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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细磨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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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五回 动心娱目
    铁合儿曾听人说,皇上是个征战疆场的武将,必然是个威武高大的人物,岂料今日一见,原来只是个留着三绺胡须,笑容可掬的老头儿,不由令铁合儿顿生好感。

    不消片刻,御膳太监已摆上精美佳肴。吴倚翠扯着铁合儿,要她坐在朱元璋身旁,铁合儿无奈,只好坐了下来。朱元璋左右均坐着两个大美人,自是高兴万分,笑道:「国舅夫人进宫,朕因何不知。」

    铁合儿道:「臣妾进宫未曾叩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笑道:「这个当然要罚,便罚妳这个美人陪朕畅饮三杯。」

    蒙古人素来嗜酒,铁合儿小时便常与父亲饮酒,到得十五六岁,酒量已是不差,一次饮上七八斤,也是脸不改色、心儿不跳。现见皇上邀她喝酒,又赞扬她美貌,不禁笑脸颜开,把在吴府家中所学的礼节,登时忘得干干净净,全抛到九霄云外。

    三人有说有笑,几杯下肚,愈益恣肆无忌。朱元璋借着几分醉意,一把将铁合儿搂在怀中,而铁合儿也不推拒,把个成熟丰满的娇躯全贴在他身上。

    朱元璋心中大乐,看看身旁的吴倚翠,见她正瞧着他微笑,神色诡异。朱元璋见她不但没有妒忌,更是高兴,心想:「这个吴美人倒惹人爱,极晓朕的心意。」

    铁合儿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把胸前饱挺的玉峰,不住在朱元璋身上磨蹭,口里说道:「皇上如此豪饮,真是英雄了得,让臣妾佩服不已。」

    朱元璋又是一笑,将她抱得更紧,一只大手竟隔着衣衫,轻轻握住她一边玉乳,肆意把玩起来:「国舅夫人不但脸貌甜美,还有一副好身材,实是难得。」

    铁合儿给他这样一摸,身子不由一软,口里马上轻轻呻吟起来。

    吴倚翠在旁全看在眼里,知道朱元璋色心萌动,暗想若要笼络皇上,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成全二人,便在朱元璋耳边道:「皇王既然喜欢我嫂子,今晚便好好疼爱她一回吧。臣妾也不好在旁碍着,让臣妾先行退去。」

    朱元璋拉住她道:「爱妃,妳也留下来吧,朕也舍不得妳离去。」

    吴倚翠听得脸上一红:「皇上这样做,不怕吓坏嫂子吗?今晚便放过臣妾吧。」

    朱元璋想想也是,便再不敢勉强。吴倚翠站起身来,凑近铁合儿道:「嫂子似有点醉了,让妹子扶妳去休息一会吧。」便将她扶入自己寝室,并把朱元璋让了进去,回身关上门。

    这座长春宫比仁和宫华丽得多,只见四周金漆彩绘,画栋雕梁,寝室中央挂着四盏大吊灯,皆为黄金所铸。靠墙处一个老大的架柜,放满玉石雕刻、什么玛瑙珊瑚、唐三彩瓶、真个琳琅满目,气势非凡。而左边一张紫檀木雕凤御榻,上罩雪白帷帐,衬着凤被锦褥,更显光耀溢目。

    铁合儿佯装醉意,斜着身子睡在榻上,像似死去了般。其实铁合儿那有喝醉,只是以此诱惑朱元璋而已。她此刻的心情,实在兴奋之极。当初进入皇宫时,眼前所见的一切,无一不感到新奇,使她大开眼界。尤其这个万人景仰的皇上,才首次见着她,便已对她眉来眼去,尽情挑逗,又叫她怎会不高兴。

    蒙古人对男女间事情,直来就看得甚轻,蒙古女孩长得越漂亮,情人便越多。铁合儿自小便长得一副美人胚子,肌肤又嫩又白。在她十五岁上,身边的情人,就如过江之鲫,去了又来,从不间断,性经验是何等丰富。

    铁合儿自嫁了吴贞后,身边只有丈夫一人,早已极不满足,目下给皇上看中,她暗暗已下定决心,今晚势必要把皇上弄得贴贴服服,打后便和两个妹子一样,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了!

    朱元璋来到榻前,见铁合儿正自熟睡,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点点朱唇,微微半张,确实可爱之极。当即弯下身去,在她小嘴亲了一下,一股清香,登时直浸肺腑,不由心中一荡。又见她竟毫无反应,仍是闭目熟睡,再也忍受不住,又吻了下去,而他右手也不闲着,握住她一边玉乳,只觉手中之物又挺又弹,触感异常美好。

    过了一会,朱元璋见铁合儿仍没醒转,只觉阵阵香气自她身上传来,令人兴奋之极。朱元璋抵受不住眼前的引诱,遂伸手去解她衣服,直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一具晶莹剔透、皓白如雪的美人裸躯,已全无遮掩的展陈在他跟前。

    朱元璋呆着双眼,盯了好一阵子,不觉看得痴了,伸出大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摩,由脖子至胸脯、小腹、大腿,从头至脚,摸遍全身。

    铁合儿再也忍不住,「咯」的一声笑了出来。

    朱元璋见她已醒,不由大喜,弯身把她抱起。铁合儿也不害羞,主动伸出双臂围上他脖子,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

    随听得铁合儿道:「臣妾听说,元顺帝最喜欢看蒙古美女跳裸舞,臣妾也会跳舞,便由臣妾为皇上跳一回如何?」

    朱元璋听得心花怒发,笑道:「朕亦爱看,只可惜宫内嫔妃没一个会跳。若国舅夫人愿跳,实是求之不得。」

    铁合儿离开朱元璋怀中,来到寝室中央跳起裸舞来。

    中国虽被蒙古人统治将近百年,深受汉化感染,但自己的风俗文化,却不因此而丢弃。每当时节庆日,蒙古人依然跟随习俗,在野外架起蒙古包,燃起沟火,边喝酒边跳舞庆祝。他们所跳的舞蹈,并无一定的步伐,兴之所致,任意所为,却又奔放自若,热情豪迈。

    铁合儿见皇上呆着眼欣赏她玉体,想必也爱看裸体舞,为了要诱惑朱元璋,便把儿时爱跳的舞步,一古脑儿跳将出来;什么白鹤展翅、燕子翻身、嫦娥奔月、妲己承恩、贵妃捧酒、西施献寿、貂婵顶碗等,边歌边舞,委实叫人眼花缭乱。

    朱元璋色迷迷的瞪着双眼,不住在铁合儿身上转,只见她双手叉着纤腰,脚步前后回旋打转,长长的秀发,随着身躯的摆动左右飘扬,再看她丰胸细腰,双腿修长,浑身肌肉匀称雪白,确实美妙迷人,瞧得他一团团欲火由丹田涌起。

    朱元璋看了一会,只觉体内热血沸腾,再也忍耐不住,连忙走了过去,一手把她拥住,径往御榻帷帐走去。

    铁合儿自知皇上的心意,暗中已打定主要,今晚须当使尽好手段,务要把这个老头儿弄得爽心豁目不可。不由双手环上他脖子,把个迷人身子全偎在他身上。

    朱元璋把她仰放在榻,站在床边急巴巴的要脱衣服,铁合儿看见,翻身而起,说道:「让臣妾服侍皇上宽衣吧。」

    听见铁合儿的说话,朱元璋自然不推拒,笑吟吟道:「妳这个俏娃儿真乖巧。」

    铁合儿投他一个媚眼儿,便开始动手为他解带卸衣,见她手法纯熟利落,不消片刻,已把朱元璋剥了个精光,赤条条的站在榻前。铁合儿往他胯下龙筋望去,见并不如何坚硬,心想:「皇上毕竟年纪不少,也不知能否硬起来?」

