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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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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逃出生天

  虽然营外滴水成冰,但是四个烧得炽热的火盘,使偌大的营帐温暖如春,就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愿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许只有安莎一个。

  安莎没有穿衣服,周身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和暖的兽皮上,四肢给绳索牢牢缚紧,大字张开,一张矮脚凳搁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体拱桥似的朝天仰卧,完全不能动弹。

  就是能动,就是手脚没有给绳索缚紧,安莎也没有气力爬起来,因为她还是刚从晕迷中醒过来,浑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经三天了,好像前两夜一样,洛兀着人喂安莎吃过晚饭后,便指使数十个壮汉把她轮奸了。

  安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去的,斜眼一看,昨夜给人咬坏了的左边奶头仍然在淌血,不知是新伤还是旧创,再看下去,麻木不仁的下体沾满了干涸的秽渍,可不敢想象伤得有多厉害。

  念到身受之惨,安莎以为流干了的珠泪又再汩泪而下,看来熬不了多久,便要给这些野兽活生生吔南死了。

  虽然安莎不想死,但是洛兀恨火填胸,怎会放过自己,何况活下去一定要比死还可怕,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也许是不幸中之大幸。

  死到临头,安莎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死后能够化作厉鬼,弄死周义那个可恨的小畜生。

  洛兀固然可恨,固然该杀,但是最可恨,最该杀的还是周义,他不仅绝情负义,骗了自己,还袖手旁观,任由洛兀施暴,真是百死莫赎。

  安莎也不是完全绝望的。

  唯一的希望是老天能够大发慈悲,助爹爹击败周军,或许还可以逃出生天,这两天闻得色毒军着着占先,安莎不禁生出一线生机,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昨天白天帐外吵得这样厉害,安莎自然知道周义领军渡河了,没想到他能力敌安琪那个小贱人,还可以全身而退,枉她号称色毒第二高手,竟然宰不了这个小畜生,实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刚才遭那些野兽轮奸时,从他们的片言只语,听到安琪先烧树林再烧雪,分明专注防守,要周军知难而退,如此一来,自己又怎能撑下去,看来是那个小贱人借刀杀人的伎俩。

  安莎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感觉一股冷风自外边涌进来,知道有人揭开营门,骇得她赶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害怕来的是洛兀,那么自己又要受罪了。

  “公主……公主!”来人走到安莎身旁,低声叫道。

  “……是你!”安莎芳心剧震,张开眼睛,没料到来人竟然是当日在晋州与自己有一手的左清泉,害怕地说:“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而是来救你的。”左清泉动手解开安莎的绳索说。

  “救我?”安莎做梦似的说。

  “是的,我要带你一起逃离这里。”左清泉点头道。

  “为什么??”安莎难以置信地说。

  “我要是不走,一定会给晋王……那个小杂种杀掉的。”左清泉咬牙切齿道。

  “他要杀你??”尽管知道左清泉与周义有隙,还常常口出怨言,安莎还是追问道。

  “他是公报私仇。”左清泉悻声道:“他命我赶造木筏,却给你的妹妹安琪烧了树林,无法如期完工,他竟然责我办事不力,当众打了二十军棍,如此下去,迟早也会给他害死的。”

  “跑得掉吗??”安莎患得患失道。

  “我现在仍有军职在身,还有些心腹接应,跑得掉的。”左清泉肯定地说。

  “你打算跑到那里?”安莎问道。

  “我也不知道,见一步走一步,离开这里再说吧。”左清泉烦恼道。

  “要是有船,我们便可以渡河,返回安城了。”安莎强忍伤痛,喘了一口气说。

  “不,不能去安城。”左清泉摇头道。

  “为什么不能?”安莎奇道。

  “我……我怀疑……”左清泉欲言又止道。

  “怀疑什么??”安莎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左清泉想了一想,搔着头说:“你可知道前两天周义与安琪交手么??

  “知道,那又怎样??”安莎愕然道。

  “那一战是周义败了,还受了重伤,不知为什么,安琪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左清泉茫然道。

  “她没有乘胜追击??”安莎愤然道。

  “大军过不了河,过了河的只有数百残兵败将,如果那时安琪杀了周义,我们一定大败。”左清泉叹气道。

  “她……”安莎气得粉脸煞白,目露凶光。

  “男女之事难说得很,要是她看上了周义,我们回去安城,还不是自投罗网吗??”左清泉摇头道。

  “这样我们更要回去揭破这个小贱人!”安莎怒火焚心道。

  “这些只是我的臆测,无证无据,如何能证明她通敌。”左清泉摇头道:匀要是给她反咬一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还要什么证据,单是放过了周义,已经使她百辞莫辩了。”安莎气冲冲地说:

  “何况爹爹最疼我,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相信的。”

  “怎样说也不宜鲁莽,以免冤枉好人。”左清泉正色道。

  “这个小贱人算什么好人??”安莎骂道:“我们要不尽快赶回去,恐怕后悔也迟了。”

  “安琪今早在对岸燃烧黑龙血,现在还没有烧完,如何渡河??”左清泉不以为然道。

  “有船便成了。”安莎答道。

  “要船可容易了,今天我们已经做了十几条木筏……”左清泉点头道。

  “不行,木筏过不了河的。”安莎着急道。

  “要盗一条船也不难的。”左清泉皱眉道。

  “有船便行了,我们快点走……哎哟!”安莎色然而喜,挣扎着想坐起来,岂料只是动了一动,周身便痛不可耐,痛哼一声,倒在地上哀哀悲啼。

  “你怎么了??”左清泉关怀地说。

  “我……呜呜……我走不动!”安莎泣叫道。

  “没关系,我背你上路。”左清泉安慰道:“你的衣服在那里?”

  “我……我哪里还有衣服。”安莎惭愧地说。

  “那么你躺下来,用这块兽皮裹起来吧。”左清泉扶着安莎躺下,用垫在地上的兽皮包裹那惨不忍睹的裸体,再抱在手中,才走出营帐。

  帐外原来还有两个守卫,可是发现左清泉举手与他们招呼,暗处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色毒战士后,安莎方悟左清泉当是杀了原来的守卫,然后换上他的亲信。

  左清泉抱着安莎,与两个亲信大咧咧地穿越阵地,沿路虽然有人查问口令,却没有留难,无惊无险地走到河岸,顺利登上一条没有人看守的小船。

  对岸还是像个火海,火光能熊,河面亮如白昼,幸好左清泉的小船躲在暗影处,不大起眼,也没有让人发觉。

  在安莎的指示下,小船沿着河岸溯游而上,走了一会,前路便为一堆大岩石所阻,要是绕过岩石,便要陷身火海,左清泉正在为难之际,安莎竟然着他把船划进两块岩石中间的水道里。

  水道很是狭窄,小船也差点过不了,两旁全是高与人齐的大石,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硬着头皮,依照安莎的指示,慢慢摸黑前进。

  划上一阵子后,前边便出现一点磷光,勉强看到水道改变,安莎也下令转左,如是者转来转去,重回河道时,已经把黑龙血造成的火海抛在身后,小船也能顺利渡河了。

  “奇怪,他们把船划进石缝里,难道里边还有地方藏身吗??”目睹左清泉等与安莎消失在黑暗的岩石中间后,暗里窥伺的洛兀讶然道。

  “也许吧。”周义随口回答,旋即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里一定有路通往石壁下边,这样他们便可以过河了。”“石壁下边?”洛兀沉吟道,原来今天他们沿河巡视,发现大鹏河的上游全是恳崖峭壁,人马要游绳而下,方能抵达河上,除非能把船只预先运到那里,才能渡河,然而那里地势险要,如果给敌人发现,便如箭靶一样,任人宰割了。

  “是了,一定是那里!”周义喜道。

  “是那里也没有用,他们一定会在那里设置岗峭,别说现在没有足够的船只,就是有,待我们过河时,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点起黑龙血,我们便死定了。”洛兀叹气道。

  “不用忙的,先看左清泉的戏演成怎样再说吧。”周义笑道,暗念明天可不要忘记命人回去晋州,着李汉把左清泉的家小拿下来。

  第二天,左清泉为安莎公主诱惑而叛逃的消息迅即传遍全军,虽然有人感觉难以置信,但是更多人破口大骂,骂他有眼无珠,周义随即颁下格杀令,并着人回报朝廷,同时通知李汉动手。

  当天晚上,周义也收到左清泉的烟火讯号,知道他顺利混进敌营,开始实行周义的计划。

  “说呀,你为什么不杀周义?”安莎靠在椅上,疾言厉色地问。

  “爹爹明白为什么的。”一个站在阶前,身段高佻的金发女郎抿着丰厚湿润的红唇说,原来她便是安莎的妹子安琪。

  安琪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娃娃似的脸孔,好像会说话的蓝色大眼睛,高耸的鼻梁,满头闪闪生光的金发,更难得的是肌肤似雪,嫩滑如丝,无一不美,无一不使人暗里赞叹,目不转睛。

  “再说一趟也无妨的。”踞坐堂上的浓眉大眼中年汉冷冷地说,他便是安莎安琪姊妹的老爹安风,看来也曾为了这个问题不满,而要安琪作出解释。

  “我便再说一遍。”安琪知道还有许多人心中生疑,不说不行,愤然道:“那时晋王周义左右全是高手,如何杀得了他??就是杀得了,我也不会杀的。”

  “看,这个小贱人承认纵敌了!”安莎骂道。

  “我承认什么??”安琪与安莎素来形同水火,针锋相对,这一趟却是出奇地忍气吞声道:“杀了他有什么用?如果杀了周义,周军也不会退兵的,对我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死了,蛇无头而不行,周军还不退兵么?”安莎恼道。

  “晋王只是大周皇帝的一个儿子,就是死了,还有监军作主,周军军纪严明,临阵逃脱者必斩,不会随便退兵的。”安琪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是周义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要是死了,必定军心大乱,监军袁业优柔寡断,不敢擅作主张,肯定会按兵不动,等候朝廷指示,拖延日久,粮草势必紧张,我们便有取胜之望了。”站在安莎身畔的左清泉说。

  “左将军,我们不像你,可没有退路了,如何能再结下大周这个强仇大敌?”安琪很看不起左清泉这个降将,冷笑道。

  “我也是没有退路的。”左清泉苦笑道。

  “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没有周义约束洛兀的残兵,换了第二个主帅,难保不闹得色毒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我又于心何忍?”安琪继续说。

  “如果……如果不是周义假仁假义,严禁杀降,我军便不会有这么多人投降了。”安风嘀咕道。

  “安琪公主说的不无道理的。”一个老人点头道:“要是周义像那个鲁王周信,我们势必难逃灭族之祸了。”

  “这是什么歪理?”安莎尖叫道:“他不杀降,你们便要投降吗?就算不死,洛兀会放过我们吗?”

  “胡说,谁要投降?”安琪气愤地说。

  “谁?是你,就是你!”安莎歇斯底里地叫:“你不杀周义,就是给自己留下后路!”

  “安琪,汉人狡猾善变,诡计多端,你要想清楚才好。”安风竟然接口道。

  “你……你也不相信我吗?”安琪气得浑身发抖,颤声叫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着你小心吧。”安风叹气道。

  “好,我便交出兵权,以后什么也不管。”安琪愤然道。

  “什么也不管?”安莎讪笑道:“只管当周义的内应是不是?”

  “安莎,不要胡说,安琪是我的女儿,不会出卖色毒的。”安风喝止道,言下之意,心里不无芥蒂。

  “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安莎冷哼道。

  “我可以保证安琪公主不会对不起色毒的!”

