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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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醫院裡的羞恥享受
雨兒用一根紮頭髮的寬鬆皮筋套在我陰莖的根部,緊貼陰囊,然後遞給我一 條內褲。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我們都發現,我的陰莖對輕微壓力非常迷戀,雨兒 就想了這個辦法,讓我隨時享受這溫柔的束縛。
這天我們出門卻不比平時。雨兒上次和我們五人同時做過之後,很快就來了 例假,算算只是提前了兩天;之後已經快一個月了,例假仍舊遲遲不到。試紙倒 是沒問題,但還是有點擔心,無論怎麼玩,讓雨兒給別人生孩子我可接受不了。 今天週末,我們商量好去醫院檢查下。
「今天是去醫院,要不不戴這皮筋了吧?」
雨兒彎腰輕輕吻了下我半硬的陰莖,故意用小腹輕輕頂了下龜頭:「還是戴 著吧,說不定是個男大夫哦!」
我只覺得陰莖跳了一下,愈發硬了。攬著雨兒輕吻:「小騷貨,看病也想著 豔遇啊?」
「昨天商量去醫院的時候,我就盼著好運氣了……再說,你不想嗎?」雨兒 在我懷裡調皮的眨眨眼,聲音開始發膩。
我愈發激動,被橡皮筋套住一匝的陰莖開始感覺到舒服——這樣可不行,去 醫院一般得排隊,必須早點去。我強自控制自己,拍了拍雨兒的屁股說:「小騷 貨,要是沒懷上,能製造機會搞一下,那我佩服你!不過要是懷上可不行!」
雨兒和我笑鬧著,罕見的化了點淡妝,白色的小馬褂,不顧天冷,穿了條比 較厚的棉裙,看上去清新怡人。
我們的目標是一家不孕不育的醫院,主要是考慮到看婦科比較專業,離家又 遠,遇到熟人的幾率不大,沒成想歪打正著,等著化驗檢查排隊想要孩子的人滿 滿的,我們說要墮胎,被導醫小姐指引到一個僻靜的科室,一個排隊的都沒有。
房間很小,一男一女對桌而坐,男的穿著白大褂,看樣子年齡不大,白白淨 淨的,座位對著門,看到雨兒時眼前一亮,熱情的招呼我們坐下問診。他背後是 一道布簾,隱約看到後面是一張小床。女的戴著護士帽,回頭看時,我覺得好像 是個學生,臉圓圓的,戴著眼鏡。這裡應該只是檢查的地方而不是手術的地方。
我們說了自己的情況,還不敢確定是不是懷孕,要是懷了就要做掉。
「怎麼要做掉呢?你們這年齡要孩子的話也不算早了。」醫生姓劉,小護士 稱呼他的時候一點也不在意,反倒對雨兒關注得很。欣賞美女果然不是男人的專 利,我心說。
雨兒猶豫的看了看小護士,又快速的看了我一眼,對醫生說:「我們擔心, 這時候有孩子,可能不是……他的。」
我立即插嘴:「不是可能不,是不可能!」心裡有點激動,說話也快了點, 補救的在雨兒肩上輕輕拍兩下,以示親昵。
劉醫生意外的抬起頭,慢聲細氣的說:「哦……這樣啊?能不能告訴我,發 生了什麼事?」
我故作訕訕的回答:「也沒什麼,就是……和幾個朋友一起……玩,沒採取 措施,」其實這時已經開始發硬了:「我……是在最後,不太可能是我的吧?」
劉醫生好像有點發蒙,看看雨兒又看看我:「哦,這個……你們不是兩口子 吧?」又問妻子:「你是做什麼的?」
雨兒臉紅紅的,只是囁嚅著分辯一句:「我不是小姐……」
我也趕緊解釋:「大夫您別誤會,我愛人是……是有正式職業的,我們結婚 一年多了!只是……呵呵,年輕人,喜歡刺激……呵呵……」
劉醫生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和同樣驚得張大嘴巴的小護士緩緩對視一眼, 才緩緩地說:「你們……還真開放……不過這樣很不安全啊,還不戴套,一個人 有病全都傳染,非常危險!」說著沉著下來,饒有興緻的樣子猶豫著問:「你們 是交換伴侶嗎?才結婚一年就沒新鮮感了?」
我心跳得厲害,努力穩住呼吸向他解釋:「不是換,就是幾個男同學……我 們都讓他們體檢之後才在一起的,倒是沒病,就是怕懷孕。」
「嗯,那還好點,有點自我保護意識。」劉醫生點點頭:「怎麼,聽你說, 還不是一個?是幾個?輪流跟你愛人做……做愛?那受得了嗎?」
「還行,」我享受著羞恥的感覺,被兩個陌生人知道我的妻子被人輪流上, 自己還支持,還得跟他們詳細介紹情況,這種刺激來得比做愛還要爽,但也得做 出一副深感恥辱的樣子:「還接受得了……最多的一次,就是上次,懷疑懷孕的 這次,連我……有五個。」
劉醫生和小護士又驚詫的對視一眼。小護士一臉「My God」的神情, 吐吐舌頭,嘟囔了一句:「真厲害!不過,你這樣的男人還真少見!」
劉醫生徹底平靜下來,看雨兒的眼神複雜起來,有鄙視,有可惜,也有色迷 迷的垂涎:「你的性伴侶太多了,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婦科病吧?我這裡就可以 查。懷孕的事很容易確定,很快就行——你先到後面的床上躺下。」
