的喀喀声。

    “去你麻痹的吧……”陈楚终于把刀抽了出来。

    那汉子已经抱着头疼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了。

    而他亦是满脸是血,陈楚抽回刀才看到刀口已经卷刃了,索性把刀调转过来,用倒背冲着那大汉的头又是狠狠砸去。

    “糙尼玛的,你喊个几把,糙尼玛的,喊个你妈逼啊……”陈楚啪啪啪砸了十多下,那大汉终于被砸得晕死了过去。

    围着的这些混混一个个都看傻了,咧着嘴,冷冷的看着,没一个敢冲过来。

    此时,马猴子手下的刀夺跟老疤已经领着一伙人冲上来了,他们在后面已经看清楚了,大骂废物,对方就麻痹的两个人,就把你们全他妈的干了?

    刀夺大喝一声闪开!

    随即一马当先拎着砍刀就朝陈楚杀了上来,那些混子叫道:“刀哥小心那人的暗器……”

    刀夺不管这个,冲上来挥刀就砍,陈楚手一摸护腕,还有七八根银针,当然,四五十枚银针,有不少的打偏了的,当下又抽出一根,冲着刀夺脸飞去,却打在了他扬起的手背上。

    这亦是受不了了,银针刺穿了刀夺的手掌,当啷啷,刀夺手中的砍刀落地,陈楚直接冲过去,砍刀狠狠朝着刀夺脑袋劈砍过去。

    “去你麻痹的……”刀夺可不是一般混混,见陈楚过来,飞起一脚,踹到陈楚小腹上,陈楚砍了这么久,体力已经透支,被踹开七八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刀夺身后的老疤见有机可乘,冲过来手中的攮子就朝陈楚刺过去。

    攮子有些像是三棱军刺,亦是像是一只巨大的锥子,只是那攮子亦是呈三角形,尖锐尖锐的,而血槽亦是极深。

    老疤本来跟陈楚就是有过节,恨不得这一攮子把陈楚穿个对穿。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蒙面人是陈楚,不过这小子亦是下手即黑,这一攮子就奔着穿糖葫芦去的。

    陈楚被一脚踹到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刚站起身,身子刚稳,老疤的攮子就到了。

    这小子面目狰狞,脸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疤在夜里狰狞的就像是一只活过来的毛毛虫,蠕动了起来一样。

    随即,老疤口中沙哑的低喊道:“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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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刑侦鳌头        正常情况下,对方的到刺过来,亦或是砍过来,有很多的防范和擒拿方法,比如正前方直上直下砍过来,可以手掌穿插他持刀手的内侧,顺着他刀势下落,手臂可是顺势夹住他的胳膊,反手钳住对手手腕,可以把刀夺下。

    如果是捅过来,手亦是挡住他持刀手内侧,多种方法可以夺刀,还可以有李小龙那种弹腿踢中对方手腕的情形,那种弹腿不好弄,弄不好踢偏了,但是实战是有效的;宠妻不止。

    但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人的头脑都是麻木的,没有长时间的训练跟下意识的敏感的手段,懂得再多也没用,真正的打斗不是平时的反恐演习,真刀真枪的比划,那种反恐演习里的警察,单兵作战可能都不如一个正常的被激怒的老百姓。

    ……

    陈楚在一瞬间,只有一个动作,就是飞出银针,一阵刺中了老疤的喉咙,老疤一怔,接着,从陈楚身后高高的飞起一人,那人跃过了陈楚的头顶,膝盖狠狠的撞击到老疤的脸上。

    只一下,老疤横着飞出四五米远,随即又在地上滚了七八滚,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了。

    那人遂即双脚落地,三角域冷冷的看着前方的那些混混。

    刀夺老疤全部受伤,他们的精神支柱已经崩溃了,像是退潮一般,此时台球厅里的金星,冯猛,黑子等人也亢奋的杀了出来,带着伤的,还能砍人的,一路发疯的追砍,马猴子手下树倒猢狲散,四散开了。

    马猴子也钻进了汽车,低低骂了一句:“麻痹的,平时吹牛逼,都他妈的是饭桶,都他妈的是只会吃的蠢猪……”