  “我也可以保证。”

  “安琪公主还要领导我们对抗周军的。”

  “没有安琪公主,我们那里守得住安城?”

  阶下一起议事的几员将领急叫道。

  “大家别吵!”安风发觉只有两人没有做声,知道众人还是拥护安琪领军的,叹了一口气,举手制止众人道:“我不是不信任安琪,也不是要收回她的兵权,只是真理愈辩愈明,大家讲清楚吧。”“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出主意的。”安琪咬牙道:“要我上阵,我便上阵,当马前小卒也行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一起商量便是。”安风改变话题道:“左清泉,周军现在还有多少粮草?”“我看……该足够个多月之用的。”左清泉沉吟道。

  “那即是说我们只要能再守一个月,周义便要退兵了。”安风喜道。

  “不,他在路上已经开始筹集粮草,预计十天后送到,有了这些,便能支持半年以上了。”左清泉摇头道。

  “那么我们要截下这些粮草才行!”安莎急叫道。

  “能截下来吗?”安风问道。

  “周义派了五百兵马护送,还有千余脚夫……”左清泉答道。

  “这么多人?”安莎冷了一截道。

  “能让三万大军吃上数月的粮草不少,当然要这许多人了。”安风叹气道:“可是奴隶当脚夫吗?”

  “不,当脚夫的全是俘虏降卒,是洛兀的主意,他说横竖关起来,不如用来干粗活,可以不用白费米饭了。”左清泉答道。

  “还不是奴隶!”安莎哂道:“为什么要关起来?”

  “周义的意思是打完仗后,便放他们回家,不是用来作奴隶的。”左清泉解释道。

  “假仁假义!”安莎怒骂道,暗念自己纵是不跑,也能活下去,难道洛兀会放过自己吗?

  安琪没有做声,想的却是周义仁义为怀,英雄盖世,难怪人称贤王,念到左清泉说他受伤甚重,心里大是不安,幸好自己留有余地,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唯望他能吉人天相了。

  “如果是奴隶当脚夫,我们便有机会了。”安风喜道。

  “不错,他们一定想逃回来的。”一个将领点头说:“如果安琪公主能够亲自出马,更是万无一失。”

  “不过无论是烧是劫,此行十分危险,还该考虑清楚的。”左清泉叹气道。

  “考虑什么?”众人间道。

  “自从前些时火烧树林后,周义沿岸加设了许多暗啃,要是过河,难免会曝露行藏的。”左清泉解释道:“还有,这些粮草对周义十分重要,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多半会加倍防范的。”

  “过河不难,我看他们也猜不到你过了河,还投靠了我们的。”安莎摇头道。

  “这些粮草关系我们能不能守住安城,就是危险,也要一试的。”安风目注安琪道。

  “我要五百勇士,十条船和廿桶黑龙血。”安琪寒声道,明白自己颇得人心,降卒见到自己,当会出手相助的。

  “行,你要什么也行。”安风爽快地说。

  “我还要和你私下一谈。”安琪继续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要说的?”安莎不满地说。

  “这事与你无关。”安琪冷冷地说。

  “好,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谈的。”安风点头道。

  “不行,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不能外泄的。”安琪白了安莎一眼道。

  “行,没问题。”安风答应不迭道。

  “他们中计了!”接到探子回报后,周义拍手大笑道:“安琪会亲自前来烧粮,拿下了她,便等如拿下安城了。”

  “王爷,探子只是见到银色的烟火,这是代表安琪会亲自出马吗?”洛兀搔着头说。

  “是,如果不是她,烟火便是红色了。”周义笑道。

  “她什么时候过河?在哪里过河?”袁业问道。

  “这可不知道了。”周义摇头道:“哪里过河也没关系,最重要是在狂风峡的布署。”

  “五千滑板军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了,她是插翅难飞的。”袁业笑道。

  “你们说安琪会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义问道。

  “这个天气在外边多待一阵子也会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天吧。”袁业笑道。

  “从河岸前往狂风峡,快马也要两三天时间,她要过河,就是带同马匹,骑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我看……她最多早两三天吧。”洛兀计算着说。

  “很好,那么我们后天出发,该比她早一至两天到达,该有足够时间布置了。”周义点头道。

  “王爷,这一趟你可别冒险了。”袁业劝谏道。

  “知道了,没什么危险的,如果五千兵马也拿不下铁面罗刹,我们可要回家抱孩子了。”周义大笑道。

  说到这里,忽然探子来报,对岸的敌军在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墙,添上许多黑龙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还要烧到什么时候。

  “黑龙血也真使人头痛,要是继续烧下去,我们如何过河?”袁业头大如斗地说。

  “过河不难……”周义沉吟道:“难道他们是要用黑龙血守住大鹏河吗?”

  “看来是了,他们有许多黑龙血么?”有人间道。

  “据说城里有一个井,冒出来的全是黑龙血,取之不尽的。”洛兀皱眉道。

  “那可麻烦了,我们要尽快在对岸建立阵地才行。”袁业恼道。

  “我明白了!”周义若有所悟地叫:“他们燃烧黑龙血,是害怕安琪过河烧粮,我们便乘虚而入。”

  狂风峡是前往大鹏河的必经之地,名是峡,其实只是丘陵起伏,由于塞外多见平原,少见大山,这里又长年括着大风,故名狂风峡。

  周义等做梦也没有料到安琪已经出发,还兼程前往狂风峡,原来她从来不相信左清泉会为了自己那个人尽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诈,遂暗里与安风计议,另作安排。

  安风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为了要让安琪安心截击周军的粮草,也是有求必应。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义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闲着,立即作出布置,差不多完成时,探子竟然发现大队周军直趋狂风峡,安琪当机立断,着众军撒至安全的地方,自己却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敌情。

  目睹周军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进退迅速敏捷,而且军容齐整,安琪不禁心死,知道要是他们能够渡河进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后安琪见到周义了,看他也像其他军士一样脚踏滑板,但是英姿焕发,气宇轩昂,看来前些时受的伤已经痊愈,安琪暗里舒了一口气之余,却也瞧得神思仿佛,芳心还卜卜乱跳。

  安琪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看见周义好像有所发现,召来随行将领左右张望,指指点点,顿时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赶到座骑匿藏之处,翻身上马,遽地现身山丘之上。

  “晋王,我们又见面了!”安琪朗声叫道。

  “是你?”周义可想不到安琪会突然出现,有点手足无措,身旁诸将更是大为紧张。

  “你如此劳师动众,对付一个女流之辈,是不是有点小题大造呀?”安琪咯咯娇笑道。

  “也许吧。”周义定一定神,耸耸肩头说:“但是明知来的是色毒第二高手,本王岂敢掉以轻心。”

  “王爷过奖了。”安琪不动声色道:“左清泉也真能干,这么快便能通知王爷了。”

  “左清泉?”周义暗里吃惊,旋即有了对策,冷笑道:“原来他真的叛逃,那么安莎也返回安城了。”

  “家姊总算吉人天相。”安琪故作轻松道,暗念周义好像不知道左清泉投降的事情,难道自己冤枉好人吗?

  “其实就是没有左清泉,单看公主的布署,本王也猜得到是公主亲自出马了。”周义笑道。

  “何以见得?”安琪讶然道,迅快地想了一遍,也不明白自己作了什么,以致曝露行踪。

  “贵军无端以黑龙血烧河,分明是由于你另有任务,没人阻得了我军过河,才重燃火海吧。”周义随口答道。

  “是这样的吗?”安琪装作不大相信地说,心里却有点气恼安风自作聪明。

  “何况还得到左清泉证实哩。”周义笑道:“可恨他报信太迟,以致本王来不及迎接公主。”

  “他如此可恨,也是该杀。”安琪嗔道,可不明白周义怎会承认左清泉是奸细。

  “只怕有污公主的宝刀吧。”周义不以为意道。

  “真想不到当今贤王率领的天朝雄师,还会使用这样的鬼域伎俩。”安琪讪笑似的说。

  “兵不厌诈嘛。”周义凛然道:“而且为了及早结束战争,减少你我伤亡,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我是不择手段的。”

  “只要王爷立即退兵,我们便可以重修旧好,不用兵戎相见了。”安琪急叫道。

  “本王也不想大动干戈的,只是安风桀傲不驯,犯上作乱,才招今日之祸。”周义正色道:“但是公主助纣为虐,力拒仁义之师,恐怕是是非不分了。”“小女子只是为了保家卫国,才会螳臂挡车,还望王爷见谅。”安琪幽幽道:

  “要说助纣为虐……唉,我爹爹纵有不是,为人子女者,岂能妄言父过,王爷言重了,何况洛兀残暴无道,鱼肉百姓,王爷却要助他复国,难道不是非不分么?”

  “这个……”周义有点无辞以对,却又不想道出真正用心,含糊其辞道:“是非自有公论,本王怎会是非不分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无话可说了。”安琪叹气道。

  “难得公主过河,本王还有许多事请教,能不能请公主到敞处一聚吗?”周义笑道,看见众军环立身后,知道他们随时可以动手。

  “你是不许我回去吗?”安琪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

  “不敢,只是请公主在敝处耽搁几天,他日定必亲自送公主回城。”周义诚恳地说:“本王可以保证公主的安全,绝不会有人打扰的。”

  “如果易地而处,你会跟我回去吗?”安琪捉狭地说。

  “要是公主有令,纵是上刀山,下油锅,本王也不敢不去的。”周义嬉皮笑脸道。

  “贪嘴。”安琪忍不住笑骂道?“除非你能把我拿回去,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公主又要本王献丑了。”银铃似的笑声使周义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地说:“动手之前,公主能否揭开脸具,让本王一睹芳容吗?”

  “要是长得丑,你便放我回家吗?”安琪调皮地说。

  “单是听声音,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天仙化人,别说色毒第一美人是天下闻名了。”周义笑道。

  “原来大周晋王是如此轻薄的!”安琪唾了一口,抬手便揭下头上的白铁脸具。

  周义与众军已是逾月不知肉味,乍睹芳容,难免瞧的双眼喷火,目不转睛。

  “是不是长得很丑?”安琪咯咯笑道,本来她对这些目光一点也不陌生,不知为什么,此刻竟然生出紧张的感觉。

  “美,美极了!不仅是色毒的第一美人,还是本王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周义由衷地说。

  “你见过很多女孩子么?”安琪平生听过的赞美不少,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么欢喜,甜丝丝地说。

  “也有一点点吧。”周义笑道。

  “你骗人。”安琪羞叫一声,蓦地念到此人是敌非友,不禁如堕冰窟,苦涩地说:“你看也看过了,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本王还没有看够哩。”周义笑道。

  “对不起,我要走了。”安琪虽然希望能够多说几句话,但是念到相见争如不见,咬一咬牙,挂上脸具,拨马便走。

  “追!别让铁面罗刹跑了!”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众军便踏着滑板尾随狂追。

  “不要放箭,别伤她,我要活的。”周义也随后追赶,同时高声大叫道。

  众军脚踏滑板,在雪地上滑行,走得很快,下坡时,更是快如奔马,可是安琪的马也不慢,虽然不能摆脱身后的追兵,一时三刻,也不容易追上,此刻全看双方的耐力,要是马儿不支,安琪便要身陷重围了。

