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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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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这样问我…羞死人了…”她又害羞又期待地说。

    “像电视上那样激烈地插你好吗?”我挑逗地说。

    “……我也不知道…随便你怎么弄……你快进来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

    她一边低喘,一边哀求着。

    “那说,老公,用力插我。”

    “…那种话…我怎么讲得出口…”

    “不说。算了。”我继续用手指插她的蜜穴。

    “……”

    “……”

    “老公……”

    “什么事,老婆?”

    “人家想要了…”

    “乖…想要老公用力插了吗?”

    “嗯……”

    “这样才是我的好老婆。老公会好好疼的。”

    然后我便爽快地将坚硬的阴茎一口气插入她等待着的小穴中。

    尽管嘴巴上老公老婆地喊得再甜蜜,我心中清楚得很,自己是绝不会想在外面再要一个老婆的。即使对像是我垂涎已久的晓慧。我已经三十岁,有一个老婆管我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何必再自寻烦恼呢?我只不过想要她的身体。

    我想她也是这么想的吧!更直接地说。我们只想和对方性交,尽可能地享受偷情的刺激感。除此之外的-不管那是什么,爱情也好,温柔也罢-只不过是像赠品般的附加品。

    通常所谓的赠品,是你拿到手之后,不知道该把它摆在哪里的东西。

    做爱便是我们来汽车旅馆的唯一目的。做爱,射精。做爱,再射精。只要还挤得出一丝体力和精液,我们一点也不会想将它保留着走出旅馆。

    假使有那么一天,我们连这个也开始厌倦了,那这一切到底算什么呢?

    想到这点,我便忍不住觉得有些悲哀。
TOP Posted: 03-31 10:52 #1200樓 引用 | 點評
狼烟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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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妹(12)幸福的通关密语

    在某种程度上,晓岚和小枫有许多类似的地方。

    两个人都属于文静而纤细的类型。话不太多,大部分时间总是安静地听周遭的人讲话。偶尔开口说,言词虽然中肯,却似乎也不太表露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也许是不善于透过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情吧!作为一个倾吐的对象倒是蛮合适的。她们总是耐心地倾听,并适时地表现出理解和同情的表情。

    两人同样地都蓄着又直又亮的长发。胸部不大,身材纤瘦,但是比例十分匀称。如果再高个十公分左右,或许便能成为model吧!

    从背后看的话,两个人有着极为神似的背影。

    当然,我的记忆或许已经有点不太可靠了。毕竟如今要我回想起十年前的小枫的身影,是一件既吃力又有点令人难过的事情。

    话说回来,和晓岚变得比较熟而能仔细端详她的背影,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

    她是个药剂师,之前在台中的X总上班,一个人独自在台中租屋生活。丰原的家很少回去。顶多两三个月一次这样的程度。不过和家人,尤其是和其它姊妹之间的联系并不能说是特别淡薄。

    常常是晓曦主动打电话给她,询问她的现况。身为二姐,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晓曦偶尔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时,心情也总是显得特别愉快。虽然两人并没有聊什么特别令人兴奋的话题。

    和晓曦结婚后,某次从她的口中透露了关于晓岚以前的遭遇。详细的细节晓曦并没有说。总之,晓岚以前交往的摄影记者男友,在一次出差到东南亚某个落后的国家时,生了一场怪病。在根本还没来得及送回台湾治疗前,便病死在异乡了。

    这种话题,晓曦也只提起过一次。以掺杂着同情、惋惜和某种试探式的口吻。

    我当时没有表示什么看法。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这么说,也许很冷酷无情吧!但是我心里隐约可以猜到,为什么在我们结婚一年以后,晓曦才对我说起这件事。

    她是要试探我是否已经淡忘了小枫的事吧?

    小枫已经从我的身边消失超过8年了。连当年的照片我也早就一张不剩地全部烧掉了。我们之间也老早就不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为什么她还流露出那种缺乏安全感的神情呢?

