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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小丑艺人烈火英雄

  车赛只剩下最后的七分钟路程,我却碰到最大的难关。方青书是何等人物,他豁出性命向我挑战,我也应该给他相同的尊重,和他赌命一战,拼个胜负才对……如果我也有第七级力量的话。
  与五大最强者的力量,仅有一线之隔,尽管这条线的鸿沟很大,可是当日天河雪琼以第七级力量斩蛟屠龙,那画面我仍历历再目,方青书把力量催上第七级,假如不是阿斯拉的能量护罩了得,我早就车毁人亡了。
  可是发动护罩也需要能量,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能量还是得由我供给。本来我都是尽量让脑中充满绮念,肉体处在亢奋的状态下,透过淫术魔法榨取能量,能够发出比常人更多数倍的精气,但那到底不是无穷无尽,昨晚又来不及籍由交合汲取女性精气,现在紧要关头就出现问题。
  我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女性胴体的美丽画面,阿雪的魔鬼身材、霓虹的秀美长腿、月樱的冰肌玉骨,还有李华梅的激烈呻吟,这些画面平时都会让我体热如炽,但现在都失去了作用,我只感到无比的疲惫,而阿斯拉在得不到充足的呢改良供给后,竟转向吸榨我的血肉精元,让我身体急速衰弱下去,胸口伤处一阵剧痛,一口血喷咳出来。
  除了内在危机,外部威胁也迫在眉睫,方青书很清楚不能让我有发挥速度优势的机会,打定主意要和我在力量上比高低,无孔不入的剑气如骤雨纷坠,疯狂击打在阿斯拉的能量力场上,要在去到终点前将车破坏。比赛进行到这种地步,已经根本不是赛车,而是比武了,但若真是比武,我又怎么比得过方青书了?
  这时,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是白起交付车子给我的时候,所提出的特异策略:如若情况危急,我可以使用地狱淫神,以召唤兽发动黑暗祭礼,牺牲它们,将能源转给阿斯拉,那么阿斯拉的内蓄能量就会陡增一倍,无论速度或是其它功能都会增强,但这方法对肉体负担不小,对车体的负荷更大,高速行驶下贸然使用,很可能一发动车子就解体了。
  “砰”再一记重击压向阿斯拉,险些就让我告诉过弯失败,撞上山壁,全仗力场护罩挤碎山石,这才没有车毁人亡,情形已经让我再没有犹豫空间,终于出来孤注一掷。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定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凰血牝蜂!”
  水火魔蛛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被心剑神尼一招粉碎,至今还没满一日,无法重新召唤,我唯有召唤凰血牝蜂,把这头我目前唯一能自由使唤的召唤兽作为祭礼,奉献给阿斯拉。
  “嘟……嘟……嘟”几下奇异声响后,阿斯拉的系统作出回应。
  “第三象限封印解除,同步率96% ”“最强出力增加200% ,LCL濒临负荷点。”
  我所听不懂的机械式语音响过后,阿斯拉陡然一震,笼罩整辆车的能量力场大放光明,炽烈的金光照亮四面八方,力量猝增一倍,不只是尽数拦挡下方青书的攻击,甚至还发出强大的反震力,把他的剑气全数震溃后乱扫出来,拉车的八匹赤须龙马顿受波及,有三匹还为此受创,血染黄沙。
  赤须龙马速度一慢,一度被压制下来的阿斯拉就得到机会,再次卖力奔驰,双方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我方自欢喜,突然听见后方响起一声怒吼。
  “喝!”
  在震耳欲聋的大喝声中,我陡觉后方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直逼而来,透过系统一看,赫然见到方青书不知吃了什么猛药,全身气势千百倍地遽增,上半身的衣衫爆碎,浑身是劲地策马追来。
  神骏的八骑踏蹄如飞,人马合一,爆发出不可能的极速,瞬间又把我们双方的距离拉近,甚至还有要超越我的迹象。
  (这、这怎么可能了?刚刚方仔的速度,就已经是拼上性命迫出来的,现在又更快了一倍,这种事就算他透出了性命也没可能啊,难道……这世上真有神迹?
  我脑里一片混乱,但零式系统却替我归纳搜索着理由,很快得出结论。在阿斯拉的特写银幕上,赫然有一道肉眼看不到的能量气流,浩瀚充沛,自云端天顶灌输入方青书体内,令他短暂突破界限,爆发出远胜平时的力量,缔造奇迹。
  整个赛车过程都被严密监控,更别说全场还有几万双眼睛在看,要用灌顶输功的方式暗助却不被察觉,来者肯定是最强级数的高手,我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而在“零的领域”内,我赫然看见方青书正气凛然的身影之后,浮现一个更为巨大的灿烂光影。
  心剑神尼!
  戴着紫色面具的心剑神尼,在云端诵经结印,巨大的身影充塞整个空间,仿佛宣示能主宰着一切,蓦地,心剑神尼双目一睁,沛然能量灌顶输送,方青书的速度不可思议地再度提升,瞬间直逼过来,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做到,璀璨的黄金剑气怒冲斗霄,斩砸落下。
  “碰。”
  一声巨响,阿斯拉剧烈摇晃起来,我骇然发现车子尾端被劈了一道长长裂口,只要剑气再长个一尺半,那就连我也斩了。刹时间,我明白了方青书的想法,他不能肯定我要夺取的奖项,所以就算赢了我也没意义,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毁掉车子让我退出比赛。
  (可恶,明明就快到了,只要再支撑几分钟,我就可以跑回去了,妈的!
  只剩下四分钟的路程,甚至隐约可以看到前方有人在挥旗,但看似很近的终点,现在却远如天涯,因为阿斯拉受创之后速度大减,而方青书的第二剑很快就会来,第八级力量的黄金剑气,一剑就足以让阿斯拉支离破碎,我根本没有到终点的机会。
  (只有再拼一次了,可是水火魔蛛叫不出,凰血牝蜂又已经牺牲掉了,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祭的?
  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当我下定决定,要拿阎罗尸螳施行黑暗祭礼时,几乎是召唤咒文才一念,万针齐刺的强烈剧痛就袭向头部,痛得我眼前发黑,大股鲜血猛从口鼻溢出。
  剧痛攻脑,车尾受损,阿斯拉陡然间失去操控,碰向旁边的山石,擦出好长一列火花,我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维持住意识清醒,咬牙想把车子稳住,但眼睛才一睁,灿烂耀眼的金光遮蔽我整个视线,方青书的第二击已然发出,朝阿斯拉削斩过来。
  如无意外,失去力场护罩的阿斯拉,会在与第八级力量接触的瞬间尽毁,而我就算不死也会落得重伤的收场,偏生此刻除了束手待毙,我很本找不到其它办法。
  (功败垂成,就是这个德行了,阿起,你的杰作也只能帮我帮到这里……
  脑中泛起了这个念头,我被强烈的挫折感攫住身心,已经绝望的瞬间,前方的灿烂金光中有样东西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赛车女郎服的金发女神,正站在种点线旁边的高台上,对着即将诞生的冠军挥舞方格大旗。
  一幕具有祝福意义的景象,却不知为何让我觉得很亲切、很温暖、仿佛看到了母亲的怀抱,而这种熟悉的感觉,却让我蓦地清醒过来,感受不到大脑的剧痛,看清楚了那个挥舞方格旗的金发女神。
  月樱!
  真的是她!
  身为金雀花联邦议长的她,褪下了套装华服,换穿上一件白底桃红边的半身马甲式连身裙,身上一白一红亮面皮革材质的部分,在阳光的映照下,让她那性感的婀娜娇躯格外抢眼。
  从这角度远远看月樱的正面时,仿佛看到一尊性感女神,用身体写着胜利的“V”形字样,帮着我加油打气,当她在挥旗动作中偶一侧身,露出无布料遮掩的雪白背脊,以及她下半身那件,短到只遮住大腿根部的超短迷你裙,随风扬起的剑形短群摆,正好出卖了她弹翘的迷人臀瓣。
  这样火辣辣的一幕,在全场无数雄性生物的鼓噪声中,对我造成了强大的刺激,口鼻之中横连的鲜血顿时止住,全部往下汇流到我双腿之间,怒勃而起。
  强烈的诱惑与冲击,几乎让我理智尽失,不过,我脑中还依稀记得一件事:不管月樱是怎么得知我身陷危机,也不管月樱事后预备怎样交代,她以堂堂金雀花联邦议长之尊,在百万国民众目睽睽之下,换上赛车女郎的性感打扮,为我摇旗加油,势必会在之后引起轩然大波,但这就是她对我的付出与牺牲。
  “小弟!你要加油,姊姊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方格旗帜翻飞中,月樱坚定的眼神,仿佛就在对我传达这样的讯息。秋月天女性感的赛车女郎服,还有她令人动容的款款深情,全都在她挥舞方格大旗的动作中传递过来,刹时间,一股不知如何解释的力量,自我体内深出涌出,令我无视脑部的剧痛,把召唤过程完成。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定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阎罗尸螳!”