  安琪扭头一看,只见周义后发先至,转眼间,已是走在前面,知道以他的功力,就是累坏胯下的座骑,也难以摆脱,不禁暗暗着急。

  如是者,白蒙蒙的雪地上,一马在前,数千快如鬼魅的周军在身后狂追,蔚为奇观。

  没多久,安琪看见前面的雪地竖着一根枯枝,知道快到地头了,再看周义好像又追近了一点,更是着急,念到这个英伟风趣的儿郎,也顾不得许多了,倏地发出一声清啸。

  啸声一起,周义便知道安琪是在呼唤援兵,可不着忙,事关己方人多势众,正好趁机消灭安风的兵马。

  周义收慢脚步,抬手预备发出命令时,突然嗅到一阵古怪的气味,旋即看见远处火光一闪,雪地上随即出现一道火龙,朝着快马急驰的安琪烧过去。

  前边的安琪一拨马头,避开火头,继续狂奔,同时扭头回望,看着烈火迅快地往前蔓延。

  周义心念一动,感觉不妙,足踝一扭,强行停止滑行,同时下令众军退后。

  有此荤士收步不及,继续往前滑去,走不了十丈,脚下突然发出隆然巨响,接着便是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周围顿成火海。

  爆炸过后,漫天飞雪,白雾迷天,周军惊惶失措,四散奔逃,再没有人能够追赶消失在雪花里的安琪了。

  惊魂甫定,周义才与一些随后赶到的将官,重整军队,点算损失,只是烧死了几个走避不及的军士。

  周义暗里抹了一把汗,要是安琪迟一点才发动,己方不仅伤亡惨重,恐怕自己也难逃死劫。

  周义不明白的是安琪既然冒险现身,分明是要诱自己中伏,却在紧要开头,没有赶尽杀绝,不禁莫名其妙。

  遥望安琪消失的方向,失落之余,周义也有点奇怪,那边深入内陆,该不能返回安城的,于是派出探子,追踪查探,才动身回营。

  途经安琪现身的小丘时,周义禁不住驻足而观,回味当时情景,不知如何,突然又嗅到那种古怪的气味。

  周义福至心灵,立即着人周围寻找,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了一根浸满了黑龙血的绷索,接着还发现八桶埋在地下的黑龙血。

  从发现的黑龙血来看,周义有点明白了。

  安琪的确为左清泉所愚,率军前来劫粮,只是她来得早,先行埋下黑龙血,这儿的黑龙血,该是预备用来毁去粮车,自己中伏的地方,则是用来阻截追兵的。

  发现自己的大军后,安琪才知道中计,可来不及掘出黑龙血,看见自己好像有所发现,才被逼现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仅不是有心加害,看来还好像大有情意。

  一念至此,周义心里不知轻松了多少,于是着人掘出黑龙血,动身返回阵地。

  “立即给我找裴源。”回到营地后,周义坚局采烈地说。

  “谁是裴源?”袁业一头雾水道,可不明白周义为什么打了败仗,还是这样高兴。

  “裴源是工匠,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工匠。”周义笑道,尽管没有道出秘窟就是他建造,相信袁业也该知道了。

  没多久,近卫便领着一个老者进来了,有人认得他是工兵营的头目工匠。

  “老裴,找到黑龙血了。”周义劈头叫道。

  “找到了么?找到了多少?太少是没有用的。”老者裴源也不跪拜,问道。

  “八桶尽够了吧。”周义笑道。

  “八桶么?够了,老朽可以试验灭火弹了。”裴源兴奋地说。

  “我在营后的空地设下火场,你去拿灭火弹吧。”周义点头道。

  裴源与一个工兵捧着灭火弹回来时,周义已经使用黑龙血在营后生出一个大火头了。

  灭火弹好像一个充气的巨大皮球,两个壮汉手牵手也不能环抱,该是用营帐改装而成的大皮袋,虽然很笨拙,看来却不重,那个工兵毫不费力地双手捧起,很是奇怪。

  “这么大的吗?”周义皱眉道。

  “大是大一点,却很管用的。”裴源尴尬地说。

  “试试吧。”周义指着火头说。

  裴源于是着工兵把灭火弹捧了过去,打开袋口,手上使力,袋子里便涌出一大团白蒙蒙,泡沫似的东西,往火头覆盖下去。

  也真奇怪,泡沫才下,火头便好像小了许多,没多久,本来是烧得炽热的烈火立即完全熄灭。

  “这是什么东西?看不出竟然能扑灭黑龙血的火焰!”洛兀嚷道。

  “这是老朽精心研制的……的灭火药,什么火也灭得了。”裴源傲然道。

  “很好,立即大量制造。”周义喜道:“木筏造完了没有?”

  “造了三千条,该够用的。”裴源点头道。

  “河水愈来愈大,木筏过不了河的。”洛兀不以为然道。

  “木筏不是用来过河的,是用来造桥,造一道浮在河上的浮桥!”周义大笑道。

  安琪领着五百勇士回到安城,才梳洗完毕,换过衣服,安风便传令召见,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安莎和左清泉,和几个心腹将领。

  “毁掉粮草没有?”安琪出现后,安风开口便问。

  “没有粮草,那是一个陷阱……”尽管知道一定有人已经作出报告,安琪还是再说了一遍,只是漏去与周义的对话。

  “陷阱?你是说左清泉是奸细了。”安莎寒声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归途中想了许久,也无法分辨周义的说话是真是假,这时看见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与他无关,更怀疑周义是胡说八道。

  “那么别说他,说你吧。”安风哼道:“这一趟你又放过周义了,是不是?”“我说过杀了他也是没用的。”安琪抗声道:“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给他追得急了,估计距离错误吧。”“估计错误?”安莎哂笑道。

  “那么廿桶黑龙血全没有了?”安风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义中伏后,匆匆班师,没有发觉剩下的黑龙血。

  “什么用光了?你是送给周义了!”安莎悻声道。

  “胡说,我怎会送给他。”安琪恼道。

  “怎么不会?你不知多么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齿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气得粉脸通红道。

  “那么你单独一个,和他说些什么?”安风森然道。

  “我……我请他退兵,以免生灵涂炭。”安琪答道,知道有人告诉安风了。

  “是吗?”安风冷冷地说:“那么你干么除下脸具?”

  “我……”安琪不禁无言以对,几经挣扎,才想到像样的解释,腼腆道:“他想看看我,我……我脱下脸具,是要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计,该把衣服也脱下来的。”安莎讪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杀掉我们的敌人了。”安风悻声道。

  “爹,我们是打不过周军的,投降吧!”安琪终于按捺不住,悲声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吗?”安风怒道。

  “爹,晋王仁义无双,不会滥杀无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屡次纵敌,处处护着他了,是不是?”安风阴恻恻地说。

  “我也是为大家着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们,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贱人,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孩子会钻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一样的无耻!”安风破口大骂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呜呜……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这许多冤枉!”安莎推波助澜道。

  “岂有此理,人来,拿下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安风怒喝道:“要敢反抗,便格杀勿论!”

  “爹,你一点也不念父女之情么?”安琪尖叫道。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安风怒火迷心道。

  “我早该知道的,你……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女儿,只是贪图我的武功兵法,可以给你办事吧。”安琪泪下如雨道。

  “动手呀,你们怎不动手?”安风怒喝道。

  “谁敢动手?”安琪抹去泪水,大叫道:“安……安风,我从此与你断绝父女之情,彼此各不相干。”

  “贱人!”安风怒喝一声,扑了过去,挥拳便打。

  安琪也不招架,闪身避过,便往门外走去,安莎踞坐不动,只是嘿嘿冷笑,左清泉和旁观众将更不敢动手。

  出到门外,安琪感觉天地虽大,自己却不知往那里去,满胸悲愤!心乱如麻之际,蓦地头上风生,知道有人暗算,赶忙纵身闪躲,没想到是迎头而下的竟然是一张方圆数丈的绳网,躲也躲不了,唯有束手就擒。

  “爹,要不是女儿早有准备,一定给这个小贱人跑了。”这时安莎已经走出门外,看见几个军士正在动手把安琪缚起来,邀功地说。

  “她能跑到哪里?”安风哂道。

  “哪里?我打赌她一定会逃往对岸,然后带领周义回来,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安莎悻声道。

  “族主,怎样处置她?”一个将领问道。

  “这个贱人吃里扒外,难道能让她活下吗?”安莎冷酷地说。

  “安琪公主颇得人心,要是杀了,恐怕其他人不服,影响士气的。”另一个将领说。

  “先把她关起来,赶跑周义后,再慢慢处置吧。”安风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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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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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天,周义也收到安琪被拿下来的消息了。

  由于情况特殊,左清泉不能以烟火传信,遂遣派与他一起投敌的两个亲信之一冒险过河报讯,他们事实上是周义的十二铁卫,武功高强,又在黑夜动身,可没有给人发觉。

  “拿下来了么?好极了!”周义喜道:“没有伤着她吧?”

  “属下动身时还没有,可是一定不会好过了。”

  “城里知道安琪给关起来吗?”

  “知道了,军士百姓大多不满,还有人暗里表示投降才是正路。”

  “你还能回去吗?”周义沉吟道。

  “属下可以在晚上从琅琊水道潜回去的。”

  “琅琊水道?”周义奇道。

  “就是那条穿越岸边的嶙峋巨石,到达峭壁下边的水道,他们称为琅琊水道。”

  “很好,你设法潜回去,告诉左清泉要尽力保护安琪,别让别人伤了她。”周义正色道。

  “是。”

  “我决定三天后渡河攻城,破城后,你们便杀了左清泉,接手保护安琪,我要英雄救美。”周义吃吃笑道。

  周军渡河了。

  在裴源的指挥下,工兵把事先做好的木排放入水里,拼凑成一道浮在河上,甚是宽阔的木桥,虽然简陋,还算牢固,小心一点,人马便能渡河了。

  城里的哨探遥看河上,发觉多了一道桥,知道周军开始进攻,赶忙飞报安风,预备迎战。

  安风闻报后,率领众将登城一看,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着一队军士出城,在河岸的火海添上黑龙血,阻止敌军登岸。

  当安城打开城门,数百安军扛着百数十桶黑龙血出城时,周军也捧着许多个大皮球登上浮桥,随即打开袋口,朝着熊熊火海喷出许多白蒙蒙的泡沫,瞬即扑灭滔天大火。

  目睹以为是守城最厉害武器的火墙眨眼间便给周军破去,安风等不禁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让出城的军士继续焚烧黑龙血,还是召他们回来,关上城门死守。

  这一耽搁,周军已经登岸,开始对那些外出的军士发动攻击,接着洛兀领着色毒勇士,策马登上浮桥,来势汹汹地横越大鹏河,朝着城池杀奔而来。

  安风更没有想到的,是城外的军士根本无心接战,齐齐丢弃扛在肩头的黑龙血,转身便跑,周军自然衔尾穷追,瞬即来到城下,要关门死守也来不及了,唯有上马应战。

  洛兀报仇心切,一马当先,朝着安风杀过去,两人马来马往,杀个昏天黑地。

  安军为了安琪被囚,军心焕散,一触即溃,周军又大喊降者免死,没多久,人人放下兵器,俯首归降,只剩下洛兀与安风捉对厮杀。

  安风发觉大势已去,自己也不是洛兀的敌手,而他咄咄逼人,尽是杀着,明白难逃一死,长叹一声,然后横刀自刎。

  战争结束了,洛兀还是心有不甘,下令屠城,一直不见人的周义却现身阻止,还振振有辞地晓以大义,满城臣民,死里逃生,人人称道,咸称晋王大仁大义,比拟圣贤。

  当袁业与众将收拾残局,出榜安民,洛兀也在周义的默许下,四出搜捕安风的余党,忙个不可开交时,周义却在铁卫的引领下,作那英雄救美之举。

  “关在哪里?”周义间道。

  “在王府,即是安风的家。”护卫禀报道:“刚才安莎提着刀气冲冲地想进去,给我们赶跑了。”

  “很好,左清泉呢?”周义问道。

  “返老家了,在乱军中被杀的。”

  “这叛徒也该有此报了。”周义满意地说。

  说话间,几人走进玉府,虽说是王府,其实只是几间比民居宽敞的房子,远及不上中土的富户大宅的堂皇富丽。

  “就是关在里边。”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木盒子似的屋子前,铁卫说。

  “可有吃苦吗?”周义问道。

  “吃过安莎一顿鞭子。”

  “为什么打她?”周义恼道。

  “她怀疑王爷与她有奸情。”

  “她怎么说?”周义问。

  “她当然说没有,安莎不信,动手抽了一顿鞭子,后来还要剥她的衣服检查,要不是左清泉出言制止,我们便可以大饱眼福了。”

  “检查什么?”