    我起初内心有点生气。后来仔细想想,却有点好笑。晓曦呀!晓曦。真是个厉害的傻女人。

    我对那个敏感话题的冷淡反应,也许令晓曦放心不少吧?那晚她在床上主动向我示好,我少不了又激烈地操干了她几回,弄得我们两个都筋疲力尽地,连事后的爱抚和情话都没力气做。

    一如以往,我并没有特别想起小枫的事情。

    但是要叫我完全将小枫忘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将她从心中抽掉,那么我那段年轻的岁月,甚至于现在站在这里的自己,岂不是要变得残缺不全了吗?

    就算这种残缺不全的事实不是因为她所引起,而只是单纯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本身会逐渐斑驳泛黄,最后脱落。即便是如此,我还是会本能地抗拒着。

    1987年,我11岁。那是麦可杰克森、玛丹娜、王子、中森明菜、和涩柿子的年代。我后来知道,村上春树也是在那年九月发表了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

    怀着不安的心情刚转到新的小学校的我,第一次在全然陌生的班上遇见了小枫。同班两年后,再次见到小枫时,两人都已经是私立大学的学生了。

    简直像奇迹似的,在校园的小径中不经意迎面走过的我们居然认出了彼此。

    没有多久,我们变成了一对恋人。

    然后过了甜蜜的一年,直到小枫的新室友晓曦-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出现在我们面前。就像三流的小说情节一般,我同时又忍不住被晓曦那活泼随和的个性和火辣的身材所吸引。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背地里偷偷地和她上了床。

    当时还稚嫩的我,干这种脚踏两条船的勾当,没多久便被小枫发现了。她经不起这种打击,在宿舍房间里割腕,幸好适时被晓曦发现,才没有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冲昏了头,犯下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还是只爱你一个人,请你原谅我吧!--真希望我当时可以这么轻松地讲出这些话来。

    不过我办不到。我无法否认我是真的也喜欢晓曦。

    我在晓曦的身上看到仿佛夏夜的晴空下熊熊的营火般,不断燃烧的热情和不悔的感情付出。那令我感动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随着感觉一次又一次地沉陷下去。

    另一方面,我对小枫也绝对没有任何不满。她就像是爱情小说。出现在社会适应不良的主角面前,那灵气逼人的仙女般的人物,无论是在11岁那时,还是在20岁时,都同样温暖地抚慰着我的心灵。

    感情的世界里容不下一粒砂。我想起码对小枫来说。这样的。

    从医院回家后她便同时休了学。隔了没多久,便被家人送到在美国定居的姊姊家去了。起码,那是她家人的说法。

    这件事情在校园中自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我觉得十分厌烦,便也休了学,提早当大头兵去。

    我不曾再见过小枫。应该说。即使想见她,也没有办法。在吃过了几次接近羞辱的闭门羹后,我便心灰意懒地逐渐放弃了尝试见她的念头。随便要怎么样吧!

    我已经不在乎了。今生即使没能再见她一面便突然死去,说不定那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在事隔将近10年以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嘴重新叙述那段往事──向一个不相干的人。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太悲伤。情绪的起伏微小到连自己都难以察觉。

    也许因为对象是晓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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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晓岚的遭遇,我的故事可以说一点也不悲伤。里头没有人死掉。三个当事人当中,起码还有两个人现在似乎还过着蛮幸福快乐的日子。

    晓蓝身边一直不缺追求者。至于她是否有和他们发展出稳定的关系,我无从得知。不过她现在应该没有男朋友吧!我猜。不然她搬家到台北X总来上班时,应该不会打电话来要我们帮忙。

    晓曦到欧洲的总公司受训一个月,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幸好东西并不太多。

    比较大型的家具在台中都处理掉了。需要用的话,在台北随便买就行了,她说。

    台北x总这里刚好缺人,她听到消息后,便申请转调过来。因为以往考绩不错的关系,没有受到上面什么刁难便获准了。

    她新租的小公寓在天母忠诚路巷内,距天母公园只有几步路。附近有士东市场。距上班的医院也很近。

    两个搬家工人走后,我们便随便坐在堆了箱子的客厅地板上,边吃着外叫的披萨,一边喝着附近便利超商买来的海尼根。晓岚穿着简单的米色套头棉杉和牛仔裤,衣袖卷至手肘上,头发用头巾简单地扎起。丝毫没有修饰的外表,看起来像刚踏出学校的社会新鲜人。