小護士熟練地站起身,引導雨兒來到布簾後面的小床上,自己去取器械。我 跟在後面,看到她拿出了鴨嘴器、棉簽、醫用手套還有試紙。她讓雨兒把裙子撩 到腰上,又讓她脫下內褲,然後要我先去外面等。
我嘴上應承著,轉過布簾,正巧看到劉醫生從一側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避孕套 裝進白大褂的口袋。我憨厚的「嘿嘿」一笑,裝作沒看見,坐到座位上。
劉醫生神情平淡,沖我點點頭:「你先出去等就行,放心吧,一會就好。」 我謙卑的爭取:「沒事的,我在這等就行,自己老婆,又不是別人。我在這,她 安心。」
劉醫生眉頭一皺,不滿意的剛要說話,我搶道:「我在這不礙事,我在這外 間,絕對不過這道布簾子——我保證!」
劉醫生煩躁的癟癟嘴巴:「你……對了,你都找人跟你老婆……那什麼了。 那行,你在這等吧,注意別妨礙我啊!」
我趕緊說:「放心放心,我保證不妨礙,你怎麼檢查都行,怎麼都行……」
我說得很明白了,劉醫生滿意的點點頭,斜眼乜視一下我胯間高高撐起的帳 篷,嘴角邪惡的翹起,壞笑幾下,走到布簾的後面。
他們的背景是一面大窗,隔著半透明的布簾,我看不清楚具體,但他們在做 什麼基本可以分辨得出。
小護士幫著劉醫生戴好醫用手套,兩人就在雨兒的腰部位置停下,只聽劉醫 生說:「看上去挺乾淨,不像是有婦科病——不過也不一定,色素沉澱基本看不 出來,還不像性生活頻繁的呢!」
小護士隨聲附和:「是啊,都不大像是結婚的人。」
又聽金屬的輕聲,想必是劉醫生拿起了鴨嘴器:「你們兩口子不會是忽悠我 吧?你這陰唇,這顏色,這閉合度,可不像啊!」
雨兒輕聲「哼」了一聲,應該是那東西插進她的陰道:「是真的,老公說的 是真的……可能一人一個體質吧?」
「嗯,天生的哦……」劉醫生又發出吞咽唾液的聲音:「你說你性伴侶多, 有多少?都是些什麼人?」
雨兒的聲音開始有點發顫:「有……十來個吧,主要是同學,也有同事、老 師,還有個……醫生……嗯……」
「這些,你愛人都知道?」只一小會,劉醫生就用完了鴨嘴器,「匡噹」一 聲丟進金屬盤子裡,低下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嗯,他都知道。」雨兒像是鬆了口氣,說話順暢起來。
「現在,你結婚以後,還都保持關係嗎?」劉醫生的聲音開始發乾。
雨兒說話之間氣息有點粗,但還正常:「有一個失去聯繫了,其餘的都…… 還保持著呢……老公他還行,不反對。」
劉醫生低頭:「嗯,也沒有異味,你保持得衛生不錯啊,尤其是性伴侶這麼 多——身體不錯!你愛人我看身體還不錯啊,已經……起來了,怎麼,滿足不了 你嗎?」他不知道做了個什麼手勢,雨兒和小護士都輕輕一笑,小護士還走了兩 步,從布簾後面探出頭來看我。
我沒掩飾自己勃起的陰莖,反而挺直了幾分腰杆。小護士看得吐舌一笑,立 即抽身回到崗位,不知道又做了什麼手勢,惹得劉醫生和雨兒又是一笑。
雨兒語調輕鬆的說:「我們主要是心理上刺激,其實對這事本身也沒那麼著 迷。」
「哦,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劉醫生沒取笑我們,把話題往別處引:「應 該說,絕大部份男人都希望自己老婆淫蕩點,我也是。但那是對自己,對外人, 能接受的可不多,你……這麼漂亮,連這裡也很漂亮,看得我都心動了……」
小護士很配合的幫腔:「劉醫生心動可不容易。他自己常說,幹這行快十年 了,成天對著病人這部位,嚴重影響……嘻嘻……身體!」
「去去去!」劉醫生有點羞惱:「小朱你去給我拿份試紙,要XX牌子的。 快去!」
小護士有點撒嬌的說:「哼,又趕我走!」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布簾,沖 我做個鬼臉,走出門去,忽然又回身,沖我指指布簾後面,然後左手食指跟拇指 搭成一個圓圈,右手食指插進圓圈,還連插了幾下。隨即撇著嘴看看我胯間高高 的帳篷,翻個調皮的白眼,走了。
小丫頭肯定和劉醫生有什麼默契,應該是要配合劉醫生上女病號了。看來這 劉醫生也不是這一回了。我心說,不知道是我和雨兒運氣不錯,還是醫院大都這 樣。雖然女病號的老公就在這,但她已經看出來了,我樂見其成,所以肆無忌憚 開我玩笑。
這個小玩笑開得我陰莖又漲大了一圈,陰莖被皮筋匝住,回血比較慢,漲得 有點發痛。我輕輕挪動腳步來到緊挨布簾子的位置,坐在劉醫生的椅子上。
「我給你按摩一下,你儘量調動情緒,最好多分泌點體液,有利於觀察。」 劉醫生明顯是在按摩雨兒的陰部,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把手指伸進雨兒的陰道?