  我所能操控的最强召唤兽,经过黑暗祭礼转化能量,赫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效果,仪表板上冒出火花,跟着就发出尖锐的鸣叫。“
  “同步率400% ”我不清楚这个同步率到底有何意义,可是一下子飙破百分百的结果,就是把阿斯拉所有的潜能全数开发迫出,整辆车赫然再生异变。一阵强烈的精神冲击,让我与阿斯拉进一步结合,却也丧失对车子的操作权,在连串的机械运作声响中,阿斯拉竟然“活”了过来!
  历届一级方程式大赛车中,恐怕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荒唐的事:赛车在万众瞩目下变化,前轮内凹,伸展出手臂;车体前端翻转,露出头部;车尾转动,变成一双踩着车轮的钢腿,由一辆赛车变成了脚踩车轮的机械金刚!
  叙述费时,整个过程其实是在极短的时间发生,全场观众几乎才看到方青书挥手,黄金巨剑凌空斩向黑色车体,“阿玛迪斯”就变成了一架黑色机械人,双臂闪电一拍,居然用空手夺白刃的技巧,夹住了劈斩下来的黄金剑气。
  “嚎”一声曾经响彻阿里布达、伊司塔边境的恐怖嚎叫,同样回响于华盛顿的赛车场内。尽管体型小得多,可是这架黑色机械人所仰首发出的凄绝嚎叫,就与当日“天鹰号”的叫声一般无二,激烈震撼着全场观众的视听。
  “嚎”连续两声怒嚎,向在场人类诏告着它的苏醒与存在,阿斯拉同时也展现了它的能耐,双掌一合,硬生生将黄金剑气迫爆,趁着敌人受此影响真气不顺的当口,十指平举,无数特弹疯狂扫射过去。
  方青书乍临袭击,腰间长剑出鞘,剑飞如虹,将数百发子弹尽数拦截挡下,没有伤到八骏坐骑,展现一流剑技,可是当阿斯拉挺起胸膛,V字形的金刚火焰狂烧而来,面对这极度强大的高温冲击,方青书仗剑横挡,口诵梵字经文,一层黄金气墙将八骏整个笼罩护住,不受火焰冲击,但被挡卸开的高温热浪却往外散去,把附近化为熊熊火海,一些走避不及的工作人员与倒霉车手,立刻就被烧成焦碳。
  过了初一,还有十五。阿斯拉的攻击接踵而来,金刚火焰一被挡住,机枪再次疯狂扫射,但这次除了数百发子弹,还有两道自双眼射出的“原子光热线”攻破黄金气罩的防护,在方青书错愕的惊叫声中,贯穿了他的左肩,伤口瞬间烧灼焦黑,连血也流不出半滴。
  “呜!”
  方青书痛哼出声,阿斯拉却以惊人的高速闪电迫近,“Z”字形的移动轨迹,肉眼根本就捕捉不到,一下闪在方青书左方,一下却又来到右方,在高速移动中连环出击。
  有心剑神尼在背后传功支持,方青书岂肯坐以待毙,同样时挥剑还击,长剑斩在阿斯拉的重拳上,飞溅点点星火。两边都是以快打快,一秒之内已对拼数十记,你来我往,交错出令人目不暇接的火花,同时还以极快的速度,笔直往终点飙去。
  不过,这样高度消耗体能的比拼,钢铁终究是比血肉之躯占便宜,这两边拼到一万击以后,尽管距离终点只剩下短短距离,方青书的力量却陡然衰弱,江河日下般疯狂低降,相反的,阿斯卡却得势不饶人,疯狂重拳如雷雨骤下。
  一拳跟着一拳,阿斯拉横臂扫出的这一击,已伤的方青书拦截不住虽然发出剑气阻拦,但陷入暴走状态的啊阿斯拉却视剑气如无物,铁臂强行突破剑气封锁,重重扫击在赤须龙马上,强横无匹的空前大力施威,领头的四匹龙马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骨肉粉碎,成了四滩爆碎的血肉。
  坐骑惨死,方青书悲愤难当,挺剑急攻,但是阿死拉的重拳却迎面而来。这一次,发拳途中,击出的手臂尾端突然喷出火焰,太阳神之翼的增速支援,让这记重拳的杀伤力陡增五倍,强横之至地轰杀敌人。
  “排击!”
  这强绝一击独有的称号,轰得方青书如流星般喷血后跌,连人带车被这股大力后拉数十尺,虽然他之后好不容易稳住跌势,但五脏六腑已伤,大口鲜血喷出,已无力阻止敌人前进,眼睁睁地看着那架黑色机械人像溜冰似的,踩着脚下的滚轮,飙过了终点线,徒叹天意如此。
  只不过,纵然是以英雄姿态夺冠,阿斯拉却在通过终点线的瞬间,通体黑铁发出诡异红色,仿佛金属被高温烧得通红,跟着,这个车体就被熊熊烈火给包围,笼罩在一大片火焰中。
  能够与近乎第八级力量的强者硬碰硬,阿斯拉内部有强大的能量在运作,但它本身却只是个仓促制成,甚至未经测试的半成品机械,这样一轮超越极限的战斗,早就把它的系统、结构疯狂破坏,支撑到终点已是奇迹,一过终点线,所有积压的能量立即窜走,炽热火焰与能量风暴狂袭四周,把方圆十数尺内都化作火焰地狱。
  也这是这阵似曾相识的高热,把我从深层昏迷中唤醒,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在滚水之后,全身每一处都是说不出的灼痛,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来。
  (唉,阿起造的东西是搞什么啊?每次都玩火烧车……
  赢了比赛,却碰上生命危险,这还真是划不来,但或许人想祈求奇迹降临,就得付出代价,击败有心剑神尼援手的方青书,对我而言是一件奇迹,而我现在就必须付出创造奇迹的代价了。
  很奇怪的一点是,身在滚水之汇总,尽管痛苦,我的意识却仍清楚,甚至还看得见车外的景象,黑色的车体,现在仿佛变成一层透明的薄膜,让我清楚看到车外的大骚动。
  许多人持着灭火道具赶来救援,但魔法也好、灭火工具也好,都无法熄灭这由纯能量暴走所形成的高温火焰,而那些尝试闯过来救火的人们,一旦进入十尺范围,都被火焰烧得骨焦肉烂,瞬间成灰。
  没有了我的指令,羽霓就像是一尊美肉傀儡,没有任何动作;羽虹虽然鼓动火劲护身,想凭着凤凰焰之助冲进来,但却在闯至五尺范围后,便被能量风暴狂扫出去,连试几次都是如此;阿雪的力量虽然更高羽虹一筹,但属性不对,事倍功半,也是束手无策,早急出了一脸的泪水,假如不是茅延安和紫罗兰死命拉住,她就冲到火焰里头来了。
  同样的情形,还有月樱,她虽然还维持着镇定,指挥着手下救人,但也是一副惊惶欲泣的表情。能够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真是幸福,不过除非拥有第七级以上的力量,否则谁都无法侵入这火焰范围,甚至……可能要第八级以上……
  (……混……混蛋……自己造的车子,自己不来收烂摊子吗?难道……这小子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借机杀人灭口……
  仿佛是听见了我的声音,绝望中竟然发生奇迹。熊熊烈火中,一道人影无视高温焚身地闯了进来,火焰缠上了他的身体,衣服也烧了起来,但他瞬间穿越能量风暴肆虐,跨越十尺距离,掠到烧得通红的车体外。
  能够一口气穿越十尺能量风暴,这等功力超凡入圣,当世能做到的不过寥寥数人,可是虽然他已来到近处,但我偏偏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你……你是谁?