    她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沮丧。当下一手把龙筋挽住,轻轻套弄,抬起迷人的俏脸,腻声说道:「皇上给臣妾摸摸好么?」

    朱元璋给她一握,已浑身骨软筋酥,笑道:「怎会不好,妳尽管摸是了。」

    铁合儿一手握住龙筋,一手握住他大手,引着他按到自己玉峰上:「皇上你也好好摸臣妾吧。」

    朱元璋见她举止自然坦率,不但毫无扭捏作态,且热情大胆,心中大喜,立时五指一紧,把个又圆又挺的玉峰纳入手中,不时双指夹着蓓蕾,轻轻拉扯,直弄得铁合儿嘤咛不休,喘气道:「皇上好懂得摸,美死臣妾了。」

    听得朱元璋大乐,更加肆意若狂。二人爱抚一会,便见铁合儿跪下身来,挽着渐见起色的龙筋,在龙头上亲了一下。

    朱元璋顿感一阵舒爽,低头望去,见铁合儿也正巧往上望来,向他微微一笑,遂张开樱唇,一口把龙头含入口中,玉手仍不住套动龙筋。朱元璋美得骨头尽酥,不禁嘘了一口气,虽然宫中妃嫔也常以此为他取乐,但与铁合儿的口技相比,却又大有不如了。

    铁合儿天性嗜淫,这门口技早就练得炉火纯青,连妃妾成群的朱元璋,竟然不曾尝过这好滋味。铁合儿不但口舌灵便,且力度拿握得甚好,加上她玉手的动作不急不缓,恰到好处,确非一般女子可媲美。

    只过得半炷香时间,一根半死不活的巨龙,登时活跃起来,挺得又硬又直。

    铁合儿看见,心中大喜,又怕皇上忍耐不住,便慢慢停下手,站了起来。

    朱元璋一把将她抱住,一轮又亲又摸,说道:「没想妳这张嘴儿如此厉害,弄得朕快活死了!」

    铁合儿双手抱紧他熊腰,娇躯贴着他扭动,笑道:「只要皇上舒服便好,若然皇上不弃,臣妾愿意随时服侍皇上。」

    朱元璋捧住她俏脸,打量着她道:「朕又怎会嫌弃呢,从今以后,妳便和惠妃、吴美人一起住在宫中,不要回去了。」

    铁合儿轻轻摇头道:「臣妾得皇上庞爱,自然是开心,但……但臣妾乃是有夫之妇,若留在宫中,恐怕会引人非议,皇上还须三思的好。」

    朱元璋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脑里只想着目前之事,要怎样和这个美人狂欢作乐,其它事也暂不多想了,便道:「妳放心好了,只要妳肯留下来,一切便交给朕去辨便可以了。」

    铁合儿暗喜,已知成事。不由抱紧他道:「能够服侍皇上,这是臣妾的福份,皇上说怎样便怎样好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把铁合儿扶上御榻,伸手拉了拉榻旁的响铃。随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见她手上捧着一只金盒,放在几面上。朱元璋裸着身躯坐在榻沿,挥手叫宫女退去。

    铁合儿在旁见着,心下奇怪,问道:「皇上,这是什么东西?」

    朱元璋笑道:「这是朕的「蛇菰锁阳」丹,具壮阳、益精、补肾等功效。待得一会儿,便要妳尝尝朕的厉害。」

    铁合儿立时美目圆睁,佯作惊讶道:「臣妾不依,原来皇上要欺负臣妾。」

    朱元璋道:「妳害怕个什么,这只会让妳更快乐,不是很好么?朕不妨说与妳,就是妳那两个小姨子,自从尝过这个甜头后,每晚也少不了它呢!」

    铁合儿笑道:「真的这么厉害,臣妾今晚便是没了性命,也要试一试了。」说着跳下榻来:「让臣妾服侍皇上吃吧。」跑了过去,双手把那只盒子捧了过来。

    朱元璋打开盒盖,一阵清香扑入鼻来,见盒内垫有红锦,放着数十枚圆形丹药,其色如玉,只有指甲般大小。朱元璋已指取了一枚,放入口中。铁合儿放回盒子,双双拥抱上榻。

    铁合儿使出手段,求容取媚,爬到朱元璋身上,玉手抚着朱元璋厚硕的胸膛,说道:「皇上真是强壮,比那吴贞犹有过之。」

    朱元璋当年鏖战沙场,斩将搴旗,是何等地勇猛。现在年纪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逆溯往事,不胜唏嘘,现听得铁合儿称赞自己,心中自然高兴。当下将她抱入怀中,说道:「朕已经老了,再不复当年之勇,若不然,也用不着这蛇菰锁阳丹。」

    铁合儿依偎着他:「皇上说笑了,臣妾看皇上这身虎体猿臂,彪腹狼腰,那些年青小伙子也大有不如,皇上这个老字,又如何说得上。」

    朱元璋笑道:「妳这张嘴儿就是甜,今晚朕要好好赏赐妳。」说着把她翻在身下,捧着她一对玉峰大吃起来。

    铁合儿承欢献媚,口里不住发出动人的呻吟。

    朱元璋舌舔唇吸,细细品味。铁合儿心中难过,欲火上升,不觉把手下探,摸着一根粗长之物,一握之下,心儿砰砰乱跳,叫道:「皇上……皇上你怎会这么大,这么粗,吓死臣妾了。」

    原来这蛇菰锁阳丹其性极猛,乃瑶姬着惠妃带入宫中,并串同一名道士,说是补阳活气的灵药,献给朱元璋。朱元璋服后,果见其效如神,一晚连御数女,也能应付裕如,不由高兴万分,还重重奖赏那个道士。

    其实锁阳本是一种植物,形状如笋,上端粗圆,下端稍细,为肉苁蓉的一种,效用亦与肉苁蓉相类,惟性质较温和。但制此丹的人,却加上萴子、白英等物,使药性加烈,大有强心肾,补阳气之功。但多服此药,毕竟害多益少,但朱元璋又怎会知晓,加上他好色贪欢,正中他的脾胃,自然不假深思。

    朱元璋耳里听着,却无暇答她,只是埋头苦干,尽情享受那对迷人的玉峰。

    铁合儿浑身畅美,不住口的低声呻吟,樱唇蠕动张合,满脸含春,真个又媚又俏。而一对修长白晰的玉腿,紧紧箍上他熊腰,把个春水连绵的宝穴,贴着他磨蹭揉擦,滔滔溪水,顺着股沟奔流。

    朱元璋忽地舍弃双峰,嘴唇开始沿腹而下,握着铁合儿双腿,八字的分开,登时丘峦溪壑全然毕露。只见花瓣润光闪然,渗得晶莹光亮,仍不停笃簌簌乱跳。朱元璋见得这美景,不禁唾液狂咽,并起双指,缓缓撑开蛤口,直戳进去。

    铁合儿身子猛地一颤,忍不住叫了出来:「啊!皇上……好美,不要太用力,臣妾会受不了。」

    朱元璋那会理她,依然自顾取乐,双指狠掘一会,便见宝穴翕张吐水,随着他的抽戳,甘露一股接着一股射将出来。

    铁合儿立时乐昏了头,魂儿飞上半天,双指如此一伸一缩,且不住加剧,委实畅美难经:「受不了,皇上放过臣妾吧……」耳里听的「咕唧、咕唧」的乱响,就是止不住内里的波涛,快感迭升,终于按耐不住,大哼一声,竟尔丢了。