雨兒配合地「嗯哼」著,身體也跟著劉醫生的手輕輕蠕動。
「閉上眼睛……對,想像一下,你的情人就在你身邊,看著你漂亮的身體, 盯著你的秘密花園,一個個都勃起到最高點,一會就要跟你做愛……」
好傢伙,高手啊!他說得很慢很慢,很能調動情緒,不止雨兒隨著他慢慢蠕 動身體,呼吸急促,連我都想像著那情形,愈發穩不住呼吸了。
我能判斷得出,劉醫生解開了雨兒的上衣扣子,在撫摸她的乳房,雨兒象徵 性的抗辯一句:「大夫,你這是做什麼呀?嗯哼……」
「配合檢查!」劉醫生語調舒緩卻不容抗拒:「你就想最能讓你覺得刺激的 情形,比如,願意有幾個情人和你做啊、希望現在你陰道裡面是什麼啊,儘量調 動情緒。」
雨兒的頭向上仰了幾下,明顯很有感覺了。伴隨著「嗯嗯……哼哼……」的 聲音,還傳出幾下「咕唧」的聲音,頻率很慢,不知道是幾根手指呢?
我聽到摘掉醫用手套的聲音、拉動拉鍊的聲音,之後一陣「窸窸窣窣」,看 影子像是劉醫生在戴避孕套了,嘴裡卻仍舊在故作清白的說幾句他的業務工作: 「分泌物很多啊,沒有異味,顏色正常,不像有婦科病,這你放心。但你性夥伴 這麼多,會不會有別的問題還很難說。要不要現在試一下,觀察觀察?」
雨兒好像不會說話一樣,只是在喘粗氣,估計是在看著劉醫生的眼睛或者雞 巴。應該戴上套了吧?我想。
「你放心,有什麼毛病我肯定馬上就能能感覺出來,比什麼檢查都管用。」 其實我和雨兒何嘗不願意,又何嘗不瞭解這麼低級的掩飾?只是我這做老公的不 好說而已。
「大夫,那……有沒有懷孕啊?」雨兒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劉醫生輕鬆笑道:「呵呵,你們啊,這麼能玩能享受,連這都判斷不出?絕 對沒有,放心!」
雨兒長出一口氣,放鬆的說:「好,那來吧!」
就要開始了,我被匝住的陰莖一陣舒爽,被褲子束縛住又有點輕微的疼痛。
劉醫生用下巴點點我的方向,問雨兒:「你確定……那個,沒事吧?」
雨兒只用鼻孔的聲音輕聲說:「嗯,放心,沒事的。我老公他……喜歡這樣 的……」距離這麼近,我當然聽得很清楚,劉醫生當然也知道,因為我呼吸的聲 音、乾咽唾液的「咕嘟」聲,甚至比雨兒的話語還要明顯。
「我覺得也是。」劉醫生說著話,身影向雨兒的頭部移動:「讓你們這麼一 搞,連我都覺得挺刺激。你嫁給這位兄弟,可算是找對人了。」這時雨兒發出了 「咂咂」的聲音,那是雨兒在給劉醫生吮吸雞巴的聲音。這應該是雨兒主動的, 只是隔著套,雨兒應該並不是很有感覺。
很短的時間,劉醫生的身影又向床尾移動,傳來腰帶滑扣打開的聲音,之後 應該是脫褲子了。這時,雨兒的手突然從布簾的床首部位探了出來,五指張開, 慢慢搖晃,尋找我的手,我趕忙伸出手,和她握在一起。她蜷起食指,在我的掌 心輕輕撓了幾下,然後叉開手指,我和手指交叉相互緊握。
「吱呀」一聲,劉醫生上了床,隨著「呼」的一聲,他長出一口氣,雨兒的 手忽然一緊——應該是插進去了!