  生死之际,送来了唯一生机,我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感激,没想到世上除了与我情孽纠缠的几位女性之外,还有人肯在这时候浴火而来,救我性命。然而,事情却好象没有那么简单。
  能量风暴的肆虐冲击下,车门早已变形卡死,纵有千斤之力也是打不开来,那个男人虽然闯进了近处,望着通体发红的金属车壳,但却是无处着手,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后,目光忽然望向紧急开启用的外部把手。
  “滋滋滋滋”一阵刺耳的肉焦声,那人无俱烧得通红的金属高温,双手握住门把。皮肉与烧红的金属相触,立刻就发出一阵皮焦肉烂的臭气,高温金属烙上了他的掌心,不过恍若未觉,专注而急切地把门转开。
  这一幕,让我整个人都惊得傻掉了,从未想过,此生此世,有一个陌生人肯如此替我付出,恍惚之中,又觉得这个人依稀有些眼熟,好象在什么地方看过。
  (对了……我认得你,你是……娘亲武神!
  被这个发现所震惊,只听见“哔”的一声,门终于被拉开,在阳光与外部空气一下子流进来,带来生命气息的同时,我看见了一张被烧得微黑,面上的粉墨脱落大半,却仍挂着小丑鼻子的脸。
  我终于看见了救命恩人的长相,也认出了他的身份。……周亚炳!
  --------------------这一届的一级方程式大赛车,最后是以超乎想象的轰烈形式结束,无论是场内观众或场外赌客,所有人都大呼精彩过瘾,值得票价。好笑的是,即使最后我们是用这么血腥的方式在争夺胜负,但本届大赛的死伤人数总和,却仍比不上历届的记录,这件事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车子彻底报销,人也差点送点性命的我,赢得了首奖,传说中的模型弹卡尔;次奖烽火干坤圈落在织田香手上,至于第三奖邪狼血剑,却因为方青书在最后一场赛事中伤重退场,导致被碧安卡所得去,真是令人扼腕。
  白起与我的结盟,虽然说是密约,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光是从白骨灵车在赛事中的一些动作与成绩,有心人就可以看出白骨灵车与阿玛迪斯之间,有某种默契,进而推测出幕后真相。
  因此,方青书没能得到烽火干坤圈,对心禅贼秃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听说他看到方青书重伤退场的瞬间,突然口喷鲜血,晕倒在台上。这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不过也有可能是故意让我松懈的疑兵之计,因为我从月樱那边听到一个消息,心禅贼秃好象在赛后对方青书交代,即使烽火干坤圈被我们取得,也未必就能成为指证的证据。
  “……其实,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件事,烽火干坤圈里的秘密,我们根本看都没看过,也不知道详情,单单靠这个证据去指认心禅,其实有不少的风险。最好是能够再取得其它的有力证据,可以向人指正心禅弑师夺权的动机与过程,那就能够说服慈航静殿的贼秃群了。”
  “可是,小弟,心灯居士已经表明,明天就会亲上慈航静殿,当着所有僧众的面揭开秘密,距离现在已不足两天,仓促之间,你要去哪里再找新证据呢?”
  “唔,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地方。”
  在华盛顿的议会大堂里,我坐在月樱身边,表情严肃地与她讨论这些问题。
  我身边的女孩子虽然不少,但阿雪思虑纯真简单,羽霓几乎没有思考能力,羽虹的视角太过偏颇,根本不是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通常我都是与茅延安议事,不过在金雀花联邦里,月樱远比茅延安帮得上忙,再加上她政治家生涯中所陪练出的智慧,我一向喜欢与她讨论正事,顺便搂搂抱抱,占点手脚便宜。
  月樱的智慧,深沉而内敛,如果不刻意去探索,就绝不会发现。与她不熟悉的人,只会看到她明艳娴雅,既有名阁闺秀的高贵端庄,又兼具领家女孩般的亲和温柔,为她的倾城姿容所媚惑,不会注意到她的思想与智慧,而月樱也刻意遮掩这一点,就算是亲匿如我,也是在萨拉长时间相处后,才惊愕发现这个姊姊竟有着不为人知的智慧与老练,越来越喜欢借助她的脑筋分析事物。
  白起解开我记忆封印后,我曾和月樱讨论过那些事,月樱思索良久,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小弟,你的母亲……会不会是凤凰天女?”
  这个问题,但愿我能回答,可是从卡翠娜的暧昧态度,还有变态老爸到南蛮当摇滚歌手的时间来推算,恐怕有个七成可能。但凤凰天女离奇失踪已经十多年,我无法找她求证,倘使她真的是我母亲,她到哪里去了?为何会失踪?
  “……想不通,该不会被变态老爸给宰掉了吧?哈哈哈。”
  “别这样。小弟,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
  月樱正色斥责着我,而若我所料不错,这几年月樱能够奠定这样的地位,恐怕得到第三新东京都市不小的帮助。
  白起的身份,已经证实不是伊斯塔使者,而是来自海外的军火贩子。多年来,白起与其家族一直与第三新东京合作,这次和约到期,变更合作对象,月樱又得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技术支持,受委托竞争军火代理权,从这种种迹象,月樱和变态老爸绝不是单单合作一次,而是很长时间的往来了。
  虽然受过自己父亲的侵害,月樱却是一个很重家庭观念的人,总是希望我和变态老爸能像正常父子一样和好,甚至屡屡暗中撮合。我觉得她根本是异想天开,不过只要她高兴,我也懒得为此与她争辩什么,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都有自己做事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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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6:59 #22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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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15

  第四章、秽乱国会卖友求荣

  金雀花联邦的国会山庄,是月樱平常工作的地方,建立于山腰地带,如果站在国会山庄的大门口,可以清楚看到对面的开阔山景:金雀花联邦首都的着名胜景,断背山。
  我们坐在二楼的看台上,居高下望,看到底下的议会厅中有数十排座位,正前方则是一个绘着大鹫图腾的发言台,整个议会厅都铺着大红色的厚地毯。厚厚的地毯有吸音作用,整个议会厅虽然辽阔,但却是沉静无声。略嫌古旧的装潢与摆设,因为每日都被细心的保养与维护,反而泛着美丽的光泽,像是一位年老却充满智慧的婆婆,向人们诉说着她走过的历史,令人对这座议会厅满载敬意。
  金雀花联邦的议会掌握大权,纵然是身为一国之君的大总统,若是得不到国会支持,其施政亦是举步维艰,难有作为,所以数百年来,这座议会厅里曾表决通过无数撼动整个大地的行动,事实上,直至今日,诸如加入国际联盟、派兵讨伐黑龙会、与伊斯坦是战是和……等重大决定,仍是在这座厅堂中表决。
  对于这座名闻遐迩的政治殿堂,我敬仰已久,今天趁着国会休会,议会厅中除了负责打扫的少数杂役外便无旁人,月樱带我来到国会山庄,参观她平时工作的所在。
  “姐,你平时都是在主席台上吗?”
  “嗯,多数时候是这样,但在台上都只是做个样子,除非碰到突发状况,不然大多数的事情,在我还没站上主席台之前,各党派就已经商量好了。”
  顺应我的要求,月樱特别站上了主席台,虽然没有刻意搔首弄姿,但自信的步伐、含蓄典雅的微笑,让她从站上主席台的那一刻起,就散发女政治家的特有魅力。
  为了要带我参观议会,月樱特别换上了平时的议员套装。上半身是荷叶短袖的象牙白色丝质衬衫,但是胸前却巧妙地利用衣服的重量,让一片似轻实重的薄纱垂挂在胸前,形成多层次不规则的波浪绉褶美感,并且露出里头白色蕾丝的衬衣。
  衬衫外的深蓝色丝质外套,除了给人仙女般的飘逸外,更多了一分稳重的气息,胸前那枚代表国会议员身份的金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而下半身同色的及膝窄裙,不但完全包覆住她弹实的翘臀外,更把她下半身性感的曲线修饰得更加完美。一头金发高高盘起,脸上擦抹了淡淡的粉妆,月樱看来明艳照人,举手投足之间的风范,既自信又神气,与作皇家公主打扮时判若两人,远远看过去,竟与调兵遣将时候的李华梅有几分神似。
  “看到左边楼梯口垂下的那截绳子吗?三百六十七年前,金雀花联邦通过新就业法,雇主可以无须任何理由与补贴,解雇二十六岁以下的员工。为了向后代子孙表达对这法令的抗议与拒绝参与,六十三岁巴姆。佛朗克议员半夜在这里悬梁自尽……”
  “……主席台曾经被毁过一次。一百四十六年前,表决对索蓝西亚用兵时,以方国豪议员为首的鹰派,曾对巴菲特一族的长辈丢手套,要求当众决斗。那位老议员当时年已八十六,是莱恩的曾曾祖父喔。”
  月樱指着议会厅内的每一处,如数家珍地仔细介绍,我看她说得高兴,心里也感慨良多。
  作为一介女流,月樱竞选总统绝无希望,但她巧妙利用本身错综复杂的政商后援、百姓对于莱恩。巴菲特的支持与遗爱,成功统合各方资源,稳稳坐上国会之长的位置,这确实是了不起的成就,而月樱能够作到这一点,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辛酸,才终于有今日的扬眉吐气。
  正自慨叹,我突然发觉有点不对,本来还在附近打扫的杂役,不知何时走得一个不剩,议会厅里一片寂静,连负责保护月樱的安全人员也无声无息,偌大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而这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
  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我,对这情形立刻有警觉。
  (不妙,有人想行刺!