    朱元璋抽出手来,见满指满掌尽是春水,笑道:「妳的水儿真多,当真是哀鸿遍地,妳自己瞧一瞧。」说着把手掌递到她眼前。

    铁合儿却不害羞,微微笑道:「还不是皇上弄的,害得臣妾死活不知。」

    朱元璋道:「这么说妳是快活死了,要怎样多谢朕呢?」

    铁合儿撑起身来,柔声道:「皇上请先卧下,待臣妾好好报答皇上。」

    朱元璋依然仰倒,铁合儿掉过身来,见那根巨龙顶天立地,高高竖起,龙棒青筋盘结,头肥脑胀,竟有巴掌长短,不由暗赞起来:「我还道吴贞的家伙已是人间珍宝,没想皇上的还要厉害,这回可有得乐了。」

    铁合儿看得心头火热,探手握住,只觉如触火棒,又硬又烫,又想:「先前也不见这样子,料来这蛇菰锁阳丹确非凡品。」一面想着,一面轻轻捋动,不多久便见龙嘴吐出白浆,遂埋头伸出小舌,一一舔去,接着张口把头儿含住,使劲吸吮。不时又沿着棒身上下舔刮,弄得朱元璋浑身舒爽,不停叫好。

    朱元璋突然叫她跨腿上来,铁合儿听见,明白他的心意,当下双腿大开,翘高圆臀,将个宝穴放在他眼前,自己依然埋头苦干,尽展口技,忙进忙出。

    朱元璋以指拨开花唇,细观内里的妙景,只见那儿鲜红如桃,娇嫩诱人。香泽花露,布满其中。他愈看愈忍无可忍,用唇剥开那皮儿,一颗嫩红的豆儿,顿即露了出来,一抖一颤的,甚是诱人。

    铁合儿给他弄着要点,似啃似咬,立时美得身颤骨酥,媚眼难睁,淫火更见高涨。

    二人这般耍弄一会,朱元璋拍拍她圆臀,着她卧回榻上。铁合儿早已情火难禁,张大双腿,只等大物进来。

    朱元璋跪在她胯间,先把个龙头抵住玉门,乱揩乱揉。

    铁合儿见他只是磨蹭,就是不进,惹得她咬牙切齿,自动用双手分开花户,叫道:「皇上行行好,不要再耍弄臣妾了,求求你进来吧!」

    朱元璋暗里窃笑:「好一个小淫娃,就让妳知道朕的厉害。」当下腰肢前挺,听得「唧」一声响,便已进了半根。

    铁合儿给巨物一塞,美入心肺,叫道:「啊,好美!给皇上填满了,这就全送给臣妾吧。」

    如此诱人的淫言浪语,朱元璋确也甚少听着。他宫中妃子虽多,但每当做这回事,个个便只会默然承受,从来不敢絮絮不休,惟恐说错了什么,开罪了皇帝,那有像铁合儿这般淫情浪态!

    朱元璋听得畅不可言,鼓勇望里挺去,登时直没至根,笑问道:「现全送给妳了,感觉如何?」

    铁合儿喘声道:「皇上好生厉害,又这般火热硬挺,今回恐怕命儿也没了。」

    朱元璋听得开心,当下抬高她双腿,大起大落,奋勇捣挺,一连急刺过百,弄得铁合儿魂消体软,小嘴不住开合吐气。朱元璋也气喘吁吁,问道:「吴夫人,朕与国舅孰好?」

    铁合儿淫笑答道:「吴贞怎能和皇上相比,他便像木头一样,只管乱冲乱撞,臣妾今日得皇上临幸,方知道个中妙处。」

    朱元璋又是一喜,双手捉住她一对脚踝,把个膝盖压在她双峰处,由上往下狠狠刺去,一股舔稠的花露,竟给他扎了出来,溅得满肚皮皆是。

    铁合儿大叫一声,玉臂抱住朱元璋脖子,怔怔的盯着他,满眼尽是媚意,她只觉那硕大无朋的巨龙,拱拱钻钻,下下直抵花蕊,禁不住喘道:「臣妾这一副身子,还让皇上满意么?」

    朱元璋喘道:「吴夫人天仙般的人物,朕岂会不满意。」接着又摆开架式,深挺急投,下下直戳深处。朱元璋得蛇菰锁阳丹帮助,果然锐不可当,连铁合儿这个淫娃,也渐觉抵挡不往。

    如此过了盏茶时间,铁合儿终于抵敌不过,口里「呀呀」两声,几个抽搐,便又丢了。

    朱元璋的龙筋给他当头一浇,竟然有点忍不住,只好打住动作,尽力强忍,低头看去,见铁合儿遍体汗香,脸红似火,柳眉双掀,模样儿说不出的娇美。看了一会,不禁淫心复炽,忙又着实急送百余,方觉难支,龙子龙孙一古脑儿丢了个尽。

    二人意畅神舒,四肢懒动,软成一团。

    次日朱元璋命太监整修永春宫,让铁合儿入住。

    到得晚上,朱元璋又来与她耍玩。铁合儿住在宫中,犹胜仙境,不觉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生活,竟尔忘记了出宫回家。

    吴贞虽答应了胡维庸,打算与他待机行事,杀进宫去。但在他心中,毕竟还记挂着妻子,不时四出打探,后从一太监口里得知,听得这事竟与他两个妹子有关,并与皇帝合谋骗了铁合儿。

    一听之下,吴贞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开声大骂:「你们瞧着看,早晚要你们一个个死在我刀下!」
TOP Posted: 09-18 15:57 #9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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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六回 卫军叛变
    回说仁和宫。

    朱元璋与三个爱妃分别在宝座上坐定,目光往殿上众人望去,终于给他觅得要看的人,一眼望去,眼睛不由一亮,暗暗赞许:「没想江湖上当真有这样的美人,若非从璎儿的口里得知,教朕如何敢相信!」

    原来朱缨前时因阴阳二老身死,代其兄朱柏进宫禀告朱元璋,言语之中,自然提及紫嫣雩,并说她如何地美貌,功夫如何地厉害。

    朱元璋初时听见,仍将信将疑。自己当年闯荡江湖,什么江湖儿女没看过,颇具姿色的女子不是没有,但绝色美女,却从没见过。昨日忽闻紫嫣雩和史多巴在城外发生冲突,便即传旨召见,存心要看看这个武林中的大美人。

    现下一见,果如朱璎所言,一时也看得痴了。只见她柳眉杏目,俏脸粉塑脂凝,真个说不出的美艳动人,便是身旁这三个爱妃,也给她那绝世花庞比了下去。

    自朱元璋进殿后,堂上众人不敢向他抬头直视,略瞧一眼,便即低垂着头。朱元璋那色迷迷的目光,除了他身旁吴家姊妹和铁合儿外,全都没有为意。朱元璋定一定神,连忙笑道:「今日难得雄杰之士济济一堂,众位卿家侠士不用拘礼,敞开胸怀尽情畅饮好了。」

    殿上众官王爷齐声说道:「叩谢皇上。」

    这时,殿中两侧的内府乐女奏起细乐,接着一群口兜绛纱袋的宫女走出,这些绛纱袋的用意,主要是防止口鼻的气息,免得污了双手捧着的菜肴。只见一品品金丝笼罩流水价送上,先送上皇帝妃子,再挨次送与各人。

    众人前的几案上,早已放上膳碗金杯,内监为众人斟上了酒,接着宫女送上第一道佳肴,盘盖揭开,一阵香气登时飘进鼻来。

    罗开望去,竟是上等的皱纹盘大鲍,摆成六六如意图案,鲍肉上剜了花纹,呈现着珍珠般的色泽,当真色香味俱全。

    朱元璋笑道:「此间不谈朝中政事,大家随便就是。」竟然以身作则,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似乎极力促成席间不拘不束,轻松愉快的气氛。