劉醫生喜歡的姿勢和我一樣,是把玉兒的雙腿扛在肩上。開始他還直立著身 體,慢慢卻越來越低伏下去,直到嘴巴都可以吻在一起。雨兒嘴裡的聲音,也由 「嗯……嗯……」變成了「嗚……嗚……」。
「沒想到,你身體真軟啊!」劉醫生鬆開嘴巴,喘息著說,抽插的節奏也在 慢慢加快,單薄的床也在不停地晃,發出清晰的呻吟聲。
我一手攥緊雨兒的手,感受她享受的節奏,一手隔著褲子按壓自己挺拔的陰 莖,揉撚上面套著的那根橡皮筋,壓迫的快感像潮水一般衝擊著全身。
忽然門被打開了,我驚慌的回頭,卻見是小朱護士。只見她略一猶豫,還是 邁步走了進來,回身反鎖上門,低眉順眼卻又偷覷著我,坐到她自己的座位上, 低著頭不說話。
劉醫生並沒有受影響,繼續快速的在雨兒胯間挺動著:「美女,你這……真 的挺棒,怪不得情人多多!爽不爽啊?」
雨兒緊攥我的手兩下,嬌喘著回答:「嗯……舒服……啊!」劉醫生可能是 受到鼓舞,猛插一下,讓雨兒忍不住叫出聲來。
他繼續問:「那你說,誰肏你最爽啊?你的那些情人,你老公,還是我?」
「……你……」
我攥著雨兒的手腕扭了一下,略微表達自己的不滿。可又一想,這情形,誰 也得這麼說啊!
雨兒卻接著道:「因為……老公在……所以……心裡舒服……」
我釋然,卻又更加興奮。剛才因為朱護士進門,從自己陰莖上拿開的手,又 按了回去。
「哦,你說得對,我也是!」劉醫生一直壓抑著聲音,可房間裡每一個人都 聽得清清楚楚:「在老公身邊肏老婆,確實刺激,我這還是頭一回!你說,你老 公不生氣嗎?」
雨兒的聲音愈發又軟又嗲:「不生氣,他喜歡,我也喜歡……快……」
可能是因為環境和性交對象的關係,雨兒比較興奮,雖然遠未到高潮,但淫 水卻分泌得很多。因為我聽到那輕微的「啪啪」聲,早已變成了「咕唧、咕唧」 的聲音。
「肏!爽!」劉醫生越來越興奮,奮力抽插著:「你喜歡偷人,他喜歡戴綠 帽子,你們倆可真是絕配!對不對?」
「嗯,對……你快點……快給他戴……」雨兒的呻吟急促。
小朱護士一直靜靜地看著我,雙頰有點發紅,這時好像憋不住似的輕聲說: 「喜歡老婆讓別人肏,還有這愛好……還有這樣的男人……」
我回頭,訕訕的看她一眼,努力控制自己,把另一隻手覆在雨兒的手背上。
小朱護士好像鼓起勇氣似的,繼續跟我說話:「喂,你說,你老婆……真有 那麼多男人?」
跟劉醫生不同,我好像更願意和她說話,可能更願意在一個女人面前羞辱自 己吧:「是啊,好幾個,跟她做的……比我還多……她確實很棒。」
「都是當著你面嗎?」好奇明顯壓過了她那點害羞。也對,醫院裡的,還是 不孕不育醫院裡的護士,一般的性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願意跟她說詳細點,能加深自己羞辱的感覺:「也不是。當我的面……這 事,也就是最近才開始的,也就那麼兩三次……都是她和別人……約會完之後才 告訴我。」
小姑娘還不甘休,也正合我意:「那你……怎麼會喜歡這樣?我看你……」 她又一吐小舌頭:「好像還行啊……這事,一般人應該都受不了的。」
我感受了一下自己仍舊鐵硬的陰莖,注意力又向布簾後面轉移:「我也不知 道為什麼會喜歡,就是……感覺特別刺激唄!」
我們的對話並不長,聲音也很低,卻瞞不過房間內的所有人,即使雨兒和劉 醫生正在激烈的運動中。
劉醫生好像又一次受到了刺激,堅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驟然加快速度,十 幾秒後就停了下來,長出一口氣,緩慢地下床,一邊清理、穿褲子,一邊說著話 穩定自己的情緒:「你還真是棒!我倒是覺得不錯,像……有張小嘴在咬似的, 很爽!不過感覺你還沒到啊——是不是時間太短?還是人太少?哈哈!」
雨兒只是喘息,沒有說話。我想像得到,必定是給了他一個漂亮的白眼。
一會,劉醫生從布簾後走出來,額角還帶著汗,一眼看到我和雨兒握在一起 的手,好笑的一撇嘴,沖我說:「你……你放心,你愛人沒問題,你過去照顧她 一下吧!對了,拿著,清理一下。」說著從抽屜裡拽了一團手紙遞給我。
我紅著臉,答應一聲,儘量彎下腰,急急走到雨兒身邊。
她雙腿還是分開著,陰道口微微張開,週圍都是研磨出來的白白的黏液。見 我進去,咬著下嘴唇調皮的沖我笑。我粗魯的把手放在她的陰戶上,一邊大力揉 搓,一邊狠狠地吻她的嘴。
布簾外面,小朱護士嘲諷的沖劉醫生說:「劉主任,不錯啊,又一個!你還 真是有魅力哈!」
劉醫生打著哈哈,好像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那個……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 快……」