  才刚刚和方青书赌命赛车过,目前正是我身体最弱的一刻,作战对我非常不利,但为了月樱,我立刻掏出暗藏在腰侧的破魔枪,预备靠这支魔法宝贝来面对战局。
  可是,我才一掏枪,一只温暖白洁的柔荑立刻按放在我手上,当我愕然抬起头,不知何时走下主席台的月樱,深情的一吻沾落在我唇上,稍碰即离,跟着,在我满是质疑的目光下,月樱双颊绯红,却是大胆地主动与我对视,说着让人狂喜的话语。
  “……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姐姐这么穿吗?这次大赛车辛苦你了,为了慰劳你的辛劳,姐姐今天特别准备,想在这里……和你……干一次。”
  一段话说得吞吞吐吐,羞涩至极,但那双燃着爱火的妙目,却自始至终凝视着我,没有逃避我的质疑,这种爱上了人便大胆得不顾一切的冶艳风情,让人听了哪还忍得下去。
  就在这间议会厅的正中心,我抱着月樱,既感激又热情地狂吻了下去。
  -------------------------参议院的主席台,原本是主席主持会议的所在,身为议长的月樱平时就是站在这里,手里拿着传声的麦克风,高声主持会议,掌控着会议的流程。
  今天,她仍是站在这里,如往常一般的端庄打扮,整整齐齐的女议员套装,胸口的金章令人凛然生畏,一切就与平时几无分别,真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同,那就是她脸上似笑非笑的妩媚神情,与素来的端庄不可侵犯大异,还有被她握在柔腻掌心的不再是麦克风,而是一支又热又硬的肉茎。
  “……告诉姐姐,这几天有没有想姐姐?”
  “何止几天,看不到你的时候想你,看得到你的时候更想你。”
  “就会耍嘴皮子,人都在你面前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哈哈,看不到你的时候想念你,看到你的时候……想把你一口吞下去。”
  听我露骨地示爱,月樱微嗔地白了我一眼,伸入我裤裆的柔荑用力握了一下,又柔又嫩的温莹触感,光是触摸就舒服得让人翻白眼,再看看月樱双颊酡红的羞涩表情,更是教人忍耐不住。
  “姐,别只是摸嘛……”
  大概是对我的要求早已有备,月樱笑着蹲下身去,从拉链缝口掏出肉茎,轻启朱唇,一口将紫红色的肉菇吞入口中,抬头瞥了我一眼,开始品咂起来。
  站在空无一人的国会厅堂内,让穿戴整齐的女议员口舌侍奉,那种视觉上的冲击感,就像是在婚礼上奸淫别人新娘一样的痛快,更别说这名女议员貌若天仙,不是那种鸡皮鹤发的恐龙货色。
  越是想到这一点,我就越是亢奋,但或许是久未重玩此道,月樱吹吮肉茎的技术略嫌生涩,牙齿老是碰到肉菇的冠状沟,猛然一下还真是疼痛,我有些焦躁,下意识地抓过她的金发,一挺腰身,将火热的肉茎直直捅进月樱口中,一直停留在她的喉咙,然后小幅快送。
  月樱“伊……呀……”
  地叫了几声,似是知道了我的需要,也不停下说话,迳自用眼神向我示意,瞥向旁边的主席桌,让我坐了上去。
  “唔……”
  我坐上主席桌去,整个过程中,月樱表现出相当高度的技巧,丰唇一直含着肉茎,未曾松开,当我坐稳后,她半跪着趴埋在我胯间,只是从我的正面换到侧边,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胸膛,一只手在我鼠蹊部和睾丸间游走,偶尔捏捏睾丸,用手捧弄着,口中却是熟练地舔吮,多层次的连续刺激,仿佛是一场曼妙的交响乐,挽回刚才生涩表现所丢失的颜面,展现了身为夜之女王的实力。
  “姐姐,你……唔……这个姿势好刺激……”
  月樱贴在我的下腹部,只用一张嘴上下的活动,我则是调整着位置,让她更方便使力,恣意地逗弄我。月樱就这么认真地舔吮着,一根根发丝都被汗水浸湿,我可以完全感受到她口腔的热度与幼嫩,每当我轻轻抚摸她的金发与耳朵,她也用牙齿轻咬我的肉菇作回应。
  继续享受秋月天女的香口妙舌,是很动人的滋味,但考虑到月樱的体力不好,不忍心让她太累,我扶起她的头,坐直身子,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发现她的香汗已经湿透丝质衬衫,心疼地抚着她的颊、她的发、她的粉肩、她的纤腰,低头吻她的唇。
  “小弟,你觉得舒服吗?”
  “爽到不行呢,姐姐,谢谢你今天为我摇旗子,如果不是有你的鼓励,我一定跑不完全程。”
  “有没有女孩子告诉过你,你开赛车时候的样子,好帅呢。”
  “哦,是吗?”
  我笑了笑,一手偷偷伸到月樱后腰,猛地一把将她抱起,打横放坐在我大腿上,肉茎抵着她的及膝窄裙,没等月樱提出异议,左手托着她丰肥的屁股,右手却插在她美妙的大腿缝里,隔着白色的蕾丝亵裤,手指毫不犹豫地在她玉户上来回按摩。金色纤毛稀疏的玉户,肥肥、软软的,温热得像个小馒头,而小馒头上的奇妙一缝,恰好正容下我的一指。揉、捏、摸、拨、操,仿佛操作乐器似的熟练撩拨,顷刻之间五音俱全,体质娇弱的月樱如何经受得起这等挑逗,不一会儿就娇喘连连,那条白色的蕾丝亵裤湿了一大半。
  得势不饶人,我从主席桌上下来,让月樱独坐在那张木枱上,想藉势卷起她的蓝色套裙,“啊!不……还不要!”