    朱柏和朱允炆这些王子王孙,甚少看见皇上如此和颜悦色,平易近人,一时也大出意外,不由互望一眼,也感舒心快意。

    朱元璋向朱柏道:「这里众位江湖豪侠,你便为朕介绍一下吧。」

    朱柏应了一声,连随站起:「父皇,这位便是臣儿曾提及的凌云庄庄主罗开,这一位是罗庄主的岳丈,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方晴云方大侠,而这两位也是凌云庄的高手。」

    笑和尚和上官柳站起身来,自报上了名字。

    朱元璋捋须笑道:「罗庄主的大名,朕也有所闻,原来是个如此年轻英俊的人物,不知罗庄主的师父是谁,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少年英雄?」

    罗开站起身来:「皇上夸奖了,罗开年少无知,英雄两个字,实在不敢当。区区的师父,早年已息影林泉,再不问江湖中事。只因未得师父允许,不便相告师父名字,望皇上恕罪。」

    朱元璋见他不肯说出师承,心中大大不乐,脸色不由一沉,便转向紫嫣雩,笑问道:「这位天仙般的仙子,想必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了,朕不知猜对否?」

    紫嫣雩站起身,福了一福:「小女子紫嫣雩,拜见皇上。」只听她说得犹如新莺出谷,字字清脆,说不出的动听。

    朱元璋呵呵笑道:「朕曾听昭宜公主说,宫主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武功非常厉害,倘有机会,朕真想开一开眼界。」

    紫嫣雩敛衽一礼,道:「昭宜公主言重了,小女子的武功实是寻常得很,如何敢在皇上面前献丑。」

    朱元璋笑道:「紫宫主不但人长得美,又懂得说话,听闻妳和昭宜公主已姊妹相称,这可是真的?」

    朱柏在旁听见,连忙道:「回禀父皇,确有此事,她们早已结为金兰,皇上无疑是多了个女儿了。」

    紫嫣雩不禁脸红起来,只听朱元璋拍腿笑道:「好,好,真的太好了,这样说,朕也该给妳一个公主的封号才对。」

    此话一出,紫嫣雩立时跪倒在地,连忙道:「小女子万万不敢。」

    朱元璋哈哈大笑:「妳且站起身来。」紫嫣雩无奈,只得款款站起。

    朱元璋道:「这样吧,朕今日便收妳为干女儿,册封为公主。」接着想了一想,又道:「便封为昭琼公主吧,妳可愿意么?」

    紫嫣雩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竟呆愣当场,良久说不出话来。朱元璋看见,又再问一次。紫嫣雩连随再次跪下,颤着声音道:「多谢皇上。」

    朱柏也是一喜,忙道:「皇妹妳怎么还叫皇上呢,该改口叫父皇了。」朱元璋听见,笑得更是大声。

    殿中众人立即齐声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朱元璋笑道:「好,好!大家便为我这个干女儿饮一杯吧。」

    罗开众人也大感意外,不禁相顾微笑,而三大灵王听得宫主被封为皇帝的干女儿,更是喜不自胜。只有史多巴板着嘴脸,心想:「她既册封为公主,如此说便无法和她正面动手了,瞧来昨夜这个仇,恐怕也难报了!」

    而朱元璋这一着,可说是一箭贯双鵰。她深知紫嫣雩武功了得,更知紫府仙宫人多势众,在江湖上是少有的大门派,今日收了宫主为干女儿,紫府仙宫无疑便成为朝廷一支奇兵,打后以他来控制江湖人士,实是大有好处。其次便是他可随意召紫嫣雩进宫,多加亲近,这等一举两得的美事,朱元璋又怎肯轻易放过。

    这样一搞,殿上的气氛立时大变,一时间觥盏交错,笑声不断,先前的拘谨,在谈笑间已慢慢退却。

    其它佳肴也陆续送上,吃完一道又换一道,什么熏鸡炙兔、烧羊肉、黄焖山雉,无不是上等美食。

    便在这时,猛听得殿外喊声大作,接着又是震天价一声轰响。殿上众人都是一怔,齐齐往宫门望去,只听朱元璋叫道:「出去给朕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两名宫监往殿门飞奔而去,岂料还没走出殿门,已见五六个太监抢进殿来,几乎和两个宫监撞个满怀。接着一人慌忙跑到朱元璋跟前,「咚」一声跪下:「大事不好!一伙贼人要打进宫来,快请圣驾回避!」

    朱元璋大吃一惊,忙问:「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如此大胆?」此话尚没说完,便听得殿外杀声四起,兵刃之声响个不停。朱元璋这时才慌了手脚,忙站起身来。站在台侧的十名近卫,已抽出钢刀挡在皇帝和三位妃子身前。

    突然听得群臣中一人叫道:「全都给我拿下!」

    站在罗开等人身后的禁卫军,同时抽出大刀扑向罗开等人。

    罗开听得那人的说话,已知大事不妙,才一回头,便见数十名禁卫提刀劈来,罗开不假思索,大叫一声:「不要伤他们性命。」此话方落,笑和尚、上官柳、方晴云等人已同时迎上。

    三大灵王和史多巴也不甘后人,往禁卫军冲去,几个起落,数十个禁卫军已全被点倒。罗开跳到殿中央,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误会,外面贼人确与咱们无干。」

    朱柏连随道:「父皇,臣儿相信罗庄主的说话,此事决计与他们无关。」

    朱元璋一时委决不下,正自难以决断,但见殿上除了身旁的十人外,其它禁卫军已给他们制服住,心想:「这些人若要对我不利,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但他们竟停下手来,看来真和这些人无关?」他并非一个胡涂皇帝,见事极快,虽在这紧张时刻,一瞬间便能分析眼前局势,确实不简单。

    只见他点了点头,朗声道:「你们不可妄动。」

    罗开听见,向方晴云道:「岳丈,请你为他们解开穴道。」

    不消片刻,众禁卫军的穴道已被解开。朱元璋更无怀疑,吩咐道:「把守住各殿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这时杀喊之声愈来愈近,殿外数百禁卫军,已把仁和宫一层层围住,围得密不透风。一名太监从外走来,向守门的卫军报告,有事要禀告皇上。朱元璋在殿内听见,便叫人传了进来。

    那名太监忙奔到朱元璋前面,喘着大气道:「禀告皇上,吴贞领同前左卫军作反,已经攻破奉天门,向这里杀过来。」

    朱元璋大叫一声:「什么!是吴贞。」

    吴倚琳,吴倚翠、铁合儿三人听见,立时面无人色,朱元璋望了三人一眼,向那太监问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那太监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密麻麻的都是人,相信有几千人吧。他们见人便杀,宫内禁军正尽力抵档,也不知能否抵挡得住,皇上还是赶快避一避,已策万全。」

    朱元璋脸色一变,怒道:「前右卫军和锦衣卫呢?」

    那名太监见龙颜大怒,不由一惊,忙道:「奴才听说,四千前右卫军都被吴贞阻在奉天门外,一时无法进来,而锦衣卫的消息,暂时还听不到。」

    朱元璋听得双目冒火,向朱允炆道:「你到殿外安排一下,咱们马上离开。」

    朱允炆令命,正要走出仁和宫,罗开忽然制止他,说道:「皇上,依在下看,还是留在这里较好。」

    朱元璋眉头一皱,问道:「罗少侠这话怎么说?」

    罗开道:「皇上,今次既然是朝中有人作乱,也难保反贼不会派人混在官兵里,若皇上贸然出去,实是危险之极,请皇上三思。」

    众人一听,也觉有理,朱元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这事确不可不防,但仁和宫只有数十人,要是吴贞这反贼杀到,又如何抵挡得住。」