小護士說話挺沖:「別說那個。你說吧,人家病號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劉醫生繼續吞吞吐吐:「那個……你看,這不可能吧?你看人家,不是挺樂 意?人老公都沒說什麼……哎,對了,今天開眼了吧?這不就是送上門來挨…… 那個什麼嘛!找上門來把老婆送給我……上,夠奇葩吧?」
小護士的注意力終於被拐跑了:「也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你說他是不是 心理變態啊?為什麼這樣會覺得刺激?我看到他那裡……興奮到不行!」
我知道她又在說我陰莖勃起得厲害,被羞辱、被鄙視的興奮愈加強烈,起身 簡單的給雨兒擦了一下陰道口,俯身吻了下去。
帶著一股避孕套上特有的香味,雨兒溫軟濕滑的陰部再次讓我沉迷。我吮吸 著她的小陰唇,舔舐著大陰唇週遭的黏液,輪流用鼻子、舌頭進攻她的陰道。裡 面忽然猛地冒出一股淫水,我張嘴吞下,發出「咕嘟」一聲。
雨兒嬌喘連連,努力伸手抓住我的陰莖,一鬆一攥、一鬆一攥,爽得我幾乎 射在褲子裡。
良久,我們努力平靜下來,終究沒好意思在這裡就繼續做下去。我再次清理 一下雨兒的胯間,扶她起身,一起走出布簾。
劉醫生和小朱護士明顯聽到我們在做什麼,都是一臉調侃的笑。
我沒話找話的說:「劉大夫,那,要確實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劉醫生站起身,又遞給我一張面巾紙:「小兄弟,先擦擦臉。」
我一擦,靠,擦下細細的一條手紙,明顯是雨兒陰部殘留的那種……
小朱護士「噗哧」笑出聲來。我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沒事, 我們先走了……」
劉醫生搶著對雨兒道:「別忙走。這樣,你留個電話號碼,找個時間再來復 查一下。你這情況吧,不一定就說絕對沒問題了。而且……你,是吧,性生活比 較……範圍比較廣,還是應該時不時的檢查一下。我這裡,你應該還是比較放心 的,對不對?我的電話是139XXXXXXXX,你記一下,下次來之前預約 一下。」
那邊小朱護士趴在胳膊上,肩膀一抖一抖,想笑又不敢,忍得非常辛苦。
我和雨兒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並給他打 了電話,互留了號碼。
打開門,劉醫生又叫等下,回身幾步,從內間的操作台上拿起雨兒遺忘的內 褲遞給她:「你忘了這個,拿著。」一隻手趁機握著雨兒的手,另一隻手又到雨 兒胯間摸了一下。
出得醫院大門,我騎著摩托,雨兒側坐在後座,摟著我的腰,軟綿綿的伏在 我的背上,嬌嬌懶懶地說:「老公,我又被人姦了……」
(待續)
(十七)跌宕无常一瞬千年
结束篇
六年后一个周末。
雨儿抱着怀里的宝宝,爱怜的看着他粉嘟嘟的笑脸,轻轻摇晃着。
我在忙前忙后,炖猪蹄、煲鱼汤,给雨儿补奶。阳台上晒满了尿布,卫生间 还堆着一大堆杂乱衣物。
『叮咚~ 』,门铃响了,我扎着围裙急忙开门。
是陈大鹏。
他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还带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 红包,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
『恭喜李哥喜得贵子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红包塞到我的手里。
我一捏,厚厚的,不禁一愣:『这么多?大鹏你这是干嘛?』
陈大鹏笑眯眯的揽着我的肩膀,慢慢走到卧室,一起看着小宝宝,像看着自 己的珍宝:『李哥,不多,八千八百八十八,图个吉利!和嫂子好了这么久,好 歹一个干爹跑不了吧?』
我急道:『那没问题,不过这也太多了,你拿回去!』
陈大鹏坚决的把红包给我推回来:『不多,真的不多!你们了解我这份心意, 就别再推让了!对了,孩子起名没有啊?你去下面以后不常回来,家里总是有老 人,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惭愧!』
我不得已收起红包,跟陈大鹏介绍:『起名了,叫剑冰……那,不跟你客气, 收拾猪蹄呢,我先忙会去。雨儿你跟大鹏聊着……』