    我们边听着从纸箱内挖出来的小型床头音响中播放出的史坦?盖兹的爵士CD,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在聊起以往的学校生活时,小枫的话题不自觉地便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口中脱口而出。

    有许多细节,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不时得停下来想一下,才有办法接续下去。总之,这个尘封已久的话题一开,我不知怎么地便旁若无人似的一路不停地说。下去。

    在我说起那段故事之前,她一句话也没插嘴,默默地小口小口啜着已经温掉了的啤酒。

    音响上头摆着一张镶了框的全家福照片。似乎是很久以前照的。晓岚、晓曦、晓华、晓慧、和穿着国中生制服的晓虹,一律幸福地对着镜头微笑着。背景是她们老家的后院。

    “老实说,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否则便会无法继续往前跨出半步。这样对谁都不公平。尤其是对晓曦。”我顿了顿,将手中已经熄掉的烟头丢进喝完的啤酒空罐中。

    “如果有什么必须承担的,那也是往后我自己必须独自去面对的。不是吗?”

    我说。

    “…不公平吗?……”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些话,你曾经跟二姐谈过吗?”

    “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吧?”我说。

    “或许我应该找个时间跟她……”我望着地上的啤酒罐沉默半晌。

    “…有些话如果藏在心里不说。也许就永远太迟了。”她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不是吗?”

    “对你来说。是吗?”我问她。

    “是呀!没错。”她对我笑了笑,简单地说。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我有没有说,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男生?无论是个性、眼神、说。的口气,还是对待女孩子的方式。”

    “我们还差点订了婚喔。可惜,在那之前,他就死了。”她揉了揉眼角说。

    “那是不是很不公平呢?”她注视着我的眼睛问。

    外头的天气很好。她提议到附近的公园走走。虽然已入秋,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依然让人觉得身体暖暖的。

    我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踱着步。偶尔她会停下来摸摸散步中的小狗,或驻足观看商店的橱窗。

    我的心思还恍惚地停留在刚刚和她的谈话中。

    “来吧!”她突然牵起了我的手,往公园草坪的人群跑去。

    我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一棵小树旁停下来。她从身上掏出两枝笔和一张白纸条,将纸从中间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交到我的手上。

    “你如果…还有什么话要对小枫讲的…就写在上面吧!…”她喘着气说。

    “我也来写。”

    她说。坐下来,将纸条靠在腿上,用优美的字体写起一行细细的字。

    我走到旁边的一处没有人坐的草坪上坐下来。

    眼睛望着阳光下在草坪上嬉戏的人群,突然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语言。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无声地啜泣着,握着笔的手抖个不停,怎样也无法让它停止。

    一只成年的拉不拉多犬叼着一颗小皮球跑到我的身边来,将球放在我的脚前。

    “乖……”我摸了摸它的头,用颤抖的声音说。“回去找你的主人吧!”说完将皮球用力往前一扔。它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跑。一下子便消失在嬉戏的人群中。

    “你写好了吗?”小枫背着刺眼的阳光走到我的身边坐下。她坐下后看着前方,一点也不看我的眼睛。金色的余晖在她美丽的脸庞留下永恒的光辉。

    不。那是晓岚。我一时失神。但随即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嗯。”我说。“我们要如何处理这个呢?”

    “烧掉吗?还是学电影中的,在树干上挖个洞埋进去?希望不会引来消防车还是J。C什么的。”我打趣说。

    “我也不知道。刚刚出门时没有想那么多。”她平静地说。

    两人一阵沉默。

    “不如这样,把它撕碎,然后洒在海中。”我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

    “到哪里去找海呢?”她望着我。

    “说的也是…”我有点抱歉地说。

    “不如就洒在这里吧!”又沉默了一下,她突然说。

    我想了一想,点点头。

    “也好。”

    “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洒好吗?”她说。

    “OK!”

    我们同时拍拍屁股站起来。

    “一!”她大声地喊。

    “二!!”我也跟着喊。

    “……”

    “……”

    “……”

    “轮到你了,怎么不喊?”我笑着推她一把。

    “再等一下下嘛!人家心里还没准备好。”她要哭出来似地。

    她下定决心般地深吸一口气,朝着晴朗的天空用力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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