  白色的亵裤才一翻露,月樱用手把裙子又扯盖下来。
  不过,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乖乖听姐姐话的好男人,在月樱双手压盖着裙子的时候,我手指早顺着内裤边的小缝插进去,拼命揉捏她的皱嫩蜜唇了。
  之前的挑逗,冶艳女议员的肥美蚌肉早已淫蜜横流了,我十指顺着湿滑的淫液,一下一下拨逗着花房顶端的稚嫩蜜蕊。
  “……别、别揉……好痒……啊……”
  媚骨天生,体质远比寻常女子更敏感百倍的月樱,在我的连番刺激下,肥圆的屁股一耸一耸,两只穿高跟鞋的纤足一抖一抖,绽放着迷死人的艳媚风情。
  我盘算着时候差不多到了,双手伸到她裙子里头,一把就将她半透明的蕾丝内裤剥了下来。这次月樱没有反对,主动配合提臀曲腿,任由我把内裤从她脚上褪下。这条白色内裤早已被淫蜜染成半透明,特别是胯下的部分,点点淫蜜猛渗出来,我特别捧到鼻端,用力一嗅,果然是香气沁人,心里一兴奋,索性把月樱的内裤往口袋里一塞,作为纪念。
  少掉了内裤的遮掩,月樱羞赧地坐在主席桌上,一双玉腿八字开,两扇朱门开合现,玉户之上的稀疏金丝,真是一头火辣性感的金丝猫。我笑着把她的蓝色套裙卷起到腰部以上,这样一来,她的整个下身都赤裸在我眼前,淫荡无比的景象,诱得人心中狂跳。
  正面看去,在不甚浓密的金丝下,雪白丰肥的玉户口,一条小小的红缝吐着媚液,这正是我最爱的光景。我压低身体,一把托起月樱雪白的屁股,不管她由于头低脚高而发出的“呵……呵……”
  呻吟,伸长舌头,从下往上,从蜜唇到花蒂,来了一个长长的深情一舔。
  “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月樱议长的娇媚呻吟高亢穿云,在男人不怀好意的邪恶搓弄下,浑身快感如潮涌来,让她摇头甩脑,发髻坠散,一头灿烂的金发披垂了下来,樱桃小口中更是“弟弟”、“小弟”地喊个不停。
  整个过程中,月樱几乎都是闭着眼享受,任我亲吻爱抚,所以并不知道我偷偷宽衣解带,下身已经赤裸了。我悄悄趴伏下去,调整位置,将肉茎贴到我揉动她花蕊肉芽的中指边,突然将已经坚硬的肉菇替换了中指,用肉菇顶端顶着她红嫩的肉芽研磨着,突然的袭击下,月樱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咬着牙根唔唔叫着,全身像抽筋般抖动,刹时膣道内涌出乳白色的浓稠蜜液,竟已来了第一次高潮。
  “小弟!唔……姐姐要死了……啊……姐姐……活不下去了……”
  女性的高潮颇耗体力,我本该让月樱稍事休息,却又决定趁热打铁,将整个舌头都卷成一条,然后狠狠地钻进她紧暖的膣道,用力向她的子宫里吹入一大口热气,正在高潮中的月樱,哪能承受这样的一击,“哎”一声长吟,浑身扭动不已,频频涌出的蜜液浪潮,险些喷了我一头一脸。
  一直到了好一会儿后,月樱才从高潮的冲击中略醒过来,眼中回复了理性的神采,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轻轻扭着腰,作着媚惑人心的妖艳举动,一手还伸往我胯下,握住了那根硬挺许久的肉茎,一双眼中的期盼不言而喻。
  “姐,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这个人从小就笨,你不说,我不懂的。”
  我故意挑逗月樱。
  “就、就是那个……”
  一反之前主动口交的大胆,月樱这时羞得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连一句完整话语都说不出,或许,她也知道这反应更能让我兴奋吧。
  “就是鸡巴,我要小弟的鸡巴来爱我!”
  羞涩之后的大胆,最是让人怦然心动,特别是“鸡巴”这个粗词,从一个高贵端庄的女议员口中说出,还是在这么具有庄严气氛的国会殿堂,强烈的亵渎感比什么春药都更让人亢奋。
  我的挑逗已够,但却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姐,你说我开赛车的时候很帅。就只有那时候吗?没有别的?”
  “当然还有其他的啦,小时候姐姐帮你洗澡,你淘气的样子很帅;后来你说一定要接姐姐回来,虽然小小年纪,但很有男子气概的样子也很帅……”
  月樱轻声说话,媚眼如丝,手里握着我的肉茎,用一种轻得让人心痒痒的声音,腻声道:“还有……你硬着东西向姐姐示威摇晃的时候,好帅,姐姐都湿透了呢。”
  为了要回报月樱的款款深情,我把月樱抱起后,翻转她的胴体,要她四肢趴跪在主席桌上,她依顺地高高翘起那丰硕浑圆的大肥臀,在主席台的灯光下,丰满的肉丘,有如白瓷般发出光泽;臀下狭长细小的肉沟暴露无遗,穴口湿淋的淫蜜,令赤红色的花唇闪着晶莹亮光,绝美的景象,我用双手轻抚着她的肥臀,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
  等不到我的动作,月樱迷人的双眸回头一瞥,妩媚万状的凝望着我,娇声道∶“还不上来……”
  灯下看美人,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哎呀!”
  娇哼一声,月樱柳眉一皱,手紧紧抓住木枱的边缘,被身后的我双手搭在她肥臀上,下半身用力一挺,坚硬肉茎从臀后一举插入月樱性感的玉户。
  月樱纵情地前后扭晃雪臀迎合着,胴体不停前后摆动,使得两颗丰盈如桃的乳房,在衬衫内来回摇动;我左手伸前解开衬衫扣子,进去捏揉月樱晃动不已的乳桃,右手抚摸着她白皙细嫩、柔软有肉的肥臀,一面向前用力挺刺,月樱就竭力往后扭摆迎合!
  即使下半身作着淫秽的交合,紧密相连,但月樱的上半身却仍穿戴整齐,蓝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衫,看来仍是那么高贵娴雅,偏生下半身淫荡地扭着屁股,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我使出了全力,代表金雀花联邦的所有选民,对这亵渎国会殿堂的女议长大加挞罚。
  “姐姐,爽吗?这是你工作的地方,你没专心工作,我代替你千千万万的选民来处罚你。”
  我太熟悉月樱的个性,知道她天生媚骨,在特殊环境之下,受背德感的刺激,会表现得特别放荡,仿佛一朵灿烂盛开的淫艳妖花,果然,才听我这么说,月樱就扭着雪臀,娇哼出声。
  “啊……用力处罚姐姐吧,可是……哦……千千万万的选民里,姐姐只接受你来处罚……只让你干……嗯……”
  说着刺激的下流话语,成熟美艳的女议员,兴奋得四肢百骸颤动不已,春情激昂、淫水直冒,肉茎在肥臀后面顶得她双腿麻软,艳红的樱桃小嘴中,频频发出令天下男人销魂不已的娇啼声,而“卜滋!卜滋!”
  的抽插声更是清脆响亮。
  “喔……好舒服……姐姐舒服死了……小弟最帅了,姐姐……嗯……喜欢被帅帅的小弟干上天去……哎哟……喔、喔……”
  极乐愉悦中,月樱欢悦无比,急促娇喘着∶“啊!受不了啦……小弟,再快一点……美死了……好爽快……姐姐又要泄了……”
  在空荡荡的国会大厅内,月樱激动地大声叫嚷,毫不在乎自己的淫荡声音会否传入旁人耳中,光滑雪白的胴体加速前后狂摆,一身布满晶亮的汗珠。
  我得意地不容她告饶,肉茎更用力的抽插,所带来的刺激,一波波将她的情欲推向高潮尖峰,浑身酥麻、欲仙欲死,花房口两片嫩细的蜜唇,随着肉茎抽插翻进翻出,月樱舒畅得全身痉挛,美穴内大量热呼呼的淫蜜急泄,烫得我也是一阵阵酸麻难当。
  月樱星目微张,唇边上露出了满足和痛苦的样子,连续多次的高潮起伏后,我发现她的花谷频繁收缩,像一张小嘴似的大力收缩,吸吮着肉茎。
  我快速抽送着,终于也把持不住,叫道∶“姐姐……喔……好爽……姐的小穴……吸得我好舒服……我也要到了……”
  泄身后的月樱,拼命抬挺雪臀摇晃,在神圣的主席台上,迎合我的最后的冲刺。快感来临刹那,我全身一畅、精门大开,滚烫的精液卜卜狂喷注满小穴,让她深深感受到这股强劲的热流。
  “喔、喔……”
  月樱如痴如醉的喘息着,俯趴在主席桌上;我倒在她的美背,花房深处有如久旱田地骤逢雨水灌溉,湿润温暖。
  “小弟……”
  “嗯?”
  “……姐姐之前不好意思说,但是……你每次干姐姐的时候,都是最帅的时候,嘻。”
  “呵呵,是啊,能让女人高潮的男人,才是最帅的,姐姐,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美。”
  吻了吻月樱含笑的眼眸,我紧紧贴在她的身后,男欢女爱,温情款款地低声轻诉着,彼此都达到了情感交流的极限。
  -------------------结束了在国会殿堂中的一场荒唐交合,我帮月樱穿戴更衣时,她仍像平时那样,嗔怪我弄脏了她的裙子,又扯掉了她的衬衫扣子,而我自然是嘻皮笑脸地应对,藉着帮她穿衣的机会,上下其手,或是捏捏她饱满的乳房,或是拍两下她浑圆白皙的粉臀。
  就是这样的嘻闹动作,让穿衣过程比应有时间更慢,大半天都穿不好衣服,等我们终于收拾妥当,可以离开国会大厅,却发现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可能的话,我当然是希望能够与月樱多相处一段时间,最好是搂着她的冰肌玉骨睡上一晚,那可真是赏心悦目之至的乐事,不过,心灯居士几个时辰后就要和我们一起亲上慈航静殿本院,揭发心禅贼秃的假面具,我不能够在外头耗太晚,事实上,到现在还迟迟不归,家里那几个女的恐怕都等得心焦了。
  “小弟……”
  分别在即,月樱却显得欲言又止,最后才告诉我,几个时辰后慈航静殿的一战可能异常凶险,但她已经为我作了准备,委托慈航静殿之内的人物暗中照顾,保住我的人身安全。
  这句话里透露着玄机,也让我再次惊觉到,在这场我们与慈航静殿的斗争中,我一直忽略掉月樱手中的力量。
  自始至终,月樱都与慈航静殿的高层人物维持着交往,那日我在她地宫中看到的背影,就是她秘密往来的对象之一。尽管月樱从未主动表示些什么,但我如果求助于她,肯定能在慈航静殿内部获得其他助益。
  月樱敢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应该是已经通过她的人脉,让慈航静殿的高僧许下承诺,不对我动手了吧?这确实是一张让人放心的王牌,不过,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好。
  “小弟,你不高兴吗?”