手里忙活着,听陈大鹏问雨儿,怎么取的这名字。
雨儿细声细气的介绍:『是我提供想法,李超找字,最后老爷子同意才定下 来的。我总觉得,我的……男人多了点,自己好象不干净,不想孩子将来像我似 的,要干干净净,李超就取了』冰清玉洁『的』冰『子;还觉得,他……这么惯 着我,虽然感情好,不过太……太软太懦弱了点,要给孩子取个男人味足一点、 彪悍点的名字,他又选了个』剑『字。当然这意思老爷子是不知道的,只是听着 还好。』
陈大鹏连连认可,夸孩子名字好听:『不过你们不用从这个意义上想,老觉 得自己不好。你们这么恩爱,互相契合这么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呢……』
这话到是真的。
六年前,陈大鹏几人被信义介绍,同我一起跟雨儿玩过一次多P以后,始终 忘不了,想跟雨儿继续下去,纠缠信义,要雨儿的联系方式。可信义始终咬紧牙 关不松口,搞得他很上火,不过两个月后,有火也没地方发了,信义车祸后抢救 无效,挂了。直到一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陈大鹏在雨儿所在的学校偶遇雨儿, 凭着当初雨儿露出的半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跟在后面大喊一声『信义』,雨 儿猛地回头……
之后他们约了一起喝茶,陈大鹏大诉相思之苦,搞的雨儿心软不已,征求我 的同意后,把他带回了家。
陈大鹏自此成了我家的常客。他也确实对雨儿着迷,一起做爱的时候,也常 常仔细观察我的阴茎在雨儿的肉洞中进进出出的情形,还有边看我和雨儿激烈交 媾,狂热的吻雨儿的小脚,甚至亲手扶着我的阴茎送进雨儿的肉洞、雨儿刚给我 口交完就和她热吻在一起,都常常做。
这样的心态,和我非常相似。后来我被选派去下面县里任职,他更是长住我 家,玩尽了花样,甚至常常有意无意发出雨儿要真是他的妻子多好这样的感概, 被雨儿严肃警告后才偃旗息鼓。
三年前,陈大鹏在家人的再三催促下成婚,老婆很漂亮,但还是挡不住他常 常跑来上雨儿的床。他的妻子见了我,目光总是躲躲闪闪,我怀疑她知道什么, 而陈大鹏也并不透露,每当我问起,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直到现在,雨儿还说起, 这几年,陈大鹏肏她比我肏的还要多,如果不是措施做得好,这孩子连她自己也 要怀疑是陈的。
笑笑闹闹一阵,陈大鹏再次认真的提出,将来孩子长大,一定要叫他干爹。
雨儿抿嘴笑道:『你和他妈妈上床比他爸还多,不是干爹也是干爹了……』
见我俩都同意,他又闲话良久,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送走他,我又接到电话,我所任职的县一把手刁书记马上到,说是看看孩子。
我笑眯眯的告诉雨儿,打趣说:『好不容易休息一个周末,也闲不下来。一 会又来一干爹……』
这位刁书记也跟雨儿上过床。说来也是巧合,在保健用品店女老板梅姐的安 排下,雨儿偶尔尝试去歌厅做小姐。当然是我先送酒水果盘,大体观察一下,要 看起来有素质的客人,避开小混混、暴发户和丑八怪,才让雨儿和其余小姐一起 去供客人挑选。第一位客人就是刁书记。当初他来省城办事,麾下靠他发财的开 发商请他去歌厅『放松一下』,结果就选中了雨儿,当晚带回酒店折腾了一夜。 事后雨儿说这客人看着笑眯眯的,做爱很凶,让雨儿给他口交、舔屁眼,还让雨 儿在地上爬来爬去装小狗……好在雨儿并不是很反感,而且很默契的带套。
我下县里任职,互相看着眼熟。直到两周以后雨儿去看我,他和雨儿一眼就 互相认出来了。虽然他玩女人不少,但对雨儿还是印象很深的。于是雨儿第一次 探望我,夜里就睡在了刁书记的床上。只是雨儿后来说,他不再那么疯了,只是 规规矩矩做爱,只有男上、女上还有口交,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只是却让我 一夜没睡,被情欲熬红了双眼……
我们都很默契的没当面说过这事,但彼此都心中有数,我努力支持配合他, 他也处处关照重用我。近期他要被提拔离开县里,许多需要继续照应的关系还要 有人维持,因此更加着意笼络我。
以我的角色,上级下派,无根无梢,被重用也显得无私无弊;和刁书记也算 互有把柄,利益一致,能够做到基本信任。但我没想到,他会下这么大本钱—— 他送给孩子一块鸽卵大的祖母绿!