    他嘴里骂着,跑的比谁都快,刀夺也上了车,左手抓着右臂,看和穿透手掌那枚又细又长的银针,疼痛中,冷汗亦是随即从脸上滑落。

    身边的小弟忙说道:“刀哥,咱去医院吧……”

    刀夺挥了下手,随即左手抓住那枚银针,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慢慢将银针一点点的抽将出来,一股血箭随?箭随即从手掌迸射而出。

    刀夺要紧钢牙低骂道:“麻痹的……无耻小人……”

    ……

    马猴子领着手下撤了,也扔下不少受伤的呻吟的兄弟。

    此时,龙七陈楚等人上了台球厅二楼,季扬已经踉跄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养伤,不过见到了龙七,他还是咬着牙站起身。

    低低叫了一声师傅,随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龙七没说话,走到跟前,挥手就朝季扬抽过去一个嘴巴。

    清亮的啪的一声脆响,季扬的半边脸立即肿胀了起来,随即嘴角淌出条鲜血,顺着嘴角浅浅的留下,龙七反手又是一个嘴巴,季扬另外半边脸亦是肿了起来,龙七一连抽了六个,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季扬就跪在那硬挺着,额前的长发随着被抽的嘴巴来回的舞动,季扬满身狼狈,嘴角被抽开,口鼻鲜血直流,嘴已经肿胀了好几圈。

    金星这些跟季扬混的老人亦是认得龙七,此时金星也受伤了,不过还是过来劝道:“龙哥,别,别打了……”

    龙七撇了金星一眼,骂了句:“多事。”

    随即一抬膝盖,金星两只眼睛像是瞪出了眼眶,疼的呜呜呜发出一阵声音,接着两手捂住胯下的家伙在地板上蹦蹦蹦的乱蹦。

    “唔……龙哥,龙哥,我成太监了,完了,我以后泡不了妞儿了,完了……”金星咧着嘴,故意弄的一副惨样给龙七看,那意思是吸引龙七的注意力,别去再打季扬了。

    但龙七抬起膝盖根本没去撞击他,连他裤子边都没碰上呢。

    龙七冷冷的看了金星一眼,随即转身冲陈楚说道:“楚兄弟,咱们走……”

    这时,季扬唔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先吐出了一口血水;爱浅弥琛:老婆,我爱你。

    不过还是坚持的往前跪走几步说:“师傅,楚兄弟,别走。”

    龙七转身一脚飞出,踹中季扬前胸,季扬横着划出七八步远,在地板上流出一道血痕。

    龙七哼了一声道:“说了多少回了,不要管我叫师傅……”

    陈楚也叹息一声,此时,他已经把面罩扯了下来,黑布已经成了红布,扯下面罩主要是呼吸几口气,那布上面全是血,带在嘴上,呼吸亦是不便了。

    陈楚淡淡说道:“把扬子送医院吧,还有受伤的兄弟,缺钱给我打电话,我那有点。”陈楚说完转身跟龙七下楼了。

    两人刚下楼,还没到摩托车跟前,此时,警笛声四起,激励瓦拉的十多辆的警车,龙七果断的扯下了陈楚摩托车的车牌,随后抓下自己的黑皮箱。

    冲陈楚说道:“楚兄弟,快走……”

    如果骑着摩托车跑肯定要被警察包围的,留下车牌号亦是留下线索了。

    ……

    此时,龙七虽然身上带着精钢的模具,但那点重量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两人一路狂奔,冲着黑的地方,胡同多的地方跑。

    而四周的警察,警笛声大作。

    还有人拿着喇叭在喊话:“放弃抵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抵抗只能是死路一条,你们放心手中的武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糙!”金星低低骂了一句:“刚才麻痹的干啥去了!”