  “没有,怎么会呢。”
  笑着摇摇头,我与月樱告辞,约定几个时辰后在慈航静殿本院见面,而当我离开的时候,白起也派人送来了烽火干坤圈,让我顺便带回去。
  烽火干坤圈入手,这件上古神器威力无穷,光是握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它所蕴含的不凡力量,但我现在看重的,不是它的力量与潜能,而是它所隐藏的秘密,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打开来看,但为了保持烽火干坤圈上的封印完整,必须等到几个时辰后,在具有公信力的证人检查过后,才能当众打开,否则心禅贼秃一定指责我们把秘密文件掉包,难以取信于人。
  回去的时间颇晚了,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回到自己的住房,本以为阿雪会守在房里头,却没想到除了她以外,羽虹也和她坐在一起说话。
  两女的感情不错,这一点我也很高兴,从房子后头绕过去,却听到一阵敲门声打断她们两个的谈话。
  是男人?谁在这时后来勾引我的女人?我要阉掉他!
  “约翰回来了吗?”
  呃,大叔这个时候跑来作什么?三更半夜的,他不和心灯居士凑桌打麻将,跑到这边找我,莫非有什么不良企图?
  想听听看茅延安找我有什么事,我躲在窗边,刻意没有进门,却听到茅延安发现我未归,本想马上离开,却又好像迟疑着什么事,最后“噗”的一声闷响,似乎是羽虹跪了下去,然后茅延安一声长叹。
  (为什么女人跪下去以后,男人会叹气?难道在口交?这对奸夫淫妇当我死了吗?可恼啊!
  心里恼火,我却听茅延安在长叹一声后,突然胡言乱语起来,说什么原本他来找我,是想说一个故事,但既然我不在,他说给羽虹、阿雪听也是一样,只是这个故事他可能用来写书,所以请羽虹和阿雪替他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书就没得卖了。
  羽虹根本没心情听故事,出言拒绝,但茅延安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要先说明,这是别人的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喔。”
  “大叔,我们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明天我们就要与心师伯对质了,请你帮助我们!”
  “这件事是我朋友的秘密,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别人的,现在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的人。”
  不够清楚茅延安的为人,羽虹听不懂茅延安的话,但已经听过类似话语两次的我,闻言浑身一震,知道茅延安来找我是作什么了。……决战前夕,茅延安终于决定弃暗投明,出卖他的老朋友心禅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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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一步江湖永不回头

  冗长的赛车历程,终于有个了结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此行的最终点,慈航静殿本院的大门。
  “做好准备了吗?我们一踏进去,就不能回头啰。”
  进门之前,我这么对身边的羽虹说话,她颇吃惊地瞪了我一眼,似是认为都已经到了这里,还想要退缩,这种事情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你要想清楚啊,就算我们能成功指证心禅贼秃,他会老实俯首认罪吗?最后肯定是一场恶斗,我看心剑贼尼姑立场暖昧,前天还假公济私打我一掌,多半已经被心禅收买过去,靠拢在他那边了,心禅与心剑两边联手,我们恐怕九死一生啊。”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无悔!”
  揪着我的衣领,羽虹的表情无比认真,“我此生最大的志愿,就是铲除邪恶,扬立正气,无论有多危险,我都绝不退缩,此刻邪恶的源头就在眼前,你怎么能要我视而不见,在这种时候退缩回去?”
  少女碧绿的眼眸闪闪发光,仿佛燃起了两道绿色的火焰,充满生气勃勃的美感,瞬间震慑人心,让我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一直到许多年以后,只要我闭上眼睛,羽虹这一刻的执着表情,就像深深烧烙在我视网膜一样,清晰可见,永世不忘。
  “知道了,我不阻拦你,你自己小心吧。”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说,月樱已经替我作了安全保险,有自信全身而退,若非如此,我就效法那个临阵脱逃的茅延安,一大清早咳嗽装病,死也不身赴险地,自找麻烦。
  其实我不明白茅延安如此胆怯的理由,因为他提供的情报,顶多只有落井下石的作用,起不了决定性影响,如果我们没有取得烽火干坤圈内的证据,说出来只会引人讪笑,毕竟他说的那桩爱情故事,听起来很像是小说题材,却难以论属罪状。
  举目望去,在我的身边,是这次与我同闯心禅老巢的同伴。
  羽霓神采奕奕,说着与妹妹异口同声的正气话语,如果是从前,那确实是两名具有殉道者精神的少女齐声而呼,但现在我却知道,在那美丽的少女肉体之下,根本没有所谓的灵魂,之所以附和妹妹,摆出正气凛然的姿态,那不过是反射动作而已。
  心灯居士手摸胡须,大袖飘飘,看来仿佛图画中人,难怪虽届中年,却有那么多女人为他倾倒,不过他现在的表情异常凝重,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的寺门,似乎很担忧等一下翻脸之后的激斗。
  阿雪站在我身边,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却是情深款款地凝视着我,手里拿着造型奇特的裸女魔杖,换上一身神秘而性感的魔法师袍,说明了她已经做好战斗准备,平时摇来摇去的狐狸尾巴,这时也平顺地垂在臀后,满心紧张不言而喻。
  紫罗兰看来还是一副很派不上用场的样子,不过这头豹子绕着我晃过来又晃过去,比平常亲昵得多,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预感到大难将至,靠在我这边生存机率高一点。
  五人一豹,扣除那个临阵脱逃的茅延安不谈,这就是我们小队的所有实力,而在我们身后,跟随着数十名佛门高僧、江湖名宿,再往下的阶梯上,还有一大堆我看不清面孔,却鼓噪不休的吵杂人们,通称为“江湖正义人士”最大特征是聒噪、没本事,爱主持江湖正义与没事起哄,每次江湖上有魔头出世,都会屠杀他们以显示本领高强,而这批江湖正义人士虽然总是死伤惨重,却都拥有蟑螂一般的生命力,每当以为他们已被杀尽,他们又从江湖各角落一窝蜂地冒出来,最后总能踩在大魔头的尸体上高歌庆祝。
  这种见高拜,见低就踩,生命力异常顽强的蟑螂生物,我平时敬而远之,但今天要讨伐大魔头,却得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千夫所指,无病而死,只要心禅还戴着伪君子的假面具,这些蟑螂生物的指责就对他有压力,另外,心禅翻脸杀人的时候,起码……这些家伙可以当肉盾,让我们有机会跑吧。
  自从我们把心禅的邪恶奸谋告诸天下,金雀花联邦之内的质疑、反对声浪就越来越大,到了我们取得烽火干坤圈,宣示要当众开启干坤圈内的秘密,揭穿心禅的真面目,这个声浪就有如海啸掀波,怒涌直比天高,不但大批之前观望的墙头草份子倒到我们这边,就连那些无聊透顶的江湖正义人士都加入声讨队伍,要求主持正义,浩浩荡荡的一大批,不下数千人的盛大人龙,在通往慈航静殿本院的山道阶梯上排开。
  “臭贼秃假仁假义!”
  “心禅老贼下台!下台!”
  “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你还好意思继续当方丈吗?无耻!”
  “心禅贼秃吃人够够!”