    罗开道:「这里虽然卫兵不多,但空间越细,便越容易把守,只要咱们稳守所有通道,那些叛贼想要攻进来,恐怕也不容易。到时只要援兵一到,便能解困了。」

    紫嫣雩在旁道:「父皇,罗庄主说得很对,只要咱们留在殿内,以咱们之力要保得父皇安全,相信并不太难。」

    岂料此话刚完,忽听得有人道:「恐怕未必……」此话声虽然不大,却人人清楚入耳,显然是由内力所发,从远处一丝丝的传入殿里来。

    众人听见,均吃了一惊,罗开忙道:「此人内力深厚,大家小心在意。」

    岂料说话刚完,一道寒光由殿外疾射进来,径往朱元璋射去,势度殊猛。幸好罗开反应奇快,抄起几上一只金丝盏往暗器掷出,立听得「当」一声大响,一支袖箭被金丝盏一撞,横射了出去,牢牢钉在殿顶的木梁上,入木数寸,足见其力度之猛。

    殿上众大惊,罗开和紫府仙宫等人同时跃出,站在殿堂中央。

    紫嫣雩匆匆道:「父皇请退到一旁,这里由咱们对付便是。」

    朱柏叔侄伴着朱元璋和三妃退到墙边,数名武官和十名贴身侍卫抢上前来,挡在他们身前。接着听得殿前宰猪似的喊杀声,擂天倒地般喊个不停,接着碰碰数声,几名禁卫连人带刀横殿进来,扑倒在地,显然已经死去。

    与此同时,忽见几个人影如鬼似魅般闪了进来,动作奇快。

    罗开定眼一看,进来的竟是五人,身上均穿着军服。而当中一人,白须飘飘,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其余四人,皆是四十上下年纪,个个神光闪烁,一看便知武功大是不弱。

    原来吴贞按胡维庸的策划,约同几名邀请而来的武林高手,一同杀进入宫。除了吴贞等人外,胡维庸并派叶升买通御林军将军曹聚,让他负责打通东华门,再遣其外甥前都尉张先本为内应,吴贞为先锋,率领前左卫军数千人,杀进宫来。而他们早已探得讯息,朱元璋正在仁和宫与三妃设宴,却不知道还有罗开等人在内。叛军从东华门闯进,当即派遣二千前卫军将奉天门封住,挡住宫中其它援兵,余军便往仁和宫杀去。胡维庸的目标,是要将朱元璋擒杀,夺其皇位,自己登基称帝。

    胡维庸知道朱元璋身边有十名贴身待卫,均是独当一面的好手,想要擒杀朱元璋,委实不容易!胡维庸想到此点,暗地邀请五名武林黑道高手,专为对付朱元璋的近卫。

    行动之时,五名黑道高手换上军服,混在叛军之中,由吴贞带领,直奔仁和宫来。宫城内的数百守军,见叛军杀到,纷纷上前厮杀,并马上派人通告皇上,好作准备。

    吴贞本是一名猛将,天生骁勇,弓马便利,手持一口大刀,犹如猛虎出笼般,锐不可当。而那五名黑道高手,更是当者披靡,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近千守军转眼间便死伤近半,且战且走,退到仁和宫外。

    五名黑道高手抛下那些叛军,直闯仁和宫,来到殿外,听得紫嫣雩的说话,那老者存心要显一显本事,便运气向她调侃一句,岂料五人刚到殿门,即见数十人围往一个黄袍龙冠的老人,已知这人必是皇帝无疑,白须老者脑间一闪,顺手打出一支袖箭,存心要毙了朱元璋。

    老者眼见大事将成,没想给旁边一个小伙子破坏好事,不由怒目一瞪,往罗开狠狠盯了一眼。

    五人一闯进大殿,便即一字排开,把殿门封住。只听那老者道:「好小子,你的功夫倒也不弱!尔等若想留得性命,便给我站开,免得老夫多伤人命。」

    紫嫣雩微微一笑,说道:「是么?倘若我不站开,你又能拿我怎样?」

    五人听见她的说话,横眼望去,见她出落得鲜花一般,丰胸楚腰,体态袅娜,确实动人之极!无不暗暗称赞,均想:「好一个漂亮的妃子!」更难得她在这个时节,还能这般镇定,实是世间少见!

    只见居中的老者哈哈笑道:「要伤妳这位美人儿,老夫又怎舍得,不如待老夫先把这个皇帝杀了,妳打后就跟着老夫,保证妳比做什么皇后妃子,还要开心快活得多。」

    朱柏听得怒从心起,跳将前来,戟指骂道:「哪里来的刁民,岂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玷辱公主,快给我拿下。」五个近身侍卫应了一声,提刀扑向五人。

    那老者呵呵一笑:「原来是一位公主,老夫甚么女人也尝过,就是没尝过公主,看来今日要走运了。」说话甫落,五名侍卫先已后扑到。

    老者与四名汉子同时出手,猛喝一声迎了上去,殿上立时刀光剑影,兵刃之声不绝。

    只见一名侍卫抢到那老者身前,抡刀便劈,那老者不慌不忙,略一偏移,便已让过,身法轻灵飘逸,闲雅清隽。

    那名侍卫的功夫也极不简单,刀沉力猛,步法轻捷,实是少见的高手。随听那老者道:「你的功夫倒也不错,可要小心了。」话落单刀斜挡,架开横臂而来的一刀,左手倏地递出,又快又狠,正中那侍卫胸膛,只听得「啊」的一声,一个庞大的身躯直飞了出去,伏地不起。

    罗开见那老者掌法精奇,内力浑厚,只是一招间,便把那侍卫击倒,武功真个非同小可,不由看得眉头紧蹙。

    转瞬之间,其如的人翻翻滚滚,已拆了数十招,刀来刀往,斗得甚是激烈。

    一名侍卫见同伴中了老者一掌,久久爬不起来,忙奔将过去,伸乎要把他扶起。笑和尚大喝一声:「不可碰他,小心沾上他身上的剧毒。」那名侍卫听见,连忙打住脚步,再也不敢踏前一步。

    那老者听见笑和尚的说话,不禁一怔,说道:「你这个和尚的眼光好厉害,竟给你看出来了。」

    笑和尚嘻嘻一笑:「老毒虫,你何时当起官兵来了。」

    原来这老者名叫锺常,久居青刚岭卢龙谷,此谷长年瘴气密布,人兽绝迹,谷内唯一蟾蜍甚多,因此又有蟾蜍谷之称。皆因钟常擅用毒功,又练得一手六阳百毒掌,江湖上的人便给他一个外号,名为「百毒蟾蜍」。

    那老者心念一转,暗想:「我久居卢龙谷,甚少在江湖走动,没想这个和尚竟认得老夫,倒也有点本事,朗声问道:「你这个和尚突竟是什么人,怎会认得老夫?」

    笑和尚笑道:「世上练「六阳百毒掌」的便只有一人,但凡练这毒掌的,掌心必定红若涂朱。和尚没什么自豪,就是一对眼睛尖得很,方才你一掌翻出,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你这老毒虫,哪还会有谁呢?再说,你问我是谁,光凭我这个生招牌,莫非以你的眼光,也瞧不出来么?」

    「百毒蟾蜍」这名堂,江湖中人大多都听说过,更知此人周身是毒,行事狠辣,是江湖上一个极阴毒的人物。此刻听见笑和尚的说话,心里无不骇然。

    若以真刀真枪,凭着真功夫较量,堂上的人也未必会输给他。但这人的毒功,却教人防不胜防,若稍有不慎,触及他身体或一角衣衫,随时都会沾上剧毒,立时中者无救,实不得不对此人忌惮三分。