    一些警察已经冲过来,把金星等人都制住了,本来他们也没多少劲儿了。

    而马猴子的那些伤号,留下的,一个个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带上手铐的带手铐。

    此时,一众警察上了台球厅二楼。

    一男警察呵呵笑道:“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季扬么?你……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聚众闹事,打架斗殴,至伤至残……”

    季扬此时坐在轮椅上,面部已经浮肿,不过还是平静的摊摊双手,一脸平静道:“唔……我以为谁呢,原来是高大队长啊,您啥时候从省里调回来的?呵呵……你也看到了,我是受害者啊,一群不法分子冲进来打砸我的台球厅,我雇佣的服务员,服务生,还有我的朋友同学,奋起抵抗不法分子,我本人也被揍成了这样……”

    这时,旁边的一个女警喝道:“季扬,你少狡辩,那些砍刀哪里来的?还有管制刀具?你最近极为猖狂,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你已经聚众闹事几十起……”

    “哈哈哈……”季扬一阵畅然大笑道:“这位是……”

    “哼!我是瀚城公安局副大队长韩潇潇……”

    “切……”季扬冷哼一声道:“没听说过。”

    “你……”韩潇潇上前一步,刷的从身后掏出了手铐。

    高队长忙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季扬冲高大队长点了点头道:“高进啊,你以前就跟我斗,我不干了,你才同意调到省里,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咋的?不过你这名字起的不咋地,高进高进,永不往高了晋升啊,哈哈……还有,没事教导教导你手下这个什么未成年的女警,还副大队长?我靠;十年之痒,我的娘子!你妈的懂不懂法啊……”

    “你……”韩潇潇气的又要冲过去,高进挥手再次挡住她。

    季扬接着说道:“小丫头,我不知道你干警察多久了,但我一个没当过警察的人也都懂得,凡是得讲究证据对吧,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人殴斗?你见过坐在轮椅上的人和人殴斗么?还有,那些刀具都是来砸我台球厅的恶人带来的,他们是马猴子的手下,你怎么不去抓他们?我们一个小时前就报警的,110都让我打爆了,我们都有通话记录……”

    季扬说着扬起手机,见有人要过来拿他手机,季扬忙合拢道:“干嘛?想毁灭证据吗?我们不止一个电话拨打110,你们为何不出警?我们店员奋起抵抗,抢过犯罪分子的管制刀具自卫,并且将其击退,你们来抓我们了?你们应该去抓犯罪分子才对?又有什么脸来抓我们?你们颠倒黑白,善恶不分,当什么狗屁警察?哼哼,回家种地去吧,可能种地,地里都长不出苗来,说白了,你们就是啥都不是的废物……”

    “你……你……”

    季扬看韩潇潇气咻咻的模样笑了:“你什么你啊?我说你么是废物还屈了你们了么?我现在告诉你,砸我店面的人是马猴子,世纪迪厅的,你们去抓啊,抓啊,怎么不抓?我呸啊,不敢对吧?一身正义光环的高进大队长,你去抓啊?不会说没有证据吧?现在我告诉你,我是人证,这些管制刀具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去抓人啊……”

    ……

    韩潇潇气得咻咻的,高进却笑了:“季扬,你不用这么激动,马猴子我们会抓的,不禁是他,还有你,还有尹胖子,还有……那两个救你的人,你们这些社会的蛀虫,我高进今天回来了,重新当瀚城这个刑警队的大队长,就要把你们这些蛀虫全部消灭,你好日子没几天了……”

    “咳咳……高大队长,我好怕怕啊……”季扬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高进咬了咬牙齿,随后亦是一笑,随即转头说道:“收队,去抓那两个逃犯……”

    众人下楼,韩潇潇这时大声说:“高队长,咱为啥不逮捕季扬……还有马猴子他们……”

    高进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韩潇潇:“证据,季扬这次显然是受害者,他不能抓,他的人明天也全放出来,马猴子也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些你不懂的,算了……”

    高进后面有些话没讲,不过韩潇潇也明白,自己要带队出发,而上面迟迟不下命令,警察也需要服从上面的命令行事,她一个副队长也没啥办法。

    高进走下楼,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尽量抓人,第二件事便是给省里打去电话,他要的便是全权负责这件事,成立专项的打黑小组,而不听局里的调遣,手下又一票刑警,行动自己说的算,而不是受到什么局长,副局长的限制。