  “看她的骚穴有没有给王爷捣烂了。”

  “贱人!”周义悻声道。

  “我来开门吧。”铁卫抽出钢刀,便要劈开挂在门上的锁头。

  “不,先让我看看她。”周义伸手拦阻,然后走到窗下,往里边窥看道。

  安琪容颜憔悴地倒在干草之上,一双粉臂倒剪身后,身上五花大绑,粗大的绳索交叉紧缚胸前,丰满的胸脯更见突出,怎样看也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虽然两个铁卫说安琪没有吃过多少苦头,但是容颜憔悴,蓬头垢面,看来已经几天没有梳洗,一身蓝布衣裤不仅肮脏,有些地方还撕裂了,却是我见犹怜。

  “开门吧。”周义下令道。

  一个铁卫手起刀落,劈下锁头,周义随即推门而进。

  “晋王?!”安琪扭头一看,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周义,不禁花容惨淡地说:“城破了吗?”

  “不错。”周义假惺惺地问道:“怎么把你关在这里?”

  “他们说我通敌。”安琪凄然道。

  “糊涂!”周义骂了一句,蹲在安琪身旁,便动手解开绳索。

  “我爹……”安琪粉脸煞白地问道。

  “他打不过洛兀,自刎而死了。”周义叹气道,从裂开的衣服里,看见白皙皙的肌肤印上红红黑黑的鞭痕,难免有点儿心浮气促。

  “死了……死了倒好。”安琪流着泪说:“谋反全是我爹爹一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关,他已经死了,求你饶了其他人吧。”

  “洛兀打算屠城……”周义故作惊人道。

  “不……不行的……求求你……杀了我们全家也没关系,不要屠城!”安琪脸色惨白道。

  “放心吧,我怎会答应。”周义已经解开绳索,情不自禁地搓揉着安琪僵硬的臂弯说。

  “谢谢你……谢谢你!”安琪喜极而泣道,可没有缩开粉臂。

  “这是你的家,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迟些时找还有事要你帮忙。”周义不想安琪发觉自己借意轻薄,恋恋不舍地放手道。

  “这是安城最好的房子,当然是你的行辕,不是我的家了。”安琪垂首低眉道。

  “我不能永远留在色毒的,收拾残局后,也要班师回朝了,而且我一个人怎住得了这许多房子?”周义笑道:“你继续住在这里,我随便找一间房子便行。”

  “这里有七、八间屋子,我随便住一间便是。”

  安琪粉脸一红道:“爹爹的屋子最好……”

  “我便住在那里吧。”周义点头道。

  “安莎……”安琪芳心扑扑乱跳,不敢与周义对望,嗫嚅道。

  “她跑了,她如此恶毒,待会我便派人把她拿回来。”周义以为安琪有意报复悻声道。

  “不,不要难为她。”安琪急叫道。

  “拿回来再说吧。”周义冷哼道,哪里知道安莎已经逃离安城,不知所踪了。

  “王爷,安风虽然死了,却给安莎逃脱,还有安琪……”洛兀欲言又止道。

  “安琪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你答应把她交给我的。”洛兀急叫道。

  “交给你干么?”周义明知故问道。

  “她要是答应下嫁,便万事俱休,否则……”洛兀狞笑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已经复国了,不要难为她了。”周义叹气道。

  “我哪里难为她,只是要娶她为妻。”洛兀振振有词道。

  “如果她答应,我不会反对的。”周义点头道,知道安琪一定不会答应。

  “那么我去问她。”洛兀喜道。

  “不,我召她出来,大家当面说清楚吧。”周义皱眉道。

  知道周义召见,安琪立即赶到堂前,一身白衣素服,别饶风韵,瞧得洛兀双眼发直,周义也是有点失态。

  “罪臣拜见王爷。”安琪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请起,不要客气。”周义吸了一口气道。

  “安琪,我要你嫁给我!”洛兀急不及待地叫。

  “什么?”安琪失声叫道。

  “公主,洛兀对你很是仰慕,希望娶你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周义问道。

  “罪臣待罪之身,身不由己,全凭王爷作主便是。”安琪木然道。

  “不,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正色道:“要是你真心愿意便罢,要是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你的。”

  “你是说……”安琪惊喜交杂道。

  “我的意思是男婚女嫁,必需你情我愿,你的终身大事,完全由你自己决定。”周义柔声道。

  “安琪,不要忘记你是阶下囚,我是色毒的可汗,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能够嫁给我,可是你的福气。”洛兀森然道。

  “王爷,我不嫁的,更不会嫁他!”安琪愤然道:“我爹爹是为他而死,就是杀了我,也不能嫁他的!”

  “贱人!”洛兀心中火发道。

  “洛兀,公主说不嫁便是不嫁,绝不可以逼她的。”周义冷哼一声,望着安琪说:“你请便吧,没有你的事了。”

  “谢王爷!罪臣告退了。”安琪喜形于色道,对周义拜了一拜,便头也不回地下堂而去。

  “王爷?!”看见安琪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洛兀恨火烧心,急叫道。

  “洛兀,此事已了,不要多说了。”周义寒声道:“你也退下吧。”

  洛兀更是气愤,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唯有愤然离去。

  “王爷,动手了么?”洛兀去后,袁义诡笑道。

  “差不多了。”周义问道:“准备完成了没有?”

  “随时可以动手。”袁业笑道:“他们共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多,是近来收编的降卒,身受王爷的大恩,不会听他指示的。”

  “色毒各城的情况如何?”周义继续问道。

  “人人对王爷歌功颂德,还有许多人害怕我们退兵后,洛兀又再横征暴敛,荼毒乡里。”袁业兴奋地说。

  “这便行了,但是也不能说杀便杀,怎样总要找个借口的。”周义沉吟道。

  “还不容易吗?净是刚才的无礼,也能杀了他了。”袁业笑道。

  “这可不行,让我想想吧。”周义摇头道,其实他也不用费心的,因为该死的会自己找死。

  安琪从来没有想过城破后的日子原来更快活。

  周义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俘虏或是囚徒看待,还找来一个色毒妇人,专门侍候。

  自从那天拒绝洛兀的婚事后,安琪对周义更是感激的不得了,仿佛恩同再造,每天主动前去请安,只差没有道出愿意为奴为婢,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周义不仅没有挟恩自重,还好言安慰,每每使安琪感激流涕,恨不得能够以死相报。

  最难得的是周义守礼自持,纵是私室独对,也循规蹈矩,没有逾越,甚至不再像狂风峡对垒时那样出言轻薄。

  然后周义还邀安琪一起出巡,每当她记起初次出巡的情景,至今仍然是热血沸腾,说不出的激动。

  安城的百姓好像比以前热情了许多,见到周义时,纷纷围了上来,拍掌欢呼,歌功颂德,发现安琪与他在一起后,更是手舞足蹈,人人欢喜若狂。

  在城里走了一圈,安琪便明白百姓为什么这样热情了。

  本来是战云密布的安城,此刻已经没有战争的痕迹,占领军也没有在街上出现,大家好像回复战前的日子了。

  安琪明白这一定是周义的功劳,要不是他约束军士,特别是残暴无道的洛兀,百姓焉会有好日子。

  念到周义的诸般好处,安琪便是情心荡漾,却也明白周义身份尊贵,位高权重,自己只是异国降人,势难高攀,可不敢痴心妄想。

  这一天,周义又派人邀安琪一起出巡,发现她夜来偶感风寒,除了急召军医前来诊治,还亲自探视间病,着她运功驱寒,待她答应留在家里休息后,才与众将出巡。

  周义去后,安琪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欢喜,恼的是自己不仅保重身体,错过了与梦中情郎一起的机会,喜的是周义如此深情,也不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安琪躺在床上快要进入梦乡时,仆妇捧着热腾腾的药碗进门,原来药煎好了。

  虽然中土的药很苦,安琪却吃得香甜,因为吃入肚里的不仅是药,还有周义的关心爱护。

  吃过了药,安琪便打算再寻好梦,希望在梦中重温周义的柔情蜜意,不料愈是想愈是难以入寐,还感觉心烦意燥,浑身发烫。

  辗转反侧之际,忽然有人推门而进。

  进来的竟然是洛兀!

  “你……你进来干么?”安琪吃惊地叫,没想到洛兀胆大包天,竟然强闯私室,赶忙坐起,却发觉身上乏劲,不禁暗叫不妙。

  “听说你病了,进来看你嘛。”洛兀怪笑道。

  “出去,你立即出去!”安琪急叫道。

  “你要是嫁给我,我便会出去了。”洛兀淫笑道。

  “我是不会嫁你的,你要是还不出去,我便杀了你!”安琪大叫道。

  “可知道刚才你吃下的汤药添了什么吗?”洛兀诡笑道:“我在里边加进了一点中土异药满床娇,吃下满床娇,便完全使不出气力,最有趣的是任你三贞九烈,也会春心荡漾,希望得到男人的慰藉!”

  “你!”安琪暗里几度运劲,发现果然使不出气力,知道中了暗算,颤声叫道:“你立即滚,否则我便要叫了。”

  “晋王外出巡城,府里的侍卫全跟了他出去,你就是叫,也没有人会多管闲事的。”洛兀冷笑道。

  “你要是碰了我,晋王不会饶你的,”安琪使出了最后的武器。

  “晋王?”洛兀冷笑道:“待他回来时,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他会杀了你的。”安琪尖叫道。

  “不要以为周义看上了你,便会为了你与我变脸。”洛兀冷笑道:“说什么我也是色毒可汗,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淫妇的女儿,一个俘虏,比婊子强一点吧,他假仁假义,会为了一个婊子与整个色毒为敌吗?”

  “不,不是的!”安琪悲痛欲绝道,虽然口里说不,却无法反驳,因为洛兀的话不无道理,为了边强的安宁,周义亦要顾全大局的。

  “其实你也不想想,周义能保你一世么?他们退兵后,能够嫁我,可是你的福气,要是我不爽,说不定要你当上女奴或是军妓哩!”洛兀狞笑道。

  安琪闻言,不禁冷了一截,知道洛兀说的不错,周义去后,自己还不是任人鱼肉。

  “本来我可以待他去后,才慢慢和你磨菇的……”洛兀继续说。

  “你不能碰我的,我……我已经是他的了。”安琪灵机一触,嘶叫着说。

  “不用骗我了,侍候你的仆妇是我的人,知道周义从来没有碰过你,我就是害怕他捷捉先登,才赶着下手的。”洛兀踏上一步,伸手往安琪身上摸去说。

  “不……”安琪绝望地尖叫一声,张嘴便咬,没料洛兀一手便拿着她的牙关,使她咬不下去。

  “嚼舌吗?”洛兀取出一个木蛋,塞进安琪的樱桃小嘴,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想死,也要先看看我的大鸡巴能让你多快活,或许那时你便不想死了。”

  “……”安琪“荷荷”哀叫,使尽气力推拒身前的洛兀,可真后悔刚才没有高声呼救。

  “还要反抗吗?”洛兀一手抓着安琪的两只玉腕,按在头上,另一手揭开盖着娇躯的锦被说:“要是再动,我便把你缚起来!”