    钟常打量笑和尚一会,终于给他想起来,仰首呵呵笑了几声,捋须道:「原来是笑和尚,莫非皇帝老子预知有人来取他脑袋,特地邀你来和他做法事?」

    笑和尚嘻嘻笑道:「和尚我平日大酒大肉,要我做法事,没的污了佛门清誉,只是皇上今日心血来潮,知道宫中有毒虫肆虐,叫和尚我把他活捉剥皮,交给御厨泡制什么「蟾蜍百毒羹」。」

    钟常听得老眉一聚,怒道:「就凭你。」

    笑和尚笑道:「若凭我一人之力,要捉你这头老毒虫,自然是有点困难,可是今日满堂皆是捉虫高手,瞧来你这头老蟾蜍要想逃出生天,恐怕……」说着摇头晃脑,口里「唧唧」作响。

    钟常精光一闪,往殿上众人扫了一眼,见有八九人劲装束带,一看便知是武林人物,暗想:「莫非皇帝早有准备,预早邀请武林好手在此?」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怔。

    但钟常向来自视极高,尤其他练成「六阳百毒掌」后,又仗着浑身是毒,更是自负无人能敌,早把天下英雄一笔抹倒。这时听得笑和尚这样说,心中虽感愕然,却也不甚惊惧,当即干笑一声:「好,竟敢在老夫跟前诳嘴!有本事便过来捉老夫看看。」

    与此同时,四名侍卫和那四人斗得正紧,满堂刀光闪烁。紫嫣雩见四个侍卫横砸直劈,把手上大刀使得虎虎生风,但始终无法将那四人击倒。她看出相方的武功均在伯仲之间,要分出胜负,也非短时间的事,心想:「还是先把这四人料理掉,免得夜长梦多。」当下向罗开道:「罗庄主,这个老毒物便交给你,可得留意他用毒功。」

    罗开朝她点头一笑,表示明白。

    笑和尚却有自知之明,知道钟常不但毒功厉害,且功力也是非同小可,在江湖上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以自己的武功,决不是这人的敌手,眼看殿上这么多人,相信只有罗开一人才应付得住,当即向他道:「罗庄主,昭琼公主说得对,这老毒虫浑身是毒,须得小心在意。」

    罗开点了点头,朝钟常道:「这便由罗某来会一会老前辈好了。」

    钟常见对方找个小伙子和自己较量,简直是奇耻大辱,不由气往上冲,双眼登时要冒出火来。回想罗开刚才掷杯打飞自己的袖箭,心知他确有点门路,但见他年纪轻轻,就是功夫再高,也不会高过笑和尚吧。

    钟常斜眼望一望罗开,如何会把他放在眼内,怒道:「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和老夫讲手?」
TOP Posted: 09-18 15:57 #97樓 引用 | 點評
磨细磨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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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七回 干戈载戢
    笑和尚嘻嘻笑道:“罗庄主肯和你这老毒虫交手,已算是给足你面子,我瞧你还是束手就擒,少来丢人现眼,免得当众出丑。”

    钟常气得直眉瞪眼:“好,老夫且看看你这小子有什么本事,来吧!”

    罗开听说钟常的毒功厉害,也不敢空手和他对决,瞥眼看见一柄钢刀横在地上,这柄钢刀,原是适才给钟常击倒的侍卫所有,当下也不说话,气运丹田,右掌由内至外圈转,聚气一提,足有数斤重的钢刀倏地给罗开吸起,瞬间飞到他手中,罗开虚空一劈,抱拳道:“老前辈请。”

    殿中众人看见,莫说是不懂武功的人,便是方睛云、紫嫣雩主仆等见识多广的武林人士,也是首次看见这等深厚的内力,场中除了那八人的激斗声外,霎时全都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全场才喝采起来。众人均想,只要有罗开在此,再厉害的人物也不用害怕了!

    只见钟常看得傻了眼,久久做声不得,心头登时冷了一截,光看罗开这手虚空撮物的功夫,就算他再练上数十年,也万万无法做得到!钟常的一腔傲气,立时化为乌有,摇头道:“罢了,罢了!世间上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笑和尚你说得对,纵是动手,换来也只是一败涂地,今日老夫得罪了皇上,横竖都是杀头,倒不如死得风风光光。”

    钟常看见自己伙伴还兀自斗个不休,本想开声叫他们罢手,但回心想想,他们今仗胜好败好,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千难万难,到头来也不免一死。想到这里,只好叹了一声,把手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掷,抬掌便往自己天灵盖拍去。

    罗开没想钟常竟会突然自尽,不禁吃了一惊,但二人相距却有丈余,便要扑前制止,看来已然不及,惶急之间,想也不想,玄虚指连随点出,只听嗤一声响,钟常手肘曲池穴已然中指,登时浑臂麻痹无力,只是钟常这一掌用力甚猛,冲力无法瞬间歇止,还是“啪”一声打在头上,还好他手软无力,内力再深厚也是枉然,饶是如此,这一掌给内劲一冲,还是打得金星直冒,几乎一跤摔倒,身子一连退了几步,方停了下来。

    罗开恐他再图自尽,当下补上一指,点了他胸前要穴,使他动弹不得。

    紫嫣雩见大敌已去,也不想夜长梦多,拖沓下去,更想在朱元璋跟前显露一下身手,莫要给罗开夺去全部风头。当下使开轻功,向剧斗中的人飘身而去。

    众人只见一团紫影闪动,接着四个侍卫纷纷倒后跌出,宛似给什么东西撞了出来,狼狈万状。随又听得兵刃堕地之声,方看见紫嫣雩定下身子,卓立场中,回眸微微一笑,才向罗开走去。

    而钟常同来的四个伙伴,却呆呆地钉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一看便知给紫嫣雩点了穴道。

    众人看见紫嫣雩不但轻功了得,且轻而易举便将四人制服,不免又是一阵喝釆。

    钟常虽然穴道被封,但刚才的情景仍是看得一清二楚,也暗自心惊,心想:“这个罗庄主的武功已是惊世骇俗,不想连这个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武功也不下于自己,世上能人之多,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言念及此,不由心如寒灰,万丈雄心顿即烟消雾散。

    原来紫嫣雩这门轻功,乃紫府仙宫的独门秘技,名作“流水行云”,阴阳二老的师父岳都,当日也曾领教过这一招,给她弄得灰头土脸,而眼前这四人,又如何能抵挡。

    朱元璋看见罗开和紫嫣雩的功夫,不由眉开眼笑,捋须大笑起来:“罗庄主和朕这个干女儿的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朕今日总算大开眼界了。”

    紫嫣雩笑道:“皇儿这些功夫,只是虫篆之技,那里及得罗庄主的一二。”

    朱元璋推开身前的侍卫,缓步走了出来,朝罗开道:“罗少侠的武功,莫说朕从来不曾看过,便是连想也不敢想,这样的身手,相信武林之中也难找到对手了。”

    朱柏唯恐巴结不及,连忙插嘴道:“皇儿也曾向父皇说过罗少侠的本事,今日父皇亲眼看见,也不敢说皇儿夸大了。”朱元璋不住点头,捻须含笑。

    罗开抱拳道:“皇上和王爷太过奖了,其实江湖上武功胜过在下的人,可说是多不胜数,区区又算得上什么!”