  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人声势鼎沸地上山讨伐,该说是慈航静殿数百年内绝无仅有的重大危机,如果真的因此搞到方丈倒台,那更是千年来首见的大丑闻,所以寺门口一众僧侣,表情严肃地排成两列,看着我们这一大票人直闯进来。
  “当……当……当……”
  响亮的钟声,清澈激越,声闻千里,远远地传了出去,将数千人的鼓噪之声全压下去,大钟声里所蕴含的深厚内力,更让人们耳中嗡嗡作响,相顾色变,意识到慈航静殿始终是当世第一大派,寺中高手如云,这一趟可不是郊游远足,一个不小心,随时会连命也赔上。
  “阿弥陀佛!诸位,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善缘啊。”
  悠扬钟声中,心禅在正殿现身,两道长眉低低垂下,瞧来是一脸愁苦之色,但声音里头却听不出什么沉重感,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们,一双目光先是瞄向我,再来是阿雪,最后则是凝视着他的师弟心灯居士。
  我留意四周,发现最能够影响全场势力消长的关键人物,心剑神尼,并没有出现在场,看来暂时还是维持着中立的立场,让人可以稍稍安心。
  相较于我们这边的声势浩大,心禅贼秃则是摆出了一副哀兵的姿态,寺里的长老香宿为了表示公正,站在我们双方的中央,心禅独自坐在蒲团上,堂堂的一派掌门,身前却只有他的几名亲传弟子,以方青书为首,守护着他们的师父。
  我记得心禅收的徒弟不少,纵使没有百人,几十个总是跑不掉,但此刻守在他身前的只有五人,其余的不是为了表示公正,就是直接表明不愿“同流合污”
  全都闪得远远的抬头仰望,心禅的脸色苍白,仿佛身染重病,而方青书虽然经过回复咒文治疗,但身上仍缠着绷带,连拔剑都改为左手,师徒两人竟是一副穷途末路的凄惨样子。
  德高望重的慈航静殿方丈,居然落得这等模样,我们身后的群众不禁为之哗然,又嚷了起来,我暗叫不妙,连忙挺身而出,展开骂阵,斥责心禅老贼秃面黑心黑,貌丑如猪,卑鄙如狗之类的乱骂一通,而方青书也出来守护恩师,表示无论怎样都相信恩师的清白,请各路英雄不要被奸人挑拨。
  “奸人。谁是奸人。方仔你是在说我吗?”
  “难道你能否认吗?”
  “哼!我当然……当然不能。”
  过去干的坏事太多,劣迹斑斑,要辩说我不是奸人,大概也没人肯相信,更别说连串旧帐抖起来,后头的江湖正义人士恐旧都要翻脸,追究我这个传说中的黑龙会奸细。
  不能在这种话题上多扯,浪费时间,我果断地把话题引入重心,表示方青书口口声声说心禅无辜,口说无凭,但我们指责心禅为了掩饰出身,辣手弑师在先,残害同门在后,却是有真凭实据,现在请天下英雄作个公证,看看我们所展露的证据。
  “阿雪!”
  我举起烽火干坤圈,古朴的蟠龙外型,由奇异的金属铸造而成,发着暗青、赤红两色交杂的豪光,从我灌入魔法力的那一刻起,豪光大盛,全场群众所佩带的兵器嗡嗡作响,仿佛在向这件创世圣器致敬。
  当年慈航静殿的先人,是如何开启烽火干坤圈,把秘密封藏于内,这点我并不了解,不过以现在的技术来说,七大创世圣器几乎是不可能损毁,等同永恒的存在,想开启烽火干坤圈,只有利用七圣器彼此之间的共鸣呼应。
  烽火干坤圈、贤者手环、斩龙之刃、大日天镜,还有已失落的圣者之杖,七大创世圣器我已经知道其五,入手其三。贤者手环自从被白起施加封印后,至今我解不下来,如果我有那个力量,是可以凭贤者手环的共鸣,开启烽火干坤圈,不过我个人力量未足,开启烽火干坤圈的任务,只好交给阿雪。
  南蛮一役,在没法解释的奇绩中,阿雪把大日天镜同化于体内,更在之后藉助大日天镜吸纳成千上万的阴魂入体,成为当世一等一的死灵大师。成千上万的死灵虽是厉害,但启动大日天镜,直接把敌人吞噬吸灭的技巧,那才是真正的灭绝性杀着,在过去一年里,我常常训练阿雪试着运用这一招,虽然还不能操控,但却已经略有小成。
  当阿雪平举双掌,凝聚起魔力,整个人陡然笼罩在一片血光当中,身上魔法师袍的特殊材质,开始对周身魔力辅佐增幅,让阿雪易于凝神聚力,把本身的魔力一再推上颠峰。
  “怎、怎么回事?”
  “天怎么一下子黑了?”
  “好浓的血腥味啊!”
  强大的魔力运行,形成力场,阵阵强风狂扫出去,所有人都觉得气息不顺,呼吸维艰,修为弱一些的甚至站立不稳,被强风扫得跌倒在地,而当魔力推升到颠峰,血光凝聚成柱,以阿雪为中心直射天上。
  数十道隐隐约约的淡影子,在血光柱周围出现,绕成了一圈,一群背后生着鲜红羽翼的女童,赤裸着幼小的躯体,笼罩在浓浓的血光当中。四十九名羽族女童,拍振血翼,以血柱为中心,围绕成三个同心圆,合声唱起了歌谣,召唤出被三个圆形法阵围在当中的大日天镜。
  久违的大日天镜,散发着森森鬼气,金属表面泛着污血似的狰狞赤芒,无数阴魂飞旋在镜台上,发着尖锐的悲鸣,同一时间,全场所有的金属铸物,包括烽火干坤圈在内,开始激烈震动,像是会碎铁裂钢般鸣叫起来。
  种种天愁地惨的恐怖景象,并没有能够维持太久,因为阿雪的魔力并不足以真正驱动大日天镜,能够把这些前奏效应运使到此,已是极限,在大日天镜开始吸噬周遭物体前,她已经支撑不住,双臂一下剧震,汇聚的魔力溃散,满空血光骤然消散,邪异影像不再,就连天上盘旋的乌云都随之散去。
  “阿雪,没事吧?”
  我把阿雪接在怀里,轻声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同时也观察对面敌人的动向,只见心禅原本苍白的脸色更为难看,方青书也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幕惊至身躯微颤,或许是正在庆幸,如果这一招不是半途中止,而是直接击向他们,后果肯定严重之至。
  (废话,如果打得出去,我会不打吗?要是阿雪真能操纵大日天镜,我早就把你们收拾光了。
  幸好,收拾敌人的方法不只一条,当阿雪笑着向我摇摇头,动动狐狸耳朵,表示没事后,提在她手中的烽火干坤圈,“当”的一声自动打开,弹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蜡丸。
  蜡丸很快就原封不动交到公证人手上三位慈航静殿的长老、三位在金雀花联邦享有高名望的香宿,还有金雀花联邦的现任大总统,七个人所组成的公证团体,负责打开这个蜡丸,并且朗声宣读其中内容。
  “字谕慈航静殿合寺僧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辈僧人终日修行,所求无非渡人、渡己而已,渡一人出苦海,其功德大矣……”
  由大总统口中朗诵出的字句,正是上任慈航静殿掌门的亲笔密函,听着那一字一句,我有着无穷感慨。付出了那么大的辛苦、死了那么多人,心禅朝思暮想希望毁掉的密函,最终还是在天下人面前公然宣读了,只要最后的那个名字宣布出来,心禅就彻底败亡,再没有翻身机会。
  (这臭贼秃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不可能没有防备,晤,他很可能不等信朗诵完就提前动手,但这里这么多高手,他想开战,一定要有帮手……黑龙会的人该不会已经潜入这里了吧?那黑龙王……
  念及黑泽一夫,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举眼望向四周,并没有看见疑似黑龙会中人,当然更没看到那独眼白牙的黑龙王,心中正自惊疑不定,耳边却听见读信声平顺地念了下去。
  信的内容,就与至善老僧在封灵岛上吐露的秘密一样,上代掌门收了来自伊斯塔的门徒,既欣喜于他知过能改,弃暗投明,复又惊喜于他惊才绝艳犹胜于己,能传慈航静殿多项绝学,发扬光大,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并且严守这项秘密,但多年之后,上代掌门预备选衣钵传人,却又担心这名高徒心中邪念难驯,若自己圆寂之后,他魔性大发作起恶来,无人能制,所以特别留下烽火干坤圈与密函,说明往事,在必要时候合寺僧侣得以联手共诛之。
  这段内容,我们早就知道,听在耳里丝毫不奇,但全场九成的人都是初闻此事,听说慈航静殿内有高僧出身伊斯塔,而且还学得慈航静殿的上乘武技,顿时群起哗然,大惊失色之余,几千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心禅,虽然公证人还没有念出那个伊斯塔叛徒的名字,但所有人都已经心里有数了。
  “……兹将此人法名记载于下,唯愿永生永世,此密函无须见于天日之下矣……”
  念完了最后一句,大总统预备要宣读那个名字,但随着信纸展开,我却看见七名公证人眼中一起露出错愕之色,顿时心叫不妙,这些公证人心里都有了准备,如果那个法名是心禅,他们绝不会讶异,现在会有这种表情,莫非信上写着别人的名字?