    ……

    韩潇潇此时坐上了警车副驾驶,警车轰鸣,朝着远处追去。

    女性天生有种第六感觉,不禁能敏感到自己男人是不是出轨,也能敏感其他的一些事情。

    韩潇潇本能的想起一个地方,便是追陈楚的一个胡同,忙冲开车的警察说道:“往那里开,再往左拐,再往西……”

    在她的指挥下,警车像是一条小灵蛇似的,左冲右突的,而警笛已经停了,夜幕中,警车开的飞快,忽的,韩潇潇嘴角挑起一丝笑容。

    因为,她看到两条影子,飞快的钻进了一条黑漆漆的胡同,正是上次她抓住陈楚的那个胡同,她俊俏的脸上不禁扬起一丝像是将要胜利而喜悦的笑靥……          第三百八十八章 好人多欢喜            陈楚对瀚城的地方不熟悉,也没来过几次的,就知道俩地方,一个是这个胡同,还有一个他去过一次,即使马猴子的迪厅。

    当然,邵晓东那地方,他知道,不过抹黑不好找,都是居民楼,而且邵晓东算是狡兔三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整天倒腾小姐的,没有个准确的落脚点。

    陈楚稀里糊涂的,也是本能的就跑到了这里。

    他知道这是死胡同,不过他感觉自己能爬上去,龙七也没问题,他的弹跳力比自己还要好。

    而他的摩托车的车牌早就扔了。

    两人前脚刚跑进胡同,警车后脚就到了。

    “站住!别动,警察!转过身去……”

    嘁哩喀喳的一阵响动,皮鞋声,手铐声,清亮的女声,还有手枪的咔咔声。

    陈楚刚回头,韩潇潇就喝道:“不许回头,转过身去!”

    陈楚舒出一口气,感觉是个女的,但是车灯的闪烁,他刚才回头只感觉车灯刺眼,没感觉出别的来。

    车上五个警察,四男一女,此时都已经下来了,这事儿谁不想沾沾边啊,只要沾着边了,那就算是立功了,以后加薪,提干,都是有机会的了。

    几人靠拢过去,一只手铐刚贴在龙七手上,旋即,龙七一个转身回肘,正中那警察下巴。

    啪的一下,那警察就晕过去了,龙七甩手,转个身,一击后摆拳又搂倒下一个警察,随即龙七高高跃起,膝盖下砸,砸中一个警察胸部,那警察哎呦一声倒地。

    而陈楚转头一脚踢飞身后女警手里的手枪,旋即飞快扑向那男警察,抓住他两只肩膀,膝盖狠狠撞击过去,陈楚手里的砍刀也早就扔了,此时只撞击两下,那男警察就弯腰倒地不起了。

    陈楚跟龙七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龙七先助跑几步,随后弹跳而起,在那两丈高的墙壁上连蹬几次,翻身越过了高墙。

    陈楚亦是助跑几步,当他跃起脚蹬到墙壁之时,身后却传来了枪声,陈楚吓得一下掉了下来。

    身后那女警枪被踢飞了,不过又抓起同伴的手枪,冲着陈楚开了一枪。

    “别动!再动我真的会开枪了!”

    陈楚眼前一黑,知道这女警是谁了。

    心里暗骂:韩潇潇,老子早晚干了你,妈的,怎么又是你这个死女人……

    “大姐,你都已经开枪了,我投向,别再开枪了……”陈楚无奈的举起双手,心里想着对策。

    韩潇潇两手握住手枪,她的枪已经被打飞了一次,这次两手握得特别紧。

    随即,让陈楚不要动,手去摸胯间的手铐,稀里哗啦的一阵手铐声,陈楚感觉那冰冷的手铐离着自己越来越近。

    身子闪电般的一矮身,随即转到了韩潇潇身后,韩潇潇一愣,刚才还在眼前的嫌疑人转眼消失了,她刚要回头,感觉两只脚已经被人抱住,随即身子朝前扑去。

    韩潇潇被陈楚的一记搂腿抱摔摔倒,手枪随即脱手而飞,而身后的陈楚旋即压在她的玉体之上,两手抓过她的两只皓腕,接着抓住她的手铐,虽然不会用,但是胡乱的还是铐住了韩潇潇的一只白嫩的胳膊。