  “……”安琪叫得更是凄厉,只是穿着白布亵裤的粉腿还软弱地乱踢。

  “不识好歹!”洛兀冷哼一声,扭头四顾,发现一个衣橱,于是放手走了过去,翻箱倒柜。

  安琪本道可以趁机下床逃走,谁知坐起来也是费尽气力,想挖出口里的木蛋亦是有气无力。

  洛兀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根衣带,粗暴地把安琪按倒床上,三两下手脚,便把她的四肢张开,分别缚在床柱上面。

  “你要是嫁了我,便不用穿这些粗布衣服了……”洛兀笑嘻嘻地探手安琪胸前,解开内衣的纽扣说。

  这时安琪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凄凉的珠泪忍不住汩汩而下,知道自己难逃劫数了。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踢开房门,大喝道。

  “是你!”洛兀扭头一看,发觉来人竟然是周义,大吃一惊,缩开了手,尴尬地说:“王爷,今天这么早?”

  “你干什么?”周义冷冷地说。

  “没什么?她答应嫁我了!”洛兀涎着脸说。

  “……”安琪在喉头起劲地叫,也真害怕周义相信了。

  “洛兀,入城前,我曾经告诉你圣人说过的话,你记得吗?”周义森然道。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洛兀心中一动,抗声道。

  “就是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周义冷哼道:“袁业,本城驻军有那些不赦之罪?”

  “杀人、强奸、抢劫,罪无赦!”周义身后的袁业朗声道。

  “我……我没有强奸,只是和老婆洞房吧!”洛兀暗里着急,眼珠乱转道。

  “你把安琪公主缚起来,不是强奸是什么?”周义冷笑道。

  “不,我不是!”洛兀知道不妙,看见眼前只有周义和袁业两人,大叫道:“人来……人来呀!”

  “你带来的人全拿下来了,还鬼叫什么?”周义狞笑道:“杀!”

  周义的语声甫住,三支劲箭突然从窗外疾射而来,洛兀闪躲不及,惨叫一声,便三箭穿心而死。

  “死了。”袁业走了过去,检验着说。

  “很好,派兵包围他的阵地,着他的侍从在军前写下伏辩,然后把他的枭首示众,行文色毒各城,指洛兀强奸民女,已经伏法,记得加上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句话。”周义凛然道。

  “是。”袁业点头道。

  “要是有人不服,便好言相劝,不要难为他们。”周义背着扭头观看的安琪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说。

  “知道了,不会有人不服的。”袁业了然于心,动手把洛兀的尸体拖出门外。

  袁业去后,周义走到床沿,动手解开缚着安琪的绳索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身上只有亵衣内裤的安琪口里还塞着木蛋,不能做声,只能发出难过的闷哼。

  目睹安琪脸红如火,媚眼如丝,周义知道有异,暗念洛兀不知给她喂了什么春药,要是来迟一步,恐怕不堪设想。

  周义也常常以这些药物寻乐,颇知药性,低头看见峰峦的肉粒涨扑扑的仿如熟透的樱桃,在单薄的亵衣下似隐还现,腿根的内裤更有点濡湿,知道药性已发,不禁欲火大炽,差点便控制不了地占有了她。

  结果周义还是安份守己,没有无礼,甚至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循规蹈矩地解开安琪的绳索,因为大局为重,不宜操之过急,更何况这个美丽的番女已在自己指掌之中,要跑也跑不了了。

  解开绳索后,安琪还是哀叫不绝,大字似的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周义同情似的叹了一口气,动手把塞着樱桃小嘴的木蛋挖出来。

  “……救我……呜呜……王爷……救救我!”才挖出木蛋,安琪已是凄凉地泣叫道。

  “没事了,不用害怕!”周义温柔地给安琪盖上被子说。

  “不……痒……痒死我了……求求你……”安琪娇喘细细地叫。

  “痒?哪里痒呀?”周义明知故问道。

  “周身上下都痒……呀……天呀……痒死我了……”安琪呼天抢地地叫。

  “洛兀给你吃了什么?”周义问道。

  “奸像……呜呜……好像是什么满床娇……”安琪泣道。

  “满床娇?!”周义大皱眉头道,不是没有听过,而是太热悉了,因为他常用的便是此物,知道药性十分厉害,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吃下肚里,也会春情焕发,痒得不可开交,如果不能泄去欲火,不仅受罪,也不能回复气力的。

  “救我……呜呜……苦死我了!”安琪喘着气叫。

  “有了!”周义灵机一触,抱着软绵绵的安琪坐在床上,说:“我用内功给你祛毒。”

  “来不及了……呀……给我……我要你!”安琪终于忍不住欲火的煎熬,腼颜叫道。

  “来得及的!”周义一手抱着纤腰,手掌按着安琪的小腹,一手覆在那高耸入云的胸脯上,柔声道。

  “捏下去……给我捏几下!”安琪嘶叫道。

  周义也真按捺不住,握着那涨卜卜的肉球,轻搓慢捻,暗道此女的奶子差点一手也握不过,贞节上怎会还是清水货。

  “大力一点……求你……大力一点!”安琪呻吟似的说。

  周义定一定神,压下快要失控的欲火,狠狠地捏了一下,沉声道:“凝神静虑,依照平时行气的道路运功,我要发功了!”也许是周义太是使力,使安琪感到痛楚,头脑一清,便发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自按在腹下的手掌直透丹田,赶忙依照平时行功的方法,催动体里的真气。

  在周义的帮忙下,安琪重新凝来真气,顺利地走了一周天,身上的酥痒随即大减,知道有用,遂含羞继续运气行功,驱走体里的淫毒。

  安琪神智渐复,体里那个使人失魂落魄的火球总算熄灭了,也不再运功,陶醉地躺在周义的怀抱里喘息。

  “可是好一点了?”周义停止送出真气,问道。

  “是……谢谢你。”安琪呢喃道。

  “那么你歇一下吧。”周义努力压下大肆手足之欲的冲动,松开了手说。

  “不……你……你不要走!”安琪着急地按着周义覆在胸脯的手掌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周义柔声间道。

  “你……你不喜欢我么?”安琪幽幽地说。

  “我怎会不喜欢你?”周义笑道,知道这个美女入港了。

  “那么……那么为什么不碰我?”安琪红着脸说。

  “我怎能乘人之危。”周义大义凛然似的说,手上却忍不住在丰满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也真少有!”安琪呻吟一声,由衷地说。

  “有的,不过你还没有碰上吧。”周义暗笑道。

  “怎么你能够及时赶回来的?”安琪奇怪地问道。

  “有人看见洛兀鬼鬼祟祟地走进来,便立即来报,我遂赶回来了。”周义解释道,其实是早已派人暗里监视洛兀,以防生变,才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又救了我一次了。”安琪感激地说。

  “这算什么?好了,我要去看看洛兀的手下有没有生事,你先休息一会,待会再来看你。”周义摆手道,没有乘机占有这个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美女,但也放心不下。

  “他的手下大多是贪财好色之徒,没有多少个死士,不会有事的。”安琪不以为然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周义点头道:“我会留下几个近卫保护你,如果要什么,告诉他们便是。”

  安琪说的不错,洛兀的手下果然没有生事,但是周义还是花了许多唇舌,假仁假义地安抚了半天,回到家里时,已是日落西山了。

  周义本来打算邀安琪共进晚饭的,却从留下来的近卫获悉她吃过了,饭后还打水沐浴,现在关上房门,好像不想见人,唯有怅然独自用膳,然后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后,周义独坐无聊,不禁有点后悔,要是先前打铁趁热,早让安琪这个妮子得尝异味,也许此刻已经洁樽候教,自己也无需继续孤寝独眠,忍受欲火的煎熬了。

  就在周义心烦意燥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近卫传来暗号,接着便是轻盈的脚步声音,心念一动,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身披重裘的安琪。

  “王爷,你……你不是来看我吗?”安琪腼腆地看了门外两个木头人般的近卫一眼,鼓起勇气道。

  “他们说你关上房门,该是休息了。”周义笑道,暗念难得她送上门来,可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了。

  “人家……人家在房里等你。”安琪脸如红布道。

  “这里太冷了,不能站着说话,快点进屋子吧。”周义着急地下阶参扶,才碰上安琪的臂弯,她便好像气力全消似的倒入周义怀里,让周义半拥半抱地走进屋里。

  尽管屋子里烧着几个熊熊的火炉,温暖如春,周义还是扶着香肩,开怀地问道:

  “冷么?”

  “人家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安琪解下身上的重裘道。

  “你今早还为风寒所侵,不能着凉的。”周义动手帮忙道:“现在好一点没有?”

  “没事了,你给我把风寒也驱出来了。”安琪粉睑一红道。

  解下重裘后,周义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安琪一身汉家打扮,穿的是绣上红花的雪白曳地罗裙,脚上还有大红色的绣花鞋,尽管没有梳髻,头上金发只是以金环绾起,有点儿不伦不类,却添几分异国风情。

  “喜欢吗?”安琪卖弄似的转了一个圈说。

  “喜欢……喜欢!”周义双眼发直道,血脉沸腾,原来安琪腰间束着绢带,罗裙紧贴妙曼动人的胴体,岭上双梅固然轮廓分明,涨卜卜的粉臀,也更见浑圆丰满,衣下分明没有亵衣及内裤。

  “这套衣服是安莎前些时在晋州带回来的,我自己取来穿上了。”安琪赧然道。

  “回去后,我派人再送几套给你。”周义笑道。

  “回去?你要回去吗?”安琪愕然道。

  “当然要回去了,这里是你们的地方,难道我能永远留下来吗?”周义摇头道。

  “能的,为什么不能?色毒已经灭亡了,这里便是大周的地方!”安琪理所当然似的说。

  “这个……”周义心念一动,暗道安琪说的不错,旋念现在大局未定,留下色毒对自己的大业更有利,于是说:“这不行的,我们只是吊民伐罪,不是前来征服色毒的!”

  “我相信所有色毒的百姓,也愿意向你臣服的。”安琪正色道。

  “愿意也没有用,现在时机不对,此事不宜多谈。”周义摇头道。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去?”安琪又是失望,又是敬佩地说。

  “待我另立可汗后,便班师回朝了。”周义沉吟道。

  “我爹和洛兀已死,随便立一个人当可汗,其他人会不服的!”安琪忧心仲仲道。

  “不是别人,是你!”周义笑道:“我要你当可汗,安琪萝拉可汗,你甚得民心,还有我在背后撑腰,其他人不会不服的。”“不,我不当可汗。”安琪急叫道。

  “为什么?”周义奇道。

  “我要当你的女奴,供你使唤,水远跟着你,侍候你,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安琪终于含羞道出心声道:“你要吗?”

  “怎么不要?”周义心中一荡,伸手把安琪抱入怀里说:“可是我很凶的,你怕下怕?”