『小李啊,这可是我下了狠心才拿出来的,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处理掉啊!』 刁书记永远是一副弥勒佛的样子,我越是诚惶诚恐,他越是淡定和蔼:『这是养 人的东西,祝咱儿子长命百岁!』
他没有说起雨儿,只是看雨儿的眼光很有些暧昧和温存,雨儿娇羞含蓄的再 三致谢。
刁书记走了。他没有提干爹的事,也没提县里的事。那些东西,不是在家里 说的。
让雨儿喝过猪蹄汤,哄孩子睡下,我淫心荡漾,和雨儿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只是产后刚一月,做爱是不可能的,只能稍作意思,却越加饥渴。
雨儿体谅的说:『要不,我帮你用嘴巴含出来?』
我忙说:『不用不用!没事,我自己来好了……别累着你。』
雨儿笑嘻嘻道:『跟我还客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敢上床伺候你,用嘴还是没问题的。』说着坚决地脱下我的裤子。
一边再度享受上了雨儿温柔灵巧的舌头,一边看着她投入的吞吐我阴茎的样 子,很快我就憋不住了,一股股浓精在雨儿的嘴巴里喷射出来。雨儿专注的看着 我,紧紧给我含住,一丝都没有流出来。等我射完,全部努力吞咽下去,却把我 的龟头在她滑嫩的脸上来回研磨,残留的几丝精液涂抹在她秀气的脸庞上。
我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舒服的说:『老婆,算算要有七八个月没做了 吧?』
『是啊。』雨儿也停了下来,照例偎在我的肩膀上:『为了孩子嘛!为了保 证孩子是你的,跟别人还用了那么久的套套,老实说,真不舒服,一点也没有被 肏的乐趣……』
我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慰道:『这不是都过去了吗?以后除了去歌 厅,跟别人又可以不用套了啊!完成生孩子任务了,以后可以尽情玩了……』
雨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呢喃道:『信义死了,赵老师……唉,估计回来也 不会找我了,郝老师也都那么说了,也不好再去找他,再说就他……体力和大小 都不怎么样,又没什么花样,散了就散了吧……倒是光斌,好像对我越来越感兴 趣,也越来越有劲……嗯哼……』
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的事,发情一样的扭动着腰肢,两腿紧紧夹着我 的腿,用力亲吻我的胸膛。
赵子川在北京一直并不得意。开始时在酒吧驻唱、伴奏,有时串个场赚点钱, 但他最喜欢的仍然是作曲。那样的环境,没把握好,不小心就染上了毒瘾,也有 了不少的女人,估计染病是免不了的。这些都是郝军生透露的。他给雨儿的短信, 只说是自己堕落了,不会再来找她了。之后就把电话改号了;倒是郝军生,一把 年纪了,被调出了学校进了行政部门,算是提拔重用,有时候联系工作我还会去 找他。不过他在提拔前就单独跟雨儿谈过,到了新的岗位,以后要『在生活上注 意一下』了,会继续关心帮助我们……
几年下来,时光不经意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心。当初最 是小心,也最尊重疼爱雨儿的情人——刘光斌,如今玩弄雨儿的尺度却是最大的。
没错,就是『玩弄』。
他的岳父退休之后,再也没有限制他的、威慑他的能力,虽然没有甩掉当初 不得以被强加的婚姻枷锁,但夫妻地位却整个颠倒过来。他现在可以整夜不回家, 在各种地方玩弄雨儿,而老婆也不敢问不敢管,只知道他有了情人。而他只在雨 儿身上发泄痛失爱情的悲愤,没有其他女人。
刘光斌对雨儿占有欲极强,在雨儿告诉他我们准备要小孩之后,有点发疯似 的,性能力特别强,有时一夜三、四次,后来变本加厉,用假阳具插进雨儿的阴 道或者肛门,他从另一处插。再后来,让雨儿塞着跳蛋去公园、商场、KTV, 还买了贞操带,让雨儿穿一整天,搞的雨儿解手都不方便,还要用各种假话来骗 他,告诉他是怎样瞒过我的。好在我长时间在外地工作,说谎并不为难。
不过我们都乐在其中。开始我还以为雨儿是勉强为之,不停安慰她,后来我 们都发现,这样的感觉,她也是很享受的。就在刘光斌想办法查询给雨儿上阴环、 在阴唇上纹『刘光斌专用』的时候,雨儿终于怀孕了。我们商定,以后可以让雨 儿外穿短风衣,里面裸体或者用假阳具、跳蛋、贞操带之类,在安全的地方暴露 一下。这是受刘光斌影响,我们想象过无数次、而他却绝对不会做的事。他对雨 儿的占有欲到了极度自私的程度,雨儿做我的妻子,他没有办法,却不会让人和 别人分享雨儿的肉体。
有时候我会担心,如果他知道雨儿的现状,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而当初的校医李伟,玩弄雨儿更为过分。这家伙,雨儿当初就是偶尔满足他 一下,大多数却是拒绝,没有理由,只是因为不喜欢。时间一长,他就有点中邪 似的,竟然骚扰看病的女学生,闹得沸沸扬扬,终于搞的被辞退了。没想到,因 祸得福,自己承包了一个医院,挺赚钱的,然后就疯找女人。不过性能力并不好, 瞎折腾人倒是招数不少,医用设施用来也方便。那种搞法,雨儿非常反感,又不 得不去。近一两年,一来因为我们要孩子,二来,他好像另外找到满足他的女人 了,才不来骚扰。