    “啊……不要……”韩潇潇喊了一句。

    陈楚扯下蒙面的黑布,直接塞进韩潇潇的嘴里。

    她呜呜的发出两声不满的呻吟,感觉一股血腥的味道传入口鼻当中,不禁一阵的作恶。

    此时,陈楚屁股骑在韩潇潇屁股上,她那挺翘的屁股极具弹性,陈楚下面忽然硬了。

    陈楚忽然看了看四周,那四个警察都已经被击倒,龙七的手段高明的狠,只一击就打晕了一个,而自己狠狠用膝盖点中的那个警察,刚开始的时候两手捂住裤裆。

    不过疼了一阵也昏死了过去,男人的下面极其脆弱,用膝盖撞击的狠了,都容易致命。

    这几人已经昏死过去,而身下的这个女警……

    陈楚下面梆硬的抵住了她的屁股上。

    心想要是把她两手反扣着,然后抽出她宽大的警用皮带,再扒掉她的警裤,两腿就这么的分开她的两条大腿,下面就冲她屁股后面插进去。

    一撅一撅的就能把她给干了。

    陈楚有些激动,脑袋一忽悠,看着身下呜呜呜叫着的韩潇潇,陈楚心一横:“干!”

    陈楚两手刚摸到她的屁股上,韩潇潇便剧烈的挣扎起来。

    正这时,墙头有人低喊了一句:“兄弟走啊……”

    陈楚脑袋嗡嗡的,回头看那墙头上正骑着龙七,本来龙七已经跳下大墙了,跑了一阵,不见陈楚,虽然他听到枪声,但以为陈楚已经跳下大墙了呢。

    也不敢打电话,往回摸了一段,也不见陈楚,这才又重新翻上了大墙,正看见陈楚在解着自己的裤腰带,身下还压着一个漂亮的女警察。

    龙七脸红了,冷冷的一时间骑在墙头上异常的尴尬。

    陈楚也尴尬,心想妈的龙七你有病吧,自己跑就跑了还回来干啥啊。

    我靠,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他妈的出来捣乱了。

    陈楚心想这还干个屁啊,这时,远处也传来了警笛声,陈楚不要意思的系上了裤腰带,随即从韩潇潇屁股上面站起来,助跑几步冲上了墙头,跟龙七一起跳下去跑了。

    韩潇潇站了起来,摸起甩在地上的手枪,胡乱的冲着空空如也的墙头狠狠的开了五枪,里面就剩下五发子弹了。

    而且韩潇潇边开枪边红着脸大声骂道:“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她倒是也想追,不过这高墙,她就算把抵抗大姨妈的劲儿使出来也翻不过去。

    她刚才已经感觉一根像是粗粗的木棍子的东西顶住她的屁股,而有一双手也摸了她屁股两下。

    此时,她气咻咻的,像是有一行清凉的泪珠滑落了下来。

    在清凉的夜里,是那样的剔透晶莹……

    龙七边跑边咧嘴,心想陈楚真他妈的大色狼,这个兄弟哪都好,就他妈的太色了,被警察追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要糙女警了,我靠……

    陈楚也早喜欢韩潇潇,毕竟上次两人还接触了一下,但凡漂亮的女人,他都喜欢,就像男人,看见好看的女人,虽然自己得不到,但是在内心也是意淫一下自己要是能上了该有多好啥的。

    两人跑了一阵,随后陈楚摸出电话给邵晓东打去,现在是在瀚城,不能跑六十里地回家,也不能去县城了。

    邵晓东接了电话,告诉陈楚一个位置,两人小心的抹黑到了一处居民楼,邵晓东已经在那接应了。

    随后陈楚跟龙七都换了身衣服,而以前的衣服都让邵晓东在厕所烧了。

    两人又冲了个澡,临时吃了点邵晓东准备的饭菜,便匆匆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邵晓东便托关系在专卖店给陈楚跟龙七弄来了一身名牌,龙七一身耐克,陈楚黑色的立领的阿迪达斯。

    换上了这身衣服,两人都显得挺精神。

    邵晓东道:“楚哥,你在这里躲几天得了,我刚才得到消息,这次是以前的高进高大队长回来了,势必要把瀚城这几个地头蛇都拔了再走……”陈楚摇了摇头:“不行啊,现在我还混上了一个代理的副村长,不回村里不行,再说我回去了也是个不在现场的理由。”

    邵晓东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昨天晚上我还接到了季扬的短信,说安排下时间,他和兄弟们都想见见你……”

    龙七冷哼一声道:“算了吧!”