    朱允炆见到罗开的功夫,更是心头雀跃,立意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也得把他收为己用,当即走上前道:“皇上,罗少侠今日救驾有功,功劳可真不少啊,也该好好奖赏才是。”

    朱元璋点头道:“应该,应该,不但是罗少侠,便是昭琼公主和其它人,也该好好奖励一番。”

    罗开听得殿外不住传来厮杀声,忙道:“皇上言重了,现在叛贼未平,主谋未擒,若要把叛乱平息,须得尽快把罪魁祸首擒住才是。”

    朱元璋道:“罗少侠说得对。吴贞这个叛贼,非要把他碎尸万段不了!”回头向两名侍卫道:“快出外看看,倘若援军未到,你俩得想办法冲出重围,速到神机营派兵增援。”二人令命,急忙奔出殿堂。

    吴倚琳、吴倚翠和铁合儿听见皇帝的说话,吓得脸无人色,赶忙过来跪倒,齐齐磕头道:“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道:“吴贞叛乱,朕知道与你们无干,你们且站起来。”

    三人见皇帝不降罪,自然放心不少,只好站起身来。

    紫嫣雩向罗开道:“殿外守军不多,如何能抵挡数千叛军,要是援军迟迟不来,早晚会给他们攻进殿来,倘若给数千人围困在屋内,恐怕也不容易对付。既然这样,咱们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你我各率伙伴杀出去,若能擒得吴贞,便可消弭一场杀伐,免得多伤人命。”

    其实罗开早已想到此点,现听紫嫣雩说了出来,连随点了点头,说道:“昭琼公主说得甚是。”遂向方晴云道:“岳丈你便待在这儿保护皇上,上官柳和笑和尚同我一起杀出去。”

    紫嫣雩向朱元璋道:“父皇,前左卫军数千人虽是由吴贞统率,军中未必个个存有反心,谅吴贞也没这个能耐,能一口气收买数千人。但士兵们都知道,只要军中有人作反,全军皆罪,他们才逼不得已跟随吴贞作反。倘若要平息叛乱,除了那些祸首外,其余士兵可免其罪,事后不再追究,相信大多数士兵必会倒戈相向,弃器投降,不知父皇认为如何?”

    朱元璋听后不禁踌躇起来,罗开在旁,看见他犹豫难决,上前帮腔道:“皇上,寻常士兵若非有人领头摆拨,决计不会贸然作反。现在兵临城下,首要是尽快把事件平息,其它已是次要,倘若咱们在外宣扬皇命,赦免他们死罪,必定立竿见影,速收成效,还请皇上三思。”

    其它王亲官员只想尽快脱离危险,叛军是生是死,对他们自不相干,现听得二人的说话,也纷纷上前赞同称是。

    朱元璋本是城府极深的人,要他放弃不追究叛军,本是绝不可能的事,但眼下危机未消,加上众人意见一致,只好勉强答应道:“好吧,既然众卿家都认为这样,朕便赦免他们吧,但吴贞及一干叛贼头领,却万万不能赦免。”

    众人齐声称谢后,罗开和紫嫣雩连忙领着众人抢出殿去,而史多巴本想跟随出去厮杀,朱允炆却叫他留下来,与方晴云一起在殿内保护皇上。

    罗开等众人出得仁和宫,已见殿外早已尸横遍地,叛军已把宫殿重重围住,两军仍是乱砍乱劈,相互厮杀。

    众人进宫时因把兵刃留下,手无寸铁,各人只好拾起地上的兵刀,直往叛军冲杀过去。殿外的守军早就伤亡过半,已是越战越少,眼见不用多时,势必全军覆没。便在此时,骤见数人冲进叛军,犹如猛虎入羊群般,挡者披靡,守军远远看见,登时士气大增。

    罗开一冲入敌阵,钢刀长矛立时自四方八面刺来。他自练得一身武功后,从没遇过这等千军万马的场面。他不想多伤人命,只好使起纪长风所授的刀法,见刀挡刀,见矛斩矛。

    叛军被数人这样一冲,忽然大乱,只听得一人高声喊道:“狗皇帝已给咱们擒住,大家打住阵脚,千万不要乱。”

    罗开循声望去,却见一个浓眉大汉擎刀在手,正朝守军身上乱砍。罗开一看那人如此凶悍,相信此人必是吴贞无疑,当下挥刀把身周的叛军逼开,使起“幻影流光”在人丛中左穿右插,瞬眼间便已来到吴贞身旁。

    吴贞正在杀得起劲,加上罗开动作超轶绝尘,他只觉身前人影一晃,胸口腰肢忽觉一麻,已然动弹不得,不由吃了一惊,便在他软倒在地之际,身子已经给人提了起来,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罗开一手把他提起,气运丹田,叫道:“吴贞已在我手中,皇上有旨,若放下兵刃投降者,一盖赦免其罪,不加追究,倘有违命者,照惩治乱党例,格杀勿论。”接着把吴贞高高举起。他这一番话由丹田发出,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数千叛军全都望将过来,果见吴贞已给人拿住,一时个个都呆在当场,手上的兵刃不知放下还是不放,一时难以决定。

    罗开见叛军开始摇动,斗志渐失,正是扭转逆境的好时机,再次朗声说道:“皇上宽洪大量,现在肯弃器投降的人,保证不会秋后算帐,大家尽可放心。各人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向皇上请罪。”

    忽听得一人道:“你是何人?咱们却不认识你,谁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教人如何能信,除非皇上亲口说出来。”

    罗开听后一怔,这个确是事实,自己不是宫里的人,甚至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不如,他们又如何会相信自己的说话。罗开望将过去,见那人官服与一般士兵不同,但他不晓得朝中官衔,只看出此人的官阶必定不低。

    就在罗开正感困窘,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南面突然轰然大响,密麻麻的不知多少军兵冲过来,不消片刻,一层一层的,也不知围了多少层,已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只见个个弯弓搭箭,全部对准场中的叛军。

    罗开知道援军到了,登时松了一口气,上官柳、笑和尚和紫嫣雩主仆纷纷来到罗开身边,听得笑和尚道:“罗庄主,把这个逆贼交给我看管吧。”罗开点了点头,笑和尚一把执住吴贞的后领,一把钢刀贴在他颈侧,笑道:“你这人的运气真差劲,要作反也不晓得择个好日子!”

    众叛军这时看见此情景,已知大事已去,早就吓得呆了。随见数人从援军里走出,其中二人,正是那两个出外请援军的侍卫。只见一人朗声道:“你们已经给重重包围,快放下兵器投降?”

    场中登时一片寂静,忽听得几声兵刃倒地声响,有数十叛军已掷下军刀,接着兵刃倒地声越来越密,呛啷啷之声自四方八面传来。

    罗开终于放下心来,便和紫嫣雩快步走上前去,众叛军不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两名侍卫看见二人走来,连忙走上前躬身道:“奴才叩见昭琼公主。咱二人救援来迟,请公主恕罪!”接着向罗开抱拳一揖。

    紫嫣雩笑道:“你们来得正好!”

    其余几名军官听见,立时听得一头雾水,百思不解,均想道:“什么昭琼公主?怎么还没有听说过?”待得二名侍卫向众人介绍,方知道是皇上新册封的公主,忙一一上前向紫嫣雩叩见。

    其中一名侍卫问道:“罗少侠,请问吴贞这逆贼可有擒住?”

    罗开道:“看看是否这个人?”说着往笑和尚方向指去。

    二人张望过去,见笑和尚正押着吴贞走过来,而上官柳和三大灵王却在旁守护。两人一看见吴贞,同时点头:“正是此人,今倘若非罗少侠在场,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罗开道:“两位大哥言重了!目下祸乱既平,麻烦两位大哥把他押去见皇上吧。”二人匆匆向众人辞别,押着吴贞向仁和宫走去。

    紫嫣雩向罗开笑道:“罗庄主今日不但救驾有功,还亲手擒拿吴贞,看来皇上必有重大赏赐了。”

    罗开微微一笑道:“我也不贪图什么赏赐,若然皇上真的要赏赐罗某,我宁可……”说到一半,竟没再说下去,只是向紫嫣雩笑了一笑,便向仁和宫走去。

    紫嫣雩见他说得有头无尾,神色古怪,便追上前去,低声问道:“你怎地说得一半便不说,到底你宁可要什么?”