  “只要你肯让我跟着你,我什么也不怕的!”安琪幸福地伏在周义的胸膛道。

  “早知如此,你在狂风峡时便不用跑了。”周义笑道。

  “谁叫你那时凶巴巴的。”安琪调皮地说。

  “我很凶吗?”周义皱眉道。

  “其实也不是太凶,我知道就算失手被擒,你也不会难为我的,是不是?”安琪腼腆道。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会难为你?”周义笑道。

  “我对你很好么?”安琪羞叫道。

  “你两次手下留情,还不是对我有情吗?”周义涎着脸说。

  “那两次?”安琪红着脸说。

  “我们初次交手时,你可没有使出全力,在狂风峡你又早一步燃点黑龙血,才没有伤着我,我也是知道的。”周义柔声道。

  “王爷……”闻得爱郎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苦心,安琪不禁情潮汹涌,满心感激地在周义脸上亲了一口。

  “你从哪里习来这样古怪的刀法?可真厉害。”周义问道。

  “我的武功和兵法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家传授的,那套刀法名叫貌合神离刀,招式看来充满破绽,其实招中套招,暗藏杀机,如果对手心存恶念,利用那些破绽朝要害攻击,便会遭受恶毒的反击,谁知我使完了整套刀法的七七四十九招,你一招也没有攻向要害,所以只能把困住你,无法发挥刀法的威力。”安琪解释道。

  “幸好我懂得怜香惜玉。”周义笑道。

  “要不是这样,我还道你也像鲁王那样凶残嗜杀呢。”安琪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周义冷哼道,鲁王是周义的幺弟周信,曾大败于安琪手下。

  “幸好大周皇帝让你这个贤王领军,要是其他人,恐怕色毒难逃灭族之祸了。”安琪感激地说。

  “其他人也不能收拾你这头母老虎了。”周义傲然道。

  “武功高强有什么用?要是单打独斗,我未必会输给你,但是圣人说仁者无敌,我是敌不过你的仁义胸怀!”安琪仰慕地说。

  “单打独斗不会输给我吗?”周义吃吃笑道:“让我们现在再较量一趟!”

  “现在?”安琪吃惊道。

  “不错……”周义探手安琪胸前,狎玩着那双骄人的豪乳说。

  “你……你是……”安琪耳根尽赤,嗫嗫不知如何说话。

  “我们上床较量!”周义扯开安琪的衣带说。

  “我……我不懂!”安琪嗫嗫道。

  “你不懂?”周义讶然道:“你没有碰过男人么?”

  “没有……”安琪发出蚊蚋似的声音说。

  “我教你!”周义喜出望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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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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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王爷,你……你看完了没有?”安琪紧闭着眼睛,脸红如火,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羞不可仰地说。

  也难怪安琪害羞的,原来周义蹲在她的身下,张开了修长的粉腿,目不转睛地检视着那神秘的禁地。

  周义看清楚了,可没想到这个妮子果然是未经人事的闺女,那片好像透明的薄膜横亘在狭小的玉道里,使他兴奋莫名。

  是不是闺女,对周义来说,本来是不重要的,他要的只是美女,如果不美,纵是闺女也提不起兴趣的。

  但是进军色毒后,发现这里的女孩子完全没有贞操的观念,只要尚未成亲,便可以任意妄为,像安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仍然蒙鸿未开,真是难能可贵。

  论样貌,安琪也许不是周义见过最漂亮的,但是那具胴体却是少见的动人,大的不嫌其大,小的不见其小,曲线玲珑,身段匀称,而且肌肤胜雪,幼嫩如丝,找不出半点瑕疵。

  抬头看见安琪胸前那两个小山似的肉球,周义差点又想张开紧闭的肉唇,再看一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想得到这样成熟动人的胴体,竟然还是闺女。

  不过再看眼前那个白里透红,均匀地长满可爱的金色茸毛的桃丘,周义便深信自己没有走眼。

  怪不得人说百闻不如一见,西域女子果然别有丰姿,也难怪洛兀甘冒开罪自己之险,也要得到这个千中无一的美女。

  初进色毒时,周义已经发觉色毒女子虽然高头大马,好像比北方儿女还要健硕,也没有南方佳丽的娇小灵珑,惹人怜爱,但是大多奶大腿长,修长的美腿也还罢了,然而胸脯伟大丰满,好像随时会裂衣而出,使人生出拿在手里的冲动。

  周义本来以为色毒女子生性风流,早尝禁果,身体的发育也胜中土女儿,谁知安琪还是闺女之身,胸前的奶子,也像成熟的西瓜,又大又圆,岭上双梅,更是娇嫩可爱,方悟她们天生如此,乃是老天的恩赐。

  神驰物外之余,周义忍不住往安琪胸前摸索着说:“你的奶子真大,要不是看清楚,还道你生过孩子了。”

  “安莎说……说这是淫荡之相,是不是真的?”安琪嗫嚅道。

  “世俗之见,是不是淫荡是看品性,不是看奶子的。”周义笑道:“就像安莎,她的奶子不比你大,却是淫荡放纵,人尽可夫哩。”

  “真的吗?”安琪喜道。

  “我骗你干么?”周义低头在平坦的小腹香了一口道。

  “你……你碰过她没有?”安琪腼腆地问。

  “碰过。”周义坦白道:“她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能使用美人计,哄我就范,不知道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她长得不美吗?”安琪好奇地问。

  “哪里及得你!”周义由衷地说:“如果使用美人计的是你,我不投降才怪。”

  “人家才不会像她那么无耻。”安琪又羞又喜道。

  周义愈看愈爱,头脸也愈凑愈近,鼻端传来如兰似麝的肉香,使他心神皆醉,情不自禁地便压了下去。

  “不……呀……王爷……不行的!”安琪娇躯剧震,着急地推拒着周义的头颅叫。

  “为什么不行?”周义吮吻着紧紧合在一起的肉缝说。

  “你……你痒死人了……而且那里……那里也很脏。”安琪颤声叫道,曾经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火球,又开始在体里肆虐。

  “你没有洗澡么?”周义兴奋地说。

  “有……有的!”安琪呻吟道。

  “那么便不脏了!”周义吐出舌头,舐索着正从肉缝里渗出来,珍珠似的水点说。

  “可是……”安琪浑身发软,又爱又怕地叫。

  “不要可是了,躺着别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怪笑道。

  “该我侍候你的……”安琪梦呓似的说。

  “你懂吗?”周义喘了一口气说。

  “你教我嘛!”安琪腼腆道。

  “好,我教你。”周义已是欲火沸腾,也无心多吃,爬起来说。

  安琪偷眼发现周义自行脱掉衣服,芳心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知道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快要开始了。

  然后,安琪看到那男人的象征了。

  虽然安琪未经人事,但是看到那昂首吐舌的肉棒,明白那是与周义结合的桥梁,知道待他把肉棒捅进自己那珍如拱璧的肉穴后,便成为他的女人了。

  念到自己的肉穴又紧又窄,一根指头也容不了时,不禁忐忑不安,不敢想象要吃什么样的苦头。

  “我来了!”周义翻身伏在安琪的娇躯说。

  “你……你可是要把……把那大家伙捅进去么?”安琪心惊肉跳地说。

  “是的。”周义轻吻着安琪的俏脸说:“不用怕,只有一点点痛吧。”

  “我……我不怕。”安琪使劲地抓着床沿说。

  周义轻笑一声,也不着忙,低头便往颤抖的红唇吻下去。

  周义松开嘴巴时,她已是气息啾啾,脸红如火。

  “再……再亲一口……!”安琪喘着气说。

  周义没有答话,嘴巴又亲了下去,大手却同时往腹下探去,把玩着那湿漉漉的牝户。

  周义手口并用,不用多少功夫,便弄得安琪春心荡漾,情潮汹涌,他也趁时握着鸡巴,往春水淫淫的桃源洞刺下去。

  铁棍似的鸡巴挤开柔嫩的肉唇了!

  尽管下体传来撕裂的痛楚,安琪可没有叫苦,只是娇哼一声,玉手还使劲地环抱着身上的周义,好像怕他猝然离去。

  周义倒也怜香惜玉,不像平时那样一往无前,还体贴地寂止不动,待安琪歇息一会,才步步为营地深入不毛。

  里边虽然狭窄紧凑,可是水汪汪的仿如泽国,使周义不用花费太多气力,便碰到那片碍手碍脚,一点用也没有的薄膜了!

  周义吸了一口气,看看安琪虽然龇牙咧嘴,却没有什么不对,便腰下使劲,奋力刺下!

  “哎哟!”安琪痛哼一声,泪水汩汩而下。

  “痛么?”周义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点点,体贴地问道。

  “……一点点……给我……不要理我……我要你!”安琪咬紧牙关道。

  周义低下头来,温柔地舐去粉脸上的泪水,然后排开而入,开始开恳这块可爱的处女地。

  安琪虽然初经人事,疼痛末消,但是能够与爱郎连成一体,却使她忘记了破身之苦,心坎间尽是幸福和美满。

  尽管数月不知肉味,备受欲火煎熬,但是周义为了要让这个番女死心塌地,还是轻挑慢捻,点到即止,没有大施挞伐。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后,安琪的痛楚渐减,代之而起的却是阵阵不知足麻是痒的酸麻,开始从子宫里往身体四肢扩散开去,禁不住矫哼大作,发出销魂蚀骨的声音。

  周义经验丰富,知道这个初经人事的番女快要得到高潮,恐怕她难堪风浪,于是暗里催发自己的情欲,腰下也快马加鞭,希望与她一起登上极乐的巅峰。

  可不知是怎样发生的,在周义一次急骤的冲刺下,安琪感觉子宫深处好像给他洞穿了,困处其中的酥麻蓦地一下子汹涌而出,使她浑身发软,却又说不出的畅快,忍不住尖叫连声,螓首狂摇,满头金发迎灯乱舞,仿佛万道金蛇,瞧得周义眼花瞭乱,兴奋莫名。

  周义也不再压抑,起劲地抽插几下,就在安琪体里一泄如注,然后伏在她的身上歇息。

  歇了一会,周义已经发泄完毕,正要抽身而出时,却给香汗淋漓的安琪紧紧抱幢。

  “不……不要走!”安琪喘着气说。

  “还想要吗?”周义奇道。

  “抱……抱着我……”安琪粉脸一红,不知怎样回答道。

  “还痛吗?”周义关心道。

  “好像……好像不大痛了……”安琪蹙着秀眉说。

  “让我看看……”周义翻身坐起,低头查看,只见安琪腹下桃花片片,还有夹杂着秽渍的鲜红自肉缝里汩汩而下,怜惜似的说:“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痛了。”

  “我不痛……”安琪伏在周义的怀里,呢喃道:“能够成为你的女人,吃多少苦头也没关系。”

  “让我给你抹干净。”周义在床头找了一块雪白色的干净汗巾说。

  “不,该我侍候你才对。”安琪挣扎着爬了起来,夺下周义手里的汗巾说。

  “小心一点,不要勉强。”周义也不峻拒,爱怜地抚摸着安琪头上的金发说。

  “这是奴婢该当的事,怎会勉强。”安琪佻皮地说,接着便伏在周义身下,温柔地揩抹着那没精打采的鸡巴。

  “要色毒的可汗当我的丫头吗?”周义笑道。

  “你……你不要我吗?”安琪惶恐地说。

  “要,我怎么舍得不要?”周义香了安琪一口,说。

  “要便行了,我要永远当你的丫头。”安琪舒了一口气说:“你真的要我当可汗吗?”