  上任掌门最后遗下的男弟子只有两名,如果不是心禅,难道是……心灯?
  刹那之间,我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就听见大总统在短暂停顿后,大声念出了那个法名。
  “心剑!”
  全场群众鼓噪如雷中,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再没有什么事会比这更荒唐了,就算公证人读出的名字是心灯,我都不会如此震惊,但……心剑?
  心剑神尼?这怎么有可能了?
  坦白说,心剑神尼妖里妖气,没事看胸部来认人,说她是来自伊斯塔的妖人,还真有几分像,可是,现在这密函关她什么事了。当初至善明明说过,从伊斯塔逃来的叛徒是个男人,密函中也说那是个男弟子,既然是男弟子,自然就是和尚和居士,和尼姑有什么关系了?
  我脑里一片混乱,转头望去,发现阿雪、霓虹都是相顾骇然,被这出乎意料的打击给弄乱了阵脚。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而在失去这一张王牌后,我更发现自己思维里的一个大问题。
  不错,那个伊斯塔的叛徒,有足够动机弑师掩藏身分,但说到底,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杀害前任掌门的凶手,一定就是那个伊斯塔的叛徒啊!就算烽火干坤圈内的秘密揭晓,那个伊斯塔叛徒的身分曝光,这也不过证明了他的出身,并无法证明他为此弑师啊。
  假如被念出来的名字是心禅,一切由于太过顺理成章,没有人会提出怀疑,但是当念出来的名字换成心剑,我们之前太过一厢情愿的想法,就从最根基的底部开始崩溃。
  (没可能的,为什么不是心禅呢?一定是他的,那么多的证据,每一个都指向他,一定是他!难道……公证人偷偷换了密函?或是心禅之前已经调换了烽火干坤圈内的……〕无数念头在脑内纷至沓来,但我的理性却迅速将之一一否定。
  各项不利因子,我事先早已防范妥当,绝无可能发生舞弊情形,公证人如果念出的名字是心剑,字条上写的字就一定是心剑。
  如果伊斯塔的叛徒真是心剑神尼……
  我心头陡然泛起一丝寒意,回头把整件事想过一次,从南蛮蛇族的窃听开始,萨拉城内莱恩遇刺身亡、封灵岛上至善遗命、大赛车期间的种种,越是深思,就觉得内中越有可疑之处,许多很明显的破绽,之前我根本视而不见,从未发觉,隐隐约约之间,我们可能已经陷入了某个大圈套而不自知。
  (难道……是黑龙会……或者心禅他……
  心里的感觉一片仿徨,我试图在同伴的脸上找些东西,只见阿雪满面仓皇,不知所措地朝我看来心灯居士一脸阴沉,显是没料到信中所载的秘密会是如此。
  羽虹却是一副悲愤欲狂的表情,眼中的怒火,像是随时都会烧出来。
  至于我们身后的那一大票杂碎,则是议论纷纷,菜市场般鼓噪,一下子说密函有问题,一下子说心剑神尼该给个交代,一下子又有人卖弄先见之明,表示早就相信心禅方丈德高望重,绝不会是阴谋颠覆慈航静殿的歹徒。
  群众的情绪,是一种最难搞的东西,当这些言论发展到最后,我甚至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满与敌意,正直指我们这一行人的背后而来。失去证据的指控者,地位就和过街老鼠没什么两样,后头那群杂碎大失面子之余,正急着想找台阶下,如果我不能有效转移他们的注意,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阿弥陀佛!”
  在这绝对不妙的窘境中,一声浑厚的佛号唱颂,压下全场的鼓噪声,解救了我的危机,而作出这义行义举的好人,赫然就是端坐蒲团上的心禅大师。
  真奇怪,他的慈眉善目现在看来,就真是一副大大好人的模样,再也不像伪君子了。
  “诸位施主远道而来,实是辛苦,如今误会已然澄清,请诸位施主往菩提水阁稍事歇息,接受敝寺款待,以慰各位远来辛苦。”
  心禅朗声说完,朝我们这边望来,对着心灯居士微笑道:“师弟,善缘孽缘,一念之间,今日之事如此了结,不晓得你以为如何?”
  被这一问,心灯居士的脸色,自然是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我下巴快听得掉下来,这么天大的事,居然这么一句话就可以了结?心禅老贼秃如果不是大奸大恶,就一定是软弱可欺到了极点,换做是在其它门派,都已经闹到这么大场面,别说善了,就算秋后算帐牺牲个几百条人命,都是极为平常的事,而他居然笑咪咪的好像没事人一样?
  不过,现在的情形明显失控,我们手中筹码尽失,无论之后与心禅是敌是友,都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整理,难得心禅老秃烧坏脑袋,肯放我们一马,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拉拉阿雪的衣袖,就想往旁边撤退下去。
  “住口!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永远只手遮天吗?你错了!”
  全场群众不在鼓噪着慢慢离开,突然一声怒斥压下所有杂音,尽管声音不是很大,但内中所蕴含的悲痛与愤怒,却在入耳瞬间震撼了所有人的心情,让人们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望向那个满脸清泪,悲愤不已的少女。
  “就算天下人被你蒙蔽一时,但天道恢恢,疏而不漏,你干下的坏事不会没人知道。心禅师伯,你为了自己的邪欲,辣手弑师,难道真的连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这个时候的羽虹,何止是一名追求正义的殉道者,简直就是孤立在海边的石像,面对滔天海潮如万马千军般涌来,她也无畏无惧,冷眼横看千夫指。这种大无畏的勇气,确实是非常了不起的情操,就连心禅都为之色变,用担忧的眼光望向这名师侄,但在眼下这种时候,我觉得除了勇气之外,我们也同样需要看透真实的智慧。
  “阿虹,你冷静下来,我们今天先……”
  抓着羽虹的手,我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想要先拉她离开现场,不过羽虹却一下甩脱了我的手,指着心禅,正气凛然地斥责。
  这时,全场的群众都被她撩起怒气,为了弥补先前的过错,那些立场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开始反过来大骂羽虹,要她别再诋毁心禅大师的清誉。羽虹外和内刚的个性,一向是遇强越强,这种足以令普通人崩溃的压力,却只会更激发她的韧性,固执地想要铲奸除恶。
  我不能说羽虹有什么不对,因为再没有什么人比我清楚,羽虹为了追缉这个案子,费了多少心血、承受多大压力,几乎到了付出一切的地步。要是没办法在这里揭穿心禅的假面具,这一年多来日日夜夜被黑龙会追杀的提心吊胆,还有对正义的坚持与理念,全都会失去意义,这对羽虹而言,是太过沉重的打击。
  但即使羽虹的指责是真,我们也没有证据支持,更别说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到底哪方是对、哪方是错,正邪善恶的分际,整个模糊乱掉了,当一个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前路,就不该在这时候盲目奔跑。
  这些话羽虹肯定听不进去,如果要制止她,最理想的方法就是使用地狱淫神,利用主奴之间的绝对驾御力,让她痛晕过去,就不会在这里闹场。可是此刻的羽虹就象溺水之人,随便一截浮木都可以看做是救命希望,就在这股动力下,她选择使用一张已经被我宣告废弃的牌,而我的阻止已晚了一步。
  “心禅师伯!十八年前,你密访伊斯塔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该不会说你完全不记得了吧?”
  就我自己的想法,茅延安昨晚说的那些事,只是他一面之词,没有任何人可以出来作证,就算说了也没有用,然而,羽虹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仅端坐蒲团上的心禅脸色大变,就连站在公证人队伍中的几名老僧都身躯一震,察觉到这点的我,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但我所料不到的一点是,心禅脸色大变后,一反之前的温和镇定,竟不让羽虹有再次说话的机会,遥遥一掌猛朝羽虹击来,想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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