    陈楚也点头说道:“以后再说吧,现在见面不太好……”

    邵晓东点点头,买了酒菜,陈楚没喝酒,吃饱了,邵晓东又给他准备了一辆摩托车,陈楚随后又让人给重新喷了漆,回去就说还是自己以前的那辆摩托,只是新喷漆了……

    陈楚收拾完还不到六点钟,深秋的天气亦是有点黑,而亦是有些发冷,邵晓东把自己的黑风衣给陈楚披上了。

    陈楚骑着摩托车,往回走,随即又朝着小路直接回到了小杨树村。

    这次,他帮了季扬,但是是为了救他命了,但是陈楚也感觉了,这混不是长久的,想要长久的生存发展下去,还是当官,这混,只要上面一有风,你再硬的混也是要倒的,谁又有本事跟全国好几十万的警察跟好几百万的部队干?那不是扯犊子么……

    警察对付不了你,扯过一个连的部队就把你给灭了,再牛逼,弄过来一个营,一个营不行,一个团,弄不死你。

    陈楚回到家,停好摩托车,随即换了在家普通的衣服走了出去。

    刚走到村口的主干道上,就一阵的尘土飞扬。

    早上起来的人,还有陈楚都被呛得咳咳咳的直咳嗽。

    陈楚背着两手,冲那边喝道:“谁啊?干啥哪?谁啊那是……”

    听见陈楚的喊声,大清早的,还能看见喘气的哈气,气温挺低的,但灰尘中探出了一个大黑脑袋,满脸流汗的冲陈楚笑道:“陈副村长啊……是我啊,闫三……”

    “闫三啊!”陈楚打着官腔说道:“你一大早晨的不好好干活,你整的冒烟咕咚的,你想干啥玩意?”

    “我……我……”要是平时陈楚跟他这么说话,闫三早跟他干起来了。

    可是现在闫三脸上笑嘻嘻的,心想自己要当个好人,当个好人,孙寡妇就能嫁给自己了,而且陈楚还是孙寡妇的干弟弟,算是自己的干小舅子了,万不能得罪了……

    他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我寻思昨天村路刚修好,有些石头啥的,我扫一扫,把路面扫平了,大伙走道好方便……”

    陈楚不禁点点头:“嗯……闫三啊,行,你干的不错,一会儿我吃晚饭去大队广播里表扬表扬你……”

    “哎呀……”闫三笑了一声说:“陈副村长,不用,不用表扬啥的,就是给咱小杨树村做点好事儿,我也是咱下杨树村的村民啊,这就是咱自己家的活表扬啥啊,不用表扬……不用……”

    陈楚笑了笑说:“是恶的就要批评,是好的当然就要表扬啊……行啊,这事儿不用你管,你扫你的吧……”

    陈楚本来要溜达一圈的,不过见闫三弄得全是灰土,就跟沙尘暴似的,忙回去了,简单吃了碗面条,等陈楚到了大队的时候,整理了一下喇叭,便开始说道。

    “喂喂喂,喂喂喂,噗噗噗……好了,小杨树村的村民们注意了啊,小杨树村的全体村民们注意了啊,早上啊,本村村民闫三同志,起大早为了咱们村的村道的整洁平整,为了让全体村民走一条平坦的大道,起早开始清扫,这种好人好事儿村部要对闫三同志进行表扬,同时也希望咱们村的村民啊,都向闫三这种好人好事的行为进行学习,如果大家都这样,人人无私的奉献,大家团结一心,一定会尽早的脱离落后,尽早的走向致富奔小康的这条平坦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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