  “是的,你愿意吗?”周义点头道。

  “主人的说话,当丫头的怎能说不。”安琪答应道:“有外人时,我便是色毒的可汗,与你一起时,便是你的丫头。”

  “乖孩子。”周义心中一热,咯咯笑道。

  “即位大典历时百天,你要多待一阵子了。”安琪欢天喜地道。

  “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周义皱眉道。

  “大典只是需时二天,但是要召集各地的祭司长老前来观礼,怎样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齐,然后还有各式各样的祭礼狂欢,百天可是最少的了。”安琪解释道。

  “不,这样耽搁太久了,不能快一点吗?”周义摇头道:“我可以下令各地的祭司和长老立即登程,相信他们不敢不来的,最远的是王城,就是从那里出发,大概五六天使能抵达了。”

  “他们要是立即动身,是可以快一点的,大典过后的仪式不大重要,只是……”安琪幽幽地说。

  “只是什么?”周义问道。

  “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相处了。”安琪红着眼睛说。

  “傻孩子,这一趟我走了,迟些时还可以回来的,怎会没有时间?”周义笑道。

  “你不能说过不算的。”安琪紧张地说。

  “我答应回来,便一定会回来的,要不是赶着回去复命,我也想多留一些日子的。”周义信誓旦旦道。

  “如果你从水路回去,让大军走陆路,我们还可以多处两三天的。”安琪渴望地说。

  “水路?可是走小商河么?”周义问道,狂风峡一役,他派人追蹑安琪的逃跑路线,发现她们在小商河登船,后来才知道小商河有一道支流贯通大鹏河,因而能避过周军的监视。

  “你也知道了。”安琪点头道:“小商河只是开头的一段路,还可以经过其他的小河直达元城,登陆后,往北走便是王城,往南便是晋州,很方便的。”

  “好极了,那么要我不走水路也不行。”周义喜道。

  “你真好!”安琪心花怒放道。

  “行了,该你了。”周义拉着安琪的玉手说,原来两人说话时,安琪可没有停手,此刻已经清理干净了。

  “它……它醒来了!”安琪挣脱周义的掌握,不知是惊是喜地伸手把玩着那蠢蠢欲动的鸡巴说。

  “你再不放手,便不要抹了。”周义诡笑道。

  “为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为你惹了它,它便要发怒的。”周义笑道。

  “我不怕……”安琪抗声道,话虽如此,还是含羞放手,动手清理糊里糊涂的下体。

  “抹干净后,把汗巾给我,让我留为纪念。”周义说。

  “纪念什么?”安琪明知故问道。

  “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还不值得纪念吗?”周义笑道。

  “是……”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们汉家的布帛真是了不起,轻盈柔软,揩在身上可真舒服。”

  “不错,所以我们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大多不穿裤子,而以骑马汗巾包裹。”周义点头道。

  “包裹什么?”安琪问道。

  “当然是私处了,那里是女孩子最娇嫩的地方嘛。”周义笑道:“有人说包汗巾包裹,就像给情人爱抚一样。”

  “你喜欢人家穿什么?”安琪问道。

  “我喜欢你……什么也不穿。”周义涎着脸说。

  “你坏死了。”安琪嗔道:“难道整天不穿衣服吗?”

  “要是非穿不可,自然是骑马汗巾了。”周义伸手往安琪腹下摸了一把道:“汗巾又方便,又舒服,粗布内裤会弄坏这个好东西的。”

  “既然你喜欢,以后我便使用骑马汗巾。”安琪喜道,可没有挡架周义的挖掘机。

  “对了……”周义突然记起一件事,道:“洛兀的王城比这里坚固得多,王府也不错,你可以搬过去的。”

  “不,我不喜欢那里。”安琪摇头道:“何况安城还有我们的至宝黑龙血,大军也要驻在这里守护,要是我迁往王城,指挥很是困难,恐怕会引人垂涎的。”

  “有道理。”周义同意道:“可是谁会垂涎?”

  “譬如西边的天狼吧。”安琪答道:“他们几次遣使求取黑龙血,均为我们拒绝,要是大举来犯,可不易应付的。”

  “天狼?”周义皱眉道。

  “是天狼族,他们人多势众,骁勇善战,在西方大山的另一边,如果不是山路崎岖,不利行军,也许早已派遣军队杀过来硬抢了。”安琪叹气道。

  “要是杀来,你应付得了么?”周义问道。

  “如果让他们围城强攻,恐怕守不了多久。”安琪沉吟道:“但是山里有我们的暗哨,只要大军进山,我们便会在山里设伏,拒敌于城外,该能使他们知难而退吧。”

  “这样不行的!”周义凛然道:“明天我便派人助你建造城墙,你也要立即扩军,以免生变。”

  “知道了,不过他们纵然来犯,也是劳师远征,不耐久战,我该守得住的,必要时,还可以向你求援,是不是?”安琪笑道。

  “你这样的无敌女将军,也要向我求援吗?”周义啧啧称奇。

  安琪正色道:“用兵贵在正道,如果行险取胜,就算打了胜仗,伤亡必多,为了我族的子民着想,当然要向你求援啊。”

  “是,是的。”周义收起了笑脸,道:“无论如何,你也要小心为上。”

  “你对我真好。”安琪感动地说。

  “我是该对你好的。”周义笑嘻嘻地扑在安琪身上说。

  安城的臣民闻得周义要立安琪为可汗后,人人深庆得人,对周义更是感激。

  过了几天,遣往附近几城的信使先后回来,咸称当地民众亦是拥护,接着已有色毒的长老赶到参加大典,只差远处的三城没有消息。

  这些均在周义的意料之内,也不以为喜,白天与安琪把臂同游,晚上自是同衾共寝,颠鸾倒凤,迷醉欲海之中。

  自从为洛兀暗算后,安琪坚拒周义给她雇用仆妇,事实也不需要,因为两人日夜相对,食则同桌,睡则共寝,不欲闲人打扰。

  周义习惯在人前装模作样,惺惺作态,表面自奉甚俭,人在军旅,也没有婢仆使唤,起居饮食全赖近卫照顾,他们守口如瓶,不会胡说八道,外边可没有人知道即将安琪与周义的亲密关系。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的,随着色毒的长老纷纷从各城赶至,安琪的即位大典也准备就绪。

  “渴睡猪,起床了,吉时到了。”周义轻吻着熟睡如死,身上不挂寸缕的安琪叫。

  “你骗人的……该还有时间……让我多睡一会吧……”安琪梦呓似的说。

  “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要是不信,起来看看沙漏吧!”周义不知好笑还是好气道。

  “我不起来……谁叫你这样折腾人家……我不当可汗了……当你的女奴……肏死了还痛快……”安琪撤娇地说。

  周义虽然有点后悔昨夜如此疯狂,却也知道这个番女无论精神还是肉体,已经给自己完全征服,正因如此,更非要她当上色毒的可汗不可,灵机一触,道:“长老们在门外催驾了,你要是还不起床,或许他们会闯进来的。”

  “他们来了吗?”安琪怵然惊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急叫道:“我的衣服在哪里?”

  “你要是还赖床,他们便会进来了。”周义笑道。

  “他们……”安琪左顾右盼,发觉门外静悄悄的,方悟周义只是胡讲,嗔道:“我不依呀,人家给你吓死了!”

  “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吧。”周义吃吃笑道:“可是要不赶快更衣,可来不及了。”

  “人家还没有梳,下边也是脏兮兮的哩……”看看沙漏,发觉真的没有时间,安琪着急地说。

  “别洗了,回来后我和你鸳鸯戏水,那时再慢慢洗干净吧。”周义诡笑道。

  “鸳鸯戏水?可是一起洗澡吗?”安杰拉着周义的臂弯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我给你洗,你给我洗。”

  “那么你又要欺负人家了!”安琪呶着樱桃小嘴说。

  “或许是你欺负我呢!”周义大笑道。

  “人家哪里斗得过你!”安琪肉紧地拧了周义一把说。

  “哎哟……”周义装模作样地惨叫一声,雪雪呼痛道:“消气了没有?快点更衣吧。”

  “讨厌!”安琪娇笑一声,找了一块汗巾在腿间擦了几把,赤条条的下床,说:“能不能帮我一把呀?”

  “可汗有命,小的岂敢不从。”周义唱戏似的走到一旁,双手捧起一大堆古里古怪的毛皮道。

  这些古怪的毛皮原来就是色毒可汗的王袍,是用草原里的百兽毛皮编制,象征可汗统治草原大地。

  王袍只是披在身上,穿着本来不难,然而很是沉重,还有帽子手套和长靴,要安琪自行穿上倒是费事。

  “幸好王袍只是用作祭杞大典,要是用来上阵,可不知如何动手。”安琪穿上熊掌似的靴子说。

  “怎么先穿靴子?”周义问道。

  “王袍太重了,先穿靴子,可以少受一点活罪。”安琪解释道。

  “里边没有其他的衣服吗?”周义奇道。

  “根据古老相传,除了王袍,可不能再穿其他的衣服,否则便没有百兽护身了。”安琪答道。

  “有意思。”周义笑道,暗念大周的皇袍虽然以上等的丝绸缝制,可是中衣里衣七八件,穿在身上也是费事。

  “行了,请你张开王袍吧。”安琪穿上靴子后说。

  周义于是张开王袍,走到安琪身后,预备从后盖上矫躯。

  说是王袍,其实是一张偌大毛毡,手臂的地方有两个孔洞,可以让手臂穿过,整个身体给兽皮包裹,接着才戴上手套帽子,穿戴妥当后,便好像一头古怪的野兽。

  “不是这样……”安琪止住周义从后盖上王袍,转身迎了上去,粉臂穿过手臂的孔洞,王袍遂密密挡在身前。

  “要这样穿吗?”周义问道。

  “如果不是这样,就算系上腰带,也会给人看见前边的。”安琪粉脸一红道。

  “后边不怕吗?”周义贼兮兮地抚玩着安琪裸露的玉背粉臀说。

  “怕的,但是系上腰带后,只要走慢一点,应无大碍,待我和你登上可汗台,台上没有其他人,便不虞给人看见了。”安琪胸有成竹道。

  “腰带在那里?系上看看吧。”周义吃吃笑道。

  “就是这些长尾猿的尾巴,要结在身后。”安琪指着身旁说,几根长长的尾巴连在一起,便成了丈许长的腰带。

  周义把毛茸茸的尾巴围上纤腰,绕了两圈,缚在安琪身后,整理了一下,总算盖住了身后的春色。

  “看到什么没有?”安琪着急地问。

  “看是没有看到了……”周义诡笑道,挖掘机却探进叠在一起的衣襟里,搓捏着胖嘟嘟的玉股。

  “别顽皮了,请你给我把手套和帽子拿过来吧,再不外出,可急死他们了。”安琪嗔道。

  “我这样子能出去吗?”周义笑道,原来他还没有穿上衣服,身上只有犊鼻短裤。

  “糟了!”安琪顿足道:“我该先侍候你穿上衣服的。”“没问题,难道我自己不懂穿衣服吗?”周义大笑道。

  “那么快点吧。”安琪催促道。

  “不要着急,还有时间的。”周义得寸进尺,挖掘机继续从安琪的股间探进去,直薄风流肉洞。

  “已经没有时间了,还要胡闹么?”安琪急叫道。

  “有的……”周义撩拨着有点濡湿的桃唇说:“我在沙漏做了点手脚。”

  “做了点手脚?”安琪嚷道:“刚才差点急死人家了!”