不孕不育医院的刘医生那里,我们开始觉得很刺激,主动找过他两次,当然 是事先约好时间的。那个小朱护士每次都在,估计也是看着刺激,而且是跟刘医 生说好的。我们都没有说名字,有次雨儿兴奋的时候喊我『王八老公』,她就喊 我『老王』,仔细听是『老王八』……
第二次去,刘医生就准许我走过那道布帘了,小朱护士更是毫不避讳,甚至 会隔着裤子捏我,更不必说雨儿了。三次之后,刘医生开始主动约我们,只要方 便,我们都会去。但时间一久,没有更新的刺激,慢慢都淡了下来,从一周、两 周一次,到两个月一次。自从雨儿怀孕以来,除了顺便做了次检查,还没有再约 过,连电话都没。
周末照顾下老婆孩子,看望了父母,周一一早,就恋恋不舍回到了县里。
刁书记要走,在特定的范围内早已不是秘密,我将被进一步推荐,也有那么 三五个人确切的知道。我就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但我志不在此,微微 的兴奋之余,表现得淡然而又谨慎。晚上应酬过后,照例到县里一所高中慢跑锻 炼。
第五圈的时候,跑过几个人身边,闻到了一股酒味,心想,现在的学生太不 像话了,小小年纪喝酒不说,还敢来学校晃来晃去。第六圈,远远看见他们走路 打晃,也没在意,慢跑着掠过他们身边……
忽然一种极度危险感觉,让我寒毛倒竖,回头来,却觉得右肋一痛,面前是 张年轻邪气的脸在冲我无声的狞笑……
我伸手一摸,满是血。并不是很疼,但我绝望了。
我知道,那个部位,是肝……
我缓缓倒下。那张脸的主人弯下腰,贴在我的面前,轻声道:『让你死个明 白!没那本事,就别挡路!县长还轮不到你来当!』
旁边的人催促:『啰嗦什么?!快点!』
他们七手八脚掏走我口袋里的零钱,还有跑步包,快速离开。
我心底一片冰凉。最后给爸妈、给雨打电话的机会都没了,手机在包里。我 尽力按住伤口,左手蘸血,想在跑道上写下几个字,写了『凶手』两个字,眼前 就模糊了,手也抬不起来。
我放弃了。我僵直的躺在跑道上,感受悲怆的绝望。我死了,父母怎么办? 雨儿怎么办?孩子,才满月啊……不是说,肝破裂还有十几分钟的抢救时间吗? 怎么这么快?我坚持不到被人发现,坚持不到打个电话了……
冰冷、混沌中,耳边听到了尖锐的惊呼,脚步声多了起来,纷杂吵闹,而我, 努力睁大眼睛,却只觉得周围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猛然间,我像是突然醒来,视野突然就放大了起来。
我看到,110,120,学生,老师,在一具僵硬的尸体边忙碌,有的人 打电话,有的人惊恐的颤抖,还有的人,鬼鬼祟祟观察处理过程,努力保持镇定。
我还看到,做了十几年的副书记,恶狠狠地对着他的侄子发脾气,满脸的凶 恶也遮不住心底的惶恐,而他的侄子,我倒地前看到的那张脸的主人,犹在抗辩 着:『你放心,绝对没人看到!我们还抢走了他身上的钱!再说,这种卖老婆的 贱人,值几个钱?本来就该死的货!』
仿佛,有千万种力量,在分解我、拉扯我,向上方某个方向拉我,拽我,但 又仿佛,这些力量,于我毫无影响。我只是本能的,要看着,要陪着,好像自己 无限大,又无限小——不论多远,我关心的,我想看到的,就能看到;我却没有 任何作为。我只是看着,无喜无悲。
像是凛冽的罡风透体穿越,冰冷猛烈,让我渐次虚无,仿佛要催我进入一个 温暖的被窝,充满诱惑;却又尖锐肃杀,带来无边的威慑。
我不理。
我只是专注的看。
母亲哭晕过几次,大地白了又绿,她便郁郁而终;父亲努力照应儿子,日日 艰辛,发白背陀,终于也化作一蓬青灰;刁书记,会上大发雷霆,限期追查凶手, 背后却接受了副书记的投诚,只求自己走后,关系继续维持,问题不被暴露。
我无喜无悲。我只是看。
雨儿不再应付任何人的纠缠,对任何人,只说一句:『我要给李超守着』, 有人坚持多次,有人试探一次,就不再联系。只有陈大鹏,没提过性的要求,却 始终全方位照顾着雨儿,直到,连煤气罐扛到一半,都要剑冰接手来扛。那天, 他66岁生日。他很伤心,因为自己连煤气罐都弄不动了。
………………
雨儿84岁,躺在床上,努力呼吸着每一口空气。她插着鼻饲,用尽全身的 力气想紧握剑冰的手,却只有松软的颤抖;她的眼神浑浊却又坚定。她告诉儿子: 『我想你爸爸。我想他。我活到八十多岁,只遇到他这么一个好男人……我知道, 他在等我。不管多少年,他舍不得离开我!我知道……』
雨儿身上一蓬白光炸出,我不由自主扑了进去。仿若化身千万,又如奇点凝 聚,我感受到,雨儿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感受着与她的融合,享受她的爱与依赖, 在虚空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边的欢畅。仿佛在舞蹈,我们交织纠缠,陷入无边 的黑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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