    罗开望了她一眼,回头看看,见众人跟在身后若有一丈之遥,便贴近身来在她耳边道:“我宁可皇上把你这个公主赐给我,今晚好好陪我快活一晚,罗某便已心满意足了!”

    紫嫣雩听了,不禁脸上微红:“你这么心足,一晚便够了么?”

    罗开笑道:“现在你身分不同,已贵为公主了,便是一晚,已是对罗开莫大的恩赐了,还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紫嫣雩低声道:“你这人老是爱戏弄人家,我这个公主是胡里胡涂得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说这话儿。”

    罗开道:“什么胡里胡涂,皇帝金口一出,这还会是假的?”

    紫嫣雩笑了一笑:“是真好假好,只要你想找我,我这个公主便自动送上门来,任你爱怎样便怎样,这可以了吧!”

    罗开听得睁大眼晴:“你不可骗我,给你这样一说,我已经忍不住了。”

    紫嫣雩笑道:“真的么!若然你现在肯当众脱裤子,人家便即奉陪到底,脱呀,为什么不脱?”

    罗开竟给她倒过来揶揄一番,知道自己如何也斗她不过,只好一笑带过,加快脚步往仁和宫走去,紫嫣雩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

    众人回到仁和宫,朱元璋在两个侍卫口中,知道外面祸乱已平,一见罗开众人进来,喜不自胜,亲自走上前来,说道:“今日幸得罗少侠出手相助,解救了一场大祸,来来来,大家坐下谈话。”

    各人从新坐定,朱元璋吩咐朱允炆出外宣旨,众叛军一概免罪,回营各就原职。朱元璋心里有数,知道吴贞今次作乱必定与铁合儿此事有关。而这件事情,他自不想在外人面前揭将出来,免得给人知道他霸占人妻的丑事,当下匆匆派人把吴贞、钟常等人先行收入监牢,再慢慢审问追查其它同党。一场宫闱之祸,终于告一段落。

    朱元璋又吩咐宫女送吴倚琳、吴倚翠和铁合儿三人回宫休息,诸事嘱咐办妥才向罗开道:“罗少侠一身是胆,实是勇将之才,朕本想让罗少侠留下来为朕办事,后听得方大侠说,罗少侠为人廉俭自守,不愿受人束缚,瞧来朕就是开言相请,相信罗少侠也是不允的了!”

    罗开听见,便知方晴云已替自已铺好后话,不禁暗暗感激,遂道:“皇上的好意,罗开并非有意推诿搪塞,在下实是性情疏狂,天生放纵不羁,凡事不拘世俗礼法,只会误了皇上的大事。”

    朱元璋摇头叹息:“罗少侠今趟替朕消弭叛逆,朕焉能不加奖赏,罗少侠尽管说出来好了,只要朕能力所及,必定为你辨到。”

    罗开道:“在下确实有个要求,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紫嫣雩在旁听见,登时脸上一红,心想道:“你这个人真是的,刚才的话儿只是说笑吧了,万不可当真呀!”

    随听朱元璋笑道:“罗少侠直说无妨。”

    罗开道:“敢问皇上,钱塘县可有个县令名叫陆炯?”

    朱元璋想了一想,点头道:“确有陆炯这个人,罗少侠认识此人?”

    罗开摇头道:“在下并没有见过他,只是知道有此人而已。这事说来其中是有一段故事。在下家中有两个姓何的姊妹,父亲名叫何启书,本是个读书人,曾着有一本教人处身立世的典籍,名为《夕照集》,岂料陆炯硬说这是反书,欲要脱罪,必须要一万两方可以。何启书一介书生,一时间又如何能拿出一万两来,其母亲四处张罗,只筹得六千两,岂料陆炯收了六千两银,仍是不肯罢手,非要一万两不可,二人的父亲最后给打入天牢,终被斩首,姊妹二人及母亲均被充发为奴。”罗开接着把如何在朱璎手中救得姊妹二人,其母尚在武昌楚王府为奴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殿上那些朝臣武将只听得开头几句,便已心知肚明,像陆炯这种贪官蠹役,可说俯拾皆是,虽为方启书感到可怜,但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也不觉是什么一回事。

    然听在朱元璋耳里,却全然不同。他直来无知狂悖,目空四海,自命为历朝难得的英明君主,现听见罗开的说话,无疑是说他粥粥无能,管下不严,登时龙脸一板,愠道:“当真有这等事?”

    罗开道:“这事千真万确,陆烔为求贪图银两,诬陷忠良,在下望皇上彻底严查,给方家一个清白。”

    朱元璋拍案道:“陆恫只是个七品知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罗少侠放心,只要朕查明此事属实,自当还方家一个公道。”

    朱柏知道是个大好时机,当即道:“父皇,钱塘乃臣儿管辖之地,这件事便交给臣儿代为辨理吧。”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好,你给朕好好办理,若查明确有此事,务须严惩不贷,决不能姑息养奸,毁我大明的清正。”这番说话,除向朱柏说外,其主要原因,当然是说给罗开等人听,表明自己是个守正不阿的皇帝。

    罗开等人连忙谢恩。宴席直到酉时方止,罗开和紫府仙宫众人在朱柏的陪同下,回到湘王府。

    当晚,朱元璋先来到长春宫,安慰吴倚翠一番,遂移驾长春宫看铁合儿。

    铁合儿听得皇上驾到,连忙率领宫女迎出接驾。待得进人内殿,朱元璋看见铁合儿嘴唇动了动,低声说了句皇上,便又闭唇不语。朱元璋见她欲言又止,风情万种,当真教人又怜又爱,便道:“吴贞叛逆作乱,你今后就无须再回去了,现在永春宫便是你的家,也是朕的爱妃,日后册封就是。”

    吴贞叛逆,这是抄家的大罪,铁合儿现听得皇上不但没有降罪,还要册封她为妃,这真是天大的喜讯,连忙跪下谢恩。

    朱元璋在长春、永春两宫转了一转,想起惠妃吴倚琳,想到自其妹进宫后,后又有了铁合儿,已经很少在她处过夜了,心里不禁有点歉疚,便即吩咐宫监,踅回仁和宫。

    吴倚琳和朱元璋相处多时,深知皇帝的性子,虽然朱元璋曾亲口说过不加降罪,但吴倚琳那肯轻易相信,回到寝宫,终日惶恐不安,害怕朱元璋心口不一。心想:“早知朱允炆这么快便册封为皇太孙,瑶姬宫主便无须行此着了,更不会发生今日的事,害了大哥的性命1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叹息。

    这时,宫外传来皇上驾到,吴倚琳慌忙起身迎驾,行过叩拜礼,吴倚琳战战兢兢道:“皇上今日受惊,臣妾心中确实不安,而且逆贼竟是臣妾之兄,臣妾罪该万死!”

    朱元璋笑道:“此事既了,爱妃也不必放在心上,吴贞为人朕尚了解,此次叛逆他虽为主犯,却不是主谋,他这炮筒脾气,直来直去,相信是为人所利用。关于你姊妹二人和铁合儿,朕不怪罪就是。”

    依据祖规国法,皇亲谋反,妃子不赐死也得打入冷宫。吴倚琳听后,真个感激零涕,垂泪谢恩。

    吴倚琳心下感动,忙叫宫女摆下酒筵,朱元璋多时未曾临幸惠妃,便主动留了下来饮酒作乐。吴倚琳禁欲已久,今晚还怎忍得,曲尽女人之能事,哄得朱元璋笑逐颜开,二人酒酣兴阑,双双拥入床榻,搂抱交颈,颠龙倒凤,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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