  “要不是这样,你肯起来吗?”周义笑嘻嘻道。

  “全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如此欺负人家,人家怎会不起来?”安琪羞叫道。

  “原来你不喜欢吗?那么我以后也不欺负你便是。”周义从王袍里抽出挖掘机道。

  “人家有说不喜欢吗?”安琪抗声道。

  “这不是,那也不是,你们女孩子真难侍候。”周义叹气道。

  “我不要你侍候,只要侍候你。”安琪甜蜜地靠入周义怀里说。

  “哎哟……”周义痛哼一声,竟然推开了安琪。

  “怎么了?”安琪愕然道。

  “你的毛……你身上的毛刺人了。”周义苦笑道,原来安琪身上的王袍,满内尖锐的硬毛,尖针刺在周义的裸体上,可使他受不了。

  “刺着哪里?还痛么?”安琪着急地间道。

  “剌在这里……”周义拉着还没有戴上手套的玉手,按在隆起的裤裆上说。

  “你又使坏了,是不是?”安琪唾了一口道,玉手却在裤裆上边轻搓慢捻。

  “真是刺在这里的。”周义皱眉道:“不知刺坏了没有?”

  “让我看看……”安琪想蹲下来,可是王袍碍手碍脚,要蹲下来也是不易,不禁着急地叫:“那怎么办?”

  “你亲他几口便没事了。”周义呵呵大笑道。

  “原来你又是骗人的!”安琪大发娇嗔道。

  “不是骗你的,只是你的嘴巴愈来愈棒,能医百病吧。”周义抱着安琪香了一口道。

  “快点穿衣服吧,看来没多少时间了。”安琪啼笑皆非道:“回来后你要怎样吃也行。”

  “好吧。”周义也不再耽搁,自行穿上衣服说。

  王府外边的空地人头涌涌,热闹异常,除了恭候的色毒长老和周军将领,还有数不清的百姓,看见周义与安琪现身,众人立即欢声雷动,祝贺赞颂的声音更是不绝如缕。

  门外搭建了一个高约五丈的高台,据说可汗登上高台后,便能够更接近天神,得到他的庇佑。

  即位大典是由身穿七彩羽衣的色毒大祭司主持,他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众长老便带领所有臣民跪倒地上。

  周义与周军众将占领色毒多时,早巳习得这些简单的土话,明白大祭司宣布大典开始,众将于是站在高台左右观礼,周义亦在安琪的引领下,登上高台。

  安琪莲步珊珊,走得很慢,分明害怕春光乍泄,走在她身后的周义不禁莞尔,真想出言调笑。

  周义安琪登上高台后,大祭司便开始念念有辞,祷告天地。

  目睹色毒臣民人人垂首低眉,正心诚意地一起祷告,周义心里暗喜,因为他们看来真心奉安琪为主,安琪却一心向着自己,那么色毒便等如自己的囊中物了。

  告天完毕,便是周义说话的时间了。

  大祭司才作出邀请,色毒臣民便齐声叫好,人人脸带崇敬之色,证明他们对这个占领军的统帅不仅充满感激,还由衷地心悦诚服。

  周义善于造作,口舌便给,还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使他更见大仁大义,亦招来数不清的喝釆和欢呼,待他道出册立安琪为色毒的萝拉可汗时。不知多少人感动得热泪盈眸,自发地矢誓效忠,以报他的大恩大德。

  然后,便是安琪说话了。

  安琪比其他人更是激动,哽咽地道出心里的感激,也不遗余力地尽数周义的种种好处,说到激动之处,竟然情不自禁地当着万千子民,抱着他亲了一口,瞧得众人手舞足蹈,呱呱大叫,均道这个眼高于顶,更胜须眉的安琪公主的芳心,已经为大仁大义的晋王俘虏了。

  当众人疯狂似的大跳大叫时,大祭司捧着一根长约丈许,通体灰白的棒子送上周义手里,然后退回地下。

  这根棒子是一头不知名巨兽的骨头,千百年前从地下掘出来,从此便成为色毒的权杖。

  周义把权杖交给安琪,象徽权力的移交,从此刻开始,安琪便成为色毒的首领了。

  安琪手执权杖,卓立台上时,大祭司一声令下,雄壮豪放的鼓声随即响起,色毒各族的祭司和长老带领族里代表,轮流走到台前,分别向萝拉可汗行礼致敬,同时宣誓效忠。

  说是行礼致敬,其实先由领队的祭司祷告祁福,然后跳出酬神舞,再由长老领着众人立誓,总要扰攘半天,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周义看了两队,不禁气闷,再看还有许多族群在旁等候,台下众将却一个一个的悄悄溜走,念到自己势难效法,心里更是烦躁。

  安琪当是知道爱郎气闷,歉疚地伸出戴上手套的玉手,轻轻碰了周义一下,聊作抚慰。

  周义本来有心握着玉手借机轻薄,旋即念到安琪的手套是两只兽爪造成,拿在手里也是没趣,心念一动,改弦易辙,手掌往她的股后探去。

  “不……”安琪倏地惊叫道,原来周义的挖掘机竟然从后边裂开的下摆探了进去。

  “不要做声,小心让下边的人听见。”周义低笑道:“你的大屁屁又滑又嫩,拿在手里真是舒服。”

  “不要在这里……他们……他们会看见的……”安琪粉脸通红,好像从牙缝立挤出声音说。

  “你不要动,他们便不会看见了。”周义搓面粉似的拿捏着软绵绵,却又弹力十足的股肉说。

  “你真是个大坏蛋……”安琪嗔叫道。

  “刚才你又说得我这么好……”周义伸出指头,探进股缝,撩拨着那娇小灵珑的菊花洞说。

  “啊……别碰那里……你想干什么?”安琪娇躯剧震,呻吟似的说,原来她的菊洞很是敏感,周义最爱撩拨那里,代替前戏。

  “我能干什么?”周义叹气道:“黑狼族行完礼了,你是不是该挥手示意?”

  安琪低头看见大狼族众人俯伏地上,祭司仰脸上望,不禁大急,赶忙挥手答礼,岂料周义的指头竟然抵着菊洞打转,痒得她浑身发软,要不是双手使劲地握着身前的栏杆,恐怕要倒在周义身上。

  大狼族退下了,另一族又接踵而上,安琪可没空分辨是什么族,因为周义的挖掘机愈来愈是刁钻了。

  “老实告诉我,上大号时这里痒不痒?”周义捉狭地问道。

  “怎能问人这些事的……呀……不要进去……我说了……不痒……痒呀……!”安琪哭笑难分道。

  “色毒的男人喜欢干女孩子的屁眼么?”周义笑问道。

  “我怎知道?你该问安莎的。”安琪哂道,也知道安莎曾经色诱周义一事。

  “她的屁眼烂得很,一定给男人干了许多次。”周义笑道。

  “你喜欢么?”安琪问。

  “看看是谁吧。”周义咯咯笑道:“如果我要干,你会答应吗?”

  “人家整个人也是你的,你要干什么不行?”安琪粉脸通红道:“但是……一定痛死人家了。”

  “你这么乖,我怎舍得让你受罪。”周义胸中一热道。

  “你还不拿开你的手,不是要人家受罪么!”安琪低声道。

  “那里受罪呀?”周义笑嘻嘻地从安琪的腿根往前探去,挖掘机直薄禁地,摸了一把,若有所悟说:“我明白了,是怪我弄得你不上不下么?”

  “你知道不是的!”安琪嗔道。

  “那是什么呀?”周义贼兮兮地说,挖掘机放肆地把玩着神秘的三角洲说。

  “我不知道……”安琪没好气道:“你想怎样便怎样,我这个劳什子萝拉可汗是你给的,要是人家当众出丑,当不成可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要你出丑,只是下边太是气闷,给你寻些乐子吧。”周义似笑非笑道。

  “我不要这些乐子!”安琪嗔道。

  “以后也不要么?”周义中指在前,姆指在后,同时撩拨着前后两个肉洞说。

  “啊……我的小祖宗……你痒死人了。”安琪呻吟道。

  “淫水流出来了……”周义怪叫道,暗念可惜自己地位尊崇,不能胡来,否则就在这个高台上,当着色毒臣民征服他们的新任可汗,也真有趣。

  “冤家……住手吧……快点住手……人家受不住了!”安琪哀求似的叫,刁钻的指头使她控制不了自己地哼唧乱叫,要不是置身高台之上,下边的人声和鼓声也吵得厉害,恐怕不出丑也不行了。

  “你还没有快活哩!”周义兴奋地把食指送进水汪汪的风流洞里,与中指捏在一起,起劲地抽插着说。

  “现在不行……啊……待会……待会才给我乐一下吧!”安琪咬紧牙关道。

  “为什么不行?”周义暗念要是能让她当众尿出来,一定很刺激,心念一动,指头送出真气说。

  “啊……不……啊……不行了……”真气才发,安琪倏地尖叫一声,藏在王袍里的娇躯急颤,要不是周义及时让她靠在身上,也许已经跌倒地上了。

  “是不是很刺激?”周义喘着气问道,湿漉漉的玉道紧紧缠绕着他的指头,还不住传来前所未有的剧烈抽搐,证明安琪也是快活无比。

  “……”安琪喘个不停,却没有做声。

  周义低笑一声,指头继续留在玉道里,待里边抽搐开始减退后,才抽出指头。

  “不……不要走……”没料抽出指头后,安琪竟然叫起来。

  “你还没有乐够么?”周义奇道。

  “不……你抽出指头,里边……里边的东西会流出来的。”安琪着急地说。

  “这也没办法的,下去再洗干净吧。”周义皱眉道。

  “要是……要是让别人看见,人家……人家以后如何见人?”安琪涨红着睑说。

  “有了,你先运功逼住肌肉,礼成后立即下去清洗便是。”周义灵机一触道。

  幸好这时各族已经行礼完毕,即位大典也终于完成了,大祭司率领各族祭司和长老在高台下边排成两行,恭送萝拉可汗下台。

  “礼成了……快点下去吧……”安琪气息啾啾地扶着周义的臂弯说。

  “你还走得动吗?”周义抽出手掌,缩进袖管里,揩抹着湿透了的指头说。

  “都是你不好……走吧!”安琪喘着气说。

  “走好了。”周义笑道。

  “喔……糟了!”走了几步,安琪忽地停止不动,急叫道。

  “怎么了?”周义问道。

  “还是流出来了……”安琪手足无措道。

  “让我看看……”周义挡在安琪身后,掀开王袍下摆说。

  “不要……他们会看见的!”安琪急叫道,可是叫声未止,一缕冷风已是直透腿根,不禁大窘,知道衣服已经给周义掀开了。

  “不用紧张,他们不会看见的。”周义低头察看道,虽然不大真切,但是个中情景,还是瞧得他血脉沸腾,还没有扑灭的欲火开始失控。

  只见两条合在一起的美腿中间,油光致致,一些白雪雪的液体正在滴滴答答地掉下来,沿着大腿内侧,经过膝盖,最后终于落到地上。

  “掉在地上了,怎么办?”安琪耳根尽赤道。

  “你把靴子在地上擦几下,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周义忍不住在涨卜卜的白肉股上捏了一把说。

  “真的看不见吗?”安琪也没空计较,脚上赶忙擦了几下道。

  “真的。”周义笑道:“走吧,再不下去,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你没有欺负人家么?”安琪愤然道。

  “对。是我不好。”周义暗笑道:“待会罚我给你舔干净。”

  “人家才不要!”安琪唾了一口,才扶着周义下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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